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五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臣〈病〉。左承旨李在鶴〈坐〉。右承旨尹致秀〈監祭進〉。左副承旨趙得林〈坐直〉。右副承旨洪說謨〈病〉。同副承旨李時在〈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羅采奎〈仕直〉徐相敎〈仕〉。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趙得林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呈辭,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鶴啓曰,右副承旨洪說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在鶴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以校理李殷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祐喆差祭出去,副校理徐有薰內閣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殷相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曺錫亨,校理李是鍊,副校理宋柱獻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說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得林曰,只推。
○尹致秀,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得林,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應植,以禁軍別將,本營中旬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而逐日進去,煩稟未安,入直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溫陽前郡守成憲曾,振威前縣監朴長馣,天安前郡守金啓澧,順興前府使申在獻等矣本府議啓內,弊局之歉歲連値,藉日事勢之不幸,稅穀之經年未納,大乖定式之法意,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成憲曾、朴長馣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申在獻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陰城縣監朴宗永,溫陽郡守李景愚等矣本府議啓內,朴宗永段,還退之穀,又已到泊,改色之際,似或遲滯是白乎矣,旣違程限,有難參恕是白乎旀,李景愚段,八朔居官,日月無多,而三年滯賦,收納不少是白乎乃,零數猶有過限,在法不可全貰,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朴宗永段,功議各減一等,李景愚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崔顯鼎亦,漕運之船,若是多數致敗,迎護之節,可知不勤擧行是白如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全佐文、韓國臣等亦,職是空闕守直,人有越墻,作挐,而全失覺察,不卽禁斷,極爲駭然,不可參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興采亦,空闕內凡務,衛將所主管,而無賴輩之踰墻酗挐,初不當場嚴禁,又不卽地進告,旣溺厥職,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亥十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熹淳,參贊官趙得林,檢討官李晉翼,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訖。熹淳讀自月出皎兮,止月出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熹淳曰,此詩之義,別無可陳,而第其三章內字語,一節深於一節,形容其悅慕之至,憂愁之切。先儒云移是心於好賢,亦何求而不獲哉?信矣《陳風》諸篇,皆流蕩淫逸之辭,而獨衡門一詩,卽賢者隱居自樂之語也,此篇之旨,亦以好賢樂道底意,推以省覽,恐好矣。上曰,玉堂陳之。晉翼曰,此章大旨,以爲男女相悅相念之詞,而先儒謂移是心於好賢,將何求而不獲旨哉?是言也,人君誠能好賢,其悅慕之不已,而至以未見爲憂,則草野之賢者,其將于于而來,願立於朝,可及吁咈都兪之治矣,豈不盛哉?此雖言外之旨,深有益於反三之工,伏願聖上,於此文字,深加留神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得林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無容更達矣。上掩卷。熹淳曰,今日卽孟冬初日,而煗帽皆當着之矣。近日日候頗暄,此後入侍諸臣,依近例從便脫着,何如?上可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臣〈病〉。左承旨李在鶴〈坐〉。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趙得林〈坐直〉。右副承旨洪說謨〈病〉。同副承旨李時在〈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羅采奎〈仕〉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趙得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在鶴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得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在鶴啓曰,右副承旨洪說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洪永圭,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說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應敎曺錫亨,校理李是鍊、李殷相,副校理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李在鶴,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殷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時在曰,有實故在外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韓宓履,校理鄭煥義、金逸淵,副校理任百經,修撰韓啓源,副修撰洪永圭落點。
○趙得林,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月初一日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冀永啓本內,堤川縣監尹應圭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應圭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行吏曹判書權敦仁疏曰,伏以,臣卽伏見以日前兵曹參判蔭宰末擬事,有大僚問備之擧,而因請原望筒改付標矣。臣才器最下,識又鈍闇,凡聰明使用典常考據之事,誠有萬萬不及人者,宜其排擬徑情,而政格多錯,甄別昏謬,而物議不平,玆臣之所自知已熟,而亦無如之何,竟乃三數行政,疵瘢畢出,目下僨誤,有如是矣。臣滿心慙恧,無所容措,問備薄勘於臣,亦可謂太恕。臣固自訟,而第惟政注之事,準以法例,法例所寓,臣何敢硬自低仰哉?我朝官制,文蔭武之不相通互,固截然矣,而蔭宰之不許騎曹,臣未見有金石之載,本曹遵用,有本曹掌故,而歷按文蹟,又未見有蔭宰不許騎省之著爲例者,所以以蔭宰而前後爲騎曹者,已非一二數,如其古例之特授,臣未知爲幾人,而臣之所考,卽本曹政簿而已,政簿所在,本曹直擬者,又非一二數。夫旣不載於法,不著於例,昔之人且有爲之者,則臣之所擬,亦不以爲全無依據,而臣乃謏寡短見,不容偏執私智,卽臣之所爲據者,苟亦皆法例之外,則臣實當罪,臣安辭爲?今此原望改標,已蒙允兪,臣當擧行之不暇,而旣未見不許騎曹之確典,但知有本曹直擬之已例,區區狷性,亦難前後剌謬,乃使莫重成命,緣臣而稽滯,臣心悚懍,尤增死罪。因伏念臣以孤弱,濫叨匪據,旣非群望之所假借,亦無才具之可承當,豈不欲早自引決,退全微諒?而誤恩隆重,瀆擾是懼,淟涊蹲仍,今遽四朔。自前月初,重嬰寒熱之疾,外邪入深,內火衝升,源委則津液耗渴,證形則腸腑受毒,土氣已落,籥米難下,痰眩交劇,枯木如喪,沈頓床玆,奄奄有崦嵫之景,時月之間,姑無望其復起爲人。若使臣所帶重任,徒積瘝曠,則非但臣病中情理之萬分迫切,其於事體之苟且何哉?疾痛必呼,臣亦常情,玆綴短章,悉暴衷懇。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遞臣本兼職名,以便調護,俾保殘命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臣所奏官箴也,卿言亦似有據,何必深引乎?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己亥十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羲準,特進官鄭基一,參贊官趙得林,侍講官洪祐喆,檢討官李晉翼,假注書徐相敎,別兼春秋趙徽林,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完昌君時仁以次進伏,武臣李倫敍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一遍訖。祐喆讀自胡爲乎株林,止株林二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此章卽淫詩也,別無敷衍仰奏者,而《陳》之淫逸,至於此篇而極。夫子刪正之時,特列於三百篇中,俾作後人之鑑戒者,可以見聖人勸善懲惡之義也。凡於看詩,非但尋繹於章內之旨,亦可推類於言外之意。伏願此等處,尤加沈潛玩究之工,勿以淫詩泛忽,深察聖人勸懲之道焉。上曰,下番陳之。晉翼曰,此章文義,別無可陳,而陳本大舜之裔所封之國也。雖季世荒亂之時,猶有先王之遺風餘俗,足以感發人心。以此詩句語言之,所謂從夏南云者,不忍直斥其君,其刺諷之際,忠厚之風,雍容之辭,可見其所由來者遠矣。《語》曰,辭不迫切,禮曰,夏尙忠,人君一政令一施措之間,必以寬厚爲主,則自可以化行俗美,可做三代之治矣。伏願殿下,亟加體念焉。上曰,經筵陳之。羲準曰,儒臣上下番所奏,甚切實,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曰,特進官陳之。基一曰,此章卽淫詩也,篇內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得林曰,臣亦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臣〈坐〉。行左承旨徐左輔〈未肅拜〉。右承旨李鐸遠〈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得林〈坐直〉。右副承旨洪在喆〈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時在〈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沈宜元〈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臣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備忘記,靑水萬戶吳信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得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臣啓曰,卽者,副應敎洪祐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時在曰,進講爲之。
○沈宜臣啓曰,假注書羅采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臣曰,不爲仕進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左輔、李鐸遠、洪在喆落點。
○羅采奎改差,代以沈宜元爲假注書。
○沈宜臣啓曰,新除授承旨李鐸遠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新除授副校理任百經,修撰韓啓源,方在譴削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趙得林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得林曰,只推。
○李時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祐喆陳疏徑出,校理鄭煥義、金逸淵在外,副校理徐有薰內閣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韓宓履,副校理任百經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洪永圭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鄭煥義時在慶尙道咸陽地,金逸淵時在京畿高陽地,修撰韓啓源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趙得林,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三日午初初刻五分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止淵箚曰,伏以,臣伏見吏判疏本下者,以日前問備事,其所引辨,頗極張皇,臣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其疏雖以蔭宰之不許兵參,無法典所載爲言,其許擬,獨有載於法典乎?若以法文中諸曹佐貳之無所限別爲準,則吏禮曹,亦將以儒賢外凡蔭宰通擬乎?苟可無礙,則英廟朝乙未年特授後,七十年間許多蔭宰,何無一人擬差者乎?且以其前可據者言之,除却特除外,銓曹擬望,固有數人,此乃勳府戎垣以後之事,不可與凡蔭宰,比而同之者明矣。至於中葉以上文獻無徵之時,臣固謏寡,未能的證,而設令有之,亦非近例也。大抵銓家古規,雖於典不載,而只以例爲拘者,難以摟擧,則臣未知此銓長,何所確執,如是質言乎。若使其言有據,臣言自歸無據。身在董率之地,敢以無據之說,肆然論奏,豈非妄率之甚乎?至於付標之不爲擧行,尤是前所未聞之事,緣臣見輕,致使成命,寢却不行者,尤爲臣難貰之罪,乞賜遞斥,以爲進言不以實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吏判以掌考爲言,故認以有據,卿箚今又如此矣。朝廷上相可否,不害爲美事,而須有一番定式,然後可無疑眩,今番則改付標施行,此後則勿拘通擬可也,而如此微細之事,至於深引,萬萬過矣。卿其安心勿辭。仍傳于李時在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副應敎洪祐喆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父素患濕痰之症,當此節換之際,挾感愈苦,寢啖失宜云。臣纔聞此報,私情焦悶,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之銜,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亥十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bb時b,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時在,檢討官李繪九,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彼澤之陂,止澤陂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章別無仰陳之文義矣。上曰,玉堂陳之。繪九曰,此詩章內,別無可陳文義,而自《陳》以下,風雖有三什,而變風則終於陳靈,非無詩也,聖人特不取爾。臣嘗聞編詩之義,《二南》爲人倫之端,王道之本,故以爲始,自《邶》以下,周道衰而風遂變,至於《秦》則天下亦相胥而爲夷,此亂之極也。終之以《陳》者,是聖人之後,聖人之都,而王澤已竭,風化已熄,則治不可復挽矣。人情亂之極則必思治,故繼以《檜》、《曹》者,以見亂之可治變之可正也。又次以《豳》者,王業之所由興也。《雅》者,王業之成而被之管絃,用之燕饗會同也。《頌》者,以其成功告于神明也。此編《詩》始終之義也。夫如是則天運循環,無往不復,剝極於上而陽復於下之理,自著於編《詩》之間,故讀《詩》之際,編《詩》之旨,亦不可不講矣。程子曰,須是未讀《詩》者,授之以政不達,使於四方,不能專對,旣讀《詩》後,便達於政,便能專對,始是讀《詩》,《詩》之有補於政敎者,類如是矣。伏願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時在曰,儒臣已盡備達,臣無容更陳,而臣待罪玉堂時,累次侍講,間緣出疆,久違登對矣。今復登筵,仰瞻聖學之講讀,益知其間聖工之漸就緝熙之域矣。伏不勝欣祝之忱,而切有區區仰勉者。講筵諸臣,敷陳文義,冀欲聖衷之潛心開納,而伏覩今日殿下臨講之際,未盡諦納於文義上敷奏之語矣。今此連日開講之時,聖學將就,專在於潛心留神,諦察文義,伏願亟加猛省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臣〈病〉。行左承旨徐左輔〈未肅拜〉。右承旨李鐸遠〈坐〉。左副承旨趙得林〈式暇〉。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李時在〈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沈宜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鐸遠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沈宜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趙啓昇、曺錫亨,修撰徐耆淳落點。
○李時在啓曰,新除授校理趙啓昇,以前任沃溝縣監,修撰徐耆淳,以前任扶安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應敎韓宓履,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洪在喆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白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時在曰,當此寒節,民家之燒燼,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鐸遠,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韓宓履,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趙啓昇、曺錫亨,修撰徐耆淳,副修撰李晉翼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在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道喜狀啓,則備陳綿農慘歉之狀,仍請訓局砲保與各營各衙門軍身布、樂工保布,竝純錢代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綿農之不能免歉,固有所入聞,而今見所陳,益知其可悶,軍需雖係甚重,民情亦所當念,訓局砲保四分一,兩營番布折半,兵曹三分二代錢,其餘各司所納許令純錢代納,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沔川前郡守金益根,槐山郡守申錫履,前郡守金炳斗等原情云云。承傳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己亥十月初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申在植,特進官安光直,參贊官李時在,侍讀官徐有薰,檢討官李繪九,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尹禹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薰讀自羔裘逍遙,止羔裘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薰曰,此章卽詩人之諷其時君,侈靡衣服,遊宴爲事,而忽於政令者也。蓋人君,崇儉約節遊佚,兢兢乎萬幾之務,孜孜乎百度之修,故昔大禹,菲飮食惡衣服,文王卑服卽田功,此躬親庶績,自强不息,不以服飾之美,宴安之樂,或忽於治政者也,古聖王務儉勤政之法,從可見矣。漢文不過中主,而示敦朴爲天下先,亦豈不監法於斯乎?伏願殿下,澄神省覽,以爲鑑懲之要焉。上曰,下番陳之。繪九曰,詩人以好潔其衣服不能自强於政治,故作詩以憂之,憂之者,憂其君也。憂其君者,所以愛其君也。此亦可見詩人忠厚之意也,且其所憂者,非但憂其衣服之潔美也,羔裘狐裘,皆是人君隨時當服者,則何可憂之有哉?特以有如是之美服,而不能有其政故也。雖以士之志道者,恥惡衣惡食,則不足與議,況乎人君,而徒有潔衣服之稱,則何足取哉?此等處最合講究矣。讀書之法,惟在講究討論矣。詩中以羔裘爲詠者,至此凡四,而曾已進講矣,或有體認之工乎?羔裘則一也,而其旨各自不同者,在於其人之賢否,而人之賢否,亦係乎上之導率風化有善否也。故《召南》之羔裘,在位者皆節儉正直,以文王之化行俗美也。《鄭風》之羔裘,有大夫之洵直者,與《召南》異矣,《唐風》之羔裘,或以謂刺時,而詩中未見此意也,至於此詩,則其所憂者又如是,所以然者,由其時之不同,而政有美惡,故觀其詩而可以知風之自矣。伏願於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曰,經筵陳之。在植曰,羔裘狐裘,皆是諸侯所當服者,則檜君之被刺於詩人,何也?蓋人君之道,政治爲重,衣服餘事,而檜君則反是,但欲美其衣服,而全不勤於政治,此所以詩人之憂歎也。古昔聖王,亦多有致美於衣服,黃帝、堯、舜之垂衣裳,而上取諸乾,下取諸坤,且十二章之制,卽帝舜之所創,而人至今稱誦聖德者,爲其政治之嵬蕩也。若使檜君,勤於政治,則安知不詩人之讚美其羔裘與狐裘耶?子路不過是匹夫之學者,而尙能衣敝縕袍,而不恥與衣狐貉者竝立,則是蓋不用心於衣服者也。況帝王之學,豈可專用心於羔裘狐裘,而不自强於治法乎?讀《詩》如看史,當觀時君世主之治法如何,而至若檜君之事,尤當懲創而存戒。伏願此等處,另加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光直曰,經筵、玉堂,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時在曰,臣亦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坐直〉。右承旨李鐸遠〈式暇〉。左副承旨趙得林〈病〉。右副承旨洪在喆〈坐〉。同副承旨李時在〈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沈宜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弘根,副提調沈宜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減歸脾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左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在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左輔啓曰,左副承旨趙得林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徐左輔曰,邪學洞諭綸音,令內閣撰進。
