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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五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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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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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鹤。右承旨尹致秀监祭进。左副承旨赵得林坐直。右副承旨洪说谟。同副承旨李时在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罗采奎仕直徐相教。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赵得林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呈辞,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鹤启曰,右副承旨洪说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在鹤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以校理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祐喆差祭出去,副校理徐有薰内阁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殷相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曺锡亨,校理李是炼,副校理宋柱献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说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得林曰,只推。

○尹致秀,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得林,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应植,以禁军别将,本营中旬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而逐日进去,烦禀未安,入直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温阳前郡守成宪曾,振威前县监朴长馣,天安前郡守金启澧,顺兴前府使申在献等矣本府议启内,弊局之歉岁连值,藉日事势之不幸,税谷之经年未纳,大乖定式之法意,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成宪曾、朴长馣等段,并只功减一等,申在献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阴城县监朴宗永,温阳郡守李景愚等矣本府议启内,朴宗永段,还退之谷,又已到泊,改色之际,似或迟滞是白乎矣,既违程限,有难参恕是白乎旀,李景愚段,八朔居官,日月无多,而三年滞赋,收纳不少是白乎乃,零数犹有过限,在法不可全贳,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朴宗永段,功议各减一等,李景愚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崔显鼎亦,漕运之船,若是多数致败,迎护之节,可知不勤举行是白如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全佐文、韩国臣等亦,职是空阙守直,人有越墙,作挐,而全失觉察,不即禁断,极为骇然,不可参恕,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兴采亦,空阙内凡务,卫将所主管,而无赖辈之逾墙酗挐,初不当场严禁,又不即地进告,既溺厥职,焉逭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亥十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熹淳,参赞官赵得林,检讨官李晋翼,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熹淳读自月出皎兮,止月出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熹淳曰,此诗之义,别无可陈,而第其三章内字语,一节深于一节,形容其悦慕之至,忧愁之切。先儒云移是心于好贤,亦何求而不获哉?信矣《陈风》诸篇,皆流荡淫逸之辞,而独衡门一诗,即贤者隐居自乐之语也,此篇之旨,亦以好贤乐道底意,推以省览,恐好矣。上曰,玉堂陈之。晋翼曰,此章大旨,以为男女相悦相念之词,而先儒谓移是心于好贤,将何求而不获旨哉?是言也,人君诚能好贤,其悦慕之不已,而至以未见为忧,则草野之贤者,其将于于而来,愿立于朝,可及吁咈都兪之治矣,岂不盛哉?此虽言外之旨,深有益于反三之工,伏愿圣上,于此文字,深加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得林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无容更达矣。上掩卷。熹淳曰,今日即孟冬初日,而暖帽皆当着之矣。近日日候颇暄,此后入侍诸臣,依近例从便脱着,何如?上可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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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鹤。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赵得林坐直。右副承旨洪说谟。同副承旨李时在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罗采奎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赵得林,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在鹤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得林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在鹤启曰,右副承旨洪说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得林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洪永圭,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说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应教曺锡亨,校理李是炼、李殷相,副校理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李在鹤,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殷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时在曰,有实故在外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韩宓履,校理郑焕义、金逸渊,副校理任百经,修撰韩启源,副修撰洪永圭落点。

○赵得林,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月初一日骑士都试时,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赵冀永启本内,堤川县监尹应圭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应圭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行吏曹判书权敦仁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以日前兵曹参判荫宰末拟事,有大僚问备之举,而因请原望筒改付标矣。臣才器最下,识又钝暗,凡聪明使用典常考据之事,诚有万万不及人者,宜其排拟径情,而政格多错,甄别昏谬,而物议不平,玆臣之所自知已熟,而亦无如之何,竟乃三数行政,疵瘢毕出,目下偾误,有如是矣。臣满心惭恧,无所容措,问备薄勘于臣,亦可谓太恕。臣固自讼,而第惟政注之事,准以法例,法例所寓,臣何敢硬自低仰哉?我朝官制,文荫武之不相通互,固截然矣,而荫宰之不许骑曹,臣未见有金石之载,本曹遵用,有本曹掌故,而历按文迹,又未见有荫宰不许骑省之著为例者,所以以荫宰而前后为骑曹者,已非一二数,如其古例之特授,臣未知为几人,而臣之所考,即本曹政簿而已,政簿所在,本曹直拟者,又非一二数。夫既不载于法,不著于例,昔之人且有为之者,则臣之所拟,亦不以为全无依据,而臣乃𫍲寡短见,不容偏执私智,即臣之所为据者,苟亦皆法例之外,则臣实当罪,臣安辞为?今此原望改标,已蒙允兪,臣当举行之不暇,而既未见不许骑曹之确典,但知有本曹直拟之已例,区区狷性,亦难前后剌谬,乃使莫重成命,缘臣而稽滞,臣心悚懔,尤增死罪。因伏念臣以孤弱,滥叨匪据,既非群望之所假借,亦无才具之可承当,岂不欲早自引决,退全微谅?而误恩隆重,渎扰是惧,淟涊蹲仍,今遽四朔。自前月初,重婴寒热之疾,外邪入深,内火冲升,源委则津液耗渴,证形则肠腑受毒,土气已落,籥米难下,痰眩交剧,枯木如丧,沈顿床玆,奄奄有崦嵫之景,时月之间,姑无望其复起为人。若使臣所带重任,徒积瘝旷,则非但臣病中情理之万分迫切,其于事体之苟且何哉?疾痛必呼,臣亦常情,玆缀短章,悉暴衷恳。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递臣本兼职名,以便调护,俾保残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臣所奏官箴也,卿言亦似有据,何必深引乎?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己亥十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羲准,特进官郑基一,参赞官赵得林,侍讲官洪祐喆,检讨官李晋翼,假注书徐相教,别兼春秋赵徽林,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完昌君时仁以次进伏,武臣李伦叙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一遍讫。祐喆读自胡为乎株林,止株林二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祐喆曰,此章即淫诗也,别无敷衍仰奏者,而《陈》之淫逸,至于此篇而极。夫子删正之时,特列于三百篇中,俾作后人之鉴戒者,可以见圣人劝善惩恶之义也。凡于看诗,非但寻绎于章内之旨,亦可推类于言外之意。伏愿此等处,尤加沈潜玩究之工,勿以淫诗泛忽,深察圣人劝惩之道焉。上曰,下番陈之。晋翼曰,此章文义,别无可陈,而陈本大舜之裔所封之国也。虽季世荒乱之时,犹有先王之遗风馀俗,足以感发人心。以此诗句语言之,所谓从夏南云者,不忍直斥其君,其刺讽之际,忠厚之风,雍容之辞,可见其所由来者远矣。《语》曰,辞不迫切,礼曰,夏尚忠,人君一政令一施措之间,必以宽厚为主,则自可以化行俗美,可做三代之治矣。伏愿殿下,亟加体念焉。上曰,经筵陈之。羲准曰,儒臣上下番所奏,甚切实,臣无可达之辞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基一曰,此章即淫诗也,篇内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得林曰,臣亦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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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徐左辅未肃拜。右承旨李铎远未肃拜。左副承旨赵得林坐直。右副承旨洪在喆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时在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沈宜元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备忘记,青水万户吴信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得林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臣启曰,即者,副应教洪祐喆,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时在曰,进讲为之。

○沈宜臣启曰,假注书罗采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臣曰,不为仕进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左辅、李铎远、洪在喆落点。

○罗采奎改差,代以沈宜元为假注书。

○沈宜臣启曰,新除授承旨李铎远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启曰,新除授副校理任百经,修撰韩启源,方在谴削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赵得林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得林曰,只推。

○李时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祐喆陈疏径出,校理郑焕义、金逸渊在外,副校理徐有薰内阁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韩宓履,副校理任百经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洪永圭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郑焕义时在庆尚道咸阳地,金逸渊时在京畿高阳地,修撰韩启源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赵得林,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初三日午初初刻五分立冬,十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止渊箚曰,伏以,臣伏见吏判疏本下者,以日前问备事,其所引辨,颇极张皇,臣不胜瞿然惭恧之至。其疏虽以荫宰之不许兵参,无法典所载为言,其许拟,独有载于法典乎?若以法文中诸曹佐贰之无所限别为准,则吏礼曹,亦将以儒贤外凡荫宰通拟乎?苟可无碍,则英庙朝乙未年特授后,七十年间许多荫宰,何无一人拟差者乎?且以其前可据者言之,除却特除外,铨曹拟望,固有数人,此乃勋府戎垣以后之事,不可与凡荫宰,比而同之者明矣。至于中叶以上文献无征之时,臣固𫍲寡,未能的证,而设令有之,亦非近例也。大抵铨家古规,虽于典不载,而只以例为拘者,难以搂举,则臣未知此铨长,何所确执,如是质言乎。若使其言有据,臣言自归无据。身在董率之地,敢以无据之说,肆然论奏,岂非妄率之甚乎?至于付标之不为举行,尤是前所未闻之事,缘臣见轻,致使成命,寝却不行者,尤为臣难贳之罪,乞赐递斥,以为进言不以实者之戒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吏判以掌考为言,故认以有据,卿箚今又如此矣。朝廷上相可否,不害为美事,而须有一番定式,然后可无疑眩,今番则改付标施行,此后则勿拘通拟可也,而如此微细之事,至于深引,万万过矣。卿其安心勿辞。仍传于李时在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副应教洪祐喆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父素患湿痰之症,当此节换之际,挟感愈苦,寝啖失宜云。臣才闻此报,私情焦闷,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带之衔,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亥十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bb时b,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时在,检讨官李绘九,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彼泽之陂,止泽陂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别无仰陈之文义矣。上曰,玉堂陈之。绘九曰,此诗章内,别无可陈文义,而自《陈》以下,风虽有三什,而变风则终于陈灵,非无诗也,圣人特不取尔。臣尝闻编诗之义,《二南》为人伦之端,王道之本,故以为始,自《邶》以下,周道衰而风遂变,至于《秦》则天下亦相胥而为夷,此乱之极也。终之以《陈》者,是圣人之后,圣人之都,而王泽已竭,风化已熄,则治不可复挽矣。人情乱之极则必思治,故继以《桧》、《曹》者,以见乱之可治变之可正也。又次以《豳》者,王业之所由兴也。《雅》者,王业之成而被之管弦,用之燕飨会同也。《颂》者,以其成功告于神明也。此编《诗》始终之义也。夫如是则天运循环,无往不复,剥极于上而阳复于下之理,自著于编《诗》之间,故读《诗》之际,编《诗》之旨,亦不可不讲矣。程子曰,须是未读《诗》者,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既读《诗》后,便达于政,便能专对,始是读《诗》,《诗》之有补于政教者,类如是矣。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时在曰,儒臣已尽备达,臣无容更陈,而臣待罪玉堂时,累次侍讲,间缘出疆,久违登对矣。今复登筵,仰瞻圣学之讲读,益知其间圣工之渐就缉熙之域矣。伏不胜欣祝之忱,而切有区区仰勉者。讲筵诸臣,敷陈文义,冀欲圣衷之潜心开纳,而伏睹今日殿下临讲之际,未尽谛纳于文义上敷奏之语矣。今此连日开讲之时,圣学将就,专在于潜心留神,谛察文义,伏愿亟加猛省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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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徐左辅未肃拜。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得林式暇。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李时在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沈宜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铎远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沈宜元,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赵启昇、曺锡亨,修撰徐耆淳落点。

○李时在启曰,新除授校理赵启昇,以前任沃沟县监,修撰徐耆淳,以前任扶安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以应教韩宓履,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洪在喆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白川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时在曰,当此寒节,民家之烧烬,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韩宓履,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赵启昇、曺锡亨,修撰徐耆淳,副修撰李晋翼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在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道喜状启,则备陈绵农惨歉之状,仍请训局炮保与各营各衙门军身布、乐工保布,并纯钱代捧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绵农之不能免歉,固有所入闻,而今见所陈,益知其可闷,军需虽系甚重,民情亦所当念,训局炮保四分一,两营番布折半,兵曹三分二代钱,其馀各司所纳许令纯钱代纳,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沔川前郡守金益根,槐山郡守申锡履,前郡守金炳斗等原情云云。承传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己亥十月初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申在植,特进官安光直,参赞官李时在,侍读官徐有薰,检讨官李绘九,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尹禹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薰读自羔裘逍遥,止羔裘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薰曰,此章即诗人之讽其时君,侈靡衣服,游宴为事,而忽于政令者也。盖人君,崇俭约节游佚,兢兢乎万几之务,孜孜乎百度之修,故昔大禹,菲饮食恶衣服,文王卑服即田功,此躬亲庶绩,自强不息,不以服饰之美,宴安之乐,或忽于治政者也,古圣王务俭勤政之法,从可见矣。汉文不过中主,而示敦朴为天下先,亦岂不监法于斯乎?伏愿殿下,澄神省览,以为鉴惩之要焉。上曰,下番陈之。绘九曰,诗人以好洁其衣服不能自强于政治,故作诗以忧之,忧之者,忧其君也。忧其君者,所以爱其君也。此亦可见诗人忠厚之意也,且其所忧者,非但忧其衣服之洁美也,羔裘狐裘,皆是人君随时当服者,则何可忧之有哉?特以有如是之美服,而不能有其政故也。虽以士之志道者,耻恶衣恶食,则不足与议,况乎人君,而徒有洁衣服之称,则何足取哉?此等处最合讲究矣。读书之法,惟在讲究讨论矣。诗中以羔裘为咏者,至此凡四,而曾已进讲矣,或有体认之工乎?羔裘则一也,而其旨各自不同者,在于其人之贤否,而人之贤否,亦系乎上之导率风化有善否也。故《召南》之羔裘,在位者皆节俭正直,以文王之化行俗美也。《郑风》之羔裘,有大夫之洵直者,与《召南》异矣,《唐风》之羔裘,或以谓刺时,而诗中未见此意也,至于此诗,则其所忧者又如是,所以然者,由其时之不同,而政有美恶,故观其诗而可以知风之自矣。伏愿于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曰,经筵陈之。在植曰,羔裘狐裘,皆是诸侯所当服者,则桧君之被刺于诗人,何也?盖人君之道,政治为重,衣服馀事,而桧君则反是,但欲美其衣服,而全不勤于政治,此所以诗人之忧叹也。古昔圣王,亦多有致美于衣服,黄帝、尧、舜之垂衣裳,而上取诸干,下取诸坤,且十二章之制,即帝舜之所创,而人至今称诵圣德者,为其政治之嵬荡也。若使桧君,勤于政治,则安知不诗人之赞美其羔裘与狐裘耶?子路不过是匹夫之学者,而尚能衣敝缊袍,而不耻与衣狐貉者并立,则是盖不用心于衣服者也。况帝王之学,岂可专用心于羔裘狐裘,而不自强于治法乎?读《诗》如看史,当观时君世主之治法如何,而至若桧君之事,尤当惩创而存戒。伏愿此等处,另加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光直曰,经筵、玉堂,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时在曰,臣亦无可达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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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坐直。右承旨李铎远式暇。左副承旨赵得林。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李时在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沈宜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沈宜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归脾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左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左辅启曰,左副承旨赵得林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左辅曰,邪学洞谕纶音,令内阁撰进。

○洪在喆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赵得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徐左辅,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韩宓履,校理赵启昇、曺锡亨,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李晋翼、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徐左辅,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韩宓履,校理赵启昇、曺锡亨,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左辅,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鍼医金光说,既已阕服,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光说。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益根段,税谷如数装发,而船人从中作奸云者,囚供容或有说,而正供尚此愆期,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为白乎旀,申锡履段,歉荒之连年相值,囚供非曰无据,赋税之经岁未纳,法意若是大违是白遣,金炳斗段,移去之前,既未准纳,莫重之赋,至今稽滞,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格浦别将崔显鼎矣本府议启内,漕运之船,若是多数致败,迎护之节,可知不勤举行是白如乎,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景福宫卫将金兴采矣本府议启内,空阙内凡务,卫将所主管,而无赖辈之逾墙酗挐,初不当场严禁,又不即地进告,既溺厥职,焉逭当律?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景福宫守直内官金佐文、韩国信等矣本府议启曰gg内g,职是空阙守直,人有越墙作拏,而全失觉察,不即禁断,极为骇然,不可参恕,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并只私罪启,并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行吏曹判书权敦仁疏曰,伏以,臣顷控恳苦,敢望谅退,不赐开许,反侈恩由,臣于精爽断续之际,含戴感激,殆不省沈疴之在体,然而臣之衷私,弥益迫切,若穷无归矣。臣苟可以一分力疾,出入政席,则顾何敢坐孤隆寄,自归占便哉?臣受质甚薄,年又衰迈,虽不病而专意调息,常患气日坠下,懔如癃残,自婴毒痁,跨月阽危,寒热稍杀,肺火尚升,补泻失宜,胃路先阻,灵津涸而理全消,顽痰乘而膈痞如壅,朽株枯荄,固难再荣,而素苦疝积,乘虚交闯,方其越剧,辄便窒塞,省觉都丧,呼吸是竞,纵少得间,不叫噪艰楚,则汇如转毂,神不守舍,寄命枕玆,奄奄欲将尽矣。以臣目下筋力,有此叠发之证,证皆乖恶,臣何可抵敌而望其蠢动乎?若责臣以时月起身,奔奏政命,则是万万行不得也。复且缘臣病故,积其瘝旷,无有限期,则如此重任,岂容如此苟且哉?是非但臣心之陨厄忧悸,诚国体之大家隳损耳。臣于沈顿昏脱之中,一念耿耿,如缚求解,玆又略缀芜短,呼号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念重务之不可虚縻,怜臣病之无以遄甦,仰禀东朝,画即递免,以垂生成之泽,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己亥十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判府事朴宗薰,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洪在喆,检讨官李绘九,假注书沈宜元,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庶见素冠兮,止素冠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诗可见时人之不能行三年之丧,而犹有彝性之不泯者存焉,故至于欲见之而忧思之深,盖能行三年之丧,而贵其情与服相称也。首章之棘人栾栾,是情服相称之谓也,情不称服,则虽行三年,不足称也。如是省览好矣。上曰,玉堂陈之。绘九曰,臣于日前讲义,以自《桧》以下,是乱极思治之诗仰陈,今以此诗观之,亦可得其言外之旨矣。夫三年之制,礼之大节也。圣人因天理人情之固有而当行者,以为制焉,此乃以孝治天下之本,而使民德,亦归于厚矣。即是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自夫王化衰,而此等礼制,无复有行之者,则可谓教化陵夷,风俗颓败,治道若将不可无复挽矣。然而人有秉彝,自本天性,良心之固有则未始或泯焉。故此贤者之言曰,庶或有行是礼之人乎,未之见则为之劳心焉,如或见则将以同归而如一焉,于此又见蔼然之端,自然呈露而不自已焉。此所谓本然之良心也,苟能因是心而行其教,则先王治化之本,于是乎在,而不可他求也。人心何尝有三代后世之不同也哉?故夫子编《诗》于思治之际,而以此诗先为之兆矣。若使夫子而为政,则必先正礼乐,而礼乐之中,三年通行之义,又必先讲,而敦化原革流弊之一大机会,可见于此等处矣。伏愿于言外之旨,益加留心而讲求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在喆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判府事陈之。宗薰曰,夫子删诗也,善不足以为法,恶不足以为戒者,皆删之,此《诗》虽小,善恶皆存,故夫子录之。盖礼俗颓靡,丧纪不行,恶之大者也,想见古礼,欲与同归,善之大者也。人君御世,亦必因此不泯之良心,扶植培养,以为移风易俗之道,此即夫子删诗之意也。此外别无可以敷演仰陈者矣。上掩卷。宗薰进前奏曰,冬节已届,朝气清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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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徐左辅。右承旨李铎远坐直。左副承旨赵得林。右副承旨洪在喆式暇。同副承旨李时在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沈宜元。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左辅启曰,左副承旨赵得林,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时在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朴容寿落点。

