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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景宗/二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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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受由在外。左承旨李明彦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吴光运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楷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东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赵泰耉四十七度呈辞,传于金东弼曰,安心调理。

○郑楷启曰,近来厅中,位甚不齐,今日右承旨朴熙晋,病不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郑楷启曰,假注书李日跻,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宣川等官居朴江善等三十名囕死溺死烂死事状启,传于金东弼曰,囕死溺死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郑楷,以吏曹言启曰,增广初试考官,今当磨炼以入,而堂上、堂下,多在罢散中,无以推移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又启曰,工曹判书韩配夏,有禀定之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金东弼启曰,刑曹判书赵泰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启覆只隔数日,必于今日内开坐,罪人照律,而后可以修整文书,趁期入启,而荐召之下,终不应命,揆以事体,极涉未安。且其辞疏,今已批下,则尤无可引之嫌,更即牌招,以为趁即开坐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增广文科初试试官,今方拟入,而其中郑思孝、李凤年,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思孝、李凤年,单付副司直。

○朴熙晋,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增广文科初试考官,今将磨炼以入,而无故可拟之人绝乏,在前如此之时,间有二望拟入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楷,以吏曹言启曰,昨日本曹参谒坐起时,司评赵纯,宗庙副奉事吕命周,内侍教官朴民秀,俱以称病不进,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东弼,以兵曹言启曰,今壬寅年禁军禄试射时,没技人金斗杓、具鹏瑞等,因其上言,直赴殿试事,判下矣,各人等前授马帖,使之还收之意,分付该寺,何如?传曰,允。

○金东弼,以兵曹言启曰,去十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当为设行,而连因有故,未及举行,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御牒》,今方修正,王世弟诞生宫号与堂名书下事,既已入启蒙允矣。昭训所出子名,亦当载录,并即书下,以为一体厘正之地,玉山府大嫔,既定爵号,亦当改录于小注中。且《御牒》修正,事体重大,跋文依前例,以主文之臣,斯速制进。大殿进上及东宫奉献之数,当更印封进,前印颁赐二百件,收聚改张颁布,似为便当,而自下不敢擅便,禀旨施行,何如?传曰,依为之。

○朴熙晋,以录勋都监言启曰,会盟祭处所,依前例神武门外筑坛事,自礼曹既已启下矣。汉城府,蕫率各部,前期修筑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嫔房祠宇及墓所一应凡事,依仁嫔房例,举行事,传教矣,仁嫔房祠宇、墓所祭需进排事,已有各该司应行之例,此外一应凡事,亦皆一依仁嫔房例,详考誊录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文科初试,设场于本曹,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本府堂上李师尚、金始焕,见拟试官望,承牌诣阙,故推鞫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启覆只隔一日,而刑曹判书赵泰亿,连日违牌,事甚可虑,闻其身病甚重,势难行公云,不可无变通之道。赵泰亿刑判之任,今姑许递,其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崔锡恒箚子,伏以鞫厅罪人金云泽,严刑得情事,两司俱发,昨已蒙允。其在鞫厅之道,所当划即举行,而第伏念鞫狱按治之道,自有次第,必须词证俱备,线络分明,然后方始请刑,此乃自古通行之例也。今此主张行药之说,出于盛节之招,而问其根因,则盛节以为,渠闻李崇祚之言而知之。又曰,崇祚及仁佐、义宾、德峻等,皆以灰金腹心,行药及所为之事,无不详知,今若推问于此人等,则可以一一现发云,故请拿严讯,屡次严刑,终不吐实,相继杖毙,德峻一人,未及殒命,观其形色,死在朝夕,而无一言及于云泽之事,阶梯已绝,更无盘诘之处,而只以春泽之弟,惯习于恶逆之谋,径加刑讯,则虽快于一时之舆愤,不但有欠于按狱之体,亦将启日后无穷之弊,鞫厅之尚不请刑者,盖以此也。至于赵洽云云之说,事关先朝,非今日臣子之所敢发问于罪人者,故独对之说,屡出于诸贼之招,而臣与参鞫诸臣相议,初不提论于议启中矣,以此添入于问目云者,非臣始虑之所及也。大抵云泽之家,自其兄春泽以来,为世指目久矣。矧今凶惨之言,出于乱逆之招,公议齐愤,固其宜也。臣于云泽,夫岂有一毫爱惜容护之意,而所慎者事例也,所虑者后弊也。玆不得不一陈于明主之前,伏愿更加三思,留神察纳焉。答曰,省箚具悉。金云泽请刑,诚得台体,卿其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金东弼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政官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寅十一月初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工曹判书韩配夏请对入侍时,入侍,工曹判书韩配夏,左副承旨金东弼,假注书吴光运,记事官申致云、尹容。配夏进曰,近来日气阴寒,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配夏曰,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安宁矣。配夏曰,以录勋都监事,多有禀定事,玆敢请对矣。盟祭乃是祭天告由之祀,事体至重,故当亲临行祀,而即今日气渐寒,前头必益凝沍,经夜将事之际,恐或有伤损之虑,故日字如是进定于初九日矣。庚申会盟祭时,先朝催促择日以入,而其时适当六七月蒸炎之节,故待其暑退,定行于八月矣。夫会盟祭之设行,不必待都监事役之完毕矣,日字既迫,当先定勋名,然后别单书启等事,可以次第为之。大提学赵泰亿,亟令牌招,使之速定勋名,何如?上曰,依为之。东弼曰,大提学赵泰亿,昨以刑曹堂上,请牌,而以陈疏未承批之故,荐违不进,启覆已迫,不得已更请出牌,而以大提学未行公之故,撰进勋号之事,亦未得举行矣。配夏曰,连续出牌,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上曰,允。出举条配夏曰,祭坛事,取考曾前誊录,则例作三间屋涂壁,而今番则日势寒沍,土役虽不可及办,而遮以装子,以毛帐,周其外,则庶可免寒气透彻之患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配夏曰,今此勘勋时,甲乙丙三等,既无其人,则不得已以单勋勘定,而第念今番逆变,实千古往牒之所未有,勘以单勋,事体极未备,故不无外议之纷纭矣。取考《国朝誊录》,则自上特定元勋,自古为然。今亦自上亲自勘定,特为下教,何如?若以单勋勘定,则睦虎龙,当为一等,大臣之意如此,故敢达。东弼曰,单勋勘定之后,睦虎龙,当为一等事,韩配夏,既已仰达矣。盖录勋之时,告者外,若无他人,则单勋勘定,事势诚然,夫三等云者,勘勋时,其功,有可以当一等者,有可以当二等者,有可以当三等者,分等勘定,惟在其人功劳之如何,非必硬定为格式,必满三等之数也。今番睦虎龙之事,实有扶社之功,若非虎龙发告,则无以诛讨乱贼,其功甚大,宜置一等,以此勘定为可,而既定一等之后,虽无二三等,亦有胜于只有二三等,而无一等功臣之为备也。虎龙,以一等勘定,恐似得宜矣。上曰,依为之。配夏曰,告者一等,曾有前例,阳陵君许𥛚,以上变功,为一等矣。上曰,唯。出举条

○配夏曰,以药院事,有可以禀定者,玆敢仰达矣。鹿顶血初进之时,入侍医官处,下教以进御矣,其后更无进御之教,故敢禀。上曰,方进御矣。配夏曰,土营进上二大鹿,当为出进顶血矣。曾在先朝,多捕大鹿,而每不得顶血,今番则鹿顶,多得血出,极可幸矣。曾前则以铁钉撞击其顶,故鹿易毙,而血难得,今番则刺顶上皮肤之间,血出视前倍多,而鹿又生存,亦可为后日取血之资,故本府方为饲畜,虽是微物,宜施好生之仁,其血出用之后,放之于后苑闲旷之地,似无所妨,故敢达。上曰,依为之。配夏曰,鹿脯进御事,都提调赵泰耉,曾有所启禀矣,全罗道进上鹿脯,当为进御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配夏曰,臣有区区所怀,敢达。壬辰科狱,实是我朝三百年所未有之冤狱,而国人之所共愤者也。盖其时参榜见削之人,皆是积忤于奸凶,故凶贼辈,白地锻炼,经营成狱,而向因鞫囚话端之迤及,此狱捏造之状,昭著于鞫案中,圣明亦必洞烛矣。吴遂元事,若讯问李宾兴,则其冤状,自可毕露,而至于李真伋之无端拔去,极涉冤痛,李献英、李献章兄弟事,尤为无据,勒谓之预构,而请令更试,则先大王,曲察其微隐,判付中,有曰,预构,既无显著,更试,国朝所无,今难创行为教,凶贼辈,莫售其计,则更以试券中龚字,稍异于试官所书,谓之用奸,并请拔榜,则圣批又曰,字样虽异,用奸未著,拔榜之论,决其可不可为教,渠辈不得已停启矣。年久之后,逆臣颐命,勒请更试,托以终不应命,并为削科,焉有儒生,而应更试之命者乎?若或应命,则将焉用彼儒生哉?献英则虽已身死,而献章尚在,此三人事,初不关于宾兴之狱,不必待其究竟。顾今新化清明之时,合有昭雪之道,李献英、献章、李真伋,宜一并复科,以伸其冤,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东弼曰,壬辰科狱,专出于其时凶党之百计捏成者,而向来鞫厅囚供中,凶贼辈,作为妖词,锻炼成狱之状,毕露无馀,至今十馀年之间,人心之愤惋,未已矣。今者韩配夏,以舆诵仰达,而自上即赐允兪,非但诸人之冤枉,从此昭雪,中外人心,必得称快矣。至于李真伋拔去事,元无所执,而崎岖成案,必削乃已,吴遂元事,亦是至冤极痛者,而此则方有秋曹行查之命,今若究问李宾兴,则狱事之虚实,可以知之,而连因秋曹堂上之不齐,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分付刑曹,趁日开坐,斯速穷核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

○东弼曰,小臣极知惶恐,而事系法典,玆敢仰禀。全罗监司黄尔章,年今七十,而其子晸,职在近侍之列,侍从臣父年七十加资,自是国典,虽以近事言之,李凤年、金尚铉等,亦因筵臣陈禀,俱蒙加资之典。今此黄尔章,亦为一体施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未肃拜。左承旨任舜元未肃拜。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金东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吴光运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熙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持平成德润呈辞,执义郑寿期未肃拜,掌令李景说未肃拜,未承批呈辞,朴征宾未肃拜上疏,持平李重述呈辞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四十八度呈辞,传于朴熙晋曰,安心调理。

○朴熙晋启曰,启覆只隔一日,承旨不可不备员。右副承旨兪命凝,则今日当为入来云,而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李明彦,受由在外,还期尚远,不可无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承旨、左承旨,并改差。

○金东弼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推鞫,当为之,而堂上二员,方入试所,无以备三员开坐,其中一员,不可不变通,同义禁李师尚,今姑改差,宜当云,其代,令该曹差出,仍即牌招,以为今日内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启曰,预备兼春秋张斗周,武所试官进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泰亿单付副司直。

○以备忘记,传于朴熙晋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朴熙晋启曰,大提学赵泰亿,本职才已递改,而勋号撰定,事甚紧急,成命之下,不可一任其稽滞,更为牌招,使之从速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李明彦,改差事,命下矣。其代,以在京无故人,今日政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儒进,同副承旨郑楷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江陵府使金始庆户奴呈状内,情病俱苦,时月之内,无望强赴,斯速入启处置云。实病如此,则灾邑赈务方紧,有难久旷,江陵府使金始庆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一镜、任舜元为承旨,以尹东洙为持平,以李肇为同义禁,以柳凤征为判决事,以尹就咸为礼曹佐郞,以沈檀为刑曹判书,以金始㷜为掌乐正,以吕渭良为司艺,以柳绥为正言,以李宗岳为童蒙教官,以李馨玉、尹世凤单付学正,以崔𪹯单付兼春秋。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始焕文一所试官进,参议朴汇登进,参知朴澄病,同副承旨郑楷进。

○以南就明、李明彦、李重述、柳凤征单付副司直,以赵镇禧、李凤龄、韩德全单付副司果,以李日跻单付副司正,以权授单付副司猛。

○朴熙晋,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道守令今春夏等殿最,因本道前前监司兪命弘陈疏未承批之故,令前监司权重经举行矣。重经,遭台弹递归,仍不得磨勘矣。春夏等殿最,尚未磨勘,事体极为未安,新监司黄尔章赴任,几五十日,斯速磨勘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权益淳,除拜有日,而身病方重,势难请牌。副应教李世德,既已出肃之后,连呈辞疏,久不行公,当此间日召对之时,事多苟简,副应教李世德,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会盟坛举动时,依庚申年例,自光化门内,至幕次,其间御路,杂木丛郁,与守宫内官,眼同斫伐开路,而光化门正西夹及神武门防筑等处,姑为撤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新除授知义禁李肇,日暮后始为批下,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启覆,定于再明,刑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李森武二所试官进去,参议沈珙则文二所进去。文所,虽不得变通,武所,则自前有推移替送他员之规,前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乎?敢禀。传曰,知道。

○郑楷,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九日,会盟坛亲祭事,命下矣。侍卫节目及出还宫道路,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庚申年及前后会盟祭节目,无载录处,而仁庙朝丙戌年会盟祭时启下节目一张,适在于久远文书中,故考见,则出还宫道路,由景福宫城门外,礼曹所在誊录,则庚申年会盟祭时道路,由景福宫内矣。前例不一,以何路磨炼乎?敢禀。传曰,依庚申年例为之。

○朴熙晋启曰,同义禁李肇,都承旨金一镜,左承旨任舜元牌招事,允下矣。今已日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弘文馆草记,应教李世德牌招事,允下矣。今已日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寅十一月初二日未时,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召对入侍时,入侍,右承旨朴熙晋,侍读官李明谊,检讨官李承源,假注书吴光运,记事官申致云、尹容。

○朴熙晋进伏,读庆尚监司李廷济到任状启。踏启字。又读汉城府草记,会盟祭举动时,伐木开路,防筑撤毁事。原草记见上上曰,知道。又读备边司草记,全罗道春夏等殿最,令新监司黄尔章斯速磨勘事。原草记见上上曰,允。熙晋,读公事已讫,明谊、承源,捧册而进。明谊,读《纲目》,自二十六编春正月宋始祀五帝,止赐爵丹阳王。读至神圣则形全,明谊曰,圣字,当作王,遂读曰,神王则形全。又读至袁𫖮,𫖮字,读以异音,致云曰,𫖮字,当作义矣。明谊曰,异音为是矣。又读至徐爰便辟,明谊,读辟字以嬖音。承源曰,辟字当以本音读之,何可作嬖音?明谊曰,辟音为是矣。熙晋曰,上番玉堂所读,已多矣,使下番玉堂读之,何如?上曰,唯。承源,读自宋以袁𫖮为雍州刺史,止以应子勋,承源读𫖮字,从义音。明谊曰,异音为是,何乃作义音读耶?读既讫,明谊曰,所讲者二十四张也,一编二分,故如是支离,此后则一编三分进讲,何如?上曰,依为之。熙晋曰,读书不在多,惟在沈潜义理,反复精熟而已。今此所讲,未免太多,玉堂所达,诚为得宜矣。明谊曰,当初持公事,仍兼召对之意,盖欲频接臣工,讲论治乱,何必务多乎?惟愿引古证今,随事论难,以为补益治道之资,而不归于应文备数,则幸矣。明谊拈卷,至顾法对策,讲其文义曰,源清则流洁,神王则形全,此言好矣。孔子曰,草上之风,必偃,人君犹风,臣庶犹草,盖言臣下从化之易也。凡化下之道,人君必先正己修德,然后可以浸渍浃洽,耸动感发,岂以言语为哉,岂以法令为哉?是故,古昔圣王,以身先之,而下之从上也,如影之从形,此等言语,亦宜留念处也。又至宋大修宫室,宋主笑土障、葛灯笼、麻蝇拂之语,明谊曰,宋高祖,起自民间,所谓葛灯笼、麻蝇拂之属,皆是微时所用也。袁𫖮,盛称高祖之德,以为示子孙以俭,微时所用,非出俭德,乃是本分中所有,其所以留之者,特示创业艰难,袁𫖮赞扬之语,则虽近于谄,而在宋主之道,惟当见祖宗之物,思先王之业,以为堂构之道可也。古语曰,朕惟恐羞先王宫室,宋主不此之思,而乃反大修宫室,奢欲无度,又以其祖,为田舍翁,悖慢无礼,乃至于此,故至于子业,肆辱祖先,或曰,儿斫去头,或曰,渠大齇鼻,此岂非武帝贻厥悖德之致乎?子业嗣位以后,则皆禽犊之行耳。此以下文义,无可达者矣。承源曰,战争乾坤,长夜世界,孝武狂悖,子业禽犊,今日所讲,实无文义可达者矣。明谊曰,子业之凶悖,浮于桀、纣,所可道也,言之丑也。熙晋曰,日气阴寒,开门已久,不瑕有伤,且文义既无可达者,则臣等请罢退矣。明谊起伏曰,小臣顷奉恩暇,往返乡路之际,稔闻民艰矣。向时凶逆柄国,贪虐成风,恤下保民之道,置之度外,故生民如在水火中矣。及夫改纪清明之后,人民欣然若更生,矫首企足,以望朝廷德化之覃及,而时月渐久,不见大段施为,有可以拯济困穷者,而因以八路大杀,民尤无聊,贫者已流散,稍胜者亦无甁罂之粟。传曰,祈寒暑雨,亦惟曰咨,况此凶年饥岁,愁怨之载路,固其然矣,蔀屋之民,皆以为朝家忘民,无德惠之政,岂非大可矜念者乎?即今无他道理,不过移粟发棠,以为明春赈救之道,而内外府藏,荡竭无储,赈济之策,诚为渴闷。监司守令,苟能竭力,仰体德意,则犹有一分活民之道,今日之救焚拯溺,专在于监司守令,若下十行温纶,申饬八道方伯、两都留守,则承流宣化之臣,岂不感激而奉行乎?虽曰,言语文具,感人者浅,而唐德宗奉天下诏,骄将悍卒,无不感泣,中兴之功,不无言语之助矣。昔在先朝,每遇凶岁,则特下丝纶,申饬八道,丁宁恳恻,有足以感动人者,至于今人皆称颂,岂非今日之所当法者乎?今已深冬矣,明春赈济之道,发为备忘,申饬八路,则亦为顾恤之一道矣。上曰,唯。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金东弼。右副承旨兪命凝未肃拜。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吴光运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杨州牧使权重经,吉州牧使金潝,安边府使郑宇柱,白川郡守柳凤逸。

○郑楷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熙晋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金东弼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赵泰耉四十九度呈辞,传于朴熙晋曰,安心调理。

○朴熙晋启曰,左副承旨金东弼,因吏曹判书李光佐疏语,昨今连呈辞疏,不为仕进,其所引嫌,元非大段,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楷启曰,启覆,只隔一宵,文书修正,事甚紧急,新除授刑曹判书沈檀,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勋号撰定,事甚紧急,而大提学赵泰亿,连日违牌,尚不行公,极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启覆,两司当为进参,今日鞫厅,亦当开坐,而即今无一行公之员,除在外、未差、呈辞入启、实录厅入直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世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郑楷启曰,刑曹判书沈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启覆隔宵,文书修正,万分紧急,檀,谓以顷日辞疏未承批,引而不出,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会盟宴权停事,已为启下矣。取考誊录,则会盟宴权停时,新功臣颁轴礼毕后,参祭新旧功臣及执事等,并令会于殿庭,承旨以其祭馀酒肉,分馈宣酝矣。今亦依旧例,承旨进去,新旧功臣及执事等,以祭馀酒肉分馈,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会盟祭大驾出还宫道路,因兵曹启禀,以景福宫内磨炼事,启下矣。侍卫等事,依庚申年例磨炼,元节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刑曹判书沈檀牌招不进,今又陈疏,元疏既已退却,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启覆隔宵,出仕万分紧急,诿以前疏未承批,无意行公,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以录勋都监言启曰,今此录勋时,上变人睦虎龙一等勘勋事,既已定夺矣,依此勘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录勋都监言启曰,功臣教书,依例令艺文馆撰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录勋都监言启曰,取考前后誊录,则会盟祭时,诸功臣嫡长诸子应参人员中,在外者,或请下谕,或直为行会,而至于被罪徒流,门外黜送,尽夺告身,永不叙用者,并为启请,定夺来参矣。今此会盟祭,已为定日于今十一月初九日,开国功臣宜宁府院君南在嫡长孙南泰征,时在全罗兵使任所,未及交龟,宜城君南訚嫡长孙南正夏,时在庆尚右兵虞候任所,事当下谕来参事,令政院禀旨举行,而道路既远,日期已迫,势难来参,下谕一款,今姑安徐。旧功臣嫡长应参人员中被罪者,令该曹,依例一一启禀,急急举行,而近道守令之在任人员,则及期来参,俾无未及事,拨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启曰,监兵使递来后,密符亲纳,例也,而庆尚前监司兪命凝,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启曰,右副承旨兪命凝,今日已为入来,明日启覆,以该房,不可不进参,而辞疏退却,不即肃谢,事甚未安,待明朝牌招,以为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录勋都监言启曰,功臣赏格,当为书塡于教书中,而取考旧远誊录及《宁国保社诸功臣誊录》,则赏格皆是一样,故依前誊录所在,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录勋都监言启曰,都监员役等料布,依庚申年裁减例,磨炼上下事,既已移文兵曹者,已过旬日,终不上下输送,事甚未便。员役等一朔料布及诸色工匠等,从其实役,计日上下次,米壹百石,木贰拾同,令兵户曹,为先输送都监,依例分给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东弼启曰,明日启覆时,鞫厅大臣以下,皆将入参,推鞫姑罢,推案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备边司言启曰,启覆,只隔一宵,而刑曹判书沈檀,以前职时辞疏之未承批,再招不进,其在事体,殊涉未安。职名既改,则疏批虽未下,承牌出肃,少无不可,当此启覆临迫,文书修正,一刻为急,而荐违严召,无意行公,揆以分义,岂容如是?沈檀推考,更为牌招,以为启覆时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执义郑寿期,掌令朴征宾,持平成德润,献纳赵远命,正言柳绥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事。措辞见前答曰,勿烦。

○执义郑寿期,掌令朴征宾启曰,请门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极边远窜事。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事。请故承旨金普泽,亟命追夺官爵事。措辞并见前新除授持平尹东洙,时在忠清道尼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正言李广道启曰,臣于近年,稔闻三南民怨,专由量政之不均,即今弊瘼之可言者,无大于此,而其事势之缓急,难待可否之相持,行罢之难易,亦在施措之从便,而事苟可行,直请圣旨之判降者,亦台臣言事之体,故乃于日昨,以姑用旧量之意,陈启蒙允矣。得伏见吏曹判书李光佐疏本,则以不请庙堂之禀处,谓之大段失着,至以朝廷事体之不尊为言,臣窃不胜瞿然,而亦不能无讶惑也。噫,顷年量政之弊,可胜言哉?当时议者之计,重在括田,而不在均田,硬行于凶岁,迫施于隆冬,威厉趣办,不半岁而了当,而列邑守令,亦不能精意举行,只任监色之目裁而口定,阔打而隳量,以致量法无准,结负倍增,赋税则苦重,民生则益困,而毕竟倍增之数,举皆消融于中间,未免利归于奸吏,怨归于朝廷,则新量之不可用,此可验矣。三南近二百邑中,新量之稍均者,盖无几焉,而如罗州、潭阳等邑,新结所增,始则五六千结,而终勘以数千结而止,则他邑之类此者,盖不胜其多矣。至于忠州,则初量之虚伪,再量之错乱,业已朝廷之所知,而每闻本州人所传,则或云所增,几倍于旧量,或云所增,殆过六七千结云,而本邑上报之数,则所增,只是二千馀结,其色吏之奸窃,其将为几千结耶?闻其正田等数增衍之外,山面火耕之田,尽入于元帐云,然则上报之数,本不可为准,而几倍旧量之说,恐非虚罔也。盖量田之政,事至重而役至钜,改量改案之际,奸伪易行,精审极难,而顷年量政,举皆麤疏刻迫,故各邑结数之所增,虽有多寡之不同,而大邑所增之数,少不下数千结,至于奸吏之所窃,举不啻倍蓰,此则彼此陈垦,互相盈缩,而正案之所漏,守令之所昧,田簿之亦莫了其归宿者也。以此推之,忠州所增之几倍于旧案,而上报之仅止二千结,亦无足怪矣。三南一结之赋,通计大同田税出米一石有馀,而耗缩运纳之费,又过五六斗,则一千结之税,当出米一千三百馀石矣。二千结之税,将至二千七百馀石矣,然则忠州新量后,加赋于民者,殆近三千石,而奸吏之所自润,又未知几千石矣,当此大无之岁,民皆赤立,斗米之征出,无异龟背之刮毛,荒岁救民之策,莫先于减赋,新量增税之弊,殆近于剥肤,而重于田政之累改,不思变通之道,则此岂仁政之所忍者哉?或谓新旧量仍罢之举,事体至重,难可轻议,而此则有不然者,此不须大段变通,改行踏验而打量也,改量之行用属耳。民于新量,则姑生疏,而旧量,则尚惯熟,若将新旧案,互准而厘改,则不过旬月,可以了当,而前量奸伪之弊,可以整矣,穷民烦苦之怨,可以纾矣。此在道臣之商量指挥,守令之详明举行而已,何须庙堂之议其便否,文移之烦其往复,而后可哉?臣非不知玆事体重,固不可轻论,越庙议而直请,亦有未安,而身居言地,随事论列者,亦或不拘于事体。况今年分垂勘,收租有期,而新量之害,殆又甚于凶年,若不及时变通,无以救生民倒悬之急,故敢将浅见,仰请睿裁,以冀道臣之取旨速行矣。今者重臣,斥之以不关由庙堂,谓无慎重之意,则臣之妄论之失著矣。昨缘日暮,未及自列,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决难冒居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熙晋启曰,正言李广道,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刑曹判书沈檀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城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判书韩配夏疏,伏以臣,伏见吏曹判书李光佐之疏,则以臣再昨筵奏事,大以为非,臣于此,不胜瞿然悚缩之至。夫壬辰科狱,实是千古所罕有之冤狱,李塾之非罪窜死,四人之无端拔去,国人犹至今窃叹而称枉,虽以领府事金宇杭当日之疏观之,可知其至冤之实状矣。当此改纪新元之日,冤无有不伸,而独此事,尚未有为殿下一陈者,心常慨然于此,自念臣猥处于备局诸宰之列,则有怀必达,妄谓无害于事体。且国朝以来,追复科名者,非止一二,而或有儒臣奏达而复之者,或有喉司建白而复之者,故果未及通议于庙堂,而有所仰陈矣。今乃责之以事体之不可,此莫非臣疏率之致,自讼之外,更何言哉?伏乞圣慈,亟罢臣职名,以治臣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右参赞沈檀疏,伏以臣,景迫桑楡,本非从政之年,身阅风波,益灰当世之念,迺于更化之初,首蒙起废之命,逮当急变之日,偶忝按狱之任,国事危疑,天讨方急,冒昧一出,久窃匪据,畸危之迹,未叶公议,耄昏之言,多咈物情,早晩颠沛,固已自料,向以谳奏一事,再烦评弹,末后台章,声罪狼藉,以此勘臣,死有馀罪,臣诚惶骇震怖,日俟谴何,圣度曲全,罚止镌罢,担负尽卸,私分粗安,杜门省愆,只切感戴之忱矣。例叙属耳,恩除荐降,弹墨未干,鞶带重锡,此岂衅累贱臣,所敢承当?反复惝恍,莫知所以措躬也。窃念向日议谳,不过仰体两朝涵贷之德意,旁采一时原恕之公言,区区此心,本自无他,至于就议大臣,尤出于不敢擅便之意,而无情之事,过费抉摘,求全之举,并入捃摭,此莫非臣平日诚意,不能见孚,言议,不能取信之致,臣何敢自谓无罪,而复事辨暴乎?第念台章中,旨意憯刻,辞气凌踏,一笔句断,直驱之于人臣之极罪,臣之衰朽癃残,固何足言,独不念同朝相敬之风,扫地无馀乎?顾臣私义,惟当敛迹自靖,不复抗颜于簪绅之列,而昨日殿讲试官之命,又下意外,辞疏见阻,召牌俨临,时限已迫,进退路穷,不得不黾勉趋承,而向臣所遭,何等僇辱,今臣所叨,何等崇显,而一吁参差,狼狈出肃,威颜咫尺,愧汗沾衣,公退耿耿,达宵自颂。且臣老病,例剧于寒沍之节,越添于劳动之馀,宛转床席,人鬼莫分,时月之间,无望复起,玆敢悉暴危悃,仰渎宸厅。伏乞天地父母,谅臣情病之俱苦,念臣衰耄之难强,将臣本职,亟赐镌免,千万幸甚,臣无任缩栗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台言过中,无可引之嫌,勿辞行公。

○行吏曹判书李光佐疏,伏以近日,朝廷体统不尊,虽事重而体钜者,人各论奏,便请施行,曾不关由庙堂,以示难慎,识者病之久矣。向日台臣,论量田事,直请置新仍旧,不令庙堂禀处,此已大段失着,而窃伏闻昨日筵中,重臣,又请三人复科事,而亦不以议大臣为辞,方伯陞资,承宣,又独请而不疑难,此何其不思也。夫量田之存罢,固一国之重举,至于复三人之科,超二品之秩,关系又何如也,而取次论请,庙堂不得与闻,如许事体,实未前闻,为国之道,必须大小相维,纲举而目张,方可以成治模,此理较然,不待论说而明矣。臣非以此两事者,为不可行,所为惜者,朝廷之大体也。伏乞圣上,深留睿察,并令庙堂,申禀而施行,量田事,亦令商确而覆奏,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商量禀处。

1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金东弼。右副承旨兪命凝未肃拜。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吴光运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熙晋启曰,明日会盟祭肄仪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金一镜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启覆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金东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启覆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赵泰耉五十度呈辞,传于金一镜曰,安心调理。