○洪在喆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趙得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徐左輔,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韓宓履,校理趙啓昇、曺錫亨,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李晉翼、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徐左輔,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韓宓履,校理趙啓昇、曺錫亨,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左輔,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鍼醫金光說,旣已闋服,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光說。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益根段,稅穀如數裝發,而船人從中作奸云者,囚供容或有說,而正供尙此愆期,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爲白乎旀,申錫履段,歉荒之連年相値,囚供非曰無據,賦稅之經歲未納,法意若是大違是白遣,金炳斗段,移去之前,旣未準納,莫重之賦,至今稽滯,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格浦別將崔顯鼎矣本府議啓內,漕運之船,若是多數致敗,迎護之節,可知不勤擧行是白如乎,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景福宮衛將金興采矣本府議啓內,空闕內凡務,衛將所主管,而無賴輩之踰墻酗挐,初不當場嚴禁,又不卽地進告,旣溺厥職,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景福宮守直內官金佐文、韓國信等矣本府議啓曰gg內g,職是空闕守直,人有越墻作拏,而全失覺察,不卽禁斷,極爲駭然,不可參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竝只私罪啓,竝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行吏曹判書權敦仁疏曰,伏以,臣頃控懇苦,敢望諒退,不賜開許,反侈恩由,臣於精爽斷續之際,含戴感激,殆不省沈疴之在體,然而臣之衷私,彌益迫切,若窮無歸矣。臣苟可以一分力疾,出入政席,則顧何敢坐孤隆寄,自歸占便哉?臣受質甚薄,年又衰邁,雖不病而專意調息,常患氣日墜下,懍如癃殘,自嬰毒痁,跨月阽危,寒熱稍殺,肺火尙升,補瀉失宜,胃路先阻,靈津涸而�理全消,頑痰乘而膈痞如壅,朽株枯荄,固難再榮,而素苦疝積,乘虛交闖,方其越劇,輒便窒塞,省覺都喪,呼吸是競,縱少得間,不叫噪艱楚,則彙如轉轂,神不守舍,寄命枕玆,奄奄欲將盡矣。以臣目下筋力,有此疊發之證,證皆乖惡,臣何可抵敵而望其蠢動乎?若責臣以時月起身,奔奏政命,則是萬萬行不得也。復且緣臣病故,積其瘝曠,無有限期,則如此重任,豈容如此苟且哉?是非但臣心之隕阨憂悸,誠國體之大家隳損耳。臣於沈頓昏脫之中,一念耿耿,如縛求解,玆又略綴蕪短,呼號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念重務之不可虛縻,憐臣病之無以遄甦,仰稟東朝,畫卽遞免,以垂生成之澤,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己亥十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判府事朴宗薰,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洪在喆,檢討官李繪九,假注書沈宜元,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庶見素冠兮,止素冠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詩可見時人之不能行三年之喪,而猶有彝性之不泯者存焉,故至於欲見之而憂思之深,蓋能行三年之喪,而貴其情與服相稱也。首章之棘人欒欒,是情服相稱之謂也,情不稱服,則雖行三年,不足稱也。如是省覽好矣。上曰,玉堂陳之。繪九曰,臣於日前講義,以自《檜》以下,是亂極思治之詩仰陳,今以此詩觀之,亦可得其言外之旨矣。夫三年之制,禮之大節也。聖人因天理人情之固有而當行者,以爲制焉,此乃以孝治天下之本,而使民德,亦歸於厚矣。卽是天地之常經,古今之通誼也。自夫王化衰,而此等禮制,無復有行之者,則可謂敎化陵夷,風俗頹敗,治道若將不可無復挽矣。然而人有秉彝,自本天性,良心之固有則未始或泯焉。故此賢者之言曰,庶或有行是禮之人乎,未之見則爲之勞心焉,如或見則將以同歸而如一焉,於此又見藹然之端,自然呈露而不自已焉。此所謂本然之良心也,苟能因是心而行其敎,則先王治化之本,於是乎在,而不可他求也。人心何嘗有三代後世之不同也哉?故夫子編《詩》於思治之際,而以此詩先爲之兆矣。若使夫子而爲政,則必先正禮樂,而禮樂之中,三年通行之義,又必先講,而敦化原革流弊之一大機會,可見於此等處矣。伏願於言外之旨,益加留心而講求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在喆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判府事陳之。宗薰曰,夫子刪詩也,善不足以爲法,惡不足以爲戒者,皆刪之,此《詩》雖小,善惡皆存,故夫子錄之。蓋禮俗頹靡,喪紀不行,惡之大者也,想見古禮,欲與同歸,善之大者也。人君御世,亦必因此不泯之良心,扶植培養,以爲移風易俗之道,此卽夫子刪詩之意也。此外別無可以敷演仰陳者矣。上掩卷。宗薰進前奏曰,冬節已屆,朝氣淸肅,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臣〈病〉。行左承旨徐左輔〈坐〉。右承旨李鐸遠〈坐直〉。左副承旨趙得林〈病〉。右副承旨洪在喆〈式暇〉。同副承旨李時在〈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沈宜元〈仕〉。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鐸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左輔啓曰,左副承旨趙得林,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時在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容壽落點。
○以應敎韓宓履,校理趙啓昇、曺錫亨,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李鐸遠,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韓宓履,校理趙啓昇、曺錫亨,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趙得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李時在,以漢城府言啓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抄啓事,曾有定式矣。卽接南部都事趙奎淳所報,則以爲,今五月初九日至晦日,大雨暴霔,江水漲溢,箭串一、二、中契、瓦署契全村民戶,盡爲漂沒,屢千人命,將至溺死之境,而一契出身朴榮淳,前判官申在敏,閑良尹柱殷,出身金致錫,前察訪李春英,折衝李時豊、辛弼興,良人金光錫、洪興吉,出身吳道敬、崔東日、延益漸、李完成,嘉善金慶漢,二契前萬戶金鎭行,出身洪順仁,閑良金仁龜、李快在、金道致,出身李豊植、崔倫祖、韓孝俊,折衝崔允達,良人金慶淳、李七必,嘉善張忠煥,出身朴尙郁,閑良申光燁,中村契前判官安昇玄,折衝朴壯大、朴仁祿,良人朴文甫、張今錫,出身李殷祜,瓦署契嘉義韓喜麟,閑良張興得、李國柱、裵成織,出身申聖學等三十九人,自辦船隻,突入風浪,拯活人命,或爲三十五六名,或四十一二名。西部令朴邠壽所報,則麻浦契、土亭里、黑石里、下水溢里契,五月初九日,大雨暴霔,巨浸忽漲,四契民戶,盡爲漂沒,數千人命,幾至溺死之境,而麻浦契出身金俊喆,嘉義田啓春,出身尹仁默,良人金尙呂、吳大稷,前僉使金興喆,土亭里契良人鄭興祚,前萬戶玄奉喆,折衝李昌淵、李宗憲,黑石里契良人韓光福、李光信,下水溢里契折衝崔光益,良人金裕昆,出身宋啓亨等十五人,各持船隻,冒風突入,拯救人命,各爲二十七八名,或三十四五名。北部令李宗立所報,則望遠亭、合井里、水色里契,五月初九日,大雨暴霔,江水漲溢,三契民戶,盡爲漂渰,屢百人命,幾至溺死,而望遠亭契出身張鎭國,良人崔翼、金致富、獨孤籊,合井里契折衝金尙濂,良人李之炯,水色里契嘉善朴景義等七人,持船突入,拯活人命,各爲三十七八名之多云。故更加査實,則果如各部所報矣。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典,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秋等中旬賞試才時,鐵箭遠射及柳葉箭、片箭、騎芻、鳥銃沒技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趙冀永災實分等狀啓,則林川等十邑置之尤甚,公州等三十邑置之之次,淸風等十五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五百結外不足災一萬七千三百八十五結七十七負四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戊戌停退還餉,尤甚邑全數,之次邑三分二,稍實邑折半仍停事也。其一,各年舊還餉,三等邑竝仍停,上黨己丑未捧還餉餘在各穀一千八百二十二石零,亦許停退,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各年停退軍米布錢,三等邑竝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漁鹽船稅壬辰秋等及癸巳春等停退條,竝許仍停,而庚子式點檢改案三等邑竝待明秋退行事也。其一,拯劣米太各年條竝仍停,而戊戌條,限折半待明秋停捧事也。其一,泰安等五邑在囚敗船罪人,竝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安興餉米,散在各邑者,姑許仍留事也。其一,軍保歲抄,勿爲定限磨勘,使之流伊充定,各鎭屬編伍軍兵歲末成冊,亦爲退限修報事也。其一,各邑鎭戰龜防兵船改造改槊當限者,限明秋退行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鎭各司所納箭竹,量宜權減事也。其一,牙山貢津倉所屬邑大同,追後裝發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似此之歲,災結加請,容或無怪,旣曰雨澤,及時周洽,而未移之若是甚夥,稍涉欠詳。惟蟲損一款,參以前後所陳,可知其孔酷,事目外一萬三千結,特爲加劃,使之酌量均俵。昨年停還,固宜一竝準捧,而被災之地,不可無軫恤之政,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許令仍停。泰安等五邑罪囚,各該邑事勢,雖係可悶,揆以當初所犯,不可遽許移送,置之。各邑鎭所納箭竹,特令折半權減,其餘諸條,爲災民紓力之意,殊無別般難施之端,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沔川前郡守金益根,槐山郡守申錫履,前郡守金炳斗等矣本府議啓內,金益根段,稅穀如數裝發,而船人從中作奸云者,囚供容或有說,而正供尙此愆期,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爲白乎旀,申錫履段,歉荒之連年相値,囚供非曰無據,賦稅之經歲未納,法意若是大違是白遣,金炳斗段,移去之前,旣未準納,莫重之賦,至今稽滯,竝只以此照律罪,金益根以違令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申錫履、金炳斗等段,以不能爲事理重律,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益根、申錫履等段,功議各減一等,金炳斗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英陽前郡守金華國原情云云。承傳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李時在,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炳斗,纔以杖八十功減,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勘處矣,依前罪目,還發配所,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趙鶴年疏曰,伏以,臣鹵莽謭劣,百不猶人,而承藉先庥,晩從蔭途,遭際昌辰,倖竊科第,外內歷揚,居然躋下大夫之列,愧深濫竽,懼若集木,千萬不自意,三銓新命,有隕自天,華誥臨門,閭里動色,臣實惝怳震駴,不知所以措躬。夫是職,天官之參佐也,甄別激揚之責,雖有長亞之別,選注則時或代斲,通塞則無不與聞,非如他司參佐之占位署名,專仰成於長堂而已。其任重故,其揀極峻,其揀峻故,其人尤難,雖使古之望實孚而鑑識優者處之,猶且逡巡却顧,不敢若固有之,則上之不可以輕授,下之不可以冒受,較然明矣。乃以如臣無似,遽又特點而授之,不少留難,臣誠左右顧而莫知其說也。臣家本單寒,性又鈍拙,跧伏近坰,罕與人接,一切世務,茫無所省,尋常見聞,尙多不逮,雖閒漫執事之末,固不堪備數於其間,況如見職之至淸且要者,豈臣之夢想攸到也哉?今焉不揆涯分,徒憑寵靈,厭然爲承膺之計,縱臣庸愚,有不足以辭受見律,若緣臣踰濫,致累於淸朝官人之政,則公議在傍,人將云何?此尤臣之所大懼也。且臣貞疾,自在少壯,已不能自齒於恒人,而蒲質易衰,薪憂益深,自入秋來,風眩之證,一倍添劇,疝積之氣,兼又闖肆,頓阻食飮,委綴床玆,卽臣見狀,陳就無望,而一向嚴畏,不自劾免,則妨賢曠職,冞增悚恧,猥從縣道,冒徹苦衷。伏乞聖明,特恢聽卑之聰,俯察由中之懇,遞改臣新授職名,俾公器毋褻,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亥十月初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尹聲大,特進官尹命圭,參贊官徐左輔,檢討官李繪九、徐耆淳,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趙毅存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繪九讀自隰有萇楚,止隰有萇楚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繪九曰,草木不過是得氣有生之類,而無情無知,不如人之具知覺運動也。人之所以樂爲人者,知有衣食煖飽之樂。知有人倫家室之樂,今也政煩賦重,人不堪其苦,以其生而有知,反不如草木之無知,顧其情則悲且慼矣。漢文卽是中主,而其方春詔曰,草木群生之物,皆有以自樂,而吾百姓鱞寡孤獨,或阽於危亡,而莫之省憂,爲民父母,將奈何?於是賑窮養老,蠲徭薄征,及其詔下之日,民皆扶杖往聽,願少須臾無死,思見德化之成也。此文帝所以躬行儉德,以致富庶之業,而稱爲少康之治也。當是時也,民安有此等憂歎之事乎?臣等所期望於殿下者,不在於漢唐中主,而必以堯、舜三代之治仰勉焉。顧今飢荒荐臻,民生困窮,溝壑顚連之狀,不見可圖,則民何以能樂其生乎?聖念若及於此,則其拯救奠安之方,必當靡不容極。伏願懋昭儉德,使斯民各得其樂,則自無愁歎之聲矣。極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耆淳曰,怨征役之甚困,而有集苞栩之詩,歎流離之莫恤,而有興葛藟之詠,蓋國亂歲飢,民不樂生,覽物傷情,其勢固然也。今此萇草詩之以無知無室家,反復興懷,有人而不如草木之歎,則困於苛政,罷於厚歛,不能自聊,其不堪之苦,溢於辭表,吁亦可悲矣。第伏念古昔聖王之能使下民,安生樂業,別無他道,只在於體下情而循民性,俾能各遂其自然,伏望留念焉。上曰,經筵陳之。聲大曰,文義玉堂已陳,臣無容更奏,而詩之大旨,專在於感發人之善心,懲創人之逸志,故上下三百篇之間,感懲之義,無處不有,至於此章,尤是爲人君之鑑戒者也。《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蓋民者國之本,本固而後國安,本若不固,則邦何以寧?檜國雖小,民之爲邦本一也,而人不堪其苦,歎其不如草木之無知無憂,則不樂其生甚矣。時君,若盡懷保奠安之道,豈有此詩之著於當時而示於後世?固不可以視同他詞諷詠而已。恭惟我祖宗列聖盛德至治,尤勤於固我邦本,如傷若保,靡所不用其極,民皆安其業而樂其生,式至今不能忘而無能名矣。噫,堯、舜君民,臣子之至願,而欲法堯、舜,當法祖宗,宋臣范祖禹,告其君之辭也。臣等之期望於我殿下者,亦不外是。治敎政謨,動法祖宗,善繼善述,克念克勤,則世躋熙皞,治侔堯、舜,國泰民安,化行俗美,可復見於今日。伏願聖明,懋哉懋哉。上曰,特進官陳之。命圭曰,玉堂、經筵,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左輔曰,臣亦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掩卷。左輔進前奏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今此晝講座目單子,誤書以進講,致煩下詢,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史官,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卿亦推考。〈出擧條〉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臣〈病〉。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李鐸遠〈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式暇〉。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未肅拜〉。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沈宜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鐸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時在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左副承旨趙得林,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祐喆落點。
○李鐸遠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祐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鐸遠曰,進講入侍。
○傳于李鐸遠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以應敎韓宓履,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李鐸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韓宓履,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李鐸遠,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西部幼學任焵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叔秉周,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樂周第三子藎,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養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任焵所訴旣如此,依定式任樂周第三子藎,立爲任秉周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光正災實分等狀啓,則淮陽等九邑,置之尤甚,江陵等十一邑,置之之次,襄陽等六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五十結外不足災七百三十結,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江陵等八邑乙未停退還五千五百三十三石零,江陵戊戌停退還四千八百四十八石零,竝姑停事也。其一,淮陽丙申絶戶還秋各穀三百七十九石零,麟蹄丁酉虛勘秋各穀一千四百十二石零,平海、蔚珍戊戌停退各穀一千四百四十七石零,竝姑仍停,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新還餉尤甚折半,之次邑三分一,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還餉當捧中豆太,尤甚、之次邑限折半,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三等邑大同布,竝許代錢,而田稅不敢一體論列,令廟堂稟處事也。其一,各營各衙門所納布,三等邑竝許三分一停退,其餘代錢捧納,平海、蔚珍昨年停退各營各衙納布,亦姑仍停,訓局軍布,事體稍別,恭俟稟處事也。其一,各軍門屯稅各宮各衙有土免稅,從實收稅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本道年形,比歲失稔,今又不能免歉,諸邑中亦多有挽近尤酷處,災結所請,似出於不獲已也,今不必過加剋削,事目外五百結,特許加劃,使之均俵。江陵等八邑,與淮陽等兩邑停退條,似此之歲,固難徵督,竝許仍停。至於蔚珍、平海兩邑,昨年停還,有不可一例擧論,許令折半收捧。新還許停,雖似目下紓力,反多來後生弊,只令尤甚邑四分一停退。他穀代捧,雖係法外,亦多已例,特爲許施。大同布與各營各衙所納軍布,道啓所陳,若是懇摯,可知麻農之已判慘歉,今若分數代捧,則不足爲實惠下究。各該京司之利害得失,亦不至懸絶,依辛巳已例,竝令純錢代納,而尤甚邑軍布,則許以三分一停退。蔚珍、平海昨年停退軍布,亦令折半仍停,訓局布,依他營例施行,田稅則事體自別,置之,其餘諸條,皆是荒年已施之事,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己亥十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鐸遠,檢討官徐耆淳,假注書沈宜元,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匪風發兮,止匪風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周道衰微,當時賢者,見而嗟嘆,至於中心忉怛,此可見文、武之遺化,訖于八百年,而猶足以感人之心矣。文、武之政,布在方冊,欲求文、武之政治,則當求之於方冊,欲求文、武之心法,則當求之於講學,勤講學而潛心體驗,然後政治心法,可以得之,而躬行之本矣。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玉堂陳之。耆淳曰,亂極思治,窮極反本,天理人情之常也。噫,昔周盛時,風化遐覃於下國,人皆鼓舞於春風和氣之中,熙熙如皞皞如,樂而不自知矣,降自夷、厲以來,王政不綱,世道靡常,徵發之煩,征役之暴,偏害於小國,不堪其苦,此匪風詩之所以作也,而愾周化之掃地,瞻周道之如砥,懷之好音,反復傷怛,其思周尊王之義,發於咨嗟咏嘆之餘者如此。周家得民之深,可觀於玆,而君臣之彝有不泯焉。所謂人窮反本者,政在於此,則詩人亂極思治之意,非但出於忠厚而已,亦有以望人君自强挽回之機其漸意,可以見矣。每於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鐸遠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臣〈緣故出〉。行左承旨徐左輔〈坐〉。右承旨李鐸遠〈坐〉。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未肅拜〉。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宜元〈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時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鐸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臣啓bb曰b,左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臣鐸遠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匱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假注書徐相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相敎改差,代以辛志鼎爲假注書。
