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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峯先生文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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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峯先生文集

1866年
卷一

九峯先生文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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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先祖門下諸賢。德行學問。盖嘗以孔門七十子稱焉。時則有若九峯金公。負笈登門。深被奬詡。胚胎見聞之素。治心行己之方。固已見推於同門諸子。雖其姿質之美。有得於天者。而薰陶麗澤之功。與有多焉。是以其根於中者。有特立不可屈之義。故發於外者。有凜然不可犯之節。及當昏朝政亂。彜倫斁絶。朝野有志之士。擧皆有色斯之意。而公時帶泮任。憤惋不已。不避斧鉞之誅。獨上全恩之疏。雖未見省。而扶綱常於旣絶之際。作砥柱於頹波之中者。爲何如哉。公不喜著述。只有詩文雜記若干篇。不過爲崑山之片玉鄧林之一枝。卽此而求。無以詳其學問造詣之實。然攷諸師友淵源之際。求其殘疏短錄之間。則足以知公言行大小本末之備具矣。何必多乎哉。惜乎。公之淵源旣如是端的。學問旣如是篤實。而見斥於時。斂鋒鞱彩。使其君民之志。竟不得展布其萬一。吁亦命矣夫。昔韓文公謂獨孤生曰能於天而不能於人。吾於公亦云。噫。

上之二十九年庚寅十月下澣。前參奉淸州後學鄭奎錫謹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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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生幽國。得域乎人域。大勇也。昏朝金墉之變。空桑之徒。載鬼車張舁彀。以醜綱常之論。以據家邦之命。當是時不拄其齶而囚其舌者幾希矣。若九峯金公。以一諸生。挺然有大樹立。上之無怍於漢陰白沙。下之不愧於風玉滄江。而不自皎厲。卷而藏之。以終老於木石鹿豕之居。顧其所趣尙。非賁育所能移也。惜也。嘻出忠憤。文字湮沒。今其太學一疏。斷爛殆不可讀。而比如吉光片羽。愈尠而愈可珍。安用多爲也哉。公遺孫命奎。裒公事行詩文諸論說。徵余以玄晏之役。余於脩辭寡矣。而職太史。其於遺文古事。不聽有所失墜。玆不能力辭爲也。公諱守訒。師事鄭寒岡先生。九峯其號也。

崇禎紀元後四甲寅春。大匡輔國崇祿大夫議政府右議政兼領經筵事監春秋舘事。楊州趙斗淳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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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峯金公事行詩文附論語說一卷。其事行則有近世儒賢之狀可攷也。其餘尙未有按據而發揮之者。公後孫命奎氏惧其久而泯之。以余能詳知公。故寔徵一言以足之。余謹按公癸亥改玉之前。以生員掌太學議。棘之不阿。以風節自裁。及永昌獄起。席藁上全恩疏不報。步出國門。作詩以見志。慨然有唐元氏中興碑餘意。及後空桑之産。寔繁其徒。管束之論。一轉而爲金墉之變。則公已炳幾愕濡。超然於未然之先者。盖不待漢陰之歎白沙之議。而操持之確。凜乎有不可奪者若是者。夫豈無所本而徒外鑠哉。公嘗師事鄭寒岡先生。早有聞於洛閩義理之學。而叔父襄武公倡義著節於壬辰癸丑之間。其有得於父師淵源者如此。而觀乎其論說諸條。盖多硏窮獨得之妙。今之爲進修之業者。必有以爲四子之階梯。而不在近思之下矣。嗚乎。其尤可敬也已。余旣重命奎氏之請。且喜載名其間。書所感於卷端而歸之云爾。

崇禎紀元後四甲寅春。完山李正觀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