○以应教韩宓履,校理赵启昇、曺锡亨,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李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韩宓履,校理赵启昇、曺锡亨,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赵得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李时在,以汉城府言启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抄启事,曾有定式矣。即接南部都事赵奎淳所报,则以为,今五月初九日至晦日,大雨暴霔,江水涨溢,箭串一、二、中契、瓦署契全村民户,尽为漂没,屡千人命,将至溺死之境,而一契出身朴荣淳,前判官申在敏,闲良尹柱殷,出身金致锡,前察访李春英,折冲李时豊、辛弼兴,良人金光锡、洪兴吉,出身吴道敬、崔东日、延益渐、李完成,嘉善金庆汉,二契前万户金镇行,出身洪顺仁,闲良金仁龟、李快在、金道致,出身李豊植、崔伦祖、韩孝俊,折冲崔允达,良人金庆淳、李七必,嘉善张忠焕,出身朴尚郁,闲良申光烨,中村契前判官安昇玄,折冲朴壮大、朴仁禄,良人朴文甫、张今锡,出身李殷祜,瓦署契嘉义韩喜麟,闲良张兴得、李国柱、裵成织,出身申圣学等三十九人,自办船只,突入风浪,拯活人命,或为三十五六名,或四十一二名。西部令朴邠寿所报,则麻浦契、土亭里、黑石里、下水溢里契,五月初九日,大雨暴霔,巨浸忽涨,四契民户,尽为漂没,数千人命,几至溺死之境,而麻浦契出身金俊喆,嘉义田启春,出身尹仁默,良人金尚吕、吴大稷,前佥使金兴喆,土亭里契良人郑兴祚,前万户玄奉喆,折冲李昌渊、李宗宪,黑石里契良人韩光福、李光信,下水溢里契折冲崔光益,良人金裕昆,出身宋启亨等十五人,各持船只,冒风突入,拯救人命,各为二十七八名,或三十四五名。北部令李宗立所报,则望远亭、合井里、水色里契,五月初九日,大雨暴霔,江水涨溢,三契民户,尽为漂渰,屡百人命,几至溺死,而望远亭契出身张镇国,良人崔翼、金致富、独孤籊,合井里契折冲金尚濂,良人李之炯,水色里契嘉善朴景义等七人,持船突入,拯活人命,各为三十七八名之多云。故更加查实,则果如各部所报矣。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典,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秋等中旬赏试才时,铁箭远射及柳叶箭、片箭、骑刍、鸟铳没技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赵冀永灾实分等状启,则林川等十邑置之尤甚,公州等三十邑置之之次,清风等十五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五百结外不足灾一万七千三百八十五结七十七负四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戊戌停退还饷,尤甚邑全数,之次邑三分二,稍实邑折半仍停事也。其一,各年旧还饷,三等邑并仍停,上党己丑未捧还饷馀在各谷一千八百二十二石零,亦许停退,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各年停退军米布钱,三等邑并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渔盐船税壬辰秋等及癸巳春等停退条,并许仍停,而庚子式点检改案三等邑并待明秋退行事也。其一,拯劣米太各年条并仍停,而戊戌条,限折半待明秋停捧事也。其一,泰安等五邑在囚败船罪人,并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安兴饷米,散在各邑者,姑许仍留事也。其一,军保岁抄,勿为定限磨勘,使之流伊充定,各镇属编伍军兵岁末成册,亦为退限修报事也。其一,各邑镇战龟防兵船改造改槊当限者,限明秋退行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镇各司所纳箭竹,量宜权减事也。其一,牙山贡津仓所属邑大同,追后装发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状请施行,似此之岁,灾结加请,容或无怪,既曰雨泽,及时周洽,而未移之若是甚夥,稍涉欠详。惟虫损一款,参以前后所陈,可知其孔酷,事目外一万三千结,特为加划,使之酌量均俵。昨年停还,固宜一并准捧,而被灾之地,不可无轸恤之政,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许令仍停。泰安等五邑罪囚,各该邑事势,虽系可闷,揆以当初所犯,不可遽许移送,置之。各邑镇所纳箭竹,特令折半权减,其馀诸条,为灾民纾力之意,殊无别般难施之端,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沔川前郡守金益根,槐山郡守申锡履,前郡守金炳斗等矣本府议启内,金益根段,税谷如数装发,而船人从中作奸云者,囚供容或有说,而正供尚此愆期,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为白乎旀,申锡履段,歉荒之连年相值,囚供非曰无据,赋税之经岁未纳,法意若是大违是白遣,金炳斗段,移去之前,既未准纳,莫重之赋,至今稽滞,并只以此照律罪,金益根以违令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申锡履、金炳斗等段,以不能为事理重律,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金益根、申锡履等段,功议各减一等,金炳斗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英阳前郡守金华国原情云云。承传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李时在,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炳斗,才以杖八十功减,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勘处矣,依前罪目,还发配所,而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赵鹤年疏曰,伏以,臣卤莽谫劣,百不犹人,而承藉先庥,晩从荫途,遭际昌辰,幸窃科第,外内历扬,居然跻下大夫之列,愧深滥竽,惧若集木,千万不自意,三铨新命,有陨自天,华诰临门,闾里动色,臣实惝恍震駴,不知所以措躬。夫是职,天官之参佐也,甄别激扬之责,虽有长亚之别,选注则时或代斲,通塞则无不与闻,非如他司参佐之占位署名,专仰成于长堂而已。其任重故,其拣极峻,其拣峻故,其人尤难,虽使古之望实孚而鉴识优者处之,犹且逡巡却顾,不敢若固有之,则上之不可以轻授,下之不可以冒受,较然明矣。乃以如臣无似,遽又特点而授之,不少留难,臣诚左右顾而莫知其说也。臣家本单寒,性又钝拙,跧伏近坰,罕与人接,一切世务,茫无所省,寻常见闻,尚多不逮,虽闲漫执事之末,固不堪备数于其间,况如见职之至清且要者,岂臣之梦想攸到也哉?今焉不揆涯分,徒凭宠灵,厌然为承膺之计,纵臣庸愚,有不足以辞受见律,若缘臣逾滥,致累于清朝官人之政,则公议在傍,人将云何?此尤臣之所大惧也。且臣贞疾,自在少壮,已不能自齿于恒人,而蒲质易衰,薪忧益深,自入秋来,风眩之证,一倍添剧,疝积之气,兼又闯肆,顿阻食饮,委缀床玆,即臣见状,陈就无望,而一向严畏,不自劾免,则妨贤旷职,冞增悚恧,猥从县道,冒彻苦衷。伏乞圣明,特恢听卑之聪,俯察由中之恳,递改臣新授职名,俾公器毋亵,贱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己亥十月初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尹声大,特进官尹命圭,参赞官徐左辅,检讨官李绘九、徐耆淳,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赵毅存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绘九读自隰有苌楚,止隰有苌楚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绘九曰,草木不过是得气有生之类,而无情无知,不如人之具知觉运动也。人之所以乐为人者,知有衣食煖饱之乐。知有人伦家室之乐,今也政烦赋重,人不堪其苦,以其生而有知,反不如草木之无知,顾其情则悲且戚矣。汉文即是中主,而其方春诏曰,草木群生之物,皆有以自乐,而吾百姓鱞寡孤独,或阽于危亡,而莫之省忧,为民父母,将奈何?于是赈穷养老,蠲徭薄征,及其诏下之日,民皆扶杖往听,愿少须臾无死,思见德化之成也。此文帝所以躬行俭德,以致富庶之业,而称为少康之治也。当是时也,民安有此等忧叹之事乎?臣等所期望于殿下者,不在于汉唐中主,而必以尧、舜三代之治仰勉焉。顾今饥荒荐臻,民生困穷,沟壑颠连之状,不见可图,则民何以能乐其生乎?圣念若及于此,则其拯救奠安之方,必当靡不容极。伏愿懋昭俭德,使斯民各得其乐,则自无愁叹之声矣。极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耆淳曰,怨征役之甚困,而有集苞栩之诗,叹流离之莫恤,而有兴葛藟之咏,盖国乱岁饥,民不乐生,览物伤情,其势固然也。今此苌草诗之以无知无室家,反复兴怀,有人而不如草木之叹,则困于苛政,罢于厚敛,不能自聊,其不堪之苦,溢于辞表,吁亦可悲矣。第伏念古昔圣王之能使下民,安生乐业,别无他道,只在于体下情而循民性,俾能各遂其自然,伏望留念焉。上曰,经筵陈之。声大曰,文义玉堂已陈,臣无容更奏,而诗之大旨,专在于感发人之善心,惩创人之逸志,故上下三百篇之间,感惩之义,无处不有,至于此章,尤是为人君之鉴戒者也。《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盖民者国之本,本固而后国安,本若不固,则邦何以宁?桧国虽小,民之为邦本一也,而人不堪其苦,叹其不如草木之无知无忧,则不乐其生甚矣。时君,若尽怀保奠安之道,岂有此诗之著于当时而示于后世?固不可以视同他词讽咏而已。恭惟我祖宗列圣盛德至治,尤勤于固我邦本,如伤若保,靡所不用其极,民皆安其业而乐其生,式至今不能忘而无能名矣。噫,尧、舜君民,臣子之至愿,而欲法尧、舜,当法祖宗,宋臣范祖禹,告其君之辞也。臣等之期望于我殿下者,亦不外是。治教政谟,动法祖宗,善继善述,克念克勤,则世跻熙皞,治侔尧、舜,国泰民安,化行俗美,可复见于今日。伏愿圣明,懋哉懋哉。上曰,特进官陈之。命圭曰,玉堂、经筵,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左辅曰,臣亦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掩卷。左辅进前奏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今此昼讲座目单子,误书以进讲,致烦下询,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史官,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卿亦推考。出举条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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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徐左辅。右承旨李铎远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式暇。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未肃拜。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沈宜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时在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左副承旨赵得林,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祐喆落点。

○李铎远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祐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铎远曰,进讲入侍。

○传于李铎远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以应教韩宓履,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李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韩宓履,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李铎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西部幼学任焵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叔秉周,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乐周第三子荩,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任焵所诉既如此,依定式任乐周第三子荩,立为任秉周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李光正灾实分等状启,则淮阳等九邑,置之尤甚,江陵等十一邑,置之之次,襄阳等六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五十结外不足灾七百三十结,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江陵等八邑乙未停退还五千五百三十三石零,江陵戊戌停退还四千八百四十八石零,并姑停事也。其一,淮阳丙申绝户还秋各谷三百七十九石零,麟蹄丁酉虚勘秋各谷一千四百十二石零,平海、蔚珍戊戌停退各谷一千四百四十七石零,并姑仍停,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新还饷尤甚折半,之次邑三分一,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还饷当捧中豆太,尤甚、之次邑限折半,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三等邑大同布,并许代钱,而田税不敢一体论列,令庙堂禀处事也。其一,各营各衙门所纳布,三等邑并许三分一停退,其馀代钱捧纳,平海、蔚珍昨年停退各营各衙纳布,亦姑仍停,训局军布,事体稍别,恭俟禀处事也。其一,各军门屯税各宫各衙有土免税,从实收税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状请施行,本道年形,比岁失稔,今又不能免歉,诸邑中亦多有挽近尤酷处,灾结所请,似出于不获已也,今不必过加克削,事目外五百结,特许加划,使之均俵。江陵等八邑,与淮阳等两邑停退条,似此之岁,固难征督,并许仍停。至于蔚珍、平海两邑,昨年停还,有不可一例举论,许令折半收捧。新还许停,虽似目下纾力,反多来后生弊,只令尤甚邑四分一停退。他谷代捧,虽系法外,亦多已例,特为许施。大同布与各营各衙所纳军布,道启所陈,若是恳挚,可知麻农之已判惨歉,今若分数代捧,则不足为实惠下究。各该京司之利害得失,亦不至悬绝,依辛巳已例,并令纯钱代纳,而尤甚邑军布,则许以三分一停退。蔚珍、平海昨年停退军布,亦令折半仍停,训局布,依他营例施行,田税则事体自别,置之,其馀诸条,皆是荒年已施之事,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己亥十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铎远,检讨官徐耆淳,假注书沈宜元,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匪风发兮,止匪风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周道衰微,当时贤者,见而嗟叹,至于中心忉怛,此可见文、武之遗化,讫于八百年,而犹足以感人之心矣。文、武之政,布在方册,欲求文、武之政治,则当求之于方册,欲求文、武之心法,则当求之于讲学,勤讲学而潜心体验,然后政治心法,可以得之,而躬行之本矣。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玉堂陈之。耆淳曰,乱极思治,穷极反本,天理人情之常也。噫,昔周盛时,风化遐覃于下国,人皆鼓舞于春风和气之中,熙熙如皞皞如,乐而不自知矣,降自夷、厉以来,王政不纲,世道靡常,征发之烦,征役之暴,偏害于小国,不堪其苦,此匪风诗之所以作也,而忾周化之扫地,瞻周道之如砥,怀之好音,反复伤怛,其思周尊王之义,发于咨嗟咏叹之馀者如此。周家得民之深,可观于玆,而君臣之彝有不泯焉。所谓人穷反本者,政在于此,则诗人乱极思治之意,非但出于忠厚而已,亦有以望人君自强挽回之机其渐意,可以见矣。每于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铎远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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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缘故出。行左承旨徐左辅。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未肃拜。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元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时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臣启bb曰b,左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臣铎远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匮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假注书徐相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相教改差,代以辛志鼎为假注书。

○传于徐左辅曰,吏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宋冕载落点。

○传于李时在曰,当该承旨推考。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应教韩宓履,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李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韩宓履,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能俊,以御营中军,本营中旬颁赏坐起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中旬试才时,射炮技艺入格之类,别单中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权敦仁疏曰,伏以,臣陈病者再,蒙由亦再,异恩为课,虽则感悚,重务之旷,独不轸恤?顾臣诚短辞钝,宜其不能仰孚听卑,而臣闻天地以曲遂为仁,父母以悯育为慈,殿下,臣之天地也父母也,臣有至愿苦恳,而不得之于殿下,则窃恐仁犹有所憾,而止慈之德,亦或未至也。今臣病实,历具前吁,殿下亦已谅烛之悉矣。苟谓臣可强而不强,徒欲力孤恩畀,则是常理之反尔,有臣如此,罪当何居?见职递否,未暇言也。如其不然,力之所必不逮,势之所必不成,责之以无可奈何之事,积月累时,上下相持,则臣之衷私,纵不足念,其于恩命之徒归烦复,国体之不免隳乖,将何为哉?臣蒙被造化,与天无极,涓埃未效,夷险何择?今殿下既委寄之,又臣病至此而不欲舍之,臣则何心,顽不知感,必辞而已乎?即臣病故,实有甚不得不尔也。屡渎崇严,极知僭猥,而情到穷蹙,申此控号。伏愿殿下,哀之怜之,仰禀东朝,将臣本职及兼带艺文提学之任,即赐镌免,使公务无滞,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苦恳如此,所请依施。

