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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9 (1700-1725).djvu/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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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為首者,猶《易》之首乾坤,《書》之先二典也。其以《商頌》 《魯頌》為終者,猶《書》之訖於周,而兼錄《費誓》《秦誓》也。其 降《黍離》為《國風》者,蓋自平王東遷,《雅》《頌》不作,而其風 下齊於列國也。其以《豳風》居十三國之末者,以曹檜 之亂極思治,必如是而後可也。故先儒以《二南》二十 五篇為正風,《邶》、鄘至《豳風》十三國為《變風》;《鹿鳴》至《菁 莪》二十六篇,為正《小雅》;《六月》至《何草不黃》五十六篇, 為變《小雅》;《文王》至《卷阿》十八篇,為正《大雅》;《民勞》至《召 旻》十三篇,為變《大雅》。然《周南》無周公之詩,而《召南》有 召公之詩。蓋周公在內,近於文王,雖有德而不見,則 其詩不作;召公在外,遠於文王,功業著明,則詩作於 下也。《七月》,周公所作,而繫於《風》;《公劉》,召公所作,而列 於《雅》。蓋《七月》之詩,言其風俗,故繫於《豳風》;《公劉》之詩 言其政事,故列於《大雅》也。魯之有頌者,成王以周公 有大勳勞,而賜以天子禮樂也。商之有頌者,成王封 微子以承先代之後,有樂歌以奉成湯之祀也。宋之 無風者,以其時王所客,不可貶黜,故巡狩不陳其詩 也。楚之無詩者,以其僭號稱王,不可黜陟,故太史不 錄其詩也。《詩序》之作,說者不同,先儒以序之首句為 毛公所分,而其下「推說」云云,為後人所益也。漢興,言 《詩》者四家:《魯詩》起於申公,而盛於韋賢;《齊詩》起於轅 固,而盛於匡衡;《韓詩》起於韓嬰,而盛於王吉。《毛詩》則 毛公為之訓詁,鄭元為之箋註。三《詩》既亡,而《毛詩》獨 存。雖其義未能盡合於經,而考三家僅存之說,其不 合者尤多焉。《魯詩》則謂《關雎》者,刺康后之晏起而作 也;《齊詩》則謂《黍離》者,衛公子壽閔其兄伋而作也;《韓 詩》則謂《芣苢》者,婦人傷夫有惡疾而作也。若此者,皆 與毛氏異矣。至於趙宋歐陽氏、王氏、蘇氏、呂氏,於《詩》 皆有訓釋,雖各有發明,而未能無遺憾者。自朱子之 《傳》一出,則《三百篇》之旨,燦然復明,若天空之日月,而 出於雲霾之積陰也。

詩經部藝文四

《周詩》
晉·夏侯湛

《周詩》者,《南陔》《白華》《華黍》《由庚》《崇丘》《由儀》六篇,有其義而亡其辭,湛續其亡,故曰「周詩」 也。

既殷斯虔,仰說洪恩。夕定晨省,奉朝侍昏。宵中告退, 雞鳴在門。孳孳恭誨,夙夜是敦。

《補亡詩六首》
束晳

晳與同業疇人,肄修鄉飲之禮,然所詠之詩,或有義無辭,音樂取節,闕而不備。於是遙想既往,思存在昔,補著其文,以綴舊制。

《南陔》,孝子相戒以養也。

循彼《南陔》,言采其蘭。眷戀庭闈,心不遑安。彼居之子, 罔或游盤。馨爾夕膳。潔爾晨餐。

循彼南陔。厥草油油。彼居之子。色思其柔。眷戀庭闈。 心不遑留。馨爾夕膳。潔爾晨羞。

有獺有獺,在河之涘。凌波赴汨,噬鰟捕鯉。嗷嗷林烏, 受哺於子。「養隆敬薄,惟禽之似。勗增爾虔,以介丕祉。」

《白華》,孝子之潔白也。

白華之萼,被于幽薄。粲粲門子,如磨如錯。終晨三省, 匪惰其恪。

白華絳趺,在陵之陬。蒨蒨士子,涅而不渝。竭誠盡敬, 亹亹忘劬。

白華元足,在丘之曲。堂堂處子,無營無欲。鮮侔晨葩, 莫之點辱。

《華黍》,時和歲豐,宜黍稷也。

黮黮重雲,習習和風。黍華陵巔,麥秀丘中。靡田不播, 九穀斯豐。

奕奕元霄,濛濛甘霤。黍發稠華,禾挺其秀。靡田不殖, 九穀斯茂。

無高不播。無下不植。芒芒其稼。參參其穡。稸我王委。 充我民食。玉燭陽明。顯猷翼翼。

《由庚》萬物得由其道也。

蕩蕩夷庚,物則由之。蠢蠢庶類,王亦柔之。道之既由, 化之既柔。木以秋零,草以春抽。獸在於草,魚躍順流。 四時遞謝,八風代扇。纖阿案晷,星變其躔。五緯不愆, 六氣無易。愔愔我王,紹文之跡。

《崇丘》,萬物得極其高大也。

瞻彼崇丘,其林藹藹。值物斯高。動類斯大。《周風》既洽, 王猷允泰。

漫漫,《方輿》迥迥。一作回回《洪覆》「何類不繁,何生不茂。物極 其性,人永其壽。」

恢恢大圓,茫茫九壤。資生仰化,於何不養。人無道夭, 物極則長。

《由儀》萬物之生,各得其儀也。

肅肅君子,由儀率性。明明后辟,仁以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