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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三國文/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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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38 全三國文卷三十九
三十九 
烏程嚴可均校輯
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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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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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戊已校尉張恭子。黃初中,代恭爲校尉,後爲金城太守。

被拘執私與父恭疏案︰事在建安十年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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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率厲敦煌,忠義顯然,豈㠯就在困戹之中而替之哉?昔樂羊食子,李通覆家,經國之臣,寍懷妻孥邪?今大軍垂至,但當促兵㠯掎之耳。願不㠯下流之愛,使就有恨于黃壤也。《魏志‧閻溫傳》。

張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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旣字德容。見《御覽》三百八十五引《三輔決錄》。黃初中,爲雍州刺史,又爲涼州刺史,封西鄕矦。

表毋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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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右遐遠,喪亂彌久。武威當諸郡路道㗋轄之要,加民夷雜處,數有兵難。領太守毋丘興到官,內撫吏民,外懷羌、胡,卒使柔附,爲官效用。黃華、張進初圖逆亂,扇動左右。興志氣忠烈,臨難不顧,爲將校民夷陳說禍福,言則涕泣。于時男女萬口,咸懷感激,形毀髮亂,誓心致命。尋率精兵踧脅張掖,濟拔領太守杜通、西海太守張睦。張掖番和、驪靬二縣吏民及郡雜胡棄惡詣興,興皆安卹,使盡力田。興每所歷,盡竭心力,誠國之良吏。殿下卽位,留心萬機,茍有毫毛之善,必有賞錄,臣伏緣聖旨,指陳其事。《魏志‧毋丘儉傳》》注引《魏名臣奏》。

荅文帝問蘇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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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郡昔爲韓遂所見屠剝,死喪流亡,或竄戎狄,或陷寇亂,戶不滿五百。則到官,內撫凋殘,外鳩離散,今見戶千餘。又梁燒雜種𦍑,昔與遂同惡,遂斃之後,越出障塞。則前後招懷,歸就郡者三千餘落,皆卹㠯威恩,爲官效用。西平麴演等倡造邪謀,則尋出軍,臨其項領,演卽歸命送質,破絕賊糧。則旣卹民之效,又能和戎狄,盡忠效節。遭遇聖明,有功必錄。若則加爵邑,誠足㠯勸忠臣,勵風俗也。《魏志‧蘇則傳》注引《魏名臣奏》。

孟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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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字公休,安平廣宗人。黃初中,爲散騎侍郎。正始中,出爲弘農太守,領典農校尉。嘉平末,徙渤海太守,入爲中書令,轉中書監,封廣陵亭矦。有《漢書音義》若干卷,《老子注》二卷。

薦崔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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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宰相者,天下之所瞻效,誠宜得秉忠履正、本德仗義之士,足爲海內所師表者。竊見司隸校尉崔林,稟自然之正性,體高雅之弘量。論其所長,㠯比古人,忠直不囘則史魚之儔,清儉守約則季文之匹也。牧守州郡,所在而治;及爲外司,萬里肅齊。誠臺輔之妙器,衮職之良才也。《魏志‧崔林傳》。

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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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黃初中爲郎中。

厤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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㠯太史天度與相覆校,二年七月、三年十一月望,與天度日皆差異。月蝕加時,乃後天六時半,非從三度之謂,定爲後天過半日也。《晉書‧律厤志中》。

程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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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字季明,東郡東阿人,衞尉昱之孫。黃初中,封列矦。嘉平中,爲黃門侍郎,後爲汝南太守。有《集》二卷。案︰《蓺文類聚》四有晉程曉詩。或晉受禪後,其人尚在,或別是一人也。俟攷。

