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第379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理學彙編 第三百七十九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三百七十九卷目錄
後漢書部彙考一
後漢〈明帝永平一則 安帝永寧一則〉
梁〈文帝元嘉一則〉
唐〈高宗上元一則 儀鳳一則〉
宋〈太宗淳化二則 真宗景德一則 大中祥符一則 乾興一則 仁宗景祐一則 神
宗元豐一則 高宗結興一則 理宗寶慶一則〉
金〈廢帝天德一則 世宗大定一則〉
後漢書部彙考二
宋范曄後漢書〈自序〉
梁劉昭後漢書注補志〈自序〉
後漢書部彙考三
隋書經籍志〈正史〉
唐書藝文志〈正史〉
宋史藝文志〈正史〉
宋鄭樵通志〈正史〉
馬端臨文獻通考〈正史考〉
明焦竑經籍志〈正史〉
後漢書部總論
宋洪邁容齋隨筆〈漢采眾議〉
洪邁容齋三筆〈後漢書載班固文〉
洪邁容齋四筆〈范曄漢志〉
朱子全書〈東漢總論〉
明顧充歷朝捷錄〈東漢總論〉
經籍典第三百七十九卷
後漢書部彙考一
[编辑]後漢
[编辑]秩
[编辑]明帝永平十五年。帝以所作《光武紀》。示東平王蒼 按《後漢書明帝本紀》不載按《東平憲王蒼傳》。「永平 十五年。帝以所作《光武本紀》示蒼。蒼因上光武受命 中興頌。帝甚善之。」
安帝永寧 年召劉毅劉騊駼等入東觀著中興以下名臣列傳
[编辑]按《後漢書安帝本紀》,不載。按《北海靖王傳》:「臨邑侯 復,好學能文章。復子騊、駼及從兄平望侯毅,並有才 學。永寧中,鄧太后召毅及騊駼入東觀,與謁者僕射 劉珍著《中興以下名臣列士傳》。騊駼又自造賦、頌、書、 論,凡四篇。」
宋
[编辑]文帝元嘉元年范曄作後漢書按宋書文帝本紀不載按范曄傳曄字蔚宗為司徒從事中郎遷尚書吏部郎元嘉元年冬左遷宜城
[编辑]太守不得志,乃刪眾家《後漢書》,為一家之作。
唐
[编辑]高宗上元 年詔太子賢集諸儒注後漢書
[编辑]按《唐書高宗本紀》,不載。按《章懷太子傳》:「上元年,立 賢為皇太子,詔集諸儒左庶子張大安、洗馬劉訥言、 洛州司戶參軍事格希元、學士許叔牙、成元一史藏 諸周寶寧等共注范曄《後漢書》。書奏,帝優賜段物數 萬。」按《岑長倩附傳》:「格輔元者,汴州浚儀人。輔元兄 希元,洛州司法參軍,同章懷太子」注「范曄《後漢書》。」〈按舊 唐書本紀書成於儀鳳元年此言書奏者特蒙上文而言之耳非奏於是年也〉
儀鳳元年太子賢上所注後漢書
[编辑]按《唐書高宗本紀》,不載按《舊唐書高宗本紀》,儀鳳 元年十二月丙申,皇太子賢上所注《後漢書》。按《章 懷太子賢傳》,「賢字明允,高宗第六子也。容止端雅,深 為高宗所嗟賞。儀鳳元年,招集當時學者,太子左庶 子張大安、洗馬劉訥言、洛州司戶格希元、學士許叔 牙,成元一史,藏諸周寶寧等注范曄《後漢書》,表上之, 以其」書付祕閣。〈按新唐書作上元年舊唐書作儀鳳年故並存之表上自屬儀鳳年也〉 按:《張公謹傳》:「次子大安,上元中同中書門下三品。時 章懷太子在春宮,令大安與太子洗馬劉訥言等」注 范曄《後漢書》。
宋
[编辑]太宗淳化五年詔陳充等分校後漢書
[编辑]按《宋史太宗本紀》,不載。按《玉海》,「淳化五年七月,詔 選官分校《史記》《前後漢書》。陳充、阮思道、尹少連、趙況、 趙安仁、孫何校《前後漢書》。」
淳化 年,以《後漢書》付有司摹印。
按《宋史太宗本紀》。不載按《文獻通考》。「石林葉氏曰: 『唐以前凡書籍皆寫本,未有模印之法。五代時馮道 始奏請官鏤板印行。國朝淳化中復以《史記》前後《漢 書》付有司摹印。自是書籍刊鏤者益多』。」
真宗景德元年正月命刁衎等覆校後漢書
[编辑]按《宋史真宗本紀》,不載。按《玉海》,「景德元年正月丁 未,命刁衎、晁迥、丁遜覆校前後《漢書》。」
