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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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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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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左承旨洪義浩監祭進去。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權襈坐直。右副承旨閔昌爀坐直。同副承旨閔耆顯。注書金𨩿監祭進去尹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有霧氣,申時酉時,日食。

○上詣孝元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閔昌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在外,執義沈銖,掌令李東煥未肅拜,持平鄭時善、元在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而刑曹參議徐有榘,工曹參議金宗善,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權襈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光普曰,今日別茶禮,當親行,政院知悉。

○以氷庫別檢李敬脩,長興庫奉事朴宗恕望筒,傳于尹光普曰,爲所重,然有昨日下敎,何可不爲經稟,而無難作窠乎?此望筒勿施,兩忠義待窠,卽爲調用。

○尹光普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明日受誓戒時,進幣瓚爵官當爲進參,而判書徐邁修受由,參判金達淳未肅拜,不得進去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光普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參判金達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受誓戒時,進幣瓚爵官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金達淳陳疏到院,而以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光普曰,吏曹參判上疏入之。

○尹光普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參判金達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受誓戒時,進幣瓚爵官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忠淸監司曺錫中狀啓,進上生松茸,節候差早,早紅柿子,結顆差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義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刑曹參議徐有榘,工曹參議金宗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昌爀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刑曹參議徐有榘,工曹參議金宗善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昌爀曰,只推。

○傳于權襈曰,工曹參議金宗善,聞有實病,許遞。

○以贊儀李厚植,引儀趙明益、李儀逵拿處傳旨,傳于閔昌爀曰,分揀。

○吏曹口傳政事,兼校書校理單李存秀,兼直閣單李存秀。

○傳于權襈曰,坐直承旨,與入直閣臣入侍。

○洪義浩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所考謄錄,則祔廟時所用龕室神榻,冊欌寶欌,祭器床卓等物,都監郞廳監造官,前期陪進宗廟矣。今此都監,新造龕室神榻,冊欌寶欌,祭器床卓等物,依前例明日陪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提學李始源、金近淳,直閣李存秀,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提學李始源、金近淳,直閣李存秀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在前祔廟時,神輦詣宗廟後,冊寶權安於空室,行祭後奉安於所安之欌,如無空室,則冊寶,先爲入奉於欌中矣。今亦依前例,未祔前,冊寶先爲奉安於龕內欌中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閔命爀,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校朴宗慶,校理宋知濂,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前假注書朴謙進,幼學李文賢,犯夜被捉於本廳邏卒處,而朴謙進,係是朝官,依例移送義禁府,幼學李文賢,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義禁府言啓曰,御營廳啓辭內,去夜初更量,前假注書朴謙進,犯夜被捉,而係是朝官,依例移送本府事,批旨內,知道啓下矣。朴謙進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刑曹言啓曰,因御營廳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李文賢,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文賢,過齋後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安橚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趙𡹘,素患風痺之症,重發於處濕之餘,頑痰挾食,轉成泄痢,食飮全却,昏無省覺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𡹘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翰林本館會圈三點,申緯、曺錫正、沈能憲、徐淇修、徐有恂、韓兢履、李敎信、趙雲翊、洪秉喆、李墷、金蓍根,已上取十一人。

○吏曹參判金達淳疏曰,伏以節序易流,孝元殿朔奠又過,中禫隔日。伏惟我殿下廓然靡逮之慟,益復罔極。仍伏念銓衡重任也,何爲而及於臣身也?臣於春間,猥叨見職,揣分量力,無計承當,幸因在外,特蒙恩遞,竊自喜聖鑑孔昭,知臣莫如,庶幾從今以往,誤恩不加,迺者夤緣承泛,重辱聖簡,臣誠惝怳悶阨,不知所以自措也。夫激揚淸濁,黜陟幽明,恢公道而闡義理,愼官方而尊朝廷,此皆銓官之責也。雖云亞席,異於長堂,固嘗參聞末議,而代斲行政,間亦有之,則其視他曹佐貳,地望自別,此非人人所可冒玷也決矣。顧臣平居寡儔,聞見全疎,重以鈍滯之性,不能與世推移,散地閑局,猶未免動觸忌諱,矧玆睢盱之場,識無鑑別之明,才乏通鍊之具,而晏然冒膺,若無難事,則臣雖不智,人謂斯何。且今聖德屬訪落之會,人心切蘄向之誠,凡可以對揚休命,裨補治化者,其責尤有重焉。臣旣自知其萬萬不稱,而貪戀寵榮,遽忘古人量入之義,揆諸事理,寧有是乎?嗚呼,臣之不才,何足備數於百執事之列,而惟我先大王,不以鄙卑,眷顧隆厚,前後踐歷,罔非踰涯,而逮至近日,兜攬愈甚,華貫顯職,若偏一身,每淸夜思惟,感淚被面,苟利國家,知無不爲,一心願忠,生死向前,卽臣平日所自矢者,而第不顧人器之澆濫,不恤身計之狼狽,有除輒膺,進進不已,則玷汚名器,貽累則哲,自是必至之勢,而大非所以仰報君恩之道也。臣於是左右思量,終無可進之說,玆敢披瀝肝血,仰干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亟賜體諒,特命鐫改,以安賤分,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肅命,進參誓戒。

○孝元殿朔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領議政沈煥之,終獻官左議政李時秀,贊禮行禮曹判書李晩秀,典祀官奉常正李基憲,執禮應校張錫胤,執尊副司果金在昌,大祝副司果金邁淳,祝史修撰宋應圭,齋郞掌令李東煥,盥洗位兵曹佐郞李㬖,兵曹正郞申星模,爵洗位典籍金直,宗簿主簿朴榮東,亞終獻盥洗位禮曹正郞李泰熙,贊者引儀趙明益、李儀逵,謁者兼引儀崔行鎭、林貞鎭,贊引假引儀安聖謩、韓光徽,祭監監察鄭淳民、沈應奎。

○壬戌八月初一日子時,上詣孝元殿。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光普,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權襈,右副承旨閔昌爀,同副承旨閔耆顯,記事官金𨩿、尹鼎烈,別兼春秋吳淵常、呂東植,檢校直閣金近淳,檢校待敎李存秀,待敎李敎信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淺淡圓領袍,烏犀帶,黑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李秉模進前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出協陽門,入延英門,至降輿所。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由宣政東夾門,入齋殿。少頃,通禮啓請行禮,上出幄次,由中東門入。贊禮前導,詣版位。贊禮啓請跪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仍行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肇源酌酒,義浩受酒。上仍詣神位前,北向跪。光普奉香盒,耆顯奉香爐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光普等還奠爐盒于案上訖,從西夾門以出。襈奉盞以進,贊禮啓請執盞獻盞,上執盞獻盞,以授肇源。肇源敬奉,奠于神位前訖,從西夾門出。大祝敬奉祝文讀訖,贊禮啓請降復位,上俯伏興平身,仍降復位。次行亞終獻禮如儀訖,俱降復位。贊禮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仍行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望燎位。大祝奉祝文以進,執禮曰可燎,燎訖。引儀唱禮畢,贊禮前導,由中東門出,命承旨入侍,承史進前。上曰,莫重承傳,不爲擧行,何事乎?光普曰,似由於無窠而然矣。上曰,都政亦無窠乎?光普曰,都政例以序陞爲重,故似未及擧行矣。仍入小次,有頃,以司謁下敎曰,外辦入之。通禮跪啓外辦,上出幄次。通禮前導,出宣政東夾門。都提調李秉模,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等進前曰,親行朔奠,哀慕益切,聖體,若何?上曰,無損矣。仍乘輿。肇源曰,今日行禮時,東西臚唱,全不成樣,萬萬駭然。不飭之贊儀及當該東西唱引儀,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敎肇源曰,喧譁禁之也。肇源承命,傳宣傳官禁之,由延英門、協陽門入。肇源啓請解嚴,仍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初一日午時,上詣孝元殿。別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光普,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閔昌爀,記事官金𨩿、尹鼎烈,別兼春秋呂東植、金邁淳,檢校直閣金近淳,檢校待敎李存秀,待敎李敎信,以次侍立訖。通禮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淺淡圓領袍,烏犀帶,黑皮靴,出由中東門,詣版位。通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通禮跪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仍詣香案前。光普奉香盒,耆顯奉香爐以進。通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光普等還奠爐盒于案上,從西夾門出。義浩奉盞以進,上執盞以授肇源,肇源奉奠于靈座前。義浩連爲奉盞以進,光普、肇源以次奠盞訖。上仍降復位。通禮啓請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通禮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由中東門,還入小次,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初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與入直閣臣入侍時,左副承旨權襈,記事官尹鼎烈、李晳、鄭宗顯,直提學金近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璿源殿移奉時,當有告由文,趁卯時製入也。第二室影幀,亦當自內移奉,告由,移安時爲之乎,奉安時爲之乎?於斯二者,何以則可乎?近淳曰,奉安時宜告由,而以移安之意製之,似好矣。更奏曰,然則明日啓下乎?上曰,依此爲之也。上敎襈曰,明日都監、都提調、堂上、郞廳,皆入來乎?襈曰,似入來矣。近淳曰,在前眞殿奉審時,閣臣無不參之時,且今番移安之節所重自別,只以時任閣臣入參,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也。襈曰,以左副承旨入侍書出乎?上曰,以坐直承旨與入直閣臣入侍書出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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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齋宿。左承旨洪義浩齋宿。右承旨李肇源齋直。左副承旨權襈齋宿。右副承旨閔昌爀齋直。同副承旨閔耆顯齋宿。注書金𨩿齋宿尹鼎烈齋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昌爀曰,時囚中官李完貴,付過放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宗善。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孝元殿禫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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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李肇源緣故出。左副承旨權襈坐直。右副承旨閔昌爀緣故出。同副承旨閔耆顯緣故出。注書金𨩿尹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元殿。親行禫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門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州營將柳成逵,大丘營將金守淵,羅州營將柳弘源,全州營將閔修顯,淸州營將元晦鎭,三陟營將閔百彬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尹光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權襈啓曰,事變假注書愼必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始改差,何如?傳曰,允。

○愼必復改差,代以盧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洪義浩曰,孝元殿預告祭,當親行,該房知悉。

○洪義浩啓曰,孝元殿預告祭,告動駕祭,祔太廟親祭祭文及祔廟後陳賀領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黃昇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執義沈銖,掌令李東煥,持平鄭時善、元在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沈銖,掌令李東煥,持平鄭時善、元在明,司諫鄭來百,獻納李基慶,正言洪奭周、奇學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襈曰,只推。

○以朴謙進囚單子,傳于權襈曰,保放。

○以平安監司金勉柱狀啓,博川郡民家漂失頹壓事,傳于權襈曰,改構奠接之方,廟堂措劃分付。

○洪義浩,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日臣等進詣宗廟,龕室神榻、冊欌寶欌床卓諸具,排設于第十五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普,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卽伏見江華府留守韓用鐸狀本,則本府鼎足山城璿源閣閣內南邊第一二卓床足木,蠧破折傷,雖不至顚覆,所安冊櫃,仍爲傾側,而守臣,例不得擅自開閉,令該廳,稟旨擧行事,啓下矣。譜冊奉安床足之折傷,極爲驚悚,不可不趁卽修改,依例發遣郞廳,與本府留守,眼同擧行之意,分付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大門東邊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邊外墻頹圮處改築之役,今已畢役,刻識年條,而改築間數及監董郞廳,看役計士姓名,依例書入,竝與工匠等姓名,載之謄錄,以爲後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南郞廳南愼五,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崔命健,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豐山萬戶趙完祿,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完貴,依傳敎付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孝元殿禫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領議政沈煥之,終獻官右議政徐龍輔,贊禮行禮曹判書李晩秀,典祀官奉常正李基憲,執禮副司果金銑,執尊執義沈銖,大祝副校理吳淵常,祝史副司果呂東植,齋郞校理宋知濂,盥洗位兵曹佐郞李㬖、申星模,爵洗位宗簿主簿朴榮東,禮曹正郞李泰熙,亞終獻盥洗位典籍金直,贊者引儀鄭在愼,贊者假引儀安聖謩,謁者引儀趙明益、李儀逵,贊者兼引儀李惟遠、高景漢,祭監監察鄭淳民、沈應奎。

○壬戌八月初三日子時,上詣孝元殿。禫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光普,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權襈,右副承旨閔昌爀,同副承旨閔耆顯,記事官金𨩿、尹鼎烈,別兼春秋呂東植、金邁淳,直提學李始源、金近淳,直閣李存秀,待敎李敎信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淺淡、圓領袍、烏犀帶、黑皮靴,出幄次。贊禮導上入就板位。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贊禮導上,權就齋殿。晩秀、義浩、邁淳入幄內,啓請易服,仍還出,諸臣皆易服。時至,通禮啓請行禮,上改具翼善冠,黑圓領袍,烏犀帶,黑皮靴出。贊禮導上,入就板位。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贊禮導上詣尊所,東向立。義浩酌鬱鬯,肇源以瓚受鬱鬯。上仍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光普奉香盒,耆顯奉香爐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光普等還奠爐盒于案上。義浩以瓚跪進。贊禮啓請執瓚灌地,上執瓚灌地訖,以瓚授肇源。肇源持以授之大祝,大祝置於尊所。光普以幣篚跪進。贊禮啓請執幣獻幣,上執幣,以幣授耆顯,耆顯奠于靈座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出戶,降復位,行初獻禮。贊禮導上詣尊所,東向立。義浩酌醴齊,肇源以爵受酒。上仍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肇源以爵跪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以授耆顯,耆顯奠于靈座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東向跪讀祝文訖。贊禮導上出戶,降復位,行亞終獻禮如儀訖。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執禮曰可燎。大祝奉祝幣,燎於坎,贊禮啓禮畢,導上還齋殿。有頃,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外辦入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玉帶、黑皮靴,出幄次,由宣政門出。藥房都提調李秉模,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進前曰,禫祀奄過,慨廓益切,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出延英門,入協陽門。肇源啓請解嚴,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光普,左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權襈,同副承旨閔耆顯,記事官金𨩿、尹鼎烈,別兼春秋吳淵常、呂東植,待敎李敎信以次進伏訖。光普曰,吏房無公事矣。耆顯讀奏全羅監司狀啓,潭陽府反庫事,義浩讀奏忠淸監司狀啓,贈吏判鄭履煥致祭事,耆顯讀奏全羅右水虞候狀啓。狀啓謄錄上送事訖,命書公事判付。義浩曰,聞禮判言,則上冊寶時,自內門路預爲稟定,然後無窘速之事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從當下敎矣。義浩曰,今此祔廟後,闕內各司,當爲還接,而多有間間修改處云。令該曹前期看審,從便修理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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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行左承旨金魯忠未肅拜。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權襈。同副承旨閔耆顯坐直。注書金𨩿仕直尹鼎烈。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率禮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時原任大臣曰,請對之事,當從近下敎,卿等退去。

○傳于李肇源曰,下直閫帥、守令留待。

○傳于李肇源曰,下直閫帥、守令入侍。

○備望記gg備忘記g,平安兵使申大偀,忠淸水使朴應浩,全羅右水使張鉉宅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右副承旨閔昌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魯忠落點。

○李肇源啓曰,訓鍊大將李漢豐,許遞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使兼察。

○李肇源啓曰,訓鍊大將,摠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徐有大,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徐有大爲訓鍊大將。

○李肇源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徐有大,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兵曹,訓鍊大將單徐有大。

○李肇源啓曰,摠戎使徐有大,移拜訓鍊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兼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營大將兼察。

○李肇源啓曰,摠戎使,御營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申大謙,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李肇源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洪義浩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黃昇源,卽爲牌招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襈曰,公事混下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李肇源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執義沈銖,掌令李東煥,持平鄭時善、元在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來百,獻納李基慶,正言洪奭周,執義沈銖,掌令李東煥,持平鄭時善、元在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以金基憲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保放。

○以尹心約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保放。

○洪義浩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尊崇時,受冊寶處所,以慈慶殿爲之事,命下矣。內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永淸門爲之。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宗翊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李克豊素患風痰之症,添劇於屢月處濕之餘,四肢不收,勺水不下,氣息喘促,症形危重,尹範會,滯瘧踰月,日夜叫痛,兼以泄痢,度數無計,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克豐、尹範會,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八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時原任大臣率禮堂請對入侍時,左承旨洪義浩,記事官尹鼎烈,別兼春秋呂東植、金邁淳,領府事李秉模,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禮曹判書李晩秀,參判兪漢謨,參議金履永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禫祭已過,慨廓如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日何爲請對乎?秉模曰,關雎,王化之本也。嘉禮擇日,不容少緩,故玆敢求對矣。上曰,慈殿垂簾時仰奏,可也。秉模曰,臣等所奏,爲宗國之重,而今日登筵,慈殿適未垂簾,未承下敎,下情甚鬱,殿下宜卽仰稟,以循群情,似好矣。煥之曰,此後日次,若無故則稟定似好,而其間無空日,將拖至十日,此不可徐徐擇日矣。上曰,當仰稟,而慈殿垂簾時仰奏,可也。秉模曰,臣等至於率禮堂求對,而未承下敎而退,則雖使外人知之,事近不分明,國家大禮,不可不重爲宗社大事也。上曰,仰稟爲之矣。秉模曰,臣等退出賓廳,以待下敎乎?上可之。煥之曰,訓鍊大將李漢豊,身病沈重,本局事務,曠廢已久。且當動駕之時,元戎重任,不可一向虛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諸道水陸操,方有設行之期,列邑夫馬,滯留京邸,亦多其弊,未下直閫帥、守令,竝令當日內辭朝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卽見東萊府使以倭館事牒報,則有不可不一番仰奏之事,而通信使則當於丁卯年去之矣,兩國接待之節,一二年前期,已有舊例,以五年前期,有違格例,書啓則捧之,以事理答之,然後明正言順,而其所講定之方臨時爲之,此亦於垂簾時仰奏乎?上曰,依此爲之也。秉模曰,御眞奉安時門路與上冊寶時門路,雖非臣等登對之時,承旨閣臣入侍,亦仰稟乎?上曰,依此爲之也。龍輔曰,璿源殿御眞表題,或八分或楷字書之,而第二室則以楷字書之,今番何以書之乎?上曰,依前爲之也。龍輔曰,癸巳年尊號加上尊號追上尊號與廟號諡號盡寫,則字行甚長,然則以楷字書之乎?上曰,依此爲之也。龍輔曰,草圖書當爲之,而其間無無故之日字,何以爲之乎?上曰,仰稟慈殿矣。晩秀曰,宗廟永寧殿、景慕宮秋展謁取稟,例於七月初爲之,而到今已爲過時矣。且大禮連爲相値,今姑置之乎?上曰,依此爲之也。晩秀曰,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例於八月初生,三曹堂郞奉審後,執頉修改,而初旬則大禮相値,不得爲之,以念後奉審,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也。仍命退,諸臣各就座。少頃,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初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下直閫帥、守令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記事官尹鼎烈,別兼春秋呂東植、金邁淳,平安兵使申大偀,忠淸水使朴應浩,全羅右水使張鉉宅,永興府使金㷞,中和府使柳漢源,德源府使李乘運,安岳郡守朴吉源,高原郡守田遇聖,价川郡守申義顯,平海郡守李濟源,杆城郡守韓用謙,延豐縣監李基崇,奉化縣監韓耆裕,鏡城判官姜文會,陰城縣監李之受,眞寶縣監李顯綏,楊口縣監洪秉寀,報恩縣監李源明,谷城縣監朴右源,燕歧縣監奇象益,麟蹄縣監趙鎭大,熊川縣監王道常以次進伏訖。上曰,侍從守令,入於楹內也。吉源、基崇、耆裕、文會進伏。上曰,職姓名仰奏也。大偀等以次奏職姓名訖。肇源曰,中和府使柳漢源,職名誤奏,推考,何如?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五五入來,以奏七事,而侍從守令則除之也。㷞等以次奏七事訖。肇源曰,平海郡守李濟遠,七事仰奏之際,先後倒錯,杆城郡守韓用謙,七事仰奏之際,遺漏一條,竝推考,何如?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別諭爲之。肇源承命讀訖,仍命閫帥、守令先退,大偀等退出。肇源曰,新除守令中洪原縣監李象謙,以其親病不得辭朝矣。上命書榻敎曰,洪原縣監李象謙催促肅拜,仍令當日下直命退,承史各就座。少頃,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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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齋宿。左承旨李肇源齋直。右承旨金近淳齋宿。左副承旨權襈齋宿。右副承旨林漢浩齋宿。同副承旨閔耆顯齋直。注書金𨩿齋宿尹鼎烈齋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去香薷,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

○王大妃殿進御香薷養胃湯,前方中去香薷,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生脈散,前方中,天花粉加一錢,吉更減五分,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

○藥房提調李秉鼎,左副承旨李肇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執義沈銖,掌令李東煥,持平鄭時善、元在明肄儀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孝元殿預告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啓曰,臣襈,祔太廟親祭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耆顯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李肇源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尹光普,行左承旨金魯忠不爲仕進,右承旨洪義浩須資出去,無以備員,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蓍喆、金近淳、林漢浩落點。

○李肇源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近淳,右副承旨林漢浩,卽爲牌招齋宿,而行都承旨林蓍喆,所當一體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肇源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孝元殿預告祭親行時,本曹判書,當以別侍衛進參,而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兵曹判書李祖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魯忠。

○以柳漢源、李濟遠、韓用謙拿處傳旨,傳于金近淳曰,分揀卽爲下送。

○林漢浩,以奎章閣言啓曰,臣進詣奎章閣,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奉審,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孝元殿預告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宋知濂,下番副修撰臣姜浚欽,俱以祔太廟時大祝,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亞獻官,以大司成當爲塡差,而從二品大司成,則草記塡入事,曾有定式矣。時任大司成李魯春,資級乃是嘉善,依定式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以戶曹言啓曰,祔太廟後,祭享所用羊猪進排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謹依戊戌前例,以羊三口,猪三十口加定之意,已爲就議於大臣矣。依此數加定分道,別單書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弼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徐邁修疏曰,伏以荏苒之頃,月朔改而禫享過,衣章遽換,物采如舊,靡逮之慟,朝野罔極,而況以我殿下出天之孝思,踐位行禮,觸境疚懷,區區下情,曷任焦慮之忱?仍伏念臣以八耋之年,癃痼之疾,雖無懸車之前懇僨轍之官箴,其於京察大政,夫豈有臨期猝辦之望,而督出之恩音曠絶,效死之微誠激感,從他笑罵之譏,不識羞恥之辱,都不敢暇計。遂回自畫之宿誓,冒入衆睨之鬨場,凡其甄別排比之際,所以罅東漏西,忘前失後者,退自點檢,指不勝摟。嗚呼,報答之願,反陷於毁畫,怵畏之情,卒歸於貪戀,古人所謂慙負初心,殆臣之謂矣。伏枕宛轉,尤悔山積惟遄被譴何,少暴其孤恩溺職之罪,是祈是祝。日昨伏見傳敎下者,以忠義陞敍之不卽擧行,誨責諄複,辭旨嚴截,臣擎讀未半,惶汗遍體,實不知置身之所也。今此賞典,係是孝元殿三年內效勞之人,則臣雖萬萬無狀,豈不欲首先檢擧,速沾恩波,而奈其衰聵之極,精神如醉,徒知年格之級遷,爲都政循例應行之先務。至於莫重承傳之推移作窠,別加收用,未及周旋,仍置不論,竟使功敍之寵章,歷屢政委諸草莽,其所辜犯,豈尋常做錯之比,而薄勘從輕,止命問備,臣身之終始曲庇,非臣隕結可報萬一,而國體之損傷,紀綱之隳壞,此其爲累於朝廷也。當復如何?噫,臣卽尸居之餘喘耳。萬念灰冷,一死紙隔,而寤寐血願,未始不耿耿於休致二字,縱因事會牽迫,末由逃遁,黽勉捱過,倖免顚踣,而以情以病,以年以例,此職之便同已遞,通朝之所見諒。況新服之初,五經大政而三次主銓,獨臣一人,藉令臣,眞有毛玠之平衡,山濤之藻鏡,難乎免乎偏任之物議,而今其千瘡百孔,掩不得老醜本色者,愈往愈甚。如此則池鳳有誚,獱㺚皆笑,往者雖莫追,更何兩言於瓜後之去就哉?必遞之地,則劃卽許改,敦匠之役,則策使自效,儘合於目下懋實之政,而至於進幣瓚爵之任,當此訪落之辰,尤不容不備員駿奔,則見職變通,一時爲急,間因誓戒,召牌儼臨,而蠢動無路,坐犯違逋,不待長單之畢,冒瀆疾聲之呼。伏乞聖慈,哀臣憐臣,先解臣東銓之銜,仍從臣引年之請,俾臣得以稍全身名,歸死邱壑,則不但臣之世世生生,銜恩鏤骨,亦於風礪一世,恢張四維之方,未必無少補。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李祖承疏曰,伏以日月如流,禮制有限,孝元殿禫事奄過,儀物遽換,廓然之慟,中外惟均,而我殿下,連行親奠,孝思靡極,哀慕勞動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臣退自陪衛,達宵耿結,竊不勝憂慮之忱。仍伏念臣以庸鈍憒劣之才,當大政臨迫之會,流品之高下,資歷之淺深,按簿閱籤,茫然不知所以甄別,則其於注擬排比之際,較挈人器,應副物情,使靺韋跗注之類,咸推至公,退無二辭者,臣雖不敢不勉,而亦非可以自必者,受命以來,日夕戰兢,惟孤負委畀,是恐是懼,幸荷府覆之德意,得免政席之僨誤,勘銓而出,長單繼徹,則竊庶幾仍釋重擔,快還本分,終不至於玷累則哲,而三度未及準格,親享適値隔宵,以別侍衛無人,召牌荐降,夫以臣循墻之初心,屢犯違逋,實非例讓,而畢竟怵畏義分,牽縳事會,夤緣復蹲於決難堪勝之地,則此豈臣所樂爲哉?歷日踧踖,實不知置身之所也。嗚呼,今當訪落之初,聖化維新,群情拭目,凡其三軍之撫摩,五兵之敎鍊,各掌百弊之振刷修擧,皆見職當務之急,不但止於西班選任之政而已。雖使威望足以服人,識慮足以周事者居之,尙難望其爬搔鉤剔,補苴鏬漏。況以臣之倥倥一措大,而乃敢於纔經都目,例稱瓜熟之後,不早揣量,一向淟涊,晏然自任以肩鉅責而淸衆瘼也哉?欲報之願,固切於鞭策,不稱之服,難强於分外,玆不得遲待過齋,冒控衷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本兵之任,亟賜遞改,俾得以兩幸公私,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京畿監司李始源疏曰,伏以日月不淹,孝元殿禫事奄過吉日于差,縟儀載擧,行將主祔于廟而影躋于殿矣。嗚呼,先王制禮,雖不可過,而聖人哀慕,寧有窮旣?瞻望雲鄕,只有血淚之徹泉而已。仍伏念臣猥以無似,待罪畿甸,今已十朔于玆矣。才猷淺短,不足以刷櫛宿弊,神精昏弱,不足以責應䌓務,每念先朝愼方岳之至意,屢承慈聖軫生民之盛德,夙宵憂懼,殆無異於集木臨淵。不意直學新命,又縻於不肖之身,臣誠惶悸,繼之以悲霣,不知所以爲心也。夫先王之剏是閣也,卽所以遠稽龍圖,近倣集賢,妙揀在廷之翹英,庸賁一代之笙鏞,只緣群下之不善對楊,雖不能盡徯聖志之所欲,而乃若設施之美,則孰不仰窺其影響之萬一也哉?嗚呼,眞遊一遠,萬事成陳,天日光華,無處復覩,而惟是雲漢之章,爛焉昭回。蓋自光御二十五載之間,精義妙用之發於絲綸,措諸事爲者稡成謨訓,咸有規度,煌煌然如弘球大璧之尊奉而昭垂之者,獨內閣在耳。斷章取義,則眞所謂文王旣沒文不在玆者也。臣等若而人,卽先王陶鑄中物耳。旣不能驅蟻下從,則區區自矢於方寸者,惟有精白一心,宣揚鴻休,守章程於萬世,備監法於一初,以明我先王貽燕之謨,以贊我殿下繼述之治,卽臣等未死之責也。顧臣識旣懵陋,學又空疎,實無以耐此華貫,不惟臣之自量甚明,抑亦同僚之所共知,而粵在唱第之初,便叨是選,其眷顧之私,奬借之恩,至渥且重,而曾不能以一得之愚,仰答洪造,則此卽臣已試蔑效之地也。今又更進一步,若固有之,則尤豈臣所可堪承也哉?況臣一門之親,竝列華銜,此固非今斯今,而若其時任之一朝齊耀,私心凜惕,益無可言,召牌儼臨,不敢違傲,雖不得不冒昧出肅,而謂以宿趼,因仍蹲據,實非拙分之所敢安,玆敢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由中之懇,亟命鐫改,俾名選得重,微諒獲遂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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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權襈。右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同副承旨閔耆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元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預告祭親行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祔太廟擧動時,侍衛寶劍守宮,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李秉鼎,副摠管尹長烈未肅拜,都摠管洪義謨,以漢城府判尹導駕進,一員未差,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祔太廟擧動時,侍衛寶劍守宮,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李秉鼎,副摠管尹長烈未肅拜,都摠管洪義謨,以漢城判尹導駕進,一員未差,將不得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未肅拜摠管牌招,導駕進摠營許遞,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大王大妃殿,傳于林蓍喆曰,主上連爲哀疚勞攘之餘,又當祔廟之時,徹夜將事,則必有損傷之慮。況有列朝已例,故自內已勉,請使大臣攝行,初八日闕門外祗送,初九日展謁,以此更爲磨鍊事,分付該曹。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致性爲分承旨。

○林漢浩啓曰,禮曹判書李晩秀,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黃昇源、李敬一爲都摠管。

○林漢浩啓曰,祔廟都監郞廳來言,都提調李秉模,遭重制,未及淸齋,祔廟時將不得陪班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副,政官牌招開政。

○閔耆顯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以咸鏡監司李義弼狀啓,薦新生鰱魚,節序差早,屢次差退,惶恐待罪事,傳于林漢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金勉柱啓狀,熙川郡民家汰壓人命致傷事,傳于閔耆顯曰,人命致傷,極爲矜慘,元恤典外,拔例顧恤,身還役竝蕩滌事,廟堂分付。

○以平安監司金勉柱狀啓,嘉山等邑民家頹壓事,傳于閔耆顯曰,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劃分付。

○以都摠管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肇源曰,更爲牌招。

○以副摠管尹長烈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肇源曰,更爲牌招。

○金近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別入直都事,當以十三員分差,而無以推移,出使都事鄭履權,令該曹口傳相換,假都事三員,亦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鄭履權,活人署別提南𪼛相換。

○林漢浩,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祔廟時,孝元殿移用諸具,皆於當日移設,則不無窘速之慮,就其中神座交倚座子倚子,滿頂骨平床,覆巾褥席等,明日令都監郞廳,前期受出,陪進宗廟,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八日告動駕祭親行時,自上當有散、致齋之例,而正日只隔二日,散齋勢未及,依例磨鍊,殿下自今日散齋一日於別殿,致齋一日於正殿,凡散齋,有司不啓刑殺文書,致齋,惟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散齋一日於正寢,致齋一日於本司,陪享百官諸衛之屬,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昨年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初九日正宗大王祔太廟時,前後射隊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以訓局步軍四百名爲之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金世徵,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姜瀗,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阿吾地萬戶徐有達,老母今年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掌令宋穉圭疏曰,伏以日月遄邁,祥制奄過,臣民追慕,普切如新。仰惟聖孝出天,慨廓之痛,益復靡逮。臣於千萬夢寐之外,忽又被憲職恩除,召旨繼降,臣惶惑隕越,罔知攸措。噫,臣之猥叨謬恩,已有年所,而前後諭召之懇惻,逈出尋常,臣自以庸愚不足承膺,疾病不能强策,而冒死控免,一未趨謝,原其情則戚甚,論其跡則罪大,凡此實狀,庶幾聖明之所俯燭矣。倘垂哀憐,不加逋慢之誅,則只宜棄斥,俾遂溝壑之分,而今乃不然,纔遞旋除,輒加招徠,至再至三,看作常例,屢辱君命,臣罪益深,不惜名器?朝體亦損,臣誠惝怳懍惕,直欲鑽地以入也。臣無才可取,有疾難醫,而名廁朝籍,逃遁不得,旣無望於進而圖報,亦難安於退而將攝。臣之情隘勢蹙,固不可極,而尤豈非貽累於聖化之涵育萬物,各遂其生者哉?臣入夏以來,痰積之證,倍劇於前,近因暑濕,風眩兼發,廢食喘喘,日夕呼死,今若畏威泯默,實恐棄命草野,玆敢瀝血哀籲。伏乞聖慈,曲加矜察,亟收召旨,竝削職名,仍命勿復銓擬,俾得安意待盡,則實天地父母終始生成之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日月不居,旣祥而禫而又將祔矣。予小子當踐位之辰,切訪落之誠,苟欲闡明我聖考志事,光揚我聖考謨烈,以仰答我聖考投遺予小子之休命,則捨山林讀書之士,而孰與講道,捨先正大老之孫,而孰與論治?然則予之寤寐凝竚,必欲致爾者,在今日不啻如渴,際見爾章,邁邁者猶夫前也。不料爾不諒予心,若是之甚也。矧今新涼已生,講筵將開,其所朝夕左右,薰陶啓沃,以輔翼予一人,以成從欲之治者,深有望於爾焉。爾須幡然改圖,從速登途,以副予側席之思。同副承旨閔耆顯製進。

○孝元殿預告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領議政沈煥之,終獻官右議政徐龍輔,贊禮禮曹判書李晩秀,典祀官奉常判官玄重祚,執禮應敎張錫胤,執尊副司果金啓濂,大祝副司果呂東植,祝史副司果金會淵,齋郞兵曹正郞李好敏,盥洗位兵曹佐郞李㬖,典籍李致祜,爵洗位司藝尹孝寬、兵曹佐郞閔昌呂,亞終獻盥洗位禮曹正郞李泰熙,贊者兼引儀鄭在愼,贊者假引儀安聖謩,謁者兼引儀李惟遠、林貞鎭,贊引兼引儀李命翼,贊引假引儀李啓元,祭監監察許暕、趙觀基。

