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孝經衍義 (四庫全書本)/卷040
御定孝經衍義 卷四十 |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孝經衍義卷四十
天子之孝
恤征戍
〈臣〉按古之用師者以踰時為留頓以千里為永久無有期戍不至長征不返也然而還歸之日閔其勞叙其情代其父母室家致其相望之意者備至也古之節制持重之師北而不逺敗而不亡然而失一戰鬭之士即失一耕桑之民聖人之心哀矜慘怛以為無異于懷抱之赤子而不免于水火云耳佳兵不祥黷武不震非所語于聖人之世以之伐不敬討不庭其用至希濶矣猶以為鞠育之于堂奥之中者無故而驅迫之于鋒鏑之下也所謂推其愛親之心也不寧惟是詩有之吉日惟戊〈用剛日〉既伯〈馬祖謂天駟房星之神〉既禱于物也將用其力猶有禱焉欲其弗死傷也而況于人乎述恤征戍
易師貞丈人吉无咎
朱熹本義曰師兵衆也下坎上坤坎險坤順坎水坤地古者寓兵于農伏至險于大順藏不測于至静之中丈人長老之稱用師之道利于得正而任老成之人乃得吉而无咎
彖𫝊曰師衆也貞正也能以〈能左右之〉衆正可以王矣剛中而應行險而順以此毒天下而民從之吉又何咎矣朱熹本義曰剛中謂九二應六五應之行險謂行危道順謂順人心此非有老成之徳者不能也毒害也師旅之興不無害于天下然以其有是才徳是以民悅而從之也
〈臣〉按周官自五人為伍積之至于二千五百人為師五師為軍萬二千五百人故處則為比閭族黨州鄉出則為伍兩卒旅師軍大象所謂容民畜衆也天子六軍大國三軍師者猶未成軍古者無傾國之師有番休而無竭作故以悉索敝賦以從為不堪奔命也管子之作内政也曰君有此士也三萬人以方行于天下而聖人曰能以此二千五百人可以王天下蓋仁義節制以少積多偏師即可敵百萬也宋李舜臣曰師止言貞而不及元亨利者凡兵出似非一元生育之事故不言元不以亨利誨天下者懼其貪功困生靈也要之師之為用惟守一貞足矣臣則以為聖人取殘救民殺以止殺又事已兵休布徳行惠嚴寒之後繼以陽春貞之中有元也丈人者程傳以為尊嚴之稱帥師總衆非衆所尊信畏服則不能得人心之從又謂不必素居崇貴但其才謀徳業為衆所畏服則是也如司馬穰苴推自微賤既誅莊賈則衆心畏服乃丈人矣呂祖謙以為老成持重諳練之人如趙充國言無踰于老臣者是也臣則以為彖辭所言如詩言維師尚父時維鷹言方叔元老克壯其猷與其君同有此聰明睿知神武不殺之徳故夫子以為剛中而應吉且無咎也若穰苴充國之倫猶不足以當之能左右之曰以如春秋言齊侯以諸侯之師侵蔡蔡潰遂伐楚之類蓋討貳伐畔方伯連帥奉天子之命而諸侯之師皆為所總統左之則左右之則右無有不奉命者胡炳文曰以之歸于正則為王者之師以之微冇不正則為霸者之術要皆師克在和未冇羣帥不共命于上將而能克者也文王但言貞而夫子又謂以此毒天下如毒藥之攻堅決潰外足以腐體膚内足以傷元氣不可妄施于無疾病之處師旅之興雖號令謹嚴而所過有供億之費所加有殺戮之慘亦如是矣民之所以從之者興師之名既正帥師之人亦正而行師之律又正也然則承天寵懷萬邦授鉞以往生民之休戚係之吉而旡咎其惟九二矣