○傳于徐左輔曰,吏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宋冕載落點。
○傳于李時在曰,當該承旨推考。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應敎韓宓履,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李鐸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韓宓履,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能俊,以御營中軍,本營中旬頒賞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中旬試才時,射砲技藝入格之類,別單中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權敦仁疏曰,伏以,臣陳病者再,蒙由亦再,異恩爲課,雖則感悚,重務之曠,獨不軫恤?顧臣誠短辭鈍,宜其不能仰孚聽卑,而臣聞天地以曲遂爲仁,父母以憫育爲慈,殿下,臣之天地也父母也,臣有至願苦懇,而不得之於殿下,則竊恐仁猶有所憾,而止慈之德,亦或未至也。今臣病實,歷具前籲,殿下亦已諒燭之悉矣。苟謂臣可强而不强,徒欲力孤恩畀,則是常理之反爾,有臣如此,罪當何居?見職遞否,未暇言也。如其不然,力之所必不逮,勢之所必不成,責之以無可奈何之事,積月累時,上下相持,則臣之衷私,縱不足念,其於恩命之徒歸煩複,國體之不免隳乖,將何爲哉?臣蒙被造化,與天無極,涓埃未效,夷險何擇?今殿下旣委寄之,又臣病至此而不欲舍之,臣則何心,頑不知感,必辭而已乎?卽臣病故,實有甚不得不爾也。屢瀆崇嚴,極知僭猥,而情到窮蹙,申此控號。伏願殿下,哀之憐之,仰稟東朝,將臣本職及兼帶藝文提學之任,卽賜鐫免,使公務無滯,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苦懇如此,所請依施。
○己亥十月初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羲準,特進官李景在,參贊官李鐸遠,侍讀官趙啓昇,檢討官徐耆淳,假注書沈宜元,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柳勉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啓昇讀自蜉蝣之羽,止蜉蝣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啓昇曰,此章之旨,蓋以時人,有玩細娛忘遠慮而作也,所謂細娛者,自珍寶玩好之物,至於衣裳服飾之末,無非細瑣之事也。苟爲留心於此,則實有妨於事業上用力處,而其時曹國之人,存心細娛,全無遠慮,故詩人,悶其溺於小而忽於大,有此發歎,此豈非後世之所可鑑戒者乎?在昔周、召公之戒武王,旣曰玩物喪志,又曰終累大德,蓋召公眷眷之意,猶切於玩物之或累大德,有所陳勉。伏願聖明,於大德上用工處,深加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耆淳曰,君子之服,必服先王之法服,故黻衣繡裳,人君之朝服,羔裘豹飾,大夫之朝衣,而今此楚楚衣裳,蜉蝣之羽歟,采采衣服,蜉蝣之翼歟,爾愛鮮明,我憂輕揚,大抵志於大者,必遺於小,溺於小者,無暇於大。然則曹國君臣上下,不有遠圖深慮,但潔其衣服,玩其細娛,而志氣揚揚,其喪亡之禍,將無日矣。何異於朝生暮死之蜉蝣也耶?此是賢者所以援而取比,憂憫痛惻者,蓋非但欲時人之警誨也,亦爲戒於後世耳。伏願留神焉。上曰,經筵陳之。羲準曰,此章卽古之賢人憂衰亂之詩,別無文義之可以仰達者,而上下番所奏玩細娛而忘遠慮者,誠好矣。古語曰有遠慮無近憂,又曰思慮深長,事無不成。伏願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景在曰,玉堂、經筵,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鐸遠曰,臣亦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臣〈病〉。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李鐸遠〈病〉。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緣故出〉。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宜元〈仕直〉黃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在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辛志鼎在外,代以金正奎爲假注書。
○金正奎在外,代以黃燝爲假注書。
○洪在喆啓曰,臣在喆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在喆曰,進講入侍。
○洪在喆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華國,當爲議處,而知義禁朴永元,同義禁張敎根俱有身病,同義禁李鼎臣未肅拜,只有判義禁李羲甲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知義禁、同義禁,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道喜狀啓,金山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在喆曰,當此寒節,許多民家之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洪在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唐津前縣監金大淵,英陽縣監金箕晢等原情云云。承傳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華國亦,殘邑荒年,職又經遞,囚供爲辭,非無所據是白乎矣,莫重納賦,迄今愆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同義禁李鼎臣疏曰,伏以,臣賦命險釁,纔踰弱冠,先父棄背,相依爲命,惟偏母在,厚蒙國家罔極之恩,內外祿養,殆二十年,隆天重地,靡所報答,而緣臣幼嬰奇疾,長益沈痼,蓋未嘗一日安於母心。臣身之屢危而獲蘇,惟母之力,臣母之未老而先衰,卽臣之故也。仍之凘綴,轉成貞痼。臣旣不能對證而投劑,又不能代身而丐命,沈淹數載,竟遭鞠凶。於是乎臣之不孝之罪,無以自贖,而如嬰兒之失乳,日夕呼號,倀倀焉無所歸矣。轉眄之頃,祥禫已畢,冠裳如故,食息尙延,冥頑至此,眞木石之不如矣。顧臣草土餘喘,豈有一分餘戀於彈束,而聖念偏及於簪履之舊,不踰數旬,除旨聯翩,臣雙擎九頓,實不知措躬之所矣。秋曹之亞,周廬之銜,臣適在外,雖蒙鞶褫,曾未幾何,金吾恩點,又及臣身,開坐有命,庚牌儼臨。臣積違耿光,三年于玆,區區犬馬之忱,自不禁戀結於軒陛,豈不欲聞命竭蹶?而念臣早從蔭途,晩通科籍,專爲奉檄之私情,每一遷官,臣母喜溢顔色,感恩澤而勉忠貞,言猶在耳,今奉華誥,報告無所,五內崩裂,血淚交逬,烏鳥之哺,已矣無望,風樹之慟,於斯愈切,臣以何心,復侈軒冕,以爲一身之榮也哉?況臣宿證,重之喪威,視聽昏憒,動作委薾,作一癃癈之人,奔走陳就,尤非可論,敢具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憐臣悲苦之情,察臣疾病之實,特賜鐫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臣退處田野,以卒餘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副校理任百經疏曰,伏以,臣庸愚謭劣,本不足備數於淸朝任使之末,而不意初春,猥承湖左持斧之命,震懍罔措,奔走夷險,恐負我聖上簡畀之至意,慈聖懇惻之德音,夙夜憂懼,期欲以對揚萬一,而奈其才識不能綜核,事務又多生疎,迄至復命之後,惟譴何是俟。果以忠州都結年條事,至有大僚之請罪。臣滿心惶蹙,無地自容。蓋乙未作夫之丙申春捧,非但忠州一邑,抑亦三南列邑通行之規也。乙未結稅始捧,雖在於前前牧使金祖淵在任之時,而拖至秋冬,未納之數,尙爲五千餘石之多,僅爲了勘於丁酉夏間,皆是申在翼莅任後事也。且乙未條結賦剩錢,始爲會計於丁酉五月,而文蹟照然現在。又況臣於入邑査簿之日,申在翼手書丙申丁酉戊戌三年都結剩錢數爻,替其由吏,直納査庭。蓋丙申捧則乙未條也,丁酉捧則丙申條也,戊戌捧則丁酉條也,故戊戌則已罷都戶,實無年條之可論,而在翼則以方捧年條言之,故以丙丁戊混稱,臣之書啓,以作夫年條言之,故始自乙未矣。在翼囚供所謂莅任在於丙申七月,乙未都戶何以爲之云者,有若畢勘於前官之時,而一無所管者然,臣誠莫曉其意也。第臣於論斷之際,不能劈分其兩牧使交遞之前後捧納之多寡者,臣未免爲疎忽之一端,而本事旣非計贓,啓體恐涉支蔓,自歸於欠商失實之科,薄譴伊榮,舊愆猶訟。不意瀛館恩點,遽下於杜門跧伏之中,召牌踵臨,閭里動色,未知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盛念逈出於記簪,臣分不遑於俟屨,而情踪尙自難安,廉防無以冒踰。且況臣老母,年齡七旬,恒抱貞疾,居常凜綴,寧日常少,當此秋冬換序之時,又添感嗽輪行之症,食飮全却,藥餌迭進。臣本終鮮,無他扶將,此時離側,尤無其望,玆敢不避猥屑,兼暴情實。伏乞聖慈,治臣不職之罪,亟賜鐫削,諒臣至切之情,俾便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言尙是欠詳,而旣已經勘矣,何須更提?爾其勿辭察職。
○己亥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洪在喆,檢討官李晉翼,假注書沈宜元,別兼春秋李時愚,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彼候人兮,止候人四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別無深義,只是註解而已。赤芾是大夫之服,而至於三百之多,季女斯飢,比之賢者之反貧賤,則國之治亂,可推而知。此等處益加體念焉,則非但於學問之程有益也,其於治國之道,所關不細矣。上曰,檢討官陳之。晉翼曰,君子守道而在野,小人無德而居位,則宜有薈蔚朝隮婉孌斯飢之譬,曹國之政亂,從可知已。蓋君子小人之用舍進退,係國家治亂安危之機,程子所謂一日之中,親賢士大夫之之時多,接宦官宮妾之時少者,雖在廈氈燕閒之際,必欲其遠小人而近君子也。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在喆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坐〉。右承旨李鐸遠〈病〉。左副承旨洪在喆〈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宜元〈仕〉黃燝〈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弘根,副提調沈宜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左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左輔啓曰,右承旨李鐸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祐喆曰,順安縣令尹致承,水原判官趙台淳相換。
○以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徐左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任百經,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鐸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李時在,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穆淵災實分等狀啓,則金堤等八邑,置之尤甚,全州等三十九邑鎭,置之之次,鎭安等七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八百結外不足災二萬五千一百二十三結九十八負三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還餉三等邑尤甚面里,限折半以相當穀準折代捧事也。其一,丙子未捧及高敞己巳反作條,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茂長丙申未捧還,更待年豐收捧事也。其一,己巳停退軍布,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山城軍餉,無論三等邑,近面則輸納城倉,程途稍間處,捧留邑倉,待明秋還納城倉事也。其一,三軍門及樂工保米,無論三等邑,每名六斗,代錢二兩收捧,待明春上納事也。其一,京外所納箭竹,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蠲減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劑,宜有酌量,依此施行,所請災結,較諸年形,縱欠精約,其在寧失之義,亦難過加剋削,事目災外二萬一千結,特爲加劃,三軍門保米,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代錢,樂工保米,竝許純錢代納,箭竹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蠲減,餘外諸條,旣多已施之例,竝與尤甚邑勿配推徵防塞,而一體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沈能俊,受由在外。久曠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亥十月初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尹聲大,特進官李寅泰,參贊官洪祐喆,侍讀官趙啓昇,檢討官李晉翼,假注書沈宜元,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趙德永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啓昇讀自鳲鳩在桑,止鳲鳩四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啓昇曰,此章之旨,可見《大學》修齊治平之工矣。有曰其儀一兮心如結兮,卽正心修身之工也,有曰其儀不忒正是四國,卽齊家治國之效也。而究其用工之次序,則心之一字,具衆理而應萬事,實爲修齊治平之第一根本也,此心一正,然後身修而家齊矣,身修而家齊,然後治國之效,受福之慶,自有不期然而至者矣。伏願聖明,克勉操存之工,允執精一之道,雖造次動作之間,惟以正心上做去,期使斯民,咸知大哉,王心之休,是臣區區之願也。上曰,下番陳之。晉翼曰,此章《大學》引證文義,上番已爲陳奏,而其儀一兮心如結兮者,心正而身修也,其儀不忒正是四國者,身修而國治也,正是國人胡不萬年者,國治而天下平也。觀於前三章頌美之詞,第末章祝願之詞,亦驗天人感通之和順積中,英華發外,從可知也。伏願殿下,克懋心結儀一之方,表正四方,使國人必出於正,壽考萬年之祝,復作聖明之世焉。上曰,經筵陳之。聲大曰,文義玉堂已陳,臣無容更奏,而此章大旨,曰不知其何所指也,則臣豈敢强解?大抵君子用心之均平專一,如鳲鳩飼子之平均如一,故興而美之,詩人之意,庶可想得,凡於應接事物之間,心如一以度有常焉,則正四國而正國人,卽自然之理,而旣正國正人,則壽考萬年之應,亦可期致。伏願殿下,深察章旨,念玆在玆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寅泰曰,君子之心,均平專一,威儀動作,可以表正四國,其感通之理,至於受天之祐,壽考萬年,君子之功效,自有不期然而然矣。國家用人之道,親君子遠小人,以致表正之效,則文王壽考作人之化,庶可復見,億萬年無疆之基,亦可永鞏。伏望益加省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祐喆曰,玉堂、經筵,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臣〈病〉。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李鐸遠〈坐〉。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坐〉。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宜元〈仕〉黃燝〈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鐸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啓字踏下,何等審愼,而卽伏見觀象監薦狀公事啓下者,則誤踏啓字於年月之下,事體所在,誠極可駭。當該中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李鐸遠,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備邊司言啓曰,使行拜表不遠,正使李嘉愚所帶判中樞之銜,依例口傳單付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判中樞府事單李嘉愚。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千摠李守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典獄署牒報,則行刑鎖匠奴甲伊,因病物故云,故使之行檢,則其所病死,果爲的實矣。殺獄罪人申貴福,自願其代,故依例差代後,囚徒案中頉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水使李能權狀啓內,吾叉鎭僉使李東輝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東輝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己亥十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李時在,侍讀官趙啓昇,假注書黃燝,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冽彼下泉,止念彼京周,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陳氏以此章爲亂極思治之詩。夫天下之生久矣。一治則一亂,必然之理也。然人主當思所以回亂爲治之道,而其道無他,在於政令膏澤,有足以及人,如泉之潤物,然後危可以安,亂可以治,苟不如是,則政煩民困,猶下泉寒冽,乃反以害物矣。聖人繫此思治之詩於變風之極者,深有望於天下後世之意也。伏願留神省察焉。上曰,玉堂陳之。啓昇曰,此章之旨,蓋如上篇匪風章義,而可見昔周盛際之治化矣。文、武、成、康,聖繼神承,深仁厚澤,浹人肌髓,擧有於乎不忘之思,而其時曹國之民,不堪困弊,眷懷宗周,尤有念念不忘之意,則足可驗當日西周之德化矣。大抵爲人君者,爲政以德,存心仁民,囿一世於淸明化理之域,則孰不樂其生而利其業,同被聖澤,歡欣向慕乎?伏願聖明,念文、武、成、康之爲治,期使深仁厚澤,入於民心,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時在曰,閣臣、玉堂,已盡仰奏,臣無文義之可陳者,而念彼周京,卽曹國之人,追傷文、武之舊政也。今我東邦,追念皇明之舊,亦猶是焉。臣於昨年,以書狀官,奉使燕京,目見宮室之美,城郭之壯,莫非我皇明遺基,儀章文物,宜有可觀,而顧今神州陸沈,腥膻滿目,苟有人心者,孰不傷感而興歎也哉?昔我孝宗大王,與先正臣宋時烈,闡明大義於三百年之後,開闢以來幾千百代環天下幾萬侯邦,未有如我東君臣相守之大義也。惟我殿下,克追孝宗之心,而益懋繼述之業,則臣等雖皆不肖,亦必以先正之心爲心,上下相守,益闡大義,豈不美哉?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未肅拜〉。左承旨李寅皐〈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興圭〈未肅拜〉。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式暇〉。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沈敬澤〈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洪祐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在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沈宜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宜元改差,代以金玉龍爲假注書。
○金玉龍在外,代以沈敬澤爲假注書。
○傳于洪在喆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聲大、李寅皐、尹興圭落點。
○洪在喆啓曰,新除授承旨尹興圭,方在職牒還授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洪在喆曰,在外漢城右尹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洪在喆曰,宣川府定配罪人鄭之薰放送。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韓宓履,校理曺錫亨,以文兼監軍受牌,副應敎未差,副校理徐有薰內閣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趙啓昇,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校理趙啓昇,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兵曹,以白殷鎭爲御營中軍。
○洪在喆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李景在,參議朴容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待明朝一體牌招。
