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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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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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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左承旨洪义浩监祭进去。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权襈坐直。右副承旨闵昌爀坐直。同副承旨闵耆显。注书金𨩿监祭进去尹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有雾气,申时酉时,日食。

○上诣孝元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闵昌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在外,执义沈铢,掌令李东焕未肃拜,持平郑时善、元在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而刑曹参议徐有榘,工曹参议金宗善,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权襈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光普曰,今日别茶礼,当亲行,政院知悉。

○以冰库别检李敬修,长兴库奉事朴宗恕望筒,传于尹光普曰,为所重,然有昨日下教,何可不为经禀,而无难作窠乎?此望筒勿施,两忠义待窠,即为调用。

○尹光普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明日受誓戒时,进币瓒爵官当为进参,而判书徐迈修受由,参判金达淳未肃拜,不得进去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光普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参判金达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受誓戒时,进币瓒爵官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金达淳陈疏到院,而以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光普曰,吏曹参判上疏入之。

○尹光普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参判金达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受誓戒时,进币瓒爵官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忠清监司曺锡中状启,进上生松茸,节候差早,早红柿子,结颗差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义浩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刑曹参议徐有榘,工曹参议金宗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昌爀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刑曹参议徐有榘,工曹参议金宗善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昌爀曰,只推。

○传于权襈曰,工曹参议金宗善,闻有实病,许递。

○以赞仪李厚植,引仪赵明益、李仪逵拿处传旨,传于闵昌爀曰,分拣。

○吏曹口传政事,兼校书校理单李存秀,兼直阁单李存秀。

○传于权襈曰,坐直承旨,与入直阁臣入侍。

○洪义浩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所考誊录,则祔庙时所用龛室神榻,册欌宝欌,祭器床卓等物,都监郞厅监造官,前期陪进宗庙矣。今此都监,新造龛室神榻,册欌宝欌,祭器床卓等物,依前例明日陪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提学李始源、金近淳,直阁李存秀,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提学李始源、金近淳,直阁李存秀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在前祔庙时,神辇诣宗庙后,册宝权安于空室,行祭后奉安于所安之欌,如无空室,则册宝,先为入奉于欌中矣。今亦依前例,未祔前,册宝先为奉安于龛内欌中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闵命爀,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应校朴宗庆,校理宋知濂,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前假注书朴谦进,幼学李文贤,犯夜被捉于本厅逻卒处,而朴谦进,系是朝官,依例移送义禁府,幼学李文贤,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义禁府言启曰,御营厅启辞内,去夜初更量,前假注书朴谦进,犯夜被捉,而系是朝官,依例移送本府事,批旨内,知道启下矣。朴谦进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刑曹言启曰,因御营厅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李文贤,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文贤,过斋后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安橚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赵𡹘,素患风痹之症,重发于处湿之馀,顽痰挟食,转成泄痢,食饮全却,昏无省觉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𡹘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翰林本馆会圈三点,申纬、曺锡正、沈能宪、徐淇修、徐有恂、韩兢履、李教信、赵云翊、洪秉喆、李墷、金蓍根,已上取十一人。

○吏曹参判金达淳疏曰,伏以节序易流,孝元殿朔奠又过,中禫隔日。伏惟我殿下廓然靡逮之恸,益复罔极。仍伏念铨衡重任也,何为而及于臣身也?臣于春间,猥叨见职,揣分量力,无计承当,幸因在外,特蒙恩递,窃自喜圣鉴孔昭,知臣莫如,庶几从今以往,误恩不加,迺者夤缘承泛,重辱圣简,臣诚惝恍闷厄,不知所以自措也。夫激扬清浊,黜陟幽明,恢公道而阐义理,慎官方而尊朝廷,此皆铨官之责也。虽云亚席,异于长堂,固尝参闻末议,而代斲行政,间亦有之,则其视他曹佐贰,地望自别,此非人人所可冒玷也决矣。顾臣平居寡俦,闻见全疏,重以钝滞之性,不能与世推移,散地闲局,犹未免动触忌讳,矧玆睢盱之场,识无鉴别之明,才乏通炼之具,而晏然冒膺,若无难事,则臣虽不智,人谓斯何。且今圣德属访落之会,人心切蕲向之诚,凡可以对扬休命,裨补治化者,其责尤有重焉。臣既自知其万万不称,而贪恋宠荣,遽忘古人量入之义,揆诸事理,宁有是乎?呜呼,臣之不才,何足备数于百执事之列,而惟我先大王,不以鄙卑,眷顾隆厚,前后践历,罔非逾涯,而逮至近日,兜揽愈甚,华贯显职,若偏一身,每清夜思惟,感泪被面,苟利国家,知无不为,一心愿忠,生死向前,即臣平日所自矢者,而第不顾人器之浇滥,不恤身计之狼狈,有除辄膺,进进不已,则玷污名器,贻累则哲,自是必至之势,而大非所以仰报君恩之道也。臣于是左右思量,终无可进之说,玆敢披沥肝血,仰干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亟赐体谅,特命镌改,以安贱分,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肃命,进参誓戒。

