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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60 (1700-1725).djvu/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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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冬十二月,武陵蠻叛,復遣劉尚討之,尚軍敗歿。

按《本紀》,冬十二月,武陵蠻叛,寇掠州縣。遣劉尚討之,戰於沅水,尚軍敗歿。按《南蠻傳》,昔高辛氏有犬戎之寇,帝患其侵暴而征伐不剋,乃訪募天下有能得犬戎之將吳將軍頭者,購黃金千鎰,邑萬家,又妻以少女。時帝有畜狗,其毛五采,名曰槃瓠。下令之後,槃瓠遂銜人頭造闕下,群臣怪而診之,乃吳將軍首也。帝大喜,而計槃瓠不可,妻之以女,又無封爵之道,議欲有報而未知所宜。女聞之,以為帝皇下令,不可違信,因請行。帝不得已,乃以女配槃瓠。槃瓠得女,負而走入南山,止石室中,所處險絕,人跡不至。於是女解去衣裳,為僕鑒之,結著獨力之衣。帝悲思之,遣使尋求,輒遇風雨震晦,使者不得進。經三年,生子一十二人,六男六女。槃瓠死後,因自相夫妻。織績木皮,染以草實,好五色衣服,製裁皆有尾形。其母後歸,以狀白帝,於是使迎致諸子。衣裳斑斕,語言侏離,好入山壑,不樂平曠。帝順其意,賜以名山廣澤。其後滋蔓,號曰「蠻夷。」 外癡內黠,安土重舊。以先父有功,母帝之女,田作賈販,無關梁符傳,租稅之賦,有邑君長,皆賜印綬,冠用獺皮,名渠帥曰精夫,相呼為姎徒,今長沙武陵蠻是也。其在唐虞,與之要質,故曰要服。夏商之時,漸為邊患。逮於周世,黨眾彌盛。宣王中興,乃命方叔南伐蠻方,《詩》人所謂「蠻荊來威」 者也。又曰「蠢爾蠻荊,大邦為讎。」 明其黨眾繁多,是以抗敵諸夏也。平王東遷,蠻遂侵暴上國。晉文侯輔政,乃率蔡共侯擊破之。至楚武王時,蠻與羅子共敗楚師,殺其將屈瑕。莊王初立,民饑兵弱,復為所寇。楚師既振,然後乃服,自是遂屬於楚。鄢陵之役,蠻與恭王合兵擊晉。及吳起相悼王,南并蠻、越,遂有洞庭、蒼梧。秦昭王使白起伐楚,略取蠻夷,始置黔中郡。漢興,改為武陵。歲令大人輸布一疋,小口二丈,是謂「賨布。」 雖時為寇盜,而不足為郡國患。光武中興,武陵蠻夷特盛。建武二十三年,精夫相單程等據其險隘,大寇郡縣,遣武威將軍劉尚發南郡、長沙、武陵兵萬餘人,乘船泝沅水入武谿擊之。尚輕敵入險,山深水疾,舟船不得上。蠻民知尚糧少入遠,又不曉道徑,遂屯聚守險,尚食盡引還。蠻緣路徼戰,尚軍大敗,悉為所沒。

二十四年秋遣謁者李嵩等討武陵蠻不剋命伏波將軍馬援等討之。

按《本紀》,二十四年秋七月,武陵蠻寇臨沅,遣謁者李嵩、中山太守馬成討蠻,不剋,於是伏波將軍馬援率四將軍討之。按《南蠻傳》,二十四年,相單程等下攻臨沅,遣謁者李嵩、中山太守馬成擊之,不能剋。按《馬援傳》,二十四年,武威將軍劉尚擊武陵五溪蠻夷,深入軍沒,援因復請行,時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許之。援自請曰:「臣尚能被甲上馬。」 帝令試之,援據鞍顧盼,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鑠哉是翁也!」 遂遣援率中郎將馬武、耿舒、劉匡、孫永等,將十二郡募士及㢮刑四萬餘人,征五溪。援夜與送者訣,謂友人謁者杜愔曰:「吾受厚恩,年迫餘日索,常恐不得死國事。今獲所願,甘心瞑目。但畏長者家兒或在左右,或與從事,殊難得調,介介獨惡」 是耳。

二十五年春三月,伏波將軍馬援等破武陵蠻於臨沅。

按《本紀》云云 ,按《南蠻傳》:「二十五年春,遣伏波將軍馬援,中郎將劉匡、馬武、孫永等將兵至臨沅,擊破之。單程等饑困乞降,會援病卒,謁者宋均聽悉受降,為置吏司,群蠻遂平。」 按《馬援傳》,「二十五年春,軍至臨鄉,遇賊攻縣,援進擊破之,斬獲二千餘人,皆散走入竹林中。初,軍次下雋,有兩道可入,從壺頭則路近而水嶮,從充則塗夷而運遠。」 帝初以為疑,及軍至,耿舒欲從充道。援以為棄日費糧,不如進壺頭搤其喉咽,充賊自破,以事上之,帝從援策。三月,進營壺頭,賊乘高守隘,水疾,船不得上。會暑甚,士卒多疫死,援亦中病,遂困。乃穿岸為室,以避炎氣。賊每升險鼓譟,援輒曳足以觀之,左右哀其壯意,莫不為之流涕。耿舒與兄好畤侯弇書曰:「前舒上書,當先擊充,糧雖難運,而兵馬得用,軍人數萬,爭欲先奮。今壺頭竟不得進,大眾怫鬱行死,誠可痛惜。前到臨鄉,賊無故自致,若夜擊之,即可殄滅。伏波類西域賈胡,到一處輒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 弇得書奏之,帝乃使虎賁中郎將梁松乘驛責問援,因代監軍,會援病卒。按《宋均傳》,均為謁者,會武陵蠻夷反,圍武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