大中祥符八年八月上讀後漢書作後漢書詩
[编辑]未,成於天禧元年二月辛未。
乾興元年十一月詔以後漢志三十卷鏤板頒行
[编辑]按《宋史真宗本紀》,不載。按《玉海》,「乾興元年十一月 戊寅,校定《後漢志》三十卷頒行。」又云:「梁天監中劉 昭集注《後漢》一百八十卷,昭注」《補志》:「宋乾興元年十 一月戊寅,孫奭請校定劉昭補注志三十卷,鏤板頒 行,從之。」
仁宗景祐元年九月詔校正後漢書
[编辑]按《宋史仁宗本紀》。不載。按《玉海》。景祐元年九月癸 卯。詔選官校正《後漢書》。
神宗元豐元年賜李師中後漢書班超傳
[编辑]按《宋史神宗本紀》不載。按《玉海》,元豐元年,西夏入 寇秦鳳,以李師中知秦州,賜手詔及《後漢書班超傳》 以勉之。〈按神宗聖訓云熙寧初〉
高宗紹興二年書漢光武紀以賜徐俯
[编辑]按《宋史高宗本紀》,不載。按《玉海》,紹興二年十二月 丁酉,諫議大夫徐俯入對。俯嘗勸帝熟讀《漢光武紀》, 上書以賜之曰:「朕思讀之十過,未若書一遍之為愈。 先以一卷賜卿,欲知朕不廢卿言耳。」
理宗寶慶三年六月徐天麟進東漢會要四十卷
[编辑]按《宋史理宗本紀》,不載。按《儒林徐夢莘傳》:「夢莘從 子天麟,字仲祥,開禧元年進士,歷廣西轉運判官。著 《西漢會要》七十卷、《東漢會要》四十卷、《漢兵本末》一卷、 《西漢地理疏》一卷、《山經》三十卷。」
按《玉海》。「寶慶三年六月。徐天麟為武學博士。表進《東 漢會要》四十卷。目錄一卷。」
金
[编辑]廢帝天德三年置國子監後漢書用李賢注自國子監印之授諸學校
[编辑]按《金史廢帝本紀》。不載。按《選舉志》。凡養士之地曰 國子監。《後漢書》用李賢注。皆自國子監印之。授諸學 校。
世宗大定二十八年十一月上與宰臣論漢書
[编辑]按《金史世宗本紀》:大定二十八年十一月庚戌,上謂 宰臣曰:「朕近讀《漢書》,見光武所為,人有所難能者。更 始既害其兄伯升,當亂離之際,不思報怨,事更始如 平日人不見戚容,豈非人所難能乎?此其度量,蓋將 大有為者也。其他庸主,豈可及哉!」右丞張汝霖曰:「湖 陽公主奴殺人,匿主車中,洛陽令董宣從車中曳奴」 下,殺之。主奏光武欲殺宣,及聞宣言,意遂解,使宣謝 主,宣不奉詔。主以言激怒光武,光武但笑而已。更賜 宣錢三十萬。上曰:「光武聞直言而怒解,可謂賢主矣。」 令宣謝主,則非也。高祖英雄大度,駕馭豪傑,起自布 衣,數年而成帝業,非光武所及。然及即帝位,猶有布 衣麄豪之氣,光武所不為也。
後漢書部彙考二
[编辑]宋范曄後漢書八十八卷==按曄《自序》:「吾少嬾學問,晚成人。年三十許,政始有向。」==
[编辑]耳。自爾以來,轉為心化,推老將至者,亦當未已也。往 往有微解,言乃不能自盡為性,不尋注書,心氣惡,小 苦思便憤悶,口機又不調利,以此無談功。至於所通 解處,皆自得之於胸懷耳。文章轉進,但才少思難,所 以每於操筆,其所成篇,殆無全稱者。常恥作文士文, 患其事盡於形,情急於藻,義牽其旨,韻移其意,雖時 有能者,大較多不免此累,政可類工巧圖繢,竟無得 也。常謂「情志所託,故當以意為主,以文傳意。以意為 主,則其旨必見,以文傳意,則其詞不流。然後抽其芬 芳,振其金石耳。」此中情性旨趣,千條百品,屈曲有成 理。自謂頗識其數,常為人言,多不能賞,意或異故也。 性別宮商,識清濁,斯自然也。觀古今文人,多不全也。 此處縱有會此者,不必從根本中來,言之皆有實證, 非為空談。年少中謝莊最有其分,手筆差易,文不拘 韻故也。吾思乃無定方,特能濟難適輕重所稟之分, 猶當謂盡,但多公家之言,少於事外,遠致以此為恨, 亦由無意於文名故也。本未關史書,政恆覺其不可 解耳。既造《後漢》,轉得統緒,詳觀古今著述及評論,殆 少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無例,不可甲乙辨。 