○己亥十月初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羲准,特进官李景在,参赞官李铎远,侍读官赵启昇,检讨官徐耆淳,假注书沈宜元,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柳勉俭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启昇读自蜉蝣之羽,止蜉蝣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启昇曰,此章之旨,盖以时人,有玩细娱忘远虑而作也,所谓细娱者,自珍宝玩好之物,至于衣裳服饰之末,无非细琐之事也。苟为留心于此,则实有妨于事业上用力处,而其时曹国之人,存心细娱,全无远虑,故诗人,闷其溺于小而忽于大,有此发叹,此岂非后世之所可鉴戒者乎?在昔周、召公之戒武王,既曰玩物丧志,又曰终累大德,盖召公眷眷之意,犹切于玩物之或累大德,有所陈勉。伏愿圣明,于大德上用工处,深加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耆淳曰,君子之服,必服先王之法服,故黻衣绣裳,人君之朝服,羔裘豹饰,大夫之朝衣,而今此楚楚衣裳,蜉蝣之羽欤,采采衣服,蜉蝣之翼欤,尔爱鲜明,我忧轻扬,大抵志于大者,必遗于小,溺于小者,无暇于大。然则曹国君臣上下,不有远图深虑,但洁其衣服,玩其细娱,而志气扬扬,其丧亡之祸,将无日矣。何异于朝生暮死之蜉蝣也耶?此是贤者所以援而取比,忧悯痛恻者,盖非但欲时人之警诲也,亦为戒于后世耳。伏愿留神焉。上曰,经筵陈之。羲准曰,此章即古之贤人忧衰乱之诗,别无文义之可以仰达者,而上下番所奏玩细娱而忘远虑者,诚好矣。古语曰有远虑无近忧,又曰思虑深长,事无不成。伏愿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景在曰,玉堂、经筵,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铎远曰,臣亦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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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徐左辅。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时在缘故出。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元仕直黄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在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辛志鼎在外,代以金正奎为假注书。

○金正奎在外,代以黄燝为假注书。

○洪在喆启曰,臣在喆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在喆曰,进讲入侍。

○洪在喆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华国,当为议处,而知义禁朴永元,同义禁张教根俱有身病,同义禁李鼎臣未肃拜,只有判义禁李羲甲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知义禁、同义禁,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道喜状启,金山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洪在喆曰,当此寒节,许多民家之烧烬,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洪在喆,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唐津前县监金大渊,英阳县监金箕晢等原情云云。承传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华国亦,残邑荒年,职又经递,囚供为辞,非无所据是白乎矣,莫重纳赋,迄今愆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同义禁李鼎臣疏曰,伏以,臣赋命险衅,才逾弱冠,先父弃背,相依为命,惟偏母在,厚蒙国家罔极之恩,内外禄养,殆二十年,隆天重地,靡所报答,而缘臣幼婴奇疾,长益沈痼,盖未尝一日安于母心。臣身之屡危而获苏,惟母之力,臣母之未老而先衰,即臣之故也。仍之凘缀,转成贞痼。臣既不能对证而投剂,又不能代身而丐命,沈淹数载,竟遭鞠凶。于是乎臣之不孝之罪,无以自赎,而如婴儿之失乳,日夕呼号,伥伥焉无所归矣。转眄之顷,祥禫已毕,冠裳如故,食息尚延,冥顽至此,真木石之不如矣。顾臣草土馀喘,岂有一分馀恋于弹束,而圣念偏及于簪履之旧,不逾数旬,除旨联翩,臣双擎九顿,实不知措躬之所矣。秋曹之亚,周庐之衔,臣适在外,虽蒙鞶褫,曾未几何,金吾恩点,又及臣身,开坐有命,庚牌俨临。臣积违耿光,三年于玆,区区犬马之忱,自不禁恋结于轩陛,岂不欲闻命竭蹶?而念臣早从荫途,晩通科籍,专为奉檄之私情,每一迁官,臣母喜溢颜色,感恩泽而勉忠贞,言犹在耳,今奉华诰,报告无所,五内崩裂,血泪交迸,乌鸟之哺,已矣无望,风树之恸,于斯愈切,臣以何心,复侈轩冕,以为一身之荣也哉?况臣宿证,重之丧威,视听昏愦,动作委薾,作一癃废之人,奔走陈就,尤非可论,敢具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怜臣悲苦之情,察臣疾病之实,特赐镌免,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俾臣退处田野,以卒馀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副校理任百经疏曰,伏以,臣庸愚谫劣,本不足备数于清朝任使之末,而不意初春,猥承湖左持斧之命,震懔罔措,奔走夷险,恐负我圣上简畀之至意,慈圣恳恻之德音,夙夜忧惧,期欲以对扬万一,而奈其才识不能综核,事务又多生疏,迄至复命之后,惟谴何是俟。果以忠州都结年条事,至有大僚之请罪。臣满心惶蹙,无地自容。盖乙未作夫之丙申春捧,非但忠州一邑,抑亦三南列邑通行之规也。乙未结税始捧,虽在于前前牧使金祖渊在任之时,而拖至秋冬,未纳之数,尚为五千馀石之多,仅为了勘于丁酉夏间,皆是申在翼莅任后事也。且乙未条结赋剩钱,始为会计于丁酉五月,而文迹照然现在。又况臣于入邑查簿之日,申在翼手书丙申丁酉戊戌三年都结剩钱数爻,替其由吏,直纳查庭。盖丙申捧则乙未条也,丁酉捧则丙申条也,戊戌捧则丁酉条也,故戊戌则已罢都户,实无年条之可论,而在翼则以方捧年条言之,故以丙丁戊混称,臣之书启,以作夫年条言之,故始自乙未矣。在翼囚供所谓莅任在于丙申七月,乙未都户何以为之云者,有若毕勘于前官之时,而一无所管者然,臣诚莫晓其意也。第臣于论断之际,不能劈分其两牧使交递之前后捧纳之多寡者,臣未免为疏忽之一端,而本事既非计赃,启体恐涉支蔓,自归于欠商失实之科,薄谴伊荣,旧愆犹讼。不意瀛馆恩点,遽下于杜门跧伏之中,召牌踵临,闾里动色,未知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盛念迥出于记簪,臣分不遑于俟屦,而情踪尚自难安,廉防无以冒逾。且况臣老母,年龄七旬,恒抱贞疾,居常凛缀,宁日常少,当此秋冬换序之时,又添感嗽轮行之症,食饮全却,药饵迭进。臣本终鲜,无他扶将,此时离侧,尤无其望,玆敢不避猥屑,兼暴情实。伏乞圣慈,治臣不职之罪,亟赐镌削,谅臣至切之情,俾便救护,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言尚是欠详,而既已经勘矣,何须更提?尔其勿辞察职。

○己亥十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洪在喆,检讨官李晋翼,假注书沈宜元,别兼春秋李时愚,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彼候人兮,止候人四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别无深义,只是注解而已。赤芾是大夫之服,而至于三百之多,季女斯饥,比之贤者之反贫贱,则国之治乱,可推而知。此等处益加体念焉,则非但于学问之程有益也,其于治国之道,所关不细矣。上曰,检讨官陈之。晋翼曰,君子守道而在野,小人无德而居位,则宜有荟蔚朝𬯀婉娈斯饥之譬,曹国之政乱,从可知已。盖君子小人之用舍进退,系国家治乱安危之机,程子所谓一日之中,亲贤士大夫之之时多,接宦官宫妾之时少者,虽在厦毡燕闲之际,必欲其远小人而近君子也。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在喆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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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洪在喆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元黄燝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沈宜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左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左辅启曰,右承旨李铎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祐喆曰,顺安县令尹致承,水原判官赵台淳相换。

○以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徐左辅,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任百经,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铎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李时在,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穆渊灾实分等状启,则金堤等八邑,置之尤甚,全州等三十九邑镇,置之之次,镇安等七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八百结外不足灾二万五千一百二十三结九十八负三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新还饷三等邑尤甚面里,限折半以相当谷准折代捧事也。其一,丙子未捧及高敞己巳反作条,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茂长丙申未捧还,更待年丰收捧事也。其一,己巳停退军布,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山城军饷,无论三等邑,近面则输纳城仓,程途稍间处,捧留邑仓,待明秋还纳城仓事也。其一,三军门及乐工保米,无论三等邑,每名六斗,代钱二两收捧,待明春上纳事也。其一,京外所纳箭竹,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蠲减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剂,宜有酌量,依此施行,所请灾结,较诸年形,纵欠精约,其在宁失之义,亦难过加克削,事目灾外二万一千结,特为加划,三军门保米,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代钱,乐工保米,并许纯钱代纳,箭竹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蠲减,馀外诸条,既多已施之例,并与尤甚邑勿配推征防塞,而一体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沈能俊,受由在外。久旷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亥十月初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尹声大,特进官李寅泰,参赞官洪祐喆,侍读官赵启昇,检讨官李晋翼,假注书沈宜元,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赵德永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启昇读自鸤鸠在桑,止鸤鸠四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启昇曰,此章之旨,可见《大学》修齐治平之工矣。有曰其仪一兮心如结兮,即正心修身之工也,有曰其仪不忒正是四国,即齐家治国之效也。而究其用工之次序,则心之一字,具众理而应万事,实为修齐治平之第一根本也,此心一正,然后身修而家齐矣,身修而家齐,然后治国之效,受福之庆,自有不期然而至者矣。伏愿圣明,克勉操存之工,允执精一之道,虽造次动作之间,惟以正心上做去,期使斯民,咸知大哉,王心之休,是臣区区之愿也。上曰,下番陈之。晋翼曰,此章《大学》引证文义,上番已为陈奏,而其仪一兮心如结兮者,心正而身修也,其仪不忒正是四国者,身修而国治也,正是国人胡不万年者,国治而天下平也。观于前三章颂美之词,第末章祝愿之词,亦验天人感通之和顺积中,英华发外,从可知也。伏愿殿下,克懋心结仪一之方,表正四方,使国人必出于正,寿考万年之祝,复作圣明之世焉。上曰,经筵陈之。声大曰,文义玉堂已陈,臣无容更奏,而此章大旨,曰不知其何所指也,则臣岂敢强解?大抵君子用心之均平专一,如鸤鸠饲子之平均如一,故兴而美之,诗人之意,庶可想得,凡于应接事物之间,心如一以度有常焉,则正四国而正国人,即自然之理,而既正国正人,则寿考万年之应,亦可期致。伏愿殿下,深察章旨,念玆在玆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寅泰曰,君子之心,均平专一,威仪动作,可以表正四国,其感通之理,至于受天之祐,寿考万年,君子之功效,自有不期然而然矣。国家用人之道,亲君子远小人,以致表正之效,则文王寿考作人之化,庶可复见,亿万年无疆之基,亦可永巩。伏望益加省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祐喆曰,玉堂、经筵,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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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徐左辅。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时在。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元黄燝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启字踏下,何等审慎,而即伏见观象监荐状公事启下者,则误踏启字于年月之下,事体所在,诚极可骇。当该中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李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备边司言启曰,使行拜表不远,正使李嘉愚所带判中枢之衔,依例口传单付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判中枢府事单李嘉愚。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千摠李守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典狱署牒报,则行刑锁匠奴甲伊,因病物故云,故使之行检,则其所病死,果为的实矣。杀狱罪人申贵福,自愿其代,故依例差代后,囚徒案中頉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水使李能权状启内,吾叉镇佥使李东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东辉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己亥十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李时在,侍读官赵启昇,假注书黄燝,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冽彼下泉,止念彼京周,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陈氏以此章为乱极思治之诗。夫天下之生久矣。一治则一乱,必然之理也。然人主当思所以回乱为治之道,而其道无他,在于政令膏泽,有足以及人,如泉之润物,然后危可以安,乱可以治,苟不如是,则政烦民困,犹下泉寒冽,乃反以害物矣。圣人系此思治之诗于变风之极者,深有望于天下后世之意也。伏愿留神省察焉。上曰,玉堂陈之。启昇曰,此章之旨,盖如上篇匪风章义,而可见昔周盛际之治化矣。文、武、成、康,圣继神承,深仁厚泽,浃人肌髓,举有於乎不忘之思,而其时曹国之民,不堪困弊,眷怀宗周,尤有念念不忘之意,则足可验当日西周之德化矣。大抵为人君者,为政以德,存心仁民,囿一世于清明化理之域,则孰不乐其生而利其业,同被圣泽,欢欣向慕乎?伏愿圣明,念文、武、成、康之为治,期使深仁厚泽,入于民心,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时在曰,阁臣、玉堂,已尽仰奏,臣无文义之可陈者,而念彼周京,即曹国之人,追伤文、武之旧政也。今我东邦,追念皇明之旧,亦犹是焉。臣于昨年,以书状官,奉使燕京,目见宫室之美,城郭之壮,莫非我皇明遗基,仪章文物,宜有可观,而顾今神州陆沈,腥膻满目,苟有人心者,孰不伤感而兴叹也哉?昔我孝宗大王,与先正臣宋时烈,阐明大义于三百年之后,开辟以来几千百代环天下几万侯邦,未有如我东君臣相守之大义也。惟我殿下,克追孝宗之心,而益懋继述之业,则臣等虽皆不肖,亦必以先正之心为心,上下相守,益阐大义,岂不美哉?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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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未肃拜。左承旨李寅皋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兴圭未肃拜。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时在式暇。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沈敬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洪祐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沈宜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宜元改差,代以金玉龙为假注书。

○金玉龙在外,代以沈敬泽为假注书。

○传于洪在喆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声大、李寅皋、尹兴圭落点。

○洪在喆启曰,新除授承旨尹兴圭,方在职牒还授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洪在喆曰,在外汉城右尹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洪在喆曰,宣川府定配罪人郑之薰放送。

○以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韩宓履,校理曺锡亨,以文兼监军受牌,副应教未差,副校理徐有薰内阁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赵启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校理赵启昇,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兵曹,以白殷镇为御营中军。

○洪在喆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李景在,参议朴容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待明朝一体牌招。

○又以备边司言启bb曰b,即见庆尚监司金道喜灾实分等状启,则金海等九邑,置之尤甚,昌原等十五邑,置之之次,庆州等四十七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七百结外不足灾八千九百七十七结八十五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常赈皮牟六万石中,限一万石换名作租,以为各样应下均排之地事也。其一,山城饷还,限折半捧留平仓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依前防塞事也。分等依状请施行,年形纵优,地方最广则所请灾结,未必为滥,不须过减,事目外七千五百结,特许加划,常赈皮牟之换名作租,山城饷还之折半捧置,既多近例,无庸靳持,并与尤甚邑勿配推征防塞,一体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本厅中旬时,将官将校军兵等赏试才别单,及铁箭、柳叶箭、片箭、鸟铳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止渊疏曰,伏以,臣以绵质薄材,忝叨匪据,释负一念,惟日耿耿,而系恋迟回,三岁于玆,今则病情益痼,神气益耗,厌厌有垂尽之形,而虽欲强策,力不从心,若不及今丐恩,诚恐仰累圣上好生之德,臣何敢徒怀严畏,不一早自鸣号,以冀天地父母之垂怜也哉?念臣不才,最居人下,辅相重任,自知千万不衬,而此则业已冒据之矣。今虽悉暴本末,安敢望见谅于君父,而惟是臣受气脆弱,未老先衰,加以心腹贞疾,根蒂已固。昨年秋冬以后,胃败阻食,真元徒铄,痰火用事,疝癖乘虚,气逆而神眩,血枯而肉脱,胸胁长时牵痛,步履每患蹇涩,筵席兴俯之状,无异伛偻,殿陛陞降之艰,若将跌蹶,形壳徒存,荣卫都竭,平日家居,殆同笃老样子。臣固自知为朝暮之人,而特以主恩未报,私义莫恤,黾勉供仕,尽瘁为期。迺于数月来,重患泄痢之苦,医治不得其方。又当疚戚之境,调摄多失所宜,诸症迭剧,百般危厉,昼无一溢之啖,夜失半更之睡,精识迷错,动作拘挛,骎骎低陷,日甚一日,自量下山之势,竟必无幸,虽或少延须臾,更寻生路,秪将为床笫癃废之物,至于复起陈就,断无其望矣。噫,眇福冥升,理难久长,疾病今又到极,惟可饰巾俟符,而窃有所拊心惭悼,罪不可逭者,臣之滥叨三事,既专且久,至尊独忧于上,而臣不能承佐,百度日颓于下,而臣不能董正,水旱洊臻,生灵困瘁,而臣不能拯救,中外荡竭,国计哀痛,而臣不能牵补,并与簿书期会之末,而将不免委滞,则眷寄之隆焉,而臣实孤负,责任之重焉,而臣自瘝废,生无所裨,死将难赎,寝梦亦懔,𫓧钺犹轻。今若徒恃縻尔之宠,不思自列之义,而竟至于一朝溘灭,则公私两败,追恨何及?绕壁屡兴,计无出他,玆敢冒死力疾,疾声仰吁闷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哀矜,亟解臣相职,俾残喘安意待尽,仍正臣辜负之罪,使国事赖以复整,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慎节奉虑,证祟未知如何,而善摄自可遄复,何至有求解之计乎?卿试思之。今日国势之岌嶪,民忧之澒洞,岂辅相言私之时,而乃欲脱然就闲,在卿地则固得矣,独不念平日委毗之重,尽瘁之义乎?万万不可。卿其深体予意,安心调理。仍传于洪在喆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己亥十月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申在植,特进官李鼎臣,参赞官洪祐喆,侍读官曺锡亨,检讨官李绘九,假注书黄燝,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柳亮源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锡亨读bb自b冽彼下泉,止下泉四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锡亨曰,昔周盛时,世有哲王,礼乐刑政,自天子出,至若常任常伯之臣,经邦论道,各尽其职,内而辅弼,外而旬宣,有君子得舆之象,而遗风馀烈,今不可复睹矣。其嘅叹想慕之际,望治之意,拳拳于中,此诗之所以作也。然而耇造之德,遗逸之才,鞱光锺彩,逊处荒墅,岂无如郇伯之贤?而诚以时君之不能用耳,故召旻章曰昔先王受命,有如召公,又曰维今之人,不尚有旧。此亦诗人痛惜之辞也。苟能斥退小人,任用贤俊,则茅茹汇征之盛,罔俾专美于古矣。伏愿殿下,特举贤良方正之士,列于庶位,裨补圣德,挽回三代之治焉。上曰,下番陈之。绘九曰,下泉冽则苞稂见伤矣,阴雨膏则黍苗亦美,下泉阴雨,以比王泽,苞稂黍苗,以比小国也,浸彼与念彼为兴,膏之与劳之为兴,此诗中比而兴之体段也。此诗作于东迁以后,而小国困弊,故思昔先王盛际,至于忾叹也。时则有若郇伯之贤,而左右王室,治有功效,民到于今称之,所谓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至于没世而民不忘也。其所以念而不忘者,即是人情之固然,而上既有圣君,下又有贤臣而为之辅故也。故曰主圣臣直,又曰元首明而股肱良。盖天无独运之理,必有五行之使,四时之佐,而宣其气焉,圣人体天而立极,故位曰天位,禄曰天禄,职曰天职,将以代天而治民,则未尝不以求贤为先务,既以劳于求贤,所以逸于任人,治化不但著于当时,德泽亦将流于后世,而思之不忘,如此诗焉。伏愿于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上曰,经筵陈之。在植曰,此章与《桧》之匪风同其义,而盖小国之人,念天子之国者,作此诗也。窃念我东天子之国,即大明也。我东偏被皇朝之恩,朝鲜国号,受之于太祖皇帝,而逮至万历壬辰,倭寇猖獗,八路震荡,至于乘舆播迁之境,而猗我神宗皇帝,乃命东援,费师数十万,糜饷数百万,至于七年而功始奏,特垂再造藩邦之恩。亦粤我懿宗皇帝,丁卯清兵之乱,命将东援,因清兵之还而止焉。三皇之恩,天高地厚,设大报坛于北苑,岁以享之,每当忌辰,辄行望阙之礼。顾今中州陆沈,而我东列圣朝所行之礼,将有光于天下万世矣。大报坛前之门,扁以冽泉者,盖取此章之义,此章临讲之际,缅思皇朝之旧恩,以明《春秋》之大义,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特进官陈之。鼎臣曰,黍是后稷之所种,首出之嘉谷也,当春发生,如彼芃芃,而天道好生,犹加长养之功,阴以润之,雨以膏之。夫王者之于黎庶,耕食凿饮,虽若无容于帝力,劳徕怀保,恒如未足于子惠,罔或一夫之不获,然后可致亿兆之愿戴。伏愿殿下,体上天时雨之化,念先圣惠鲜之政,值此歉荒之岁,益勉抚恤之道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祐喆曰,儒臣、经筵、特进官,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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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未肃拜。左承旨李寅皋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兴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时在式暇。同副承旨洪祐喆式暇。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沈敬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在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寅皋,时在京畿长湍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在喆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传于洪在喆曰,进讲入侍。

