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六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朴岐壽〈坐〉。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兪理煥〈坐直〉。右副承旨嚴燾〈坐〉。同副承旨洪學淵〈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仕〉金命珠〈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朴岐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得烈、申萬休在外,執義沈英錫,掌令李明緖未肅拜,鄭鴻慶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嚴燾曰,領府事金載瓚,判府事韓用龜、金思穆、林漢浩內外,今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故領議政徐龍輔妻朴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恩信君禛妻洪氏,故晉安君彦植妻愼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以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金鏴,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晦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應敎金鏴,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以副修撰南履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以奎章閣言啓曰,箋文封進,事體甚重,而原任直閣金邁淳,以陽川縣令,謂有情勢,今此正朝箋文,未爲封進,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啓。傳曰,旬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與太廟展謁,同日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歲首太廟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旬後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旬前擇入,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與太廟展謁,同日磨鍊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今正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永禧殿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旬後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今正月十三日、十五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五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太廟、景慕宮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祗迎、隨駕之節,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祗迎、隨駕之節,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理煥,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訓將、禁將,率領爲先後廂,禁軍,與入直全數爲之,御將率該廳標下軍及京軍一哨,訓局步軍二哨,騎士二番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朴岐壽〈病〉。右承旨朴晦壽〈坐〉。左副承旨兪理煥〈坐〉。右副承旨嚴燾〈坐直〉。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監祭進〉金命珠〈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理煥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得烈、申萬休在外,執義沈英錫差祭,掌令鄭鴻慶、李明緖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晦壽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朴晦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鏴,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河東府使鄭泰東,寶城郡守張有聞,寧遠郡守李源奎,龍澤縣令趙配永,鎭安縣監曺錫玄,永同縣監李玄緖,高山縣監崔瑗,禮安縣監金仁淳,石城縣監金晉敎,軍威縣監李漢奎,熊川縣監金命爀,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兪理煥,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大政,金囍秀,備擬於初仕之中,至蒙恩點矣。卽聞囍秀平日行己乖戾,爲世指目,而今番大政,做作贗札,欺瞞銓長,以至擬望云,事係變怪,物議沸騰,此而不以法從事,世道國綱,將不知至於何境,思之及此,實爲凜然。原望筒,爲先勿施,金囍秀,仍令法曹捉來,嚴訊重繩,使悖惡無恥之類,知有所懲畏,銓堂事,藉曰,見欺,不審則然,揆以國體,不可無警,吏曹判書李錫奎,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沈能岳進,參議李奎鉉病不來。右副承旨嚴燾進啓曰,判書未差,參議李奎鉉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姜䆃爲兵曹佐郞,李敏實爲直講,元植爲監察,鄭世敎爲德山縣監。禁府都事鄭澤友,濟用奉事李宜鉉相換。故府使林復浩,贈吏參例兼。慶州府尹林顔喆考,知敦寧金基厚,今加正憲。前承旨柳河源,前僉知趙嶙,前府使林擎漢,前僉知徐有階,上以今加嘉善。前縣監洪聖源,前縣監李師漢,前經歷黃仁紀,前都事宋翼休,上以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加資事承傳,南陽府使李命運仍任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李羲甲病,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同副承旨洪學淵進。北道參軍單元錫九。副司直朴英載、林翰鎭,副司果朴升鉉、吳致愚、趙容和、金鍏以上竝單付。
○朴晦壽,以吏批言啓曰,忠原縣去丁丑年降號,今年已準十年之限,忠原縣監還陞忠州牧使,時縣監金芝淳,已經府使陞爲牧使,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延豊縣、長水縣,去丁丑年降號,今年已準十年之限,依例還陞本座。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忠原縣,今旣陞牧矣,公淸道,以忠淸道,還復舊號,何如?傳曰,允。
○兪理煥,以兵批言啓曰,公淸道,改以忠淸道,忠原縣監,陞爲忠州牧使,還復舊號事,自吏曹草記矣。本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兵馬節度使、水軍節度使、監營中軍、兵馬虞候、水軍虞候,竝以忠淸道啓下,忠原營將,改以忠州營將,忠原鎭兵馬僉節制都慰,改以忠州鎭兵馬僉節制使,鎭管守令,改以忠州鎭管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宋冕載爲禮曹判書,鄭晩錫爲知經筵,趙萬永爲知春秋,鄭在鑑爲典籍,崔鳳恒爲奉常主簿,金履平爲景慕宮令,趙萬永爲內醫提調,趙萬永爲掌樂提調,朴綺壽爲活人提調,丁學冕爲章陵參奉,柳和元爲禮賓參奉。忠淸監司單金學淳,都事單鄭在慶,忠州牧使單金芝淳。
○兵批。再政。護軍柳河源、徐有階、趙嶙、林擎漢、李倞賀,副護軍洪聖源、黃仁紀、李師漢、宋翼休、金昌大、金相義、文德重、金尙潝,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金相休爲刑曹判書,李啓朝爲禁府都事。
○傳于洪學淵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朴晦壽曰,吏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萬永添書落點。
○兵曹,以趙華錫爲禁衛中軍。
○以應敎金鏴,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副修撰南履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更爲牌招。
○假注書尹錫祐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久益堅緻,障谷之榛棘,漸成鬱密,牛馬通路,今非可論,而樵牧微逕,亦無可尋是白遣,樹木段播植旣密,着根亦固。稚長雖或不齊,而鬱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亦爲看審是白乎則,階砌完固,而莎草段間或有枯損處是白遣,古木成拱,新植成林,而守護之節,亦皆無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理煥,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五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縉爲內禁將。
○領敦寧金祖淳箚子,伏以臣卽伏見廟堂草記,以吏曹判書李錫奎,照擬金囍秀初仕事,請施罷職之典而蒙允矣,臣於此,有不勝瞿然悚蹙者,敢此仰陳焉,草記中做作贗札云云。卽囍秀者,贗作臣薦渠之書,以欺銓長之謂也,伏聞都政日,錫奎早赴朝房,以俟門鑰,忽有白衣人,自稱臣之傔從,袖傳一札,乃是薦金囍秀,是故大臣淸白吏金銓之祀孫,合於收用之語也。錫奎與臣同朝,雖近二十年,過從旣闊,書牘又罕,素不知臣筆跡之如何,匪人假托,亦非所料,故認臣眞有是薦,而淸白吏子孫收用,朝家每政申飭者,則坦然不疑,備擬副望,至蒙天點,誰知其爲臣之見賣與銓長之見欺也哉?囍秀,臣尙不知爲誰,名字,亦於今創見,彼銓官,亦何以知之,特見欺於贗札故也,此誠無前之變怪,廟堂之以國體,請罪銓長,雖似不容已者,然論罪之不及於臣,豈謂其書之伊贗非眞,無干於臣身而然耶?臣意竊以爲不然,夫居銓選者,雖山濤、許允之以公明見稱者,不能任一己之聰明,必也稽衆議而採衆見,故曰,爾所不知,人其舍諸,假使臣,眞或薦人於銓官,非不可也,苟其人也,銓官眞或採施,亦非不可也。其書雖是贗作,銓長旣認爲眞,則其採之也,亦非理外之事,校人,欺之以方,而謂子産不明,子産將不服,故孟子爲之解之,然則銓長何罪?若以其見欺爲罪,則爲囍秀見賣之臣,其將晏然而已乎?銓長非贗札則必無照擬之理,囍秀作贗札,而顧乃假臣之名,其受奸人騙賣,臣與錫奎惟均也。臣之所愧憤欲死,尤萬萬於銓長,蓋臣行己持身,素不能取重於當世,見憚於小人,故橫逆之來,非理之値,尋常未已,甚至年前,爲怪鬼輩簸弄,幾致狼狽,賴天日之明燭,得以無事,而忽於垂死之日,又爲此囍秀者所藉賣,命途之奇怪,吁,亦甚矣,臣生旣無裨於國家,死將難忘於恥辱,思之及此,寧欲無言。今臣此陳,非爲銓長申暴也,卽自誦其悶苦之情,非謂銓長無見欺之罪也,謂臣亦宜被見賣之罪,廟堂之不及論,臣不亦疎乎,玆不得不包羞冒死,自列如右。伏乞聖明,亟令有司,勘臣當勘之律,毋使國體,偏嚴於銓長,而獨廢於賤臣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本事尙不干於吏判,於卿又何有?卿其安心勿辭。仍傳于朴晦壽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朴岐壽〈病〉。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兪理煥〈病〉。右副承旨嚴燾〈式暇〉。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仕直〉金命珠〈仕〉。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學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金魯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學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得烈、申萬休在外,執義沈英錫未肅拜,掌令鄭鴻慶、李明緖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孔胤恒,掌令鄭鴻慶、李明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傳于朴晦壽曰,吏兵換房。
○傳于朴晦壽曰,卽聞金判府事身病猝重云,遣御醫,持藥物看病以來。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金鏴,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鏴,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獻納孔胤恒,掌令鄭鴻慶、李明緖,旣有只推之命,與執義沈英錫,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沈英錫,掌令鄭鴻慶、李明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朴晦壽啓曰,河東府使鄭泰東,寧遠郡守李源奎,龍潭縣令趙配永,石城縣監金晉敎,禮安縣監金仁淳,熊川縣監金命爀,鎭安縣監曺錫玄,寶城郡守張有聞,高山縣監崔瑗,軍威縣監李漢奎,永同縣監李玄緖,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得烈、申萬休在外,執義沈英錫,掌令鄭鴻慶、李明緖牌不進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洪學淵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開坐事命下,而判書鄭尙愚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洪學淵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刑曹判書金履載,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鏴,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醫官秦慶煥書啓,臣敬奉下敎,馳往中部壽進坊間洞契判中樞府事金思穆家,看審病症,則近因日候之不適,榮衛內損,風痰外攻,四肢百骸,難於運動,見方委痛,連用蔘瀝茶、人蔘養胃湯,而主家以爲,臣於垂死之中,伏承遣御醫問疾之命,至有藥物之特賜,惶恐感泣,不知攸達云矣,詮次啓達。傳曰,知道。仍留看病。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左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右承旨朴岐壽〈病〉。左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右副承旨嚴燾〈式暇〉。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仕〉金命珠〈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洪起燮啓曰,歲籥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學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忠州營將李良求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晦壽啓曰,左副承旨兪理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命周落點。
○朴晦壽啓曰,禮曹判書宋冕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晦壽曰,廟堂請罷,不過欲存事面,其實何有?前吏曹判書李錫奎敍用。
○朴晦壽,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趙萬永,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公淸水使趙台錫啓本,洪州牧人物渰死事,傳于朴晦壽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傳于朴晦壽曰,刑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宋冕載落點。
○傳于朴晦壽曰,禮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錫奎落點。
○傳于朴晦壽曰,刑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相休落點。
○洪學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得烈、申萬休在外,執義沈英錫,堂令鄭鴻慶、李明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沈英錫,掌令鄭鴻慶、李明緖,獻納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傳于朴晦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左承旨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洪學淵,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五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五哨,訓將率領爲先廂,御營廳京軍一哨,騎士三番,訓局步軍五哨,摠使都領爲後廂,禁軍四番爲之,禁營馬步軍,大將率領留陣,而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醫官秦慶煥書啓,臣敬奉下敎,判中樞府事金思穆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左右脈度沈微,兩耳腫痛,夜不穩睡,神精有時昏憒,此是元氣虧損之致,而肢體運動,則稍勝於昨日,藥則主家連用蔘瀝茶、人蔘粟米飮,而以爲緣臣賤疾,珍劑荐降,已極感惶,太醫之來留私次,尤切悚悶,不知攸達云矣,臣則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李羲甲疏曰,伏以歲籥載新,品物昭蘇,泰山磐石,景籙益鞏,壽域春臺,化俗咸躋,慶抃之忱,大小惟均。仍伏念六官之長,何莫非有國之重任,而中權之職,古所稱大司馬者也。周官九法,尙矣無論掌本兵之節制,統各營之韜衿,而內而察淸禁之宿衛,外而飭諸道之戎政,顧其責任,已非人人之所可冒當,況復擧一國韎韋之士,甄別流品,鑑秤臧否,而黜陟進退之有關治道,與東銓相爲表裏,苟非望實克愜物情,聰明足以幹事,則上不可以輕授,下不可以濫膺。臣本一介書生,軍旅非其所學,才識尤無可稱,而疎闇之性,到老愈甚,雖以政注一事言之,臣於己卯及昨夏,冒據天官長席,再當京察,而無一稱道,有百瘡疣。縱荷大度之包容,幸逭辜負之當律,而已試蔑效,卽此莫掩,迺於京兆待罪之際,忽奉見職移除之命,飭敎繼降,路旣阻於違牌,齋日適値,格又拘於陳章,跡窘觸藩,情窮循墻,蒼皇出肅,冒行大政,在國體則苟且莫甚,揆私義則放倒無比。臣退自政席,歷日追省,輒不覺顔騂而背汗,區區所蘄幸,則竊自以爲,大政之日,地旣借於方寸,顔不違於咫尺,賤臣之荒拙憒憒,毫無隱於淵鑑之所俯燭,斥退之恩,庶幾不日以俟矣。今玆三度呈告,復承加給由之批,臣惝惶抑塞,尤不知所以爲喩。嗚呼,臣受國厚恩,與天無極,不計職事之緊慢,如有一半分報效之道,夷險燥濕,在所不擇,矧此簡畀之眷,逈出尋常,何苦爲飾辭例讓,重犯不誠之誅,而駑步不可强以致遠,蚊力非所擬於負重。苟或視若固有,諉以已出,因仍蹲據,知進而不知退,莫重國事,畢竟僨誤無餘地,則臣雖萬被郵罰,何贖而何補,參倚前衡,義在必辭,玆敢披瀝構辭,齋沐投進。伏惟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鐫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判書金履載疏曰,伏以臣卽伏奉刑曹判書前望點下之恩,訊囚有命,召牌儼臨。在臣分義,卽當𨃃蹶,駕屨不俟,而第臣素患頑積,自數日前,乘虛猝發,痛勢非輕,而見差春享獻官,受香臨迫,陳疏路阻,不得已擔舁趨詣,僅竣享事而還。寒氣入腹,諸症越添,胸脅如剉,呼吸不續,叫號痛楚,不省四到,房闥之內,無以運身,以此病狀,詣闕肅命,赴衙開坐,實無其望,玆不得不冒死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見職,使成命無滯,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刑曹判書宋冕載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待罪見職時,敢控疾痛之私,特蒙體諒之恩,命之以次堂擧行,又諭之以調理行公。臣於是幸獲恩暇,便宜攝理,而支離一病,轉益危劇,連注疎散之劑,胃氣隨以虛耗,少進食飮,則嘔逆旋發,霎觸風寒,則氣息喘短,積祟之衝亘倍甚,痰火之上升益肆,風眩交熾,頭目如暈,房闥間尋常動作,輒皆倚物而須人。至於起居之班,亦闕趨賀之忱,則見症之莫可自力,庶可蒙日月之燭,而義分都虧,悚蹙冞切,際玆春曹新除之召,見職旋授之恩,聯翩於半日之內,仍又開坐有命,天牌踵臨,臣於涔淹之中,尤不勝萬萬惶阨。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勢,固當登時趨膺,不暇言私。第臣所患,非比輪行常症,如或重犯觸寒,則症勢之難醫,理所必至,而觸寒添病,猶不足恤,收召神精,赴衙開坐,實無其望,玆敢不避猥越,又申前懇。