○孝元殿朔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领议政沈焕之,终献官左议政李时秀,赞礼行礼曹判书李晩秀,典祀官奉常正李基宪,执礼应校张锡胤,执尊副司果金在昌,大祝副司果金迈淳,祝史修撰宋应圭,斋郞掌令李东焕,盥洗位兵曹佐郞李㬖,兵曹正郞申星模,爵洗位典籍金直,宗簿主簿朴荣东,亚终献盥洗位礼曹正郞李泰熙,赞者引仪赵明益、李仪逵,谒者兼引仪崔行镇、林贞镇,赞引假引仪安圣謩、韩光徽,祭监监察郑淳民、沈应奎。

○壬戌八月初一日子时,上诣孝元殿。朔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光普,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权襈,右副承旨闵昌爀,同副承旨闵耆显,记事官金𨩿、尹鼎烈,别兼春秋吴渊常、吕东植,检校直阁金近淳,检校待教李存秀,待教李教信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浅淡圆领袍,乌犀带,黑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李秉模进前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出协阳门,入延英门,至降舆所。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由宣政东夹门,入斋殿。少顷,通礼启请行礼,上出幄次,由中东门入。赞礼前导,诣版位。赞礼启请跪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仍行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肇源酌酒,义浩受酒。上仍诣神位前,北向跪。光普奉香盒,耆显奉香炉以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光普等还奠炉盒于案上讫,从西夹门以出。襈奉盏以进,赞礼启请执盏献盏,上执盏献盏,以授肇源。肇源敬奉,奠于神位前讫,从西夹门出。大祝敬奉祝文读讫,赞礼启请降复位,上俯伏兴平身,仍降复位。次行亚终献礼如仪讫,俱降复位。赞礼启请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仍行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望燎位。大祝奉祝文以进,执礼曰可燎,燎讫。引仪唱礼毕,赞礼前导,由中东门出,命承旨入侍,承史进前。上曰,莫重承传,不为举行,何事乎?光普曰,似由于无窠而然矣。上曰,都政亦无窠乎?光普曰,都政例以序陞为重,故似未及举行矣。仍入小次,有顷,以司谒下教曰,外办入之。通礼跪启外办,上出幄次。通礼前导,出宣政东夹门。都提调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等进前曰,亲行朔奠,哀慕益切,圣体,若何?上曰,无损矣。仍乘舆。肇源曰,今日行礼时,东西胪唱,全不成样,万万骇然。不饬之赞仪及当该东西唱引仪,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教肇源曰,喧哗禁之也。肇源承命,传宣传官禁之,由延英门、协阳门入。肇源启请解严,仍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孝元殿。别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光普,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闵昌爀,记事官金𨩿、尹鼎烈,别兼春秋吕东植、金迈淳,检校直阁金近淳,检校待教李存秀,待教李教信,以次侍立讫。通礼启请出次,上具翼善冠,浅淡圆领袍,乌犀带,黑皮靴,出由中东门,诣版位。通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通礼跪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仍诣香案前。光普奉香盒,耆显奉香炉以进。通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光普等还奠炉盒于案上,从西夹门出。义浩奉盏以进,上执盏以授肇源,肇源奉奠于灵座前。义浩连为奉盏以进,光普、肇源以次奠盏讫。上仍降复位。通礼启请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通礼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由中东门,还入小次,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与入直阁臣入侍时,左副承旨权襈,记事官尹鼎烈、李晳、郑宗显,直提学金近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璿源殿移奉时,当有告由文,趁卯时制入也。第二室影帧,亦当自内移奉,告由,移安时为之乎,奉安时为之乎?于斯二者,何以则可乎?近淳曰,奉安时宜告由,而以移安之意制之,似好矣。更奏曰,然则明日启下乎?上曰,依此为之也。上教襈曰,明日都监、都提调、堂上、郞厅,皆入来乎?襈曰,似入来矣。近淳曰,在前真殿奉审时,阁臣无不参之时,且今番移安之节所重自别,只以时任阁臣入参,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也。襈曰,以左副承旨入侍书出乎?上曰,以坐直承旨与入直阁臣入侍书出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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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斋宿。左承旨洪义浩斋宿。右承旨李肇源斋直。左副承旨权襈斋宿。右副承旨闵昌爀斋直。同副承旨闵耆显斋宿。注书金𨩿斋宿尹鼎烈斋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昌爀曰,时囚中官李完贵,付过放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宗善。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孝元殿禫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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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李肇源缘故出。左副承旨权襈坐直。右副承旨闵昌爀缘故出。同副承旨闵耆显缘故出。注书金𨩿尹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元殿。亲行禫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门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州营将柳成逵,大丘营将金守渊,罗州营将柳弘源,全州营将闵修显,清州营将元晦镇,三陟营将闵百彬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尹光普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权襈启曰,事变假注书慎必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始改差,何如?传曰,允。