《後贊》於理近無所得,唯志可推耳,博贍不可及之,整 理未必愧也。吾雜傳論皆有精意深旨,既有裁味,故 約其詞句。至於《循吏》以下及《六夷》諸序論,筆勢縱放, 實天下之奇作,其中合者,往往不減《過秦篇》。嘗共比 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欲遍作諸志,前漢所有者悉令備,雖事不必多,且使見文得盡。又欲因事 就卷內發論,以正一代得失,意復未果。」贊自是吾文 之傑思,殆無一字空設,奇變不窮,同含異體,乃自不 知所以稱之。此書行,故應有賞音者,紀傳例為舉其 大略耳。諸細意甚多,自古體大而思精,未有此也。恐 世人不能盡之,多貴古賤今,所以稱情狂言耳。
《梁劉昭後漢書註補志三十卷》
[编辑]按昭自序昔司馬遷作史記爰建八書班固因廣是曰十志天人經緯帝政紘維區分源奧開廓著述創藏山之祕寶肇刊石之遐貫誠有繁於春秋亦自敏
[编辑]於改作。至乎永平,執簡東觀,紀傳雖顯,書志未聞,推 檢舊紀,先有地理;張衡欲存炳發,未有成功,靈憲精 遠,天文已煥。自蔡邕大弘,鳴條,寔多紹、宣,協妙元卓, 律曆已詳。承洽伯始,禮儀克舉,郊廟社稷,祭祀該明, 輪排冠章,車服瞻列。於是應譙纘其業,董、巴襲其軌, 司馬續書,總為八志。律曆之篇,仍乎洪邕所構;車服 之本,即依董、蔡所立,儀祀得於往制,百官就乎故簿, 並籍據前修,以濟一家者也。王者之要,國典之源,粲 然略備,可得而知矣。既接繼班書,通其流貫,休裁淵 深,雖難踰等,序致膚約,有傷懸越,後之名史弗能罷。 意叔駿之書,是謂《十典》,務緩殺青,竟亦不成。二子於 業,俱稱麗富,華轍亂亡,典則偕泯,雅「言邃義,於是俱 絕。」沈松因循,尤鮮功創,時改見句,非更搜求,加文藝 以矯前乘,流書品採,自近錄。初平、永嘉,圖籍焚喪,塵 消煙滅,焉識其限?借南晉之新虛,為東漢之故實,是 以學者亦無取焉。范曄《後漢良史》,誠跨眾氏,序或未 周,志遂全闕。國史鴻曠,須寄勤閑,天才富博,猶俟改 具。若草昧厥始,無相「憑據,窮其身世,少能已畢。遷有 承考之言,固深資父之力。太初以前,班甲馬史,十志 所因,實多往制,升入校部,出二十載,續志昭表,以助 其間,成父述者,夫何易哉!」況曄思雜風塵,必撓成毀, 弗克員就,豈以茲乎?夫詞潤婉贍,可得起改,覈求見 事,必應寫襲。故序例所論,備精與奪,及語八志,頗褒 其美。雖出拔前群,歸相沿也。又尋本書,當見《禮樂志》, 其天文、五行、百官、車服,為名則同。此外諸篇,不著紀 傳,律歷郡國,必依往式。曄遺書自序,應遍作諸志,前 漢有者,悉欲備製。卷中發論,以正得失。書雖未明,其 大旨也。層臺雲構,所缺過乎榱桷;為山霞高,不終踰 乎一簣。鬱絕斯作,吁可痛哉!縱懷纘緝,理慚鉤遠,迺 借舊志,注以補之。狹見寡陋,匪同博遠,及其所植,微 得論列,分為三十卷以合范使。求於齊工,孰曰文類, 比茲闕恨,庶賢乎已。昔褚先生補子長之削少,馬氏 接孟堅之不畢,相成之義,古有之矣,引彼先志,又何 猜焉?而歲代逾邈,立言湮散,義存廣求,一隅未覿。兼 鍾律之妙,素揖校讎,參曆算之徵,有慚證辨。星候祕 阻,圖緯藏嚴,是須甄明,每用疑略,時或有見,頗邀傍 遇,非覽正部,事乖詳密。今令行禁止,此書外絕,其有 疏漏,諒不是誚。
後漢書部彙考三
[编辑]《隋書經籍志》
[编辑]《正史》
[编辑]《東觀漢記》一百四十三卷。〈注〉《起光武記》注「至靈帝」,長 水校尉劉珍等撰。
《後漢書》一百三十卷。〈注〉無帝紀吳武陵太守謝承撰 《後漢記》六十五卷。〈注〉本一百卷,梁有,今殘缺。晉散騎 常侍薛瑩撰。
《續漢書》八十三卷。〈注〉晉祕書監司馬彪撰。
《後漢書》十七卷。〈注〉本九十七卷,今殘缺。晉少府卿華 嶠撰。
《後漢書》八十五卷。〈注〉本一百二十二卷,晉祠部郎謝 沈撰。