○以右副承旨兪命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一镜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熙晋,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都厅郞厅尹淳,牌不进罢职,即为仍差,付军职,冠带常仕。一房郞厅赵趾彬外任,代以弼善柳𬘩差下。三房郞厅具命奎,顷日违牌之后,尚不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一镜,以录勋都监言启曰,会盟祭肄仪日期,迫在明日,而勋号尚未撰定,事甚紧急。令政院,即速禀旨变通,以为今日内撰出,何如?传曰,允。

○金东弼启曰,今日启覆时,礼曹工曹忠勋府堂上,俱无进参之员,礼曹判书柳凤辉,工曹判书韩配夏,参判李泰龟,忠勋府堂上骊原君李凤征,并为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一镜启曰,右副承旨兪命凝,既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启覆,承旨不可不备员,且以该房承旨,尤当进参,其所引嫌,元非大段,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东弼启曰,礼曹判书柳凤辉,工曹判书韩配夏,参判李泰龟,骊原君李凤征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莫重启覆,不可不备员入侍,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兪命凝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一镜曰,推考传旨捧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𬘩单付实录兼春秋。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淳单付副司果。

○金东弼,以户曹言启曰,顷者宗亲府启辞内,备陈本府不成貌样之状,曾前革罢屯田渔采寺刹等处及淳昌仍属事,启下移文,而淳昌,则今春因本道状请,既自备局,覆启革罢,其他各处,当初亦因弊瘼,皆已状罢,则到今还属,诚有所难便者,故将欲防启之际,本府又以咸平县月岳等面,勿为移属明陵位田,淳昌上下置面,亦为趁此收税,知委该道,未覆启之前后革罢处谷山刀三面以下,亦令禀处事,草记允下矣。凡诸折受之规,无不关由于本曹,自本曹发关分付,然后方可谓许施。今此本府,不待前启覆奏之如何,直请知委,送差收税,揆以体例,殊涉未安,所当枚举防塞,而再次启辞,若是勤挚,本府形势,亦不可不念,淳昌上下置面,则姑许仍属,以观前头而处之。至于咸平,则初以明陵位田,曾因巡抚御史书启,谓有民弊,覆启革罢矣。今自本府,代受收税,则明陵之还请移属,势所固然,况且新陵事体尊重,在本府之道,恐不当相争。谷山刀三面以下,或因邑弊民瘼,俱入于道臣状闻及御史别单中,庙堂、本曹,覆启革罢,则当此新化方敷之日,如此之处,决不可还许折受,以致官民交受其病,今此各处还属之请,一并安徐,何如?传曰,允。

○郑楷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朴弼梦疏,伏以臣,素抱奇疾,积年沈痼,筋力奔走,断无其望,而近因除命陆续,含恩畏义,不敢言病,颠仆为期,黾勉供剧,自再昨脱直还家之后,风症猝发,面部左边,㖞斜麻木,口角下垂,不能呑嚼,抄纳食物,旋即脱落,眼睛浮灾,张而不合,视物昏瞀,如隔厚膜,神识言语,并皆昏吪,数日之内,杂试针灸,少无应验,转益沈笃,长时昏涔,殆不省寤,默观症状,源委深痼,旬月之内,实无复寻生路之望,出纳重地,决不容一日虚带,以益罪惧,敢将疾痛之呼,猥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谅臣病情之危苦,察臣私悃之恳迫,亟命镌递臣职,俾得安意调息,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踏启字下。

○都承旨南就明疏,伏以臣,幸蒙恩暇,仍即发程,猝值数次风雪,触感非细,行到竹山,症情转加,头疼身热,痰昇气喘,不分昼夜,虚汗长流,少袭外寒,浑体战掉,臣之先陇,只隔一日程,而无望作气前进,私情闷迫,已不可言,离违阙庭,亦既多日,旅次淹滞,进退狼狈。顾臣见带之职,既是出纳重地,则决不宜一时暂旷,念此狗马贱疾,源委已痼,而行役添伤,至于此境,乡村医药,亦未得随症投剂,时日之间,断无差复之望,还朝迟速,有不可预料,以玆耿耿,如添一病,伏枕辗转,惶蹙弥切,玆因县道,敢伸哀吁于九阍之下。伏乞天地父母,谅此危迫之恳,特许镌递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踏启字。

○壬寅十一月初四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初覆入侍时,入侍,右议政崔锡恒,锦平尉朴弼成,左参赞姜鋧,刑曹判书沈檀,吏曹判书李光佐,兵曹判书李肇,户曹判书李台佐,洛昌君樘,右尹金致龙,刑曹参判李森,同敦宁柳命雄,行都承旨金一镜,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金东弼,同副承旨郑楷,佥知金克谦,掌令朴征宾,正言柳绥,副校理李明谊,副修撰李承源,假注书李日跻、吴光运,记事官申致云、尹容。诸臣进伏讫。楷捧推案进曰,此营保姜险、连金,推案咀咒事也。仍读推案,锡恒曰,启覆文书浩繁,有难尽览,承服处及监司亲问处,下览似宜,故敢达。上曰,唯。楷拈出曰,此监司亲问处也。内婢多叱将亦,谋杀其夫,太俊和妻惠娘,与巫男险、连金,同谋埋凶事,险、连金、多叱将,亦一辞承服,刑曹启目,咀咒杀人,系是一罪,《大明律》,造魇鬼符书,咀咒杀人者,以谋杀论,凡谋杀人造意者,斩,从加功者,绞,险、连金,依律当绞云云,楷读推案既毕,锡恒起伏曰,文案既已详见矣,险、连金,个个承服,情节狼藉,《大明律》文之外,更何容议乎?檀曰,造意杀人,既是一罪,而加功,无异于正犯,此罪人,断无容贷之理矣。弼成曰,情节狼藉,法外无可达者矣。鋧曰,以律言之,谋害人命,固当正法,而原犯既已径毙,险、连金,难免加功之律矣。光佐曰,受其赂物,指挥咀咒,则虽非原犯,罪则无异,情节狼藉,律文分明,更无可达之语矣。台佐曰,加功情节,彰著无馀,法外有何所达乎?肇曰,咀咒之事,极为暗昧,惠娘之死,未知其必由于咀咒,然杀人造意者,斩,乃是律文,险、连金,教以埋凶者,其意盖出于欲杀人命,明白承款之后,岂有一分可恕之端乎?一镜曰,律文分明,更何容议?致龙曰,诸臣既已尽达,此外岂有异辞?樘曰,法外更何所达乎?森曰,行凶狼藉,法外岂有可达之语乎?命雄曰,行凶狼藉,法外,何辞可达乎?征宾曰,诸臣所达,既据律文,此外岂有别议乎?克谦曰,一从律文,更何所达?绥曰,以文案观之,埋凶情节,明白无疑,三尺至严,律外无可达者矣。明谊曰,指挥埋凶之状,一一直招,则律文外,更何所达?承源曰,埋凶情节,明白承款,三尺至严,法外,岂有可达之语乎?锡恒曰,例待三覆,更议处之矣。上曰,依为之。楷,收案而退。东弼,捧推案进曰,此外囚印信伪造罪人良人崔龙瑞推案也。因读推案。锡恒曰,文案支离,只读监司亲问时推案,何如?东弼,读自监司亲问处,而龙瑞,以瓦片,伪造公州营将印信,而行用诸处及威胁良民,征索赂物之状,一一直招,刑曹律文内《大典》法,印信伪造者,处斩,妻子永属诸邑奴婢,崔龙瑞,依律文斩待时云云。东弼读案讫,锡恒曰,《大明律》,印信虽未及成,尚且论以一罪,况此龙瑞,既已造成,而行用之迹,如是狼藉,则律外,更何容议?弼成曰,印信分明,律外更何所达?鋧曰,圣人好生之德,虽于应死之囚,必求可生之道,而此罪人,则如是狼藉,断不可容贷。光佐曰,此罪人情节,明白无可疑者,既有当律,更何容议?檀曰,行用狼藉,情节毕露,实无一分可恕处,律文之外,岂有异辞?台佐曰,印信伪造分明,则论以一罪,三尺至严,不可容贷矣。肇曰,伪造之印,现捉真赃,则实无可恕之端矣。一镜曰,伪造行用之状,如是狼藉,律外,更何所达乎?致龙曰,此是死罪,律文外,更无可达之语矣。樘曰,法外,何辞可达乎?森曰,狼藉直招,法外,更何所达乎?命雄曰,法外,实无可达之语矣。克谦曰,三尺之外,更何所达?征宾曰,伪造分明,而诸臣皆以依律为请,则更无可达之辞矣。绥曰,现捉瓦片,情节狼藉,依律处断,岂可容贷?明谊曰,瓦片造印,渠既直招,《大明律》,印信未及成者,亦斩,况已成乎?承源曰,印信伪造,既是一罪,律文之外,更何所达乎?东弼曰,诸臣既已尽达矣,姑待三覆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东弼起伏曰,京外死囚,每一年收聚文案,至冬末,三次启覆,而圣上亲临虑囚,其事体至重矣。今番推案,只是二度,此实前所未有之事,若民不犯法,囹虚刑措之致,则固好,而今则异于是,不过由于外方守令,怠忽于刑狱,每月三次同推,朝令非不申严,而延拖度日,文案趁未修上,故以致如此,不但狱囚之稽滞,诚为闷虑,死囚之久逭伏法,亦不免失刑之归,分付诸道方伯,一月三推之法,各别申饬,守令之慢不举行者,使之察处,俾无如前稽缓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锡恒起伏曰,日气阴寒,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锡恒曰,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安宁矣。锡恒曰,王世弟气候,若何?上曰,无事矣。檀进伏曰,臣待罪本曹属耳。本曹事,虽未及详知,而略见囚籍,则全家徙边罪人,至于四百馀人,而牛屠犯禁之类,亦在其中,厥数既如是伙然,而岂无冤枉之人乎?阖家呼冤,永不举论于赦典,天地化泽之中,无一物不得其所,岂独全家之罪,而与天地无穷,永无蒙宥之期乎?幽郁之气,亦足以感伤天和。今若下询大臣,分付诸道,查出有罪无罪,稍加疏释,则亦为仁政之一端矣。锡恒曰,全家徙边罪人,乃是勿拣赦前,非疏决审理,而非时疏释,虽涉未安,今年累经大霈,姑令诸道,查其轻重状闻后,参酌处之,似为得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佐曰,全家异于他罪,当初设法,盖欲为充实边城之计,非流配也。永作土着之人,故不为举论于赦令,六七年前,一番查放,而亦未精核矣,曾未十年,法外希有之事,岂可续续行之乎?且查放之际,将不无循私之弊矣。檀曰,若以私意为虑,则当初勘罪,亦安知不出于私意乎?且奉行者之循私,固不无其弊,而朝家若预以循私为虑,而惮于施措,则其将何事之可行乎?杂犯死罪以下,皆入赦令,则岂独此罪,而永阻朝家之德意乎?累经大霈之馀,宜有一分疏释之道矣。锡恒曰,今此鞫狱,已至九朔,尚未收杀,其在国体,不宜一向迁就。况大奸巨慝,已尽正法,即今馀存者,皆是末梢馀波,而其中或不无情有可恕者,不可无参酌禀定之事,玆因启覆,禁府堂上,同为入侍,故敢此仰禀。罪人柳星枢,曾任黄海兵使时,银货钱布上送之说,发于盛节之招,而所谓输送云者,初无传与传授之蹊迳,别无摸捉可据之端,取考城役时文书,则所谓钱布,皆有去处,而只辽军木二十同,无归宿之处,而星枢则以为城役时,所用木各样色目,混同出用,以致文书之错乱,今若凭准于都数,则可以明知云云,故一一叩筭,则二十馀同,果为馀剩,以此推之,则辽木混入之说,不无所据,至于慈城银许贷事,虽极惊骇,此则似非用情之事,盖黄州城役时,请得慈城银于备局,受题之后,城役垂毕,不为取用矣。宇宽,以平安兵使白时耉之言,请贷,则星枢不复疑难,率尔许之,虽无符同之迹,亦甚骇然,以此以彼,不可无惩励之道,减死绝岛定配,何如?上曰,依为之。钖恒曰,罪人李寿民,始因台启,自本府拿问行查矣,顷因盛节之招,移囚鞫厅,而原其罪犯,以寿民曾为统帅时,军木百馀同,训局防纳样,使钱仁佐,输送上京云,而其时训局,果以一百五十同许贷之意,入启定夺,下送差人,寿民,以所储不敷之故,折半其数,以七十同,训局差人处,逢授上送云,故问于训局,则果是实状云,更无干涉凶谋之端緖,本府方以本罪行查,还送本府,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锡恒曰,罪人李德峻,本以灰金之腹心,疑知云泽阴秘之事,屡次严刑,终不吐实,气息奄奄,言语不通,今虽加刑,似无得情之理,况云泽,今已施刑严问,则德峻,不过云泽之所亲,并加严刑,恐有乖于法意,绝岛定配,何如?上曰,依为之。锡恒曰,罪人洪圣畴与舜泽问答时说话,或虑有隐情,启请刑推矣。今至二次,终不吐实,所当更请加刑,而圣畴与舜泽。虽曰,族亲之间,如许阴秘之事,似无言及之理,而至于杖毙,则或恐有乖于圣朝钦恤之道,参酌定配,何如?上曰,依为之。钖恒曰,赵洽事,前日登对时,以减死定配之意,定夺于筵中,以依前所达举行事,分付该府,何如?上曰,唯。出举条光佐曰,赵洽事,臣之意见,与右相所达,有不同者,洽,狱中上变,而小急手所用之银贷,多出其手,行逆情节,烂熳同谋,初既忍杖不服,晩出于死中求生之计,发告逆党之情节,而其干犯大逆之本罪,岂可以发告,而有所容贷也。钖恒曰,此亦执法之论,而洽之所告,与虎龙,条贯有异,紧犯恶逆,如昌道、正植、宇宽、德修诸贼,皆出其招,并皆取服,则不无减死之道矣。一镜曰,洽之发告,出于死中求生之计,虽极绝痛,而紧犯恶逆者,多出其招,且其时洽招,有曰,今若传之生议,则当一一发告云云。故委官以下,业已许之,到今失信,亦有乖于国体矣。光佐曰,此乃按狱官之私言也,非守经之论也。初虽同参逆谋,若或中路开悟而发告,则固有可恕之端,而洽,则就囚刑讯之后,始乃发告,以为免死之计,其为情状,万无容贷之理,岂可遽议酌处乎?锡恒曰,若当初发告,则固当录勋,岂但止于减死乎?檀曰,臣亦曾忝按狱之任,详知其委折矣。当初诸贼,多有忍杖不服者,及夫洽招之出,而诸贼之凶谋逆状,节节彰著,前日之顽忍不服者,无不次第取服,其所发告,虽出死中求生之计,而因其一招,得伸乱贼之诛讨,则有足以贷死者。且委官以下,既许以贷死,则岂可失信于今日乎?光佐曰,虽以关系后弊之虑言之,同参逆谋,发觉就囚之后,以援告他人而得生,则乱臣贼子,必生侥幸之望曰,后虽发觉,若告同情,则吾可以生矣,此岂非启无穷之弊者乎?一镜曰,李光佐,既以后弊言之,臣亦以后弊,仰达矣。若无洽招,则紧犯恶逆之贼,无以斯得,而皆将假息于辇毂之下,三年之忧,犹未艾也。其为日后之虑,当复何如?且四凶之谋逆情节,因洽招,而益复彰著,岂可无贷死之典乎?锡恒曰,今此鞫狱,自春徂冬,垂及周年,罪人之承服正刑者,至于二十馀人之多,杖毙与缘坐死者,又过三十馀人。凡于罪人请刑时,或面质见屈,无辞可对,或阶梯线络,皆有明证,而大抵天道,好生而恶杀,《书》曰,诛止其魁,胁从罔治,又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又曰,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古者圣王按狱之道,若是其审慎,臣之愚意以为,罪状已著,辞穷情得者,则不可不断以王法,而至于末后枝叶,则设或有幸免,不害于圣王好生之德矣。仍窃伏念,杂犯死罪,词证明白,考覆取招者,必待三覆而处决,乃所以重人命也。况此鞫厅罪人,所关虽至重,其中或有情犯可疑者,十分审慎,务归平反,实合于圣上恤囚慎刑之道,故区区所怀,并此附陈矣。上曰,留意焉。锡恒曰,罪人赵圣复,罪状之至重,已悉于前后台启中,今不必更为𫌨缕,而原其罪犯,在于昨年一疏,虽其用意,显有尝试之迹,若比之联箚中节目举行之语,则亦似有间,既有所怀,略陈短箚,而未蒙开允,依下教,已施四次之刑,以其病势之危重,启请停刑矣。第念此与逆狱有间,而别无讯问之端,若毙于杖下,则似有乖于圣朝宽大之体,且不无日后之弊,今若还发岛棘,则即今病势,似无得达配所之理,虽死于道路,犹可为圣上好生之德,故区区所怀,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一镜曰,圣复之疏,乃是四凶联箚之嚆矢,四凶伏法之后,圣复,岂可独戴首领乎。且以盛节之招观之,则疏制于尚吉,给赂于世相,其烂熳同参于凶谋逆节,灼然可见,鞫问正法,断不可已也。锡恒曰,此等执法之论,固不可无也。然盛节之招,虽曰,给赂于世相,而此则在于圣复发配之后,似有参酌之道矣。钖恒又曰,大提学赵泰亿,勘勋时,当撰定勋号,而有疏陈之事,未及回启之前,因清恩君韩配夏请对陈达,以单勋定夺,今无覆启之事矣,勋号撰定,虽曰,文衡之任,泰亿身病甚重,至于启递本职,且会盟期日已迫,不可无变通之道。令艺文提学,撰定勋号,何如?上曰,依为之。锡恒曰,录勋事,才以单勋勘定,而虎龙为一等,虽有外议之纷纭,而既无可录之人,则何处得来,若强为充数,则事体苟简矣,告者一等,亦有前例,朴忠侃、许𥛚,以上变人为一等,黄瀗、李元老为二等,今此虎龙之录以一等,似无不可矣。一镜曰,告变人,策以一等,实是三百年所未有之事,议者虽引阳陵君、许𥛚,而𥛚则名臣也。不可与逆党中发告者,一例论也。同谋而发告者,决不可为一等矣。至于黄瀗,则仁庙特教,以为宗社之倾危,在于呼吸,而转危为安,专由于瀗之发告,故特录以二等,而犹不得为一等矣。虎龙,虽有发告之功,而初既参谋于乱贼,则殿下岂可屈千乘之尊,与同参逆谋而告变者,同祭上天,为山河带砺之盟乎?今番逆变,实是振千古所无之大逆,诸将相,相与缔结,支党,殆遍半国,宗社之不亡者,天耳。前后按治,节节彰著,诛讨得行,何等大庆,而近观朝廷举措,则凡系讨逆之典,无不末减从轻,逆魁则勘以赐死,录勋则单举虎龙,庆科则减为庭试,处事如此,其何以镇服一世人心之愤郁,亦何以能免于百代公议之讥刺乎?可录者如无其人,则按狱大臣之勘勋,亦有祖宗朝旧例,以此勘定,亦无不可,与其创开三百年所无单录之事,曷若遵行宣庙朝已行之例乎?锡恒曰,参鞫诸臣之不许勘勋,已有仁庙朝定式,今乃弁髦四朝成宪,远追二百年宣庙朝故事,岂有如许道理乎?且如录按鞫诸人,则一镜当为高参,不顾嫌疑,而乃为此言乎?一镜曰,臣之所惜者,乃国家事体也。事苟可为,则臣不避曲谨小嫌矣。臣顷于常参入侍时,以前引仪李三锡,自盟府招问事,有所仰达矣,久而寂然,心常怪之。今闻日前清恩君韩配夏,始为招问三锡,三锡以为,庚子年间,因虎龙之传说,得闻逆党凶惨之谋,告于咸原府院君鱼有龟。至于昨年冬,宫城坐甲之计,计亦为报知于咸原,有曰,扶国保身,何可缓忽云云,则咸原答以大可大可。三锡以为,累次告达之后,不知有何样举措为语,而末复以军卒守直差备门,武艺别监合番等事,言之于与国舅问答之下端,盖有所指而发也。第观三锡所告,虽似差欠仔细,国舅之自三年前,稔闻凶逆之情状,则审矣,乃以肺腑之臣,顾念休戚之义,则其于扶卫宗社之道,必有竭诚尽力者,臣等虽未得详知事端,而伏想圣明,有以洞烛之矣。真果有可以为元勋者,则自上特降明命,即定元勋,使之录勋,则其中当录之人,元勋自可知之,随功高下,定为三等,则国家事体,光明正大,而录勋法例,可无亏欠矣。东弼曰,此事臣于在外时,已与都承旨,有所相难,故敢达。顷日李三锡之纳盟府之纸,臣亦得见之矣,其上款语,即凶贼辈谋议先杀国舅,乘丧作变之事,而三锡,以此告知于国舅云,此则已出于鞫厅囚供中,而但其言,只曰,渠闻虎龙之言,告知国舅云,而亦不曰,国舅有指挥发告之事,下款,又言军兵守直等事,而凡国恤初丧时,阙门扈卫,自是应行之典,将兵之臣,申饬举行者,有何别为论功之理乎?公家事,一从文书施行者,例也。今此三锡所告中,元无归功于国舅之语,设令其招,果为实状,国舅之先知贼情,忧虑国事,则固是当然,而至于功之有无,既无明白著见之事,今何可谓必有功,而臆度以定乎?况元勋勘定,事体至重,议大臣禀定,则可矣,而一筵臣之直请国舅之录勋,似为未安矣。一镜曰,国恤时守卫阙门,自是例事,三锡,亦岂不知,而其所云云,必有所指矣。檀曰,李三锡言内,凶逆之徒,谋欲除去咸原云,咸原若无稔知凶谋,预为周防之事,则逆党何以生除去之意乎?今若完备三等,以重事体,则庶可以有光简策矣。光佐曰,鱼有龟,即肺腑之亲,有功,则圣上之下教,岂待金一镜之言乎?如许事,必得明白著见,然后方可自下仰达。且金一镜,虽是向用之臣,而乃从二品宰臣也。设有可禀之事,先议于大臣,禀定则可矣,此岂一宰臣所可臆度而仰请者乎?所达猥越矣。锡恒曰,金一镜,既是备局有司堂上,又以本职,兼带经筵,则苟有所怀,岂有不敢禀定之理乎?然此非外朝之所可知,其有功与无功,自上明白下教宜矣。檀曰,金一镜,当国家大小事,不顾死生嫌疑,今此所达,节节忠直,若非金一镜,恐无以此上达之人,愿圣上,亟赐察纳。一镜曰,自上必有以察知者,快赐明命,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其言是也。依此为之。出举条一镜曰,咸原府院君为元勋事,既已下教,而臣是该房,榻前下教,当为书出矣,遂书以今月初四日入侍时,咸原府院君鱼有龟为元勋,使之录勋事,榻前下教。一镜又曰,元勋既已勘定矣,顷日筵臣禀定睦虎龙为一等事爻周事,爻周会盟祭,亦为差退设行之意敢禀。锡恒曰,会盟祭期日已迫,势不得不退行矣。上曰,依为之。柳绥曰,小臣当于合启后为新启,而窃有所慨然于中者,玆以先启矣,今日筵中,因大臣陈达,有鞫厅罪人圣复酌处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贼复之疏,既为联箚之根本,使我圣上,不得安于天位,四凶正法之后,圣复,不宜独漏,故昨日鞫厅,以姑为停刑之意议启者,盖将严鞫于后坐,而酌处之命,大拂舆情,请亟寝鞫厅罪人圣复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讯得情。朴征宾启曰,臣即伏见大臣筵奏,有赵圣复酌处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贼复之疏,既为联箚之根本,使圣上,不得安天位,四凶正法之后,圣复,岂有独漏之理乎?请亟寝贼复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刑得情。绥曰,圣复事,臣等仰承发落,然后当为合启矣。上曰,勿烦。征宾,读合启,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事。措辞见前上曰,勿烦。又读门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极边远窜事。措辞见前上曰,勿烦。又读请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事。措辞见前上曰,勿烦。又读故承旨金普泽,亟命追夺官爵事。上曰,勿烦。征宾曰,鞫厅罪人柳星枢,不为加刑,故臣欲发新启矣,今日筵中大臣之遽请减死,圣上之即赐允兪,实出意外,故玆以发启矣。遂出袖中启草而启曰,星枢多出银货,助成凶图之状,迭出于诸贼之结案,而盛节则曰,药价何以收聚,则松之言内,星枢以新入,多有所赂于省行,正植,以昌集之言,诱星枢,前后所出甚多。又曰,黄兵银六百两正植所传来者及平兵银四千两受来,而不为多给世相之故,失误事机。洪采则曰,因松之言,以星枢积得木二十同,米数百石,受题于昌集,不许,更以省行有所用处之言,传于昌集,然后始乃得题,以此两款见之,则星枢之追入逆党,深结省行,又使正植居间,凭借城役,多得钱布,尽归省行行药之费者,考诸两贼之供,如出一口,同党隐密之语,可知其为来历之真的,则不可诿以言阶之已绝,且渠前后所供,推诿变幻,无一自明之端,则三次加讯之后,无端停刑,必欲传之生议者,不但大乖于按狱之体而已。原其情犯,殆有浮于榗、𫘂,而毕竟勘断,显有轻重,则王法之失平,舆情之不服,莫大于此。请还收鞫厅罪人柳星枢绝岛定配之命,令鞫厅,更加严刑,期于得情。锡恒曰,新入云者,盖见昌集之权势熏赫,新为趋附之谓也。非谓深结腹心,同谋为党也。白时耉贷银,而即为出给者,盖出于求为平兵之计,未必符同为逆,不可无参酌之道矣。征宾曰,二十同木,终无归宿处,岂非同情之事乎?锡恒曰,二十同木无去处,则台言不无所据矣。然渠既以为城役时,混同出用,而算其元数,果有二十同馀剩,则亦不可断之以同情矣。征宾曰,出于贼供,如是明白,则严刑得情,断不可已也。上曰,依启。绥启曰,今日筵中,因大臣陈达,有德峻减死绝岛定配之命,臣绝不胜讶惑之至。夫德峻鞫问之举,专在于灰金腹心,与知行药之事,而昨日鞫厅之停刑,只以方鞫云泽,其穷凶情节,自当现露于云泽承款之时,且累经刑讯,以病姑停之致,而减死绝岛定配之命,遽降于筵席,狱体之坏损,莫此为甚。请亟寝鞫厅罪人德峻减死绝岛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严囚更讯,以待云泽之承款。上曰,依启。绥又启曰,引嫌而退,请用旧量,意在便民,重臣疏语,何必为嫌,请正言李广道出仕。上曰,依启。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未肃拜。同副承旨郑楷式暇。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吴光运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金一镜启曰,节届仲冬,微雪酿寒,且于昨日,侵昏虑囚,伏未审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是入诊日次,臣率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宜当。臣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矣。勿为入诊。

○朴熙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森,以捕盗大将,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兪命凝再招不进,又有只推之命,左副承旨金东弼,今日病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领议政赵泰耉五十一度呈辞,传于金一镜曰,安心调理。

○金一镜启曰,咸原府院君鱼有龟为元勋事,命下矣。今日命招,使之趁速勘勋,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兪命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舜元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熙晋,以侍讲院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九日,会盟祭亲行时,王世弟随驾一节,既已下令矣。分付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世德再昨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大臣方为陈箚,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儒进,右承旨朴熙晋进。

○吏批启曰,即接敦宁府移文,则判官张震焕,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江原监司吕必容瓜满之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谏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明彦为礼曹参议,以南一明为江陵府使,以崔𪹯为兵曹佐郞,以李世最为大司宪,以金始㷜为司谏,以徐宗厦为掌令,以李翊汉为江原监司,以朴弼夔为京畿都事,以李喜济、康友谅为典籍,以郑重海为龙仁县令,以南就明为户曹参判,以申光夏为定州牧使,以姜必慎为兵曹正郞,以李景说为掌乐正,以沈珙为大司谏,以崔道文为礼曹正郞,以赵星寿为文化县监。思陵参奉赵铣,显陵参奉韩德师相换。以李宗大为昭显墓守卫官,以郑德明为顺怀墓守卫官。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始焕文一所试官进,参议朴汇登进,参知朴澄呈辞受由,右承旨朴熙晋进。以李万选、李景说,单付副护军。

○金东弼,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申光夏,今日政移拜定州牧使。即今在朝武臣,甚为乏人,凡干拟差之际,未免苟简,至于亲兵将领,尤难得人,光夏差任属耳,尽心职事,近来本兵多事,试才等事,别将多为代行,当此之时,递易殊甚可虑,禁军别将申光夏仍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讨逆奏文及使行迟滞事咨文,皆已撰出写完,别定禁军中解事人,拨马送付于使臣之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会盟祭差退事,命下矣。颁教轴习仪,亦当次第退行,正日临时推择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五日冬至,与国忌相值,陈贺退行于十六日事,已为启下矣。外方所封方物笺文及政府、六曹物膳,依前例,以十六日封进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侍讲院草记,会盟祭亲行时,王世弟随驾事,命下矣。节目改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以灵岩等官居女人顺德等四名渰死事状启,传于金东弼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金东弼启曰,即者御营大将鱼有龟,以元勋辞免事,陈疏到院,今方捧入,而使其褊裨,来纳密符,仍即迸出郊外云,此密符,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又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密符遣史官传授事,命下矣。城门已闭,明日待开门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大将兼察事,命下矣。禁卫大将李肇,即为牌招,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世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东弼曰,推考传旨捧入。

○掌令朴征宾,持平成德润,正言柳绥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事。措辞见前答曰,勿烦。

