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景宗/二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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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受由在外。左承旨李明彦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吳光運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楷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東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趙泰耉四十七度呈辭,傳于金東弼曰,安心調理。

○鄭楷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今日右承旨朴熙晉,病不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鄭楷啓曰,假注書李日躋,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宣川等官居朴江善等三十名囕死溺死爛死事狀啓,傳于金東弼曰,囕死溺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鄭楷,以吏曹言啓曰,增廣初試考官,今當磨鍊以入,而堂上、堂下,多在罷散中,無以推移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又啓曰,工曹判書韓配夏,有稟定之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金東弼啓曰,刑曹判書趙泰億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啓覆只隔數日,必於今日內開坐,罪人照律,而後可以修整文書,趁期入啓,而荐召之下,終不應命,揆以事體,極涉未安。且其辭疏,今已批下,則尤無可引之嫌,更卽牌招,以爲趁卽開坐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增廣文科初試試官,今方擬入,而其中鄭思孝、李鳳年,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思孝、李鳳年,單付副司直。

○朴熙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增廣文科初試考官,今將磨鍊以入,而無故可擬之人絶乏,在前如此之時,間有二望擬入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楷,以吏曹言啓曰,昨日本曹參謁坐起時,司評趙純,宗廟副奉事呂命周,內侍敎官朴民秀,俱以稱病不進,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以兵曹言啓曰,今壬寅年禁軍祿試射時,沒技人金斗杓、具鵬瑞等,因其上言,直赴殿試事,判下矣,各人等前授馬帖,使之還收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以兵曹言啓曰,去十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當爲設行,而連因有故,未及擧行,今已踰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御牒》,今方修正,王世弟誕生宮號與堂名書下事,旣已入啓蒙允矣。昭訓所出子名,亦當載錄,竝卽書下,以爲一體釐正之地,玉山府大嬪,旣定爵號,亦當改錄於小註中。且《御牒》修正,事體重大,跋文依前例,以主文之臣,斯速製進。大殿進上及東宮奉獻之數,當更印封進,前印頒賜二百件,收聚改張頒布,似爲便當,而自下不敢擅便,稟旨施行,何如?傳曰,依爲之。

○朴熙晉,以錄勳都監言啓曰,會盟祭處所,依前例神武門外築壇事,自禮曹旣已啓下矣。漢城府,蕫率各部,前期修築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嬪房祠宇及墓所一應凡事,依仁嬪房例,擧行事,傳敎矣,仁嬪房祠宇、墓所祭需進排事,已有各該司應行之例,此外一應凡事,亦皆一依仁嬪房例,詳考謄錄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文科初試,設場於本曹,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本府堂上李師尙、金始煥,見擬試官望,承牌詣闕,故推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啓覆只隔一日,而刑曹判書趙泰億,連日違牌,事甚可慮,聞其身病甚重,勢難行公云,不可無變通之道。趙泰億刑判之任,今姑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崔錫恒箚子,伏以鞫廳罪人金雲澤,嚴刑得情事,兩司俱發,昨已蒙允。其在鞫廳之道,所當劃卽擧行,而第伏念鞫獄按治之道,自有次第,必須詞證俱備,線絡分明,然後方始請刑,此乃自古通行之例也。今此主張行藥之說,出於盛節之招,而問其根因,則盛節以爲,渠聞李崇祚之言而知之。又曰,崇祚及仁佐、義賓、德峻等,皆以灰金腹心,行藥及所爲之事,無不詳知,今若推問於此人等,則可以一一現發云,故請拿嚴訊,屢次嚴刑,終不吐實,相繼杖斃,德峻一人,未及殞命,觀其形色,死在朝夕,而無一言及於雲澤之事,階梯已絶,更無盤詰之處,而只以春澤之弟,慣習於惡逆之謀,徑加刑訊,則雖快於一時之輿憤,不但有欠於按獄之體,亦將啓日後無窮之弊,鞫廳之尙不請刑者,蓋以此也。至於趙洽云云之說,事關先朝,非今日臣子之所敢發問於罪人者,故獨對之說,屢出於諸賊之招,而臣與參鞫諸臣相議,初不提論於議啓中矣,以此添入於問目云者,非臣始慮之所及也。大抵雲澤之家,自其兄春澤以來,爲世指目久矣。矧今凶慘之言,出於亂逆之招,公議齊憤,固其宜也。臣於雲澤,夫豈有一毫愛惜容護之意,而所愼者事例也,所慮者後弊也。玆不得不一陳於明主之前,伏願更加三思,留神察納焉。答曰,省箚具悉。金雲澤請刑,誠得臺體,卿其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金東弼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政官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十一月初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工曹判書韓配夏請對入侍時,入侍,工曹判書韓配夏,左副承旨金東弼,假注書吳光運,記事官申致雲、尹容。配夏進曰,近來日氣陰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配夏曰,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配夏曰,以錄勳都監事,多有稟定事,玆敢請對矣。盟祭乃是祭天告由之祀,事體至重,故當親臨行祀,而卽今日氣漸寒,前頭必益凝沍,經夜將事之際,恐或有傷損之慮,故日字如是進定於初九日矣。庚申會盟祭時,先朝催促擇日以入,而其時適當六七月蒸炎之節,故待其暑退,定行於八月矣。夫會盟祭之設行,不必待都監事役之完畢矣,日字旣迫,當先定勳名,然後別單書啓等事,可以次第爲之。大提學趙泰億,亟令牌招,使之速定勳名,何如?上曰,依爲之。東弼曰,大提學趙泰億,昨以刑曹堂上,請牌,而以陳疏未承批之故,荐違不進,啓覆已迫,不得已更請出牌,而以大提學未行公之故,撰進勳號之事,亦未得擧行矣。配夏曰,連續出牌,以爲擧行之地,何如?上曰,允。出擧條配夏曰,祭壇事,取考曾前謄錄,則例作三間屋塗壁,而今番則日勢寒沍,土役雖不可及辦,而遮以裝子,以毛帳,周其外,則庶可免寒氣透徹之患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配夏曰,今此勘勳時,甲乙丙三等,旣無其人,則不得已以單勳勘定,而第念今番逆變,實千古往牒之所未有,勘以單勳,事體極未備,故不無外議之紛紜矣。取考《國朝謄錄》,則自上特定元勳,自古爲然。今亦自上親自勘定,特爲下敎,何如?若以單勳勘定,則睦虎龍,當爲一等,大臣之意如此,故敢達。東弼曰,單勳勘定之後,睦虎龍,當爲一等事,韓配夏,旣已仰達矣。蓋錄勳之時,告者外,若無他人,則單勳勘定,事勢誠然,夫三等云者,勘勳時,其功,有可以當一等者,有可以當二等者,有可以當三等者,分等勘定,惟在其人功勞之如何,非必硬定爲格式,必滿三等之數也。今番睦虎龍之事,實有扶社之功,若非虎龍發告,則無以誅討亂賊,其功甚大,宜置一等,以此勘定爲可,而旣定一等之後,雖無二三等,亦有勝於只有二三等,而無一等功臣之爲備也。虎龍,以一等勘定,恐似得宜矣。上曰,依爲之。配夏曰,告者一等,曾有前例,陽陵君許𥛚,以上變功,爲一等矣。上曰,唯。出擧條

○配夏曰,以藥院事,有可以稟定者,玆敢仰達矣。鹿頂血初進之時,入侍醫官處,下敎以進御矣,其後更無進御之敎,故敢稟。上曰,方進御矣。配夏曰,土營進上二大鹿,當爲出進頂血矣。曾在先朝,多捕大鹿,而每不得頂血,今番則鹿頂,多得血出,極可幸矣。曾前則以鐵釘撞擊其頂,故鹿易斃,而血難得,今番則刺頂上皮膚之間,血出視前倍多,而鹿又生存,亦可爲後日取血之資,故本府方爲飼畜,雖是微物,宜施好生之仁,其血出用之後,放之於後苑閑曠之地,似無所妨,故敢達。上曰,依爲之。配夏曰,鹿脯進御事,都提調趙泰耉,曾有所啓稟矣,全羅道進上鹿脯,當爲進御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配夏曰,臣有區區所懷,敢達。壬辰科獄,實是我朝三百年所未有之冤獄,而國人之所共憤者也。蓋其時參榜見削之人,皆是積忤於奸兇,故兇賊輩,白地鍛鍊,經營成獄,而嚮因鞫囚話端之迤及,此獄捏造之狀,昭著於鞫案中,聖明亦必洞燭矣。吳遂元事,若訊問李賓興,則其冤狀,自可畢露,而至於李眞伋之無端拔去,極涉冤痛,李獻英、李獻章兄弟事,尤爲無據,勒謂之預構,而請令更試,則先大王,曲察其微隱,判付中,有曰,預構,旣無顯著,更試,國朝所無,今難創行爲敎,兇賊輩,莫售其計,則更以試券中龔字,稍異於試官所書,謂之用奸,竝請拔榜,則聖批又曰,字樣雖異,用奸未著,拔榜之論,決其可不可爲敎,渠輩不得已停啓矣。年久之後,逆臣頤命,勒請更試,托以終不應命,竝爲削科,焉有儒生,而應更試之命者乎?若或應命,則將焉用彼儒生哉?獻英則雖已身死,而獻章尙在,此三人事,初不關於賓興之獄,不必待其究竟。顧今新化淸明之時,合有昭雪之道,李獻英、獻章、李眞伋,宜一竝復科,以伸其冤,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東弼曰,壬辰科獄,專出於其時兇黨之百計捏成者,而向來鞫廳囚供中,凶賊輩,作爲妖詞,鍛鍊成獄之狀,畢露無餘,至今十餘年之間,人心之憤惋,未已矣。今者韓配夏,以輿誦仰達,而自上卽賜允兪,非但諸人之冤枉,從此昭雪,中外人心,必得稱快矣。至於李眞伋拔去事,元無所執,而崎嶇成案,必削乃已,吳遂元事,亦是至冤極痛者,而此則方有秋曹行査之命,今若究問李賓興,則獄事之虛實,可以知之,而連因秋曹堂上之不齊,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分付刑曹,趁日開坐,斯速窮覈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

○東弼曰,小臣極知惶恐,而事係法典,玆敢仰稟。全羅監司黃爾章,年今七十,而其子晸,職在近侍之列,侍從臣父年七十加資,自是國典,雖以近事言之,李鳳年、金尙鉉等,亦因筵臣陳稟,俱蒙加資之典。今此黃爾章,亦爲一體施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未肅拜。左承旨任舜元未肅拜。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吳光運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熙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金一鏡,持平成德潤呈辭,執義鄭壽期未肅拜,掌令李景說未肅拜,未承批呈辭,朴徵賓未肅拜上疏,持平李重述呈辭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四十八度呈辭,傳于朴熙晉曰,安心調理。

○朴熙晉啓曰,啓覆只隔一日,承旨不可不備員。右副承旨兪命凝,則今日當爲入來云,而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李明彦,受由在外,還期尙遠,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左承旨,竝改差。

○金東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推鞫,當爲之,而堂上二員,方入試所,無以備三員開坐,其中一員,不可不變通,同義禁李師尙,今姑改差,宜當云,其代,令該曹差出,仍卽牌招,以爲今日內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啓曰,預備兼春秋張斗周,武所試官進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泰億單付副司直。

○以備忘記,傳于朴熙晉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朴熙晉啓曰,大提學趙泰億,本職纔已遞改,而勳號撰定,事甚緊急,成命之下,不可一任其稽滯,更爲牌招,使之從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李明彦,改差事,命下矣。其代,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光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儒進,同副承旨鄭楷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江陵府使金始慶戶奴呈狀內,情病俱苦,時月之內,無望强赴,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如此,則災邑賑務方緊,有難久曠,江陵府使金始慶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一鏡、任舜元爲承旨,以尹東洙爲持平,以李肇爲同義禁,以柳鳳徵爲判決事,以尹就咸爲禮曹佐郞,以沈檀爲刑曹判書,以金始㷜爲掌樂正,以呂渭良爲司藝,以柳綏爲正言,以李宗岳爲童蒙敎官,以李馨玉、尹世鳳單付學正,以崔𪹯單付兼春秋。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文一所試官進,參議朴彙登進,參知朴澄病,同副承旨鄭楷進。

○以南就明、李明彦、李重述、柳鳳徵單付副司直,以趙鎭禧、李鳳齡、韓德全單付副司果,以李日躋單付副司正,以權授單付副司猛。

○朴熙晉,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守令今春夏等殿最,因本道前前監司兪命弘陳疏未承批之故,令前監司權重經擧行矣。重經,遭臺彈遞歸,仍不得磨勘矣。春夏等殿最,尙未磨勘,事體極爲未安,新監司黃爾章赴任,幾五十日,斯速磨勘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權益淳,除拜有日,而身病方重,勢難請牌。副應敎李世德,旣已出肅之後,連呈辭疏,久不行公,當此間日召對之時,事多苟簡,副應敎李世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會盟壇擧動時,依庚申年例,自光化門內,至幕次,其間御路,雜木叢鬱,與守宮內官,眼同斫伐開路,而光化門正西夾及神武門防築等處,姑爲撤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新除授知義禁李肇,日暮後始爲批下,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啓覆,定於再明,刑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李森武二所試官進去,參議沈珙則文二所進去。文所,雖不得變通,武所,則自前有推移替送他員之規,前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乎?敢稟。傳曰,知道。

○鄭楷,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九日,會盟壇親祭事,命下矣。侍衛節目及出還宮道路,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庚申年及前後會盟祭節目,無載錄處,而仁廟朝丙戌年會盟祭時啓下節目一張,適在於久遠文書中,故考見,則出還宮道路,由景福宮城門外,禮曹所在謄錄,則庚申年會盟祭時道路,由景福宮內矣。前例不一,以何路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爲之。

○朴熙晉啓曰,同義禁李肇,都承旨金一鏡,左承旨任舜元牌招事,允下矣。今已日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應敎李世德牌招事,允下矣。今已日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十一月初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召對入侍時,入侍,右承旨朴熙晉,侍讀官李明誼,檢討官李承源,假注書吳光運,記事官申致雲、尹容。

○朴熙晉進伏,讀慶尙監司李廷濟到任狀啓。踏啓字。又讀漢城府草記,會盟祭擧動時,伐木開路,防築撤毁事。原草記見上上曰,知道。又讀備邊司草記,全羅道春夏等殿最,令新監司黃爾章斯速磨勘事。原草記見上上曰,允。熙晉,讀公事已訖,明誼、承源,捧冊而進。明誼,讀《綱目》,自二十六編春正月宋始祀五帝,止賜爵丹陽王。讀至神聖則形全,明誼曰,聖字,當作王,遂讀曰,神王則形全。又讀至袁顗,顗字,讀以異音,致雲曰,顗字,當作義矣。明誼曰,異音爲是矣。又讀至徐爰便辟,明誼,讀辟字以嬖音。承源曰,辟字當以本音讀之,何可作嬖音?明誼曰,辟音爲是矣。熙晉曰,上番玉堂所讀,已多矣,使下番玉堂讀之,何如?上曰,唯。承源,讀自宋以袁顗爲雍州刺史,止以應子勛,承源讀顗字,從義音。明誼曰,異音爲是,何乃作義音讀耶?讀旣訖,明誼曰,所講者二十四張也,一編二分,故如是支離,此後則一編三分進講,何如?上曰,依爲之。熙晉曰,讀書不在多,惟在沈潛義理,反覆精熟而已。今此所講,未免太多,玉堂所達,誠爲得宜矣。明誼曰,當初持公事,仍兼召對之意,蓋欲頻接臣工,講論治亂,何必務多乎?惟願引古證今,隨事論難,以爲補益治道之資,而不歸於應文備数,則幸矣。明誼拈卷,至顧法對策,講其文義曰,源淸則流潔,神王則形全,此言好矣。孔子曰,草上之風,必偃,人君猶風,臣庶猶草,蓋言臣下從化之易也。凡化下之道,人君必先正己修德,然後可以浸漬浹洽,聳動感發,豈以言語爲哉,豈以法令爲哉?是故,古昔聖王,以身先之,而下之從上也,如影之從形,此等言語,亦宜留念處也。又至宋大修宮室,宋主笑土障、葛燈籠、麻蠅拂之語,明誼曰,宋高祖,起自民間,所謂葛燈籠、麻蠅拂之屬,皆是微時所用也。袁顗,盛稱高祖之德,以爲示子孫以儉,微時所用,非出儉德,乃是本分中所有,其所以留之者,特示創業艱難,袁顗贊揚之語,則雖近於諂,而在宋主之道,惟當見祖宗之物,思先王之業,以爲堂構之道可也。古語曰,朕惟恐羞先王宮室,宋主不此之思,而乃反大修宮室,奢欲無度,又以其祖,爲田舍翁,悖慢無禮,乃至於此,故至于子業,肆辱祖先,或曰,兒斫去頭,或曰,渠大齇鼻,此豈非武帝貽厥悖德之致乎?子業嗣位以後,則皆禽犢之行耳。此以下文義,無可達者矣。承源曰,戰爭乾坤,長夜世界,孝武狂悖,子業禽犢,今日所講,實無文義可達者矣。明誼曰,子業之凶悖,浮於桀、紂,所可道也,言之醜也。熙晉曰,日氣陰寒,開門已久,不瑕有傷,且文義旣無可達者,則臣等請罷退矣。明誼起伏曰,小臣頃奉恩暇,往返鄕路之際,稔聞民艱矣。向時凶逆柄國,貪虐成風,恤下保民之道,置之度外,故生民如在水火中矣。及夫改紀淸明之後,人民欣然若更生,矯首企足,以望朝廷德化之覃及,而時月漸久,不見大段施爲,有可以拯濟困窮者,而因以八路大殺,民尤無聊,貧者已流散,稍勝者亦無甁罌之粟。傳曰,祈寒暑雨,亦惟曰咨,況此凶年饑歲,愁怨之載路,固其然矣,蔀屋之民,皆以爲朝家忘民,無德惠之政,豈非大可矜念者乎?卽今無他道理,不過移粟發棠,以爲明春賑救之道,而內外府藏,蕩竭無儲,賑濟之策,誠爲渴悶。監司守令,苟能竭力,仰體德意,則猶有一分活民之道,今日之救焚拯溺,專在於監司守令,若下十行溫綸,申飭八道方伯、兩都留守,則承流宣化之臣,豈不感激而奉行乎?雖曰,言語文具,感人者淺,而唐德宗奉天下詔,驕將悍卒,無不感泣,中興之功,不無言語之助矣。昔在先朝,每遇凶歲,則特下絲綸,申飭八道,丁寧懇惻,有足以感動人者,至于今人皆稱頌,豈非今日之所當法者乎?今已深冬矣,明春賑濟之道,發爲備忘,申飭八路,則亦爲顧恤之一道矣。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未肅拜。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吳光運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州牧使權重經,吉州牧使金潝,安邊府使鄭宇柱,白川郡守柳鳳逸。

○鄭楷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熙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金東弼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趙泰耉四十九度呈辭,傳于朴熙晉曰,安心調理。

○朴熙晉啓曰,左副承旨金東弼,因吏曹判書李光佐疏語,昨今連呈辭疏,不爲仕進,其所引嫌,元非大段,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楷啓曰,啓覆,只隔一宵,文書修正,事甚緊急,新除授刑曹判書沈檀,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勳號撰定,事甚緊急,而大提學趙泰億,連日違牌,尙不行公,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啓覆,兩司當爲進參,今日鞫廳,亦當開坐,而卽今無一行公之員,除在外、未差、呈辭入啓、實錄廳入直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世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熙晉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楷啓曰,刑曹判書沈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啓覆隔宵,文書修正,萬分緊急,檀,謂以頃日辭疏未承批,引而不出,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會盟宴權停事,已爲啓下矣。取考謄錄,則會盟宴權停時,新功臣頒軸禮畢後,參祭新舊功臣及執事等,竝令會于殿庭,承旨以其祭餘酒肉,分饋宣醞矣。今亦依舊例,承旨進去,新舊功臣及執事等,以祭餘酒肉分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會盟祭大駕出還宮道路,因兵曹啓稟,以景福宮內磨鍊事,啓下矣。侍衛等事,依庚申年例磨鍊,元節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沈檀牌招不進,今又陳疏,元疏旣已退却,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啓覆隔宵,出仕萬分緊急,諉以前疏未承批,無意行公,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以錄勳都監言啓曰,今此錄勳時,上變人睦虎龍一等勘勳事,旣已定奪矣,依此勘勳,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錄勳都監言啓曰,功臣敎書,依例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錄勳都監言啓曰,取考前後謄錄,則會盟祭時,諸功臣嫡長諸子應參人員中,在外者,或請下諭,或直爲行會,而至於被罪徒流,門外黜送,盡奪告身,永不敍用者,竝爲啓請,定奪來參矣。今此會盟祭,已爲定日於今十一月初九日,開國功臣宜寧府院君南在嫡長孫南泰徵,時在全羅兵使任所,未及交龜,宜城君南誾嫡長孫南正夏,時在慶尙右兵虞候任所,事當下諭來參事,令政院稟旨擧行,而道路旣遠,日期已迫,勢難來參,下諭一款,今姑安徐。舊功臣嫡長應參人員中被罪者,令該曹,依例一一啓稟,急急擧行,而近道守令之在任人員,則及期來參,俾無未及事,撥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啓曰,監兵使遞來後,密符親納,例也,而慶尙前監司兪命凝,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啓曰,右副承旨兪命凝,今日已爲入來,明日啓覆,以該房,不可不進參,而辭疏退却,不卽肅謝,事甚未安,待明朝牌招,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錄勳都監言啓曰,功臣賞格,當爲書塡於敎書中,而取考舊遠謄錄及《寧國保社諸功臣謄錄》,則賞格皆是一樣,故依前謄錄所在,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錄勳都監言啓曰,都監員役等料布,依庚申年裁減例,磨鍊上下事,旣已移文兵曹者,已過旬日,終不上下輸送,事甚未便。員役等一朔料布及諸色工匠等,從其實役,計日上下次,米壹百石,木貳拾同,令兵戶曹,爲先輸送都監,依例分給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啓曰,明日啓覆時,鞫廳大臣以下,皆將入參,推鞫姑罷,推案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以備邊司言啓曰,啓覆,只隔一宵,而刑曹判書沈檀,以前職時辭疏之未承批,再招不進,其在事體,殊涉未安。職名旣改,則疏批雖未下,承牌出肅,少無不可,當此啓覆臨迫,文書修正,一刻爲急,而荐違嚴召,無意行公,揆以分義,豈容如是?沈檀推考,更爲牌招,以爲啓覆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執義鄭壽期,掌令朴徵賓,持平成德潤,獻納趙遠命,正言柳綏啓曰,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事。措辭見前答曰,勿煩。

○執義鄭壽期,掌令朴徵賓啓曰,請門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極邊遠竄事。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事。請故承旨金普澤,亟命追奪官爵事。措辭竝見前新除授持平尹東洙,時在忠淸道尼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李廣道啓曰,臣於近年,稔聞三南民怨,專由量政之不均,卽今弊瘼之可言者,無大於此,而其事勢之緩急,難待可否之相持,行罷之難易,亦在施措之從便,而事苟可行,直請聖旨之判降者,亦臺臣言事之體,故乃於日昨,以姑用舊量之意,陳啓蒙允矣。得伏見吏曹判書李光佐疏本,則以不請廟堂之稟處,謂之大段失着,至以朝廷事體之不尊爲言,臣竊不勝瞿然,而亦不能無訝惑也。噫,頃年量政之弊,可勝言哉?當時議者之計,重在括田,而不在均田,硬行於凶歲,迫施於隆冬,威厲趣辦,不半歲而了當,而列邑守令,亦不能精意擧行,只任監色之目裁而口定,闊打而隳量,以致量法無準,結負倍增,賦稅則苦重,民生則益困,而畢竟倍增之數,擧皆消融於中間,未免利歸於奸吏,怨歸於朝廷,則新量之不可用,此可驗矣。三南近二百邑中,新量之稍均者,蓋無幾焉,而如羅州、潭陽等邑,新結所增,始則五六千結,而終勘以數千結而止,則他邑之類此者,蓋不勝其多矣。至於忠州,則初量之虛僞,再量之錯亂,業已朝廷之所知,而每聞本州人所傳,則或云所增,幾倍於舊量,或云所增,殆過六七千結云,而本邑上報之數,則所增,只是二千餘結,其色吏之奸竊,其將爲幾千結耶?聞其正田等數增衍之外,山面火耕之田,盡入於元帳云,然則上報之數,本不可爲準,而幾倍舊量之說,恐非虛罔也。蓋量田之政,事至重而役至鉅,改量改案之際,奸僞易行,精審極難,而頃年量政,擧皆麤疎刻迫,故各邑結數之所增,雖有多寡之不同,而大邑所增之數,少不下數千結,至於奸吏之所竊,擧不啻倍蓰,此則彼此陳墾,互相盈縮,而正案之所漏,守令之所昧,田簿之亦莫了其歸宿者也。以此推之,忠州所增之幾倍於舊案,而上報之僅止二千結,亦無足怪矣。三南一結之賦,通計大同田稅出米一石有餘,而耗縮運納之費,又過五六斗,則一千結之稅,當出米一千三百餘石矣。二千結之稅,將至二千七百餘石矣,然則忠州新量後,加賦於民者,殆近三千石,而奸吏之所自潤,又未知幾千石矣,當此大無之歲,民皆赤立,斗米之徵出,無異龜背之刮毛,荒歲救民之策,莫先於減賦,新量增稅之弊,殆近於剝膚,而重於田政之累改,不思變通之道,則此豈仁政之所忍者哉?或謂新舊量仍罷之擧,事體至重,難可輕議,而此則有不然者,此不須大段變通,改行踏驗而打量也,改量之行用屬耳。民於新量,則姑生疎,而舊量,則尙慣熟,若將新舊案,互準而釐改,則不過旬月,可以了當,而前量奸僞之弊,可以整矣,窮民煩苦之怨,可以紓矣。此在道臣之商量指揮,守令之詳明擧行而已,何須廟堂之議其便否,文移之煩其往復,而後可哉?臣非不知玆事體重,固不可輕論,越廟議而直請,亦有未安,而身居言地,隨事論列者,亦或不拘於事體。況今年分垂勘,收租有期,而新量之害,殆又甚於凶年,若不及時變通,無以救生民倒懸之急,故敢將淺見,仰請睿裁,以冀道臣之取旨速行矣。今者重臣,斥之以不關由廟堂,謂無愼重之意,則臣之妄論之失著矣。昨緣日暮,未及自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決難冒居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熙晉啓曰,正言李廣道,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刑曹判書沈檀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城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判書韓配夏疏,伏以臣,伏見吏曹判書李光佐之疏,則以臣再昨筵奏事,大以爲非,臣於此,不勝瞿然悚縮之至。夫壬辰科獄,實是千古所罕有之冤獄,李塾之非罪竄死,四人之無端拔去,國人猶至今竊歎而稱枉,雖以領府事金宇杭當日之疏觀之,可知其至冤之實狀矣。當此改紀新元之日,冤無有不伸,而獨此事,尙未有爲殿下一陳者,心常慨然于此,自念臣猥處於備局諸宰之列,則有懷必達,妄謂無害於事體。且國朝以來,追復科名者,非止一二,而或有儒臣奏達而復之者,或有喉司建白而復之者,故果未及通議于廟堂,而有所仰陳矣。今乃責之以事體之不可,此莫非臣疎率之致,自訟之外,更何言哉?伏乞聖慈,亟罷臣職名,以治臣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右參贊沈檀疏,伏以臣,景迫桑楡,本非從政之年,身閱風波,益灰當世之念,迺於更化之初,首蒙起廢之命,逮當急變之日,偶忝按獄之任,國事危疑,天討方急,冒昧一出,久竊匪據,畸危之跡,未叶公議,耄昏之言,多咈物情,早晩顚沛,固已自料,向以讞奏一事,再煩評彈,末後臺章,聲罪狼藉,以此勘臣,死有餘罪,臣誠惶駭震怖,日俟譴何,聖度曲全,罰止鐫罷,擔負盡卸,私分粗安,杜門省愆,只切感戴之忱矣。例敍屬耳,恩除荐降,彈墨未乾,鞶帶重錫,此豈釁累賤臣,所敢承當?反復惝怳,莫知所以措躬也。竊念向日議讞,不過仰體兩朝涵貸之德意,旁採一時原恕之公言,區區此心,本自無他,至於就議大臣,尤出於不敢擅便之意,而無情之事,過費抉摘,求全之擧,竝入捃摭,此莫非臣平日誠意,不能見孚,言議,不能取信之致,臣何敢自謂無罪,而復事辨暴乎?第念臺章中,旨意憯刻,辭氣凌踏,一筆句斷,直驅之於人臣之極罪,臣之衰朽癃殘,固何足言,獨不念同朝相敬之風,掃地無餘乎?顧臣私義,惟當斂跡自靖,不復抗顔於簪紳之列,而昨日殿講試官之命,又下意外,辭疎見阻,召牌儼臨,時限已迫,進退路窮,不得不黽勉趨承,而向臣所遭,何等僇辱,今臣所叨,何等崇顯,而一籲參差,狼狽出肅,威顔咫尺,愧汗沾衣,公退耿耿,達宵自頌。且臣老病,例劇於寒沍之節,越添於勞動之餘,宛轉床席,人鬼莫分,時月之間,無望復起,玆敢悉暴危悃,仰瀆宸廳。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病之俱苦,念臣衰耄之難强,將臣本職,亟賜鐫免,千萬幸甚,臣無任縮慄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臺言過中,無可引之嫌,勿辭行公。

○行吏曹判書李光佐疏,伏以近日,朝廷體統不尊,雖事重而體鉅者,人各論奏,便請施行,曾不關由廟堂,以示難愼,識者病之久矣。向日臺臣,論量田事,直請置新仍舊,不令廟堂稟處,此已大段失着,而竊伏聞昨日筵中,重臣,又請三人復科事,而亦不以議大臣爲辭,方伯陞資,承宣,又獨請而不疑難,此何其不思也。夫量田之存罷,固一國之重擧,至於復三人之科,超二品之秩,關係又何如也,而取次論請,廟堂不得與聞,如許事體,實未前聞,爲國之道,必須大小相維,綱擧而目張,方可以成治模,此理較然,不待論說而明矣。臣非以此兩事者,爲不可行,所爲惜者,朝廷之大體也。伏乞聖上,深留睿察,竝令廟堂,申稟而施行,量田事,亦令商確而覆奏,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商量稟處。

1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未肅拜。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吳光運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熙晉啓曰,明日會盟祭肄儀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一鏡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啓覆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東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啓覆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趙泰耉五十度呈辭,傳于金一鏡曰,安心調理。