《後漢南記》四十五卷。〈注〉本五十五卷,今殘缺。晉江州 從事張瑩撰。
《後漢書》九十五卷。〈注〉本一百卷晉祕書監袁山松撰。 《後漢書》九十七卷。〈注〉宋太子詹事范曄撰 《後漢書》一百二十五卷。〈注〉范曄本「梁剡令劉昭注 《後漢書音》一卷。」〈注〉後魏太常劉芳撰。
《范漢音訓》三卷。〈注〉陳宗道先生臧競撰。
《范漢音》三卷。〈注〉蕭該撰。
《後漢書讚論》四卷。〈注〉范曄撰 《漢書纘》十八卷。〈注〉范曄撰。梁有蕭子顯《後漢書》一百 卷,王韶《後漢林》二百卷,韋闡《後漢音》二卷,亡。
《唐書藝文志》
[编辑]《正史》
[编辑]劉珍等《東觀漢記》一百二十六卷,又錄一卷謝承《後漢書》一百三十三卷,又錄一卷。
薛瑩《後漢記》一百卷。
劉義慶《後漢書》五十八卷。
華嶠《後漢書》三十一卷。
謝沈《後漢書》一百二卷,又《外傳》十卷
袁山松《後漢書》一百一卷,又錄一卷
范曄《後漢書》九十二卷,又《論贊》五卷, 劉昭《補注後漢書》五十八卷
張瑩「《漢南紀》五十八卷。」
劉熙注范曄《後漢書》一百二十二卷, 蕭該《後漢書音》三卷
劉芳「《後漢書音》一卷。」
臧兢「《後漢書音》三卷。」
章懷太子賢注《後漢書》一百卷。〈注〉《賢命》劉訥、言格希 元等注:
韋機《後漢書音義》二十七卷。
《宋史藝文志》
[编辑]《正史》
[编辑]范曄《後漢書》九十卷。〈注〉章懷太子李賢注, 劉昭補注《後漢志》三十卷。
吳仁傑「《兩漢刊誤補遺》十卷。」
《宋鄭樵通志》
[编辑]《正史》
[编辑]《東觀漢記》一百四十三卷。〈注〉《起光武記》注「至靈帝」,長 水校尉劉珍等撰。
《後漢書》一百三十卷。〈注〉無帝紀吳武陵太守謝承撰 《後漢記》一百卷。〈注〉晉散騎常侍薛瑩撰。
《續漢書》八十三卷。〈注〉晉祕書監司馬彪撰。
《後漢書》九十七卷。〈注〉《隋得》十七卷,《唐》得三十一卷,晉 少卿華嶠撰。
《後漢南紀》五十八卷。〈注〉晉江州從事張瑩撰。
《後漢書》一百一卷。〈注〉晉祕書監袁山松撰。
《後漢書》九十七卷。〈注〉宋太子詹事范曄撰 《後漢書》五十八卷。〈注〉梁剡令劉昭《補注》。
《後漢書》一百二十二卷。〈注〉范曄本劉熙注 「《後漢書》一百卷。」〈注〉章懷太子賢注。
《後漢書音義》二十七卷。〈注〉韋機撰。
《後漢書音》一卷。〈注〉後魏太常劉芳撰。
《後漢音訓》三卷。〈注〉陳宗道先生臧兢撰。
《後漢外傳》十卷。〈注〉謝沈撰。
《後漢音》三卷。〈注〉蕭該撰。
《後漢書纘》十八卷。〈注〉范曄撰 《後漢書鈔》三十卷。〈注〉葛洪撰。
《後漢書論贊》五卷。〈注〉范曄撰 《後漢尚書》六卷。〈注〉孔衍撰。
前後漢著《明論》二十卷。
《三史刊誤》四十五卷。〈注〉宋朝余靖等撰。
《三史要略》三十卷。〈注〉張溫撰。
《三史菁英》三十卷。
右《後漢》。〈注〉二十四部,一千三百一十六卷。
《宋馬端臨文獻通考》
[编辑]《正史》
[编辑]《後漢書》凡十卷,志三十卷。
晁氏曰:宋范曄撰。《十帝紀》、八十列傳。唐高宗令章懷太子賢與劉訥、言格、希元等作註。初,曄令謝儼撰志,未成,而曄伏誅,儼悉蠟以覆車。梁世劉昭得舊本,因補註三十卷。觀曄《與甥姪書》,敘其作書之意,稱「自古體大而思精,未有如此者。」 又謂諸敘論筆勢放縱,實天下之奇作,往往不減《過秦論》。常以此擬班氏,非但不愧之而已,其自負如此。然世多譏曄創為《皇后紀》,及采《風俗通》中王喬、《抱朴子》中左慈等詭譎事,列之于傳,又贊辭佻巧,失史之體云。
陳氏曰:按《唐·藝文志》,為《後漢史》者,有謝承、薛瑩、司馬彪、劉義慶、華嶠、謝沈、袁山松七家,其前又有劉珍等《東觀記》,至曄乃刪取眾書,為一家之作。其自視甚不薄,然頗有略取前人舊文者,注中亦著其所從出,至於論後有贊,尤自以為傑思,殆無一字虛設。自今觀之,幾於贅矣。