解〈卦名〉彖傳曰解利西南往得衆也其來復吉乃得中也有攸往夙吉往有功也
程頥傳曰解難之道在廣大平易以寛易而往濟解則得衆心之歸也
徐㡬曰乃得中指二蓋天下禍亂已散來則反于安靜之域不事煩擾此以靜而吉也往有功亦指二謂當時或有未解之難則宜急往而散之夙則有功此又以速而吉也
〈臣〉按解之名義取于坎險震動故程傳以為不險則非難不動則不能出難也坤卦西南得朋又坤為衆九四變坤成震故夫子以往得衆釋利西南也語曰衆心成城天下莫險于人心故解難之道在于得人之心山川丘陵之險每在西南而以西南為平易之地者人心既順則山川丘陵失其險矣如殷武之詩言罙〈面規反冐也〉入其阻裒〈聚也〉荆之旅有截其所〈盡平其地使截然齊一〉是也其來復吉乃得中者程傳以為天下之難已解而安平無事則當修復治道正綱紀明法度進復先代明王之治夫禍亂既平正合修治道求復三代之規模却只便休了兩漢以來人主還有理㑹正心誠意否須得人主如窮閻陋巷之士治心脩身講明義理以此應天下之務用天下之才方可見次第本義但云若無所往則宜來復其所而安靜而傳意恐難之既解則人將茍且偷安不復冇為皆由不知來復之意而朱子之意則以為此其本源之地又在人主終始典學格物窮理進君子退小人解負乘之悖而得朋至之孚然後朝廷之上紀綱法度次第修明為極盛之世此朱子又據六爻之辭申程子之說也有攸往夙吉往有功者大難既除若尚有當解之事則宜夙往除惡務盡毋使滋蔓難圖也且君徳清明用人行政罔或不當命將出師戰則必克聖人言往則有功所謂惟斷乃成若稍有疑懼而從事姑息則養奸長亂貽悔將來不可不知也
既濟〈卦名〉九三髙宗伐方三年克之小人勿用
〈臣〉按九三當既濟之時以剛居剛用剛之至故取象于髙宗伐方然三年後克亦勞憊之甚矣計三年之間其殷憂震動宵旰不遑必不至于殘民以逞而猶兢兢以用小人為戒誠以行師之際尤在任用得人也非丈人之吉則有輿尸之凶豈可不戒懼未濟九四云貞吉悔亡震用伐方戒人臣也既濟九三小人勿用戒人君也人君人臣誠熟復于此二卦然後能以衆正矣
尚書大禹謨帝曰咨禹惟時有苗弗率汝徂征禹乃㑹羣后誓于師曰濟濟有衆咸聽朕命蠢兹有苗昏迷不恭侮慢自賢反道敗徳君子在野小人在位民棄不保天降之咎肆予以爾衆士奉辭伐罪爾尚一乃心力其克冇勲三旬苗民逆命益贊于禹曰惟徳動天無逺弗届滿招損謙受益時乃天道帝初于歴山往于田日號泣于旻天于父母負罪引慝祗載見瞽瞍䕫䕫齊慄瞽瞍亦允若至諴感神矧兹有苗禹拜昌言曰兪班師振旅帝乃誕敷文徳舞干羽于兩階七旬有苗格
〈臣〉按舜禹之時薄海内外罔有弗臣三苗之君既嘗竄之三苗之民又嘗分之矣禹以羣后之師聲罪討逆何難誅其君長殱其種類而一聞讜論下令班師蓋其始之言一乃心力若似乎以全盛之勢而加于負固之一偶有摧枯拉朽之易及三旬而力未可以成功也益之贊辭微規之以滿損謙益之説禹亦心知其故師旅不復少留而舜亦黙㑹其㫖而増修厥徳兩階干羽雍容閒暇非是故為如此至誠盛徳純忠大孝一堂相聚自然而然苗之頑梗亦即感化不復勤民于逺也此六經言用兵之始武功而卒歸于文徳蓋舜為天子故益所述者愛敬盡于事親而徳敎加于百姓之事禹雖居攝而猶為諸侯故益所贊者不驕不溢之事也在臯謨言何遷乎有苗而卒乃言君臣之間同敬協恭惇典庸禮命徳討罪一惟天理之自然亦見有苗之昏迷不敬侮慢于人為天所棄比于三千莫大之條也然則孝經之義明而韜鈐之書與法律之學皆在其中矣