○以右副承旨兪命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一鏡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熙晉,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都廳郞廳尹淳,牌不進罷職,卽爲仍差,付軍職,冠帶常仕。一房郞廳趙趾彬外任,代以弼善柳綎差下。三房郞廳具命奎,頃日違牌之後,尙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一鏡,以錄勳都監言啓曰,會盟祭肄儀日期,迫在明日,而勳號尙未撰定,事甚緊急。令政院,卽速稟旨變通,以爲今日內撰出,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啓曰,今日啓覆時,禮曹工曹忠勳府堂上,俱無進參之員,禮曹判書柳鳳輝,工曹判書韓配夏,參判李泰龜,忠勳府堂上驪原君李鳳徵,竝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一鏡啓曰,右副承旨兪命凝,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啓覆,承旨不可不備員,且以該房承旨,尤當進參,其所引嫌,元非大段,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啓曰,禮曹判書柳鳳輝,工曹判書韓配夏,參判李泰龜,驪原君李鳳徵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啓覆,不可不備員入侍,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兪命凝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一鏡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綎單付實錄兼春秋。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淳單付副司果。

○金東弼,以戶曹言啓曰,頃者宗親府啓辭內,備陳本府不成貌樣之狀,曾前革罷屯田漁採寺刹等處及淳昌仍屬事,啓下移文,而淳昌,則今春因本道狀請,旣自備局,覆啓革罷,其他各處,當初亦因弊瘼,皆已狀罷,則到今還屬,誠有所難便者,故將欲防啓之際,本府又以咸平縣月岳等面,勿爲移屬明陵位田,淳昌上下置面,亦爲趁此收稅,知委該道,未覆啓之前後革罷處谷山刀三面以下,亦令稟處事,草記允下矣。凡諸折受之規,無不關由於本曹,自本曹發關分付,然後方可謂許施。今此本府,不待前啓覆奏之如何,直請知委,送差收稅,揆以體例,殊涉未安,所當枚擧防塞,而再次啓辭,若是勤摯,本府形勢,亦不可不念,淳昌上下置面,則姑許仍屬,以觀前頭而處之。至於咸平,則初以明陵位田,曾因巡撫御史書啓,謂有民弊,覆啓革罷矣。今自本府,代受收稅,則明陵之還請移屬,勢所固然,況且新陵事體尊重,在本府之道,恐不當相爭。谷山刀三面以下,或因邑弊民瘼,俱入於道臣狀聞及御史別單中,廟堂、本曹,覆啓革罷,則當此新化方敷之日,如此之處,決不可還許折受,以致官民交受其病,今此各處還屬之請,一併安徐,何如?傳曰,允。

○鄭楷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朴弼夢疏,伏以臣,素抱奇疾,積年沈痼,筋力奔走,斷無其望,而近因除命陸續,含恩畏義,不敢言病,顚仆爲期,黽勉供劇,自再昨脫直還家之後,風症猝發,面部左邊,喎斜麻木,口角下垂,不能呑嚼,抄納食物,旋卽脫落,眼睛浮災,張而不合,視物昏瞀,如隔厚膜,神識言語,竝皆昏吪,數日之內,雜試針灸,少無應驗,轉益沈篤,長時昏涔,殆不省寤,默觀症狀,源委深痼,旬月之內,實無復尋生路之望,出納重地,決不容一日虛帶,以益罪懼,敢將疾痛之呼,猥瀆仁覆之下。伏乞聖慈,諒臣病情之危苦,察臣私悃之懇迫,亟命鐫遞臣職,俾得安意調息,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下。

○都承旨南就明疏,伏以臣,幸蒙恩暇,仍卽發程,猝値數次風雪,觸感非細,行到竹山,症情轉加,頭疼身熱,痰昇氣喘,不分晝夜,虛汗長流,少襲外寒,渾體戰掉,臣之先隴,只隔一日程,而無望作氣前進,私情悶迫,已不可言,離違闕庭,亦旣多日,旅次淹滯,進退狼狽。顧臣見帶之職,旣是出納重地,則決不宜一時暫曠,念此狗馬賤疾,源委已痼,而行役添傷,至於此境,鄕村醫藥,亦未得隨症投劑,時日之間,斷無差復之望,還朝遲速,有不可預料,以玆耿耿,如添一病,伏枕輾轉,惶蹙彌切,玆因縣道,敢伸哀籲於九閽之下。伏乞天地父母,諒此危迫之懇,特許鐫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踏啓字。

○壬寅十一月初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初覆入侍時,入侍,右議政崔錫恒,錦平尉朴弼成,左參贊姜鋧,刑曹判書沈檀,吏曹判書李光佐,兵曹判書李肇,戶曹判書李台佐,洛昌君樘,右尹金致龍,刑曹參判李森,同敦寧柳命雄,行都承旨金一鏡,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金東弼,同副承旨鄭楷,僉知金克謙,掌令朴徵賓,正言柳綏,副校理李明誼,副修撰李承源,假注書李日躋、吳光運,記事官申致雲、尹容。諸臣進伏訖。楷捧推案進曰,此營保姜險、連金,推案咀呪事也。仍讀推案,錫恒曰,啓覆文書浩繁,有難盡覽,承服處及監司親問處,下覽似宜,故敢達。上曰,唯。楷拈出曰,此監司親問處也。內婢多叱將亦,謀殺其夫,太俊和妻惠娘,與巫男險、連金,同謀埋凶事,險、連金、多叱將,亦一辭承服,刑曹啓目,咀呪殺人,係是一罪,《大明律》,造魘鬼符書,咀呪殺人者,以謀殺論,凡謀殺人造意者,斬,從加功者,絞,險、連金,依律當絞云云,楷讀推案旣畢,錫恒起伏曰,文案旣已詳見矣,險、連金,箇箇承服,情節狼藉,《大明律》文之外,更何容議乎?檀曰,造意殺人,旣是一罪,而加功,無異於正犯,此罪人,斷無容貸之理矣。弼成曰,情節狼藉,法外無可達者矣。鋧曰,以律言之,謀害人命,固當正法,而原犯旣已徑斃,險、連金,難免加功之律矣。光佐曰,受其賂物,指揮咀呪,則雖非原犯,罪則無異,情節狼藉,律文分明,更無可達之語矣。台佐曰,加功情節,彰著無餘,法外有何所達乎?肇曰,咀呪之事,極爲暗昧,惠娘之死,未知其必由於咀呪,然殺人造意者,斬,乃是律文,險、連金,敎以埋凶者,其意蓋出於欲殺人命,明白承款之後,豈有一分可恕之端乎?一鏡曰,律文分明,更何容議?致龍曰,諸臣旣已盡達,此外豈有異辭?樘曰,法外更何所達乎?森曰,行凶狼藉,法外豈有可達之語乎?命雄曰,行凶狼藉,法外,何辭可達乎?徵賓曰,諸臣所達,旣據律文,此外豈有別議乎?克謙曰,一從律文,更何所達?綏曰,以文案觀之,埋凶情節,明白無疑,三尺至嚴,律外無可達者矣。明誼曰,指揮埋凶之狀,一一直招,則律文外,更何所達?承源曰,埋凶情節,明白承款,三尺至嚴,法外,豈有可達之語乎?錫恒曰,例待三覆,更議處之矣。上曰,依爲之。楷,收案而退。東弼,捧推案進曰,此外囚印信僞造罪人良人崔龍瑞推案也。因讀推案。錫恒曰,文案支離,只讀監司親問時推案,何如?東弼,讀自監司親問處,而龍瑞,以瓦片,僞造公州營將印信,而行用諸處及威脅良民,徵索賂物之狀,一一直招,刑曹律文內《大典》法,印信僞造者,處斬,妻子永屬諸邑奴婢,崔龍瑞,依律文斬待時云云。東弼讀案訖,錫恒曰,《大明律》,印信雖未及成,尙且論以一罪,況此龍瑞,旣已造成,而行用之跡,如是狼藉,則律外,更何容議?弼成曰,印信分明,律外更何所達?鋧曰,聖人好生之德,雖於應死之囚,必求可生之道,而此罪人,則如是狼藉,斷不可容貸。光佐曰,此罪人情節,明白無可疑者,旣有當律,更何容議?檀曰,行用狼藉,情節畢露,實無一分可恕處,律文之外,豈有異辭?台佐曰,印信僞造分明,則論以一罪,三尺至嚴,不可容貸矣。肇曰,僞造之印,現捉眞贜,則實無可恕之端矣。一鏡曰,僞造行用之狀,如是狼藉,律外,更何所達乎?致龍曰,此是死罪,律文外,更無可達之語矣。樘曰,法外,何辭可達乎?森曰,狼藉直招,法外,更何所達乎?命雄曰,法外,實無可達之語矣。克謙曰,三尺之外,更何所達?徵賓曰,僞造分明,而諸臣皆以依律爲請,則更無可達之辭矣。綏曰,現捉瓦片,情節狼藉,依律處斷,豈可容貸?明誼曰,瓦片造印,渠旣直招,《大明律》,印信未及成者,亦斬,況已成乎?承源曰,印信僞造,旣是一罪,律文之外,更何所達乎?東弼曰,諸臣旣已盡達矣,姑待三覆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東弼起伏曰,京外死囚,每一年收聚文案,至冬末,三次啓覆,而聖上親臨慮囚,其事體至重矣。今番推案,只是二度,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若民不犯法,囹虛刑措之致,則固好,而今則異於是,不過由於外方守令,怠忽於刑獄,每月三次同推,朝令非不申嚴,而延拖度日,文案趁未修上,故以致如此,不但獄囚之稽滯,誠爲悶慮,死囚之久逭伏法,亦不免失刑之歸,分付諸道方伯,一月三推之法,各別申飭,守令之慢不擧行者,使之察處,俾無如前稽緩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錫恒起伏曰,日氣陰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錫恒曰,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錫恒曰,王世弟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檀進伏曰,臣待罪本曹屬耳。本曹事,雖未及詳知,而略見囚籍,則全家徙邊罪人,至於四百餘人,而牛屠犯禁之類,亦在其中,厥數旣如是夥然,而豈無冤枉之人乎?闔家呼冤,永不擧論於赦典,天地化澤之中,無一物不得其所,豈獨全家之罪,而與天地無窮,永無蒙宥之期乎?幽鬱之氣,亦足以感傷天和。今若下詢大臣,分付諸道,査出有罪無罪,稍加疎釋,則亦爲仁政之一端矣。錫恒曰,全家徙邊罪人,乃是勿揀赦前,非疏決審理,而非時疎釋,雖涉未安,今年累經大霈,姑令諸道,査其輕重狀聞後,參酌處之,似爲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佐曰,全家異於他罪,當初設法,蓋欲爲充實邊城之計,非流配也。永作土着之人,故不爲擧論於赦令,六七年前,一番査放,而亦未精覈矣,曾未十年,法外希有之事,豈可續續行之乎?且査放之際,將不無循私之弊矣。檀曰,若以私意爲慮,則當初勘罪,亦安知不出於私意乎?且奉行者之循私,固不無其弊,而朝家若預以循私爲慮,而憚於施措,則其將何事之可行乎?雜犯死罪以下,皆入赦令,則豈獨此罪,而永阻朝家之德意乎?累經大霈之餘,宜有一分疏釋之道矣。錫恒曰,今此鞫獄,已至九朔,尙未收殺,其在國體,不宜一向遷就。況大奸巨慝,已盡正法,卽今餘存者,皆是末梢餘波,而其中或不無情有可恕者,不可無參酌稟定之事,玆因啓覆,禁府堂上,同爲入侍,故敢此仰稟。罪人柳星樞,曾任黃海兵使時,銀貨錢布上送之說,發於盛節之招,而所謂輸送云者,初無傳與傳授之蹊逕,別無摸捉可據之端,取考城役時文書,則所謂錢布,皆有去處,而只遼軍木二十同,無歸宿之處,而星樞則以爲城役時,所用木各樣色目,混同出用,以致文書之錯亂,今若憑準於都數,則可以明知云云,故一一叩筭,則二十餘同,果爲餘剩,以此推之,則遼木混入之說,不無所據,至於慈城銀許貸事,雖極驚駭,此則似非用情之事,蓋黃州城役時,請得慈城銀於備局,受題之後,城役垂畢,不爲取用矣。宇寬,以平安兵使白時耉之言,請貸,則星樞不復疑難,率爾許之,雖無符同之迹,亦甚駭然,以此以彼,不可無懲勵之道,減死絶島定配,何如?上曰,依爲之。鍚恒曰,罪人李壽民,始因臺啓,自本府拿問行査矣,頃因盛節之招,移囚鞫廳,而原其罪犯,以壽民曾爲統帥時,軍木百餘同,訓局防納樣,使錢仁佐,輸送上京云,而其時訓局,果以一百五十同許貸之意,入啓定奪,下送差人,壽民,以所儲不敷之故,折半其數,以七十同,訓局差人處,逢授上送云,故問於訓局,則果是實狀云,更無干涉凶謀之端緖,本府方以本罪行査,還送本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錫恒曰,罪人李德峻,本以灰金之腹心,疑知雲澤陰祕之事,屢次嚴刑,終不吐實,氣息奄奄,言語不通,今雖加刑,似無得情之理,況雲澤,今已施刑嚴問,則德峻,不過雲澤之所親,竝加嚴刑,恐有乖於法意,絶島定配,何如?上曰,依爲之。錫恒曰,罪人洪聖疇與舜澤問答時說話,或慮有隱情,啓請刑推矣。今至二次,終不吐實,所當更請加刑,而聖疇與舜澤。雖曰,族親之間,如許陰祕之事,似無言及之理,而至於杖斃,則或恐有乖於聖朝欽恤之道,參酌定配,何如?上曰,依爲之。鍚恒曰,趙洽事,前日登對時,以減死定配之意,定奪於筵中,以依前所達擧行事,分付該府,何如?上曰,唯。出擧條光佐曰,趙洽事,臣之意見,與右相所達,有不同者,洽,獄中上變,而小急手所用之銀貸,多出其手,行逆情節,爛熳同謀,初旣忍杖不服,晩出於死中求生之計,發告逆黨之情節,而其干犯大逆之本罪,豈可以發告,而有所容貸也。鍚恒曰,此亦執法之論,而洽之所告,與虎龍,條貫有異,緊犯惡逆,如昌道、正植、宇寬、德修諸賊,皆出其招,竝皆取服,則不無減死之道矣。一鏡曰,洽之發告,出於死中求生之計,雖極絶痛,而緊犯惡逆者,多出其招,且其時洽招,有曰,今若傳之生議,則當一一發告云云。故委官以下,業已許之,到今失信,亦有乖於國體矣。光佐曰,此乃按獄官之私言也,非守經之論也。初雖同參逆謀,若或中路開悟而發告,則固有可恕之端,而洽,則就囚刑訊之後,始乃發告,以爲免死之計,其爲情狀,萬無容貸之理,豈可遽議酌處乎?錫恒曰,若當初發告,則固當錄勳,豈但止於減死乎?檀曰,臣亦曾忝按獄之任,詳知其委折矣。當初諸賊,多有忍杖不服者,及夫洽招之出,而諸賊之兇謀逆狀,節節彰著,前日之頑忍不服者,無不次第取服,其所發告,雖出死中求生之計,而因其一招,得伸亂賊之誅討,則有足以貸死者。且委官以下,旣許以貸死,則豈可失信於今日乎?光佐曰,雖以關係後弊之慮言之,同參逆謀,發覺就囚之後,以援告他人而得生,則亂臣賊子,必生僥倖之望曰,後雖發覺,若告同情,則吾可以生矣,此豈非啓無窮之弊者乎?一鏡曰,李光佐,旣以後弊言之,臣亦以後弊,仰達矣。若無洽招,則緊犯惡逆之賊,無以斯得,而皆將假息於輦轂之下,三年之憂,猶未艾也。其爲日後之慮,當復何如?且四凶之謀逆情節,因洽招,而益復彰著,豈可無貸死之典乎?錫恒曰,今此鞫獄,自春徂冬,垂及周年,罪人之承服正刑者,至於二十餘人之多,杖斃與緣坐死者,又過三十餘人。凡於罪人請刑時,或面質見屈,無辭可對,或階梯線絡,皆有明證,而大抵天道,好生而惡殺,《書》曰,誅止其魁,脅從罔治,又曰,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又曰,欽哉欽哉,惟刑之恤哉。古者聖王按獄之道,若是其審愼,臣之愚意以爲,罪狀已著,辭窮情得者,則不可不斷以王法,而至於末後枝葉,則設或有倖免,不害於聖王好生之德矣。仍竊伏念,雜犯死罪,詞證明白,考覆取招者,必待三覆而處決,乃所以重人命也。況此鞫廳罪人,所關雖至重,其中或有情犯可疑者,十分審愼,務歸平反,實合於聖上恤囚愼刑之道,故區區所懷,竝此附陳矣。上曰,留意焉。錫恒曰,罪人趙聖復,罪狀之至重,已悉於前後臺啓中,今不必更爲覼縷,而原其罪犯,在於昨年一疏,雖其用意,顯有嘗試之跡,若比之聯箚中節目擧行之語,則亦似有間,旣有所懷,略陳短箚,而未蒙開允,依下敎,已施四次之刑,以其病勢之危重,啓請停刑矣。第念此與逆獄有間,而別無訊問之端,若斃於杖下,則似有乖於聖朝寬大之體,且不無日後之弊,今若還發島棘,則卽今病勢,似無得達配所之理,雖死於道路,猶可爲聖上好生之德,故區區所懷,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一鏡曰,聖復之疏,乃是四凶聯箚之嚆矢,四凶伏法之後,聖復,豈可獨戴首領乎。且以盛節之招觀之,則疏製於尙吉,給賂於世相,其爛熳同參於凶謀逆節,灼然可見,鞫問正法,斷不可已也。錫恒曰,此等執法之論,固不可無也。然盛節之招,雖曰,給賂於世相,而此則在於聖復發配之後,似有參酌之道矣。鍚恒又曰,大提學趙泰億,勘勳時,當撰定勳號,而有疏陳之事,未及回啓之前,因淸恩君韓配夏請對陳達,以單勳定奪,今無覆啓之事矣,勳號撰定,雖曰,文衡之任,泰億身病甚重,至於啓遞本職,且會盟期日已迫,不可無變通之道。令藝文提學,撰定勳號,何如?上曰,依爲之。錫恒曰,錄勳事,纔以單勳勘定,而虎龍爲一等,雖有外議之紛紜,而旣無可錄之人,則何處得來,若强爲充數,則事體苟簡矣,告者一等,亦有前例,朴忠侃、許𥛚,以上變人爲一等,黃瀗、李元老爲二等,今此虎龍之錄以一等,似無不可矣。一鏡曰,告變人,策以一等,實是三百年所未有之事,議者雖引陽陵君、許𥛚,而𥛚則名臣也。不可與逆黨中發告者,一例論也。同謀而發告者,決不可爲一等矣。至於黃瀗,則仁廟特敎,以爲宗社之傾危,在於呼吸,而轉危爲安,專由於瀗之發告,故特錄以二等,而猶不得爲一等矣。虎龍,雖有發告之功,而初旣參謀於亂賊,則殿下豈可屈千乘之尊,與同參逆謀而告變者,同祭上天,爲山河帶礪之盟乎?今番逆變,實是振千古所無之大逆,諸將相,相與締結,支黨,殆遍半國,宗社之不亡者,天耳。前後按治,節節彰著,誅討得行,何等大慶,而近觀朝廷擧措,則凡係討逆之典,無不末減從輕,逆魁則勘以賜死,錄勳則單擧虎龍,慶科則減爲庭試,處事如此,其何以鎭服一世人心之憤鬱,亦何以能免於百代公議之譏刺乎?可錄者如無其人,則按獄大臣之勘勳,亦有祖宗朝舊例,以此勘定,亦無不可,與其創開三百年所無單錄之事,曷若遵行宣廟朝已行之例乎?錫恒曰,參鞫諸臣之不許勘勳,已有仁廟朝定式,今乃弁髦四朝成憲,遠追二百年宣廟朝故事,豈有如許道理乎?且如錄按鞫諸人,則一鏡當爲高參,不顧嫌疑,而乃爲此言乎?一鏡曰,臣之所惜者,乃國家事體也。事苟可爲,則臣不避曲謹小嫌矣。臣頃於常參入侍時,以前引儀李三錫,自盟府招問事,有所仰達矣,久而寂然,心常怪之。今聞日前淸恩君韓配夏,始爲招問三錫,三錫以爲,庚子年間,因虎龍之傳說,得聞逆黨凶慘之謀,告于咸原府院君魚有龜。至於昨年冬,宮城坐甲之計,計亦爲報知於咸原,有曰,扶國保身,何可緩忽云云,則咸原答以大可大可。三錫以爲,累次告達之後,不知有何樣擧措爲語,而末復以軍卒守直差備門,武藝別監合番等事,言之於與國舅問答之下端,蓋有所指而發也。第觀三錫所告,雖似差欠仔細,國舅之自三年前,稔聞凶逆之情狀,則審矣,乃以肺腑之臣,顧念休戚之義,則其於扶衛宗社之道,必有竭誠盡力者,臣等雖未得詳知事端,而伏想聖明,有以洞燭之矣。眞果有可以爲元勳者,則自上特降明命,卽定元勳,使之錄勳,則其中當錄之人,元勳自可知之,隨功高下,定爲三等,則國家事體,光明正大,而錄勳法例,可無虧欠矣。東弼曰,此事臣於在外時,已與都承旨,有所相難,故敢達。頃日李三錫之納盟府之紙,臣亦得見之矣,其上款語,卽凶賊輩謀議先殺國舅,乘喪作變之事,而三錫,以此告知于國舅云,此則已出於鞫廳囚供中,而但其言,只曰,渠聞虎龍之言,告知國舅云,而亦不曰,國舅有指揮發告之事,下款,又言軍兵守直等事,而凡國恤初喪時,闕門扈衛,自是應行之典,將兵之臣,申飭擧行者,有何別爲論功之理乎?公家事,一從文書施行者,例也。今此三錫所告中,元無歸功於國舅之語,設令其招,果爲實狀,國舅之先知賊情,憂慮國事,則固是當然,而至於功之有無,旣無明白著見之事,今何可謂必有功,而臆度以定乎?況元勳勘定,事體至重,議大臣稟定,則可矣,而一筵臣之直請國舅之錄勳,似爲未安矣。一鏡曰,國恤時守衛闕門,自是例事,三錫,亦豈不知,而其所云云,必有所指矣。檀曰,李三錫言內,兇逆之徒,謀欲除去咸原云,咸原若無稔知兇謀,預爲周防之事,則逆黨何以生除去之意乎?今若完備三等,以重事體,則庶可以有光簡策矣。光佐曰,魚有龜,卽肺腑之親,有功,則聖上之下敎,豈待金一鏡之言乎?如許事,必得明白著見,然後方可自下仰達。且金一鏡,雖是嚮用之臣,而乃從二品宰臣也。設有可稟之事,先議于大臣,稟定則可矣,此豈一宰臣所可臆度而仰請者乎?所達猥越矣。錫恒曰,金一鏡,旣是備局有司堂上,又以本職,兼帶經筵,則苟有所懷,豈有不敢稟定之理乎?然此非外朝之所可知,其有功與無功,自上明白下敎宜矣。檀曰,金一鏡,當國家大小事,不顧死生嫌疑,今此所達,節節忠直,若非金一鏡,恐無以此上達之人,願聖上,亟賜察納。一鏡曰,自上必有以察知者,快賜明命,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其言是也。依此爲之。出擧條一鏡曰,咸原府院君爲元勳事,旣已下敎,而臣是該房,榻前下敎,當爲書出矣,遂書以今月初四日入侍時,咸原府院君魚有龜爲元勳,使之錄勳事,榻前下敎。一鏡又曰,元勳旣已勘定矣,頃日筵臣稟定睦虎龍爲一等事爻周事,爻周會盟祭,亦爲差退設行之意敢稟。錫恒曰,會盟祭期日已迫,勢不得不退行矣。上曰,依爲之。柳綏曰,小臣當於合啓後爲新啓,而竊有所慨然於中者,玆以先啓矣,今日筵中,因大臣陳達,有鞫廳罪人聖復酌處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賊復之疏,旣爲聯箚之根本,使我聖上,不得安於天位,四凶正法之後,聖復,不宜獨漏,故昨日鞫廳,以姑爲停刑之意議啓者,蓋將嚴鞫於後坐,而酌處之命,大拂輿情,請亟寢鞫廳罪人聖復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訊得情。朴徵賓啓曰,臣卽伏見大臣筵奏,有趙聖復酌處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賊復之疏,旣爲聯箚之根本,使聖上,不得安天位,四凶正法之後,聖復,豈有獨漏之理乎?請亟寢賊復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綏曰,聖復事,臣等仰承發落,然後當爲合啓矣。上曰,勿煩。徵賓,讀合啓,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事。措辭見前上曰,勿煩。又讀門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極邊遠竄事。措辭見前上曰,勿煩。又讀請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事。措辭見前上曰,勿煩。又讀故承旨金普澤,亟命追奪官爵事。上曰,勿煩。徵賓曰,鞫廳罪人柳星樞,不爲加刑,故臣欲發新啓矣,今日筵中大臣之遽請減死,聖上之卽賜允兪,實出意外,故玆以發啓矣。遂出袖中啓草而啓曰,星樞多出銀貨,助成凶圖之狀,迭出於諸賊之結案,而盛節則曰,藥價何以收聚,則松之言內,星樞以新入,多有所賂於省行,正植,以昌集之言,誘星樞,前後所出甚多。又曰,黃兵銀六百兩正植所傳來者及平兵銀四千兩受來,而不爲多給世相之故,失誤事機。洪采則曰,因松之言,以星樞積得木二十同,米數百石,受題於昌集,不許,更以省行有所用處之言,傳於昌集,然後始乃得題,以此兩款見之,則星樞之追入逆黨,深結省行,又使正植居間,憑藉城役,多得錢布,盡歸省行行藥之費者,考諸兩賊之供,如出一口,同黨隱密之語,可知其爲來歷之眞的,則不可諉以言階之已絶,且渠前後所供,推諉變幻,無一自明之端,則三次加訊之後,無端停刑,必欲傳之生議者,不但大乖於按獄之體而已。原其情犯,殆有浮於榗、𫘂,而畢竟勘斷,顯有輕重,則王法之失平,輿情之不服,莫大於此。請還收鞫廳罪人柳星樞絶島定配之命,令鞫廳,更加嚴刑,期於得情。錫恒曰,新入云者,蓋見昌集之權勢熏赫,新爲趨附之謂也。非謂深結腹心,同謀爲黨也。白時耉貸銀,而卽爲出給者,蓋出於求爲平兵之計,未必符同爲逆,不可無參酌之道矣。徵賓曰,二十同木,終無歸宿處,豈非同情之事乎?錫恒曰,二十同木無去處,則臺言不無所據矣。然渠旣以爲城役時,混同出用,而算其元數,果有二十同餘剩,則亦不可斷之以同情矣。徵賓曰,出於賊供,如是明白,則嚴刑得情,斷不可已也。上曰,依啓。綏啓曰,今日筵中,因大臣陳達,有德峻減死絶島定配之命,臣絶不勝訝惑之至。夫德峻鞫問之擧,專在於灰金腹心,與知行藥之事,而昨日鞫廳之停刑,只以方鞫雲澤,其窮凶情節,自當現露於雲澤承款之時,且累經刑訊,以病姑停之致,而減死絶島定配之命,遽降於筵席,獄體之壞損,莫此爲甚。請亟寢鞫廳罪人德峻減死絶島定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囚更訊,以待雲澤之承款。上曰,依啓。綏又啓曰,引嫌而退,請用舊量,意在便民,重臣疏語,何必爲嫌,請正言李廣道出仕。上曰,依啓。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未肅拜。同副承旨鄭楷式暇。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吳光運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金一鏡啓曰,節屆仲冬,微雪釀寒,且於昨日,侵昏慮囚,伏未審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是入診日次,臣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宜當。臣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矣。勿爲入診。

○朴熙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森,以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兪命凝再招不進,又有只推之命,左副承旨金東弼,今日病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領議政趙泰耉五十一度呈辭,傳于金一鏡曰,安心調理。

○金一鏡啓曰,咸原府院君魚有龜爲元勳事,命下矣。今日命招,使之趁速勘勳,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兪命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舜元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熙晉,以侍講院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九日,會盟祭親行時,王世弟隨駕一節,旣已下令矣。分付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世德再昨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大臣方爲陳箚,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光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儒進,右承旨朴熙晉進。

○吏批啓曰,卽接敦寧府移文,則判官張震煥,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原監司呂必容瓜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明彦爲禮曹參議,以南一明爲江陵府使,以崔𪹯爲兵曹佐郞,以李世最爲大司憲,以金始㷜爲司諫,以徐宗廈爲掌令,以李翊漢爲江原監司,以朴弼夔爲京畿都事,以李喜濟、康友諒爲典籍,以鄭重海爲龍仁縣令,以南就明爲戶曹參判,以申光夏爲定州牧使,以姜必愼爲兵曹正郞,以李景說爲掌樂正,以沈珙爲大司諫,以崔道文爲禮曹正郞,以趙星壽爲文化縣監。思陵參奉趙銑,顯陵參奉韓德師相換。以李宗大爲昭顯墓守衛官,以鄭德明爲順懷墓守衛官。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文一所試官進,參議朴彙登進,參知朴澄呈辭受由,右承旨朴熙晉進。以李萬選、李景說,單付副護軍。

○金東弼,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申光夏,今日政移拜定州牧使。卽今在朝武臣,甚爲乏人,凡干擬差之際,未免苟簡,至於親兵將領,尤難得人,光夏差任屬耳,盡心職事,近來本兵多事,試才等事,別將多爲代行,當此之時,遞易殊甚可慮,禁軍別將申光夏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討逆奏文及使行遲滯事咨文,皆已撰出寫完,別定禁軍中解事人,撥馬送付于使臣之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會盟祭差退事,命下矣。頒敎軸習儀,亦當次第退行,正日臨時推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五日冬至,與國忌相値,陳賀退行於十六日事,已爲啓下矣。外方所封方物箋文及政府、六曹物膳,依前例,以十六日封進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會盟祭親行時,王世弟隨駕事,命下矣。節目改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以靈巖等官居女人順德等四名渰死事狀啓,傳于金東弼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東弼啓曰,卽者御營大將魚有龜,以元勳辭免事,陳疏到院,今方捧入,而使其褊裨,來納密符,仍卽逬出郊外云,此密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又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密符遣史官傳授事,命下矣。城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大將兼察事,命下矣。禁衛大將李肇,卽爲牌招,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世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東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掌令朴徵賓,持平成德潤,正言柳綏啓曰,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事。措辭見前答曰,勿煩。