○掌令朴征宾启曰,门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极边远窜事。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事。故承旨金普泽,亟命追夺官爵事。措辞并见前臣即伏见筵中,因大臣陈达,有鞫厅罪人圣复,还发岛配之命,臣窃不胜骇惑之至。夫圣复之疏一出,而联箚继之,使我圣上,不得安天位,则贼复,实为四凶之嚆矢。且以尚吉之预疏,世相之索赂观之,则其表里和应,干连凶谋之状,万目皆睹,一国咸愤,况今四凶,既以此伏法,则尤无独漏之理。更鞫之下,特以顽忍不服,而遽有此还配之命,舆情益激,国言犹腾。请亟寝圣复还发岛配之命,仍令鞫厅,严刑得情。新除授大司宪李世最,时在京畿开城府留守任所,掌今徐宗厦,时在黄海道文化县任所,并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正言柳绥启曰,臣伏见筵中,因大臣陈达,有鞫厅罪人圣复还发岛棘之命,臣窃不胜骇惑之至。夫贼复之疏,实为联箚之根本,使我殿下,不得安于天位,虽以向日凶党之爱护者,犹施其栫棘之典,及今四凶正法之后,何可独漏于天讨之下乎?况逆招中,尚吉之与知者,难掩其缔结和应之状,则此台臣之曾所请鞫,而圣上之夬赐允从者也。只以顽忍之凶,累讯不服,故日昨鞫坐,以姑为停刑议启者,亦出于严讯后坐之意,而其罪状之至重,用意之尝试,大臣亦尝陈奏于筵席,则有何一毫之可恕,而有此还配之请乎?乍鞫乍棘,舆愤益切,或死或生,鞫体大坏。请亟寝鞫厅罪人圣复还发岛棘之命,仍令鞫厅,严刑鞫问,期于得情。答曰,勿烦。

○右议政崔锡恒箚子,伏以臣于昨日筵中,以罪人柳星枢减死定配事,陈达蒙允矣,旋因宪臣还收之启,又寝成命,既从还寝,曾不逾时,臣以终始按狱之人,凡所言议,反不及于新进一台臣,此莫非平日诚信,未能孚格于君父而然也。将何颜面,冒据鼎席,复按鞫狱乎?伏望圣慈,俯赐谅察,将臣本职,亟许镌免,以重台铉,以完狱事,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柳星枢事,才因还收之启,既寝成命,则卿无所嫌,安心勿辞,速完狱事。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吴光运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天安郡守李敬跻。

○金东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舜元启曰,因大臣陈达,鞫厅罪人赵圣复还发配所事,命下矣。台谏方以还收论启,还发配所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凝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赵泰耉五十二度呈辞,传于任舜元曰,安心调理。

○任舜元启曰,右承旨朴熙晋,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郑楷,今日病不仕进,出纳之地,事甚苟简,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东弼,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参试官李世柱连日供仕,重触风寒,病势危笃,方在不省人事中。以此病状,万无参试之势,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一臣所草记,参试官李世柱病势危笃,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一提调意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中,员役等处所贷银子五百两,分定本寺矣,本寺银子,本无应捧。只以牧场税谷,作钱换银,以备不虞,而不幸连值灾荒,诸员价布裁减与未收荡涤之数,近三百同,许多经费,专靠于税谷,作银储置之路,废已久矣。旧日储蓄,自赈厅取用最多,其馀给债未捧,兼复逐年用下,今至于荡竭,元数近五万两,即今馀存,只是千馀两,内外寺御乘马价,将不得推移继下。今此行中分定银子五百两,实无变通贷下之路,姑为安徐,今后则凡使行员役银子分定时,本寺则勿为举论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依下教,遣史官传授,则使其褊裨,又为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假注书姜必龟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海登村领敦宁府事兼御营大将鱼有龟所住处,传授密符,则以为,臣忽遭万万惊怖之事,沥血陈疏,仍即辞违京阙,退伏郊坰,达宵凛惕,方俟谴罚矣。今于万万格外,史官辱临,传授御营密符,伏地震栗,罔知所措。近侍之还,宜不敢循例附陈,而窃念将任密符,事体极其严重,十里外郊甸之地,则不得片刻还给,事例明甚。今此传授,实是前古所无,不得不以国体法例,仰吁,仍令臣营褊裨,赍纳密符,冀被严诛,不胜猥越悚迫之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凝启曰,明日乃是杂科开场,判义禁李光佐以司译提调,译科进去,知义禁李肇以观象监提调,阴阳科进参,毕试间姑为停鞫,推案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金应赟身死,代李光绩,移他司及李世雄、赵完硕、李雄、李镌、庆启昌、庆昱在丧,代肄习李挺华、洪益基、李挺茂、金光炫、李尔辉、金泰熙、赵圣基、赵昌佑并为陞实,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肄习身死及移他司陞实有阙,本学生郑宗周、卞益文、周凤鸣、崔昌辉、金梦良、崔齐衡、石天佐、朴瑞坤、车龙瑞、卞圣郁、刘酂重、朴瑞丰、金喜庆、崔景卨、金重郁、金明圭、李震恒等,属于本院,使之日新炼业,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姜必龟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海登村领敦宁府事兼御营大将鱼有龟所住处,更为传授密符,则以为,臣于席稿俟谴之中,唯以被勘镌职为期,而不敢冒受密符,兼暴国体法例之万万不当,仰冀睿鉴俯烛,速赐处分矣。又有更授之命,至烦史官之再辱,不胜悚怖战栗,而莫重将符,不敢晷刻暂留,谨此还纳,伏地惶泣,只俟万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依下教更遣史官,传授命召,则又使其褊裨,还为持纳,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更遣史官传授。

○又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更遣史官传授事,命下,而城门已闭,明日待开门,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时,北评事例为专管检饬,而北评事尹㝚,尚未辞朝,极为未安。日期不远,事多窘速[窘束],不多日内,辞朝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三房堂上未差,代以大司谏沈珙差下,二房郞厅赵镇禧,以母病不得察任改差,其代以正言柳绥差下,一房郞厅朴弼夔外任,代以兵曹佐郞姜必慎差下,并即牌招察任。沈珙则方入试院,待出榜,亦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执义郑寿期启曰,新除授掌令臣徐宗厦,即臣同姓四寸妹夫也,有应避之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东弼启曰,执义郑寿期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壬寅十一月初六日未时,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召对入侍时,入侍,左副承旨金东弼,侍读官李明谊,检讨官李承源,假注书吴光运,记事官申致云、尹容。承旨、史官、玉堂入伏讫,上曰,承旨进来。金东弼进伏。上曰,玉堂偃蹇,行步缓缓。今日入侍副校理李明谊,副修撰李承源,并拿推,可也。承旨何不请推考乎?东弼曰,小臣在前先入,玉堂官之行步如何,未及觉察,不得请罪,不胜惶恐,而第伏念,经幄之臣,虽有一时疏忽之失,至于拿推,则恐未免太过,还收拿推之命。推考警责,恐为合宜,惶恐敢达。上曰,殊极过甚。以予为少主而如是耶?东弼曰,罚宜当罪,而以行步缓缓,至于拿推,则终涉过重。况近侍之臣,以召对入侍,则以微过,遽被严教,苍皇迸出,景色不佳,亦有歉于包荒之德。请还收两玉堂拿推之命,只为推考,何如?上曰,然则依为之。东弼读平安监司李真俭状启,东堂及杂科试官差送事。踏启字又读司仆寺草记,冬至使员役分定银子,本寺则勿为举论事。上曰,允。又读黄海监司状启,备局回启,三军门所储谷改色出给事,不得许施之意事。踏启字。又读黄海监司状启,备局回启,来癸卯式年及军兵改案,待秋退行事。踏启字。又读黄海监司状启,备局回启,户曹上纳辛丑条贡物,待明秋上纳事,令该曹、该厅,相议处之事。踏启字。东弼读公事讫,起伏曰,玉堂之官,以召对入侍矣,有特推之命,才已退出,今日召对不得为之。臣亦为退去之意,敢达。上曰,唯。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昌宁县监郑东润。

○朴熙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金东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五十三度呈辞,传于朴熙晋曰,安心调理。

○朴熙晋启曰,典医监官言,今日即医科开场,而提调柳凤辉,以身病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以为开场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洪圣辅为假注书。

○兪命凝启曰,执义郑寿期引避退待,今已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楷,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下番,昨因严教,一时迸出之后,旋有只推之命,而上番无他推移之员,昨今连为阙直,事体极为未安。副校理李明谊,副修撰李承源,并即牌招,校理权益淳,除拜今至多日,身病想已差歇,副应教李世德再昨违牌,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典医监提调柳凤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乃医科开场,提调不可不进参,柳凤辉更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日跻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海东村[海登村]领敦宁府事鱼有龟所住处,传授命召,则以为,臣于伪录未削,污名未湔之前,唯以永废丘壑,自矢,至于区区职任,有不暇论,而自上视若一时情势之难安,而假以虚礼,又有遣近侍,授将符之命,臣死则死矣,决不敢冒受云,仍为席稿,伏地九顿而还纳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启曰,即者御营大将鱼有龟,又使其褊裨,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兪命凝启曰,典医监提调柳凤辉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日势已暮,尚未开场,事体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

○金东弼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柳绥启曰,请亟寝鞫厅罪人圣复还发岛棘之命,仍令鞫厅,严刑鞫问,期于得情。措语同前

○又启曰,辛丑十月之事,尚忍言哉?联箚一出,举国齐愤,备忘收还,万姓咸庆,则虽以四凶之血党心腹,不敢逞庇护之计,而其时左副承旨兪崇,本以邪佞之性,适会坐直之时,或恐箚批之严峻,欲觇圣意之深浅,乃以联箚还下之意,汲汲陈启曰,大臣之意如此,显有和应之迹,略无畏忌之心,外托出纳,惟承凶逆之指使,探试君父,蔑视黼扆之尊严,旋受北藩之超迁,有若功劳之酬报。论其情状,万万痛惋,而他罪薄罚,不足惩责,久郁舆愤,有难终抑,请门黜罪人兪崇,极边远窜。答曰,勿烦。

○掌令朴征宾启曰,日昨筵中,因大臣陈达,有鞫厅罪人柳星枢减死定配之命,而臣于前席,即请还收而蒙允矣。昨于参鞫时,取考其文案,则臣所论中,平兵银四千两,非平兵银也,乃慈城银二千两,则奏御文字,既有爽误之失,决难晏然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兪命凝启曰,掌令朴征宾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1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命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停朝市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李世最,掌令徐宗厦,持平尹东洙在外,执义郑寿期,掌令朴征宾避嫌退待,持平成德润上疏未下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赵泰耉五十四度呈辞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右议政崔锡恒箚子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领议政赵泰耉五十四度呈辞。传于朴熙晋曰,安心调理。

○兪命凝启曰,执义郑寿期,掌令朴征宾引避退待,既已经宿,而宪府无行公之员,处置归于谏院,而大司谏沈珙方在试院,司谏金始爀未肃拜,献纳赵远命,正言李广道、柳绥呈辞,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三日,事体极为未安,副应教李世德,校理权益淳,副校理李明谊,副修撰李承源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正言李广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命凝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副应教李世德,校理权益淳,副校理李明谊,副修撰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命凝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假注书姜必龟书启,臣承bb命b驰往于杨州海登村领敦宁府事鱼有龟所住处,更为传授密符,则以为,臣每以抵死不敢受之意,附陈于史官之还,辄即封纳密符,而天听邈然,复有传授之教。两日之内,辱恩命至此,虽被严诛,不敢冒受,而唯愿速死无知之外,更无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昨夕史官,依圣教传授,而又使其褊裨,还为来纳,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更遣史官传授。

○兪命凝启曰,典医监提调柳凤辉,连日违牌之后,陈疏到院,观其措语,则病状非轻,而原疏以停朝市,不得捧入,医科定日已过,提调以有实病,尚未开场,事甚可虑。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柳凤辉改差。

○金东弼,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兼司仆将朴瑞圭与兼司仆将南益华,婚家相避云。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朴瑞圭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东弼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

○传于金东弼曰,日寒如此,宿卫军士,空石题给。

○兪命凝启曰,典医监提调柳凤辉改差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开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政传事,以沈檀为典医监提调。

○兪命凝,以礼曹言启曰,社稷、宗庙腊享大祭亲祭,取禀单子,以奉教敬依判下矣。此是同日设行之大祭,今此亲祭节目,以社稷磨炼乎?以宗庙磨炼乎?敢禀。传曰,以社稷磨炼。

○金东弼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史官依圣教驰往传授之后,因城门已闭,未及复命,而又使其褊裨,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更令史官传授。

○献纳赵远命,正言柳绥启曰,请亟寝鞫厅罪人圣复还发岛棘之命,仍令鞫厅严刑鞫问,期于得情。措语同前请门黜罪人兪崇极边远窜。措语同前又启曰,司宪府执义郑寿期,以新除授掌令臣徐宗厦云云。措语在上,朴征宾以日昨筵中云云。措语在上并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不可以此,引以为嫌,筵中争执,既得台体,数字差误,元非大段。请执义郑寿期,掌令朴征宾并命出仕。答曰,不允。赵圣复事及处置事,依启。

○兪命凝启曰,(新除授))新除授典医监提调沈檀,所当牌招,而家在城外,城门垂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都目大政,国家所重,而六月都政,至今迁就,此乃曾所未有之事也。若过此月,则将与十二月都目相值,其在国体,宁有是理?今月内不可不设行,而两铨之长,皆以禁府堂上,进参于鞫坐,鞫狱未毕之前,势难开政。臣意,推鞫姑为停止,使之速完大政,恐不可已。且会宁开市北评事,例有专管,而评事尹㝚除拜之后,尚未辞朝,日昨以斯速发送之意,自备局陈启,允下矣。今闻尹㝚,家有两亲,年过七十,而母病甚重,势难离侧远赴云。孝理之下,不宜强令赴任,北评事尹㝚,今姑改差,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开市前,不可不下去。不多日内,催促辞朝,似为得宜,并乞裁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都政迁就,诚如卿言,速完大政,评事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不多日发送,似乎得宜也。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兴阳县监文德谦。

○朴熙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领议政赵泰耉五十五度呈辞。传于朴熙晋曰,安心调理。

○朴熙晋启曰,明日即药房入诊日次,而都提调赵泰耉方在呈告中,提调韩配夏卒逝,副提调金一镜陈疏未承批,时无行公之员,提调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光佐为内医提调。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弼垣为北评事。

○兪命凝,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忠清监司启本,延丰前县监李燮,兼官前阴城县监金祖泽拿来事,传旨启下矣李燮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金祖泽,前以他罪,定配于平安道昌城府矣。今此所犯,比前罪差轻,而虽或拿来,系是宥旨前事,似当入于睿裁之中,而拿致还配之际,徒烦往来,姑因前罪,仍置配所,勿为拿来,似合事宜,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金东弼,以兵曹言启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事,命下矣。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三百二十名,别单书入,令该曹依此数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凝,以户曹言启曰,顷因黄海监司状请,本道补赈次,本曹所纳别收米,全数许卖事,自备局覆启捧甘矣。本曹一年需用小米,其数伙然,而虽有关西、岭西之以小米出赋者,关西则船路不便,自前作银,岭西则收租甚少,税纳零星。故凡干需用,专靠于海西,而一年应下之数,训局军兵放料,多至八千馀石,各样散料,不下数千馀石,太仆马料五百石,此外种种杂下,不知其几许矣。合若别收米万馀石,尽数许卖,则放料等许多小米,无他推移之势,百分思量,诚极渴闷,所当一切防塞,而本道灾荒,既如此,庙堂又为许卖,则其在共济之义,亦不无参酌许施之道。就其别收米元数中折半,依山郡四邑例,作钱许卖,其馀折半,以本色,使之上纳,以为京外相济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秋冬等讲学宗室勤慢,计画抄出,而间因本寺有故,不得准数开坐,故优等画数,不过十分,纸笔墨施赏,不必举论,无分之员琅堤都正燂,行花恩副令𪳄,鹤城副正楦,行砺昌副守柙,行海恩副守爣,一新守人烨,原溪守㮿,密宁副守烷,骊平副守燧,密春副守焌,行光恩令楧,齐昌令㯙,完昌令柲,密恩令煿,原阳令栀,光兴令𪳄,花丰令楏,唐城令楗,光云令榶,花原副令桦并请推考。画数最少人员,行花平副令橃,光阳令榟,笞奴警责。行南原副守𪳣,海昌副守檱,自庚子春夏等至壬寅秋冬等六等内,庚子秋冬等,以国恤停讲,连五等居首,画数三十四分,而𪳣则连[年]限既过之后,连为应讲,虽有向学之勤,有违定式,加资重事,自下不敢直请。檱则连五等居首,似当依近例启请加资,而恩赏重典,亦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启。檱,特为加资。

○金东弼,以兵曹言启曰,武艺别监崔起俊内,中日试射时,鸟铳无间连三次三发三中,所当依辛巳年筵中定夺,直赴殿试,而系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伏惟上裁。三次所受赐马之帖,亦当依例,一倂还收,并此仰禀。传曰,依为之。崔起俊,直赴殿试。

○兪命凝,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肃宗大王五名日陵祭祭物,玉山府大嫔四名日、四仲朔、忌日祭及庆恩府院君四名日、四仲朔、忌日祭、配享四功臣节祭之物,自本寺今当进排矣。依例加定贡物磨炼定式事,即令户曹举行,而且元别祭小麦不足之数,以永昭、敬宁两殿权减中,仍存其一殿所用小麦,以为推移补用之意,亦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宣惠厅言启曰,顷日本厅郞厅,以全罗道临陂等邑赈厅筑筒处摘奸事,下去时,湖西、湖南若干邑储置米,抽栍摘奸以来事,亦为定夺下送矣。湖西天安、恩津,湖南砺山、井邑、长城等邑,依定夺摘奸,则别无欠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凝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今日史官,依圣教传授,而又使其褊裨,还为来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史官传授。

○又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更令史官传授事,命下矣。城门已闭,待开门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金始㷜,掌令朴征宾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掌令朴征宾启曰,请门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措语同前请故承旨金普泽亟命追夺官爵。措语同前噫嘻惨矣,历数古今乱逆之变,而阴凶惨毒,岂有如今日行药之谋乎?潜试鸩毒于不敢言之地,纵赖皇天默佑,国祚灵长,幸得保有今日,而言念及此,不觉骨惊而心寒,苟有一毫预闻于此者,湛其宗灭其族,犹不足以泄神人之愤矣。况舜泽,随往颐贼之行,潜买毒药之状,目见而详言者,业奉也。及其还京之后,与喜贼,问答药价于颐贼后房之说,窃听而直招者,盛节也。渠又以吾辈,以药事,将尽死等语,密与圣畴酬酢,则渠虽凶顽不即承款,而前后情节,绽露无馀,决不可以忍杖经毙,而不用逆律也,明矣,请令王府,亟举收孥籍产之典。昨冬之事,尚忍言哉?圣上不安于天位,再下臣子,所不忍闻之教,中外大小人民,苟有一分北面于我殿下之心者,莫不奔走涕泣,齐声力争,思所以救正,则三司之伏阁,百僚之庭吁,不得请。不退,然后方可以尽臣子之职分,而噫,彼四凶,外畏公议,佯为塞责之计,内怀凶图,旋唱撤班之议。若而人外,率皆影从响应,少无崖异之意,此辈平日,只知有颐、集、健、采,而不知有君父之心,于此著矣。主谋四凶,今既伏法,则其同声和应,党逆负国之类,不可以门黜薄罚而止,请庭请议罢时,卿宰及台官之合辞唯诺者,并远窜。答曰,勿烦。

○司谏金始㷜启曰,请门黜罪人兪崇极边远窜。措语同前日昨筵中,有鞫厅罪人赵洽,减死极边定配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洽,以千金之子,多出银货,与三手诸贼,缔结谋逆之状,既已毕露无馀,而屡次刑讯之下,终难掩讳,则引告同情诸贼,称以告变,敢出求生之计,其所告变,即渠输情之结案,当初鞫厅,急于钩得逆节,许其贷死。故到今酌处之请,盖出于此,而第念讨逆事体,至严且重。苟使洽上变于逆节未发觉之前,如虎龙之为,则诚有其功,而渠既就拿讯问之后,则所谓发告,不过吐实承款之语。若以此传之生议,得免典刑,则不但王法之屈而不伸,亦有关于后弊,请亟寝罪人赵洽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处断。罪人洽之父尔重,本以凶贼腹心,阴谋秘计,无不与知。为喜、器辈银货主人,在平兵时,八千两收合上送之说,已发于贼植之结案,论其情犯,与宇恒、就章无异,而只缘身故于逆狱未发之前,虽不得夬施刑bb章b,官秩自如,反同无罪之人,舆情莫不骇愤,请故兵使赵尔重追夺官爵。答曰,勿烦。

1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丹阳郡守郑锡圭,恩津县监吕善长。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光佐,左副承旨臣金东弼启曰,雪后严寒,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何如?今日即入诊日次,臣等当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矣。勿为入诊。

○郑楷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兪命凝启曰,大司宪李世最,掌令徐宗厦,持平尹东洙在外,执义郑寿期,掌令朴征宾呈辞,持平成德润上疏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楷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日气猝寒,无大段禀定之事,来会本司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姑无紧急公事,頉禀。传曰,知道。

○金东弼,以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五十六度呈辞。传于金东弼曰,安心调理。

○兪命凝,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白川前郡守尹得仁原情,府议启,海州判官姓名,令本道现告后拿问事,允下,故行会,分付矣。即见回牒,则其时查官海州判官安相元云,而相元方在京中,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社稷腊享大祭出还宫时,王世弟祗迎、祗送之礼及亚献之礼,并为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社稷腊享大祭亲行事,已为启下矣。《五礼仪》,有大祀后,陈贺讫,行飮福宴之文,而本曹誊录,每以近年以来,并为停止为辞,而有权停之命矣。今此亲祭时,陈贺、飮福宴等节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权停。

○金东弼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今日史官,依圣教赍传,则又使其褊裨,还为来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史官传授。

○兪命凝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更令史官传授事,命下矣。城门已闭,明日待开门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忠清监司状启,刑曹粘目,鸿山前县监黄尚鼎,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尚鼎,前以他罪,定配于全罗道临陂县,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1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有雾气。

○朴熙晋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五十七度呈辞。传于朴熙晋曰,安心调理。

○任舜元启曰,同副承旨不得呈病,例也,而同副承旨郑楷,今日病不仕进,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以吏曹启曰,新除授龙仁县令郑重海呈状内,矣身今年六十六岁,斯速入启处置云。年限既过,则不可仍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坐起,各司官员发牌,《大典》考讲时,济用监判官李志洵,广兴仓主簿许增,称病不进,并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司谏院启辞内,向来逆集之当国也,其弟昌业,以贪财牟利之人,万里阅武之场,郭外养松之地,作田作畓,募民耕垦,不有邦禁,任作己物,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请令汉城府发遣郞厅,一一摘奸,依前禁断。答曰,依启事,命下矣。今月初三日,发遣郞厅,与当部官员,眼同摘奸,而分付地方官,取来田案打量,则阅武场内及将台下,昌业多有筑堰起耕之处,而一半则水破陈废,一半则今方起耕,佛川下流,癸卯量案中,虽以马位载录,而自前为松田之地。昌业,托以松木之虫损,亦为起垦,清凉山一洞,亦是多年禁松之处,而恣意作田,幅圆阔大云。军兵阅武之场,禁标养松之地,此岂私家耕作之所,而昌业之冒法起耕,任作己物者,诚如台启中所论,事极可骇。宜有其罪,而昌业已为作故,今无可论,其所筑堰冒耕等处,一倂还陈,待明春种松禁养事,严饬当道监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今日史官,依圣教更往传授,则又使其褊裨还纳,仍令家僮呈疏到院,原疏今方捧入,而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掌令朴征宾,正言柳绥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命有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掌令朴征宾启曰,请门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臣伏见向日传教,有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教,臣窃以为不可也。夫镇远之负犯,当初台启论之,详矣,外托箴规,欲扬君父所无之过,阴赞凶计,密助贼复治行之资。若夫昌集凶逆,举国齐愤,凡为我殿下臣子者,孰不欲食肉寝皮,而及其赐死于中路也,镇远,不思同仇之义,反怀党逆之心,躬往面诀,如悲亲戚,且其子妇,即逆集之女,而不顾大义,无意离绝。噫嘻痛矣,镇远之处地,果何如也?以先朝肺腑之臣,为殿下元舅之亲,奋忠讨复,宜居人先,而乃反党逆蔑义,一至于此。论其负犯,则只请仍配,亦未免拟律之失当,请远窜罪人闵镇远极边远窜。请故承旨金普泽亟命追夺官爵。措语同前请令王府亟举径毙罪人舜泽收孥籍产之典。措语同前请庭请议罢时,卿宰以下及三司诸人之合辞唯诺者,并远窜。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正言柳绥启曰,请门黜罪人兪崇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亟寝罪人赵洽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勘断。措语同前请故兵使赵尔重追夺官爵。措语同前向年洪时九之为永宗佥使也,捉得先甲岛私铸钱贼人卞炜信、黄吉善等,并与其器械赃物,而送于捕厅,则大将郑履祥,按治其状,跟捕窝主安龟瑞,将欲穷核之际,凶集汲汲请对,乃以履祥,谓之老耄,不合治盗,无端启递。颐贼辈,又以铸钱之意,请于筵席,其时人言藉藉,皆以为,龟瑞此举,既出巨室之指挥,则捕厅虽已钩得,终必无事。及其承款,而移送秋曹也,迁延时月,宜治不治,毕竟编配,果若人言。噫,私铸,国之重律,三尺至严,不宜挠屈。凶集之急递捕将,颐贼之请开铸钱,一以为缓治,一以为䌤缝之计者,其间情状,明有可疑之迹,而况三手逆谋,悉出于银货钱财,龟瑞非他人,既是十六凶逆中一人。且于捕厅文案中,贼松、逆宽之名,迭出于干连之招,则龟瑞之素所出入凶党,作奸弄货之状,昭不可掩。请定配罪人安龟瑞,更令左右捕厅,发遣军校,登时拿来,合坐杖讯其私铸情节,钱贷去处,一一钩核,依律勘断。答曰,勿烦。

○金东弼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遣史官,更为传授事,命下矣。城门已闭,待开门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吏曹判书李光佐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答领敦宁府事鱼有龟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录勋之名,以卿才德,实叶是望,意外诋斥,不足为嫌。卿其安心勿辞,还授命召,即速入来焉。原疏见下

○咸原府院君鱼有龟疏曰,伏以臣,伏闻昨日启覆时,因金一镜所诬,万万意外,忽有拈臣名录勋之举云,臣不胜惊怪骇愕,继之以危澟也。夫录勋,事体极其严重。其人其功,明白呈露,万目所瞻,无所䵝昧,然后方可以录之,受之者,亦可以无辞,而今乃不然,虑其单录之为弱,嫌其当录之无人,嗾唆捏合于鞫案之外,艰辛寻觅于虚无之中,积久揣摩,昼夜思度,拟议于不干之人,欺诬于天日之下,要以张大勋券,疑乱听闻,其为计诚巧密,而其意亦可痛也。筵席语秘,虽未得其详,而槪闻凭依而援引者,专在于三锡诬罔之言,此有可以一言剖破者,向者常参引见时,一镜做出三锡狱中所无之言,以为三锡,有所言于臣,臣亦有所答者,而入侍大臣,白其与狱案相左,明其初无所面说,则一镜犹不敢掩讳,仍又迁变其说,忽地创出,复以虎龙,曾往于某家云云。臣于虎龙,未曾目其状,渠亦未曾足及于臣门,则一核便可立辨,而一镜谓天可诬,囫囵为说,谓若真有事实,至请招问三锡,圣教靳兪,不赐颔可,则斯可已矣。犹且多般设计,密嘱勋府堂上,且探三锡奔趋奇觊之状,卒然招致于府庭。至举臣名而诘问,其贻辱臣身,姑置勿论,韩配夏之不知事体,甚矣。不待成命,密奉一镜之指挥,多般诱问,勒成一张文书,一镜,又以其所供一纸,横夺而珍藏之,述袭其语,至达天听。彼三锡者,特一痴蠢无识之人也,一自鞫厅出入之后,便生希功愚妄之心,昵附当路,做张虚言,无所不至。臣得见招问时所对,变幻虚实,节节相左,鞫厅纳招时,则谓臣在药房,不在依幕,无所说话,而今则曰以危言,面告于臣,而有若臣对渠酬答者然,此其诬罔者,一也。渠之平生所亲密者,即就章、贞章等,而适困于畿营督债,欲为乞丐,托迹于就章阃营,而今则曰畏祸逃避,臣亦谓可云,此其诬罔者,二也。向当鞫狱方张之时,闻三锡之名,出于鞫招,莫知其由,而渠适付料于臣所带营厅。故问其曲折,则渠以为,虎龙,曾有言说于小人者,必是此事云云,臣以为,汝未尝言于吾,故吾则今始闻知。设或自鞫厅,有所拿问,汝既不言于吾,唯当据实告之,其后就拿,果以为臣不在依幕,故无所告知云,而今则曰勉以勿怯直告,有若臣有所指挥者然,此其诬罔者,三也。至于当庚子国恤之时,以别监及炮手,别为守卫等语,尤极阴巧,此则当时军门,依前例举行者,而今乃凑合为说,有若臣有所陈禀周旋者然,此其诬罔中尤大者也。且其上年冬,告以危机云者,专出孟浪,其言之虚妄如此,其事之重大如此,则其在朝廷事体,即为凭问于臣,审其虚实,固所当然,自勋府启禀缄问,可也,不然则招致诘问,可也,不然则请拿核问,亦可也。今乃不问事实之如何,惟信妆撰之虚言,忽然陈禀于筵中,勒谓之有功,胁加以勋名。其意盖以为,虎龙,既与三锡相亲,三锡,曾是出入某门之人,则不问其言之传不传,其事之知不知,借此为说,把捉为功,则上可以荧惑天听也,下可以诬乱一世也。其所以招呼教诱,诳乱闪倏之状,盖可见其纵肆无严矣。噫,臣之情迹臲卼,被人盱睢,久矣。今乃假借录券之事,驱之于虎、锡之套,臣身之污蔑,固不暇言,而其辱朝廷,大矣。伏愿圣明,下臣此疏于王府,拿囚三锡,以此数条,更加一一盘问,而其中军兵守卫之说,尤极重大,臣之当何时禀白,因何人周旋等款,别加严核。臣若到今欺隐,则治臣不忠之罪,锡言果为虚妄,则别为从重勘律,以戒诬妄之徒焉。且念功勋勘定,何等重大,而既无成命,受人密嘱,私自查问,配夏之轻蔑国体,固为可骇,而大臣、勋府先后禀定之后,一镜,必欲甘心于臣,欺瞒簸弄,又至于此。请加谴罚于两臣,以惩坏朝体,诬圣聪之罪,亟令还收臣伪录之命,削臣本兼职名,使圣朝处分严正焉。臣名未削之前,莫非臣危怖俟罪之日,违逋之下,不敢一刻晏然。解脱所带御营密符,使将校替纳,迸出都门,仍寻乡路,顾此污蔑未湔,则决不敢更入修门,瞻望宸极,徒增悚觖,臣无任惶陨祈恳之至云云。