○壬戌八月初六日子時,上詣孝元殿。預告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權襈,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耆顯,記事官金𨩿、尹鼎烈,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直提學李始源,直閣李存秀,待敎李敎信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玉帶、黑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秉鼎進前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出協陽門,入延英門,至降輿所,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由宣政東夾門,入齋殿。通禮啓請行禮,上改具冕服、玉帶、赤舃出。贊禮前導,詣版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仍行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肇源酌酒,近淳受酒。上仍詣神位前,北向跪,蓍喆奉香盒,耆顯奉香爐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喆等還奠爐、盒于案上訖,從西夾門出。襈奉盞以進,贊禮啓請執盞獻盞,上執盞獻盞,以授漢浩,漢浩敬奉,奠于神位前訖,從西夾門出。大祝敬奉祝文讀訖,贊禮啓請降復位,上俯伏興平身,仍降復位。次行亞、終獻禮如儀訖,俱降復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仍行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望燎位,大祝奉祝文以進。執禮曰,可燎。燎訖。引儀唱禮畢,贊禮導殿下,由中東門出,仍入齋殿。少頃,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遠遊冠、緯紗袍、玉帶、黑皮靴出,通禮前導,出東夾門乘輿。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進前曰,連爲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無損矣。禮曹判書李晩秀進前曰,臣以大禮事,有仰達者矣。上冊寶吉日,定於十六日,而伊日適値月食矣。食在地中,救食節次,不爲擧行,且生光以後,則竝與齋戒,單子而不爲入啓,已有先朝定式,而莫重大禮之行於當日,似或未安,而退定則無吉日,進定則多有掣礙之端,諸道箋文,必有未及之慮,今難變通,而時刻之去食時不遠,終有所未安,以差晩時刻,改擇磨鍊,似好矣。上曰,仰奏慈殿矣。仍進發,由延英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初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禮曹判書請對入侍時,右副承旨林漢浩,記事官尹鼎烈,別兼春秋呂東植、金邁淳,禮曹判書李晩秀,以次進伏訖。晩秀曰,晩熱猶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卽伏見慈殿下敎,有祔廟享事大臣攝行之命矣。太廟大享、春秋享外,非親享,則永寧殿享事,例不設行,今番旣命攝行,則永寧殿似不得行事,而三年制畢後,初行祫享之大禮,禮意事體,與常時時享有間,且已告由,則循例停行,終有所未安,祀典莫重,古例亦無可據,問議大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七祀祭時享,輪回設行,功臣祭,只冬享設行,親享則七祀、功臣祭竝設,例也。今番旣命攝行,又非時享,則七祀、功臣祭,似當停行,而初行躋附之禮,七祀祭之不設,事涉欠缺,新配功臣則設祭,而舊配則不設,亦恐未安,一體問議大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祔廟時親行享事,則百官陪享,而今番旣命攝行,則東西百官,只當陪從神輦之後,到太廟洞口外落後,揆以情禮,誠萬萬缺然,而享班事體,至爲嚴重,非親享而百官陪享,唯請謚時而已,他無可據之例,一體問議大臣,何如?上曰,祭官、諸執事及百官陪班,一依親享例磨鍊,可也。出擧條晩秀曰,初九日展謁時時刻,與陳賀時時刻相値,陳賀時刻,退定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也。晩秀曰,臣以上冊寶時日子,已於駕前仰奏,而預定然後,似無窘速之事矣。上曰,仰奏慈殿,似當有下敎矣。晩秀曰,宙合樓奉安御眞,移奉璿源殿時門路,以出永肅門入萬寧門之意仰奏,而萬寧門則中間門多有狹小處,神轝出入,似甚難便,依戊戌年移奉時例,以萬安門爲之,似好矣。上曰,仰奏慈殿矣。仍敎曰,所奏之事,皆已奏乎?晩秀曰,他無可奏之事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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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齋宿。左承旨李肇源齋宿。右承旨金近淳齋宿。左副承旨權襈齋直。右副承旨林漢浩齋直。同副承旨閔耆顯齋宿。注書金𨩿齋宿尹鼎烈齋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上冊寶三度習儀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上冊寶三度習儀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啓曰,吏曹判書徐邁bb修b,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都監都提調,今當差出,則所重何如,而無端屢違,是何分義?竝從重推考,與參議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進,參判金達淳進,參議任希存進,行都承旨林蓍喆進。以領議政沈煥之爲祔廟都監都提調,宋銓爲同義禁,曺允大爲同春秋,尹文東爲兵曹參議,李榏爲昭顯墓守衛官,軍器直長單金光衡。學生尹台榮贈戶參例兼,通德郞尹鳴逵贈戶議,以上同知尹仁洙兩代。知春秋單曺允大。兵批,判書李祖承病,參判吳泰賢病,參議金鼎國病,參知李得休入直進,左承旨李肇源進。護軍尹光普,副護軍閔昌爀、洪義浩、李近胄,副司果任百禧,竝單付,華寧殿守門將單鄭煥昇。

○大王大妃殿,傳于林蓍喆曰,昨日下敎,亦有云云,而自月初以後,連爲勞動,極庸悶慮。上冊寶日,大殿殿庭親進,及自內行禮置之,只百官外庭行禮。此後多有擧行之事,日子亦不可遲延,以十一日進定,三度習儀除之事,分付。

○傳于林蓍喆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備邊司,以李仁秀爲摠戎使。

○兵曹,摠戎使單李仁秀。

○李肇源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李仁秀,敎書雖未及啓下,卽爲牌招,傳授密符,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金勉柱狀啓,雲山郡民家汰壓人命致傷事,傳于閔耆顯曰,依熙川例,令廟堂分付。

○林漢浩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冊寶後陳賀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黃昇源,待明朝牌招,以爲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蓍喆曰,只推。

○林漢浩,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六日禮曹判書請對入侍時,臣晩秀所啓,卽伏見慈殿下敎,有祔廟享事大臣攝行之命矣。太廟大享、春秋享外,非親享,則永寧殿享事,例不設行,今番旣命攝行,則永寧殿似不得行事,而三年制畢後,初行祫享之大禮,禮意事體,與常時時享有間,且已告由,則循例停行,終有所未安,祀典莫重,古例亦無可據,問議大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七祀祭時享,輪回役行gg設行g,功臣祭,只冬享設行,親享則七祀、功臣祭竝設,例也。今番旣命攝行,又非時享,則七祀、功臣祭,似當停行,而初行躋祔之禮,七祀祭之不設,事涉欠缺,新配功臣則設祭,而舊配則不設,亦恐未安,一體問議大臣,何如?上曰,依爲之事,批下矣。發遣本曹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臣李秉模,以爲禮由情出,義以時起,方當祔廟之日,已行告由之禮,於昭陟降,洋洋如臨,今以攝行之例,永寧殿享祀,不爲設行,則於情於禮,俱甚愴缺,義起而行之,恐協情文。至於七祀、功臣之祭,禮堂所奏,實爲妥當,而邦禮莫重,不敢質言,伏惟上裁云。議政府領議政臣沈煥之,左議政臣李時秀,右議政臣徐龍輔,以爲太廟享儀,因禮曹判書李晩秀所奏,有下詢大臣之命矣。今此祔廟大享,比春秋常享,尤有重焉,而永寧殿行祀,亦已預告矣。因太廟之攝行,旋停已告之享事,旣涉未安,況寧考新主,躋祔太室,而不得同薦芬苾於祧廟,情禮缺然,依親享例行事,恐爲允當。至於七祀、功臣之祭,亦不可闕,一體擧行,祭官、諸執事,雖有依親享磨鍊之聖敎,而獻官以下諸執事差出之例,親享與攝行,等級逈殊,此則竝以攝行磨鍊,於禮於情,恐無僭差之慮矣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施行,諸執事,以親享磨鍊爲之。

○林漢浩,以禮曹言啓曰,祔廟大祭時,祭官、諸執事及百官陪班,一依親享例磨鍊事,命下矣。祭物牲品,視享攝行,其例不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親享例磨鍊。

○林漢浩,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冊寶吉日,以今十一日進定事,奉承慈敎矣。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告由祭,同日曉頭設行事,更爲磨鍊知委,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太常所進生栗,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生栗,姑未成熟,待爛熟薦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始源狀啓,則以爲,道內水陸軍,雜在於沿峽之間,而一室壯丁,雖是五六,擧皆編伍於水陸,如當竝操,資裝凡節,極爲苟艱,其所愁嗷,頓無豐歲之樂,且海西、三南及喬桐、永宗,只行水操,則畿甸陸軍,宜蒙一視之澤,本道陸操姑爲停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詰戎之政,關係甚重,除非歲儉民饑之時,有不敢遽議停免,而近年以來,爲念民弊,率多曠廢,揆以備陰雨之道,誠亦可悶矣。本道以屢豐之餘,民勢不至窘乏,而水陸操竝行之難,果不無事情之誠如狀辭者。湖南水操,旣已許停,畿內今秋陸操,亦依狀請,特爲停止,官鎭門聚點,使之如例擧行,而戎務疎虞之歎,在所當念。一時闊狹之政,不宜爲例,明春行操,行且不遠,嚴飭各邑,軍伍之未整者,劃卽釐正,器械之朽鈍者,趁今修政,俾無臨時摘奸生頉抵罪之弊事,一體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韓用龜狀啓,則以爲,本道沿海諸郡,被災最甚,以今所見,西成無望,而赴操舟師,盡是沿邑農民,則裹糧遠赴,爲弊不貲。在前如此之時,亦多有停操之例,本道左右水營及山北、古群山今秋水操,依陸操例,竝爲停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沿邑今年農形,誠多可悶,詰戎之政,雖係重務,道臣旣以裹糧遠赴之弊爲言,其在先食後兵之意,有不可不念。本道今秋水操,依狀請特許停止,各其官鎭門聚點,依例擧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八日大駕詣敦化門外祗送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禁軍全數或入直侍衛,環衛軍則訓局步軍全數或八哨五哨或內外各營入直馬步軍,除營直出用之例矣。今番則禁軍及環衛軍,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竝入直擧行。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八月初八日孝元殿親行告動駕祭,神輦詣宗廟時,大駕詣敦化門外祗送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步軍四十三名,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內,各留營直五名,該入直哨官,率領仍直,餘皆待標信除出,新營入直軍六十四名內,除營直五名,依例除標信除出,入直千摠李膺福,騎士將李敬熙,把摠李仁達,哨官方禹鼎、李大濟,領赴于訓鍊都監都領陣,而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八月初九日正宗大王祔太廟時,因兵曹節日,挾神輦軍六十名,將官率領,侍衛射隊軍四百名,各其將官率領,前後分半分屬,雜人馬一切嚴禁,事畢後,除標信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摠戎使李仁秀書,王若曰,山西之將材是須,方注隆眷,城北之戎權特畀,庸侈殊章。國之大事在戎,予所注意者將。惟卿,簪纓華族,棨戟威名,世襲忠武公韜靲,此固將種,手握統制營管轄,歷試戎垣,自先朝寵遇式隆,出入周廬者旣久。至今日倚毗益篤,前後晉擢之非常。眷彼漢北一營,卽我海東重鎭,聲勢控一面之重,壯鎖鑰於山城,設施均兩局之規,作藩屛於畿甸,所以積儲之豐器械之富,甲於諸都。若其保障之策經理之方,責在元帥,顧重任難其人也,當此時屬之誰耶?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懋恢令圖,祗服寵命。師中丈人吉也,必須靺韋之歸心。閫外將軍制之,庶令旌旗之變彩,壯藩蔽而鎭一路,務寬惠之竝推,肅組練而撫三軍,捨威明則難濟。於戲,職在衛霍,宜體中宸聽鼙之思,政先撤桑,毋忽重門擊柝之擧。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姜浚欽製進。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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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監祭進去。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同副承旨閔耆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元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告動駕祭親行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神輦祗送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今日孝元殿親行告動駕祭,大駕詣敦化門外祗送神輦時,入直禁軍、挾輦軍,槍劍軍,建陽門、銅龍門、金虎門、弘化門、東營、西營、新營、南營、北營、廣智營、集春營入直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今日神輦詣宗廟時,挾神輦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蓍喆曰,吏禮換房。

○傳于林蓍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閔耆顯曰,傳香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行都承旨林蓍喆書啓,臣承命馳詣宗廟,尊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次詣永寧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矣。臣則仍留享所,待將事修掃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漢浩曰,神輦陪從,豈可無時任閣臣乎?不爲提稟之入直閣臣,推考。

○傳子林漢浩曰,閣臣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宗善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近淳。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八月初九日宗廟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西春君爗,副摠管吳載紹差祭,都摠管李秉鼎、李敬一未肅拜,一員未差,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書九、曺允大、沈能建,副摠管李魯春、李儒敬落點。

○傳于林漢浩曰,仰體昔日之意,宜伸情禮,明日太廟展拜後,當詣景慕宮展拜,該房知悉。

○傳于林漢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肇源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林漢浩,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神轝詣宗廟,權安于南神門外幄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依禮曹草記批旨,冊寶先爲奉安於欌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尊崇上冊寶吉日,以十一日進定事,命下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玉冊文草圖書中日子,改付標以入,而前日內入玉冊文印本,不可不釐正,亦爲請出,改粧以入,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上冊寶陳賀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徐有榘,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今日牌招入直。

○林漢浩,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待敎徐有榘,卽爲牌招入直事,命下,而奉牌闕外,無意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申飭入直,何如?傳曰,今日何可以此等事瀆撓乎?二直提學,卽爲出去參班,此非爲參班,卽欲時任閣臣陪從之意也。本閣入直,謂無關重,則檢校待敎,惟意爲之。

○孝元殿告動駕祭親祭敎是時,贊禮禮曹判書李晩秀,典祀官奉常判事玄重祚,執禮副司果金銑,執尊司諫鄭來百,大祝持平元在明,贊者兼引儀鄭在愼,贊者假引儀安聖謩,謁者兼引儀林貞鎭、趙元溥,贊引假引儀高景漢、成海默,祭監監察鄭淳民、沈應奎。

○壬戌八月初八日卯時,上詣孝元殿。親行告動駕祭,仍詣敦化門,神輦祗送入侍時,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權襈,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耆顯,記事官金𨩿、尹鼎烈,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直提學李始源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玉帶、赤舃,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秉鼎進前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喆曰,今日宗廟傳香時,龍亭儀仗,未卽待令,以致陪香之遲滯,該曹擧行,極爲駭然。當該堂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仍進發,出協陽明,由延英門,至降輿所降輿,入宣化外東門,入齋殿。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少頃,通禮跪啓請行禮,上改具冕服、玉帶、赤舃出,蓍喆進圭,上執圭,贊禮前導,入東夾門,詣版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搢圭仍行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肇源酌酒,近淳受酒。上詣神位前,北向跪,蓍喆奉香盒,耆顯奉香爐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喆等還奠爐、盒于案上,從西夾門出。贊禮啓請執盞獻盞,襈執盞以進,上執盞獻盞,以授漢浩,漢浩敬奉,奠于靈座前。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敬奉祝文讀訖。贊禮跪請降復位,上執圭,降復位,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仍行四拜禮訖。上詣望燎位,執禮曰,可燎。燎訖,引儀唱禮畢。贊禮前導,還就齋殿。少頃,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玉帶、赤舃,出幄次,由東夾門入,進詣殿內,西向立。神位奉安時奉審訖,由宣政東夾門出,乘輿進發,由延英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入幄次。少頃,神輦至,通禮啓請出次,上詣版位。引儀唱鞠躬,上鞠躬,神輦過,引儀唱平身,上平身,上釋圭,蓍喆跪受,上還入幄次。少頃,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外辦入之。通禮跪啓外辦,上出幄次,乘輿入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通禮跪啓解嚴,入宣政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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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坐直。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林漢浩監祭進去。同副承旨閔耆顯。注書金𨩿仕直尹鼎烈。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林蓍喆曰,昨日有宗廟展拜後欲爲展拜景慕宮之敎矣。此時疚懷之中,日氣亦未淸明,過爲勞攘,悶慮矣。景慕宮展拜,當改擇日爲之,知悉。

○李肇源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金宗善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金宗善啓曰,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金宗善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黃昇源,旣在闕中,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臣宗善,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漢浩曰,右副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右副承旨林漢浩書啓,臣承命馳詣社稷,壇上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矣。臣則仍留享所,待將事修掃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進,行都承旨林蓍喆進。百官加下批。以金基厚爲繕工副正,李錫祜爲崇陵別檢,金敎根爲中部都事。分承旨李庚運、尹致性,分兵曹參議尹理相,正郞高廷鳳,孝元殿參奉韓元履,以上減下。

○兵批,判書李祖承病,參判吳泰賢入直進,參議金鼎國,參知李得休病,左承旨李肇源進。百官加下批。副護軍尹致性、李庚運、尹理相,以上竝單付。分副摠管金羲淳,分都摠都事具命德減下。

○備忘記,中官李洽、蔣良臣,竝百官加親授。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時原任大臣、禮堂來待。

○林蓍喆,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日子時,祔廟禮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冊寶改封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月初九日未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以奎章閣言啓曰,各殿宮上冊寶翌日,請出新冊,舊寶權奉奎章閣,涓吉奉詣于沁都事,有先朝定式矣。今此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冊寶翌日,臣等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東月臺,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祔太廟後大殿陳賀時,諸道所封箋文中熙川郡守張夢說,橫城縣監田義顯,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書入之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啓。傳曰,書入。

○林漢浩,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永不敍用,居中、居下,亦爲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林漢浩,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洪原縣監李象謙呈狀內,矣身七耋老父,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劇,委頓床席,轉側須人,目下情理,萬無離捨遠赴之勢云。其親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待其親病少間,下送後草記。

○林漢浩,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繕工監副正金在淳呈狀內,矣身素抱暑症,無時發作之中,痢症益添,轉側須人,以此症情,時日內萬無供職之望云,中部都事李義秉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挾感復發,症情危劇,時月之內,實無供職之望云。身病俱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吏批言啓曰,本曹佐郞尹在陽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遇暑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宗大王廟庭,左議政文忠公金鍾秀,左議政忠文公兪彦鎬配享時,宣讀敎書,王若曰,雲鄕之弓劍莫攀,奄關三年之制,淸廟之豆籩載薦,爰配一德之賢,從與享之,禮則然矣。恭惟我先王二紀之治,本諸《明義錄》一部之書,《魯史》之鈇鉞森嚴,亂臣賊子知懼,禹鼎之物象昭著,魑魅魍魉莫逃。蓋玆誅姦究而破凶窩,實寓微婉之旨,以至淑人心而靖世道,莫非精義所推。猗歟,數十義克明,厥有一二臣同德。左議政文忠公金鍾秀,間世賢輔,淸議主人,經術發爲文章,蔚乎鳴國之盛。孝友根於天性,移之事君以忠。志氣剛方,頑夫廉而懶夫立,言論峻爽,激其濁而揚其淸。或朗吟微醺,殆若高蹈士跌宕,每峨冠博帶,儼然禮法家規模。風期自貳邸契心,名義爲一生藉手。當戚畹專恣之日,痛彝倫之不明,有漢賊角立之幾,辨陰陽則必早,惟其第一義秉執,克闡不貳本嫌微。在戊午侍講筵之初,贊睿德於制心制事,逮壬夏煽凶徒之際,演王言於如綍如綸,尊盛德於三古之隆,永有辭於天下,炳大義於百世之後,竢不惑於聖人。嗟,群小暗售於鼓簧,而直節益著於佩玦,每夜瞻北斗之宿,寸誠至發於咏嘆,微陽訪東郭之梅,聖眷冞隆於終始,士類有砥柱之恃。屹乎中流,輿人頌氷檗之淸,尙云小節,身處江湖而安危獨佩,望若山斗而德業彌尊,虎在深山,方幸藜藿之不採,龍逝大澤,遽驚木稼之告災,激昴風裁,孰爲士大夫矜式?磊落氣槪,緬想老成人典型。左議政忠文公兪彦鎬,精金之姿,介石其操,權衡嚴是非之辨,不懾不撓,去就關消長之機,知進知退。檢身以規矩繩墨,平生不改布衣,贊獻於黼黻笙鏞,六經乃其茶飯,蓋其魚水之契。肇自龍潛之時,手賜廿四字《鄒書》,陳善責難之自任,首論數千言王道,致知力行之交修,胄筵密諭炳幾,眷注攸始。前席質言同志,禍福都忘,懲討則志殲巨魁,義理則洞見大本,劈源頭而辨涇渭,卓乎先見之明。植倫常而嚴隄防,蔚爲名論之主,彤筆寓懲惡之義,一初淸明,金閨贊右文之治,群賢彙吉,岩廊正色。李文靖之風範端凝,霖雨叶望,韓稚圭之神功歛却,方當鰲扉調梅之日,遽有鯨濤吟蘭之行,正論獨持於扶經。不憚數千里去國,定力可驗於處困,得自三十年讀書,嘉會屬維乙之春,枚卜膺用申之命,泮渙之朝象復正,士曰時哉樂哉?眷顧之天命方新,卿則國耳公耳,一老胡不慗遺?重宸起亡鑑之嘆,斯人何處得來?十行紆宣誄之眷,閔小子煢然在疚。嗟,舊臣邈矣遺風,奄終制於滕廬,方有事於周廟,吉辰載涓,祔而不祧,擧萬世之彝典,享則有配,揀昔日之宗臣。爰取共貞之二人,實循大同之公議。玆以卿等,配享正宗大王廟庭,際遇宛若平昔,英靈庶有依歸,祭祀攸同,儼君臣之一體,幽明無間,怳風雲之再熙。於戲,禮典罔愆,懿烈愈著,無疆惟恤,予方凜若淵氷,不昧者存,卿應祐我邦國,樹風聲於百代,義問益昭,享芬苾於千秋,休祥篤降。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存秀製進。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制闋諒闇,方抱慨廓之慕,禮成淸廟,爰擧躋祔之儀。玆將三載餘哀,庸敷四方多誥。永惟我寧考盛德至善,夐越古明王偉烈洪功,聰明仁孝之夙彰,展也天縱之上聖,剛健綜察之嘿運,允矣日躋之純工。問學則濂、洛、關、閩之是宗,上溯孔、孟之正路,治謨則皇王帝覇之必辨,不屑漢、唐之小康。踐祚初元,誕敷惻怛之諭,《明義》一部,勒成謹嚴之書。宗統先正於致隆,確乎建天地之義,皇恩深追於字小,逖矣愾《風泉》之思。猗歟,二紀光臨,煥乎三代丕理,禮樂刑政之已備,爛制作而郁彬,廟社、郊壇之寅承,雖攝將而齋遬。上辛虔祈年之享,果驗屢豐之徵,先甲領牖世之音,每戒泮渙之象。是謂於緝熙而致純粹,咸仰極高明而盡精徵。心法遠紹於執中,尙詢縫掖之管見,乾綱摠攬於在上,至採草野之蕘言。文章若決江河,典、謨、誥、訓之體制,施措動合規矩,關石和勻之尊嚴。至若敬天而勤民,亶由惟聖而盡性。水旱災異之警懼,饑饉疾苦之撫摩,一心虔對越之誠,十行藹憂勤之念。天經地緯,敬守皇祖之訓猷,玉篆、金泥,光揚太母之功德。謙衷屢拒於揚號,蓋無樂乎千乘。斯道彌光於闢詖,會有極于一統。五晦綸綍,奚啻懸象之法程?三晝詢諮,不遑淸燕之暇逸。巍巍有成功也,期大猷之允升,蕩蕩無能名焉,謂盛德之必壽。嗟,靈臺中身之將屆,而玉几末命之遽揚,鼎湖之弓劍永遺,嗟,皇天胡寧忍此?豐阼之同瑁斯受,而小子將誰庇依?仰女堯之臨朝,雖幸慈天之覆幬,哀群黎之無祿,曷慰率土之攀號?肆稱世室之彝章,庸副擧國之顒望。祖功宗德,昭承十二聖烈光,春祀秋嘗,永奉千百禩禋饗。喬山之歲月屢換,居然祥禫之制除,寢殿之筵几將移,繼而陞祔之禮在。八月初九日,躋祔于廟,有事于祖,繼序其皇。倣殷廟觀德之儀,誦《周雅》升歌之什。文昭、武穆之有秩,玉相金章之如瞻。珪幣交將於尊彝,禮儀濟濟,鍾鼓迭奏於庭簴陟降洋洋。綏我思成,薦苾芬而增惕,訪予落止,御黼扆而何安?想先朝好生之仁,宜懋恢蕩之典。推今日廣惠之意,斯霈咸宥之恩,自本月初九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軒懸不作於賀庭,式遵徙月樂之敎。肹蠁旁流於寰域,永迓自天申之休。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實錄事黃昇源製進。

○壬戌八月初九日卯時,大駕詣宗廟。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耆顯,記事官金𨩿、尹鼎烈,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直提學李始源,直閣李存秀,待敎李敎信,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玉帶、黑皮靴,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通禮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通禮啓請進發,上進發,出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由笆子橋,入宗廟洞口,至降輦所。通禮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宗廟大門,由東挾以入,仍詣齋殿。少頃,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外辦入之。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冕服、玉帶、赤舃出。通禮啓請執圭,蓍喆進圭,上執圭,由正門入,詣版位西向立。通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陞自東階,詣第一室奉審後,次詣各室奉審訖,降自東階,還出東門,通禮啓請釋圭,上釋圭,蓍喆受圭。上仍入小次,有頃還出。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藥房提調李秉鼎等進前曰,展拜各室,聖慕克伸,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無損矣。煥之等仍請乘輿,上曰,置之。仍詣永寧殿東門外,通禮啓請執圭,蓍喆進圭,上執圭,由正門入,詣版位西向立。通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陞自東階,詣正室奉審,次詣西挾室奉審,又詣東挾室奉審訖,降自東階,還出東門,通禮啓請釋圭,上釋圭,蓍喆受圭。上仍步詣齋殿,有頃,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外辦入之。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玉帶、黑皮靴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由宗廟大門東挾以出,至降輿所,通禮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通禮啓請進發,上進發,由宗廟洞口,過笆子橋,上曰,承旨入侍。肇源、鼎烈、邁淳進前,上曰,解嚴。有頃,又命承旨入侍,肇源、鼎烈、邁淳進前,上曰,侍衛直入仁政殿,可也。肇源承命傳之。上入敦化門、進善門,仁政門,仍詣殿內降輦,入小次。諸臣改服次,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初九日午時,上御仁政殿。祔太廟後頒敎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耆顯,記事官金𨩿、尹鼎烈,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直提學李始源,直閣李存秀,待敎李敎信,以次進伏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玉帶、黑皮靴,出小次陞座。敎曰,百官皆已整齊乎?賤臣承命出,令百官速就位。承史、閣臣先行四拜禮,通禮啓請執圭,蓍喆進圭,上執圭。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禮,致詞官進前致詞訖,百官又行四拜禮。宣敎官立階上宣敎訖,百官又行四拜禮,贊儀唱跪搢笏三叩頭,百官皆如儀。贊儀唱山呼,百官及樂工、軍校齊聲呼千歲,贊儀又唱山呼,百官以下又齊聲呼千歲,贊儀又唱再山呼,百官以下又齊聲呼千千歲,百官又行四拜禮。宣箋官將宣箋,百官皆跪,宣箋訖,皆俯伏興平身。禮畢,百官皆退。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陞階進前曰,祔廟禮成,百僚稱賀,而臣等不敢以賀語仰達矣。哀疚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等仍先退。通禮啓請釋圭,上釋圭,蓍喆受圭。少頃,上曰,侍衛前進。仍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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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林漢浩坐直。同副承旨閔耆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林蓍喆啓曰,禮成祔廟,誠展祗謁,臨殿受賀,追慕維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連日勞動之餘,不瑕有損節,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蓍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林漢浩啓曰,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禮曹判書李晩秀,參判兪漢謨,參議金履永,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進,參判金達淳進,參議任希存進,右副承旨林漢浩進。以右議政徐龍輔爲嘉禮都監都提調,提調三單李晩秀、趙鎭寬、閔台爀,郞廳六單李敬熙、李洛秀、徐有敎、趙景鎭、鄭東杓、金鍒,以洪時濟爲吏曹佐郞,洪仁謨爲工曹正郞。

○兵批,無政事。

○林蓍喆啓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來言,明陵忌辰祭祭物及英陵、寧陵秋夕祭祭物,明日當爲封進,而都提調徐龍輔,明日陳賀進,提調未差,不得監封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使之卽爲擧行,何如?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書九爲奉常提調。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執義沈銖,掌令李東煥,持平鄭時善、元在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沈銖,掌令李東煥,持平鄭時善、元在明,司諫鄭來百,獻納李基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林蓍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貞陵參奉所報,則今十三日本陵忌辰祭享,兩官當爲備員,而新除授令柳尋春在外,無以進參云矣。莫重祭享,陵官不可不備員,本陵令柳尋春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普衍爲貞陵令。

○林蓍喆,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玉冊文印本及玉冊文致詞箋文眞、諺書本中日子,竝爲釐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尹久東,以尊崇都監差備官,今日玉冊寶內入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鄭魯榮呈狀內,矣身老母,年今洽滿七十,素抱貞疾,長時危篤,近日暑症添劇,實無晷刻離捨供職之望云。耆老所守直官趙碩章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勢云。鄭魯榮之親病,趙碩章之身病,俱如是沈篤,則不可强令察任,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李元喆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彰義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送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金𬒑,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戌八月初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禮堂入侍時,右副承旨林漢浩,記事官尹鼎烈,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行禮曹判書李晩秀,參判兪漢謨,參議金履永,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秋氣甚熱,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今日入侍,卽初四日大臣率禮堂請對之意也。此爲百福之源,今日始欲擇日矣。煥之曰,宗社萬年之基,卽在於此,臣等方顒望以待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禮判當擧行矣。晩秀曰,臣等顒望之餘,伏承下敎,不勝歡忭之忱矣。三揀日及親迎擇日,當令日官涓吉,而有何月何時擇入之敎,然後自下可以擧行,法意若此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一日甚急矣。三九月古或不爲婚娶,而今時則未必然矣。閭閻間,果無拘忌之事乎?煥之曰,閭閻間,或有忌之者,或有行之者,大體論之,不必爲然矣。時秀曰,不必遠看,禮曹判書李晩秀,於三月朔婚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三揀後例於別宮,留在三朔,而何待三朔?主上壺位久虛,一日甚急。親迎之禮,定於九月,六禮擧行,其間擇日,果何如乎?晩秀曰,日官待令,臣等詳問後仰奏乎?大王大妃殿敎曰,依此爲之也。晩秀等退出。大王大妃殿敎曰,祔廟禮成,君臣之服色如舊,廓然靡逮矣。仍掩抑良久,敎曰,難知者人事也,豈意此令之出於予乎?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歡忭則極,而歡忭之中,心事一倍益新矣。煥之曰,明日上冊寶時,大殿不爲親上,已承下敎,而陳賀時儀注,以親臨磨鍊。連日勞動之餘,又爲臨殿,下情悶切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予欲下敎而未及爲之矣。雖血氣方强之時,過爲勞動哀毁,則易致傷損,況血氣未定之時乎?殿庭行禮,只百官爲之,而今日旣上冊寶,明日則都監勿爲請出,以權停禮爲之,可也。煥之曰,雖非親臨,旣率百官行禮,則請出冊寶,禮固然矣。臣等明日,當請出冊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依此爲之也。漢浩承書大王大妃殿傳敎曰,明日陳賀,以權停禮磨鍊,上冊寶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事,分付。晩秀等回奏曰,臣等以下敎辭意,問于日官,則三九月不必爲忌。但九月本非吉月,十月則甚吉日字,私自分排推擇,故臣方持入,而嘉禮有六禮節次,納采、納徵、告期、冊妃、親迎、同牢是也。親迎、同牢,行於同日,而十月十六日爲吉,三揀擇,九月初六日爲吉矣。納采以下吉日,以三揀擇以後親迎以前,分排推擇,則納采九月十八日,納徵同月二十日,告期十月初三日,冊妃同月十三日爲吉,而習儀等節次,亦當於其間,量宜爲之云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依所擇日字爲之,可也。晩秀曰,事體莫重,書出,似好矣。漢浩承書大王大妃殿傳敎曰,三揀擇吉日,以九月初六日爲之。大王大妃殿敎曰,大造殿,卽大殿寢殿,三揀前,不可不修葺矣。煥之曰,戶判擧行之事,而戶判不爲登筵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承旨傳于戶判,可也。晩秀曰,三揀擇,命下矣。三揀詣闕時門路及詣別宮時門路,預爲稟定,然後可以擧行,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詣闕時外門路曜金門,內門路神佑門爲之,詣別宮時外門路,敦化東挾門爲之,可也。出擧條晩秀曰,三揀擇日,卽詣別宮矣,別宮定於何宮,而待下敎,令該曹預爲修理,何如?大王大妃殿敎曰,以於義本宮,定別宮,可也。出擧條晩秀曰,六禮推擇時吉時,每難分排,庚申初再揀擇時,依顯廟辛卯嘉禮時例,以二十四時磨鍊事,臣親承先朝下敎矣。今番依此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敎曰,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聞卿言,則以二十四時爲之磨鍊,曾是先朝下敎云,雖欲更聞,得乎?以卿所承聆者,擧行,可也。煥之曰,嘉禮都監堂郞,今當差出矣,政官牌招開政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都監擧行,不得不爲之之事外,務從除弊,仰體昔日之聖意,可也。煥之,謹當依下敎爲之矣。晩秀曰,先朝御眞移奉門路,初以由永肅門,入萬寧門磨鍊矣。更審形止,則自永肅門,至萬寧門,則神轝出入,別無窘狹之慮,而萬寧門內正肅門,間樣太狹,無以容旋。臣等之意,依戊戌年英廟御眞奉安時例,以進善門作路,由仁政門,入萬安門,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正肅門門路,則若是太狹,而無變通之路耶?晩秀曰,以神轝陪奉,則此門萬無容旋之望,若以神轝奉入萬寧門,至正肅門,移奉腰轝以入,則似爲便宜之道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路,是先朝平時常由之路,故必欲以此門路,陪奉腰轝移奉,依所奏爲之,可也。煥之曰,璿源殿修理之事,領府事主管擧行矣,以其遭服制之故,小臣待罪,而小臣則忝在原任閣臣之列,自當參班。領府事,明日陳賀,將入參云,使之專任,何如?大王大妃殿敎曰,入參則可也。若犯染不過一望,密邇眞殿,以爲擧行,似涉如何,此則相議爲之也。煥之曰,然則小臣當奉行矣。晩秀曰,十五日璿源殿還安奉安時,儀節頗繁,自上有難許久親臨,臣等奉詣殿內,自上只爲祗迎,待還奉安禮畢後,親行茶禮似好,故臣等自外如是商議後,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當依此爲之矣。煥之曰,御眞表題改書事,臣等更爲商量,則用刀擦出,終涉末安。聞匠人輩言,則洗出似好云,故玆敢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洗出則以致拖久,是甚未安,善爲擦出,卽付紅籤,極爲便好,無害於事體矣。晩秀曰,綃體甚薄,擦出之際,易致犯過後禙紙體,是可慮也。煥之曰,用水沾綃面,待其糊潤,入竹刀揭起後,善爲擦出則恐無侵過褙紙之慮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言甚好,依此爲之也。龍輔曰,標題書寫明日爲吉,而此等莫重書寫之擧,必有草圖書先期書入之例,而正書旣在明日,草圖書書入,恐無其隙。蓋草圖書入啓之時,陪奉龍亭,細仗鼓吹前導,至政院入啓,御覽後啓下矣。如是之際,儀節頗多,殊非猝乍間可爲,且在前期限促迫,則不入草本,直入正本,已有其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敎曰,在前多有此例乎?龍輔曰,御眞標題,則無可援之例,而他餘書寫,則多有草圖權停之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然則草圖書除之,可也。又敎曰,御容,初欲以四旬本展奉矣,更思之,展奉之本,比櫃奉本,傷損較異。第一室方今所奉之本,非最初所奉之本也,最初所奉之本,予常仰瞻,而多有傷損之處,又有水沾之痕,故英廟朝,改模移奉,卽今展奉之本是也。以此推之,可驗展奉之易損。先朝御容,有三旬四旬二本,四旬本,尤爲七分之模,予意則四旬本姑爲櫃奉,先以三旬本展奉,以此知悉,可也。煥之曰,倭人書啓中通禮使,以丁卯年爲期,而前期一二年,講定迎送之節,兩國已成節目矣。當初渠以歉荒托之,限十年退却期限爲言,而今忽以我國送譯官,先請退限云者,誠巧詐矣。此句節改措語以送之意,東萊府使許知委,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我國初無此言乎?煥之曰,初無是事,而其時文書亦見存,今若自彼國,改送其句語,則捧書啓,正合事理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隣國以信爲主,而我國初無此言,則今忽做作,謂以我國先求退限,豈成說乎?以事體言之,此不必言于廟堂之事,豈可使倭人,知其入聞於廟堂乎?何不自萊府嚴斥,而至有報來廟堂之擧乎?煥之曰,下敎至當,而此非狀啓爲之者,私通於廟堂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更聞之,萊伯事,不爲非矣。予則不知苗脈,故有此敎,然則卿之所奏甚好,依此爲之也。晩秀曰,嘉禮時儀節甚繁,而儀軌與前例,無以考稽矣。先朝時,以一依顯廟朝辛卯年嘉禮例,已有成命,而到今事體,與其時有異。第念肅廟朝辛卯年嘉禮時,兩東朝臨御,事若相符,以其時儀軌用之似好,而亦有下敎後可以擧行。且本曹與春秋館,無其時儀軌之見存者,獨江華鼎足山城有之,遣史官持來,以爲憑考之地,恐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卿言甚好,依此爲之也。晩秀曰,諸道箋文,皆以十六日書塡,而陳賀旣進定矣,若還送改來,則日子,有未趁之慮。在前如此之時,或有權捧之例,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臨時進定,事體似然,依此爲之也。煥之曰,朝臣奏事,自有次序,而昨日永寧殿展謁後承候時,藥房提調李秉鼎,徑先奏事,擧措顚倒,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再昨日祔太廟陪香時儀仗,未及待令乎?時秀曰,未及待令,以朔望祭陪香例爲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祔廟時陪香,事體尤重,而該曹擧行,未免損傷國體矣。上命書傳敎曰,再昨日祔太廟受香時儀仗不爲待,令當該兵曹判書,施以罷職之典。大王大妃殿敎曰,京畿與湖南習操,停止爲請,而此雖民弊,亦不可廢之事也。此後則前期一二年經營似好,而今年則何道爲之乎?煥之曰,昨年則京畿、兩西,連疲迎勅,故停止矣。今年則京畿外,擧皆爲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詰戎之政,不可廢之,而今年將行嘉禮,國家之慶年,而年事亦穴農云,使之停止何如乎?煥之曰,詰戎之政,關係甚重,慈敎誠至當,當依此擧行,而今年習操,亦多有已行之處矣。時秀曰,今若出停止之令,則水軍亦赴於陸操,陸軍又赴於水操,而往來之際,似有眩亂擧行之慮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旣始之處,不必停止,未始之處,置之,可也。又敎曰,主上春秋鼎盛之時,頻接臣隣,訪問機務,不害爲熟習見聞之道,此後次對,必以原定日來會,可也。煥之曰,謹依慈敎爲之,而或値事故,則恐不得來會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自上若難臨御之時,則豈可每每引接乎?此則觀勢爲之矣。又敎曰,見主上法服之時,則已成君王之體位,誠萬萬慶幸矣。大臣以下各就座。少頃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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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坐直。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耆顯。注書金𨩿仕直尹鼎烈。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林蓍喆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月食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永宗僉使尹頤東,阿耳僉使鄭信達,森森坡萬戶張佑軫,在德萬戶金載興鎭東萬戶文敬成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林蓍喆啓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來言,明陵忌辰祭祭物及英陵、寧陵秋夕祭祭物,今日當爲封進,而都提調徐龍輔陳賀進,提調李書九有身病,不得監封云,提調李書九,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啓曰,奉常提調李書九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祭物封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啓曰,奉常提調李書九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祭物封進,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處義太過矣。祭物封進莫重,卽爲進去。