○又以備邊司言啓bb曰b,卽見慶尙監司金道喜災實分等狀啓,則金海等九邑,置之尤甚,昌原等十五邑,置之之次,慶州等四十七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七百結外不足災八千九百七十七結八十五負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常賑皮牟六萬石中,限一萬石換名作租,以爲各樣應下均排之地事也。其一,山城餉還,限折半捧留平倉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依前防塞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年形縱優,地方最廣則所請災結,未必爲濫,不須過減,事目外七千五百結,特許加劃,常賑皮牟之換名作租,山城餉還之折半捧置,旣多近例,無庸靳持,竝與尤甚邑勿配推徵防塞,一體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本廳中旬時,將官將校軍兵等賞試才別單,及鐵箭、柳葉箭、片箭、鳥銃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止淵疏曰,伏以,臣以綿質薄材,忝叨匪據,釋負一念,惟日耿耿,而係戀遲回,三歲于玆,今則病情益痼,神氣益耗,厭厭有垂盡之形,而雖欲强策,力不從心,若不及今丐恩,誠恐仰累聖上好生之德,臣何敢徒懷嚴畏,不一早自鳴號,以冀天地父母之垂憐也哉?念臣不才,最居人下,輔相重任,自知千萬不襯,而此則業已冒據之矣。今雖悉暴本末,安敢望見諒於君父,而惟是臣受氣脆弱,未老先衰,加以心腹貞疾,根蔕已固。昨年秋冬以後,胃敗阻食,眞元徒鑠,痰火用事,疝癖乘虛,氣逆而神眩,血枯而肉脫,胸脅長時牽痛,步履每患蹇澁,筵席興俯之狀,無異傴僂,殿陛陞降之艱,若將跌蹶,形殼徒存,榮衛都竭,平日家居,殆同篤老樣子。臣固自知爲朝暮之人,而特以主恩未報,私義莫恤,黽勉供仕,盡瘁爲期。迺於數月來,重患泄痢之苦,醫治不得其方。又當疚慼之境,調攝多失所宜,諸症迭劇,百般危厲,晝無一溢之啖,夜失半更之睡,精識迷錯,動作拘攣,駸駸低陷,日甚一日,自量下山之勢,竟必無幸,雖或少延須臾,更尋生路,秪將爲床笫癃廢之物,至於復起陳就,斷無其望矣。噫,眇福冥升,理難久長,疾病今又到極,惟可飾巾俟符,而竊有所拊心慙悼,罪不可逭者,臣之濫叨三事,旣專且久,至尊獨憂於上,而臣不能承佐,百度日頹於下,而臣不能董正,水旱洊臻,生靈困瘁,而臣不能拯救,中外蕩竭,國計哀痛,而臣不能牽補,竝與簿書期會之末,而將不免委滯,則眷寄之隆焉,而臣實孤負,責任之重焉,而臣自瘝廢,生無所裨,死將難贖,寢夢亦懍,鈇鉞猶輕。今若徒恃縻爾之寵,不思自列之義,而竟至於一朝溘滅,則公私兩敗,追恨何及?繞壁屢興,計無出他,玆敢冒死力疾,疾聲仰籲悶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哀矜,亟解臣相職,俾殘喘安意待盡,仍正臣辜負之罪,使國事賴以復整,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奉慮,證祟未知如何,而善攝自可遄復,何至有求解之計乎?卿試思之。今日國勢之岌嶪,民憂之澒洞,豈輔相言私之時,而乃欲脫然就閒,在卿地則固得矣,獨不念平日委毗之重,盡瘁之義乎?萬萬不可。卿其深體予意,安心調理。仍傳于洪在喆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己亥十月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申在植,特進官李鼎臣,參贊官洪祐喆,侍讀官曺錫亨,檢討官李繪九,假注書黃燝,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柳亮源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錫亨讀bb自b冽彼下泉,止下泉四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錫亨曰,昔周盛時,世有哲王,禮樂刑政,自天子出,至若常任常伯之臣,經邦論道,各盡其職,內而輔弼,外而旬宣,有君子得輿之象,而遺風餘烈,今不可復覩矣。其嘅歎想慕之際,望治之意,拳拳于中,此詩之所以作也。然而耇造之德,遺逸之才,鞱光鍾彩,遜處荒墅,豈無如郇伯之賢?而誠以時君之不能用耳,故召旻章曰昔先王受命,有如召公,又曰維今之人,不尙有舊。此亦詩人痛惜之辭也。苟能斥退小人,任用賢俊,則茅茹彙征之盛,罔俾專美于古矣。伏願殿下,特擧賢良方正之士,列于庶位,裨補聖德,挽回三代之治焉。上曰,下番陳之。繪九曰,下泉冽則苞稂見傷矣,陰雨膏則黍苗亦美,下泉陰雨,以比王澤,苞稂黍苗,以比小國也,浸彼與念彼爲興,膏之與勞之爲興,此詩中比而興之體段也。此詩作於東遷以後,而小國困弊,故思昔先王盛際,至於愾歎也。時則有若郇伯之賢,而左右王室,治有功效,民到于今稱之,所謂君子賢其賢而親其親,小人樂其樂而利其利,至於沒世而民不忘也。其所以念而不忘者,卽是人情之固然,而上旣有聖君,下又有賢臣而爲之輔故也。故曰主聖臣直,又曰元首明而股肱良。蓋天無獨運之理,必有五行之使,四時之佐,而宣其氣焉,聖人體天而立極,故位曰天位,祿曰天祿,職曰天職,將以代天而治民,則未嘗不以求賢爲先務,旣以勞於求賢,所以逸於任人,治化不但著於當時,德澤亦將流於後世,而思之不忘,如此詩焉。伏願於此等處,深留聖意焉。上曰,經筵陳之。在植曰,此章與《檜》之匪風同其義,而蓋小國之人,念天子之國者,作此詩也。竊念我東天子之國,卽大明也。我東偏被皇朝之恩,朝鮮國號,受之于太祖皇帝,而逮至萬曆壬辰,倭寇猖獗,八路震盪,至於乘輿播遷之境,而猗我神宗皇帝,乃命東援,費師數十萬,糜餉數百萬,至于七年而功始奏,特垂再造藩邦之恩。亦粵我懿宗皇帝,丁卯淸兵之亂,命將東援,因淸兵之還而止焉。三皇之恩,天高地厚,設大報壇於北苑,歲以享之,每當忌辰,輒行望闕之禮。顧今中州陸沈,而我東列聖朝所行之禮,將有光於天下萬世矣。大報壇前之門,扁以冽泉者,蓋取此章之義,此章臨講之際,緬思皇朝之舊恩,以明《春秋》之大義,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特進官陳之。鼎臣曰,黍是后稷之所種,首出之嘉穀也,當春發生,如彼芃芃,而天道好生,猶加長養之功,陰以潤之,雨以膏之。夫王者之於黎庶,耕食鑿飮,雖若無容於帝力,勞徠懷保,恒如未足於子惠,罔或一夫之不獲,然後可致億兆之願戴。伏願殿下,體上天時雨之化,念先聖惠鮮之政,値此歉荒之歲,益勉撫恤之道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祐喆曰,儒臣、經筵、特進官,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未肅拜〉。左承旨李寅臯〈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興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式暇〉。同副承旨洪祐喆〈式暇〉。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在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寅臯,時在京畿長湍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在喆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于洪在喆曰,進講入侍。
○洪在喆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李景在,參議朴容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尹聲大,右承旨尹興圭不爲仕進,左承旨李寅臯在外,右副承旨李時在,同副承旨洪祐喆式暇,臣獨在院,伴直無人,右承旨尹興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李景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議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判書、參議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尹興圭,以吏批言啓曰,司僕寺正朴齊憲,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順安縣監尹致承,水原判官趙台淳相換事,命下矣。水原判官趙台淳前任義城縣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宜植,景慕宮衛將黃處源,慶熙宮衛將林盛德,宣傳官白胤洙,部將李行源,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內禁衛將許爕,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冕載進,參判李景在牌招不進,參議朴容壽進,右承旨尹興圭進。以朴齊憲爲執義,鄭在鑑爲獻納,曺錫亨爲副應敎,金基纘爲副修撰,李魯秉爲戶曹參判,沈宜臣爲工曹參判,李若愚爲右尹,趙得林爲工曹參議,李圭祊爲大司成,李景在、李鼎臣爲同經筵,鄭元容爲藝文提學,李正履爲司僕正,金英根爲兵曹正郞,朴永壽爲典籍,閔致文爲成川府使,曺勉承爲靑丹察訪,承文著作單黃燝,正字單白弘洙,副正字單楊廷彬,水原判官趙台淳,順安縣監尹致承相換,書題單張漢忠,兼監察李時愚減下,前察訪羅鵬南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秉鉉進,參判洪羲瑾病,參議閔致文入直,參知宋應龍病,左副承旨洪在喆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他道兵使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寅永爲知事,李顯英爲同知,趙存中、白殷鎭爲副摠管,許爕爲宣傳官,許樟爲中樞經歷,李周喆爲都摠經歷,李恒坤爲訓鍊判官,李謙熙爲宣傳官,李圭憲爲部將,趙羲象爲守門將,李儒常爲京畿水使,劉白川爲吾叉浦僉使,金昌倫爲漢江別將,上護軍權敦仁,護軍沈宜臣、徐左輔、尹命圭、李敦榮、白殷鎭,副護軍李在鶴、尹致秀、趙得林、洪說謨、李鐸遠、金景善、趙鶴年、趙咸永、李敏德、李宜植,副司直李殷相、李是鍊、鄭煥義、金逸淵、宋柱獻,副司果李正履、韓啓源、沈承澤、洪永圭,以上竝單付。前郡守朴來永、金壽喜、趙秉懿、宋秀國,前縣監金樂喜,前監牧官玄夏圭、沈宜泳,前武兼李秉權,前郞廳劉友信,司果崔璜,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左尹單李若愚,右尹單李羲肇,京畿水使李儒常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喬桐府使單李儒常。
○洪在喆,以義禁府言啓曰,宣川府定配罪人鄭之薰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鄭之薰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濟州前判官金祖欽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永春縣監安季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堤川縣監尹應圭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順興前府使南勉敎,寧越前府使尹師殷等原情云云。承傳內辭緣,泛稱遲晩,南勉敎刑推得情,尹師殷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南勉敎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大淵段,船人之恣意偸弄,囚供非爲無據是白乎矣,地主而不能察飭,賦稅尙未準納是白乎所,旣違令式,終難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箕晢段,至殘敗局,雖値荐歉之餘,莫重正供,猶有未納之數,揆以法意,有難容貰,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英陽前縣監金華國矣本府議啓內,殘邑荒年,職又徑遞,囚供爲辭,非無所據是白乎矣,莫重納賦,迄今愆期,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義禁府照目粘連,唐津前縣監金大淵,英陽前縣監金箕晢等矣本府議啓內金大淵段,船人之恣意偸弄,囚供非爲無據是白乎矣,地主而不能察飭,賦稅尙未準納是白乎所,旣違令式,終難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箕晢段,至殘敗局,雖値荐歉之餘,莫重正供,猶有未納之數,揆以法意,有難容貰,以此照律罪,金大淵段,以違令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金箕晢段,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金大淵段,功議各減一等,金箕晢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南勉敎段,莅任以來,所納不少,而經年之後,未收尙多是白遣,尹師殷段,惟正之供,自有程限是白去乙,在任之時,未能準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應圭亦,軍器典守,何等謹嚴,而該吏偸賣,全未覺察兺除良,丁酉鉛丸之虛勘,縱云庫屬與兵裨,相議從權是如爲白乎乃,身爲主守之官,矇然不知,由前由後,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安季良亦,死囚防守,法意,何如?而潛自出獄,遂致投水,始旣忽於檢飭,終又矇未覺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祖欽亦,二倭亦旣問情,固無疑慮之可言是白乎矣,半夜任其逃走,可知把守之不謹是白如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判書宋冕載疏曰,伏以,臣不過衰朽一物耳,年至病痼,跧伏窮廬,休慮息機,惟符到是俟。乃者天官特點,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自聞此命,終宵繞壁,歷日震懍,不省措躬之所也。有國之政,莫先於用人,而用人之權,專委於選部,名以銓衡者,欲其稱物量己,而無偏係之私也,責以激揚者,欲其礪世陶俗,而無淆漓之失也。歷考往牒,最重是任,周官冢宰,尙矣無論,繼玆以來,未聞官非其人而國得以治者。目今世道不古,躁競成風,雖以山吏部之明於藻識,宋廣平之公於選擧,固難期其叶物情而鎭囂習,其可使昏聵如臣,癃癈如臣者,而苟然承乏於是職也哉?臣本無似,歷事四朝,蒙被殊渥,與天無極,節次推遷,滾到崇顯,頂踵毛髮,罔非造化,未效涓埃之報,已迫崦嵫之景,今焉老白首矣,分甘冗散,夫豈有當世之念,而今何誤恩之忽至於此也?臣愚僭妄,竊以爲殿下,以臣之踐歷旣優,曾經本曹亞三堂,有若尋常官方之循資歷級者乎,則夫參佐之任,只是與聞參論,官守逈別於長席,代斲較輕於專管,而曾無對揚之一事,徒致瘡瘢之百出,況復以已試蔑效之蹤,冒居於責任愈重之地耶?抑以爲殿下,以臣之任使旣久,特欲榮其身而侈其銜,有此恩命之荐加乎,則臣昔在强壯,尙不猶人,遭値寬大之朝,徒荷庇覆之私,山藪若偏於納汚,涵濡亦及於枯荄,獲免大戾者,特其幸耳。到今蒲質先零,薪疾侵尋,形骸僅存,神識頓耗,尋常往來之人,當面錯記,俄頃過去之事,義手輒忘,如是而將何望調劑鹹酸,辨別賢否,以贊我殿下淸明之治乎?臣誠左右思而莫曉所以。今若𢬵棄廉隅,憑恃寵靈,冒昧爲進身之計,則僨誤狼狽,勢所必至,其爲貽累聖簡,坫汚gg玷汚g名器,諒非細故,此尤臣之所大懼也。庚牌荐降,承膺無路,玆不得不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情之非出飾讓,念重任之不可虛縻,仰稟東朝將臣所帶之任,回授可勘之人,以幸國事,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朴容壽疏曰,伏以,臣才不中用,學未通方,直一倥倥然賤品耳。早竊科第,厚蒙洪造,前後揚歷,罔非僥濫,有命輒膺,只緣分義之是怵,量能揣己,曾無寸長之可稱,斷斷愚衷,所以自勉於圖報者,惟是夷險燥濕奔走殫竭而已,至於榮塗華踐,初非夢想攸到。迺者千萬不自意,伏奉三銓除旨,寵光冞隆,職名較顯,臣誠惝怳悸恐,歷屢日而莫省自措也。夫天官之職,地望淸峻,責任綦重,其在參佐,固未可比同於長席,而甄別流品,激揚淸濁,仰裨聖朝任官惟賢之盛,則均之無甚間,由玆而雖使前輩之鑑識素著望實俱優者處之,猶且逡巡退縮,輒皆懇苦辭避,是豈如臣無似,所可擬議而苟充也哉?臣家本單寒,質又儱侗,恒自僻居,聊以拙守,周行顔面,太半生疎,具官資格,一切茫昧,固陋謏寡,居然爲半生無聞之人。今使將此伎倆,承此擔荷,殆有甚於責聾瞽以辨聲色,强僬僥以負邱山,其勢誠無奈矣。臣若不揆僭猥,徒憑寵靈,視以倘來,厭然冒膺,則不衷之災,負乘之懼,縱未暇自恤,其於仰累聖簡,俯招物議,何哉?開政有命,召牌荐降,趨走爲恭,義不遑於俟屨,不能者止,量己熟於參衡,玆敢披露衷懇,干冒崇嚴。伏乞聖明,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宜濫授,將臣所被職名,亟行鐫改,俾官方無淆,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己亥十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洪在喆,檢討官李繪九,假注書黃燝,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七月流火,止殆及公子同歸,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成王沖年,未及知生民之所依,故周公爲作此篇以敎之,自其衣服之節稼穡之事,桑蠶播種,始終無遺,備陳其艱難疾苦之狀,一章一句之間,雖未敢指的仰陳於文義,而八章之辭,首尾諷誦,潛心體認,則周公之敎誨,有若親承於今日,蔀屋之生涯,有若親睹於目下也。昔在正廟朝,書此八章於御屛,朝夕觀省,粵我純廟朝,亦鋪此屛於燕居,時時諷咏,蓋出於不忘民勞之聖意也。伏望殿下,克繼兩朝之志,非徒爲一時進講之書,而一番誦讀而已,必須書置座右,常目在玆,恒使生民衣食之艱難疾苦,留在心中而體念之,則心之所推,政之所發,惠澤自當下究,此尤臣區區之願也。上曰,玉堂陳之。繪九曰,此詩述周家王業之所由興也。一歲之中,必以七月首起者,此爲孟秋之月,而自此以後,則耕者穫蠶則績,其務最殷,以爲卒歲之本也。宋臣眞德秀進言曰,周家以農事開國,成王幼沖嗣位,周公懼其未知稼穡之艱難,故作此詩,庶幾成王,知小民之依,不敢荒寧也,因備述農桑艱艱民生困苦之狀,蓋累十百言,以謂一歲之中,無一時之或暇,一室之內,無一人之或閑,其爲辛苦,無與爲比,而及其成收之後,農無餘粟,女無餘布,而不得免飢寒,重可哀憐也。夫農夫紅女之艱難,知之者寡矣。臣願詔儒臣,以今耕蠶勞勩之狀,作爲歌詩,退朝之暇,日誦于前,且繪畫成圖,揭之宮掖,庶幾聖心惕然,知小民之依,而勉爲勤儉之趨,不忸汰侈之習,勤行勸相,毋奪其時,毋加賦斂,歲凶則賑恤,以示聖朝重本之意,則民將爭趨南畝,衣食足而孝悌興矣。旨哉言乎。七月一篇之旨,盡在於是,若得取覽,則必有所益矣。皇明宣宗皇帝,以《豳風圖》及《織婦圖》,各爲賦詩,揭于宮掖,謂侍臣曰朕非好爲詞章。蓋農桑,衣食之本,爲人君者,使人諷誦,朝夕在目,有所儆勵,此深有得於周公作詩訓王之義矣。夫民生疾苦稼穡艱難,固無古今之殊,而以今而言,則殆有甚焉。伏願以是爲鑑法,以爲固國本而祈永命之道,則不勝幸甚。臣又區區有繼陳者。此詩乃周公所自作,卽聖人之訓也。聖訓之精微細密,比之蠶絲牛毛,雖以老師宿儒,有未易究解處。且自此詩以下,音韻弘大,旨意深奧,實有雅之體,非若以上諸風之出於閭巷歌謠者,故逐句逐節,無非可陳文義,而不可悉數焉,必須隨處有發問之端,然後庶有仰達者矣。伏覩我正宗大王,聖學高明,卓越百王,而猶於講學之際,每多發問於諸儒臣,至於此篇,亦以屢條,載錄於《全書》中,臣不勝欽仰之至,又此敷陳。伏願留心鑑法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在喆曰,閣臣、玉堂,已皆敷陳,臣無容更達,而大抵《詩三百》,此篇甚好,極言農家終歲勤勞之狀。今殿下臨講此篇,而深居九重,凡於稼穡之艱難,民生之疾苦,應有所未盡燭者,則章句之間,政宜發問質辨,反覆詠歎,體認古聖人愛民重農之意,決不可以課日誦讀,爲備例而止。伏願證省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坐〉。左承旨李寅皐〈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興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病〉。同副承旨洪祐喆〈式暇〉。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沈敬澤〈仕〉。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在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右副承旨李時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興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尹興圭,以奎章bb閣b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冬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金基纘,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卽者檢閱南秉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謂有官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時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道喜狀啓,豐基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在喆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洪在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大淵,纔以笞五十,功議各減,笞三十收贖勘處矣。金大淵依前罪目,還發配所,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堤川縣監尹應圭矣本府議啓內,軍器典守,何等謹嚴,而該吏偸賣,全未覺察兺除良,丁酉鉛丸之虛勘,縱云庫屬與兵裨,相議從權是如爲白乎乃,身爲主守之官,矇然不知,由前由後,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棄毁軍器,杖九十良中,減三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順興前府使南勉敎,寧越前府使尹師殷等矣本府議啓內,南勉敎段,莅任以來,所納不少,而經年之後,未收尙多是白遣,尹師殷段,惟正之供,自有程限是白去乙,在任之時,未能準納,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永春縣監安季良矣本府議啓內,死囚防守,法意,何如?而潛自出獄,遂致投水,始旣忽於檢飭,終又矇未覺察,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濟州前判官金祖欽矣本府議啓內,二倭亦旣問情,固無疑慮之可言是白乎矣,半夜任其逃走,可知把守之不勤是白如乎,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
