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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9 (1700-1725).djvu/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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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祭息老物則吹《豳頌》。不知就《豳》詩觀之,其孰為雅, 孰為頌?」曰:「先儒因此說,而謂風中自有雅,自有頌。雖 程子亦謂然,似都壞了詩之六義。然有三說:一說謂 豳之詩,吹之其調可以為風,可為雅,可為頌;一說謂 《楚茨》《大田》《甫田》,是豳之雅;《噫嘻》《載芟》《豐年》諸篇,是豳」 之頌,謂其言田之事,如《七月》也。如王介甫則謂《豳》之 詩自有《雅》《頌》,今皆亡矣。數說皆通,恐其或然,未敢必 也。語類

籥章之《豳雅》《豳頌》,恐《大田》《良耜》諸篇當之,不然即是 別有此詩而亡之。如王氏說又不然,即是以此《七月》 一篇吹成三調,詞同而音異耳。若如鄭說,即兩章為 《豳風》,猶或可成音節。至于四章半為《豳雅》,三章半為 《豳頌》,不知成何曲拍耶?答潘恭叔見文集

問:「古者改正朔,如以建子月為首,則謂之『正月,抑只 謂之『十一月』』?」曰:「『此亦不可考。如《詩》之月數,即今之月; 《孟子》七八月之間,旱,乃今之五、六月;十一月徒杠成, 十二月輿梁成』,乃今之九十月。《國語夏令》曰:『九月成 杠,十月成梁』。即《孟子》之『十一月、十二月』。若以為改月, 則與《孟子》《春秋》相合,而與《詩》《書》不相合;若以為不改」 月,則與《詩》《書》相合,而與《孟子》《春秋》不相合。如秦元年 以「十月」為首,永又有「正月」,又似不改月。

問:「『躋彼公堂,稱彼兕觥』,民何以得升君之堂?」曰:「周初 國小,君民相親,其禮樂法制未必盡備;而民事之艱 難,君則盡得以知之。成王時,禮樂備,法制立,然但知 為君之尊,而未必知為國之初。此等意思,故周公特 作此詩,使之因是以知民事也。」以上語類二條

《鴟鴞》

因論《鴟鴞》詩,問:「周公使管叔監殷,豈非以愛兄之心 勝,故不敢疑之耶?」曰:「若說不敢疑,則已是有可疑者 矣。蓋周公以管叔是吾之兄,事同一體,今既克商,使 之監殷,又何疑焉!非是不敢疑,乃是絕無可疑之事 也。不知他自差異,造出一件事,周公為之奈何哉?」叔 重因云:「孟子所謂『周公之過,不亦宜乎』者,正謂此也。」 曰:「然。」語類

《破斧》

《破斧》詩,看聖人這般心下,詩人直是形容得出。這是 《答東山》之詩。古人做事,苟利國家,雖殺身為之而不 辭。如今人箇箇計較利害,看你四國如何,不安也得, 不寧也得,只是護了我斨、我斧,莫得闕壞了。此詩說 出極分明,毛注卻云:「四國是管、蔡、商、奄。」詩裡多少處 說。四國,如正是「四國」之類,猶言「四海。」他卻不照這例, 自恁地說。

《破斧》詩須看那「周公東征四國」是皇,見得周公用心 始得。這箇卻是箇好話頭。以上語類二條

《九罭》

《九罭》詩分明是東人願其東,故致願留之意。公歸豈 無所?于汝但暫寓信宿耳。公歸將不復來,于汝但暫 寓信處耳。「是以有袞衣兮」,「是以」兩字如今都不說。蓋 本謂緣公暫至于此,是以此間有被袞衣之人。「無以 我公歸兮,無使我心悲兮!」其為東人願留之詩,豈不 甚明白!止緣序有「刺朝廷不知」之句,故後之說詩者 悉委曲附會之,費多少詞語,到底鶻突。某嘗謂「死後 千百年,須有人知此意。」自看來,直是盡得聖人之心。 語類

《狼跋》

問:「『『公孫碩膚』,注以為此乃詩人之意。言此非四國之 所為,乃公自讓其大美而不居耳。蓋不使讒邪之口 得以加乎公之忠聖。此可見其愛公之深,敬公之至』。 云云。看來詩人此意,也回互委曲,卻太傷巧,得來不 好。」曰:「『自是作詩之體當如此,詩人只得如此說。如《春 秋》公孫于齊』,不成說昭公出奔。聖人也只得如此《書》。」 自是體當如此。語類

《二雅》

《小雅》恐是燕禮用之。《大雅》須饗禮方用。《小雅》施之君 臣之間,《大雅》則止人君可歌。

《大雅》氣象宏闊;《小雅》雖各指一事,說得精切至到。嘗 見古人工歌《宵雅》之三,將作重事,近嘗令孫子誦之, 則見其詩果是懇至。如《鹿鳴》之詩,見得賓主之間相 好之誠,如德音孔昭,以燕樂嘉賓之心,情意懇切,而 不失義理之正。《四牡》之詩,古注云:「無公義,非忠臣也; 無私情,非孝子也。」此語甚切當。如既云「王事靡盬」,又 云「不遑將母」,皆是人情少不得底,說得懇切。如《皇皇 者華》,即首云「每懷靡及」,其後便須「咨詢咨謀」,看此詩 不用《小序》,意義自然明白。以上語類二條

《小雅鹿鳴諸篇》

問:「《鹿鳴》《四牡》《皇皇者華》三詩,《儀禮》皆以為上下通用 之樂,不知為君勞使臣,謂王事靡盬之類,庶人安得 而用之?」曰:「『鄉飲酒亦用。而《大學》始教《宵雅》,肄三官,其 始也』。正謂習此。蓋入學之始,須教他便知有君臣之 義,始得。」又曰:「上下常用之樂,《小雅》如《鹿鳴》以下三篇, 及《南有嘉魚》《魚麗》《南山有臺》三篇,《風》則是《關雎》《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