請罷校事官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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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云︰「設官分職,㠯爲民極。」《春秋傳》曰︰「天有十日,人有十等。」愚不得臨賢,賤不得臨貴。于是竝建聖哲,樹之風聲。明試㠯功,九載攷績。各修厥業,思不出位。故欒書欲拯晉矦,其子不聽;死人橫于街路,邴吉不問。上不責非職之功,下不務分外之賞,吏無兼統之勢,民無二事之役,斯誠爲國要道,治亂所由也。遠覽典志,近觀秦漢,雖官名改易,職司不同,至于崇上抑下,顯分明例,其致一也,初無校事之官干與庶政者也。昔武皇帝大業草創,眾官未僃,而軍旅勤苦,民心不安,乃有小罪,不可不察,故置校事,取其一切耳,然檢御有方,不至縱恣也。此霸世之權宜,非帝王之正典。其後漸蒙見任,復爲疾病,轉相因仍,莫正其本。遂令上察宮廟,下攝眾司,官無局業,職無分限,隨意任情,唯心所適。法造于筆端,不依科詔;獄成于門下,不顧覆訊。其選官屬,㠯謹愼爲粗疏,㠯𧩪詷爲賢能。其治事,㠯刻暴爲公嚴,㠯循理爲怯弱。外則託天威㠯爲聲勢,內則聚羣奸㠯爲腹心。大臣恥與分勢,含忍而不言;小人畏其鋒芒,鬱結而無告。至使尹模公于日下肆其奸慝,罪惡之著,行路皆知,纖惡之過,積年不聞。旣非《周禮》設官之意,又非《春秋》十等之義也。今外有公卿將校總統諸署,內有侍中尚書綜理萬機,司隸校尉督察京輦,御史中丞董攝宮殿,皆高選賢才㠯充其職,申明科詔㠯督其違。若此諸賢猶不足任,校事小吏益不可信。若此諸賢各思盡忠,校事區區亦復無益。若更高選國士㠯爲校事,則是中丞、司隸重增一官耳。若如舊選,尹模之奸今復發矣。進退推算,無所用之。昔桑弘羊爲漢求利,卜式㠯爲獨烹弘羊,天乃可雨。若使政治得失必感天地,臣恐水旱之災,未必非校事之由也。曹恭公遠君子、近小人,《國風》託㠯爲刺;衞獻公舍大臣,與小臣謀,定姜謂之有罪。縱令校事有益于國,㠯禮義言之,尚傷大臣之心,況奸囘暴露,而復不罷,是衮闕不補,迷而不返也。《魏志‧程昱傳》。

與傅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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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詠周,孔父述殷,聲揚千古,業垂後嗣。《初學記》二十一《文章》。

女典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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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百行,㠯功補過;婦人四敎,㠯僃爲成。婦德闕則仁義廢矣,婦言虧則辭令慢矣,婦工𥳑則織絍荒矣。是㠯《禮》有「功宮」、「宗室」之敎,《詩》有「牖下」、「蘋藻」之奠,然後家道諧允,儀表則見于內。若夫麗色妖容,高才美辭,貌足傾城,言㠯亂國,此乃蘭形棘心,玉曜凡質,在邦必危,在家必亡。《蓺文類聚》二十三。

畢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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軌字昭先,東平人。文帝時,爲太子文學,出爲長史。明帝卽位,徵黃門郎,遷幷州刺史。正始中,入爲宂從僕射,遷中護軍,轉侍中、尚書、司隸校尉,坐曹爽誅。

薦辛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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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僕射王思,精勤舊吏,亮計略不及辛毗,宜㠯毗代思。《御覽》。

出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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輒出軍,㠯外威比能,內鎭步度根。《魏志‧明帝紀》︰「青龍元年,保塞鮮卑步度根與叛鮮卑軻比能私通,幷州刺史畢軌表。」

何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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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字平叔,南陽宛人,大將軍進孫。文帝時,拜駙馬都尉。明帝時,爲宂官。齊王卽位,進散騎侍郎,遷侍中,尋爲吏部尚書,封關內矦,坐曹爽誅。有《論語集解》十卷,《老子道德論》二卷,《集》十一卷。