○掌令朴徵賓啓曰,門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極邊遠竄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事。故承旨金普澤,亟命追奪官爵事。措辭竝見前臣卽伏見筵中,因大臣陳達,有鞫廳罪人聖復,還發島配之命,臣竊不勝駭惑之至。夫聖復之疏一出,而聯箚繼之,使我聖上,不得安天位,則賊復,實爲四凶之嚆矢。且以尙吉之預疏,世相之索賂觀之,則其表裏和應,干連凶謀之狀,萬目皆覩,一國咸憤,況今四凶,旣以此伏法,則尤無獨漏之理。更鞫之下,特以頑忍不服,而遽有此還配之命,輿情益激,國言猶騰。請亟寢聖復還發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新除授大司憲李世最,時在京畿開城府留守任所,掌今徐宗廈,時在黃海道文化縣任所,竝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柳綏啓曰,臣伏見筵中,因大臣陳達,有鞫廳罪人聖復還發島棘之命,臣竊不勝駭惑之至。夫賊復之疏,實爲聯箚之根本,使我殿下,不得安於天位,雖以向日凶黨之愛護者,猶施其栫棘之典,及今四凶正法之後,何可獨漏於天討之下乎?況逆招中,尙吉之與知者,難掩其締結和應之狀,則此臺臣之曾所請鞫,而聖上之夬賜允從者也。只以頑忍之凶,累訊不服,故日昨鞫坐,以姑爲停刑議啓者,亦出於嚴訊後坐之意,而其罪狀之至重,用意之嘗試,大臣亦嘗陳奏於筵席,則有何一毫之可恕,而有此還配之請乎?乍鞫乍棘,輿憤益切,或死或生,鞫體大壞。請亟寢鞫廳罪人聖復還發島棘之命,仍令鞫廳,嚴刑鞫問,期於得情。答曰,勿煩。

○右議政崔錫恒箚子,伏以臣於昨日筵中,以罪人柳星樞減死定配事,陳達蒙允矣,旋因憲臣還收之啓,又寢成命,旣從還寢,曾不踰時,臣以終始按獄之人,凡所言議,反不及於新進一臺臣,此莫非平日誠信,未能孚格於君父而然也。將何顔面,冒據鼎席,復按鞫獄乎?伏望聖慈,俯賜諒察,將臣本職,亟許鐫免,以重台鉉,以完獄事,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柳星樞事,纔因還收之啓,旣寢成命,則卿無所嫌,安心勿辭,速完獄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吳光運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天安郡守李敬躋。

○金東弼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舜元啓曰,因大臣陳達,鞫廳罪人趙聖復還發配所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還收論啓,還發配所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凝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趙泰耉五十二度呈辭,傳于任舜元曰,安心調理。

○任舜元啓曰,右承旨朴熙晉,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鄭楷,今日病不仕進,出納之地,事甚苟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李世柱連日供仕,重觸風寒,病勢危篤,方在不省人事中。以此病狀,萬無參試之勢,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一臣所草記,參試官李世柱病勢危篤,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一提調意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中,員役等處所貸銀子五百兩,分定本寺矣,本寺銀子,本無應捧。只以牧場稅穀,作錢換銀,以備不虞,而不幸連値災荒,諸員價布裁減與未收蕩滌之數,近三百同,許多經費,專靠於稅穀,作銀儲置之路,廢已久矣。舊日儲蓄,自賑廳取用最多,其餘給債未捧,兼復逐年用下,今至於蕩竭,元數近五萬兩,卽今餘存,只是千餘兩,內外寺御乘馬價,將不得推移繼下。今此行中分定銀子五百兩,實無變通貸下之路,姑爲安徐,今後則凡使行員役銀子分定時,本寺則勿爲擧論之意,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依下敎,遣史官傳授,則使其褊裨,又爲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假注書姜必龜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海登村領敦寧府事兼御營大將魚有龜所住處,傳授密符,則以爲,臣忽遭萬萬驚怖之事,瀝血陳疏,仍卽辭違京闕,退伏郊坰,達宵凜惕,方俟譴罰矣。今於萬萬格外,史官辱臨,傳授御營密符,伏地震慄,罔知所措。近侍之還,宜不敢循例附陳,而竊念將任密符,事體極其嚴重,十里外郊甸之地,則不得片刻還給,事例明甚。今此傳授,實是前古所無,不得不以國體法例,仰籲,仍令臣營褊裨,齎納密符,冀被嚴誅,不勝猥越悚迫之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凝啓曰,明日乃是雜科開場,判義禁李光佐以司譯提調,譯科進去,知義禁李肇以觀象監提調,陰陽科進參,畢試間姑爲停鞫,推案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金應贇身死,代李光績,移他司及李世雄、趙完碩、李雄、李鐫、慶啓昌、慶昱在喪,代肄習李挺華、洪益基、李挺茂、金光炫、李爾輝、金泰熙、趙聖基、趙昌佑竝爲陞實,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肄習身死及移他司陞實有闕,本學生鄭宗周、卞益文、周鳳鳴、崔昌輝、金夢良、崔齊衡、石天佐、朴瑞坤、車龍瑞、卞聖郁、劉酇重、朴瑞豐、金喜慶、崔景卨、金重郁、金明圭、李震恒等,屬于本院,使之日新鍊業,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姜必龜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海登村領敦寧府事兼御營大將魚有龜所住處,更爲傳授密符,則以爲,臣於席藁俟譴之中,唯以被勘鐫職爲期,而不敢冒受密符,兼暴國體法例之萬萬不當,仰冀睿鑑俯燭,速賜處分矣。又有更授之命,至煩史官之再辱,不勝悚怖戰慄,而莫重將符,不敢晷刻暫留,謹此還納,伏地惶泣,只俟萬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依下敎更遣史官,傳授命召,則又使其褊裨,還爲持納,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更遣史官傳授。

○又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更遣史官傳授事,命下,而城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時,北評事例爲專管檢飭,而北評事尹㝚,尙未辭朝,極爲未安。日期不遠,事多窘速[窘束],不多日內,辭朝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三房堂上未差,代以大司諫沈珙差下,二房郞廳趙鎭禧,以母病不得察任改差,其代以正言柳綏差下,一房郞廳朴弼夔外任,代以兵曹佐郞姜必愼差下,竝卽牌招察任。沈珙則方入試院,待出榜,亦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執義鄭壽期啓曰,新除授掌令臣徐宗廈,卽臣同姓四寸妹夫也,有應避之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東弼啓曰,執義鄭壽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壬寅十一月初六日未時,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召對入侍時,入侍,左副承旨金東弼,侍讀官李明誼,檢討官李承源,假注書吳光運,記事官申致雲、尹容。承旨、史官、玉堂入伏訖,上曰,承旨進來。金東弼進伏。上曰,玉堂偃蹇,行步緩緩。今日入侍副校理李明誼,副修撰李承源,竝拿推,可也。承旨何不請推考乎?東弼曰,小臣在前先入,玉堂官之行步如何,未及覺察,不得請罪,不勝惶恐,而第伏念,經幄之臣,雖有一時疎忽之失,至於拿推,則恐未免太過,還收拿推之命。推考警責,恐爲合宜,惶恐敢達。上曰,殊極過甚。以予爲少主而如是耶?東弼曰,罰宜當罪,而以行步緩緩,至於拿推,則終涉過重。況近侍之臣,以召對入侍,則以微過,遽被嚴敎,蒼皇逬出,景色不佳,亦有歉於包荒之德。請還收兩玉堂拿推之命,只爲推考,何如?上曰,然則依爲之。東弼讀平安監司李眞儉狀啓,東堂及雜科試官差送事。踏啓字又讀司僕寺草記,冬至使員役分定銀子,本寺則勿爲擧論事。上曰,允。又讀黃海監司狀啓,備局回啓,三軍門所儲穀改色出給事,不得許施之意事。踏啓字。又讀黃海監司狀啓,備局回啓,來癸卯式年及軍兵改案,待秋退行事。踏啓字。又讀黃海監司狀啓,備局回啓,戶曹上納辛丑條貢物,待明秋上納事,令該曹、該廳,相議處之事。踏啓字。東弼讀公事訖,起伏曰,玉堂之官,以召對入侍矣,有特推之命,纔已退出,今日召對不得爲之。臣亦爲退去之意,敢達。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寧縣監鄭東潤。

○朴熙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金東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領議政趙泰耉五十三度呈辭,傳于朴熙晉曰,安心調理。

○朴熙晉啓曰,典醫監官言,今日卽醫科開場,而提調柳鳳輝,以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以爲開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洪聖輔爲假注書。

○兪命凝啓曰,執義鄭壽期引避退待,今已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楷,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昨因嚴敎,一時逬出之後,旋有只推之命,而上番無他推移之員,昨今連爲闕直,事體極爲未安。副校理李明誼,副修撰李承源,竝卽牌招,校理權益淳,除拜今至多日,身病想已差歇,副應敎李世德再昨違牌,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典醫監提調柳鳳輝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乃醫科開場,提調不可不進參,柳鳳輝更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日躋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海東村[海登村]領敦寧府事魚有龜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臣於僞錄未削,汚名未湔之前,唯以永廢丘壑,自矢,至於區區職任,有不暇論,而自上視若一時情勢之難安,而假以虛禮,又有遣近侍,授將符之命,臣死則死矣,決不敢冒受云,仍爲席藁,伏地九頓而還納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卽者御營大將魚有龜,又使其褊裨,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兪命凝啓曰,典醫監提調柳鳳輝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日勢已暮,尙未開場,事體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金東弼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柳綏啓曰,請亟寢鞫廳罪人聖復還發島棘之命,仍令鞫廳,嚴刑鞫問,期於得情。措語同前

○又啓曰,辛丑十月之事,尙忍言哉?聯箚一出,擧國齊憤,備忘收還,萬姓咸慶,則雖以四凶之血黨心腹,不敢逞庇護之計,而其時左副承旨兪崇,本以邪佞之性,適會坐直之時,或恐箚批之嚴峻,欲覘聖意之深淺,乃以聯箚還下之意,汲汲陳啓曰,大臣之意如此,顯有和應之跡,略無畏忌之心,外托出納,惟承凶逆之指使,探試君父,蔑視黼扆之尊嚴,旋受北藩之超遷,有若功勞之酬報。論其情狀,萬萬痛惋,而他罪薄罰,不足懲責,久鬱輿憤,有難終抑,請門黜罪人兪崇,極邊遠竄。答曰,勿煩。

○掌令朴徵賓啓曰,日昨筵中,因大臣陳達,有鞫廳罪人柳星樞減死定配之命,而臣於前席,卽請還收而蒙允矣。昨於參鞫時,取考其文案,則臣所論中,平兵銀四千兩,非平兵銀也,乃慈城銀二千兩,則奏御文字,旣有爽誤之失,決難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命凝啓曰,掌令朴徵賓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1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命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停朝市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世最,掌令徐宗廈,持平尹東洙在外,執義鄭壽期,掌令朴徵賓避嫌退待,持平成德潤上疏未下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趙泰耉五十四度呈辭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右議政崔錫恒箚子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領議政趙泰耉五十四度呈辭。傳于朴熙晉曰,安心調理。

○兪命凝啓曰,執義鄭壽期,掌令朴徵賓引避退待,旣已經宿,而憲府無行公之員,處置歸於諫院,而大司諫沈珙方在試院,司諫金始爀未肅拜,獻納趙遠命,正言李廣道、柳綏呈辭,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三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應敎李世德,校理權益淳,副校理李明誼,副修撰李承源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廣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命凝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應敎李世德,校理權益淳,副校理李明誼,副修撰李承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命凝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姜必龜書啓,臣承bb命b馳往于楊州海登村領敦寧府事魚有龜所住處,更爲傳授密符,則以爲,臣每以抵死不敢受之意,附陳於史官之還,輒卽封納密符,而天聽邈然,復有傳授之敎。兩日之內,辱恩命至此,雖被嚴誅,不敢冒受,而唯願速死無知之外,更無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昨夕史官,依聖敎傳授,而又使其褊裨,還爲來納,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遣史官傳授。

○兪命凝啓曰,典醫監提調柳鳳輝,連日違牌之後,陳疏到院,觀其措語,則病狀非輕,而原疏以停朝市,不得捧入,醫科定日已過,提調以有實病,尙未開場,事甚可慮。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柳鳳輝改差。

○金東弼,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兼司僕將朴瑞圭與兼司僕將南益華,婚家相避云。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朴瑞圭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東弼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傳于金東弼曰,日寒如此,宿衛軍士,空石題給。

○兪命凝啓曰,典醫監提調柳鳳輝改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開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政傳事,以沈檀爲典醫監提調。

○兪命凝,以禮曹言啓曰,社稷、宗廟臘享大祭親祭,取稟單子,以奉敎敬依判下矣。此是同日設行之大祭,今此親祭節目,以社稷磨鍊乎?以宗廟磨鍊乎?敢稟。傳曰,以社稷磨鍊。

○金東弼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史官依聖敎馳往傳授之後,因城門已閉,未及復命,而又使其褊裨,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更令史官傳授。

○獻納趙遠命,正言柳綏啓曰,請亟寢鞫廳罪人聖復還發島棘之命,仍令鞫廳嚴刑鞫問,期於得情。措語同前請門黜罪人兪崇極邊遠竄。措語同前又啓曰,司憲府執義鄭壽期,以新除授掌令臣徐宗廈云云。措語在上,朴徵賓以日昨筵中云云。措語在上竝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不可以此,引以爲嫌,筵中爭執,旣得臺體,數字差誤,元非大段。請執義鄭壽期,掌令朴徵賓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趙聖復事及處置事,依啓。

○兪命凝啓曰,(新除授))新除授典醫監提調沈檀,所當牌招,而家在城外,城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崔錫恒箚曰,伏以都目大政,國家所重,而六月都政,至今遷就,此乃曾所未有之事也。若過此月,則將與十二月都目相値,其在國體,寧有是理?今月內不可不設行,而兩銓之長,皆以禁府堂上,進參於鞫坐,鞫獄未畢之前,勢難開政。臣意,推鞫姑爲停止,使之速完大政,恐不可已。且會寧開市北評事,例有專管,而評事尹㝚除拜之後,尙未辭朝,日昨以斯速發送之意,自備局陳啓,允下矣。今聞尹㝚,家有兩親,年過七十,而母病甚重,勢難離側遠赴云。孝理之下,不宜强令赴任,北評事尹㝚,今姑改差,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開市前,不可不下去。不多日內,催促辭朝,似爲得宜,竝乞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都政遷就,誠如卿言,速完大政,評事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不多日發送,似乎得宜也。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興陽縣監文德謙。

○朴熙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領議政趙泰耉五十五度呈辭。傳于朴熙晉曰,安心調理。

○朴熙晉啓曰,明日卽藥房入診日次,而都提調趙泰耉方在呈告中,提調韓配夏卒逝,副提調金一鏡陳疏未承批,時無行公之員,提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光佐爲內醫提調。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弼垣爲北評事。

○兪命凝,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監司啓本,延豐前縣監李燮,兼官前陰城縣監金祖澤拿來事,傳旨啓下矣李燮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金祖澤,前以他罪,定配於平安道昌城府矣。今此所犯,比前罪差輕,而雖或拿來,係是宥旨前事,似當入於睿裁之中,而拿致還配之際,徒煩往來,姑因前罪,仍置配所,勿爲拿來,似合事宜,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金東弼,以兵曹言啓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三百二十名,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此數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凝,以戶曹言啓曰,頃因黃海監司狀請,本道補賑次,本曹所納別收米,全數許賣事,自備局覆啓捧甘矣。本曹一年需用小米,其數夥然,而雖有關西、嶺西之以小米出賦者,關西則船路不便,自前作銀,嶺西則收租甚少,稅納零星。故凡干需用,專靠於海西,而一年應下之數,訓局軍兵放料,多至八千餘石,各樣散料,不下數千餘石,太僕馬料五百石,此外種種雜下,不知其幾許矣。合若別收米萬餘石,盡數許賣,則放料等許多小米,無他推移之勢,百分思量,誠極渴悶,所當一切防塞,而本道災荒,旣如此,廟堂又爲許賣,則其在共濟之義,亦不無參酌許施之道。就其別收米元數中折半,依山郡四邑例,作錢許賣,其餘折半,以本色,使之上納,以爲京外相濟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秋冬等講學宗室勤慢,計畫抄出,而間因本寺有故,不得準數開坐,故優等畫數,不過十分,紙筆墨施賞,不必擧論,無分之員琅堤都正燂,行花恩副令𪳄,鶴城副正楦,行礪昌副守柙,行海恩副守爣,一新守人燁,原溪守㮿,密寧副守烷,驪平副守燧,密春副守焌,行光恩令楧,齊昌令㯙,完昌令柲,密恩令煿,原陽令梔,光興令𪳄,花豐令楏,唐城令楗,光雲令榶,花原副令樺竝請推考。畫數最少人員,行花平副令橃,光陽令榟,笞奴警責。行南原副守𪳣,海昌副守檱,自庚子春夏等至壬寅秋冬等六等內,庚子秋冬等,以國恤停講,連五等居首,畫數三十四分,而𪳣則連[年]限旣過之後,連爲應講,雖有向學之勤,有違定式,加資重事,自下不敢直請。檱則連五等居首,似當依近例啓請加資,而恩賞重典,亦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啓。檱,特爲加資。

○金東弼,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崔起俊內,中日試射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所當依辛巳年筵中定奪,直赴殿試,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伏惟上裁。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竝此仰稟。傳曰,依爲之。崔起俊,直赴殿試。

○兪命凝,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肅宗大王五名日陵祭祭物,玉山府大嬪四名日、四仲朔、忌日祭及慶恩府院君四名日、四仲朔、忌日祭、配享四功臣節祭之物,自本寺今當進排矣。依例加定貢物磨鍊定式事,卽令戶曹擧行,而且元別祭小麥不足之數,以永昭、敬寧兩殿權減中,仍存其一殿所用小麥,以爲推移補用之意,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宣惠廳言啓曰,頃日本廳郞廳,以全羅道臨陂等邑賑廳築筒處摘奸事,下去時,湖西、湖南若干邑儲置米,抽栍摘奸以來事,亦爲定奪下送矣。湖西天安、恩津,湖南礪山、井邑、長城等邑,依定奪摘奸,則別無欠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凝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今日史官,依聖敎傳授,而又使其褊裨,還爲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史官傳授。

○又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更令史官傳授事,命下矣。城門已閉,待開門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金始㷜,掌令朴徵賓啓曰,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掌令朴徵賓啓曰,請門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措語同前請故承旨金普澤亟命追奪官爵。措語同前噫嘻慘矣,歷數古今亂逆之變,而陰凶慘毒,豈有如今日行藥之謀乎?潛試鴆毒於不敢言之地,縱賴皇天默佑,國祚靈長,幸得保有今日,而言念及此,不覺骨驚而心寒,苟有一毫預聞於此者,湛其宗滅其族,猶不足以洩神人之憤矣。況舜澤,隨往頤賊之行,潛買毒藥之狀,目見而詳言者,業奉也。及其還京之後,與喜賊,問答藥價於頤賊後房之說,竊聽而直招者,盛節也。渠又以吾輩,以藥事,將盡死等語,密與聖疇酬酢,則渠雖凶頑不卽承款,而前後情節,綻露無餘,決不可以忍杖經斃,而不用逆律也,明矣,請令王府,亟擧收孥籍産之典。昨冬之事,尙忍言哉?聖上不安於天位,再下臣子,所不忍聞之敎,中外大小人民,苟有一分北面於我殿下之心者,莫不奔走涕泣,齊聲力爭,思所以捄正,則三司之伏閤,百僚之庭籲,不得請。不退,然後方可以盡臣子之職分,而噫,彼四兇,外畏公議,佯爲塞責之計,內懷凶圖,旋唱撤班之議。若而人外,率皆影從響應,少無崖異之意,此輩平日,只知有頤、集、健、采,而不知有君父之心,於此著矣。主謀四兇,今旣伏法,則其同聲和應,黨逆負國之類,不可以門黜薄罰而止,請庭請議罷時,卿宰及臺官之合辭唯諾者,竝遠竄。答曰,勿煩。

○司諫金始㷜啓曰,請門黜罪人兪崇極邊遠竄。措語同前日昨筵中,有鞫廳罪人趙洽,減死極邊定配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洽,以千金之子,多出銀貨,與三手諸賊,締結謀逆之狀,旣已畢露無餘,而屢次刑訊之下,終難掩諱,則引告同情諸賊,稱以告變,敢出求生之計,其所告變,卽渠輸情之結案,當初鞫廳,急於鉤得逆節,許其貸死。故到今酌處之請,蓋出於此,而第念討逆事體,至嚴且重。苟使洽上變於逆節未發覺之前,如虎龍之爲,則誠有其功,而渠旣就拿訊問之後,則所謂發告,不過吐實承款之語。若以此傳之生議,得免典刑,則不但王法之屈而不伸,亦有關於後弊,請亟寢罪人趙洽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處斷。罪人洽之父爾重,本以兇賊腹心,陰謀秘計,無不與知。爲喜、器輩銀貨主人,在平兵時,八千兩收合上送之說,已發於賊植之結案,論其情犯,與宇恒、就章無異,而只緣身故於逆獄未發之前,雖不得夬施刑bb章b,官秩自如,反同無罪之人,輿情莫不駭憤,請故兵使趙爾重追奪官爵。答曰,勿煩。

1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丹陽郡守鄭錫圭,恩津縣監呂善長。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光佐,左副承旨臣金東弼啓曰,雪後嚴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今日卽入診日次,臣等當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矣。勿爲入診。

○鄭楷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命凝啓曰,大司憲李世最,掌令徐宗廈,持平尹東洙在外,執義鄭壽期,掌令朴徵賓呈辭,持平成德潤上疏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楷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日氣猝寒,無大段稟定之事,來會本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姑無緊急公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東弼,以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領議政趙泰耉五十六度呈辭。傳于金東弼曰,安心調理。

○兪命凝,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白川前郡守尹得仁原情,府議啓,海州判官姓名,令本道現告後拿問事,允下,故行會,分付矣。卽見回牒,則其時査官海州判官安相元云,而相元方在京中,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社稷臘享大祭出還宮時,王世弟祗迎、祗送之禮及亞獻之禮,竝爲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臘享大祭親行事,已爲啓下矣。《五禮儀》,有大祀後,陳賀訖,行飮福宴之文,而本曹謄錄,每以近年以來,竝爲停止爲辭,而有權停之命矣。今此親祭時,陳賀、飮福宴等節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權停。

○金東弼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今日史官,依聖敎齎傳,則又使其褊裨,還爲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史官傳授。

○兪命凝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更令史官傳授事,命下矣。城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忠淸監司狀啓,刑曹粘目,鴻山前縣監黃尙鼎,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尙鼎,前以他罪,定配於全羅道臨陂縣,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1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有霧氣。

○朴熙晉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領議政趙泰耉五十七度呈辭。傳于朴熙晉曰,安心調理。

○任舜元啓曰,同副承旨不得呈病,例也,而同副承旨鄭楷,今日病不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以吏曹啓曰,新除授龍仁縣令鄭重海呈狀內,矣身今年六十六歲,斯速入啓處置云。年限旣過,則不可仍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坐起,各司官員發牌,《大典》考講時,濟用監判官李志洵,廣興倉主簿許增,稱病不進,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司諫院啓辭內,向來逆集之當國也,其弟昌業,以貪財牟利之人,萬里閱武之場,郭外養松之地,作田作畓,募民耕墾,不有邦禁,任作己物,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請令漢城府發遣郞廳,一一摘奸,依前禁斷。答曰,依啓事,命下矣。今月初三日,發遣郞廳,與當部官員,眼同摘奸,而分付地方官,取來田案打量,則閱武場內及將臺下,昌業多有築堰起耕之處,而一半則水破陳廢,一半則今方起耕,佛川下流,癸卯量案中,雖以馬位載錄,而自前爲松田之地。昌業,托以松木之蟲損,亦爲起墾,淸涼山一洞,亦是多年禁松之處,而恣意作田,幅圓闊大云。軍兵閱武之場,禁標養松之地,此豈私家耕作之所,而昌業之冒法起耕,任作己物者,誠如臺啓中所論,事極可駭。宜有其罪,而昌業已爲作故,今無可論,其所築堰冒耕等處,一倂還陳,待明春種松禁養事,嚴飭當道監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今日史官,依聖敎更往傳授,則又使其褊裨還納,仍令家僮呈疏到院,原疏今方捧入,而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掌令朴徵賓,正言柳綏啓曰,請逆魁昌集、頤命,竝命有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掌令朴徵賓啓曰,請門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臣伏見向日傳敎,有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敎,臣竊以爲不可也。夫鎭遠之負犯,當初臺啓論之,詳矣,外托箴規,欲揚君父所無之過,陰贊兇計,密助賊復治行之資。若夫昌集凶逆,擧國齊憤,凡爲我殿下臣子者,孰不欲食肉寢皮,而及其賜死於中路也,鎭遠,不思同仇之義,反懷黨逆之心,躬往面訣,如悲親戚,且其子婦,卽逆集之女,而不顧大義,無意離絶。噫嘻痛矣,鎭遠之處地,果何如也?以先朝肺腑之臣,爲殿下元舅之親,奮忠討復,宜居人先,而乃反黨逆蔑義,一至於此。論其負犯,則只請仍配,亦未免擬律之失當,請遠竄罪人閔鎭遠極邊遠竄。請故承旨金普澤亟命追奪官爵。措語同前請令王府亟擧徑斃罪人舜澤收孥籍産之典。措語同前請庭請議罷時,卿宰以下及三司諸人之合辭唯諾者,竝遠竄。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正言柳綏啓曰,請門黜罪人兪崇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亟寢罪人趙洽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勘斷。措語同前請故兵使趙爾重追奪官爵。措語同前向年洪時九之爲永宗僉使也,捉得先甲島私鑄錢賊人卞煒信、黃吉善等,竝與其器械贜物,而送于捕廳,則大將鄭履祥,按治其狀,跟捕窩主安龜瑞,將欲窮覈之際,凶集汲汲請對,乃以履祥,謂之老耄,不合治盜,無端啓遞。頤賊輩,又以鑄錢之意,請於筵席,其時人言藉藉,皆以爲,龜瑞此擧,旣出巨室之指揮,則捕廳雖已鉤得,終必無事。及其承款,而移送秋曹也,遷延時月,宜治不治,畢竟編配,果若人言。噫,私鑄,國之重律,三尺至嚴,不宜撓屈。凶集之急遞捕將,頤賊之請開鑄錢,一以爲緩治,一以爲䌤縫之計者,其間情狀,明有可疑之跡,而況三手逆謀,悉出於銀貨錢財,龜瑞非他人,旣是十六凶逆中一人。且於捕廳文案中,賊松、逆寬之名,迭出於干連之招,則龜瑞之素所出入凶黨,作奸弄貨之狀,昭不可掩。請定配罪人安龜瑞,更令左右捕廳,發遣軍校,登時拿來,合坐杖訊其私鑄情節,錢貸去處,一一鉤覈,依律勘斷。答曰,勿煩。

○金東弼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遣史官,更爲傳授事,命下矣。城門已閉,待開門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吏曹判書李光佐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答領敦寧府事魚有龜疏曰,省疏具悉卿懇。錄勳之名,以卿才德,實叶是望,意外詆斥,不足爲嫌。卿其安心勿辭,還授命召,卽速入來焉。原疏見下

○咸原府院君魚有龜疏曰,伏以臣,伏聞昨日啓覆時,因金一鏡所誣,萬萬意外,忽有拈臣名錄勳之擧云,臣不勝驚怪駭愕,繼之以危澟也。夫錄勳,事體極其嚴重。其人其功,明白呈露,萬目所瞻,無所䵝昧,然後方可以錄之,受之者,亦可以無辭,而今乃不然,慮其單錄之爲弱,嫌其當錄之無人,嗾唆揑合於鞫案之外,艱辛尋覓於虛無之中,積久揣摩,晝夜思度,擬議於不干之人,欺誣於天日之下,要以張大勳券,疑亂聽聞,其爲計誠巧密,而其意亦可痛也。筵席語秘,雖未得其詳,而槪聞憑依而援引者,專在於三錫誣罔之言,此有可以一言剖破者,向者常參引見時,一鏡做出三錫獄中所無之言,以爲三錫,有所言於臣,臣亦有所答者,而入侍大臣,白其與獄案相左,明其初無所面說,則一鏡猶不敢掩諱,仍又遷變其說,忽地創出,復以虎龍,曾往于某家云云。臣於虎龍,未曾目其狀,渠亦未曾足及於臣門,則一覈便可立辨,而一鏡謂天可誣,囫圇爲說,謂若眞有事實,至請招問三錫,聖敎靳兪,不賜頷可,則斯可已矣。猶且多般設計,密囑勳府堂上,且探三錫奔趨奇覬之狀,卒然招致於府庭。至擧臣名而詰問,其貽辱臣身,姑置勿論,韓配夏之不知事體,甚矣。不待成命,密奉一鏡之指揮,多般誘問,勒成一張文書,一鏡,又以其所供一紙,橫奪而珍藏之,述襲其語,至達天聽。彼三錫者,特一癡蠢無識之人也,一自鞫廳出入之後,便生希功愚妄之心,昵附當路,做張虛言,無所不至。臣得見招問時所對,變幻虛實,節節相左,鞫廳納招時,則謂臣在藥房,不在依幕,無所說話,而今則曰以危言,面告於臣,而有若臣對渠酬答者然,此其誣罔者,一也。渠之平生所親密者,卽就章、貞章等,而適困於畿營督債,欲爲乞丐,托跡於就章閫營,而今則曰畏禍逃避,臣亦謂可云,此其誣罔者,二也。向當鞫獄方張之時,聞三錫之名,出於鞫招,莫知其由,而渠適付料於臣所帶營廳。故問其曲折,則渠以爲,虎龍,曾有言說於小人者,必是此事云云,臣以爲,汝未嘗言於吾,故吾則今始聞知。設或自鞫廳,有所拿問,汝旣不言於吾,唯當據實告之,其後就拿,果以爲臣不在依幕,故無所告知云,而今則曰勉以勿怯直告,有若臣有所指揮者然,此其誣罔者,三也。至於當庚子國恤之時,以別監及砲手,別爲守衛等語,尤極陰巧,此則當時軍門,依前例擧行者,而今乃湊合爲說,有若臣有所陳稟周旋者然,此其誣罔中尤大者也。且其上年冬,告以危機云者,專出孟浪,其言之虛妄如此,其事之重大如此,則其在朝廷事體,卽爲憑問於臣,審其虛實,固所當然,自勳府啓稟緘問,可也,不然則招致詰問,可也,不然則請拿覈問,亦可也。今乃不問事實之如何,惟信粧撰之虛言,忽然陳稟於筵中,勒謂之有功,脅加以勳名。其意蓋以爲,虎龍,旣與三錫相親,三錫,曾是出入某門之人,則不問其言之傳不傳,其事之知不知,藉此爲說,把捉爲功,則上可以熒惑天聽也,下可以誣亂一世也。其所以招呼敎誘,誑亂閃倏之狀,蓋可見其縱肆無嚴矣。噫,臣之情跡臲卼,被人盱睢,久矣。今乃假借錄券之事,驅之於虎、錫之套,臣身之汚衊,固不暇言,而其辱朝廷,大矣。伏願聖明,下臣此疏於王府,拿囚三錫,以此數條,更加一一盤問,而其中軍兵守衛之說,尤極重大,臣之當何時稟白,因何人周旋等款,別加嚴覈。臣若到今欺隱,則治臣不忠之罪,錫言果爲虛妄,則別爲從重勘律,以戒誣妄之徒焉。且念功勳勘定,何等重大,而旣無成命,受人密囑,私自査問,配夏之輕蔑國體,固爲可駭,而大臣、勳府先後稟定之後,一鏡,必欲甘心於臣,欺瞞簸弄,又至於此。請加譴罰於兩臣,以懲壞朝體,誣聖聰之罪,亟令還收臣僞錄之命,削臣本兼職名,使聖朝處分嚴正焉。臣名未削之前,莫非臣危怖俟罪之日,違逋之下,不敢一刻晏然。解脫所帶御營密符,使將校替納,逬出都門,仍尋鄕路,顧此汚衊未湔,則決不敢更入修門,瞻望宸極,徒增悚觖,臣無任惶隕祈懇之至云云。