○林蓍喆啓曰,知敦寧李書九,旣已出肅,而兼帶知經筵知實錄事,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泰陵直長所報,則本陵節享不遠,而直長朴榮壽,見差貞陵忌辰祭謁者,參奉沈能協,身病沈重,無以進參云矣。本陵節享不遠,貞陵忌辰,只隔二日,不可無變通之道。泰陵參奉沈能協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宗九爲泰陵參奉。

○李肇源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中官曺壽喆、金相澤,百官加親授。

○林漢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林蓍喆曰,都監別單書入事,分付。

○林漢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陳賀頒赦後,別歲抄當爲稟旨書入,而今月初九日書入別歲抄,姑未啓下,故不得循例稟旨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進,參判金達淳進,參議任希存進,右副承旨林漢浩進。以金羲淳爲同經筵,曺允大爲繕工提調,金鍒爲廣興守,成均博士安益謙,學諭李鼎鎰、任弘植,以上竝單付。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吳泰賢病,參議金鼎國入直進,參知李得休病,左承旨李肇源進。百官加下批。

○傳于金宗善曰,坐直承旨,與禮曹判書入侍。

○以慶尙監司南公轍狀啓,進上藥材中山藥,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林蓍喆曰,勿待罪事,回諭。

○林漢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員,通瀜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冊寶後陳賀時,諸道所封箋文中熙川郡守張夢說,橫城縣監田義顯,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冊寶陳賀權停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頒赦時赦單子,當爲書入,而再昨日祔太廟赦典,本府所管罪人,參其罪犯,輕重區別,放稟仍秩,已爲修啓,未承判下,更無可以分等擧論者,不得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李書九疏曰,伏以居諸易得,中月之禫制奄終,隮祔之殷禮肇擧,盛德至善,普切於戲之思淸廟朱絃,彌增愀如之想,而鑾輿祗謁,聖孝克伸,寶冊恭進,慈徽丕闡,區區下情,竊不勝慶祝之至。仍伏念臣咎深僨事,罪積慢命,上負隆眷,旣蔑涓埃之報答,徒辱恩言,殆若豚魚之冥迷,論其辜犯,嶺海猶輕,而聖度天大,罰止遞罷,臣於是仰戴洪私,俯省愆尤,中夜永嘆,祗有感涕。不意迺者,恩敍遽降,除旨聯翩,臣誠惝怳隕越,不知釁尤之賤,何以得此於聖朝也?在臣分義,曷敢不扶策病驅,祗肅天陛,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違抗之罪,雖蒙薄勘,僨誤之辜,竟逭嚴誅,則公議猶未快伸,國綱尙有所損,惶恧之情危臲之踪,依舊自如。伏況向日恩批之開釋,至謂臺避之過當,此雖出於曲庇之聖念,顧臣私心,尤有所萬萬不敢安者。夫糾効官師,振肅朝著,諫官之職也,苟有可言,何事不可?臣之疎謬溺職,情雖無妄,孼由自作,則臺論之激發,正是淸朝之美事,而奉讀聖敎,乃反以攙及他事,顯示不槪之意,如臣無狀,縱不能爲聖朝激揚淸濁。砥礪名義,以酬隆恩之萬一,而是又將以不肖之身,上累聖明恢弘之德,下沮臺閣直截之風,臣罪到此,尤無以自贖矣。更何敢憑恃寵靈,揚揚周行,重自陷於無忌憚之誅乎?且今狗馬賤疾,重傷暑熱,腫毒流注,步履尙患艱辛,泄痢交作,神精日益委薾。種種醜穢,雖不敢煩陳,而束帶趨朝,萬無其望。縟禮載擧,百僚咸簉,而舁伏禁扄之外,獨阻嵩呼之列,太常粢盛之監封,事體至重,而以此病狀,亦無以奔奏自效於齋明吉蠲之地。召牌荐臨,坐犯違傲,飭敎繼降,末由蠢動,伏枕惶隕,生不如死,玆敢略暴肝血,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本兼諸任,竝行鐫改,仍治臣孤恩虧分之罪,以昭法紀,以安愚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祭物監封時晩,卿其勿辭,卽爲行公。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等人書,王若曰,太室擧隮祔之儀,景命載迓,兩殿晉尊崇之典,褥禮肇稱,祗率彝章,誕敷明誥。恭惟睿順聖哲莊僖惠徽翼烈明宣綏敬大王大妃殿下,周室聖姒,宋朝女堯。正壺敷《樛木》之仁,配皇祖建極之治,翼儲措磐石之固,贊昭考踐阼之謨。神機嘿運於深宮,屢奠宗社之岋嶪,陰功載闡於顯號,誕膺瑤冊之煒煌。嗟,小子不弔于天,惟太母相依爲命。瞻裘冕之淵靜,三朝承止慈之恩,奉簾帷之儼臨,萬幾賴仰成之旨。闡日星之大義,有光先休,廓螮蝀之群邪,於變民俗。忠逆進退之嚴正,朝著肅淸,民生膏肓之永除,功化普暢。荷慈天保佑之德,旣宗祊之底安,顧今日崇報之忱,若河海之莫量。猗,我王大妃壺範,允邁古哲后閨徽。祥膺渭梁之嬪,基寧王正始之化,德合京室之婦,嗣文母思齊之音。雖艱難險巇之時,六宮騰簪珥之頌,伊勤儉恭謹之行,八方被紘紞之功。望仙馭之陟遐,曷慰崩毁之慟?閔眇躬之在疚,偏荷覆幬之仁。海屋之寶籌漸高,翼小心於喜懼。桂殿之春暉長駐,藹一念於顯揚,肆於淸廟升祔之餘,爰有東朝晉號之例。位彌隆於長樂,千乘之崇奉有儀,禮則宜於我家,三后之盛事可述。秪緣兩聖之謙挹,堅拒列朝之典常。迨此時張大之儀,蓋慈心之多慽。追昔年精微之義,寔懿哀之增摧。聯籲齊登於滿庭,旣感回之無望,溫諭洊降於盈缶,庶對揚之有辭。斯寢功德模畫之章,只擧位號加隆之禮。尊親之孝爲大,縱欠二字之揄揚,順志之道斯存,庶幾百世之炫燿。傳序膺光升之位,巍乎慈極慈闈之冞尊,正名擧隆賁之儀,煥矣玉篆玉牒之祗獻。羹墻之慕冞篤,至痛恒纏於終天。岡陵之壽是祈,微誠粗伸於受日。斯推慈恩之曠蕩,用霈惠澤之涵弘。自本月十一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定未決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運方啓於泰亨,物各遂於豐阜。邦之大夫庶士,須贊錫類之洪規,嘉與百姓群黎,咸歸歛福之至化。故玆bb敎b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黃昇源製進。

○壬戌八月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與禮曹判書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宗善,記事官金𨩿,別兼春秋呂東植、金邁淳,行禮曹判書李晩秀,以次進伏訖。晩秀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璿源殿役事,幾何爲之?能無窘速之患乎?晩秀曰,幾盡爲之矣。十三日可畢役,而十四日則當修掃設鋪陳以待矣。上曰,卽今未盡爲者,何事乎?晩秀曰,唐家姑未迄役,再明日則可以了當矣。上曰,都監何日設行乎?晩秀曰,都提調落點,俄者始下,今將爲會同,而事例無可考據者,姑俟江華儀軌之上來,可以成出事目,姑未與都提調相議,而小臣所見然矣。《顯廟儀軌》,亦當參考,而此儀軌,曾已內入,奉出然後可以參考,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晩秀曰,儀軌未及考見,都監事姑無稟定者,而向日登筵,三揀擇時門路,旣承慈敎矣。臣退而思之,則自曜金門,由神佑門,則當由進善門,肅章門矣。此路卽朝臣出入之路,且經正殿,女轎之由此作路,事涉如何?至於三揀以後詣別宮之時,則事體自別,宜由此路矣。臣等曾見庚申年初再揀擇時,皆由通化門作路,今亦依此磨鍊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當仰稟慈殿下敎矣。上曰,今番都監別看役李興潤,可爲之人也。晩秀曰,然矣。上曰,張世紀,卿知之乎?念其兄,不可無收用之擧,如秦泂、金道佺,皆可合之人,李完基則年紀頗多,須招問其筋力可强,如可强則亦爲差定,此五人,問議于都提調,使之啓下好矣。晩秀曰,謹當依下敎擧行,而此五人外,如有一二人可使者,或有本宅人可使者,則亦當加數啓下乎?上曰,不必止此五人也。仍敎曰,有何可達之事乎?晩秀曰,嘉禮都監事,姑未及料量,儀軌考見後,自可次次稟定矣。上曰,非獨嘉禮,其外有甚可達之言乎?晩秀曰,昨日垂簾入侍時,未及仰達矣。太廟展拜之日,有景慕宮展拜之敎,臣等聞命,悲愴掩抑,而伊日慈敎,有景慕宮展拜改擇日之命矣,以何間推擇乎?上曰,更稟慈殿,有下敎矣。晩秀曰,璿源殿移安時,自上殿內祗迎,未知何處爲好,而自前展拜時,每於萬寧門內小次祗迎矣。今亦依此磨鍊,承史、侍衛,則皆於萬寧門外待令,趁時入侍,似好矣。上可之。晩秀曰,十三日當爲大奉審矣,其日書標題乎?上可之。晩秀曰,先朝御眞,在前自書香閣,奉安宙合樓時,只閣臣陪奉,差出繖扇、仗鉞等執事若而人,而今番門路,旣由永肅門,則不可無儀仗、鼓吹。且當依戊戌前例,差出分承史、兵曹、摠府、大祝,攝司僕正、攝通禮擧行,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晩秀曰璿源殿,每自內行禮,故朝臣不得入參,而曾亦有因下敎入參之時。今番百官旣行禮,則大臣、閣臣、宗親、儀賓內庭行禮,似合情禮,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晩秀曰,內閣設置,專爲奉列聖謨訓、先朝御眞,而御眞今將奉安于璿源殿矣。閣臣職掌,只有奉謨訓一事,而奉謨堂旣在內苑,且無閣監守直,則臣等以時奉審,事體未安。若因出入之不便,不得奉審,則便非設置本閣之本意。皆有窩、西庫書籍,若不頻加審閱,則藏書之節,必不如前,亦甚悚悶。臣意則每年四孟朔,閣臣備二員,與承史各一人,奉審奉謨堂,兼審皆有窩、西庫,而永肅門內,則司謁引接,事面正而事勢便。至於閣吏等,皆有窩、西庫出納冊子,依前爲之,以此定式施行,似合事宜。諸閣臣之議,亦無異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晩秀曰,在前內閣擧行之事甚多,故諸般擧行,一如政院之爲矣。今則旣無待令名色,而自多稟定之事,每難一一煩稟,當以草記,列書條目,如別單例入啓矣。上曰,奏事已盡乎?退去。晩秀先爲退出。宗善曰,俄因下敎,都監別單入啓,而其外又有各司別單之到院者,未有下敎,故不敢捧入矣。上曰,竝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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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坐直。左承旨金宗善坐直。右承旨李海愚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明淳未肅拜。右副承旨林漢浩。同副承旨閔耆顯。注書金𨩿尹鼎烈仕直。假注書沈能栻。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執義沈銖,掌令李東煥,持平鄭時善、元在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金𨩿病代,以沈能栻爲假注書。

○傳于林蓍喆曰,祔廟都監都提調領府事李秉模,領議政沈煥之,鞍具馬一匹賜給,提調行禮曹判書李晩秀,戶曹判書趙鎭寬,吏曹判書徐邁修,工曹判書閔台爀,都廳副應敎朴宗慶,軍資正趙萬元竝加資,郞廳戶曹正郞趙厚鎭,禮曹正郞金魯範,刑曹正郞李義敎,忠勳都事朴英源,司僕主簿趙命喆,副司果徐謙淳竝陞敍,工曹正郞金基厚,日淺勿論,監造官童蒙敎官南復來,監役李述模,司饔直長朴宗球,司宰奉事沈兢之,副司勇李魯謙、尹義東,別工作監役李奎昶,修理所監役洪羲謙,竝六品遷轉,別看役前縣令丁遇泰,相當職調用,前同知李興潤,前五衛將李得淵,竝邊將除授,計士以下員役、工匠等,令該曹,參酌分等施賞。

○傳于林蓍喆曰,太廟祔享時祭官,旣已親行磨鍊矣。初獻官左議政李時秀熟馬一匹面給,亞獻官行大護軍金祖淳,終獻官行護軍尹光普,竝加資,薦俎官戶曹判書趙鎭寬,堂上執禮行副護軍趙得永,各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林蓍喆加資,堂下執禮校理閔命爀,各室大祝應敎張錫胤等十四,各半熟馬一匹賜給,第十五室大祝正李存秀加資,典祀官正李基憲,廟司令任希復,監察鄭淳民、沈應奎,七祀獻官僉正宋持敬,功臣獻官庶尹柳詢,各兒馬一匹賜給,執尊副司果金銑等十五,祝史副司果金在昌等十五,齋郞佐郞林景鎭等十五,捧俎官正郞尹光心等十五,掌牲令判官李鼎老,協律郞正洪秀晩,贊者鄭在愼等六,七祀功臣執事佐郞李周奭等四,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事知守僕李昌彬等三,竝帖加,其餘守僕,米布題給。

○傳于林蓍喆曰,祔太廟時竹冊執事校理閔命爀,司諫鄭來百,敎命執事正郞李好敏,謚冊執事持平元在明,司果朴宗正,諭書執事司果金啓濂,謚寶執事應敎張錫胤,修撰姜浚欽,銀印執事獻納李基慶,司果呂東植,玉印執事具得魯,直講鄭魯榮,擧案及褥席執事金基厚等十二,大祝正李存秀,司果朴宗京,各半熟馬一匹賜給,攝司僕正佐郞林景鎭,司果尹致鼎,攝通禮司果南涑、李海淸,各兒馬一匹賜給,各差備司果鄭東愈等十二,尙瑞院假官南熙等二,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各差備領率部將內禁衛崔宗厚等十七,各兒馬一匹賜給,廟庭配享臣左議政金鍾秀、兪彦鎬,題主官副正字徐有恂等二,各差備官十,配享時敎文書寫官佐郞安光宇,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讀敎官校理徐長輔,兒馬一匹賜給。

○傳于林蓍喆曰,神輦侍衛分承旨尹致性、李庚運,分兵曹參議尹理相,分摠管金羲淳,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分史官金蓍根、金致龍,分兵曹正郞高廷鳳,分摠郞具命德,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假司謁張光益、白景采,奏時官裵漢輔等五,日官池景泌,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別監、武藝別監中禁,政院、兵曹吏隷,禮曹、通禮院禁漏下人等,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林蓍喆曰,祔廟時香室官員李鏵等三,各兒馬一匹賜給,通禮院贊儀李厚植,孝元殿三年內親祭茶禮時待令,曾有承傳陞敍,兼引儀鄭在信陞六,假引儀安聖謩陞敍,事知書員陳興基,禮曹儀註次知執吏書吏安一得,竝帖加,香室守僕等,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林蓍喆曰,神輦挾侍中官金德九、梁大宜,各熟馬一匹賜給,寶差備中官金性彦、方得賢,玉冊差備中官李夢良、李元碩,寶劍等各差備長番中官金始采等六,各半熟馬一匹賜給,玉印等各差備出入番中官金得九等三十二,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傳于林蓍喆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冊寶都監都提調領府事李秉模,領議政沈煥之,各鞍具馬一匹賜給,提調行禮曹判書李晩秀,戶曹判書趙鎭寬,吏曹判書徐邁修,工曹判書閔台爀,都廳副應敎朴宗慶,正趙萬元,竝加資,郞廳正郞趙厚鎭、金魯範、李義敎,都事朴英源,主簿趙命喆,司果徐謙淳,竝陞敍,正郞全基厚,日淺勿論,監造官敎官南復來,監役李述模,直長朴宗球,奉事沈兢之,司勇李魯謙、尹義東,別工作奉事黃載鼎,監役尹弘鎭,竝陞六,別看役前縣令丁遇泰,相當職調用,前同知李興潤,前五衛將李得淵,竝邊將除授,計士以下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參酌分等題給。

○傳于林蓍喆曰,大王大妃殿上冊寶時,玉冊文製述官行禮曹判書李晩秀,書寫官左參贊李致中,玉寶篆文書寫官廣州留守金觀柱,竝加資,樂章文製述官水原留守鄭大容,半熟馬一匹賜給,捧冊官司果金在昌,正郞李好敏,捧寶官司果尹行直、鄭晩錫,各半熟馬一匹賜給,擧案及褥席執事僉正金龍柱等十,各兒馬一匹賜給,致祠官副正字申緯陞敍,箋文致詞書寫寫字官金榮等三,考例施賞,本殿司鑰二,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別監,令該曹米布參酌題給,王大妃殿上冊寶時玉冊文製述官行大護軍金祖淳,書寫官左尹金羲淳,玉寶篆文書寫官刑曹判書黃昇源,竝加資,樂章文製述官戶曹判書趙鎭寬,半熟馬一匹賜給,捧冊官司果李東萬、任厚常,捧玉寶官修撰尹久東,司果李重蓮,各半熟馬一匹賜給,擧案及褥席執事正郞金基厚等十,各兒馬一匹賜給,各差備領去部將邢載洽等九,各兒馬一匹賜給,致祠官副正字洪羲膺陞敍,箋文致詞書寫寫字官安思豐等三,考例施賞,本殿司鑰二,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別監,令該曹米布參酌題給。

○傳于林蓍喆曰,大王大妃殿上冊寶時,玉冊寶差備長番中官金德九等四,各熟馬一匹賜給,尙傳長番中官韓聖揆,半熟焉一匹賜給,玉冊等各差備出入番中官李彦奎等十四,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王大妃殿上冊寶時,玉冊寶差備長番中官金完碩等四,各熟馬一匹賜給,尙傳長番中官曺壽喆,半熟馬一匹賜給,玉冊等各差備出入番中官嚴漢徵等十四,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傳于林蓍喆曰,今番各都監賞格中,一人雖兼數事,無得疊授。

○傳于林漢浩曰,政官牌招,賞典下批。

○林蓍喆啓曰,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權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林蓍喆,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殿宮湯劑,連日監煎,而提調李秉鼎,身病猝劇,勢難行公,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出。

○林漢浩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原疏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實病難强云,亞三堂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牌不進,參判金達淳進,參議任希存進,行都承旨林蓍喆進。以李海愚,金明淳爲承旨,李敬一爲內醫提調,李述模爲禁府都事,南復來爲敦寧主簿,行禮曹判書李晩秀今加崇祿,戶曹判書趙鎭寬今加崇政,工曹判書閔台爀今加正憲,行大護軍金祖淳,刑曹判書黃昇源今加崇政,吏曹判書徐邁修,右參贊李致中,廣州留守金觀柱今加正憲,左尹金羲淳,行護軍尹光普,行都承旨林蓍喆今加嘉義,副應敎朴宗慶,軍資正趙萬元,宗簿正李存秀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吳泰賢病,參議金鼎國入直進,參知李得休病,左承旨金宗善進。副護軍李肇源、權襈,副司果朴宗球、黃載鼎、沈兢之、申緯、洪羲膺、南復來、李述模、尹弘鎭、李奎昶、洪羲謙、李魯謙、尹義東、鄭在愼竝單付。

○林漢浩啓曰,卽者校理宋知濂,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啓曰,卽者別兼春秋吳淵常、呂東植、金邁淳,因別兼春秋李重蓮到院之疏,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修撰宋應圭,纔已許遞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副應敎、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副校理吳淵常,以別兼春秋,罷職傳旨未下,校理閔命爀、宋知濂,修撰尹久東,副修撰朴命燮,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㝡成、金晦彬、李敬魯、趙翼鉉、尹尙圭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江界府使申鴻周狀啓,加闢廢郡,許接民人之意,令廟堂稟處,而臣之淹報邊情,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宗善曰,勿待罪事,回諭。

○林蓍喆,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安廷善、姜世綸、宋冕載移拜外任,權晙方在奪告身中,尹行直、李永老病難察任,竝減下,張錫胤、徐長輔、宋應圭、姜浚欽時帶館職,鄭來百、李東煥、李基慶、元在明時帶臺職,職務相妨,本職竝姑許遞,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察任,前監察李惟命差下,亦令該曹口傳啓下,一體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張錫胤、鄭來百、李東煥、李基慶、元在明、徐長輔、宋應圭、姜浚欽、李惟命,竝單付。

○林蓍喆,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臣等請出大王大妃殿冊寶,王大妃殿冊寶,奉安于宙合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吏曹言啓曰,宗廟事知守僕金尙禮、李昌彬,帖加成給事,命下矣。本資俱是崇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自願免賤。

○閔耆顯,以戶曹言啓曰,大造殿修理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八月十五日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何如?傳曰,允。

○同知韓晩裕疏曰,伏以臣,見差永陵秋夕祭獻官,明將受香矣。臣自初秋以後,重患痁疾,苦歇無常,元氣銷鑠,漸至委頓,今又大寒戰大發熱矣。以此病狀,以此精力,强赴於駿奔之列,效誠於象設之下,斷無其望。非不知以狗馬賤疾,仰瀆崇嚴之爲萬萬悚蹙,而旣有同朝所共知之病,亦非一時所可强之症,玆敢力治短章,猥控微懇。伏乞聖慈,亟下享官變通之命,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奎章閣直提學金近淳疏曰,伏以星霜易邁,中月之禮制奄闋,雲日寢邈,太室之祔儀載擧。伏惟聖孝慨廓,冞增踐位之時,而臣民痛冤,惟有沒世之思。仍伏念臣幼嬉失學,早科奪志,才能百不猶人,文質兩無所當,而猥蒙先大王特達之眷,文淵之講製也,石渠之考校也,備承陶甄作成之恩,而仍又承乏於摛文之列,薰沐風雲之際,依近日月之光,嵬然處古所謂集賢學士之職,則此豈臣夢想攸到也?祗緣覆燾之澤,無物不遂,時雨之化,有敎無類,而式至今臣之爲臣,皆我先大王賜也,每自追惟,淸淚被面。今當眞殿之移奉,益切烏號之痛,而不意玆者,除旨遽下,以臣爲奎章閣直提學。臣聞命震懍,五內失守,實莫知誤恩之所以加也。若謂陪扈之難闕,則臣名尙忝於檢校,陪參無間於時任,若謂資歷之當陞,則設官本意,非直爲例遷序升,臣於是左右思而不得其說矣。竊惟念內閣之設,蓋所以虔奉謨訓之重,謹典圖書之秘,處宿儒深嚴之地,贊昭代聲明之治者,其制置之盛,雖古之天章龍圖,未足埒也。其選也重,故其人也難,是以先朝在宥之時,備員絶罕,寧虛其位,而不欲苟其授,必老其才而不使躐其進,于以重官方而儲人才,寓師敎而成至治,此我先大王二十五年陶鑄一世之至意也。至若直學之選,尤係難愼,班聯亞於提學,而秩視二品之尊,地步進於直殿,而銜綰三字之淸,歷數設閣以後當品除拜,僅不過一二人,而其人者,類皆蒼顔偉表,儼然有老成典型,峻望華問,蔚然爲朝著標式,藻采足以贊猷,風裁足以範俗,是必有所以致之者,而若臣者,藐然一年少耳。以臣之年,叨今之職,卽臣一人而已,臣是何人,敢當斯選?設使臣資歷旣優,望實素著,在朝廷圖任耉造愼重公器之道,恐不當若是之無難。況臣之學蔑年淺,如右所陳者乎?又況同朝寮寀之中,席舊望而居前列者,不爲不多也乎?牙牌體重,逃遁無路,雖不得不一肅,而因仍蹲冒,斷無是理。且臣向來辭疏,備陳盈盛兢懼之忱,更不敢覼縷煩溷,而每奉一番除命,輒增一番懍惕。今此新叨,非比宿趼,而躋躐太驟,震耀一倍,虛名實害,理必無幸,玆敢披瀝肝血,仰干崇嚴。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之非出飾讓,念官除之必惟其人,亟命遞改臣新授職名,仍許臣退守本分,得保家聲,以卒生成之澤,千萬懇禱。臣無任云云。省疏其悉。爾其勿辭察職。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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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坐直。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閔耆顯坐直。左副承旨朴宗慶。右副承旨趙萬元。同副承旨李存秀。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沈能栻仕直徐永輔。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在外,執義沈銖,持平鄭時善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蓍喆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金祖淳。

○閔耆顯,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奎章閣大奉審時,原任閣臣,當爲備員進參,而一提學李晩秀,二提學金祖淳,俱不入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奎章閣大奉審時,原任閣臣,當爲進參,而原任直閣朴宗慶、李存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朴宗慶、李存秀,竝單付。

○閔耆顯,以奎章閣言啓曰,依下敎,今日臣等進詣奎章閣,先朝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仍爲標題書寫,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一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尹鼎烈病代,以徐永輔爲假注書。

○閔耆顯啓曰,校理宋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閔命爀,副修撰朴命燮,傳旨未下,副校理吳淵常,以別兼春秋,傳旨未下,修撰尹久東差祭,應敎、副應敎、副校理、修撰、副修撰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及傳旨未下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閔命爀、宋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只推。

○林蓍喆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海愚,時在京畿仁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與不爲仕進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閔耆顯曰,嘉禮都監都提調、禮曹判書、尙衣提調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牌不進,參判金達淳進,參議任希存進,右承旨閔耆顯進。以朴宗慶、趙萬元、李存秀爲承旨,徐有沂爲司諫,金日柱爲掌令,徐長輔爲獻納,李宗烈爲持平,元在明爲副校理,尹尙圭爲修撰,朴宗正爲副修撰、林漢浩爲分兵曹參議,文躍淵爲軍資正,沈能燮爲分兵曹正郞,尹毅東爲司饔直長,尹光昌爲尙瑞副直長,耆老所守直官單白致樂,兼春秋單黃基天,以尹光顔、李肇源爲分承旨。

○吏批,再政。以張錫胤爲宗簿正,李晦祥爲東學敎授,洪奭周爲南學敎授,李敬脩爲禁府都事,朴宗恕爲司宰奉事,韓元履爲濟用副奉事,安聖謩爲兼引儀。

○吏批,三政。以李魯簡、李寧載爲假監役,禁府都事李敬脩,氷庫別檢尹時東相換。

○以平安監司金勉柱狀啓,昌城府民家頹壓人物致死事,傳于金宗善曰,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壓死人若有身還布蕩減事,廟堂區劃分付。

○領中樞府事李秉模箚曰,伏以禮成祔廟,誠展祗謁,旣又冊寶恭進慈徽丕闡,準四之聖孝彌光,時萬之景運惟新,薄海含生,載愴載欣。仍伏念臣猥膺敦匠之命,獲廁終事之地,餘生殫竭。惟在是役,而間因私故,至煩上聽,特蒙許副之恩,竟闕陪扈之禮,悚缺之極,譴何是俟。千萬不自意,天廐上駟之典,混及於臣身,臣誠惝怳驚惑,莫知所由也。假使臣終始奔走於董役之列,不過臣子之常分,元無微勞之可紀,況臣情禮俱廢,罪負難貰者哉?玆敢冒陳衷悃,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以重恩典,以安賤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錫馬之典,紀其勞也,循舊章也,何用辭巽?卿其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刑曹參判徐美修疏曰,伏以聖人之禮制有限,中月之禫事已終,太廟行躋祔之禮,兩殿進加隆之號,大庭蹈舞,聖孝彌光。仍伏念臣見差健元陵秋夕祭獻官,臣之殫竭報效,惟在筋力奔走,而三數日來,適得寒疾,頭疼神眩,殆至不省支節刺痛,委頓床席,竊擬加意將攝,稍得差道,則庶殫駿奔之誠,昨今以來,有加無減。今則受香隔日矣,若徒懷嚴畏,一向泯默,則實有公私狼狽之慮,玆不得不倩人搆疏,仰干宸嚴。伏乞聖明,亟命該曹,卽速變通,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今八月十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都監都提調、禮曹判書、尙衣提調入侍時,同副承旨閔耆顯,假注書沈能栻,記事官鄭宗顯,記注官金致龍,都監都提調徐龍輔,禮曹判書李晩秀,尙依提調金祖淳,以次進㐲訖。龍輔曰,晩炎愈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三揀旣擇日,嘉禮不遠,百福之源,實基於此,其爲欣滿慶幸,當復如何?龍輔曰,三揀有命,吉禮將擧,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自今伊始,臣民慶幸,曷有其極?大王大妃殿敎曰,儀軌有可據者否?會同以何日爲之乎?龍輔曰,臣業欲以此事仰達矣。該曹所在文蹟,無可據者,而《辛酉嘉禮儀軌》,在於沁都外閣,故昨已奉來,而會同則今十五日無故,欲以此日爲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禮判、尙衣提調進前。敎曰,沁都奉來儀軌,卽何時儀軌乎?晩秀曰,卽肅廟辛酉仁顯聖后嘉禮時儀軌,上奉兩東朝,實與今日相符。庚申年,以遵用顯廟嘉禮時儀軌,承下敎,而今則事體稍異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辛卯儀軌》則果不同矣。英廟朝聖德,專尙儉約,己卯嘉禮時,隨事裁減,先朝聖意,亦嘗仰體昔日之意,庚申冠冊時下敎,卿等必承聞矣。《己卯儀軌》,今番參用好矣。龍輔曰,臣等姑未詳見儀軌,詳考後,謹當隨事稟定矣。大王大妃殿敎祖淳曰,主上今旣長成,而壺位久曠,常以爲悶。顧今慶禮不遠,欣忭何極?祖淳起伏對曰,幾年顒祝之餘,大禮吉日不遠,公私慶幸,誠萬萬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今日召見尙衣提調者,蓋有所欲言耳。三揀擇後詣別宮時,例爲乘德應矣。方欲新造,果能及期造成否?祖淳曰,庚申再揀擇時,先朝欲以丁未年所用件取色用之,今具舊件,奉於集禮門行閣,今番之用不用,須承下敎,然後可以擧行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仰念昔日聖意,凡百務欲省弊,故如同牢席等物,亦欲以舊件改色用之,而德應則必欲新造用之,自十五日始役,而體樣則一依丁未年所用件,可也。又敎曰,三揀擇後,當乘藍輿,而此則有己卯年予所乘之舊件,以此取色用之,爲當耳。又敎曰,輦亦新造矣,司僕輦,有幾件乎,大臣知之乎?龍輔曰,雖未詳知,內司僕所奉,卽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所御之輦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予則丙申後不爲乘輦,移御時亦乘駕轎矣。龍輔曰,此則都監設役郞廳,與司僕官員奉審後,可以取色則取色,可以新造則當新造矣。又敎于龍輔曰,德應,雖新造用之,而凡百,其於不得不擧行事外,務從簡省,以體先朝聖意。龍輔曰,謹當憑照前後儀式,依下敎擧行矣。晩秀曰,三揀擇門路,以曜金門、神佑門,頃承慈敎,而由曜金門,入神佑門,則當過進善,肅章門皆是朝臣出入之路,揀擇時門路,恐涉不便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揀擇時,有末副望圍繞,由此門果涉不便矣。晩秀曰,庚申初再揀擇時,皆由通化門,今番亦由通化門,入建陽門、端陽門、神佑門,則道路似順便矣。敎曰,不必由建陽門,外門路通化門,內門路崇德門爲之。承旨承書大王大妃殿傳敎曰,三揀擇時,外門路通化門,內門路崇德門爲之。晩秀曰,以擇日事,更有可達者矣。三揀擇擇日,已爲啓下,而親迎擇日,則三揀擇後,始爲推擇啓下,古例也。聞日官言,則今年吉朔,卽十月、十二月兩朔,而十二月則雖是吉朔,無可合之吉日,十月則吉朔,少遜於十二月,而日子則卽今年內無上大吉云。擇日之法,吉日爲主,而月之不及於日,日官旣有云云,故旣聞之後,不敢不預奏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日官所謂日則極吉,月則不足者,未知何意?晩秀曰,聞是至微之事,初不足提達,而莫大莫重之禮,不可不隨事預達,故臣適登筵,有所仰達矣。龍輔曰,禮判所奏,蓋出於旣聞之後不敢不奏,而此實宗社億萬年之慶禮,天人協助,茀籙自至,此等陰陽家細瑣之說,元不足有無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日官云云,有何拘忌云乎?晩秀曰,俄者大臣所奏,誠得之。慶禮方開,百靈衛護,月日推擇,猶屬第二件。雖以日官之說言之,所謂不足,卽其中最輕之事,閭閻家則元不拘礙,列聖朝亦多已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己卯嘉禮時,亦有似此拘礙矣。晩秀曰,聞日官言,則己卯所拘,較重於今番云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其時所拘,較重於今云,而予今尙在,嘉禮在英廟晩年,而聖壽克享八耋。且閭閻間,亦不拘忌,況國家大慶禮乎?主上登極之後,壺位尙虛,乾坤配體,然後萬物融和,予意必欲速行盛禮,臘月不可遲待,十月吉日,旣是最吉日,則此等小拘,初不當成言矣。龍輔等曰,慈敎誠至當矣。上曰,大臣就座。龍輔曰,後苑調馬,廢而不行,已三年矣。今則眞殿旣移御,依前調馬於後苑,何如?上曰,依爲之。祖淳曰,尙方所奉玉帶,體大且重,不便進御,故擬於節行,貿來新造矣。日前適有象胥之貿來玉帶、玉圭者,而玉品製樣,實合所求,且有已例之可據,捧納後,令該曹覓給原價,貿來人等,令譯院問名,從願施賞似好,而第伏念服御物種之本院所無者,則分付戶曹取用,卽惟正之義,不由本院知委,不自戶曹貿取者,便是私獻也。今此帶、圭,雖因切於目下,不得不取用,而此後則無論某物種,非特敎與本院知委,而私自貿納者,一絶嚴禁,永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凡諸御用之物,自尙方取入於戶曹,事面卽然,今此所奏,誠甚得當。先朝所御玉帶,卽英廟朝所御,而玉品雖好,體大不合於卽今進御,今此貿納之件,果是合用乎?祖淳曰,玉品極佳,又甚輕便,甚宜於目下進御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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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緣故出。分承旨李肇源。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閔耆顯坐直。左副承旨朴宗慶。分承旨林漢浩。右副承旨趙萬元坐直。同副承旨李存秀。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沈能栻徐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盧。分假注書洪秉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夜自四更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趙萬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持平鄭時善呈辭,掌令金日柱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慶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慶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耆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閔耆顯曰,檢校待敎徐有榘,馳詣健陵秋夕祭奉審,華寧殿、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金宗善啓曰,分承旨李肇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尹光顔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竝卽牌招。