景福殿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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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哉惟魏!世有哲聖,武創元基,文集大命,皆體天作制,順時立政。至于帝皇,遂重熙而累盛。遠則襲陰陽之自然,近則本人物之至情。上則崇稽古之弘道,下則闡長世之善經。庶事旣康,天秩孔明。故載祀二三,而國富刑清。歲三月,東巡狩,至于許昌,望祠山川,攷時度方,存問高年,率民耕桑。越六月旣望,林鍾紀律,大火昬正,桑梓繁廡,大雨時行。三事九司,宏儒碩生,感乎溽暑之伊鬱,而慮性命之所平;惟岷越之不靜,寤征行之未寍,乃昌言曰︰「昔在蕭公,曁于孫卿,皆先識博覽,明允篤誠,莫不㠯爲不壯不麗,不足㠯一民而重威靈;不飾不美,不足㠯訓後而永厥成。故當時享其功利,後世賴其英聲。且許昌者,乃大運之攸戾,圖讖之所旌,茍德義其如斯,夫何宮室之勿營?」帝曰︰「俞哉!」玄輅旣駕,輕裘斯御。乃命有司,禮儀是具。審量日力,詳度費務。鳩經始之黎民,輯農功之暇豫。因東師之獻捷,就海孼之賄賂。立景福之祕殿,僃皇居之制度。

爾乃豐層覆之耽耽,建高基之堂堂。羅疏柱之汨越,肅坻鄂之鏘鏘。飛櫩翼㠯軒翥,反宇䡾㠯高驤。流羽毛之威蕤,垂環玭之琳琅。參旗九旒,從風飄揚;晧晧旰旰,丹彩煌煌。故其華表,則鎬鎬鑠鑠,赫奕章灼,若日月之麗天也;其奧祕則蘙蔽曖昧,髣髴退槪,若幽星之纚連也。旣櫛比而欑集,又宏槤㠯豐敝。兼苞博落,不常一象。遠而望之,若摛朱霞而耀天文;迫而察之,若仰崇山而載垂雲。羌瓌瑋㠯壯麗,紛彧彧其難分,此其大較也。若乃高甍崔嵬,飛宇承霓;緜蠻黮䨴,隨雲融泄;鳥企山峙,若翔若滯。峨峨嶫嶫,罔識所屆。雖離朱之至精,猶眩曜而不能昭晰也。

爾乃開南端之豁達,張筍虡之輪豳,華鍾杌其高懸,悍獸仡㠯儷陳。體洪剛之猛毅,聲訇磤其若震。爰有遐狄,鐐質輪菌。坐高門之側堂,彰聖主之威神。芸若充庭,槐楓被宸。綴㠯萬年,綷㠯紫榛。或㠯嘉名取寵,或㠯美材見珍。結實商秋,敷華青春。藹藹萋萋,馥馥芬芬。爾其結構,則脩梁彩制,下褰上奇。桁梧複疊,勢合形離。赩如宛虹,赫如奔螭。南距陽榮,北極幽崖。任重道遠,厥庸孔多。于是列髹彤之繡桷,垂琬𤥎之文璫。蝹若神龍之登降,灼若明月之流光。爰有禁楄,勒分翼張。承㠯陽馬,接㠯員方。斑閒賦白,疏密有章。飛枊鳥踊,雙轅是荷。赴險淩虛,獵捷相加。皎皎白閒,離離列錢。晨光內照,流景外烻。烈若鉤星在漢,煥若雲梁承天。騧徙增錯,轉縣成郛。茄蔤倒植,吐被芙蕖。繚㠯藻井,編㠯綷疏。紅葩𦾏𣟦,丹綺離婁。菡萏赩翕,纖縟紛敷。繁飾累巧,不可勝書。于是蘭栭積重,窶數矩設。櫼櫨各落㠯相承,欒栱夭蟜而交結。金楹齊列,玉舄承跋。青瑣銀鋪,是爲閨闥。雙枚旣脩,重桴乃飾。㮰梠緣邊,周流四極。矦衞之班,藩服之職。溫房承其東序,涼室處其西偏。開建陽則朱炎豔,啟金光則清風臻。故冬不淒寒,夏無炎燀。鈞調中適,可㠯永年。墉垣碭基,其光昭昭。周制白盛,今也惟縹。落帶金釭,此焉二等。明珠翠羽,往往而在。欽先王之允塞,悅重華之無爲。命共工使作繢,明五采之彰施。圖象古昔,㠯當箴規。椒房之列,是準是儀。觀虞姬之容止,知治國之佞臣。見姜后之解珮,寤前世之所遵。賢鍾離之讜言,懿楚樊之退身。嘉班妾之辭輦,偉孟母之擇鄰。故將廣智,必先多聞。多聞多雜,多雜眩眞。不眩焉在,在乎擇人。故將立德,必先近仁。欲此禮之不愆,是㠯盡乎行道之先民。朝觀夕覽,何與書紳。若乃階除連延,蕭曼雲征。櫺檻邳張,鉤錯矩成。楯類騰蛇,槢佀瓊英。如螭之蟠,如虯之停。玄軒交登,光藻昭明。騶虞承獻,素質仁形。彰天瑞之休顯,昭遠戎之來庭。陰堂承北,方軒九戶。右个清宴,西東其宇。連㠯永寍,安昌臨圃。遂及百子,後宮攸處。處之斯何?窈窕淑女。思齊徽音,聿求多祜。其祜伊何?宜爾子孫。克明克哲,克聰克敏。永錫難老,兆民賴止。