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以臣見帶之職,回授無故之人,俾成命奉行,毋至遲滯,仍治臣瀆撓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判沈能岳疏曰,伏以臣於昨日政席,伏見廟堂草記批旨下者,有前判堂李錫奎譴罷之命。臣於是殊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臣亦伊日參政之銓官,威罰之加,宜無異同,而廟堂請勘,只論長僚,不及臣身,豈可以此,爲一分自恕之端,而以倖逭獨免爲幸,不思所以自引之義乎?昨已赴政,逃遁不得,黽勉行政,退而思惟,益增愧恧,玆敢露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李奎鉉疏曰,伏以本曹前判書臣李錫奎,以初仕中注擬不審事,廟啓論責至請譴罷,如臣參政之人,宜在同勘之中,而廟堂之不爲竝論,雖出於厚恕之意,然臣自反悚恧,歷日靡措。夫六臘大政,必備僚堂者,誠以擬擧甄別之際,與相可否,務歸允當焉耳。今臣備數在僚,參席間議,而隨處疎闇,恬若不省,畢竟使不審之失,歸於長堂而止,則非但臣心之悚蹙難安,其在聖朝核實之政,果何如哉?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名,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戌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洪起燮,假注書尹錫祐,記注官安𪻏仁,記事官安亨鎭,直提學趙鍾永以次進伏,醫官李命運、金殷相、李彦厚以次進伏楹外訖。相璜曰,三陽泰回,百祿畢臻,歲籥載新,日氣調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診候,可也。命運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起燮曰,注書下位,先爲出六,則右位不得行公,有原任未出六者,則當次人薦狀,亦不得越送該曹例也,見今前注書趙秉鉉,方在草土,而下位已爲出六,在前如此之時,有特敎區處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前注書趙秉鉉出六區處。起燮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李穆淵、李景在、韓鎭㦿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起燮曰,監察金永默呈辭,有所誤書,奏御文字,如是不審,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洪命周〈病〉。右承旨朴岐壽〈病〉。左副承旨朴晦壽〈坐直〉。右副承旨嚴燾〈式暇〉。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監祭進〉金命珠〈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學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晦壽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朴晦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德山縣監鄭世敎,諫院雖已署經,而憲府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洪學淵曰,刑判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違牌勿爲呼望。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南履翼落點。
○洪學淵,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判尹行直,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學淵啓曰,因兵曹草記,再明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判尹行直,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正爲兵曹參判。
○洪學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南寅老、李晢在外,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副摠管洪時濟未肅拜,一體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緯、李志淵、金基常爲副摠管。
○洪學淵,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七日動駕時,禁軍七番將,俱爲隨駕矣,內禁衛將具縉在外未肅拜,改差與未差之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觀植、閔晢爲內禁將。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仁同府使金厚淵身死事,傳于朴晦壽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日下送。
○洪學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得烈、申萬休在外,執義沈英錫,掌令鄭鴻慶、李明緖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沈英錫,掌令鄭鴻慶、李明緖,獻納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朴晦壽,以禮曹言啓曰,嬪宮外祖母故牧使宋時淵妻淑人金氏,去十二月三十日,喪出於懷德地本家云。嬪宮當有擧哀及成服之禮,應行儀註,磨鍊以入,何如?傳曰,允。
○嬪宮擧哀後,藥房、內閣口傳問安。答曰,知悉。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醫官秦慶煥書啓,判中樞府事金思穆病症大槪,昨日晩後,兩耳腫痛稍減,神精收拾頗勝,肢體運用,顯有便易於臥起,夜間交睫,亦似安穩於前日,藥則用蔘苓白朮散及人蔘粟米飮,而今朝看審,則形症與脈度,比昨頗有差勝之漸,隨時調補,則庶可責效,故今日仍用前藥計料,而主家以爲微臣賤痰,大勢稍勝,若俟數日,可期差完,而御醫之連日相守,萬萬非賤分所可承當者,乞命召還,無使王人,久留於私次,千萬顒祝云,而臣則仍留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患節稍勝,而大臣亦望收還云,爾則退去。
○又書啓,臣伏承退去之命,故今方罷歸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洪學淵,以兵曹言啓曰,去冬等能麽兒考講時,武臣兼宣傳官申命沆、鄭元箕、李行彬,守門將南之爀,二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張奎,部將安慵,守門將張仁源,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金相休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今年恰爲七十矣,依例猥參於耆社,故日昨力疾晉肅於本所靈壽閣,往來之時,觸風添病,方此委頓叫痛,而忽於此際,伏承刑曹判書前望特除之命,恩旨纔宣,天牌踵臨,揆以義分,敢辭駕屨,而目今病勢,已無蠢動趨承之望,矧又出入書筵之人,不得兼管刑獄之職,而臣見方帶賓客之任,則此尤難冒之大端也,玆敢忙陳短章,疾聲仰籲。伏乞亟褫臣新授刑官之銜,以存公格,以安賤分,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司寇之任許遞。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右承旨朴岐壽〈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壽〈緣故出〉。右副承旨嚴燾〈坐直〉。同副承旨洪學淵〈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仕直〉金命珠〈仕〉。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岐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放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備忘記,順天營將申錫朋,昌洲僉使金宅晦,玉江萬戶裴夢烈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箇一箇賜給。
○傳于嚴燾曰,翰圈爲之。
○朴岐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嚴燾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矣,曾經翰林三員,令該曹,依例口傳單付別兼春秋,卽爲牌招會圈,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三單,趙容和、金鍏、吳致愚。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吳翰源,執義崔時淳,司諫金喆遠,掌令姜世揆、鄭元善,獻納姜時煥,持平成大璡、李圭祊,正言具定默、李東迪落點。
○朴岐壽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春展謁時,本署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韓用龜有身病,提調李肇源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相休落點。
○傳于洪學淵曰,漢城判尹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漢城判尹前望單子入之,金相休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浩源爲仁同府使。
○傳于嚴燾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嚴燾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朴岐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趙恩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日前大政,金囍秀,備擬於初仕之中至蒙恩點矣,卽聞囍秀,平日行己乖戾,爲世指目,而今番大政,做作贗札,欺瞞銓長,以至擬望云,事係變怪,物議沸騰,此而不以法從事,世道國綱,將不知至於何境。思之及此,實爲凜然。原望筒,爲先勿施,金囍秀,仍令法曹捉來,嚴訊重繩,使悖惡無恥之類,知有所徵畏。銓堂事,藉曰,見欺,不審則然,揆以國體,不可無警,吏曹判書李錫奎,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金囍秀,捉來嚴訊究覈則手書贗札,欺瞞銓長之罪,箇箇遲晩,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僞造條》,有曰,僞造宰相書簡,關係重者,邊遠定配,金囍秀依此律,咸鏡道富寧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所謂關係重者,卽指尋常事端也,以其贗札之故,至於入望受點矣,其欺罔無嚴之心,可謂叵測,豈可與尋常贗札之類同科。卿則從重推考,金囍秀嚴刑一次,勿限年定配,可也。
○又以刑曹言啓曰,罪人金囍秀,嚴訊究覈,咸鏡道富寧府,定配所押送,草記批旨內,所謂關係重者,卽指尋常事端也,以其贗札之故,至於入望受點,其欺罔無嚴之心,可謂叵測,豈可與尋常贗札之類同科。卿則從重推考,金囍秀嚴刑一次,勿限年定配,可也事,命下矣。金囍秀,待栲訊限滿,更加嚴刑一次後,依前配所,勿限年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宗廟、景慕宮擧動時,本府都事,皆以大駕各差備進參,而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李錫奎疏曰,伏以臣以萬不近似之品,叨萬不稱當之任,拜命於京察迫頭之際,促牌旋降,路阻呼籲,地無容旋,拚棄廉隅,冒沒出肅,前席行政,瘡疣百出,退而追檢,惶汗浹背,大小狼狽,其勢必至,畢竟廟啓論勘,過於忠厚,罰止薄罷,匪罪伊榮,臣於是,滿心慙恧,無面可顯,祗有縮伏自訟之不暇矣。曾未數日,聖敎鄭重,恩敍遽降,繼以有宗伯前望之特點,螻蟻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惶隕感激,尤不知措躬之所也。第伏念臣以謏聞蔑識,晩竊科第,宦跡所到,踐歷至淺,恩造罔極,名位太驟,雖在薦紳之列,識面者罕,況於儒生之籍,聞名無幾。以是之故,果於初仕之排擬也,欲聞公擧之論者,尤倍他選,而緣臣昏謬,曚不省察,致使堂堂大政,貽羞非細,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聖恩雖大於滌瑕,臣心益切於噬臍,何敢以職名之稍異,自同無故,憑恃寵靈,重速無忌憚之科哉?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存國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已燭悉,欺卿者無狀無嚴而已,於卿何咎?卿其勿辭行公。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右承旨朴岐壽〈坐〉。左副承旨朴晦壽〈坐〉。右副承旨嚴燾〈坐直〉。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仕直〉金命珠〈仕〉。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揆、鄭元善,持平成大璡在外,李圭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燾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洪起燮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洪命周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金喆遠,正言具定默,持平李圭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嚴燾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矣,別兼春秋趙容和,時在黃海道新溪縣,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岐壽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朴岐壽曰,還宮時,貢市堂上,率貢市人,敦化門外待令。
○傳于嚴燾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光文。
○朴岐壽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金一榮、桂基恒、金喆仁等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承旨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居昌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洪起燮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亦爲措辭,分付。
○朴岐壽,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各殿宮日下生鮮,屢次點退,終欠體小,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謹,揆以事體,萬萬痛駭。該貢人,今方移法司,照律嚴繩,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嚴燾,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以刑曹言啓曰,口傳下敎內,別監洪範福入番逃走,而促致之際,侵辱毆打其座上別監,各別照法嚴繩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鬪毆條》,有曰,毆人成傷者,笞四十,《大典通編入直條》,有曰,凡宿衛守衛人在直而逃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洪範福,依此律從重論,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正月初七日辰時,大駕詣宗廟,仍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右承旨朴岐壽,左副承旨朴晦壽,右副承旨嚴燾,同副承旨洪學淵,假注書尹錫祐、金命珠,別兼春秋金鍏、吳致愚,直提學趙鍾永,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至協陽門外。降輿乘輦,仍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廟門,仍詣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至神門外。起燮跪進圭。上執圭入詣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詣太祖室。命本署提調金相休,禮曹判書李錫奎入侍。親行奉審冊寶,詣永寧殿,就版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詣仁宗室,奉審冊寶。出殿門釋圭,起燮跪受圭。左議政李相璜進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勞動旣多,且距齋室稍間,暫御步輦,似好矣。上曰,置之。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至景慕宮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降輿詣齋室,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室內奉審,親行奉審竹冊及印,仍詣望廟樓。命閣臣鍾永、憙淳捲帳奉審,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進發至敦化門外,命輦少駐。下敎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岐壽進前曰,當以已下標信,開作門乎?上,可之。貢市堂上趙鐘永,率貢市人入侍後,進前曰,貢市人所懷盡捧矣。上曰,還宮後書入,可也。仍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朴蓍壽〈坐直〉。行右承旨李羲準〈未肅拜〉。左副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右副承旨嚴燾〈監祭進〉。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仕〉金命珠〈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洪學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揆、鄭元善,持平成大璡在外,李圭祊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燾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燾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嚴燾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嚴燾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仁同府使柳浩源,兩司當爲署經,而諫院則行大司諫吳翰源,司諫金喆遠,正言具定默,卽爲牌招,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姜世揆、鄭元善,持平成大璡在外,李圭祊差祭,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諫院臺諫牌招,憲府、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鄭時善,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沈能燮、閔令儒落點。
○洪學淵啓曰,因兵曹啓目,公淸道,以忠淸道復號,監司、兵使、水使及忠州營將、牧使所佩兵符,令政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旣已造成,依例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監、兵、水使處,使之分上,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朴岐壽,左副承旨朴晦壽不爲仕進,右副承旨嚴燾監祭進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朴晦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左副承旨朴晦壽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朴岐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蓍壽、鄭漪落點。
○洪學淵啓曰,新除授承旨鄭漪資是嘉義,行都承旨洪起燮乃是嘉善,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新除授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羲準落點。
○傳于朴蓍壽曰,吏兵換房。