○檢閱南秉哲疏曰,伏以,臣今纔筵退,卽接家信,臣母曩患風眩之疾,又因日候之稍冷而發肆,寢啖頓減,藥餌連事而未差,使臣歸視,頻瀆崇聽,分義甚悚,自聞親病,情事難安,玆敢陳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鐫臣所帶諸職,仍勘臣擅離之罪,俾便救護,以肅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今十月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朴晦壽,同知事洪穉圭,參贊官洪在喆,侍讀官曺錫亨,檢討官李繪九,假注書沈敬澤,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元榘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錫亨讀自七月流火,八月萑葦,止獻豣于公,仍奏釋義訖。命陳文義。錫亨曰,此篇周公之勉戒成王,而稼穡艱難,閭里疾苦,無不備載,欲其知小人之依,而不敢自逸也。蓋鄕俗勤儉,衣食所資,以備豫爲務,勸功樂事,不知其苦,風化之所由來遠矣。《書》曰德惟善政,政在養民,后稷、公劉,憂念民事,敎之以稼穡蠶桑,男耕女績,各安其業,祈寒暑雨,俾無凍餒之患,此非利用厚生,勸以九歌之效歟?故君以民爲體,民以君爲心,上下之間,交相忠愛,上章言爲公子裳,下章又言獻豜于公,可見其至誠慘怛之意,勢不自愛,以奉其上者也。苟非深仁厚澤,浹人肌膚,何能致此?大田章曰,雨我公田,遂及我私,下之以是報之,實由於上之以是施之矣。伏願殿下,憫生民之困瘁,思其艱以圖其易,惠澤下究,使億兆生靈,謳歌愛戴,咸臻熙皞之域焉。上曰,下番陳之。繪九曰,欲言來秋之載績,而先述今秋之雈葦,將言一日之爲裘,而先記四月之秀葽,此乃備豫之義也。七月一詩,一言以蔽之曰豫者,正指此等處也。夫如是則衣食自足,復安有凍餒之患乎?非獨農事爲然,凡天下萬事,未有豫而不立者也,必須以豫備之意,推類而看,則尤好矣。凡書各有讀法矣,讀《詩》之法,朱子嘗言之曰,正在於吟咏諷誦,觀其委曲折施之意,如吾自作此詩,自然足以感發善心,須是沈潛諷誦,玩味義理,咀嚼滋味,方有所益,若只草草看過,一部詩只三兩日可了,但不得滋味。又曰熟讀取百遍來,方見得那好處,方見得精怪,此是朱夫子敎人讀《詩》之大略法門也。伏願敷進先賢格言之際,嘗若其人,昵侍左右,便作今日耳聞,則此心不至放肆,不自覺其學問之漸進也。故講學,必須先正其心。程子有言曰,正心之始,當以己心爲嚴師,蓋己心或有不正,人未及知,而己先知之,纔知之,便卽覺察,收斂以正之,有若嚴師之提警,則此心無不正,而學自進矣。臣每以程、朱餘訓,妄有掇拾仰陳者,實出於愚者千慮,冀有裨於聖工也。伏望益加省察,不勝幸甚。上曰,特進官陳之。晦壽曰,七月八章,卽周公陳戒成王之詩也。人君深處九重,無以知稼穡艱難,而在於沖年,尤難詳知,故周公所以屢屢陳戒,生民疾苦之狀,農蠶勤勞之事,畫出一篇,如在目中。蓋日用衣食,雖若尋常,而究其源,則皆從生民勤苦中出來,《無逸圖》、豳風亭,皆所以深軫民間疾苦之義也。此篇非但爲成王當時之監戒,實爲後世百王之鑑法,伏願體念焉。上曰,同知事陳之。穉圭曰,七月一篇,卽男女農蠶之事也,似係於百姓勤惰與否,而專在君上敎化導率之如何,各修其職,各安其業,國殷而民富者,皆由治化。孟子以不奪農時爲要者,亦使民勤於稼穡也。深望聖念憧憧於民業,毋或有耕織失時之歎焉。驟看此篇,若別無深意,而古人云,昆蟲草木衣服飮食之節,盡在其中。且我殿下,深居九重,其艱難疾苦,亦何以盡燭乎?詳究此篇,則如在眼前。且如葽蜩之微蟲小草,亦應時候節物之推遷,雖字句之間,必玩繹潛心,亦可爲格物致知之一端,深加留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在喆曰,經筵、玉堂,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坐〉。左承旨李寅臯〈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興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病〉。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白弘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弘根,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何gg此g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同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左尹李若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李圭祊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沈敬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敬澤改差,代以白弘洙爲假注書。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尹興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檢閱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大司成李圭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尹興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毅憲公李光輪延諡,定行於今月二十二日忠淸道洪州地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金基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以兵曹言啓曰,前政南行宣傳官末望申彬,雖已越薦取才,姑未口傳額外,而臣矇未照察,循例擬入,不勝悚惶,而原望筒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學淵災實分等狀啓,則陽川等八邑,置之尤甚,朔寧等二十二邑,置之bb之b次,永平等四邑鎭,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二百結外不足災六千一百十結五十一負六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還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停退,昨年停退條,尤甚之次邑全數,稍實折半仍停,待明秋還捧事也。其一,還餉當捧中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實邑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昨年代捧條,無論三等邑,竝仍前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北漢平倉城餉,尤甚之次邑全數捧留,耗條本色輸納事也。其一,大興、臨津、長山等餉穀,捧留本邑,亦依他還例,相當穀代捧,而附近民則依願輸納本所,耗條代錢輸送事也。其一,各衙門軍布,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停退,昨年停退條,尤甚之次邑全數,稍實邑折半仍停,壬癸停退條及辛巳以前各年舊布,三等邑竝許仍停事也。其一,驪州流逋未捧各穀折米九千八百八十八石零,姑爲停捧,待年豐收捧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以錢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守摠兩營壯抄牙兵軍官等身米,每斗四錢,依已例以錢代捧事也。其一,甲午以後拯劣米太,竝許仍停事也。其一,沿海各邑在囚敗船罪人等,竝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各衙門各宮房屯土,自本官從實執稅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今年農形,未免災實相錯,而亦多流來未頉者,無怪災實之多,不須過加剋減事也。事目外五千結,特許加劃,新還許停,固知無實惠,而窮蔀紓力,亦在所當恤,只令尤甚邑三分一停退,昨年停退條仍停,縱關糴弊,竝督宜念民情,亦許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停退,稍實邑勿論,當捧條之分數準折,昨年條之仍前代捧,竝依施,城餉轉輸,非不貽瘼,而北漢事勢,誠亦多窒,尤甚邑八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上城,其餘使之捧留本邑,耗條竝以本色輸送,當年軍布之停退,係是難愼,不可遽議,置之,昨年條,則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仍停,敗船罪人之限前移送,有違常法,置之,其餘諸條,旣多已施之例,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湖西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一萬三千結加劃矣。卽見該監司趙冀永狀啓,則復陳民情遑汲之狀,仍請見減災四千三百八十五結七十七負四束,依前請準劃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給災之政,上關國計,下係民隱,該道初劃,旣比已往之摠,宜無不足之慮,而今又煩請,期以準劃者,可知其本道民情之萬不獲已,其在寧失之義,不須較計增減,更以二千結加劃,使之一一均俵,實惠下究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二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懿昭廟見失餕餘盒,多歧詗探矣。偸竊漢李長金,今纔捉得,詳細究問,則行賊情節,箇箇自服而鍮盒二坐,以本色今已推納,盒蓋二箇段,以刻標之宛然,不得斥賣,欲爲掩跡之計,埋置於坡州地云,故搜覓次今方送校,而賊漢段,盒蓋推來間,姑爲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十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判府事朴宗薰,檢校直提學趙寅永,參贊官尹興圭,侍講官曺錫亨,假注書黃燝,記注官文起珽、金龍銓,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五月斯螽動股,止食我農夫,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全篇之旨,專在於豫一字,而此章尤爲豫備,斯螽莎鷄,卽微物也,始自五月,記其變動,至于十月者,蓋以五月一陰生,至于十月爲純陰而將改歲,故若是其詳。此正《易》所謂先天而奉天時者,而罔非古今人欽昊授時之義也。此尤深加體念處也。上曰,玉堂陳之。錫亨曰,此章言,爲此春酒,以介眉壽,實爲詠歌咨嗟,手舞足蹈處也。豳之人民,服田力穡,終歲勞苦,及其秋冬之交,築場納稼,少得休息之,此《禮》所謂百日之蜡一日之澤也。是以殺羊爲酒,肆筵洗斝眉壽以頌禱之,養老之禮,事親之節,於斯至矣。《書酒誥》曰,用孝養厥父母,厥父母慶,自洗腆致用酒,雖閭巷小民,皆有良知良能,愛親敬長之心,油然感發,然人君推孝理之理,以身導率,然後一國興孝,化行俗美。蓋成周之治,以仁孝爲先,文考之日三朝,武王之亦一飯是已。伏願鑑法于玆,深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興圭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判府事陳之。宗薰曰,有國第一本政,卽民事也,人主第一先務,卽民事也,民生疾苦,稼穡艱難,必講究存心,然後方可以施惠澤而敷政敎。成王卽阼初元,春秋亦十三四,周公欲王之迪知小人之依,故作爲此詩,使瞽矇日夕誦之。今距其時數千歲,而今讀是詩,陰陽節候之推敓,昆蟲草木之變化,耕稼之功,蠶績之勞,歷歷如在目前,初無古今之異。古人有謂《禹貢》山川名畫,而此八章詩,乃一部農桑圖也。昔南宋樓璹,爲《耕》、《織》二圖,繫之以詩各二十餘篇以進之,重民瘼敦政本之義,卽七月遺意,其詳悉該備,可以想見,而豈能及此篇乎?如曰嗟我婦子,曰爲改歲,入此室處,此數句,雖工畫者,實無以摸得彷彿,而諷詠之餘,民情物態,怳若親見,此詩固不可以一日而不講矣。上掩卷。宗薰進前奏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bb節b,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病〉。左承旨李寅臯〈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興圭〈緣故出〉。左副承旨洪在喆〈病〉。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白弘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二更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尹興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左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玉江萬戶李哲明,方山萬戶金祐得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興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金基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備邊司,以安光直爲義州府尹。
○洪祐喆,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景祐宮正堂簾帳,誠一軒蘆簾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明元推擇,則今十月二十一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在,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曺錫亨、韓宓履,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中旬賞試才時,柳葉箭五中,片箭三中,騎芻五中,六兩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四十五步以上,鳥銃貫三中沒技者,啓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此本營中旬時,各技沒技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李圭祊疏曰,伏以,臣以跡則單寒畸零,以質則憃愚儱侗,於文識,尤空空如也,承藉先世之庥蔭,蒙被兩朝之洪造,通名仕籍,冒竊已倖矣,廁身華貫,歷揚皆濫矣。忝叨下大夫之列者,居然爲十有年所,而曷嘗有寸長一能,少可以裨補絲毫者乎?惟守拙知足,庶可爲不報之報矣。跧縮深巷,念已絶於希榮,歌詠聖澤,分自甘於投閒,不意日前,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始焉惝怳,繼之以惶恧,實不敢知聖明之何取也。噫,是職也,世所稱文纓之淸選,儒衿之師資,則其望峻矣,其責鉅矣,是豈如臣匪才蔑識之百不猶人者,所可倫擬而襯似乎哉?選失其方,公器爲䙝,師非其望,士論不厭。是以常得名儒,唐朝愼司業之選,必擧文士,宋制重助敎之畀,今臣所叨,又非司業助敎之比,則此無異於冠冕於猿狙,羈馽於鼯鼠,將不免有識之竊歎,諸生之譏笑。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爲聖簡之所纇累,公器之所玷汚,豈細故也哉?臣若廣引前輩蘄免之語,則猶近於稍可承當,倣效崇飾,終自歸於大慢小僞之科,故未敢爲靡蔓煩瀆之辭,而匪招以招,竊效虞人死不往之義,庚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衷懇,略暴情實。伏乞聖慈,曲垂鑑照,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鐫改,俾選格重而賤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己亥十月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羲準,特進官李惟秀,參贊官李時在,侍講官曺錫亨,檢討官李繪九,假注書白弘洙,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鄭基世,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金相順進伏楹外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錫亨讀自九月築場圃,止七月八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錫亨曰,七月一篇,皆是務農之辭,而以此章觀之,穡事旣畢,晝茅宵綯,升屋播穀,又從而勸勉之,自春徂冬,無一日休息之暇,其沾體塗足,窮年勞苦之狀,推可見矣。昔在世廟朝,謂卞季良曰,《邠風》、《無逸》,備載稼穡之艱難,然本國土俗,異於中國,民間生業之艱,徭役之苦,卿其逐月作圖,仍述警戒之意以進示,我肅廟朝題宋僖宗《耕蠶圖》曰,善形容田家之辛苦,女紅之勤勞,每一披閱,若親見之,丹靑抑其次也,此皆列聖朝重穡憂民之本意也。伏願殿下,體祖宗之心法,留神省覽焉。上曰,下番陳之。繪九曰,此章言農事旣畢,民得休息,於是乎勞農而養老,以躋公堂祝萬壽結之,此邠民忠於上之義也。與爲公子裳,爲公子裘,同一其義,而至於祝君壽,則其誠尤切矣。下之人祈祝於上者,莫過於壽考,此詩中頌禱之體也。本註曰,上以誠愛下,下以忠利上,今觀其詩,盡是下忠上之意,未見上愛下之旨,而以是爲說者,何也?只以下之忠上者,默識以推之,則上之愛下,不言可知矣。苟無上之愛下,則下何以如是忠上也耶?然則詩中不言愛下之義者德化已洽,勤儉已成,民不自知其然也,此實愛之至故也。其與堯民之帝力何有於我者,相似矣。由是言之,則下之忠上與否,惟在於上之導率如何耳。伏惟我朝,以仁厚勤民開國,傳爲家法,比擬成周,而成宗大王嘗敎曰,農桑國之本,必身親見之,乃知其理,其令後苑樹桑,作水田,至今上苑收租,有頒賜之擧,此亦出於共知稼穡艱難之盛意也。伏願以是鑑法而繼述焉。上曰,經筵陳之。羲準曰,上下番儒臣所奏,備盡此章之旨,臣無用gg容g更達,而成王沖齡卽祚,稼穡艱難,未及照察,故周公,備述后稷、公劉風化之所由基,以作此詩,使瞽矇朝夕諷誦。大抵人君,以民爲天,民以食爲天,農作卽天下之大本也,畎畝之民終歲勞苦之狀,備載於此詩,而君民相須之義,古今無異。伏願殿下,雖於淸閒之時,亦爲時時省察,有如瞽矇之朝夕諷誦在左右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惟秀曰,經筵、玉堂,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時在曰,臣亦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坐〉。左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右承旨尹興圭〈病〉。左副承旨洪在喆〈病〉。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白弘洙〈仕〉。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聲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時在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右承旨尹興圭,左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祐喆曰,進講入侍。
○傳于尹聲大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大根落點。
○傳于尹聲大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尹聲大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檢閱南秉哲,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府尹南履懋,在任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邊門重地,非但曠官之一時爲悶,使行入府不遠,接待資送之節,尤多窘急,新除灣尹,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仍令當日辭朝,星火馳赴,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李景在,參議朴容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宋冕載,參判李景在牌招不進,參議朴容壽進,同副承旨洪祐喆進。啓曰,判書宋冕載,參判李景在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永圭爲校理,權溭爲兵曹參議,義州府尹單安光直,兼華寧殿令單尹致承。
○兵批,判書趙秉鉉,參判洪羲瑾病,參議未差,參知宋應龍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時在進。副護軍李寅臯、朴來永、金壽喜、金樂喜、趙秉懿、宋秀國、沈宜泳、李秉權、金鍾旭、羅鵬南、玄夏圭竝單付,兼義州鎭兵馬節制使兩西運餉使單安光直。
○備忘記,義州府尹安光直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興圭,右副承旨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檢閱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李時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在,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嘉善金麗哲,無緣不參,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李止淵疏曰,伏以,臣抱必危之病,齎必遞之願,頃暴情實,竊冀降監,及伏奉批旨,不惟不賜之允許,凡所以慰藉臣期勉臣者,夐出常例,與臣蘄望,一切相反,在臣身雖極榮感,論國體轉益苟簡,伏枕惶隘,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夫人臣去職,其義不一,材不勝任則去,情有難安則去,疾病人所難免,而不得陳力者亦去,臣之匪材久居,固未嘗一日自安乎情,而目下決不可不去者,惟病爲尤急,臣之見狀,直朝暮殊矣。縱使不殊,復完已無望焉,以是病而居是職,斷無是理,臣之汲汲皇皇,如縛求解者,豈爲臣病而已哉?卽以由臣病而將至於病國耳,臣固不足恤,而一或國事受病,莫可捄藥,則臣雖萬殞,顧何以自贖乎?向疏之全篇言病,非不知萬萬猥䙝,而不如是,則疾病之呼,無以上格,體諒之恩,無以下逮故也。此豈臣可已而不已者耶?嗚呼,臣荷兩朝罔極之渥,受三事至重之任,區區願忠,卽秉彝之所當然,苟使臣筋力粗可支吾,神識尙可收拾,則豈不思拚死殫竭,夷險前進,少效不報之報,而奈此一病嬰身,萬事違心,盡職之誠,生未遂願,瘝官之罪,死難逃誅,所以必欲丐免於未就盡之前者也,臣情到此,于gg吁g亦慼矣。臣之控籲,纔爲若干日,而較計未旬之間,又有幾分之加。蓋其病本旣在於積瘁,眞元自底於暴陷,形骸徒存而如紙粘木,藥餌無靈而若水投石,沈沈焉不絶如綫。人之所以爲生者氣,而氣盡則死,其理卽然,此不待臣言之畢,而竊庶幾天日之明,俯燭無遺,臣豈忍一毫飾辭,圖占便宜,重自陷於欺罔之罪哉?噫,顧今民國憂虞,茫無涯畔,實非臣子言私之時。然如臣者,不能自庇其身,尙何以庇民,不能自醫其疾,尙何以醫國?百無猷爲,毫蔑裨補,而尸居養疴,伈泄度日,倘殘喘之遂泯,將私恨之難瞑。興念及此,又添一病。爲今之計,惟有得請與被罪兩條路耳。若未蒙曲賜矜諒,俾得全保,則惟望遄伏威罰,以爲爲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之尙未良已,豈勝奉慮,而亦可以臥閤論道,何巽辭之荐至乎?前批已諭悉之矣。卿何不體予意之懇至,念國事之艱棘,浼浼欲必解乃已乎?諒非所望於卿,而益歎淺誠之不相孚也。且卿之所以爲辭者,卽不過一病字爾,以一時旡妄之憂,遽思釋負,從以曲遂,是豈相須之義,而決知爲無其說也?卿須安心調理,俾圖翌瘳之喜,亟斷來章,益盡匪躬之責。仍傳于李時在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己亥十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洪祐喆,侍讀官趙啓昇,假注書黃燝,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鄭基世,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鴟鴞鴟鴞,止或敢侮予,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俄於釋義,已陳其大槪,無可更達之義矣。仍奏曰,講學之法,貴在徹頭徹尾,而況如此篇,章短句小,固無自止之可分。俄於自止付入之後,特下分半改付之敎,臣恐殿下好學之誠,有所未至也。粵我祖宗朝講對之際,蓋有自止外加付之事,未有自止內減付之時,此豈非鑑法處乎?