○慎必复改差,代以卢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洪义浩曰,孝元殿预告祭,当亲行,该房知悉。

○洪义浩启曰,孝元殿预告祭,告动驾祭,祔太庙亲祭祭文及祔庙后陈贺领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黄昇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在外,执义沈铢,掌令李东焕,持平郑时善、元在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沈铢,掌令李东焕,持平郑时善、元在明,司谏郑来百,献纳李基庆,正言洪奭周、奇学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襈曰,只推。

○以朴谦进囚单子,传于权襈曰,保放。

○以平安监司金勉柱状启,博川郡民家漂失颓压事,传于权襈曰,改构奠接之方,庙堂措划分付。

○洪义浩,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日臣等进诣宗庙,龛室神榻、册欌宝欌床卓诸具,排设于第十五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普,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即伏见江华府留守韩用铎状本,则本府鼎足山城璿源阁阁内南边第一二卓床足木,蠧破折伤,虽不至颠覆,所安册柜,仍为倾侧,而守臣,例不得擅自开闭,令该厅,禀旨举行事,启下矣。谱册奉安床足之折伤,极为惊悚,不可不趁即修改,依例发遣郞厅,与本府留守,眼同举行之意,分付该曹该道,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兵曹言启曰,宗庙大门东边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矣。守直卫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户曹言启曰,宗庙东边外墙颓圮处改筑之役,今已毕役,刻识年条,而改筑间数及监董郞厅,看役计士姓名,依例书入,并与工匠等姓名,载之誊录,以为后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南郞厅南慎五,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崔命健,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领军之将,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丰山万户赵完禄,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完贵,依传教付过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孝元殿禫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领议政沈焕之,终献官右议政徐龙辅,赞礼行礼曹判书李晩秀,典祀官奉常正李基宪,执礼副司果金铣,执尊执义沈铢,大祝副校理吴渊常,祝史副司果吕东植,斋郞校理宋知濂,盥洗位兵曹佐郞李㬖、申星模,爵洗位宗簿主簿朴荣东,礼曹正郞李泰熙,亚终献盥洗位典籍金直,赞者引仪郑在慎,赞者假引仪安圣謩,谒者引仪赵明益、李仪逵,赞者兼引仪李惟远、高景汉,祭监监察郑淳民、沈应奎。

○壬戌八月初三日子时,上诣孝元殿。禫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光普,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权襈,右副承旨闵昌爀,同副承旨闵耆显,记事官金𨩿、尹鼎烈,别兼春秋吕东植、金迈淳,直提学李始源、金近淳,直阁李存秀,待教李教信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浅淡、圆领袍、乌犀带、黑皮靴,出幄次。赞礼导上入就板位。赞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赞礼导上,权就斋殿。晩秀、义浩、迈淳入幄内,启请易服,仍还出,诸臣皆易服。时至,通礼启请行礼,上改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乌犀带,黑皮靴出。赞礼导上,入就板位。赞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赞礼导上诣尊所,东向立。义浩酌郁鬯,肇源以瓒受郁鬯。上仍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跪,上跪。光普奉香盒,耆显奉香炉以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光普等还奠炉盒于案上。义浩以瓒跪进。赞礼启请执瓒灌地,上执瓒灌地讫,以瓒授肇源。肇源持以授之大祝,大祝置于尊所。光普以币篚跪进。赞礼启请执币献币,上执币,以币授耆显,耆显奠于灵座前。赞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出户,降复位,行初献礼。赞礼导上诣尊所,东向立。义浩酌醴齐,肇源以爵受酒。上仍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跪,上跪。肇源以爵跪进。赞礼启请执爵献爵,上执爵以授耆显,耆显奠于灵座前。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东向跪读祝文讫。赞礼导上出户,降复位,行亚终献礼如仪讫。赞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执礼曰可燎。大祝奉祝币,燎于坎,赞礼启礼毕,导上还斋殿。有顷,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外办入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玉带、黑皮靴,出幄次,由宣政门出。药房都提调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进前曰,禫祀奄过,慨廓益切,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出延英门,入协阳门。肇源启请解严,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光普,左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权襈,同副承旨闵耆显,记事官金𨩿、尹鼎烈,别兼春秋吴渊常、吕东植,待教李教信以次进伏讫。光普曰,吏房无公事矣。耆显读奏全罗监司状启,潭阳府反库事,义浩读奏忠清监司状启,赠吏判郑履焕致祭事,耆显读奏全罗右水虞候状启。状启誊录上送事讫,命书公事判付。义浩曰,闻礼判言,则上册宝时,自内门路预为禀定,然后无窘速之事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从当下教矣。义浩曰,今此祔庙后,阙内各司,当为还接,而多有间间修改处云。令该曹前期看审,从便修理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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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行左承旨金鲁忠未肃拜。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权襈。同副承旨闵耆显坐直。注书金𨩿仕直尹鼎烈。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时原任大臣曰,请对之事,当从近下教,卿等退去。