○以左副承旨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昨日日下生鮮,全不成樣,故該貢人,已爲移法司,照律嚴繩,而各別擇進之意,嚴飭矣。今日進排生鮮,尤不成樣,屢次點退,終欠體小,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謹,揆以事體,萬萬痛駭。該貢人,今方令該曹,加等勘罪,臣之不能檢飭,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命新,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朴蓍壽〈坐〉。行右承旨李羲準〈坐直〉。左副承旨嚴燾〈坐〉。右副承旨李翊會〈坐直〉。同副承旨洪學淵〈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仕直〉金命珠〈仕〉。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燾,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學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時善,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沈能燮、閔令儒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左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翊會落點。
○備忘記,碧團僉使趙文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蓍壽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執義鄭時善,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沈能燮、閔令儒,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會曰,只推。
○李翊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金喆遠,正言具定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金喆遠,正言具定默,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吳翰源,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司諫金喆遠,正言具定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會曰,只推。
○以副修撰南履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會曰,只推。
○李翊會,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朴岐壽,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朴岐壽。
○朴蓍壽,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日下生鮮,以各別擇進之意,嚴飭於漁夫契貢人等處矣,連日進排生鮮,全不成樣,故該貢人,已令該曹,加等勘罪,而今日供上生鮮,亦不成樣,屢次點退,終欠體小,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卽者貢人等所告內,合氷未解,不得設網,舊儲已竭,新貿無路,明日供上,萬無封進之勢,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全數代捧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全數代封。
○嚴燾,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德晦,慶熙宮衛將李光逵,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新除授小農權管李益培,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雖如此,不可循例罷黜而止,爲先罷黜,依定式施以準期不敍之典,何如?傳曰,允。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行左承旨朴蓍壽〈坐〉。行右承旨李羲準〈坐〉。左副承旨李晉淵〈坐直〉。右副承旨嚴燾〈坐〉。同副承旨李翊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奉命進〉金命珠〈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永刺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門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翊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同副承旨洪學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晉淵落點。
○備忘記,宣沙浦僉使崔復基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蓍壽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晉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司諫金喆遠,正言具定默,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吳翰源,一體更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李晉淵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洪起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行大司諫吳翰源,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正言具定默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臺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gg耉g、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忍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恨,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化同gg和同g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賊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達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以下三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以下六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門,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以下七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拏戮gg孥戮g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拏籍gg孥籍g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以下八行刀削))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辨gg辦g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及夫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拏籍gg孥籍g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網gg綱g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栲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恨,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胸,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拏籍gg孥籍g,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箸,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鬼則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徒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擬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恨,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拏戮gg孥戮g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恨,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受凶各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熖,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追,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容,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謟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㦧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話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䲭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限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以下十五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兩gg伎倆g妖慝,行止閃忽,出役gg出沒g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八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十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以下十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㦧,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機,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允。
○掌令宋在淳、成龍申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網gg王綱g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治棼絲莫如尋緖,疎亂流莫如窮源,必也打破窩窟,拔祛根柢,使一世,曉然知渠輩之情狀,然後世道可靖,國法可伸。請充軍罪人申網gg申綱g,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
○行大司諫吳翰源,正言具定默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煥着gg換着g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綱打gg網打g,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曺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辯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端緖狼藉,窩窟未破,則將不知何樣事變,出於何地。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新除授獻納姜時煥,時在忠淸道永同地,正言李東迪,時在慶尙道漆谷地,司憲府大司憲宋穉圭,時在忠淸道懷德地,執義鄭時善,時在慶尙道星州地,持平沈能燮,時在善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傳于李翊會曰,啓字誤踏及當該中官,竝從重推考。
○李晉淵,以吏曹言啓曰,因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果川縣監李麟秀,漣川縣監李光濂,上京日久,無意還官,兩邑,以尤甚或之次,當此開賑分糶之時,不可一時瘝曠,竝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果川縣監李麟秀,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漣川縣監李光濂,身病沈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親病身病之果如何,而狀請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誠甚未安,親病則異於身病,果川縣監李麟秀改差,漣川縣監李光濂罷黜,何如?傳曰,允。政官牌招開政。
○李晉淵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沈能岳,參議李奎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待明朝,一體更爲牌招。
○以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會曰,只推。
○李翊會,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鄭奎行,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持平閔令儒疏曰,伏以臣年前待罪薇垣,爲憲臣金喆遠所論斥,聖鑑孔昭,雖蒙曲察,而竊自惟念,臣之行己持身,若有見孚於人,此言奚爲至哉?以是慙懼,念絶榮途,退伏田野,自分永棄於世,而千千萬萬夢寐之外,栢府特除,遽降於旅舍病伏之中,臣聞命惝怳,感淚交頤。臣以遐土賤品,百無一能,而天日獨照於覆盆,遺簪復收於泥塗,臣是何人,得此異數,義當𨃃蹶趨承,不擇夷險,而人臣所以藉手而事君者,惟廉防與義分而已。臣若怵畏義分,忘廉冒恥,則非但臣所不敢,人謂斯何,臺端一步,便成鐵限,屢日違召,至蒙勿呼之命,萬無進身之路,來詣朝房,恭竢嚴譴。伏願聖明,俯垂矜憐,特賜鐫削,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旣不以臺閣自處,則固不敢贅及他說,而苟有芻蕘一得,可以絲毫仰補於民國,則區區報答之願亦不敢以疎賤自外,惟聖明垂察焉。我國三面濱海,海利之利民,不下於農桑,此厚生之大源,有國之至寶也。設法以勸之,惟恐未盡,況可侵擾之牽掣之,使不得盡其業而遂其利乎?臣生長海陬,習知其魚鹽船稅之爲沿民切骨之冤,當初設施,不過出於均役,主議之臣,急於近利,全無遠慮,收拾零碎苟且塗抹之計,而愈弊莫可救藥。船有大少,稅隨多寡,而號稱尺量,吏惟視賂,可盆而鹽,可箭而魚,遷徙無恒,理所難免,而一盆之地,草生而稅猶未已,一箭之場,沙閼而案固自如,其祖使船,孫蕩其産,一人失業,擧族受困,此已可冤,隣里何辜?惟其如是,故在處船隻,日漸耗縮,可盆可箭之地,宛其在眼,而一或着手,恐遺後患,此所以海利不興,齊民受害者也。在均役給代之需,所得無幾,而擧此大利,年年抛之於茫茫之海,其在厚民之道,寧不可㦧?臣愚以爲,永罷魚鹽般稅之法,罷稅之後,衙門宮房折受之弊,一切防塞,則此不但軫恤沿民切骨之瘼,將使深峽之人,可以飫鹽而飽魚,民之所利,卽國之所利也。伏願聖明,勿以人廢言,亟命有司,講究而擇施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年久之事,何必更引,尾陳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司諫金喆遠疏曰,伏以臣於臺職,亦旣屢叨矣,未效涓埃之報,恒切悚恧之忱,迺者前望特授,召牌荐降,繼以有勿呼望之命。臣仰感洪恩,俯怵義分,固當趨造之不暇,而第臣歲前酷寒,重患黃疸,症甚危惡,幾殊復甦,殆過一月于玆矣。餘症跨朔,未祛寒感,乘時闖發,房闥起居,非所可論,枕褥坐臥,輒亦須人,以此病狀,旣無蠢動之勢,荐承嚴命,又阻違傲之路,不得已擔詣朝房,忙陳短章,敢暴實狀,仰瀆慈覆。伏乞聖明,俯垂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調治,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事係目下,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今春別試,期日已定,有難遽議進退,而第伏念災荒溢目,度支之經用不敷,都下米貴,民情之遑急方切。今若如例設科,則許多經費,將何以策應,八路多士,亦何以留接耶?西北之道科,畿湖之都試,亦軫恤荒之政,皆有退期之擧,則今此別科,雖云稍重,豈獨無通變之道乎?臣愚竊以爲,今姑退定試期,以待來秋之稍登,恐不害爲從便之道矣。伏願殿下,下臣此章,博詢廟堂,以爲歉歲省費之地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李羲準〈緣故出〉。右承旨李友秀〈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岐壽〈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晉淵〈坐直〉。同副承旨李翊會〈坐直〉。注書李穆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命珠〈仕〉。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翊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呈辭,持平閔令儒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晉淵曰,傳香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洪起燮啓曰,行左承旨朴蓍壽,右副承旨嚴燾,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李友秀落點。
○傳于李翊會曰,十五日,當詣儲慶宮展拜,節目改付標事,分付該曹。
○李翊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正喜,修撰李嘉愚、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會曰,只推。
○李翊會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沈能岳,參議李奎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飭敎之下,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未肅拜,參判沈能岳進,參議李奎鉉式暇。同副承旨李翊會進啓曰,判書未肅拜,參議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嘉愚爲應敎,朴宗來爲判敦寧,金履載爲左參贊,尹致謙爲右尹,李羲肇爲戶曹參議,趙經鎭爲刑曹參議,李穆淵爲注書金勉淳爲果川縣監,柳本學爲漣川縣監。成均博士單愼尙欽,承文副正字單姜時永。
○兵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朴宗正病,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行都承旨洪起燮進。以鄭尙愚爲知事,柳河源、徐有階、李邦翊爲同知,沈能完爲宣傳官,南錫九爲內禁將,黃仁紀爲五衛將,任崑爲慶熙將,申命浩爲訓鍊僉正,李雲行爲訓鍊判官,尹得儉爲備邊郞,田宜聖爲部將。小農權管單李鶴淵,上護軍鄭尙愚,大護軍金履載、宋冕載,護軍朴蓍壽,副護軍兪理煥、朴晦壽、洪命周、洪學淵、嚴燾,副司直沈英錫、崔時淳、沈能栻、鄭鴻慶、李明緖、姜世揆、鄭元善、孔胤恒、李得烈、申萬休、成大璡、李圭祊,副司果鄭煥義、李益文,以上竝單付。前僉正崔成範,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
○吏批,再政。左參贊單趙貞喆,右參贊單金履載。
○李翊會啓曰,新除授注書李穆淵,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友秀,左副承旨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會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谷城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洪起燮曰,聞甚矜側gg矜惻g,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亦爲分付。