○分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漢浩落點。

○以洪秉喆爲分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明淳爲分兵曹參議。

○朴宗慶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先朝御眞奉安時,侍衛節目當爲磨鍊,而判書未差,參判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飭已施矣,亦有擧行,判書李祖承敍用仍任,牌招傳授命召。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判書李祖承,仍任事承傳。

○朴宗慶啓曰,兵曹判書李祖承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侍衛節目磨鍊,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申飭入來。

○朴宗慶,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先朝影幀移奉時,侍衛分摠管及都事,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翊模爲分副摠管,沈鐮爲分都事。

○傳于金宗善曰,幼學金魯恕,初仕見窠,口傳擬入,使之明日承候。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魯恕爲童蒙敎官。

○傳于閔耆顯曰,戶、禮換房。

○趙萬元啓曰,狀啓與啓本,自有格式,而卽伏見忠淸道連山縣按覈御史李晦祥狀啓,則跋辭末端,大違格例。原狀啓所當還下送,而按覈體重,雖不得不奉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閔命爀、宋知濂,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閔命爀、宋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朴宗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沈煥之箚曰,伏以禮訖祔廟,慶仍獻冊,仰惟聖心,愴慕在昔,隆養維新。仍念臣猥承都監敦匠之命,乃在公役旣畢之後,及屆吉日,恭陪神輦,奉隮世室,祗擎寶冊,仰進昕庭,忱誠粗伸,趨走與榮,至若物采之賁飾,禮儀之無愆,不過因前人已成之績,藉具僚董正之力而已。乃臣則無一可記之微勞,而曁伏覩賞典下者,天廐上駟之錫,亦及於賤臣矣。夫賞必旌功,恩不虛施而後,治道成而百工勸,故車服之庸,聖王所重。矧玆初服,尤宜愼惜,而臣忝叨大官,先受此罔功之賞,則不幾乎典僭而恩䙝耶?及省踧踖,未敢自安,猥控微懇,干冒宸嚴。伏乞亟命收還,以重恩賞,以安愚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領府箚批已諭,卿其安心領受。仍傳于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左議政李時秀箚曰,伏以祔禮誕成於太室,寶冊齊獻於東朝,謁廟而聖慕克展,踐位而賀儀肇稱,物采咸新,邦休滋至,八域含生,哀慶交竝。臣於此時,迺以攀弓之慟,猥參奉璋之列,仰瞻陟降之孔邇,俯效駿奔之微誠,周還於朱絃玉瓚之間怳然有如復見之思。昨伏見傳敎下者,恩賞之典濫及賤臣,天廐上駟,龍光爛然。在朝家,乖懋賞之政,在臣身,切罔功之愧,況以靡逮之餘忱,叨此匪分之寵錫,祗奉恩言,惟有涕汗,猥具短箚,仰徹聰聽。伏乞聖明,亟命收還,以重彝典,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錫馬之典,爲所重也,依已例也,卿何辭爲?安心領受。仍傳于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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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金宗善坐直。右承旨閔耆顯。左副承旨朴宗慶。右副承旨趙萬元。同副承旨李存秀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徐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上詣璿源殿,御眞奉安別茶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秉模,提調李敬一,副提調林蓍喆啓曰,伏bb未b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璿源殿親臨展謁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啓曰,左承旨金宗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慶啓曰,永肅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存秀曰,坐直承旨,與奉審閣臣入侍。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慶基殿參奉呂春永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閔台爀,身病猝重,勢難行公,今姑減下,其代吏曹判書徐邁修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嘉禮都監都廳二單閔命爀、洪秀晩,監造官六單金宗鉉、李勉求、金魯恕、崔文顯、李元模、金鳳淳。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趙景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減下,其代前郡守李英紹差下,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參奉崔文顯,前參奉李元模,前參奉金鳳淳,旣已啓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軍gg冠帶g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英紹,副司勇崔文顯、李元模、金鳳淳,竝單付。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前郡守李完基,前同知李興潤,前僉知金道佺、秦泂,水原府監牧官張世紀,前僉正金樂中差定,使之看役,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二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六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自今日始役,監造官中一員,依例入省記,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都監設於本曹事,自都監草記,啓下矣。上直郞廳,自今日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時,納采、納徵、告期等禮則依禮文,行於本家,冊妃禮則當行於別宮,依此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時,納采、納徵、告期、敎書及本家答箋,依前例,令藝文館,照例磨鍊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奉室,敬奉閣齋殿以下諸處有頉修改,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事,前已啓下矣。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卯時爲古云。以此日時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八月十五日辰時,上詣璿源殿。親行別茶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閔耆顯,左副承旨朴宗慶,右副承旨趙萬元,同副承旨李存秀,記事官金𨩿,假注書徐永輔,記事官鄭宗顯,記注官金致龍,直提學金近淳,待敎李敎信,以次侍立。有頃,正宗大王御眞神轝,自宙合樓移奉,入萬寧門。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遠遊冠、絳紗袍、玉帶、赤舃,出幕次詣板位。通禮跪啓進圭,蓍喆跪進圭。神轝至,引儀唱鞠躬,上鞠躬。神轝過,引儀唱平身,上平身。通禮跪啓釋圭,蓍喆跪受圭。上入幕次,小頃,上出幕次由正肅門入,承史止門外侍立。上還出正肅門,入幕次,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幕次。通禮跪啓進圭,蓍喆跪進圭。通禮前導,上入正肅門,詣板位,大祝奉祝板,由正路入,上鞠躬祗迎。贊儀唱宗親、文武百官入就位。大臣、閣臣、宗親、儀賓,就內庭拜位,文武百官,萬安門外成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通禮前導,上詣第一室尊所,西向立,宗善擧巾。上因詣第一室香案前,北向跪,蓍喆擧香盒,存秀擧香爐以進。通禮跪啓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喆等還奠爐、盒于案上。通禮跪啓執盞獻盞,上執盞,以授耆顯,耆顯奉盞,傳于內侍,內侍奠于靈座前。次行亞、終獻禮,如上儀。大祝閔命爀將奉祝以進,上曰,禮房承旨讀之。宗善奉祝文,東向跪讀訖,上俯伏興平身。通禮前導,上詣第二室香案前,北向跪,上香及三獻禮如上儀。無祝次詣第三室,上香及三獻禮如上儀。無祝通禮前導,上降復位。引儀唱鞠躬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禮畢。宗善曰,小臣卽聞嘉禮都監都提調言,則以爲《己卯儀軌》,在於茂朱赤裳山城,而所重自別,別兼春秋中一員下送,使之奉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宗善曰,別兼春秋,罷職傳旨未下,而事係往役,勢難遲滯,雖今日,申飭使之下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宗善曰,《己卯儀軌》奉來之前,《政院日記》,爲先使之取見,以爲考例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伊日夕,儀軌內在件,頒下于都監。史官赤裳之行停止事,口傳下敎。上曰,右相入侍。賤臣承命往傳,龍輔進前曰,今日日氣陰濕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敎曰,金魯恕監造官差下。通禮前導,上出正肅門,仍還內。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十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與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存秀,假注書徐永輔,記事官鄭宗顯,記注官金致龍,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曰,陵所奉審安寧乎?有榘曰,安寧矣。上曰,華寧殿園所,一體安寧乎?有榘曰,安寧矣。上曰,祭享時參班乎?有榘曰,罔夜疾馳,則已設享,故不得參班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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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金宗善坐直。右承旨閔耆顯。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趙萬元坐直。同副承旨李存秀。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徐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萬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持平鄭時善呈辭,掌令金日柱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左副承旨朴宗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備忘記,山羊會萬戶金錫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嘉禮時大殿、中宮殿衣襨所入匹縀及敎命所入各樣織造,例自尙方擧行矣。今亦令尙衣院別單書入後,趁速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別宮處所,因禮曹判書李晩秀所啓,以於義宮本宮,定別宮可也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三揀擇後,本家移住於別宮近處,今亦依例趁時修補之意,分付戶曹及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洪奭周疏曰,伏以流光倏忽,孝元殿祥禫奄過,太廟躋祔,縟禮載擧,雲鄕之弓劍永邈,帀域之冠裳遂變,薄海含生,擧切於戲不忘之思,仰惟聖情攀慕,益復如新。仍伏念,臣以滓穢賤蹤,偏被拂拭之私,濫叨華顯之班,恩出尋常,義當竭蹶,而廉防所關,鐵限在前,有除輒避,罪戾逾積。至於向來之一日三違,而逋慢之誅,臣亦自知其難逃矣。聖度天大,罰止薄罷,含恩訟愆,曾未幾何,而甄敍之特敎旋降,薇垣除旨又侈,臣誠惝怳感激,莫知所以措躬也。臣之自來情勢,初豈可議到於彈冠抗顔者哉?行己而無見孚之素,仕宦而昧涉世之方,畢竟彈劾之一發,遂至身名之俱衊,到今思之,尙不覺慙痛危懍,溘然欲無知也。今臣罪名,雖曰已滌,而區區寸心,尙在未暴之中,顧臣自靖之義,唯當杜門省愆,沒身包羞,蹙伏自訟,常如罪籍未解之時而已,尙安敢晏然以無累者自處,而揚揚然爲儳冒榮塗之計哉?至若臺閣淸銜之不稱其人,淸朝四維之所在砥礪,有不暇一一煩陳,而臣之前此辭本,披瀝已盡,想必爲聖明所俯燭而無餘矣。歷日虛縻,惶懍冞切,冒死煩籲,又犯瀆擾。伏乞聖慈,俯察臣萬萬難冒之實狀,亟許鐫削,仍命永刋臣名於朝籍,俾安私分,且治臣前後違逋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旣荷夐越之恩,且在可言之地,葵藿微沈,有不能自已者,惟聖明留神焉。恭惟我殿下,誕撫洪基,恭默而思道者,三年于玆矣,方今諒陰已闋,庶務載新。惟皇上帝之命哲命吉,實在此時,八域群生之翹首拭目,亦惟在此時。矧今祗謁太室,踐位行禮,洋洋陟降,鑑臨在上,竊伏想善繼善述之思,其必有愓然深省於周還出戶之際者矣。臣伏聞周之成王,旣免三年之制,朝于太廟,作詩三篇,登諸歌頌,閔予小子、訪落、敬之之章,是也。其詩曰,念玆皇祖,陟降庭止,維予小子,夙夜敬止,於乎皇王,繼序思不忘,又曰,休矣皇考,以保明其身,此言繼述先王之道也。又曰,敬之敬之,大維顯思,命不易哉,無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監在玆,此言對越上天之敬也。又曰,日就月將,學有緝熙于光明,此言典學時敏之工也。又曰,佛時仔肩,示我顯德行,此言求助群臣之意也。觀乎此四言者,而周家所以永保天命,歷世無疆者,槪可知矣。猗歟,我先大王,聖學卓冠古今,大義昭揭日星,毖祀勤民,克敬克仁,貽厥典則,燕謨洋洋,今日之所以繼序不忘者,可不念乎?人主一心,與天相通,幽獨之中,赫臨孔昭,敬肆之間,治忽攸判,今日之所以篤敬對越者,可不勉乎?至若緝熙之工,在乎勤講方冊,仔肩之助,在乎開廣言路,竝惟殿下加之意而已。臣又因典學求助兩端,而有愚見之願陳者焉。竊念學問之工,貴在乎無少間斷,而顧今法筵三接,旣以當暑而久撤,勸講、召對,亦與視事而竝停,是固事勢之不得不然,而殷禮旣擧,新涼載生,廈氈討論之工,臣竊謂不可以一日緩也。程夫子告君之辭,有曰,古人欲朝夕承弼,出入起居,而今或三月不一見儒臣,何其與古人之意異也?又曰,與近習處久熟則生䙝慢,與賢士大夫處久熟則生敬愛,此所以養成聖德,爲宗社生靈之福。又曰,今之講筵,但見諸臣拱手默坐,當講者立案傍,解釋數行而退,如此則彌年積歲,所益幾何?旨哉言乎。願殿下深念斯訓,旣頻開講筵,且於常規之外,另加諮訪,如程夫子所謂遊息之間,從容宴語,以及於人情物態,稼穡艱難者,則勤講學而親賢士,明庶事而通下情,一擧而竝得之矣。臣又竊念,致治之方,固莫要乎求助,而求助之術,不可以言語文具爲也。蓋下之於上,不從其言之所命,而必從其心之所好,好聲色狗馬,則有以聲色狗馬進者矣,好土木兵甲,則有以土木兵甲進者矣,好貨利,則有爲聚斂之說者矣,好聰察,則有以擿發徼寵者矣。至若好衒其聰明才智,以務勝人爲高,則希旨面諛之言,日聞於耳,而其爲害於國家,抑又甚焉。一有所好,其弊難救,而況乎一心之微,衆欲交攻,而遜志之言,浸漬濡染,雖明君哲辟,鮮有不潛移默奪,而不自知者矣。嗚呼,可不懼哉?今殿不毓德養性,臨朝淵穆,固未聞有所偏好之可言也。然崇高富貴之位,紛華波蕩之境,自是人欲易肆之地,而加之以聞見漸廣,嗜慾易玆,若待其偏好之旣萌而後戒之,則扞格之難,必將有百倍其功者矣。在聖人無射亦保之道,又安可不先事而致其謹畏乎?惟殿下深留聖意,謹之又謹,省察於隱微之際,抑遏於萌芽之始,於彼數者,澹然一無所好,而惟聖經賢傳,忠言讜論,心誠好之,則亦何患群策之不集,而化理之不隆也。臣於目下事,竊有所區區憂慮者。夫宦寺之弊,其來久矣,一或驕恣,而不之禁,則其流之害,至有不可勝言者。我朝家法,本自截嚴於防微杜漸之際,而屛抑此輩,使無敢一毫關涉於外司,卽亦我先王盛德美政,度越千古之一端也。臣於近日,竊聽於外間流傳之言,則此輩颇或違越受敎,凌藉外司,駸駸有使氣作威之漸云,事雖微細,漸不可長?伏乞殿下,先從其現發者,從重懲治,更加一切嚴束,無使其至於跳跟,則是亦繼述之一事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向來事,於爾卽是橫來,人孰不知之?爾其勿復逡巡,卽爲行公。所陳俱切實,極庸嘉乃。宦寺事,聞甚駭然,卽令廟堂査實嚴處。

○正言奇學敬疏曰,伏以光陰迅邁,孝元殿終祥奄過,薄海含生之倫,擧切皇皇靡逮之痛。伏惟我殿下,聖孝出天,哀慕慨廓,益復如新。仍念臣才本魯鈍,學又不力,時文小技,亦不猶人,晩占蓮榜,因卽廢科,殆近二十年矣。向在先朝戊午年間,冒忝校正於《御定大學衍義點節冊本》,繼有設科取士之命,璇題遠頒,試券親覽。臣於是時,獲參初解,聖鑑不遺,榮耀已極,旣有恩賜,不敢不赴於昨年慶科,而偶然登第,非意所及,一科兩朝,均被聖恩,俯仰今昔,感涕交頤。臣以蔑識,年又衰晩,名途進就,自知無望,奔走末宦,力亦不堪,惟有散處江湖,歌詠聖澤,以送餘齡,於分足矣,不料今年正月,獲蒙柏府新除,臣驚惶感蹙,罔知攸措。旋蒙恩遞,愚分自安,只是日月有期,遐邇奔號。臣亦來伏輦下,而祥祀已經,祔廟不遠,臣將欲進參賀班,仰瞻縟儀,而稍待秋涼,卽尋鄕路矣。千萬夢想之外,恩除又降,天牌儼臨,臣誠慙慄,不知所達。臣之空疎庸鈍,初無片善寸長,雖閑司冗職,尙懼難稱,況今朝野拭目,思見新化?蓋皆以非常之擧,淸明之治,望於聖世,則當此之際,言責重地,自非才堪匡輔,識通時務,莫宜居之,豈臣庸陋所堪gg敢g一日冒據者耶?臣之自量甚明,不敢冒進,徊徨踧踖,竟至違命,臣之罪戾,至此尤重。伏乞聖明,亟遞臣新授之職,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臣不勝幸甚。竊伏念臣以一介孤賤,不宜附陳,以取僭妄之誅,而惟是愛君寸誠,根於性而著於外,非有所作爲也。當此國勢孤危之日,不勝其耿耿之忠,亦安忍泯默而退乎?臣亦喬木餘蔭,先正遺裔,憂國之心,豈後於人哉?玆敢掇拾舊聞,猥進芹曝,以備採擇焉。其一曰勤聖學,以立大本。恭惟殿下,睿聖之質,性之於天,固非常情所能窺度,而第今寶齡未高,天位至難,臣恐稼穡艱難,生民休戚,容有未盡知,世之治亂,人之情僞,容有未盡察。至於爲學之方,求道之要,揆世御物之道,立經陳紀之策,亦容有未能無待於講而後明者,故竊以爲,殿下誠能於此,深留聖意,而於玩經觀史,凡聖賢至訓,不以空言視之,必期於吾身親見而實驗之,則庶可得力矣。程、朱以後,講學明備,性理之說,不患不足,而所患者實心不立耳。實心旣立,竭力向前,則聖賢一語,爲終身受用而有餘矣。大凡爲學自少至老,無非可勉之日,而得效之速,專在幼少之時。知思未分,故聞善而易入,聰明方開,故隨學而日進,以此言之,今日者豈非聖上所宜加勉之時乎?日月如流,良時易過,正當愛惜寸陰,讀書講學,以求大道之要,此臣所以惓惓不已者也。臣聞先儒之言曰,講學所以正心之要,又曰,人主之學,當以明理爲先,蓋理明而後心可正也。心之知覺,卽所以具此理,而行此情也,涵天理動靜之機,具人事是非之鑑,第此義理,非略知之爲難,眞知精微之爲難。夫心之爲物,聚五行精英之氣而屬於火,故光明不昧,照燭萬物,其體則謂之命,其用則謂之情,而妙性情之德者心也,性之本謂之命,性之自然謂之天,自性之有形者謂之心,自性之有動者謂之情也,性無有不善,情或有不善。但理弱氣强,故理無造作,而爲氣所掩,則或流於惡情之好惡,本有當然之節,惟其不自覺知,無所涵養,而大本不立,發必不中節,此所以流濫放逸,而窮欲化物也。苟能存養於未發之前,省察於已發之際,敬以無失,反躬以求,念念不忘,惶惺不昧,則天理益明,人欲自銷,而外誘不能奪矣。是故先儒論學,必以收放心養德性,爲最初下手處,乃所以成就本原之地,以爲凝道廣業之基,而其下工之要,不過曰主一無適也,戒愼恐懼也。主一之功,通乎動靜,而戒懼之境,專在未發,二者不可闕一,而制於外以養其中,此又緊切,苟不如是,而惟以心地工夫爲主,則鮮不墮於釋氏之空寂矣。知養德性,則必不䙝天命慢人紀,而爲卑汚之事矣。知收放心,則必勉於持敬存省,防微愼獨,而窒其欲修其身矣。夫豈有離入絶世,而高遠難行者乎?古聖人著書立訓,無非精義所存,惟當沈潛誦讀,深思敏悟,窮萬物之理,盡一己之性,此學問之極工也。古今論學之說,雖千言萬言,而其大要不出於此也,以此立志,確定不撓,勇猛精進,無少間斷,則行可力而知可致矣。吾道與異端之分,專在於心性之說,可不審擇而精硏乎?此皆先儒之緖論,而世儒所謂陳談也,陳談之中,自有妙理,惟聖明不以人微而廢其言焉。臣嘗讀《御製經義六十條》,伏念我先王論學文字,明通精博,獨觀昭曠之原,人心道心之說,繼善成性之旨,道器上下之分,格致誠正之工,太極動靜之機,四七理氣之辨,無不該備而無不闡明,三代以後帝王之所未有也。惟我殿下,特命儒臣,抄集御製經義文字,別爲一書,板刻印布,則可以扶正學息邪說,而唐、虞以來聖王之道,統在是矣。伏念聖學日進於精深,雖若無待於輔導,而然人心難保,氣習易蕩,習於正則正,習於邪則邪。臣願殿下,日與賢士夫夫,講習討論,讀先大王之書,而行先大王之事,則必將有以得乎先大王心傳之妙,而宗社之安,統業之固,可以垂於永久而無窮矣。當此國勢岌嶪之日,欲進救世之策,而必以學問爲言,誠亦近於迃遠矣。然萬化之本,端在於此,雖甚危急之時,亦無舍此而可以有爲之理,故臣不得不張皇煩瀆,臣不勝悚懼之至。臣又伏念,睿性靈明,必無物欲之累,而然不可專恃天資之美,而緩於省養克治之功也。今於幽獨隱微之際,其所留心積慮者,一毫有偏係之私,則其害乎天理者大矣,妨乎政事者多矣。人各有所私,雖有嚴勅,尙不可禁,況人主未能克去己私,則何以責臣僚以去其私意乎?顧今世路,則利欲橫流,正義都消,貪汚奢侈之習,偏黨狹小之弊,殆無所不至,自前代以來,君臣上下,皆騖於私意,而其國不亡者未之有也,甚矣私之爲害也。雖在凡人,猶爲心之蟊賊,況於帝王乎?朱子當南渡危亂之時,其所振肅之者,不過公私二字之分而已,其言曰,今以不勝其一念之邪,而至有私心,以不能正其家人近習之故,而至於有私人,則亦不能無私費,使天下萬事之弊,莫不由此而出云,此眞切至之言也。公私之間,邪正之所由判也,可不戒哉?殿下苟能灑濯心神,一以明天理去私意爲務,則廷臣孰不精白淬礪,以承殿下之休德,而敢爲私己殘民之事哉?臣聞,王者奉三無私,以行天下,旣無私財,又無私人,惟以公心,普愛臣民,如此然後,衆志悅服,紀綱擧張,而國家又安矣。惟我宣廟傳敎有曰,朝廷若去一私字,則秀吉之頭,可致麾下,大哉聖人之言也,若不先去一己之私,則不能以此而播告矣,此可以想見聖祖克己有爲之志也。伏願殿下,以聖祖爲法,以朱子爲師,廓然大公,儼然至正,而沛然行之,則宗社生靈,實爲幸甚。其二曰,振紀綱,以正人心。嗚呼,惟我明、宣之世,我國之盛際也,群賢彙征,朝著淸明,紀綱已肅,敎化大行。然而諸賢告君之言,常若有不測之禍,近在朝夕,其所勉君恤民之政,無所不用其極,此所以憂治世而慮明主也。今之國事,比之此時,果何如哉?自古立國旣久,則漸至於衰替,必有英烈之君,賢明之臣,有以同心協贊,修德施惠,大革弊政,然後可以中興而維新矣。惟我國家,積德開基,治成制定,殆且四百年,而列朝以來,良法美規,皆爲俗流、小人閃弄壞破,弊僞日滋,氣化日漓,至於今日而極矣。朝綱弛廢,衆情乖離,人人用私,不循公義,臺閣之上,風采有日頹之漸,士林之間,是非有日混之勢,賞刑或違於成憲,用舍專出於私意。時象如此,而莫可救正,以言乎遐方,則風俗壞敗,人心陷溺,禮敎日漸衰微,名分日益淆亂,以下犯上,以少凌長,其所傷化之事,又無所不至,若此不已,則將至於遺君後親,而莫之顧矣。蓋刑政者,治民之大法也。政之爲言,正也,正人之不正也,導之以政,齊之以刑,此所以一民志而正風俗也。近來刑政不嚴,是非不明,爲善者無所勸,爲惡者無所懲,是皆長民之官,失其敎迪之方而然也。夫黜陟幽明,監司之職也,官師相規,臺諫之責也,貶一官論一人,則便作世讐,必欲中傷而乃已,何其與上殿爭事,下不失和氣者異乎?若己有所失,則彼言當矣,己無所失,則彼言妄矣,當則無怨於彼,妄則無害於己,又何反報乎?夫臣之事君,如子之事父也,朝廷爲一家也,同朝皆兄弟也,兄第有所失而不相規戒,則是豈忠厚和協之義乎?若以私怨小嫌,攻發人之隱惡,吹毛覓疪則是心術之不正也,必以公心論其是非,則是爲國而非爲己也,何必畏沮乎?此風若不丕變,則雖聖明在上,名流滿朝,不過爲江左之偸安,宋朝之委靡也,良法美政,亦何所用之乎?自昔以來,紀綱之頹廢,時事之艱危,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以此規模氣像,雖在平閑寧泰之日,尙且可憂,況今國勢乎?此非獨一時一人之過,漸染風習,其來固已久矣。世道如是,而能爲國者,非臣之所聞也。然而君臣上下,殊無警懼之事,臣誠過慮,以爲危亂之機將迫,故人情如醉,不復知畏耶?賈誼之痛哭,遠安之流涕,皆歇後語也,此非小小責罰,區區申勅,所可整頓也,必有大警動大振作之擧,方可以一變弊習,奮起事功矣。惟我殿下,奮發大志,董勅百僚,特以朝綱日頹,國事日非,自責自勉,而又召大臣,推誠責勉,若曰,凡寡躬有所失,無論大小事,必須極諫,無或依阿,以重吾過也,卿等忠告之言,雖至難之事,予豈不從乎?凡今在廷群僚賢否功過,予何以徧察乎?其進退與奪,惟大臣是聽。自此虛心傾聽,益加敬信,雖或過直,不小厭苦,則大臣本皆願忠體國之人,亦豈不以弼違格心,爲己任哉?凡經邦大事,則與輔相圖議,講論經史,則使儒臣入對,辨明是非,則使臺諫爭論,其視外廷臣僚,有若家人父子,簡去虛文,開心見誠,細大之事,靡不下詢,如此則聰明四達,物理畢照,德無不成,治無不致,而官方穆矣,朝廷正矣。易以乾下坤上爲泰,天地交而萬物生焉。是故三代之隆,君道下行,臣道上益,諮諏善道,虛心從善,忠讜競勸,誠一無間,降及後世,君以崇高自尊。臣以容悅自保,而不知正君之道,上下之勢,益離絶而疎遠,天地閉而賢人隱,此否之匪人,所以上下不交,而天下無邦者也,惟聖明,鑑此得失,而加之意焉。噫,當此衰薄之世,欲救深痼之弊,則惟當先治其根本而已。然則在上君子,必須扶植名敎,崇奬儒術,革其浮華澆薄之習,長其敦厚純樸之風,寔在於導率之如何,而守令亦何能家喩而戶說也哉?爲今之計,莫如申明鄕約之制也。蓋鄕約爲化俗之方,《小學》爲育才之本,而藍田之制,白鹿之規,廢而不行者久矣。是故世乏禮讓之風,士無賢良之才,時變百出,莫可規正。惟我先大王,深軫此弊,特下鄕約之敎,而列邑守宰,不能奉行,以爲文備而止,先大王憂世敦俗之盛意,終未對揚以成其美,臣每念及此,未嘗不痛恨而流涕也。伏願殿下,別諭道臣,使守令嚴勅有司,賓之以三物,糾之以八刑,則邪說自銷,風俗克正矣。其三曰,得人材,以行敎化。嗚呼,自古人君,不能得人而有爲者何哉?良以誠信未孚,而示之以虛文也,若以實誠求之,則何賢之不可致乎?珠玉無脛而自至者,以人之好之也,況賢者乎?如欲奮勵作興,爲國家安固之業,則非大起一時之遺賢,盡採衆人之忠謀,則不可能也,竊惟千里之邦,必有一時之人材矣。縉紳之間,豈無憂國忠公者,而草茅之中,亦豈無懷道抱德者乎?古之聖賢,未嘗不仕,仕而言不用,則不得已去耳,初豈欲獨善其身,滅跡山林乎?惟有方外高尙之士,自私用智,長往不顧,是則異端之流,而非吾所謂體用之學也。但山林賢者之見,與世俗陋儒之見,本自不同,與之論事論學,則每不相合,所以群起衆排,必使無所容而去,甚則或罹於朋讒奇中之禍,如己卯、乙巳、己巳群奸之所爲也。是故後之儒者,以爲至戒,不欲輕出,是豈外視斯世而不至者乎?山林之中,癃老之人,固不可强起,而特下溫音詢玆黃髮,使之陳疏奏議,而採施其言,則是可謂用賢也,儒賢雖不造朝,而亦可謂行道也,不亦爲聖朝之美事乎?若不用其言,而徒以好爵縻之,以爲觀聽之美,則烏在其好賢重道之意耶?至於年少儒賢,則別遣敦諭,又使道臣躬往勸起,則其何敢不出,而以副聖意之勤佇乎?伏念沖王嗣服,聖德日新,聖母垂簾,慈化克彰,此正賢者盡忠報國之日也。苟使醇儒大德,入侍經筵,發微詣極,感通契悟,光贊弘猷,出而與一代士類,協心竝力共奬王室,此乃聖朝一治之機會也。臣聞一世之嘉謨忠慮,多出於諸臣章奏之間,而亦未見其一言一事採用之實效,皆歸於空言無實之地也,中外志義之士,莫不慷慨憂歎,而亦不欲進言者,誠以不能見信於朝廷,徒爲斷斷而無益於國事耳。然父母有病,以用藥無效,不復進藥,則是果有人心者乎?今之言者皆曰,人心浮薄,莫可奈何,與其救弊而多事,不若因循之爲安便也。是似老子烹鮮之說也,可與論天下之事乎?臣以爲,勵精圖治,則無不可爲之時,以道爲敎,則亦無不可變之人,是在朝家用人之如何耳。博識通才,命世之眞儒,固未易得,而敦厚誠實,剛明忠直,足以有爲有守者,豈無其人乎?古之英君哲辟,凡於人物進退,言議從違,惟視其人之賢愚,其言之是非而已,一弊之陳,一策之建,翕受精擇,次第施行,則小善合爲大善,群心合爲一心,同歸於寅協而共貞矣。臣又竊念,我國專以科目取士,故蔭官之有才德者,屈於下僚,未盡其用,鄕儒之有行義者,枯死窮廬,草木同腐,此非明時之所宜有也。臣以爲,守宰之中,有聲績可稱者,則漸次陞遷,又有文學重望,則非但選入臺省,亦授以論思之職,以備顧問,此乃歷試用人之方也。草野亦豈無文學之士乎?特使道臣,拔薦于朝廷,仍卽調用,是乃鄕擧里選之制也,大凡六曹、三司,不分文、南,分半擇任,定爲官方,則有志之士,英秀之才,修礪名行,居官盡職,治民著績,必以名節自礪,碩德賢輔,安知不出於守宰之中乎?然則眞才必出於科場之外,而可驗朝家作成之美也。近來師敎不行,士學不明,剽竊文字,篆刻爲工,競尙華藻,專沒理致,是可爲載道之器,經世之文乎?昔漢帝見司馬相如詞賦,恨不同時,及其立朝也,官止文苑,令知其不堪公卿之位也。臣以爲,取士以德行爲先,以文藝爲未,則多士風勸,英才心化矣。噫,天之生才,無間於貴賤,故王者用人之方,不拘門地,此天理之當然也。顧今官方,專取門望,有才學者抑塞而不揚於世,此必含怨而傷化也。昔魏之崔亮爲尙書,不問士之賢愚,專取門閥,以停年格用之於是英雄散逸,才智不用,胡氏非之,唐之裴光庭,始用循資格,庸愚皆喜,謂之聖書,賢俊之士,無不怨嗟,宋璟爭之,今之官方,不幸近之,而亦非祖宗朝舊規也。故舍人崔山斗爲淸宦,故相臣尙震爲大官,何嘗取其門閥乎?自中世分黨之後,小人欲除君子,以誤官方,至今未改者,承襲之累也。伏願殿下,取其德行之純篤,不問門地之卑微,隨才收錄,以宣湮鬱之氣,以廣用賢之路,則足以禆裨世道而致人和矣。其四曰,革弊瘼,以結民心。嗚呼,二稅之弊,糴糶之弊,爲今日生民之大憂,宜有所變通也。臣遠在鄕土,其於朝廷是非,時政得失,未嘗聞知,至於民瘼,則身親經歷,其所知之者深矣。民間積弊,不一其端,以其甚者而言之,則田賦之重在古無比。四民之中,農爲最困,夫有田則有稅,爲日久矣,一如祖宗朝舊制,則惟當頌美之不暇,何有乎怨恨乎?民之所至痛者,稅米之濫入也,還上之濫捧也。古之稅米,以恒用平斗十四斗,爲一石而納上矣,今則米之精白,倍於前日,而或至十七斗,或至十八斗,邑邑不同,年年輒異,莫重正供,何無一定之規,而濫入如此乎?是何爲而然哉?皆由於京江稅船之弊也,江人圖囑弄奸,其所濫猾,無所不至,民情所在,怨悶可知,欲救此弊,豈無其術乎?每當納稅之時,以土船裝載,則必無江人狹勢幻弄之弊矣,又無險洋故敗之患矣,且使列邑守令,正其斗斛,親捧稅米,以爲定式,則亦豈有濫入之弊乎?噫,糴糶之弊,甚於二稅,農民切骨之痛在是矣。古則以精租十四斗納上,明年分給,則所縮者小則一斗,多則二斗,而依舊精租也,以此爲窮春農糧,又爲種子,是故民皆以官倉,爲民之外庫矣。今則無半留之法,而傾庫分給,民之所受甚多,而及其還納,則精備加捧,至於十八斗,或至十九斗,而明春分給,則不過八九斗或十斗也。租則空殼,米則半糠,向者所納,神遁鬼化,不知所去,齊民安得不呼怨乎?億兆之中,饒民爲十分之二三也,窮民爲十分之七八也,耕作勤勞,粒粒辛苦,秋來所收無多,而刑禍所迫,盡納於官倉,室如懸磬,生理蕭然,其愁怨痛苦,有不忍言也。官倉旣無半留之穀,窮民亦無龠合之藏,而脫有連年凶荒,則百萬饑民,將何以救活耶?至愚而神者民也,民皆曰,官倉盡蕩無餘,若當凶年,則吾屬於何仰望而料生乎?亦多思亂,而無安固之心矣。人之至畏者死也,必不坐而待死,則相奪末已,又至於相食,大亂之兆,明若觀火,而人皆夷然,只爲目前姑息之計,略無日後深遠之憂,是何異於臥薪而待燃乎?蓋天下之禍亂,起於民心之離怨,天監不忒,視聽自民,以人心之離合,而天命之去留決矣。臣以爲,不待危急之時,而惟當及今無事之日,大行德政,勞來拊循,以結其心,以爲祈天永命之本,正在於此時,時不可失也。得民心之道,只在於制民産薄賦稅而已,夫還上立法之初,一半留庫者,豈爲他哉?當凶年則爲賑餉,當亂世則爲軍糧也,以備不虞,而爲國家之大用也,今乃傾庫分給,取其耗而爲國用,雖云經費,而輕壞舊典,亦非得計也。古來美制之利於民者,多廢不行,加分新法之害於民者,堅守不改,徒知經費之艱,而不顧衆多之怨,而終至於民心大潰,國勢一傾,則將何以收拾乎?由今之世,無變今之法,則雖使程、朱論政,必無匡時救民之術,豈可徒守弊法,而不思所以善變之道乎?經費之未裕,誠若可悶,然國家之深憂,不在於財用,而在於民心之難保也,寬民之政,烏可已也?臣聞內需司財用,自是國家之私物也,先正諸臣,皆欲罷內司,出付戶曹,此不易之正議也。今當經費之不足,引用內司財物,有何不可乎?或曰主上不可無私用也,臣應之曰,人君不宜有內帑私財,長其嗜欲也,戶曹及諸司與各營門錢貨,皆是國家之財用也,主上如欲取用,則何往而不當乎?《書》曰,同律度量衡,此所以齊遠近立民信也。我國量衡,不遵古制,公私所用,各異其制,京鄕所用,亦各不同,吏胥、市民之欺詐作奸,皆出於此,而因循任他,尙未改正,誠極慨然也。自今升斗衡尺,中外所用,同其大小,以爲一國通行之制,其或有違,繩之以峻法,則幻弄之奸弊,亦可革矣。伏願殿下,特加軫念,廣詢明斷,定其半留之法,重其加分之律,嚴勅守令,俾無濫捧,以去還弊,則民皆安保,如脫水火矣。其五日,合小縣,以復舊祿。嗚呼,人君建官制祿,非爲寵榮其人也。萬機至繁,不可獨理,則欲有以兼天下之聰明,以成其協贊之治者也。帝王之治,莫盛於唐、虞,而建官惟百,莫隆於夏商,而視古惟倍,當是時,四海九州,咸統於一,而各職畢擧,庶績咸熙,後世不究此義,廣置官職,冗費民財,此所以三代之後,無善治也。我國以海外小邦,建官分職,倍於夏商,國用之尾閭,生民之受弊,皆由於此。國小而官多,官多而祿薄,其勢安得不苟且乎?《中庸》九經曰,忠信重祿,所以勸士也,士之懷道思施者,豈待重祿而後勸於忠善哉?誠以君臣之際,接遇之道,非重祿則無以施體下之眷,而起報效之心也。我朝一自削祿養兵之後,在京諸官,廩祿至薄,雖卿宰以上捧祿,不足以代其耕,外邑祿奉稍厚,故不以內職爲榮,必以外邑爲貴,如得其情則可哀而不足深責也。士大夫名節,安得不日壞乎?夙夜明廷,依近耿光,何等寵榮,而乃爲厚祿所誘,不願此而願彼,此豈聖朝之美風乎?先正名臣,豈不欲變通,而亦無生財之道,至今未遑焉。臣以爲,無害於國,無怨於民,而有生財之大道,其一曰,減州縣也,其二曰,汰京司之冗官也,其三曰,節用也。夫官多則財益匱,邑小則民益困,物情事理之必然也。以外邑言之,新舊迎送之弊,使臣往來之費及他公用,豈不繁重,而皆出於農民,民安得不窮乎?民窮則邦本不固,此豈非可恤者乎?以京師言之,則閑司冗職,其數太多,別無緊務,而徒費廩祿,非國之利也。至於外邑之至小至薄,可倂者倂之則積弊可去,民皆蹈舞矣。京司不緊之官,合爲一司,厚其祿久其任,則豈不簡便乎,何謂節用也?國家經用,更加撙節,量入爲出,縮浮費制實用,則豈無餘裕之財乎?貢物主人,其數許多,所費無限,朝廷以莫重惟正之貢,以資京師浮民,揆以事理,萬萬不緊。若使地部諸官,詳覈精察,留其貢物之緊重者,收其貢物之輕歇者,分屬於六部郞官,隨時貿納,一如皇明光祿之制,則豈無衍餘,而可用於經費乎?此所謂節用爲愛人之根,減州縣以收其祿,汰冗官以合其力,節國用以垂純儉之風,此三事行,則餘財不知至於幾萬,以此可以復其舊祿矣。京官稍可以自給,而盡其職事,則朝廷尊而善政行矣,不亦休哉?伏願殿下留意焉。其六曰,久其任,以責實效。嗚呼,當今國家,何所病哉?最是官不擇人也,何其不擇乎?其本由於數遞也。始也賢愚不別,而終焉庶職瘝曠,紛競之風,皆由於此,自唐、虞至漢、唐、宋、明,莫不以久任爲致治之本,故相臣河崙,告于太宗曰,皇明專以久任,維持天下,力請而未克行。惟我英廟,決意行之,遂使衆職得人,庶績皆凝,克成海東堯、舜之治。其後列聖,遵守其法,曺錫文之十年戶曹,金泮,尹倬之二十年館長,用能使經費充積,人材衆盛,則何莫非久任之效乎?昔梁誠之爲大司憲,九年在職,可見其委任之久也,夫何中世以還,美制解施,公道不行,數遞之習,豈有如今日之無常乎?三司、六曹,朝改夕遷,有同蘧廬,各司文書,盡付胥吏,任意變幻,而暫時官員,不識前規之如何,皆從胥吏之言,所謂吏爲主而官爲客也,各司財用,安得不日縮乎?賦稅之徵於民者,將以爲國用耶?將以利胥徒乎?胥徒之耗蠧國財者,古所謂僥民也。先儒以僥民之多,爲亡國之本,昔山林處士言,我國亡於胥吏云,後來諸賢,皆以爲有理之言。今之胥弊,比之古昔,不啻十倍,自京至鄕,法官之失政,豈非此輩之所弄乎?若不拔本塞源,以盡周防之道,則此弊終不可革,而與國家同終始矣,可勝痛哉?欲救此弊,則京司庶官,擇人而任之,嚴束胥吏,峻法治之,則庶幾革其奸弊矣。外邑之胥弊,甚於京司,其所作奸,無所不爲,雖剛明之官,或不能盡察而防其弊,況昏愚闒茸者乎?此必治其本而救之可以得效矣。各邑胥吏,自有定額,而後來增多之數,不啻三倍,此類別無緊任,而各圖奸利,以爲生涯,則田結之幻弄,災政之不均,還穀之變換,皆出於此輩之所爲也。若自京司,以至外邑胥吏,額數一從舊典,除其數多之人,歸之農商,留其略干之人,以供官役,次次移任,年年蒙惠,則生理自足,而胥弊可去,此爲救民之一端也。大凡百官有司,孰非可擇者,而六官、三司、國子之長,按藩制閫之臣,尤不可不遴選而久任也。皆以六年爲限,而或不勝其任,或貪汚不公,則卽爲斥去,如有微眚小過,則頻加警責,亦不輕遞,循循責勵,徐考成績,大施刑賞,則庶幾人思擧職,不比如今日之悠泛矣。至於藩閫重任,初無考課黜陟之法,故無所忌憚,任其所爲,此豈愼擇之法乎?臣以爲,頻遣繡衣,一一詢察,旣自稱職,則仍其任而奬勵,若不稱職,則卽爲罷黜,可也。程子曰,天下事,我家事也,非我爲則他爲,誠以天下之事,當與天下之人共爲也,是故古之明主,必採遠人之言,蓋爲遠人,詳知土俗與民瘼故也。臣以爲,在鄕臺諫有病未赴者,不必徑遞,待其上章言事,然後遞罷未爲晩也。如此則生民之休戚,遐方之物情,可以登聞於聖聰,而有所下燭者矣。昔者在外臺諫,使家僮納疏於政院,事不煩人,故盡其所懷,此與朱子粘黃之意,同其周密矣。今則疏封先送於巡營,開覽然後上送,如有觸忤之言,則還退云,此法不改,則當爲日後壅蔽之張本也,設有莾、卓之凶謀,在鄕臺諫,亦無進言之路矣。臣願在外臺疏,不復開封,出付驛便,直爲上送,則遠人之忠言,盡達於黼座矣。伏願殿下留意焉。其七曰,修軍政,以備邊虞。嗚呼,選將練兵,以備不虞,有國之體也。禮樂之餘,而不廢乎射御之習,農務之隙,而不忘乎蒐狩之法,此非三代之舊制乎?惟我國昇平日久,恬嬉成風,國威未振邊備未飭,士卒未練,兵糧未充,一朝緩急,何以爲計?顧今人繁俗渝,乖亂極矣。乘除往復,理所必至,以此時勢推之,壃域之憂,難保其必無也。況今民瘼滋甚,怨氣彌盛,危機之發,不待智者而可知也。脫有風塵外警,寇賊內發,上下渙散,擧國震蕩矣。以今日之人才兵力,紀綱謀劃,其能有救於土崩波潰之時乎?臣嘗思之,只自傷痛,若以憂深之言,斥爲恐動之流,乃以習俗之論,擬爲守成之策,堅持積衰之勢,坐待危亡之至,小不愓念,豈不寒心哉?事已急則難救,時已晩則無及,適當此時,猶有餘力,制治於未亂,圖存於未亡,其可小緩哉?臣誠庸愚,雖有憂國之忱,而實無救時之才,日夜思度,罔知攸濟,而區區淺慮,竊獨以爲,殿下必有如履春氷,如坐漏船,一念憂懼,必納厭聞之言,必擧非常之事,然後庶可以救此時勢也。迨天未雨,綢繆牖戶,知道之言,聖人讚之,惟聖明念哉念哉?古人曰,兵務精不務多,第以海外偏邦,軍門甚多,兵額太繁,國用之未裕,安知不由於此乎?臣旣論得民心之道,又欲減去兵額,何哉?國家之所賴者民心,而若不減損,而以寬民力,則軍糧不敷,軍器未備矣。兵食不足,則軍兵雖多,亦何用之哉?若使內外軍兵,果皆精練,則雖有所減,而豈不足於禦敵乎?且今兵制之未善,人皆言京兵太多,而民先困於平時也,惟當減去京中之冗兵,又善措置軍保,則豈無餘財,而可補於軍用乎?先正諸臣,皆欲罷訓鍊院者,蓋爲此也。蓋將者,三軍之司命也,將不得其人,則雖有勝兵,與無兵同。臣聞近來置將之法,先取門閥,又以貨賂得進,是似晩唐之債帥也,如此貪鄙之類,豈能輕生效節於危難之日乎?又何能振其武略,練習兵卒,以强國勢乎?先正臣金尙憲六條疏,論選將固圉之策,有曰,自古國家危難之日,忘身赴敵,建功立事者,多出於前日不聞姓名之人,蓋勳臣宿將,富貴已極,富貴則驕心生,驕心生則平居不恤士卒,而臨戰不肯鬪死,此自然之勢也云,是可謂深知而善言之也。臣以爲,選將之際,勿論門地之高下,容貌之壯弱,惟務得人,必取智勇兼備之才,擢授將任及諸閫帥,則兵政軍律,自當振肅矣。沿邊鎭將,皆以卑微之人差送,故此輩但有黷貨之欲,豈有憂國之誠乎?若於武科出身之中,擇其有膽略誠勤之人,差出邊將,則撫恤軍民,嚴立紀律,可以備不虞之變矣。是亦在於閫帥之得人,而嚴勅邊鎭,則孰不畏戢而盡誠效職哉?我朝風習,輕視武官,恥與同列,是故武威不揚,軍律不立,此非均施共扶之義也。文武雖有淸濁,俱是王臣也,文爲仁而武爲義,有經緯相需之理,惟當竝用而不相悖也。臣以爲,武臣之中,如有雄傑忠勇,則通用於兵、刑、戶三曹,文臣之中,如有文武全才,則擢爲兩局將任,此爲互用共濟之道也。伏願殿下留意焉。嗚呼,臣所陳七條,必多諸臣已言之事,然若避此而更求新奇之語,則是爲文飾,而不適於用也。吾儒眞實之治,乃日用常行之事,而非虛大高妙之說也。臣以爲,今日國事,雖如此其危疑,殿下苟能勅勵,廟堂速講治規,盡掃煩苛,嚴立定制,則猶可以救之也。夫人君以實德示天下,則民皆以實心應之,以虛文示天下,則民皆以虛心應之,蓋實者,誠之謂也。至誠之道,無所不通,天地雖大,可以誠感,鬼神雖微,可以誠格,則而況於民乎?惟我聖明,以實心行實事,以實德行實政,修己則必有躬行心得之實,勤民則必有愛養蠲恤之實,誠之一字,隨事而勉之,則以上所陳,皆得其效。何患紀綱之不振,風俗之不淳,財用之不敷乎?臣學無實得,才乏適用,故雖欲極陳救時之至計,而其言之淺拙如此,誠恐徒勞聖覽,而無足可採矣。但皆出於苦心竭慮之微誠,非敢爲文具之例套也。救弊之策,皆在其中,而亦非至難之事,有何疑憚而不爲乎?伏乞聖明,察其邇言,而採其一得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勤據,當留意,亦令廟堂稟處。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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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金宗善緣故出。左副承旨閔耆顯。右副承旨趙萬元。同副承旨李存秀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徐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萬元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持平鄭時善呈辭,掌令金日柱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浩落點。