○行吏曹判书李光佐疏曰,伏以以臣不肖,猥忝药院保护之任,惶悚之极,若无所措,药院提调,不得兼带金吾堂上,连次递易,已成不易之例。矧今鞫狱未了,而因大臣陈箚,俾速行都政,将致许久停鞫。臣固将露疏自陈,请赐变通,以为速完鞫事之地矣。今既应递,尤岂容一日虚带?伏乞圣明,特赐照察,将臣所带判义禁之任,亟赐照例递改,俾莫重鞫事,不至淹延,不胜幸甚云云。

1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熙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小臣与右副承旨兪命凝,冬至望阙礼习仪,议政府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郑楷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日势已晩,时无公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金东弼,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森,刑曹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判义禁李光佐,大政前,吏曹多有举行之事,推鞫,姑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楷,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修撰赵翼命,昼仕出去之后,遭服制,不为入来,副修撰李承源呈辞入启,将至阙直。今日,乃召对日次,而无以备员,副应教李世德,顷日承牌之后,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即为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一房堂上工曹判书韩配夏卒逝,代以前大司成朴弼梦差下,而方在罢职中,叙用。都厅郞厅柳弼垣外任,代以前评事尹㝚差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朴弼梦、尹㝚。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弼梦付副司直,以成德润、李广道、李明谊、尹㝚付副司果。

○郑楷,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内需司启下牒呈,则咸镜道镜城等十邑内奴婢,辛丑条身贡州仓上米,未移送元数中六百石,为先输送事,允下矣。近因连岁洊饥,税入比前大缩,即今曹储虚竭,凡百需用,殆不成貌样之中,米谷尤为绝乏,至有惠厅贡物米买得取用之事,则其为苟简,莫此为甚。今此六百石移送之米,依前启禀,折半三百石,以本米输送,折半三百石,每石代钱四两式,依本曹定式,支计输送,何如?传曰,以纯米输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今番逆家籍没财产,移送本厅,以补畿甸民役事,榻前定夺矣。杂物则几尽发卖,家舍则未及放卖,而大略计之,其数无多,难防大段民役,而第念畿邑民役之中,最所难办者,春等收米也。收租结数,时未上来,姑未知其春上纳结数之为几许,而以此籍产及家舍当卖者,多般裁量推移,则明年春上纳收米一半,或可防给,而设或不足,自本厅拮据充数,以示朝家轸恤穷民之意,似为得宜。明春大同一半,特为减捧之意,道臣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世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楷曰,推考传旨捧入。

○假注书姜必龟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海登村领敦宁府事鱼有龟所住处,传授命召,则以为,臣日夜危蹙,颙俟处分之中,伏奉初疏下批,则区区冤诬之端,几被天鉴之俯烛。且胁臣者诋诬之言,出于万万意外之状,亦既蒙照察,而姑无伪录收还之命,臣益不胜抑塞痛刻,只愿溘然而已。臣虽被诛殛,诬蔑未洗之前,则命召还授之命,决不敢奉承,而又为还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启曰,今日史官,依圣教传授命召于御营大将鱼有龟所住处,则又使其褊裨,还为来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二日,仰役奴小奉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益彬,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掌令朴征宾启曰,请门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远窜罪人闵镇远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故承旨金普泽追夺官爵。措语同前请令王府亟举径毙罪人舜泽收孥籍产之典。措语同前请庭请议罢时,卿宰以下及三司诸人合辞唯诺者,并远窜。措语同前台阁之职,以言为任,一日居官,当尽一日之责,而持平成德润,入台累日,终不出意见论一事。顷于三司请对之时,随人进退,亦无别为争论之事,末乃草草陈疏,苟为塞责图递之计,隳落台阁之风,莫此为甚,请持平成德润递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1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犯毕星。

○郑楷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正日,十六日,陈贺相值,此三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金东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森,刑曹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五十九度呈辞。传于郑楷曰,安心调理。

○郑楷启曰,今十五日各殿冬至祭享时,监察无以推移进去,在前如此之时,亦有署前行公之例,依此署前进去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世德,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东弼,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典设司移文,则别检金相后,除拜后不为受由,任自下乡,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李光佐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以副应教李世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楷曰,推考传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儒进,同副承旨郑楷进。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始焕文一所试官进,参议朴汇登进,参知未差,同副承旨郑楷进。

○吏批启曰,本曹正郞,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定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关西雄邑,且值灾荒,不可不择差,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典狱署奉事李秀辅呈状内,除授后过限,情势难安,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金重熙为正言,具命奎为持平,赵泰亿为工曹判书,朴昌征为顺川郡守,柳虎征为龙仁县令,李明谊为吏曹正郞,柳弼垣为兼文学,崔道章为定州牧使,郑思孝为兵曹参知,郑寿期为副校理,李箕恒为工曹佐郞,洪禹谐为广兴主簿。尹就咸付兼春秋,吴德曾付学录,海昌副守檱,今加明善,宗室讲学时,连五次居首,加资事,承传,申光夏、柳述付副护军,朴澄付副司直,吕必容付佥知。

○金东弼启曰,北评事口传差出,不多日内催促发送事,曾已定夺矣。评事柳弼垣,今日政,移拜春坊兼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明谊为北评事。

○金东弼,以吏曹言启曰,今月十七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楷,以宣惠厅言启曰,因大臣陈达,王世弟入学陈贺后,大殿所封方物物种中,如甲胄,则不紧而价重,姑为权减事,命下矣。即接礼曹牒呈,则大臣所达权减者,乃是王世弟入学后方物甲胄,而王大妃殿上尊号时方物甲胄,不入于权减中,自军器寺封进事,已为启下云。当初大臣之陈达权减,虽无区别之事,实出于荒岁恤费之意,而今此上尊号时方物甲胄,亦是大殿所封,则似不可异同,一体权减,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年进上腊药,依上年例磨炼,则库中不足之数,肉桂一斤十二两,犀角四斤六两,龙䐉一斤二两八钱,沈香一斤六两,诃子一斤二两,木香二斤,朱砂参斤四两,白檀二斤五两,砂仁一斤八两,唐黄连八两,丁香四斤四两,白豆蔻一斤四两,肉豆蔻一斤,附子七两,桂皮一斤,琥珀一两,三乃子十三两,甘松十三两,全蝎一斤七两,荜拨十两,石雄黄一斤,牛黄则年例七十七部及加数十二部,并令该曹即速进排,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赵翼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东弼曰,推考传旨捧入。

○假注书李日跻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海登村领敦宁府事鱼有龟所住处,传授命召,则以为,臣以抵死不敢冒受之意,仰陈于再疏中,又以被诛决难奉承之意,附陈于近侍之还,只冀圣鉴曲照,夬加谴罚,而徒辱恩数,复有此还授之命,臣诚惶闷迫隘,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虽减死万万,伪录未削之前,决不敢冒受,只自伏地涕泣,恭俟严诛云,而又为还纳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传授史官书启,才已入启矣,又使其褊裨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更为传授事,命下矣。城门已闭,待明朝,遣史官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楷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司谏金始㷜启曰,请门黜罪人兪崇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亟寝罪人赵洽减死极边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处断。措语同前请故兵使赵尔重追夺官爵。措语同前请定配罪人安龟瑞更令左右捕厅发遣军校,登时拿来,合坐杖讯其私铸情节,钱货去处,一一钩核,依律勘断。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答玉堂箚子曰,省箚具悉。都政不宜迁就,趁速举行,鞫狱了当无期,趁数日收杀焉。原箚见下

○校理权益淳箚曰,伏以,近者鞫狱,因将行都政,而连日停辍,夫六月都政之至今迁就,诚为未安。此大臣有所箚陈,圣上亦为允许,而第鞫狱事体,视都政尤为严重,不可因此而淹延停罢也,明矣。臣伏闻大政之前,该曹例多举行之事,今十七、八日间,始当开政云,其间日字,几浃一旬,且因杂科停鞫,亦已五六日,通计前后,将至半朔。政毕后,即改鞫坐,亦未可期,自有鞫狱以来,因此等事,许久停废,曾无是例。且迟延时日,置而不问,严冱冻囚,因致病毙,则将不得输情正法,其在国体,果何如也?即今鞫囚,只馀数三人云,连日开坐,则不过数日,可以收杀。且判义禁李光佐,以药房提举之不得兼带狱官,援例乞递,而圣上亦以勿辞行公,为批,今无可辞之义,固当奉行之不暇,逐日开坐,速完鞫事之后,即行都政,似合事宜。臣欲以此意,入奏筵席,而连因頉禀,无以入对,终不容泯默,玆敢陈列。伏愿圣明,特加省察,即令先完鞫事,无至迁就,不胜幸甚。取进止。箚答见上

○壬寅十一月十三日午时,药房提调李光佐请对入侍时,药房提调李光佐,左副承旨金东弼,假注书洪圣辅,记事官宋寅明、尹容。上御熙政堂,李光佐进伏曰,雪寒异常,圣体若何?上曰,无事。又拜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又拜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平安矣。又拜曰,世弟、嫔宫气候,亦平安乎?上曰,俱平安矣。又拜曰,都提调因病呈告,不得备员,日次入诊之未行,亦已久矣。本院有陈禀事,而都提调既不得入来,欲令臣请对禀达,故敢此入对矣。小臣既已入侍,即入医官,诊察脉候,何如?上曰,后日为之。

○又所启,鹿血前已进御三次矣,未知果有效验乎?上曰,未知有显效矣。光佐曰,小臣才入本院,则生鹿二头,自统营上送矣。今日当取血进御乎?上曰,唯。取血以入。

○又所启,大妃殿气候,在前平常时,每进补剂扶接,而今经三年巨创之馀,补剂久未进御矣。每年秋冬间,仰禀剂入琼玉膏半剂进御,而今年则尚未及取禀云,今当依前禀旨剂入,而凡进药饵之道,必先诊察其时症候,然后可知其进御当否。明日清早,令医女入诊,详察即今脉度症候而后,或进琼玉膏,或进他补剂事,议定,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小臣有所怀,惶恐敢达。闾巷匹士,亦为其身,频邀医人,诊视脉度,预防病生之源,而殿下一身,受宗社神人之托,八域民庶所恃。唯殿下一身,则频接医官,勉进药饵,以尽慎疾之方,所不可已,况六气之感,痰火之祟,虽圣人,有所难免,而自上绝不许医官之入诊,不思所以预防之道,医人皆言圣体有火,设有根委积渐于不知之中,则安有如许事也?今后则频频召入医官,使之诊脉察症,本院入诊,亦每许入。如或有病患根委,以轻轻汤剂进御,以为预防之图,则自当有收效之益,岂非宗社臣民之幸乎?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都提调赵泰耉,前以儒李公胤、任瑞凤、朴太初等三人,付职留京,时时入诊事,有所定夺。此则前头,自铨曹当付职,而其中任瑞凤,来住江上云,后日入诊时,使之同为入侍,何如?都提调之意如此,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又所启,前者取血生鹿二头,取血处完合处陈禀,放置于后苑,而顷日取血之鹿二头,亦傅饼而完合矣。未知此亦依前内入乎?山林之兽,多置大内近处,似不便,待下教欲为区处,敢此仰达。或令放于各宫有园林处乎?上曰,依此为之,则似好矣。出举条

○又所启,伏闻下教,鹿顶血,未知有显效矣。今日既有取血以入之教,当取血以入,而既未知其有效,而当此寒节,连进血药,未知其为好,积雪中,亦难捕得,外方生鹿进上,今姑停止,以待改分付之意,知委,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则似好矣。出举条

○又所启,小臣以吏曹事,敢此仰达矣。学问之人,虽或未见目前之效,贤士在朝,百僚矜式,固多有裨于治道,而近来人不兴行于学问,设有之,朝家亦不能显用,朝无贤士久矣。臣在铨曹,方欲求访遗逸仰达,而如尹东洙,修行读书,有大过人者,朝家已除持平,而若除进善之职,致之京辇,出入书筵,则其所裨益,必多矣。第因其加资之不及,未能即付,在前亦有勿拘加资,特付进善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左副承旨金东弼所启,禁直,事体重大,经筵官,除服制式暇,而在直人,无端径出,则直捧禁推者,法例即然。而近来此法解弛,玉堂尤甚多有阙直之时,日昨修撰赵翼命,遭服制出去在外,他员亦事违牌,下番连以空省记入启,事甚未安矣。在前玉堂官,虽遭服制,如非面看交代,则不得出直,而翼命,因循谬规,致有阙直之事,推考后牌招入直。日后则申明直捧禁推之法,俾无径出旷直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又所启,将兵之任,事体极其严重,虽有引嫌难安之端,在京辞职,不敢出城外一步地,例也。御营大将鱼有龟,以录勋辞免事,出往数十里之地,史官依圣教,赍传命召,亦已屡矣,而辄为还纳,入来无期,初疏虽已下批,再疏亦为赐答。自上各别敦勉,以为即速入来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遂以次退出。

1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式暇。右承旨朴熙晋式暇。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斋戒。

○郑楷启曰,今日,国忌斋戒,十六日,陈贺相值,持公事,頉禀。传曰,知道。

○金东弼启曰,领议政六十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兪命凝启曰,大司宪李世最,掌令徐宗厦,持平尹东洙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朴征宾受由在外,持平具命奎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六十度呈辞。传于郑楷曰,遣承旨敦谕,与之偕来。

○金致龙启曰,今十六日,冬至亲临陈贺时,兵曹侍卫节目中,以权停判下矣。陈贺权停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楷,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世德,修撰赵翼命,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新除授副校理郑寿期,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冬至陈贺举动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辅德朴涏,连呈辞疏,久不行公,司书沈埈,才已入来,不即出肃。辅德朴涏,司书沈埈,并即牌招,新除授兼文学柳弼垣,未付军职,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亦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柳弼垣单付。

○郑楷,又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一房堂上朴弼梦罢职,代刑曹判书沈檀差下,都厅郞厅尹㝚罢职,代兼文学柳弼垣差下,李明谊外任,代前司果尹㝚差下。而方在罢职中,付军职,冠带常仕,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知春秋沈檀,兼春秋柳弼垣、尹㝚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㝚单付。

○兪命凝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玉堂箚批,有大政迁就,趁速举行,鞫狱了当无期,趁数日收杀之命矣。都政已定,而其间日字无多,且鞫狱非一二日内,可以收杀,姑待大政过后,趁即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辅德朴涏,修撰赵翼命牌不进,传旨,传于郑楷曰,推考传旨捧入。

○郑楷,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政院启辞,冬至陈贺权停事,命下矣,当初节目中,因国忌相值,陈贺退行于十六日矣。自前权停时,则虽值国忌及月食斋戒,表里及外方笺文,方物物膳,并于正日封进矣。今十五日冬至,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王世弟,自内所进表里,二品以上所进表里及外方笺文,方物物膳,今日开拆看品后,明日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记事官尹就咸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海登村领敦宁府事鱼有龟所住处,传授命召,则以为,今臣所遭,千古所无,沥血吁天,必以一死为期者,非独为雪臣冤也,暴臣诬也。窃欲革堂陛欺蔽之习,跻朝廷严明之域,而诚浅言拙,不能感回天听,臣诚惶愧欲死,不知所达,而今后则惟当席稿荒野,积诚默祷,以期上格玄远而已,亦不敢以区区烦琐之辞,每每猥附于近侍之还,而只自伏地掩泣,又为还纳命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今日史官驰往传授,则又为不受,仍令其褊裨,还为来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还授。

○又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更为传授事命下,而城门已闭,待明朝,遣史官还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兪命凝书启,臣承命敦谕于议政府领议政赵泰耉处,则以为,臣之病状,断无复起造朝之望,章六十上,而不知止,日夕颙企,唯在速释重负,安意就尽而已。兪音迄閟,一向虚縻,伏枕忧闷,如添一病,不意特遣近侍敦谕,俾与偕来,十行纶音,辞旨隆恳,奉读未半,感涕自零,益不知所措也。臣之经年一疾,转入难医之域,杂试汤焫,有加无减。又于昨夜,痞气上冲,达晓昏窒,吐痰无数,神气厥逆,诸症越添,每经一痞,顿下十丈,见方益复澌惙,委顿叫死。似此症状,夫岂有一分强起之势?日月之明,犹有所未烛,乃有此敦召之命,苟殿下俯察臣病势之至此,则必已许解职名,而前后沥血之章,未能格感天听,致令王人虚辱,陋止恩命,未免屑越,病里惶闷,益不可胜言。况又伏蒙掖隶问疾,颁以御膳,感泣殊锡,罙增陨越,方在昏昏危惙之中,不能毕陈微忱,徐俟神息少定,谨当以一箚,仰请处分。区区所望,只在于收还承旨偕来之命,俾臣得以任便调息,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张字录名举子闲良李弘植,不佩户牌,辞气极涉殊常。故搜觅其所佩囊中,则果有李弘征户牌。必是李弘征,变名弘植,两所冒录之致,故查问于二所,则李弘征,果为录名于二所洪字,而李弘征四祖单子取来,与李弘植单子,一处凭准,则父名、祖名、曾祖名,俱变一字,有若两人,而外祖名,则不为变书矣。弘征、弘植,必是一身两名,故所谓李弘植处,反复究问,则李弘植,本以江华居李弘征,欲为两所冒录之计,变名弘植,冒入于京居外三寸妻帐籍中,而两所录名时,父、祖名相同,则恐有现发之患,父、祖名一字,果为变幻情节,个个直招矣。近来人心巧诈,变名两所录名者,间或有之,而至于变其父、祖之名,实是前所未有之变怪。如此狡恶之辈,不可无别样惩治之道,令该曹囚禁科罪,何如?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大妃殿,医女入诊,详察气候,琼玉膏或他补剂议定事,昨日入对时,既已禀定矣。今日清早,令医女诣差备,请入诊则大妃殿传教内,时无症候,琼玉膏及汤剂,姑无进御之事,亦勿入诊为教云。琼玉膏及他补剂,进御当否,姑不得议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晋式暇。左副承旨金东弼。右副承旨兪命凝领相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三更,月食。五更,月入东井星。

○中宗大王忌辰。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光佐,左副承旨金东弼启曰,节届阳至,伏未审圣候,若何?大妃殿气候,何如?今日,又是入诊日次,臣等当率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矣,勿为入诊。

○郑楷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番次,近甚苟简,上番姑降,事体未安。修撰赵翼命,既有只推之命,副应教李世德,昨才承牌,旋呈辞疏,不为行公,殊甚未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世德,修撰赵翼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楷曰,推考传旨捧入。

○郑楷启曰,即者御营大将鱼有龟,又使其褊裨,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更为传授事,命下矣。城门已闭,明日待开门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东弼曰,史官一员待命。

○郑楷,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诸道方物,今日开坐看品,则其中平安监司李真俭所封,王大妃殿方物剪子三把,引导三柄,无端阙封,极为未安。监司李真俭,从重推考,剪子、引导等物,追后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金东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涧县监严庆遐,怀仁县监申成集,横城县监赵趾彬。

○朴熙晋启曰,明日都目政事,明明日三覆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郑楷启曰,大司宪李世最,掌令徐宗厦,持平尹东洙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朴征宾受由在外,持平具命奎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副修撰李承源三度呈辞。传于郑楷曰,还出给。

○任舜元启曰,明日都目大政,都承旨当为进去,再明日三覆时,承旨亦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金一镜,以陈疏未承批,不敢行公,且拘厅规,亦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东弼,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儒进,同副承旨郑楷进。

○吏批启曰,本曹正郞,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持平尹东洙,勿拘资级,升付进善事,顷已定夺矣。进善异于他职,拟望之人乏少,自前有单付之规,今亦依此例,单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事。以李重述为执义,李守谦为典设别检,李景翼为缮工监役,柳弼垣为吏曹正郞。进善尹东洙,学谕李汉相,学录任𪹯并单付。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始焕病,参议朴汇登病,参知郑思孝进,同副承旨郑楷进。

○兵批,无政事。

○以左副承旨金东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全罗监司状启,格浦镇居良人郑泰阳等三名渰死事,传于郑楷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郑楷,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五日,禁卫军金信业称名人,自曜金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郑德鸣,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降,事甚未安,而修撰赵翼命呈辞入启,副修撰李承源辞单,既有还给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楷,以备边司言启曰,都目政事,二日内完毕,已成近例,今十七日当为开政,而三覆之定于十八日,事势妨碍,不可无变通之道。三覆日期,差退数日,恐为得宜,令政院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上疏,论向日台启,以量田之直请置新,而仍旧为失着,令庙堂覆奏,而批旨有商量禀处之命矣。今此新量,已过三年,而民间称冤,尚尔未息,此台启所以发也。大抵量田之难,自古已然,虽以己酉量言之,土品膏瘠,等数高下,既不能一一均正,其时民谤,何遽减于今日,而行之五十年,不住厘正,次次悬頉,昔之过高者,渐至太歇,虚頉纷然,漏卜者多,终至有改量之举矣。新量之不均,各道同然,虽未知忠州等邑之果为最甚,如台启所云,而此亦宜随地厘正,期于无弊而已。若以胥动之民谤,猝弃三年已行之量,则不惟朝家举措之颠倒,中间奸弊,有不可胜言。为今之计,唯当分付道臣,就新量中,最为称冤处及如山菑、陈田之混录于起字,逐年征税,无异原田者,并为厘正,而此事若不别为明查,则起田之混入,势所必至。道臣勿为寻常知委,各别严饬精查,反复考核,俾无虚实相蒙之弊,宜当。三南道臣处,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宣祖大王第二女贞惠公主奉祀玄孙尹相谦妻金氏,呈单本府以为,相谦早死,未有血续,贵主遗祀,无所属托,愿以择立后嗣之意,论启禀定云。贵主奉祀,事体至重,不可不趁即立后,而立后一款,非本府所管,亟令该曹询于其门长,择宗中可合人定给,何如?传曰,允。

○郑楷,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六日,埱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益彬,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备边司草记,都政二日内完毕,已成近例,而三覆定于十八日,事势妨碍,三覆日期,差退数日,恐为得宜,令本院改择日举行事,允下矣。令日官更为推择,则今二十一日为吉,则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御营大将鱼有龟,又使其褊裨,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还授。

○答兼文学柳弼垣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原疏在下

○今日持公事,召对入侍时,都承旨金一镜,更为牌招事,榻前下教。

○教开城留守柳重茂书。王若曰,眷玆留府,寔我陪京。西邻沁都,有水陆掎角之势,背据天险,即龙马回兵之涂。地形咸称其最要,山海关防之所控引,民俗相矜以久西,锦绮连锡之所萃藏。若周室之有洛师,既重保釐之责,类秦京之设崤厄,正急绸缪之谟。故当难其人之辰,爰降尹玆土之命,惟卿蝉聨世胄,鹘击风棱。战艺词场,暂跼长楸之步,唱名璧沼,即登御史之台。外邑分麾,几叹中岁之沈屈,名涂推毂,不借先辈之吹嘘。顷处喉舌之司,尤著骨鲠之直,此老之倔强犹昔,无所回避,暮境之树立若斯,益可贵重。肆于改纪之后,擢置命德之班,历扬于典兵掌礼之官,罔不称允,尽瘁乎董工谳囚之职,并效勤劳,而通才欲试外庸。故群议莫不佥举,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祗服宠命,益砺乃心,参决枢机。既筹司之兼带,摠领靲辖,复(复))管务之专釐,莫谓东川。为宰相徊翔之地,往即西土,任军民安集之方,矧玆荐岁之饥荒,未免庶事之隳废。bb士b农、工、商四民之俱病,拊摩宜先,请谢节十辈之相望,支费难继。苟一心务存于节省,伊百废可期于弥纶。於戏,任寇老于北门,盖欲戎政之诘举,处白傅于东洛,非为晩境之优闲。宣化一方,伫闻来暮之咏,报政他日,当遄还朝之期。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赵镇禧制进

○兼文学柳弼垣疏曰,伏以,臣父脚部筋缩之证,已成沈痼,又自十数日前,中寒甚重,腰胁胸腹之间,痰块凝结,昼夜叫痛,食飮专废,委身床席,转侧须人,累日调治,痛势乍减,而素有痰病,遇寒辄剧,源委既深,差复未易。臣以无兄弟独身,左右扶将,实无可以离舍从仕之望,北幕新授之命,未及叩谢,春坊兼带之除,又下此际,继而严召降临,含恩畏义,不得不一出祗谢。仍参问安之班,而臣之即今情理,即通朝之所共怜闷者,古人所谓事亲日短云者,亦歇后语耳。玆不得不冒死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矜谅,将臣所有职名,亟许镌递,俾臣得以自力于救护父病,千万幸甚云云。疏比见上

○壬寅十一月十六日未时,承旨持公事,玉堂召对入侍时,右承旨朴熙晋,侍读官权益淳、郑寿期,假注书洪圣辅,记事官申致云、尹容。上御熙政堂。右承旨朴熙晋,持公事进伏,读黄海监司李真望所封,因延安府使李有寿牒报,内司奴婢身贡及诸般诸役旧未捧,依上年诸布身布例,停捧事,状启。踏启字又读京畿监司李正臣所封,龙仁县令柳虎征催促赴任事,状启。踏启字又读庆尚监司李廷济所封,道内各样军布及赋税木,以本色木上纳,本道各镇浦防布,亦以本木收捧事,状启。踏启字又读庆尚监司李廷济所封,赈事为急,顺兴府使李明熙,宜宁县监金时佐等,令该曹囚家僮,催促下送。义兴县令沈玮,开宁县监沉重贤等,观光受由之类,过科即为还官。昌宁县监郑东润,不多日,给马下送事,状启。踏启字又读开城留守李世最所封,本府将官久勤,依镇抚营例,每都目状用事,状启粘连兵曹回启,前头当观窠阙,多少处之之意,回移事。踏启字毕。

○侍读官权益淳,持《纲目》宋主子业记进读。自宋泰始二年,至褚渊为吏部尚书毕。熙晋曰,上番既已多读,令下番进读,何如?上曰,唯。侍读官郑寿期进读,自宋台官克无稽,至从高允之请也毕。

○益淳曰,蔡兴宗,引羊祜之言,告宋主以为,即今祸乱,不足为忧,清荡可期,而但所忧者,在于死后云。盖自古祸乱之时,人心莫不戒惧,而既过之后,自尔狃安,不能如初,故兴宗之言如此,此言正好为戒。小臣请以区区所怀仰达。向时凶党专擅,国家几危,幸赖圣断赫然,天讨克行,鞫事将了,元勋已定,在廷臣僚,孰不欣幸?第祸定乱平,人心易弛,诚有如兴宗之说。人主于此,尤不可不恒存戒惧,如在祸乱之初,况今连值凶荒,民生困悴,倘圣明惕然不忘,留意国事则幸甚。

○寿期曰,建安王休仁,抚循将士,均其丰、俭,吊死问伤,王政之先,无过于比。此虽小,足以为法也。

○益淳曰,建安王,笃于抚循,故十万之众,莫有离心。《书》曰,抚我则后,虐我则雠。凡人之心,抚我则莫不怀惠归心,下番所达,王政之所当先云者,诚是矣,请加圣念焉。遂掩卷退伏。

○熙晋曰,明日即都目大政也,都承旨金一镜,乃是该房,而连日不为仕进,将无以进参政席。盖因陈疏未及承批,惶悚不敢仕进,故不得已禀启牌招,而才已违牌不进,院中凡事,诚甚可闷。且府院君疏,多有侵斥之语,而其疏之批,亦姑未下,其不敢仕进而承牌,势固然矣。他承旨则可以连请出牌,而都承旨则拘于厅规,不敢循例请牌,敢此仰达。上曰,牌招。熙晋曰,只为牌招,必不承命矣。且府院君出往郊外,亦已多日,命召连为还授,而辄即封纳,入来之期杳然,事体已极未安,而录勋都监事,亦无了当之日,自上思所以趁速入来之道,不容但已,故敢达。无发落。以次退出。

1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未肃拜。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师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熙晋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三覆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有都目政事。吏批,行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儒进,右承旨朴熙晋进。

○吏批启曰,今日,即都目政事定日也。臣等清早,来诣政厅,而本曹正郞柳弼垣,以亲病受由,尚不出肃,即闻其亲病,夜来差减,而都目大政,事体重大,不可无实郞官。正郞柳弼垣,即为催促,使之趁早入肃,以为参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舜元曰,清白吏,战亡子,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

○传于任舜元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纯褒抄启及连次褒启守令、边将等,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

○传于任舜元曰,初入仕,各别择拟事,申饬铨曹。

○吏批启曰,忠勋都事朴弼谟,守令讲坐起,连三次称病不进,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都目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隶院郞官,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未准朔禁军将及守令、营将、边将、虞候,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例矣。今壬寅年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当拟之人,多在罢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又启曰,即接义禁府移文,则谋逆正刑罪人天纪、洪采,胎生于京畿杨州牧,麟重,胎生于麻田郡,盛节,胎生于忠州[忠清道]洪州牧,就章,胎生于公州牧,宇宽,胎生于平安道安州牧,世相,胎生于嘉山郡云。所当依法例,罢其守令,降其邑号,而守令勿罢事,曾有定夺,杨州,乃陵寝所在,例不得降号。今亦依此施行,麻田郡降为县监,洪州牧降为洪阳县监,公州牧降为公山县监,安州牧降为安陵县监,嘉山郡降为县监,何如?传曰,允。

