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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山集 (四庫全書本)/卷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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巻六十三 鶴山集 巻六十四 巻六十五

  欽定四庫全書
  鶴山集巻六十四    宋 魏了翁 撰跋
  跋靜春先生劉子澄帖
  靜春先生劉公淳熈五年八月十九日所與張宣公帖也宣公時為祕閣修撰荆湖轉運副使過其弟端明公於宜春劉公之兄靖之字子和卒於贑州教官将葬而屬銘焉劉氏世載令徳為國朝文章家逮公尤孜孜以人才為己任朱文公稱其收恤宗黨接引後來樂人之善矜人之惡盖得之親見宣公雖不及識公而書問徃來間氣味之同亦爾此可以强致乎是嵗石林李公年二十恱齋李公年十有八而靜春以二公屬宣公已曰異日與川中作師表非小補也而數十年後悉如其言人固不易知然而心者神明之舍所以範圍天地出入古今苟志平氣定不遷於私好惡不奪於小利害徃徃可以十得八九况禀氣之清明者固亦可以望而知之某生晩不及與觀一時師友之盛猶幸與輔漢卿趙昌父張元徳諸公遊知靜春事為悉因恱齋李公刻此帖見寄附姓名其末嗚呼師友道廢利禄相挻上慢其下下䛕其上以講學儲才相規益者鮮矣張徳衡其寳此帖亦以覘世道之變云
  跋牟少真發䝉中庸大學俗解
  吾儒之書自諸老先生語録外未有方言俚字為文者盖弟子之於師唯恐稍失其指故聰聴之謹書之莫之敢易也近世乃𠞰入科舉之文以惑凡近以欺庸有司諉曰姑以紿取利禄耳是固可陋今牟君之為中庸大學發䝉将以信今詒後而為是俚俗之語五方之言語不相通而可强同乎又若謂世人不可與荘語姑俯而就之者然則不淺之待人乎言之不文行而不逺牟君歸為我精思而文言之亦有當商略者兹未暇及也
  跋牛寳章大年記楊少卿事
  牛聘君所記辨誣盖寳慶三年趙敏若為鄭損所誣幾成大獄楊叔正時為軍器監帥蜀人之在朝者白于有位而有不謂然則自為書爭辯益切前誣卒以盡白鳴呼此豈有為為之哉高閭植槐等事則近乎有為者矣書其末而歸之叔正之子埴其尚勿替先志云
  題蘇叔明公誠陶然堂賦後
  南麾退翁蘇文公之兄也持正不撓終於利州路提㸃刑獄子孫多賢且繼踵科級其五葉曰叔平者自號松菊花圃有子曰公誠字叔明以禮自牧為族黨歸重嘗賦陶然堂以自述非明乎義利之際者不及此余歸自靖叔明訪余山居言論風指歛浮歸實進進未已嗚呼世家摇落不振邦國之恥也叔明尚懋敬之哉𤣥黙執徐壯月穀旦
  跋東坡趙徳麟字説真蹟
  趙徳麟始以僚屬受知於蘇公今蘇集有倡醻字説與秋陽春色二賦世之賢徳麟者以此雖然嘉祐元祐之蘇公孰不知趨而和之迨蘇公度嶺諸賢皆坐廢錮徳麟與焉而猶惓惓於片文遺墨之是寳於是有以知徳麟之所存者逺矣予歸自謫所今安徳節度趙公之子與洸武叔攜字説真蹟相眎安徳以儒科發身器周才裕而局不得施而有子是紹兹其為麟不已多乎嗚呼武叔其尚勉之哉
  題孟莘事狀