○行吏曹判書李光佐疏曰,伏以以臣不肖,猥忝藥院保護之任,惶悚之極,若無所措,藥院提調,不得兼帶金吾堂上,連次遞易,已成不易之例。矧今鞫獄未了,而因大臣陳箚,俾速行都政,將致許久停鞫。臣固將露疏自陳,請賜變通,以爲速完鞫事之地矣。今旣應遞,尤豈容一日虛帶?伏乞聖明,特賜照察,將臣所帶判義禁之任,亟賜照例遞改,俾莫重鞫事,不至淹延,不勝幸甚云云。

1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熙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小臣與右副承旨兪命凝,冬至望闕禮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鄭楷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日勢已晩,時無公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東弼,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森,刑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判義禁李光佐,大政前,吏曹多有擧行之事,推鞫,姑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楷,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修撰趙翼命,晝仕出去之後,遭服制,不爲入來,副修撰李承源呈辭入啓,將至闕直。今日,乃召對日次,而無以備員,副應敎李世德,頃日承牌之後,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一房堂上工曹判書韓配夏卒逝,代以前大司成朴弼夢差下,而方在罷職中,敍用。都廳郞廳柳弼垣外任,代以前評事尹㝚差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朴弼夢、尹㝚。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弼夢付副司直,以成德潤、李廣道、李明誼、尹㝚付副司果。

○鄭楷,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內需司啓下牒呈,則咸鏡道鏡城等十邑內奴婢,辛丑條身貢州倉上米,未移送元數中六百石,爲先輸送事,允下矣。近因連歲洊飢,稅入比前大縮,卽今曹儲虛竭,凡百需用,殆不成貌樣之中,米穀尤爲絶乏,至有惠廳貢物米買得取用之事,則其爲苟簡,莫此爲甚。今此六百石移送之米,依前啓稟,折半三百石,以本米輸送,折半三百石,每石代錢四兩式,依本曹定式,支計輸送,何如?傳曰,以純米輸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今番逆家籍沒財産,移送本廳,以補畿甸民役事,榻前定奪矣。雜物則幾盡發賣,家舍則未及放賣,而大略計之,其數無多,難防大段民役,而第念畿邑民役之中,最所難辦者,春等收米也。收租結數,時未上來,姑未知其春上納結數之爲幾許,而以此籍産及家舍當賣者,多般裁量推移,則明年春上納收米一半,或可防給,而設或不足,自本廳拮据充數,以示朝家軫恤窮民之意,似爲得宜。明春大同一半,特爲減捧之意,道臣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世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楷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姜必龜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海登村領敦寧府事魚有龜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臣日夜危蹙,顒俟處分之中,伏奉初疏下批,則區區冤誣之端,幾被天鑑之俯燭。且脅臣者詆誣之言,出於萬萬意外之狀,亦旣蒙照察,而姑無僞錄收還之命,臣益不勝抑塞痛刻,只願溘然而已。臣雖被誅殛,誣衊未洗之前,則命召還授之命,決不敢奉承,而又爲還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今日史官,依聖敎傳授命召於御營大將魚有龜所住處,則又使其褊裨,還爲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二日,仰役奴小奉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益彬,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掌令朴徵賓啓曰,請門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遠竄罪人閔鎭遠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故承旨金普澤追奪官爵。措語同前請令王府亟擧徑斃罪人舜澤收孥籍産之典。措語同前請庭請議罷時,卿宰以下及三司諸人合辭唯諾者,竝遠竄。措語同前臺閣之職,以言爲任,一日居官,當盡一日之責,而持平成德潤,入臺累日,終不出意見論一事。頃於三司請對之時,隨人進退,亦無別爲爭論之事,末乃草草陳疏,苟爲塞責圖遞之計,隳落臺閣之風,莫此爲甚,請持平成德潤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1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犯畢星。

○鄭楷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十六日,陳賀相値,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東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森,刑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趙泰耉五十九度呈辭。傳于鄭楷曰,安心調理。

○鄭楷啓曰,今十五日各殿冬至祭享時,監察無以推移進去,在前如此之時,亦有署前行公之例,依此署前進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世德,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典設司移文,則別檢金相后,除拜後不爲受由,任自下鄕,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李光佐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以副應敎李世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楷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李光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儒進,同副承旨鄭楷進。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文一所試官進,參議朴彙登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鄭楷進。

○吏批啓曰,本曹正郞,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定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關西雄邑,且値災荒,不可不擇差,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典獄署奉事李秀輔呈狀內,除授後過限,情勢難安,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重熙爲正言,具命奎爲持平,趙泰億爲工曹判書,朴昌徵爲順川郡守,柳虎徵爲龍仁縣令,李明誼爲吏曹正郞,柳弼垣爲兼文學,崔道章爲定州牧使,鄭思孝爲兵曹參知,鄭壽期爲副校理,李箕恒爲工曹佐郞,洪禹諧爲廣興主簿。尹就咸付兼春秋,吳德曾付學錄,海昌副守檱,今加明善,宗室講學時,連五次居首,加資事,承傳,申光夏、柳述付副護軍,朴澄付副司直,呂必容付僉知。

○金東弼啓曰,北評事口傳差出,不多日內催促發送事,曾已定奪矣。評事柳弼垣,今日政,移拜春坊兼任,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明誼爲北評事。

○金東弼,以吏曹言啓曰,今月十七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楷,以宣惠廳言啓曰,因大臣陳達,王世弟入學陳賀後,大殿所封方物物種中,如甲胄,則不緊而價重,姑爲權減事,命下矣。卽接禮曹牒呈,則大臣所達權減者,乃是王世弟入學後方物甲胄,而王大妃殿上尊號時方物甲胄,不入於權減中,自軍器寺封進事,已爲啓下云。當初大臣之陳達權減,雖無區別之事,實出於荒歲恤費之意,而今此上尊號時方物甲胄,亦是大殿所封,則似不可異同,一體權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進上臘藥,依上年例磨鍊,則庫中不足之數,肉桂一斤十二兩,犀角四斤六兩,龍䐉一斤二兩八錢,沈香一斤六兩,訶子一斤二兩,木香二斤,朱砂參斤四兩,白檀二斤五兩,砂仁一斤八兩,唐黃連八兩,丁香四斤四兩,白荳蔻一斤四兩,肉荳蔻一斤,附子七兩,桂皮一斤,琥珀一兩,三乃子十三兩,甘松十三兩,全蝎一斤七兩,蓽撥十兩,石雄黃一斤,牛黃則年例七十七部及加數十二部,竝令該曹卽速進排,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翼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東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李日躋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海登村領敦寧府事魚有龜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臣以抵死不敢冒受之意,仰陳於再疏中,又以被誅決難奉承之意,附陳於近侍之還,只冀聖鑑曲照,夬加譴罰,而徒辱恩數,復有此還授之命,臣誠惶悶迫隘,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雖減死萬萬,僞錄未削之前,決不敢冒受,只自伏地涕泣,恭俟嚴誅云,而又爲還納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傳授史官書啓,纔已入啓矣,又使其褊裨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更爲傳授事,命下矣。城門已閉,待明朝,遣史官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楷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司諫金始㷜啓曰,請門黜罪人兪崇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亟寢罪人趙洽減死極邊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處斷。措語同前請故兵使趙爾重追奪官爵。措語同前請定配罪人安龜瑞更令左右捕廳發遣軍校,登時拿來,合坐杖訊其私鑄情節,錢貨去處,一一鉤覈,依律勘斷。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答玉堂箚子曰,省箚具悉。都政不宜遷就,趁速擧行,鞫獄了當無期,趁數日收殺焉。原箚見下

○校理權益淳箚曰,伏以,近者鞫獄,因將行都政,而連日停輟,夫六月都政之至今遷就,誠爲未安。此大臣有所箚陳,聖上亦爲允許,而第鞫獄事體,視都政尤爲嚴重,不可因此而淹延停罷也,明矣。臣伏聞大政之前,該曹例多擧行之事,今十七、八日間,始當開政云,其間日字,幾浹一旬,且因雜科停鞫,亦已五六日,通計前後,將至半朔。政畢後,卽改鞫坐,亦未可期,自有鞫獄以來,因此等事,許久停廢,曾無是例。且遲延時日,置而不問,嚴冱凍囚,因致病斃,則將不得輸情正法,其在國體,果何如也?卽今鞫囚,只餘數三人云,連日開坐,則不過數日,可以收殺。且判義禁李光佐,以藥房提擧之不得兼帶獄官,援例乞遞,而聖上亦以勿辭行公,爲批,今無可辭之義,固當奉行之不暇,逐日開坐,速完鞫事之後,卽行都政,似合事宜。臣欲以此意,入奏筵席,而連因頉稟,無以入對,終不容泯默,玆敢陳列。伏願聖明,特加省察,卽令先完鞫事,無至遷就,不勝幸甚。取進止。箚答見上

○壬寅十一月十三日午時,藥房提調李光佐請對入侍時,藥房提調李光佐,左副承旨金東弼,假注書洪聖輔,記事官宋寅明、尹容。上御熙政堂,李光佐進伏曰,雪寒異常,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又拜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又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平安矣。又拜曰,世弟、嬪宮氣候,亦平安乎?上曰,俱平安矣。又拜曰,都提調因病呈告,不得備員,日次入診之未行,亦已久矣。本院有陳稟事,而都提調旣不得入來,欲令臣請對稟達,故敢此入對矣。小臣旣已入侍,卽入醫官,診察脈候,何如?上曰,後日爲之。

○又所啓,鹿血前已進御三次矣,未知果有效驗乎?上曰,未知有顯效矣。光佐曰,小臣纔入本院,則生鹿二頭,自統營上送矣。今日當取血進御乎?上曰,唯。取血以入。

○又所啓,大妃殿氣候,在前平常時,每進補劑扶接,而今經三年巨創之餘,補劑久未進御矣。每年秋冬間,仰稟劑入瓊玉膏半劑進御,而今年則尙未及取稟云,今當依前稟旨劑入,而凡進藥餌之道,必先診察其時症候,然後可知其進御當否。明日淸早,令醫女入診,詳察卽今脈度症候而後,或進瓊玉膏,或進他補劑事,議定,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小臣有所懷,惶恐敢達。閭巷匹士,亦爲其身,頻邀醫人,診視脈度,預防病生之源,而殿下一身,受宗社神人之托,八域民庶所恃。唯殿下一身,則頻接醫官,勉進藥餌,以盡愼疾之方,所不可已,況六氣之感,痰火之祟,雖聖人,有所難免,而自上絶不許醫官之入診,不思所以預防之道,醫人皆言聖體有火,設有根委積漸於不知之中,則安有如許事也?今後則頻頻召入醫官,使之診脈察症,本院入診,亦每許入。如或有病患根委,以輕輕湯劑進御,以爲預防之圖,則自當有收效之益,豈非宗社臣民之幸乎?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都提調趙泰耉,前以儒李公胤、任瑞鳳、朴太初等三人,付職留京,時時入診事,有所定奪。此則前頭,自銓曹當付職,而其中任瑞鳳,來住江上云,後日入診時,使之同爲入侍,何如?都提調之意如此,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前者取血生鹿二頭,取血處完合處陳稟,放置于後苑,而頃日取血之鹿二頭,亦傅餠而完合矣。未知此亦依前內入乎?山林之獸,多置大內近處,似不便,待下敎欲爲區處,敢此仰達。或令放于各宮有園林處乎?上曰,依此爲之,則似好矣。出擧條

○又所啓,伏聞下敎,鹿頂血,未知有顯效矣。今日旣有取血以入之敎,當取血以入,而旣未知其有效,而當此寒節,連進血藥,未知其爲好,積雪中,亦難捕得,外方生鹿進上,今姑停止,以待改分付之意,知委,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則似好矣。出擧條

○又所啓,小臣以吏曹事,敢此仰達矣。學問之人,雖或未見目前之效,賢士在朝,百僚矜式,固多有裨於治道,而近來人不興行於學問,設有之,朝家亦不能顯用,朝無賢士久矣。臣在銓曹,方欲求訪遺逸仰達,而如尹東洙,修行讀書,有大過人者,朝家已除持平,而若除進善之職,致之京輦,出入書筵,則其所裨益,必多矣。第因其加資之不及,未能卽付,在前亦有勿拘加資,特付進善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左副承旨金東弼所啓,禁直,事體重大,經筵官,除服制式暇,而在直人,無端徑出,則直捧禁推者,法例卽然。而近來此法解弛,玉堂尤甚多有闕直之時,日昨修撰趙翼命,遭服制出去在外,他員亦事違牌,下番連以空省記入啓,事甚未安矣。在前玉堂官,雖遭服制,如非面看交代,則不得出直,而翼命,因循謬規,致有闕直之事,推考後牌招入直。日後則申明直捧禁推之法,俾無徑出曠直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將兵之任,事體極其嚴重,雖有引嫌難安之端,在京辭職,不敢出城外一步地,例也。御營大將魚有龜,以錄勳辭免事,出往數十里之地,史官依聖敎,齎傳命召,亦已屢矣,而輒爲還納,入來無期,初疏雖已下批,再疏亦爲賜答。自上各別敦勉,以爲卽速入來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遂以次退出。

1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式暇。右承旨朴熙晉式暇。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鄭楷啓曰,今日,國忌齋戒,十六日,陳賀相値,持公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領議政六十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兪命凝啓曰,大司憲李世最,掌令徐宗廈,持平尹東洙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朴徵賓受由在外,持平具命奎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趙泰耉六十度呈辭。傳于鄭楷曰,遣承旨敦諭,與之偕來。

○金致龍啓曰,今十六日,冬至親臨陳賀時,兵曹侍衛節目中,以權停判下矣。陳賀權停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楷,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世德,修撰趙翼命,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新除授副校理鄭壽期,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冬至陳賀擧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輔德朴涏,連呈辭疏,久不行公,司書沈埈,纔已入來,不卽出肅。輔德朴涏,司書沈埈,竝卽牌招,新除授兼文學柳弼垣,未付軍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亦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柳弼垣單付。

○鄭楷,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一房堂上朴弼夢罷職,代刑曹判書沈檀差下,都廳郞廳尹㝚罷職,代兼文學柳弼垣差下,李明誼外任,代前司果尹㝚差下。而方在罷職中,付軍職,冠帶常仕,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知春秋沈檀,兼春秋柳弼垣、尹㝚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㝚單付。

○兪命凝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玉堂箚批,有大政遷就,趁速擧行,鞫獄了當無期,趁數日收殺之命矣。都政已定,而其間日字無多,且鞫獄非一二日內,可以收殺,姑待大政過後,趁卽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輔德朴涏,修撰趙翼命牌不進,傳旨,傳于鄭楷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楷,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冬至陳賀權停事,命下矣,當初節目中,因國忌相値,陳賀退行於十六日矣。自前權停時,則雖値國忌及月食齋戒,表裏及外方箋文,方物物膳,竝於正日封進矣。今十五日冬至,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王世弟,自內所進表裏,二品以上所進表裏及外方箋文,方物物膳,今日開拆看品後,明日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尹就咸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海登村領敦寧府事魚有龜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今臣所遭,千古所無,瀝血籲天,必以一死爲期者,非獨爲雪臣冤也,暴臣誣也。竊欲革堂陛欺蔽之習,躋朝廷嚴明之域,而誠淺言拙,不能感回天聽,臣誠惶媿欲死,不知所達,而今後則惟當席藁荒野,積誠默禱,以期上格玄遠而已,亦不敢以區區煩瑣之辭,每每猥附於近侍之還,而只自伏地掩泣,又爲還納命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今日史官馳往傳授,則又爲不受,仍令其褊裨,還爲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還授。

○又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更爲傳授事命下,而城門已閉,待明朝,遣史官還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兪命凝書啓,臣承命敦諭于議政府領議政趙泰耉處,則以爲,臣之病狀,斷無復起造朝之望,章六十上,而不知止,日夕顒企,唯在速釋重負,安意就盡而已。兪音迄閟,一向虛縻,伏枕憂悶,如添一病,不意特遣近侍敦諭,俾與偕來,十行綸音,辭旨隆懇,奉讀未半,感涕自零,益不知所措也。臣之經年一疾,轉入難醫之域,雜試湯焫,有加無減。又於昨夜,痞氣上衝,達曉昏窒,吐痰無數,神氣厥逆,諸症越添,每經一痞,頓下十丈,見方益復澌惙,委頓叫死。似此症狀,夫豈有一分强起之勢?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燭,乃有此敦召之命,苟殿下俯察臣病勢之至此,則必已許解職名,而前後瀝血之章,未能格感天聽,致令王人虛辱,陋止恩命,未免屑越,病裏惶悶,益不可勝言。況又伏蒙掖隷問疾,頒以御膳,感泣殊錫,罙增隕越,方在昏昏危惙之中,不能畢陳微忱,徐俟神息少定,謹當以一箚,仰請處分。區區所望,只在於收還承旨偕來之命,俾臣得以任便調息,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張字錄名擧子閑良李弘植,不佩戶牌,辭氣極涉殊常。故搜覓其所佩囊中,則果有李弘徵戶牌。必是李弘徵,變名弘植,兩所冒錄之致,故査問於二所,則李弘徵,果爲錄名於二所洪字,而李弘徵四祖單子取來,與李弘植單子,一處憑準,則父名、祖名、曾祖名,俱變一字,有若兩人,而外祖名,則不爲變書矣。弘徵、弘植,必是一身兩名,故所謂李弘植處,反覆究問,則李弘植,本以江華居李弘徵,欲爲兩所冒錄之計,變名弘植,冒入於京居外三寸妻帳籍中,而兩所錄名時,父、祖名相同,則恐有現發之患,父、祖名一字,果爲變幻情節,箇箇直招矣。近來人心巧詐,變名兩所錄名者,間或有之,而至於變其父、祖之名,實是前所未有之變怪。如此狡惡之輩,不可無別樣懲治之道,令該曹囚禁科罪,何如?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大妃殿,醫女入診,詳察氣候,瓊玉膏或他補劑議定事,昨日入對時,旣已稟定矣。今日淸早,令醫女詣差備,請入診則大妃殿傳敎內,時無症候,瓊玉膏及湯劑,姑無進御之事,亦勿入診爲敎云。瓊玉膏及他補劑,進御當否,姑不得議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晉式暇。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領相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食。五更,月入東井星。

○中宗大王忌辰。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光佐,左副承旨金東弼啓曰,節屆陽至,伏未審聖候,若何?大妃殿氣候,何如?今日,又是入診日次,臣等當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矣,勿爲入診。

○鄭楷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番次,近甚苟簡,上番姑降,事體未安。修撰趙翼命,旣有只推之命,副應敎李世德,昨纔承牌,旋呈辭疏,不爲行公,殊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世德,修撰趙翼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楷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楷啓曰,卽者御營大將魚有龜,又使其褊裨,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更爲傳授事,命下矣。城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東弼曰,史官一員待命。

○鄭楷,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諸道方物,今日開坐看品,則其中平安監司李眞儉所封,王大妃殿方物剪子三把,引導三柄,無端闕封,極爲未安。監司李眞儉,從重推考,剪子、引導等物,追後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澗縣監嚴慶遐,懷仁縣監申成集,橫城縣監趙趾彬。

○朴熙晉啓曰,明日都目政事,明明日三覆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鄭楷啓曰,大司憲李世最,掌令徐宗廈,持平尹東洙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朴徵賓受由在外,持平具命奎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副修撰李承源三度呈辭。傳于鄭楷曰,還出給。

○任舜元啓曰,明日都目大政,都承旨當爲進去,再明日三覆時,承旨亦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金一鏡,以陳疏未承批,不敢行公,且拘廳規,亦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東弼,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光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儒進,同副承旨鄭楷進。

○吏批啓曰,本曹正郞,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尹東洙,勿拘資級,陞付進善事,頃已定奪矣。進善異於他職,擬望之人乏少,自前有單付之規,今亦依此例,單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事。以李重述爲執義,李守謙爲典設別檢,李景翼爲繕工監役,柳弼垣爲吏曹正郞。進善尹東洙,學諭李漢相,學錄任𪹯竝單付。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病,參議朴彙登病,參知鄭思孝進,同副承旨鄭楷進。

○兵批,無政事。

○以左副承旨金東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熙晉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全羅監司狀啓,格浦鎭居良人鄭泰陽等三名渰死事,傳于鄭楷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鄭楷,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五日,禁衛軍金信業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鄭德鳴,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事甚未安,而修撰趙翼命呈辭入啓,副修撰李承源辭單,旣有還給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楷,以備邊司言啓曰,都目政事,二日內完畢,已成近例,今十七日當爲開政,而三覆之定於十八日,事勢妨礙,不可無變通之道。三覆日期,差退數日,恐爲得宜,令政院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上疏,論向日臺啓,以量田之直請置新,而仍舊爲失着,令廟堂覆奏,而批旨有商量稟處之命矣。今此新量,已過三年,而民間稱冤,尙爾未息,此臺啓所以發也。大抵量田之難,自古已然,雖以己酉量言之,土品膏瘠,等數高下,旣不能一一均正,其時民謗,何遽減於今日,而行之五十年,不住釐正,次次懸頉,昔之過高者,漸至太歇,虛頉紛然,漏卜者多,終至有改量之擧矣。新量之不均,各道同然,雖未知忠州等邑之果爲最甚,如臺啓所云,而此亦宜隨地釐正,期於無弊而已。若以胥動之民謗,猝棄三年已行之量,則不惟朝家擧措之顚倒,中間奸弊,有不可勝言。爲今之計,唯當分付道臣,就新量中,最爲稱冤處及如山菑、陳田之混錄於起字,逐年徵稅,無異原田者,竝爲釐正,而此事若不別爲明査,則起田之混入,勢所必至。道臣勿爲尋常知委,各別嚴飭精査,反復考覈,俾無虛實相蒙之弊,宜當。三南道臣處,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宣祖大王第二女貞惠公主奉祀玄孫尹相謙妻金氏,呈單本府以爲,相謙早死,未有血續,貴主遺祀,無所屬託,願以擇立後嗣之意,論啓稟定云。貴主奉祀,事體至重,不可不趁卽立後,而立後一款,非本府所管,亟令該曹詢于其門長,擇宗中可合人定給,何如?傳曰,允。

○鄭楷,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六日,埱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益彬,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備邊司草記,都政二日內完畢,已成近例,而三覆定於十八日,事勢妨礙,三覆日期,差退數日,恐爲得宜,令本院改擇日擧行事,允下矣。令日官更爲推擇,則今二十一日爲吉,則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御營大將魚有龜,又使其褊裨,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還授。

○答兼文學柳弼垣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原疏在下

○今日持公事,召對入侍時,都承旨金一鏡,更爲牌招事,榻前下敎。

○敎開城留守柳重茂書。王若曰,睠玆留府,寔我陪京。西隣沁都,有水陸掎角之勢,背據天險,卽龍馬回兵之塗。地形咸稱其最要,山海關防之所控引,民俗相矜以久西,錦綺連錫之所萃藏。若周室之有洛師,旣重保釐之責,類秦京之設崤阨,正急綢繆之謨。故當難其人之辰,爰降尹玆土之命,惟卿蟬聨世胄,鶻擊風稜。戰藝詞場,暫跼長楸之步,唱名璧沼,卽登御史之臺。外邑分麾,幾歎中歲之沈屈,名塗推轂,不借先輩之吹噓。頃處喉舌之司,尤著骨鯁之直,此老之倔强猶昔,無所廻避,暮境之樹立若斯,益可貴重。肆於改紀之後,擢置命德之班,歷揚于典兵掌禮之官,罔不稱允,盡瘁乎董工讞囚之職,竝效勤勞,而通才欲試外庸。故群議莫不僉擧,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祗服寵命,益礪乃心,參決樞機。旣籌司之兼帶,摠領靲轄,復(復))管務之專釐,莫謂東川。爲宰相徊翔之地,往卽西土,任軍民安集之方,矧玆荐歲之飢荒,未免庶事之隳廢。bb士b農、工、商四民之俱病,拊摩宜先,請謝節十輩之相望,支費難繼。苟一心務存於節省,伊百廢可期於彌綸。於戲,任寇老於北門,蓋欲戎政之詰擧,處白傅於東洛,非爲晩境之優閑。宣化一方,佇聞來暮之詠,報政他日,當遄還朝之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鎭禧製進

○兼文學柳弼垣疏曰,伏以,臣父脚部筋縮之證,已成沈痼,又自十數日前,中寒甚重,腰脅胸腹之間,痰塊凝結,晝夜叫痛,食飮專廢,委身床席,轉側須人,累日調治,痛勢乍減,而素有痰病,遇寒輒劇,源委旣深,差復未易。臣以無兄弟獨身,左右扶將,實無可以離捨從仕之望,北幕新授之命,未及叩謝,春坊兼帶之除,又下此際,繼而嚴召降臨,含恩畏義,不得不一出祗謝。仍參問安之班,而臣之卽今情理,卽通朝之所共憐悶者,古人所謂事親日短云者,亦歇後語耳。玆不得不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諒,將臣所有職名,亟許鐫遞,俾臣得以自力於救護父病,千萬幸甚云云。疏比見上

○壬寅十一月十六日未時,承旨持公事,玉堂召對入侍時,右承旨朴熙晉,侍讀官權益淳、鄭壽期,假注書洪聖輔,記事官申致雲、尹容。上御熙政堂。右承旨朴熙晉,持公事進伏,讀黃海監司李眞望所封,因延安府使李有壽牒報,內司奴婢身貢及諸般諸役舊未捧,依上年諸布身布例,停捧事,狀啓。踏啓字又讀京畿監司李正臣所封,龍仁縣令柳虎徵催促赴任事,狀啓。踏啓字又讀慶尙監司李廷濟所封,道內各樣軍布及賦稅木,以本色木上納,本道各鎭浦防布,亦以本木收捧事,狀啓。踏啓字又讀慶尙監司李廷濟所封,賑事爲急,順興府使李明熙,宜寧縣監金時佐等,令該曹囚家僮,催促下送。義興縣令沈瑋,開寧縣監沈重賢等,觀光受由之類,過科卽爲還官。昌寧縣監鄭東潤,不多日,給馬下送事,狀啓。踏啓字又讀開城留守李世最所封,本府將官久勤,依鎭撫營例,每都目狀用事,狀啓粘連兵曹回啓,前頭當觀窠闕,多少處之之意,回移事。踏啓字畢。

○侍讀官權益淳,持《綱目》宋主子業記進讀。自宋泰始二年,至褚淵爲吏部尙書畢。熙晉曰,上番旣已多讀,令下番進讀,何如?上曰,唯。侍讀官鄭壽期進讀,自宋臺官克無稽,至從高允之請也畢。

○益淳曰,蔡興宗,引羊祜之言,告宋主以爲,卽今禍亂,不足爲憂,淸蕩可期,而但所憂者,在於死後云。蓋自古禍亂之時,人心莫不戒懼,而旣過之後,自爾狃安,不能如初,故興宗之言如此,此言正好爲戒。小臣請以區區所懷仰達。向時凶黨專擅,國家幾危,幸賴聖斷赫然,天討克行,鞫事將了,元勳已定,在廷臣僚,孰不欣幸?第禍定亂平,人心易弛,誠有如興宗之說。人主於此,尤不可不恒存戒懼,如在禍亂之初,況今連値凶荒,民生困悴,倘聖明惕然不忘,留意國事則幸甚。

○壽期曰,建安王休仁,撫循將士,均其豐、儉,弔死問傷,王政之先,無過於比。此雖小,足以爲法也。

○益淳曰,建安王,篤於撫循,故十萬之衆,莫有離心。《書》曰,撫我則后,虐我則讐。凡人之心,撫我則莫不懷惠歸心,下番所達,王政之所當先云者,誠是矣,請加聖念焉。遂掩卷退伏。

○熙晉曰,明日卽都目大政也,都承旨金一鏡,乃是該房,而連日不爲仕進,將無以進參政席。蓋因陳疏未及承批,惶悚不敢仕進,故不得已稟啓牌招,而纔已違牌不進,院中凡事,誠甚可悶。且府院君疏,多有侵斥之語,而其疏之批,亦姑未下,其不敢仕進而承牌,勢固然矣。他承旨則可以連請出牌,而都承旨則拘於廳規,不敢循例請牌,敢此仰達。上曰,牌招。熙晉曰,只爲牌招,必不承命矣。且府院君出往郊外,亦已多日,命召連爲還授,而輒卽封納,入來之期杳然,事體已極未安,而錄勳都監事,亦無了當之日,自上思所以趁速入來之道,不容但已,故敢達。無發落。以次退出。

1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未肅拜。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師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熙晉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三覆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有都目政事。吏批,行判書李光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儒進,右承旨朴熙晉進。

○吏批啓曰,今日,卽都目政事定日也。臣等淸早,來詣政廳,而本曹正郞柳弼垣,以親病受由,尙不出肅,卽聞其親病,夜來差減,而都目大政,事體重大,不可無實郞官。正郞柳弼垣,卽爲催促,使之趁早入肅,以爲參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舜元曰,淸白吏,戰亡子,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

○傳于任舜元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抄啓及連次褒啓守令、邊將等,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

○傳于任舜元曰,初入仕,各別擇擬事,申飭銓曹。

○吏批啓曰,忠勳都事朴弼謨,守令講坐起,連三次稱病不進,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及守令、營將、邊將、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例矣。今壬寅年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當擬之人,多在罷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卽接義禁府移文,則謀逆正刑罪人天紀、洪采,胎生於京畿楊州牧,麟重,胎生於麻田郡,盛節,胎生於忠州[忠淸道]洪州牧,就章,胎生於公州牧,宇寬,胎生於平安道安州牧,世相,胎生於嘉山郡云。所當依法例,罷其守令,降其邑號,而守令勿罷事,曾有定奪,楊州,乃陵寢所在,例不得降號。今亦依此施行,麻田郡降爲縣監,洪州牧降爲洪陽縣監,公州牧降爲公山縣監,安州牧降爲安陵縣監,嘉山郡降爲縣監,何如?傳曰,允。