○传于李肇源曰,下直阃帅、守令留待。

○传于李肇源曰,下直阃帅、守令入侍。

○备望记gg备忘记g,平安兵使申大偀,忠清水使朴应浩,全罗右水使张铉宅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义浩启曰,右副承旨闵昌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鲁忠落点。

○李肇源启曰,训炼大将李汉丰,许递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摠使兼察。

○李肇源启曰,训炼大将,摠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徐有大,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徐有大为训炼大将。

○李肇源启曰,新除授训炼大将徐有大,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兵曹,训炼大将单徐有大。

○李肇源启曰,摠戎使徐有大,移拜训炼大将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兼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营大将兼察。

○李肇源启曰,摠戎使,御营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申大谦,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李肇源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洪义浩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黄昇源,即为牌招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襈曰,公事混下当该中官,从重推考。

○李肇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在外,执义沈铢,掌令李东焕,持平郑时善、元在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来百,献纳李基庆,正言洪奭周,执义沈铢,掌令李东焕,持平郑时善、元在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以金基宪囚单子,传于李肇源曰,保放。

○以尹心约囚单子,传于李肇源曰,保放。

○洪义浩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尊崇时,受册宝处所,以慈庆殿为之事,命下矣。内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以永清门为之。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宗翊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李克豊素患风痰之症,添剧于屡月处湿之馀,四肢不收,勺水不下,气息喘促,症形危重,尹范会,滞疟逾月,日夜叫痛,兼以泄痢,度数无计,食饮全却,气息奄奄,俱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克丰、尹范会,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八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时原任大臣率礼堂请对入侍时,左承旨洪义浩,记事官尹鼎烈,别兼春秋吕东植、金迈淳,领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礼曹判书李晩秀,参判兪汉谟,参议金履永以次进伏讫。秉模等曰,禫祭已过,慨廓如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今日何为请对乎?秉模曰,关雎,王化之本也。嘉礼择日,不容少缓,故玆敢求对矣。上曰,慈殿垂帘时仰奏,可也。秉模曰,臣等所奏,为宗国之重,而今日登筵,慈殿适未垂帘,未承下教,下情甚郁,殿下宜即仰禀,以循群情,似好矣。焕之曰,此后日次,若无故则禀定似好,而其间无空日,将拖至十日,此不可徐徐择日矣。上曰,当仰禀,而慈殿垂帘时仰奏,可也。秉模曰,臣等至于率礼堂求对,而未承下教而退,则虽使外人知之,事近不分明,国家大礼,不可不重为宗社大事也。上曰,仰禀为之矣。秉模曰,臣等退出宾厅,以待下教乎?上可之。焕之曰,训炼大将李汉豊,身病沉重,本局事务,旷废已久。且当动驾之时,元戎重任,不可一向虚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诸道水陆操,方有设行之期,列邑夫马,滞留京邸,亦多其弊,未下直阃帅、守令,并令当日内辞朝赴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即见东莱府使以倭馆事牒报,则有不可不一番仰奏之事,而通信使则当于丁卯年去之矣,两国接待之节,一二年前期,已有旧例,以五年前期,有违格例,书启则捧之,以事理答之,然后明正言顺,而其所讲定之方临时为之,此亦于垂帘时仰奏乎?上曰,依此为之也。秉模曰,御真奉安时门路与上册宝时门路,虽非臣等登对之时,承旨阁臣入侍,亦仰禀乎?上曰,依此为之也。龙辅曰,璿源殿御真表题,或八分或楷字书之,而第二室则以楷字书之,今番何以书之乎?上曰,依前为之也。龙辅曰,癸巳年尊号加上尊号追上尊号与庙号谥号尽写,则字行甚长,然则以楷字书之乎?上曰,依此为之也。龙辅曰,草图书当为之,而其间无无故之日字,何以为之乎?上曰,仰禀慈殿矣。晩秀曰,宗庙永宁殿、景慕宫秋展谒取禀,例于七月初为之,而到今已为过时矣。且大礼连为相值,今姑置之乎?上曰,依此为之也。晩秀曰,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例于八月初生,三曹堂郞奉审后,执頉修改,而初旬则大礼相值,不得为之,以念后奉审,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也。仍命退,诸臣各就座。少顷,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初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下直阃帅、守令入侍时,右承旨李肇源,记事官尹鼎烈,别兼春秋吕东植、金迈淳,平安兵使申大偀,忠清水使朴应浩,全罗右水使张铉宅,永兴府使金㷞,中和府使柳汉源,德源府使李乘运,安岳郡守朴吉源,高原郡守田遇圣,价川郡守申义显,平海郡守李济源,杆城郡守韩用谦,延丰县监李基崇,奉化县监韩耆裕,镜城判官姜文会,阴城县监李之受,真宝县监李显绥,杨口县监洪秉采,报恩县监李源明,谷城县监朴右源,燕歧县监奇象益,麟蹄县监赵镇大,熊川县监王道常以次进伏讫。上曰,侍从守令,入于楹内也。吉源、基崇、耆裕、文会进伏。上曰,职姓名仰奏也。大偀等以次奏职姓名讫。肇源曰,中和府使柳汉源,职名误奏,推考,何如?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曰,五五入来,以奏七事,而侍从守令则除之也。㷞等以次奏七事讫。肇源曰,平海郡守李济远,七事仰奏之际,先后倒错,杆城郡守韩用谦,七事仰奏之际,遗漏一条,并推考,何如?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曰,别谕为之。肇源承命读讫,仍命阃帅、守令先退,大偀等退出。肇源曰,新除守令中洪原县监李象谦,以其亲病不得辞朝矣。上命书榻教曰,洪原县监李象谦催促肃拜,仍令当日下直命退,承史各就座。少顷,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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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斋宿。左承旨李肇源斋直。右承旨金近淳斋宿。左副承旨权襈斋宿。右副承旨林汉浩斋宿。同副承旨闵耆显斋直。注书金𨩿斋宿尹鼎烈斋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去香薷,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