○以李梡为司畜别提,李坰为引仪,闵廷模为典狱奉事,金东望为宗庙副奉事,朴泰逵为军资判宫,姜硕泰为济用判宫,金东鼎为敦宁判官,徐宗一、申思说为监察,尹世谦为顺兴府使,赵儆为春川府使,朴溟羽为铁原府使,睦重衡为德源府使,李鼎佐为水运判官,朴泰恒为右参赞,宋炜为宗簿主簿,郑希泰为尚衣别提,李廷说为汉城判官,尹泳为军资直长,金一镜为大司成,赵凤命为宜宁县监,任守迪为三嘉县监,金洌为孟山县监,姜必慎为安陵县监,柳凤龄为醴泉郡守,李柽为仁同府使,宋湜为禁府都事,吕必容为刑曹参议,黄以章为缮工直长,赵明震为尚瑞直长,洪得寿为义盈奉事,柳俨为典狱奉事,黄晸为典籍,赵纯为同福县监,徐凤翼为银溪察访,李时恒为鱼川察访,李鸣夏为河东府使,韩范锡为永兴府使,金东鼎为刑曹佐郞,李师尚为都承旨,李坰为禁府都事,尹晋为兵曹正郞。姜硕泰为户曹正郞,政事姑罢。

○兵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始焕病,参议朴汇登进,参知郑思孝进,左副承旨金东弼进。

○兵批启曰,都目大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金始焕,以病不进,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闲良龙泽、李松等呈状内,渠等以贼人指捕之功,方有加资之命,而龙泽,则与罪人金龙泽,名字相同,改以致瑞,李松,则与罪人赵松,同名,改名林云。两人本名,与罪人同名,既已依法改名,所授加资,以此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忠清兵虞候洪叙一,从事官朴宗荣,军官金仁兴、李世绩、李万白,将校权以平,代将金瑊,通德郞郑德崇,闲良郑思恭,兼司仆鲁世直,业武李林,兼司仆金承命,品官金衡直,闲良权道、边遫、金起河、李锡圭等,或贼人指示捕捉,或五十年从军,或军器别备,城役完筑,料办取殖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洪叙一、朴宗荣、金仁兴、李世绩、李万白,虽已资穷,未经准职,权以平、金瑊、郑德崇、郑思恭、鲁世直、李林、金承命、金衡直、权道、边遫、金起河、李锡圭,系是军品、幼品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又启曰,每当都政,宣传官、武兼、部将、守门将参下仕满人员中,末仕各一员及训炼院去官一人,合五窠,移送吏批陞六者。此不但流来古规,意亦有在,而己亥年间,自兵批收用事,有所定夺。未过数政,旋因武士辈称冤,宣传官、武兼、部将,则变通复旧,独于守门将、训炼院,尚今防塞,渠辈之落莫,固不暇论,而其在朝家一视之道,殊涉不均,自今以后,守门将及训炼院去官,依旧例,自吏批一体迁转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骊兴君垓为都摠管,李万选、李之星为同知,金弘机、洪万宗为五卫将,李柽为训炼副正,李光炯为训炼佥正,金浚为都摠经历,朴淳贞为都摠都事,李彦祥为兼司仆将,李巽海为满浦佥使,成德望为蒜山佥使,金濬为上土佥使,崔尔昌为大阜佥使,柳万增为训炼副正,韩日运为都摠经历,申弘祚为训炼佥正,金养浩为都摠都事,崔兴祚为训炼判官,金东荩为训炼判官,李日馨为中枢都事,金浚为宣传官,金弘机为曹司卫将,李征瑞为羽林将,郑哲先为同知,申光夏为训炼都正,赵德寿为天水佥使,金泓为楸坡万户,李润为伐登万户,具圣任为训炼主簿,柳祥基为部将,安世枢为部将,赵泰星、张万甲、郑麟瑞、赵光汉为武兼,成致绩为都摠经历,李世焕为宣传官,李亨龟为都摠都事,田云祥、郑来征、金周鼎为训炼判官,朴弼垕、张𭳞为训炼主簿,郑德鸣、李益彬为武兼,朴枝万为葛头山佥使,林有麒为委曲佥使,朴廷豪为古今岛佥使,慎无择为鱼面万户,朴凤彩为罗暖万户,朴文道为开云浦万户,李寿泰为丑山万户,郑义昌为西平万户,赵倓为训炼副正,姜顼为都摠经历,李思彦为都摠都事,李完栽为武兼,林蕃为守门将,郑德征单付同知,韩圣钦为内禁将,崔宇泰为文兼,李光肇为翊赞,南延年为安东营将,安枢、金世宽为训炼主簿,李贤为罗老岛万户,许铧为济物万户,玄相𪻎为助罗万户,河振海为蟾津别将,李震亮为宣传官。政事姑罢。

○金东弼启曰,新除授兼司仆将李彦祥,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以韩师得为事变假注书。

○金东弼,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尚光手本,则保放罪人尹得仁,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进善尹东洙,时在忠清道尼山地,书筵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记事官尹就咸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海东村[海登村]领敦宁府事兼御营大将鱼有龟所住处,传授命召,则以为,臣于日夜涕泣颙企之中,伏奉再疏批答,俯察臣酷被冤诬之状,特有伪录收改之命,臣拜手九顿,伏地感泣,实仰圣鉴辨枉之明,出寻常万万。臣虽即日就尽,可以瞑目入地,而第于圣批中,视之以过谦,此虽出于顾藉胁臣者之意,臣之至冤之实,犹有未尽雪者,而且念臣之受诬,在于军兵守卫一款,则将任之仍受,尤有所万万危懔者,敢以抵死必递,自画于心。命召又此还纳,益不胜惶陨,而臣于积逋之馀,怖畏成疾,严冱之中,感伤非细,神思昏惙,不能毕陈,当以一疏,更沥危恳,仰请严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启曰,即者御营大将鱼有龟,又使其褊裨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更为传授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合启。持平具命奎,正言金重熙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有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持平具命奎启曰,请门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远窜罪人闵镇远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故承旨金普泽追夺官爵。措语同前请命王府亟举收孥籍产之典。措语同前请庭请议罢时,卿宰以下及三司诸人之合辞唯诺者,并远窜。措语同前缮工监役沈润,本以乡曲鄙陋之类,附托权凶,以为媒爵之阶,居乡武断,多行不义,托迹书院,聚货私用,一邑人士,莫不代羞。及其滥厕荫仕,凭公营私,鄙琐非理之事,不一而足,匠徒怨谤,吏隶唾鄙,如此之人,决不可置之衣冠之列,请缮工监役沈润汰去。同福县监李显庆,为人轻妄,全不解事,及授本县,沈酗废衙,委政奸吏,侵渔多端,穷民诉冤于官庭,则捽曳逐黜,官隶作挐于村间,而莫之禁断,阖境嗷嗷,怨声载路,南来之人,莫不传说,凶岁字牧之任,决不宜付之此人,请同福县监李显庆罢职。新除授执义李重述,时在忠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及下谕事,依启。

○正言金重熙启曰,请门黜罪人兪崇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亟寝罪人赵洽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处断。措语同前请故兵使赵尔重,追夺官爵。措语同前请定配罪人安龟瑞,更令左右捕厅,发遣军校,登时拿来,合坐杖讯其私铸情节,钱货去处,一一钩核,依律勘断。措语同前答曰,不允。赵洽事,依启。

○答领议政赵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一疾,久而沈笃,深用虑念,卿其安心勿辞,即出视事,弘济于艰难。仍传曰,偕来承旨传谕。原箚见下

○答领敦宁鱼有龟疏曰,省疏具悉。元勋之名,㧑谦太过,则不宜一向强迫,不得已递改,须速入来,用副如饥之望。原疏见下

○领议政赵泰耉箚曰,伏以臣,一疾经年,转就危剧,块癖益肆,败气难敌,痞滞日甚,胀势渐滋,呼吸俱促,转动皆妨,医技已殚,鬼事将迫。顾此重担,犹未卸解,连章控免,亶出血恳,恩许调理,已浃六旬,一味淹顿,有剧无歇,虚縻大任,久旷繁务,民忧国计,无一猷为,日夕忧闷,靡所容措。近侍敦谕,出于匪意,仍命偕来,特是异数,掖隶问疾,赐以御膳,命医来诊,复颁珍剂,滨死贱臣,一缕未绝,洊蒙恩顾,至于此极,惶感闷泣,欲死无地。区区素期,只在尽瘁,此时何时,敢图息偃?唯此病状,隔死如纸,饰巾待尽,匪朝伊夕,将何气力,可堪承命?㱡㱡危苦,观者咸愍,天鉴未烛,宠礼虚辱,只恨微忱,未曾上格,诚以此时,得解职名,粗安贱分,少延残喘,从今至死,罔非圣渥。伏愿殿下,特赐俯谅,亟允所请,夬许释负,召还承宣,无俾久留,以公以私,不胜幸甚。取进止。

○咸原府院君鱼有龟疏曰,伏以臣,万万意外,遭前古所无怪骇之辱,冒陈一疏,迸伏荒郊,懔悚危蹙之中,只冀圣鉴,夬赐收还,昭雪厚诬,而尚无处分,徒辱恩数,近侍逐日来临,将符之随传随纳,今至七八次,积逋之罪,死且难赎,而臣之前疏,敢请谴责一镜,以彰欺诬之罪矣。不待处分,肆然陈辨。其所诬毁,益复狼藉,诚不胜痛惋,而或恐圣明,见挠于荧惑疑乱之言,以致处分不严,且其疏中,有万万痛冤,而不得不辨暴者,不避烦渎,不拘格例,复此叠陈,唯圣明照察焉。臣得见一镜疏本,则虽以其眩乱假饰之言,犹不敢复以依幕面告云者,归之实状,而三锡之言,节节破绽,故又做勋府纳供中所无之言,谓之往本家告知云。此则有片言可辨者,臣于国恤成服后,为参朝、晡哭班及两时问安,不敢暂离,仍留阙下,从其暇隙,兼修江都重记文书,无一时退归私次,而过公除封爵之后,始乃撤还,则所谓成服后,告于本家云者,极其虚妄,而且其疏中,又援臣父兄为言,臣尤不胜其痛心也,臣请略陈其槪。设令臣兄,往依幕时,有所略闻,当其时,不过视以为危言、妄说而置之,弟兄之间,亦不曾传及。况臣父则不在依幕,元无所闻,谓之同坐者,尤极虚妄,而臣于鞫狱方张之际,闻三锡之名,出于鞫招,心甚惊怪,莫知其何样事端,招问三锡,然后始得闻其委折。此则详于前疏中,又不必叠床,而今一镜,急于诬臣,不察狱供府对之前后破绽,一意承奉,凑合妆撰,至登于章奏之间,有若援臣父兄,以证臣必闻者。夫指父兄证子弟,闾巷贾竖之所不忍为,而一镜乃敢肆然为之,岂非可骇可愕之甚者乎?缘臣之故,臣之父子兄弟,举被此辈之诬蔑,臣实痛刻惭愤,不欲自立于天地之间,而若使臣,初有所闻,隐忍不发,到今饰诈,欺我圣明,则其不忠之罪,上通于天,虽被诛戮,亦不足塞矣。噫,彼之言曰,功之有无,圣明必洞烛,而臣虽忝在国戚,凡于国家大小事,未尝有入禀于进觌者,圣上亦未尝有私咨于微臣者,其不肖无状,无毫末补益,即圣鉴之所洞悉,而彼乃辄以密赞为言,尤可见其指意之深险矣。臣于庚子夏,身带分都之任,班同外廷之臣,而当天崩罔极之时,一无请见私禀之事,其所谓密赞,必指内赞而言。凡人骨肉之间,犹且难言,况于宫闱之间,内外事情,未能的知,而臆料悬揣,勒谓之必然,此岂外臣之所敢言者哉?以其筵奏观之,则不过以阙门守卫等事,为臣密赞之力。今若查问其时当该军门曰,炮手列卫,出于依例举行乎,出于某之指挥乎?更又查问于差备主管者曰,别监合番,出于得旨举行乎,出于某之密通乎?不可不一一明查,次第钩得而后已,何可置之暗昧之间,而勒谓臣之举措乎?盖其极意捏造,艰辛做说者,惟此一款,而虚伪孟浪,元无可据之端。故虽以一镜之务胜强辩,自知其大脱空,而不敢复为提及于疏中,一镜更以何事勒加臣为功乎?其罔上陷人之罪,于此益较然矣。况自古元勋勘定,必待特教,故大臣于常参,引前例仰陈,而无下教,其后勋堂,又以此意申禀,而亦无下教者,盖以今番勘勋,则无可拈出命录者故也。是以庙堂诸宰许多人志虑,岂皆下于一镜自矜之忠,而未或有以奸细辈虚言,指议于臣者,而大臣曰,无其实而止之。勋堂曰,无可捉而置之。筵臣曰,出臆度而非之,而彼一镜,独架凿于百般思虑之中,和应于三锡希觊之言,违越事体,勃勃冒陈,而或虑大臣之牢守前见,先发按狱大臣勘勋之语,恐吓大臣,使不得复言,始乃一请再请,有同迫胁,必得颔可而后已。其所执言者,虽在于备格式,而臣未知上无特教,下咈众议,一筵臣勒定勋录者,其亦有三百年旧例乎?尤可痛者,以某为某勋十馀字,初不出于特命,而必以自己所达,称以下教,申请如是书出,欲掩定夺之迹,以欺一世之耳目。其犯分蔑义,纵恣无严,孰大于此?若此不已,则使吾君命令,皆决于一镜之口,而大臣诸宰,不敢有无于其间,将至于酿成气势,擅行威福,而人莫敢谁何,岂不大可忧哉?臣虽疲劣,粗识出处以礼之方,虽被万万灭死,岂忍以一身进退,一听令于一镜,而屈首而甘受也哉?且其疏,又以先朝庚申年国舅录勋事,引以为证,而光城府院君,则当国家危急之时,殚诚扶护,应机剪除,功实辉爀,明白彰著,故先王特加嘉尚,置之一等,曷尝有无所摸捉,而自下勒定,如今日之为者哉?敢以自己胁定之事,拟议于先朝处分,此非独诬殿下也,乃所以诬先王也,可胜痛哉?一镜又以为,不可屈至尊,而与虎龙同盟一镜,诚有敬君之心,而虑其贻辱于圣躬,则如许会盟,摆常格而阙之,固可也。若必以不干之人,苟充勋数,用为张大诳耀之资,则在廷公卿,孰不为元勋,而必欲困迫于臣身乎?其许多讥谲,有不忍正视,而臣固不欲索言也。呜呼,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臣之区区一心,已定于出城之日,而至以抵死不受,自决于心,故顷于近侍之还,敢以死则死之意,累有所猥陈,君臣之间,以死自矢,而进步一尺地,则人将不食其馀矣。圣上,如以臣谓忝肺腑之亲,而不欲终弃于草莽,则亟命削臣伪录之名,使处分明正,仍命镌罢臣本兼诸职,以彰其慢,则臣当归身司败,甘伏积迕之罪,毕命丘壑,永作祝圣之民,区区微愿,只在于此,唯圣明,俯谅而夬允焉。从县道付上辞本,事例当然,而急于呼吁,使傔人直呈政院,尤增惶蹙死罪,臣无任伏地陨越,涕泣祈恳之至云云。

1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未肃拜。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吕必容在外。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师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东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李世最,持平具命奎呈辞,执义李重述,掌令徐宗厦,持平尹东洙在外,掌令朴征宾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都承旨李师尚未肃拜,右副承旨兪命凝,领议政偕来进去,左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郑楷病不仕进。今日吏、兵批政厅,二员进去,则无守厅之人,出纳苟艰,同副承旨郑楷即为牌招,都承旨李师尚,左承旨任舜元亦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牌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牌招。

○金东弼启曰,事变假注书韩师得,时无职名,依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郑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兪命凝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赵泰耉处曰以为,臣于病剧垂死之中,伏奉偕来承旨,传宣圣批,将死祈免之恳,又未蒙矜允,至以即起视事,弘济艰难为教,臣于此,益不胜惶闷抑塞,置身无所。臣之病状,痞满膈塞,呼吸呑咽,俱不顺利,伏枕昏昏,奄奄欲绝,此则不但国人之所共知,即今危惙之状,亦王人之所目见,臣何可一毫假饰,以上瞒于君父之前哉?落席澌顿,实无一分气力可以趋命者,而神思迷瞀,亦不能尽所欲上闻者,徐俟神气少定,更入文字,以请处分,伏乞收还承旨偕来之命,使之得以从容将息,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云矣。大臣病情,一向沈笃,方在委席昏昏中,实无自力转动之势,而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司书沈埈以身病陈疏,兼说书曺命教亦以亲病,陈疏入启,无他入直之员,司书沈埈,即为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兼司书、说书,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都目政事。吏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儒进,左承旨任舜元进。

○吏批启曰,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谏,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兵批启辞,守门将参下仕满及训炼院去官各一人,依宣传官、武兼、部将例,移送吏批迁转事,允下矣。此两岐,初非无端防塞,盖因宣传官、参下武兼、部将,则虽送吏批,自有监察、守令等窠迁转疏通之路,而至于守门将、训炼院,则既不得为监察,亦不可遽差守令,迁转无路,率多无故作散,故不得已区别此两岐,留置兵批矣。今此移送,实有乖于当初定夺之本意,前头无故作散之弊,不可不虑,守门将末仕及训炼院去官,依前定夺,仍令兵批迁转,何如?传曰,允。

○以权㝡为尚瑞副直长,李重泰为内赡奉事,李道显为司仆主簿,李道载为缮工假监役,黄晸为兵曹佐郞,宋炜为禁府都事,尹东卨为汉城判官,柳寿垣为说书,吴圣兪为直讲,沈维贤为忠勋都事,朴弼健为金堤郡守,申维翰为茂长县监,尹圣时为修撰,赵虎臣为长兴府使,柳弼垣为南学教授,权益宽为中学教授,赵翼命为副修撰,金一镜为同经筵,金始焕为礼曹参判,李世德为应教,李世德为兼弼善,尹淳为兼司书,李显道为济用副奉事,洪禹谐为司评,宋寅明、朴来羽、李庭绰、宋征贤为典籍,已上四馆去官。李真淳为辅德,李浡为南原县监,金兑和为獒树察访,金东弼为大司谏,朴㻐为兵曹正郞,洪鼎辅为掌乐主簿,黄处信为定山县监,柳载和为济用判官,李箕恒为刑曹佐郞,郑东为司仆主簿,李震佐为军资主簿,韩师亿为缮工监役,康友谅为奉常判官,孙德寿为义盈主簿,金恒龄为司䆃主簿,吴守经为顺天府使,徐命杰为宗簿主簿,尹㝚、柳弼垣为兼汉学教授,金道洙、尹谠为兼引仪,洪禹龟为长兴主簿,金致龙为兵曹参判,韩日运为咸安郡守,崔必蕃为三和府使,申鸣汉为定平府使,郑勗先为缮工副正,金宗衍为敦宁判官,吴梦星为张鬐[长鬐]县监,柳寿垣为兵曹佐郞,李世成为缮工假监役,洪叙夏为平市令,洪致宽为广兴主簿,李馨老为工曹佐郞,林凤瑞为冰库别提,慎尔晋为相礼,吕必容为承旨,徐胄世为冰库别检,吴遂采为贞陵参奉,崔锡文为童蒙教官,兪勉基为光陵参奉,姜守俭为英陵参奉,赵荣时为光陵参奉,李公胤为长陵参奉,金寿龟为齐陵参奉,李敏为崇陵参奉,金重器为左尹,李嵩坤为缮工监役,李喜春、文在中为典籍,权启为东部参奉,李匡世为说书,徐文永为归厚别提,柳凤朝为礼宾别提,李东弼为引仪,李璜为活人别提,徐命杰为工曹佐郞,沈珙为刑曹参议,金远甲、南鹤贞为假引仪。兼养贤主簿郑敞选,奉常直长成世顼,参奉高处亮并单付。吏批毕。

○兵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始焕病,参议朴汇登,参知郑思孝进,左副承旨金东弼进。

○兵批启曰,庆尚右兵使,瓜满之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司果禹炯、郑世弘,前把摠韩万相等,或料理生殖,或军器别备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禹炯、郑世弘、韩万相,未资穷,未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又启曰,宣传官李彦焕呈状内,本以抱病之人,诸般重症,遇寒猝剧,以此病势,决不可供职,斯速入启处置云。病状果如所诉,则宿卫轮番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亨龟为都摠经历,李重翊为忠清兵虞候,杨凤鸣、蔡泰雄为武兼,金时震为部将,柳万元为守门将,郑恒宁为罗州营将,卞炯为永登万户,朴师修为越松万户,金寿昌为旧所非浦万户,韩相五为秃用山城别将,金满净为笠岩山城别将,李遂良为庆尚右兵使,孙尚观为德池洞别将,朴泰著为水口万户。训炼主簿吴重翼单付,本院去官,副护军洪重禹、沈仲良、边震英、沈珙、朴涏并单付,副司果赵翼命,副司正韩师得单付。

○朴熙晋,以礼曹言启曰,宗亲府启辞,宣祖大王第二女贞惠翁主奉祀孙尹相谦妻金氏,呈单本府,以为相谦早死,未有血续,贵主遗祠,无所属托,愿以择立后嗣之意,论启禀定云,贵主奉祀,事体至重,不可不趁即立后,而立后一款,非本府所管,亟令该曹,询于其门长,择宗中可合人,定给,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即以传教内辞意,发问于尹相谦门长幼学尹濩,则呈单内以为,贞惠翁主奉祀孙相谦无后早殁之后,尚未继后,私情痛迫。翁主子孙中,得和,有子三人,莫重翁主奉祀,不可不择定,得和第一子亿寿,为相谦继后之意,斯速入启云。翁主奉祀,事体自别,既自宗亲府,启禀蒙允,则所当依愿立后,而亿寿,既是得和第一子,则取人长子,有违法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兴府减死定配罪人赵洽,即为发配矣。依律处断,传旨启下后,称以闻有台启,留在城外云,而来待于本府门外,为先发遣都事拿来,罪人发配之后,擅留城外,而押去罗将,曾不来告,事极可骇。令攸司囚禁,从重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司书、说书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司书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御营大将鱼有龟,又使其褊裨,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仍传曰,遣承旨敦谕。

○任舜元、朴熙晋启曰,臣等即伏见下本院传教,有御营大将处,遣承旨敦谕之命,臣等窃以为过也。夫近侍敦谕,何等异数,国家所以待大臣者,体貌自别,故或加之以此等殊礼,而大臣之外,则未闻有施此礼者矣。今国舅虽尊重,以地则肺腑之亲也,以任则将兵之臣也,非大臣,而待之以大臣之礼,决知其太过也。况国舅谦挹自持,必欲以礼进退,而今若加之以非常之礼,则其所不安于心者,益复如何?此既出于圣上之特恩,则自下仰请收还,虽似未安,而事系无前,今遽创行,恐有乖于重惜事体之道,还寝成命,似合事宜。臣等忝居出纳之地,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依启。遣史官传授。

○朴熙晋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更为传授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遣史官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陈疏未承批。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李明彦未肃拜。左副承旨朴熙晋。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必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熙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楷启曰,大司宪李世最,持平具命奎呈辞,执义李重述,掌令徐宗厦,持平尹东洙在外,掌令朴征宾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府[副摠管]李顺坤,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门洞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再明日三覆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副承旨吕必容,时在江原监营任所,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又启曰,左副承旨吕必容改差事,既已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其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楷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都政已毕,今日当为开坐,而判义禁李光佐,方在呈告中,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光佐呈辞受由,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儒进,同副承旨郑楷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光佐呈辞受由,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李明彦为承旨,柳濬为长兴府使,韩在垣为顺天府使,李存道为金堤郡守。三和府使李遂良,定平府使李彦祥,定山县监朴弼健,咸安郡守赵虎臣,昌城府使闵昌基,已上仍任事,承传。右承旨李明彦,左副承旨朴熙晋。

○兵批,判书李肇呈辞受由,参判金致龙未肃拜,参议朴汇登病,参知郑思孝进,右承旨朴熙晋进。

○副护军吕必容、崔必蕃、李载恒并单付。

○郑楷,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一房郞厅姜必慎外任,代以副司果兪彦通差下,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记事官尹就咸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海登村领敦宁府事鱼有龟所住处,传授命召,则以为,臣昨上辞本,毕暴血恳,冀解重任,仰请积逋之罪,而处分未下,又有命召还授之命。情地之迫隘,私心之悚栗,日添一日,而且伏闻谏臣疏中,提论臣前后疏语,声罪过重,姑未知措语之如何,而危怖之端,转益层加,区区去就,有不暇论,唯当席稿蹙伏,以待台议之勘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即者御营大将鱼有龟,又使其褊裨,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更为传授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遣史官传授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郑楷启曰,新除授承旨李明彦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金重熙启曰,请门黜罪人兪崇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故兵使赵尔重追夺官爵。措语同前请定配罪人安龟瑞,更令左右捕厅发遣军校,登时拿来,合坐杖讯其私铸情节,钱货去处,一一钩核,依律勘断。措语同前守令之荒年数递,大贻民弊,三和、定平,递易尤数,定山、咸安,灾荒亦甚,而四邑守令,举皆移迁,迎送之弊,俱极可虑,请三和府使李遂良,定平府使李彦祥,定山县监朴弼健,咸安郡守赵虎臣并仍任。顺川[顺天],即湖南雄府,最称难治,而新除授府使吴守经,为人不似,全无貌样,前头赈政,决不可责之于此人,请顺天府使吴守经罢职。昌城,以边上重地,连值凶歉,凋弊持甚。前府使闵昌基,为人勤干,庶责苏残之效,而到任未过一月,遽以身病见罢。病势轻重,虽未的知,才到旋递,迹涉厌避,固已可骇,而况当今年之惨凶,数月之内,新旧迎送,至于三次,邑弊民瘼,有不可胜言。请昌城府使闵昌基勿罢仍任。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启。

1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未肃拜。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李明彦坐直。左副承旨朴熙晋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师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任舜元启曰,寒威比酷,伏未审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是入诊日次,臣当率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矣,勿为入诊。

○朴熙晋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楷启曰,三覆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兪彦通单付。

○李明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说书李匡世,时在忠清道连源察访任所,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右议政崔锡恒还纳命召,出往郊外,判义禁李光佐亦因台疏,迸出江上,鞫坐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崔锡恒以台疏,情势难安,迸出郊外,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又以备边司北汉主管大臣言启曰,北汉管城将,为任不轻,而近甚数递矣,时任别将崔必蕃,赴任未满数朔,而昨日政,又移三和府使,事甚可虑,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韩师得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弥沙里村议政府右议政崔锡恒所住处,传授命召,则以为,臣之所遭,乃是人臣之极罪,邦宪之所难容。为人臣子,而负此罪名,将何以容息于覆载之间乎?臣自闻此言,心惊胆掉,诚不知置身之所,还纳命召,苍黄出郊,恭俟严诛之加矣。喘息未定,千万意外,特遣史官,使之还授,臣之即今情地,万无仍受之理,谨当还纳,尤不胜惶懔震越之至,谨当以一疏,仰暴情恳,以请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二更初,大妃殿,以承传色,下谚教曰,大殿,自五六日前,以齿痛,有不平之候,而不至大段矣,自昨日,颊部外浮,喉间有不平之候,水剌全不进御,而医官亦不招见,极为闷矣。传于药房提调,虽此时,率医官入来,诊察,宜当。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因王大妃殿传教,药房提调率诸医官入诊事,下教,而副提调任舜元来诣阙外,请出开门标信。传曰,知道。

○二更三点,药房副提调任舜元诣阁门外,口传启曰,即伏闻大妃殿下政院之教,自上以齿痛,颊部外浮,喉间有不平之候,水剌全不进御为教。臣不胜惊虑,率诸御医,今方来诣阁门外,即为入诊之意,敢启。传曰,即今入诊。

○药房再启曰,臣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上候,左右脉度沈数,右边颊腮浮高,下齿有疼痛之候。此由于寒气外束,胃热内胜之致,荆防败毒散,加石膏煅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又以口传启曰,首医李时圣、方震夔,仍令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更,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生鹿二首取血之后,留置本院,付饼于取血处,各别救护矣。一首则致毙,一首则取血处完合,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毙鹿内入,生鹿送于内需司。

○右副承旨兪命凝书启,臣既承偕来之命,来留领议政赵泰耉所住处矣。大臣猝闻上候未宁,惊遑之极,不计身病之危笃,今方担舁,来诣阙外,臣亦随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即者右议政崔锡恒,以录事,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依圣教史官传授命召,则即者又使其褊裨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大将鱼有龟处,命召更为传授事,命下矣。城门已闭,待明朝,遣史官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议政崔锡恒处,命召更为传授事,命下矣。城门已闭,待明朝,遣史官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朴征宾启曰,臣于日昨,略论前持平成德润含默之失,而仍加规警矣。即伏闻司谏金始㷜疏中,提论此事,大加非斥,至谓之汲汲驳劾,失于笃厚云,臣于此,窃不胜瞿然,而继之以讶惑也。夫德润,果以大贤之后,嵬捷妙年之科,声望蔚然,荣涂方亨,侪友之所期待者,固已不浅,而及入台地,人皆拭目,想望风采。况今惩讨方严,朝家多事,不无可言之端,而迄至两朔,专事噤默,顷于三司请对之时,随人进退,终无一言半辞及于沐浴之义,继而承牌诣阙,旋即呈告而退,致令大论,无端阙启,此已不平于公议。有损于台体,而末乃陈疏请由,插入数行零碎之弊,欲为苟然引入之计,因又呈单,以为解免之地。臣以同席之间,其爱惜顾藉,有倍他人,故略加相规,盖出勗成之道。此真侪流间笃厚相爱之风,非有深意于其间,而讥斥之言,忽发于谏臣之疏,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郑楷启曰,掌令朴征宾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柳绥启曰,请门黜罪人兪崇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故兵使赵尔重,追夺官爵。措语同前请定配罪人安龟瑞,更令捕厅,发遣军校,登时拿来,合坐杖讯其私铸情节,钱货去处,一一钩核,依律勘断。措语同前别检、寝郞,俱是筮仕之初阶,而冰库别检徐胄世,本以乡曲猥琐之类,附托邪论,各占泮荐。且于向年贼述之窜配也,托以卷堂,书呈所怀,奖诩妖贼,语意绝悖,原其情状,与志述无异,改纪之后,士论齐发,墨名儒籍,而晏然在职,少无自处之意。庄陵参奉李颐干,本以驵侩牟利之徒,行己麤悖,不齿乡党,而冒厕贤关,鼓唱邪议,凡诸毒正戕贤之论,无不攘臂称首,夤缘拔迹,滥通仕籍,公议之愤惋,固已久矣。其馀居职之鄙琐,陵卒之侵虐,在渠,犹是薄物细故,如此邪秽之辈,不可以其卑微而置之,请冰库别检徐胄世,庄陵参奉李颐干,并命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今日持公事入侍时,明日三覆,因大臣出城,不得举行,待大臣还朝后退行事,榻前定夺。