○洪在喆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李景在,参议朴容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一体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尹声大,右承旨尹兴圭不为仕进,左承旨李寅皋在外,右副承旨李时在,同副承旨洪祐喆式暇,臣独在院,伴直无人,右承旨尹兴圭,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李景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议陈疏,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判书、参议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尹兴圭,以吏批言启曰,司仆寺正朴齐宪,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顺安县监尹致承,水原判官赵台淳相换事,命下矣。水原判官赵台淳前任义城县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宜植,景慕宫卫将黄处源,庆熙宫卫将林盛德,宣传官白胤洙,部将李行源,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内禁卫将许爕,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宋冕载进,参判李景在牌招不进,参议朴容寿进,右承旨尹兴圭进。以朴齐宪为执义,郑在鉴为献纳,曺锡亨为副应教,金基缵为副修撰,李鲁秉为户曹参判,沈宜臣为工曹参判,李若愚为右尹,赵得林为工曹参议,李圭祊为大司成,李景在、李鼎臣为同经筵,郑元容为艺文提学,李正履为司仆正,金英根为兵曹正郞,朴永寿为典籍,闵致文为成川府使,曺勉承为青丹察访,承文著作单黄燝,正字单白弘洙,副正字单杨廷彬,水原判官赵台淳,顺安县监尹致承相换,书题单张汉忠,兼监察李时愚减下,前察访罗鹏南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赵秉铉进,参判洪羲瑾病,参议闵致文入直,参知宋应龙病,左副承旨洪在喆进。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及他道兵使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寅永为知事,李显英为同知,赵存中、白殷镇为副摠管,许爕为宣传官,许樟为中枢经历,李周喆为都摠经历,李恒坤为训炼判官,李谦熙为宣传官,李圭宪为部将,赵羲象为守门将,李儒常为京畿水使,刘白川为吾叉浦佥使,金昌伦为汉江别将,上护军权敦仁,护军沈宜臣、徐左辅、尹命圭、李敦荣、白殷镇,副护军李在鹤、尹致秀、赵得林、洪说谟、李铎远、金景善、赵鹤年、赵咸永、李敏德、李宜植,副司直李殷相、李是炼、郑焕义、金逸渊、宋柱献,副司果李正履、韩启源、沈承泽、洪永圭,以上并单付。前郡守朴来永、金寿喜、赵秉懿、宋秀国,前县监金乐喜,前监牧官玄夏圭、沈宜泳,前武兼李秉权,前郞厅刘友信,司果崔璜,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左尹单李若愚,右尹单李羲肇,京畿水使李儒常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乔桐府使单李儒常。

○洪在喆,以义禁府言启曰,宣川府定配罪人郑之薰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郑之薰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济州前判官金祖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永春县监安季良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堤川县监尹应圭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顺兴前府使南勉教,宁越前府使尹师殷等原情云云。承传内辞缘,泛称迟晩,南勉教刑推得情,尹师殷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南勉教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大渊段,船人之恣意偸弄,囚供非为无据是白乎矣,地主而不能察饬,赋税尚未准纳是白乎所,既违令式,终难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箕晢段,至残败局,虽值荐歉之馀,莫重正供,犹有未纳之数,揆以法意,有难容贳,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英阳前县监金华国矣本府议启内,残邑荒年,职又径递,囚供为辞,非无所据是白乎矣,莫重纳赋,迄今愆期,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义禁府照目粘连,唐津前县监金大渊,英阳前县监金箕晢等矣本府议启内金大渊段,船人之恣意偸弄,囚供非为无据是白乎矣,地主而不能察饬,赋税尚未准纳是白乎所,既违令式,终难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箕晢段,至残败局,虽值荐歉之馀,莫重正供,犹有未纳之数,揆以法意,有难容贳,以此照律罪,金大渊段,以违令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金箕晢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金大渊段,功议各减一等,金箕晢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南勉教段,莅任以来,所纳不少,而经年之后,未收尚多是白遣,尹师殷段,惟正之供,自有程限是白去乙,在任之时,未能准纳,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应圭亦,军器典守,何等谨严,而该吏偸卖,全未觉察兺除良,丁酉铅丸之虚勘,纵云库属与兵裨,相议从权是如为白乎乃,身为主守之官,蒙然不知,由前由后,焉逭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安季良亦,死囚防守,法意,何如?而潜自出狱,遂致投水,始既忽于检饬,终又蒙未觉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祖钦亦,二倭亦既问情,固无疑虑之可言是白乎矣,半夜任其逃走,可知把守之不谨是白如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判书宋冕载疏曰,伏以,臣不过衰朽一物耳,年至病痼,跧伏穷庐,休虑息机,惟符到是俟。乃者天官特点,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自闻此命,终宵绕壁,历日震懔,不省措躬之所也。有国之政,莫先于用人,而用人之权,专委于选部,名以铨衡者,欲其称物量己,而无偏系之私也,责以激扬者,欲其砺世陶俗,而无淆漓之失也。历考往牒,最重是任,周官冢宰,尚矣无论,继玆以来,未闻官非其人而国得以治者。目今世道不古,躁竞成风,虽以山吏部之明于藻识,宋广平之公于选举,固难期其叶物情而镇嚣习,其可使昏聩如臣,癃废如臣者,而苟然承乏于是职也哉?臣本无似,历事四朝,蒙被殊渥,与天无极,节次推迁,滚到崇显,顶踵毛发,罔非造化,未效涓埃之报,已迫崦嵫之景,今焉老白首矣,分甘冗散,夫岂有当世之念,而今何误恩之忽至于此也?臣愚僭妄,窃以为殿下,以臣之践历既优,曾经本曹亚三堂,有若寻常官方之循资历级者乎,则夫参佐之任,只是与闻参论,官守迥别于长席,代斲较轻于专管,而曾无对扬之一事,徒致疮瘢之百出,况复以已试蔑效之踪,冒居于责任愈重之地耶?抑以为殿下,以臣之任使既久,特欲荣其身而侈其衔,有此恩命之荐加乎,则臣昔在强壮,尚不犹人,遭值宽大之朝,徒荷庇覆之私,山薮若偏于纳污,涵濡亦及于枯荄,获免大戾者,特其幸耳。到今蒲质先零,薪疾侵寻,形骸仅存,神识顿耗,寻常往来之人,当面错记,俄顷过去之事,义手辄忘,如是而将何望调剂咸酸,辨别贤否,以赞我殿下清明之治乎?臣诚左右思而莫晓所以。今若𢬵弃廉隅,凭恃宠灵,冒昧为进身之计,则偾误狼狈,势所必至,其为贻累圣简,坫污gg玷污g名器,谅非细故,此尤臣之所大惧也。庚牌荐降,承膺无路,玆不得不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情之非出饰让,念重任之不可虚縻,仰禀东朝将臣所带之任,回授可勘之人,以幸国事,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朴容寿疏曰,伏以,臣才不中用,学未通方,直一倥倥然贱品耳。早窃科第,厚蒙洪造,前后扬历,罔非侥滥,有命辄膺,只缘分义之是怵,量能揣己,曾无寸长之可称,断断愚衷,所以自勉于图报者,惟是夷险燥湿奔走殚竭而已,至于荣涂华践,初非梦想攸到。迺者千万不自意,伏奉三铨除旨,宠光冞隆,职名较显,臣诚惝恍悸恐,历屡日而莫省自措也。夫天官之职,地望清峻,责任綦重,其在参佐,固未可比同于长席,而甄别流品,激扬清浊,仰裨圣朝任官惟贤之盛,则均之无甚间,由玆而虽使前辈之鉴识素著望实俱优者处之,犹且逡巡退缩,辄皆恳苦辞避,是岂如臣无似,所可拟议而苟充也哉?臣家本单寒,质又儱侗,恒自僻居,聊以拙守,周行颜面,太半生疏,具官资格,一切茫昧,固陋𫍲寡,居然为半生无闻之人。今使将此伎俩,承此担荷,殆有甚于责聋瞽以辨声色,强僬侥以负邱山,其势诚无奈矣。臣若不揆僭猥,徒凭宠灵,视以倘来,厌然冒膺,则不衷之灾,负乘之惧,纵未暇自恤,其于仰累圣简,俯招物议,何哉?开政有命,召牌荐降,趋走为恭,义不遑于俟屦,不能者止,量己熟于参衡,玆敢披露衷恳,干冒崇严。伏乞圣明,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宜滥授,将臣所被职名,亟行镌改,俾官方无淆,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己亥十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洪在喆,检讨官李绘九,假注书黄燝,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七月流火,止殆及公子同归,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成王冲年,未及知生民之所依,故周公为作此篇以教之,自其衣服之节稼穑之事,桑蚕播种,始终无遗,备陈其艰难疾苦之状,一章一句之间,虽未敢指的仰陈于文义,而八章之辞,首尾讽诵,潜心体认,则周公之教诲,有若亲承于今日,蔀屋之生涯,有若亲睹于目下也。昔在正庙朝,书此八章于御屏,朝夕观省,粤我纯庙朝,亦铺此屏于燕居,时时讽咏,盖出于不忘民劳之圣意也。伏望殿下,克继两朝之志,非徒为一时进讲之书,而一番诵读而已,必须书置座右,常目在玆,恒使生民衣食之艰难疾苦,留在心中而体念之,则心之所推,政之所发,惠泽自当下究,此尤臣区区之愿也。上曰,玉堂陈之。绘九曰,此诗述周家王业之所由兴也。一岁之中,必以七月首起者,此为孟秋之月,而自此以后,则耕者获蚕则绩,其务最殷,以为卒岁之本也。宋臣真德秀进言曰,周家以农事开国,成王幼冲嗣位,周公惧其未知稼穑之艰难,故作此诗,庶几成王,知小民之依,不敢荒宁也,因备述农桑艰艰民生困苦之状,盖累十百言,以谓一岁之中,无一时之或暇,一室之内,无一人之或闲,其为辛苦,无与为比,而及其成收之后,农无馀粟,女无馀布,而不得免饥寒,重可哀怜也。夫农夫红女之艰难,知之者寡矣。臣愿诏儒臣,以今耕蚕劳勚之状,作为歌诗,退朝之暇,日诵于前,且绘画成图,揭之宫掖,庶几圣心惕然,知小民之依,而勉为勤俭之趋,不忸汰侈之习,勤行劝相,毋夺其时,毋加赋敛,岁凶则赈恤,以示圣朝重本之意,则民将争趋南亩,衣食足而孝悌兴矣。旨哉言乎。七月一篇之旨,尽在于是,若得取览,则必有所益矣。皇明宣宗皇帝,以《豳风图》及《织妇图》,各为赋诗,揭于宫掖,谓侍臣曰朕非好为词章。盖农桑,衣食之本,为人君者,使人讽诵,朝夕在目,有所儆励,此深有得于周公作诗训王之义矣。夫民生疾苦稼穑艰难,固无古今之殊,而以今而言,则殆有甚焉。伏愿以是为鉴法,以为固国本而祈永命之道,则不胜幸甚。臣又区区有继陈者。此诗乃周公所自作,即圣人之训也。圣训之精微细密,比之蚕丝牛毛,虽以老师宿儒,有未易究解处。且自此诗以下,音韵弘大,旨意深奥,实有雅之体,非若以上诸风之出于闾巷歌谣者,故逐句逐节,无非可陈文义,而不可悉数焉,必须随处有发问之端,然后庶有仰达者矣。伏睹我正宗大王,圣学高明,卓越百王,而犹于讲学之际,每多发问于诸儒臣,至于此篇,亦以屡条,载录于《全书》中,臣不胜钦仰之至,又此敷陈。伏愿留心鉴法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在喆曰,阁臣、玉堂,已皆敷陈,臣无容更达,而大抵《诗三百》,此篇甚好,极言农家终岁勤劳之状。今殿下临讲此篇,而深居九重,凡于稼穑之艰难,民生之疾苦,应有所未尽烛者,则章句之间,政宜发问质辨,反复咏叹,体认古圣人爱民重农之意,决不可以课日诵读,为备例而止。伏愿证省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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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寅皋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兴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时在。同副承旨洪祐喆式暇。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沈敬泽。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右副承旨李时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尹兴圭,以奎章bb阁b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冬孟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修撰金基缵,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即者检阅南秉哲,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郑基世,谓有官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时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道喜状启,丰基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洪在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洪在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大渊,才以笞五十,功议各减,笞三十收赎勘处矣。金大渊依前罪目,还发配所,而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堤川县监尹应圭矣本府议启内,军器典守,何等谨严,而该吏偸卖,全未觉察兺除良,丁酉铅丸之虚勘,纵云库属与兵裨,相议从权是如为白乎乃,身为主守之官,蒙然不知,由前由后,焉逭当律?以此照律罪,从重论,弃毁军器,杖九十良中,减三等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顺兴前府使南勉教,宁越前府使尹师殷等矣本府议启内,南勉教段,莅任以来,所纳不少,而经年之后,未收尚多是白遣,尹师殷段,惟正之供,自有程限是白去乙,在任之时,未能准纳,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永春县监安季良矣本府议启内,死囚防守,法意,何如?而潜自出狱,遂致投水,始既忽于检饬,终又蒙未觉察,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济州前判官金祖钦矣本府议启内,二倭亦既问情,固无疑虑之可言是白乎矣,半夜任其逃走,可知把守之不勤是白如乎,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