又曰:「《志》三十卷,晉祕書監河內司馬彪紹統撰,梁剡令平原劉昭宣卿補註。」 曄本書《隋》、唐《志》皆九十七卷,今書紀、傳共九十卷,蓋未嘗有志也。劉昭所注,乃司馬彪《續漢書》之八《志》爾。序文固云:「范志今闕」 ,乃借舊志注以補之。其與范氏紀、傳自別為一書。其後紀傳孤行,而志不顯。至本朝乾興初,判國子監孫奭始建議校勘,但云「補亡借闕」 ,而不著其為彪書也。《館閣書目》乃直以百二十卷,併稱曄撰,益非是。今考章懷注所引,稱《續漢志》者,文與《今志》同,信其為彪書不疑。彪,晉宗室高陽王睦之長子,多所著述,注《莊子》及《九州春秋》之類是也。
《朱子語錄》曰:「劉昭《補志》於冠幘車服尤詳前史所」
無
水心葉氏曰:「前漢雖有太史令,司馬遷以為百年之間,遺文古事,靡不畢集,紬石室金匱,自成一家。然朝廷之上,本無史官可攷,班固亦不過綴緝所聞為書。賴其時天下一家,風俗稍質,流傳不至甚謬。要之兩書之不可盡信者亦多矣。至後漢始有史官,《東觀》著說,前後相承。范曄所以能述史於二百年之後,由有諸家舊書也。」 然東漢雖有著記,而當時風俗之質則不如前漢,而所載多溢詞。又胡廣、蔡邕父子竟不能成書,故一代典章,終以放失。范曄類次齊整,法律精深,但見識有限,體致局弱,為可恨耳。其序論欲於班固之上增華積靡,縷貼綺繡,以就篇帙,而自謂筆勢縱放,實天下之奇作。蓋宋、齊以來文字,自應如此,不足怪也。
《明焦竑經籍志》
[编辑]《正史》
[编辑]《東觀漢記》百四十三卷。〈注〉起光武至靈帝。劉珍等撰 《後漢書》一百三十卷。〈注〉《無帝紀》,吳謝承撰。
《後漢記》一百卷。〈注〉晉·薛瑩
《續漢書》八十三卷。〈注〉《司馬彪》:
《後漢書》九十七卷。〈注〉《華嶠》。
《後漢南記》五十八卷。〈注〉張瑩。
《後漢書》一百一卷。〈注〉《袁山松》:
《後漢書》九十七卷。〈注〉宋范曄 《後漢書》五十八卷。〈注〉梁劉昭《補注》。
《後漢書》一百二十二卷。〈注〉范曄本劉熙注 「《後漢書》一百卷。」〈注〉章懷太子賢注。
《後漢書音義》一十七卷。〈注〉《韋機》。
《後漢書音》一卷。〈注〉《後魏·劉芳》
《後漢音訓》三卷。〈注〉陳《臧兢》
《後漢外傳》十卷。〈注〉謝沈。
《後漢音》三卷。〈注〉《蕭該》。
《後漢尚書》六卷。〈注〉孔衍撰。
《三史刊誤》四十五卷。〈注〉宋:《余靖》
後漢書部總論
[编辑]《宋洪邁容齋隨筆》
[编辑]《漢采眾議》〈自前漢元成至後漢順靈〉
[编辑]漢元帝時,珠厓反,連年不定。上與有司議大發軍,待 詔賈捐之建議以為不當擊。上以問丞相御史,御史 大夫陳萬年以為當擊,丞相于定國以為捐之議是。 上從之,遂罷珠厓郡。匈奴呼韓邪單于既事漢,上書 「願保塞上谷以西,請罷備邊塞吏卒,以休天子人民。」 天子令下有司議,議者皆以為便。郎中侯應習邊事, 以為不可,許。上問狀,應對十策,有詔弗議。罷邊塞事。 成帝,匈奴使者欲降,下議,議者言「宜如故事受其降。」 光祿大夫谷永以為「不如弗受」,天子從之。使者果詐 也。哀帝時,單于求朝,帝欲止之,以問公卿,亦以為虛 費府帑,可且弗許。單于使辭去。黃門郎揚雄上書諫, 天子寤焉,召還匈奴使者,更報單于書而許之。安帝 時,大將軍鄧騭欲棄涼州,并力北邊,會公卿集議,皆 以為然,虞詡陳三不可,乃更集四府,皆從詡議。北匈 奴復強,西域諸國既絕於漢,公卿多以為宜閉玉門 關,絕西域。鄧太后召軍司馬班勇問之,勇以為不可, 於是從勇議。順帝時,交趾蠻叛,帝召公卿百官及四 府掾屬,問以方略,皆議遣大將發兵赴之。議郎李固 駮之,乞選刺史太守以往,四府悉從固議,嶺外復平。 靈帝時,涼州兵亂不解,司徒崔烈以為宜棄,詔會公 卿百官議之,議郎傅燮以為不可,帝從之。此八事者, 所係利害甚大,一時公卿百官既同定議矣,賈捐之 以下八人,人皆以郎大夫之微,獨陳異說,漢元、成、哀、 安、順、靈皆非明主,悉能違眾而聽之,大臣無賢愚,亦 不復執前說,蓋猶有公道存焉。每事皆能如是,天下 其有不治乎?