○壬寅十一月二十日未时,承旨持公事,玉堂召对入侍时,右承bb旨b李明彦,侍读官权益淳,检讨官李承源,假注书洪圣辅,记事官申致云、尹容。上御熙政堂。右承旨李明彦,持公事进伏,读开城留守柳重茂所封到任状启。踏启字又读黄海监司李真望所封,文化前县监徐宗厦,移拜掌令,而与执义郑寿期,有相避将递,当此凶岁,递易有弊,民事可虑,令该曹变通仍任事,状启。踏启字

○明彦拜曰,台臣,仍任藩臣,不敢状请,而此则掌令徐宗厦与执义郑寿期,有相避,当在应递之科,故有此禀请。且海西,今年饥荒惨甚,亦宜轸念迎送之弊,而即今郑寿期,既已移拜馆职,台臣事体,亦自有别,似不可仍任,故敢达。

○又读忠清监司李宜晩所封,今月初九日,月食图形状启。踏启字毕。

○明彦拜曰,明日即启覆正日,右相因台疏出城,无大臣,则不得举行启覆者,例也,待右相还朝退行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又拜曰,右相昨因台疏,迸出城外,近来鼎席殆空,右相独贤,连因鞫狱,未遑他事,宾厅日次,旷废已久,民忧国计,亦未暇及,诚可闷虑。即今鞫事垂毕,庶bb几b有专意做事之望矣,不意台疏遽发,大臣去朝,吏判亦已迸出江上,国事因此泮涣,岂不闷迫乎?年少台官,语虽不择,以大臣包容之量,不宜轻易出城,况此忧虞溢目,台位空虚之日,大臣尤不可迈迈。自上各别敦勉,俾即还朝,何如?上曰,依为之。

○侍读官权益淳,持《纲目》宋明帝纪进读,自冬十月宋主杀其兄,至六百斤毕。明彦曰,此以下,令下番进读之意,敢达。检讨官李承源进读,自魏人拒宋师走之,至东土大震毕。

○益淳曰,张永等,败于薛安都后,宋主召蔡兴宗曰,我愧卿甚。盖宋主,不听兴宗之言,而致张永之败,故其言如此,凡听言之道,当观理之当否而从违,可矣。方其时,因南土之已平,宋主有骄肆之心,不从兴宗之言,致有师败之患。大抵人主听纳,唯以虚心敷受为先,苟或以偏私自大之志,有所间之,不能听从,则后虽有悔,亦无益于事矣。伏愿圣明留心焉。

○承源曰,史学与经学有异,固无逐句、逐章可释之义,而况南北朝昏乱之时,岂有可言之事乎?然其监戒善败之迹,唯在圣上留心而观览矣。遂掩卷。

○益淳曰,小臣顷因都政之先行,鞫事渐至迁就,敢以姑退都政,先完鞫事之意,有所陈箚。及承批旨,以都政趁速举行,鞫狱趁数日收杀,为教,臣意以为,都政不过数日可毕,鞫事亦当次第速了,而国事庶可有专意之望矣。今闻右相与判金吾,因台疏,意外出城云,国事泮涣,已极可虑,而鞫狱收杀,亦未易期,诚可闷甚。承旨才以敦勉大臣之意,仰达,其言诚是,自上各别留念,敦勉大臣,以为即速还朝,收杀鞫事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遂以次退出。

○壬寅十一月二十日,三更三点,药房入诊时,药房副提调任舜元,假注书洪圣辅,记事官申致云、尹容,医官李时圣、许坫、方震夔、权圣揆、郑趾显、金必佑、石柱泰。上御大造殿寝室,王世弟侍傍。副提调任舜元进伏曰,伏见慈殿下政院之教,极为惊虑。自何日为始有齿痛,而未知此是素有之症乎?或因外感而然乎?喉间不平,水剌全废为教,此则或因喉间刺痛,而妨于水剌之呑下,不得进御乎?上曰,乍然而不至大段矣。舜元曰,令医官入诊详察,何如?上曰,唯。医官李时圣,进前诊脉,退伏曰,脉候左右皆沈数,而有微缩之候,明是感气矣。常时则带浮,而即今则分明沈数矣。许坫,诊脉退伏曰,脉候似有感候,比常时,脉度似沈矣。舜元曰,无恶心寒缩之候乎?上曰,唯。方震夔,诊脉退伏曰,左右脉候,沈中乍带数,明是凝缩之脉候矣。权圣揆,诊脉退伏曰,脉候常时沈数,而即今尤沈而带数矣。郑趾显,诊脉退伏曰,左右脉候沈数,去来不能滑利,明有凝缩之候矣。金必佑,诊脉退伏曰,左右脉候,沈而乍数矣。时圣曰,浮高处,敢请瞻望矣。上使之诊察,诸御医一时进前仰察,时圣,以手按浮高处曰,不至大段,亦不坚硬矣。下齿有疼痛之候乎?必须详知上下齿,然后可知经络部位,故惶恐敢达。上曰,下齿矣。舜元仰问于王世弟曰,上候自何日,有此症患乎?世弟曰,自四五日前,有此患候,而添苦则自昨日然矣。舜元曰,臣当退出,与诸御医,议定当进之剂而禀达矣。遂以次退出。

1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未肃拜。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李明彦。左副承旨朴熙晋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师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任舜元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去夜剂入荆防败毒散,其已进御,而有和解之渐耶?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臣率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症候一样,汤药不得进御矣。

○朴熙晋启曰,上候方在未宁中,平复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明彦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记事官尹就咸书启,臣方承命驰往于领敦宁府事鱼有龟所住处,而路逢其行,仍为偕进于义禁府门外,传授命召,则以为,臣于蹙伏俟谴之际,今晓伏闻上候,有未宁之节,伏不胜万万惊虑。急于承候,区区廉义,不敢顾恤,驰进京辇之下,仍为待命于金吾门外矣。此际又有命召传授之命,而即今罪名未勘,台言又添难安,席稿待罪之中,不敢奉承,只增惶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熙晋曰,御营大将处,勿待命事,分付。

○朴熙晋启曰,即者御营大将鱼有龟,待命于金吾门外,又使其褊裨,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李明彦,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都厅郞厅尹淳罢职,代文学权益宽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权益宽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远命单付。

○朴熙晋,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秋冬等都试,连因有故,不得设行,当此隆寒,势难举行。在前如此之时,则有仍停都试,设行禄试射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武臣宾厅讲书人员望单子,时未启下,而且日势已暮,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记事官尹就咸书启,臣承命更为传授命召于领敦宁府事鱼有龟处,则以为,臣席稿金吾门外,恭俟严谴之中,特下勿待命之教,命召又命还授,惶陨感泣,罔知攸措,而臣伏见下药院批答,则圣候症候一样,为教,伏不胜煎虑之至。到此地头,区区廉义,有不暇顾,不得不冒承恩旨,祗受命召,仍进阙下,仰伸起居之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即者右议政崔锡恒,使录事命召又为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启曰,右议政崔锡恒处,命召更为传授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城门垂闭,待开门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世最启曰,掌令朴征宾,以措语在上引嫌而退,当初纠警,非有深意,谏臣疏斥,不必为嫌。请掌令朴征宾出仕。

○答右议政崔锡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社坛亲享,出于敬重之意,不必退行,李光佐金吾之任,今姑改差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原疏在下

○右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社坛腊享,有亲临之教,固知圣意,出于敬重郊社之礼,而第当隆寒,彻夜将事,易致劳伤之患,有违慎疾之方,在廷臣僚,皆以为忧,臣意姑停腊祭亲享之举,待明年春夏大享时退行,恐为得宜。且伏念刑狱之官,不得兼药院提调,自是古例,金吾堂上,虽与刑官有间,曾在先朝,以只得议谳,勿参用药之坐,已有成命。判义禁李光佐兼内局提调,当此鞫狱未及收杀之前,无非用刑之日,彼此妨碍,不可无变通之道。李光佐兼带金吾之任,姑为许递,今日政差出其代,速完狱事,似合事宜。且都承旨,以一院之长,为任紧重,而都承旨金一镜,以情势之难安,陈疏入启,垂及半月,以批旨之未下,行公无期,其在事体,已极未安。况前头三覆时,喉院之臣,不可不备员,腊药监剂时,提调有故,则副提调,亦当替行,而一味废阁,事多苟简,宜速下批,使之行公,恐不可已。既有浅见,敢此附陈,伏乞圣明,并加裁幸焉。取进止。批答见上

○壬寅十一月二十一日午时,药房入诊时,副提调任舜元,假注书洪圣辅,记事官申致云、尹容,医官李时圣、许坫、方震夔、吴重卨、李时弼、李得英、卞三彬、玄悌纲、辛必昌。上御大造殿寝室,王世弟侍傍俯伏。副提调任舜元进伏曰,夜来上候,加减若何?上曰,与昨一样矣。舜元曰,齿痛与喉间不平之候,比昨何如?上曰,与昨一样矣。舜元曰,令医官诊察脉候,何如?昨缘夜深,不得详察矣。口内浮气有无及喉间疼痛与否,使之详察,何如?医官李时圣,进前诊脉,退伏曰,脉候沈数,比昨一样矣。许坫,诊脉退伏曰,脉候沈数,与昨夜一样,而右边三部,则比昨夜稍数矣。方震蘷,诊脉退伏曰,脉候沈数,比昨夜一样矣。李时弼,诊脉退伏曰,脉度左右三部俱沈数,而左边寸脉,尤似带数矣。李得英,诊脉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俱沈数矣。鍼医吴重卨,进前俯伏,请诊察颊腮浮高处,上举颊示之。重卨,以手按察后,又请曰,开口则可以察见颊内矣。上开口示之,重卨又请以银尖子,按舌上,而详察喉门。上复开口,使之按察,重卨,又请以手指,摸颊内浮高处。王世弟教曰,或致恶心,则不可矣。舜元仰问于世弟曰,自上今日,则水剌进御几许乎?世弟教曰,今日亦全不进御矣。舜元曰,喉间其有刺痛之候乎?上曰,唯。辛必昌进前,又以银尖子,按舌上诊察,退伏曰,喉门颇浮矣。时圣曰,金银花茶,调牛黄若干分进服,则似好矣。坫,进前诊察,退伏曰,舌上白苔颇多,似有热候,牛黄调进,似好矣。重卨曰,右边齿龈,内外浮高,故颊腮外边,亦浮矣,牛黄调金银bb花b茶进服,则似好矣。且此是外间轮行之症也,必须进御汤剂,常令汗气浃洽,然后可得和解矣。舜元曰,俄者问安之批,有汤剂不得进御之教,故自药院别为煎药,来待于差备,欲于入诊时,仰请进御矣,才有进御之教,故不得仰请,而外感之候,必进汤剂数三贴而后,可以和解矣。仍顾问重卨曰,喉间有浮气乎?重卨曰,喉间项乳浮高,故水剌似不得进御矣。时圣曰,牛黄调金银bb花b茶进服,然后可以责效矣。舜元曰,自外与诸医商议,则皆以为,牛黄调茶进服,最好云,退出后,此药剂入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任舜元所启,自前上候未宁时,三提调必为备员,而都提调赵泰耉,身病尚重,不得入来,担舁来留于阙下,提调李光佐,因台疏侵斥,情势难安,出往江上矣。得闻上候未宁之报,今方来到城外云,即为牌招,以为入来之地,何如?上曰,李光佐牌招。出举条舜元,听莹。又曰,李光佐牌招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遂以次退出。

1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李明彦坐直。左副承旨朴熙晋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师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大妃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任舜元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汤药进御后,其有和解之渐,而寝睡、水剌之节,比昨日亦或差胜耶?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臣当率诸医入诊,详察症候,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而症候差减,寝睡、水剌,比昨少胜,牛黄四分进御矣,勿为入诊。

○又以口传启曰,问安之批,有勿为入诊之命矣。提调虽不敢更请入侍,而医官则不可不逐日入诊,详察症候,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启曰,上候平复间,持公事入侍,頉禀。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各样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师尚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判书李光佐呈辞受由,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儒病不进,不得开政云。参议李真儒,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秋冬等禄试射设行事,既已启下矣。今十一月二十三日定行于慕华馆,而判书臣李肇,方在呈告中,依前例令别将代行,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参判在外,参议才已罢职,判书所当牌招开政,而日势昏暮,判书李光佐,待明朝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启曰,即者右议政崔锡恒,又使其录事,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启曰,右议政崔锡恒处,命召更为传授事,命下矣。城门已闭,待开门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副提调意启曰,儒医任瑞凤入诊时,使之同为入侍事,曾已定夺矣。任瑞凤,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舜命为右边捕盗从事官。

1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李明彦。左副承旨朴熙晋。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主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师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任舜元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药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渐有差胜之势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前剂入荆防败毒散,已尽于昨日,臣今日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后,议定继进之药,宜当,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而症候差减,汤药连进,寝睡、水剌差胜矣。勿为入诊,问于入侍医官,议药,宜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所传之言,上候脉度之数,比昨似加,颊部齿龈浮高之候,与昨一样云。即与未入诊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此由于外感未尽和解,里热尚盛之致,柴胡凉膈散元方中,去人参、半夏,代以玄参酒洗,天花粉各一钱,加干葛、黄连酒炒各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启曰,小臣实录厅昼仕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师尚启曰,政事,命下屡日,而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李光佐,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屡违召命,一向撕捱,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

○朴熙晋,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金虎门入直把摠手本,则弘化门入直哨官李硕复,自昨日猝得重病,达夜叫痛,症势危重,阙内重地,不可以仍为守直云。不得已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楷启曰,即者右议政崔锡恒,又使其录事,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启曰,右议政崔锡恒处,命召更为传授事,命下矣。城门垂闭,待开门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世最,大司谏金东弼,掌令朴征宾,正言柳绥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掌令朴征宾启曰,请门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亟寝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释之命,仍令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故承旨金普泽,亟命追夺官爵。措语同前请径毙罪人洪舜泽令王府亟举收孥籍产之典。措语同前请庭请议罢时,卿宰以下及三司诸人之合辞唯诺者,并远窜。措语同前顷年故修撰洪万遇疏中,略论独对后,在外大臣之不为陈戒,听政时,当国柄相之力沮告庙两事而已,则义理较然,无他一毫指斥之端,而其时正言金砺,乃敢右袒凶论,构罪儒臣,终至窜逐而后已,其心所在,诚有不测者。噫,山人之不为调护,难免负国之罪,权凶之欲摇国本,终为不轨之谋,则如砺之排击忠言,以自媚于凶党之罪,决不可不惩,请前正言金砺极边远窜。洪春熙,即丙子鞫狱杖毙人箕畴之子,今番鞫厅减死人圣畴之侄。一种凶逆,自有传来,而且与喜之、尚吉、仁佐、昌道辈,为血党,除谋凶计,无不与知。及夫诸贼伏法之后,潜给衣棺,助其收殓,情迹阴秘,传说狼藉,果使春熙,若无与诸贼死生不贰之心,则其不有国法,肆然顾护,安敢乃尔?如此党逆无忌之人,决不可一日留置于辇毂之下,以致日后之害,请洪春熙远地定配。前佐郞尹淳,赋性憸邪,处心倾险,小慧小辩,巧诘百状,乍隐乍见,眩惑万端,善为阴阳色态,专事俯仰时势,听言观眸,终非吉士,纳媚逞术,世称妖人。吮䑛附丽于卿相之门,驰骛缔结于浮薄之辈,其所以脂韦顾瞻,经营揣摩者,悉莫非惎间士类,贻害王室之计。昨冬七臣之抗疏也,外托清流,强作忼慨大谈,内怀疑怯,实为首鼠两端,暗里飞书,以泄漏谋,欲沮败其谋事,几不免家国之俱亡,其闪身躱避,反复情态,诚有不忍正视者。及至改纪之后,见枳要路,益肆狠毒,思欲中伤,犹不知止,嫁祸善类,匪朝伊夕,古所谓众君子成之不足,一小人败之有馀者,不幸近之。至如凭借李晩成宗社大计之说,欲证洪致中崖异凶论之迹,初既唱言于三司稠坐之中,及夫台启之发也,奔走哀乞,苟且弥缝。其口诵观音菩萨之说,一世传播,万口骇愤,如此妖邪回互之人,决不可一日置之于清朝法从之列,请前佐郞尹淳,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正言柳绥启曰,请门黜罪人兪崇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故兵使赵尔重追夺官爵。措语同前请定配罪人安龟瑞,更令左右捕厅发遣军校,登时拿来,合坐杖讯其私铸情节,钱货去处,一一钩核,依律勘断。措语同前长兴府使柳濬,向除畿邑也,台臣以曾任金海时,私用灾结八百结事,论劾其贪赃不法之状,即蒙允下。而弹墨未干,旋畀湖南,雄邑。除目之下,物情大骇,请长兴府使柳濬罢职。日昨因台臣之启,有四邑守宰仍任之命,盖出于荒岁除弊之意,而铁原府使崔道章,仁同府使李征瑞,俱以灾邑守令,或到任未久,而移拜远邑,或瓜期尚远,而复除旧践,徒烦迎送之劳,有妨赒赈之政,则朝家事体,不宜异同于四邑,请铁原府使崔道章,仁同府使李征瑞仍任。答曰,不允。末端四件事,依启。

○午时,上御熙政堂东上房。药房入诊入侍时,副提调任舜元,假注书李日跻,记事官申致云、尹容,医官许坫、方震夔、李时弼、李泰亨、朴道焕及鍼医吴重卨、卞三彬、玄孝纲,儒医任瑞凤,同为入侍。任舜元进伏曰,伏见药院批答,有寝睡、水剌差胜之教,曷胜喜忭之忱,而第不敢知口中浮高之气,何如?上曰,似胜矣。舜元曰,医官方入侍,请令诊察,何如?上曰,唯。许坫,诊毕退伏曰,脉度之数,比昨稍减,而右手寸脉,则犹带数矣。方震夔,诊毕曰,左右脉候,沈则减,而弱则加矣。李时弼,诊毕曰,今日则左右脉沈数之候,比昨似减矣。李泰亨曰,脉度犹数,而五关脉尤数,似带脾胃热矣。朴道焕,诊毕曰,左右脉候,俱沈数矣。任瑞凤进伏,舜元曰,此乃儒医任瑞凤也。瑞凤诊毕曰,肺脉似稍数,而他脉则调和矣。舜元曰,口中浮高处,令鍼医诊察,何如?上开口而示舌。诸医合辞曰,浮高处几尽消减矣。舜元曰,任瑞凤,请仰察玉色矣。上曰,唯。瑞凤平坐仰察,良久后退伏曰,外感之候,似尽和解,姑为停药,未知如何?舜元曰,社坛腊享亲行之教,虽出于敬重之意,而隆冬之节,彻夜将事,恐非慎疾之方,药院,所当启禀停止,而近日都提调、提调俱未行公,只有小臣一人,惶恐不敢禀达矣。日昨右相箚批,又有不必退行之教,臣窃不胜闷虑之至,腊享正当极寒,亲行祀事,易致玉体之伤损,曾在先朝,未闻有腊享亲临之举矣。即今腊日不远,而圣候方在未宁中,一时偶感,可期翌日之瘳,而其在前头慎摄之道,尤不宜冒寒亲享,请寝社坛腊享亲行之命。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本院提调李光佐,连日违牌不进矣,光佐身带保护之任,岂敢为无端违牌之计乎?盖台疏以光佐欲递金吾,求除内局为言,故情势难安,不得应命,既因内局之任,至被台斥,则其不欲行公,势所固然,在朝家礼使之道,似不可强迫,日昨都提调之箚请变通,盖亦此也。当此逐日入诊之时,臣以副提调,率诸医独为入侍议药,事体极为未安。李光佐提调之任,依都提调箚中许递之请,恐合事宜,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李明彦。左副承旨朴熙晋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直洪圣辅。事变假注书韩师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豪打万户裵必度。

○药房副提调臣任舜元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柴胡凉膈散,其已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渐有差胜之势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只令医官连日入诊,殊甚闷郁。今日则臣率诸御医入侍,详察症候,宜当,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汤药进御,寝睡、水剌差胜,而慈殿气候,安宁矣。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入诊退出后,臣与诸医商议,则皆以为,上候脉度沈数,与昨一样,右颊及齿龈浮高之候,几尽消减,而胃火犹未快祛,汤药不可遽停。昨入柴胡凉膈散,连进,宜当云,此药仍为进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师尚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尚未举行。其在事体,殊涉未安,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累日迁就,所当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

○记事官尹容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金虎门外领议政赵泰耉所住处,则以为,臣方伏枕,昏昏叫死,此际伏承史官传宣后箚之批,辞旨肃温,始以有病未参,别无所伤为教,似若照察臣病势之不能起动,而末复谕以从速出肃,臣于此,抑塞闷急,不知措躬之所。臣虽无状,粗知事君之义,当此圣候未宁之时,如有一分自力之势,何敢不即趋进?第臣于前日之夜,猝闻药院走报,不胜惊忧煎迫之忱。不计一身之死生,冒衾担舁,来伏阙下,以为承闻起居之便,而触冒风寒,症势越添,方在转侧须人之中,此固传谕史官之所目见而危之者,虽欲忍死肃命,何可得也?只自瞻天闷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即者右议政崔锡恒,又使其录事,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启曰,右议政崔锡恒处,命召更为传授事,命下矣。城门已闭,明日待开门,遣史官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金东弼,掌令朴征宾,正言柳绥、金重熙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掌令朴征宾启,请门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极边远窜事。请亟寝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释之命,仍令极边远窜事。请故承旨金普泽亟命追夺官爵事。请庭请议罢时,卿宰以下及三司诸人之合辞唯诺者,并远窜事。请前正言金砺,极边远窜事。措辞并见上前典籍李星彩及其子囿春,以三百钱,贸衰服人尹时泽,入场代撰于温科之说,已出于三道通文,顷于台启,请令查处而蒙允,此特星彩之薄过而已。星彩身为逆纪之婢夫,又托其子于喜贼,称以受学,密勿往来,结为心腹,凶图阴计,无不挟赞。及夫喜、纪两贼之拿鞫也,自生疑惧,弃官下乡,又于喜尸之埋葬也,躬自往护,无异亲戚,如此党逆蔑法之人,决不可一日置之辇毂之下,请前典籍李星彩父子,并远地定配。堂后之职,自是参下清选,固非人人所可滥授也,决矣,注书金相奭,素无名称,且乏丈翰,而幸被凶党之荐剡,久致物情之骇笑,如此之人,决不可置之于记注之列,请注书金相奭削荐。答曰,勿烦。

○正言金重熙启曰,请门黜罪人兪崇,极边远窜事。罗州营将韩范锡,移除永兴府使,而永兴之距罗州,道里殆近数千里,若营将交代后,上来辞朝,则冬前下去,有未可必,灾邑夫马之远地留滞,诚甚可虑。请新除授永兴府使韩范钖递代,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各别择送。先朝实录之删节撰修,何等重大,而近来都厅及各房堂上,徒事迁就,赴坐绝罕,虽间或赴坐,不过乍往乍罢,塞责而止,一日二日,汗青无期,事之未安,莫此为甚。请都厅堂上及各房堂上,并从重推考,自今以后,各别申饬,俾无如前之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领议政赵泰耉箚曰,伏以臣去夜,伏闻圣上,有未宁之候,不胜惊惶忧煎之至。不计一身之死生,担舁来伏阙门之外,而气力澌缀,寸步难动,无以进身药院,诊候议药,并委下僚,身忝保护之地,诚礼莫伸,事体亏缺,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之本职祈免一事,前箚未及下批,今不敢叠陈,而内局都提调之任,决不可一刻虚带于如此之时,伏乞先赐递改。提调臣李光佐,今晓自江郊,进伏城外,而因药院兼任事,重被台斥,不敢入来云。情势如此,有难强迫,亦宜变通,划即口传差出,以为备员议药之地也。仍窃伏念,臣以病委顿,左揆在外,担当国事,酬应庶务,独右揆在耳。今因台疏,遽出郊次,国而无相,何事可做?右相之诚心体国,国人皆知,设有节目间差跌者,何遽以此,公肆侵诋,使之不安若是乎?今日国势,有若虚舟泛波,操柁无人,大川迷津,止泊靡所,臣于病里,中夜忧叹,宁欲速死,而不见此爻象也。鞫事迁就,启覆停退,此皆国之重事,节节可虑,亦愿圣上,特为敦召,俾即还朝,毋使国事泮涣,机务弛废焉。臣不胜区区忧慨之忱,并此附陈于静摄之中,尤不任惶悚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右相敦召,俾即还来,卿勿控辞,从速出肃。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领敦宁府事咸原府院君鱼有龟疏曰,伏以臣,席稿蹙伏,仰天颙祝之际,昨伏承批旨,则圣鉴特察冤枉,伪录即令收改。臣于此,伏地九顿,拜手庄诵,实仰日月之明,无幽不烛,不但臣万万被诬之辱,因此昭雪,其所以构虚捏无,欺罔天聪之状,亦得以彰著。臣虽溘然塡丘壑,庶免为不瞑之鬼,而其有光于圣德者,尤有大焉。凡在瞻聆,孰不钦叹?第伏见圣批中,以㧑谦太过为教,今臣所遭,即前古所无极冤至枉之事,而圣教不少辨晳,视若例谦者然,臣于此,不能无憾,而臣身污蔑,犹有所未尽湔者矣。不然,则臣虽愚顽,承此用副如渴之教,岂无感泣趋承之念乎?顾此滓秽之迹,实难举头抗颜,复入修门,而至于将任之仍因冒受,尤有所万万危怖者。念臣之受诬,专在于军兵守卫一段,而臣于其时,特外都一守臣耳。到今日久之后,犹且捏合妆撰,勒谓臣举措,况今见带将兵之任,处此𬺈岖[崎岖]之世,冥行而不知止,万一国家,有甚事故,军门有所作为,而如三锡不逞辈,乘时构诬,辄谓之某乃密通,而为此举云尔,则臣何能每每辨暴?圣上亦安得每每保臣哉?此臣所以必递为期,自划于心,而虽被诛谴,终不敢承命者也。况三锡,即臣营之前日一褊裨也,将幕之分,极其严重,而希觊投合,恣意反噬,指虚为实,唤无为有,构将领至此,则此实世道之一变怪,而朝廷视若寻常,未闻有明法勘罪者,是置臣诬于疑似暗昧之间,而实无昭晳之端也。臣更何颜面,自同平人,复佩将符,以自蹈于危怕之地乎?臣非不知积久违拒,罪合万戮,而用是惧畏,不敢为转身膺命之计,不得不又使褊裨,奉纳命召,仍令家僮冒呈辞本。伏乞圣明,察臣危苦之言,出于肝膈,亟递臣御营将任,以开臣转动之路,仍勘臣积逋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被诬,予已知之。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壬寅十一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熙bb政b堂东上房。药房入诊时,副提调任舜元,假注书李日跻,记事官申致云、尹容。

○任舜元曰,寝睡、水剌,渐有差胜之候,曷胜喜忭之忱?第不敢知浮高之气,近何如?上曰,似胜矣。舜元曰,医官方来侍,使之入诊,何如?上曰,唯。许坫诊脉后曰,脉度之数,比昨差减,而右手寸脉,犹带数矣。方震夔曰,左右脉候,沈则减,而弱则加矣。李时弼曰,今日则左右脉沈数之候,比昨似减矣。李泰亨曰,脉度犹数,而五关脉尤数,似带脾胃热矣。朴道焕曰,左右脉候,颇沈数矣。任瑞凤进伏,舜元曰,此儒医,任瑞凤也。瑞凤诊后曰,肺脉似稍数,而他脉则调和矣。舜元曰,令鍼医诊察浮高处,何如?上开口示之。诸医合辞曰,浮高处几尽消减矣。舜元曰,任瑞凤,请仰察玉色矣。上曰,唯。瑞凤平坐仰察后,退伏奏曰,外感之候,似尽和解,姑为停药,未知何如?