○以李梡爲司畜別提,李坰爲引儀,閔廷模爲典獄奉事,金東望爲宗廟副奉事,朴泰逵爲軍資判宮,姜碩泰爲濟用判宮,金東鼎爲敦寧判官,徐宗一、申思說爲監察,尹世謙爲順興府使,趙儆爲春川府使,朴溟羽爲鐵原府使,睦重衡爲德源府使,李鼎佐爲水運判官,朴泰恒爲右參贊,宋煒爲宗簿主簿,鄭希泰爲尙衣別提,李廷說爲漢城判官,尹泳爲軍資直長,金一鏡爲大司成,趙鳳命爲宜寧縣監,任守迪爲三嘉縣監,金洌爲孟山縣監,姜必愼爲安陵縣監,柳鳳齡爲醴泉郡守,李檉爲仁同府使,宋湜爲禁府都事,呂必容爲刑曹參議,黃以章爲繕工直長,趙明震爲尙瑞直長,洪得壽爲義盈奉事,柳儼爲典獄奉事,黃晸爲典籍,趙純爲同福縣監,徐鳳翼爲銀溪察訪,李時恒爲魚川察訪,李鳴夏爲河東府使,韓範錫爲永興府使,金東鼎爲刑曹佐郞,李師尙爲都承旨,李坰爲禁府都事,尹晉爲兵曹正郞。姜碩泰爲戶曹正郞,政事姑罷。

○兵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始煥病,參議朴彙登進,參知鄭思孝進,左副承旨金東弼進。

○兵批啓曰,都目大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始煥,以病不進,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閑良龍澤、李松等呈狀內,渠等以賊人指捕之功,方有加資之命,而龍澤,則與罪人金龍澤,名字相同,改以致瑞,李松,則與罪人趙松,同名,改名林云。兩人本名,與罪人同名,旣已依法改名,所授加資,以此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忠淸兵虞候洪敍一,從事官朴宗榮,軍官金仁興、李世績、李萬白,將校權以平,代將金瑊,通德郞鄭德崇,閑良鄭思恭,兼司僕魯世直,業武李林,兼司僕金承命,品官金衡直,閑良權道、邊遫、金起河、李錫圭等,或賊人指示捕捉,或五十年從軍,或軍器別備,城役完築,料辦取殖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洪敍一、朴宗榮、金仁興、李世績、李萬白,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權以平、金瑊、鄭德崇、鄭思恭、魯世直、李林、金承命、金衡直、權道、邊遫、金起河、李錫圭,係是軍品、幼品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每當都政,宣傳官、武兼、部將、守門將參下仕滿人員中,末仕各一員及訓鍊院去官一人,合五窠,移送吏批陞六者。此不但流來古規,意亦有在,而己亥年間,自兵批收用事,有所定奪。未過數政,旋因武士輩稱冤,宣傳官、武兼、部將,則變通復舊,獨於守門將、訓鍊院,尙今防塞,渠輩之落莫,固不暇論,而其在朝家一視之道,殊涉不均,自今以後,守門將及訓鍊院去官,依舊例,自吏批一體遷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驪興君垓爲都摠管,李萬選、李之星爲同知,金弘機、洪萬宗爲五衛將,李檉爲訓鍊副正,李光炯爲訓鍊僉正,金浚爲都摠經歷,朴淳貞爲都摠都事,李彦祥爲兼司僕將,李巽海爲滿浦僉使,成德望爲蒜山僉使,金濬爲上土僉使,崔爾昌爲大阜僉使,柳萬增爲訓鍊副正,韓日運爲都摠經歷,申弘祚爲訓鍊僉正,金養浩爲都摠都事,崔興祚爲訓鍊判官,金東藎爲訓鍊判官,李日馨爲中樞都事,金浚爲宣傳官,金弘機爲曹司衛將,李徵瑞爲羽林將,鄭哲先爲同知,申光夏爲訓鍊都正,趙德壽爲天水僉使,金泓爲楸坡萬戶,李潤爲伐登萬戶,具聖任爲訓鍊主簿,柳祥基爲部將,安世樞爲部將,趙泰星、張萬甲、鄭麟瑞、趙光漢爲武兼,成致績爲都摠經歷,李世煥爲宣傳官,李亨龜爲都摠都事,田雲祥、鄭來徵、金周鼎爲訓鍊判官,朴弼垕、張𭳞爲訓鍊主簿,鄭德鳴、李益彬爲武兼,朴枝萬爲葛頭山僉使,林有麒爲委曲僉使,朴廷豪爲古今島僉使,愼無擇爲魚面萬戶,朴鳳彩爲羅暖萬戶,朴文道爲開雲浦萬戶,李壽泰爲丑山萬戶,鄭義昌爲西平萬戶,趙倓爲訓鍊副正,姜頊爲都摠經歷,李思彦爲都摠都事,李完栽爲武兼,林蕃爲守門將,鄭德徵單付同知,韓聖欽爲內禁將,崔宇泰爲文兼,李光肇爲翊贊,南延年爲安東營將,安樞、金世寬爲訓鍊主簿,李賢爲羅老島萬戶,許鏵爲濟物萬戶,玄相𪻎爲助羅萬戶,河振海爲蟾津別將,李震亮爲宣傳官。政事姑罷。

○金東弼啓曰,新除授兼司僕將李彦祥,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以韓師得爲事變假注書。

○金東弼,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尙光手本,則保放罪人尹得仁,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進善尹東洙,時在忠淸道尼山地,書筵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尹就咸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海東村[海登村]領敦寧府事兼御營大將魚有龜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臣於日夜涕泣顒企之中,伏奉再疏批答,俯察臣酷被冤誣之狀,特有僞錄收改之命,臣拜手九頓,伏地感泣,實仰聖鑑辨枉之明,出尋常萬萬。臣雖卽日就盡,可以瞑目入地,而第於聖批中,視之以過謙,此雖出於顧藉脅臣者之意,臣之至冤之實,猶有未盡雪者,而且念臣之受誣,在於軍兵守衛一款,則將任之仍受,尤有所萬萬危懍者,敢以抵死必遞,自畫於心。命召又此還納,益不勝惶隕,而臣於積逋之餘,怖畏成疾,嚴冱之中,感傷非細,神思昏惙,不能畢陳,當以一疏,更瀝危懇,仰請嚴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卽者御營大將魚有龜,又使其褊裨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更爲傳授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合啓。持平具命奎,正言金重熙啓曰,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有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持平具命奎啓曰,請門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遠竄罪人閔鎭遠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故承旨金普澤追奪官爵。措語同前請命王府亟擧收孥籍産之典。措語同前請庭請議罷時,卿宰以下及三司諸人之合辭唯諾者,竝遠竄。措語同前繕工監役沈潤,本以鄕曲鄙陋之類,附托權凶,以爲媒爵之階,居鄕武斷,多行不義,托跡書院,聚貨私用,一邑人士,莫不代羞。及其濫廁蔭仕,憑公營私,鄙瑣非理之事,不一而足,匠徒怨謗,吏隷唾鄙,如此之人,決不可置之衣冠之列,請繕工監役沈潤汰去。同福縣監李顯慶,爲人輕妄,全不解事,及授本縣,沈酗廢衙,委政奸吏,侵漁多端,窮民訴冤於官庭,則捽曳逐黜,官隷作挐於村間,而莫之禁斷,闔境嗷嗷,怨聲載路,南來之人,莫不傳說,凶歲字牧之任,決不宜付之此人,請同福縣監李顯慶罷職。新除授執義李重述,時在忠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及下諭事,依啓。

○正言金重熙啓曰,請門黜罪人兪崇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亟寢罪人趙洽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處斷。措語同前請故兵使趙爾重,追奪官爵。措語同前請定配罪人安龜瑞,更令左右捕廳,發遣軍校,登時拿來,合坐杖訊其私鑄情節,錢貨去處,一一鉤覈,依律勘斷。措語同前答曰,不允。趙洽事,依啓。

○答領議政趙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一疾,久而沈篤,深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卽出視事,弘濟于艱難。仍傳曰,偕來承旨傳諭。原箚見下

○答領敦寧魚有龜疏曰,省疏具悉。元勳之名,撝謙太過,則不宜一向强迫,不得已遞改,須速入來,用副如飢之望。原疏見下

○領議政趙泰耉箚曰,伏以臣,一疾經年,轉就危劇,塊癖益肆,敗氣難敵,痞滯日甚,脹勢漸滋,呼吸俱促,轉動皆妨,醫技已殫,鬼事將迫。顧此重擔,猶未卸解,連章控免,亶出血懇,恩許調理,已浹六旬,一味淹頓,有劇無歇,虛縻大任,久曠繁務,民憂國計,無一猷爲,日夕憂悶,靡所容措。近侍敦諭,出於匪意,仍命偕來,特是異數,掖隷問疾,賜以御膳,命醫來診,復頒珍劑,濱死賤臣,一縷未絶,洊蒙恩顧,至於此極,惶感悶泣,欲死無地。區區素期,只在盡瘁,此時何時,敢圖息偃?唯此病狀,隔死如紙,飾巾待盡,匪朝伊夕,將何氣力,可堪承命?㱡㱡危苦,觀者咸愍,天鑑未燭,寵禮虛辱,只恨微忱,未曾上格,誠以此時,得解職名,粗安賤分,少延殘喘,從今至死,罔非聖渥。伏願殿下,特賜俯諒,亟允所請,夬許釋負,召還承宣,無俾久留,以公以私,不勝幸甚。取進止。

○咸原府院君魚有龜疏曰,伏以臣,萬萬意外,遭前古所無怪駭之辱,冒陳一疏,逬伏荒郊,懍悚危蹙之中,只冀聖鑑,夬賜收還,昭雪厚誣,而尙無處分,徒辱恩數,近侍逐日來臨,將符之隨傳隨納,今至七八次,積逋之罪,死且難贖,而臣之前疏,敢請譴責一鏡,以彰欺誣之罪矣。不待處分,肆然陳辨。其所誣毁,益復狼藉,誠不勝痛惋,而或恐聖明,見撓於熒惑疑亂之言,以致處分不嚴,且其疏中,有萬萬痛冤,而不得不辨暴者,不避煩瀆,不拘格例,復此疊陳,唯聖明照察焉。臣得見一鏡疏本,則雖以其眩亂假飾之言,猶不敢復以依幕面告云者,歸之實狀,而三錫之言,節節破綻,故又做勳府納供中所無之言,謂之往本家告知云。此則有片言可辨者,臣於國恤成服後,爲參朝、晡哭班及兩時問安,不敢暫離,仍留闕下,從其暇隙,兼修江都重記文書,無一時退歸私次,而過公除封爵之後,始乃撤還,則所謂成服後,告于本家云者,極其虛妄,而且其疏中,又援臣父兄爲言,臣尤不勝其痛心也,臣請略陳其槪。設令臣兄,往依幕時,有所略聞,當其時,不過視以爲危言、妄說而置之,弟兄之間,亦不曾傳及。況臣父則不在依幕,元無所聞,謂之同坐者,尤極虛妄,而臣於鞫獄方張之際,聞三錫之名,出於鞫招,心甚驚怪,莫知其何樣事端,招問三錫,然後始得聞其委折。此則詳於前疏中,又不必疊床,而今一鏡,急於誣臣,不察獄供府對之前後破綻,一意承奉,湊合粧撰,至登於章奏之間,有若援臣父兄,以證臣必聞者。夫指父兄證子弟,閭巷賈豎之所不忍爲,而一鏡乃敢肆然爲之,豈非可駭可愕之甚者乎?緣臣之故,臣之父子兄弟,擧被此輩之誣衊,臣實痛刻慙憤,不欲自立於天地之間,而若使臣,初有所聞,隱忍不發,到今飾詐,欺我聖明,則其不忠之罪,上通于天,雖被誅戮,亦不足塞矣。噫,彼之言曰,功之有無,聖明必洞燭,而臣雖忝在國戚,凡於國家大小事,未嘗有入稟於進覿者,聖上亦未嘗有私咨於微臣者,其不肖無狀,無毫末補益,卽聖鑑之所洞悉,而彼乃輒以密贊爲言,尤可見其指意之深險矣。臣於庚子夏,身帶分都之任,班同外廷之臣,而當天崩罔極之時,一無請見私稟之事,其所謂密贊,必指內贊而言。凡人骨肉之間,猶且難言,況於宮闈之間,內外事情,未能的知,而臆料懸揣,勒謂之必然,此豈外臣之所敢言者哉?以其筵奏觀之,則不過以闕門守衛等事,爲臣密贊之力。今若査問其時當該軍門曰,砲手列衛,出於依例擧行乎,出於某之指揮乎?更又査問於差備主管者曰,別監合番,出於得旨擧行乎,出於某之密通乎?不可不一一明査,次第鉤得而後已,何可置之暗昧之間,而勒謂臣之擧措乎?蓋其極意揑造,艱辛做說者,惟此一款,而虛僞孟浪,元無可據之端。故雖以一鏡之務勝强辯,自知其大脫空,而不敢復爲提及於疏中,一鏡更以何事勒加臣爲功乎?其罔上陷人之罪,於此益較然矣。況自古元勳勘定,必待特敎,故大臣於常參,引前例仰陳,而無下敎,其後勳堂,又以此意申稟,而亦無下敎者,蓋以今番勘勳,則無可拈出命錄者故也。是以廟堂諸宰許多人志慮,豈皆下於一鏡自矜之忠,而未或有以奸細輩虛言,指議於臣者,而大臣曰,無其實而止之。勳堂曰,無可捉而置之。筵臣曰,出臆度而非之,而彼一鏡,獨架鑿於百般思慮之中,和應於三錫希覬之言,違越事體,勃勃冒陳,而或慮大臣之牢守前見,先發按獄大臣勘勳之語,恐嚇大臣,使不得復言,始乃一請再請,有同迫脅,必得頷可而後已。其所執言者,雖在於備格式,而臣未知上無特敎,下咈衆議,一筵臣勒定勳錄者,其亦有三百年舊例乎?尤可痛者,以某爲某勳十餘字,初不出於特命,而必以自己所達,稱以下敎,申請如是書出,欲掩定奪之跡,以欺一世之耳目。其犯分蔑義,縱恣無嚴,孰大於此?若此不已,則使吾君命令,皆決於一鏡之口,而大臣諸宰,不敢有無於其間,將至於釀成氣勢,擅行威福,而人莫敢誰何,豈不大可憂哉?臣雖疲劣,粗識出處以禮之方,雖被萬萬滅死,豈忍以一身進退,一聽令於一鏡,而屈首而甘受也哉?且其疏,又以先朝庚申年國舅錄勳事,引以爲證,而光城府院君,則當國家危急之時,殫誠扶護,應機剪除,功實輝爀,明白彰著,故先王特加嘉尙,置之一等,曷嘗有無所摸捉,而自下勒定,如今日之爲者哉?敢以自己脅定之事,擬議於先朝處分,此非獨誣殿下也,乃所以誣先王也,可勝痛哉?一鏡又以爲,不可屈至尊,而與虎龍同盟一鏡,誠有敬君之心,而慮其貽辱於聖躬,則如許會盟,擺常格而闕之,固可也。若必以不干之人,苟充勳數,用爲張大誑耀之資,則在廷公卿,孰不爲元勳,而必欲困迫於臣身乎?其許多譏譎,有不忍正視,而臣固不欲索言也。嗚呼,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臣之區區一心,已定於出城之日,而至以抵死不受,自決於心,故頃於近侍之還,敢以死則死之意,累有所猥陳,君臣之間,以死自矢,而進步一尺地,則人將不食其餘矣。聖上,如以臣謂忝肺腑之親,而不欲終棄於草莽,則亟命削臣僞錄之名,使處分明正,仍命鐫罷臣本兼諸職,以彰其慢,則臣當歸身司敗,甘伏積迕之罪,畢命丘壑,永作祝聖之民,區區微願,只在於此,唯聖明,俯諒而夬允焉。從縣道付上辭本,事例當然,而急於呼籲,使傔人直呈政院,尤增惶蹙死罪,臣無任伏地隕越,涕泣祈懇之至云云。

1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未肅拜。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呂必容在外。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師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東弼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世最,持平具命奎呈辭,執義李重述,掌令徐宗廈,持平尹東洙在外,掌令朴徵賓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都承旨李師尙未肅拜,右副承旨兪命凝,領議政偕來進去,左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鄭楷病不仕進。今日吏、兵批政廳,二員進去,則無守廳之人,出納苟艱,同副承旨鄭楷卽爲牌招,都承旨李師尙,左承旨任舜元亦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牌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金東弼啓曰,事變假注書韓師得,時無職名,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鄭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熙晉曰,推考傳旨捧入。

○兪命凝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趙泰耉處曰以爲,臣於病劇垂死之中,伏奉偕來承旨,傳宣聖批,將死祈免之懇,又未蒙矜允,至以卽起視事,弘濟艱難爲敎,臣於此,益不勝惶悶抑塞,置身無所。臣之病狀,痞滿膈塞,呼吸呑嚥,俱不順利,伏枕昏昏,奄奄欲絶,此則不但國人之所共知,卽今危惙之狀,亦王人之所目見,臣何可一毫假飾,以上瞞於君父之前哉?落席澌頓,實無一分氣力可以趨命者,而神思迷瞀,亦不能盡所欲上聞者,徐俟神氣少定,更入文字,以請處分,伏乞收還承旨偕來之命,使之得以從容將息,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云矣。大臣病情,一向沈篤,方在委席昏昏中,實無自力轉動之勢,而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司書沈埈以身病陳疏,兼說書曺命敎亦以親病,陳疏入啓,無他入直之員,司書沈埈,卽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兼司書、說書,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都目政事。吏批,判書李光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儒進,左承旨任舜元進。

○吏批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批啓辭,守門將參下仕滿及訓鍊院去官各一人,依宣傳官、武兼、部將例,移送吏批遷轉事,允下矣。此兩岐,初非無端防塞,蓋因宣傳官、參下武兼、部將,則雖送吏批,自有監察、守令等窠遷轉疏通之路,而至於守門將、訓鍊院,則旣不得爲監察,亦不可遽差守令,遷轉無路,率多無故作散,故不得已區別此兩岐,留置兵批矣。今此移送,實有乖於當初定奪之本意,前頭無故作散之弊,不可不慮,守門將末仕及訓鍊院去官,依前定奪,仍令兵批遷轉,何如?傳曰,允。

○以權㝡爲尙瑞副直長,李重泰爲內贍奉事,李道顯爲司僕主簿,李道載爲繕工假監役,黃晸爲兵曹佐郞,宋煒爲禁府都事,尹東卨爲漢城判官,柳壽垣爲說書,吳聖兪爲直講,沈維賢爲忠勳都事,朴弼健爲金堤郡守,申維翰爲茂長縣監,尹聖時爲修撰,趙虎臣爲長興府使,柳弼垣爲南學敎授,權益寬爲中學敎授,趙翼命爲副修撰,金一鏡爲同經筵,金始煥爲禮曹參判,李世德爲應敎,李世德爲兼弼善,尹淳爲兼司書,李顯道爲濟用副奉事,洪禹諧爲司評,宋寅明、朴來羽、李庭綽、宋徵賢爲典籍,已上四館去官。李眞淳爲輔德,李浡爲南原縣監,金兌和爲獒樹察訪,金東弼爲大司諫,朴㻐爲兵曹正郞,洪鼎輔爲掌樂主簿,黃處信爲定山縣監,柳載和爲濟用判官,李箕恒爲刑曹佐郞,鄭東爲司僕主簿,李震佐爲軍資主簿,韓師億爲繕工監役,康友諒爲奉常判官,孫德壽爲義盈主簿,金恒齡爲司䆃主簿,吳守經爲順天府使,徐命杰爲宗簿主簿,尹㝚、柳弼垣爲兼漢學敎授,金道洙、尹讜爲兼引儀,洪禹龜爲長興主簿,金致龍爲兵曹參判,韓日運爲咸安郡守,崔必蕃爲三和府使,申鳴漢爲定平府使,鄭勗先爲繕工副正,金宗衍爲敦寧判官,吳夢星爲張鬐[長鬐]縣監,柳壽垣爲兵曹佐郞,李世成爲繕工假監役,洪敍夏爲平市令,洪致寬爲廣興主簿,李馨老爲工曹佐郞,林鳳瑞爲氷庫別提,愼爾晉爲相禮,呂必容爲承旨,徐胄世爲氷庫別檢,吳遂采爲貞陵參奉,崔錫文爲童蒙敎官,兪勉基爲光陵參奉,姜守儉爲英陵參奉,趙榮時爲光陵參奉,李公胤爲長陵參奉,金壽龜爲齊陵參奉,李敏爲崇陵參奉,金重器爲左尹,李嵩坤爲繕工監役,李喜春、文在中爲典籍,權啓爲東部參奉,李匡世爲說書,徐文永爲歸厚別提,柳鳳朝爲禮賓別提,李東弼爲引儀,李璜爲活人別提,徐命杰爲工曹佐郞,沈珙爲刑曹參議,金遠甲、南鶴貞爲假引儀。兼養賢主簿鄭敞選,奉常直長成世頊,參奉高處亮竝單付。吏批畢。

○兵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始煥病,參議朴彙登,參知鄭思孝進,左副承旨金東弼進。

○兵批啓曰,慶尙右兵使,瓜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司果禹炯、鄭世弘,前把摠韓萬相等,或料理生殖,或軍器別備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禹炯、鄭世弘、韓萬相,未資窮,未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啓曰,宣傳官李彦煥呈狀內,本以抱病之人,諸般重症,遇寒猝劇,以此病勢,決不可供職,斯速入啓處置云。病狀果如所訴,則宿衛輪番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亨龜爲都摠經歷,李重翊爲忠淸兵虞候,楊鳳鳴、蔡泰雄爲武兼,金時震爲部將,柳萬元爲守門將,鄭恒寧爲羅州營將,卞炯爲永登萬戶,朴師脩爲越松萬戶,金壽昌爲舊所非浦萬戶,韓相五爲禿用山城別將,金滿淨爲笠巖山城別將,李遂良爲慶尙右兵使,孫尙觀爲德池洞別將,朴泰著爲水口萬戶。訓鍊主簿吳重翼單付,本院去官,副護軍洪重禹、沈仲良、邊震英、沈珙、朴涏竝單付,副司果趙翼命,副司正韓師得單付。

○朴熙晉,以禮曹言啓曰,宗親府啓辭,宣祖大王第二女貞惠翁主奉祀孫尹相謙妻金氏,呈單本府,以爲相謙早死,未有血續,貴主遺祠,無所屬托,願以擇立後嗣之意,論啓稟定云,貴主奉祀,事體至重,不可不趁卽立後,而立後一款,非本府所管,亟令該曹,詢于其門長,擇宗中可合人,定給,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卽以傳敎內辭意,發問于尹相謙門長幼學尹濩,則呈單內以爲,貞惠翁主奉祀孫相謙無後早歿之後,尙未繼後,私情痛迫。翁主子孫中,得和,有子三人,莫重翁主奉祀,不可不擇定,得和第一子億壽,爲相謙繼後之意,斯速入啓云。翁主奉祀,事體自別,旣自宗親府,啓稟蒙允,則所當依願立後,而億壽,旣是得和第一子,則取人長子,有違法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興府減死定配罪人趙洽,卽爲發配矣。依律處斷,傳旨啓下後,稱以聞有臺啓,留在城外云,而來待於本府門外,爲先發遣都事拿來,罪人發配之後,擅留城外,而押去羅將,曾不來告,事極可駭。令攸司囚禁,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司書、說書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書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御營大將魚有龜,又使其褊裨,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仍傳曰,遣承旨敦諭。

○任舜元、朴熙晉啓曰,臣等卽伏見下本院傳敎,有御營大將處,遣承旨敦諭之命,臣等竊以爲過也。夫近侍敦諭,何等異數,國家所以待大臣者,體貌自別,故或加之以此等殊禮,而大臣之外,則未聞有施此禮者矣。今國舅雖尊重,以地則肺腑之親也,以任則將兵之臣也,非大臣,而待之以大臣之禮,決知其太過也。況國舅謙挹自持,必欲以禮進退,而今若加之以非常之禮,則其所不安於心者,益復如何?此旣出於聖上之特恩,則自下仰請收還,雖似未安,而事係無前,今遽創行,恐有乖於重惜事體之道,還寢成命,似合事宜。臣等忝居出納之地,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依啓。遣史官傳授。

○朴熙晉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更爲傳授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遣史官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陳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李明彦未肅拜。左副承旨朴熙晉。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必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熙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楷啓曰,大司憲李世最,持平具命奎呈辭,執義李重述,掌令徐宗廈,持平尹東洙在外,掌令朴徵賓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府[副摠管]李順坤,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門洞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啓曰,再明日三覆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副承旨呂必容,時在江原監營任所,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又啓曰,左副承旨呂必容改差事,旣已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其代,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楷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都政已畢,今日當爲開坐,而判義禁李光佐,方在呈告中,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光佐呈辭受由,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儒進,同副承旨鄭楷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光佐呈辭受由,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明彦爲承旨,柳濬爲長興府使,韓在垣爲順天府使,李存道爲金堤郡守。三和府使李遂良,定平府使李彦祥,定山縣監朴弼健,咸安郡守趙虎臣,昌城府使閔昌基,已上仍任事,承傳。右承旨李明彦,左副承旨朴熙晉。

○兵批,判書李肇呈辭受由,參判金致龍未肅拜,參議朴彙登病,參知鄭思孝進,右承旨朴熙晉進。

○副護軍呂必容、崔必蕃、李載恒竝單付。

○鄭楷,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一房郞廳姜必愼外任,代以副司果兪彦通差下,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尹就咸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海登村領敦寧府事魚有龜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臣昨上辭本,畢暴血懇,冀解重任,仰請積逋之罪,而處分未下,又有命召還授之命。情地之迫隘,私心之悚慄,日添一日,而且伏聞諫臣疏中,提論臣前後疏語,聲罪過重,姑未知措語之如何,而危怖之端,轉益層加,區區去就,有不暇論,唯當席藁蹙伏,以待臺議之勘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啓曰,卽者御營大將魚有龜,又使其褊裨,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更爲傳授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遣史官傳授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鄭楷啓曰,新除授承旨李明彦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金重熙啓曰,請門黜罪人兪崇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故兵使趙爾重追奪官爵。措語同前請定配罪人安龜瑞,更令左右捕廳發遣軍校,登時拿來,合坐杖訊其私鑄情節,錢貨去處,一一鉤覈,依律勘斷。措語同前守令之荒年數遞,大貽民弊,三和、定平,遞易尤數,定山、咸安,災荒亦甚,而四邑守令,擧皆移遷,迎送之弊,俱極可慮,請三和府使李遂良,定平府使李彦祥,定山縣監朴弼健,咸安郡守趙虎臣竝仍任。順川[順天],卽湖南雄府,最稱難治,而新除授府使吳守經,爲人不似,全無貌樣,前頭賑政,決不可責之於此人,請順天府使吳守經罷職。昌城,以邊上重地,連値凶歉,凋弊持甚。前府使閔昌基,爲人勤幹,庶責蘇殘之效,而到任未過一月,遽以身病見罷。病勢輕重,雖未的知,纔到旋遞,跡涉厭避,固已可駭,而況當今年之慘凶,數月之內,新舊迎送,至於三次,邑弊民瘼,有不可勝言。請昌城府使閔昌基勿罷仍任。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

1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未肅拜。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李明彦坐直。左副承旨朴熙晉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師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任舜元啓曰,寒威比酷,伏未審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是入診日次,臣當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矣,勿爲入診。

○朴熙晉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楷啓曰,三覆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兪彦通單付。

○李明彦,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李匡世,時在忠淸道連源察訪任所,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右議政崔錫恒還納命召,出往郊外,判義禁李光佐亦因臺疏,逬出江上,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崔錫恒以臺疏,情勢難安,逬出郊外,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又以備邊司北漢主管大臣言啓曰,北漢管城將,爲任不輕,而近甚數遞矣,時任別將崔必蕃,赴任未滿數朔,而昨日政,又移三和府使,事甚可慮,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韓師得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彌沙里村議政府右議政崔錫恒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臣之所遭,乃是人臣之極罪,邦憲之所難容。爲人臣子,而負此罪名,將何以容息於覆載之間乎?臣自聞此言,心驚膽掉,誠不知置身之所,還納命召,蒼黃出郊,恭俟嚴誅之加矣。喘息未定,千萬意外,特遣史官,使之還授,臣之卽今情地,萬無仍受之理,謹當還納,尤不勝惶懍震越之至,謹當以一疏,仰暴情懇,以請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二更初,大妃殿,以承傳色,下諺敎曰,大殿,自五六日前,以齒痛,有不平之候,而不至大段矣,自昨日,頰部外浮,喉間有不平之候,水剌全不進御,而醫官亦不招見,極爲悶矣。傳于藥房提調,雖此時,率醫官入來,診察,宜當。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因王大妃殿傳敎,藥房提調率諸醫官入診事,下敎,而副提調任舜元來詣闕外,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二更三點,藥房副提調任舜元詣閤門外,口傳啓曰,卽伏聞大妃殿下政院之敎,自上以齒痛,頰部外浮,喉間有不平之候,水剌全不進御爲敎。臣不勝驚慮,率諸御醫,今方來詣閤門外,卽爲入診之意,敢啓。傳曰,卽今入診。

○藥房再啓曰,臣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上候,左右脈度沈數,右邊頰腮浮高,下齒有疼痛之候。此由於寒氣外束,胃熱內勝之致,荊防敗毒散,加石膏煅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又以口傳啓曰,首醫李時聖、方震夔,仍令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更,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生鹿二首取血之後,留置本院,付餠於取血處,各別救護矣。一首則致斃,一首則取血處完合,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斃鹿內入,生鹿送于內需司。

○右副承旨兪命凝書啓,臣旣承偕來之命,來留領議政趙泰耉所住處矣。大臣猝聞上候未寧,驚遑之極,不計身病之危篤,今方擔舁,來詣闕外,臣亦隨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卽者右議政崔錫恒,以錄事,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依聖敎史官傳授命召,則卽者又使其褊裨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處,命召更爲傳授事,命下矣。城門已閉,待明朝,遣史官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議政崔錫恒處,命召更爲傳授事,命下矣。城門已閉,待明朝,遣史官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朴徵賓啓曰,臣於日昨,略論前持平成德潤含默之失,而仍加規警矣。卽伏聞司諫金始㷜疏中,提論此事,大加非斥,至謂之汲汲駁劾,失於篤厚云,臣於此,竊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夫德潤,果以大賢之後,嵬捷妙年之科,聲望蔚然,榮塗方亨,儕友之所期待者,固已不淺,而及入臺地,人皆拭目,想望風采。況今懲討方嚴,朝家多事,不無可言之端,而迄至兩朔,專事噤默,頃於三司請對之時,隨人進退,終無一言半辭及於沐浴之義,繼而承牌詣闕,旋卽呈告而退,致令大論,無端闕啓,此已不平於公議。有損於臺體,而末乃陳疏請由,揷入數行零碎之弊,欲爲苟然引入之計,因又呈單,以爲解免之地。臣以同席之間,其愛惜顧藉,有倍他人,故略加相規,蓋出勗成之道。此眞儕流間篤厚相愛之風,非有深意於其間,而譏斥之言,忽發於諫臣之疏,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楷啓曰,掌令朴徵賓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柳綏啓曰,請門黜罪人兪崇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故兵使趙爾重,追奪官爵。措語同前請定配罪人安龜瑞,更令捕廳,發遣軍校,登時拿來,合坐杖訊其私鑄情節,錢貨去處,一一鉤覈,依律勘斷。措語同前別檢、寢郞,俱是筮仕之初階,而氷庫別檢徐胄世,本以鄕曲猥瑣之類,附托邪論,各占泮薦。且於向年賊述之竄配也,托以捲堂,書呈所懷,奬詡妖賊,語意絶悖,原其情狀,與志述無異,改紀之後,士論齊發,墨名儒籍,而晏然在職,少無自處之意。莊陵參奉李頤榦,本以駔儈牟利之徒,行己麤悖,不齒鄕黨,而冒廁賢關,鼓唱邪議,凡諸毒正戕賢之論,無不攘臂稱首,夤緣拔跡,濫通仕籍,公議之憤惋,固已久矣。其餘居職之鄙瑣,陵卒之侵虐,在渠,猶是薄物細故,如此邪穢之輩,不可以其卑微而置之,請氷庫別檢徐胄世,莊陵參奉李頤榦,竝命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今日持公事入侍時,明日三覆,因大臣出城,不得擧行,待大臣還朝後退行事,榻前定奪。