○以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楊根査獄,趁未核實,今始昭晢,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翊會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翊會,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洪赫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司諫金喆遠上疏,以災年設科之爲弊,請退行別試於今秋,而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今秋則非但與西北道科相値,見又試期甚近,今雖頒令,令到之前,遠地儒生,必多贏糧在途者,到今改期,有非可論,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春秋二操,卽詰戎之大政,國有常典,不可輒議停廢,而畿內、湖右則賑事方張,兩西、湖南之移糴,嶺南之倭館營役,俱不可謂民邑有暇,而關東、關北,亦不免爲穴農,此時徵發,實爲當念,今春水陸諸操及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只以官鎭門聚點,嚴飭擧行,有堤堰處,移點完役,依近例爲之,畿湖設賑邑,則竝與聚點而停止,各樣都試,除已許停退外,依例設行之意,分付諸道四都道守臣帥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武臣之邊地差除,以內外將間,準十五朔者,始許照擬,新有定式,而今番都政,新除授長津府使吳在臣,前以三陟營將陞資,未準朔前,因兼邑事罪罷,特以罷以他罪,故依法典,雖不收資,旣是罪罷,則與內遷及在任遭故相避親年等公頉徑遞者逈異,而遽然備擬,至蒙恩點,有違定式,不可以其未審而仍置。當該銓官推考,長津府使吳在臣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尹錫祐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巳時量,以東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南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bb及b四面紅箭門(及))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四面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四面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四面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四面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四面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四面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安亨鎭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巳時量,以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于祈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四面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四面紅箭門壇上莎草,亦爲無頉是乎等以,招致壇直輩,各別守護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趙萬永疏曰,伏以歲籥聿新,邦籙無疆,廟宮春謁,鑾蹕載旋,歡欣蹈抃,小大同情。仍伏念臣卽殿下陶鑄中一物耳,頂踵毛髮,一聽造化,不敢自有其身,故伊來七八年之間,始自緋玉,及至卿月,凡有除旨,未嘗爲飾讓之計,而輒復𨃃蹶叩謝者,誠以臣之所藉手事君,卽是承奉爲恭,奔走自效,而名位之踰濫,物情之嗤點,亦不暇自恤故也。千萬不自意冢宰特點,又下於居常悸懼之際,惝怳震越,莫省攸措,夫六卿之職,孰非難愼,而冢宰之任,所關綦重,苟非其人,莫宜冒受。故臣於亞三銓之除,已陳披瀝之懇,輒蒙體諒之恩,非直爲才力不堪,自知甚明,誠不敢以區區之身,處搢紳之地,累聖朝淸明之治也。倘非我聖上慈覆之天,曲軫成物之仁,使之獲守謹畏,避遠睢盱,則顧何以得此?臣於是奉藉恩私,感激攢頌,竊自以爲選部一步,上不當以復授,下不可以更廁也決矣。迺者所被誤恩,大失所圖,誠莫知其何爲而至也。夫以佐貳之職,不過代斲之地,而尙猶蒙許解之恩,則今於長堂之責專而任重也,乃反不以已施之眷而施之耶?抑臣情私,又有所萬萬震懍者,自臣曾祖,以至臣身,四世相承,竝居是任,盈滿之戒,臣固不幸而冒犯,而以臣之至庸至愚,叨承前人之餘,不啻無能爲役,則臣雖欲包羞冒廉,揚揚就列,其奈駭四方之聽而招物議之譏,何哉?以人與職而不稱旣若此,以公與私而無當又若此,微諒難改,鞶遞是望,而歷日顒俟,一向虛縻,政牌儼臨,承膺無路,玆不得已,畢瀝肝肺之懇,仰瀆黈纊之聽。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特命收還臣新授長銓之職,俾重任無曠,私分獲全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特畀意有所在,卿其勿辭行公。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申在植〈坐直〉。右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壽〈未肅拜〉。同副承旨徐耕輔〈未肅拜〉。注書李穆淵〈仕〉李景在〈未承牌〉。假注書金命珠〈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呈辭,持平閔令儒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李羲準,右承旨李友秀,左副承旨朴岐壽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李翊會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朴岐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申外與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命周、申在植、徐耕輔、李恒權、朴晦壽落點。
○申在植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正喜,修撰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應敎李嘉愚,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李景在、韓鎭㦿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訓鍊大將白東薳,遭故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將兼察。
○又啓曰,訓鍊大將,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柳相亮,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申鴻周爲訓鍊大將。
○兵曹,訓鍊大將單申鴻周。
○李恒權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申鴻周,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御營大將申鴻bb周b,移拜訓鍊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都提調兼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或有都提調命召之例,或有發牌從事官廳傳敎之規,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事官發牌廳傳敎。
○備邊司,以李海愚爲御營大將。
○兵曹,御營大將單李海愚。
○李恒權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李海愚,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在植曰,守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申在植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沈能岳,參議李奎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判書原疏捧入,待下批,牌招。
○傳于李恒權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申在植曰,吏判疏批已下,更爲嚴飭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沈能岳,參議李奎鉉竝牌招不進,行左承旨申在植進。以尹秉烈爲修撰,李肇源爲工曹判書,林翰鎭爲司成,尹五榮爲典簿,李景在爲注書,李潞爲驪州牧使,沈能完爲長津府使,張極老爲陰竹縣監。
○兵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朴宗正病,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右承旨李恒權進。同知單任崑,僉知單黃仁紀。護軍李羲準、李文養,副護軍李友秀、李晉淵、朴岐壽、李翊會、吳在臣、崔成範,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權㷞爲長寧殿令,楚珏爲齊陵令。
○申在植啓曰,新除授注書李景在,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朴晦壽,同副承旨徐耕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應敎李嘉愚,校理金正喜修撰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內,驪州牧使朴長復,陰竹縣監申大應等,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長湍府使李源祖,金浦郡守金敬淵,竝亦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長復、申大應、李源祖、金敬淵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吏曹判書趙萬永疏曰,伏以臣於銓職,夫豈一毫近似也哉?畢陳衷懇而未蒙體諒,冒違嚴召而倖逭郵罰,虛縻重任,上下相持,臣分虧矣,國體損矣,臣情到此,愈益蹙矣。夫聖簡之特出於衆望之外者,非謂臣才克堪承,識足對揚而然也,以臣濫資已躋崇峻,尙可責以殫竭之報而已,臣安得不憂懼悸懍,若隕淵谷,尤思所以必遞乃已,無僨公事之爲善計者乎?玆不得已冒死更陳之,惟殿下少垂察焉。臣於前秋,除拜亞銓,數月而擢司寇,無幾而移宗伯,又無幾而有此誤恩,曾不半載,華誥聯翩,每奉恩命,輒增惶隘,臣是何人,叨此異數,若是之偏,而抑又思之,臣雖無似,卽亦聖上涵育之物,而華貫隆畀,不少靳惜,一切委之,任其驟躐,有若非此莫可者然,此豈所仰望於殿下者哉?急走多躓,過福召災,必然之理也,以我殿下愛之欲生之念,不恤臣之顚沛窘隘,一至此乎?臣雖世祿之餘,其實倥侗一庸夫耳,重以晩竊科第,踐歷旣少,至於鑑衡人物,政注激揚,尤未嘗存諸心上,故凡內外官方,矇然如晦,三班名面,莫辨誰某,臣雖欲拚棄四維,冒沒承命,其勢不啻如瞽者之丹靑,聾者之鍾鼓,則其不爲瞻聆之羞而聖明之累乎?況臣旣不出膺於亞三銓,而今忽以長堂之故,怵畏嚴命而冒進,則以臣一人而前後睽異,首尾橫決,前日之求遞得遞,卽不過飾讓之辭,媒寵之計而止耳,所謂辭萬而受十萬者,其於義爲如何哉?株守之諒莫回,鞶遞之願益切。伏乞天地父母,早賜俯察,亟降允,批回授可堪之人,仍治臣累瀆之罪,以昭國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亞三銓佐貳也,其行公與否,無甚關焉,雖不勉飭,至於冡宰,意在試用,其可曲循,卿其勿辭行公,以盡對揚之道。
○行大司諫吳翰源疏曰,伏以歲籥載新,萬品照蘇,海隅含靈,咸躋大猷,我殿下祗謁廟宮,克伸羹墻之慕,誕宣綸綍,備悉稼穡之艱,大小臣民,慶抃蹈舞,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特疎迂賤品耳,歷事三朝,厚被恩造,內外歷揚,罔非踰濫,今年爲七旬有七,自幸爲壽域中一物,而涓埃未酬,桑楡奄迫,以此癃憒衰朽之狀,誠不堪廁跡於班行,彯纓奔奏,更無餘望,而迺者京兆待罪之日,諫長恩點,忽下於前望,臣誠惶隕感激,罔知攸措。在前尋常閑漫之職,往往隨其精力,黽勉承命者,雖出於盡分圖報之計,而至若今日所帶,卽堂堂一院之長,淸朝耳目,關係甚重,是豈可一日虛縻於如臣老病之微軀乎?且臣於今月初三日,宗廟春享,獲參駿奔之班,重添寒感,痰嗽孔劇,飮食全却,委頓床褥矣。日昨庚牌儼臨,至有勿呼望之敎,故義分所在,强疾出肅,而歸卽眩倒,經宵作苦,目前情勢,蠢動無路,徒犯違傲之辜,冞增悚懍之私,玆不得不冒控危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命遞斥臣大司諫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賤分,以肅朝綱焉。臣旣丐免,不暇贅及他說,而惓惓憂愛,有不容自已者,惟聖明垂察焉。伏惟我殿下,以神知英明之姿,天縱日新之學,何患乎《虞書》從欲之治,箕疇會極之效,而乃自近年以來,月六之對,日三之筵,間多停廢,臺閣之上,忠讜無聞,經幄之中,論思罕備,此非獨群下之怠於職事也。殿下若於新正之初,茂對天時,奮發聖志,日開講筵,頻接儒臣,游心於天德王道之要,從事於聚精會神之地,則聖德彌光,大化郅隆,將見丕應徯志之休矣。顧今春宮邸下,睿學夙就,令聞日彰,此正懋時敏厥修乃來之會,而問寢之曉,侍燕之夕,亦豈無觀感薰炙之益乎?朱夫子有言曰,太子天下之本,輔翼之方,不可不愼,是以古昔聖王,必選端方正直篤學博聞之士,無論在廷在野,惟其人是擇,出入起居,常置左右,學隨知長,習與天成。竊念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基,惟此爲大,而今者山野儒賢,抄選已久,列之賓師,徒侈榮銜,一未嘗延見,此實殿下求道之誠,好賢之心,猶有所未盡而然也。誠宜備盡誠禮,期於招延,使之周旋雷肆,輔導我元良,以隆緝熙之美。伏願殿下留神焉,館學,乃首善之地也,試以講規言之,近來士風日下,絃誦揖讓,尙矣無論,惟東西寄齋四學講生,只以春秋到記,爲發身之準的,而《三經》俱熟者,亦甚稀少。纔窺一經,輒生僥倖之心,濫入齋學,專事奔競,誠一痼弊。自今以後,一依舊例,爲師儒之臣,每月朔望,躬率諸生,焚香聖廟,因設講筵於芹堂,辨論經義,奬拔才藝,其不能俱通《三經》者,不許苟充。每於式年及通讀講記中,視其高下次第塡入,則亦可爲正士趨之一端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招延事當留意,拌宮焚香月講事甚好,令泮長着意行之,期有實效,卿其勿辭行公。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申在植〈坐直〉。右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壽〈未肅拜〉。同副承旨徐耕輔〈未肅拜〉。注書李穆淵〈仕〉李景在〈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兩珥。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呈辭,持平閔令儒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植啓曰,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朴晦壽,同副承旨徐耕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敦寧朴宗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趙經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三陟營將李文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應敎李嘉愚,校理金正喜,修撰尹秉烈、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嘉愚,校理金正喜,修撰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尹秉烈,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朴晦壽,同副承旨徐耕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在植曰,只推。
○申在植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同副承旨徐耕輔,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動駕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說書宋尙玉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動駕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說書宋尙玉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擧動時,本府都事,皆以大駕各差備進參,而都事楚珏,移拜齊陵令,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秉祜爲禁府都事。
○傳于李恒權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刑曹參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京畿監司朴宗琦疏曰,伏以臣昨以楊根獄事啓本,以惶恐待罪之意,仰陳顚末,恭俟重勘矣,及伏奉勿待罪之恩諭,感悚愧恧,無地自容。噫,臣於此獄,夜以繞床,晝以忘食,積費隱度者,今至六箇月之久矣,以沒摸捉之屍身,而有衆證成之檢案,以至於被告者之腹心,爪牙之所納招,如印一板,毫無二辭。然而獄情在所審克,人心本自難測,故臣於是鄭重難愼,遲遲又久,迺於五朔之間,行査凡四,而三査報之證招,無一差爽,轉成鐵案。且廣布耳目,百般探廉,則非但巷傳爲然,一邑之人,無不云然。臣旣乏張泳判牒之智,又無包拯理獄之才,惟以有證成獄之律文,據査牒而成死案,畢竟天理孔昭,逃者自還,幾使無辜之人,陷乎罔測之科,思之懍然,不覺體粟,而臣之昏謬顚錯,全不事事之罪,於是乎著矣,更以何顔,厭然自居於按察之地乎?歷日自訟,震駴靡措,玆敢冒死陳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斥罷,仍降郵罰,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逃者見捉,則不可不謂之不察,然屢査與全然不疑有間,又當賑事方張之時,卿則越俸三等。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朴岐壽〈坐直〉。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坐〉。同副承旨金喆遠〈未肅拜〉。注書李穆淵〈仕直〉李景在〈仕〉。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啓曰,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朴晦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與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金炳朝、洪學淵落點。
○傳于申在植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同副承旨徐耕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嘉愚,校理金正喜,修撰尹秉烈、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正言具定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傳于李恒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右承旨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與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金喆遠落點。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金英淳落點。
○以應敎李嘉愚,修撰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朴岐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趙忠植落點。