○检阅南秉哲疏曰,伏以,臣今才筵退,即接家信,臣母曩患风眩之疾,又因日候之稍冷而发肆,寝啖顿减,药饵连事而未差,使臣归视,频渎崇听,分义甚悚,自闻亲病,情事难安,玆敢陈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镌臣所带诸职,仍勘臣擅离之罪,俾便救护,以肃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今十月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朴晦寿,同知事洪穉圭,参赞官洪在喆,侍读官曺锡亨,检讨官李绘九,假注书沈敬泽,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元榘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锡亨读自七月流火,八月萑苇,止献豣于公,仍奏释义讫。命陈文义。锡亨曰,此篇周公之勉戒成王,而稼穑艰难,闾里疾苦,无不备载,欲其知小人之依,而不敢自逸也。盖乡俗勤俭,衣食所资,以备豫为务,劝功乐事,不知其苦,风化之所由来远矣。《书》曰德惟善政,政在养民,后稷、公刘,忧念民事,教之以稼穑蚕桑,男耕女绩,各安其业,祈寒暑雨,俾无冻馁之患,此非利用厚生,劝以九歌之效欤?故君以民为体,民以君为心,上下之间,交相忠爱,上章言为公子裳,下章又言献豜于公,可见其至诚惨怛之意,势不自爱,以奉其上者也。苟非深仁厚泽,浃人肌肤,何能致此?大田章曰,雨我公田,遂及我私,下之以是报之,实由于上之以是施之矣。伏愿殿下,悯生民之困瘁,思其艰以图其易,惠泽下究,使亿兆生灵,讴歌爱戴,咸臻熙皞之域焉。上曰,下番陈之。绘九曰,欲言来秋之载绩,而先述今秋之雈苇,将言一日之为裘,而先记四月之秀葽,此乃备豫之义也。七月一诗,一言以蔽之曰豫者,正指此等处也。夫如是则衣食自足,复安有冻馁之患乎?非独农事为然,凡天下万事,未有豫而不立者也,必须以豫备之意,推类而看,则尤好矣。凡书各有读法矣,读《诗》之法,朱子尝言之曰,正在于吟咏讽诵,观其委曲折施之意,如吾自作此诗,自然足以感发善心,须是沈潜讽诵,玩味义理,咀嚼滋味,方有所益,若只草草看过,一部诗只三两日可了,但不得滋味。又曰熟读取百遍来,方见得那好处,方见得精怪,此是朱夫子教人读《诗》之大略法门也。伏愿敷进先贤格言之际,尝若其人,昵侍左右,便作今日耳闻,则此心不至放肆,不自觉其学问之渐进也。故讲学,必须先正其心。程子有言曰,正心之始,当以己心为严师,盖己心或有不正,人未及知,而己先知之,才知之,便即觉察,收敛以正之,有若严师之提警,则此心无不正,而学自进矣。臣每以程、朱馀训,妄有掇拾仰陈者,实出于愚者千虑,冀有裨于圣工也。伏望益加省察,不胜幸甚。上曰,特进官陈之。晦寿曰,七月八章,即周公陈戒成王之诗也。人君深处九重,无以知稼穑艰难,而在于冲年,尤难详知,故周公所以屡屡陈戒,生民疾苦之状,农蚕勤劳之事,画出一篇,如在目中。盖日用衣食,虽若寻常,而究其源,则皆从生民勤苦中出来,《无逸图》、豳风亭,皆所以深轸民间疾苦之义也。此篇非但为成王当时之监戒,实为后世百王之鉴法,伏愿体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穉圭曰,七月一篇,即男女农蚕之事也,似系于百姓勤惰与否,而专在君上教化导率之如何,各修其职,各安其业,国殷而民富者,皆由治化。孟子以不夺农时为要者,亦使民勤于稼穑也。深望圣念憧憧于民业,毋或有耕织失时之叹焉。骤看此篇,若别无深意,而古人云,昆虫草木衣服饮食之节,尽在其中。且我殿下,深居九重,其艰难疾苦,亦何以尽烛乎?详究此篇,则如在眼前。且如葽蜩之微虫小草,亦应时候节物之推迁,虽字句之间,必玩绎潜心,亦可为格物致知之一端,深加留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在喆曰,经筵、玉堂,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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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寅皋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兴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白弘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弘根,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何gg此g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同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左尹李若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李圭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沈敬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敬泽改差,代以白弘洙为假注书。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检阅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尹兴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检阅郑基世,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大司成李圭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金基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尹兴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赠谥毅宪公李光轮延谥,定行于今月二十二日忠清道洪州地乡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金基缵,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以兵曹言启曰,前政南行宣传官末望申彬,虽已越荐取才,姑未口传额外,而臣蒙未照察,循例拟入,不胜悚惶,而原望筒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洪学渊灾实分等状启,则阳川等八邑,置之尤甚,朔宁等二十二邑,置之bb之b次,永平等四邑镇,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二百结外不足灾六千一百十结五十一负六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新还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停退,昨年停退条,尤甚之次邑全数,稍实折半仍停,待明秋还捧事也。其一,还饷当捧中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实邑四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昨年代捧条,无论三等邑,并仍前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北汉平仓城饷,尤甚之次邑全数捧留,耗条本色输纳事也。其一,大兴、临津、长山等饷谷,捧留本邑,亦依他还例,相当谷代捧,而附近民则依愿输纳本所,耗条代钱输送事也。其一,各衙门军布,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停退,昨年停退条,尤甚之次邑全数,稍实邑折半仍停,壬癸停退条及辛巳以前各年旧布,三等邑并许仍停事也。其一,骊州流逋未捧各谷折米九千八百八十八石零,姑为停捧,待年丰收捧事也。其一,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以钱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守摠两营壮抄牙兵军官等身米,每斗四钱,依已例以钱代捧事也。其一,甲午以后拯劣米太,并许仍停事也。其一,沿海各邑在囚败船罪人等,并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各衙门各宫房屯土,自本官从实执税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状请施行,今年农形,未免灾实相错,而亦多流来未頉者,无怪灾实之多,不须过加克减事也。事目外五千结,特许加划,新还许停,固知无实惠,而穷蔀纾力,亦在所当恤,只令尤甚邑三分一停退,昨年停退条仍停,纵关籴弊,并督宜念民情,亦许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停退,稍实邑勿论,当捧条之分数准折,昨年条之仍前代捧,并依施,城饷转输,非不贻瘼,而北汉事势,诚亦多窒,尤甚邑八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上城,其馀使之捧留本邑,耗条并以本色输送,当年军布之停退,系是难慎,不可遽议,置之,昨年条,则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仍停,败船罪人之限前移送,有违常法,置之,其馀诸条,既多已施之例,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湖西年分状启,事目外不足灾一万三千结加划矣。即见该监司赵冀永状启,则复陈民情遑汲之状,仍请见减灾四千三百八十五结七十七负四束,依前请准划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给灾之政,上关国计,下系民隐,该道初划,既比已往之摠,宜无不足之虑,而今又烦请,期以准划者,可知其本道民情之万不获已,其在宁失之义,不须较计增减,更以二千结加划,使之一一均俵,实惠下究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二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懿昭庙见失馂馀盒,多歧诇探矣。偸窃汉李长金,今才捉得,详细究问,则行贼情节,个个自服而𨱎盒二坐,以本色今已推纳,盒盖二个段,以刻标之宛然,不得斥卖,欲为掩迹之计,埋置于坡州地云,故搜觅次今方送校,而贼汉段,盒盖推来间,姑为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十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判府事朴宗薰,检校直提学赵寅永,参赞官尹兴圭,侍讲官曺锡亨,假注书黄燝,记注官文起珽、金龙铨,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五月斯螽动股,止食我农夫,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全篇之旨,专在于豫一字,而此章尤为豫备,斯螽莎鸡,即微物也,始自五月,记其变动,至于十月者,盖以五月一阴生,至于十月为纯阴而将改岁,故若是其详。此正《易》所谓先天而奉天时者,而罔非古今人钦昊授时之义也。此尤深加体念处也。上曰,玉堂陈之。锡亨曰,此章言,为此春酒,以介眉寿,实为咏歌咨嗟,手舞足蹈处也。豳之人民,服田力穑,终岁劳苦,及其秋冬之交,筑场纳稼,少得休息之,此《礼》所谓百日之蜡一日之泽也。是以杀羊为酒,肆筵洗斝眉寿以颂祷之,养老之礼,事亲之节,于斯至矣。《书酒诰》曰,用孝养厥父母,厥父母庆,自洗腆致用酒,虽闾巷小民,皆有良知良能,爱亲敬长之心,油然感发,然人君推孝理之理,以身导率,然后一国兴孝,化行俗美。盖成周之治,以仁孝为先,文考之日三朝,武王之亦一饭是已。伏愿鉴法于玆,深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兴圭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判府事陈之。宗薰曰,有国第一本政,即民事也,人主第一先务,即民事也,民生疾苦,稼穑艰难,必讲究存心,然后方可以施惠泽而敷政教。成王即阼初元,春秋亦十三四,周公欲王之迪知小人之依,故作为此诗,使瞽蒙日夕诵之。今距其时数千岁,而今读是诗,阴阳节候之推敓,昆虫草木之变化,耕稼之功,蚕绩之劳,历历如在目前,初无古今之异。古人有谓《禹贡》山川名画,而此八章诗,乃一部农桑图也。昔南宋楼璹,为《耕》、《织》二图,系之以诗各二十馀篇以进之,重民瘼敦政本之义,即七月遗意,其详悉该备,可以想见,而岂能及此篇乎?如曰嗟我妇子,曰为改岁,入此室处,此数句,虽工画者,实无以摸得仿佛,而讽咏之馀,民情物态,恍若亲见,此诗固不可以一日而不讲矣。上掩卷。宗薰进前奏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bb节b,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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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寅皋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兴圭缘故出。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白弘洙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自二更至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尹兴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左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玉江万户李哲明,方山万户金祐得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兴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金基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金基缵,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备边司,以安光直为义州府尹。

○洪祐喆,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景祐宫正堂帘帐,诚一轩芦帘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明元推择,则今十月二十一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在,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曺锡亨、韩宓履,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中旬赏试才时,柳叶箭五中,片箭三中,骑刍五中,六两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四十五步以上,鸟铳贯三中没技者,启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此本营中旬时,各技没技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成李圭祊疏曰,伏以,臣以迹则单寒畸零,以质则憃愚儱侗,于文识,尤空空如也,承藉先世之庥荫,蒙被两朝之洪造,通名仕籍,冒窃已幸矣,厕身华贯,历扬皆滥矣。忝叨下大夫之列者,居然为十有年所,而曷尝有寸长一能,少可以裨补丝毫者乎?惟守拙知足,庶可为不报之报矣。跧缩深巷,念已绝于希荣,歌咏圣泽,分自甘于投闲,不意日前,伏奉除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臣始焉惝恍,继之以惶恧,实不敢知圣明之何取也。噫,是职也,世所称文缨之清选,儒衿之师资,则其望峻矣,其责钜矣,是岂如臣匪才蔑识之百不犹人者,所可伦拟而衬似乎哉?选失其方,公器为䙝,师非其望,士论不厌。是以常得名儒,唐朝慎司业之选,必举文士,宋制重助教之畀,今臣所叨,又非司业助教之比,则此无异于冠冕于猿狙,羁馽于鼯鼠,将不免有识之窃叹,诸生之讥笑。臣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其为圣简之所颣累,公器之所玷污,岂细故也哉?臣若广引前辈蕲免之语,则犹近于稍可承当,仿效崇饰,终自归于大慢小伪之科,故未敢为靡蔓烦渎之辞,而匪招以招,窃效虞人死不往之义,庚牌之下,承膺无路,玆敢披沥衷恳,略暴情实。伏乞圣慈,曲垂鉴照,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镌改,俾选格重而贱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己亥十月十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羲准,特进官李惟秀,参赞官李时在,侍讲官曺锡亨,检讨官李绘九,假注书白弘洙,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郑基世,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金相顺进伏楹外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锡亨读自九月筑场圃,止七月八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锡亨曰,七月一篇,皆是务农之辞,而以此章观之,穑事既毕,昼茅宵绹,升屋播谷,又从而劝勉之,自春徂冬,无一日休息之暇,其沾体涂足,穷年劳苦之状,推可见矣。昔在世庙朝,谓卞季良曰,《邠风》、《无逸》,备载稼穑之艰难,然本国土俗,异于中国,民间生业之艰,徭役之苦,卿其逐月作图,仍述警戒之意以进示,我肃庙朝题宋僖宗《耕蚕图》曰,善形容田家之辛苦,女红之勤劳,每一披阅,若亲见之,丹青抑其次也,此皆列圣朝重穑忧民之本意也。伏愿殿下,体祖宗之心法,留神省览焉。上曰,下番陈之。绘九曰,此章言农事既毕,民得休息,于是乎劳农而养老,以跻公堂祝万寿结之,此邠民忠于上之义也。与为公子裳,为公子裘,同一其义,而至于祝君寿,则其诚尤切矣。下之人祈祝于上者,莫过于寿考,此诗中颂祷之体也。本注曰,上以诚爱下,下以忠利上,今观其诗,尽是下忠上之意,未见上爱下之旨,而以是为说者,何也?只以下之忠上者,默识以推之,则上之爱下,不言可知矣。苟无上之爱下,则下何以如是忠上也耶?然则诗中不言爱下之义者德化已洽,勤俭已成,民不自知其然也,此实爱之至故也。其与尧民之帝力何有于我者,相似矣。由是言之,则下之忠上与否,惟在于上之导率如何耳。伏惟我朝,以仁厚勤民开国,传为家法,比拟成周,而成宗大王尝教曰,农桑国之本,必身亲见之,乃知其理,其令后苑树桑,作水田,至今上苑收租,有颁赐之举,此亦出于共知稼穑艰难之盛意也。伏愿以是鉴法而继述焉。上曰,经筵陈之。羲准曰,上下番儒臣所奏,备尽此章之旨,臣无用gg容g更达,而成王冲龄即祚,稼穑艰难,未及照察,故周公,备述后稷、公刘风化之所由基,以作此诗,使瞽蒙朝夕讽诵。大抵人君,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农作即天下之大本也,畎亩之民终岁劳苦之状,备载于此诗,而君民相须之义,古今无异。伏愿殿下,虽于清闲之时,亦为时时省察,有如瞽蒙之朝夕讽诵在左右焉。上曰,特进官陈之。惟秀曰,经筵、玉堂,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时在曰,臣亦无可达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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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大根未肃拜。右承旨尹兴圭。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白弘洙。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声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时在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右承旨尹兴圭,左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喆曰,进讲入侍。

○传于尹声大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大根落点。

○传于尹声大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尹声大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检阅南秉哲,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即者检阅郑基世,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以备边司言启曰,义州府尹南履懋,在任卒逝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边门重地,非但旷官之一时为闷,使行入府不远,接待资送之节,尤多窘急,新除湾尹,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仍令当日辞朝,星火驰赴,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李景在,参议朴容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宋冕载,参判李景在牌招不进,参议朴容寿进,同副承旨洪祐喆进。启曰,判书宋冕载,参判李景在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洪永圭为校理,权溭为兵曹参议,义州府尹单安光直,兼华宁殿令单尹致承。

○兵批,判书赵秉铉,参判洪羲瑾病,参议未差,参知宋应龙入直进,右副承旨李时在进。副护军李寅皋、朴来永、金寿喜、金乐喜、赵秉懿、宋秀国、沈宜泳、李秉权、金锺旭、罗鹏南、玄夏圭并单付,兼义州镇兵马节制使两西运饷使单安光直。

