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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30 (1700-1725).djvu/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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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滅亡之道也』。《公羊》亦云:『莒女有為鄫夫人者,蓋欲立

其出也』。」或曰:「鄫取莒公子為後,罪在鄫子,不在莒人, 《春秋》應以梁亡之例而書鄫亡,不當但責莒人也。今 直罪莒,舍鄫何哉?曰莒人之以其子為鄫,與黃歇進 李園之妹於楚王,呂不韋獻邯鄲之姬於秦公子,其」 事雖殊,其欲滅人之祀而有其國,則一也。《春秋》所以 釋鄫而罪莒、歟,以此防民,猶有以韓謐為世嗣,昏亂 紀度如郭氏者。

大全范氏曰:「莒是鄫甥,立以為後。非其族類,神不歆其祀,故言滅。」何氏曰:「言滅者,以異姓為後,非兵滅。」南軒張氏曰:「原民之生,與萬物並於天地之間,父天而母地,本一而已。而於其身,莫不有父母之親,兄弟之愛,以至於宗支之屬,釐分縷析,血脈貫通,分雖殊而本實一,此性之所具,而天之所為也。聖人有作,立姓以別」其系,嚴宗以謹其承,亦因夫性之自然,理之所不可易者而已。苟惟強離其所系,而合於其所不可合,是豈性也哉?是故神不歆非祀,而民不祀非族,以此防民,而春秋之時,猶有身為諸侯,而立異姓以莅祭祀,如鄫子之為者。聖人書之曰「莒人滅鄫」,謂其先無血食之理也,豈不深切著明哉?家氏曰:「周衰,倫教不明,有以他姓為繼嗣者,滅人之國,而人自以為非滅。如鄫事者,往往有之,聖人特於此垂訓焉。苟以為莒實滅鄫,則是時晉悼主盟,豈有莒滅同盟之國而全置不問哉?」廬陵李氏曰:「滅鄫之說,先儒所以不取《左氏》者,豈非以昭四年復有魯取鄫之文,故以此為非實滅乎?」趙子按其事情,以為莒人以兵破鄫,立其子使守之而為附庸。其子又鄫之外甥,令奉鄫祀,然神不歆非類,是使鄫絕祀,故須書「滅。」《公》《穀》但傳得「立鄫甥守祀」之說,而不知事實耳。莒今滅為附庸,後魯取鄫之故,復書「取」也。究此,則三《傳》亦互相通,此恐得其實。又曰:「四年公如晉請屬鄫,晉以鄫屬魯。其冬,邾人、莒人伐」鄫。臧孫紇救鄫,侵邾,敗於狐駘。五年,穆叔覿鄫太子巫於晉。「九月,會於戚。」穆叔以屬鄫為不利,使鄫大夫聽命於會。六年,莒人滅鄫,晉人來討。季武子如晉,謝亡鄫。此《左傳》鄫事之本末也。

甥舅部藝文一

《誡外生》
漢·諸葛亮

夫志當存高遠,慕先賢,絕情欲,棄凝滯,使庶幾之志, 揭然有所存,惻然有所感,忍屈伸,去細碎,廣咨問,除 嫌吝,雖有淹留,何損於美趣?何患於不濟?若志不強 毅,意不慷慨,徒碌碌滯於俗,默默束於情,承竄伏於 凡庸,不免於下流矣。

《上從舅侍郎啟》
唐·王勃

某啟:上昨弟勛至,奉命以憲臺詩十首垂示。氣橫霜 署,彩洞雲扃。繡衣兼藻肆之華,白簡控元機之奧。仙 驄在馭,殘文路而驅神;獬冠臨下,望詞林而直指。某 質惟茅艾,名隔縉紳。虛霑自出之榮,每愧諸甥之列。 恩華曲被,誨誘傍臨,識謝知音,榮深睹奧。虞韶忽奏, 聽律呂而忘疲;楚匣遙開,仰光芒而不暇。昔孔融之 逢元禮,罕睹高文;王粲之謁伯喈,終慚懿戚。援今企 古,議德疇恩,荷慄兼儲,悲欣兩集。但才非酷似,攀宅 相而多慚;慕切如存,臨渭陽而增感。不勝荷戴屏營 之至。

《為李郎中祭舅竇端州文》
李商隱

始虞,命夏暴於元穹。功垂刊木,德葉堙洪。洎帝相之 難作,誕少康於竇中。由屯獲吉,因生受封。降及後代, 傳勳繼庸。西京則嬰為外戚,東漢則融居上公。愍陽 城之不享,始移籍於扶風。源遠更清,基高自峻。有焯 明靈,藹然休問。陋巷不憂,坦途方進。月遠標儀,霞高 映論。玉寧韞匱,錐要處囊。宜伸尚屈,將集猶翔。潛師 「大《易》,謙尊以光。誓安老氏,債少易償。爰紆銅墨,是宰 濠梁。宓琴時奏,潘樹逾芳。入贊朝儀,言揚事舉。圭璧 蠻夷,弁冕文武。吐辭含韻,知今博古。進揖退讓,從規 合矩。復陶啟位,殿省承榮。孔門之束帶無忝,漢宮之 錦蕝難更。君子信纔,小人道長。未暇閉關,佳期稅鞅。 暫待符竹,遠出羅網。誰識卑飛,因成」利往。銅梁改秩, 錦里經時。人去而琴臺壞棟,文移而石室摧基。劉弘 之重銘葛廟,王商之更立嚴祠。隴首云歸,端溪遽逐。 角豈觸藩,臂終困木。海闊天盡,山深霧毒。許靖他鄉, 有名無祿;馬超正色,宜歌反哭。何為善之無憑,而降 災之甚速。某欽惟教義,夙所依因。在昔家世,勤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