范曄在獄中與諸甥姪書曰:「吾既造《後漢》,詳觀古今 著述及評論,殆少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無 例,不可甲乙,唯志可推耳,博贍不可及之整理,未必 愧也。吾雜傳論皆有精意深旨,至於《循吏》以下及《六 夷》諸序論,筆勢縱放,實天下之奇作,其中合者,往往 不減《過秦》篇。嘗共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 贊自是吾文之傑思,殆無一字空設,奇變不窮,同含 異體,乃自不知所以稱之。此書行,故應有賞音者,自 古體大而思精,未有此也。曄之高,自夸詡如此,至以 為過班固,固豈可過哉!曄所譔序論,了無可取。《列傳》 如《鄧禹》《竇融》《馬援》《班超》《郭泰》諸篇者,蓋亦有數也。人 苦不自知,可發千載一笑。
《容齋三筆》
[编辑]《後漢書載班固文》
[编辑]班固著《漢書》,制作之工,如英、莖、咸、韶,音節超詣,後之 為史者莫能及。其髣髴可謂盡善矣。然至後漢中所載固之文章,斷然如出兩手。觀《謝夷吾傳》云:「第五倫 為司徒,使固作奏薦之。」其辭至有「才兼四科,行包九 德」之語。其他比喻,引稷、契、咎繇、傅說、伊、呂、周、召、管、晏, 此為一人之身,而唐、虞、夏、商聖賢之盛者皆無以過, 而夷吾乃在《方術傳》中,所學者風角占候而已。固之 言一何太過歟!
《容齋四筆》
[编辑]《范曄漢志》
[编辑]沈約作《宋書。謝儼傳》曰:「范曄所撰十志,一皆託儼搜 撰。垂畢,遇曄敗,悉蠟以覆車。宋文帝令丹陽尹徐湛 之就儼尋求,已不復得,一代以為恨。其志今闕。」曄本 傳載曄在獄中與諸甥姪書曰:「既造後漢,欲遍作諸 志,前漢所有者悉令備,雖事不必多,且使見文得盡。」 又欲因事就卷內發論,以正一代得失,意復不果。此 與《儼傳》不同。然《儼傳》所云,乃《范紀》第十卷《公主注》中 引之,今《宋書》卻無,殊不可曉。劉昭注《補志》三十卷,至 本朝乾興元年,判國子監孫奭始奏以備前史之闕。 故淳化五年監中所刊《漢書》凡九十卷,惟《帝后紀》十 卷,《列傳》八十卷,而無《志》云。《新唐書藝文志》劉昭《補注 後漢書》五十八卷,不知昭為何代人。所謂《志》「三十卷」, 當在其中也。
《朱子全書》
[编辑]《東漢總論》
[编辑]事無有自做得成者。光武要小小自做家活子,亦是 鄧禹先尋得許多人,太宗便是房杜為尋得許多人。 今只要自做。
古人三十時都理會得了,便受用行將去。今人都如 此費力。只如鄧禹十三歲學於京師,已識光武為非 常人。後來杖策謁軍門,只以數言定天下大計。 古之名將能立功名者,皆是謹重周密,乃能有成。如 吳漢朱然,終日欽欽,常如對陳,須學這樣底方可。如 劉琨恃才傲物,驕恣奢侈,卒至父母妻子皆為人所 屠。今人率以才自負,自待以英雄,以至恃氣傲物,不 能謹嚴,以此臨事,卒至於敗而已。要做大功名底人, 越要謹密,未聞粗魯闊略而能有成者。
漢儒專以災異讖緯與夫風角鳥占之類為內學,如 徐孺子之徒多能此,反以義理之學為外學。且如《鍾 離意傳》所載修孔子廟事,說夫子若會覆射者,然甚 怪。
或問:「黃憲不得似顏子。」曰:「畢竟是資稟好。」又問:「若得 聖人為之依歸,想是煞好。」曰:「又不知他志向如何。顏 子不是一箇衰善底人,看他是多少聰明,便敢問為 邦。孔子便告以四代禮樂。」
亂世保身之難。申屠蟠事可見。郭林宗彰而獲免,以 稱人之美而不稱惡,人不惡之。陳仲弓分太守謗,送 宦者葬,其為皆如此,不送其葬,亦得為之詭遇。 汪萃作《詩史》,以為竇武、陳蕃誅宦者,不合前收鄭颯, 而未收曹節、王甫、侯覽,若一時便收卻四箇便了。陽 球誅宦者,不合前誅王甫、段熲,而未誅曹節、朱瑀,若 一時便誅卻四箇亦自定矣。此說是。