○金炳朝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嘉愚,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南履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喆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擧行,依節目,當朔內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朴綺壽,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工曹筆契貢人等以爲,貢價定給,本有節目,而乙亥、丙子,自本曹取用矣。貢受價錢二千兩後,一千二百兩則流伊上下,八百兩則尙不還給,又於壬午年,謂有貢價之比進排加下,每年二百兩式仍爲減削。自今減貢一款,更勿擧論,未收錢八百兩,亦令上下事也。本曹則謂有加下於進排,減給貢價,渠輩則又謂進排有加於定式,致此籲冤,事情不免疑眩,使該曹詳査報來,以爲量處之地。貰馬契貢人等以爲,矣貢擧行,無非進排物種馱運,而運價之落本,至於十分之九,自今馬貰,依進上沈藏例上下,常瓦破縮,亦依常瓦契例會減,外他剋減出關等弊,竝令該曹一一釐正事也。馬貰之落本,破瓦之見縮,出關之剋減,參定例量貢勢,從便矯捄,俾無冤濫之意,分付戶曹。立廛市民等以爲,關西貸下銀三千兩,今屆當納之限,而以若廛勢,實無可辦之道,自今限二十年更許退捧事也。公貨誠有所重,而廛力似難猝辦,自今年更許十年退限,使之待限滿備納。麻浦鹽醢廛市民等以爲,矣廛鹽醢收稅,近因各宮各司水下各官及班家諸處帖付之弊,歲入漸縮,應役無路,鹽醢商稅帖頉之弊,永爲防禁事也。以自來應役之廛,有許多減稅之弊,則渠輩之呼冤勢所固然,況有本司節目之已往申飭,則京外各處之慢不惕念,誠極駭然,至於班家之私帖,尤係常法之外,此而置之,則廛民將何以支存乎?爲先嚴飭於各司及水下諸邑,若有復踵前習者,則使之隨所聞,從重論罪。衣廛市民等以爲,紬縀一種,專屬矣廛。綿子廛市民等以爲,鄕彈一種,專屬矣廛,復禁亂賣。內外匙召廛、涼臺廛、烟草雉鷄廛市民等以爲,復禁亂廛事也。到今通共之復禁,有難遽議,置之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議趙經鎭疏曰,伏以臣於昨春,待罪湖臬,悖儒煽動,臺評峻發,至被嚴譴,尙覺悚蹙。籌司飭關,雖已行會,而使彼喜事之徒,猶復跳踉,不得憚壓之責,在所難免,列邑帳籍,擅自取考,而忝居承流之任,未卽覺察,到底昏謬之失,於是益著。臣方自訟之不暇,而繼又以洪州牧稅穀作奸事,因惠堂筵奏,至有時道臣問備之命,臣滿心惶愧,撫躬踧踖。今此奸弊現發,雖臣遞歸之後,稅船裝載,卽臣在任之時,公穀幻弄,自有法禁,而外邑防納慢不察飭,溺職之罪,臣無所逃,而執法之論,反歸於人,豈可以譴責之不及臣身,隱然推諉,恬然自居乎?仍伏念,臣本以匪才,猥膺重寄,三載冒據,一無猷爲,奉職不謹,觸事生疣,由前則所被郵罰,猶屬末勘,由後則倖免論斥,尤爲難安,杜門屛伏,無地容措。千萬不自意,恩敍遄降,除旨繼下,天牌嚴臨,宜伸叩謝之忱,軒陛逖違,倍激戀結之誠,而自顧私義,旣有難進之端,揆以廉防,實無冒膺之望。且臣素患痰癖之症,受傷於水土之不服,重添於將攝之失宜,滯轉爲痢,痢轉爲瘧,五朔沈綿,一味危毒,食飮全却,藥餌罔效,榮衛銷鑠,眞元凘脫,床笫之上,轉側須人,房闥之內,運動無路,束帶赴公,其勢末由。情踪旣甚臲卼,病狀亦難强策,冒犯違傲,尤增惶霣,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遞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治臣當勘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朴岐壽〈坐〉。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李穆淵〈病〉李景在〈仕直〉。假注書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岐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同副承旨金喆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存常落點。
○洪學淵以禮曹言啓曰,動駕日雨下於出宮前,則卽爲稟旨退行事,曾有先朝定式矣,今日雨勢如此,永禧殿展謁,儲慶宮展拜,更爲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南殿展謁,兼有儲慶宮歷拜之命,鑾儀夙戒,正時已屆,而通宵之雨,至朝未已,尙無開霽之意,此時觸冒勞動,大有違於聖人節宣之方,臣等職忝保護,倍切憂慮,玆敢相率聯籲。伏乞亟寢成命,以副群情,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禮曹草記,已允下矣。
○朴岐壽啓曰,掌令成龍申,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穆淵病,代以金興根爲假注書。
○金興根有頉,代以徐有贊爲假注書。
○以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渭達,副校理沈鈁、金大坤,副修撰林處鎭在外,校理金正喜內閣進,副應敎、修撰一員未差,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儲慶宮展拜,更爲擇吉擧行事,命下矣。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正月十八日二十一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一日爲之。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玄光宣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鍾仁,素患疝積之症,處冷添劇,時時衝上,間間昏倒,不省人事,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鍾仁,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朴岐壽〈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洪學淵〈式暇〉,注書李穆淵〈病〉李景在〈仕〉。假注書林永洙〈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吉州牧使李亨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有贊有頉,代以林永洙爲假注書。
○以修撰尹秉烈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渭達,時在京畿楊州地,副校理沈鈁,時在富平地,金大坤,時在慶尙道昌寧地,副修撰林處鎭,時在忠淸道石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金鏴,校理趙冀永,副校理趙忠植、朴英載,修撰尹心圭,副修撰洪赫落點。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趙忠植,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傳于金炳朝曰,罰已經年矣,門黜罪人金履陽、金在昌罪名,竝蕩滌。
○傳于朴岐壽曰,蔀屋春窮,何歲不然,而今當前秋大無之餘,哀我畿甸、湖西之民,何以爲生?入則室室懸磬,出則村村絶烟,其得免啼呼顚連,相抱而委壑者,幾希。古人以匹夫匹婦之不獲,尙爲其恥,況予爲民父母,不能使八方黎庶,常享含哺鼓腹之樂,而凶年飢歲,徒致幾萬生靈流亡顚仆之患而莫之救,尙何心,玉食錦衣之安且美乎?念彼鶉鵠頷顑之狀,不覺忸怩于中而繼之以涕也。移粟設賑之擧,才有成命,爲方伯守臣邑宰者,固當竭其心力,活我餘遺,顧予憧憧耿耿之懷,實未敢一時暫忘,有不足而無自恔,別下帑銀一千兩,錢五千兩,丹木三千斤,白磻一千斤,以補畿湖、四都賑資,廟堂量其飢口多少,劃付各營,使之原定外別設,以示予忸怩不敢忘之意。至於隣里之曉諭相貸,耕種之勸課及時,抄飢之漏濫,饋給之精否,在於邑宰之賢不肖,當待畢賑,另行賞罰,而亦當別遣繡衣,以爲按廉之地。此傳敎,令廟堂,措辭知委于京畿、湖西、四都方伯守臣,俾各惕念對揚。
○任存常,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同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昨年九月,因大臣箚請,西北兩道道科,退行於今秋事,命下矣。兩道文武科試取吉日,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來十月十一日十三日十五日俱吉云,以此日中,令各其道,試官下去後,依前例推移定行,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戶曹言啓曰,慶壽宮供上三年後減下物種,謹依甲申判下,別單書入,而自今十四日爲始,勿爲進排事,分付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毓祥宮宮屬文振孫,嚴刑一次後,平安道江界府遠地定配,宮人興順,慶尙道晉州牧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朴岐壽〈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李穆淵〈病〉李景在〈仕〉。假注書林永洙〈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宣川府使李應植,柔遠僉使金命麟,魚游澗僉使金致坤,山羊會萬戶朴起榮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岐壽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學淵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臣岐壽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金鏴,添書落點。
○金炳朝啓曰,新除授司諫金鏴,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昨夜下敎,戶曹郞廳率軍人,今朝待令事,命下矣。日已將午,連加催捉,尙不待令,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以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趙冀永,副校理趙忠植,副修撰洪赫,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鏴,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黃仁紀、沈履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折衝崔英國,無緣不參,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朴岐壽〈坐〉。左副承旨李恒權〈緣故出〉。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李穆淵〈病〉李景在〈仕直〉。假注書林永洙〈仕〉。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岐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方山萬戶金光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永明尉洪顯周掃墳呈辭,傳于洪學淵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以校理趙冀永,副校理趙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以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冀永,副校理趙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鏴,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校理趙冀永,副校理趙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以副修撰南履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朴岐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蔀屋春窮,何歲不然,而今當前秋大無之餘,哀我畿甸、湖西之民,何以爲生?入則室室懸磬,出則村村絶烟,其得免啼呼顚連,相抱而委壑者,幾希。古人以匹夫匹婦之不獲,尙爲其恥,況予爲民父母,不能使八方黎庶,常享含哺鼓腹之樂,而凶年飢歲,徒致幾萬生靈流亡顚仆之患而莫之救,尙何心,玉食錦衣之安且美乎?念彼鶉鵠頷顑之狀,不覺忸怩于中而繼之以涕也,移粟設賑之擧,才有成命,爲方伯守臣邑宰者,固當竭其心力,活我餘遺,顧予憧憧耿耿之懷,實未敢一時暫忘,有不足而無自恔,玆下帑銀一千兩,錢五千兩,丹木三千斤,白磻一千斤,以補畿湖、四都賑資,廟堂量其飢口多少,劃付各營,使之原定外別設,以示予忸怩不敢忘之意。至於隣里之曉諭相貸,耕種之勸課及時,抄飢之漏濫,饋給之精否,在於邑宰之賢不肖,當待畢賑,另行賞罰,而亦當別遣繡衣,以爲按廉之地。此傳敎,今廟堂,措辭知委于京畿、湖西、四都方伯守臣,俾各惕念對揚事,命下矣。兩道諸都當初賑穀請劃,雖非的定之數,而亦有可以領略其災形等差者。京畿銀子四百三十兩,錢二千二百兩,丹木一千三百斤,白磻四百三十斤,湖西銀子三百四十兩,錢一千七百兩,丹木九百五十斤,白磻三百四十斤,水原銀子七十兩,錢三百五十兩,丹木二百六十斤,白磻七十斤,廣州銀子七十兩,錢三百兩,丹木二百四十斤,白磻七十斤,江華銀子五十兩,錢二百五十兩,丹木一百三十斤,白磻五十斤,松都銀子四十兩,錢二百兩,丹木一百二十斤,白磻四十斤,今當磨鍊下送,而在前各道設賑時,若有內下賑資,則無論銀木,自戶曹折本價從便分送,已例卽然。今亦依此,分付於該曹,竝與白磻,而以錢換折,卽爲下送,俾爲及時濟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慶基殿令吳泰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沔川郡守李鍾仁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驪州前牧使朴長復,陰竹前縣監申大膺,長湍府使李源祖,金浦郡守金敬淵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申大膺、金敬淵等段,竝只刑推得情,朴長復曾經侍從,李源祖,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啓依允爲旀,申大膺、金敬淵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鍾仁,還囚捧供以(二字刀削))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朴岐壽〈病〉。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洪學淵〈坐〉。注書李穆淵〈病〉李景在〈仕直〉。假注書林永洙〈仕〉。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興府使李寅會,慶州營將金鎰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任存常啓曰,右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鏴,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冀永,副校理趙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明日當詣景祐宮展拜矣,門路,以協陽門、曜金門爲之,雲寶劍置之,侍衛入直磨鍊,王世子隨駕之節,一體磨鍊。
○金炳朝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明日次對,動駕還宮後來會。
○金炳朝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校理趙冀永,副校理趙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纔已受點,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向日景祐宮動駕時,訓鍊大將,率廣智營、西營入直軍,曜金門外布帳外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學淵,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懇gg起墾g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刑曹言啓曰,謹依判付,京囚殺獄罪人李寬喆鬪毆殺罪,減一等決杖一百後,咸鏡道厚州府,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朴岐壽〈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洪學淵〈坐〉。注書李穆淵〈仕〉李景在〈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祐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岐壽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朴岐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冀永,副校理趙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岐壽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司諫金鏴,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司諫金鏴,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朴岐壽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正言具定默,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冀永,副校理趙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學淵,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於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王世子攝行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姑降內醫金珪、安橚,還陞御醫,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邦翊,病在鄕廬,上來無期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具定默疏曰,伏以臣以草野賤品,聞見寡陋,學識蔑劣,幸竊科第,莫非天恩,而至於臺閣重任,本不近似,前叨憲職,冒犯違傲,而輒蒙恩遞,竊自謂聖鑑所燭,無物不遂,至于今感惶之不暇。迺者薇垣特除,忽下於旅舍病伏之中,聞命倘惶gg惝惶g,莫知措躬之所。連事違召,威罰是俟,署經有命,繼下勿呼望之敎,分義所在,違牌路阻。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伏念以臣至庸至陋之姿,安能久居於臺職乎?況今宮謁有命,義當𨃃蹶趨參,粗伸陪扈之忱,而臣素患眩疾,近忽添劇,房闥起居,有時顚仆,以此病狀,進身末由,臣罪到此,萬死猶輕。玆敢略暴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諫職之名,以安賤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於丐免之章,何暇贅他,而竊有愚見,敢陳數言,惟聖明採擇焉。同律度量衡,聖人之大制,有國之不易也。我國十五斗作斛,其制甚嚴,邑邑咸有,斛曰,官斛,斗曰,官斗,無論公納市買,皆用是斗,無得加減者,法意,何如?而自近以來,國法掃地,列邑之市斗,大小不齊,徒以大爲主,甚至以二官斗所入,爲名一斗。以是之故,報秋之後,遠近之豐凶莫辨,從市之價,小民之官納太濫,利歸奸猾,民受實病,爲方伯守令者,看作凡例,莫之察禁,寧不寒心?惟聖明,嚴飭各道道臣,一切以官斗行市,則爲民生除害甚大矣。官之都結,是所謂養戶也,國典之防禁至嚴,而近者守令,以補邑瘼爲言,多有行之者,雖或不無邑瘼之小補,其實難免網利之大弊,都結之邑,醜怨載路。惟聖明,亦令道臣,痛革襲謬,而如有不悛之習,則施以當律焉。日前爲賑民不能忘之聖敎,出尋常萬萬,而至下內帑之助饋,凡有血氣之類,孰不感泣於吾君愛民之至此也哉?旣又有別遣繡衣之敎,貪汚者知戢,冤枉者得伸,果莫如繡衣之按廉,民生之疾苦,守宰之治績,尤可驗春務之方始。臣愚以爲,不必設賑之道,諸道繡衣,迨此時急遣,恐合事宜。伏願殿下,亟賜裁處,以視大聖人視遠惟明之意,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斗斛、都結事,令廟堂,嚴飭諸道,繡衣事,自有處分,爾其勿辭察職。