○备忘记,义州府尹安光直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兴圭,右副承旨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检阅南秉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检阅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李时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在,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嘉善金丽哲,无缘不参,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李止渊疏曰,伏以,臣抱必危之病,赍必递之愿,顷暴情实,窃冀降监,及伏奉批旨,不惟不赐之允许,凡所以慰藉臣期勉臣者,夐出常例,与臣蕲望,一切相反,在臣身虽极荣感,论国体转益苟简,伏枕惶隘,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夫人臣去职,其义不一,材不胜任则去,情有难安则去,疾病人所难免,而不得陈力者亦去,臣之匪材久居,固未尝一日自安乎情,而目下决不可不去者,惟病为尤急,臣之见状,直朝暮殊矣。纵使不殊,复完已无望焉,以是病而居是职,断无是理,臣之汲汲皇皇,如缚求解者,岂为臣病而已哉?即以由臣病而将至于病国耳,臣固不足恤,而一或国事受病,莫可救药,则臣虽万殒,顾何以自赎乎?向疏之全篇言病,非不知万万猥䙝,而不如是,则疾病之呼,无以上格,体谅之恩,无以下逮故也。此岂臣可已而不已者耶?呜呼,臣荷两朝罔极之渥,受三事至重之任,区区愿忠,即秉彝之所当然,苟使臣筋力粗可支吾,神识尚可收拾,则岂不思拼死殚竭,夷险前进,少效不报之报,而奈此一病婴身,万事违心,尽职之诚,生未遂愿,瘝官之罪,死难逃诛,所以必欲丐免于未就尽之前者也,臣情到此,于gg吁g亦戚矣。臣之控吁,才为若干日,而较计未旬之间,又有几分之加。盖其病本既在于积瘁,真元自底于暴陷,形骸徒存而如纸粘木,药饵无灵而若水投石,沈沈焉不绝如线。人之所以为生者气,而气尽则死,其理即然,此不待臣言之毕,而窃庶几天日之明,俯烛无遗,臣岂忍一毫饰辞,图占便宜,重自陷于欺罔之罪哉?噫,顾今民国忧虞,茫无涯畔,实非臣子言私之时。然如臣者,不能自庇其身,尚何以庇民,不能自医其疾,尚何以医国?百无猷为,毫蔑裨补,而尸居养疴,伈泄度日,倘残喘之遂泯,将私恨之难瞑。兴念及此,又添一病。为今之计,惟有得请与被罪两条路耳。若未蒙曲赐矜谅,俾得全保,则惟望遄伏威罚,以为为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慎节之尚未良已,岂胜奉虑,而亦可以卧阁论道,何巽辞之荐至乎?前批已谕悉之矣。卿何不体予意之恳至,念国事之艰棘,浼浼欲必解乃已乎?谅非所望于卿,而益叹浅诚之不相孚也。且卿之所以为辞者,即不过一病字尔,以一时旡妄之忧,遽思释负,从以曲遂,是岂相须之义,而决知为无其说也?卿须安心调理,俾图翌瘳之喜,亟断来章,益尽匪躬之责。仍传于李时在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己亥十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洪祐喆,侍读官赵启昇,假注书黄燝,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郑基世,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鸱鸮鸱鸮,止或敢侮予,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俄于释义,已陈其大槪,无可更达之义矣。仍奏曰,讲学之法,贵在彻头彻尾,而况如此篇,章短句小,固无自止之可分。俄于自止付入之后,特下分半改付之教,臣恐殿下好学之诚,有所未至也。粤我祖宗朝讲对之际,盖有自止外加付之事,未有自止内减付之时,此岂非鉴法处乎?子思子曰,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如此然后,缉熙之功可期矣。伏愿殿下,继自今除其大章钜篇,则勿复分自止,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启昇曰,此章中,以鸟之迨天未雨绸缪牖户,比之于国家安泰之日,经理预备,可见周公深爱王室之意。故孔子,赞之以为此诗者其知道,孟子又引此诗,以释治国之义,有曰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夫闲暇者,可以有为之时也。及字则犹汲汲,而有惟日不足之意。盖治国之道,必也及时经理,先事预备,然后自无未及之叹,而百度自贞,庶绩咸熙矣。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祐喆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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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尹兴圭。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时在。同副承旨洪祐喆缘故出。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白弘洙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尹兴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检阅郑基世、南秉哲,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检阅郑基世、南秉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洪永圭,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懿昭庙见失馂馀盒二坐,以本色已为推纳,盒盖段,依贼招送校搜觅于坡州地事,前已草记蒙允矣。即发校卒,盒盖二个,果为搜得于埋置处,而贼汉别无更核之端,移送秋曹,依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谨依本厅草记批旨,懿昭庙馂馀盒偸窃汉李长金,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斥邪纶音。王若曰,呜呼,《中庸》曰天命之谓性,《尚书》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其论一原,畀赋之初,曰天曰上帝者,天以形体言,上帝以主宰言也,曰命曰降衷者,非谆谆然真有诏告也。一理所发,二气斡焉,四序所运,万品育焉。人得之为性者,其德有四,曰仁义礼智也,其伦有五,曰父子君臣夫妇长幼朋友也。此皆当然而然,无待乎安排布置,勉强作为,故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则,率之则为顺天,悖之则为逆天,凡所以奉天而事上帝者,岂有出于四端五伦之外哉?呜呼,粤自羲、农、尧、舜,继天立极,其寅畏而祗承,惇叙而敬敷者,惟此而已。亦粤我夫子,祖述宪章之后,至于有宋群贤,其明天理淑人心者,惟此而已。毫厘有差,犹谓之异端,况乎阴沴荒诞怪诡不经之外道乎?国有常刑,必杀无赦,此所谓辟以止辟也。呜呼,我东处文明之乡,袭仁贤之化,美风善教,厥惟久矣。洪惟我圣祖,受天明命,肇造区宇,明彝伦以立人纪,崇道学以正国俗,圣子神孙,儆戒不怠,丕克对越于天,而休运永孚,儒贤辈出,上自公卿大夫,下逮闾巷匹庶,户服洙、泗之行,家诵洛、闽之书,男以忠孝为本,女以贞烈为重,冠昏丧祭,必遵乎礼,士农工商,各遂其业,式至今,胥匡以生,国家赖焉。矧惟我正宗大王,挺天纵之圣,绍百王之统,声明文物,粲然具备,而不幸有凶贼承薰者,购来西洋之书,号为天主之学,非先王之法言而潜相诳诱,非圣人之正道,而驯致耽惑,骎骎然入于夷狄禽兽之域。于是乎正庙忧其久而愈炽也,治其魁宥其馀,克推欲生之念,俾开自新之路,恩莫厚矣,德莫盛矣,虽豚鱼之顽,枭獍之凶,亦当有所感悟,而本性既丧,旧习不悛,以至辛酉讨邪之狱而极矣。其薄有才艺者,艶其新而倡之,蒙无知觉者,乐其诞而从之,身处卿宰,自作窝窟,家传诗礼,亦有染污,而文谟则变薙制敢行都市,嗣永则裁《帛书》欲招海舶,凶图逆节,于斯为急,苟非我纯宗大王,曁我贞纯大妃,悉烛魑魅之奸,大振斧钺之威,廓辟而痛锄之,则国之为国,人之为人,有未可知也。呜呼,今距辛酉,四十年所,禁网寝疏,邪教又盛,虺蜮匿影,稂莠易种,逆竖变姓而出没,妖译赍货而交通,潜募洋人,至再至三,而声气接于异域,脉络遍于同党,比诸辛酉,殆有浮焉。肆予小子,谨遵皇祖之谟,恭奉慈圣之命,不可不行天之罚,虽其迷昏而莫之返,沦没而莫之拯,騈首连肩,自底大戮,而予惟为民父母,其能无哀矜恻怛之心,戚戚于中哉?呜呼,予闻不教而刑,谓之殃民,予当以邪教源委,逐条辨析,用播告于尔在廷臣邻及我八方士女,俾各晓然,尔尚钦哉。呜呼,彼为天主之学者,曰是学也,乃敬天也,尊天也。天固可敬可尊,而彼所以敬且尊者,不过如涤罪邀宠之诸鄙事,自归于慢天䙝天也,吾所以敬且尊者,即向所谓四端五伦之昭天命顺皇降,而日用事为之当于理也。邪正之分,不待两言。且彼耶稣云者,不知其是人是鬼,是真是假,而其徒之言,以为始以天主下降,死复上作天主,为万物民生之大父母。天也者,无声无臭,人也者,有躯有壳,断不可相混,而今以天谓之降而为人,以人谓之上而为天,是有何依俙可惑之端,而若是之矫诬也?尔试思之。往古来今,有是理耶?呜呼,匪父何生,匪母何育?欲报之德,昊天罔极,而生民以来,凘灭他不得之大本也,彼乃以生我者,为肉身父母,天主者,为灵魂父母,亲爱崇奉,在于彼不在于此,以自绝其父母,是可血气之伦所可忍乎?祭祀之礼,所以追远报本,而孝子之不忍死其亲也,神理人情,不得不然,而彼乃毁主废祭,谓死者无知,苟如是也,彼所谓灵魂,又何所依靠?首尾横决,不成伦脊。虎狼恶兽也,尚有父子之情,豺獭微物也,尚有祭祀之义,则彼虽圆颅方趾,曾虎狼豺獭之不若,人之无良,胡至此极?呜呼,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而彼乃以教皇教主,作为称号,不啻如戎狄之酋长贼盗之渠率,是欲攘司牧之权,使政化无所底,政令无所施也。祸首乱本,孰有甚焉?呜呼,有阴阳必有夫妇,不易之理也,彼乃以不嫁不娶,妄托贞德,其下焉者,男女混处,濊乱风教,由前则人之类灭矣,由后则人之伦渎矣。无父无君,既至于此,夫妇之际,又何可论?至若圣母神父领洗坚振等种种名色,愈出兪gg愈g幻,要之为狐魔巫觋,符水咀咒之惑世者也。粗具见识,宁或疑眩,而最是天堂地狱之说,易哄蚩蠢,然此释氏之陈腐也。前人之辨,已无馀蕴,不足更事劈破,而是曾孰见而孰传之也?蔽一言曰谎说也。彼亦均受天赋,并充人类,而乃欲斁弃五常,灭绝三纲,以求其身后之福于慌惚茫昧之地者,不亦惑之甚哉?求福之道,实有之矣。《诗》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又曰岂弟君子,求福不回。配命者,合于理也,不回者,不为回邪之行以要之也,如是则福自至,不如是则欲求福而反取祸也。予闻耶稣,凶死之最酷者也。其学之为福为祸,于此可验,而不惟不为之视而为惩,乃以刑死为乐地,刀锯桁杨,暋不知畏,如醉如颠,莫可提醒,非愚则妄,吁可哀矣。呜呼,此若为光明正大之教,则何必讲受于昏夜密室之中,啸聚于深山穷谷之间,而废种锢孽,失志怨国之徒,下流至愚,骗财诲淫之辈,互称教友,各设邪号,藏头隐尾,打成一片也哉?即此形迹,已判其至凶至妖,而究竟为计,不出于黄巾、白莲之包蓄耳。彼岂非生长于此邦,食息于此邦者乎?此邦之俗,只是四端之扩充,五伦之培植,而父祖之所相沿,师友之所相资,皆在于是,则何故舍此邦所共由之坦路,甘心于几万里外异类之邪说,以自就罟矱乎?呜呼,彼浸渍之深锢者,盘核之毕露者,固已咸仗厥辜,而其未及现发者,又不知纠结如何滋蔓如何,死者虽不足恤,生者犹可丕变。彼皆吾赤子耳,忍使之一向沈蛊,不思所以牖昏向明之方乎?今予敷示心腹,非予言也,乃惟天之经人之维,古昔群圣之训也。嗟尔臣黎,钦哉钦哉。父诏其子,兄诏其弟,其所讹误者,必思所以开导焉,其未陷溺者,必思所以劝戒焉,又或有开导劝戒而终不率者,必思所以殄殪而惩创焉,俾此一种,毋敢更容,则岂不休哉?岂不休哉?《孟子》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为今之道,其惟敦行谊以修其孝弟忠信,笃经术以习其《诗》、《书》、《易》、《礼》,而勿以趋尚放纵,背前圣之规矩,勿以考据细琐,侮先贤之训诰,使我章甫衿绅,粹然一出于天德天彝自然之则,则吾道不期扶而扶,异学不期斥而斥,彼感发而自奋,警惕而自悔者,庸讵无去邪归正之理哉?呜呼,《书》不云乎?百姓有过,在予一人。今玆邪教之横肆,职由予寡昧不能导率之咎,反躬自责,若恫在己,而载念尔一寒一暖一饥一饱之节,罔非予小子夙宵憧憧,则其于尔性命之所关系,伦彝之所维持,为人为兽之所界限剖判者,予又安得不重言复言,哀痛而谕之也?检校提学赵寅永制进。

○己亥十月十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鼎臣,特进官尹秉烈,参赞官李时在,侍读官赵启昇,检讨官徐耆淳,假注书白弘洙,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金龙铨,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赵存中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启昇读自予手拮据,止鸱鸮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启昇曰,此章文义,臣于昨日讲筵,略有所陈,今别无架叠者,而第三章之拮据蓄租,第四章之风雨漂摇,言之及此,可见其周公之取譬勤劳,于是乎益切矣。盖《诗》之为体,一章之内屡致意焉,一节深于一节,每于开卷临读之际,彻头彻尾,详悉翫赜,然后经旨自可了然矣。伏愿垂察焉。上曰,下番陈之。耆淳曰,此诗即周公所作,而一篇皆借为鸟言,以明勤劳王家,虽处穷厄之地,惟以赤心血衷,感悟成王为心,成王见此诗,而悟流言之疑,作亲迎之举,若非成王之明,周公之诚,岂至于此哉?伏愿此等处留神焉。上曰,经筵陈之。鼎臣曰,自古帝王之所当鉴戒,无如此章之深且切矣。成就之难,有甚口瘏而羽谯,不虞之患,殆若风摇而雨漂,故伯益之告帝舜曰,儆戒无虞,召公之赞武王曰,罔或不勤,苟于平常无事之时,恒存儆省勤励之心,危可使安,忧可为乐。伏愿殿下,于此等bb处b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秉烈曰,以周公之圣,为王室之懿亲,而君臣之间,犹有疑阻,居东二年,作鸱鸮之诗,其辞若是悲切,由此观之,则所可畏者,流言谮说也。人君当以远谮说,为第一工夫,而堲谮说流言之方,专在于亲君子远小人。若前后左右,皆是正人,则流言何自而入乎?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时在曰,经筵、特进官、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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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右承旨尹兴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时在。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白弘洙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尹兴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右副承旨李时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参议权溭,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进讲入侍。

○尹兴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检阅南秉哲,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时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尹兴圭启曰,即者检阅郑基世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温陵官员所报,则近日虎患狼藉,昼夜咆哮于陵寝咫尺之地,奉审巡山等节,无以举行云矣。莫重之地,有此虎患,极为惊悚,即令该军门,发送炮手,期于猎捉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存中,以禁卫中军,本营中旬颁赏坐起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二日,二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应谦为内禁将。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应谦。

○洪在喆,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京畿年分状启,事目外不足灾五千结加划,北汉城饷,尤甚邑八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上城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洪学渊状启,则复陈灾形民势,仍请见减灾一千一百十结五十一负六束准划,尤甚邑城饷全数捧留事,更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当初灾结与诸条所施,非不到底轸念,务从优厚,而今又道启,如是申请,可知畿民事势,万不获已而然。更以六百结加划,使之均俵,城饷则既以尤甚邑中阳川、始兴、高阳,最难转输为辞,此亦依所请,三邑所纳,特令全数捧留,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木川前县监李寅永原情云云,承传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检阅南秉哲疏曰,伏以,臣母之病,较之请急之日而无减焉,势难离侧,召命俨临,荐犯违慢,罪当重勘,曲察微情,罚止问备,臣感激怵猥,不省攸厝。第念离舍亲病,子情之所难安,违傲君命,臣分之所未敢,臣于是公私悯𭜒,进退维难,玆敢控吁于庚牌之下,频渎崇听,臣罪益重矣。伏乞圣慈,俯垂矜怜,镌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勘臣渎扰之罪,以肃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亥十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金大根,检讨官徐耆淳,假注书黄燝,记注官文起珽,记事官郑基世,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我徂东山,止伊可怀也,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诗,即周公以劳归士,而第二章室庐荒废之状,历历如画。夫周公,素乎富贵,何以知闾阎荒庐,有此五物也?盖圣人,能通天下之志,而以民心为心,故无一物不留于心,以至如此之纤悉委曲,叙其情而闷其劳,安得不心悦诚服乎?此宜深所留神处也。上曰,玉堂陈之。耆淳曰,《易》曰惟君子为能通天下之志,此章十二句,非通天下之志,则说出不得矣。故曰《诗》言志,读《诗》而不得作者之志,则《诗》不可见,《诗》志不可见,则天下之志,不可通矣,此诗之所以为教者大矣。伏望此等大志,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大根曰,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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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兴圭。左副承旨洪在喆式暇。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白弘洙。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金弘根,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bb医b,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时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左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圭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圭衡改差,代以丁义衍为假注书。

○以检阅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尹兴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检阅郑基世,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马祖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祈雨坛北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叧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在,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内禁卫将李应谦,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温陵局内,虎患狼藉,昼夜咆哮于陵寝咫尺之地,奉审巡山等节,无以举行,即令该军门,发遣校卒,期于猎捉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领率,今月二十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十月二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申在植,特进官李完植,参赞官洪祐喆,侍读官赵启昇,检讨官徐耆淳,假注书白弘洙,记注官赵相玉、李昌廷,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赵存卿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启昇读自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鹳鸣于垤,止东山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启昇曰,此章之旨,可以见交通上下之情,而为固结人心之本矣。有曰我徂东山,则言其行远也,慆慆不归,则谓其久也,零雨其濛,则记其时也,盖周公东征,居然三年之久,而乃其始归之时,又为途中遇雨,则其时从公之士,宜有别离之苦,行役之劳,而周公体悉人情,作此诗而反复歌咏,极道其劳苦之意,至及于室家之情,则孰不欢欣感激,反忘其劳苦哉?大抵上下之际,贵是情志之相孚,而上之人导率之方,若曲察其情,则虽用民力,民反欢乐之,惟圣明垂察焉。上曰,下番陈之。耆淳曰,大凡人情喜新,新物每胜于旧贯,而其实则不然,人旧则知之也深,器旧则用之也资,新虽可以供一时之娱,终不若旧之为愈。此诗既曰其新孔嘉,继之曰其旧如之何者,盖新犹如此,旧况如何?亦谓其旧胜于新也。故圣人之言,类如是淳正。伏愿殿下,勿以新奇为娱,虽日用事物之间,必求其旧,宫室服用,必循旧制,宪章率由于旧,心法克遵于旧焉。上曰,经筵陈之。在植曰,周公此诗,盖为其慰劳东征之士而作也。歌咏之际,曲尽人情,胥皆欢欣感激,上下情地,所以交孚,而以致周室王业之维持巩固矣。盖周公所作诸篇,皆欲详察民情,七月之诗,叙农民之劳苦,《书之无逸》,知小民之所依,亦言殷之三宗、周之三王,知稼穑之艰难,故致享国之寿考,君民上下之际,情志交孚,则天地气和,休祥自臻,此理之所必然也。日前既讲七月之诗,今又临讲,今届十月矣,念农夫之纳禾,已过九月矣,念下民之授衣,眷眷宸衷,垂恤于民生之艰难,则在下群情,自然孚应,和气洋溢,天休鼎至,万寿无疆之庆,必源于斯矣。伏愿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完植曰,经筵、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祐喆曰,臣亦无可达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祐喆奏曰,臣于日前检阅检下疏捧入之命下也,以近无捧入之例之意,有所微禀矣。馆规固未详知,而取考誊录,则年久之例,有检下疏承批之事矣。既有捧入之例,故敢此仰达,而臣未及博考,有此径禀,不胜惶悚矣。上曰,批答,则何如耶?祐喆曰,以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为批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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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兴圭。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时在方物封裹进。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白弘洙。事变假注书黄履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麟山佥使韩喜麟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又启曰,臣时在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祐喆曰,进讲入侍。

○丁义衍在外,代以黄履明为事变假注书。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在喆曰,知事赵寅永拜相。

○洪祐喆,以议政府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方物看品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李景在,参议朴容寿,礼曹判书李羲准病不来,参判金兴根,参议赵在庆在外,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李景在,参议朴容寿,礼曹判书李羲准,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容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洪在喆启曰,知事赵寅永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直讲成均馆典籍张周翼,俱以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议政府右议政李止渊勉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国舅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兵批言启曰,右议政李止渊,勉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宋冕载,参判李景在牌不进,参议朴容寿进,同副承旨洪祐喆进。启曰,判书宋冕载,参判李景在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洪锡谟为掌乐佥正,赵光濬为直讲,裴相仁为典籍,右议政单赵寅永,承文提调单赵寅永,学正单边亨淳,学录单张德良。

○兵批,判书赵秉铉进,参判洪羲瑾病,参议权溭入直,参知宋应龙病,左副承旨洪在喆进。判府事单李止渊,以李显英为副摠管,李应植为训炼都正,柳相夔为都摠都事,李兼熙为训炼判官,崔涉为主簿,申奭浩为备边郞,李有达为黄海中军,前郡守赵存兢,前万户李羲中,前部将张启丰,前主簿李敏燮,前虞候柳亨植,前县监曺柏承,前判官李泳培,前参军金哲源,及第沈𬬭、丁喜镇,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传于洪祐喆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崔瑗为康陵令。