子思子曰,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如此然後,緝熙之功可期矣。伏願殿下,繼自今除其大章鉅篇,則勿復分自止,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啓昇曰,此章中,以鳥之迨天未雨綢繆牖戶,比之於國家安泰之日,經理預備,可見周公深愛王室之意。故孔子,贊之以爲此詩者其知道,孟子又引此詩,以釋治國之義,有曰國家閒暇,及是時明其政刑,夫閒暇者,可以有爲之時也。及字則猶汲汲,而有惟日不足之意。蓋治國之道,必也及時經理,先事預備,然後自無未及之歎,而百度自貞,庶績咸熙矣。伏願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祐喆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病〉。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尹興圭〈坐〉。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坐〉。同副承旨洪祐喆〈緣故出〉。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白弘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尹興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檢閱鄭基世、南秉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檢閱鄭基世、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洪永圭,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懿昭廟見失餕餘盒二坐,以本色已爲推納,盒蓋段,依賊招送校搜覓於坡州地事,前已草記蒙允矣。卽發校卒,盒蓋二箇,果爲搜得於埋置處,而賊漢別無更覈之端,移送秋曹,依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本廳草記批旨,懿昭廟餕餘盒偸竊漢李長金,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斥邪綸音。王若曰,嗚呼,《中庸》曰天命之謂性,《尙書》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其論一原,畀賦之初,曰天曰上帝者,天以形體言,上帝以主宰言也,曰命曰降衷者,非諄諄然眞有詔告也。一理所發,二氣斡焉,四序所運,萬品育焉。人得之爲性者,其德有四,曰仁義禮智也,其倫有五,曰父子君臣夫婦長幼朋友也。此皆當然而然,無待乎安排布置,勉强作爲,故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則,率之則爲順天,悖之則爲逆天,凡所以奉天而事上帝者,豈有出於四端五倫之外哉?嗚呼,粵自羲、農、堯、舜,繼天立極,其寅畏而祗承,惇敍而敬敷者,惟此而已。亦粵我夫子,祖述憲章之後,至于有宋群賢,其明天理淑人心者,惟此而已。毫釐有差,猶謂之異端,況乎陰沴荒誕怪詭不經之外道乎?國有常刑,必殺無赦,此所謂辟以止辟也。嗚呼,我東處文明之鄕,襲仁賢之化,美風善敎,厥惟久矣。洪惟我聖祖,受天明命,肇造區宇,明彝倫以立人紀,崇道學以正國俗,聖子神孫,儆戒不怠,丕克對越于天,而休運永孚,儒賢輩出,上自公卿大夫,下逮閭巷匹庶,戶服洙、泗之行,家誦洛、閩之書,男以忠孝爲本,女以貞烈爲重,冠昏喪祭,必遵乎禮,士農工商,各遂其業,式至今,胥匡以生,國家賴焉。矧惟我正宗大王,挺天縱之聖,紹百王之統,聲明文物,粲然具備,而不幸有凶賊承薰者,購來西洋之書,號爲天主之學,非先王之法言而潛相誑誘,非聖人之正道,而馴致耽惑,駸駸然入於夷狄禽獸之域。於是乎正廟憂其久而愈熾也,治其魁宥其餘,克推欲生之念,俾開自新之路,恩莫厚矣,德莫盛矣,雖豚魚之頑,梟獍之凶,亦當有所感悟,而本性旣喪,舊習不悛,以至辛酉討邪之獄而極矣。其薄有才藝者,艶其新而倡之,矇無知覺者,樂其誕而從之,身處卿宰,自作窩窟,家傳詩禮,亦有染汚,而文謨則變薙制敢行都市,嗣永則裁《帛書》欲招海舶,凶圖逆節,於斯爲急,苟非我純宗大王,曁我貞純大妃,悉燭魑魅之奸,大振斧鉞之威,廓闢而痛鋤之,則國之爲國,人之爲人,有未可知也。嗚呼,今距辛酉,四十年所,禁網寢疏,邪敎又盛,虺蜮匿影,稂莠易種,逆豎變姓而出沒,妖譯齎貨而交通,潛募洋人,至再至三,而聲氣接於異域,脈絡遍於同黨,比諸辛酉,殆有浮焉。肆予小子,謹遵皇祖之謨,恭奉慈聖之命,不可不行天之罰,雖其迷昏而莫之返,淪沒而莫之拯,騈首連肩,自底大戮,而予惟爲民父母,其能無哀矜惻怛之心,戚戚于中哉?嗚呼,予聞不敎而刑,謂之殃民,予當以邪敎源委,逐條辨析,用播告于爾在廷臣隣及我八方士女,俾各曉然,爾尙欽哉。嗚呼,彼爲天主之學者,曰是學也,乃敬天也,尊天也。天固可敬可尊,而彼所以敬且尊者,不過如滌罪邀寵之諸鄙事,自歸於慢天䙝天也,吾所以敬且尊者,卽向所謂四端五倫之昭天命順皇降,而日用事爲之當於理也。邪正之分,不待兩言。且彼耶穌云者,不知其是人是鬼,是眞是假,而其徒之言,以爲始以天主下降,死復上作天主,爲萬物民生之大父母。天也者,無聲無臭,人也者,有軀有殼,斷不可相混,而今以天謂之降而爲人,以人謂之上而爲天,是有何依俙可惑之端,而若是之矯誣也?爾試思之。往古來今,有是理耶?嗚呼,匪父何生,匪母何育?欲報之德,昊天罔極,而生民以來,凘滅他不得之大本也,彼乃以生我者,爲肉身父母,天主者,爲靈魂父母,親愛崇奉,在於彼不在於此,以自絶其父母,是可血氣之倫所可忍乎?祭祀之禮,所以追遠報本,而孝子之不忍死其親也,神理人情,不得不然,而彼乃毁主廢祭,謂死者無知,苟如是也,彼所謂靈魂,又何所依靠?首尾橫決,不成倫脊。虎狼惡獸也,尙有父子之情,豺獺微物也,尙有祭祀之義,則彼雖圓顱方趾,曾虎狼豺獺之不若,人之無良,胡至此極?嗚呼,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而彼乃以敎皇敎主,作爲稱號,不啻如戎狄之酋長賊盜之渠率,是欲攘司牧之權,使政化無所底,政令無所施也。禍首亂本,孰有甚焉?嗚呼,有陰陽必有夫婦,不易之理也,彼乃以不嫁不娶,妄托貞德,其下焉者,男女混處,濊亂風敎,由前則人之類滅矣,由後則人之倫瀆矣。無父無君,旣至於此,夫婦之際,又何可論?至若聖母神父領洗堅振等種種名色,愈出兪gg愈g幻,要之爲狐魔巫覡,符水咀呪之惑世者也。粗具見識,寧或疑眩,而最是天堂地獄之說,易哄蚩蠢,然此釋氏之陳腐也。前人之辨,已無餘蘊,不足更事劈破,而是曾孰見而孰傳之也?蔽一言曰謊說也。彼亦均受天賦,竝充人類,而乃欲斁棄五常,滅絶三綱,以求其身後之福於慌惚茫昧之地者,不亦惑之甚哉?求福之道,實有之矣。《詩》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又曰豈弟君子,求福不回。配命者,合於理也,不回者,不爲回邪之行以要之也,如是則福自至,不如是則欲求福而反取禍也。予聞耶穌,凶死之最酷者也。其學之爲福爲禍,於此可驗,而不惟不爲之視而爲懲,乃以刑死爲樂地,刀鋸桁楊,暋不知畏,如醉如顚,莫可提醒,非愚則妄,吁可哀矣。嗚呼,此若爲光明正大之敎,則何必講受於昏夜密室之中,嘯聚於深山窮谷之間,而廢種錮孽,失志怨國之徒,下流至愚,騙財誨淫之輩,互稱敎友,各設邪號,藏頭隱尾,打成一片也哉?卽此形跡,已判其至凶至妖,而究竟爲計,不出於黃巾、白蓮之包蓄耳。彼豈非生長於此邦,食息於此邦者乎?此邦之俗,只是四端之擴充,五倫之培植,而父祖之所相沿,師友之所相資,皆在於是,則何故捨此邦所共由之坦路,甘心於幾萬里外異類之邪說,以自就罟矱乎?嗚呼,彼浸漬之深錮者,盤覈之畢露者,固已咸仗厥辜,而其未及現發者,又不知糾結如何滋蔓如何,死者雖不足恤,生者猶可丕變。彼皆吾赤子耳,忍使之一向沈蠱,不思所以牖昏嚮明之方乎?今予敷示心腹,非予言也,乃惟天之經人之維,古昔群聖之訓也。嗟爾臣黎,欽哉欽哉。父詔其子,兄詔其弟,其所訛誤者,必思所以開導焉,其未陷溺者,必思所以勸戒焉,又或有開導勸戒而終不率者,必思所以殄殪而懲創焉,俾此一種,毋敢更容,則豈不休哉?豈不休哉?《孟子》曰,經正則庶民興,庶民興,斯無邪慝矣。爲今之道,其惟敦行誼以修其孝弟忠信,篤經術以習其《詩》、《書》、《易》、《禮》,而勿以趨尙放縱,背前聖之規矩,勿以考據細瑣,侮先賢之訓誥,使我章甫衿紳,粹然一出於天德天彝自然之則,則吾道不期扶而扶,異學不期斥而斥,彼感發而自奮,警惕而自悔者,庸詎無去邪歸正之理哉?嗚呼,《書》不云乎?百姓有過,在予一人。今玆邪敎之橫肆,職由予寡昧不能導率之咎,反躬自責,若恫在己,而載念爾一寒一暖一飢一飽之節,罔非予小子夙宵憧憧,則其於爾性命之所關係,倫彝之所維持,爲人爲獸之所界限剖判者,予又安得不重言復言,哀痛而諭之也?檢校提學趙寅永製進。
○己亥十月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鼎臣,特進官尹秉烈,參贊官李時在,侍讀官趙啓昇,檢討官徐耆淳,假注書白弘洙,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金龍銓,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趙存中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啓昇讀自予手拮据,止鴟鴞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啓昇曰,此章文義,臣於昨日講筵,略有所陳,今別無架疊者,而第三章之拮据蓄租,第四章之風雨漂搖,言之及此,可見其周公之取譬勤勞,於是乎益切矣。蓋《詩》之爲體,一章之內屢致意焉,一節深於一節,每於開卷臨讀之際,徹頭徹尾,詳悉翫賾,然後經旨自可瞭然矣。伏願垂察焉。上曰,下番陳之。耆淳曰,此詩卽周公所作,而一篇皆借爲鳥言,以明勤勞王家,雖處窮厄之地,惟以赤心血衷,感悟成王爲心,成王見此詩,而悟流言之疑,作親迎之擧,若非成王之明,周公之誠,豈至於此哉?伏願此等處留神焉。上曰,經筵陳之。鼎臣曰,自古帝王之所當鑑戒,無如此章之深且切矣。成就之難,有甚口瘏而羽譙,不虞之患,殆若風搖而雨漂,故伯益之告帝舜曰,儆戒無虞,召公之贊武王曰,罔或不勤,苟於平常無事之時,恒存儆省勤勵之心,危可使安,憂可爲樂。伏願殿下,於此等bb處b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秉烈曰,以周公之聖,爲王室之懿親,而君臣之間,猶有疑阻,居東二年,作鴟鴞之詩,其辭若是悲切,由此觀之,則所可畏者,流言譖說也。人君當以遠譖說,爲第一工夫,而堲譖說流言之方,專在於親君子遠小人。若前後左右,皆是正人,則流言何自而入乎?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時在曰,經筵、特進官、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病〉。左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承旨尹興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右副承旨李時在〈病〉。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白弘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尹興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在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右副承旨李時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議權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進講入侍。
○尹興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檢閱南秉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時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尹興圭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溫陵官員所報,則近日虎患狼藉,晝夜咆哮於陵寢咫尺之地,奉審巡山等節,無以擧行云矣。莫重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悚,卽令該軍門,發送砲手,期於獵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存中,以禁衛中軍,本營中旬頒賞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應謙爲內禁將。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應謙。
○洪在喆,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京畿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五千結加劃,北漢城餉,尤甚邑八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上城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洪學淵狀啓,則復陳災形民勢,仍請見減災一千一百十結五十一負六束準劃,尤甚邑城餉全數捧留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當初災結與諸條所施,非不到底軫念,務從優厚,而今又道啓,如是申請,可知畿民事勢,萬不獲已而然。更以六百結加劃,使之均俵,城餉則旣以尤甚邑中陽川、始興、高陽,最難轉輸爲辭,此亦依所請,三邑所納,特令全數捧留,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木川前縣監李寅永原情云云,承傳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檢閱南秉哲疏曰,伏以,臣母之病,較之請急之日而無減焉,勢難離側,召命儼臨,荐犯違慢,罪當重勘,曲察微情,罰止問備,臣感激怵猥,不省攸厝。第念離捨親病,子情之所難安,違傲君命,臣分之所未敢,臣於是公私憫𭜒,進退維難,玆敢控籲於庚牌之下,頻瀆崇聽,臣罪益重矣。伏乞聖慈,俯垂矜憐,鐫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勘臣瀆擾之罪,以肅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亥十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金大根,檢討官徐耆淳,假注書黃燝,記注官文起珽,記事官鄭基世,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我徂東山,止伊可懷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詩,卽周公以勞歸士,而第二章室廬荒廢之狀,歷歷如畫。夫周公,素乎富貴,何以知閭閻荒廬,有此五物也?蓋聖人,能通天下之志,而以民心爲心,故無一物不留於心,以至如此之纖悉委曲,敍其情而悶其勞,安得不心悅誠服乎?此宜深所留神處也。上曰,玉堂陳之。耆淳曰,《易》曰惟君子爲能通天下之志,此章十二句,非通天下之志,則說出不得矣。故曰《詩》言志,讀《詩》而不得作者之志,則《詩》不可見,《詩》志不可見,則天下之志,不可通矣,此詩之所以爲敎者大矣。伏望此等大志,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大根曰,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坐〉。左承旨金大根〈病〉。右承旨尹興圭〈坐〉。左副承旨洪在喆〈式暇〉。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白弘洙〈仕〉。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提調金弘根,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bb醫b,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時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左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圭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圭衡改差,代以丁義衍爲假注書。
○以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尹興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檢閱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祈雨壇北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叧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在,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李應謙,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溫陵局內,虎患狼藉,晝夜咆哮於陵寢咫尺之地,奉審巡山等節,無以擧行,卽令該軍門,發遣校卒,期於獵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領率,今月二十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十月二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申在植,特進官李完植,參贊官洪祐喆,侍讀官趙啓昇,檢討官徐耆淳,假注書白弘洙,記注官趙相玉、李昌廷,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趙存卿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啓昇讀自我徂東山,慆慆不歸,我來自東,零雨其濛,鸛鳴于垤,止東山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啓昇曰,此章之旨,可以見交通上下之情,而爲固結人心之本矣。有曰我徂東山,則言其行遠也,慆慆不歸,則謂其久也,零雨其濛,則記其時也,蓋周公東征,居然三年之久,而乃其始歸之時,又爲途中遇雨,則其時從公之士,宜有別離之苦,行役之勞,而周公體悉人情,作此詩而反復歌詠,極道其勞苦之意,至及於室家之情,則孰不歡欣感激,反忘其勞苦哉?大抵上下之際,貴是情志之相孚,而上之人導率之方,若曲察其情,則雖用民力,民反歡樂之,惟聖明垂察焉。上曰,下番陳之。耆淳曰,大凡人情喜新,新物每勝於舊貫,而其實則不然,人舊則知之也深,器舊則用之也資,新雖可以供一時之娛,終不若舊之爲愈。此詩旣曰其新孔嘉,繼之曰其舊如之何者,蓋新猶如此,舊況如何?亦謂其舊勝於新也。故聖人之言,類如是淳正。伏願殿下,勿以新奇爲娛,雖日用事物之間,必求其舊,宮室服用,必循舊制,憲章率由於舊,心法克遵於舊焉。上曰,經筵陳之。在植曰,周公此詩,蓋爲其慰勞東征之士而作也。歌詠之際,曲盡人情,胥皆歡欣感激,上下情地,所以交孚,而以致周室王業之維持鞏固矣。蓋周公所作諸篇,皆欲詳察民情,七月之詩,敍農民之勞苦,《書之無逸》,知小民之所依,亦言殷之三宗、周之三王,知稼穡之艱難,故致享國之壽考,君民上下之際,情志交孚,則天地氣和,休祥自臻,此理之所必然也。日前旣講七月之詩,今又臨講,今屆十月矣,念農夫之納禾,已過九月矣,念下民之授衣,眷眷宸衷,垂恤于民生之艱難,則在下群情,自然孚應,和氣洋溢,天休鼎至,萬壽無疆之慶,必源於斯矣。伏願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完植曰,經筵、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祐喆曰,臣亦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祐喆奏曰,臣於日前檢閱檢下疏捧入之命下也,以近無捧入之例之意,有所微稟矣。館規固未詳知,而取考謄錄,則年久之例,有檢下疏承批之事矣。旣有捧入之例,故敢此仰達,而臣未及博考,有此徑稟,不勝惶悚矣。上曰,批答,則何如耶?祐喆曰,以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爲批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病〉。左承旨金大根〈病〉。右承旨尹興圭〈病〉。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方物封裹進〉。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白弘洙〈仕〉。事變假注書黃履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麟山僉使韓喜麟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又啓曰,臣時在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祐喆曰,進講入侍。
○丁義衍在外,代以黃履明爲事變假注書。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在喆曰,知事趙寅永拜相。
○洪祐喆,以議政府右參贊意啓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李景在,參議朴容壽,禮曹判書李羲準病不來,參判金興根,參議趙在慶在外,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李景在,參議朴容壽,禮曹判書李羲準,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容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洪在喆啓曰,知事趙寅永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直講成均館典籍張周翼,俱以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議政府右議政李止淵勉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以兵批言啓曰,右議政李止淵,勉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宋冕載,參判李景在牌不進,參議朴容壽進,同副承旨洪祐喆進。啓曰,判書宋冕載,參判李景在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錫謨爲掌樂僉正,趙光濬爲直講,裴相仁爲典籍,右議政單趙寅永,承文提調單趙寅永,學正單邊亨淳,學錄單張德良。
○兵批,判書趙秉鉉進,參判洪羲瑾病,參議權溭入直,參知宋應龍病,左副承旨洪在喆進。判府事單李止淵,以李顯英爲副摠管,李應植爲訓鍊都正,柳相夔爲都摠都事,李兼熙爲訓鍊判官,崔涉爲主簿,申奭浩爲備邊郞,李有達爲黃海中軍,前郡守趙存兢,前萬戶李羲中,前部將張啓豐,前主簿李敏燮,前虞候柳亨植,前縣監曺栢承,前判官李泳培,前參軍金哲源,及第沈錀、丁喜鎭,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傳于洪祐喆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崔瑗爲康陵令。