立政〈周書篇名〉其克詰爾戎兵以陟禹之迹方行天下至于海表罔有不服以覲文王之耿光以武王之大烈〈臣〉按戡亂以武守成以文周公既稱嗣王為文子文孫而又以克詰戎兵為王告先儒所謂奮張其氣而不使惰偷操握其衆而不使扞格摧壓其奸而不使覬覦者也此以見祖宗付予有家之托建威消萌保治未亂未嘗廢兵若好大喜功窮兵黷武得已不已而輕用民命則必隳前業而負前王矣
詩鄭風清人〈篇名〉其一章曰清人〈清邑之人〉在彭〈河上地名〉駟介〈駟馬被甲〉旁旁〈馳驅不息之貌〉二矛重英〈矛飾也〉河上乎翺翔
吕祖謙曰言師久而不歸無所聊賴姑遊戲以自樂必潰之勢也不言已潰而言將潰其詞深其情危矣〈臣〉按春秋閔公二年冬十二月鄭棄其師左傳曰鄭人惡髙克使帥師次于河上久而不召師潰而歸髙克奔陳鄭人為之賦清人夫駟介旁旁兵威非不壯也曽國事之不恤而遊戲自娯克之罪固無辭而使克者之不恤其勞不作其氣以坐視其將覆誰實有國而若是恝乎書曰鄭棄其師譏鄭伯也
豳風東山〈篇名〉其一章曰我徂東山慆慆〈言久也〉不歸我來自東零〈落也〉雨其濛我東曰歸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平居之服〉勿士〈事也〉行〈陳也〉枚〈枚如箸銜之以止語〉蜎蜎〈動貎〉者蠋〈桑蟲〉烝〈發語辭〉在桑野敦〈獨處不移之貎〉彼獨宿亦在車下
小序曰一章言其完也二章言其思也三章言其室家之望汝也四章樂男女之得及時也君子之于人序其情而閔其勞所以説也説以使民民忘其死其惟東山乎
朱熹曰完謂全師而歸無死傷之苦思謂未至而思有愴恨之懷至于男女及時亦皆其心之所願而不敢言者上之人乃先其未發而歌咏以勞苦之則其歡欣感激之情為何如哉蓋古之勞詩皆如此其上下之際情志交孚雖家人父子之相語無以過此其所以維持鞏固數十百年而無一旦土崩之患也〈臣〉按東山之詩非周公不能為惟其出于周公之所自為以見其曲體人情之極東征即公為上將故無勞將率之詩而有勞歸士之詩通篇無大夫美周公之意大抵民有勞苦惟恐君上之不知而軍士尤甚周公以王叔父之尊極崇髙富貴而于士卒之纎微必盡殷勤叙述所以令人竭力致死若出于大夫美周公之詩則意味索然矣
小雅采薇〈篇名〉其一章曰采薇〈菜名〉采薇薇亦作〈生出地也〉止曰歸曰歸歲亦莫〈音暮〉止
小序曰采薇遣戍役也命將率遣戍役歌采薇以遣之出車以勞還杕杜以勤歸也
程頥曰古者戍役兩期而還今年春暮行明年夏代者至復留備秋至過十一月而歸又明年仲春至春暮遣次戍者毎秋與冬初兩番戍者皆在疆禦若今之防秋也
六章曰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孔頴達正義曰此遣戍役豫叙得還之日總述往返之辭
輔廣曰莫知我哀此句尤切夫上之人既已述其情之如此則其知之可謂盡矣而猶曰莫知我哀可見其體悉之心無有窮極也且于其遣戍之初而遽言如此則亦不憂上之人不我知矣
范祖禹曰予于采薇見先王以人道使人後世則牛羊而已矣