○丙戌正月二十日辰時,上與王世子,詣景祐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任存常,右承旨朴岐壽,左副承旨李恒權,右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洪學淵記事官李穆淵、李景在,別兼春秋金鍏、吳致愚,直提學趙鐘永,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玉帶、黑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洪起燮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進善門、曜金門出,王世子先詣祗迎,仍爲隨後,上至景祐宮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問安,勿爲之事,榻前下敎。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詣板位,行再拜禮。王世子先詣隨參,上由東階路,入室奉審訖,還御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步出齋室,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宮門。王世子先詣宮門外祗迎,仍乘輿隨後,上由曜金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仍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丙戌正月二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洪起燮,記事官李穆淵,別兼春秋金鍏、吳致愚,檢校待敎徐憙淳,右承旨朴岐壽,記事官李景在,事變假注書梁日煒,右議政沈象奎,行兵曹判書李羲甲,刑曹參判申鴻周,行護軍朴周壽、趙鐘永,韓陵君李海愚,漢城左尹柳相亮,禮曹參判金逌根,應敎李嘉愚以次進伏。醫官李彦厚、金殷相、盧在豐進伏楹外訖。相璜曰,數日日寒,雖似稍弛,而朝氣猶料峭,展拜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寒朝勞動,世子宮諸節,亦一樣乎?上曰,唯。上命醫官入診,彦厚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次對爲之。相璜曰,卽見廣州留守徐能輔狀啓,則以爲本府賑口中,各色納番軍身米,依已例,待秋停退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軍米之許停於饑民,多有災年已例,今亦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卽見黃海監司趙晉和所報,則以爲道內常平實穀,數本不多。一年加下,輒爲折米六七百石,而欲以唐米劃報,則價折懸殊,無以換用。就安岳郡所在唐米中,每年三千石,限三年移送各邑,換作小米,以報加下爲辭矣。本道常平加下,誠爲可悶,而安岳還簿之唐米偏峙,亦爲本邑之痼弊。今若以三千石唐米,限三年移送換作,盡分取耗,則非但目下加下之可以折報,亦爲來頭繼用之方。道臣報請,似有斟量於列邑事勢,而裒益之政,未嘗不兼寓於其間,依所報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卽見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則以爲被災二十七邑鎭饑口,合爲三萬七千一百二十八口,而初付之數,若是夥然,則春後追付之漸多勢所必至,以前劃穀物與空名帖作穀,似有不足之慮。本道所在均廳別會各穀中折米,限二千石特許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賑穀之當初區劃,本是槪量,而賑口之追後添付,亦非的定,則來頭容入之多寡,今不可預料。畢竟有民穀不相當之慮,則臨時更請,亦無未及之歎,姑先以已劃之穀,使之排巡俵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登科十年人之陞六,自是法典,今亦有限滿當陞之諸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相璜曰,惠廳堂上未差之代,禮曹參判金逌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相璜曰,定州前都事白時源,人地聞有可稱,而當初分館時,降隷國子,久爲西人之稱屈,似此人之從公議陞調,多有已例,此亦以槐院施行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年前驪州儒生鄭海柱等,疏請追配故文忠公曺漢英於高麗忠臣李存吾孤山書院,而至今未及稟處矣。漢英之貞忠卓節,誠可以有辭於天下,而樹風於來世,後人之尙慕興感者,宜有俎豆尸祝之論,而況存吾,以是地之人,而建院於是地,漢英亦是地之人也。今若追配於是院,使前修後賢,嫓光匹休,同腏一院之享,庶可慰士林之公議,而實亦爲盛世褒忠之令典。且異於新設與疊享,依所請許施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奉朝賀洪義浩,旣已蒙敍下批,則當有宣麻,而方在其子淮陽府任所,病無以上來領受云矣。此重臣之祖,故重臣重孝,亦以奉朝賀,當爲親受敎書,而家在原州,病難登道。因筵臣警咳特命,仍其所在處,令道臣宣麻矣。今番亦依此例,令政院成下諭,齎送敎書於道臣處,定道內文倅,使之傳宣則可除京曹郞官下去時,沿路廚傳之弊。雖以此重臣言之以其祖之曾所承受於聖祖者,又承受於今日,則實非偶然,尤當榮感,而事亦便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抱川縣監金永受,以其親病聞欲辭遞云矣。大臣病情,近雖向減,終是篤老重症,餘氣不能如常,永受之難於離側,情理實然,而本邑,賑邑也,亦難暫曠。情理與事勢,實爲掣礙,當初特敎調用,實出於惠養之聖意。今若許令京司相換,則似爲終始優老之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京司相換,可也。仍命書榻敎。象奎曰,崇儒重道,卽是我朝家法,列聖相承,化理彬郁。每於經席冑筵,必致名儒宿學,討論典謨,開陳德意,俾之啓沃薰陶,增益聖工,成就睿德。今我春宮邸下開講,已爲十五年之久,而招旌之擧,尙遲於林下,輔導之術,多疎於古規,此誠聖朝之欠事。惟彼草野讀書之士,研經劬學,潛心求志,必有行義達道之願,而日侍帷幄,備顧問而承師賢,此正其人也。今當春晷漸長,講筵時開,討論開陳,尤有望於此時此人,而在外儒賢之久被召命,尙稽造朝,或緣恩禮之未至也。其人皆是喬木世臣,初非巖穴高蹈,玉帛邱園,誠篤緇衣,一召再召,期於必致,則亦豈不感激幡改,賁然來思乎?日前諫臣之疏,聖批已示可矣。益致敦勉,誠心招徠,使之出入叨陪,專責裨補,臣不勝區區蘄望,敢又仰達矣。上曰,儒賢之來,予亦望之久矣。卿言又如此,益當加意敦勉矣。象奎曰,臣取閱秋曹配案,通計七道編配之數,爲一千九百餘名,而禁府所管罪人及各道道臣本道內發配者,又在此外,則雜犯編配,無如此時之爲多矣。民習頑昧,滋犯刑憲,此誠憂惋之甚,而若其罪犯故重情係濫惡者,雖在應赦之時,不可混施霈澤。遽加宥貰,適以惠姦軌而害良善,徒爲小人之幸。至如常賤閑雜無業之類,罪止徒配者,所犯多是憃愚不識,及其照律,反以發配爲幸。如赴樂地,到配之後,衣食皆資於保授隣里,少致缺乏輒肆討索,排戶輪流,收斂以給,擾弊多端,其爲民邑之苦害,有不可勝言。編配滿十邑,移配法也,而近伏聞湖西、海西、關東、三道,以其近道也。故尤多此等輕犯配囚,無邑不滿十數。今値歉年,又除尤甚邑勿定配所處,則移配與新配,無復可定之邑云。蓋以徒年外,又有流配以上各樣罪人而然也。一年內徒以下之限滿宥歸者無幾,而新犯相續,流以上之無年限者,歲以增多,而解配無期。雖以遠四道言之,湖南與三道,幾無異焉。嶺南、關西、關北,姑不至如三道之邑邑滿十,而編配數多,七道通患同然,事之可悶,莫此爲甚。謹稽故事,列聖朝京外疎決,多有特行之時,寬釋過誤,滌除鬱滯,無赦之名,有赦之實,而又愈於數赦之長姦啓倖,德意甚盛,繼述尤美,臣未敢知處分之如何,而各道道內發配者,爲先分付各該道臣,量爲放釋。當初發配,旣不狀聞,則今雖不必列名煩啓,槪以幾名內幾名放釋之由,具報本司,以爲憑實之地恐好。因此而又有可以提飭者,諸道及四都殺獄重囚,每有審理之命,亦有道臣新任後,三朔內看詳文案狀聞之式,而外此庶獄久訟,不無因循淹延。未卽推斷決折者,留獄滯囚,良甚駭悶。此卽道臣守臣之責,行會申詳,凡管內獄訟如此之類另行按審,盡卽處決,無或如前留滯之弊爲宜,竝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臣向以九考九上守令之以其已滿朔,而徑爲出代於散政請推銓堂,而銓堂至有疏引之擧,此必不知辛巳筵詢定式之載於本曹掌故者而然。初不知此,則其費辭引辨,亦無怪矣,而其曰,九上守令,不待十考,滿瓜則遞,亦多已例。此則臣又不知其爲誰也。溯考政案,亦未有之。無或以丁丑平昌郡守李奎新之九考九上,而因該道臘月殿最,以道伯交遞當封於限滿之來年正月,而奎新已瓜滿,則不可不代於大政。故差代者,及己卯淸道郡守李羲斗之十考十上,而一考日淺,雖散政自當出代者,而謂之已例耶?然此兩倅,俱有所以遞代之故,未可援例於今番兩倅。蓋大典守令仕滿一千八百乃遞,特揭設限,而考課之法,專以考績爲重。故考已準,則朔雖未滿而遞之,朔雖滿,而考猶未準則不遞,十考十上,爲之內遷,法意特出於勸奬。但守令之差除,未必盡在大政,而瓜滿者之散政出代,除非奉承傳及朔已滿而考未純褒者,與追後殿最而始爲滿考者外,一切防塞,則其散政除拜者,或不無十考更經一考之弊。故有前期三朔遞代之規。雖六臘大政除拜者,其滿一千八百之頃,必經再閏,考或未滿而朔已先準,如今番兩倅者,不徒爲觀其末考之純褒與否,而以其滿瓜而未滿考。故雖後至三朔,自無得散政差代,辛巳定式,槪如此之詳也,而其曰,原無九上滿瓜者,不爲差代。再展幾箇月,拖到十考之文云者,《通編》則果無此文,而於此益知其初不知有此定式也。銓格選例,若只以《通編》所載,爲據而已,則將不勝其擺脫錯謬,臣誠悶之。此等處一或謬焉,則不但定式之從而毁劃,亦不無後復循襲之慮,不可不就舊規而更爲申明。一以辛巳兩次筵詢定式按而行之,無得隨意低昂之意,分付銓曹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邊將之規避者充軍,自是法典,而近來初仕權管之纔除旋遞,忽有謬例。或以親病,或以身病,只罷其職,又出其代。此以一權管之窠,便出數三初仕,如其果爲規避。當依法典充軍,而只罷其職,已是越法曲循,連差其代,不免借銜濫除。舊制遂癈,倖路此廣,遂事雖難追糾,此弊決宜嚴防,而今番都政,新差小農權管李益培,又以身病罷黜,而準朔不敍,日前政,更出其代矣。準朔不敍,卽《大典》,爲守令敎官託故規免者設法,則施於邊將,已非稱當,且準期而敍,仍用履歷,則與準瓜而遞歸者,竟無差殊。烏在其罰懲之意?邊地及營將遭故未準朔外,瓜前謀遞者,履歷勿施,卽是《通編》定制,則幺麽權管,尤安可以初未赴而用履歷乎?蓋權管又異於邊將之備望,單付差除,便同去官遞兒,一有此窠,人皆借銜,遂登仕籍,輒用履歷,此路一開,後弊難言,銓法之壞亂,莫此爲甚,而旣異創謬,則當該政官,今雖不論,不敍之該權管,依法典充軍,充軍限滿宥還之後,前銜自在,則猶不無效尤冒求之弊,竝原望勿施。自今以後,以身病不赴者,亦依此例施行,親病不赴者,原望勿施,毋論身病親病,罷黜之謬例,永爲防塞。又或有親年遞改者,則此是銓官之誤擧,當該銓官,隨加警責,以此分付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慶尙左水使柳相穆,呈病乞遞,而聞果難强云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相璜曰,臣之不才多病,已不足備數於執事,而至於見任之許大擔負,豈或近似於臣身,稱當於臣身哉?受命之初,若使古人處之,亦必有量分度能,死不敢奉命者。然緣臣柔懦,不能牢決,動於感激之私與怵迫之悚,雖不免抗顔冒出,而前後筵席,屢暴衷懇,未蒙恩諒,荏苒淟涊,今且數年矣。數年之間,臣果有一言裨補一事報效者乎?且無論報效與裨補之無一言一事,近日朝象世道國勢民生,較看臣受任以前,又不知落下幾層,國之置相,豈欲其無所事事,尸居竊廩而已乎?叢脞泮渙,無事不然。今日國事之如此,莫非臣不職之罪。近日大小廷臣之所進言於殿下者,輒以振勵奮發仰勉,如欲爲振勵奮發之政,則先從如臣不職之大臣而斥黜之,然後始可有警動收拾之效矣。臣之區區懇祝,方在於卽蒙處分,而聖朝寬大,以臣之久備任使,雖不忍遽加斥黜,而目下臣之病狀,雖欲冒據,而實不可得。臣本稟受虛脆,自在少壯,不得爲恒人所能爲之事,而中年以後,又得奇疾眩渴。仍成痼祟,少有勞役與思慮,輒致增劇,往往有顚仆,如在卽朝暮若不保之時。前後官職,臣之以此控籲,殆以歲爲課,想亦記有於聖聰,而屢蒙恩諒,得延病喘,臣之得有今日,皆我殿下賜也。今臣衰瘁,尤不可比論於以往,而今臣擔負,又不啻忒重於以往,雖自筋力之事,而不能自效。然自不能無與病相妨之時,雖無謨猷之入告者。然稟復題判,亦多有應接不暇之時,失於調息而病隨以加,一日之間,亦不免昏瞀時多而淸醒時少。事務之來,所以勉强應接者,始記旋遺,欲語輒忘,率以十事,九事爲然。謨劃之大,且姑無論,應接之末,亦且如是,如是而尙何以一向貪冒,重致僨誤乎?此蓋爲公而言,雖以臣賤私言之,如蒙及今遞解,謝事釋慮,專意醫治,得以復尋生路,則亦天地父母,所以始終恩施於臣也。臣敢以是望於殿下,而臣旣罄陳衷曲矣,謹當退而拱竢。然拱竢幾日,如或未蒙處分,則雖甚猥悚,繼當更入文字矣。象奎曰,左相竊有私情,而煩猥不敢自達矣。聞其妻山緬事,新卜葬地,地亦不遠,一日內可以往返,而重任縻身,尙不得往看。在前大臣省掃之行,旣有從便往來之例,今亦依此例。使之從便往來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上曰,大臣就座。嘉愚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惟我殿下聰明英睿,仁厚恭儉,臨御以來,輿馬宮室聲色貨利,以至馳騁弋獵之事,一未嘗接心術而累聖德。凡係病國害政之事,無一毫可以髣髴者,其間二十六年,年數亦不爲不多。唐虞三代之治,雖不可的期,而漢唐小康之治,可期綽然有餘矣。然而今日國勢之岌嶪,未免有垂亡之形,風俗日益敗壞,紀綱日益頹弛。言路日益杜塞,財用日益匱竭,生民之困瘁倒懸,未有甚於此時,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豈特賈誼所謂痛哭流涕長太息而已哉?此曷故焉?殿下淵默太過,臣隣之召接多簡,筵席之酬酢絶罕,文具徒尙,情志未孚。前後廷臣之仰勉於殿下者,以疏以奏,每蒙嘉納之音,而未見採施之實。纔屬過境,徒歸紙上之空言而止,雖有忠言讜論,擧皆緘默不陳,媕婀成習,此則殿下有以啓之也。由是而往,政令施措之際,未免因循而伈泄,駸駸然轉至莫可收拾之境矣。臣愚未敢知殿下之意以爲,人君雖垂拱淵默,在廷百僚,能各盡其職,則於治國何有云爾,則此有大不然者。皐夔稷契,雖曰,賢臣良佐,不得堯、舜爲君,則無以做熙皥之治,譬如天地無獨運之理。必也相須而交泰,然後陰陽和而歲功成,萬物各遂其性,此誠不易之理也。以殿下之明聖,豈不見得於此乎?殿下以眇然一身,膺四百年宗社之托,國祚之至今綿遠者,惟我祖宗朝深仁厚澤積德餘慶,有以扶持也。今當極否極艱之會,政宜勵精圖治,宵旰不遑,而顧乃尋常玩愒,一日二日一年二年,如是度了,則殿下之國事,將不知稅駕於何地。今日群下之憂遑焦迫,實無以形容仰達,而殿下試靜夜思之,必惕然于中,丙枕不安,玉食靡甘矣。臣之所區區仰望者,不越乎奮發振勵四字而已。君心爲萬化之本,大本一正,則百度皆貞,嚮所謂敗壞之風俗自美。頹弛之紀綱自振,杜塞之言路自開,匱竭之財用自足,生民之倒懸,可期有安堵樂業之盛矣。此非高遠難行,不過一轉移間事耳。殿下何憚而不爲也哉,誠願殿下,幡然改悟,赫然自新,頻按臣隣,諮訪治道,雖以月六賓對言之,大臣及諸宰奏事,事有疑難,則必商確可否,言有未盡,則必更令審處,至於筵敎絲綸判付批答之類,亦必細究詳察,務歸至當,講筵必頻御,討論經旨,酬酢如響,監司、守令及日次輪對官,亦賜引接,詢事考言,則不但民情時弊之可以領會,其人之能否長短,亦不外乎聖鑑矣。臣伏覩日前傳敎下者,以畿湖設賑事,辭旨惻怛,兼下內府賑資,我殿下憧憧憂民之意,臣不勝欽仰萬萬,而如以爲只此足矣。更無提撕董飭之事,則是亦不幾近於文具乎?荒政救民之道,以臣魯莽謏劣之識,不敢指陳以奏,而其設施經紀,必講究方略,使內而有司之臣,外而方伯守宰,殫竭誠力,對揚朝家之德意,飢口則無一夫不被其澤之慮,穀物則無一包尾閭乾沒之患,而自上必示警動gg驚動g振作之意,然後實心實惠,可以下究矣。大抵一切治法政謨日用動靜之間,事事物物,必須猛省周思,實心做去,廈氈之上,都兪問答,上下交孚,則自然治效日著,今日國事,尙可爲也。我春宮邸下,睿齡方富,溫文日就,此時詒謨燕翼之方,殿下豈待臣言之畢,而環東土數千里億兆生靈之仰望於殿下者,其可不俯循而慰悅之耶?儻殿下不以人廢言,曲賜採納,則太平萬世,其將自令伊始,豈不休哉,豈不盛哉?臣適得方寸之地,愚衷所激,冒煩仰陳,誠不勝萬萬惶悚矣。上曰,所陳足見誠款,予庸嘉乃。〈出擧條〉岐壽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起燮曰,別兼春秋,本爲會圈而付之者,雖與實官有異,而史事有重,直次難闕,每値實官未出之時,輒自臣院,請牌入直矣。前翰林金鍏、吳致愚,今方登筵,使之就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相璜等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朴岐壽〈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李穆淵〈仕直〉李景在〈仕〉。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儲慶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朴岐壽曰,侍衛軍兵毛具。
○洪學淵,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待敎朴綺壽,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金鏴,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金一中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正月二十一日辰時,大駕與王世子,詣永禧殿、儲慶宮。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任存常,右承旨朴岐壽,左副承旨李恒權,右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洪學淵,記事官李穆淵、李景在,別兼春秋金鍏、吳致愚,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李鶴秀、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洪起燮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永禧殿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殿大門,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冕服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起燮進圭,上執圭詣板位,行四拜禮訖。升自東階,仍入殿內,以次奉審。還御齋殿,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乘輿由殿大門,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詣儲慶宮,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宮大門,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詣版位,行再拜禮,仍入奉審,還御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回鑾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降輦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宣化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任存常〈病〉。右承旨朴岐壽〈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洪學淵〈坐〉。注書李穆淵〈仕〉李景在〈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江界府使李德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學淵啓曰,卽者別兼春秋吳致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別兼春秋金鍏,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冀永,副校理趙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李相璜呈辭,傳于洪學淵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金炳朝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吳泰重、朴長復、申大應、李源祖、金敬淵等,保放罪人李鍾仁,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學淵啓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沈能岳,參議李奎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牌招不進,參判沈能岳進,參議李奎鉉牌招不進。右副承旨金炳朝進啓曰,判書趙萬永,參議李奎鉉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潞壽爲副應敎,李羲甲爲判義禁,金銖爲長陵令,李鍾明爲典設別提,抱川縣監金永受,司僕僉正沈宜慶相換,南學訓導單金熙逌。
○兵批,行判書李羲甲病,參判朴宗正病,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右承旨朴岐壽進,同知鄭忠彦,護軍申在植、鄭漪,副護軍洪命周、朴晦壽、徐耕輔、柳相穆、金喆遠,副司直朴潞壽、李渭達、沈鈁、金大坤,副司果林處鎭、李根中、金英集、金英業,副司正宋尙玉,以上竝單付。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鏴,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校理趙冀永,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奎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學淵,以禮曹言啓曰,泰陵主龍及靑龍白虎汰落處,補築之節,待今春擧行事,昨秋因京畿監司別具狀聞,回啓允下,而今已開春,趁此時當爲始役。吉日時,令日官池宅龜推擇,則來二月二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祝文令藝文館撰出,而謹稽謄錄,則丁丑年本陵局內沙汰處補築時,勿設都監。令道臣句管事役,以地方官,差下補土堂上,與本陵官員兼監役,眼同監董,役軍及物力等事,亦令補土堂上,預先區劃矣。今亦依此例擧行,恐合事宜,而事係莫重陵役,臣曹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丑年例爲之。
○朴岐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致謙,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趙華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孝曾手本,則囚罪人吳泰重,當初患感中就囚屢日處冷,漸至添劇,委席呻囈,痛聲不絶,目下症形,必是傷寒之緊重者,實有深危之慮。朴長復,素抱貞疾,當寒作苦,多日滯囚,處冷漸劇,目下症形,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吳泰重、朴長復,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別兼春秋吳致愚疏曰,伏以臣母痰癖宿症,近値節換,忽添外氣頭疼身熱,證情陡劇,委頓床笫。臣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遞臣見職,俾便救護,勘臣瀆撓,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敎奉朝賀洪義浩書。王若曰,齒德爵竝稱達尊,在廷僚凡幾人也。祖子孫相繼致政,於國朝今始見之。矧恬退不待於七旬,伊榮耀實曠於一世。第因謙懇之屢至,玆庸渙諭之特宣。惟卿珪璋令姿,簪組華閥,承先卿箕裘之業,所學也邱索典墳,際寧考陶鑄之治,其器則笙鏞黼黻。父子分直,龍光至發於璇題,昆季齊名,鷄舌竝含於粉署。逮予嗣服之後,屢勤拔擢之恩,老成典型,尙有倚以爲重,政事文學,豈云究其所存?孤舟屢盪於衝風,恐無歇泊之岸,閑雲自在於盡日,終賴沖虛之襟。雉岳烟霞,久享林泉之樂,燕城氷雪,復屈原隰之勞。方喜耆舊之簉朝,旋憂疾疢之彌月。君子有无妄之祟,固知勿藥可瘳,國事當未濟之艱,猶待相助爲理。謂先戒難進易退,而至願未老得閒。二疏乞骸之章,庭訓在耳,六一思穎之什,朝紱無心。予豈欲捨卿哉?始靳輕許,君以禮使臣也,終乃允從。庸侈三字之華銜,俾追兩世之遺志。平地神仙不遠,卿則踐於遂初,良士膂力旣愆,予尙切於惜去。旣循懸車之請,爰擧宣綍之儀。於戲,名節俱完,那無朝紳之胥聳,壽考更祝,將見耆帖之追題。浩浩然歸,應切瞻戀之悃,常常欲見,惟俟起居之班。可諒斷猗無他,庶知予眷焉不已。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英載製進。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任存常〈式暇〉。右承旨朴岐壽〈坐〉。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李穆淵〈仕直〉李景在〈病〉。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景在病,代以韓鎭㦿爲假注書。