○壬寅十一月二十日未時,承旨持公事,玉堂召對入侍時,右承bb旨b李明彦,侍讀官權益淳,檢討官李承源,假注書洪聖輔,記事官申致雲、尹容。上御熙政堂。右承旨李明彦,持公事進伏,讀開城留守柳重茂所封到任狀啓。踏啓字又讀黃海監司李眞望所封,文化前縣監徐宗廈,移拜掌令,而與執義鄭壽期,有相避將遞,當此凶歲,遞易有弊,民事可慮,令該曹變通仍任事,狀啓。踏啓字

○明彦拜曰,臺臣,仍任藩臣,不敢狀請,而此則掌令徐宗廈與執義鄭壽期,有相避,當在應遞之科,故有此稟請。且海西,今年飢荒慘甚,亦宜軫念迎送之弊,而卽今鄭壽期,旣已移拜館職,臺臣事體,亦自有別,似不可仍任,故敢達。

○又讀忠淸監司李宜晩所封,今月初九日,月食圖形狀啓。踏啓字畢。

○明彦拜曰,明日卽啓覆正日,右相因臺疏出城,無大臣,則不得擧行啓覆者,例也,待右相還朝退行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又拜曰,右相昨因臺疏,逬出城外,近來鼎席殆空,右相獨賢,連因鞫獄,未遑他事,賓廳日次,曠廢已久,民憂國計,亦未暇及,誠可悶慮。卽今鞫事垂畢,庶bb幾b有專意做事之望矣,不意臺疏遽發,大臣去朝,吏判亦已逬出江上,國事因此泮渙,豈不悶迫乎?年少臺官,語雖不擇,以大臣包容之量,不宜輕易出城,況此憂虞溢目,台位空虛之日,大臣尤不可邁邁。自上各別敦勉,俾卽還朝,何如?上曰,依爲之。

○侍讀官權益淳,持《綱目》宋明帝紀進讀,自冬十月宋主殺其兄,至六百斤畢。明彦曰,此以下,令下番進讀之意,敢達。檢討官李承源進讀,自魏人拒宋師走之,至東土大震畢。

○益淳曰,張永等,敗於薛安都後,宋主召蔡興宗曰,我媿卿甚。蓋宋主,不聽興宗之言,而致張永之敗,故其言如此,凡聽言之道,當觀理之當否而從違,可矣。方其時,因南土之已平,宋主有驕肆之心,不從興宗之言,致有師敗之患。大抵人主聽納,唯以虛心敷受爲先,苟或以偏私自大之志,有所間之,不能聽從,則後雖有悔,亦無益於事矣。伏願聖明留心焉。

○承源曰,史學與經學有異,固無逐句、逐章可釋之義,而況南北朝昏亂之時,豈有可言之事乎?然其監戒善敗之跡,唯在聖上留心而觀覽矣。遂掩卷。

○益淳曰,小臣頃因都政之先行,鞫事漸至遷就,敢以姑退都政,先完鞫事之意,有所陳箚。及承批旨,以都政趁速擧行,鞫獄趁數日收殺,爲敎,臣意以爲,都政不過數日可畢,鞫事亦當次第速了,而國事庶可有專意之望矣。今聞右相與判金吾,因臺疏,意外出城云,國事泮渙,已極可慮,而鞫獄收殺,亦未易期,誠可悶甚。承旨纔以敦勉大臣之意,仰達,其言誠是,自上各別留念,敦勉大臣,以爲卽速還朝,收殺鞫事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遂以次退出。

○壬寅十一月二十日,三更三點,藥房入診時,藥房副提調任舜元,假注書洪聖輔,記事官申致雲、尹容,醫官李時聖、許坫、方震夔、權聖揆、鄭趾顯、金必佑、石柱泰。上御大造殿寢室,王世弟侍傍。副提調任舜元進伏曰,伏見慈殿下政院之敎,極爲驚慮。自何日爲始有齒痛,而未知此是素有之症乎?或因外感而然乎?喉間不平,水剌全廢爲敎,此則或因喉間刺痛,而妨於水剌之呑下,不得進御乎?上曰,乍然而不至大段矣。舜元曰,令醫官入診詳察,何如?上曰,唯。醫官李時聖,進前診脈,退伏曰,脈候左右皆沈數,而有微縮之候,明是感氣矣。常時則帶浮,而卽今則分明沈數矣。許坫,診脈退伏曰,脈候似有感候,比常時,脈度似沈矣。舜元曰,無惡心寒縮之候乎?上曰,唯。方震夔,診脈退伏曰,左右脈候,沈中乍帶數,明是凝縮之脈候矣。權聖揆,診脈退伏曰,脈候常時沈數,而卽今尤沈而帶數矣。鄭趾顯,診脈退伏曰,左右脈候沈數,去來不能滑利,明有凝縮之候矣。金必佑,診脈退伏曰,左右脈候,沈而乍數矣。時聖曰,浮高處,敢請瞻望矣。上使之診察,諸御醫一時進前仰察,時聖,以手按浮高處曰,不至大段,亦不堅硬矣。下齒有疼痛之候乎?必須詳知上下齒,然後可知經絡部位,故惶恐敢達。上曰,下齒矣。舜元仰問于王世弟曰,上候自何日,有此症患乎?世弟曰,自四五日前,有此患候,而添苦則自昨日然矣。舜元曰,臣當退出,與諸御醫,議定當進之劑而稟達矣。遂以次退出。

1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未肅拜。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李明彦。左副承旨朴熙晉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師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任舜元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去夜劑入荊防敗毒散,其已進御,而有和解之漸耶?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臣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症候一樣,湯藥不得進御矣。

○朴熙晉啓曰,上候方在未寧中,平復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明彦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記事官尹就咸書啓,臣方承命馳往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所住處,而路逢其行,仍爲偕進于義禁府門外,傳授命召,則以爲,臣於蹙伏俟譴之際,今曉伏聞上候,有未寧之節,伏不勝萬萬驚慮。急於承候,區區廉義,不敢顧恤,馳進京輦之下,仍爲待命於金吾門外矣。此際又有命召傳授之命,而卽今罪名未勘,臺言又添難安,席藁待罪之中,不敢奉承,只增惶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熙晉曰,御營大將處,勿待命事,分付。

○朴熙晉啓曰,卽者御營大將魚有龜,待命于金吾門外,又使其褊裨,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李明彦,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都廳郞廳尹淳罷職,代文學權益寬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權益寬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遠命單付。

○朴熙晉,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秋冬等都試,連因有故,不得設行,當此隆寒,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則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人員望單子,時未啓下,而且日勢已暮,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尹就咸書啓,臣承命更爲傳授命召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處,則以爲,臣席藁金吾門外,恭俟嚴譴之中,特下勿待命之敎,命召又命還授,惶隕感泣,罔知攸措,而臣伏見下藥院批答,則聖候症候一樣,爲敎,伏不勝煎慮之至。到此地頭,區區廉義,有不暇顧,不得不冒承恩旨,祗受命召,仍進闕下,仰伸起居之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卽者右議政崔錫恒,使錄事命召又爲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啓曰,右議政崔錫恒處,命召更爲傳授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城門垂閉,待開門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世最啓曰,掌令朴徵賓,以措語在上引嫌而退,當初糾警,非有深意,諫臣疏斥,不必爲嫌。請掌令朴徵賓出仕。

○答右議政崔錫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社壇親享,出於敬重之意,不必退行,李光佐金吾之任,今姑改差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原疏在下

○右議政崔錫恒箚曰,伏以,社壇臘享,有親臨之敎,固知聖意,出於敬重郊社之禮,而第當隆寒,徹夜將事,易致勞傷之患,有違愼疾之方,在廷臣僚,皆以爲憂,臣意姑停臘祭親享之擧,待明年春夏大享時退行,恐爲得宜。且伏念刑獄之官,不得兼藥院提調,自是古例,金吾堂上,雖與刑官有間,曾在先朝,以只得議讞,勿參用藥之坐,已有成命。判義禁李光佐兼內局提調,當此鞫獄未及收殺之前,無非用刑之日,彼此妨礙,不可無變通之道。李光佐兼帶金吾之任,姑爲許遞,今日政差出其代,速完獄事,似合事宜。且都承旨,以一院之長,爲任緊重,而都承旨金一鏡,以情勢之難安,陳疏入啓,垂及半月,以批旨之未下,行公無期,其在事體,已極未安。況前頭三覆時,喉院之臣,不可不備員,臘藥監劑時,提調有故,則副提調,亦當替行,而一味廢閣,事多苟簡,宜速下批,使之行公,恐不可已。旣有淺見,敢此附陳,伏乞聖明,竝加裁幸焉。取進止。批答見上

○壬寅十一月二十一日午時,藥房入診時,副提調任舜元,假注書洪聖輔,記事官申致雲、尹容,醫官李時聖、許坫、方震夔、吳重卨、李時弼、李得英、卞三彬、玄悌綱、辛必昌。上御大造殿寢室,王世弟侍傍俯伏。副提調任舜元進伏曰,夜來上候,加減若何?上曰,與昨一樣矣。舜元曰,齒痛與喉間不平之候,比昨何如?上曰,與昨一樣矣。舜元曰,令醫官診察脈候,何如?昨緣夜深,不得詳察矣。口內浮氣有無及喉間疼痛與否,使之詳察,何如?醫官李時聖,進前診脈,退伏曰,脈候沈數,比昨一樣矣。許坫,診脈退伏曰,脈候沈數,與昨夜一樣,而右邊三部,則比昨夜稍數矣。方震蘷,診脈退伏曰,脈候沈數,比昨夜一樣矣。李時弼,診脈退伏曰,脈度左右三部俱沈數,而左邊寸脈,尤似帶數矣。李得英,診脈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俱沈數矣。鍼醫吳重卨,進前俯伏,請診察頰腮浮高處,上擧頰示之。重卨,以手按察後,又請曰,開口則可以察見頰內矣。上開口示之,重卨又請以銀尖子,按舌上,而詳察喉門。上復開口,使之按察,重卨,又請以手指,摸頰內浮高處。王世弟敎曰,或致惡心,則不可矣。舜元仰問于世弟曰,自上今日,則水剌進御幾許乎?世弟敎曰,今日亦全不進御矣。舜元曰,喉間其有刺痛之候乎?上曰,唯。辛必昌進前,又以銀尖子,按舌上診察,退伏曰,喉門頗浮矣。時聖曰,金銀花茶,調牛黃若干分進服,則似好矣。坫,進前診察,退伏曰,舌上白苔頗多,似有熱候,牛黃調進,似好矣。重卨曰,右邊齒齦,內外浮高,故頰腮外邊,亦浮矣,牛黃調金銀bb花b茶進服,則似好矣。且此是外間輪行之症也,必須進御湯劑,常令汗氣浹洽,然後可得和解矣。舜元曰,俄者問安之批,有湯劑不得進御之敎,故自藥院別爲煎藥,來待於差備,欲於入診時,仰請進御矣,纔有進御之敎,故不得仰請,而外感之候,必進湯劑數三貼而後,可以和解矣。仍顧問重卨曰,喉間有浮氣乎?重卨曰,喉間項乳浮高,故水剌似不得進御矣。時聖曰,牛黃調金銀bb花b茶進服,然後可以責效矣。舜元曰,自外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牛黃調茶進服,最好云,退出後,此藥劑入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任舜元所啓,自前上候未寧時,三提調必爲備員,而都提調趙泰耉,身病尙重,不得入來,擔舁來留於闕下,提調李光佐,因臺疏侵斥,情勢難安,出往江上矣。得聞上候未寧之報,今方來到城外云,卽爲牌招,以爲入來之地,何如?上曰,李光佐牌招。出擧條舜元,聽瑩。又曰,李光佐牌招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遂以次退出。

1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李明彦坐直。左副承旨朴熙晉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師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大妃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任舜元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湯藥進御後,其有和解之漸,而寢睡、水剌之節,比昨日亦或差勝耶?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臣當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而症候差減,寢睡、水剌,比昨少勝,牛黃四分進御矣,勿爲入診。

○又以口傳啓曰,問安之批,有勿爲入診之命矣。提調雖不敢更請入侍,而醫官則不可不逐日入診,詳察症候,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啓曰,上候平復間,持公事入侍,頉稟。傳曰,知道。

○朴熙晉,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各樣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師尙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李光佐呈辭受由,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儒病不進,不得開政云。參議李眞儒,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秋冬等祿試射設行事,旣已啓下矣。今十一月二十三日定行於慕華館,而判書臣李肇,方在呈告中,依前例令別將代行,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參判在外,參議纔已罷職,判書所當牌招開政,而日勢昏暮,判書李光佐,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啓曰,卽者右議政崔錫恒,又使其錄事,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啓曰,右議政崔錫恒處,命召更爲傳授事,命下矣。城門已閉,待開門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副提調意啓曰,儒醫任瑞鳳入診時,使之同爲入侍事,曾已定奪矣。任瑞鳳,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舜命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1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李明彦。左副承旨朴熙晉。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主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師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任舜元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藥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漸有差勝之勢乎?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前劑入荊防敗毒散,已盡於昨日,臣今日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之藥,宜當,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而症候差減,湯藥連進,寢睡、水剌差勝矣。勿爲入診,問于入侍醫官,議藥,宜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所傳之言,上候脈度之數,比昨似加,頰部齒齦浮高之候,與昨一樣云。卽與未入診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此由於外感未盡和解,裏熱尙盛之致,柴胡涼膈散元方中,去人蔘、半夏,代以玄蔘酒洗,天花粉各一錢,加乾葛、黃連酒炒各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啓曰,小臣實錄廳晝仕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師尙啓曰,政事,命下屢日,而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光佐,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屢違召命,一向撕捱,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朴熙晉,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把摠手本,則弘化門入直哨官李碩復,自昨日猝得重病,達夜叫痛,症勢危重,闕內重地,不可以仍爲守直云。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楷啓曰,卽者右議政崔錫恒,又使其錄事,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啓曰,右議政崔錫恒處,命召更爲傳授事,命下矣。城門垂閉,待開門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世最,大司諫金東弼,掌令朴徵賓,正言柳綏啓曰,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掌令朴徵賓啓曰,請門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亟寢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仍令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故承旨金普澤,亟命追奪官爵。措語同前請徑斃罪人洪舜澤令王府亟擧收孥籍産之典。措語同前請庭請議罷時,卿宰以下及三司諸人之合辭唯諾者,竝遠竄。措語同前頃年故修撰洪萬遇疏中,略論獨對後,在外大臣之不爲陳戒,聽政時,當國柄相之力沮告廟兩事而已,則義理較然,無他一毫指斥之端,而其時正言金礪,乃敢右袒凶論,構罪儒臣,終至竄逐而後已,其心所在,誠有不測者。噫,山人之不爲調護,難免負國之罪,權兇之欲搖國本,終爲不軌之謀,則如礪之排擊忠言,以自媚於兇黨之罪,決不可不懲,請前正言金礪極邊遠竄。洪春熙,卽丙子鞫獄杖斃人箕疇之子,今番鞫廳減死人聖疇之姪。一種兇逆,自有傳來,而且與喜之、尙吉、仁佐、昌道輩,爲血黨,除謀凶計,無不與知。及夫諸賊伏法之後,潛給衣棺,助其收殮,情跡陰秘,傳說狼藉,果使春熙,若無與諸賊死生不貳之心,則其不有國法,肆然顧護,安敢乃爾?如此黨逆無忌之人,決不可一日留置於輦轂之下,以致日後之害,請洪春熙遠地定配。前佐郞尹淳,賦性憸邪,處心傾險,小慧小辯,巧詰百狀,乍隱乍見,眩惑萬端,善爲陰陽色態,專事俯仰時勢,聽言觀眸,終非吉士,納媚逞術,世稱妖人。吮䑛附麗於卿相之門,馳騖締結於浮薄之輩,其所以脂韋顧瞻,經營揣摩者,悉莫非惎間士類,貽害王室之計。昨冬七臣之抗疏也,外托淸流,强作忼慨大談,內懷疑怯,實爲首鼠兩端,暗裏飛書,以泄漏謀,欲沮敗其謀事,幾不免家國之俱亡,其閃身躱避,反復情態,誠有不忍正視者。及至改紀之後,見枳要路,益肆狠毒,思欲中傷,猶不知止,嫁禍善類,匪朝伊夕,古所謂衆君子成之不足,一小人敗之有餘者,不幸近之。至如憑藉李晩成宗社大計之說,欲證洪致中崖異凶論之跡,初旣唱言於三司稠坐之中,及夫臺啓之發也,奔走哀乞,苟且彌縫。其口誦觀音菩薩之說,一世傳播,萬口駭憤,如此妖邪回互之人,決不可一日置之於淸朝法從之列,請前佐郞尹淳,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正言柳綏啓曰,請門黜罪人兪崇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故兵使趙爾重追奪官爵。措語同前請定配罪人安龜瑞,更令左右捕廳發遣軍校,登時拿來,合坐杖訊其私鑄情節,錢貨去處,一一鉤覈,依律勘斷。措語同前長興府使柳濬,向除畿邑也,臺臣以曾任金海時,私用災結八百結事,論劾其貪贜不法之狀,卽蒙允下。而彈墨未乾,旋畀湖南,雄邑。除目之下,物情大駭,請長興府使柳濬罷職。日昨因臺臣之啓,有四邑守宰仍任之命,蓋出於荒歲除弊之意,而鐵原府使崔道章,仁同府使李徵瑞,俱以災邑守令,或到任未久,而移拜遠邑,或瓜期尙遠,而復除舊踐,徒煩迎送之勞,有妨賙賑之政,則朝家事體,不宜異同於四邑,請鐵原府使崔道章,仁同府使李徵瑞仍任。答曰,不允。末端四件事,依啓。

○午時,上御熙政堂東上房。藥房入診入侍時,副提調任舜元,假注書李日躋,記事官申致雲、尹容,醫官許坫、方震夔、李時弼、李泰亨、朴道煥及鍼醫吳重卨、卞三彬、玄孝綱,儒醫任瑞鳳,同爲入侍。任舜元進伏曰,伏見藥院批答,有寢睡、水剌差勝之敎,曷勝喜忭之忱,而第不敢知口中浮高之氣,何如?上曰,似勝矣。舜元曰,醫官方入侍,請令診察,何如?上曰,唯。許坫,診畢退伏曰,脈度之數,比昨稍減,而右手寸脈,則猶帶數矣。方震夔,診畢曰,左右脈候,沈則減,而弱則加矣。李時弼,診畢曰,今日則左右脈沈數之候,比昨似減矣。李泰亨曰,脈度猶數,而五關脈尤數,似帶脾胃熱矣。朴道煥,診畢曰,左右脈候,俱沈數矣。任瑞鳳進伏,舜元曰,此乃儒醫任瑞鳳也。瑞鳳診畢曰,肺脈似稍數,而他脈則調和矣。舜元曰,口中浮高處,令鍼醫診察,何如?上開口而示舌。諸醫合辭曰,浮高處幾盡消減矣。舜元曰,任瑞鳳,請仰察玉色矣。上曰,唯。瑞鳳平坐仰察,良久後退伏曰,外感之候,似盡和解,姑爲停藥,未知如何?舜元曰,社壇臘享親行之敎,雖出於敬重之意,而隆冬之節,徹夜將事,恐非愼疾之方,藥院,所當啓稟停止,而近日都提調、提調俱未行公,只有小臣一人,惶恐不敢稟達矣。日昨右相箚批,又有不必退行之敎,臣竊不勝悶慮之至,臘享正當極寒,親行祀事,易致玉體之傷損,曾在先朝,未聞有臘享親臨之擧矣。卽今臘日不遠,而聖候方在未寧中,一時偶感,可期翌日之瘳,而其在前頭愼攝之道,尤不宜冒寒親享,請寢社壇臘享親行之命。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本院提調李光佐,連日違牌不進矣,光佐身帶保護之任,豈敢爲無端違牌之計乎?蓋臺疏以光佐欲遞金吾,求除內局爲言,故情勢難安,不得應命,旣因內局之任,至被臺斥,則其不欲行公,勢所固然,在朝家禮使之道,似不可强迫,日昨都提調之箚請變通,蓋亦此也。當此逐日入診之時,臣以副提調,率諸醫獨爲入侍議藥,事體極爲未安。李光佐提調之任,依都提調箚中許遞之請,恐合事宜,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李明彦。左副承旨朴熙晉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仕直洪聖輔。事變假注書韓師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豪打萬戶裵必度。

○藥房副提調臣任舜元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柴胡涼膈散,其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漸有差勝之勢乎?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只令醫官連日入診,殊甚悶鬱。今日則臣率諸御醫入侍,詳察症候,宜當,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湯藥進御,寢睡、水剌差勝,而慈殿氣候,安寧矣。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入診退出後,臣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上候脈度沈數,與昨一樣,右頰及齒齦浮高之候,幾盡消減,而胃火猶未快祛,湯藥不可遽停。昨入柴胡涼膈散,連進,宜當云,此藥仍爲進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師尙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累日遷就,所當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記事官尹容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金虎門外領議政趙泰耉所住處,則以爲,臣方伏枕,昏昏叫死,此際伏承史官傳宣後箚之批,辭旨肅溫,始以有病未參,別無所傷爲敎,似若照察臣病勢之不能起動,而末復諭以從速出肅,臣於此,抑塞悶急,不知措躬之所。臣雖無狀,粗知事君之義,當此聖候未寧之時,如有一分自力之勢,何敢不卽趨進?第臣於前日之夜,猝聞藥院走報,不勝驚憂煎迫之忱。不計一身之死生,冒衾擔舁,來伏闕下,以爲承聞起居之便,而觸冒風寒,症勢越添,方在轉側須人之中,此固傳諭史官之所目見而危之者,雖欲忍死肅命,何可得也?只自瞻天悶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卽者右議政崔錫恒,又使其錄事,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啓曰,右議政崔錫恒處,命召更爲傳授事,命下矣。城門已閉,明日待開門,遣史官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東弼,掌令朴徵賓,正言柳綏、金重熙啓曰,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朴徵賓啓,請門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極邊遠竄事。請亟寢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仍令極邊遠竄事。請故承旨金普澤亟命追奪官爵事。請庭請議罷時,卿宰以下及三司諸人之合辭唯諾者,竝遠竄事。請前正言金礪,極邊遠竄事。措辭竝見上前典籍李星彩及其子囿春,以三百錢,貿衰服人尹時澤,入場代撰於溫科之說,已出於三道通文,頃於臺啓,請令査處而蒙允,此特星彩之薄過而已。星彩身爲逆紀之婢夫,又托其子於喜賊,稱以受學,密勿往來,結爲心腹,凶圖陰計,無不挾贊。及夫喜、紀兩賊之拿鞫也,自生疑懼,棄官下鄕,又於喜屍之埋葬也,躬自往護,無異親戚,如此黨逆蔑法之人,決不可一日置之輦轂之下,請前典籍李星彩父子,竝遠地定配。堂后之職,自是參下淸選,固非人人所可濫授也,決矣,注書金相奭,素無名稱,且乏丈翰,而幸被凶黨之薦剡,久致物情之駭笑,如此之人,決不可置之於記注之列,請注書金相奭削薦。答曰,勿煩。

○正言金重熙啓曰,請門黜罪人兪崇,極邊遠竄事。羅州營將韓範錫,移除永興府使,而永興之距羅州,道里殆近數千里,若營將交代後,上來辭朝,則冬前下去,有未可必,災邑夫馬之遠地留滯,誠甚可慮。請新除授永興府使韓範鍚遞代,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各別擇送。先朝實錄之刪節撰修,何等重大,而近來都廳及各房堂上,徒事遷就,赴坐絶罕,雖間或赴坐,不過乍往乍罷,塞責而止,一日二日,汗靑無期,事之未安,莫此爲甚。請都廳堂上及各房堂上,竝從重推考,自今以後,各別申飭,俾無如前之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領議政趙泰耉箚曰,伏以臣去夜,伏聞聖上,有未寧之候,不勝驚惶憂煎之至。不計一身之死生,擔舁來伏闕門之外,而氣力澌綴,寸步難動,無以進身藥院,診候議藥,竝委下僚,身忝保護之地,誠禮莫伸,事體虧缺,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之本職祈免一事,前箚未及下批,今不敢疊陳,而內局都提調之任,決不可一刻虛帶於如此之時,伏乞先賜遞改。提調臣李光佐,今曉自江郊,進伏城外,而因藥院兼任事,重被臺斥,不敢入來云。情勢如此,有難强迫,亦宜變通,劃卽口傳差出,以爲備員議藥之地也。仍竊伏念,臣以病委頓,左揆在外,擔當國事,酬應庶務,獨右揆在耳。今因臺疏,遽出郊次,國而無相,何事可做?右相之誠心體國,國人皆知,設有節目間差跌者,何遽以此,公肆侵詆,使之不安若是乎?今日國勢,有若虛舟泛波,操柁無人,大川迷津,止泊靡所,臣於病裏,中夜憂歎,寧欲速死,而不見此爻象也。鞫事遷就,啓覆停退,此皆國之重事,節節可慮,亦願聖上,特爲敦召,俾卽還朝,毋使國事泮渙,機務弛廢焉。臣不勝區區憂慨之忱,竝此附陳於靜攝之中,尤不任惶悚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右相敦召,俾卽還來,卿勿控辭,從速出肅。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府事咸原府院君魚有龜疏曰,伏以臣,席藁蹙伏,仰天顒祝之際,昨伏承批旨,則聖鑑特察冤枉,僞錄卽令收改。臣於此,伏地九頓,拜手莊誦,實仰日月之明,無幽不燭,不但臣萬萬被誣之辱,因此昭雪,其所以構虛揑無,欺罔天聰之狀,亦得以彰著。臣雖溘然塡丘壑,庶免爲不瞑之鬼,而其有光於聖德者,尤有大焉。凡在瞻聆,孰不欽歎?第伏見聖批中,以撝謙太過爲敎,今臣所遭,卽前古所無極冤至枉之事,而聖敎不少辨晳,視若例謙者然,臣於此,不能無憾,而臣身汚衊,猶有所未盡湔者矣。不然,則臣雖愚頑,承此用副如渴之敎,豈無感泣趨承之念乎?顧此滓穢之跡,實難擧頭抗顔,復入脩門,而至於將任之仍因冒受,尤有所萬萬危怖者。念臣之受誣,專在於軍兵守衛一段,而臣於其時,特外都一守臣耳。到今日久之後,猶且揑合粧撰,勒謂臣擧措,況今見帶將兵之任,處此齮嶇[崎嶇]之世,冥行而不知止,萬一國家,有甚事故,軍門有所作爲,而如三錫不逞輩,乘時構誣,輒謂之某乃密通,而爲此擧云爾,則臣何能每每辨暴?聖上亦安得每每保臣哉?此臣所以必遞爲期,自劃於心,而雖被誅譴,終不敢承命者也。況三錫,卽臣營之前日一褊裨也,將幕之分,極其嚴重,而希覬投合,恣意反噬,指虛爲實,喚無爲有,構將領至此,則此實世道之一變怪,而朝廷視若尋常,未聞有明法勘罪者,是置臣誣於疑似暗昧之間,而實無昭晳之端也。臣更何顔面,自同平人,復佩將符,以自蹈於危怕之地乎?臣非不知積久違拒,罪合萬戮,而用是懼畏,不敢爲轉身膺命之計,不得不又使褊裨,奉納命召,仍令家僮冒呈辭本。伏乞聖明,察臣危苦之言,出於肝膈,亟遞臣御營將任,以開臣轉動之路,仍勘臣積逋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被誣,予已知之。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壬寅十一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熙bb政b堂東上房。藥房入診時,副提調任舜元,假注書李日躋,記事官申致雲、尹容。

○任舜元曰,寢睡、水剌,漸有差勝之候,曷勝喜忭之忱?第不敢知浮高之氣,近何如?上曰,似勝矣。舜元曰,醫官方來侍,使之入診,何如?上曰,唯。許坫診脈後曰,脈度之數,比昨差減,而右手寸脈,猶帶數矣。方震夔曰,左右脈候,沈則減,而弱則加矣。李時弼曰,今日則左右脈沈數之候,比昨似減矣。李泰亨曰,脈度猶數,而五關脈尤數,似帶脾胃熱矣。朴道煥曰,左右脈候,頗沈數矣。任瑞鳳進伏,舜元曰,此儒醫,任瑞鳳也。瑞鳳診後曰,肺脈似稍數,而他脈則調和矣。舜元曰,令鍼醫診察浮高處,何如?上開口示之。諸醫合辭曰,浮高處幾盡消減矣。舜元曰,任瑞鳳,請仰察玉色矣。上曰,唯。瑞鳳平坐仰察後,退伏奏曰,外感之候,似盡和解,姑爲停藥,未知何如?