說東漢誅宦官事云:「欽夫所說,只是翻騰好看,做文 字則劇,其實不曾說著當時事體。到得那時節,是甚 麼時節,雖倉公扁鵲所不能療。如天下有必死之病, 喫熱藥也不得,喫涼藥也不得。有人下一服熱藥,便 道他用藥錯了,天下有必亡之勢,這如何慢慢得!若 許多宦者未誅,更恁地保養過幾年,更乖。」
漢時宿衛皆是子弟不似,而今用軍卒。〈以上語類九條〉 所疑甯武子事,大概得之,但為蘧伯玉、南容之愚則 易,而為武子之愚則難,所以聖人有「不可及」之歎也。 陳蕃、王允固不得為伯玉、南容之愚,然蕃事未成而 謀已泄,允功未就而志已驕,則又不能為甯武子之 愚矣,此其所以取禍也。然為逄萌則甚易,為二公則 甚難,又不可以彼而責此,但當問其時義之如何,與 其所處之當否耳。〈答廖子晦〉
《陳太丘》亦是不當權位,故可以逶迤亂世,而免於小 人之禍。若以其道施之朝廷而無所變通,則亦何望 其能有益於人之國哉!〈答曹立之〉
溫公論東漢名節,覺得有未盡處。但知黨錮諸賢趨 死不避,為光武、明、章之烈,而不知建安以後,中州士 大夫只知有曹氏,不知有漢室,卻是黨錮殺戮之禍 有以敺之也。且以荀氏一門論之,則荀淑正言於梁 氏用事之日,而其子爽已濡節於董卓專命之朝,及 其孫彧則遂為唐衡之婿,曹操之臣,而不知以為非 矣。蓋「剛大直方」之氣,折於「山虐」之餘,而漸圖所以全 身就事之計,故不覺其淪胥而至此耳。〈答子澄以上文集三條〉
《明顧充歷朝捷錄》
[编辑]《東漢總論》
[编辑]王莽媮有神器,《卯金》刀絕,歷載三六,天下螘動,民之 謳吟思漢,非一日矣。文叔自謂劉秀當為天子,而興 兵白水,以捕不道。漢兵四會,共工是除,欃槍旬始,群 凶靡餘,而漢官威儀復見於今日。於是時,盜名字者不可勝數。秀至河北,除莽苛政,親臨卒伍,被堅執銳, 崎嶇於封豕長蛇之間;一時攀龍附鳳之輩鱗集。麏 至以「共煙死灰於復然,攻邯鄲而王郎授首,命馮異 而盆子歸降,擊銅馬而關西投死,委吳漢而江淮悉 平」,遣耿弇而張步躬款,征隴西而隗囂穴破,攻巴蜀 而公孫殞亡。天戈所指,乾清坤夷,日月所照,皆為臣 妾。且其恢廓大度,同符高祖,手不持珠玉之翫,耳不 聽鄭衛之音,夢想賢士,側席幽人,物色嚴光,茅土卓 茂。閉玉關,謝西域,視大學,戢弓矢而散馬牛。建武之 政,號為止戈之武;東都之烈,炳炳麟麟,業侔西京。至 其茹長者家兒之譖,而勳臣爵絕;讀《河圖》會昌之讖, 而侈志東封;溺貴人麗華之寵,而嫡子遷位:不能不 為盛德之累焉。雖爝火無傷於大明,而微塵纖埃,非 全鏡所宜有也。明帝即位,以萬乘至重,壯者慮輕,而 克遵舊訓,垂情古典,嚴絕外家,不私毛髮,聽鍾離疏 而止北宮,納東平諫而罷校獵,禁章疏浮辭而不為 諂子嗤,可謂「從諫不咈,改過不吝」者矣。是時太和協 暢,萬機穆清,坐明堂而朝群后,登靈臺而望雲物,尊 禮三老五更,而冠帶雜遝於橋門,郁郁然禮縟五帝, 儀繁三王,東京風物,於斯為美。而詔群司極言,以示 百官,匈奴遣子入學,又終《綱目》之所無者。故後之言 事者,莫不先建武、永平之政,大有年之祥,信非偶然 也。獨惜其自起撞郎,歉弘人之雅度;求書天竺,釀後 世之浮屠。君子不能無憾焉。章帝厭明帝苛切,事從 寬厚,納陳寵琴瑟之諭,寬刑也;公上林池籞之賦,愛 民也;立《白虎觀》以議《五經》同異之辨,尚文也;而又孝 隆太后友誼諸王,誠足以繼美文景,增光前烈。史稱 長者,誰曰不然?然太子以無故廢,梁竦以無罪死,而 竇氏驕淫滋甚。噫國家欲棄憲,無異孤雛腐鼠,顧不 思以時收剪,使得縱其貫天達地之姦惡,其為白璧 之瑕也,不既多乎!和帝幼沖,權在竇氏,帝獨渙起宸 斷,殲厥大憝,納諫崇儒,動無大過,以陳寵為廷尉,而 仁恕見矣;除民之租稅,而慈惠普矣;弗受遠國之珍 羞,而不以滋味為德矣。跡其所施,蓋亦慈儉之君也。 