  昔嵗銜命拜昭慈於攅宮器皿裳衣獲窺於奩中今觀心畫於孟氏之宗大抵徳而度温而恭吾雖不識公進意其恂恂守正有昭慈之遺風
  跋張宣公帖
  張子論著惟論語説乃晩嵗更定而朱子四書於中庸尤所盡心今師君遇所藏宣公筆蹟二者咸在是誠可寳矣當乾道淳熈間朱張呂三子以學問為群儒倡雖其才分天成功力純至然亦不可謂非師友切磋之益朱子序張子文集以其間有講焉未定之論為恨序呂子讀詩記亦曰其間所謂朱氏者皆某少時講焉而未定之説以此知先儒進學朝益而暮習月異而嵗殊盖有所謂勉焉維日孳孳斃而後已者彼世之粗涉梗槩而哆焉自足者殆亦不知愧懼耳
  
  公以淳熈五年守荆七年二月七日易簀今其十四日書云詰朝陽至盖六年長至正在月半則此帖距公之亡才八十四日耳其二十日帖云氣體未復不免灼艾想公之疾自此日侵鳴呼所謂任重而道逺於此亦可畧見拊巻太息書其末以歸諸范文叔甫之壻師氏
  跋朱文公帖
  右朱文公與月舟范公文叔帖凡五皆寕考初元也是時孽韓枋國黨禍方張此何時也而以予所見於蜀士大夫如劉文節公李良仲宗丞季章叅政君亮侍郎與今范公之家所藏朱公報帖則一時善類應與固自若也權臣威燄徒能怖赫庸貪而終不能以間人心之同剥之三曰剥之無咎失上下也復之四曰中行獨復以從道也夫居羣隂之間而獨能失其同類惟道是從矧兹聲氣之合胡可刼而禦之予雖生晩而身履乎慶元泰禧盛衰之變周旋乎范劉諸李與二熈羣賢之間嗚呼我視謀猶伊于胡底亦足以悲夫
  題蘄州儀曹范塤元帥府牒後
  靖康之禍薦紳大夫士未嘗不憤惋於大官貴人無足倚頼而冗曹稗官猶可與有為也趙哲一使臣能以百騎束勁敵向拱一尉掾能以棓繩批遊騎傅亮一文學能以義旅造青城陳淬一小校能先諸将以敗敵於南華韓世忠一制将能引部将以却敵於南京至於據神稷破鶻眼者乃安邑之士人日中碎敵五十壁者乃石濠之小吏首渡河以復新興者乃招撫司之屬将以千八百騎夜刺孛堇者乃經略司之都監曰孟迪曰种濳曰張勉曰張漸曰白保曰李進皆翹關超距雷動風從於王庶之檄異時中興諸将繇此其選使當時得将相大臣有以用之俾各竭所長經營河朔則彼當逺伏涼澱之北而祖宗境土遄歸職方矣蘄州儀曹范公其一也予歸自靖道雙流公之孫子郯誦公自蘄趨濟顛末咸歎世弊俗偷方時晏然位驕禄侈者偃然物上盗弄人爵蠱壊士氣胚胎禍機一朝潰裂幸而有懐忠藴義之士起濟濡首之厲然猶扼塞不得亨嗚呼其車既載乃棄爾輔自古禍亂相尋於無窮者類若此曹器逺辨紙尾三人乃汪黄耿非宗忠簡此説甚善使忠簡而在此位也吾所謂某某者必有以用之范公當不至流落秦陜待張忠獻之薦而後受知於思陵也後百餘年臨卭魏某歛涕書於下方
  書瀘士周挺讀厯代書
  古之學者習乎禮樂射御書數内以養徳性之知外以固筯骸之束進乎大學則格物致知以徃皆為已之事也是皆失其傳惟有挾冊讀書以求之前言徃行而讀之者亦罕讀之而有得焉又罕有也周文叔挺乃能取厯代帝王以來之書窮搜力索廣記詳説嗚呼其用力亦勞矣文叔求予一言方以王事未暇與之詳講也姑識其末以俟他日
  題朱文公帖
  王氏之盛也江南學者争稱門生其黜也諱焉蘇氏之學争尚於元祐而諱稱於紹聖以後又大顯於阜陵褒崇之日至程子諸儒亦莫不隨時之抑揚而為輕重迨近世則朱張子諸儒一話一言散落人間者無一不顯予之精力弊於題識雖然予甚懼焉李君盍為我語諸同志其相與用力於不睹不聞以庶幾無負於諸老先生之訓