○韓鎭㦿有頉,代以金權爲假注書。
○洪學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冀永,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朴潞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英載,時在京畿驪州地,修撰尹心圭,時在忠淸道石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金炳朝啓曰,判義禁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羲甲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鏴,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潞壽,校理趙冀永,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以金守基爲禁衛中軍。
○以江原監司洪敬謨狀啓,淮陽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恒權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廟堂措辭分付。
○李恒權,以漢城府言(曰))啓曰,文武科生進雜科回榜人,每年歲首,各部搜訪報來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職姓名年歲居住及登科年月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定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洪敬謨狀啓內,春川府使趙台榮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台榮,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小農權管李益培,依法典充軍事,承傳啓下矣。李益培,全羅道錦山郡充軍,而前此下去忠淸道牙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自牙山地執捉,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夫豈一毫可堪,而怵迫嚴命,他未暇顧。冒沒出肅,倉卒行政,觸事憒憒,無往非罪,臣固自訟,歷日而汗猶沾背。迺於日昨賓筵,大僚以李益培之小農堡權管遞改事,論奏甚嚴。臣之不事事之罪,於是益著,實不勝滿心悚恧之至。昨臘都政,臣以益培,擬差權管矣。渠以身病甚重,赴任無期,屢次呈狀。故臣取考邊將啓遞之已例,則前後七十一年,除却謄錄不存,無以考閱之二十三年,而邊將之以身病啓遞者,凡三十八人,就其中充軍爲二人,準期不敍爲九人,其餘二十七人,皆以依例罷黜載錄矣。四十八年之內三十八人,不爲不多,而啓遞之例,若是不一。臣自謂折衷於輕重之間,果援準期不敍之例,而啓遞之而已。本非曲爲李益培地也。今因大臣筵奏而思之,則有若廢莫重之成憲,啓無窮之後弊者然。臣罪至此,合置何辟?噫,近日朝著,忠厚是尙官師相規之美風,寂寥久矣。況大僚責在董率,有此察飭之論,臣誠樂聞而拜受之,何至費辭,有如自明,而事實未暴,郵罰倖逭,歷日追惟,轉益惶隘。玆敢不揆僭猥,略陳顚末。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見帶重任,仍命司敗,議臣當律,以爲當官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臣之意,出於修舊典。然卿亦非創例,則何必爲引?卿其勿辭行公。
○判義禁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昨奉除旨,以臣爲判義禁府事,召牌屢降,促臣行公,在臣義分,固當竭蹶承膺,而臣方見帶賓客之任矣。冑筵出入之人,無得兼綰刑獄事務,公格卽然,而臣前後以此控辭,輒蒙體諒,亦非一再,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判金吾之任,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帶賓客之任,許遞。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任存常〈式暇〉。右承旨朴岐壽〈病〉。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緣故出〉。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李穆淵〈仕〉李景在〈病〉。假注書權秉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京外罪囚數多之弊,右相旣有筵奏,雜犯徒流以下囚徒,秋曹堂上,進詣右相,量其輕重,疎決以聞,今番以酒禁編配之類,待弛禁當有處分,勿論。
○金權在外,代以權秉德爲假注書。
○金炳朝啓曰,判義禁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洪學淵啓曰,別兼春秋趙容和,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學淵曰,別兼春秋當次人,令該曹,口傳付職。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李憲瑋。
○傳于洪學淵曰,藥房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藥房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南公轍落點。
○洪學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鏴,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義禁府言啓曰,統制使李石求狀啓內,天城萬戶文命緯,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文命緯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左議政李相璜箚曰,伏以臣蒙由省楸,行將陛辭矣。今臣此行,由畿入峽,程塗非邇,而臣又有妻葬營緬,涓日於來月念後,區區情私,有不可不迂道臨壙。然則反面之期,計當在一月內外,臣之兼帶藥院提擧,卽保護之重任也。雖數日之暫,猶不可或曠,況虛縻在外,拖到許久乎?國體微分,兩皆當遞,玆敢略入文字,仰塵聰聽,若蒙俯垂鑑諒,卽賜鐫改,則公私幸甚,無任顒竢。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洪學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於日昨登對,以秋曹所管配囚數多之弊,有所陳達矣。卽伏見備忘下者,有雜犯徒流以下囚徒,秋曹堂上,進詣右相,量其輕重,疎決以聞之命,臣誠惶悚。雖未徧考掌故,而列聖朝疎決,多是親臨擧行。或付標以下,令司寇之臣,會坐議處,未有專委相臣,而爲之之時,粵在孝廟朝,備邊司亦嘗草記,請行疎決,有曰,內外刑獄,淹滯甚多,鎖縶囹圄,籲呼無路,四裔投配之類,必多冤枉之人。亟令該府該曹該道諸臣,酌其情犯,參以公議,速加疎決,務存欽恤,使好生之德洽于民心。此雖廟堂請之,而則有司存,廟堂,實未嘗主其事矣。且此賤奏,雖臣所陳,而議于左相,先與允同,則今於參量輕重之間,設令秋堂,就問大臣,朝體廟例,不當只詣于臣,臣亦何敢得以獨聞乎?玆冒煩猥,短箚略陳,更賜裁處,不勝蘄幸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就議於卿,卽重其事也。左相請暇,而刑獄,本是右相所管,卿何辭焉?卽爲裁決以聞。仍傳于洪學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別兼春秋趙容和疏曰,伏以臣於昨臘蒙由,省親於臣兄新溪任所矣。今月十一日,伏奉下諭,以臣爲別兼春秋,翰圈有命,馹騎召臣,在臣分義,宜卽登途,而母病適苦,未忍遽離。少待稍歇,今始上來,稽緩之罪,臣實自訟。臣旣入城,庚牌又臨,義重叩謝,敢竢駕屨,而第伏念臣見帶之銜,與監事臣李相璜,有外三寸叔姪應避之嫌,在下當遞,揆例則然。玆不得不冒犯違傲,敢控短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洪羲瑾〈未肅拜〉。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徐耕輔〈坐直〉。注書李穆淵〈仕〉李景在〈病〉。假注書權秉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啓曰,右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羲瑾、徐耕輔落點。
○李恒權啓曰,別兼春秋吳致愚,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別兼春秋金鍏,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而別兼春秋李憲瑋,時在平安道龍岡縣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當次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張敎根。
○李恒權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矣。別兼春秋張敎根,卽爲牌招會圈,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吏、工換房。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鏴,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傳于李恒權曰,日前備忘記中,進詣右相四字,以就議大臣,付標以入。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疏決有命,此時秋曹堂上,不可不備員擧行,而刑曹參議趙經鎭,聞有實病,今姑許遞,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朴岐壽,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沈能岳牌不進,參議李奎鉉牌不進,同副承旨徐耕輔進。以李肇源爲判敦寧,李寅泰爲刑曹參議,金相休爲左賓客,李錫奎爲知經筵,沈能岳爲知春秋,金盛淵爲京畿都事,泰陵補土堂上單鄭祖榮,兼春秋二單李冕植、尹濟弘。
○傳于徐耕輔曰,有實故賓客,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任存常,以兵批言啓曰,前判敦寧朴宗來,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朴宗正病,參議愼宜學受由,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左承旨任存常進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他道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林擎翰爲同知,宋翼休爲僉知,朴闊榮爲宣傳官,諸安國、洪墡、姜在河爲五衛將,李日榮爲訓鍊判官,白魯洙爲御營把摠,林宗勳、李中德、張天翼爲武兼,柳弘源爲慶尙左水使,梁厚臣爲天城萬戶,知事單朴宗來,副護軍趙經鎭、朴岐壽、洪學淵。
○徐耕輔,以吏批言啓曰,有實故賓客竝許遞,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右賓客,今方備三望擬入,而左副賓客,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不得已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任希存爲工曹判書,李羲甲爲右賓客,洪奭周爲左副賓客,柳相杓爲軍器主簿,李周豐爲長湍府使,同春秋單沈能岳。
○兵批,再政。以李玄大爲都摠經歷,申道顯爲訓鍊主簿,韓應浩爲永宗僉使,僉知三單諸安國、姜在河、洪墡。
○吏批,三政。左賓客單李羲甲,右賓客單金相休。
○以吏曹參議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耕輔曰,只推。
○任存常,以戶曹言啓曰,取考京畿乙酉條年分成冊,則坡州等十二邑俵災結數之加於實畓元摠者,至於九百五十結零之多。各宮房免稅畓,以還出稅懸錄,而竝歸災頉,戶曹出稅田,以新免稅懸錄,而擅減實摠者,事甚訝惑。關問該道,則以爲,免稅災傷,不可不給災,而免無可劃之畓,則其勢不可不以田充給云。蓋給災之法,自有界限,竝除各樣無稅與免稅。只就其出稅實畓中擧論,而今此京畿俵災,何若是錯誤乎?若使十二邑災傷,眞箇過於出稅實畓,而各宮房免稅,果無收納之道則當自該邑,論報巡營自巡營狀請給代,事理當然,而不此之爲。今乃別作名色,擅自互換,或曰,還出稅,或曰,新免稅,以至免稅畓,移作出稅,而無端給災,出稅田,移作免䅋,而無難減摠,揆以法例,萬萬乖當。且該道雖欲推諉於各宮房無土免稅之無處收納而無土免稅之外。又復有給災給代者,坡州、長湍、砥平三邑,則宮房與均廳,有土免稅者,混同給災積城則免稅本結,加數冒錄長湍則免稅所無,虛作添入,苟充其九百五十結零之數。此則其所給災,歸於何處,其所給代,屬於何地乎?年分磨勘,何等嚴重,而各邑擧行之錯亂,若是狼藉。雖謂之擅分妄冒,不是過語。此不可以賑事之方張,置而不論。坡州、長湍、通津、富平、安山、交河、楊根、麻田、積城、漣川、砥平、抱川等十二邑守令,令該道指名現告,拿問定罪,任其錯亂,未能察飭之該道臣,從重推考,加俵災結,竝一一還實,御覽成冊,改修正入啓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禮曹言啓曰,臣錫奎與戶曹判書臣鄭晩錫進,詣皇壇奉審,則幣匪蓋具一坐,饌卓巾三件,尊卓巾二件,座面紙一件,籩羃三箇,尊羃鼎羃各二箇,籩五坐,木豆二坐,大牲匣一坐,鑾刀鈴二,奉室外板門內所鋪黃花席一件,雉尾箒一柄,雉尾風遮大草芚一浮,懸竹二箇,香大廳地衣一浮內九張,雉尾箒一柄,雉尾黃香亭雨備一件,御齋室風遮大草芚一浮,紅紬衣三件,皁紬衣、白紬中單各四件,白紬裙二件,白紬帶五箇,白布襪五部,金銅革帶三箇,烏皮履三部,幞頭一部,价幘冠、進賢冠、皮弁冠各三部,鍾磬結紅索一艮衣,磬懸絲三把,磬匣一件,角搥二柄,琴二坐絃各三,瑟二坐絃各三,瑟匣一件,麾一坐,上端照燭一坐,中端干六箇,戚五箇,舞翟雉尾五層,路鼗二坐,纓子柳笥二部,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一幅,甲黃帳一浮內二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二幅,甲黃帳二浮內二幅,油遮日六部內一浮二十張,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前面黃帳一浮內一幅,白木揮帳二浮內一幅,黃綿絲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三甲所三艮衣,排設竹五箇,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內十張,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二箇,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內一幅,小束乼一艮衣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三甲所二艮衣,排設竹二箇,典祀廳油遮日一浮內十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竝破傷改備,隅板一坐,俎床一坐,雨傘二柄,紅紬衣二件,皁紬衣四件,白紬中單、白布裙各三件,金錮革帶十箇,烏皮履十部,竝破傷脩補,鉶耳二,鍮東海一坐,鍮燈盞臺具一坐,大燭臺一雙,鍾二枚,竝破傷,添鐵修補,黑木軍服四件,甲黃帳一浮,竝色渝改染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長復、申大應段,殺獄何等重大,而只憑爽實之衆招,幾成不刊之斷案是白如可,致致gg致死g昌弘,今旣生還,正犯之致寬,豈不冤枉?此不可以尋常議讞之錯誤論,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源祖、金敬淵段,重獄行査,旣至四次,則當場究覈,尤宜審愼是白去乙,各人拱招,雖曰,如出一口,衆官査報,雖曰,如印一板,而所謂致死者還現之後,較覆査之首成冤獄,固不無差等之別是白乎乃,其不能到底詳査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鍾仁亦,保米之移載,船漢之換納,始不察飭,終未覺得,揆以法意,焉逭嚴勘,而旣有勘合之文書,又竟準納於該營,則容有參恕之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吳泰重亦,陪香之際,不卽下直,雖以齋日之適値爲辭是白乎乃,昧例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鍾仁,朴長復、吳泰重等,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慶基殿令吳泰重矣本府議啓內,陪香之際,不卽下直,雖以齋日之適値爲辭是白乎乃,昧例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沔川郡守李鍾仁矣本府議啓內,保米之移載,船漢之換納,雖不察飭,終未覺得,揆以法意,焉逭嚴勘,而旣有勘合之文書,又竟準納於該營,則容有參恕之道,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驪州前牧使朴長復,陰竹前縣監申大應,長湍府使李源祖,金浦郡守金敬淵等矣本府議啓內,朴長復、申大應段,殺獄何等重大,而只憑爽實之衆招,幾成不刊之斷案是白如可,致致gg致死g之昌弘,今旣生還,正犯之致寬,豈不冤枉?此不可以尋常議讞之錯誤論,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源祖、金敬淵段,重獄行査,旣至四次,則當場究覈,尤宜審愼是白去乙,各人供招,雖曰,如出一口,衆官査報,雖曰,如印一板,而所謂致死者還現之後,較覆査之首成冤獄,固不無差等之別是白乎乃,其不能到底詳査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朴長復、申大應等段,以官司出入人律,就所入死罪上,通減六等,各杖六十收贖,徒一年定配,李源祖、金敬淵等段,以致死根因不明律,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朴長復、李源祖等段,各功減一等,申大應、金敬淵等段,各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右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疎決事,才上短箚,恭俟裁處,伏承聖批,若曰,就議於卿,卽重其事也,左相請暇,而刑獄,本是右相所管,卿何辭焉?卽爲裁決以聞,臣誠悸恐,益不敢爲冒承計。竊以刑獄,是輔治之大政,法官寔任其事,而至於審覆詳讞,亦使政府議之,三公雖備員,首輔又必主之,故事卽然,莫或廢焉。如每五日典獄囚徒之必經覽於右相,以其常式細務,不足煩於右位也。假如只有領左相之時,則覽于左相。然則右相,豈得獨管刑獄云乎哉?今玆疎決之命,蓋軫目下七道編配積多之弊,德意甚盛,遠近感頌,審量於輕重之差。若古司刺三赦三宥之爲,其事極關刑政,至令秋堂,就議於相臣,聖意之特致鄭重,臣固欽仰萬萬,而所宜重其事也。故顧益不敢獨自冒承也。左相請暇,雖其已行,此非時日爭急之事,尙當遲待其還。況今姑未陛辭,臣尤安可越位而專議之乎?臣旣猥奏於前,則豈敢故辭於後,而義有難冒,籲又此瀆,合被威譴,庶安賤分,臣不勝惶迫竢命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言如此,就原傳敎中付標,卿其安心勿辭。仍傳于徐耕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禮曹參判金逌根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筵席,見差宣惠廳提調之任,退自循省,驚慙震悸,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性本疎慵,才又短拙,凡百事務,全不輕心,而兼以內外官職,絶無已試之可言者,民憂國計,茫然不知爲何事,如是而尙可縻管財賦之重任也哉?噫,國依於民,民依於財。有國之急務,莫先於理財,而理財之本,亶在於有司之得人,顧玆惠堂之爲任,不惟上關於國計而已。都民命脈,實係於此,其不輕而重,果何如也?雖古昔盛際民殷財足之時,一有嬴絀利害,輒隨以見,況今季世,民俱困,京外枵然,本廳一歲之入,不能當一歲之用。駸駸有朝夕難保之憂,如此而尙安得沁泄看過,晏若無事,不思所以擇人善理之術也。矧復昨年歉荒,畿湖之賑貸方張,應入之必減於常年,可推而知。萬有一水旱之憂,甚於今日,所入之數,又減於今年。轉輸未及其期,則國計之哀痛,尙矣毋論,民命之近止,勢所必至。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臣若不自量力,猝然冒膺,及至畢竟僨敗之後,則雖誅罰亟加於臣身,何益於國而何補於民也?爲今之道,莫如早卽鐫改,旋換才能,趁國儲之未盡竭,而圖所以支調之,迨民情之未盡散,而謀所以維繫之。臣之此言,豈爲臣一身之私而已哉?伏乞聖慈,俯垂鑑燭,亟收新命,俾重務無瘝,微諒獲遂,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別兼春秋金鍏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抱貞疾,已多年所,寧日恒少,當此換節,又添風寒,諸症陟劇,痰癖爲祟,呼吸喘緊,食飮頓阻,氣息凜綴,種種症刑gg症形g,有加無減。臣方在直,醫藥無以及時,情私益切焦熬,玆不得不忙徹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綱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洪羲瑾〈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徐耕輔〈坐〉。注書李穆淵〈病〉李景在〈病〉。假注書權秉德〈仕直〉安允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瑾,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趙冀永呈辭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羲瑾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趙冀永,呈辭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兼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洪赫落點。