○舜元曰,社壇臘享親行之敎,雖出於敬重之意,而隆冬之節,徹夜將事,恐非愼疾之方,藥院所當啓稟停止,而近日都提調、提調俱未行公,只有小臣一人,惶恐不敢稟達矣。日昨右相箚批,又有不必退行之敎,竊不勝悶慮之至。臘享正當極寒,親行祀事,易致玉體之傷損,曾在先朝,亦未聞有臘享親臨之擧矣。卽今臘日不遠,聖候方在未寧中,一時偶感,可bb期b翌日之瘳,而其在前頭愼攝之道,尤不宜冒寒親享,請寢社壇臘享親行之命。上曰,依爲之。

○舜元曰,本院提調李光佐,連日違牌不進矣。光佐身帶保護之任,豈敢爲無端違牌之計乎?蓋臺疏,以光佐欲遞金吾,求除內局爲言,情勢難安,不得應命,旣因內局之任,至被臺斥,則其不欲行公,勢所固然,在朝家禮使之道,似不可强迫,日昨都提調之箚請變通,蓋亦此也。當此逐日入診之時,臣以副提調,率諸醫獨爲入侍議藥,事體極爲未安,李光佐提調之任,依都提調箚中許遞之請,恐合事宜,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諸臣以次遂退出。

1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李明彦坐直。左副承旨朴熙晉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師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榮川郡守李德隣,龍仁縣令柳虎徵,平薪僉使金楚寶,撫夷萬戶許尙說。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任舜元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藥其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益有差勝之效乎?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臣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湯劑進御,寢睡、水剌差勝矣。勿爲入診。

○藥房口傳啓曰,雖有勿爲入診之命,醫官則不可不入侍診察,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大司憲李世最,掌令朴徵賓呈辭,執義李重述,掌令徐宗廈,持平尹東洙在外,持平具命奎上疏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朴熙晉曰,今下弓矢,撫夷萬戶許尙說處,給送。

○朴熙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討逆庭試,來癸卯三月十五日設行事,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癸卯二月二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初試額數,當爲考例稟旨,而甲申、庚申討逆慶科,皆以別試設行,至於庭試,曾無可據之例。取人與節目等事,不可不依甲、庚兩年別試例,參考磨鍊,故考見謄錄,則甲申年取六百人,庚申年取四百人,多寡不同,今番則當取幾人乎?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擧行。

○以黃海監司狀啓,豐川等官居閑良趙孝業等八名燒死事,傳于鄭楷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明彦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今日又爲違牌不進矣。開政命下,一向遷就,藥院提擧,又當差出,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今又再招不進矣,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日三牌,有損事體,待明朝牌招乎?敢稟。傳曰,累爲違召,有傷體面,推考,更爲牌招。

○朴熙晉,以左右捕盗廳言啓曰,鑄錢人安龜瑞,自捕盜廳,發送軍官,捉來窮覈事,命下矣。左右廳軍官各一人,纔已發送,而安龜瑞方在慶源府謫所,往返五千里之路,軍官輩以一匹私持馬,決難得達,已爲可慮。且安龜瑞,本以無賴狡惡之徒,身犯必死之罪,得聞此追捕窮治之命,則必無恭俟就捕之理,向年義州亡命罪人金昌奎,已可驗矣。不可無變通之道,所送軍官,使各驛遞給馹騎,以爲罔夜馳往掩捕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社稷告由祭,明日當爲受香,獻官必於今日內差定,而判書因臺疏,今日又出江上,不爲擧行,參判在外,參議未差,郞官則堂下祭官外,曾無差定之規,故不得差出云。合有變通,分付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更爲牌招事,命下矣。所當卽爲牌招,而判書方在江上,不但城門已閉,勢難出牌,且其情勢,決無出仕擧行之理。獻官受香,迫在明早,必須趁今夜差出,然後可無不及之患。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吏房承旨替行之規云,而事係變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朴熙晉啓曰,卽者右議政崔錫恒,又使錄事,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啓曰,右議政崔錫恒處,命召傳授事,命下矣。城門已閉,待明朝遣史官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二月朔百官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右議政崔錫恒彌沙里所住處,請受祿牌,則以爲,情勢不安,待罪郊外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1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李明彦。左副承旨朴熙晉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師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造山萬戶姜振文。

○大妃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任舜元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其有加勝之效乎?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前入柴胡涼膈散,已盡於昨日。臣今日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之藥,宜當,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寢睡、水剌差勝矣。

○藥房再啓曰,入診退出後,與李時聖諸御醫及儒醫任瑞鳳等,反復商議,則皆以爲,上候感冒之氣,幾盡和解,而餘熱猶未盡祛,柴胡調中湯,加連翹、赤芍藥、山梔炒各一錢,先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大司憲李世最,掌令朴徵賓呈辭,執義李重述,持平尹東洙在外,持平具命奎,上疏未下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熙晉曰,今下弓矢,造山萬戶姜振文處給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聖時單付。

○鄭楷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今日又爲違牌,其辭疏纔已捧入矣,開政命下,今至多日,藥院提調之差出,亦係緊急,而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在前如此之時,參議有闕之代,有變通差出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朴熙晉啓曰,卽者守禦使金一鏡,重被臺疏之斥,以情勢難安,逬出郊外,使其褊裨,來納密符,而考見院上謄錄,則守禦使曾無以情勢,還納密符之事。且守禦使,便同外職,與三軍門有異,此密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傳授。

○又以備邊司北漢主管大臣言啓曰,本城餉米,分俵於畿內各邑,新舊未捧者,殆至二萬五千餘石,而連因凶歉,自朝家許令捧留於各其官,莫重城餉,移轉分給之後,不卽還捧,殊極可慮。且城內募聚之民,以其無捧糶之故,尤不聊生,擧懷離散之心,此亦不可不念。各邑移轉,則旣許捧留,無可奈何,而上年戶曹貸去北漢米一萬石,及宣惠廳貸去二千三百七十石,初以今秋所捧畿內田稅大同,直納本所之意,定奪矣。今則以經費之不足,爲言,而不爲輸納,經費果爲不足,則今冬輸納,明年還爲貸用,未爲不可,畿內各邑田稅大同之今秋所捧者,趁歲前沒數輸納于北漢事,嚴飭分付于該廳、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摠管姜鋧,以情勢難安,陳疏徑出,莫重禁直,如是擅離,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臣姜鋧,副摠管驪興君臣垓,同爲入直矣。卽者姜鋧,因儒臣之疏,情勢難安,今方陳疏徑出,宿衛重地,將至闕直,都摠管朴弼成式暇,李光佐陳疏入啓,副摠管洛昌君樘,以親病不得入直。都摠管朴泰恒,副摠管李漢珪、咸陵君極、李森、李順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二番別馬隊五十六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二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一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別馬隊,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二番別驍衛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癸卯二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四五番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庚子年咸鏡監司,以道內飢荒,勸分民間事,狀聞,以爲,自前朝家,以勸分論賞之意,頒布事目,而旣賑之後,未免失信。今番則納米百石者,直除僉使,五十石者,直除萬戶事,狀請,而自備局,隨其納米多少,邊將除授之意,覆啓分付。故定平居出身吳始泰,應募納穀,至於一百三十餘石,論以定式,當以邊將除授,承傳,而其後咸鏡監司畢賑狀啓覆啓時,本曹只以減除烟役,論賞矣。始泰徒知當初事目,上來呼訴,臣曹不能覺察,以邊將除授承傳,懸錄,備擬於森森坡萬戶,至於受點,不勝惶恐。原單子中,付標以入,而始泰旣是出身,又有納穀私賑之功,除授萬戶,亦非過濫,而承傳懸錄,旣已差錯,森森坡萬戶吳始泰改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右議政崔錫恒,又使其錄事,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啓曰,右議政處,疏批遣史官傳諭事,命下矣。城門幾至垂閉,待明朝,疏批及命召,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本院啓曰,今日國事,可謂汲汲乎殆哉。諸賊伏法,而餘黨猶未究治,八路洊飢,而民生擧將盡劉,其他庶務之叢脞,朝象之泮渙,不可以一二計。雖君臣上下,勅勵交勉,猶懼未不濟,而目今首相淹病,久未視事,左揆遜荒,造朝無期。獨右議政臣崔錫恒,賢勞王事,竭誠盡瘁,十朔按鞫,幾盡收殺,一心奉公,方圖規畵。不意臺章,遽發此際,過自引嫌,蒼黃出城,鼎席一空,國勢揑扤,有若萬斛龍驤,中流遇風,而失維楫,言念及此,寧不寒心?故於向日筵中,臣等與儒臣,相繼陳達,仰請召還,而聖上卽允之。日昨領相之箚,又以敦召之意,爲批,而臣等顒俟屢日,寂然無聞,疏箚不下,召旨尙靳,臣等竊不勝抑鬱之至。噫,敬大臣,卽《中庸》九經之義,而我朝列聖之所以待元老者,優[尤]爲優異。設或眞有情勢,不安其位者,必篤誠禮,期於召還,況玆大臣,功存社稷,身佩安危,而今因臺言之妄發,去朝有日,迄無慰藉敦勉之擧,臣等不敢知殿下於靜攝之中,有不暇及而然耶?臣等忝在近密,旣有所懷,玆敢冒死略陳。伏願聖明,亟降明旨,俾卽召還,千萬幸甚。傳曰,右相敦召,而尙未造朝,心甚缺然矣。爾等之啓,辭約意盡,可不更加敦勉,以副至望也。

○鄭楷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明彦,所當牌招開政,而今已夜深,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六日,仰役奴三萬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韓萬慶,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沒技人,熟馬賜給事,曾已定奪矣。今番祿試射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楷,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二房郞廳成德潤,受由下鄕,代典籍宋寅明差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答吏曹判書李光佐疏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讓,從速行公。原疏見下

○答右議政崔錫恒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憲臣疏斥,不必深咎,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城,以孤[副]孤願。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原疏見下

○右議政崔錫恒疏曰,伏以臣於再昨,伏聞憲臣陳疏,其所以罪狀臣者,至深且緊,聞來不覺心膽顫掉,毛骨俱竦。人臣負此罪名,不敢容息於覆載之間,不得不還納命召,逬出郊外,恭俟威命之加矣,不意史官遠臨,傳授命召,臣誠惶感,不知置身之所也。夫設鞫治逆,何等嚴重,苟非病風喪心之人,豈有一毫緩忽之理乎?若其元惡大憝外,罪囚之請刑,自有格例,必須詞證俱備,線絡分明而後,方可施刑。臣之前後箚陳,或由於階梯之已絶,或原於忌器之有嫌,惜事例慮後弊之意,臺啓隨發,聖批卽允,亦不敢自樹己見,旋卽奉行,或斃杖下,或至死境。今乃以陳列意見,追成罪案,持之不已者,抑獨何哉?且伏聞古之大臣,按治鞫獄時,獨守己見於群非衆怒之中,至於顚頓擯斥,而猶不知悔,至今公議,未聞有非之者,如臣巽懦恇怯,不敢望前輩之識慮,區區所執,意未嘗不在於此也。至若鞫獄之間或停止,適緣入秋以來,朝家多事,參鞫諸臣,各有職掌,雜科雖與正科有異,旣有定日,勢難進退,而司譯提調,皆有病故,只判義禁李光佐,無故行公,暫許開場,此出於事勢之不得已。內局提調,不得參用刑之坐,明有先朝定式,非不知藥院提擧之變通,而光佐以本職,進參大政,三度呈辭後,若有加由之命,則例當陳疏辭免。如是撕捱之際,多費日字,不如先遞金吾,以無故人,差出其代,則鞫坐無停止之慮,藥院有專任之效故也,此皆臣之罪,非光佐之罪也。且六月大政,遷就至今,若過此月,則將與冬等相値,各岐仕滿之待補者,積滯已久,日夜懸望,許多武弁之留待者,忍耐饑寒,度日如年,此不可不慮,而卽今罪囚,皆是末梢餘波,則先行大政,似或無妨,故箚陳淺見,此亦臣之罪也。憲臣旣以治逆不嚴,獄囚自出,爲臣斷案,引《春秋》大義,驅之於夷狄禽獸之域,而畢竟勘斷,止於爲後日之戒,首尾不應,全無歸宿,臣猶病其不直截也。仍竊伏念,臣以不才無似,忝叨臺度,朝家多事,未遑自處,謬當大獄,資性鈍滯,旣不能鉤得隱情,以快輿憤,見識昏昧,又不能隨人意旨,以平物情,徒欲存其格例,以盡按治之道。凡所言議,積忤於時,早晩顚沛,固已自料,當退不退,待人迫蹴,皆臣自取,尙誰尤哉?伏乞聖慈,察臣危迫之懇,亟命攸司勘臣緩獄縱囚之罪,以嚴邦憲,以重鞫體,不勝幸甚。所納命召,旋卽還授,惶感之極,罔知所措。又令錄事謹此呈納,伏乞亟寢還授之命,俾私分得以少安,恩命無至屑越,此亦臣祈懇之望也。且臣於此際,伏聞聖候未寧,至設庭班,憂遑驚慮之忱,何可盡達?顧臣情地,萬分窮蹙,咫尺脩門,無路徑入,瞻望雲霄,撫躬自悼,臣無任惶隕煎灼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行吏曹判書李光佐疏曰,伏以臣,逬出江郊之翌日曉,伏聞聖候未寧,疾趨伏城外,垂閱半旬矣,天和日復,歡忭無疆。藥院提擧,幸亦褫免,畸危之蹤,不敢更留,賤疾猝劇,若將隕絶,不獲已舁返江居,以便調息,而其間因開政事,天牌日再降者,凡三次,祗承無路,悶蹙轉甚。不意昨夕,聖旨特降,以臣累違召命,有傷體面,至有推考更招之命,此乃一日三牌,常格所未有之嚴命,驚惶震越,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顧念臺疏之所以聲罪者,不復有餘力,而其疏方在香案,處分尙未降,臣方席藁私次,只俟威命之加,議藥日,尺疏辭院,提且不敢,況可論承命出仕事乎?喉司早宜啓稟,及時變通,而不此之爲,轉至於此境。臣身窮隘,顧何足道?廢成命,壞朝憲,夫豈細故也哉?卽當胥命金吾,仰請鈇鉞,而旣出無由還入,晏然自居,亦所萬萬不敢,事勢到此,不得不冒死。嗚呼,伏乞聖明,下燭此狀,亟命鐫削臣所帶本兼職名,稍待臺疏之降,議臣之罪,被以應被之律,不勝幸甚。臣寫此疏方進,而伏聞吏房承旨,替行差祭,致此苟簡,皆臣之故也。此際召牌,又洊降,益復悚懍,求死不得,惟願亟被常憲,得以少安私心焉。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副提調任舜元,假注書李日躋,記事官申致雲、尹容,醫官李時聖、許坫、方震夔、李時弼、玄悌綱、權聖揆,鍼醫吳重卨、蔡光夏,儒醫任瑞鳳入侍。

○任舜元進伏曰,寢睡、水剌諸節,其或至於復常之境耶?上曰,猶未盡復常矣。舜元曰,口中浮高之氣,何如?上曰,似勝矣。舜元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

○李時聖診畢曰,脈候左邊之數差勝,而右邊偏數之氣,猶未盡減矣。

○許坫診畢後曰,脈候今日則比昨日,(則))頗似帶數氣矣。

○方震夔診畢曰,脈候左右三部皆數,而右三部脾胃脈,則比昨數候尤加矣。

○李時弼診畢曰,脈候左右三部,比之向者,有感氣時,則不無差減,而惟是寸脈之沈數若是,是爲可悶矣。

○玄悌綱診畢曰,脈候左三部沈而帶數,右三部亦沈,而關脈似數矣。

○權聖揆診畢曰,左右脈度,沈則比前差勝,而數則今猶一樣矣。

○舜元曰,儒醫任瑞鳳以爲,診察寸關尺脈之後,手掌前後,又有數處診察處云,敢達矣。上曰,唯。瑞鳳診畢曰,向者入診時,感氣幾盡減,故以停藥之意,仰達矣。卽今未盡之候,以脈察之,則寸盛尺弱,藥物未可以遽停之矣。

○舜元曰,在外時,與醫官商議,則以爲,感氣幾盡和解,而膈間胃火,尙盛云,退而商量,議定久進之藥,如何?上曰,依爲之。舜元曰,鍼醫今方入侍,診察口中,如何?上開口而示舌,諸醫合辭曰,面部右邊浮氣,幾盡消減,而舌苔亦幾盡減矣。

○蔡光夏曰,臣則今始初爲入診,右邊舌苔,猶未全減矣。

○舜元曰,光夏請近前瞻望矣。上命近前診察,光夏進伏良久,無語而退,諸臣亦以此退出。

1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朴熙晉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師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康津縣監崔雲龍。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大司憲李世最呈辭,執義李重述,掌令徐宗廈,持平尹東洙在外,掌令朴徵賓被論,持平具命奎上疏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臣任舜元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湯藥,其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日益差勝乎?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臣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湯藥進御,寢睡、水剌差勝,慈殿氣候安寧矣,勿爲入診。

○鄭楷啓曰,開政命下,今至多日,參議李明彦,纔已牌招,而判書李光佐疏批已下,亦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明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楷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熙晉啓曰,守禦使金一鏡,不敢在外帶符,亦不敢在外納符。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又使其褊裨,來納密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勿待命事,分付。

○鄭楷啓曰,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參議李明彦,旣有只推之命,判書李光佐,參議李明彦,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番次,近甚苟簡,而應敎李世德,副修撰李承源連呈辭單,久不行公,竝卽牌招,以爲推移輪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承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楷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楷,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來十二月朔右議政崔錫恒祿俸,更令倉官輸送于彌沙里所住處,則以爲,身負重罪,逬出郊外,敢陳請譴之章,方在待命之中,常廩輸送之命,出於特恩,惶感之極,不知所喩。顧臣所遭,萬萬非常,揆以廉義,實無冒受之理,不得祗承,伏地惶隕,恭俟嚴誅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以江原監司狀啓,寧越等官居金唜山妻母乭今等七名燒死事,傳于鄭楷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假注書韓師善[韓師得]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彌沙里村議政府右議政崔錫恒所住處,傳宣聖批,還授命召,則以爲,臣負犯至重,逬出郊外,所納命召,旋卽還授,有罪未勘,情地益蹙,略具一疏,仰暴情懇,而臨急構草,辭不達意,區區微誠,未能上格,方深悚慄之忱矣。不意今者,史官遠臨,傳宣聖批,不惟不賜兪音,辭旨隆重,催臣入城,伏地莊誦,惶感罔措。顧此俟譴之蹤,萬無重入脩門之理,恩旨之下,無路祗承,臣之罪戾,益無所逃,惟願速被嚴誅,以正邦憲。至於命召,還納還授,凡幾度矣,徒使恩數屑越,私分狼狽,彌增死罪,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卽者右議政崔錫恒,又使錄事,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金世顯手本,則時囚罪人安相元,處冷旣久,外感漸劇,今至六七日,小無所減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鄭楷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今又違牌,參議李明彦承牌肅謝,方欲開政,而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恐有妨於靜攝。在前如此之時,亦有稟啓退行之例,待明朝開政,何如?敢稟。傳曰,明日退定。

○正言柳綏啓曰,臣卽伏聞大司諫金東弼疏中,臚列韓重熙之罪狀,而提臣所論兪崇事,諉崇以循例稟啓,譏臣以察小遺大,非斥甚緊云,臣竊不勝瞿然,而繼之以駭惑也。噫,崇之罪,可勝誅哉?以殿下之喉舌,作群兇之間諜,脅勒探試,一惟兇逆之指使,聯箚初上,則視若尋常,而晏然捧入,聨箚留中,則有何可惡,而急欲拔出,一以爲和應,一以爲䌤縫者,此果尋常循例間稟啓事耶?循例云者,卽指應行節目,依例出納之謂也。四兇聯箚,旣非循例應行之節目,則其出其納,乃謂之循例稟啓者,其果成說乎?崇之罪狀,宜置大何,而投畀之請,亦云末減,則今長僚,反疑勘律之過重,此已可訝,而臣之尤所未解者,拖引韓重熙不相關之事,徑先斥之以遺大察小者,抑何意也?臣新入臺地,未諳當時事情,則其罪犯之孰大孰小,臣不必與之較量,而抑臣竊有所訝惑於心者,長僚旣知重熙所犯之若是狼藉,則何所憚而不自請勘?乃反斥臺閣以尙此寂然,臣未知長僚所居之地,卽何地耶?假令韓重於兪,兪輕於韓,兩人所犯,元不關涉,且臺閣論人,隨其所聞,或先或後者,豈是異事,而奈之何忽地插入?必欲對擧,有若較爭輕重,分疏彼此者然,其指意所在,尤未可知也。然臣以首發之人,重被長僚之詆斥,則其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史局之日晩替直,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楷啓曰,正言柳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答持平具命奎疏曰,省疏具悉。侵斥大臣,略無顧藉,良可異也。勿辭察職。原疏見下

○答領議政趙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病患沈篤,深用慮念,體前日之勤旨,念寡人之思想,卽出論理,用副日夕顒若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原箚見下

○持平具命奎疏曰,伏以臣,冒居言地,凡五六朔矣,言議巽劣,未嘗效一日之責,追思至今,惶愧冞切。況此所叨,職任尤重,以已試蔑效之蹤,萬無堪承之望,而黽勉行公,已過累日,臣實自悚,人謂斯何?且臣所患脚痺之症,頃因墜馬重傷,數月調治,尙未快愈,行步之際,跛曳欲仆,拜跪一節,尤難如禮,旣失儀容。且駭瞻視,以此病狀,亦難出入於深嚴之地,伏乞特加矜察,卽賜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於近日事,實有所慨惋者,而强自成默,意亦有由,蓋以都政已定,不宜復有撓爭也。旣有所懷,不敢終隱,略此附陳,惟聖明裁察焉。噫,天下之法,莫有嚴於誅亂,人臣之職,莫有急於討逆,誅討而不急且嚴,是率中國爲夷狄,棄人類爲禽獸,此仲尼所爲懼,《春秋》所以作也。近日鞫廳之討治逆囚,其嚴乎,劣乎?其急乎,緩乎?向非臺閣隨事論爭者,國賊之自出獄門,亦已久矣。臺官力而拘諸獄,鞫廳暫而免諸梏,以至大臣箚三上,而猶不知止,況且鞫體,旣不嚴密,言語易至流通,外議云云。雖未必盡然,而人心之憤鬱,固其所也,自判金吾辭病不出之後,鞫獄之無端停廢,凡幾月矣。黽勉赴衙,容易罷坐,乍開乍輟,殆同兒戲,賊無吐實之理,獄無可了之日,是何擧措,是何道理?輿疾討賊,非所望於重臣,而旣出之後,如是前却者,抑何故也?雜科試才,與逆獄覈討,輕重如何,而敢請停鞫,捨此就彼,內局提擧,與獄官相妨,古例爲然,而重臣之求除其任者,意何居焉?非有所利,而違例以求者,其果不出於圖免金吾之計乎?聖上旣以勿辭,爲批,而大臣之箚請許遞者,終未免曲副其願,重臣平日尊國體,杜請囑之意,果安在哉?噫,追報一款,事體至重,人之意見,本自不同,各論所見,固無不可,而至若重臣之向日一疏,全無着落。旣許其立祠豐享,而至於名號,則斷之以不必擧論,是何典禮,是何義理?祠旣立矣,神獨無號,則其將祭於無名之虛祠乎?祭於無名之祠,而曰是爲吾君追報私親之地,其果成說乎?惟其好名之心太勝,而不知推吾愛君之誠,以及吾君思報所生之恩,豈不悖哉?若其九次違牌,偃蹇自大之習,猶爲細故,不必覼縷也。前後擧措如此,而不一警治,則臣恐國綱,無以振肅,昔在仁廟朝,朝臣以至日停鞫之意,陳疏,而仁廟不許,蓋以國賊,不可一日緩治也。今番以雜科廢鞫,前所未聞,況廢鞫設政,尤是意外,世間天下,寧有將逆獄,作閑漫看,遷延時月,不卽了當者乎?事已過矣,言之無益,臣常嘅然於此,故敢此略陳,以爲後日之戒。夫聽言之道,但當觀其理之得失,而爲從違,不當視其人之貴賤,而爲進退。是故,聖人擇於狂夫,先民詢於芻蕘,君人者,若失此權衡,則無以折衷乎群言,而是非得失,易以相混。向日大臣之箚,未見其果合於理,而乃以言不見用,陳箚辭職,與新進一臺官,較量輕重,臣竊惜之也。伏願殿下,堅守權衡,無爲衆說所撓。凡諸臣僚之言,無間親疎,必以義理裁斷,使公議流行,人心悅服也。噫,卽今可言者,非止一再,而臣本罷劣,辭亦短拙,草草說去,有欠直切,此則臣之罪也。敢望殿下,留神澄察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批答見下

○領議政趙泰耉箚曰,伏以臣於日昨箚本,備陳病難復起之狀,以冀矜允,及奉批旨,特愍其久而沈篤,至敎以深用慮念,臣讀之未半,不覺感激涕泗。第此職名,未蒙許遞,又以安心勿辭,卽出視事,弘濟于艱難爲諭,是聖明,雖已知臣病之沈篤,猶未盡燭於委頓之至此,設或有一分强起之勢,而有此勉出之敎,臣於此,益不勝抑塞悶迫之至。夫臣之渴病調治,今幾月矣,全荷聖上愛欲其生之德,許以長暇,濟以藥餌,臣之至今得不死者,皆上之賜耳。如使臣,有可以自力造朝之望,則何敢一味偃息,爲圖便身計之念哉?況今民事孔哀,國計茫然,朝綱未振,百度泮渙,時艱溢目,康濟無策,左揆在野,而招徠雖勤,尙遲幡然之期,右揆獨賢,而鞫獄未完,不遑廟堂之務。臣則委身床席,殆至半年,大小國事,都不免在家不知,獨使至尊,憂勞於上,每誦前日聖批中蹙蹙靡聘,不覺嗚咽之敎,輒爲之夙夜憂歎。感奮思勵,庶殫盡瘁之節,少效涓埃之報,而奈臣疾病,日就危惙,桑楡晩圖,已矣無望,丘山恩造,莫能仰酬,言念及此,第增悲咽,申諭至斯,無以起身趨命,玆不得不復此哀籲。伏乞聖慈,俯察臣病之終不可出而供仕,將臣相職,夬許鐫免,仍收承旨偕來之命,使臣得以隨便調息,安意就盡,不勝幸甚,臣無任煎迫祈懇之至。取進止。批答見上

1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金東弼未肅拜。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師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越松萬戶朴師脩。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臣任舜元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藥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日益加勝乎?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臣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湯藥進御,寢睡、水剌之節加勝矣。慈殿氣候安寧矣,勿爲入診。

○朴熙晉啓曰,大司憲李世最呈辭,執義李重述,掌令徐宗廈,持平尹東洙在外,掌令朴徵賓被論,持平具命奎上疏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順坤,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門洞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王世弟入侍醫官李時聖、方震夔所傳之言,王世弟自數日前,有外感之候云。臣不勝驚慮,率諸醫卽爲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當進之藥,宜當,惶恐敢啓。傳曰,勿爲入診,問于入侍醫官,議藥,宜矣。

○朴熙晉啓曰,正言柳綏引避退待,今已經宿,而本院無行公之員,尙未處置,除陳疏未承批人員外,正言金重熙,卽爲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任舜元同姓四寸弟進士達元身死,服制出繼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廳中之苟簡,未有甚於近日,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光佐出在江上,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明彦進,同副承旨鄭楷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光佐,因臺疏出在江上,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南原縣監李浡呈狀內,今年七十,自在應遞之科,斯速入啓處置云。年限旣過,在法當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東弼爲承旨,權益寬爲獻納,沈檀爲判義禁,李台佐爲內醫提調,尹㝚爲兼司書,朴澄爲判決事,柳弼垣爲修撰,朴溟羽爲定州牧使,崔必蕃爲長興府使,金沆爲漣川縣監,李敏好爲宗簿主簿,南就明爲大司諫。兼持平李眞淳減下,鐵原府使崔道章,仁同府使李徵瑞,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肇陳疏,參判金致龍病,參議朴彙登進,參知鄭思孝病,同副承旨鄭楷進。

○兵批啓曰,新除授兼司僕將李彦祥,前任定平府使,旣已仍任,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司直柳鳳徵,副司勇任瑞鳳單付。

○藥房提調臣李台佐,副提調臣任舜元啓曰,伏聞王世弟入診醫官所傳之言,則自三四日前,微有外感之候,脈度沈微,且有頭疼眩暈之候,水剌亦甚厭進云。卽與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此由於內傷挾外感之致,柴胡雙解散元方,柴胡減五分,半夏、人蔘各加三分,更加天麻一錢,防風七分,連爲進服,牛黃、金銀花茶,間間調進,宜當云。此藥三貼,卽爲劑入,牛黃一部,亦爲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楷,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承源,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新除授修撰柳弼垣,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東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熙晉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修撰柳弼垣,副修撰李承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熙晉曰,推考傳旨捧入。

○兪命凝書啓,臣於頃者,以領議政趙泰耉偕來事,奉命來住,而大臣詣闕下時,仍爲隨到矣。卽今大臣病勢,一向沈篤,舁歸私次,臣亦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典醫監所報,則本監所屬貢物人等,受價宣惠廳,海西所納御供人蔘、牛黃、麝香、鹿茸、熊膽等五種,年年無弊進排矣。今者黃海監司李眞望,以其藥價米五百石,自本道貿納藥材,取其贏餘,以補賑資之意,狀請,自該院覆啓蒙允云。蓋此御供藥材,曾自海西上納時,監採官及審藥等,刁蹬濫捧,貽弊貽怨,罔有紀極。故戊子年本道詳定時,以米折定,上納京廳,自京廳,仍作貢物,擇定主人,逢授備納,一如三南大同之例者,旣出於本道從民願狀請之事,而今又因本道狀請,還給本道,則朝家政令之顚倒,已不可言,而監採官等濫徵之弊,必復如前,京中貢物人等,前此預受之米,至於六百餘石。若且還徵,則不但呼冤滋甚,當此都民赤立之日,萬無徵出之勢,而仍念大同設立之規,專爲本道民弊,而都民生理,亦以此資賴,今因一時賑資,猝然變更,恐或失當。況其貿藥贏餘,其數想必不多,其爲賑資,亦不大段,爲此變通,尤涉輕遽,不得不據實仰報,御供藥材,令京中貢物人等,依前進排事,入啓變通云。此等藥材,當初因監採官之作弊,醫生輩之難堪,自本道狀請,設立大同,則實爲京外便民之政。以一時賑資,還給本道,則監採官之操縱,必復如前,貢物人之預受還徵,其勢誠難者,實有如所報辭緣,而詳定後永作貢物者,便成一定之制,決不可續續變改,依前定奪,使其貢物主人,仍爲進排之意,惠廳及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討逆文武科庭試吉日,旣已推擇啓下矣。庭試處所,例設於時御所殿庭,而近年以來,或設於仁政殿,或設於春塘臺,科次於仁政殿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春塘臺施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藏氷時,西氷庫四梗主梗官,例以本庫別提、別檢,差定啓下矣。卽今本庫別檢未差,代以假差主梗官二員中,平市署奉事沈溥,主梗官別單中,姑爲塡差,本庫別檢差出間,使之始役,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以王大妃殿冬至方物中,剪子、引刀,無端闕封,惶恐待罪事,馳啓矣,傳于朴熙晉曰,勿待罪事,回諭。

○統制使,以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馳啓矣,傳于朴熙晉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熙晉啓曰,卽者右議政崔錫恒,又使錄事,還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傳于朴熙晉曰,右議政處,遣承旨敦諭。