于南則有承光前殿,賦政之宮。納賢用能,詢道求中。疆理宇宙,甄陶國風。雲行雨施,品物咸融。其西則有左墄右平,講肄之場。二六對陳,殿翼相當。僻脫承便,蓋象戎兵。察解言歸,譬諸政刑。將㠯行令,豈唯娛情。鎭㠯崇臺,實曰永始。複閣重闈,猖狂是俟。京庾之儲,無物不有。不虞之戒,于是焉取。爾乃建凌雲之層盤,浚虞淵之靈沼。清露瀼瀼,淥水浩浩。樹㠯嘉木,植㠯方草。悠悠玄魚,㿥㿥白鳥。沈浮翱翔,樂我皇道。若乃虯龍灌注,溝洫交流。陸設殿館,水方輕舟。篁棲鵾鷺,瀨戲鰋鮋。豐侔淮海,富賑山丘。叢集委積,焉可殫籌。雖咸池之壯觀,夫何足㠯比讎!

于是碣㠯高昌崇觀,表㠯建城峻廬。岧嶤岑立,崔嵬巒居。飛閣干雲,浮階乘虛。遙目九野,遠覽長圖。頫眺三市,孰有誰無?覩農人之耘耔,亮稼穡之艱難。惟饗年之豐寡,思《無逸》之所歎。感物眾而思深,因居高而慮危。惟天德之不易,懼世俗之難知。觀器械之良窳,察俗化之誠僞。瞻貴賤之所在,悟政刑之夷陂。亦所㠯省風助敎,豈惟盤樂而崇侈靡?屯坊列署,三十有二。星居㝛陳,綺錯鱗比。辛壬癸甲,爲之名秩。房室齊均,堂庭如一。出此入彼,欲反忘術。惟工匠之多端,固萬變之不窮。物無難而不知,乃與造化乎比隆。讎天地㠯開基,竝列㝛而作制。制無細而不協于規景,作無微而不違于水臬。故其增構如積,植木如林。區連域絕,葉比枝分。離背別趣,騈田胥附。縱橫踰延,各有攸注。公輪荒其規矩,匠石不知其所斲。旣窮巧于規摹,何彩章之未殫。爾乃文㠯朱綠,飾㠯碧丹,點㠯銀黃,爍㠯琅玕。光明熠爚,文彩璘班。清風萃而成響,朝日曜而增鮮。雖崐崘之靈宮,將何㠯乎侈旃?規矩旣應乎天地,舉措又順乎四時。是㠯六合元亨,九有雍熙。家懷克讓之風,人詠康哉之詩。莫不優游㠯自得,故淡泊而無所思。歷列辟而論功,無今日之至治。彼吳蜀之湮滅,固可翹足而待之。然而聖上猶孜孜靡忒,求天下之所㠯自悟。招中正之士,開公直之路。想周公之昔戒,慕咎繇之典謨。除無用之官,省生事之故。絕流遁之繁禮,反民情于太素。故能翔岐陽之鳴鳳,納虞氏之白環。蒼龍覿于陂塘,龜書出于河源。醴泉涌于池圃,靈芝生于丘園。總神靈之貺祐,集華夏之至歡。方四三皇而六五帝,曾何周夏之足言?《文選》。