○王大妃殿进御香薷养胃汤,前方中去香薷,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

○惠庆宫进服加味生脉散,前方中,天花粉加一钱,吉更减五分,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

○药房提调李秉鼎,左副承旨李肇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在外,执义沈铢,掌令李东焕,持平郑时善、元在明肄仪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孝元殿预告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启曰,臣襈,祔太庙亲祭肄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耆显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李肇源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尹光普,行左承旨金鲁忠不为仕进,右承旨洪义浩须资出去,无以备员,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蓍喆、金近淳、林汉浩落点。

○李肇源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近淳,右副承旨林汉浩,即为牌招斋宿,而行都承旨林蓍喆,所当一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肇源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孝元殿预告祭亲行时,本曹判书,当以别侍卫进参,而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兵曹判书李祖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鲁忠。

○以柳汉源、李济远、韩用谦拿处传旨,传于金近淳曰,分拣即为下送。

○林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臣进诣奎章阁,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奉审,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孝元殿预告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宋知濂,下番副修撰臣姜浚钦,俱以祔太庙时大祝,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亚献官,以大司成当为塡差,而从二品大司成,则草记塡入事,曾有定式矣。时任大司成李鲁春,资级乃是嘉善,依定式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以户曹言启曰,祔太庙后,祭享所用羊猪进排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谨依戊戌前例,以羊三口,猪三十口加定之意,已为就议于大臣矣。依此数加定分道,别单书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弼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徐迈修疏曰,伏以荏苒之顷,月朔改而禫享过,衣章遽换,物采如旧,靡逮之恸,朝野罔极,而况以我殿下出天之孝思,践位行礼,触境疚怀,区区下情,曷任焦虑之忱?仍伏念臣以八耋之年,癃痼之疾,虽无悬车之前恳偾辙之官箴,其于京察大政,夫岂有临期猝办之望,而督出之恩音旷绝,效死之微诚激感,从他笑骂之讥,不识羞耻之辱,都不敢暇计。遂回自画之宿誓,冒入众睨之哄场,凡其甄别排比之际,所以罅东漏西,忘前失后者,退自点检,指不胜搂。呜呼,报答之愿,反陷于毁画,怵畏之情,卒归于贪恋,古人所谓惭负初心,殆臣之谓矣。伏枕宛转,尤悔山积惟遄被谴何,少暴其孤恩溺职之罪,是祈是祝。日昨伏见传教下者,以忠义陞叙之不即举行,诲责谆复,辞旨严截,臣擎读未半,惶汗遍体,实不知置身之所也。今此赏典,系是孝元殿三年内效劳之人,则臣虽万万无状,岂不欲首先检举,速沾恩波,而奈其衰聩之极,精神如醉,徒知年格之级迁,为都政循例应行之先务。至于莫重承传之推移作窠,别加收用,未及周旋,仍置不论,竟使功叙之宠章,历屡政委诸草莽,其所辜犯,岂寻常做错之比,而薄勘从轻,止命问备,臣身之终始曲庇,非臣陨结可报万一,而国体之损伤,纪纲之隳坏,此其为累于朝廷也。当复如何?噫,臣即尸居之馀喘耳。万念灰冷,一死纸隔,而寤寐血愿,未始不耿耿于休致二字,纵因事会牵迫,末由逃遁,黾勉捱过,幸免颠踣,而以情以病,以年以例,此职之便同已递,通朝之所见谅。况新服之初,五经大政而三次主铨,独臣一人,藉令臣,真有毛玠之平衡,山涛之藻镜,难乎免乎偏任之物议,而今其千疮百孔,掩不得老丑本色者,愈往愈甚。如此则池凤有诮,㺍㺚皆笑,往者虽莫追,更何两言于瓜后之去就哉?必递之地,则划即许改,敦匠之役,则策使自效,尽合于目下懋实之政,而至于进币瓒爵之任,当此访落之辰,尤不容不备员骏奔,则见职变通,一时为急,间因誓戒,召牌俨临,而蠢动无路,坐犯违逋,不待长单之毕,冒渎疾声之呼。