○洪在喆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武臣兼宣傳官呂東冕,將《bb通b鑑》第一卷不通,訓鍊都監哨官金啓洹,禁衛營哨官朴敬先,《通鑑》第三卷不通,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左右邊捕盜廳啓辭內,懿昭廟見失餕餘盒二坐,以本色已爲推納,盒蓋段,依賊招,送校搜覓於坡州地事,前已草記蒙允矣,卽發校卒,盒蓋二箇,果爲搜得於埋處,而賊漢別無更覈之端,移送秋曹,依律勘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李長金,嚴訊究覈則渠於八月十五日曉,潛入衛將所都家,偸竊餕餘鍮盒二坐,體盒典當於李昌祿處,盒蓋埋置于坡州地,仍爲逃躱情節,箇箇遲晩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盜大祀神御物條》有曰,凡盜已奉祭訖之物及其餘官物,皆杖一百,徒三年,《同律捕亡條》有曰,犯罪逃走拒捕者,本罪上加二等,長金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平安道熙川郡流二千五百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止淵疏曰,伏以,臣再控至懇,一未上格,荐承開諭之溫批,反邀期勉之殊寵,感激慙悚,交集于中,今欲懼瀆而已之,則前言是飾詐矣,又欲含默而竢之,則俯燭亦無期矣。以末由可强之病,處莫可暫曠之地,晷刻虛徐,罪尤浸積,俯仰跼蹐,此何人斯?夫覆載極博,而肖翹各遂其生,林叢雖衆,而疲癃亦獲其所者,蓋由天之於品物,君之於臣庶,必以至仁大德一視而普濟之故也。今臣語其微則肖翹也,語其狀則疲癃也,而宛轉痛苦,若窮無歸,安得不仰首鳴號,必欲丐命於化育生成之下乎?子曰父母惟其疾之憂,臣則父母不在,雖病之甚,誰爲憂之?此臣之廢書掩泣,私恫于心者,而惟殿下之於臣,卽父母也,故仰恃顧復之慈,敢申必呼之情,此豈非殿下惻然垂憐處乎?臣病臣自知之,以若年紀,罹此症祟,終得回甦,理所必無,而尙今支延,誠亦異矣。其委痼之狀,危亟之形,已陳於前此屢牘,更不敢輒事煩溷,而最是頑積冷痰,上下扞格,心腹痛如決裂,肢體動輒拘攣,凡此數症,罔非久病之敗兆,況時値寒節,一層轉劇,如縷之氣,日就耗削,雖欲責效於刀圭,何異投綆於眢井?日前聖批,以臣之爲辭,不過一病字,從以曲遂爲無其說爲敎,臣擎讀及此,不勝抑塞之至。噫,臣於是任,初何嘗一毫髣髴,而特以義在必報,身匪自有也,故嗤點之不遑恤,顚沛之未暇慮,而秪欲殫心竭力,死以爲期,其奈稟賦綿弱而不能勝重,命途涼薄而無以居安,疾病隨至,鬼事此迫,才之不逮,尙可以冒沒驅策,病之必殆,其何能任意强作乎?所以目下必去之端,惟病爲之先焉,此豈但臣一己之私而已哉?貽害國事,卽病之故,致勤聖慮,亦病之由,臣於一縷未泯之頃,仰思俯惟,其能安於心耶?儻殿下,愍其將盡而諒其宜退,劃卽變通,改卜賢德,則朝綱可立也,民志可係也,宵旰之宸憂,可以少紓也,叢脞之庶務,可以復整也。臣亦得從便調息,幸而不死,則再造之德,其將與天同大,此可曰無其說乎?臣方勢窮情迫,未容緩聲,玆敢冒萬死更申血懇。伏乞聖慈,俯賜鑑燭,仰稟東朝,以垂終始之澤,則臣當沒身歌詠,世世隕結,而干冒威尊,屢瀆至此,義分都虧,益無所逃,伏地戰恐,惟嚴誅是竢。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可解之義,予無相捨之意,而苦懇至此,亦豈可一向蘄持,姑爲勉副,而大臣之任,無間於去位,望卿隨事盡言,輔予不逮。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己亥十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洪祐喆,檢討官金基纘,假注書黃燝,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鄭基世,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旣破我斧,止破斧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役民之事,惟戰最苦,程途之遠也,時月之久也,死生之分也,皆係於戰,而民能無怨者,亶以周公之東征,出於公天下之心,無一毫自私故耳。然則民之怨不怨,惟視在上者公私之如何,可不戒哉?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基纘曰,首章曰四國是皇,末章曰四國是遒,皇者匡正之謂也,遒者斂而固之之謂也。蓋周公之心,大公而至正,無一毫自私之意,故四國之人,皆以周公之心爲心,無一人不出於正者矣。於是收斂人心,固結人心,使之渙散他不得,動移他不得,此其爲是皇是遒之義,而詩人言外之旨,槪可知矣。以是推之,則聖人治心之要,亦不外於公正二字,而此心一正,確然堅固,則自不爲外物之所撓奪矣。伏願殿下,每於此等義諦,參互而尋究,益懋操存省察之工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祐喆曰,此章文義,閣臣、儒臣,已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病〉。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尹興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右副承旨李時在〈式暇〉。同副承旨洪祐喆〈緣故出〉。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白弘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尹興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在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寅永,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羲甲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興圭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洪稚圭落點。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尹興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檢閱南秉哲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判義禁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檢閱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振威縣令吳慶興身病沈重,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興圭曰,令該曹口傳擇差,明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鍾林爲振威縣令。
○洪在喆,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柳相夔,昨日政,移拜都摠府都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李景在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自知無堪,而忝叨之久,今焉五朔,跡實涉於饕榮,愧又深於妨賢,耿然一念,如縛求解,敢控微懇,仰祈恩諒。噫,建官之盛,莫隆於唐、虞,而必曰試可乃已,蓋不試則才否無由備知,故試之而苟其可焉,則政擧而績熙,苟其不可則官瘝而職曠,斯誠用人之所當戒也。今臣所叨,雖與長堂有間,其爲絟綜則一也。自參佐而至亞貳,膺命者非一,代斲者亦屢,其果能履屐之皆當,而衡錘之適宜乎?所試者如此,其於可不可,不難辨矣。臣於旣膺之後,不敢復陳其不稱之實,以歸不誠之科,若其已試蔑效之跡,如彼彰著,彫玉不止一誤,鉛鋩未堪再剸,如是而尙可以不已乎?昔宋臣吳永叔之辭吏部侍郞也,其言曰,以所不能之人,居所甚重之職,因循之久,易生垢玩,此政臣今日準備語耳。臣以無肖之材,承匪分之寵,蹲仍久而玷褻極矣。今若不念負乘之戒,或忽濫竽之譏,一日二日,遂至僨誤,則非但古人所謂垢翫而止,豈不大可懼哉?況臣自來貞疾,如期闖發於始寒之候,食飮頓阻,興居俱妨,苟欲將理之得宜,莫如居閒而善攝。迺者經筵新銜,尙未趨膺,隻日之講方開,三晝之接冞勤,夏氈龍象,廁身邇綴,豈非大願至榮,而病故如右,蠢動不由,此尤臣不可虛縻之一端也。玆不得不干冒崇嚴,略暴情實。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銓部經筵之銜,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亥十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羲準,特進官洪敬謨,參贊官洪在喆,侍讀官趙啓昇,檢討官金基纘,假注書白弘洙,記事官金龍銓、鄭基世,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金鍵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啓昇讀自伐柯如何,止伐柯二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啓昇曰,臣於伐柯伐柯,其則不遠之義,有所推類反隅者矣。前聖之規範,實爲後聖之所當取則者,譬若伐柯者之視此舊斧之柯,得其新柯之法也。然則後世人君治國之良法美制,不外乎監于先王成憲矣。仁民愛物,先王之所以爲柯於後世也,官人擇賢,先王之所以爲則於後世也。伏願殿下,監列聖已行之法,體先王永垂之憲,凡於政令注措之間,率由舊章,則堯、舜之治,可以復見於今日矣。惟聖明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基纘曰,此章云,其則不遠,則法也,不遠謂近也,以此義推之,則非但可法之事在近,至於可戒之事,亦不在遠。蓋古人已行之事,或有可法者,或有可戒者,而在近者,爲最切而易知也,故周公之訓《無逸》,特詳文祖者,以其在近而易法也。《大雅》曰,殷鑑不遠,在夏后之世,以其在近而易戒也。伏願殿下,每於講讀之際,視古人所行之事,求諸近而勿求諸遠,用以爲監法存戒之資焉。上曰,經筵陳之。羲準曰,此章別無深義,而大抵東人得見周公,喜其見之易如此。蓋周公盛德,使人心悅誠服,先覩爲快也。聖人御世,德化若入人之深,則臣民愛戴之誠,常欲昵近耿光,瞻羽旄聞鍾鼓,亦切欣欣有喜之心,其德化之感人,可以想象矣。伏願殿下,如此易知之詩,亦加推繹之功,而敷於政治之本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敬謨曰,經筵、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在喆曰,臣亦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坐〉。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尹興圭〈坐〉。左副承旨洪在喆〈坐〉。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白弘洙〈仕〉。事變假注書黃履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明日拜表,再明日三明日翼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同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判義禁李羲甲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尹興圭曰,自明日進講停。
○傳于洪在喆曰,有實故摠管許遞,前望bb單b子入之。
○都摠管前望bb單b子入之,都摠管金履載,副摠管徐左輔、趙冀永、李憲球落點。
○傳曰,有國則有相,置相而得賢,國之福也。予雖寡昧,卿之賢,知之審矣,亦惟我東朝則哲之明,察卿甚賢,每承憂國憫時之敎,惟卿可以濟艱匡危,奉聆以退,心焉有所恃者久矣。苟非卿賢矣,上之注意,下之受知,豈如是之深且大乎?且孝友忠藎,家法於卿,而卿克趾美,文學才猷,大用於世,而世莫與京,任輔導而專資啓沃,則宿儒之處深嚴也,歷外內而茂成績庸,則朝野之想風采也。今欲加之以大擔負,責之以大期望,惟卿是已,非卿莫可。慈志先定,無待乎金甌之卜也。喜幸有日,先敷心腹之諭,卿庶諒之,無欲文具之備焉。仍傳于洪祐喆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李時在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羲豐爲兼內乘。
○尹興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金川幼學李東都所志,則以爲,同姓三寸姪晩容,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六寸兄昌伯第二子海先,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養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東都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昌伯第二子海先,立爲李晩容之後,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溫陵局內捉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今月二十日,出送行獵矣。二十二日申時量,中豹虎一頭,捉得於本陵局內,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寅永亦,丁酉戊戌之大同,雖曰盡納,而甲午丙申之未收,尙此多數,正供莫重,嚴勘焉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敦寧都正安邁權疏曰,伏以,臣之通籍,居然已六十年于玆矣。齒旣及耄,病又沈痼,跧伏鄕廬,萬念都灰,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舊物不遺於簪履,陽春復噓於枯朽。臣於是雙擎九頓,不覺感淚之被面,義當𨃃蹶趨膺,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素無敦寧,在法當遞,一日虛縻,尤極惶悚,玆敢援據已例,冒陳短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照例遞改,使公格存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己亥十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鼎臣,特進官李寅泰,參贊官尹聲大,侍讀官趙啓昇,檢討官金基纘,假注書黃燝,記注官文起珽、趙相玉,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趙德永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啓昇讀自九罭之魚,至九罭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啓昇曰,此詩之旨,可見東人愛公之意也。蓋周公道隆德盛,人心悅服,而公之居東之時,擧皆有適我之願喜見之心,故及其還朝之日,至以無以我公歸兮爲辭,然而自王室迎公之擧,寔出於天下之公論,在東民留公之心,卽不過一人之私情,故一人私情,無以勝天下之公論,則東人雖欲其留而挽之,實不可得也,所以公歸則知不復來,故徒切拳拳之誠,自發詠歎之辭。推此觀之,人君之德敎治化,如唐堯之協和萬邦,夏禹之訖于四海,則孰不歡欣愛慕,如東人之於周公也哉?伏願垂察焉。上曰,下番陳之。基纘曰,此詩卽周公居東時,東人所作者,而首章云我覯之子,此是喜見周公之辭也,末章云無以我公歸兮,此是願留周公之意也。蓋周公之深仁厚澤,入人也深,而東人之心悅誠服,愛公也篤,故於公之來也,有旣覯之喜,於公之去也,有無歸之願,拳拳懇懇之誠,溢於辭表,如東人者,可謂眞愛公者也。以此義推之,則人主好賢之誠,亦類是夫。夫人主之於賢者也,積誠於招徠之際,致敬於禮遇之時,未得之,思所以見之,旣見之,思所以留之,如振鷺章所謂我客戾止,在此無斁,白駒章所謂於焉嘉客,縶之維之者是已。此與本章之旨,雖有異焉,而語其愛好之意則一也。伏願殿下,諷誦於章內之旨,硏究乎言外之意,推東人愛公之心,體君子好賢之誠焉。上曰,經筵陳之。鼎臣曰,衣者身之章也,以君子之德,服君子之服,則光輝充積於內,而文章著見於外,故詠素絲之五紽,則可想退朝之雍容,讀緇衣之三章,則藹然適館之威儀。夫衮衣繡裳,王者之命服也,五采五施,王者所以觀古象,五服五章,王者所以命有德,上之端拱,下之瞻仰,亶在於服衷,而凡於視聽言動之際,或有絲毫未盡處,輒曰衮職有闕,此古人所以不以無過爲貴,而以善補過爲貴者也。伏願殿下,深加留意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寅泰曰,此章大旨,猶前章之意焉,別無可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聲大曰,玉堂、經筵、特進官,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聲大仍奏曰,注書李寅夔,向以應避,減下春秋兼銜矣。大臣旣蒙勉副,則事當還付兼銜,而不可不一番經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病〉。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尹興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時在〈坐〉。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白弘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昌洲僉使朴仁檝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時在啓曰,今日拜表,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喆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任聖皐,右邊捕盜大將具信喜,今日拜表,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洪在喆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洪在喆曰,三使臣入侍。
○傳于尹興圭曰,政官牌招開政。
○尹興圭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穉圭,參議朴容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稚圭,參議朴容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事變假注書黃履明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三日酉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契議政府右議政趙寅永所住處,則以爲,臣自伏奉千萬不敢當之特命,震凜惶怖,神魄遁越,今又王人耑臨,誕宣別諭,如臣至賤,何以堪承?感淚被面,駭汗浹背,伏地戰慄,罔知攸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當爲修改,而時値寒節,依近例待明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議政府右參贊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宋冕載病不來,參判洪稚圭嫌不進,參議朴容壽病不來。判書宋冕載,參議朴容壽,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容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等,觀此敦寧府都正安邁權上疏,則以爲,臣素無敦寧,在法當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新除職名,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安邁權,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木川前縣監李寅永矣本府議啓內,丁酉戊戌之大同,雖曰盡納,而甲午丙申之未收,尙此多數,正供莫重,嚴勘焉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續gg收贖g,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己亥十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三使臣入侍時,左副承旨洪在喆,假注書白弘洙,記注官趙相玉、李昌廷,冬至兼謝恩正使李嘉愚,副使李魯秉,書狀官李正履,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敎曰,三使臣進前。仍敎曰,遠路無事往返,而今番與前自別,知之耶?向者洋漢之事,前古所無之變,而我國之人,亦有渾雜入彼者云,若嚴加操束,隨事糾察,則豈有如此之弊乎?不然則不知何時,又有何等變怪,事過後自有知之之道,而今番則各別申飭可也。嘉愚曰,謹當隨事殫竭,以對揚慈敎之萬一矣。仍奏曰,臣等今行,當過歲以還,伏不任耿結之忱,而惟伏祝聖體太平萬安,聖學將就焉。上曰,無事善爲往還也。仍命頒賜貂帽、扇子、臘藥等種。嘉愚等祗受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藥院進〉。左承旨李圭祊〈未肅拜〉。右承旨尹興圭〈緣故出〉。左副承旨洪在喆〈病〉。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白弘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未肅拜,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呈辭,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左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日昨敷心之諭,謂卿犁然,感慈眷之特殊,體予意之冞懇,簉朝之期,知在不日,及見附奏,有不覺惘然失圖者。蓋君臣之間,貴在知心,況予之於卿乎?是以予之諭卿,果不能華其辭而衍其語,只道實際,以冀孚信,而卿之所以復予者,不免乎前人例述,草草浼浼,無一言相感之意,是豈所望於卿哉?卿試思之。鼎席不得具備,未有如近年之久,而今又空虛,豈可規規於往來之禮,拖過時月,置國事於笆籬之邊乎?予不多誥,卿無固辭,幡然卽起,以副如渴之望。仍傳于洪祐喆曰,此別諭,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事變假注書黃履明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契議政府右議政趙寅永所住處,則以爲,臣自叨謬恩,驚魂靡屆,歷日屢宵,縮伏泯默,繼有別諭之特降,旨意隆摯,敻越常例,而尙不敢爲控辭計者,只緣分係踰濫,跡涉唐突故耳。迺者王人再辱,恩敎冞勤,至以君臣之間貴在知心爲敎,奉讀以還,聲淚逬發,臣雖百生隕結,何以報答萬一,而第臣陋質賤品,全不稱似,實無以仰承德音,則每奉一番敦勉,輒增一番惶阨,與其猥托附奏,自歸煩屑之科,惟當冒入文字,以冀反汗之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李穆淵狀啓,金溝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洪祐喆曰,當此寒節,許多民戶之一時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洪祐喆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稚圭,參議朴容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吏曹參議朴容壽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分揀。