出車〈篇名〉其一章曰我出我車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謂我來矣召彼僕夫謂之載矣王事多難維其棘矣
謝枋得曰此章有尊敬王命之禮有憂勤王事之意有整暇勇決之才有奔走犯難之忠
二章曰我出我車于彼郊矣設此旐〈龜蛇曰旐〉矣建彼旄矣彼旟〈鳥隼曰旟〉旐斯胡不斾斾〈飛揚貎〉憂心悄悄僕夫况瘁輔廣曰兵隂事也必如此然後與隂氣合而嚴重方整為謀必深圖功必成不然輕佻率易殆同兒戲耳烏能有所為哉
謝枋得曰子行三軍必也臨事而懼兵凶器戰危事不可以易心處之為將帥者憂心則悄悄為僕夫者情況則憔悴皆臨事而懼善于用兵者也
四章曰昔我往矣黍稷方華今我來思雨雪載塗王事多難不遑啓居豈不懷歸畏此簡書〈䇿命臨遣之辭〉
輔廣曰此章述其往來時久啓處不遑之情且曰當此之時非不思歸也畏此簡書而不敢耳此可見其體悉之詳也
杕杜〈篇名〉其三章曰陟彼北山言采其杞王事靡盬憂我父母檀車幝幝〈敝貌〉四牡痯痯〈疲貌〉征夫不遠
李樗曰此言王事靡盬憂我父母何以異于鴇羽王事靡盬不能稷黍父母何怙然鴇羽下人自訴其勞苦此下之人勞苦而上知之
四章曰匪載〈裝也〉匪來〈言征夫不裝載而來歸〉憂心孔疚期逝〈歸期已過〉不至〈而猶不至〉而多為恤卜筮偕止會言近止征夫邇止劉瑾曰前三章皆述其室家私情而兼公義為言卒章則又專勞之以私情大概與四牡采薇出車同本于私情公義以慰之也
〈臣〉按先王之時歌采薇以遣戍役歌出車以勞將率之還歌杕杜以勤戍役之歸故作此三篇之詩也李樗以為其遣也則預述其懷歸之事其還歸也又不忘其行役之勞故三詩遣勞帥役之事雖不同而叙其往返終始之情則一也采薇序云遣戍役而又兼言命將率遣戍役者一則主憂臣辱四郊多壘士大夫懷敵愾之心受命之日則忘其家固不待于勉强一則師出之日將率與士卒均服同食所以一衆志鄭所謂同歌同時欲其同心者也及振旅之日將還公朝而戍役亦還于比閭族黨其有勞賜體統自殊因以辯上下定民志鄭所謂異歌異日殊尊卑者也臣以為將率戍役均有其勞故序于本詩則言勞還率勞還役而于采薇章則云出車勞還杕杜勤歸以見于將率則紀其功績于戍役則恤其勤苦故范祖禹曰出車勞率故美其功杕杜勞衆故極其情先王以己之心為人之心故能曲盡其情使民忘其死以忠于上也夫以戰陳之危行役之苦父母之憂念室家之懷思誰不然者先王知其然而反覆稱道與之同其哀樂故采薇八章而終之以莫知我哀一句則出車杕杜二詩之㫖且先自言之矣固不待其悲傷怨抑無可告訴自為咏歌也讀采薇出車杕杜之三詩可以知小雅所以盛讀漸石苕華草黄之三詩可以知小雅之所以亡自是以降楊水見于王風鴇羽作于侯國而世變愈亟矣先王之所以感人以言者豈其微哉
祈〈書作圻〉父〈篇名〉其三章曰祈父〈司馬掌封圻之兵甲故以為號〉亶不聰胡轉予〈六軍之士〉于恤有母之尸〈主也〉饔〈熟食也言不得奉養而使母主勞苦之事〉吕祖謙曰越句踐伐呉有父母耆老而無昆弟者皆遣歸魏公子無忌救趙亦令獨子無兄弟者歸養則古者有親老而無兄弟者其當免征役必有成法故責司馬之不聰