伏乞圣慈,哀臣怜臣,先解臣东铨之衔,仍从臣引年之请,俾臣得以稍全身名,归死邱壑,则不但臣之世世生生,衔恩镂骨,亦于风砺一世,恢张四维之方,未必无少补。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判书李祖承疏曰,伏以日月如流,礼制有限,孝元殿禫事奄过,仪物遽换,廓然之恸,中外惟均,而我殿下,连行亲奠,孝思靡极,哀慕劳动之馀,不瑕有伤损之节,臣退自陪卫,达宵耿结,窃不胜忧虑之忱。仍伏念臣以庸钝愦劣之才,当大政临迫之会,流品之高下,资历之浅深,按簿阅签,茫然不知所以甄别,则其于注拟排比之际,较挈人器,应副物情,使靺韦跗注之类,咸推至公,退无二辞者,臣虽不敢不勉,而亦非可以自必者,受命以来,日夕战兢,惟孤负委畀,是恐是惧,幸荷府覆之德意,得免政席之偾误,勘铨而出,长单继彻,则窃庶几仍释重担,快还本分,终不至于玷累则哲,而三度未及准格,亲享适值隔宵,以别侍卫无人,召牌荐降,夫以臣循墙之初心,屡犯违逋,实非例让,而毕竟怵畏义分,牵䌸事会,夤缘复蹲于决难堪胜之地,则此岂臣所乐为哉?历日踧踖,实不知置身之所也。呜呼,今当访落之初,圣化维新,群情拭目,凡其三军之抚摩,五兵之教炼,各掌百弊之振刷修举,皆见职当务之急,不但止于西班选任之政而已。虽使威望足以服人,识虑足以周事者居之,尚难望其爬搔钩剔,补苴鏬漏。况以臣之倥倥一措大,而乃敢于才经都目,例称瓜熟之后,不早揣量,一向淟涊,晏然自任以肩钜责而清众瘼也哉?欲报之愿,固切于鞭策,不称之服,难强于分外,玆不得迟待过斋,冒控衷恳。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本兵之任,亟赐递改,俾得以两幸公私,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京畿监司李始源疏曰,伏以日月不淹,孝元殿禫事奄过吉日于差,缛仪载举,行将主祔于庙而影跻于殿矣。呜呼,先王制礼,虽不可过,而圣人哀慕,宁有穷既?瞻望云乡,只有血泪之彻泉而已。仍伏念臣猥以无似,待罪畿甸,今已十朔于玆矣。才猷浅短,不足以刷栉宿弊,神精昏弱,不足以责应䌓务,每念先朝慎方岳之至意,屡承慈圣轸生民之盛德,夙宵忧惧,殆无异于集木临渊。不意直学新命,又縻于不肖之身,臣诚惶悸,继之以悲霣,不知所以为心也。夫先王之创是阁也,即所以远稽龙图,近仿集贤,妙拣在廷之翘英,庸贲一代之笙镛,只缘群下之不善对杨,虽不能尽徯圣志之所欲,而乃若设施之美,则孰不仰窥其影响之万一也哉?呜呼,真游一远,万事成陈,天日光华,无处复睹,而惟是云汉之章,烂焉昭回。盖自光御二十五载之间,精义妙用之发于丝纶,措诸事为者稡成谟训,咸有规度,煌煌然如弘球大璧之尊奉而昭垂之者,独内阁在耳。断章取义,则真所谓文王既没文不在玆者也。臣等若而人,即先王陶铸中物耳。既不能驱蚁下从,则区区自矢于方寸者,惟有精白一心,宣扬鸿休,守章程于万世,备监法于一初,以明我先王贻燕之谟,以赞我殿下继述之治,即臣等未死之责也。顾臣识既懵陋,学又空疏,实无以耐此华贯,不惟臣之自量甚明,抑亦同僚之所共知,而粤在唱第之初,便叨是选,其眷顾之私,奖借之恩,至渥且重,而曾不能以一得之愚,仰答洪造,则此即臣已试蔑效之地也。今又更进一步,若固有之,则尤岂臣所可堪承也哉?况臣一门之亲,并列华衔,此固非今斯今,而若其时任之一朝齐耀,私心凛惕,益无可言,召牌俨临,不敢违傲,虽不得不冒昧出肃,而谓以宿趼,因仍蹲据,实非拙分之所敢安,玆敢疾声号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察臣由中之恳,亟命镌改,俾名选得重,微谅获遂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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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权襈。右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同副承旨闵耆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元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预告祭亲行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祔太庙举动时,侍卫宝剑守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李秉鼎,副摠管尹长烈未肃拜,都摠管洪义谟,以汉城府判尹导驾进,一员未差,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祔太庙举动时,侍卫宝剑守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李秉鼎,副摠管尹长烈未肃拜,都摠管洪义谟,以汉城判尹导驾进,一员未差,将不得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未肃拜摠管牌招,导驾进摠营许递,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大王大妃殿,传于林蓍喆曰,主上连为哀疚劳攘之馀,又当祔庙之时,彻夜将事,则必有损伤之虑。况有列朝已例,故自内已勉,请使大臣摄行,初八日阙门外祗送,初九日展谒,以此更为磨炼事,分付该曹。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致性为分承旨。

