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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9 (1700-1725).djvu/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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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民》

《生民》詩是敘事詩,只得恁地,蓋是敘那首尾要盡。下 武「文王有聲」等詩,卻有反覆歌詠底意思。

問「履帝武敏。」曰:「此亦不知其何如。但《詩》中有此語,自 歐公不信祥瑞,故後人纔見說祥瑞,皆闢之。若如後 世所謂祥瑞,固多偽妄;然豈可因後世之偽妄,而併 真實者皆以為無乎?『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孔子之言 不成,亦以為非。」

時舉說《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處,曰:「敏』字當為絕句, 蓋作母鄙反,葉上韻耳。『履巨跡』之事有此理。且如契 之生,《詩》中亦云:『天命元鳥,降而生商』。蓋以為稷契皆 天生之耳,非有人道之感,非可以常理論也。漢高祖 之生亦類此。此等不可以言盡,當以意會之可也。」以上 語類三條

《既醉》

時舉說:「《既醉》詩,古人祝頌,多以壽考及子孫眾多為 言,如《華封》人祝堯:『願聖人壽,願聖人多男子』,亦此意。」 曰:「此兩事孰有大于此者乎?」曰:「觀《行葦》及《既醉》二詩, 見古之人君盡其誠敬于祭祀之時,極其恩義于燕 飲之際,凡父兄耆老所以祝望之者如此,則其獲福 也宜矣。此所謂『禍福無不自己求之者也』。」先生頷之。 語類

《假樂》

「『千祿百福,子孫千億』,是願其子孫之眾多;『穆穆皇皇, 宜君宜王,不愆不忘,率由舊章』,是願其子孫之賢。」 舜功問:「『『不愆不忘,率由舊章』,是勿忘、勿助長』之意。」曰: 「不必如此說。不愆是不得過,不忘是不得忘。能如此, 則能『率由舊章』。」

此詩末章即承上章之意,故上章云「四方之綱」,而下 章即繼之曰「之綱、之紀。」蓋張之為綱,理之為紀。下面 「百辟、卿士」至于庶民,皆是賴君以為綱。所謂「不懈于 位」者,蓋欲綱常張而不弛也。以上語類三條

《公劉》

問:「第二章說『既庶既繁,既順乃宣』,而第四章方言『居 邑之成』,不知未成邑之時,何以得民居之繁庶也?」曰: 「《公劉》始于草創,而人從之者已若是其盛,是以居邑 由是而成也。」問:「第四章『君之宗』」之處。曰:「『東萊以為為 之立君立宗』,恐未必如此。只是公劉自為群臣之君 宗耳。蓋此章言其一時燕饗,恐未說及立宗事也。」語類

《卷阿》

時舉說《卷阿》詩畢,以為詩中凡稱頌人君之壽考福 祿者,必歸于得人之盛。故《既醉》詩云:「君子萬年,介爾 景福」,而必曰「朋友攸攝,攝以威儀。」《假樂》詩言「受天之 祿」,與「千祿百福」,而必曰「率由群匹」,與「百辟卿士媚于 天子。」蓋人君所以致福祿者,未有不自得人始也。先 生頷之。語類

《民勞》

時舉竊謂,每章上四句是刺厲王,下六句是戒其同 列。曰:皆只是戒其同列。鋪敘如此,便自可見。故某以 為古人非是直作一詩以刺其王,只陳其政事之失, 自可以為戒。時舉因謂第二章末謂「無棄爾勞,以為 王休」,蓋以為王者之休,莫大于得人,惟群臣無棄其 功,然後可以為王者之休矣。至第三章後二句,謂「敬 慎威儀,以近有德」,蓋以為既能拒絕小人,必須自反 于己,又不可以不親有德之人。不然,則雖欲絕去小 人,未必有以服其心也。後二章「無俾正敗,無俾正反」, 尤見詩人憂慮之深。蓋正敗則惟敗壞吾之正道,而 正反則全然反乎正矣。其憂慮之意,蓋一章切于一 章也。先生頷之。語類

《板》

「『昊天曰明,及爾出王;昊天曰旦,及爾游衍』!旦與明祇 一意。這箇豈是人自如此?皆有來處。纔有些放肆,他 便知,所以曰:『日監在茲』。」又曰:「『敬天之怒,無敢戲豫;敬 天之渝,無敢馳驅。」問:「渝』字如何?」曰:「『變也。如迅雷風烈, 必變』之變,但未至怒。」

道夫言:「昨來所論『昊天曰明』云云至游衍,此意莫祗 是言人之所以為人者,皆天之所為,故雖起居動作 之頃,而所謂天者未嘗不在也。」曰:「『公說天體物不遺』, 既說得是,則所謂仁體事而無不在者,亦不過如此。 今所以理會不透,祗是以天與仁為有二也。今須將 聖賢言仁處,就自家身上思量,久之自見。」以上語類二條

《蕩》

時舉說「首章前四句有怨天之辭,後四句乃解前四 句,謂:天之降命,本無不善。惟人不以善道自終,故天 命亦不克終,如疾威而多邪僻也。此章之意既如此, 故自次章以下,托文王言紂之辭,而皆就人君身上 說,使知其非天之過。如『女興是力,爾德不明,與天不 湎爾以酒,匪上帝不時』之類,皆自發明首章之意。」先 生頷之。語類

《抑》

「抑非刺厲王,只是自警。」嘗考衛武公生于宣王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