○林蓍喆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洪義浩,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朴宗慶單付。

○注書金𨩿病代,以鄭祖榮爲假注書。

○林蓍喆,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嘉禮時敎命文製述官、書寫官,玉冊文製述官、書寫官,敎命篆文書寫官,金寶篆文書寫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寫字官前銜李命藝、白源昌、李楫、金孝達、李梅、鄭有柱有頉代及洪喆運、李權、方處正、全榮大、宣起範、洪允國、朴致榮陞實代,崔尙玉、孫宗厚、金景興、尹致吉、彭勉義、金元昌、趙仁奎、吳孝源、全佑祖、洪宅柱、康碩、愼宣寬、全彦祖,依例陞補付軍職,冠帶常仕,肄習陞補代,童蒙吳觀國、尹和、金學彬、尹平,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肄習,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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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金宗善式暇。左副承旨閔耆顯坐直。右副承旨趙萬元坐直。同副承旨李存秀。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徐永輔洪命周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萬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呈辭,掌令金日柱未肅拜,持平鄭時善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宗善曰,璿源殿修理時監董都提調以下,依戊戌年例,都提調領府事李秉模,領議政沈煥之,各熟馬一匹面給,提調行禮曹判書李晩秀,行戶曹判書趙鎭寬,工曹判書閔台爀,禮房承旨金宗善,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郞廳戶曹正郞尹光心,陞敍,監役李奎昶,陞六屬耳,勿論。別看役前縣監丁遇泰,加資,如已資窮,相當職調用。前同知李興潤,自辛丑御眞奉安以後,終始效勞,不可不別例施賞,守令待窠調用。看役前察訪卞光復,相當窠收用,將仕郞方孝良,從願收用,計士、畵員、寫字官,令本衙門高品付料,雕刻次知朴文輝,帖加。牌將以下員役、工匠,分等考例施賞,祭器鑄成所監董牌將嘉善車弘濟,邊將除授。

○傳于金宗善曰,璿源殿次知中官金德九、韓聖揆、金性彦,各半熟馬一匹賜給,挾侍中官,各差備長番中官,竝兒馬一匹賜給。守直中官及各差備出入番中官,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小宦中官,各不粧弓一張賜給,鳳頭別監三人,書題除授。

○傳于金宗善曰,宙合樓守直閣監秦泂、鄭學溫,加資,前閣監兪得祐,自設閣後,長時守直,待闋服邊將除授,守僕照羅赤,移屬眞殿守僕照羅赤。

○傳于金宗善曰,前察訪李命基,每年次御眞模寫,其勞何如,而今番移奉時,何不使役,漏於別單乎?其勞不可不酬,令本署永付司果。

○傳于金宗善曰,今番賞典,一人雖兼數事,無得疊授。

○傳于趙萬元曰,因正言洪奭周疏,有令廟堂査實之命,而尙今遲滯,斯速回啓事,分付。

○鄭祖榮有頉代,以洪命周爲假注書。

○傳于林蓍喆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禁府時囚積滯,査啓已上來者亦多,今日開坐。

○趙萬元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開坐事,命下矣。査啓上來諸囚,當爲議處,而判義禁趙尙鎭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以禁府保放罪人赦單子,傳于趙萬元曰,金箕憲、申溆、李克豐、金爔、李東善、尹範會、趙𡹘、尹之謙、慶橚、禹德遠、李榮運、金宗燁,本律良中減一等。金致晙、李尙度、閔致謙、李勉齊姑爲放送,待査啓更招,本律良中減一等。崔履亨、尹載伋、南惠寬、洪章輔、金履垕、崔翼、崔光泰、吳載重,姑爲放送,更招後,本律良中減一等。李潞秀,姑爲放送,待査啓更招後,本律良中減一等。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金鍒,以其身病,連日不爲仕進,改差,其代繕工監副正金基厚,差下,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祔廟尊崇後,當設慶科,而取考謄錄,則辛丑年,合五慶設行大增廣,丙辰、壬寅年,合七慶設行大增廣,丙午年,合五慶設行大增廣,戊戌年,合九慶設行庭試矣。今此正宗大王祔太廟,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合三慶慶科,以何科設行,而日子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依戊戌年例,以庭試設行,日子以九月推擇。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冊寶陳賀時,諸道物膳,皆已封進,而江原道尙不封進,故急速封進之意,自臣曹更爲嚴關申飭,而陳賀物膳,何等莫重,過期不封,事未前有。揆以事體,不可仍置,當該道臣罷職,封進官,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八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以義禁府言啓曰,統制使李潤謙狀啓內,全羅右水營虞候李毅和,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毅和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行禮曹判書李晩秀疏曰,伏以,太室之祔儀誕擧,東朝之寶冊齊陸,有儼睟容,三聖同殿,禮褥事殷,情文允協,我殿下慨廓之餘慕冞新,昌熾之景運方膺,訪予落止,率時昭考。其惟在今日,夙夜緝熙,基命宥密,其惟在今日,於萬斯年,受天之祐,其惟在今日,八域含生之倫,莫不且愴且忭,攢手頌祝。顧臣未死之蹤,猥黍敦匠之列,大禮旣成,萬事都訖,瞻望雲鄕,有淚成血。迺者晉秩之命,有隕自天,震懍恧蹙,莫省所以,終事之地。臣子常職,初無可紀之勞,承此匪分之寵,萬萬非賤末之所敢安。況臣憃愚憒劣,百無一能,而特蒙我先王罔極之恩,釋褐纔一周星,而歷踐華貫,滾到卿月,環顧朝著,未有如臣驟躐者。又自聖明光御以來,憑藉簪履之收,夤緣哀慶之會,二朞之間,三遷其階,竿頭之步,更無餘地。不惟臣盈盛亢極,理必無幸,名器者,礪世磨鈍之具也,不謂聖朝官人之政,若是其輕且䙝也。義重董役,冒沒祗肅,歷日點檢,轉益罔措,今始略控短章,仰塵崇聽。伏乞聖慈,曲垂照察,亟命收還新資,俾臣毋玷恩賞,稍守拙分,以卒承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卿其勿辭。

○上護軍金祖淳疏曰,伏以,太室躋祔,朱絃奏象德之音,東朝進號,玉牒播撝謙之光,邦舊命新,愴欣交至。仍伏念,臣於日前,以王大妃殿玉冊製進及祫享亞獻之勞,特蒙晉秩之恩,濫廁崇政之階,臣聞命震越,繼以慙恧。噫,彤筆揄揚,卽人臣之至願,淸廟祼將,幸微誠之粗伸,則與有榮焉,何勞可紀?矧惟一資半級,孰非朝廷命德之器,而至於一品崇秩,體貌尤別,有非如臣譾劣,所當輒得,在聖朝愼恩賞惜名器之道,尤豈合有此誤授之擧哉?揆以循墻之義,決不宜一時冒膺,而大奉審參班,係是終事之地,牙牌儼臨,義難違傲,雖不得不夤緣出肅,而仍以蹲據,實非私情之所安。玆敢披露衷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收臣新授資級,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賞典所重自別,卿其勿辭。

○吏曹判書徐邁修疏曰,伏以,泣弓之淚未乾,懸樂之期奄屆,太室薦祫饗之禮,兩殿進琬琰之章,縟儀荐擧,聖孝益光,臣民愴忭,曷有其極?仍念臣於見職,自劃二字,不離於口,而怵迫嚴命則出,夤緣事會則出,終始蹩躄於名韁利場之中,而若不知廉恥之爲何物。嗚呼,古人以四十强仕之年,成就得辭樞密一節,至今傳之爲士大夫激厲之美談,則較看臣之齒倍情苦,而卒枉其咫尺之守者,可但曰不相及而已哉?撫躬慙赧,無面可顯,雖然臣非敢老悖無狀,戀棧豆而忽防範,誠以委毗於訪落之初,聖恩不敢孤也。駿奔於升祔之辰,情理不忍辭也,而敦匠之役,呼嵩之列,無非臣一半分伸誠之地,則隨時隨處,竭力趨身,以大禮順成之翌日,爲見職瓜熟之限者,卽臣貼額銘腑之一副誓願耳。此際臣又病焉,則疾痛之呼,又豈容晷刻虛徐哉?臣本以虛脆之質,況値衰耗之境,軀殼雖存,神精已消,居恒瞀憒,若墜烟霧。重以近日以來國家多事,職務倍劇,有在公之夜,無家食之晝,而風露外感,榮衛內損,迄玆得免於顚仆,亦非始慮所及。昨歸私次,病果越潻,種種醜穢之狀,雖不敢煩溷,而大抵積瘁爲祟,症形危綴,八耋殘喘之抵敵回甦,揆諸常理,恐難期必。如此而猶復曠日虛縻,一任其瘝厥事而益厥辜,則顧臣逋慢偃蹇之罪,萬殞何惜,而不瑕有傷於九經體群臣之德意乎?且臣伏見賞典傳敎,以臣之名忝提擧,有加資之命,臣於都監事,間因本職之撕捱,仕進日子,屈指無幾,則與夫首尾效勞之諸堂,同被一例之恩賚,此於嚬笑之節,綜核之政,尤何如也?病枕恧縮,因祈懇之便而附陳之。伏乞聖慈,俯諒臣情病實狀,特遞臣見帶銓銜,還寢臣罔功之賞,仍許引年之前懇,俾臣垂死之景,得以安意就盡,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知卿之精力不衰也,陳病旣如此,調理行公。賞資爲所重,卿其勿辭。

○行刑曹判書黃昇源疏曰,伏以,太室擧躋祔之儀,兩殿晉尊崇之禮,聖孝彌光,邦休維新,雲鄕緬邈,擧切於戲之思,大庭舞蹈,競獻無疆之祝。仍伏念,臣於日前,伏奉敎旨,以臣擢爲崇政大夫者,臣誠驚惶震慄,不知所措。臣素昧古篆之學,而猥叨書寫之任,辭遜無路,黽勉承膺,效慙依樣,勞蔑銖毫,而末乃夤緣媒榮,濫竽諸臣之後,混被懋賞之典,是豈臣夢寐所敢及哉?夫上卿峻秩,古所稱三孤崇班也,雖朝廷宿望,公議所屬,輒皆逡巡不敢當,伏況如臣匪才罔功,至白首無聞者,苟然叨竊,則其羞當世而玷名器,爲如何哉?適會有事眞殿,百僚咸造之時,義重參班,章皇祗肅,而仍因冒玷,實非賤分之所敢安也。略陳短章,仰瀆宸嚴,伏惟聖慈,俯垂鑑諒,亟令收還臣新授資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賞典,循例也,卿其勿辭。

○行戶曹判書趙鎭寬疏曰,伏以,光陰不住,禮制有限,於戲,我先大王祥禫奄過,躋祔克擧,二紀功烈,歛堯天之雲,百世聲容,閟周廟之瑟,萬事廓然,號慕何及?惟我殿下,追孝思之不匱,御禮節之旣吉,新免餘懷,固有所未盡,而譬如疾病之餘,善心必生,哀樂之發,中節爲和。顧今殿下之所自勉者,惟在乎仰體慈念,俯答群望,以光紹先朝之盛德至善,此乃武王、周公之所以達於孝也,豈若匹夫之疏節,以加一等爲賢哉?時則天道有改,人事象之,家人之繇,位序順升,洪惟我兩慈聖殿下,正鴻名而晉崇號,膺顯冊而擧縟儀,被之以謙光,揚之以精義,愴與喜竝,情以禮隆,環海含生,擧入蹈舞之中,況臣以先朝薰沐之蹤,際今日追報之地,蟻褥莫效,鳩工蔑稱,惟以免於僨轅之爲幸,而夢寐不自意待罪媒榮,罔功侈賞,擢授臣以崇政階者。臣聞命惝惶,背寒體粟,誠莫知所以自措也。臣之自來冥升,非始望之所到,而至若一品峻秩,雖以先臣任事之久,猶未之及者,臣何敢焉?在前敦匠之臣,間有蒙此恩者,是則望實俱優,特因事以畀之耳,非如臣之姿鹵而材薄,雖忝執事之末,何可猥比於前輩而冒受之乎?非分之福,災之召也,不衷之服,戒斯存焉。此猶屬乎臣身,而在朝家惜名器勵廉防之政,獨不爲玷汚之歸乎?連値淸齋,且當眞殿有事之日,疏籲路阻,乃敢唐突參班,尤增慙恧。乞降明命,亟收新資,是臣區區之望也。仍伏念,臣自叨本職,今已七箇月矣。顧以脆薄之資,加之以年衰識昏,猶且策勵奔走者,幸臣老母僅支,而臣亦免於顚仆耳。無奈乎衝暑鞅掌,內薰外灼,重經毒痢,餘症頻作,若不及今休息,小加醫治,則恐不能復起爲人,似此實狀,同列所知,自非然者。當國家無前之大慶,新叨敦匠之列,豈不欲顚之倒之,效子來之誠,而有不得焉者,病也。然而臣病不足恤,惟是臣母近當換節之際,素患痰嗽,倍劇喘喘,若頃刻難保者,此老人之重症,醫家之深忌,臣方左右扶將,末由離捨,而國役當前,曹務方殷,公私牽礙,情急勢迫,寧不悶隘之甚乎?臣母今年八十六,臣終鮮兄弟,惟母子黃髮白首,相依爲命,考之於禮,從政非宜,祗緣臣受恩三朝,與天罔極,而無他才能,惟以趨走爲報效,每乘母病之少間,輒取供職如常人,而比年以來,母病益深,所以請急之章,不避煩瀆,昨年此際,亦蒙重任之體諒矣。一朞之間,篤老筋力,不啻落幾層,而病狀之危綴,尤有甚焉,則前之所蒙被者,豈敢不更望於今日乎?古之人以母老歸養者矣,臣於先朝,亦嘗疏及之,而至今低回者,此非乞身之時也,不知臣者,謂臣懷祿而戀位,臣固無辭,今者母病如此,而又不能積誠丐免,任便將護,則知臣者,將謂臣於臣母,病不能致其憂,臣何以自解乎?臣母之病,非時月可差,而臣之所帶職事,尤不可一日暫曠,玆敢披盡情懇,仰瀆孝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伸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賞典爲所重也,本兼諸任,此時豈可遞乎?卿其勿辭,救護行公。

○行廣州留守金觀柱疏曰,伏以,居諸遄邁禮制有限,中月之禫奄過,躋祔之禮已擧,鑾蹕祗謁於太廟,聖孝彌光,寶冊恭進於兩殿,群情胥悅。迺者敦匠之臣,與事之人,以次論賞,各當其勞,而賤臣之名,濫廁其間,臣不勝瞠然而驚,瞿然而悚。竊伏念,賞典大政也,明主之所必愼,資級重器也,聖朝之所宜惜,設令才德有可稱,勞勩有可紀,固當必愼必惜,上不宜輕施,下不敢濫冒。臣則承乏而廁跡於任使,蔑藝而袖手於模寫,初無效技,不過借名,而遽紆匪分之資,晏若倘來之物,則聖朝爵賞,恐涉屑越,微臣私分,尤切恧蹙。況臣驟躐冥升,不出數年,華貫顯秩,殆無不遍,而妄以株守之微諒,輒荷鞶遞之盛恩,曲保之澤,若偏雨露,兢愓之心,不弛晨夕,卽又罔功之資,更進一步,品雖不變,階則漸高,私心之懍懼危厲,倘復如何?玆敢披瀝衷懇,仰干宸嚴。伏乞聖明,諒臣言之非出飾讓,亟收臣新授之資,以示愛嚬笑之意,俾爲安微分之地,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有已例,卿其勿辭。

○兵曹判書李祖承疏曰,伏以,日月遄邁,禮制有限,升祔之儀告成,進冊之賀且擧,而鑾蹕祗謁於太廟,寶幀繼奉於眞殿,啓佑之慈化益光,踐行之聖孝增感,愴忭之忱,中外交切。仍伏念,臣儱侗憒劣,百不猶人,而訪落之初,猥當本兵之任,仰感簡畀之隆私,圖效報答之微忱,則未暇計其才器之不稱,而隨時隨處,殫竭奔走者,卽是臣區區誓願,無奈務重責殷,分外難開。至於今番做錯,而僨事溺職之狀,實無所逃其罪。夫香祝陪進,自有節文,凡所以致嚴致敬,宿戒而預辦者,固當自別於尋常輿服之備列,而臣未能先期董飭,以至奉詣之際,有儀仗遲滯之擧,論其辜犯,合被何律,譴罷薄罰,匪罪伊恩,而曾不多日。遽有仍任之命,聖念雖出於曲恕,臣心倍切於自訟,方當新化誕敷,群工勵翼,振刷之政,莫先於紀綱之維持,而職在司馬,按例應行之典,尙不能趨時赴會,則此豈可以乍勘旋宥,謂足以示警云乎哉?蹙伏追愆之餘,末由晏然祗承,而飭敎旣嚴,擧行時急,雖不免冒昧受符,因仍蹲據,大關廉防,玆敢略暴危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亟命攸司,重勘臣罪,以尊國體,以勵臣分,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鄭時善疏曰,伏以,節變霜露,殷闇之喪制已畢,禮成躋祔,舜墻之愾慕冞深,伏惟聖孝靡逮,何以堪抑?仍伏念,臣猥以遐外疎逖之蹤,過蒙先朝涵育之仁,通籍未幾,濫廁法從,寤寐思惟,自知非分,而惟是忠愛一念,根於秉彝,擬將肖翹之微,粗效涓埃之報,而弓劍莫攀,萬事都休,追先報今,政在今日,獨無奈姿性庸愚,才識蔑劣,前後臺垣之除,非止一再,而尙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以遂平日之願,其倥倥無用之實,於是乎著矣。且臣祖今年八十有五,臣父今年六十有五,臣母今年六十有四,疾病侵尋,寧日無幾,人子情理,實無頃刻離側之望,而祥制易服,情急伸哀,慶禮呼嵩,義重陪班,離捨庭闈,低回京闕,月朔屢改,歸思日急,而新除恩命,適在此際,踰時曠覲,旣非始料之所及,而徑情擅行,又非義分之所敢,臣之情理,吁,亦悶且迫矣。玆敢略暴衷情,仰瀆閔覆之下。伏乞聖慈,特推孝理之政,遞臣職名,俾遂歸養之私,則天地生成之恩,非臣殞結所可圖報,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不勝駭惋,玆敢附陳焉。噫,彼偉賊萬戮猶輕之罪,昭載於合辭論啓之中,臣不必復事臚列,而其兄時俊,以凶逆之同氣,迭據權要,共濟其惡,曾於掌銓之時,以逆湛擬入於廚院提擧之望,眞所謂有是兄有是弟,而多少綢繆之狀,爾我和應之跡,擧此一事,可反三隅,卽其身犯之案,合被首惡之誅,不可與收司連累,循例應坐者,比而同之,則尙保首領,假息天壤,已是失刑之大者。渠焉敢復以恒人自處,而歲月稍久,人心狃安,謂此時可乘,視朝廷若無,跳入城闉,偃處家室,開門而廣招賓客,擁騶而橫行街路,揚揚晏晏,自同無故,此豈有一分人心臣節者所敦出乎?近年以來,事變何限,而似此無嚴無憚之習,實所未有,情跡之凶祕,行止之放縱,一至於此,則以羸豕孚躅之心,挾困獸猶鬪之勢,何謀之不潛圖,而何變之不釀出乎?念之及此,不覺心骨俱寒。臣謂時俊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國有常憲,豈意此輩之無嚴畏若是乎?所請依施,其在孝理之道,宜有體諒,本職許遞。