○林汉浩启曰,礼曹判书李晩秀,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黄昇源、李敬一为都摠管。

○林汉浩启曰,祔庙都监郞厅来言,都提调李秉模,遭重制,未及清斋,祔庙时将不得陪班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副,政官牌招开政。

○闵耆显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待明朝一体牌招。

○以咸镜监司李义弼状启,荐新生鲢鱼,节序差早,屡次差退,惶恐待罪事,传于林汉浩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平安监司金勉柱启状,熙川郡民家汰压人命致伤事,传于闵耆显曰,人命致伤,极为矜惨,元恤典外,拔例顾恤,身还役并荡涤事,庙堂分付。

○以平安监司金勉柱状启,嘉山等邑民家颓压事,传于闵耆显曰,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划分付。

○以都摠管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肇源曰,更为牌招。

○以副摠管尹长烈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肇源曰,更为牌招。

○金近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再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别入直都事,当以十三员分差,而无以推移,出使都事郑履权,令该曹口传相换,假都事三员,亦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郑履权,活人署别提南𪼛相换。

○林汉浩,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祔庙时,孝元殿移用诸具,皆于当日移设,则不无窘速之虑,就其中神座交倚座子倚子,满顶骨平床,覆巾褥席等,明日令都监郞厅,前期受出,陪进宗庙,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初八日告动驾祭亲行时,自上当有散、致斋之例,而正日只隔二日,散斋势未及,依例磨炼,殿下自今日散斋一日于别殿,致斋一日于正殿,凡散斋,有司不启刑杀文书,致斋,惟启享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散斋一日于正寝,致斋一日于本司,陪享百官诸卫之属,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昨年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初九日正宗大王祔太庙时,前后射队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以训局步军四百名为之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金世征,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姜瀗,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阿吾地万户徐有达,老母今年七十五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掌令宋穉圭疏曰,伏以日月遄迈,祥制奄过,臣民追慕,普切如新。仰惟圣孝出天,慨廓之痛,益复靡逮。臣于千万梦寐之外,忽又被宪职恩除,召旨继降,臣惶惑陨越,罔知攸措。噫,臣之猥叨谬恩,已有年所,而前后谕召之恳恻,迥出寻常,臣自以庸愚不足承膺,疾病不能强策,而冒死控免,一未趋谢,原其情则戚甚,论其迹则罪大,凡此实状,庶几圣明之所俯烛矣。倘垂哀怜,不加逋慢之诛,则只宜弃斥,俾遂沟壑之分,而今乃不然,才递旋除,辄加招徕,至再至三,看作常例,屡辱君命,臣罪益深,不惜名器?朝体亦损,臣诚惝恍懔惕,直欲钻地以入也。臣无才可取,有疾难医,而名厕朝籍,逃遁不得,既无望于进而图报,亦难安于退而将摄。臣之情隘势蹙,固不可极,而尤岂非贻累于圣化之涵育万物,各遂其生者哉?臣入夏以来,痰积之证,倍剧于前,近因暑湿,风眩兼发,废食喘喘,日夕呼死,今若畏威泯默,实恐弃命草野,玆敢沥血哀吁。伏乞圣慈,曲加矜察,亟收召旨,并削职名,仍命勿复铨拟,俾得安意待尽,则实天地父母终始生成之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日月不居,既祥而禫而又将祔矣。予小子当践位之辰,切访落之诚,苟欲阐明我圣考志事,光扬我圣考谟烈,以仰答我圣考投遗予小子之休命,则舍山林读书之士,而孰与讲道,舍先正大老之孙,而孰与论治?然则予之寤寐凝伫,必欲致尔者,在今日不啻如渴,际见尔章,迈迈者犹夫前也。不料尔不谅予心,若是之甚也。矧今新凉已生,讲筵将开,其所朝夕左右,熏陶启沃,以辅翼予一人,以成从欲之治者,深有望于尔焉。尔须幡然改图,从速登途,以副予侧席之思。同副承旨闵耆显制进。

○孝元殿预告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领议政沈焕之,终献官右议政徐龙辅,赞礼礼曹判书李晩秀,典祀官奉常判官玄重祚,执礼应教张锡胤,执尊副司果金启濂,大祝副司果吕东植,祝史副司果金会渊,斋郞兵曹正郞李好敏,盥洗位兵曹佐郞李㬖,典籍李致祜,爵洗位司艺尹孝宽、兵曹佐郞闵昌吕,亚终献盥洗位礼曹正郞李泰熙,赞者兼引仪郑在慎,赞者假引仪安圣謩,谒者兼引仪李惟远、林贞镇,赞引兼引仪李命翼,赞引假引仪李启元,祭监监察许暕、赵观基。