○舜元曰,社坛腊享亲行之教,虽出于敬重之意,而隆冬之节,彻夜将事,恐非慎疾之方,药院所当启禀停止,而近日都提调、提调俱未行公,只有小臣一人,惶恐不敢禀达矣。日昨右相箚批,又有不必退行之教,窃不胜闷虑之至。腊享正当极寒,亲行祀事,易致玉体之伤损,曾在先朝,亦未闻有腊享亲临之举矣。即今腊日不远,圣候方在未宁中,一时偶感,可bb期b翌日之瘳,而其在前头慎摄之道,尤不宜冒寒亲享,请寝社坛腊享亲行之命。上曰,依为之。

○舜元曰,本院提调李光佐,连日违牌不进矣。光佐身带保护之任,岂敢为无端违牌之计乎?盖台疏,以光佐欲递金吾,求除内局为言,情势难安,不得应命,既因内局之任,至被台斥,则其不欲行公,势所固然,在朝家礼使之道,似不可强迫,日昨都提调之箚请变通,盖亦此也。当此逐日入诊之时,臣以副提调,率诸医独为入侍议药,事体极为未安,李光佐提调之任,依都提调箚中许递之请,恐合事宜,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诸臣以次遂退出。

1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李明彦坐直。左副承旨朴熙晋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师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荣川郡守李德邻,龙仁县令柳虎征,平薪佥使金楚宝,抚夷万户许尚说。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任舜元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药其已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益有差胜之效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臣率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汤剂进御,寝睡、水剌差胜矣。勿为入诊。

○药房口传启曰,虽有勿为入诊之命,医官则不可不入侍诊察,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大司宪李世最,掌令朴征宾呈辞,执义李重述,掌令徐宗厦,持平尹东洙在外,持平具命奎上疏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朴熙晋曰,今下弓矢,抚夷万户许尚说处,给送。

○朴熙晋,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讨逆庭试,来癸卯三月十五日设行事,启下矣。武科初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癸卯二月二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初试额数,当为考例禀旨,而甲申、庚申讨逆庆科,皆以别试设行,至于庭试,曾无可据之例。取人与节目等事,不可不依甲、庚两年别试例,参考磨炼,故考见誊录,则甲申年取六百人,庚申年取四百人,多寡不同,今番则当取几人乎?敢禀。传曰,依庚申年例举行。

○以黄海监司状启,丰川等官居闲良赵孝业等八名烧死事,传于郑楷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明彦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今日又为违牌不进矣。开政命下,一向迁就,药院提举,又当差出,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今又再招不进矣,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一日三牌,有损事体,待明朝牌招乎?敢禀。传曰,累为违召,有伤体面,推考,更为牌招。

○朴熙晋,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铸钱人安龟瑞,自捕盗厅,发送军官,捉来穷核事,命下矣。左右厅军官各一人,才已发送,而安龟瑞方在庆源府谪所,往返五千里之路,军官辈以一匹私持马,决难得达,已为可虑。且安龟瑞,本以无赖狡恶之徒,身犯必死之罪,得闻此追捕穷治之命,则必无恭俟就捕之理,向年义州亡命罪人金昌奎,已可验矣。不可无变通之道,所送军官,使各驿递给驲骑,以为罔夜驰往掩捕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社稷告由祭,明日当为受香,献官必于今日内差定,而判书因台疏,今日又出江上,不为举行,参判在外,参议未差,郞官则堂下祭官外,曾无差定之规,故不得差出云。合有变通,分付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更为牌招事,命下矣。所当即为牌招,而判书方在江上,不但城门已闭,势难出牌,且其情势,决无出仕举行之理。献官受香,迫在明早,必须趁今夜差出,然后可无不及之患。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吏房承旨替行之规云,而事系变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朴熙晋启曰,即者右议政崔锡恒,又使录事,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启曰,右议政崔锡恒处,命召传授事,命下矣。城门已闭,待明朝遣史官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十二月朔百官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右议政崔锡恒弥沙里所住处,请受禄牌,则以为,情势不安,待罪郊外云。禄牌不为出给,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

1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李明彦。左副承旨朴熙晋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师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造山万户姜振文。

○大妃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任舜元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其有加胜之效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前入柴胡凉膈散,已尽于昨日。臣今日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后,议定继进之药,宜当,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寝睡、水剌差胜矣。

○药房再启曰,入诊退出后,与李时圣诸御医及儒医任瑞凤等,反复商议,则皆以为,上候感冒之气,几尽和解,而馀热犹未尽祛,柴胡调中汤,加连翘、赤芍药、山栀炒各一钱,先进五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大司宪李世最,掌令朴征宾呈辞,执义李重述,持平尹东洙在外,持平具命奎,上疏未下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熙晋曰,今下弓矢,造山万户姜振文处给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圣时单付。

○郑楷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今日又为违牌,其辞疏才已捧入矣,开政命下,今至多日,药院提调之差出,亦系紧急,而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在前如此之时,参议有阙之代,有变通差出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朴熙晋启曰,即者守御使金一镜,重被台疏之斥,以情势难安,迸出郊外,使其褊裨,来纳密符,而考见院上誊录,则守御使曾无以情势,还纳密符之事。且守御使,便同外职,与三军门有异,此密符,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传授。

○又以备边司北汉主管大臣言启曰,本城饷米,分俵于畿内各邑,新旧未捧者,殆至二万五千馀石,而连因凶歉,自朝家许令捧留于各其官,莫重城饷,移转分给之后,不即还捧,殊极可虑。且城内募聚之民,以其无捧粜之故,尤不聊生,举怀离散之心,此亦不可不念。各邑移转,则既许捧留,无可奈何,而上年户曹贷去北汉米一万石,及宣惠厅贷去二千三百七十石,初以今秋所捧畿内田税大同,直纳本所之意,定夺矣。今则以经费之不足,为言,而不为输纳,经费果为不足,则今冬输纳,明年还为贷用,未为不可,畿内各邑田税大同之今秋所捧者,趁岁前没数输纳于北汉事,严饬分付于该厅、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摠管姜鋧,以情势难安,陈疏径出,莫重禁直,如是擅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臣姜鋧,副摠管骊兴君臣垓,同为入直矣。即者姜鋧,因儒臣之疏,情势难安,今方陈疏径出,宿卫重地,将至阙直,都摠管朴弼成式暇,李光佐陈疏入启,副摠管洛昌君樘,以亲病不得入直。都摠管朴泰恒,副摠管李汉珪、咸陵君极、李森、李顺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二番别马队五十六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二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一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别马队,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二番前部中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二番别骁卫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癸卯二月当二番前部右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四五番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庚子年咸镜监司,以道内饥荒,劝分民间事,状闻,以为,自前朝家,以劝分论赏之意,颁布事目,而既赈之后,未免失信。今番则纳米百石者,直除佥使,五十石者,直除万户事,状请,而自备局,随其纳米多少,边将除授之意,覆启分付。故定平居出身吴始泰,应募纳谷,至于一百三十馀石,论以定式,当以边将除授,承传,而其后咸镜监司毕赈状启覆启时,本曹只以减除烟役,论赏矣。始泰徒知当初事目,上来呼诉,臣曹不能觉察,以边将除授承传,悬录,备拟于森森坡万户,至于受点,不胜惶恐。原单子中,付标以入,而始泰既是出身,又有纳谷私赈之功,除授万户,亦非过滥,而承传悬录,既已差错,森森坡万户吴始泰改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右议政崔锡恒,又使其录事,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启曰,右议政处,疏批遣史官传谕事,命下矣。城门几至垂闭,待明朝,疏批及命召,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本院启曰,今日国事,可谓汲汲乎殆哉。诸贼伏法,而馀党犹未究治,八路洊饥,而民生举将尽刘,其他庶务之丛脞,朝象之泮涣,不可以一二计。虽君臣上下,敕励交勉,犹惧未不济,而目今首相淹病,久未视事,左揆逊荒,造朝无期。独右议政臣崔锡恒,贤劳王事,竭诚尽瘁,十朔按鞫,几尽收杀,一心奉公,方图规画。不意台章,遽发此际,过自引嫌,苍黄出城,鼎席一空,国势捏扤,有若万斛龙骧,中流遇风,而失维楫,言念及此,宁不寒心?故于向日筵中,臣等与儒臣,相继陈达,仰请召还,而圣上即允之。日昨领相之箚,又以敦召之意,为批,而臣等颙俟屡日,寂然无闻,疏箚不下,召旨尚靳,臣等窃不胜抑郁之至。噫,敬大臣,即《中庸》九经之义,而我朝列圣之所以待元老者,优[尤]为优异。设或真有情势,不安其位者,必笃诚礼,期于召还,况玆大臣,功存社稷,身佩安危,而今因台言之妄发,去朝有日,迄无慰藉敦勉之举,臣等不敢知殿下于静摄之中,有不暇及而然耶?臣等忝在近密,既有所怀,玆敢冒死略陈。伏愿圣明,亟降明旨,俾即召还,千万幸甚。传曰,右相敦召,而尚未造朝,心甚缺然矣。尔等之启,辞约意尽,可不更加敦勉,以副至望也。

○郑楷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李明彦,所当牌招开政,而今已夜深,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六日,仰役奴三万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韩万庆,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禄试射没技人,熟马赐给事,曾已定夺矣。今番禄试射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楷,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二房郞厅成德润,受由下乡,代典籍宋寅明差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答吏曹判书李光佐疏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让,从速行公。原疏见下

○答右议政崔锡恒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宪臣疏斥,不必深咎,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入城,以孤[副]孤愿。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原疏见下

○右议政崔锡恒疏曰,伏以臣于再昨,伏闻宪臣陈疏,其所以罪状臣者,至深且紧,闻来不觉心胆颤掉,毛骨俱竦。人臣负此罪名,不敢容息于覆载之间,不得不还纳命召,迸出郊外,恭俟威命之加矣,不意史官远临,传授命召,臣诚惶感,不知置身之所也。夫设鞫治逆,何等严重,苟非病风丧心之人,岂有一毫缓忽之理乎?若其元恶大憝外,罪囚之请刑,自有格例,必须词证俱备,线络分明而后,方可施刑。臣之前后箚陈,或由于阶梯之已绝,或原于忌器之有嫌,惜事例虑后弊之意,台启随发,圣批即允,亦不敢自树己见,旋即奉行,或毙杖下,或至死境。今乃以陈列意见,追成罪案,持之不已者,抑独何哉?且伏闻古之大臣,按治鞫狱时,独守己见于群非众怒之中,至于颠顿摈斥,而犹不知悔,至今公议,未闻有非之者,如臣巽懦恇怯,不敢望前辈之识虑,区区所执,意未尝不在于此也。至若鞫狱之间或停止,适缘入秋以来,朝家多事,参鞫诸臣,各有职掌,杂科虽与正科有异,既有定日,势难进退,而司译提调,皆有病故,只判义禁李光佐,无故行公,暂许开场,此出于事势之不得已。内局提调,不得参用刑之坐,明有先朝定式,非不知药院提举之变通,而光佐以本职,进参大政,三度呈辞后,若有加由之命,则例当陈疏辞免。如是撕捱之际,多费日字,不如先递金吾,以无故人,差出其代,则鞫坐无停止之虑,药院有专任之效故也,此皆臣之罪,非光佐之罪也。且六月大政,迁就至今,若过此月,则将与冬等相值,各岐仕满之待补者,积滞已久,日夜悬望,许多武弁之留待者,忍耐饥寒,度日如年,此不可不虑,而即今罪囚,皆是末梢馀波,则先行大政,似或无妨,故箚陈浅见,此亦臣之罪也。宪臣既以治逆不严,狱囚自出,为臣断案,引《春秋》大义,驱之于夷狄禽兽之域,而毕竟勘断,止于为后日之戒,首尾不应,全无归宿,臣犹病其不直截也。仍窃伏念,臣以不才无似,忝叨台度,朝家多事,未遑自处,谬当大狱,资性钝滞,既不能钩得隐情,以快舆愤,见识昏昧,又不能随人意旨,以平物情,徒欲存其格例,以尽按治之道。凡所言议,积忤于时,早晩颠沛,固已自料,当退不退,待人迫蹴,皆臣自取,尚谁尤哉?伏乞圣慈,察臣危迫之恳,亟命攸司勘臣缓狱纵囚之罪,以严邦宪,以重鞫体,不胜幸甚。所纳命召,旋即还授,惶感之极,罔知所措。又令录事谨此呈纳,伏乞亟寝还授之命,俾私分得以少安,恩命无至屑越,此亦臣祈恳之望也。且臣于此际,伏闻圣候未宁,至设庭班,忧遑惊虑之忱,何可尽达?顾臣情地,万分穷蹙,咫尺修门,无路径入,瞻望云霄,抚躬自悼,臣无任惶陨煎灼之至云云。批答见上

○行吏曹判书李光佐疏曰,伏以臣,迸出江郊之翌日晓,伏闻圣候未宁,疾趋伏城外,垂阅半旬矣,天和日复,欢忭无疆。药院提举,幸亦褫免,畸危之踪,不敢更留,贱疾猝剧,若将陨绝,不获已舁返江居,以便调息,而其间因开政事,天牌日再降者,凡三次,祗承无路,闷蹙转甚。不意昨夕,圣旨特降,以臣累违召命,有伤体面,至有推考更招之命,此乃一日三牌,常格所未有之严命,惊惶震越,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顾念台疏之所以声罪者,不复有馀力,而其疏方在香案,处分尚未降,臣方席稿私次,只俟威命之加,议药日,尺疏辞院,提且不敢,况可论承命出仕事乎?喉司早宜启禀,及时变通,而不此之为,转至于此境。臣身穷隘,顾何足道?废成命,坏朝宪,夫岂细故也哉?即当胥命金吾,仰请𫓧钺,而既出无由还入,晏然自居,亦所万万不敢,事势到此,不得不冒死。呜呼,伏乞圣明,下烛此状,亟命镌削臣所带本兼职名,稍待台疏之降,议臣之罪,被以应被之律,不胜幸甚。臣写此疏方进,而伏闻吏房承旨,替行差祭,致此苟简,皆臣之故也。此际召牌,又洊降,益复悚懔,求死不得,惟愿亟被常宪,得以少安私心焉。臣无任惶悚祈恳之至云云。批答见上

○午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副提调任舜元,假注书李日跻,记事官申致云、尹容,医官李时圣、许坫、方震夔、李时弼、玄悌纲、权圣揆,鍼医吴重卨、蔡光夏,儒医任瑞凤入侍。

○任舜元进伏曰,寝睡、水剌诸节,其或至于复常之境耶?上曰,犹未尽复常矣。舜元曰,口中浮高之气,何如?上曰,似胜矣。舜元曰,令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

○李时圣诊毕曰,脉候左边之数差胜,而右边偏数之气,犹未尽减矣。

○许坫诊毕后曰,脉候今日则比昨日,(则))颇似带数气矣。

○方震夔诊毕曰,脉候左右三部皆数,而右三部脾胃脉,则比昨数候尤加矣。

○李时弼诊毕曰,脉候左右三部,比之向者,有感气时,则不无差减,而惟是寸脉之沈数若是,是为可闷矣。

○玄悌纲诊毕曰,脉候左三部沈而带数,右三部亦沈,而关脉似数矣。

○权圣揆诊毕曰,左右脉度,沈则比前差胜,而数则今犹一样矣。

○舜元曰,儒医任瑞凤以为,诊察寸关尺脉之后,手掌前后,又有数处诊察处云,敢达矣。上曰,唯。瑞凤诊毕曰,向者入诊时,感气几尽减,故以停药之意,仰达矣。即今未尽之候,以脉察之,则寸盛尺弱,药物未可以遽停之矣。

○舜元曰,在外时,与医官商议,则以为,感气几尽和解,而膈间胃火,尚盛云,退而商量,议定久进之药,如何?上曰,依为之。舜元曰,鍼医今方入侍,诊察口中,如何?上开口而示舌,诸医合辞曰,面部右边浮气,几尽消减,而舌苔亦几尽减矣。

○蔡光夏曰,臣则今始初为入诊,右边舌苔,犹未全减矣。

○舜元曰,光夏请近前瞻望矣。上命近前诊察,光夏进伏良久,无语而退,诸臣亦以此退出。

1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朴熙晋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师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康津县监崔云龙。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大司宪李世最呈辞,执义李重述,掌令徐宗厦,持平尹东洙在外,掌令朴征宾被论,持平具命奎上疏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臣任舜元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汤药,其已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日益差胜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臣率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汤药进御,寝睡、水剌差胜,慈殿气候安宁矣,勿为入诊。

○郑楷启曰,开政命下,今至多日,参议李明彦,才已牌招,而判书李光佐疏批已下,亦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明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楷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熙晋启曰,守御使金一镜,不敢在外带符,亦不敢在外纳符。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又使其褊裨,来纳密符,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勿待命事,分付。

○郑楷启曰,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参议李明彦,既有只推之命,判书李光佐,参议李明彦,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番次,近甚苟简,而应教李世德,副修撰李承源连呈辞单,久不行公,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轮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楷曰,推考传旨捧入。

○郑楷,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来十二月朔右议政崔锡恒禄俸,更令仓官输送于弥沙里所住处,则以为,身负重罪,迸出郊外,敢陈请谴之章,方在待命之中,常廪输送之命,出于特恩,惶感之极,不知所喩。顾臣所遭,万万非常,揆以廉义,实无冒受之理,不得祗承,伏地惶陨,恭俟严诛云,禄俸不为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以江原监司状启,宁越等官居金唜山妻母乭今等七名烧死事,传于郑楷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假注书韩师善[韩师得]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弥沙里村议政府右议政崔锡恒所住处,传宣圣批,还授命召,则以为,臣负犯至重,迸出郊外,所纳命召,旋即还授,有罪未勘,情地益蹙,略具一疏,仰暴情恳,而临急构草,辞不达意,区区微诚,未能上格,方深悚栗之忱矣。不意今者,史官远临,传宣圣批,不惟不赐兪音,辞旨隆重,催臣入城,伏地庄诵,惶感罔措。顾此俟谴之踪,万无重入修门之理,恩旨之下,无路祗承,臣之罪戾,益无所逃,惟愿速被严诛,以正邦宪。至于命召,还纳还授,凡几度矣,徒使恩数屑越,私分狼狈,弥增死罪,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即者右议政崔锡恒,又使录事,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官金世显手本,则时囚罪人安相元,处冷既久,外感渐剧,今至六七日,小无所减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郑楷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今又违牌,参议李明彦承牌肃谢,方欲开政,而望筒出纳之际,必致夜深,恐有妨于静摄。在前如此之时,亦有禀启退行之例,待明朝开政,何如?敢禀。传曰,明日退定。

○正言柳绥启曰,臣即伏闻大司谏金东弼疏中,胪列韩重熙之罪状,而提臣所论兪崇事,诿崇以循例禀启,讥臣以察小遗大,非斥甚紧云,臣窃不胜瞿然,而继之以骇惑也。噫,崇之罪,可胜诛哉?以殿下之喉舌,作群凶之间谍,胁勒探试,一惟凶逆之指使,联箚初上,则视若寻常,而晏然捧入,聨箚留中,则有何可恶,而急欲拔出,一以为和应,一以为䌤缝者,此果寻常循例间禀启事耶?循例云者,即指应行节目,依例出纳之谓也。四凶联箚,既非循例应行之节目,则其出其纳,乃谓之循例禀启者,其果成说乎?崇之罪状,宜置大何,而投畀之请,亦云末减,则今长僚,反疑勘律之过重,此已可讶,而臣之尤所未解者,拖引韩重熙不相关之事,径先斥之以遗大察小者,抑何意也?臣新入台地,未谙当时事情,则其罪犯之孰大孰小,臣不必与之较量,而抑臣窃有所讶惑于心者,长僚既知重熙所犯之若是狼藉,则何所惮而不自请勘?乃反斥台阁以尚此寂然,臣未知长僚所居之地,即何地耶?假令韩重于兪,兪轻于韩,两人所犯,元不关涉,且台阁论人,随其所闻,或先或后者,岂是异事,而奈之何忽地插入?必欲对举,有若较争轻重,分疏彼此者然,其指意所在,尤未可知也。然臣以首发之人,重被长僚之诋斥,则其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一刻仍冒于台次乎?昨缘史局之日晩替直,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郑楷启曰,正言柳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答持平具命奎疏曰,省疏具悉。侵斥大臣,略无顾藉,良可异也。勿辞察职。原疏见下

○答领议政赵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病患沈笃,深用虑念,体前日之勤旨,念寡人之思想,即出论理,用副日夕颙若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原箚见下

○持平具命奎疏曰,伏以臣,冒居言地,凡五六朔矣,言议巽劣,未尝效一日之责,追思至今,惶愧冞切。况此所叨,职任尤重,以已试蔑效之踪,万无堪承之望,而黾勉行公,已过累日,臣实自悚,人谓斯何?且臣所患脚痹之症,顷因坠马重伤,数月调治,尚未快愈,行步之际,跛曳欲仆,拜跪一节,尤难如礼,既失仪容。且骇瞻视,以此病状,亦难出入于深严之地,伏乞特加矜察,即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于近日事,实有所慨惋者,而强自成默,意亦有由,盖以都政已定,不宜复有挠争也。既有所怀,不敢终隐,略此附陈,惟圣明裁察焉。噫,天下之法,莫有严于诛乱,人臣之职,莫有急于讨逆,诛讨而不急且严,是率中国为夷狄,弃人类为禽兽,此仲尼所为惧,《春秋》所以作也。近日鞫厅之讨治逆囚,其严乎,劣乎?其急乎,缓乎?向非台阁随事论争者,国贼之自出狱门,亦已久矣。台官力而拘诸狱,鞫厅暂而免诸梏,以至大臣箚三上,而犹不知止,况且鞫体,既不严密,言语易至流通,外议云云。虽未必尽然,而人心之愤郁,固其所也,自判金吾辞病不出之后,鞫狱之无端停废,凡几月矣。黾勉赴衙,容易罢坐,乍开乍辍,殆同儿戏,贼无吐实之理,狱无可了之日,是何举措,是何道理?舆疾讨贼,非所望于重臣,而既出之后,如是前却者,抑何故也?杂科试才,与逆狱核讨,轻重如何,而敢请停鞫,舍此就彼,内局提举,与狱官相妨,古例为然,而重臣之求除其任者,意何居焉?非有所利,而违例以求者,其果不出于图免金吾之计乎?圣上既以勿辞,为批,而大臣之箚请许递者,终未免曲副其愿,重臣平日尊国体,杜请嘱之意,果安在哉?噫,追报一款,事体至重,人之意见,本自不同,各论所见,固无不可,而至若重臣之向日一疏,全无着落。既许其立祠丰享,而至于名号,则断之以不必举论,是何典礼,是何义理?祠既立矣,神独无号,则其将祭于无名之虚祠乎?祭于无名之祠,而曰是为吾君追报私亲之地,其果成说乎?惟其好名之心太胜,而不知推吾爱君之诚,以及吾君思报所生之恩,岂不悖哉?若其九次违牌,偃蹇自大之习,犹为细故,不必𫌨缕也。前后举措如此,而不一警治,则臣恐国纲,无以振肃,昔在仁庙朝,朝臣以至日停鞫之意,陈疏,而仁庙不许,盖以国贼,不可一日缓治也。今番以杂科废鞫,前所未闻,况废鞫设政,尤是意外,世间天下,宁有将逆狱,作闲漫看,迁延时月,不即了当者乎?事已过矣,言之无益,臣常嘅然于此,故敢此略陈,以为后日之戒。夫听言之道,但当观其理之得失,而为从违,不当视其人之贵贱,而为进退。是故,圣人择于狂夫,先民询于刍荛,君人者,若失此权衡,则无以折衷乎群言,而是非得失,易以相混。向日大臣之箚,未见其果合于理,而乃以言不见用,陈箚辞职,与新进一台官,较量轻重,臣窃惜之也。伏愿殿下,坚守权衡,无为众说所挠。凡诸臣僚之言,无间亲疏,必以义理裁断,使公议流行,人心悦服也。噫,即今可言者,非止一再,而臣本罢劣,辞亦短拙,草草说去,有欠直切,此则臣之罪也。敢望殿下,留神澄察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云云。批答见下

○领议政赵泰耉箚曰,伏以臣于日昨箚本,备陈病难复起之状,以冀矜允,及奉批旨,特愍其久而沈笃,至教以深用虑念,臣读之未半,不觉感激涕泗。第此职名,未蒙许递,又以安心勿辞,即出视事,弘济于艰难为谕,是圣明,虽已知臣病之沈笃,犹未尽烛于委顿之至此,设或有一分强起之势,而有此勉出之教,臣于此,益不胜抑塞闷迫之至。夫臣之渴病调治,今几月矣,全荷圣上爱欲其生之德,许以长暇,济以药饵,臣之至今得不死者,皆上之赐耳。如使臣,有可以自力造朝之望,则何敢一味偃息,为图便身计之念哉?况今民事孔哀,国计茫然,朝纲未振,百度泮涣,时艰溢目,康济无策,左揆在野,而招徕虽勤,尚迟幡然之期,右揆独贤,而鞫狱未完,不遑庙堂之务。臣则委身床席,殆至半年,大小国事,都不免在家不知,独使至尊,忧劳于上,每诵前日圣批中蹙蹙靡聘,不觉呜咽之教,辄为之夙夜忧叹。感奋思励,庶殚尽瘁之节,少效涓埃之报,而奈臣疾病,日就危惙,桑楡晩图,已矣无望,丘山恩造,莫能仰酬,言念及此,第增悲咽,申谕至斯,无以起身趋命,玆不得不复此哀吁。伏乞圣慈,俯察臣病之终不可出而供仕,将臣相职,夬许镌免,仍收承旨偕来之命,使臣得以随便调息,安意就尽,不胜幸甚,臣无任煎迫祈恳之至。取进止。批答见上

1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金东弼未肃拜。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师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越松万户朴师修。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臣任舜元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药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日益加胜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臣率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汤药进御,寝睡、水剌之节加胜矣。慈殿气候安宁矣,勿为入诊。

○朴熙晋启曰,大司宪李世最呈辞,执义李重述,掌令徐宗厦,持平尹东洙在外,掌令朴征宾被论,持平具命奎上疏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顺坤,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门洞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王世弟入侍医官李时圣、方震夔所传之言,王世弟自数日前,有外感之候云。臣不胜惊虑,率诸医即为入诊,详察症候,议定当进之药,宜当,惶恐敢启。传曰,勿为入诊,问于入侍医官,议药,宜矣。

○朴熙晋启曰,正言柳绥引避退待,今已经宿,而本院无行公之员,尚未处置,除陈疏未承批人员外,正言金重熙,即为牌招处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承旨任舜元同姓四寸弟进士达元身死,服制出继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厅中之苟简,未有甚于近日,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今日政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光佐出在江上,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明彦进,同副承旨郑楷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光佐,因台疏出在江上,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南原县监李浡呈状内,今年七十,自在应递之科,斯速入启处置云。年限既过,在法当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金东弼为承旨,权益宽为献纳,沈檀为判义禁,李台佐为内医提调,尹㝚为兼司书,朴澄为判决事,柳弼垣为修撰,朴溟羽为定州牧使,崔必蕃为长兴府使,金沆为涟川县监,李敏好为宗簿主簿,南就明为大司谏。兼持平李真淳减下,铁原府使崔道章,仁同府使李征瑞,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肇陈疏,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朴汇登进,参知郑思孝病,同副承旨郑楷进。

○兵批启曰,新除授兼司仆将李彦祥,前任定平府使,既已仍任,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司直柳凤征,副司勇任瑞凤单付。

○药房提调臣李台佐,副提调臣任舜元启曰,伏闻王世弟入诊医官所传之言,则自三四日前,微有外感之候,脉度沈微,且有头疼眩晕之候,水剌亦甚厌进云。即与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此由于内伤挟外感之致,柴胡双解散元方,柴胡减五分,半夏、人参各加三分,更加天麻一钱,防风七分,连为进服,牛黄、金银花茶,间间调进,宜当云。此药三贴,即为剂入,牛黄一部,亦为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楷,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承源,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新除授修撰柳弼垣,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东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修撰柳弼垣,副修撰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兪命凝书启,臣于顷者,以领议政赵泰耉偕来事,奉命来住,而大臣诣阙下时,仍为随到矣。即今大臣病势,一向沈笃,舁归私次,臣亦随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典医监所报,则本监所属贡物人等,受价宣惠厅,海西所纳御供人参、牛黄、麝香、鹿茸、熊胆等五种,年年无弊进排矣。今者黄海监司李真望,以其药价米五百石,自本道贸纳药材,取其赢馀,以补赈资之意,状请,自该院覆启蒙允云。盖此御供药材,曾自海西上纳时,监采官及审药等,刁蹬滥捧,贻弊贻怨,罔有纪极。故戊子年本道详定时,以米折定,上纳京厅,自京厅,仍作贡物,择定主人,逢授备纳,一如三南大同之例者,既出于本道从民愿状请之事,而今又因本道状请,还给本道,则朝家政令之颠倒,已不可言,而监采官等滥征之弊,必复如前,京中贡物人等,前此预受之米,至于六百馀石。若且还征,则不但呼冤滋甚,当此都民赤立之日,万无征出之势,而仍念大同设立之规,专为本道民弊,而都民生理,亦以此资赖,今因一时赈资,猝然变更,恐或失当。况其贸药赢馀,其数想必不多,其为赈资,亦不大段,为此变通,尤涉轻遽,不得不据实仰报,御供药材,令京中贡物人等,依前进排事,入启变通云。此等药材,当初因监采官之作弊,医生辈之难堪,自本道状请,设立大同,则实为京外便民之政。以一时赈资,还给本道,则监采官之操纵,必复如前,贡物人之预受还征,其势诚难者,实有如所报辞缘,而详定后永作贡物者,便成一定之制,决不可续续变改,依前定夺,使其贡物主人,仍为进排之意,惠厅及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讨逆文武科庭试吉日,既已推择启下矣。庭试处所,例设于时御所殿庭,而近年以来,或设于仁政殿,或设于春塘台,科次于仁政殿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春塘台施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藏冰时,西冰库四梗主梗官,例以本库别提、别检,差定启下矣。即今本库别检未差,代以假差主梗官二员中,平市署奉事沈溥,主梗官别单中,姑为塡差,本库别检差出间,使之始役,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以王大妃殿冬至方物中,剪子、引刀,无端阙封,惶恐待罪事,驰启矣,传于朴熙晋曰,勿待罪事,回谕。

○统制使,以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驰启矣,传于朴熙晋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熙晋启曰,即者右议政崔锡恒,又使录事,还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传于朴熙晋曰,右议政处,遣承旨敦谕。