奏請大臣侍從游幸《御覽》四百五十七題作《表諫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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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爲國者必先治其身,治其身者愼其所習。所習正則其身正,其身正則不令而行;所習不正則其身不正,其身不正則雖令不從。是故爲人君者,所與游必擇正人,所觀覽必察正象,放鄭聲而弗聽,遠佞人而弗近,然後邪心不生而正道可弘也。季末闇主,不知損益,斥遠君子,引近小人,忠良疏遠,便辟褻狎,亂生近暱,譬之社鼠,攷其昏明,所積㠯然,故聖賢諄諄㠯爲至慮。舜戒禹曰「鄰哉鄰哉」,言愼所近也;周公戒成王曰「其朋其朋」,言愼所與也。《詩》云︰「一人有慶,兆民賴之。」可自今㠯後,御幸式乾殿及游豫後園,皆大臣侍從,因從容戲宴,兼省文書,詢謀政事,講論經義,爲萬世法。《魏志‧齊王芳紀》。

祀五郊六宗及厲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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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令》,季春磔攘大儺,非所㠯祀皇天也。夫天道不謟,不貳共命,若之何攘之?國有大故,可祈于南郊。至于祈禳,自宜止于山川百物而已。《通典》五十五。

明帝諡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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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外內羣寮議宜曰明,餘所執難各不同。《書》曰︰「三人占,則從二人之言。」《傳》曰︰「善鈞從眾。」今稱明者,可謂眾也。《書鈔》未改本九十四《諡篇》。

與夏矦太初難蔣濟叔嫂無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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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嫂叔宜服,誠自有形,然《小功章》娣、姒、婦爲嫂叔文,則恐未是也。《禮》之正名,母婦異義,今取弟于姒婦之句,㠯爲夫之昆弟,雖省文互體,恐未有及此者也。凡男女之相服也,非有骨肉之親,則有尊卑之敬,受重之報。今嫂叔同班竝列,無父子之降,則非所謂尊卑也;他族之女,則非所謂骨肉也。是㠯古人謂之無名者。豈謂其無嫂叔之字,或無所與爲體也?夫有名者,皆禮與至尊爲體,而交與正名同接也。有其體,有其交,故㠯其名名之,故服之可也。茍無斯義,其服焉依?夫嫂叔之交,有男女之別,故絕其親授,禁其通問。家人之中,男女宜別,未有若嫂叔之至者也。彼無尊卑之至敬,故交接不可不疏;彼無骨肉之不殊,故交疏而無服,情亦微矣。《通典》九十二。

韓白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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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兩將者,殆蚩尢之敵對,開闢所希有也。何者爲勝也?或曰︰「白起爲秦將,攻城略地,功多不可勝數,所向無敵,前史㠯爲出奇無窮,欲窺滄海,白起爲勝。若夫韓信,斷幡㠯覆軍,拔旗㠯流血,其㠯取勝,非復人力也,亦可謂奇之又奇者哉!」白起之破趙軍,詐奔而斷其糧道,取勝之術,皆此類也。所謂可奇于不奇之閒矣,安得比其奇之又奇者哉?《書鈔》一百十五,《蓺文類聚》五十九,《御覽》二百七十三。