所可恨者,誅憲之舉,謀於鄭眾,而勾盾令封侯以梯 十常侍。亡漢之階,似乎拒虎而進狼耳。殤帝崩在襁 褓,鄧后以「清河王子祐入承大統,時帝年已十三,而 猶把握朝權,不忍釋手。故論者以災變迭形,皆為女 主當陽之故。然太后既崩,而山崩、地震、冰雹、日食之 變,曾不少減,可以惕然省矣。而乃憎輔遠、弼隆恩乳 幸,腐身熏子,執柄持衡,淫戚驕親,穹官隆秩,黑白混 淆,天下喧嘩。」帝之不德如此,欲以弭禍靖亂,尚可得 邪?安帝既崩,閻后圖擅大權,妄立孩孺,天牖其衷,北 鄉尋殞。孫程等迎立故太子濟陰王,是謂順帝。誅閻 顯,遷太后,而權移於十九侯,又尊寵乳母,復尋覆轍。 梁氏子弟,榮顯兼加,祿位重疊,公卿類多拱默,至相 謂曰:「白玉不可為容,容多厚福。」此其時政為何如?然 葬楊震,赦虞詡,朝太后,郤貢珠,擢周舉,以孱弱如帝, 而善政可紀有如此,其亦傭中之佼佼者與?沖帝二 歲即位,梁后臨朝,委任宰輔,庶幾可望治平。至質帝 立,而跋扈將軍雄豺狼於當道,而帝以餅毒矣,冀欲 長保富貴,迎立蠡吾,意氣凶凶,操行不軌,禮儀比蕭 何,封縣比鄧禹,甲第比霍光,紆青拖紫,朱丹其轂,連 組磊落,一門貴盛。漢世外戚之驕,未有若是者。帝不 顯明其罪以戮之,而功出五侯,令虎豹窟於麑場,豺 狼乳於春囿,是猶「解酲當以酒」也。由是左回天,貝獨 坐,徐臥《虎,唐》兩墮,並作妖孽,饕餮放橫,而權歸奄豎。 於斯時也,天垂異,地吐妖,國家三空之戹,正人主焦 心毀顏之時。而迺騁心輿馬之觀,再行老子之祀,機 穽善類,仇讎黨言,終身暗惑,未有勝政。噫!桓之為桓, 可勝嘆哉!諸君子生於是時,跼高天,蹐厚地,猶恐有 鎮厭之禍也,乃欲以抔土而塞濁涇,以握石而補崩 山,一戰不勝,公議敗績,大奸伺隙,而海內人譽,激而 為黨錮之禍。人之云亡,其如邦國之殄瘁何?靈帝繼 立,曹節、王甫輩扇佞媒奸,搖弄國柄,而陳蕃、竇武欲 與天爭漢鼎,乃不思潛慮密謀,以定大策,而語以泄 敗。一跌不收,俾群奄愈以無忌,勢如沸灼,政如網罟, 此何等時也!崑岡之炎,碔砆皆盡,良玉者可不自愛 乎?黨賢不能處於北山之北,南山之南,含華隱曜以 高棲其志,乃有「三君」、「八俊」、「八顧」、「八及」、「八廚」之稱,噓枯 吹生,自相題榜。立的「於此,使人得以彎弓而射。是以 禁錮重申,爰及五屬,億兆悼心,智愚同痛,天地板蕩, 宇宙乖離,其誰救之?」帝方鬻獄賣官,後宮列肆,父母 張趙,奴隸朝士。方之於桓,抑尤甚焉。是時「雌雞化為 雄,青蛇見御座,青虹見玉堂,黑氣墮溫德」,而帝略無 警悟。自此黃巾之屬,叛而不寧,而漢室之難,又甚於 竇憲、梁冀之世矣。帝崩,皇子辨立,大將軍何進,總皇 威,握兵要,龍驤虎步,高下在心。於此而除穢鋤豪,猶 鼓洪爐燎毛髮,因迅風揚稃秕耳。乃紛紛召外兵,而 欲盡誅奄類,卒致頭顱墮地,天子流離,羞朝廷而為
天下笑,咎將誰委?董卓入朝,敢行廢立,劫遷帝室,宮廟煙灰,駑其大臣,芥其百姓,海內囂喁,有新室之風。於是關東諸侯,共以「誅卓」為名,雖能市耀臍燈,而終 致州郡幅裂。公孫瓚舉事於幽州,劉表雄視於荊土, 孫權虎踞於江東,袁紹稱強於河北,袁術僭號於壽 春,劉焉遠據乎巴、益,曹操遷駕於許都。群雄岳立,連 城帶邑,一人尺土,帝無獲焉。甚至老瞞得志,挾天子 以令諸侯,弒母后,僭殊禮,竊執天衡,專為梟雄,是去 一卓而得一卓也。劉輕曹重,當塗凶悖,鉦鼞震於閫 宇,流血染於泉壤,炎炎之室,其棟將頹。麥秀之歌,又 聞箕子先正云:「赤帝子火熾四百年,天厭其熱。」洎獻 而盡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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