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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9 (1700-1725).djvu/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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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周而分於西

風雅頌辯

風、雅、《頌》,《詩》之體也;賦、興、比,詩之言也。六義之序,一曰 風,五曰雅,六曰《頌》。其後先次第,聖人初無加損也。三 者之體,正如今人作詩,有律、有呂,有歌行是也。風者 出於土風,大概小夫賤隸、婦人女子之言,其意雖遠, 其言淺近重復,故謂之「風。」「雅。」出於朝廷士大夫,其言 純厚典則,其體抑揚頓挫,非復小夫賤隸、婦人女子 能道者。故曰「雅」、「頌」者,初無諷誦,惟以鋪張聖德而已。 其辭嚴,其聲有節,不敢瑣語褻言,以示有所尊,故曰 「頌。」唐之《平淮夷頌》,漢之《聖主得賢臣頌》,效其體也。然 所謂風、雅、頌者,不必自《關雎》以下方謂之風,不必自 《鹿鳴》以下方謂之《小雅》,不必自《文王》以下方謂之《大 雅》,不必自《清廟》以下方謂之頌。程氏曰:「《詩》之六體,隨 篇求之,有兼備者,有偏得其三者。《風》之為言,有諷諭 之意。三百篇之中,如『文王曰咨,咨女殷商』之類,皆可 謂之《風》。《雅》者,正言其事。三百篇之中,如『憂心悄悄,慍 於群小,覯閔既多,受侮不少』之類,皆可謂之雅。《頌》者, 稱美之辭。如『吁嗟麟兮,吁嗟乎《騶虞》之類,皆可謂之 《頌》。故不必泥風、雅、頌』」之名以求其義也,亦猶賦詩而 備比興之義焉。

頌辯

陳休齋云:「頌者,序其事,美其形容,以告於神明。是其 詩專用於郊廟,蓋鬼神之事,戰國以下失之矣。管仲 有《國頌》,屈原有《譎頌》,秦人刻石頌功德。漢有《聖主得 賢臣頌》,唐有《磨崖中興頌》,以鬼神之事,加之生人,其 弊如此。」余謂此說不然,蓋頌者美其君之功德而已, 何以告神明乎?既以敬之為戒,《成王》《小毖》為求助,與 夫《振鷺》《臣工》《閔予小子》,皆非告神明而作也。不惟天 子用之,諸侯之臣子祝頌其君者亦得用,故僖公亦 有頌。後世揚雄之頌充國,陸機之頌漢功臣,韓愈之 頌伯夷,鄭頌子產之不毀鄉校,蓋有是焉。《禮記》載「美 哉輪焉,美哉奐焉」,君子稱其善頌善禱,亦猶是也。憑 《詩》之言而疑後世作頌之過,非的論也。

商魯頌辯

《魯頌》是僖公已歿之後,序中明言季孫行父請命于 周,而史克作頌,是頌有四篇,皆史克作明矣。《閟宮》曰: 「新廟奕奕」,奚斯所作。蓋奚斯作新廟耳,非作頌也,而 漢班固

《西都賦序》其誤自孟堅始。

王延壽等。

《靈光殿賦》云:「奚斯頌僖,歌其路寢。」

反謂《魯頌》是奚斯所作,《商頌》明言正考父得《商頌》十 六篇於周之太師,而太史公曰:「宋襄修行仁義,其大 夫正考父美之而作《商頌》。」此蓋出於《韓詩》,以《商頌》出 於《春秋》之世,故為此說 爾。當漢之時,《詩》之《序》未出,宜 乎言《詩》者之牴牾也。二《頌》之作,當以《序》為正。

逸詩辯

《貍首》,《禮記射禮》:「諸侯以《貍首》為節。」其下文云:「曾孫侯 氏,四正具舉,大夫君子,凡以庶士小大莫處御于君, 所以燕以射,則燕則譽。」鄭氏以為《貍首》之詩,《騶虞》《貍 首》,《采蘩》《采蘋》,古之樂節也,日用之間不可闕。今《貍首》 亡,逸詩自逸,非夫子逸之也。觀《貍首》詩可見矣。 《驪駒》,《前漢·王式傳》曰:「客歌《驪駒》。」注以為逸詩。今《大戴 禮記》客去。

祈昭昭十二年,周靈王好遊畋之樂,子祭托於祭公 謀父,作《祈昭》之詩以正王心。其《詩》曰:「祈昭之愔愔,式 昭德音,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形民之力,而無醉 飽之心。」

麥秀,《史記》箕子過故殷墟而傷之,作:「麥秀漸漸兮,禾 黍油油兮。彼狡童兮,不與我好兮。」

《河水》《僖二十三年》:「晉文公在秦,秦伯享之,公賦《河水》。」 杜註以為逸詩,義取河水朝宗於海,則春秋之世,其 詩猶存,今無之矣。

《新宮》,《燕禮》:「升歌《鹿鳴》,下管《新宮》。」商份曰:「管與笙類也, 皆有聲而已,故《新宮》詩亦亡。」昭二十五年,宋公子享 昭子,賦《新宮》。謂之賦,則有辭矣。後漢明帝亦取焉。必 見其辭,故得之以播歌詠,蓋未有有詩而無詞者。《周 禮》祈年、《龡豳雅》於管籥之類,必得有辭。 《采薺》古之人君,行以《肆夏》,步以《采薺》。漢制,宗廟樂 入廟門,奏《永至》,以為行步之節,猶古《采薺》《肆夏》也。 《肆夏》,《左傳》金奏,《肆夏》以之。三謂三章。《國語》云:「一右樊 君,出入奏。」

《玉夏》王出入奏。《玉夏》,亦金奏。

三夏《國語》云:「樊遏渠」,謂之三宮。蓋繫鍾而奏此三曲, 惟金奏,故詩亦亡。

九夏,周朴鍾師之職,奏《九夏》。

《王夏》:「王出入奏《肆夏》。尸出入奏,亦名《樊昭夏》。牲出入 奏」,一名《遏納夏》,一名《渠童夏》。《齊夏》。

《族夏》《械夏》《敖夏》皆金奏。鄭康成謂「《九夏》皆《詩》篇名,頌 之類,今亡,是以頌不能具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