○傳于金炳朝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金炳朝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金在昌,方在門黜蒙放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注書李穆淵病,代以韓兢人爲假注書。
○韓兢人有頉,代以安允沆爲假注書。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鏴,正言具定默,掌令成龍申、宋在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傳于徐耕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羲瑾,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更爲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矣。中部、東部、西部、南部四部,以無乎報來,北部所報,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長復、申大應等,各杖六十收贖,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朴長復,功減一等,申大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朴長復,功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申大應,功議各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任存常〈病〉。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洪羲瑾〈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徐耕輔〈坐直〉。注書李穆淵〈病〉李景在〈病〉。假注書權秉德〈仕〉安允沆〈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瑾啓曰,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耕輔啓曰,工曹判書任希存,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瑾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恒權啓曰,禁衛大將柳相亮,摠戎使朴周壽,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柳相亮所佩命召,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朴周壽所佩密符,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之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仍佩往來,禁將,訓將兼察,摠使,御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禁將訓將兼察,摠使御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申鴻周,兼察摠戎使李海愚,兼察右邊捕盜大將趙華錫,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鏴,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傳于徐耕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恒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朴孝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坡州牧使李元八,長湍前府使李源祖,通津前府使張東玉,富平府使朴晩壽,安山郡守洪錫謨,交河郡守尹馨圭,楊根郡守鄭晉錫,麻田郡守玄仁福,積城縣監趙萬始,漣川前縣監李光濂,砥平縣監韓用成,抱川前縣監金永受,竝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李元八,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張東玉,下去慶尙道仁同地,朴晩壽、洪錫謨、尹馨圭、玄仁福、趙萬始、韓用成,俱在任所,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李源祖、鄭晉錫、李光濂、金永受等,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竝待待命拿囚。
○行戶曹判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本以庸陋之賤品,濫叨劇煩之重任,不啻如僬僥之强千匀,駑駘之歷九折,決知其不能支一刻進一步,而乃反荏苒挨過,居然已再踰歲者,是豈臣眞能一半分有所堪勝而然哉?惟我殿下過加拂拭,偏軫庇覆,可幸免大譴大何。且昨秋聖批,奬借隆厚,勉勵切至,殊眷異渥,迥出常例,有非眇末賤臣,所當得以蒙被者,臣拜稽莊誦,感淚被面。夫士遇知己,尙合捐軀,況臣子之於君父,曷敢不拚死圖報乎?是以不量力不揣分,單心gg殫心g竭慮,思效涓埃之補,而不敢復爲辭遜計矣。今焉犬馬之齒,已迫七旬,氣血枯涸,肌肉羸脫,覈骸便成土木,精神若墮烟霧,且其素患貞疾之漸至難醫,曾有所略陳。今不敢煩溷,而源委之沈痼,症形之危惡,隨其年歲,漸至增劇,委身床笫,寄命刀圭,其凜綴銷鑠之狀,比前年更加幾層。若是而將何以閱簿書謹筦鑰,商度利害之源,句校入出之會,上而經用無損,下而民力有紓乎?蓋自受任以來,凡百事爲,冥行擿埴,曾無絲毫牽補徒有千百毁劃,大小之受病,遠近之貽害,有不可勝言者矣。然猶妄恃寵命,自托報效,因仍盤礴,不思所以自處,則是乃苟竊榮祿,全喪廉恥,不免鄙夫之歸,重貽淸朝之羞,以之玷名器而累聖簡臣罪至此,雖萬被誅戮,而有不足贖矣。臣雖愚昧,用是悸恐,左右思量,日夕煎迫,忘寢廢飧,不能暫安。夫以垂死之喘,又加熏心之厲,朘削凘滅,其何能久?顧此螻蟻微命之生死延促,雖不足恤,而以我殿下之子視群下,宜不忍其至於此極。臣又安敢自阻於仁覆之下,不念其疾聲號籲乎?伏乞聖明,察臣言之非由假飾,諒臣病之宜蒙矜憐,將臣本兼職任,亟許鐫免,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俾重務無曠,殘喘獲延,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惟其重任也。故難於數遞,卿之精力,尙不至於難强。卿其勿辭,益勉殫竭之義。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炳朝〈式暇〉。同副承旨徐耕輔〈坐〉。注書李穆淵〈病〉李景在〈病〉。假注書權秉德〈監祭進〉安允沆〈仕直〉。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瑾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先農壇初獻官南延君球書啓,臣於塡祝之際,開封以見是白乎則,配位后稷氏香祝,初不入封,莫重祀典,致有疎漏之擧者,誠不勝萬萬驚悚是白如乎,亟令香室官,陪進香祝,以爲趁時塡名之地是白乎旀,雖緣香室官之初不齎傳,臣之矇然不察之罪,在所難免,惶恐待罪,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瑾啓曰,卽見先農壇初獻官南延君球書啓,則配位后稷氏香祝,初不入封云。亟令香室官員,卽速陪進以爲趁時塡祝之地,而事係祀典,有此無前之擧,萬萬驚悚。臣則惶恐待罪,而當該獻官及香室官員,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莫重香祝之初不入封,萬萬驚悚。事過後竝拿處,爾亦拿處,香室守僕,令攸司從重科治。
○李恒權啓曰,左副承旨洪羲瑾拿處事,命下矣。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獻納姜時煥,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獻納姜時煥禁推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分揀。
○徐耕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李南翼落點。
○傳于任在常曰,因此思之,災政本自嚴愼,道臣、守宰之擅便固可罪,而已俵之災,復令還實,則反有擾民之慮,付之寧失之義,還實一款,特爲置之事,分付戶曹。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鏴,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兵曹,以趙華錫爲御營中軍。
○翰林本館會圈三點,李穆淵、李景在、金英淳、成遂默、金興根,以上取五人。
○以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砥平縣民家失火事,傳于任存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有榮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源祖,素患癖積之症,添劇於累日處冷之餘,重以感冒,方在委席,乍放旋囚,氣息益復凜淹,症形實難支吾。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源祖,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朴宗琦疏曰,伏以臣頃上自列之章,未蒙當勘之律,恩批極爲鄭重,薄罰止於越俸,寬假庇覆,不啻慈父之於迷子。臣方感戴洪私,縮伏訟愆,曾未幾日,得見度支草記下者,遣辭嚴峻,臚列狼藉,臣惝怳震懍,誠莫知其所以然者也。噫,今番準災,卽臣之據實陳請,而我聖上,曠恩盛澤也。濫約之間,若有一毫差爽,則在臣身,厥罪何居?玆敢不避煩猥,就曹啓而條辨其爽實者,蓋坡州等十二邑畓摠,合爲九千四百七十結零,而陵位、校位、驛畓各衙門屯畓、賜與畓與各樣雜頉,皆是元定無稅之土,雖當歉歲,初不論災傷者,爲三千八百九十七結零,無土免稅,爲一千六百十九結零,出稅實結,爲三千九百五十三結零矣。其無土免稅云者,初無其土。故卽於實結中劃給,而各年年分案實結云者,除却免稅幾結,而執其出稅數爻之謂也。是故年分案,雖有免結實結之分,土地則元無免畓實畓之別。故當秋執災之時,惟從歉荒處,論其災傷,而初不界限於出稅實結,則今此十二邑災傷,爲四千九百三結零。今若不給災則已,其將給災,則實結而給之,免結而不給之乎?又若不納免稅則已,其將納之,則歸之於災傷而不納乎?災不可不給,免亦不可不納,則其勢不得不以田結換劃者,明矣。然則戶曹,惟以出稅實結三千九百五十三結,謂之界限,不敢違越云爾,則民土之災傷,拘於免稅,而初不俵給,各宮房免稅,拘於災傷,而亦不收納,則此豈非行不得之政耶?且戶曹以各宮房免稅,分定列邑時,假令一百結內,以五十結,分錄於田與畓,而其法甚嚴,繩尺莫違,則此非道臣守宰,所敢擅便,而此則不然。自戶曹,區劃於某邑,則只曰,幾結而已。田與畓間,從便懸錄,卽是該邑事,則如今之災歲免稅之不足於畓者,歸之於田,亦其勢然耳。且無土免稅者,本非鐵定於一邑,亦非鐵定於畓摠者,轉移他邑,已有其例。分錄田畓,本無定處,以此言之,實結元無定數,一從免稅之多寡而增減不同矣。藉使免稅,年年加劃,實結只餘數三結,而如當大無之年,則拘於界限。只以所餘之數三實結而給災,許多民結之災處,其將盡令白地徵稅乎?如是也,故災摠多於實結,犯於免稅,又過於免稅,則雖衙祿公須位,以田給代,亦有已例。此實由於畓災不得不給,而田免不得不劃故也。然而臣何敢創行無前之例也?謹稽甲戌年分案,已用此換劃之法,亦無啓聞之事,而所謂還出稅新免稅等名色,明有其時之已例,非但甲戌爲然己巳年分案,亦有此等名色而雖移送他邑,以田換劃則一也。此想俱載於地部之謄錄,一按亦可知也。蓋實結外俵災,自他人驟看,則無怪其驚駭,而不意此重臣之綜察,亦有此論,誠可異矣。至於砥平內司田九結零,就考收租案,則以宜嬪房、淑善翁主房還出稅,各各區別懸錄,而年分案中,誤書以內司者也。宮號司名,雖曰,不同,出稅都數,初不相左。長湍、淑儀房田十結,本是貞和翁主房免稅六十結中,而癸未出稅之後,五十結,納于淑儀房,十結納于戶曹者也。年分案中,誤以淑儀房書之,而上納實數,自有歸屬,則只當釐正其誤書而已。坡州、鄭房田三結零,戶曹免稅案,雖以有土載錄,取見邑報,則丁未,自本房,屬于內司,庚午轉移宣禧宮,甲戌還屬本房者,而元無其土,收捧於民結中,年年收捧之小名成冊,俱在本州云,則此不可以有土論也。積城、龍洞宮田十三結零,光海君房田十結,果是加錄,故細櫛其委折,則實結免結,本數自在,執災俵災,亦無差爽,有難直歸之於偸弄之科,而但槪狀修正,有此錯錄,該邑簿書之紊亂,難免其責。乃若長湍均廳免稅六十七負零,亦爲行査,則本無定土而收捧於民結,每當歉歲,而不減於該廳。故畓之入災,以田給代云,而此則另査其有土無土,當爲釐正,而雖此把束之微,有失照檢,卽是臣之罪耳。見今大農罄竭,國計罔涯,有司之執而爲言,固當拜受之不暇,而至於畓免之移錄於田者,其將追徵於許多災民乎?亦將還推於各該官房乎?此則度支必有定籌,更令稟啓還實,而非臣之所敢知也。仍伏念臣本以無似,猥添匪據,觸處昏謬,瘡疣百出,一月之內,再陳疏懇,惶隕悚蹙,無地自容。名以道臣,全不事事,使十二邑倅,纍然就囚,而豈可一時蹲冒於承流之地乎?臣之當去者非一,而到今情踪,尤無可論。玆敢疾聲呼籲,仰暴血懇,伏願天地父母,俯垂矜悶,亟賜遣罷,以謝人言,以安微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災政之關係民國,何如,而誤書錯錄,一任其紊亂乎?甲戌已例,雖非創行,難免襲謬之失,卿則施以不敍之典。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輔〈坐直〉。同副承旨吳熙常〈在外未肅拜〉。注書李穆淵〈病〉李景在〈病〉。假注書權秉德〈仕直〉安允沆〈仕〉。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上土僉使趙存卿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耕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鼎常落點。
○傳于任存常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熙常落點。
○任存常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吳熙常,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鄭晉錫、李光濂、金永受,保放罪人李源祖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呂東植在外,一員未差。只有同義禁金熙華一員,不得開坐云,同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同義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文落點。
○傳于徐耕輔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沈能岳牌不進,參議李奎鉉牌不進。左承旨任存常進啓曰,坡州防禦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嚴燾爲兵曹參議,李肇源爲右副賓客,徐長輔爲京畿監司,趙存中爲坡州牧使,承文博士單鄭顯業、柳宜貞,故都正柳榮鎭,贈吏參例兼,故通德柳一基,贈吏議,以上同知柳河源兩代,故郡守林世茂,贈兵參例兼,故郡守林遇澤,贈左承旨例兼,以上同知柳擎翰兩代。
○兵批,行判書李羲甲,參判朴宗正病,參議未差,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右承旨李恒權進,上護軍金在昌,副護軍任鼎常、愼宜學、李命儒,副司直姜時煥,京畿節度使徐長輔。
○吏批,再政。兵曹參議李衡柱,參知嚴燾,右賓客李肇源,左副賓客金相休,右副賓客洪奭周。
○徐耕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英載,自鄕上來云,與校理趙冀永,副修撰南履懋,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鏴,獻納李南翼,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龍申,持平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耕輔曰,只推。
○以校理趙冀永,副校理朴英載bb牌不進b罷職傳旨,傳于徐耕輔曰,只推。
○任存常,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殷會,五衛將鄭達倫,文兼宣傳官洪赫,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忠壯衛將金繼祖,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朝〈坐〉。右副承旨徐耕輔〈坐〉。同副承旨吳熙常〈在外未肅拜〉。注書李穆淵〈病〉李景在〈病〉。假注書權秉德〈仕直〉安允沆〈仕〉。事變假注書梁日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時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龍申呈辭,持平閔令儒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耕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炳朝曰,留院公事入之。
○忠淸監司金學淳狀啓以爲,節到付懷德縣監洪履燮牒呈內,本縣近北面鰲村里居司憲府大司憲宋穉圭呈單內以爲,癃病殘喘,朝夕待盡,忽此夢寐之外,復叨憲長除旨,馹召遽降於床簀中,驚惶隕越,罔知攸措。噫,賤臣涯分之不可堪,病情之不可强,前後陳暴,非敢一毫矯飾,而誠淺辭拙,未蒙日月之臨照,撫躬自悼,求死不得。今宜復控哀籲,以俟罷斥,而狗馬之疾,粵自客臘下旬,重添風虛宿證,彌留至今,廢食呼死,筋力之凘鑠,精神之昏塞,殆無餘地。雖欲構成數行疏語,實無以自力,則只有縮伏煎熬,將不免負罪於泉下矣。萬不獲已,敢陳危迫實狀,以此報營轉聞,俾得鐫解職名,安意就盡亦爲有等以,玆以枚擧牒報是如爲白有等以,緣由馳啓云云。傳曰,當別有敦勉之擧,勿爲辭巽,安心調理之意,卿其令地方官回諭。
○以忠淸監司金學淳狀啓,懷德呈大司憲宋穉圭呈單馳啓事,傳于徐耕輔曰,當別有敦勉之擧,勿爲辭巽,安心調理之意,卿其令地方官回諭。
○傳于徐耕輔曰,昔我寧陵盛際,卿之先祖先正,以間世之大賢,托契魚水,都兪吁咈之盛,卓越前古,逮在先朝,卿家贊成,亦嘗羽儀賓筵,賁飾晟禮,卽寡躬之所聞覩也。予之前後欲致卿者果,何如,而皎駒難縶,遐心莫挽,予雖愧誠禮之淺薄,卿獨不思趾美光前之義乎?顧今國事多艱,憂虞溢目,非但得賢共理,輔予不逮之爲急,春宮敎導之方實資於長德邃學,兩聖朝所以行於先正曁贊成者,予安得不望於卿也?卿若念及於此,不待予言之畢,而必將幡然矣。纔因道啓,審有愼節,凝想之餘,不勝驚慮。爲日稍久,春氣益暢,美愼漸當復常,玆遣史官,庸伸至意,望卿卽爲登途,以副予側席之思事。遣史官傳諭于大司憲處。
○傳于徐耕輔曰,崇儒重道禮致賢者,卽我列朝家法也,而歷數前賢,亦莫不出爲世用,誠以世臣之義,無間於朝野故也。顧予寤寐一念,惟先志是承是述,而由予誠淺,尙不能致一賢士儀我朝端,每一思惟,增我厚顔,今日國事,爾果以爲何如也。上而朝廷之百度懈弛,振刷無望,下而八域之民生困瘁,拯濟沒策。賢者之用心,不當坐視而不救,爾若不憚幡然,相助爲理,則國事猶幸庶幾,而予雖否德,尙資問學之力,得以有爲,豈非臣主俱榮者乎?況今冑筵日開之時,敎導成就之責,捨爾伊誰?玆將敷心之諭,庸示側席之意,爾其亟回遐心,以副延佇之望事。遣史官傳諭于同副承旨處。
○徐耕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耕輔,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受由在外,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以備邊司言啓曰,賑事方張,道伯之曠任,一時爲悶,新除授京畿監司,使之明日肅命,仍卽到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源祖,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先農壇初獻官南延君球,香室官員金奎燮,前承旨洪羲瑾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金奎燮段,刑推得情,南延君球段,宗親勿爲請刑,洪羲瑾段,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金奎燮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長湍前府使李源祖,富平府使朴晩壽,楊根郡守鄭晉錫,漣川前縣監李光濂,抱川前縣監金永受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朴晩壽、鄭晉錫、李光濂、金永受等段,竝只刑推得情,李源祖段,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朴晩壽、鄭晉錫、李光濂、金永受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有曾手本,則時囚罪人洪羲瑾,素抱積病,處冷添劇,氣息奄奄,朴晩壽疝積之症,兼以感冒,達夜苦痛,食飮全却,兩囚症形俱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羲瑾、朴晩壽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