白起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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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之降趙卒,詐而阬其四十萬,豈徒酷暴之謂乎?後亦難㠯重得志矣。向使眾人皆豫知降之必死,則張虛捲猶可畏也,況于四十萬被堅執銳哉!天下見降秦之將頭顱似山,歸秦之眾骸積成丘,則後日之戰,死當死耳,何眾肯服,何城肯下乎?是爲雖能裁四十萬之命,而適足㠯彊天下之戰;欲㠯要一朝之功,而乃更堅諸矦之守。故兵進而自伐其勢,軍勝而還喪其計。何者?設使趙眾復合,馬服更生,則後日之戰,必非前日之對也,況今皆使天下爲後日乎?其所㠯終不敢復加兵于邯鄲者,非但憂平原之補袒,患諸矦之捄至也,徒諱之而不言耳。若不悟而不諱,則毋所㠯遠智也,可謂善戰而拙勝。長平之事,秦民之十五㠯上者,皆荷戟而向趙矣,秦王又親自賜民爵于河內。夫㠯秦之彊,而十五㠯上死傷過半者,此謂破趙之功小,傷秦之敗大,又何稱奇哉?若後之役戍不豫其論者,則秦眾多矣,降者可致也;必不可致者,本自當戰殺,不當受降詐也。戰殺雖難,降殺雖易,然降殺之爲害,禍大于劇戰也。《史記‧白起傳集解》。

冀州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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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言春秋㠯來,可㠯海內比而校也。恭謹有禮,莫賢乎趙衰;仁德忠義,莫賢乎趙盾;納諫服義,莫賢乎韓起;決危定國,莫賢乎狐偃;勇謀經國,莫賢乎魏絳;達讎爲主,莫賢乎祁奚;延譽先生,莫賢乎張老;明智識物,莫賢乎趙武;清直篤義,莫賢乎叔向;聰明肅恭,莫賢乎羊舌職;守信不移,莫賢乎荀息;見利思義,莫賢乎中行穆子;保國扞君,莫賢乎先軫;書法不諱,莫賢乎董狐;分和眾,莫賢乎郄克;流放能顯,莫賢乎冀缺;拔幽進滯,莫賢乎臼季;守義死節,莫賢乎欒恭子;抗言不屈,[1]莫賢乎師曠;放而益顯,莫賢乎狼𦗡;儒雅博通,莫賢乎董仲舒;體恭篤敬,莫賢乎石奮;才兼文武,千金不入私門,莫賢乎竇嬰;明君顯賢,莫賢乎叔;證主知分,莫賢乎貫高;忠義正直,莫賢乎鮑子都;謇諤忠諫,莫賢乎王宏。《御覽》四百四十七。

九州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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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北接燕代。《初學記》八。

清河縑總,房子好絺。《御覽》八百十八。

安平好棗,中山好栗,魏郡好杏,河內好稻,眞定好黎,共汲好漆。《蓺文類聚》八十六、八十七,《御覽》七百六十六、九百六十九,《大觀本草》二十二。

無爲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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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萬物,皆㠯無爲爲本。無也者,開物成務,無往不成者也。陰陽恃㠯化生,萬物恃㠯成形,賢者恃㠯成德,不肖恃㠯免身。故無之爲用,無爵而貴矣。《晉書‧王衍傳》︰「何晏、王弻等祖述老莊,立論云云。」