○洪祐喆啓曰,吏曹參議朴容壽,旣有分揀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穉圭,參議朴容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吏曹參判洪稚圭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容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啓曰,吏曹參議朴容壽,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傳于洪祐喆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圭祊落點。
○傳于洪祐喆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洪祐喆,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弘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進上臘藥所入牛黃捌拾漆部玖分肆里,麝香貳百參拾陸部陸分伍里壹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貳拾貳部參分捌里捌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存中,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熙黼、金順性,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冕載牌不進,參判洪稚圭進,參議朴容壽牌不進,右副承旨李時在進。啓曰,判書宋冕載,參議朴容壽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寅弼爲敦寧都正,尹命圭爲同經筵,李定愚爲軍資判官,金廷雲爲典籍,朴承祜爲兼律學敎授,金英淳爲忠淸監司,兼持平金權,遂安郡敬差官減下。
○兵批,判書趙秉鉉,參判洪羲瑾,參議權溭病,參知宋應龍入直進,同副承旨洪祐喆進。護軍李景在、趙冀永,副護軍金大根、安邁權、趙存兢、柳亨植、曺栢承、金哲源、李羲中、沈鑰、李敏爕、李洛培、張啓豐,以上竝單付,兼忠淸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金英淳。
○吏批,再政。以金大根爲大司成,金在星爲宗簿主簿。
○以吏曹參議朴容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吏曹參判洪穉圭疏曰,伏以,臣歸自東藩,病淹床玆,人事都廢,藥餌爲命,而推念兩載擁節,一無補線,慙恨交中,無面可顯。間者再登經席,粗伸逖違之戀,而醜穢畢露,悚汗至今。迺者亞銓特點,忽降於宛轉呻囈之中,臣驚惶兢悸,實不知何以得此於聖明之朝也。臣之目下凘綴之形,卽同朝之所共知,而雖閒漫職任,尙難强策,矧乎天官佐貳,何等緊重,而乃敢爲拚死冒進之計哉?夫銓衡之責,卽長堂存焉,而至若參聞通塞,代斲注擬,長亞之間,無甚懸別,如臣空疎寡陋,衰朽癃痼者,其何以仰答寵命,下副物情也哉?或者聖意,以爲循次借銜,無關治忽,而此有甚不然者,官非冗散,則暫授亦乖於愼簡,人無望實,則冒假反累於則哲,此臣所以反覆滋惑,不敢遽膺者也。至於見狀之不敢任使,更未暇覶縷煩溷,而開政有命,天牌儼臨,無路趨承,屢犯違傲,伏地戰恐,重添一病。玆敢忙構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燭,仰稟東朝,卽改臣新除銓任,俾公器無褻,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病〉。左承旨李圭祊〈病〉。右承旨尹興圭〈病〉。左副承旨洪在喆〈病〉。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白弘洙〈仕〉。事變假注書黃履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未肅拜,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呈辭,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龍仁縣令成近壽遭母喪事,傳于洪祐喆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明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敎俊爲龍仁縣令。
○以慶尙監司金道喜狀啓,安義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洪祐喆曰,當此寒節,許多民家之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傳于洪祐喆曰,別軍職金見臣身死,念其軍功,不勝惻然,客地治喪,遠道運柩,不可不念,自戶曹,錢木量宜賻助。
○李時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坐〉。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尹興圭〈坐〉。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坐〉。同副承旨洪祐喆〈坐〉。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白弘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興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大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落點。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州幼學高時興所志,則以爲,族叔以謙,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有吉第三子世鳳,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高時興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高有吉第三子世鳳,立爲高以謙之後,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韓應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溫陵局內,中豹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加搜覓,更無虎跡,山行軍仍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趙寅永疏曰,伏以,君所愼在擇相,臣所艱在作相,相之爲言,助也,將使臣助君爲理,豈非愼且艱哉?故相得其人,而其國不理者,未之有也,相不得其人,而其國理者,亦未之有也,用舍之間,興替係焉,去就之際,休咎判焉,不可不審也。假使國家暇豫,年穀豊熟,政敎浹洽,紀綱振擧,蓄積廣而民俗淳,學術明而士趨正,官師寅協,無有一事可憂,猶當其愼其艱,莫之泛忽,況今日事勢,其果彷彿於此否乎?臣愚死罪,竊以爲聖學雖已日新,慈德雖已海涵,而若謂之上有磐泰之永鞏,下有膏燭之普達則未也,有如粗識治體之賈太傅輩觀之,其不但太息流涕而止者明矣。然則此時此任,將尤如何?及夫特旨之下,所拈出姓名者,卽朝廷間最不材尤無能之賤臣耳。臣之驚惶震凜,固不暇論,其與擇相之政,作相之道,得無左乎?臣伏念鼎席旣空,金甌將卜,安危之機,在此一着,百僚之翹首在此,八方之加額在此,三事六府遂順調和之望在此,而命令所降,乖過而拂,瞻聆所及,駭極而嗤,如是而欲求其相助爲理遠矣。臣於是未敢自恤,其職任之隆重,涯量之踰濫,實爲殿下國事,中夜繞壁,繼之以恐悚也。殿下於臣旣曰知之審矣,又曰亦惟我東朝則哲之明,從古人臣,得此殊遇,凡幾人也?苟可以塵露之細,襪線之微,或能少補聖朝,則臣雖至迷至頑,豈忍有惜於一身之肝䐉髮膚哉?惟其受恩也深,故欲其報恩也切,而報恩之悃,在於弼違,弼違之義,莫有急於臣所蒙被之誤恩,及今改之,猶可及已。且殿下所以命臣爲相者,或謂臣有一分可採之言而然,則今臣所言,必有所開納矣。又或謂臣言無足可採焉,則焉用彼無足可採之相哉?臣旣未拜命,尙在筵臣之列,凡有闕失,宜無所不論,矧乎擇相而不得其人也乎?玆敢悉暴衷懇,仰冀鑑諒。伏願聖明,入稟東朝,亟賜反汗之命,以重天職,以光聖簡,俾臣亦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立相必愼,爲相克艱,卿言是矣,而予亦粗知其義。種種時事之小憂大悶,卿又言之,而予則曰累卵綴旒,不足以喩其危凜,弘濟共理,惟輔相是已,所以必愼予簡,任卿克艱,支傾扶顚,與卿籌之,回否爲泰,與卿圖之,措國勢於泰山磐石之安,此非無其道而做不得之事,則所望於卿者,安得不厚且大矣,而卿乃過自謙巽,不欲擔夯,歸之一着之誤,寓以弼違之義,一則予誠淺,二則予誠淺,慙歎之極,夫何云喩,而予雖誠淺,卿未可以勉回初心,庸答我慈聖憂勤付畀之念哉?傾注之深,懸企益切,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仍傳于洪祐喆曰,此批答,遣史官傳喩gg諭g于右議政。
○戶曹參判李魯秉疏曰,伏以,臣今將出疆,纔已辭陛矣,往回之間,自可經年,臣見帶戶曹參判之任,不可虛縻,玆敢短章乞免,特命選部,照例遞改,俾便往來,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病〉。左承旨李圭祊〈坐〉。右承旨尹興圭〈病〉。左副承旨洪在喆〈坐〉。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白弘洙〈仕〉。事變假注書黃履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啓曰,右承旨尹興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檢閱鄭基世、南秉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自明日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興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穆淵狀啓,長城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洪祐喆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洪祐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陰城縣監朴宗永,以丁酉條未納大同過限事,就拿蒙放,已過多日,尙不還官。見今捧糴俵災,俱係急務,此際曠官,一時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陰城縣監朴宗永,今月三十日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在,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判官金祖欽遞任進上馬三匹,旌義前縣監安義錫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毛禾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金大根疏曰,伏以臣生稟鈍根,學不通方直,是家庭間牛馬走耳,旣又不幸,早竊科名,浮沈職事,荒嬉自放,居然意去年馳,業無所成就,則每自循省,欿然若餒,緋玉猶以爲愧。千萬不自意,選部擧擬臣於成均館大司成,恩批遽下,臣誠惝怳忸怩,殆若鶢鶋之聞鐘鼓而生眩也。蓋自周官之制一變,功令之業成俗,是職之輕重王政,誠有古今之差異。而其職則猶是儒士之長也,管領則首善之地也,責任則考試之事也。必須上焉而儀象望實,足以爲章甫之矜式,下焉而公明鑑別,足以等詩賦之工拙。然後方可以仰不玷聖簡,俯不怍私心,而乃若臣之倥侗無當,臣實自知甚明。今若耽榮冒進,卒不免嗤笑四至,則雖不知有羞恥事,其爲淸朝之累,儻如何哉?況今才彦林立,駿髦麻列,世皆稱於斯爲盛,而如臣之最居人下者,乃反裒然爲先,物情之不協,無待乎譏議之有無。臣於是顧視周行,較量同隊,尤有所踧踖而不敢安者矣。伏乞聖慈,俯諒臣言之非出飾讓,亟賜鞶遞,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己亥十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羲準,特進官徐左輔,參贊官李圭祊,侍讀官洪永圭,檢討官金基纘,假注書黃燝,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吳致豐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永圭讀自狼跋其胡,止狼跋二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永圭曰,此詩二章,皆曰公孫碩膚,此四字,實爲一篇之綱領,而孫之義尤有切焉。周公以天縱之聖,當危疑之地,其所處變,不失其常,以至於動作之節,而安重舒泰。蓋其道德,旣隆且盛,而自讓自謙,不以居之,與大禹不自滿假之意,寔爲遠符,豈非後世欽仰而監法者乎?雖以學問上言之,今殿下聖學高明,似或無待乎加勉。而講讀之時,每若不及,討論之際,不恥下問,常戒矜伐之心,而克懋緝熙之工。然後高者益高,明者益明,將就之效,竟至於美大之域矣。《書》曰惟學遜志,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基纘曰,此章曰赤舃几几,又曰德音不瑕,周公處變之大德,於斯可見,則本章之旨,不過如是,而此章乃《豳風》之終也。統論《豳風》而觀之,則不無義諦於其間矣。《豳風》自七月至狼跋,凡爲七篇,而陳述風化之所由,歎美周公之盛德。君臣上下,情志交孚,委巷風俗,禮野意眞,粹然出於性情之正,無一句澆訛之語。宜其入於正風之間,而乃反置之變風之末者,其義何居?先儒王通有言曰,終之以《豳風》,言變之可正也。惟周公能之,故係之以正,此言甚好而詳在於篇下註矣。今我殿下,畢講《豳風》。自內溫繹之暇,覽及於此等議論,反復尋究,則聖人刪《詩》之義,先儒觀《詩》之法,槪可得知之。而國風之一變一正,亦可以想像於千載之下矣,伏願體念焉。上曰,經筵陳之。羲準曰,文義則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而我列聖朝召接講對之際,勤謹無已,每於停講溫繹之間,亦必行召對,無所間斷,故聖學卓越。豈非殿下鑑法處乎?今於晝講或停之暇,必與儒臣,間間行召對,熟讀玩味,則此溫繹之際,聖學益見將就緝熙之效矣,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特進官陳之。左輔曰,玉堂經筵,備陳無餘,臣無更達之義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圭祊曰,儒臣經筵,備陳文義,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病〉。左承旨李圭祊〈病〉。右承旨尹興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右副承旨李時在〈坐〉。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白弘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偕來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京畿水使李儒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尹興圭曰,前批敷心殆盡餘蘊,而卿不見諒,若無變動,虛勞凝佇可勝悵失,卿之所以逡巡乃爾者,果是何事,爰立之擧或,私於卿而徒欲尊榮之乎?人必不信則爲國事耳,國事暇豫,或可以伈泄無甚害乎?人必不信則眞如救焚拯溺之爲耳,一日二日,至于今幾日,不思予望日深,坐視國事日非,由中之懇,聽我浼浼,邊幅之末,卿乃拘拘,所望於卿者,自不如是,則憮然慨然,當復如何?更布至意,無復相持,卽日趣駕,以幸國事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靈光幼學高鳳述所志,則以爲,族姪尙謙,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有吉第二子時寬,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高鳳述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高有吉第二子時寬,立爲高尙謙之後,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存中,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御營廳別將韓應浩改差,代以訓鍊都監別將金鍵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敎京畿水使李儒常書。王若曰,徐盛將廣陵舟軍,强吳所以利水戰,劉錡行鎭江府事,有宋所以備海防。知所務在得人焉,以是任爰屬子矣。眷彼高林統禦,實是畿輔要衝。路通登州諸洋,卽三道咽喉之地,界控沁營都會,作兩府脣齒之形。統水軍幾千人,遂專節度之任,築山城十數里,寔取豫備之規。顧昇平爲日已多,況遞易每歲以課。軍籤糧餉之歲耗月縮,政急矯捄之方,譙堞舸艦之雨泐風磨,孰任修擧之責?秣陵之凋瘵且甚,穎川之鎭撫宜先。惟卿,秦士膂力之不愆,周才干城之可用。防西塞而履歷久,不墜箕裘之世傳,任南閫而節制成,無負旄鉞之委任。茂績旣著於前,何惜陞二品之級,重防思試於內,庸賁宣十行之綸。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勉番番之良猷,祗肅肅之明命。漁戶之生涯克恤,旣芻牧之是兼,海路之斥堠不明,亦烽火之必謹。峙乃糗糧,敹乃甲胄,常若對壘之時,撫我卒乘,理我臺隍,最是固圉之略。自餘隨事措劃,惟在臨機稟裁。於戱,今玆委寄之隆,寔藉老成之重。百年之風雲長在,庶慰聽鼙之思,千里之波浪不驚,克殫制閫之責。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繪九製進。
10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聲大〈坐〉。左承旨李圭祊〈坐〉。右承旨尹興圭〈坐〉。左副承旨洪在喆〈病〉。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書李寅夔〈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白弘洙〈仕〉。事變假注書黃履明〈偕來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左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興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尹興圭,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鄭元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尹興圭曰,此重臣事,豈不慨然乎?處義之道,惟當稱停,雖不至於不及爲可,而豈亦可以太過乎?其太過也,故所以向日處分之自不免於過中。今番特除,意有所在,而日次問安,又不入來,極爲未安。旣有牌招之命,自政院更爲嚴飭。
○事變假注書黃履明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九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契議政府右議政趙寅永所住處,則以爲,臣於前疏,略陳擇相之不可不愼,而如臣不稱之實,未能暇及者,蓋以國事重於私義故耳。及承批旨,乃以支傾扶顚回否爲泰之責,期待之勉戒之,殆若大官敦飭之殊典,臣方以誠未見孚言無可採,且慙且悚,益難自措。旋伏奉聖諭之荐下者,開示則極其溫諄,督勵則極其嚴正,而至於偕來之命,卽又賤臣萬萬踰濫者也。寵眷彌隆,而臣分愈缺,恩禮彌厚,而國體愈損。緣臣濫授,朝廷之爵命旣輕,緣臣虛縻,廟堂之機務又滯,尤是臣罪上添罪之端。臣苟有一分堪承之望,一分稱塞之道,則以臣矢心向前夷險不憚之願,得此際遇,得此畀付,何苦爲趑趄却顧計哉?慮之熟矣,思之審矣。昧循墻之義而自取狼狽,猶屬臣身,犯覆餗之戒而因致板蕩,實關王家,此所以明命屢抗於側席,迷執莫撓於守株也。情蹙勢迫,靡所跼蹐,不容不更擬申懇,恭俟處分,而王人之陋地淹留,倍切悚仄,亦望亟賜召還,俾安私分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金基纘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繪九、徐耆淳,副修撰李晉翼,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護軍鄭元容疏曰,伏以臣,以情則謬辱無餘,有決水難洗之恥,以勢則轉動不得,有鑄鐵爲限之防,抱章陳悃,亦所不敢,而月前屢攀嚴旨,冒罪控暴,溫批隆摯,天日俯臨,庇覆之則譬如掩癍痕而襲薰香,開釋之則有若援墨池而陟雪嶺,闔門攢頌,感涕交橫,非臣捐糜,所可仰酬,尋又致身禁闥,飭臣中謝,臣一肅而進,則雙隻覲耿,龍光遍體,一辭而退,則嶺海在前,威罰難逭,榮枯立判,趨避易審,而終迺偃然方命,視罪如歸者,是豈臣情之素所願欲也哉?必其中有痛苦切迫,萬萬不得已者,存焉耳。臣罪臣自知之。臣策名立朝,歲月浸久,操守循蹈古人,言行見孚當世,則雖或有機穽淵石之禍心,鼓簧貝錦之巧舌,憯誣醜詆,必不至此極,而緣臣無似,致人凌踏,使陛地冠履之義,一朝掃地,帶累熙朝,遺羞來代,敢云瞿唐之可畏,實是滄浪之自取,仰愧俯怍,何暇置辨?臣聞美質一蒙不潔,則人皆掩鼻而疾過,良士若遇橫逆,則我必反躬而自求,豈非以醜穢遽冒其身,則內雖美而爲衆所汚,妄言猝加非理,則來雖橫而在己當勉也耶?然則不可以所穢之非本有,而厭若自揜,彼妄之無足校,而恬不知羞也審矣。撫躬自悼,腸一日而九回,捫心獨歎,足將進而不前,縱我聖明,記任使之久,憐臣而收之,寧不內愧於心,而何顔面象笏蒼珮,趨走於玉陛丹墀之間乎?臣年衰病痼,餘景幾何?區區所自守者,息慮斂跡,杜戶潛居,訟積愆於旣往,保晩悔於將來。旣玷之名,幸不至於再僇,已虧之質,庶可圖於曲全,上裨九經之治,下遵四維之義,斷斷血忱,神明可質。此臣所以荐奉匪怒之敎,而頑不知變,深荷曲費之化,而迷不知動,至有禁局徑還之擧,朝綱隕矣,臣分壞矣。慈敎截嚴,五內震剝,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而一息自安者也。進退維谷,跼蹐誰因,蹙蹙靡聘,病伏俟譴。不意藥院特點,敦飭如舊,臣惝怳踧踖,莫省攸措。世豈有孤負如臣,逋慢如臣,而郵罰不及,寵章反加者,又如今日之所處也哉?主眷冞隆,而臣罪益彰,宸敎屢勤,而臣情轉窮,又敢冒死哀鳴,言不知裁。伏乞聖明,諒臣不可强之情,察臣不可强之勢,仰稟東朝,亟賜鐫斥,仍治臣前後失職慢命之罪,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已洞悉,慈敎又鄭重,何可更提乎?卿其勿辭行公。
○忠淸監司金英淳疏曰,伏以臣,於本月二十五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忠淸道觀察使。方面之重,不以臣卑鄙,委以任之,臣仰戴隆眷,俯揣微分,惝怳怵惕,莫省攸措。惟玆湖西,卽臣世居之鄕也,邱墓田廬焉在是,宗黨姻戚焉在是。且臣曾祖忠正公臣時粲,曾按此道,治成政擧,爰及保障,軍制之換釐,城壕之增修,故老傳誦,遺蹟尙在。臣今以高牙大纛,追踵先武,于玆往莅,桑梓生輝,鄕閭增光,晝錦之榮,今昔同情,臣豈獨異?第念臣稟性迂鈍,學蔑而識短,於臣曾祖,無能爲役,而今之湖西,又非昔時之湖西。蓋臣曾祖之按道,今距僅八十年。古昔諸名賢之遺風餘敎,寢遠而寢沫,民俗之淳美,已不如古。而加以挽近饑荒疾疫,連歲頻仍,民多散亡,環一道幾郡田疇之陳廢,閭里之空虛,在在皆然,極目蕭然,民生之凋瘁,亦莫今若也。因而紀綱隨壞,百弊蝟興,糶糴多逋,賦納亦滯,遂致公私俱竭,可謂哀痛。方伯之職,觀察節制,亦其任也。而民食之不贍,旣如此,則禮節成俗,尙矣毋論,拯濟奠安之政,且不遑,則軍制城壕,有不暇及。臣於除命之後,歷日思忖,以臣不肖之材,任此極弊之局,決知其茫無措畫,蔑有裨益,孤聖朝之委畀,隳昔時之政緖,上而負國,下而忝先。大小狼狽,現在目前,則今臣此任,非榮伊懼,與其不量而入,終蹈罪戾,無寧據實而籲,早自卸免,玆綴短章,干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見任,回授可堪之人,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