○洪在喆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武臣兼宣传官吕东冕,将《bb通b鉴》第一卷不通,训炼都监哨官金启洹,禁卫营哨官朴敬先,《通鉴》第三卷不通,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左右边捕盗厅启辞内,懿昭庙见失馂馀盒二坐,以本色已为推纳,盒盖段,依贼招,送校搜觅于坡州地事,前已草记蒙允矣,即发校卒,盒盖二个,果为搜得于埋处,而贼汉别无更核之端,移送秋曹,依律勘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李长金,严讯究核则渠于八月十五日晓,潜入卫将所都家,偸窃馂馀𨱎盒二坐,体盒典当于李昌禄处,盒盖埋置于坡州地,仍为逃躱情节,个个迟晩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盗大祀神御物条》有曰,凡盗已奉祭讫之物及其馀官物,皆杖一百,徒三年,《同律捕亡条》有曰,犯罪逃走拒捕者,本罪上加二等,长金依此律,决杖一百后,平安道熙川郡流二千五百里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止渊疏曰,伏以,臣再控至恳,一未上格,荐承开谕之温批,反邀期勉之殊宠,感激惭悚,交集于中,今欲惧渎而已之,则前言是饰诈矣,又欲含默而俟之,则俯烛亦无期矣。以末由可强之病,处莫可暂旷之地,晷刻虚徐,罪尤浸积,俯仰跼蹐,此何人斯?夫覆载极博,而肖翘各遂其生,林丛虽众,而疲癃亦获其所者,盖由天之于品物,君之于臣庶,必以至仁大德一视而普济之故也。今臣语其微则肖翘也,语其状则疲癃也,而宛转痛苦,若穷无归,安得不仰首鸣号,必欲丐命于化育生成之下乎?子曰父母惟其疾之忧,臣则父母不在,虽病之甚,谁为忧之?此臣之废书掩泣,私恫于心者,而惟殿下之于臣,即父母也,故仰恃顾复之慈,敢申必呼之情,此岂非殿下恻然垂怜处乎?臣病臣自知之,以若年纪,罹此症祟,终得回甦,理所必无,而尚今支延,诚亦异矣。其委痼之状,危亟之形,已陈于前此屡牍,更不敢辄事烦溷,而最是顽积冷痰,上下扞格,心腹痛如决裂,肢体动辄拘挛,凡此数症,罔非久病之败兆,况时值寒节,一层转剧,如缕之气,日就耗削,虽欲责效于刀圭,何异投绠于眢井?日前圣批,以臣之为辞,不过一病字,从以曲遂为无其说为教,臣擎读及此,不胜抑塞之至。噫,臣于是任,初何尝一毫髣髴,而特以义在必报,身匪自有也,故嗤点之不遑恤,颠沛之未暇虑,而秪欲殚心竭力,死以为期,其奈禀赋绵弱而不能胜重,命途凉薄而无以居安,疾病随至,鬼事此迫,才之不逮,尚可以冒没驱策,病之必殆,其何能任意强作乎?所以目下必去之端,惟病为之先焉,此岂但臣一己之私而已哉?贻害国事,即病之故,致勤圣虑,亦病之由,臣于一缕未泯之顷,仰思俯惟,其能安于心耶?傥殿下,愍其将尽而谅其宜退,划即变通,改卜贤德,则朝纲可立也,民志可系也,宵旰之宸忧,可以少纾也,丛脞之庶务,可以复整也。臣亦得从便调息,幸而不死,则再造之德,其将与天同大,此可曰无其说乎?臣方势穷情迫,未容缓声,玆敢冒万死更申血恳。伏乞圣慈,俯赐鉴烛,仰禀东朝,以垂终始之泽,则臣当没身歌咏,世世陨结,而干冒威尊,屡渎至此,义分都亏,益无所逃,伏地战恐,惟严诛是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可解之义,予无相舍之意,而苦恳至此,亦岂可一向蕲持,姑为勉副,而大臣之任,无间于去位,望卿随事尽言,辅予不逮。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己亥十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洪祐喆,检讨官金基缵,假注书黄燝,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郑基世,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既破我斧,止破斧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役民之事,惟战最苦,程途之远也,时月之久也,死生之分也,皆系于战,而民能无怨者,亶以周公之东征,出于公天下之心,无一毫自私故耳。然则民之怨不怨,惟视在上者公私之如何,可不戒哉?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基缵曰,首章曰四国是皇,末章曰四国是遒,皇者匡正之谓也,遒者敛而固之之谓也。盖周公之心,大公而至正,无一毫自私之意,故四国之人,皆以周公之心为心,无一人不出于正者矣。于是收敛人心,固结人心,使之涣散他不得,动移他不得,此其为是皇是遒之义,而诗人言外之旨,槪可知矣。以是推之,则圣人治心之要,亦不外于公正二字,而此心一正,确然坚固,则自不为外物之所挠夺矣。伏愿殿下,每于此等义谛,参互而寻究,益懋操存省察之工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祐喆曰,此章文义,阁臣、儒臣,已为备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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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尹兴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时在式暇。同副承旨洪祐喆缘故出。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白弘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尹兴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寅永,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羲甲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洪稚圭落点。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尹兴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检阅南秉哲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郑基世,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判义禁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检阅南秉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振威县令吴庆兴身病沉重,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尹兴圭曰,令该曹口传择差,明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锺林为振威县令。

○洪在喆,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柳相夔,昨日政,移拜都摠府都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李景在疏曰,伏以,臣于见职,自知无堪,而忝叨之久,今焉五朔,迹实涉于饕荣,愧又深于妨贤,耿然一念,如缚求解,敢控微恳,仰祈恩谅。噫,建官之盛,莫隆于唐、虞,而必曰试可乃已,盖不试则才否无由备知,故试之而苟其可焉,则政举而绩熙,苟其不可则官瘝而职旷,斯诚用人之所当戒也。今臣所叨,虽与长堂有间,其为絟综则一也。自参佐而至亚贰,膺命者非一,代斲者亦屡,其果能履屐之皆当,而衡锤之适宜乎?所试者如此,其于可不可,不难辨矣。臣于既膺之后,不敢复陈其不称之实,以归不诚之科,若其已试蔑效之迹,如彼彰著,雕玉不止一误,铅铓未堪再剸,如是而尚可以不已乎?昔宋臣吴永叔之辞吏部侍郞也,其言曰,以所不能之人,居所甚重之职,因循之久,易生垢玩,此政臣今日准备语耳。臣以无肖之材,承匪分之宠,蹲仍久而玷亵极矣。今若不念负乘之戒,或忽滥竽之讥,一日二日,遂至偾误,则非但古人所谓垢翫而止,岂不大可惧哉?况臣自来贞疾,如期闯发于始寒之候,食饮顿阻,兴居俱妨,苟欲将理之得宜,莫如居闲而善摄。迺者经筵新衔,尚未趋膺,只日之讲方开,三昼之接冞勤,夏毡龙象,厕身迩缀,岂非大愿至荣,而病故如右,蠢动不由,此尤臣不可虚縻之一端也。玆不得不干冒崇严,略暴情实。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铨部经筵之衔,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己亥十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羲准,特进官洪敬谟,参赞官洪在喆,侍读官赵启昇,检讨官金基缵,假注书白弘洙,记事官金龙铨、郑基世,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金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启昇读自伐柯如何,止伐柯二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启昇曰,臣于伐柯伐柯,其则不远之义,有所推类反隅者矣。前圣之规范,实为后圣之所当取则者,譬若伐柯者之视此旧斧之柯,得其新柯之法也。然则后世人君治国之良法美制,不外乎监于先王成宪矣。仁民爱物,先王之所以为柯于后世也,官人择贤,先王之所以为则于后世也。伏愿殿下,监列圣已行之法,体先王永垂之宪,凡于政令注措之间,率由旧章,则尧、舜之治,可以复见于今日矣。惟圣明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基缵曰,此章云,其则不远,则法也,不远谓近也,以此义推之,则非但可法之事在近,至于可戒之事,亦不在远。盖古人已行之事,或有可法者,或有可戒者,而在近者,为最切而易知也,故周公之训《无逸》,特详文祖者,以其在近而易法也。《大雅》曰,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以其在近而易戒也。伏愿殿下,每于讲读之际,视古人所行之事,求诸近而勿求诸远,用以为监法存戒之资焉。上曰,经筵陈之。羲准曰,此章别无深义,而大抵东人得见周公,喜其见之易如此。盖周公盛德,使人心悦诚服,先睹为快也。圣人御世,德化若入人之深,则臣民爱戴之诚,常欲昵近耿光,瞻羽旄闻锺鼓,亦切欣欣有喜之心,其德化之感人,可以想象矣。伏愿殿下,如此易知之诗,亦加推绎之功,而敷于政治之本焉。上曰,特进官陈之。敬谟曰,经筵、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在喆曰,臣亦无可达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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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尹兴圭。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白弘洙。事变假注书黄履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明日拜表,再明日三明日翼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同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启曰,判义禁李羲甲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尹兴圭曰,自明日进讲停。

○传于洪在喆曰,有实故摠管许递,前望bb单b子入之。

○都摠管前望bb单b子入之,都摠管金履载,副摠管徐左辅、赵冀永、李宪球落点。

○传曰,有国则有相,置相而得贤,国之福也。予虽寡昧,卿之贤,知之审矣,亦惟我东朝则哲之明,察卿甚贤,每承忧国悯时之教,惟卿可以济艰匡危,奉聆以退,心焉有所恃者久矣。苟非卿贤矣,上之注意,下之受知,岂如是之深且大乎?且孝友忠荩,家法于卿,而卿克趾美,文学才猷,大用于世,而世莫与京,任辅导而专资启沃,则宿儒之处深严也,历外内而茂成绩庸,则朝野之想风采也。今欲加之以大担负,责之以大期望,惟卿是已,非卿莫可。慈志先定,无待乎金瓯之卜也。喜幸有日,先敷心腹之谕,卿庶谅之,无欲文具之备焉。仍传于洪祐喆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李时在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永圭,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羲丰为兼内乘。

○尹兴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金川幼学李东都所志,则以为,同姓三寸侄晩容,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六寸兄昌伯第二子海先,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东都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昌伯第二子海先,立为李晩容之后,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温陵局内捉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今月二十日,出送行猎矣。二十二日申时量,中豹虎一头,捉得于本陵局内,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寅永亦,丁酉戊戌之大同,虽曰尽纳,而甲午丙申之未收,尚此多数,正供莫重,严勘焉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敦宁都正安迈权疏曰,伏以,臣之通籍,居然已六十年于玆矣。齿既及耄,病又沈痼,跧伏乡庐,万念都灰,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旧物不遗于簪履,阳春复嘘于枯朽。臣于是双擎九顿,不觉感泪之被面,义当𨃃蹶趋膺,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素无敦宁,在法当递,一日虚縻,尤极惶悚,玆敢援据已例,冒陈短章。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新授职名,照例递改,使公格存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己亥十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鼎臣,特进官李寅泰,参赞官尹声大,侍读官赵启昇,检讨官金基缵,假注书黄燝,记注官文起珽、赵相玉,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赵德永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启昇读自九罭之鱼,至九罭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启昇曰,此诗之旨,可见东人爱公之意也。盖周公道隆德盛,人心悦服,而公之居东之时,举皆有适我之愿喜见之心,故及其还朝之日,至以无以我公归兮为辞,然而自王室迎公之举,寔出于天下之公论,在东民留公之心,即不过一人之私情,故一人私情,无以胜天下之公论,则东人虽欲其留而挽之,实不可得也,所以公归则知不复来,故徒切拳拳之诚,自发咏叹之辞。推此观之,人君之德教治化,如唐尧之协和万邦,夏禹之讫于四海,则孰不欢欣爱慕,如东人之于周公也哉?伏愿垂察焉。上曰,下番陈之。基缵曰,此诗即周公居东时,东人所作者,而首章云我觏之子,此是喜见周公之辞也,末章云无以我公归兮,此是愿留周公之意也。盖周公之深仁厚泽,入人也深,而东人之心悦诚服,爱公也笃,故于公之来也,有既觏之喜,于公之去也,有无归之愿,拳拳恳恳之诚,溢于辞表,如东人者,可谓真爱公者也。以此义推之,则人主好贤之诚,亦类是夫。夫人主之于贤者也,积诚于招徕之际,致敬于礼遇之时,未得之,思所以见之,既见之,思所以留之,如振鹭章所谓我客戾止,在此无斁,白驹章所谓于焉嘉客,絷之维之者是已。此与本章之旨,虽有异焉,而语其爱好之意则一也。伏愿殿下,讽诵于章内之旨,硏究乎言外之意,推东人爱公之心,体君子好贤之诚焉。上曰,经筵陈之。鼎臣曰,衣者身之章也,以君子之德,服君子之服,则光辉充积于内,而文章著见于外,故咏素丝之五紽,则可想退朝之雍容,读缁衣之三章,则蔼然适馆之威仪。夫衮衣绣裳,王者之命服也,五采五施,王者所以观古象,五服五章,王者所以命有德,上之端拱,下之瞻仰,亶在于服衷,而凡于视听言动之际,或有丝毫未尽处,辄曰衮职有阙,此古人所以不以无过为贵,而以善补过为贵者也。伏愿殿下,深加留意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寅泰曰,此章大旨,犹前章之意焉,别无可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声大曰,玉堂、经筵、特进官,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声大仍奏曰,注书李寅夔,向以应避,减下春秋兼衔矣。大臣既蒙勉副,则事当还付兼衔,而不可不一番经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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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兴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时在。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白弘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昌洲佥使朴仁檝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时在启曰,今日拜表,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右边捕盗大将具信喜,今日拜表,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洪在喆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洪在喆曰,三使臣入侍。

○传于尹兴圭曰,政官牌招开政。

○尹兴圭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穉圭,参议朴容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稚圭,参议朴容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三日酉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右议政赵寅永所住处,则以为,臣自伏奉千万不敢当之特命,震凛惶怖,神魄遁越,今又王人耑临,诞宣别谕,如臣至贱,何以堪承?感泪被面,骇汗浃背,伏地战栗,罔知攸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当为修改,而时值寒节,依近例待明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议政府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宋冕载病不来,参判洪稚圭嫌不进,参议朴容寿病不来。判书宋冕载,参议朴容寿,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容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等,观此敦宁府都正安迈权上疏,则以为,臣素无敦宁,在法当递。伏乞圣明,俯垂鉴谅,新除职名,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安迈权,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木川前县监李寅永矣本府议启内,丁酉戊戌之大同,虽曰尽纳,而甲午丙申之未收,尚此多数,正供莫重,严勘焉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续gg收赎g,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己亥十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三使臣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在喆,假注书白弘洙,记注官赵相玉、李昌廷,冬至兼谢恩正使李嘉愚,副使李鲁秉,书状官李正履,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教曰,三使臣进前。仍教曰,远路无事往返,而今番与前自别,知之耶?向者洋汉之事,前古所无之变,而我国之人,亦有浑杂入彼者云,若严加操束,随事纠察,则岂有如此之弊乎?不然则不知何时,又有何等变怪,事过后自有知之之道,而今番则各别申饬可也。嘉愚曰,谨当随事殚竭,以对扬慈教之万一矣。仍奏曰,臣等今行,当过岁以还,伏不任耿结之忱,而惟伏祝圣体太平万安,圣学将就焉。上曰,无事善为往还也。仍命颁赐貂帽、扇子、腊药等种。嘉愚等祗受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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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药院进。左承旨李圭祊未肃拜。右承旨尹兴圭缘故出。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白弘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未肃拜,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呈辞,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左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日昨敷心之谕,谓卿犁然,感慈眷之特殊,体予意之冞恳,簉朝之期,知在不日,及见附奏,有不觉惘然失图者。盖君臣之间,贵在知心,况予之于卿乎?是以予之谕卿,果不能华其辞而衍其语,只道实际,以冀孚信,而卿之所以复予者,不免乎前人例述,草草浼浼,无一言相感之意,是岂所望于卿哉?卿试思之。鼎席不得具备,未有如近年之久,而今又空虚,岂可规规于往来之礼,拖过时月,置国事于笆篱之边乎?予不多诰,卿无固辞,幡然即起,以副如渴之望。仍传于洪祐喆曰,此别谕,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五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右议政赵寅永所住处,则以为,臣自叨谬恩,惊魂靡届,历日屡宵,缩伏泯默,继有别谕之特降,旨意隆挚,敻越常例,而尚不敢为控辞计者,只缘分系逾滥,迹涉唐突故耳。迺者王人再辱,恩教冞勤,至以君臣之间贵在知心为教,奉读以还,声泪迸发,臣虽百生陨结,何以报答万一,而第臣陋质贱品,全不称似,实无以仰承德音,则每奉一番敦勉,辄增一番惶厄,与其猥托附奏,自归烦屑之科,惟当冒入文字,以冀反汗之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李穆渊状启,金沟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洪祐喆曰,当此寒节,许多民户之一时烧烬,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洪祐喆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稚圭,参议朴容寿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吏曹参议朴容寿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分拣。

○洪祐喆启曰,吏曹参议朴容寿,既有分拣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穉圭,参议朴容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又启曰,吏曹参判洪稚圭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容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启曰,吏曹参议朴容寿,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传于洪祐喆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圭祊落点。

○传于洪祐喆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洪祐喆,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弘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各殿进上腊药所入牛黄捌拾漆部玖分肆里,麝香贰百参拾陆部陆分伍里壹毫,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而丙申定式牛黄贰拾贰部参分捌里捌毫,以本院春秋两等元贡中取用,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存中,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熙黼、金顺性,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宋冕载牌不进,参判洪稚圭进,参议朴容寿牌不进,右副承旨李时在进。启曰,判书宋冕载,参议朴容寿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寅弼为敦宁都正,尹命圭为同经筵,李定愚为军资判官,金廷云为典籍,朴承祜为兼律学教授,金英淳为忠清监司,兼持平金权,遂安郡敬差官减下。

○兵批,判书赵秉铉,参判洪羲瑾,参议权溭病,参知宋应龙入直进,同副承旨洪祐喆进。护军李景在、赵冀永,副护军金大根、安迈权、赵存兢、柳亨植、曺柏承、金哲源、李羲中、沈钥、李敏爕、李洛培、张启丰,以上并单付,兼忠清兵马水军节度使单金英淳。