○朴熙晉啓曰,右議政崔錫恒處,命召更爲傳授事,命下矣,城門垂閉,待明朝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金始㷜啓曰,臣於日昨,略陳短疏,固知草草數語,不槪聖心,而恭俟累日,迄未承批,旣愧且惶,一味縮伏矣。得伏見長僚疏本,則以獨論兪崇,不論韓重熙,斥之以察小遺大,首發僚臺,旣以此引避,則臣以連啓之人,獨難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金重熙啓曰,臣以門黜罪人兪崇極邊遠竄事,屢次連啓矣,今伏聞長僚疏中,詆斥非常,至以察小遺大,爲言,臣竊瞿然也。夫韓重熙之諉以臺啓之方張,繳還再下之備忘者,其爲情狀之痛惋,果如長僚之所云,而臺閣論人之道,隨其聞見,或先或後,則當初發啓之時,一論一否,豈有輕重於其間,而至於兪崇,則聨箚旣入之後,欲探聖意之淺深,敢以大臣之意如此,此箚子還下宜當之意,肆然陳啓,略無顧忌。其和應凶逆,愚弄君父,此何等罪犯,而今者諫長,曲恕以循例稟啓,乃疑其擬律過重者,抑何心哉?夫所謂循例云者,乃是應行公事,循例出納之謂也。至若疏章,則元無旣入之後,更請還下之規,今此兪崇之請下聨箚者,果據何例,而乃謂之循例耶?況四凶之箚請節目者,乃是動搖天位之計,則處分未下之前,渠何敢違例請下,而其出其納,一任四凶之指使耶?此而謂循例稟啓,則四兇聨箚,亦可謂之應行節目耶?臣恐長僚此言,未免大錯也。今以僚臺處置,承牌來詣,而臣之被斥,與僚臺無異,顧何敢可否於其間哉?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具命奎啓曰,臣本弱植,性又樸遫,不識苟容之態,徒知無隱之義,妄陳一疏,果觸衆怒,早晩顚沛,固已自料,卽伏承聖批,以侵斥大臣,略無顧藉,良可異也爲敎,臣伏不勝惶蹙之至,大臣平日誠心體國,人孰不知?及夫按鞫之初,奮忠任怨,使獄事就緖,是誰之力,而奈之何近日以來,前後諸箚,諸囚議獻,漸不如初,多拂群情,此臣疏之所以發也。在大臣取善之道,宜不厭聞,翕受人言,而反引泛論之頭辭,强以爲咎,又取重臣之過失,必欲替當,如臣淺見,曾所未料。至若畢竟勘斷之語,待其蹴迫之云,尤是意外,臣疏尙在,今可按覆,何嘗有一毫勘斷迫蹙之意耶?臣竊未曉也。且臣於諫長之疏,尤有所嘅惜者,重臣之向日擧措,人莫不憤惋,而一世趨風,莫之或忤,私室之間,竊相譏議,朝廷之上,莫敢發口,若此不已,則竊恐阿好成風,讜言無聞,放肆無憚,而莫之禁也,此臣所以深嘅於心,而不得不一言者也。果使臣疏,不叶於公議,則居言責者,必當逐條詳辨,明覈是非,罪在重臣,則論重臣,罪在臣疏,則斥臣身,可也。今諫臣,不此之爲,泛以句斷、抑勒等語,鑿空爲說,求罪於是非之外,其果以服人心而杜人口乎?噫,規避按獄,故緩討逆,何等罪過,而諫臣,乃反歸之於一時之差失,而不過爲一微事,人心之陷溺,胡至於此?諫臣之曲護重臣,宜無所不用其極,而猶未敢全然掩遮者如此,亦可見一段公心之未泯也。噫,如使重臣,知公議之可畏,而改圖矯轍,悔往戒來,則臣疏所論,未必不爲頂門上一針,今諫臣之不顧是非,極力營護,沮臺閣之公論,導一世之諛風,使不敢誰何於重臣者,抑何心哉?若重臣所論追報一款,尤有所痛駭者,夫追報私親之擧,自是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者。當初聖上,一循公議,參酌情禮,意在難愼,不踰分限,在廷之臣,更無異辭,則重臣之忽創新見,强生橫議者,抑何意也?昔在先朝,葬用嬪禮,刊諸譜牒,而重臣曾於此時,無片言半辭略陳當否,且此追報之擧,果犯私厚之嫌,則當初議定之時,亦何不卽陳所見,而乃於成命旣下之後,投進一疏,語多乖謬,其疏所謂不如仍而置之之爲至當者,臣未知其所欲仍者,果何事也?其言旣甚謬戾,則其心固可劈破,見用與不見用,非所可論矣,臺閣之隨事論斥,乃其職耳。若事關私親,則不論當否,一切斂避而不敢言,然後方可謂得臺閣之體耶?臣疏中將祭虛祠云者,有何彷彿於告訐,而今者諫臣,脅勒粧撰,且插入逢迎承順,婦寺君子等語,一以爲詬辱之資,一以爲箝制之計,豈不悖哉?噫,不念顧復之恩,橫生反常之論,然後可以爲君子事君之忠,而推臣子愛君之誠,成吾君報親之心者,反未免爲婦寺之歸耶?語係秉銓之重臣,則悖公義而護之,事關君父之私親,則拂天理而斥之,義理之晦塞,胡至此極?且臣尤有所未曉者,近日朝紳之迭上疏啓,自相攻擊者,未見其盡出於是非之公心,則此亦臣之所深惡也。臣疏所陳,何嘗有一毫過激之語,而今諫臣,急於構臣,囫圇爲說,必欲驅臣於無端起鬧之科,其心所在,誠未可測也。臣旣承嚴批,且被大臣、諫臣無限侵辱,更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楷啓曰,司諫金始㷜,正言金重熙,持平具命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1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金東弼未肅拜。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鄭楷。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師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台佐,副提調任舜元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藥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日益加勝乎?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王世弟外感之候,湯藥進服後,其有差減之勢乎?臣等亦當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湯藥連爲進御,寢睡、水剌,日益加勝矣。勿爲入診,世弟湯藥進服,而症候一樣矣。勿爲入診。

○藥房口傳啓曰,本院問安批答,有世弟宮亦勿入診之敎,而症候一樣,則臣等雖不敢更請入診,而醫官則不可不入診,詳察症候,敢稟。答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明日小寒,日暖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鄭楷啓曰,大司憲李世最上疏入啓,執義李重述,掌令徐宗廈,持平尹東洙在外,掌令朴徵賓被論,持平具命奎,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沈檀單付。

○朴熙晉,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柳弼垣,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右議政崔錫恒來十二月朔祿俸,更爲輸送于彌沙里所住處,則以爲,情地窮蹙,待罪郊外,常廩不敢祗受,方深悚惕矣,更爲輸送之命,又下於此際惶感之極,罔知攸措。顧此俟譴之蹤,萬無捧留之理,又不得祗承恩命,伏地惶隕,不知所達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假注書韓師得,臣承命馳往于楊州彌沙里村議政府右議政崔錫恒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席藁郊次,情地窮蹙之中,所納命召,隨卽傳授,往復之際,已過一旬。此非荒郊俟譴之臣,所敢冒受,而旣納還授,今已十度,臣罪未勘之前,無非如此,到此地頭,一倍惶悶,毋寧姑俟勘罪之日,以爲奉納之計,惟願速賜處分,少安私分,不勝幸甚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朴熙晉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李宜晩狀啓,押送罪人權盡性,其所納文書封進矣。請對之意,敢啓。傳曰,書入。

○朴熙晉啓曰,卽接月令醫官金世顯手本,則時囚罪人尹得仁,重得傷寒,咳嗽等症,日漸有加,食飮全廢,元氣澌綴[澌惙],實有死生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卽伏見忠淸監司李宜晩狀啓,則石城縣囚推御寶僞造罪人權盡性,同推施刑之際,稱以欲爲告變云,而石城縣及營門,俱有書納小紙,竝爲封進,權盡性定將校押送,故臣等坼見封書,改封以入,而罪人盡性,則爲先出付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權盡性出付禁府事,旣已命下矣。禁府堂上,卽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以爲窮問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柳弼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熙晉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楷書啓,臣承命敦諭于楊州彌沙里村右議政崔錫恒所住處,則以爲,臣負犯至重,席藁郊次,鈇鉞之誅,日夕顒俟。不意今者,近侍遠臨,來宣恩旨,十行溫音,辭旨隆渥,勅勵交勉之意,藹然於絲綸之表,三復莊誦,不覺感淚之交逬也。當此國勢危惙,朝象泮渙之日,區區憂國之忱,不以進退而有間,言念及此,中夜無寐,臣之所遭,如有一分可强之勢,則豈敢頑然不動,以孤我聖上勤懇之至意哉?顧此荒郊俟譴之蹤,罪名未勘之前,萬無重入修門之理,恩諭之下,末由祗承。伏地惶悚,氷炭交中,加以病狀危苦,伏枕涔涔,言不盡意,容俟神氣稍定,更暴情懇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趙泰耉箚曰,伏以臣於昨夕伏枕奄奄之中,伏承史官傳宣聖批,旣愍念賤疾,辭意勤摯,復敎以思想顒若之旨,使之卽出論理,無狀小臣,乃蒙恩私,至此之極,伏地感泣,不省死所。如使臣,少有一分起動之望,則承此隆異之恩,何敢不卽起趨命,診候於靜攝之中,以伸臣子之忱誠哉?第此尸居餘氣,轉側須人,咫尺禁門,運身無路,只自瞻天悲泣,不知所以爲懷。臣始伏聞聖候未寧,驚惶憂煎,不計死生,擔舁進伏於闕外者,只是就近藥院,爲承聞起居與議藥之便,而觸冒風寒,病情益劇,浮氣漸滋,脹勢日加,昏昏涔涔,漸惙轉甚,人之見之者,莫不危慮。幸今聖候,日臻康復,藥院提擧,亦已新差,而顧臣將死之喘,澟澟朝夕,不得不舁還私次,以爲湯焫之計。如或賴天之靈,幸以不死,則亦豈無奔走効力,以償宿願之日哉?目今朝著一空,國事泮渙,伏想聖心,憂惱多端,淹病在床,末由應命,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更加敦勉右相,俾卽造朝,許解臣職,專意調治,以尋生路焉。臣之此病,非時月可瘳之症,而近侍相守,殆過一望,病中惶悶,尤無所屆極,亦乞召還承宣,使無恩命之屑越,千萬幸甚。臣無任悶迫懇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箚之批,罄悉至意,更何多誥?噫,當艱虞溢目之會,以體國之誠,袖手恝視,則言念及斯,奚但嗚咽而已哉?須體飢渴之旨,念古人盡瘁之義,卽出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師尙。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金東弼未肅拜。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鄭楷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師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開雲萬戶朴文道,西平萬戶鄭義昌,植松萬戶崔斗弼,永登萬戶卞炯。

○大妃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台佐,副提調任舜元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藥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益復加勝乎?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王世弟外感之候,湯藥進服之後,其有差減之勢乎?臣等亦當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湯藥進御,寢睡、水剌之節益勝,而慈殿氣候安寧矣,勿爲入診。世弟氣候少減矣。亦勿入診,醫官入侍,宜矣。

○鄭楷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世最陳疏未下批,執義李重述,掌令徐宗廈,持平尹東洙在外,掌令朴徵賓被論,持平具命奎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凝啓曰,臣以偕來事,進往于領議政所住處,大臣今方入來,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罪人權盡性,纔已出付禁府矣,旣是上變,則卽當設鞫嚴問,而前日鞫廳,尙未罷撤,移送鞫廳,何如?傳曰,允。

○知義禁李肇,同義禁金始煥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俱以前疏之未承批,不爲承牌,事甚未安。鞫獄開坐緊急,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權盡性移送鞫廳事,命下矣。所當卽爲開坐鞫問,故金吾堂上,纔已出牌,大臣當爲進參,而領議政趙泰耉,身病尙今沈重,右議政崔錫恒所住處,雖曰近城之地,係是郊外,不得循例命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史官敦召。

○鄭楷啓曰,勅行壓境,西路守令,不可不急急差送,三登縣監[三登縣令]罷黜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明日內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宜揆爲三登縣令。

○朴熙晉啓曰,勅行牌文,今已入來,兩西及京畿三道未赴任守令,除署經給馬,明日內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鄭楷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兵曹言啓曰,勅使時,館所立待馬,例以三南驛馬,輪回立待矣。今此傳訃勅使時,以慶尙道初面驛馬限六匹,開月十一日京中逢點之意,本道監司處,撥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傳訃勅使出來時,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原道驛馬二十匹,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西道監司處,撥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以賑恤廳言啓曰,本廳郞廳鄭勗先,今番都目政,除授繕工副正矣。本廳係是權設衙門,以實職人,兼察郞廳,旣有受敎,在前以繕工副正,兼行郞廳者,亦有其例,而今此鄭勗先,連呈辭狀,至以兼察兩職,爲未安,曠日引入,無意行公,事甚不當。況且本廳財穀,近甚耗竭,明春救荒之策,專委此人,方此某條經紀,則其不可付諸生手也,明矣。繕工副正鄭勗先,依前例使之兼察本廳郞廳,何如?傳曰,允。

○鄭楷,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之行,如是急遽,西路驛馬補把之擧,勢所未及。京畿及兩西驛馬不足之數,以刷馬雇立,宜當,令該曹,以此分付諸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勅行,乃是傳致皇帝之訃,接待之禮,依辛丑已行之例,令該曹詳考前規,應行節目,斯速磨鍊,各處迎慰使,安州以前,勢所未及,而黃州以東,則不可闕焉。亦令政院,考出辛丑日記,稟定,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內藏氷之時,例以沿江山底居民,毋論士夫、常漢,每戶氷六丁式伐納,而事係御供,與他尋常坊役,輕重自別。故常時不應坊役之類,扈輦隊、烽軍、扈衛、守禦、摠戎、三廳軍兵及御營、守禦、摠戎等廳在家軍官,各衙門諸色匠人,司僕諸員,外居驛卒、漁夫、津夫,流霞、夢賴兩亭基址內居民,延曙碑閣直等,曾已稟啓變通,一體應役矣。其後因諸各司草記,或有蠲役之故,民戶大縮,以若干氷丁,無以盈庫,殊甚悶慮。民戶蘇復間,依庚子年定奪,姑爲出用,俾完大役,宜當,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柳弼垣,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柳弼垣牌招事,命下矣,家在城外,城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皇帝訃音猝至,擧哀成服等節目,當依《五禮儀》磨鍊,而取考癸未、辛丑兩年謄錄,則勅使未入京前,已爲擧哀,成服則行於勅使入京之後,今亦依此擧行,而聞訃卽日擧哀一款,則卽今日勢已晩,勢未及周旋,明日卯時,擧哀,宜當,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擧哀時,儀註當爲磨鍊,而自上方在靜攝中,王世弟亦在調攝中,依癸未年例,殿下具白袍、翼善冠、烏犀帶,王世弟具素服、翼善冠、黑角帶,自內行禮磨鍊,而宗親、文武百官,以淺淡服、烏紗帽、黑角帶,行禮於仁政殿庭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韓師得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彌沙里村議政府右議政崔錫恒所住處,傳宣敦召,則以爲,伏聞急書上聞,按治無人,因政院稟啓,至有遣史官敦召之命,其爲驚心,何可盡達?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顧臣所遭,實非等閑規警之比,方在席藁待罪之中,萬無自同恒人,重入修門之理,特敎之下,終未得祗赴,惶霣之極,罔知攸措。當以一疏,更暴情懇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趙翼命箚曰,伏以正言柳綏,以臣云云。措語見上司諫金始㷜,以臣云云。措語見上正言金重熙,以臣云云。措語見上持平具命奎,以臣云云。措語見上竝引嫌而退。隨聞輒論,臺例卽然,忽地起鬧,在我何嫌?旣與同避,全沒本事,有乖臺體,勢難仍在,所論亦重,何較先後?言涉曲恕,不足爲嫌,抗疏論列,所執旣重,批旨臺言,何必爲嫌?請正言柳綏、金重熙,持平具命奎出仕,司諫金始㷜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壬寅十一月三十日申時,大臣、備局堂上請對入侍時,領議政趙泰耉,工曹判書趙泰億,兵曹判書李肇,戶曹判書李台佐,判尹尹就商,同副承旨鄭楷,假注書洪聖輔,記事官申致雲、尹容。上御熙政堂,承、史先以次入侍。小選、小宦,入告領議政趙泰耉行步不利,難於入侍之意。上命司謁,扶腋入時,遂扶腋入來,曲拜時亦扶腋矣。泰耉遂進伏前席曰,日氣陰寒,靜攝中聖體,若何?上曰,無事。泰耉曰,藥院批答,以寢睡水剌,日漸差勝爲敎,水剌一日所進幾次,而多少幾許乎?臣欲知之,敢此仰請矣。上曰,一日二次進御,而二三合式矣。又拜曰,小臣之病,屢月濱死,頃日聖候未寧時,只有副提調,而病勢方在危苦中,不能自力入來,爲便承候議藥之節,擔舁來留於闕下矣。何幸聖候,旋卽差勝,而提調亦爲差出,故退歸私次,以爲湯焫調治之計,而此際世弟有病患,曷勝驚慮?聞今日入診醫官之言,則世弟症患,無顯減之效,水剌亦未復常云,而提調未得一番入診,事甚未安。明日,卽大朝進御湯藥,更爲議定之日也,小臣退出後,雖夜,進去鞫廳,將不得入侍,而提調當請入診,伏望必許其入診。世弟宮亦令入診,以爲診察議藥之地,何如?上曰,唯。戶曹判書李台佐曰,大朝前劑入湯藥,當盡於明日矣。明日則依大臣所達,入診後議定繼進之藥,世弟宮,亦爲入診之意,敢達。上曰,唯。泰耉曰,大妃殿氣候,連得安寧,實爲多幸,而常時元氣虛弱,在前夏月,則每進生脈散,冬月則進瓊玉膏矣。頃日以此,言于提調,令醫女入診後,議進瓊玉膏當否之意,仰達蒙允,而自大妃殿,有勿爲入診之敎,而瓊玉膏亦勿劑進爲敎,卽今氣候虛實之如何?可進之藥,尙不得議定,臣等待罪保護之地,其爲憂悶,如何盡達?明日則大妃殿,亦令醫女入診,如有議藥之事,議定當進之藥,宜當,敢此仰達。台佐曰,大妃殿氣候,未無未寧之候,而常時每進扶元之劑矣。近來此等藥物,久未進御,頃日又有勿爲入診之敎,瓊玉膏尙未議定,明日則令醫女入診後,議定劑入,何如?上曰,依爲之。泰耉曰,上候今番,則雖是一時偶感,而本來有火濕,夏則宜用治濕之藥,冬則當進淸火之劑,而常時藥物,不許進御,每以爲悶矣。今番幸得連進湯劑,而大凡病旣形顯之後,雖用藥物,未易責效,此後議定長服之劑,連爲進御之意,敢達。上曰,唯。

○泰耉曰,前鞫未罷,自湖西,又有上變人上送者,事之虛實,姑未及問,而其爲驚心,當如何哉?且伏見西路狀啓,則胡皇康寧云矣,意外喪出,勅行牌文來到,西兩[兩西]洊飢之餘,客使壓境,其憂誠不細矣。皇帝在時,顧恤我國自別,故臣於昔年奉使入去時,聞之通官輩,皆稱朝鮮皇帝云,其各別顧護之力,蓋如此矣。今其國不預建太子,而遽爾喪出,五公子爭立之患,勢所必至,彼中有事,則必有延及我國之慮。西路事,豈非可虞之甚者乎?今此請對,非欲汲汲有所作爲,而令西路常加留意於軍務等事,似不可已,臣等退出後,當商確稟達矣。上曰,唯。

○泰耉又曰,國事之可虞如此,而不幸年事洊飢,上年則田穀稍登,故民得以僅僅生活,而至於今年,田畓各穀,俱被慘凶,未及歲飜,已有流離顚連之患。《書》曰,國依於民,未知今日,將何以救活斯民,而得與爲國乎?在前雖値凶荒,自朝家猶有周給之道矣,目今國儲罄竭,中外蓄積之有不贍之歎,久矣。百爾思量,拯活無策,此際朝象泮渙,不成貌樣,小臣病勢如此,不知死在何日,所恃者唯右相,誠心體國,獨賢王室,十朔按獄,曾無言病之日,而意外臺疏,致有去朝之歎,臣旣以敦召之意,陳箚仰請,而國家有人,而後可以爲國。右相各別敦勉,使之卽速入來之意,敢達。上曰,右相各別敦召,可也。

○泰耉又曰,吏判今番事,雖或未盡以致人言,而如許之臣,豈易得哉?當此西路虞憂之日,可與議事之人,不可使久留江外,各別勉出,使卽入來,似宜。且金一鏡雖有語言間不審之事,在國家,終非可棄之人,自上有勿待命之敎,而尙留金吾門外云,此亦勉出,何如?

○台佐曰,大臣以國勢揑扤,有所陳達矣,我國以海外偏邦,連値凶歉,財穀蕩竭,雖無外憂,尙有懍懍之慮。況昨今年事洊飢,誠有朝不保夕之憂,生民不能安堵,父子至於不相保,而此際康熙喪出,且其國本未定,諸公子各擁强兵,必有爭立之患,卽今彼中,必大亂矣。曾在先王朝,臣在玉堂時,有武臣別樣調用之敎,臣以康熙生時,我國固無可憂,而康熙死後,則必有楚國君臣,且苦兵之患等語,有所陳白,則先王下敎曰,尹趾完每言此事矣,今爾所陳,又如此,西北人才,各別調用宜當之敎,臣常欽誦此敎矣。卽今康熙之喪遽出,彼中若有亂,而不歸寧古塔,則必將鏖兵於我國,言念及此,誠可罔措。今雖不能措置某事,而君臣上下,惟當同心區畵,申飭邊備,固結人心,而最是國儲罄竭,實有所憂。臣於今番覲行,歷過廣州而聞之,則南漢軍餉,近甚耗縮,見今所存,通計雜穀三萬石內,米僅一萬石云。江都軍餉元數十六萬石,而臣之初任時,雖不備十六萬之數,猶有十餘萬石。及至再任時,爲五萬石,近來連因大殺,自多未捧,僅有三萬石云。且臣待罪戶曹、惠廳,而國儲蕩然,貢物之應下者,多有未給,百官之頒料,亦將難繼。見今兩勅,次第當到,我國使行,亦將爲兩次,而經用之哀痛若此,一無可恃,所恃唯聖明在上耳。古人以三空之厄,爲憂,倉庫空,田野空,朝廷空,此之謂三空也。倉庫、田野之空虛,未有甚於今日,而領相所患,旣無行公之勢,左揆遜荒,亦無造朝之期,右相因意外人言,出往郊外,今日朝廷,可謂空虛矣,右相之遇事不避,聖明亦已照察矣。今宜各別敦勉,領相雖有身病,不能筋力奔走,而若使臥閤論道,共做國事,則其所補益,亦必弘多。雖在平常無事之時,亦當如是,矧當西事可虞之日,其可不益加留意乎?自上亦宜勅勵群下,時下備忘,使之盡心奉職,且以節損簡約,爲心,遵衛文大布大帛之儉,然後可以做得國事。昔漢文作露臺,以中人十家之産,罷之,隋文帝非令主,而亦曰朕當爲天下守財,凡爲人主,必以節儉爲先,而後雖當國家昇平之日,可免經費不足之患,區區所懷敢達。

○泰耉曰,凡爲國之道,雖在昇平之日,尙儉節財,固爲聖德事,矧今西事,儘多可虞之端,脫有事變,則自多有用財之道矣。在前關西稅穀,年年留置,以爲管餉,故穀數頗優,不無推移需用之便矣。近來自京司,發賣取用,且自料辦取剩之路開,而西邊財穀,漸致耗竭,無可恃者,以軍政言之,曾前則因彼中忌諱,不敢修飭矣。自庚寅咨文之後,始得修築城池,操練軍兵,而第所謂束伍,元非可使之兵,有不足得力於緩急。臣曾任平安監司時,遍巡江邊七邑,審度嶺隘形勢,商量軍制變通,有所狀聞,而値時昇平,不得見用,故每欲因事一陳,而不果矣。大抵彼中無事之時,幸得支過,而彼中若或有變,則雖有山積之財穀,其可恃乎?顧今彼國事,難保其無憂,臣意則使西北諸郡,各以其邑作隊,萬一有變,而自義州未防,則自龍川防之,次次防遮,使各其邑,擔當備禦,則似合便宜。此雖非今明日急急措置之事,而誠宜不煩聽聞,從容區畵,至於財穀軍需,亦須念念留意,思所以儲峙豐裕之道,不害爲先事之圖,故敢達。

○泰耉曰,順治皇帝辛丑正月二十九日喪出牌文出來後,陳慰使行,以二月二十日拜表矣。今亦依此例,卽速差出,趁來月內發送,何如?台佐曰,使臣當以一品差出,而領相病患如此,有難奉使。右相明年,卽七十也,年滿七十,則勿差使行,旣有先朝下敎,勢將以當品宗班差送,陳慰、進香例爲兼送,而登極後又有賀使,當爲兩次矣,竝以宗班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泰耉曰,遠接使及問禮官,當急速差出,而吏曹參議李明彦,適出他不在家,下吏今方尋覓云,而尙未入來,差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工曹判書趙泰億曰,臣於文衡之任,有難安之端,冒上辭疏,而鄭壽期、金東弼因此相繼陳疏,以致金一鏡納符胥命,臣初非有起鬧之意,而轉輾層激,以至於此,臣心不安,尤當如何?金一鏡守禦之任,頗善爲之,而未知臺臣所聞何如而有此事也。一鏡尙今留在於金吾門外,密符亦已還授,而無意行公,且李光佐事,小臣詳知之矣。領相方帶司譯院都提調,小臣亦帶提調,而俱以病,不得行公,李光佐獨以行公,提調雜科亦重,而旣有定日,故停鞫設行,蓋出於不得已之致。且右相以都政之一向遷就,爲慮,欲使先行,而光佐以速了鞫事,徐行都政之意,至於抵書右相,以此觀之,光佐之非有緩獄之意,可知矣。至如除拜內局提擧事,則光佐之意,蓋以爲,旣除內局,不可兼帶金吾,則無寧亟遞金吾,歸之他人,使鞫事不至稽滯,都政無所妨礙矣。臺臣未解其本意,過加論斥,致有此不安之端,光佐豈是負國之人哉?雖以昨冬事言之,庭請議罷時,獨能抗論力爭,可謂有人臣大節,況此一二幾斃之餘囚,何所雇憚,而乃爲此規避之計耶?臺臣設或有不滿於意者,衆務埤遺之人,不宜若是輕論,無少顧藉,臣謂光佐,不可使一向退處江外矣。至於右相,則昨年冬,半夜排闥,忘身、徇國,盡心體國之誠,聖上之所悉燭也。意外出城,還朝無期,目今國事泮渙,憂虞多端,此時大臣,何可一向退處,自上各別敦勉,不容但已。前佐郞尹淳,文學才望,亦名流中不易得之人耳,近來疑謗,臣未知事實之果如何,而集千古之惡名,慘加彈劾,已非臺閣論人之道,況聽言觀眸,終非吉士等說,卽其父尹世喜論劾師命之語也。今以其父論人之文字,反劾其子,尤極怪異,兩司長官,亦以此事,有所疏論云,而臣亦敢達區區所懷矣。

○兵曹判書李肇曰,臣與李光佐,同參鞫坐,知其本情,故敢有所達矣。光佐本欲先完鞫事,而後行大政,而六月大政,遷就至仲冬,將與臘月大政相値,此實國體所關,故大臣不得已陳箚,仍停鞫,行大政,此非光佐本意。且臺疏有欲避金吾等語,而光佐之意則以爲,鞫事未了,先行都政,則三度告由之例,不可擺却,勢將多日引入,鞫事又將遷就,未卽收殺,故欲遞解金吾之任者,亦出於爲慮鞫事之延拖,臺疏所言,實是其本情之外矣。至於西關事,小臣纔經監司,近又聞之,事多可悶,將有不能收拾之慮矣。卽今北京事如此,以事勢推之,其能無事,萬無是理,彼中有事,則我國亦將有變者,近來爲恒談矣。當此北報來到之時,猝然有申飭邊備之擧,則人心必先騷擾,擧措之間,雖難指劃,而亦不可晏然處之。軍制變通一款,前監司權𢢜,區畵狀聞,二疋身役,皆減爲一疋,一路得以均役,此事可謂便好,而時任方伯,又就其中,條陳不便,略欲更加變改,而廟堂未卽覆啓。卽今軍制未定,各邑軍兵皆無歸宿處,已經年矣。自廟堂斯速商確稟決,知委申飭於監、兵使處,似宜,詢問大臣而處之,何如?

○台佐曰,今日請對,亦有都下騷擾之慮,此時又以軍務,有所申飭,則人心必將波蕩,自廟堂若以私書,通及於守令,使之留意於邊備,則似好,而至於申飭西路,則決不可矣。

○泰耉曰,兵判所達,申飭監、兵使之說,不可矣。如或發關申飭,則必有騷擾之患,爲今之道,西路守令,隨闕擇差,其下去時,面加申飭,則似好矣。

○台佐曰,古語云,楚國之憂方大,方今之憂可謂甚大矣。

○泰億曰,我國之於彼國,雖以天文之箕尾,分野與之相同,故自前治亂安危,率多相關。彼中若有事端,則誠有可虞之端,而不可徑先申飭,致身騷擾之說,則誠似然矣。昔周宣王,內修外攘,夫致興隆之業,自上誠能內修德,收聚人才,如周宣之任賢使能,以盡外攘之方,則設有外憂,亦何患之有?是以,外攘之策,必以內修爲先矣。

○台佐曰,臣在藥房,得聞北來之奇,不勝驚心。意或大臣病重,難於登對,通于兵判,欲與請對,而大臣亦聞此奇,扶病入來,故同此入侍矣。內修之說,趙泰億所達,是矣,此在殿下一身上做去矣。斥奢節財,修德勤政,收攬人才,固結民心,以爲自强之道,此正急先之務,而苟或空言無實,則徒爲無益之歸。凡我臣僚之期望於聖上者,當如何哉?値此憂虞多端之日,憂心忡忡,敢來請對,而日晷已昏,略陳其槪矣。

○泰耉曰,內修之中,固結人心爲上。昔尹鐸,爲晉陽曰,繭絲乎,保障乎?曰,保障哉。遂損其戶數,固結民心,故厥後有亂,城不沈者三版,而民無反意。卽今收拾人心,無他道理,徐觀前頭,略減大同,亦或一道,而如兩西無大同之處,則稅需米量宜減給,庶爲一分慰悅之道,商確稟處,似宜矣。

○台佐曰,大凡經費,有三年之蓄,則雖値凶歉而給災,庶可支用矣。我國豐年稅入,不過十一萬石,而近來稅入大縮,而至於昨年,則又不滿八萬石之數,前判書金演盡心奉職,刻意節省,而亦無他下手處,至買貢物價米,以補百官頒料之資,堂堂千乘之國,作此寒乞兒貌樣,可謂哀痛,必須十分加意,本之節儉,然後庶幾財阜而民安,唯願終始銘念焉。

○同副承旨鄭楷所啓,大臣以今日鞫廳開坐事,出令。而卽今兩司,無無故行公之員,大司憲李世最陳疏未承批,大司bb諫b南就明,獻納權益寬,未肅拜,其餘臺諫,竝處置未及出仕矣,未肅拜及陳疏未承批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右副承旨兪命凝,以該房亦當參鞫,而纔已申退,一體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