〈臣〉按久役勞苦先王憫其勤而道其情則所以休息之者當非口惠而實不至如親老而無兄弟免役必有成法而即或漏遺亦將説其勞而忘其死必不敢以將母之情輕怨其長上矣至于呼祈父而告之恤咎豈獨在祈父哉故序以為刺宣王也夫以王之爪牙士而使之嗟歎如此則以之自守必逍遙以之臨敵必畏縮不用命說者以為王師敗績于千畝故軍士作此詩蓋其魄兆已先見之矣
大雅江漢〈篇名〉其三章曰江漢之滸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徹我疆土匪疚匪棘王國來極于疆于理至于南海鄭康成注曰滸水涯也式法疚病棘急極中也王于江漢之水上命召公使以王法征伐開闢四方治我疆界于天下非可以兵病害之也非可以兵急操切之也使來王國受政敎之中正而已召公于有叛戾之國則往正其境界修其分理周行四方至于南海而功大成事終也
嚴粲曰古人伐叛討貳之後必去其苛政平其賦斂以慰民心故此章言徹法之事然武事僅定即行疆理稅賦之法疑于病民且疑于急迫矣宣王謂我非疾也非棘也蓋什一天下之中正乃我周之定制欲天下皆于王國來取中焉耳召公于是往而疆之以正其疆界往而理之以分其土宜推而至于南海之逺
六章曰矢〈陳也〉其文徳洽此四國
朱熹集傳曰勸其君以文徳而不欲其極意于武功古人愛君之心于是可見矣
〈臣〉按宣王江漢之師甫得寧定即以治疆界井田為急務者叛亂之國互相侵奪疆理湮廢其民苦于戰鬬不事田作賦税亦必有重于什一之制者故鄭康成所言乃土宇版章之大經界必復其舊而嚴粲所言乃溝涂畛遂之小經界必復其舊一以裁制其君長一以安集其人民皆為偃武修文之漸而召穆公又勸之以陳其文徳以洽于四方之國以此為天子之令聞然後足以使天下之人知朝廷用兵之非得已也夫所任之將如此所以為愛民之主也
常武〈篇名〉其二章曰不留不處三事就緒
鄭康成注曰緒業也王又使軍將豫告淮南徐土之民云不久處于是也汝三農之事皆就其業為其驚怖先以言安之
曹居貞曰師之所處荆棘生焉故必不留不處然後三農得以就緒
〈臣〉按三代仁義之師然雷霆之威震驚者衆久處于是則三農失業雖王師舒徐安行而人心未免驚怖宣王廟算已定度無踰時之役故先為告諭其民使之安堵也
禮記王制受成于學
鄭康成注曰定兵謀也
出征執有罪反釋奠于學以訊馘告
陳澔集説曰獲罪人而反則釋奠于先聖先師而訊焉訊謂其魁首當訊問者馘者所截彼人之左耳陳祥道曰受成于學則謀始于朝可知又曰征者威武之事于其文徳之地告以成武之功以明用武以文任威以徳而已
〈臣〉按兵謀至密謀始于朝而必于學宫之中論其可否乃為成定者既使人知聲罪致討之名則不疑于興師動衆之故且以示成大事藉羣䇿羣力雖君若相不敢專仁義之師堂堂正正無所庸于詭祕也又此雖武事然不離乎先師先聖所己言己行是故祗奉古法而出征俘執有罪而歸告所以有軍禮亦有釋菜奠幣明所受之成謀罔或不臧云爾然則威武固不可以偏任而必濟之以文徳者司馬掌政典者也而辯論官材司徒掌教典者也而有發則教士以車甲文武豈二途哉在師則為伍兩卒旅師軍之率在國則為比閭族黨州鄉之長治兵治民同歸于相親相愛而已矣
御定孝經衍義卷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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