○吏批,再政。以金大根为大司成,金在星为宗簿主簿。

○以吏曹参议朴容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吏曹参判洪穉圭疏曰,伏以,臣归自东藩,病淹床玆,人事都废,药饵为命,而推念两载拥节,一无补线,惭恨交中,无面可显。间者再登经席,粗伸逖违之恋,而丑秽毕露,悚汗至今。迺者亚铨特点,忽降于宛转呻呓之中,臣惊惶兢悸,实不知何以得此于圣明之朝也。臣之目下凘缀之形,即同朝之所共知,而虽闲漫职任,尚难强策,矧乎天官佐贰,何等紧重,而乃敢为拼死冒进之计哉?夫铨衡之责,即长堂存焉,而至若参闻通塞,代斲注拟,长亚之间,无甚悬别,如臣空疏寡陋,衰朽癃痼者,其何以仰答宠命,下副物情也哉?或者圣意,以为循次借衔,无关治忽,而此有甚不然者,官非冗散,则暂授亦乖于慎简,人无望实,则冒假反累于则哲,此臣所以反复滋惑,不敢遽膺者也。至于见状之不敢任使,更未暇覶缕烦溷,而开政有命,天牌俨临,无路趋承,屡犯违傲,伏地战恐,重添一病。玆敢忙构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烛,仰禀东朝,即改臣新除铨任,俾公器无亵,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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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兴圭。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白弘洙。事变假注书黄履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未肃拜,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呈辞,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龙仁县令成近寿遭母丧事,传于洪祐喆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明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教俊为龙仁县令。

○以庆尚监司金道喜状启,安义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洪祐喆曰,当此寒节,许多民家之烧烬,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传于洪祐喆曰,别军职金见臣身死,念其军功,不胜恻然,客地治丧,远道运柩,不可不念,自户曹,钱木量宜赙助。

○李时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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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尹兴圭。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时在。同副承旨洪祐喆。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白弘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大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容落点。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光州幼学高时兴所志,则以为,族叔以谦,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有吉第三子世凤,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高时兴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高有吉第三子世凤,立为高以谦之后,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韩应浩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温陵局内,中豹虎一头,捉得封进之后,连加搜觅,更无虎迹,山行军仍为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赵寅永疏曰,伏以,君所慎在择相,臣所艰在作相,相之为言,助也,将使臣助君为理,岂非慎且艰哉?故相得其人,而其国不理者,未之有也,相不得其人,而其国理者,亦未之有也,用舍之间,兴替系焉,去就之际,休咎判焉,不可不审也。假使国家暇豫,年谷豊熟,政教浃洽,纪纲振举,蓄积广而民俗淳,学术明而士趋正,官师寅协,无有一事可忧,犹当其慎其艰,莫之泛忽,况今日事势,其果仿佛于此否乎?臣愚死罪,窃以为圣学虽已日新,慈德虽已海涵,而若谓之上有磐泰之永巩,下有膏烛之普达则未也,有如粗识治体之贾太傅辈观之,其不但太息流涕而止者明矣。然则此时此任,将尤如何?及夫特旨之下,所拈出姓名者,即朝廷间最不材尤无能之贱臣耳。臣之惊惶震凛,固不暇论,其与择相之政,作相之道,得无左乎?臣伏念鼎席既空,金瓯将卜,安危之机,在此一着,百僚之翘首在此,八方之加额在此,三事六府遂顺调和之望在此,而命令所降,乖过而拂,瞻聆所及,骇极而嗤,如是而欲求其相助为理远矣。臣于是未敢自恤,其职任之隆重,涯量之逾滥,实为殿下国事,中夜绕壁,继之以恐悚也。殿下于臣既曰知之审矣,又曰亦惟我东朝则哲之明,从古人臣,得此殊遇,凡几人也?苟可以尘露之细,袜线之微,或能少补圣朝,则臣虽至迷至顽,岂忍有惜于一身之肝䐉发肤哉?惟其受恩也深,故欲其报恩也切,而报恩之悃,在于弼违,弼违之义,莫有急于臣所蒙被之误恩,及今改之,犹可及已。且殿下所以命臣为相者,或谓臣有一分可采之言而然,则今臣所言,必有所开纳矣。又或谓臣言无足可采焉,则焉用彼无足可采之相哉?臣既未拜命,尚在筵臣之列,凡有阙失,宜无所不论,矧乎择相而不得其人也乎?玆敢悉暴衷恳,仰冀鉴谅。伏愿圣明,入禀东朝,亟赐反汗之命,以重天职,以光圣简,俾臣亦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立相必慎,为相克艰,卿言是矣,而予亦粗知其义。种种时事之小忧大闷,卿又言之,而予则曰累卵缀旒,不足以喩其危凛,弘济共理,惟辅相是已,所以必慎予简,任卿克艰,支倾扶颠,与卿筹之,回否为泰,与卿图之,措国势于泰山磐石之安,此非无其道而做不得之事,则所望于卿者,安得不厚且大矣,而卿乃过自谦巽,不欲担夯,归之一着之误,寓以弼违之义,一则予诚浅,二则予诚浅,惭叹之极,夫何云喩,而予虽诚浅,卿未可以勉回初心,庸答我慈圣忧勤付畀之念哉?倾注之深,悬企益切,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仍传于洪祐喆曰,此批答,遣史官传喩gg谕g于右议政。

○户曹参判李鲁秉疏曰,伏以,臣今将出疆,才已辞陛矣,往回之间,自可经年,臣见带户曹参判之任,不可虚縻,玆敢短章乞免,特命选部,照例递改,俾便往来,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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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兴圭。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白弘洙。事变假注书黄履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圭祊启曰,右承旨尹兴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检阅郑基世、南秉哲,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自明日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兴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穆渊状启,长城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祐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阴城县监朴宗永,以丁酉条未纳大同过限事,就拿蒙放,已过多日,尚不还官。见今捧籴俵灾,俱系急务,此际旷官,一时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阴城县监朴宗永,今月三十日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在,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前判官金祖钦递任进上马三匹,旌义前县监安义锡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毛禾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成金大根疏曰,伏以臣生禀钝根,学不通方直,是家庭间牛马走耳,既又不幸,早窃科名,浮沈职事,荒嬉自放,居然意去年驰,业无所成就,则每自循省,欿然若馁,绯玉犹以为愧。千万不自意,选部举拟臣于成均馆大司成,恩批遽下,臣诚惝恍忸怩,殆若鶢鶋之闻钟鼓而生眩也。盖自周官之制一变,功令之业成俗,是职之轻重王政,诚有古今之差异。而其职则犹是儒士之长也,管领则首善之地也,责任则考试之事也。必须上焉而仪象望实,足以为章甫之矜式,下焉而公明鉴别,足以等诗赋之工拙。然后方可以仰不玷圣简,俯不怍私心,而乃若臣之倥侗无当,臣实自知甚明。今若耽荣冒进,卒不免嗤笑四至,则虽不知有羞耻事,其为清朝之累,傥如何哉?况今才彦林立,骏髦麻列,世皆称于斯为盛,而如臣之最居人下者,乃反裒然为先,物情之不协,无待乎讥议之有无。臣于是顾视周行,较量同队,尤有所踧踖而不敢安者矣。伏乞圣慈,俯谅臣言之非出饰让,亟赐鞶递,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己亥十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羲准,特进官徐左辅,参赞官李圭祊,侍读官洪永圭,检讨官金基缵,假注书黄燝,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吴致丰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永圭读自狼跋其胡,止狼跋二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永圭曰,此诗二章,皆曰公孙硕肤,此四字,实为一篇之纲领,而孙之义尤有切焉。周公以天纵之圣,当危疑之地,其所处变,不失其常,以至于动作之节,而安重舒泰。盖其道德,既隆且盛,而自让自谦,不以居之,与大禹不自满假之意,寔为远符,岂非后世钦仰而监法者乎?虽以学问上言之,今殿下圣学高明,似或无待乎加勉。而讲读之时,每若不及,讨论之际,不耻下问,常戒矜伐之心,而克懋缉熙之工。然后高者益高,明者益明,将就之效,竟至于美大之域矣。《书》曰惟学逊志,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基缵曰,此章曰赤舃几几,又曰德音不瑕,周公处变之大德,于斯可见,则本章之旨,不过如是,而此章乃《豳风》之终也。统论《豳风》而观之,则不无义谛于其间矣。《豳风》自七月至狼跋,凡为七篇,而陈述风化之所由,叹美周公之盛德。君臣上下,情志交孚,委巷风俗,礼野意真,粹然出于性情之正,无一句浇讹之语。宜其入于正风之间,而乃反置之变风之末者,其义何居?先儒王通有言曰,终之以《豳风》,言变之可正也。惟周公能之,故系之以正,此言甚好而详在于篇下注矣。今我殿下,毕讲《豳风》。自内温绎之暇,览及于此等议论,反复寻究,则圣人删《诗》之义,先儒观《诗》之法,槪可得知之。而国风之一变一正,亦可以想像于千载之下矣,伏愿体念焉。上曰,经筵陈之。羲准曰,文义则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而我列圣朝召接讲对之际,勤谨无已,每于停讲温绎之间,亦必行召对,无所间断,故圣学卓越。岂非殿下鉴法处乎?今于昼讲或停之暇,必与儒臣,间间行召对,熟读玩味,则此温绎之际,圣学益见将就缉熙之效矣,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特进官陈之。左辅曰,玉堂经筵,备陈无馀,臣无更达之义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圭祊曰,儒臣经筵,备陈文义,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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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兴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时在。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白弘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偕来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京畿水使李儒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尹兴圭曰,前批敷心殆尽馀蕴,而卿不见谅,若无变动,虚劳凝伫可胜怅失,卿之所以逡巡乃尔者,果是何事,爰立之举或,私于卿而徒欲尊荣之乎?人必不信则为国事耳,国事暇豫,或可以伈泄无甚害乎?人必不信则真如救焚拯溺之为耳,一日二日,至于今几日,不思予望日深,坐视国事日非,由中之恳,听我浼浼,边幅之末,卿乃拘拘,所望于卿者,自不如是,则怃然慨然,当复如何?更布至意,无复相持,即日趣驾,以幸国事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灵光幼学高凤述所志,则以为,族侄尚谦,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有吉第二子时宽,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高凤述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高有吉第二子时宽,立为高尚谦之后,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存中,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御营厅别将韩应浩改差,代以训炼都监别将金键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教京畿水使李儒常书。王若曰,徐盛将广陵舟军,强吴所以利水战,刘锜行镇江府事,有宋所以备海防。知所务在得人焉,以是任爰属子矣。眷彼高林统御,实是畿辅要冲。路通登州诸洋,即三道咽喉之地,界控沁营都会,作两府唇齿之形。统水军几千人,遂专节度之任,筑山城十数里,寔取豫备之规。顾升平为日已多,况递易每岁以课。军签粮饷之岁耗月缩,政急矫救之方,谯堞舸舰之雨泐风磨,孰任修举之责?秣陵之凋瘵且甚,颖川之镇抚宜先。惟卿,秦士膂力之不愆,周才干城之可用。防西塞而履历久,不坠箕裘之世传,任南阃而节制成,无负旄钺之委任。茂绩既著于前,何惜陞二品之级,重防思试于内,庸贲宣十行之纶。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勉番番之良猷,祗肃肃之明命。渔户之生涯克恤,既刍牧之是兼,海路之斥堠不明,亦烽火之必谨。峙乃糗粮,敹乃甲胄,常若对垒之时,抚我卒乘,理我台隍,最是固圉之略。自馀随事措划,惟在临机禀裁。于戯,今玆委寄之隆,寔藉老成之重。百年之风云长在,庶慰听鼙之思,千里之波浪不惊,克殚制阃之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绘九制进。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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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兴圭。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白弘洙。事变假注书黄履明偕来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左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尹兴圭,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郑元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尹兴圭曰,此重臣事,岂不慨然乎?处义之道,惟当称停,虽不至于不及为可,而岂亦可以太过乎?其太过也,故所以向日处分之自不免于过中。今番特除,意有所在,而日次问安,又不入来,极为未安。既有牌招之命,自政院更为严饬。

○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九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右议政赵寅永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前疏,略陈择相之不可不慎,而如臣不称之实,未能暇及者,盖以国事重于私义故耳。及承批旨,乃以支倾扶颠回否为泰之责,期待之勉戒之,殆若大官敦饬之殊典,臣方以诚未见孚言无可采,且惭且悚,益难自措。旋伏奉圣谕之荐下者,开示则极其温谆,督励则极其严正,而至于偕来之命,即又贱臣万万逾滥者也。宠眷弥隆,而臣分愈缺,恩礼弥厚,而国体愈损。缘臣滥授,朝廷之爵命既轻,缘臣虚縻,庙堂之机务又滞,尤是臣罪上添罪之端。臣苟有一分堪承之望,一分称塞之道,则以臣矢心向前夷险不惮之愿,得此际遇,得此畀付,何苦为趑趄却顾计哉?虑之熟矣,思之审矣。昧循墙之义而自取狼狈,犹属臣身,犯覆𫗧之戒而因致板荡,实关王家,此所以明命屡抗于侧席,迷执莫挠于守株也。情蹙势迫,靡所跼蹐,不容不更拟申恳,恭俟处分,而王人之陋地淹留,倍切悚仄,亦望亟赐召还,俾安私分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金基缵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绘九、徐耆淳,副修撰李晋翼,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护军郑元容疏曰,伏以臣,以情则谬辱无馀,有决水难洗之耻,以势则转动不得,有铸铁为限之防,抱章陈悃,亦所不敢,而月前屡攀严旨,冒罪控暴,温批隆挚,天日俯临,庇覆之则譬如掩癍痕而袭熏香,开释之则有若援墨池而陟雪岭,阖门攒颂,感涕交横,非臣捐糜,所可仰酬,寻又致身禁闼,饬臣中谢,臣一肃而进,则双只觐耿,龙光遍体,一辞而退,则岭海在前,威罚难逭,荣枯立判,趋避易审,而终迺偃然方命,视罪如归者,是岂臣情之素所愿欲也哉?必其中有痛苦切迫,万万不得已者,存焉耳。臣罪臣自知之。臣策名立朝,岁月浸久,操守循蹈古人,言行见孚当世,则虽或有机阱渊石之祸心,鼓簧贝锦之巧舌,憯诬丑诋,必不至此极,而缘臣无似,致人凌踏,使陛地冠履之义,一朝扫地,带累熙朝,遗羞来代,敢云瞿唐之可畏,实是沧浪之自取,仰愧俯怍,何暇置辨?臣闻美质一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疾过,良士若遇横逆,则我必反躬而自求,岂非以丑秽遽冒其身,则内虽美而为众所污,妄言猝加非理,则来虽横而在己当勉也耶?然则不可以所秽之非本有,而厌若自揜,彼妄之无足校,而恬不知羞也审矣。抚躬自悼,肠一日而九回,扪心独叹,足将进而不前,纵我圣明,记任使之久,怜臣而收之,宁不内愧于心,而何颜面象笏苍珮,趋走于玉陛丹墀之间乎?臣年衰病痼,馀景几何?区区所自守者,息虑敛迹,杜户潜居,讼积愆于既往,保晩悔于将来。既玷之名,幸不至于再僇,已亏之质,庶可图于曲全,上裨九经之治,下遵四维之义,断断血忱,神明可质。此臣所以荐奉匪怒之教,而顽不知变,深荷曲费之化,而迷不知动,至有禁局径还之举,朝纲陨矣,臣分坏矣。慈教截严,五内震剥,有非臣子所敢承闻,而一息自安者也。进退维谷,跼蹐谁因,蹙蹙靡聘,病伏俟谴。不意药院特点,敦饬如旧,臣惝恍踧踖,莫省攸措。世岂有孤负如臣,逋慢如臣,而邮罚不及,宠章反加者,又如今日之所处也哉?主眷冞隆,而臣罪益彰,宸教屡勤,而臣情转穷,又敢冒死哀鸣,言不知裁。伏乞圣明,谅臣不可强之情,察臣不可强之势,仰禀东朝,亟赐镌斥,仍治臣前后失职慢命之罪,以警具僚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已洞悉,慈教又郑重,何可更提乎?卿其勿辞行公。

○忠清监司金英淳疏曰,伏以臣,于本月二十五日,伏奉除旨,以臣为忠清道观察使。方面之重,不以臣卑鄙,委以任之,臣仰戴隆眷,俯揣微分,惝恍怵惕,莫省攸措。惟玆湖西,即臣世居之乡也,邱墓田庐焉在是,宗党姻戚焉在是。且臣曾祖忠正公臣时粲,曾按此道,治成政举,爰及保障,军制之换釐,城壕之增修,故老传诵,遗迹尚在。臣今以高牙大纛,追踵先武,于玆往莅,桑梓生辉,乡闾增光,昼锦之荣,今昔同情,臣岂独异?第念臣禀性迂钝,学蔑而识短,于臣曾祖,无能为役,而今之湖西,又非昔时之湖西。盖臣曾祖之按道,今距仅八十年。古昔诸名贤之遗风馀教,寝远而寝沫,民俗之淳美,已不如古。而加以挽近饥荒疾疫,连岁频仍,民多散亡,环一道几郡田畴之陈废,闾里之空虚,在在皆然,极目萧然,民生之凋瘁,亦莫今若也。因而纪纲随坏,百弊猬兴,粜籴多逋,赋纳亦滞,遂致公私俱竭,可谓哀痛。方伯之职,观察节制,亦其任也。而民食之不赡,既如此,则礼节成俗,尚矣毋论,拯济奠安之政,且不遑,则军制城壕,有不暇及。臣于除命之后,历日思忖,以臣不肖之材,任此极弊之局,决知其茫无措画,蔑有裨益,孤圣朝之委畀,隳昔时之政緖,上而负国,下而忝先。大小狼狈,现在目前,则今臣此任,非荣伊惧,与其不量而入,终蹈罪戾,无宁据实而吁,早自卸免,玆缀短章,干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见任,回授可堪之人,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