○別兼春秋李重蓮疏曰,伏以,居諸易流,先大王祥禫,次第經過,隮附之大禮順成,尊崇之徽典載擧。伏惟我殿下,聖孝彌篤,繼序不忘之思,撫時攀慕之慟,尤當如何?區區下情,實不勝憂慮之至。仍代念,臣之自來情地,不敢爲彈冠供仕之計,而惟此史局記注之役,實是今日臣子終事自效之地,所以不敢言私,終始蹲仍,而今於翰圈一事,有不勝歉然愧忸,不可晏然仍冒者。夫史館館規,本自嚴重,傳之累百年,罔敢失墜,雖至微至細如右下僚番次出入之節,若或違例,輒至陳章瀆撓,而列聖許其遵守,同朝視以應行。臣不敢遠引前事,曾在先朝,臣冒叨簪筆,首尾三年,每以下僚之不能檢束,古規之漸至凌夷,至於命臣下吏,限以成誦館規,及其宥釋之日,親御考講,訓誡之天語,尙若在耳,居然星霜之嬗變,今已十有三載矣。臣至今追思,中夜屢起,但有淸淚之被面,臣雖無似,蒙被我先王造化陶甄,至此之極,今於一息未泯之前,苟見館規之一毫乖了,而含默不言,則臣之辜負,當置何辟?館規之中,莫嚴者會圈,而苟或廢却前規,從便注措,則將焉用會圈爲哉?臣固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夙忝館僚,方帶別兼,會圈有命,而初不請牌,則是不以館僚待之也。固知僚員之臨事錯料,喉院之有失照管,初非有意區別,而其爲館規之壞損,已無餘地,臣心之愧赧,無面可顯。玆不得不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亟削臣所帶別兼之任,以存館規,以靖私義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會圈事,館規如爾所陳,則從當下敎,爾其勿辭察職。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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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閔耆顯。右副承旨趙萬元坐直。同副承旨李存秀。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徐永輔洪命周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萬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日柱、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蓍喆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備忘記,神方仇非萬戶尹相泰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萬元曰,見李重蓮疏,今番翰林會圈,有違格例云,更令廟堂會坐,今日擧行事,分付。

○金宗善啓曰,翰林會圈,更令都堂會坐,今日擧行事,命下矣。領監事、館閣堂上、春秋館堂上,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林蓍喆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徐邁修受由,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啓曰,吏曹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執義沈銖,正言洪奭周、奇學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萬元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蓍喆曰,只推。

○傳于趙萬元曰,明日次對,食後來會。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受由,參判金達淳進,參議任希存牌招不進,右承旨金宗善進。啓曰,判書徐邁修受由,參議任希存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東冕爲持平,金銑爲應敎,徐謙淳爲典簿,金華柱爲監役,柳師模爲江界府使,李祖承爲軍器提調,訓鍊都監提調李祖承,禁衛營提調李祖承,御營廳提調李祖承,兼掌令申龜朝,以上竝單付,分承旨李肇源、林漢浩,分兵曹參議金明淳,分兵曹正郞沈能燮,以上減下,校書正字單成老鎭,閣監秦泂、鄭學溫,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祖承病,參判吳泰賢入直進,參議金鼎國病,參知李得休病,右副承旨趙萬元進。大護軍蔡弘履,副護軍李海愚、崔守魯、閔致愼、李身敬,副司果鄭時善、李命瑀,以上竝單付,分副摠管李翊模,分都摠都事沈鐮,以上減下。

○金宗善,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前陰竹縣監秦泳,旣已敍用,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實錄都監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李祖承,旣已敍用還差,李翊模身病難强,今姑減下,其代,行大護軍曺允大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堂上中,方帶都監之任者,固當專意都監,而其他堂上,亦多連爲懸病,國體極爲未安,經費亦甚可悶。此後則除非應頉、公故及衆所共知實病外,無得懸病,各其分授之年條,斯速竣役之意,各別嚴飭,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知實錄事二單,李祖承、曺允大。

○趙萬元,以備邊司言啓曰,正言洪奭周上疏批旨內,宦侍事,聞甚駭然,卽令廟堂査實嚴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官侍之無敢一毫關涉於外司,卽亦我先王盛德美政,近日此輩,凌藉外司,駸駸有使氣作威之漸云,先從其現發者,從重懲治,更加嚴束,無使跳踉爲辭矣。謹依下敎,嚴加査實,則去七月二十七日中使奉命時所騎馬,謂以不善擇立,內司僕書吏二名及養馬二名,付之別監房決笞云。奉命體重,果有不善擧行之事,使之自該寺懲勵,豈無其道,而外司所屬之直爲推治,若是無難,實係挽近所無之擧。南衙北寺,界限截然,一有相侵,其弊難言,是以我朝家法,最嚴於內外之分,防杜之政,絲毫必謹,而近年以來,法禁不無懈弛之漸,外間流傳之言,蓋不啻喧藉,雖難以某事某弊,指的論斷,而臺臣所以深憂於使氣作威之慮者,實是輿情之所同。今此現發之端,雖若微紬,擧隅以反,漸不可長,其所懲治,有不容少緩。當該中官,令內侍府捧現告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此等之習,不可不嚴防,令該府拿問,各別重勘。

○趙萬元,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洪龍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判書趙時俊,施以絶島安置之典事,承傳啓下矣。趙時俊,慶尙道南海縣絶島安置,而下去京畿果川地云,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自果川地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入李榮運,納供之後,所患風痰之症,猝然復發,氣息奄奄,不省人事,實有頃刻難保之慮。自前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榮運,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洪義浩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別兼春秋李重蓮自引之疏,以向來翰圈事,有所論列,而其中有曰,喉院之有失照管云云,卽指臣忝在該房時也。館規之錯料與否,非臣所干,而果於伊日,因本館言送,只請一員牌招矣。今其爲言,有此攙及,在臣私義,亦難晏然,玆陳短章,仰瀆崇廳。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戌八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林蓍喆,右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趙萬元,同副承旨李存秀,假注書徐永輔、洪命周,記事官鄭宗顯,記注官金致龍,待敎李敎信,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宗善讀奏江華留守韓用鐸狀啓雨澤事,萬元讀奏平安兵使尹得逵狀啓虞候高厚鎭到防事,命各書判付。蓍喆起伏奏曰,藥房藥蟹醢,今已節屆,依例知委封進乎?上曰,可也。蓍喆曰,夏間則大王大妃殿粟米飮,寅時進御,湯劑則巳初進御矣。今則秋晷漸短,而卯末進粟米飮,巳時進湯劑,其間晷刻似甚促,自今以後,則湯劑趁午初煎入,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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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閔耆顯。右副承旨趙萬元。同副承旨李存秀。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徐永輔洪命周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秉模,提調李敬一,副提調林蓍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次對,後日次來會。

○趙萬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日柱、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持平李東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藝文提學黃昇源,奎章閣提學李晩秀、金祖淳,直提學李始源、金近淳,知春秋閔台爀、曺允大,同春秋姜彝正、金啓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翰林都堂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領事沈煥之,監事李時秀、徐龍輔命招不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監事更爲命招,違牌諸堂更爲牌招。

○以直提學金近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坐起時,堂上懸病甚多,受由及實病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金吾滯囚甚多,在外判義禁許遞,令政院稟旨,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啓曰,吏曹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徐邁修受由,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宗善,以春秋館領、監事意啓曰,臣等以翰林會圈事,來會賓廳,而知春秋閔台爀、曺允大,同春秋姜彝正、金啓洛牌不進,俱有實病實故云,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參圈,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受由,參判金達淳進,參議任希存牌招不進,右承旨金宗善進。啓曰,判書徐邁修受由,參議任希存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祖享爲判義禁,李祖承、黃昇源爲知春秋,韓晩裕、吳載紹爲同春秋。

○兵批,判書李祖承進,參判吳泰賢病,參議金鼎國入直,參知李得休病,同副承旨李存秀進。以朴光進爲羽林將,閔光暹、金祥鯉爲五衛將,金尙興爲慶熙將,金在昌爲文兼,田佐顯爲全羅右水虞候,權敬濟爲豐山萬戶,張宅默爲阿吾地萬戶,同知單申鴻周,副護軍李肇源、林漢浩、金明淳,竝單付。

○洪義浩,以都堂意啓日,翰林會圈,以都堂擧行事,命下矣。前圈自在勿施之中,時任別兼春秋李重蓮、吳淵常、呂東植、金邁淳,竝依例削職,何如?傳曰,允。

○翰林館閣會圈,四點曺錫正、沈能憲、徐淇修、徐有恂、韓兢履、李敎信、趙雲翊、洪秉喆、李墷、金蓍根,以上取十人

○以直提學金近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蓍喆曰,只推。

○以執義沈銖,持平李東冕,正言洪奭周、奇學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萬元曰,只推。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考《己卯儀軌》,則三揀擇後詣別宮時,擔陪軍,以司僕寺軍人,靑衣、靑巾擔陪事,受敎定式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考《己卯儀軌》,則三揀擇後詣別宮時,分兵曹堂上、郞廳各二員,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假衛將二員,部將二員,軍士四十名,輪回入直,巡更雜人嚴防等事,自都監入啓,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考《己卯儀軌》,則三揀擇後詣別宮時,有屋轎及按袱入用矣。有屋轎則自尙方新造云,按袱則從前請出內上件,出見樣造成矣。今亦依此擧行,而所盛樻子,外漆黃漆,內塗白塗,自是前例,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考《己卯儀軌》,則親迎之禮,仍行於別宮矣。今番亦依例以別宮擧行乎?敢稟。傳曰,以別宮擧行。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各年儀軌,則嘉禮時中宮殿輦輿,每爲新造矣。今亦依舊例自都監造成,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玉冊在前,則或以五間爲一貼,或以六間爲一貼,而謹考《己卯儀軌》,則以六間爲一貼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六間爲之。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意))啓曰,今此嘉禮時,中宮殿儀仗,當爲新備,而以庚申冊禮時儀仗,仍用於嘉禮時事,前已奉承下敎矣。冊禮時儀杖竝移用,而就定例數中不足者,新造以用,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冬至使行回還時,商人被竊紬絹,其處地方官分賠銀兩事,北京禮部咨文出來回咨,令文任措辭撰出,龍岡漂民出送事,盛京禮部咨文,亦爲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撰出咨文,日月食已過,回咨一體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五石七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郡守李旭祥所志則以爲,族弟故學生李濟祥,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德祥第二子漢喬,欲爲繼後,諸族相議完定,至成與受文蹟,未及禮斜之前,濟祥夫妻俱沒,雖有與者,旣無受者,不得循例立案,冒居門長之列,不忍見其絶嗣,玆以仰訴,依新定式草記稟處事,定式矣。頃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矣。門長李旭祥狀辭旣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李德祥第二子漢喬,立爲李濟祥之後,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知敎寧府事李書九,本司堂上還差,仍令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南公轍狀啓則以爲,來十月當禁衛上番軍中點,兵使躬行,雖是定式,各穀登場,要在九月旬望,沿路各邑迎送廚傳,必多相妨,以附近營將,限畢運代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兵使點送,雖是重軍政之本意,而當此收穫之節,迎送廚傳之弊,誠不可不念,營將代點事,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北評事宋冕載,素患胸腹之症,每當秋冬之交,如期復發,以此病狀,當寒向北,其勢末由,屢度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勢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部將廳牒報,則新除授部將金德基,本廳無薦云。臣之矇不覺察,不勝惶恐,部將金德基,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箕憲、金爔、慶橚、禹德遠、李榮運,還囚捧供,李東善、尹範會、趙棨gg趙𡹘g、尹之謙,還囚議處,申溆、李克豐,還囚照律,姑爲放送人金致晙、李尙度、閔致謙、李勉齊、李潞秀、崔履亨、尹載伋、南惠寬、洪章輔、金履垕、崔翼、崔光泰、吳載重等,査啓皆已啓下,竝還囚後更爲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慶州前府使李尙度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是白臥乎在亦,向前李尙度亦,今以道査,參互繡啓,則諸條臚列,或歸於不察,或諉之襲謬,至於賑糴,謂不致力,犯科輕重,執此又斷,而繡啓道査,事體自別,囚供遣辭,太涉張皇,不可以其自明,有所參恕,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道査之後,囚供如此,議于大臣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咸平前縣監崔履亨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是白臥乎在亦,向前崔履亨亦,道査中諸條臚列,旣甚丁寧,則囚供之漫患gg漫漶g,不足取信。且況臨淄倉還之麤穀捧留,旣已遲晩,竝只照律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寶城前郡守崔翼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是白臥乎在亦,向前崔翼亦,旣已遲晩,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義城前縣令閔致謙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是白臥乎在亦,向前閔致謙亦,問目內辭緣,幾皆遲晩,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韓山前郡守尹載伋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是白臥乎在亦,向前尹載伋亦,道査旣甚丁寧,囚供不足取信,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東前營將金致晙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是白臥乎在亦,向前金致晙亦,道査旣甚丁寧,囚供不可準信兺除良,且況繡行事體自別,而假托眞贓,旣不捉得,所率下屬之徑先推問,殊極駭妄,竝只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靈光前郡守崔光泰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是白臥乎在亦,向前崔光泰亦,問目內辭緣,旣已遲晩,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沃川前郡守洪章輔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是白臥乎在亦,向前洪章輔亦,道査諸條,幾皆遲晩,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靑松前府使李勉齊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是白臥乎在亦,向前李勉齊亦,問目內辭緣,旣已遲晩,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忠淸前兵使吳載重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是曰臥乎在亦,向前吳載重,道査諸條,旣皆遲晩,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鰲樹前察訪金履垕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是白臥乎在亦,向前金履垕亦,當初繡啓,俱有所據,今此道査,又甚眞的,而初供、再供,專事漫漶,少無嚴畏之意,究其所爲,殊極痛駭,從重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尙州前牧使李潞秀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是白臥乎在亦,向前李潞秀亦,道査旣甚丁寧,囚供不可準信,且其諸條臚列,多有遲晩,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結城前縣監南惠寬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是白臥乎在亦,向前南惠寬亦,問目內辭緣,旣已遲晩,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全羅前左水使李東善議處云云。從重勘處,可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前加里浦僉使禹德遠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全羅右水使金爔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護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泗川前縣監慶橚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南原前府使李榮運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咸平前縣監金箕憲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趙𡹘,觀其所供與繡啓中論列諸條,節節相反,其在覈實之政,有難遽議勘斷,令該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範會亦,掘檢之啓聞擧行,法意何如,而擅自開檢,漫漶報營,欲掩其跡,究厥罪犯,萬萬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之謙亦,捧還時濫科厚斂,旣不能束下,作錢取剩,亦無以自明,揆以法意,俱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咸平前縣監申溆、李克豐亦,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適因徑遞,未及還分是如爲白乎乃,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捧留虛殻,不卽改色,以致陳腐,事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申溆、李克豐等段,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赦單子判付內,本律良中減一等亦敎是白乎等以,杖一百罪良中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竝只私罪。奉敎,竝只依允爲有矣,申潊乙良,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壬戌八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秉模,提調李敬一,副提調林蓍喆,假注書徐永輔,記事官鄭宗顯,記注官金致龍,檢校直閣李存秀,以次進伏。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朴烇、趙宗協,進伏楹外訖。秉模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昨日夕水剌後,微有惡寒之症,夜間則頗似煩熱,而朝來乍有頭疼、脚痛之症,今則差勝矣。秉模等曰,醫官入診乎?上曰,可也。醫官李惟鑑、朴烇、趙宗協竝診候後,秉模問于醫官曰,聖體脈候,何如耶?惟鑑等曰,脈候如常,而症候不過一時滯候所祟,進茶則自可平復矣。秉模曰,朝者粥水剌進御乎?上曰,未也。秉模曰,差晩口啓後,更爲召接,何如?上曰,觀勢更當有下敎矣。秉模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進御藿香正氣散一貼煎入。出榻敎大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前方中,去白扁豆,加白朮、烏藥各一錢,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生脈散前方中,去竹瀝,加山梔五分,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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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徐有榘。右副承旨趙萬元坐直。同副承旨李存秀。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徐永輔洪命周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萬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日柱、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呈辭,持平李東冕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藥房都提調入侍。

○林蓍喆啓曰,左副承旨閔耆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榘落點。

○林蓍喆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有榘,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都堂翰圈,已爲啓下,而左右史不可不備員,在前如此之時,有完圈後敍用還付之例,別兼春秋李重蓮、吳淵常、呂東植、金邁淳,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給牒敍用。

○金宗善啓曰,別兼春秋李重蓮、吳淵常、呂東植、金邁淳,旣已敍用,令該曹口傳還付,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李重蓮、吳淵常、呂東値、金邁淳。

○金宗善啓曰,別兼春秋李重蓮、吳淵常、呂東植、金邁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重蓮、吳淵常、呂東植、金邁淳,竝單付。

○以別兼春秋李重蓮、吳淵常、呂東植、金邁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左副承旨徐有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宋冕載。

○以別兼春秋李重蓮、吳淵常、呂東植、金邁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待明朝牌招。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趙鎭寬,由限已過,又爲懸病,令政院卽爲牌招仕進,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嘉禮時諸凡儀節,取考《己卯儀軌》,參用各年謄錄擧行事,奉承慈敎矣。謹考《己卯嘉禮儀軌》,則因傳敎定例中付籤以下者,更爲別單啓下後擧行,故今番亦依已例。定例所載物目一統,別單書入,而其中己卯入用各項物種,區別懸註,以備睿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嘉禮時,中宮殿輦輿新造事,草記蒙允矣。輦輿新造時,不可無見樣,德應房所在輦一坐,依前例陪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以祔廟、尊崇慶科取稟草記,傳曰,依戊戌年例,以庭試設行,日子以九月推擇事,命下矣。在前庭試,有(有))初試設行之例,或有除初試設行之例,而若以除初試設行,則有卽日放榜之例,或有擇日放榜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戊戌例,有初試設行,日字更以十月擇入。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祔廟、尊崇慶科庭試有初試除初試稟旨設行草記,傳曰,依戊戌年例,有初試設行,日子更以十月擇入事,命下矣。慶科庭試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文武科初試,來十月二十一日,殿試,同月二十九日,放榜,來十一月初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知委京外,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申啓文、李魯植,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安橚,受由下鄕,身病甚重,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木覓山蠶頭廣巖下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二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城堞禁衛營字內六間頹圮處,自該營今月二十二日,擇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履榮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趙𡹘,素患積病,猝發於處冷之餘,吐瀉無度,食飮全却,氣息奄奄,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𡹘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八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都提調入侍時,都提調李秉模,提調李敬一,副提調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洪命周,記事官鄭宗顯,記注官金致龍,直提學金近淳,以次進伏訖。秉模曰,夜間聖體調攝,何如?上曰,差勝矣。秉模曰,昨日湯劑進御後,頭疼惡寒之症,皆已復常,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比昨顯差,而方進水澆飯矣。秉模曰,近日朝晝異候,寒暖不適,伏望益加愼攝焉。秉模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凡於動駕時,三廳首醫,例爲侍衛官,而資級若淺,則筵稟請資,蓋所以尊國體也。鍼醫廳首醫朴春源,資是通政,而向日動駕時,臣未及登筵,不得仰請,本廳之嘉善首醫,亦是挽近所未有,首醫金光顯及朴春源,一體加資,恐合重事面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臣以罔功之賞,荐被錫馬之典,恧蹙慙悚,實不敢承當,乞收成命焉。上曰,過矣。仍命藥房先退,承旨進前,命書傳敎曰,祔廟順成,賀儀已擧,其在繼述之道,當仰體昔日愛民如子之盛德,今豈無施惠之道?八道舊還及貢人舊遺在,市民徭役,懸房贖,竝依戊戌年例爲之事,分付,仍令廟堂申飭,俾有實惠下究。敎曰,近聞秋曹禁吏,大段作弊於闕外云。該曹郞廳,發牌分付,使之嚴査嚴勘後以奏,可也。又命書禮曹慶科草記批旨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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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徐有榘坐直。右副承旨趙萬元坐直。同副承旨李存秀。注書金𨩿仕直尹鼎烈。假注書洪命周。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自人定至夜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萬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日柱、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呈辭,持平李東冕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啓曰,臣蓍喆等,今日還接本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尙州營將朴基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別兼春秋李重蓮、吳淵常、呂東植、金邁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別兼春秋李重蓮、吳淵常、呂東植、金邁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嚴飭更爲牌招。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嘉禮時應備物種,纔已別單啓下,而至於尙衣院所管物種,則自本院一依尙方定例,稟單擧行,自是式例,今番亦依式例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臣等昨因金吾囚供,伏承議大臣稟處之命矣。繡啓雖或爽實,所論諸條,亦豈全無證案,而況道査體段,諸倅參覈,該吏各供,按其事者,雖欲構誣掩護於其間,衆目所覩其可欺乎?前府尹李尙度之爰辭,卽一世變也。極口噴薄,反詈御史,侵詬道臣,殆無紀極。官至宰列者,不顧朝著之體例,罔念淑問之嚴畏,而乘忿肆氣,若是之甚耶?又況其所自辨者,亦自歸於效尤襲謬之科,何嘗有一語明白豈悌,自占淸脫之地哉?金吾獻讞之體,惟當就繡啓,道狀之中,參互情法,以擬其律而已。臺章反詈,尙有聖朝所禁,以敦忠厚之風,今此囚供之凌壞朝綱,近古所未聞,而此則有未暇論也。捧此供以聞之該堂,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全羅前左水使李東善所犯諸條,自金吾更爲査問矣。卽見全羅監司韓用龜狀啓則以爲,逋米之以作錢例收納,或立本或貿取事,今以諸招觀之,則逋米二千一百八十九石,以每石三兩九錢,酌定其價,而及其收捧之日,只捧九錢,仍置三兩。雖云留置戶庫,論以形迹,自歸取剩之科。戶庫留置錢一千九百七十兩零,名色不正,歸屬無處,分付該營,當初所納民人等處,還爲出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戶庫留置之錢,係是收逋餘剩,似當還爲出給,而不但有有名無實之慮,該營逋穀未捧,尙爲九百餘石云,以此剩錢,貿米移施,俾除一分徵逋之弊似好,依此擧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黃昇源,以知實錄事,實錄廳晝仕出去,而逐日進去,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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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李肇源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徐有榘。同副承旨趙萬元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洪命周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日柱、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持平李東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金宗善曰,翰林召試,再明日春塘臺,以親臨爲之,一內禁軍三廳試射,亦爲之事,分付。

○傳于洪義浩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金宗善啓曰,校理宋知濂,謂有情理之難强,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銑,副校理元在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尙度,議于大臣回啓,其餘諸囚捧供議處照律,當爲擧行,而判義禁金祖淳未肅拜,同義禁姜彝正、宋銓俱有身病,只有同義禁韓晩裕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同義禁,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待下批,與諸堂一體牌招,卽爲擧行。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趙萬元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黃昇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黃昇源。

○以執義沈銖,持平李東冕,正言洪奭周、奇學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萬元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南公轍狀啓,薦新進上石榴,節序差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林蓍喆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連山按覈事,御史査案,已爲啓下刑曹,而該曹判書有闕,以致覆啓之稽滯,御史之留館廚傳,諸囚之久繫營獄,俱爲弊端。刑曹堂上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趙台榮、李好敏,俱有身病,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進,參判金達淳牌招不進,參議任希存牌招不進,同副承旨趙萬元進。以曺允大爲刑曹判書,朴宗慶爲刑曹參議,贈吏判金履中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金達行贈吏判例兼,以上前判義禁金祖淳兩代,贈吏判黃瓛贈左贊成例兼,贈吏議黃晠吏參例兼,以上判義禁黃昇源兩代。吏批,再政。以李肇源爲承旨,李晦祥爲兵曹正郞,尹致鼎爲兵曹佐郞。

○兵批,判書李祖承進,參判吳泰賢病,參議金鼎國病,參知李得休入直,左承旨洪義浩進。以李宅永爲五衛將,吳淵常爲文兼,朴宗正爲北評事,李光植爲慶尙左水使,同知單金尙興,副護軍閔耆顯、林栽洙、李膺運、金聖彬、蔡顯五、崔秉敎、申達夏、金就明,副司果李好敏竝單付。

○金宗善,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貼,加定八貼,今八月二十三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榘,以漢城府言啓曰,依定式,無主未葬處,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而至於有主未葬之類,亦令一一知委,斯速過葬事,申飭各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洪時濟呈狀內,矣身素患暑痢之症,三朔沈苦,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祔廟尊崇慶科庭試初試額數,當爲稟定,而取考前例,則或取三百人,或取五百人,或取六百人,或取一千人矣。今番慶科庭試初試,取幾人乎?敢稟。傳曰,依戊戌年例爲之。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正宗大王祔太廟,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合三慶慶科庭試文武科初試,來十月二十一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取考謄錄,則在前庭試武科初試,或取八百人,或取六百人,而戊戌年則取三百人矣。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依戊戌年例爲之。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王道源,景福宮衛將朴履孝,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李祖承疏曰,伏以臣之所帶知春秋之任,與領事臣沈煥之,爲姨姪應避之嫌矣。日昨臣在政席,而天牌儼臨,怵分畏義,不敢爲違逋之計,冒昧肅命,至於會圈之坐,亦不得隨參,則宜卽援例陳懇,而連値齋日,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令該曹照法遞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都摠管曺允大疏曰,伏以禮成祔廟,三祀之宸慕冞切,儀擧上冊,兩殿之寶籙無疆,哀慶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疎闇謭劣,百不猶人,猥蒙恩造,驟躋峻秩,只緣報效之無階,惟思趨走之爲恭,而自來闒茸,瘡疣百出,居官任職,無往非罪,甚至月前侍衛事而極矣。躬陪親享之班,跡忝扈駕之列,乃於鑾蹕還內之前,徑先退出,以致莫重之地,儀衛不備。論其辜犯,嶺海猶輕,而當初現告之見漏,跡涉苟免,末後薄罷之旋敍,情益兢蹙。曾未幾何,恩除遽降,摠府職名,依舊縻身,且惶且感,措躬無地,而適當祔禮陪班之日,陳籲路阻,坐犯違傲,臣情到此,一倍惶霣。而臣於其後,忽患似瘧之症,寒熱交作,頭疼如碎,眼眩神霧,不省四到,氣息萎綴,出入鬼關,今已旬有餘日矣。數行辭疏,無以自力,尙未仰暴實情,乞蒙遞解,乃使宿衛虛縻,番次苟艱,臣於病中,未嘗不惶汗沾背,如添一病矣。顧今史局之任,纔承新命,此卽今日臣子終事之地,涓埃之報,惟在殫竭,臣之至榮大願,豈不欲卽日祗肅,粗效微沈,而病情纏綿,尙不免稽過屢宿,則況可以奔走於陪衛之列,出入於直宿之任乎?疾痛之苦,旣係難强,僨誤之地,無路冒膺,今始收召神魂,略控衷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削臣所帶摠管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嚴朝綱,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副承旨李存秀疏曰,光陰迅邁,祥禫奄闋,冠裳復吉,物采咸新,先王制禮,雖不敢過,率土哀慕,曷有窮已?太室擧躋祔之禮,焄蒿悽愴,兩殿行上冊之儀,琬琰顯揚,我殿下新免之初,想益切繼序不忘之思也。仍伏念,臣於昨年,猥陳至切之懇,獲遂便養之願,情理旣伸,私分粗安,千萬匪意,伏奉內移之除書,數月之內,左右兜攬,歷揚華選,蓋自參外,以至三品之階,世所稱淸官美銜,無不忝叨,此豈臣夢想所到也哉?每自循省,有若集木而蹈氷。至於太廟祫饗,其禮則吉,其事則哀也,而臣以工祝,因緣期會,遽蒙陞擢之恩,手擎緋袍,淸淚沾襟,跡廁銀臺,愧汗浹背。前輩有通籍未十年而陞資者,引而爲撕捱之端,而臣則早年科甲,已犯不幸之戒,登第又未滿十年,驟躐下大夫之列矣。旣未逡巡於未然之前,又復僥冒於旣叨之後,則顧今塵刹報效,惟在於夙夜在公,殫竭奔走,而第臣有情私之萬萬難强者。臣母素抱貞疾,年又衰暮,長在床褥,寧日常少,眞元漸至銷鑠,別症隨以闖發,胃氣積敗,浮症間作,種種證形,實有難醫之慮。古人以事親日短,陳情乞養者,但以親年之已老,而顧臣煼灼之狀,不徒母年之已迫衰老,疾病沈淹,駸駸然至於委頓,臣雖欲抑情而供職,其勢誠末由。又自日前,添泄痢之症,氣息凜綴,飮啖全却,臣方左石扶將,不可暫刻離捨,金門曉漏,未得趨簉,敢陳短章,略控至懇。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爾其救護。

○壬戌八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徐有榘,右副承旨趙萬元,記事官金𨩿,假注書洪命周,記事官鄭宗顯,記注官金致龍,待敎李敎信,以次進伏訖。義浩曰,都承旨則以藥房副提調監煎進,未及登筵矣。有榘曰,臣以吏房、禮房代房,無公事矣。命書公事判付訖。義浩曰,翰林都堂會圈,旣已完圈,而召試日字,則或有自上特敎之時,亦有本館堂上指日草記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從當下敎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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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李肇源緣故出。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徐有榘。同副承旨趙萬元。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洪命周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萬元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日柱、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呈辭,持平李東冕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宗善曰,傳香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次對,本司堂上,懸病甚多,衆所共知實病實故外,竝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副校理元在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銑,副校理元在明,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元在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啓曰,翰林召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領、監事、館閣堂上、春秋館堂上,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來十月二十一日正宗大王祔太廟,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合三慶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時規矩,鐵箭三矢一百十步,騎芻一次三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落點,取二技。

○金宗善,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敎命篆文,光恩副尉金箕性,書出正副兩本,謹此封入,以備睿裁之意,敢啓。傳曰,以正本爲之。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前慶尙左水使朴宗柱狀啓,則以爲,臣營戰船一隻,限滿腐傷,難以駕海,改造材木,右道封山,依例許斫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限滿戰船,不可不改造,而該營所管松田,旣無可堪材用者,則依近例許斫於右道封山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前江界府使申鴻周狀啓,則備陳廢郡防守孤弱之狀,彼人犯越莫遏之弊,仍以爲,今若洞闢沿江五百里之地,許民起墾,而限以山底,立標定界,封其山闢其郡,上連厚州,下接慈、三,一帶沿邊,村閭櫛比,鳴吠相聞,則潛越不防而自防,蔘場不護而自護。且厚州之地狹人多,亦如慈、三,則加闢募民之方,如水趨下,不日成聚,請令廟堂稟處矣。此事便否,從前多有異同,今此所報,頗有意見,而亦不可遽然從施。待新府使下往,自該道關問形便,詳細報來後,道臣與帥臣,往復相確,各具意見,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謹考己卯謄錄,則冊妃三揀擇卽日詣別宮時,禁軍十五員侍衛,六員別宮直宿事,節目啓下後,因特敎,禁軍二十員侍衛,別宮直宿,則從此數分半入直,而前後射隊,以訓局步軍二百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五日春塘臺親臨翰林召試時,侍衛、寶劍,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黃昇源,以藝文館提學進,曹允大未肅拜,李書九,副摠管李魯春有身病,尹長烈、安橚在外,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鶴林君焴、洪義謨、吳載熙爲都摠管,兪漢謨、朴宗輔、李健秀爲副摠管。

○洪義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儒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榮運,還囚議處以入,而素患風痰之症,一味無減,症形危重,依定式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三司禁隷輩之作弊一款,反覆嚴問,一一詳覈,則本曹禁隷鄭貴得,今月十九日夜,入河浪橋懸房,謂以疊屠,討索錢兩,又於翌日,與其同隷朴寬輝,突入於義宮貿易奴池哥家,捉詰煎醬之肉,而招來池哥,一場鬪鬨。朴枝盛、申甲伊,泥洞路上,搜索過去女所戴匏裹,未捉眞贓,則橫侵作弊之狀,俱極痛駭。漢城府禁隷朱仁宅,今月十四日,執捉別肉於豆毛浦李哥家,捧賂私放。崔景得,今月十二日,不持官牌,暗捉泮中李在發家別肉,捧賂私放,至於現捉本館被杖之境。盧順得、金好男,今月初十日,未捉贓物,橫侵畿營庫直,司憲府所由洪尙基,居生於廣通橋懸房近處,賣酒麪爲業,每日買肉,廉價濫取,至於爭詰,見汰本役。李福仁,今月十七日,出往麻浦賣酒人朴占得家,捉詰酒肴煎肉之片,中間威脅,至徵別肉之贖矣。三司禁隷之不得作弊民間,朝家前後飭禁,不啻截嚴,而今此現發,若是夥然,究厥罪狀,萬萬痛惡。竝自臣曹分輕重照律嚴勘,而曹隷之犯科,尤涉無嚴,臣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罪,不勝惶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三司禁隷之不有飭禁,到處作弊,萬萬痛惡,今此現發之後,不可尋常處之,自卿曹嚴勘。日前下敎,卽闕門至近之地禁吏之作弊事也,所犯漢,更爲嚴査,不飭之兩司,行公諸堂,姑先從重推考。