○朴熙晋启曰,右议政崔锡恒处,命召更为传授事,命下矣,城门垂闭,待明朝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金始㷜启曰,臣于日昨,略陈短疏,固知草草数语,不槪圣心,而恭俟累日,迄未承批,既愧且惶,一味缩伏矣。得伏见长僚疏本,则以独论兪崇,不论韩重熙,斥之以察小遗大,首发僚台,既以此引避,则臣以连启之人,独难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金重熙启曰,臣以门黜罪人兪崇极边远窜事,屡次连启矣,今伏闻长僚疏中,诋斥非常,至以察小遗大,为言,臣窃瞿然也。夫韩重熙之诿以台启之方张,缴还再下之备忘者,其为情状之痛惋,果如长僚之所云,而台阁论人之道,随其闻见,或先或后,则当初发启之时,一论一否,岂有轻重于其间,而至于兪崇,则聨箚既入之后,欲探圣意之浅深,敢以大臣之意如此,此箚子还下宜当之意,肆然陈启,略无顾忌。其和应凶逆,愚弄君父,此何等罪犯,而今者谏长,曲恕以循例禀启,乃疑其拟律过重者,抑何心哉?夫所谓循例云者,乃是应行公事,循例出纳之谓也。至若疏章,则元无既入之后,更请还下之规,今此兪崇之请下聨箚者,果据何例,而乃谓之循例耶?况四凶之箚请节目者,乃是动摇天位之计,则处分未下之前,渠何敢违例请下,而其出其纳,一任四凶之指使耶?此而谓循例禀启,则四凶聨箚,亦可谓之应行节目耶?臣恐长僚此言,未免大错也。今以僚台处置,承牌来诣,而臣之被斥,与僚台无异,顾何敢可否于其间哉?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具命奎启曰,臣本弱植,性又朴遫,不识苟容之态,徒知无隐之义,妄陈一疏,果触众怒,早晩颠沛,固已自料,即伏承圣批,以侵斥大臣,略无顾藉,良可异也为教,臣伏不胜惶蹙之至,大臣平日诚心体国,人孰不知?及夫按鞫之初,奋忠任怨,使狱事就緖,是谁之力,而奈之何近日以来,前后诸箚,诸囚议献,渐不如初,多拂群情,此臣疏之所以发也。在大臣取善之道,宜不厌闻,翕受人言,而反引泛论之头辞,强以为咎,又取重臣之过失,必欲替当,如臣浅见,曾所未料。至若毕竟勘断之语,待其蹴迫之云,尤是意外,臣疏尚在,今可按覆,何尝有一毫勘断迫蹙之意耶?臣窃未晓也。且臣于谏长之疏,尤有所嘅惜者,重臣之向日举措,人莫不愤惋,而一世趋风,莫之或忤,私室之间,窃相讥议,朝廷之上,莫敢发口,若此不已,则窃恐阿好成风,谠言无闻,放肆无惮,而莫之禁也,此臣所以深嘅于心,而不得不一言者也。果使臣疏,不叶于公议,则居言责者,必当逐条详辨,明核是非,罪在重臣,则论重臣,罪在臣疏,则斥臣身,可也。今谏臣,不此之为,泛以句断、抑勒等语,凿空为说,求罪于是非之外,其果以服人心而杜人口乎?噫,规避按狱,故缓讨逆,何等罪过,而谏臣,乃反归之于一时之差失,而不过为一微事,人心之陷溺,胡至于此?谏臣之曲护重臣,宜无所不用其极,而犹未敢全然掩遮者如此,亦可见一段公心之未泯也。噫,如使重臣,知公议之可畏,而改图矫辙,悔往戒来,则臣疏所论,未必不为顶门上一针,今谏臣之不顾是非,极力营护,沮台阁之公论,导一世之谀风,使不敢谁何于重臣者,抑何心哉?若重臣所论追报一款,尤有所痛骇者,夫追报私亲之举,自是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者。当初圣上,一循公议,参酌情礼,意在难慎,不逾分限,在廷之臣,更无异辞,则重臣之忽创新见,强生横议者,抑何意也?昔在先朝,葬用嫔礼,刊诸谱牒,而重臣曾于此时,无片言半辞略陈当否,且此追报之举,果犯私厚之嫌,则当初议定之时,亦何不即陈所见,而乃于成命既下之后,投进一疏,语多乖谬,其疏所谓不如仍而置之之为至当者,臣未知其所欲仍者,果何事也?其言既甚谬戾,则其心固可劈破,见用与不见用,非所可论矣,台阁之随事论斥,乃其职耳。若事关私亲,则不论当否,一切敛避而不敢言,然后方可谓得台阁之体耶?臣疏中将祭虚祠云者,有何仿佛于告讦,而今者谏臣,胁勒妆撰,且插入逢迎承顺,妇寺君子等语,一以为诟辱之资,一以为箝制之计,岂不悖哉?噫,不念顾复之恩,横生反常之论,然后可以为君子事君之忠,而推臣子爱君之诚,成吾君报亲之心者,反未免为妇寺之归耶?语系秉铨之重臣,则悖公义而护之,事关君父之私亲,则拂天理而斥之,义理之晦塞,胡至此极?且臣尤有所未晓者,近日朝绅之迭上疏启,自相攻击者,未见其尽出于是非之公心,则此亦臣之所深恶也。臣疏所陈,何尝有一毫过激之语,而今谏臣,急于构臣,囫囵为说,必欲驱臣于无端起闹之科,其心所在,诚未可测也。臣既承严批,且被大臣、谏臣无限侵辱,更何颜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郑楷启曰,司谏金始㷜,正言金重熙,持平具命奎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1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金东弼未肃拜。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郑楷。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师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台佐,副提调任舜元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药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日益加胜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宜当,王世弟外感之候,汤药进服后,其有差减之势乎?臣等亦当率诸医入诊,详察症候,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汤药连为进御,寝睡、水剌,日益加胜矣。勿为入诊,世弟汤药进服,而症候一样矣。勿为入诊。

○药房口传启曰,本院问安批答,有世弟宫亦勿入诊之教,而症候一样,则臣等虽不敢更请入诊,而医官则不可不入诊,详察症候,敢禀。答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明日小寒,日暖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郑楷启曰,大司宪李世最上疏入启,执义李重述,掌令徐宗厦,持平尹东洙在外,掌令朴征宾被论,持平具命奎,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沈檀单付。

○朴熙晋,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柳弼垣,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右议政崔锡恒来十二月朔禄俸,更为输送于弥沙里所住处,则以为,情地穷蹙,待罪郊外,常廪不敢祗受,方深悚惕矣,更为输送之命,又下于此际惶感之极,罔知攸措。顾此俟谴之踪,万无捧留之理,又不得祗承恩命,伏地惶陨,不知所达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

○假注书韩师得,臣承命驰往于杨州弥沙里村议政府右议政崔锡恒所住处,传授命召,则以为,席稿郊次,情地穷蹙之中,所纳命召,随即传授,往复之际,已过一旬。此非荒郊俟谴之臣,所敢冒受,而既纳还授,今已十度,臣罪未勘之前,无非如此,到此地头,一倍惶闷,毋宁姑俟勘罪之日,以为奉纳之计,惟愿速赐处分,少安私分,不胜幸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朴熙晋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李宜晩状启,押送罪人权尽性,其所纳文书封进矣。请对之意,敢启。传曰,书入。

○朴熙晋启曰,即接月令医官金世显手本,则时囚罪人尹得仁,重得伤寒,咳嗽等症,日渐有加,食飮全废,元气澌缀[澌惙],实有死生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即伏见忠清监司李宜晩状启,则石城县囚推御宝伪造罪人权尽性,同推施刑之际,称以欲为告变云,而石城县及营门,俱有书纳小纸,并为封进,权尽性定将校押送,故臣等坼见封书,改封以入,而罪人尽性,则为先出付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罪人权尽性出付禁府事,既已命下矣。禁府堂上,即当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以为穷问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柳弼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郑楷书启,臣承命敦谕于杨州弥沙里村右议政崔锡恒所住处,则以为,臣负犯至重,席稿郊次,𫓧钺之诛,日夕颙俟。不意今者,近侍远临,来宣恩旨,十行温音,辞旨隆渥,敕励交勉之意,蔼然于丝纶之表,三复庄诵,不觉感泪之交迸也。当此国势危惙,朝象泮涣之日,区区忧国之忱,不以进退而有间,言念及此,中夜无寐,臣之所遭,如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岂敢顽然不动,以孤我圣上勤恳之至意哉?顾此荒郊俟谴之踪,罪名未勘之前,万无重入修门之理,恩谕之下,末由祗承。伏地惶悚,冰炭交中,加以病状危苦,伏枕涔涔,言不尽意,容俟神气稍定,更暴情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箚曰,伏以臣于昨夕伏枕奄奄之中,伏承史官传宣圣批,既愍念贱疾,辞意勤挚,复教以思想颙若之旨,使之即出论理,无状小臣,乃蒙恩私,至此之极,伏地感泣,不省死所。如使臣,少有一分起动之望,则承此隆异之恩,何敢不即起趋命,诊候于静摄之中,以伸臣子之忱诚哉?第此尸居馀气,转侧须人,咫尺禁门,运身无路,只自瞻天悲泣,不知所以为怀。臣始伏闻圣候未宁,惊惶忧煎,不计死生,担舁进伏于阙外者,只是就近药院,为承闻起居与议药之便,而触冒风寒,病情益剧,浮气渐滋,胀势日加,昏昏涔涔,渐惙转甚,人之见之者,莫不危虑。幸今圣候,日臻康复,药院提举,亦已新差,而顾臣将死之喘,澟澟朝夕,不得不舁还私次,以为汤焫之计。如或赖天之灵,幸以不死,则亦岂无奔走效力,以偿宿愿之日哉?目今朝著一空,国事泮涣,伏想圣心,忧恼多端,淹病在床,末由应命,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更加敦勉右相,俾即造朝,许解臣职,专意调治,以寻生路焉。臣之此病,非时月可瘳之症,而近侍相守,殆过一望,病中惶闷,尤无所届极,亦乞召还承宣,使无恩命之屑越,千万幸甚。臣无任闷迫恳祝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箚之批,罄悉至意,更何多诰?噫,当艰虞溢目之会,以体国之诚,袖手恝视,则言念及斯,奚但呜咽而已哉?须体饥渴之旨,念古人尽瘁之义,即出视事,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师尚。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金东弼未肃拜。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郑楷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师得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开云万户朴文道,西平万户郑义昌,植松万户崔斗弼,永登万户卞炯。

○大妃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台佐,副提调任舜元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药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益复加胜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臣等,率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王世弟外感之候,汤药进服之后,其有差减之势乎?臣等亦当率诸医入诊,详察症候,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汤药进御,寝睡、水剌之节益胜,而慈殿气候安宁矣,勿为入诊。世弟气候少减矣。亦勿入诊,医官入侍,宜矣。

○郑楷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李世最陈疏未下批,执义李重述,掌令徐宗厦,持平尹东洙在外,掌令朴征宾被论,持平具命奎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凝启曰,臣以偕来事,进往于领议政所住处,大臣今方入来,臣先为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罪人权尽性,才已出付禁府矣,既是上变,则即当设鞫严问,而前日鞫厅,尚未罢撤,移送鞫厅,何如?传曰,允。

○知义禁李肇,同义禁金始焕牌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俱以前疏之未承批,不为承牌,事甚未安。鞫狱开坐紧急,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罪人权尽性移送鞫厅事,命下矣。所当即为开坐鞫问,故金吾堂上,才已出牌,大臣当为进参,而领议政赵泰耉,身病尚今沉重,右议政崔锡恒所住处,虽曰近城之地,系是郊外,不得循例命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史官敦召。

○郑楷启曰,敕行压境,西路守令,不可不急急差送,三登县监[三登县令]罢黜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明日内给马发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宜揆为三登县令。

○朴熙晋启曰,敕行牌文,今已入来,两西及京畿三道未赴任守令,除署经给马,明日内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

○郑楷启曰,大臣、备局堂上,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又以兵曹言启曰,敕使时,馆所立待马,例以三南驿马,轮回立待矣。今此传讣敕使时,以庆尚道初面驿马限六匹,开月十一日京中逢点之意,本道监司处,拨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传讣敕使出来时,平安道补把咸镜道驿马四十匹,黄海道补把江原道驿马二十匹,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西道监司处,拨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以赈恤厅言启曰,本厅郞厅郑勗先,今番都目政,除授缮工副正矣。本厅系是权设衙门,以实职人,兼察郞厅,既有受教,在前以缮工副正,兼行郞厅者,亦有其例,而今此郑勗先,连呈辞状,至以兼察两职,为未安,旷日引入,无意行公,事甚不当。况且本厅财谷,近甚耗竭,明春救荒之策,专委此人,方此某条经纪,则其不可付诸生手也,明矣。缮工副正郑勗先,依前例使之兼察本厅郞厅,何如?传曰,允。

○郑楷,以备边司言启曰,敕使之行,如是急遽,西路驿马补把之举,势所未及。京畿及两西驿马不足之数,以刷马雇立,宜当,令该曹,以此分付诸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敕行,乃是传致皇帝之讣,接待之礼,依辛丑已行之例,令该曹详考前规,应行节目,斯速磨炼,各处迎慰使,安州以前,势所未及,而黄州以东,则不可阙焉。亦令政院,考出辛丑日记,禀定,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内藏冰之时,例以沿江山底居民,毋论士夫、常汉,每户冰六丁式伐纳,而事系御供,与他寻常坊役,轻重自别。故常时不应坊役之类,扈辇队、烽军、扈卫、守御、摠戎、三厅军兵及御营、守御、摠戎等厅在家军官,各衙门诸色匠人,司仆诸员,外居驿卒、渔夫、津夫,流霞、梦赖两亭基址内居民,延曙碑阁直等,曾已禀启变通,一体应役矣。其后因诸各司草记,或有蠲役之故,民户大缩,以若干冰丁,无以盈库,殊甚闷虑。民户苏复间,依庚子年定夺,姑为出用,俾完大役,宜当,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柳弼垣,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修撰柳弼垣牌招事,命下矣,家在城外,城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帝讣音猝至,举哀成服等节目,当依《五礼仪》磨炼,而取考癸未、辛丑两年誊录,则敕使未入京前,已为举哀,成服则行于敕使入京之后,今亦依此举行,而闻讣即日举哀一款,则即今日势已晩,势未及周旋,明日卯时,举哀,宜当,以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举哀时,仪注当为磨炼,而自上方在静摄中,王世弟亦在调摄中,依癸未年例,殿下具白袍、翼善冠、乌犀带,王世弟具素服、翼善冠、黑角带,自内行礼磨炼,而宗亲、文武百官,以浅淡服、乌纱帽、黑角带,行礼于仁政殿庭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韩师得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弥沙里村议政府右议政崔锡恒所住处,传宣敦召,则以为,伏闻急书上闻,按治无人,因政院禀启,至有遣史官敦召之命,其为惊心,何可尽达?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顾臣所遭,实非等闲规警之比,方在席稿待罪之中,万无自同恒人,重入修门之理,特教之下,终未得祗赴,惶霣之极,罔知攸措。当以一疏,更暴情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赵翼命箚曰,伏以正言柳绥,以臣云云。措语见上司谏金始㷜,以臣云云。措语见上正言金重熙,以臣云云。措语见上持平具命奎,以臣云云。措语见上并引嫌而退。随闻辄论,台例即然,忽地起闹,在我何嫌?既与同避,全没本事,有乖台体,势难仍在,所论亦重,何较先后?言涉曲恕,不足为嫌,抗疏论列,所执既重,批旨台言,何必为嫌?请正言柳绥、金重熙,持平具命奎出仕,司谏金始㷜递差。取进止。答曰,依启。

○壬寅十一月三十日申时,大臣、备局堂上请对入侍时,领议政赵泰耉,工曹判书赵泰亿,兵曹判书李肇,户曹判书李台佐,判尹尹就商,同副承旨郑楷,假注书洪圣辅,记事官申致云、尹容。上御熙政堂,承、史先以次入侍。小选、小宦,入告领议政赵泰耉行步不利,难于入侍之意。上命司谒,扶腋入时,遂扶腋入来,曲拜时亦扶腋矣。泰耉遂进伏前席曰,日气阴寒,静摄中圣体,若何?上曰,无事。泰耉曰,药院批答,以寝睡水剌,日渐差胜为教,水剌一日所进几次,而多少几许乎?臣欲知之,敢此仰请矣。上曰,一日二次进御,而二三合式矣。又拜曰,小臣之病,屡月滨死,顷日圣候未宁时,只有副提调,而病势方在危苦中,不能自力入来,为便承候议药之节,担舁来留于阙下矣。何幸圣候,旋即差胜,而提调亦为差出,故退归私次,以为汤焫调治之计,而此际世弟有病患,曷胜惊虑?闻今日入诊医官之言,则世弟症患,无显减之效,水剌亦未复常云,而提调未得一番入诊,事甚未安。明日,即大朝进御汤药,更为议定之日也,小臣退出后,虽夜,进去鞫厅,将不得入侍,而提调当请入诊,伏望必许其入诊。世弟宫亦令入诊,以为诊察议药之地,何如?上曰,唯。户曹判书李台佐曰,大朝前剂入汤药,当尽于明日矣。明日则依大臣所达,入诊后议定继进之药,世弟宫,亦为入诊之意,敢达。上曰,唯。泰耉曰,大妃殿气候,连得安宁,实为多幸,而常时元气虚弱,在前夏月,则每进生脉散,冬月则进琼玉膏矣。顷日以此,言于提调,令医女入诊后,议进琼玉膏当否之意,仰达蒙允,而自大妃殿,有勿为入诊之教,而琼玉膏亦勿剂进为教,即今气候虚实之如何?可进之药,尚不得议定,臣等待罪保护之地,其为忧闷,如何尽达?明日则大妃殿,亦令医女入诊,如有议药之事,议定当进之药,宜当,敢此仰达。台佐曰,大妃殿气候,未无未宁之候,而常时每进扶元之剂矣。近来此等药物,久未进御,顷日又有勿为入诊之教,琼玉膏尚未议定,明日则令医女入诊后,议定剂入,何如?上曰,依为之。泰耉曰,上候今番,则虽是一时偶感,而本来有火湿,夏则宜用治湿之药,冬则当进清火之剂,而常时药物,不许进御,每以为闷矣。今番幸得连进汤剂,而大凡病既形显之后,虽用药物,未易责效,此后议定长服之剂,连为进御之意,敢达。上曰,唯。

○泰耉曰,前鞫未罢,自湖西,又有上变人上送者,事之虚实,姑未及问,而其为惊心,当如何哉?且伏见西路状启,则胡皇康宁云矣,意外丧出,敕行牌文来到,西两[两西]洊饥之馀,客使压境,其忧诚不细矣。皇帝在时,顾恤我国自别,故臣于昔年奉使入去时,闻之通官辈,皆称朝鲜皇帝云,其各别顾护之力,盖如此矣。今其国不预建太子,而遽尔丧出,五公子争立之患,势所必至,彼中有事,则必有延及我国之虑。西路事,岂非可虞之甚者乎?今此请对,非欲汲汲有所作为,而令西路常加留意于军务等事,似不可已,臣等退出后,当商确禀达矣。上曰,唯。

○泰耉又曰,国事之可虞如此,而不幸年事洊饥,上年则田谷稍登,故民得以仅仅生活,而至于今年,田畓各谷,俱被惨凶,未及岁翻,已有流离颠连之患。《书》曰,国依于民,未知今日,将何以救活斯民,而得与为国乎?在前虽值凶荒,自朝家犹有周给之道矣,目今国储罄竭,中外蓄积之有不赡之叹,久矣。百尔思量,拯活无策,此际朝象泮涣,不成貌样,小臣病势如此,不知死在何日,所恃者唯右相,诚心体国,独贤王室,十朔按狱,曾无言病之日,而意外台疏,致有去朝之叹,臣既以敦召之意,陈箚仰请,而国家有人,而后可以为国。右相各别敦勉,使之即速入来之意,敢达。上曰,右相各别敦召,可也。

○泰耉又曰,吏判今番事,虽或未尽以致人言,而如许之臣,岂易得哉?当此西路虞忧之日,可与议事之人,不可使久留江外,各别勉出,使即入来,似宜。且金一镜虽有语言间不审之事,在国家,终非可弃之人,自上有勿待命之教,而尚留金吾门外云,此亦勉出,何如?

○台佐曰,大臣以国势捏扤,有所陈达矣,我国以海外偏邦,连值凶歉,财谷荡竭,虽无外忧,尚有懔懔之虑。况昨今年事洊饥,诚有朝不保夕之忧,生民不能安堵,父子至于不相保,而此际康熙丧出,且其国本未定,诸公子各拥强兵,必有争立之患,即今彼中,必大乱矣。曾在先王朝,臣在玉堂时,有武臣别样调用之教,臣以康熙生时,我国固无可忧,而康熙死后,则必有楚国君臣,且苦兵之患等语,有所陈白,则先王下教曰,尹趾完每言此事矣,今尔所陈,又如此,西北人才,各别调用宜当之教,臣常钦诵此教矣。即今康熙之丧遽出,彼中若有乱,而不归宁古塔,则必将鏖兵于我国,言念及此,诚可罔措。今虽不能措置某事,而君臣上下,惟当同心区画,申饬边备,固结人心,而最是国储罄竭,实有所忧。臣于今番觐行,历过广州而闻之,则南汉军饷,近甚耗缩,见今所存,通计杂谷三万石内,米仅一万石云。江都军饷元数十六万石,而臣之初任时,虽不备十六万之数,犹有十馀万石。及至再任时,为五万石,近来连因大杀,自多未捧,仅有三万石云。且臣待罪户曹、惠厅,而国储荡然,贡物之应下者,多有未给,百官之颁料,亦将难继。见今两敕,次第当到,我国使行,亦将为两次,而经用之哀痛若此,一无可恃,所恃唯圣明在上耳。古人以三空之厄,为忧,仓库空,田野空,朝廷空,此之谓三空也。仓库、田野之空虚,未有甚于今日,而领相所患,既无行公之势,左揆逊荒,亦无造朝之期,右相因意外人言,出往郊外,今日朝廷,可谓空虚矣,右相之遇事不避,圣明亦已照察矣。今宜各别敦勉,领相虽有身病,不能筋力奔走,而若使卧阁论道,共做国事,则其所补益,亦必弘多。虽在平常无事之时,亦当如是,矧当西事可虞之日,其可不益加留意乎?自上亦宜敕励群下,时下备忘,使之尽心奉职,且以节损简约,为心,遵卫文大布大帛之俭,然后可以做得国事。昔汉文作露台,以中人十家之产,罢之,隋文帝非令主,而亦曰朕当为天下守财,凡为人主,必以节俭为先,而后虽当国家升平之日,可免经费不足之患,区区所怀敢达。

○泰耉曰,凡为国之道,虽在升平之日,尚俭节财,固为圣德事,矧今西事,尽多可虞之端,脱有事变,则自多有用财之道矣。在前关西税谷,年年留置,以为管饷,故谷数颇优,不无推移需用之便矣。近来自京司,发卖取用,且自料办取剩之路开,而西边财谷,渐致耗竭,无可恃者,以军政言之,曾前则因彼中忌讳,不敢修饬矣。自庚寅咨文之后,始得修筑城池,操练军兵,而第所谓束伍,元非可使之兵,有不足得力于缓急。臣曾任平安监司时,遍巡江边七邑,审度岭隘形势,商量军制变通,有所状闻,而值时升平,不得见用,故每欲因事一陈,而不果矣。大抵彼中无事之时,幸得支过,而彼中若或有变,则虽有山积之财谷,其可恃乎?顾今彼国事,难保其无忧,臣意则使西北诸郡,各以其邑作队,万一有变,而自义州未防,则自龙川防之,次次防遮,使各其邑,担当备御,则似合便宜。此虽非今明日急急措置之事,而诚宜不烦听闻,从容区画,至于财谷军需,亦须念念留意,思所以储峙丰裕之道,不害为先事之图,故敢达。

○泰耉曰,顺治皇帝辛丑正月二十九日丧出牌文出来后,陈慰使行,以二月二十日拜表矣。今亦依此例,即速差出,趁来月内发送,何如?台佐曰,使臣当以一品差出,而领相病患如此,有难奉使。右相明年,即七十也,年满七十,则勿差使行,既有先朝下教,势将以当品宗班差送,陈慰、进香例为兼送,而登极后又有贺使,当为两次矣,并以宗班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泰耉曰,远接使及问礼官,当急速差出,而吏曹参议李明彦,适出他不在家,下吏今方寻觅云,而尚未入来,差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工曹判书赵泰亿曰,臣于文衡之任,有难安之端,冒上辞疏,而郑寿期、金东弼因此相继陈疏,以致金一镜纳符胥命,臣初非有起闹之意,而转辗层激,以至于此,臣心不安,尤当如何?金一镜守御之任,颇善为之,而未知台臣所闻何如而有此事也。一镜尚今留在于金吾门外,密符亦已还授,而无意行公,且李光佐事,小臣详知之矣。领相方带司译院都提调,小臣亦带提调,而俱以病,不得行公,李光佐独以行公,提调杂科亦重,而既有定日,故停鞫设行,盖出于不得已之致。且右相以都政之一向迁就,为虑,欲使先行,而光佐以速了鞫事,徐行都政之意,至于抵书右相,以此观之,光佐之非有缓狱之意,可知矣。至如除拜内局提举事,则光佐之意,盖以为,既除内局,不可兼带金吾,则无宁亟递金吾,归之他人,使鞫事不至稽滞,都政无所妨碍矣。台臣未解其本意,过加论斥,致有此不安之端,光佐岂是负国之人哉?虽以昨冬事言之,庭请议罢时,独能抗论力争,可谓有人臣大节,况此一二几毙之馀囚,何所雇惮,而乃为此规避之计耶?台臣设或有不满于意者,众务埤遗之人,不宜若是轻论,无少顾藉,臣谓光佐,不可使一向退处江外矣。至于右相,则昨年冬,半夜排闼,忘身、徇国,尽心体国之诚,圣上之所悉烛也。意外出城,还朝无期,目今国事泮涣,忧虞多端,此时大臣,何可一向退处,自上各别敦勉,不容但已。前佐郞尹淳,文学才望,亦名流中不易得之人耳,近来疑谤,臣未知事实之果如何,而集千古之恶名,惨加弹劾,已非台阁论人之道,况听言观眸,终非吉士等说,即其父尹世喜论劾师命之语也。今以其父论人之文字,反劾其子,尤极怪异,两司长官,亦以此事,有所疏论云,而臣亦敢达区区所怀矣。

○兵曹判书李肇曰,臣与李光佐,同参鞫坐,知其本情,故敢有所达矣。光佐本欲先完鞫事,而后行大政,而六月大政,迁就至仲冬,将与腊月大政相值,此实国体所关,故大臣不得已陈箚,仍停鞫,行大政,此非光佐本意。且台疏有欲避金吾等语,而光佐之意则以为,鞫事未了,先行都政,则三度告由之例,不可摆却,势将多日引入,鞫事又将迁就,未即收杀,故欲递解金吾之任者,亦出于为虑鞫事之延拖,台疏所言,实是其本情之外矣。至于西关事,小臣才经监司,近又闻之,事多可闷,将有不能收拾之虑矣。即今北京事如此,以事势推之,其能无事,万无是理,彼中有事,则我国亦将有变者,近来为恒谈矣。当此北报来到之时,猝然有申饬边备之举,则人心必先骚扰,举措之间,虽难指划,而亦不可晏然处之。军制变通一款,前监司权𢢜,区画状闻,二疋身役,皆减为一疋,一路得以均役,此事可谓便好,而时任方伯,又就其中,条陈不便,略欲更加变改,而庙堂未即覆启。即今军制未定,各邑军兵皆无归宿处,已经年矣。自庙堂斯速商确禀决,知委申饬于监、兵使处,似宜,询问大臣而处之,何如?

○台佐曰,今日请对,亦有都下骚扰之虑,此时又以军务,有所申饬,则人心必将波荡,自庙堂若以私书,通及于守令,使之留意于边备,则似好,而至于申饬西路,则决不可矣。

○泰耉曰,兵判所达,申饬监、兵使之说,不可矣。如或发关申饬,则必有骚扰之患,为今之道,西路守令,随阙择差,其下去时,面加申饬,则似好矣。

○台佐曰,古语云,楚国之忧方大,方今之忧可谓甚大矣。

○泰亿曰,我国之于彼国,虽以天文之箕尾,分野与之相同,故自前治乱安危,率多相关。彼中若有事端,则诚有可虞之端,而不可径先申饬,致身骚扰之说,则诚似然矣。昔周宣王,内修外攘,夫致兴隆之业,自上诚能内修德,收聚人才,如周宣之任贤使能,以尽外攘之方,则设有外忧,亦何患之有?是以,外攘之策,必以内修为先矣。

○台佐曰,臣在药房,得闻北来之奇,不胜惊心。意或大臣病重,难于登对,通于兵判,欲与请对,而大臣亦闻此奇,扶病入来,故同此入侍矣。内修之说,赵泰亿所达,是矣,此在殿下一身上做去矣。斥奢节财,修德勤政,收揽人才,固结民心,以为自强之道,此正急先之务,而苟或空言无实,则徒为无益之归。凡我臣僚之期望于圣上者,当如何哉?值此忧虞多端之日,忧心忡忡,敢来请对,而日晷已昏,略陈其槪矣。

○泰耉曰,内修之中,固结人心为上。昔尹铎,为晋阳曰,茧丝乎,保障乎?曰,保障哉。遂损其户数,固结民心,故厥后有乱,城不沈者三版,而民无反意。即今收拾人心,无他道理,徐观前头,略减大同,亦或一道,而如两西无大同之处,则税需米量宜减给,庶为一分慰悦之道,商确禀处,似宜矣。

○台佐曰,大凡经费,有三年之蓄,则虽值凶歉而给灾,庶可支用矣。我国丰年税入,不过十一万石,而近来税入大缩,而至于昨年,则又不满八万石之数,前判书金演尽心奉职,刻意节省,而亦无他下手处,至买贡物价米,以补百官颁料之资,堂堂千乘之国,作此寒乞儿貌样,可谓哀痛,必须十分加意,本之节俭,然后庶几财阜而民安,唯愿终始铭念焉。

○同副承旨郑楷所启,大臣以今日鞫厅开坐事,出令。而即今两司,无无故行公之员,大司宪李世最陈疏未承批,大司bb谏b南就明,献纳权益宽,未肃拜,其馀台谏,并处置未及出仕矣,未肃拜及陈疏未承批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参鞫之地。右副承旨兪命凝,以该房亦当参鞫,而才已申退,一体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前下教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