  題孫教授誌銘
  吾同年友孫次龍之葬張義立誌之劉文節公銘之可以無憾矣然帖所謂嵗寒山之兆乃其考君手卜史巫紛言不可於是廟殯垂三十年厥子應龍彊善克家乃改卜得負郭田惟兊食竭訾以庚之又為豪右所奪刑獄使者歸其田始克葬卜九月之甲子先事過予言曰劉銘張誌得之孔艱而兆異時改乞公一言以識諸碑隂嗚呼次龍之才之懿之行之脩而止於是而死於是也人孰無死而殞於竒禍人孰不葬而摇於異論夫世以作善離殃疑天之夢夢者信乎其陋矣終於不可詰則曰将在其子孫抑猶未免責償於天道也雖然應龍尚勉之哉
  陳猷春龍出穴圖
  天基節前一月獲觀於白鶴山是日邸吏以友人陳和仲塤奏劄録本見寄其間有云陛下居飛龍在天之位而晦之以潜龍勿用之徳讀之慨然識其説於此
  王荆公真翰
  按集所載與此小異盖為江寧守陳和仲作也介甫既為相而庫屋寒蔬不改其素所以見信於當時而得以肆行其志也
  跋克齋游吏部所書孟子一章
  孟子之告宋句踐亦猶游之告尹也是時三遊之風已勝孟子之説殆與貨色之對相似然尹君其知此則知景仁所以敬我者深矣若見同遊之士併出以告之某書於三瀘州宅
  跋趙安慶所藏東坡帖
  予昔遷靖與廣西為鄰廣郡牧守多故舊時以方物問予如蘇公遺墨及海魚黎洞沈椰子酒吉貝黎莫之等率中州所罕見黎莫如青棊布暑夕可以覆體雖然飲食之物則非靖比也靖之米斗百泉羊豕為斤十减米之二蔬笋又不論也予常閲蘇公帖自謂衣食之奉視蘇子卿啖氊食䑕為大靡麗以予居靖言之視文忠公之靡麗又加一等詩曰君子于役苟無飢渴吾儕勉諸上親政之嵗魏某書於瀘州官舍
  跋趙安慶先世詩
  舒守趙侯以其先君子所書黔婁詩六十言見寄又自為九十言識其末凡皆表廉訓儉以示子孫是時改元端平上手書戒貪吏草茅賤臣某布宣徳音退而識於百五十言之末嗚呼以義利言則清心約已士之常分也姑以利害言則世之黷貨徇利者祗見其害未睹其利公孫瓚以鐵為門鐵非不固也董卓以金為塢金非不多也徒以敗家亡身為他人守耳
  書魏少申謩仲碑隂
  少伸予所厚也今其没十有七年始克葬先事之月伯衡以一編書視予而言曰昔嵗将葬吾父前禮部侍郎曹公器逺為誌其竁尋以史巫拘忌誌所書嵗月丘封與今不合且始卜日於嘉定十七年五月甲子今卜紹定六年十二月乙酉始卜地於盤石縣高榮山震岡與先母裴氏合葬今卜瀘川縣天柴山巽岡以繼母張氏祔夫子為我書之以輔前誌且母裴之卒慶元二年五月庚子母張之卒紹定二年二月乙酉誌亦未之書也為我併識之嗚呼墓之有碑雖漢魏之末造而人子報親之心必誠必信於此亦可槩見乃為勒其語於碑隂以備來者之參攷云
  通典跋
  杜氏通典之書包括古今涵貫精粗人習焉不察例以類書目之予自成都嘗倣其書為國朝通典因得以熟復終帙今起家守瀘帑有刋本而文字漫漶半不可識将盡易之而先是有已經脩者棄之亦可惜乃命工易十之四凡二千葉為文五十七萬有竒端平元年九月甲子臨卭魏某書







  鶴山集巻六十四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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