○壬戌八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洪命周,事變假注書盧,記事官鄭宗顯,記注官金致龍,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行禮曹判書李晩秀,行上護軍金祖淳,知中樞府事徐有大,兵曹判書李祖承,知中樞府事李書九,行護軍申大謙、李仁秀,吏曹參判金達淳,修撰尹尙圭,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日前湯劑進御後,調攝諸節,今已康復,而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今則差勝矣。煥之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嘉順宮氣候,可如?上曰,一樣矣。煥之曰,璿源殿董役後錫馬之典,至及於賤臣,而纔蒙祔廟後濫賞,今又荐被恩命,萬萬慙悚,竊欲陳箚,而猶屬屑越,黽勉至今,乞收成命焉。上曰,過矣。龍輔曰,臣猥忝標題書寫之任,至蒙錫馬之典,極爲惶悚,卽欲以此陳箚,而適値湯劑煎入之時,不敢瀆撓,而在朝家愼賞之道,賞典之如是便蕃,亦非美事。伏乞還收焉。上曰,過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領府事何不入來乎?煥之曰,適有病,故不得入來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眞殿奉安第二室御眞,領相曾以玉堂,仰瞻於昔日云矣。日前移奉時,更爲仰瞻,則玉色與衣襨色,比前何如?煥之曰,曾於殿庭仰瞻矣。今又瞻望,則宛然如前日仰瞻時,而但渥丹色澤,反近於黧色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領府事亦必仰瞻於前日,而日前則不入參乎?煥之曰,然矣。又敎曰,雖以衣襨色言之,平日崇儉,雖無新御之服,而豈至如是色渝乎?推此觀之,玉色之丙戌問安後,反似肥澤,固也,而近於黧色,則豈非年久稍渝之故乎?煥之曰,眞殿則展奉,此本則櫃奉年久矣。展奉則疎敞,櫃奉則氣鬱,故臣見私家所藏,亦多如此,而有不敢質言仰對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然則櫃奉與展奉,有異而然乎?常時色澤,過於紅潤,而今瞻御容則似不然矣。煥之曰,典型則依舊,而至於色澤之稍異,恐是櫃奉之不如展奉故矣。上曰,次對爲之。煥之曰,略有稟處事,而此則當以草記仰奏矣。煥之曰,嘉禮後奏請使,當卽爲差出,而己卯前例,冬至使兼付入送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慈敎兼付入送。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己卯年嘉禮,行於六月,而猶爲兼付於冬至使,則今番亦依此爲之,似好矣。煥之曰,臣等待罪具瞻之地,才乏振刷,威無憚壓,近來法綱,漸至解弛,極爲悶也。仍奏曰,前全羅水使李東善,諸條所犯,誠有可罪,而至於營校棍治一事,身爲帥臣,頑悖之校,施以十餘度棍治,邂逅致斃,不是異事,而今聞其遞職就拿之際,至有遮路投礫,肆口詬罵,幾欲犯手云。果若傳說,則方此法綱陵夷之時,遐土頑俗,不可不大加懲創,令道帥臣各別嚴査,以爲照法勘斷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東善果爲濫杖,而有此致斃之擧耶?煥之曰,如有可治之罪,則身爲帥臣,棍治一校,有何不可,而東善旣不能躬自嚴治,反使各廳輪棍,以至致斃,東善事,還甚巽軟矣。然而厥漢支屬之欲害帥臣,極爲驚駭,此而置之,則無以振頹綱而懲頑俗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非但此事,紀綱之解弛,莫近日若,甚可悶也。煥之曰,臣等昨因慶州前府尹李尙度事,有所草記矣。蓋其爰辭,全沒嚴畏,惟意噴薄,揆以國綱,誠極駭然,而王府事體,則惟當就繡啓、道査,參究照法而已,有何難於議讞之事,至請上裁?大失執法之義。當該金吾堂上,竝從重推考,原公事雖已入啓,還爲出給,使之更爲擬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本事顚末,欲爲聞之,卿試言之。煥之曰,雖以囚供觀之,李尙度旣無明白脫空之端,而反有襲謬之失,又多不察之責,襲謬不察,亦是罪也,旣已發覺之後,渠焉敢逭其罪,而滿紙張皇,無非噴薄之語也?設使繡衣,眞有構捏之事,繡衣則朝廷所差遣也,體例自別。且以道啓言之,道臣旣以吏鄕之供,參互査啓,而非以一己之見獨斷者,則王府事體,但當以繡啓、道査,參考議處而已,不此之爲,反請上裁者,極爲駭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近來朝臣,徒事恬憘玩愒,無意修擧,朝象如此,而做得甚事乎?大抵紀綱立然後國體尊,國體尊然後命令行矣。卿等須體此意,隨事盡心,可也。煥之曰,紀綱不能自立,而朝廷之處置得宜,則紀綱可以立矣。處置之得宜,亦惟在於官必得人,人各擧職,而雖以開言路一事言之,聖意非不勤摯,然而尙此寥寥者,豈有他哉?臣等俱以無似,久忝三事,無一半分報效之事,故庶官百僚,遂以成習,擔着事務者,幾乎絶無,此皆臣等之罪也,而萬事萬化之源,亦惟在於聖學之高明,念玆在玆,無有間斷之歎,實所區區之望也。大王大妃殿敎曰,臺閣之上,雖或有疏章,不過爲陳腐之言,而如官師相規之事,亦不得聞之,豈非慨然之甚乎?煥之曰,直言衮闕,駁正具僚,無非臺閣之職,而近無此事者,俱是臣等不能董率之致也。自庚申以後,臣不敢言私,而至今蹲冒,實不勝慙悚萬萬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新進後生輩,必爲激厲,使有朝廷之美風,可也。又敎曰,慶科已定,而所以設科之意,專在於得人,近來科弊,愈往愈甚,甚至於遐方儒生,則不欲觀光云,是豈成說乎?此必考試之際,不以公道立落,故至有此等之說矣。朝廷之上,不以公道取人,則將何以得人才而服人心乎?遐方讀書之士,必多有可用之材,而畢竟占科,則只是京華門閥家子弟也,遠外之人,安得無自阻之心乎?今番則另擇秉公之人,使之主試,俾無如前之弊,可也。煥之曰,以人事君,臣等之責也,而又承慈敎,豈敢不愓念奉行乎?又敎曰,前日則有分京鄕收券之事矣,今則無此例耶?時秀曰,在先朝節製應製時,或有此事,而至於大比,則未嘗行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奇學敬上疏,令廟堂稟處矣。果爲看詳,而已有所商量耶?煥之曰,回啓未及書出,故不得仰奏矣。又敎曰,其疏中如還弊等事,頗有意見,勿以悤悤而泛看,可也。向以經筵官疏,行會諸道,而近來外道,每以此等之事,視爲例飭,鮮有奉行者矣。今又當秋殷之時,更爲申飭爲好矣。煥之曰,謹當如敎矣。煥之曰,今已生涼,何當開講乎?上曰,從當下敎矣。龍輔曰,都監事務,度支多有主管,而堂上戶曹判書趙鎭寬,一向懸病,尙不仕進,非但事體之未安,亦多掣礙之端,推考,更卽牌招,申飭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戶判有何故乎?煥之曰,九耋母病,常在委頓之中,而且於都監擧行,有所難安而然云矣。又敎曰,此時戶曹,自多擧行,何可輕遞?申飭行公,好矣。龍輔曰,輦輿所排座子、倚子,十月以前,用涼座子、涼倚子,十月以後,用毛座子、毛倚子矣。嚮於甲寅,因特敎,雖値冬節,仍用涼座子、涼倚子事,有所定式,今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大殿輦輿,旣用涼座子、涼倚子,則都監所造嘉禮時所用輦輿座子、倚子,亦一體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內外寺官調馬,一月三次,自是定式,而雖値有故之時,以無故日退行,亦是古例,間因事勢之掣礙,或値官調馬日有故之時,則輒以私調馬擧行,故每不無有名無實之患。此後則依古例,以無故日退行,無違月三官調之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調馬等事,雖似微事,其在安不忘危之道,亦不可泛忽,着實申飭,勿爲有名無實之地,可也。龍輔曰,都監諸務,多與尙方相關,而提調朴宗輔於都監事,未敢擧行云,姑爲許遞,何如?大王大妃殿敎曰,旣有一提調,則都監擧行,自當爲之,朴宗輔則申飭行公,可也。上曰,大臣就座,可也。晩秀曰,先朝御眞一本,展奉于景慕宮望廟樓,而處所淺露,濕氣易入,此後則捲奉,似合事宜,且此本無標題,依他本例,一體書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標題則書之,而仍爲捲奉,可也。晩秀曰,標題書寫官,稟定後可以擧行矣。上曰,卿其書之,可也。晩秀曰,先朝景慕宮展拜時,每記展拜月日,名以展省錄,置于齋殿矣。錄中有數次未及書之事,今爲追錄,同爲移奉於御眞奉安處,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晩秀曰,庚申年各殿方物,依慈敎裁減磨鍊時,中宮殿方物,未及同爲磨鍊矣。嘉禮後若爲依例封進,則方物物膳數爻,或有過於上殿物膳數爻,故自下不可循例知委,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物膳單子書入,則當自內酌定以下矣。晩秀曰,同牢宴時,本院正前期差出,監造饌品事,曾有定式矣。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同牢宴熟設處所,例爲前期稟定矣。定行於本院舊院,事甚便好,而闕內各司,今方還接,本院亦還接,則逐日供上,自多相妨之慮。限嘉禮前,本院姑住移接所,熟設處所,則仍定於舊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義浩曰,次對日行公兩司之不出牌,依例入參,前後飭敎,何等申嚴,而近日行公諸臺之賓對日懸病不參,視作應行之例,揆以事體,萬萬未安。今日不入來兩司諸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圭曰,方今悠悠萬事,莫過於勉進聖學,而雖以國朝故事言之,三講兩對,日有程式,目今停講已久,新涼已生,早晩開講,臣方顒俟矣。俄者大僚之奏,有追後下敎之敎,臣不勝抑鬱矣。伏願卽行講對,無失課程,以追古聖王時敏之義焉。上曰,從當下敎矣。義浩曰,翰林召試,明日爲之事命下,而問于本館,則被選之人,一齊懸病云,此是無前之事也。煥之曰,聞承宣所奏,翰林被圈人,明日召試,一齊懸病云,似因改圈,欲爲引義,而李重蓮疏中,初無一言論及圈中人,則今於更圈之後,被圈之人,少無爲嫌之端,令政院嚴飭,使之赴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東伯請罷,雖以所重允下,而邑守數遞,猶當爲弊,況道伯乎?煥之曰,莫重物膳,不爲封進,則該曹請罷,固爲當然,而但聞本事,則道伯錯認前例,有此末及封進之擧云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民弊不可不念,罷職分揀之意,承旨書出,可也。大王大妃殿傳曰,民弊不可不念,江原監司申獻朝,罷職分揀。上命書刑曹草記批旨訖。時秀曰,批旨中三司云者,卽刑曹、京兆、憲府,而憲府堂上,卽都憲也,山林時帶,在外矣。上曰,然則當改書以下,筵退後傳敎,還入,可也。大王大妃殿敎曰,近來法綱,雖曰解弛,豈意至此之極乎?所謂禁吏,猶於闕門咫尺,如是作弊,則閭閻作弊,不言可知。雖諸宮奴子,若或貽弊於閭里,則爲法官者,草記嚴治,無所不可,而似此禁吏之作弊,猶不禁戢,寧不寒心乎?煥之曰,臣則未及聞知矣。今承慈敎,極爲驚悚,臣等出去後,當嚴飭矣。晩秀曰,今二十八日卽廟宮秋奉審也。臣則職務相妨,令次堂擧行乎?上曰,依此爲之。命備堂先退,承旨就座。少頃,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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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徐有榘內閣直。同副承旨趙萬元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洪命周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秉模,提調李敬一,副提調林蓍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日柱、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呈辭,持平李東冕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徐有榘,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今日殿座時,入直禁軍,挾輦軍、槍劍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銑,副校理元在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銑,副校理元在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銑,副校理元在明,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翰林召試被薦人洪秉喆,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洪秉喆。

○李肇源啓曰,前全羅右水使金珠淵所佩密符,奪納修正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刑曹判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徐有榘曰,按覈御史狀啓回啓,一時爲急,而連爲違牌,終不入來,萬萬駭然。爲先從重推考,嚴飭,更爲牌招,卽爲擧行。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兵曹判書李祖承上疏,則以爲,臣之所帶知春秋之任,與領事臣沈煥之,爲姨姪應避之嫌,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李祖承所帶知春秋館之任,似當許遞是白乎矣,重臣所帶兼銜遞仍當否,非臣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因臣曹草記洪原縣監李象謙改差事批旨內,待其親病少間,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謹以批旨內辭意,連加嚴飭,則一味逡巡,無意辭朝,揆以事體,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特敎申飭之下,有不敢循例請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金宗善,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正言奇學敬上疏批旨內,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曰勤聖學。顧今悠悠萬事,莫有急於勉聖學,臣等之日夜所祈祝者,亦惟在此,而臺臣以是說,爲群言之首,其論爲學之方,勤據切實。要皆經傳之旨,聖賢之言,而若其克己之說,則所引朱子之語,尤覺其深切著明,殿下旣以留意賜批矣。悅而不繹,聖人所戒,更願益加省察,另下工夫,毋徒爲一時留意而止,則國家幸甚。至如先朝御製經義,旣編次繕寫,尊奉內閣,以待列聖御製繼印之時,自當非久刊行矣。其一曰振紀綱。紀綱之頹廢,實爲今日國事世道之大患,而黜陟之不嚴,官箴之不聞,實由私意之不能克祛,此非小小責罰,區區申飭,所可整頓云者,誠如臺臣之言,臣等旣在董率之地,誠不勝瞿然慙悚之至。申明鄕約之制,於化民成俗之道,最爲近之,肆我先王,裒輯鄕禮之編,五倫之書,頒行京外,繼以誕降絲綸,董勸有司,則更無待於硬定條例,而先正臣李珥之論,亦嘗以通行一國爲難,凡今爲長吏者,察其土俗,量其民情,務盡興起之道,則必有實效之可言矣。其一曰得人才。尙門閥而循資格,先科目而後蔭路,誠非用賢求才之道,尙論之士,蓋多言之者,而六曹三司,文南分半,亦非捄弊之長策也。苟有才行拔萃,聲績茂著者,則無拘常格,歷試內外,亦未嘗無其人,此在掌銓之臣鑑別之如何。至若詢玆黃髮之請,勸起儒賢之方,其言誠甚切至。前後敦勉,非不勤摯,而新涼乍動,開講在卽,更願益篤誠禮,以期幡然之喜焉。其一曰革弊瘼。無論稅與糴,求其弊源,則皆由於一濫字也,盡分一事,又從以益其弊,至於傾庫而極矣。徒知經費之艱,不顧衆多之怨云者,臺臣似未諳事實,諸道盡分名色,初非經費所需,京外有司之臣,不能慮遠,或因給代,或因捄弊,加糶取耗,遂作通例。昔在先朝,屢以此事,形諸筵敎,必欲矯革,而聖意未就,至今追惟,不覺痛泣。我殿下曁我慈聖殿下,遹追先志,誕降明旨,先從壯營穀七十萬石,已令還付各衙門,定式半分,而其他穀簿次第釐正之策,臣等今方講究。至於列邑稅穀之必以京江船載運,當初設施,實出於軫其凋弊,俾有霑漑之益,則江民亦民也,行之旣久,今不可遽議更改,而無論稅與糴,科外濫入之弊,在所必禁,爲守令者,苟能剛明守法,一切以祛民瘼爲心,則猾吏安得以容奸,江民何至於難制乎?雖以斗斛言之,律度量衡,本無異制,而輕重大小,雜然不齊,誠極寒心。苟究其弊,爲官長者,全不欲任怨做去,遂致綱紀日紊,而號令不行,可勝痛哉?目今捧糴當前,捧稅行且不遠,嚴飭諸道道臣,先期操束於管下邑閫,仍又發遣摘奸,別加董飭,無敢有如前濫雜之患,而斗斛亦令參互酌量,漸次均齊,恐不可已矣。其一,合小縣。京外官職太多,旣難人人而愼擇,徒有瘝職病民之歎,廩祿之貧薄,猶屬細故。今此臺臣所論,亦非創爲之說,自昔言治者,莫不以汰冗官爲先務。然此則國家之大政也,非臣等數三措大,所可輕議變通。至於不緊貢物蠲罷,有識之論,厥惟久矣,而蓋亦鄭重,非出因循,隨時貿納,雖曰有光祿之制,終有違於尊朝廷之道矣。其一曰久其任。凡今日論治道者,無不以久任二字,爲第一要道,臺臣所論,可謂知所先務矣。內而六官、三司之朝除夕遷,誠是當矯之弊,而硬限瓜朔,終有所不通,惟當擇人而任之,旣得人矣,則又須久其職而責成之,外而藩閫、守令之五考十考,係是不易之限,而其間日月,不爲不久,苟欲設施,何患不能哉?除非不治之類,但勿令未及限而經遞,是亦時措之一道。吏額量減,前已屢有覆啓,亦方有擧行之處云,今不更爲論列。在外疏章之直呈,自有禁令,而道臣之從中退却,豈有是哉?國家之設置臺閣,蓋使之盡言無諱也。朝廷所以望於臺閣者顧何如,則囁嚅趑趄,有懷不陳,卽臺閣之恥也。欲捄是弊,病亦不遞,意雖切於來言,事或近於督迫,要當優而容之,俾盡其誠矣。其一曰修軍政。顧今軍政之廢弛,實爲有識之憂歎,恬嬉成習,修擧無期,固圉之策,選將爲先,臺臣所謂惟務得人四箇字,誠是切當之言。差除之難愼,較他自別,而兵、刑兩局之互用,前此亦多其例,毋待於別爲定式,至於邊將事,誠如臺言,而人之能否,不係於地閥,臺臣亦嘗論之矣。各營軍校之積年勤勞者,雖不得不以此區處,軍校之中,膽略誠勤,亦豈無人哉?若其黷貨無恥之類,自有帥臣殿最,另加考課,俾不敢復踵前習,庶乎得之矣。今且臺臣七條所陳,有可以見平日所存,橫說豎說,無非出於惓惓忠愛之誠。雖其矯捄之方,或不無窒礙難行之處,而說弊諸條,多是目下切急之務,隨事採用,以廣聖聰,以開言路,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顯宅,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戌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春塘臺。翰林召試入侍時,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徐有榘,同副承旨趙萬元,記事官金𨩿,假注書洪命周,記事官鄭宗顯,記注官金致龍,直提學金近淳,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御大次。上曰,應試人,何不入來?連爲嚴飭,可也。義浩曰,殿座已久,飭敎連下,而翰圈應試諸人之來詣朝房,稱病不進,揆以事體,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申飭應試,可也。出擧條義浩曰,參圈人中韓兢履,有衆所共知情勢,李敎信有母病,徐淇修家有拘忌疾,曺錫正重服葬前,故俱不得赴試,其外沈能憲等六人,則來詣朝房,稱病不入,極爲駭然矣。上命書榻敎曰,翰圈應試人中,來詣朝房,稱病不入來人,一傡拿處。義浩曰,應試人旣已拿處,試官領事以下,竝出送乎?上曰,試官則留待,囚單子斯速捧入。以沈能憲等囚單子,上曰,分揀,使之卽爲入來應試。義浩曰,今日殿座時,注書傳命之際,行步太緩,注書金𨩿,假注書洪命周,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試官行禮後升殿。領事沈煥之,監事李時秀、徐龍輔,一提學李晩秀,二提學金祖淳,藝文提學黃昇源,同春秋韓晩裕、吳載紹,對讀官尹尙圭、李㬖,以次升殿。煥之等曰,日氣寒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晩秀書題箴明明德,限申時。宣敎官懸題,義浩跪啓傳敎。煥之曰,連山按覈事,覆啓不可徐緩,刑曹判書曺允大,更爲牌招,申飭行公,卽爲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義浩曰,今日殿座時,翰圈應試諸人,皆以時服行禮,有違格例,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煥之等考券書等。煥之曰,取幾人乎?上曰,取四人,可也。坼榜,被選洪秉喆、金蓍根、趙雲翊、徐有恂。義浩曰,臣徑先稟禮畢,萬萬惶悚,而禮畢節次,則依儀註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通禮跪啓禮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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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徐有榘。同副承旨趙萬元緣故出。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洪命周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榘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日柱、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呈辭,持平李東冕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副應敎金銑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諸堂纂修之役,今方連爲申飭,而郞廳書役,尤不可不飭。宋冕載外任旣已改差,李重蓮亦旣敍用,竝還差,仍令該曹口傳啓下,金銑、元在明,時帶館職,徐長輔時帶臺職,職務相妨,本職竝姑許遞,前正郞趙台榮時無職名,亦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記注官二單宋冕載、李重蓮。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銑、元在明、徐長輔、趙台榮竝單付。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三揀擇後臘藥封進事,纔已筵稟矣。各種數爻,參考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定式,臣準源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松木則毋論新舊植,漸就蒼鬱,禁樵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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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有榘式暇。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𨩿式暇尹鼎烈。假注書洪命周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日柱、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呈辭,持平李東冕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于洪義浩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洪義浩啓曰,左副承旨金宗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洪義浩啓曰,同副承旨趙萬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肇源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禧殿、景慕宮秋奉審時,宗廟、永禧殿則判堂當爲進去,而判書趙鎭寬,病不得進去云,戶曹判書趙鎭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戶曹判書趙鎭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明日宗廟、永禧殿秋奉審,判堂例爲進參,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戶曹判書趙鎭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明日宗廟、永禧殿秋奉審,判堂例當進參,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開門更爲牌招。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官員所報,則今此永寧殿、景慕宮秋奉審時,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朴準源、趙鎭寬,俱以身病,不得進參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徐邁修,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惟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待開門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象謙單付。

○洪義浩,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好學,朔數已滿,其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李宅永遷轉代,以訓鍊都監千摠李近冑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戶曹言啓曰,貢人舊遺在,依戊戌年例爲之事,命下矣。取考各貢文書,庚子餘遺在中九百三十石分排,蕩減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黃顯基牒報,則泰秋門北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改築云,東所衛將安任權牒報,則崇化門南邊曲墻頹圮處,今已改築云,把守軍兵,竝還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傳曰,知道。三司禁隷之不有飭禁,到處作弊,萬萬痛惡,今此現發之後,不可尋常處之,自卿曹嚴勘。日前下敎,卽闕門至近之地,禁吏之作弊事也,所犯漢,更爲嚴査,不飭之兩司行公諸堂,姑先從重推考事,命下矣。依傳敎,闕門外作弊委折,更爲嚴査於所犯諸漢處,則本曹禁隷朴枝成、申甲伊等所供內以爲,今月二十日早食時,禁吏則往探他處,渠輩則行到曜金門外近處,見一女人,頭戴紅木匏過去,而以袱裹之所見殊常,故渠輩緊隨其後,挽入閭家,解裹搜覓,則乃是菁根鷄魚氷片,故渠輩自知誤促,仍爲分散云矣。兩漢等之敢於闕門至近之地,恣意作弊,橫捉女人,甚至於搜覓戴匏之狀,固已萬萬痛惡,而前招不爲直告,今始吐實者,尤極罔赦,從重照律,嚴刑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泰秋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改築,把守軍兵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金虎門軍十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崇化門南邊曲墻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軍兵還爲入直,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禮曹草記,今番上冊寶陳賀時,諸道物膳,皆已封進,而江原道則尙不封進,當該道臣罷職,封進官令該府拿問嚴處事,允下,故該守令指名現告之意,知委該道矣。卽接江原監司申獻朝牒報,則當該守令,以江陵府使鄭觀輝,淮陽府使朴鍾淳,襄陽府使韓始裕,春川府使李廷顯,鐵原府使白東運,三陟府使李壽彬,伊川府使李普天,寧越府使洪樂淵,平海郡兼任蔚珍縣令李邦翊,通川郡守金明鎭,旌善郡守安命遠,高城郡守林最遠,杆城郡守韓用謙,平昌郡守李豐林,原州判官沈誠之,金城縣令趙學敏,蔚珍縣令李邦翊,歙谷縣兼任通川郡守金明鎭,平康縣監朴尙榮,金化縣監李英雲,狼川縣監李敬參,洪川縣監趙儀逵,橫城縣監田義顯,楊口縣監洪秉寀,麟蹄縣監趙鎭大,安峽縣兼任伊川府使李普天等,指名現告,仍以爲,陳賀物膳,當初禮曹行會後,錯認關辭,不卽知委,不善擧行之失,罪在營門,不在該封邑。今承該守令指名現告之關辭,尤切萬萬悚惶,恭俟嚴誅云矣。陳賀物膳,何等莫重,而過期不封,誠萬萬驚悚。當該道臣,宜有重勘,而旣因慈敎,以迎送之有弊,已命分揀,則不聞知委,未及封進之該守令,容有可恕之端,竝姑分揀,何如?傳曰,允。

○李肇原,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水使朴應浩啓本內,舒川浦萬戶李重葉,爲先罷出,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重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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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式暇。行左承旨金羲淳未肅拜。行右承旨徐美修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徐有榘式暇。注書金𨩿仕直尹鼎烈。假注書洪命周。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義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日柱、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持平李東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參判金達淳,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開政命下,已至經宿,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牌不進,參判金達淳進,參議任希存牌不進,右副承旨李肇源進。啓曰,判書徐邁修,參議任希存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羲淳、徐美修爲承旨,申大龜爲獻納,閔命爀爲副應敎,尹悌東爲副校理,金在昌爲副修撰,李敬一爲知春秋,李惟采爲吏曹佐郞,徐邁修、李致中爲掌樂提調,鄭魯榮爲副校理,尹衡東爲寧遠郡守,尹濟弘爲洪原縣監,兼春秋單趙秀民。再政。李基慶爲校理,李書九爲工曹判書,韓晩裕爲刑曹參判,尹光普爲左尹,金銑爲左通禮,姜世揆爲吏曹正郞。

○兵批,判書李祖承進,參判吳泰賢病,參議金鼎國入直進,參知李得休病,左副承旨洪義浩進。以曺允大、李彦植爲都摠管,鄭聖翰、玄道均爲五衛將,李學海爲景福將,尹守任爲宣傳官,李鼎五爲部將,李喆孫爲舒川萬戶,同知單金祥鯉,僉知單李宅永,副護軍尹光顔、李存秀、趙萬元、金宗善竝單付,副司果盧尙樞,副司勇方孝良,及第李徵九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以執義沈銖,持平李東冕,正言洪奭周、奇學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祖淳以本宮提調兼進,與提學臣李晩秀奉審後,標題書寫,仍爲捲奉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閔命爀,副校理尹悌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李肇源,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射會時,右哨官李英耆擧措駭妄,爲先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八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李肇源,記事官金𨩿,假注書洪命周,記注官金致龍,記事官洪秉喆,待敎李敎信,以次進伏訖。義浩曰,臣代房吏房,無公事矣。肇源曰,臣代房刑房、工房、戶房,無公事矣。命書公事判付訖。肇源曰,三揀擇後內旨四部及問安牌五部、馬牌五部,依例造成,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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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金羲淳坐直。行右承旨徐美修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浩。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徐有榘。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洪命周仕直李選。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日柱、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持平李東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金𨩿病代,以李選爲假注書。

○以執義沈銖,持平李東冕,獻納申大龜,正言洪奭周、奇學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坐起,堂上懸病甚多,衆所共知實病外,令政院稟旨,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沈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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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金羲淳。行右承旨徐美修。左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李文會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洪命周李選仕直。事變假注書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有霜氣。

○藥房提調李敬一,副提調林蓍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同副承旨徐有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傳于金羲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後日次來會。

○備忘記,慶尙左水使李元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林蓍喆曰,聞有親病云,難責敦匠之任,童蒙敎官金魯恕,監造官減下。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徐有榘。

○洪義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日柱、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執義沈銖,持平李東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沈銖,持平李東冕,獻納申大龜,正言奇學敬、洪奭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金羲淳,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時,親迎之禮,則行於別宮事,自都監已爲啓下矣。同牢宴處所,以時御所何殿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大造殿爲之。

○金羲淳,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嘉禮後翌日,中宮殿朝見于王大妃殿,又翌日朝見于大王大妃殿矣。今亦依此磨鍊節目,何如?傳曰,允。

○金羲淳,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嘉禮翌日陳賀頒敎時,王妃受百官內外命婦朝賀,仍行會命婦之禮,而仁祖朝以後大禮時,王妃只受百官陳賀,命婦朝賀則權停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番亦爲置之。

○金羲淳,以禮曹言啓曰,嘉禮後翌日,京外例有進箋陳賀之禮,箋文則只爲封進于大殿,方物物膳則亦當竝爲封進於各殿宮,依例封進之意,京外一體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羲淳,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監造官金魯恕減下事,命下矣。其代內資寺奉事沈能簡,差下,何如?傳曰,允。