无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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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民所譽,則有名者也;无譽,无名者也。若夫聖人,名无名,譽无譽,謂无名爲道,无譽爲大,則夫无名者,可㠯言有名矣;无譽者,可㠯言有譽矣。然與夫可譽可名者,豈同用哉?此比于无所有,故皆有所有矣。而于有所有之中,當與无所有相從,而與夫有所有者不同。同類无遠而相應,異類无近而不相違。譬如陰中之陽,陽中之陰,各㠯物類,自相求從。夏日爲陽,而夕夜遠與冬日共爲陰;冬日爲陰,而朝晝遠與夏日同爲陽;皆異于近而同于遠也。詳此異同,而後无名之論可知矣。凡所㠯至于此者何哉?夫道者,惟无所有者也。自天地已來,皆有所有矣。然猶謂之道者,㠯其能復用无所有也。故雖處有名之域而沒其无名之象,由㠯在陽之遠體,而忘其自有陰之遠類也。夏矦玄曰︰「天地㠯自然運,聖人㠯自然用。」自然者,道也。道本无名,故老氏曰︰「彊爲之名。」仲尼稱︰「堯蕩蕩无能名焉。」下云「巍巍成功,則彊爲之名」,取世所知而稱耳。豈有名而更當云无能名焉者邪?夫惟无名,故可得徧㠯天下之名名之。然豈其名也哉?唯此足喻而終莫悟,是觀泰山崇崛而謂元氣不浩芒者也。《列子‧仲尼篇》注。

論語集解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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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曰︰漢中壘校尉劉向言︰《魯論語》二十篇,皆孔子弟子記諸善言也。太子太傅夏矦勝、前將軍蕭望之、丞相韋賢及子玄等傳之。《齊論語》二十二篇,其二十篇中章句頗多于《魯論》,瑯琊王卿及膠東庸生、昌邑中尉王吉皆㠯敎授,故有《魯論》,有《齊論》。魯共王時,嘗欲㠯孔子宅爲宮,壞得《古文論語》。《齊論》有《問王》、《知道》,多于《魯論》二篇。《古論》亦無此二篇,分《堯曰》下章「子張問」㠯爲一篇,有兩《子張》,凡二十一篇,篇次不與《齊》、《魯論》同。安昌矦張禹,本受《魯論》,兼講《齊說》,善者從之,號曰「張矦論」,爲世所貴,包氏、周氏章句出焉。《古論》唯博士孔安國爲之訓解,而世不傳。至順帝時,南郡太守馬融亦爲之訓說。漢末,大司農鄭玄就《魯論》篇章,攷之《齊》、《古》爲之注。近故司空陳羣、太常王肅、博士周生烈皆爲義說。前世傳授師說,雖有異同,不爲訓解,中閒爲之訓解,至于今多矣,所見不同,互有得失。今集諸家之善,記其姓名,有不安者,頗爲改易,名曰《論語集解》。光祿大夫關內矦臣孫邕、光祿大夫臣鄭沖、散騎常侍中領軍安鄕亭矦臣曹羲、侍中臣荀顗、尚書駙馬都尉關內矦臣何晏等上。唐石經《論語》。

瑞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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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稽古帝魏武,濬哲欽明文思。罄民生之俊德,懿前烈之極休。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聿迪明命,肇啟皇基。夫居高聽卑,乾之紀也;靡德不酬,坤之理也。故靈符頻繁,眾瑞仍章。通政辰修,玉燭告祥。和風播烈,景星揚光。應龍遊于華澤,鳳鳥鳴于高罔。麒麟依于圃籍,甝虎類于坰疆。鹿之麌麌,載素其色。雉之朝雊,亦白其服。交交黃鳥,信我中霤。儵儵嘉苗,吐穎田疇。《蓺文類聚》九十八。

斫猛獸刀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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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搏不兵,作戒宣丘。用造斯器,螭獸是劉。制禽允良,昏明亶時。永釐厥後,蠲民之災。《蓺文類聚》六十。又《初學記》二十二引《斬虎刀銘》云︰「用造斯器,螭虎是斬。」《類聚》避諱,改「虎」爲「猛獸」耳。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三國文》卷三十九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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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太平御覽》卷四百四十七有「莫賢乎荀瑩;劫略不動,莫賢乎解揚;審聽知機」,《全三國文》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