○金羲淳,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行,有兼付奏請之命,使名以奏請兼冬至謝恩使稱號,奏文體重,令文任撰出,奏請方物及皇后前狀方物,依例磨鍊事,分付藝文館、該曹,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冊妃三揀擇卽日,詣別宮後供上等事,令戶曹及各該司照例擧行之意,自《禮曹節目》啓下矣。中宮殿供上物種及所屬內人等宣飯衣纏各種,依定例磨鍊,別單書入,而自三揀擇日爲始,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戶曹言啓曰,大殿嗣位後,奉保夫人宣飯衣纏,當卽磨鍊,而大殿供上,元無別單啓下之事,只依定例封進之故,奉保夫人宣飯衣纏,伊時不能別爲稟旨,而矇然不覺,至今見漏,事甚惶悚。此不可一向稽滯,而中宮殿乳母宣飯衣纏,今旣入啓,則奉保夫人宣飯衣纏,尤不容暫緩。依定例別單書入,而庚申七月朔以後未進排物種,竝計數磨鍊,一體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自今爲始磨鍊。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鎭海前縣監尹範會矣本府議啓內,掘檢之啓聞擧行,法意何如,而擅自開掘,漫漶報營,欲掩其跡,究厥罪犯,萬萬可駭。以此照律,罪,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安東前營將金致晙矣本府議啓內,今以吏校供辭,參互繡啓所論賣帖一款,事實少無差爽是白如乎,蓋其不意見遞,行事甚迫,目下之公貸,計無拮据,則募民斂錢,不以爲恥,日後之衆謗,慮在發覺,則成給標文,欲爲漫漶,擧措之慌忙,形跡之鄙瑣,已無可言,兵校之諉之謬例,無足取信,襲謬亦自有罪,其罪狀,令收司稟處亦爲白乎旀,更招公事之結語內,道査旣甚丁寧,囚供不足取信兺除良,且況繡行事體自別,而假托眞贓,旣未捉得,所率下屬之徑先推問,殊極駭妄。竝只照法勘處,罪,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全羅前左水使李東善矣本府議啓內,今以前後道査,參互囚供,則捧糴時執錢加捧,歸諸色落,砲庫之以錢換租,無所剩是白乎乃,逋米之高價酌定,實非便民之政,自歸取剩之科是白乎旀。至若營校致斃事段,設如渠供,罪在罔赦,則所當如法勘斷,而法外刑具,有違典則,輪回重棍,莫辨死生,究厥所由,已極駭妄,而乃以先碑之逼近,至有衆塜之勒掘,尤係不法,萬萬痛惡。從重勘處,罪,減一等,杖九十狀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有矣,本律減等乙良,勿施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沃川前郡守洪章輔矣本府議啓內,三千石掩逋事段,乙卯年貢倉流逋二千石,旣登繡啓,限年分捧,戊午貢倉司倉各穀虛逋一千三百八十石零,亦於己未二月,報營受題是白乎矣,但己未年捧糴時,貢倉流逋中當年當捧條三百三十三石之未捧者,以已捧樣虛勘,貢倉司倉虛逋報營條之當捧者一千三百八十石零,全數未捧,而以已捧虛勘,又與戊午民還停退條三百二石當捧之未捧者,而虛勘之數,合爲二千十五石零之多,而畢竟收穀,在於後倅,則焉可免虛勘之罪乎?未捧之穀,通謂之逋,而未捧爲已捧,自歸於掩匿,則掩逋二字,無可發明是白乎旀,至若石數多寡,雖與繡啓不同,二千餘石,亦甚夥然,此不過五十步百步之間是白乎旀。差任客謗事段,無論首鄕新舊首吏及首校、首奴,一倂捉致,反覆究問,而畢竟兩首吏所供,皆以爲,冊房人差出束伍色一窠是如爲白乎所,差任旣出於冊客之手,則無論捧賂多寡,不察之罪,自有所歸,罪狀令攸司稟處亦爲白乎旀。更招公事結語曰,道査諸條,幾皆遲晩。照法勘處,罪,從重論,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寶城前郡守崔翼矣所犯諸條,一一詳覈是白乎,則番軍簷代事段,十三名代定,二十八名推捉,可見該吏之操縱,而賂物雖云査懲,平民難免橫侵是白遣,田結作夫事段,面吏偸弄,縱未售奸,饒民失價,自歸不察是白遣,罪人逃躱値空衙,伊後捕捉,雖在限內,其防守之不嚴,在所難免是白遣,各營穀作錢之價直稍峻,還民處分排之多寡不均,雖非故犯,焉逭不飭之失是白乎旀,進上添價之預先上下,民庫耗米之執錢補役,面主人役價之還租換給,京邸吏債錢之以米移錄,雖云邑例已然,而襲謬因循,俱係不法是白乎等以,竝只據實馳啓,以待攸司之稟處亦爲白乎旀。更招公事結語內,問目內辭緣,旣已遲晩。照法勘處,罪,從重論,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靑松前府使李勉齊矣本府議啓內,今此査事,參以繡啓,旣甚眞的,證以諸招,亦不無苗脈是白如乎,庚申該邑五十金納賂,旣未見售,至於刑懲還給,則官不染指,足以推知,而今春錢木之中間消瀜,終未免昏不覺察之失是白遣。眞麥之官貿作麴,債錢之朔利取殖,稅肉之發賣外市,雖未必盡是官長之所知,而從人婢僕,旣皆衙眷,則此輩所犯,誰任其責?其中貿麥一事,雖是該倅之所使,三市都貿,數旣不多,又復諉之以不犯還穀而爲此云,此不可專以榷利言是白乎矣,諸條所犯,毋論大小,得此謗言,終涉鄙瑣,不可以吏鄕漫漶之供,有所參恕,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亦爲白乎旀。更招公事結語內,問目內辭緣,旣已遲晩。照法勘處,罪,減一等,杖六十,徒一年定配,以功臣孫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忠淸前兵使吳載重矣忠淸監司曺錫中査啓內,親幕營吏之以需米給料,其餘營屬之以餉耗給料,果有節目,則營吏料米,皆當以需米給之,而乃以餉米貿給是白如乎,雖與諸招而其數止於八石是白良置,其違支放之本規,則不在於多寡是白乎旀。需米之隨時定價,分面捧用,雖曰近例,無難執錢,久非法意是白乎旀,餉米百石之貿取,或補城役,或歸營廩是如爲白乎旀,果如諸供而分給後,從時價貿取是白良置,旣是分給民間之穀,而還入於營貿,歸於民者,錢而非穀,則未免自歸於分給不實之科是白乎旀。空石七千二百立,發賣價錢之帖下城卒,明有丁巳節目,而一百二十兩零,則入于城役所,只以八十四兩,帖下於城役補用,雖云苟艱,殘卒例下,何可除減?且況三兩例給之減爲一兩,一兩例給之減爲五錢者,致有城卒輩呈狀,而畢竟語涉觸犯,罪至棍治,則宜其愚氓之不自訟罪,而轉益呼冤是白乎旀。至若肉斤鷄首,雖涉微細,不察之失,亦難免是白乎等以,敢此據實論列馳啓爲白去乎,罪狀令攸司稟處亦爲白乎旀。更招公事結語內,道査諸條,幾皆遲晩。照法勘處,罪,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結城前縣監南惠寬矣忠淸監司査啓內,試場時懲斂gg徵斂g太過,剩錢不多,自歸私用事段,民間知委及邑中用下,果有踏印文跡,與囚供別無異同是白乎矣,每結一兩,旣有矣人民人輩潛相防納之擧,則雖或非結結皆然是白乎乃,以一兩而除出應辦所納二錢,餘數夥然,必不盡歸於每結所當雜物之價,則雖曰矣人之作奸,亦是本官之失照,宜其起民疑而入繡廉是白如乎,旣有文跡,雖不歸私用剩餘之科,致此過斂,終難免矇未禁飭之責是白遣。不完石事段,旣未能一一斛量,而諸人之供,亦不敢曰盡是完石,則無論鼠縮滲漏與面任之求索,庫色之作奸,其爲不完則明矣,而不察之失,在所難明是白乎等以,敢此據實論列爲白去乎,罪bb狀b令攸司稟處亦爲白乎旀。更招公事結語內,問目內辭緣,旣已遲晩。照法勘處,罪,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有矣,本律減等乙良,勿施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義城前縣(監))令閔致謙矣慶尙監司査啓內,由吏貸債,元無明證,路資戶斂,旣有流例,俱非官家所知,則此二條,或爲可原之端是白乎矣,至於氷錢蕩債,意欲釐瘼,而只捄吏逋,情債結斂,出於復舊,而反貽民弊者,事涉逕庭,太沒商量是白遣。寺奴革罷,卽是朝家曠絶之惠澤,則簽丁一款,在所審愼,元軍黃白,猶可塡充,額外雜保,無難創出,旣不報議營門,有此移屬者,難免擅便之罪,而至於賂錢一事,不可以吏鄕發明之招,恕其不察之失是白乎旀。還穀分留,法意甚嚴,而擅分之數,多至二千九百餘石,此已是法外犯科,而又從以分成兩秩,現發於繡査,憑改色竝耗而出秩者,事甚顚錯,尤係難恕,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亦爲白乎旀。更招公事結語內,問目內辭緣,幾皆遲晩。照法勘處,罪,從重論,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有矣,本律減等乙良,勿施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靈光前郡守崔光泰矣全羅監司査啓內,所犯諸條,嚴加盤覈是白乎,則倉設時斂錢事段,通計屬面之戶,分排一錢之數,合爲四百兩,而取諸補役錢,則雖異於逐戶而收斂,終不如自官而拮据是白遣,石運之借力於市人,不無騷擾之端,棍罰之至及於面任,亦關刑政之失是白乎旀。軍丁之間多疊設,任掌之從中作弊,自歸於不察之科是白如乎,竝只據實馳啓,以待攸司之稟處亦爲白乎旀。更招公事結語內,道內道査諸條,旣已遲晩。照法勘處,罪,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前察訪金履垕矣全羅監司査啓內,所犯諸罪,逐條盤覈是白乎,則五百金差役之債,八十兩立馬之賂,各人之供招眞的,與受之形跡分明,而槪其捧賂之數,雖曰四十,外此雜用之費段如厥數,則一馬八十之說,實由於此是白遣。始爲償債之計,勒奪該吏口吻之物,及聞被拿之後,還做自己囊橐之資,其擧措之駭妄,實出於驚怯,人雖卑微,罪難容貸,照法勘處,斷不可已。當初繡啓,俱有所據,今此道査,又甚眞的,而初供再供,專事漫漶,少無嚴畏之意,究其所爲,殊極痛駿。從重勘處,罪,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韓山前郡守尹在伋,忠淸監司曺錫中査啓內,結錢殖利事段,以將分之傳關錢,換納將捧之結錢者,雖曰從民願是白乎乃,結錢之未納者,仍作傳關錢,竝本利收贖是白乎,則言其利則雖是前官之所食,究其本則出自結錢之內是白遣,竝本利收捧後,除前官用下,其餘當分者,則歸於倉役云,而吏鄕所供,雖曰倉役錢之自民收納者,又從民願,換用此錢,而翌年春所捧,乃是分給樣利條是如爲白乎乃,倉役收斂,何其無難,那移取殖?又是不正,以此以彼,難免其罪是白乎旀。立馬錢加斂事段,較諸結摠,量其錢數,則每結所斂,果爲五分是白如乎,飭在本錢,雖如諸供,而用於公下是白良置,近二百兩之半年盡用,亦涉太過,故貢馬牽貰,至於加懲gg徵g是白乎旀。田案修改餘錢三百三十餘兩取用事段,以行審冊所需,換置於都書員處,而都書員亦曰,今吏現納,亦當如數計納云,則不可歸之於私用是白乎矣,行審所需,如是夥多,當初磨鍊,太沒稱量是白乎旀。富民錢七百兩勒懲事段,羅啓泰之一百五十兩,座首以爲,代用於倉役,而已爲還報云,李景德之三百兩,吏房以爲,貸用於公納,而未及還報是白如乎,納賂圖差,渠輩雖甚發明是乎乃,無論數爻之多寡,其爲民錢則一也,雖曰吏鄕之貸用,貸用於倉役及公納者,亦何敢曰不知是白乎旀。投牋贖之及於白骨事段,死者之死,在於懲贖gg徵贖g前後,金德秋亦,豈不明冤於繡衣招問之時云,則渠供所謂死於懲贖gg徵贖g之後者,非但自歸糢糊,投牋雜技之濫贖於報營數外者,亦係法外是白乎旀。除番軍創徵黃口事段,戰防舡改槊新造時,代將勒差,雖是痼弊,創役除番名色者,眞所謂祛弊生弊兺除良,雖以諸招觀之,未滿十歲兒之錄案者,至於十一名之多,則亦難免黃口徵番之罪。道査旣甚丁寧,囚供不足取信。照法勘處,罪,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有矣,本律減等乙良,勿施爲良如敎。又照目,向前金爔亦,觀其所供,參以繡啓,生松旁枝與蟲食枯木之剪除,或議道臣,或因鎭報是如爲白乎乃,當此松禁蕩然之時,雖是無用之木,發賣之說,竝甚駭聽云者,誠如繡啓,不審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中官朴道性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前古今島僉使金宗燁亦,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照目,向前李尙度議處云云。今以道査諸人之招,參互前後囚供,則除却他餘諸條,夫刷價之未遞先用,格價米之公然取剩,雖云襲謬,有違法意。以言乎賑政,則所謂賑資,旣出賑租之立本,而便非自備,以言乎糴政,則安康捧多,亦因歲末之闊挾,而麤穀居多,直此數事,難逭重勘。固宜俟罪之不暇,而乃於再供之辭,全事噴薄,反罵御史,侵詬道臣者,揆bb以b朝綱,殊極駭然。以此照律,嚴勘,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禹德遠議處云云。商舡之初不相關,諉之本鎭之稍遠,改槊時監色作奸,旣不能自掩,則傷廉之謗,雖或自明,不飭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向前李榮運議處云云。觀其所供,政令之紊亂,或諉身病之沈淹,闕丁之執頉,或稱軍案之未修,烟租之加斂,初無發令之事是如爲白乎乃,補民米之高價濫捧,大同木之代錢取剩,猛灰價之科外殖利,修廨需之賣帖辦備,罔非越法違制之罪,而不少畏憚,無難襲謬,究其所爲,殊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尙州前牧使李潞秀矣慶尙監司南公轍査啓內,今此査案,大抵是穀簿反弄,而其中統穀移貿,旣有該營關由,邑還販積,出自商民之要利,此不過歸之於該倅之干涉是白乎矣。儲置代捧,雖緣民願,而正供換錢,已是法外,剩條之分屬公私,謂之流來謬規,而襲謬亦罪是白遣。移轉米作錢時,渾入船價,當初關辭之錯看,容或無怪,而始分改色之還,旋捧精米之價,窮春民勢,已云艱矣。添米貿充,價廉剩厚,而不俵民間,都付公庫者,亦非軫恤之政是白乎旀。米租換作事段,不思本色之相對,全爲竣捧而歇貿者,執跡而論,料販之謗,在所難免是白乎所,諸般剩錢名色,俱係不正,凡於貨財上事,惟觀出處之如何而已,已例之有無,公用之虛實,有不足問是白乎旀。昨秋還穀之或諉虛欠徵捧,或稱加由追分者,雖出於漫漶彌縫,分留反閱之後,旣不報營,則畢竟耗條,自有歸屬之處,其非應分,可以推知。而夏還三麥之托以改色,擅自私分,囚供吏招,已爲首實,由前則有公貨恣弄之罪,而或多因循,由後則犯還穀擅分之科,而專事漫漶。道査旣甚丁寧,囚供不可準信,且諸條臚列,多有遲晩。照律勘處,罪,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有矣,本律減等勿施爲良如敎。又照目,咸平前縣監崔履亨矣全羅監司韓用龜査啓內,所犯諸條,參諸各人供招考現納公文,則與繡啓論刑gg論列g,略有詳略之不同,而論其大體,無所差爽是白如乎。還穀未捧事段,夏牟四千餘石,雖以收殺,當初虛勘,已極駭然兺除良,秋穀四千餘石之始旣未捧,終又反作,尤法外是白遣。還米一百包之出庫,作錢二百石之當糴加執,眞箇補用於東堂雜費及戰船鐵物是白良置,猶未免那移之罪,而畢竟區處,終歸於私用,倉租五百石之作米納稅,剩錢百餘兩之立本取用,已是不法,而還租二百石之折米加執,尤爲無名是白遣。吏奴逋牟之減價捧入,雖若收殺之便易,歇價貿入,可見取剩之跡是白遣,不受牟耗之初不痛禁,又取耗條,尤是名色之不正,而各項剩錢取用,合爲七百六十餘兩是白乎旀。倉租一千八十餘石之作錢取剩,俵災三十九結零,面吏偸弄,雖無犯用之跡,難逭不察之責是白如乎,許多犯科,若是狼藉,照法嚴勘,斷不可已。道査中諸條臚列,旣甚丁寧,則囚供之漫漶,不足取信,且況臨淄倉還之麤穀捧留,旣已遲晩。竝只照法勘處,罪,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bb爲b良如敎。又照目,慶尙前右兵營虞候尹之謙矣本府議啓內,捧還時濫斛厚斂,旣不能屬下,作錢取剩,亦無以自明,揆以法意,俱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金箕憲議處云云。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當初麤穀之捧留,已是違制兺不喩,終諉荐歉,不卽分給,竟至陳腐之境者,尤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觀此所供,連値歉歲,尤爲經遷,容有可恕之端,以公罪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慶橚亦,觀此所供與繡啓,論列相反,不可據論勘斷,令該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洪義浩,以義禁言啓曰,時囚罪人金致晙,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致晙,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燕岐縣金沙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東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本律減等,勿施事,命下矣。李東善,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春川府仁嵐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章輔,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洪章輔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淸風府水山驛,徒二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遺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崔履亨,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崔履亨,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金城縣昌道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履垕,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金履垕,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谷山府所串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載伋,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本律減等勿施事,命下矣。尹載伋,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配所當爲磨鍊以入,而卽接戶奴呈狀,則其上典尹載伋父母,年過七十,無兄弟獨身云。依法典,杖六十,徒一年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潞秀,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本律減等,勿施事,命下矣。李潞秀,功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扶餘縣龍田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箕憲,議處公事判付內,觀此所供,連値歉歲,又爲經遷,容有可恕之端,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金箕憲,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連山囚罪人副吏房宋義欽段,惹起事端,引賊入門,罪實罔赦,及唱奴右得段,渠當立在廳前,而兇身之跳入,不能遮截,致使賊刃,剚及於官長者,卽渠之罪,都使令朴八郞、李順得段,避鋒不防,縱盜攔入,遂至作變,合被重典,繡啓之竝請一律,誠爲得當。使令金千卜段,渠立三門,慮或被刺,隱身墻下,與都隷等,罪無異同,則繡啓之論以刑配,失之太寬,竝置重律,恐合事宜。吏房宋祜濟,戶長宋光祿段,不及捍禦,厥罪惟均,宜被同罪之典,而謹稽法文,只有不防禦者,極邊定配之文,又無他旁照之例。似此凌犯之獄,擧皆博詢而處之是白如乎,議于時原任大臣,嚴法置辟之地,其餘首鄕以下諸般官屬之分輕重勘處事,竝依狀請施行爲白乎矣,其中通引金瑞孝段,倚立於東軒之門,白玉成段,伏於書案之前,則俯伏者之未及諦視,容或無怪,倚門者之不卽迎擊,何以自解?依律遠配,恐不可已。以此意分付按覈御史及該道臣,何如?啓,依允。刑曹啓目粘連,依下敎,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以爲,今此連山戕倅之變,雖與瑞興大立之變,差有間焉,其戕害邑倅,少無殊焉。宋義欽之以賊遣官,固爲禍首,而奴右得之回坐廚間,朴八郞、李順得之不防官門,焉逭縱賊入門?此而輕勘,無以示礪俗之方。繡啓、曹讞之竝置一律,誠爲得宜,竝依該曹覆奏施行。宋祜濟、宋光祿,秋曹所稱,情若可原者,儘得平允之體,金千卜繡衣之論以次律,果有商量,依《通編》施行。首通引吳太煥、白玉成、金瑞孝,年皆未滿二十,官奴波浪金,爲兇身之雇主,焉得無罪?竝施定配。其餘諸囚,繡啓、曹讞,無甚參差,竝令該曹枚擧分付于按覈御史處,與本道道臣眼同擧行後,御史仍卽復路爲宜而gg云g。領中樞府事李秉模以爲,時任諸大臣議,深得獄情,臣亦無異同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大臣議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連山刑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好吉之白晝公衙,手劍刺倅,合施殄滅之律,則其兄成辰、辰成之俱請一律,繡啓誠有意見,而但各其他邑,旣不參涉,且律無可據,亦議于時原任大臣後稟處,何如?判付內依允。曹啓目依下敎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bb龍輔b以爲,好吉雖施殄滅之典,未爲不可,而其兩兄各其異鄕,與在傍不爲奔救之官屬,同施重律,終非審克之道,一漢且已徑斃,辰成則減死遠配,亦合事宜云。領中樞府事李秉模以爲,時任諸大臣議,深得獄情,臣亦無異同之見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內,依大臣議施行。

○江原監司申獻朝疏曰,伏以,居諸易駛,中月之禫制已終,躋祔之殷禮肇擧,盛德至善,普切於戲之思,淸朝gg淸廟g朱絃,倍增愀如之歎,旣又進冊譜gg冊寶g而慈徽丕闡,謁太廟而聖孝冞著,物采載新,邦休滋至,八域臣民,哀慶交竝。仍伏念,臣不肖無狀,猥叨重寄,夙宵憂惕,尙恐不逮,早晩顚沛,固已自慮,今乃天奪其魄,茫無省覺,忽於莫重莫大之禮,自陷罔測罔赦之罪。臣罪臣自知之,雖重被誅戮之典,何足以贖其萬一裁?噫,臣雖愚迷謭劣,亦具一段彝性,豈不知有賀箋則必有方物,有方物則必有物膳,自是外藩應行之大節目,而伏況我兩慈兩殿,登崇冊寶,膺受多福,此何等邦禮也?爲今日按藩守土之臣,因此執壤之禮,寓其獻芹之沈,亦豈不爲至榮且幸也哉?苟於此,有一毫慢忽之擧,是無人心也,無臣分也。臣於平日,無他才能,而至於奉公享上之誠,亦敢自以爲不後於人矣,孰謂不知不覺,而匍匐入於坎井之中,自速難逭之大戾也?只緣臣見識儱侗,觸事生疣,始也誤看於禮曹關文,終焉錯認於營在謄錄,一直以戊戌年例,信之若金石之典,不復致詳於其間,而斷然擧行者,此固臣疎率迷錯,有以自取,方且負罪引咎之不暇,顧何敢抗顔號呼,有若自明者然哉?臣於本月十七日,爲莊陵奉審之行矣,越二日,始見禮曹嚴關,震懍罔措,星夜還營,進御物膳,急速封發,而時已晩矣,期已後矣。追訟辜犯,卽欲鑽地溘然而不可得,唯願遄降威罰,速被嚴誅矣。千萬不自意,譴罷之命,曾未幾何,而慈聖殿下特降恩綸,乃以民弊之不可不念,至有分揀之命,臣方飮泣席藁之際,遽承此命,惝怳霣越,疑眞疑夢,慙恧怵愓,且惶且感,以首稽地,自不覺涕泗之橫流也。嗚呼,木將枯而春噓之,火將滅而膏潤之,以臣罪犯,得此恩數,求之古今,罕與爲比,則在臣私義,唯當含恩怵威,屛息數愆而已,尤安敢自同平人,循例辭巽之爲哉?雖然儀不及物,猶曰不享,顧臣所犯,關係何如,而特蒙我殿下庇覆之寬假之,乍罷旋仍,視若微眚細故之有足可原者然,此爲臣私榮則極矣,其如壞常憲而辱朝廷,何哉?且況旬宣之職,亶在於承流宣化,彈壓一路,守宰之不遵式者,糾而正之,民庶之不如法者,威以懲之,卽其職也。今臣之所自犯,不可但以不遵式不知法者論,則更以何顔,對守宰而莅民庶乎?左右思量,徒增愧惶,晏然冒據,義不敢出,玆以瀝血號籲於黈纊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仍下臣司敗,以正其罪,俾爲爲藩臣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慈敎特爲分揀,爲軫民弊,卿其勿辭察任。

○平安道儒生生員黃宅周,幼學楊澤雲、金之奎、楊秉存、金鴻祿、黃鎭倬、李嵩大、鮮于愼、洪夏禎、洪益善、盧顯行、金樂明、金商說、金榮甲、洪錫一、張受敎、盧鶴聞、黃崧、吳一鵬、黃鑾、許坪、李元澤、李喆廉、楊在元、張受恒、金甲壽、黃宅魯、楊朝岳、李樂濂、玄益壽、楊秉厚、鮮于鍾、李樂謙、曺涵、李錫光、李學魯、朴徠洙、李錫駿、玄益德、崔養心、金景濂、金泰祐、康復寧、朴尙蘭、姜弼榮、李錫蓍、金時行、李宗謙、金之璇、蘇雲恒、趙聖奎、盧佶、崔性謙、金若行、洪應魯、楊麟岳、楊鼎秀、金泰祉、姜滾、金命履、姜潗、盧貞履、盧元履、盧齊輔、金養中、金善容、金宗榮、洪愼謨、李景斗、張漢佐、金尙祿、李商霖、呂垹、李尙實、朱壹、李學心、奇必著、郭載榮、洪命臣、金宗衡、金鐸、蘇雲謙、金銛、黃𡾯、黃基厚、金宗澤、宋彦亨、趙鎭參、曺元常、李榮聃、黃就衡、李亨斗、李仁家、曺聖默、金顯德、趙膺奎、金正德、金敬昊、洪鼎彬、黃秀成、黃鳳周、黃鎭奎、李仁承、黃亨祖、張起榮、曺維城、李仁迪、金陽復、李相晦、李相天、金垕、金思直、金致益、金𤧣、金尙集、姜大榮、安濟權、張達祖、楊舜岳、崔台玉、洪時彦、吳一夔、吳一鶴、張益明、黃聖起、楊錫蓍、黃儉、金默、金之所、白大有、張就榮、黃億、金學昇、黃健、楊漢濟、明天一、朱學大、黃宗和、金樂喆、鮮于澧、許峻、鮮于澐、金正中、趙弘鼎、李大昇、崔奉玉、鮮于瑛、崔杶、李德良、李正麟、李配祖、趙遠增、李大馨、崔致愼、楊澤昇、楊源、楊漢榮、李涬、楊進岳、盧聖烈、楊時震、楊澤齊、金起崇、黃命來、楊峙岳、崔厚鎭、金台燮、李秉常、黃正夏、任尙瑾、金榮耆、李養元、黃鎭煥、金守默、黃鑄、曺漢振、張致說、黃庭周、李日昇、金致河、康麟德、郭載徽、朴潤身、黃始權、金學祖、洪汝舟、金性魯、姜樂基、洪命舟、黃檜、金迪祿、安處基、全爾命、朴瑜、李仁開、高旻柱、李喆煥、朴尙廉、申處夔、黃庭魯、宋彙吉、尹義弼、李夢魯、趙霂、洪再彬、李寅培、金慶一等疏曰,伏以,星霜荐改,禮制有限,洪惟我正宗大王,祔廟禮畢,於戲,不忘之思,與天無極,我殿下端冕卽吉,羹墻在御,廓然之慕,何以堪處?仍伏念,聖王垂世之敎,莫盛於顯忠崇節,而若我四百年扶植綱常,敦尙忠義,天經地緯,燦然不泯者,誠賴列聖御極,宏收遠覽,必先眷眷於激厲闡楊之政。逮至華夏陸沈,江漢朝宗,文、陸不讓於南朝,夷、連輩出於東藩,於是乎箕聖禮義之邦,煥然復爲君子之國,而自我肅廟建壇行禮,尊周之義,家法相傳,風泉之思,遍及陪臣,凡係光褒崇報之典,有聞畢擧,至我先大王,寤寐《春秋》,秉義彌高,起曠感於忠賢,揭昭光於宸翰者,二紀之間,史不勝書。今殿下治廟初元,志懋善繼,法祖宗尊攘之義,想丙丁板蕩之際,必有撫古興感於死事諸臣之忠,而臣等所居道平壤一府,卽當時方伯邑倅成仁之地,節義竝萃,疆土增重,而甘棠遺黎之所謳吟而飮泣,泗上雙廟之所瞻式而弔古者也。臣等謹按,本府於丙子之難,故觀察使忠烈公臣洪命耉,以監司死於節,故掌令忠正公臣洪翼漢,以庶尹死於節,俱蒙朝家旌褒之恩,而粵在肅廟壬午,西人於府西豆老島之北西山之下,立祠以祭翼漢,號曰西山祠,蓋以翼漢之被執入瀋,實在此地,故悲其跡而慕其義也。其後又以命耉之按節玆土,同時殉義,與翼漢同祠而竝祭之,先正臣文純公權尙夏有詩四句曰,倬彼箕都,西山漠漠,緬懷雙節,淸風灑落,仍書淸聖臺三字,刻石立于祠門之內,以譬孤竹伯、叔之烈,而二臣之精忠大節,炳烺日星者,足徵於斯。嗚呼,丙丁之事,尙忍言哉?方北使來議僭號也,翼漢首先抗疏,請執其使而戮之,北使懼而遁去。其冬警報至,主和者謂斥和而致虜者,洪翼漢也,遂除平壤庶尹,俾迎其鋒而迫遣之,翼漢夷然曰,殉國死敵,吾之索心也,卽日登途,而虜騎已迫西郊矣。翼漢穿賊屯數十日,始達于平壤之寶山城,召集部民,殫心籌畫,士氣思奮,守備且具,而事已大謬。虜要得斥和臣以甘心,主和者以翼漢及尹集、吳達濟三人應副。於是翼漢,自任所縛至虜庭,兵刃交脅,抗立不屈,解衣投地,請速臠咼,仍索筆揮書,以明覆載之間無二天子之義,遂就慘戮,如赴樂地,魂魄不歸於故國,義聲大振於夷夏。環東土數千里,至今免爲左袵之域,而知有《春秋》尊宗周之義者,實賴翼漢等數臣之忠,而永有辭於天下後世矣。若命耉之爲監司也,龍、馬兩胡,持其國書,率蒙古酋領而來,議建僞號,域內震怖,待以待中朝使之禮,命耉獨貶其儀。龍等已大懾,及其發言,命耉正色斥之,且曰我國之天,在於大明,龍等色沮,不敢復言。虜旣僭號,僇辱信使羅德憲等,作書稱勅壐而還之,命耉憤泣馳疏,請斬信使之頭,入送潘中,且遣使責以大義,疏入,中外聳動。當是時,廟謨羈縻,和議方張,命耉憂憤成疾,慨然流涕,常言我則唯一死耳。自受任以來,日夜繕甲練卒,峙糧修埤,屢以監司之入保山城,直略無礙,條奏關防方略,皆切要急務,而竟寢不報,虜果渡江,三日直薄京師。命耉時在慈城,聞變慟哭曰,果如吾惴矣,以賊虜遺君父,守此何爲?遂飛檄列鎭,率師勤王,設殿牌肅躬行禮,部署諸將,激以忠義,士皆揮泣,勇氣百倍。自南漢受圍,諸路擁兵之臣,逗撓觀望,無敢嬰其鋒者,而命耉孤軍入援,轉鬪千里,所遇摧破。賊及大懼,悉引南漢精銳,驟若風雨,遂與鏖戰于金化之柏田,命耉親執桴鼓,誓天督衆,千砲齊發,賊屍相枕,而虜又益兵,我則無救。命耉自知死所,徐解印符,身中三矢,毅然不動,手劍擊刺,氣愈凜烈,及至遇害日久,顔色如生。仁廟聞其殉命,臨筵出涕曰,板蕩死難,只有洪命耉一人,哀卹之典,曠絶千古。噫,此二臣者,一則委骨燕山,一則橫屍原野,而其斥和也同,其死義也同,一則方伯,一則邑倅,而其尹玆土也同,其字斯民也同。況其氏系同貫,宦跡同轍,籌畫之際,羽檄之會,想見其一心同照,戮力同事,而生同患難,死同竹帛,則今於桐鄕一片,與同俎豆者,此實箕之士民不能已之志,而究諸精義,質諸國論,庶幾不悖而不貳矣。是以創祠之初,故相臣忠翼公趙泰采,以按使,主張而樂成之,其後搢紳大夫之莅是邦而過是鄕者,莫不起敬而致虔。秪緣西土遐遠,俗習貿貿,建祠百有餘年,尙未請額於朝,而間者丁丑舊甲之回,本府儒士康逵等,始乃一遭叫閽,適値客使之來,見格喉完矣。伊後故老凋喪,多士因循,寥寥無更籲之擧,遂使一祠雙節,不及聞於先大王在宥之日,以賁惇典礪世之治者,此臣等之罪也,亦臣等之恨也。今以當陳於先朝不得陳者,負罪齎恨,又不能一陳於殿下之前,則是將終歸乎有祠而無額,有饗而無名,永貽羞於殷師之遺邦矣。夫以二臣之忠貫日月,名亘宇宙,豈有輕重於尸祝之事,而漠然山河,廟貌凄其,徒憑舟人過客之指點,未有華額璇題之表揭,則何以慰忠志之慨傷,而亦不爲昭代之缺典乎?且伏惟念國家於大小祠院,特宣扁額者,或以一時之過跡,或以一事之偶會,唯其人之是視,未必皆終老之所畢命之地,而在在尙然。今二臣之於此地,遺愛不比過跡,委寄不翅偶會,而流芬宿烈,過於終老,捐身殉國,卽其畢命,臣等之冀望殊典,願得恩額,或不至於僭猥之甚,況其祠屋之仍舊,儀物之無加,實有異於創議而違令者哉?說者謂二臣前此,皆有賜額之祠,係是疊設,向來畿儒所請趙文正祠額,猶未蒙允,則今不宜妄陳此疏,其言固當然,臣等死罪,竊以爲,事不可以一槪論。夫疊額與疊享,均是疊設,而如江華忠烈祠之追享翼漢,乃在先朝丁未,雖係禁令之後,曾不以疊享爲拘。蓋我先大王尊賢尙節之盛德,唯義是當,唯公是聽,若其人有曠世不偶之蹟,則不少難惜,苟其地有十分當設之義,則不嫌重複,西澗、大老等數賢之祠,亦皆此類。夫翼漢之於我東,婦孺僕隷,皆稱以三學士之首,而倡明大義,隻手扶綱之功,雖家祭而戶饗,未爲多也。且彼西山一髮,卽其授命就義之地,而自此以西,無復南冠故國之跡,倘使英靈有返,則必於斯躑躅而徊徨。嗚呼,唏矣,此豈非忠臣烈士膽裂而腸摧者哉?然則翼漢腏享之地凡四所,而宜莫如西山之專且切也。又況命耉之同此祠,實千古稀有之事,命耉腏享之地亦三所,而其奮義樹烈之績,自箕城始,則又莫如箕人之尊且慕者。噫嘻,箕之一邦,幸而得二臣之來,爲方伯爲邑倅,不幸而値丙丁之變,爲柴市爲睢陽。使天下州縣,無祠院則已,有則不祀其方伯邑倅同時立殣之地,而將於何地也?此眞可謂曠世不偶之蹟,十分當設之地。我殿下倘體先朝恢弘光大之度,以循一世大同至公之論,則其於疊設當否,必不待畢言,而有所裁處矣。玆敢不避猥越,相率裹足,來伏闕下,冒死煩瀆於黈纊之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命有司,亟擧宣額,俾樹百代之風聲,以聳四方之瞻聆,則在殿下述事之美,御世之具,亦未必無小補也,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賜額事,詢大臣處之,爾等退修學業。

○黃海道松禾道東書院儒生幼學姜達興、申應宣、楊慶履、李百源、李得源、康㬘、李鎔、楊日新、權暘、張配一、邊喜世、楊震大、李仁烋、康、李庸徽、李鈺、楊東潝、李萬徽、李正夏、李敬一、楊慶億、康文濟、李尙渭、李仁綽、楊震昌、李春欇、康㬦、權得均、李尙孝、閔信德、李鈛、閔昇洙、李逵徽、楊東潤、李尙惇、李光殷、邊喜儉、楊顯老、李範琥、李重埰、金應琥、任載厚、康趾烈、張配極、孫有曾、李元誠、李文協、崔鍾斗、李東燮、申應文、李實、申泰周、權時均、李普懿、申錫普、李正蕃、李養履、權錫江、權益均、韓浹、張維榦、金復淵、權齊衡、姜仁興、楊慶純、權宅均、楊慶福、張漢極、兪道聖、張配卨、李翊一、楊慶祖、楊慶達、張配七、韓宗益、康舜濟、李尙寅、李光顯、李範興、楊慶崑、李東五、姜命錢、李鏺、楊顯耆、李銖、李重惇、邊錫宗、鄭有錫、李春默、金應珀、孫旭世、李鎭、康瑨、康履休、李宗學、邊繼宗、李宗源、韓宗根、閔聖洙、趙材復、楊慶恒、李繼栗、楊重夏、權師復、兪達天、康禹濟、鄭得陽、趙材魯、康禹宅、楊慶學、李之源、邊弘宗、金珪、李基誠、崔鍾心、鄭鳳振、李翊九、申鳳周、權煜、楊慶禮、申錫九、權熀、姜命錄、權煥、楊日協、李日默、姜命鎭、李光表、楊慶重、兪昌太、權師學、李光賓、權聖東、李周源、李銶、申錫圭、權燁、楊日煥、李東蕃、李根、任智洙、張維杞、張至誠、申錫晉、張齊東、康堰、申錫曾、李鐍、楊培元、楊日冕、康達濟、李日泓、權世永、閔九範、鄭有達、韓用默、李東億、李翊左、楊日濟、李暹、李光玉、韓應烈、李若徽、李光木、金以鑑、金仁恒、金載源、李普源、李德祐、權大均、李光祐、楊慶泰、李東著、金大鳴、楊日應、李昌華、張鵬齡、李元老、楊在能、康鎭一、崔鍾翼、張配天、楊慶祿、李述源、李遠榦、李養源、李𨯶、李遠植、康琦、楊日賓、康琳、楊日羲、李光培、楊培益、張至鍊、李亨達、楊鑠、孫繼祖、鄭寬、李翊莘、張鵬大、韓宗杰、張有亨、楊福新、趙材楚、李漢源、楊日省、李範恒、姜命欽、閔以興、楊學新、權晸、閔貞範、楊日復、韓濯、李錕、姜命鎬、張炫奎、李範衡、兪達洙、楊益新、李範衍、康任濟、金應星、金永秀、李光國、鄭有一、鄭匡一、楊顯東、李永源、康𤩶、楊日晉、李萬源、李鎬、楊日華等疏曰,伏以,尊德象賢,明王敎化之本也,建祠腏饗,昭代崇報之典也。是以我國祠院之制,其規不一,而或因杖屨之攸憩,許令腏食,或從衣鉢之相傳,又許配侑。於是乎道學尊而斯文有賁飾之休,風敎振而士林有作興之效,則祠院之有關於治道,顧不大歟?試以臣等所居之鄕言之,有曰道東書院,以朱文公爲主享,以先正臣文正公趙光祖、文純公李滉、文成公李珥配侑之。蓋其山谿九曲之勝,宛然武夷泉石,而李文成亦嘗盤旋於斯,故邑之士遂創是院,其義則諸先正道德學問,實是朱夫子嫡傳,而斯院體例,卽一道統之所存也。院之設,在於萬曆乙巳,而逮我肅宗大王,特賜恩額曰道東,道東二字,卽吾道東來之義,而隣鄕之海州,又有石潭書院,體例旣同是院,而宣額亦曰紹賢,則紹賢、道東,其義一也。猗歟我聖祖尊賢重道之念,至矣盡矣,而遂使海西一方,鼓舞於菁莪作人之化者,職由是耳。其後宋文正之門人子孫,僉議多士,遂復摹寫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純公權尙夏之遺像,妥安于道東講堂,以寓尊慕之誠,蓋亦以宋文正、權文純之道德學問,又是李文成嫡傳,則固宜配食斯院,以闡道東之義也。嗚呼,道統之傳,有自來矣,道出於天,而由人以明。粵自羲、農以下,堯、舜之精一執中,禹、湯之建中建極,卽其一心相傳之訣,而三代以後,師道在下,則自生民以來,未有盛於孔子,而孔子傳之孟子,此建天地歷萬世而不可易之大一統也。惜乎漢唐以往,反覆沈痼,五季風雨,正道榛蕪,而有宋朱子,集群賢而大成,上承孔、孟之統,下闡周、程之學,遂使斯道之在天下者,炳朗乎如大明中天,此誠夫子後一人耳。自朱子歿,胡元亂眞,聖學湮沒,而運啓吾東,儒賢蔚興,始有趙文正、李文純、李文成諸賢出,而吾道遂東。至若李文成,則窮性命理氣之原,明天德王道之幾,遠溯洙、泗之淵源,近繼洛、閩之緖餘,挽回世道,殆若日星於昏衢,而再傳而得宋文正,以明天正人之學,秉尊周攘夷之義,一堂魚水,萬古綱常,而平生收用,一遵考亭丈尺,兩賢傳心,千載隔晨,則實亦朱子後一人也。又一傳而至權文純,則一直旨訣,獨得其宗,而侐彼皇祠,春秋有可讀之地,眷玆寒水,秋月有照心之像,則其克成師志,克守師訓者,允爲百世之宗師矣。然則孔、朱以下道統之傳,實惟在於我朝三先正矣。凡其崇奬之禮,尊尙之義,一有闕焉,則反有欠於一揆相傳之道,而惟彼李文成,旣躋於朱子之祠,獨此兩先正之不得與焉者,已是斯院之欠事矣。況今影幀之奉置講堂,又爲七十餘年之久,而春秋芬苾之禮,行於院宇,而闕於講堂者,豈非士林之所悵然缺望者乎?且況紹賢、道東,其例旣同,而紹賢則已行宋文正追配之擧,獨此道東,尙今未遑者,尤豈非聖世之闕典乎?是以先朝光御之初年丁酉,本邑章甫,以此齊籲,而先朝以事係難愼,更當量處爲批。聖意所在,雖不敢仰揣,若其體聖祖宣額之意,軫先賢崇報之念,靡不用極,特以重事面之義,不可不審愼,而其所審愼,尤有光於兩賢故也。臣等且感且誦,擬圖更擧,務積誠意,恭俟處分矣。今焉仙鄕云邈,祔禮已擧,微沈無更籲之期,兪音無可承之地,俯仰穹壤,萬事廓然,玆敢相率仰瀆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察,追先朝量處之敎,軫本院傳道之統,特命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純公權尙夏,陞配於道東書院,以光聖德,以幸斯文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兩先正陞配事,當詢大臣處之,爾等退修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