○壬戌八月初六日子时,上诣孝元殿。预告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权襈,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耆显,记事官金𨩿、尹鼎烈,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直提学李始源,直阁李存秀,待教李教信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玉带、黑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秉鼎进前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出协阳门,入延英门,至降舆所,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由宣政东夹门,入斋殿。通礼启请行礼,上改具冕服、玉带、赤舃出。赞礼前导,诣版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仍行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肇源酌酒,近淳受酒。上仍诣神位前,北向跪,蓍喆奉香盒,耆显奉香炉以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喆等还奠炉、盒于案上讫,从西夹门出。襈奉盏以进,赞礼启请执盏献盏,上执盏献盏,以授汉浩,汉浩敬奉,奠于神位前讫,从西夹门出。大祝敬奉祝文读讫,赞礼启请降复位,上俯伏兴平身,仍降复位。次行亚、终献礼如仪讫,俱降复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仍行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望燎位,大祝奉祝文以进。执礼曰,可燎。燎讫。引仪唱礼毕,赞礼导殿下,由中东门出,仍入斋殿。少顷,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远游冠、纬纱袍、玉带、黑皮靴出,通礼前导,出东夹门乘舆。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进前曰,连为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无损矣。礼曹判书李晩秀进前曰,臣以大礼事,有仰达者矣。上册宝吉日,定于十六日,而伊日适值月食矣。食在地中,救食节次,不为举行,且生光以后,则并与斋戒,单子而不为入启,已有先朝定式,而莫重大礼之行于当日,似或未安,而退定则无吉日,进定则多有掣碍之端,诸道笺文,必有未及之虑,今难变通,而时刻之去食时不远,终有所未安,以差晩时刻,改择磨炼,似好矣。上曰,仰奏慈殿矣。仍进发,由延英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初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礼曹判书请对入侍时,右副承旨林汉浩,记事官尹鼎烈,别兼春秋吕东植、金迈淳,礼曹判书李晩秀,以次进伏讫。晩秀曰,晩热犹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即伏见慈殿下教,有祔庙享事大臣摄行之命矣。太庙大享、春秋享外,非亲享,则永宁殿享事,例不设行,今番既命摄行,则永宁殿似不得行事,而三年制毕后,初行祫享之大礼,礼意事体,与常时时享有间,且已告由,则循例停行,终有所未安,祀典莫重,古例亦无可据,问议大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七祀祭时享,轮回设行,功臣祭,只冬享设行,亲享则七祀、功臣祭并设,例也。今番既命摄行,又非时享,则七祀、功臣祭,似当停行,而初行跻附之礼,七祀祭之不设,事涉欠缺,新配功臣则设祭,而旧配则不设,亦恐未安,一体问议大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祔庙时亲行享事,则百官陪享,而今番既命摄行,则东西百官,只当陪从神辇之后,到太庙洞口外落后,揆以情礼,诚万万缺然,而享班事体,至为严重,非亲享而百官陪享,唯请谥时而已,他无可据之例,一体问议大臣,何如?上曰,祭官、诸执事及百官陪班,一依亲享例磨炼,可也。出举条晩秀曰,初九日展谒时时刻,与陈贺时时刻相值,陈贺时刻,退定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也。晩秀曰,臣以上册宝时日子,已于驾前仰奏,而预定然后,似无窘速之事矣。上曰,仰奏慈殿,似当有下教矣。晩秀曰,宙合楼奉安御真,移奉璿源殿时门路,以出永肃门入万宁门之意仰奏,而万宁门则中间门多有狭小处,神轝出入,似甚难便,依戊戌年移奉时例,以万安门为之,似好矣。上曰,仰奏慈殿矣。仍教曰,所奏之事,皆已奏乎?晩秀曰,他无可奏之事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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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斋宿。左承旨李肇源斋宿。右承旨金近淳斋宿。左副承旨权襈斋直。右副承旨林汉浩斋直。同副承旨闵耆显斋宿。注书金𨩿斋宿尹鼎烈斋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上册宝三度习仪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上册宝三度习仪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启曰,吏曹判书徐迈bb修b,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都监都提调,今当差出,则所重何如,而无端屡违,是何分义?并从重推考,与参议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进,参判金达淳进,参议任希存进,行都承旨林蓍喆进。以领议政沈焕之为祔庙都监都提调,宋铨为同义禁,曺允大为同春秋,尹文东为兵曹参议,李榏为昭显墓守卫官,军器直长单金光衡。学生尹台荣赠户参例兼,通德郞尹鸣逵赠户议,以上同知尹仁洙两代。知春秋单曺允大。兵批,判书李祖承病,参判吴泰贤病,参议金鼎国病,参知李得休入直进,左承旨李肇源进。护军尹光普,副护军闵昌爀、洪义浩、李近胄,副司果任百禧,并单付,华宁殿守门将单郑焕昇。

○大王大妃殿,传于林蓍喆曰,昨日下教,亦有云云,而自月初以后,连为劳动,极庸闷虑。上册宝日,大殿殿庭亲进,及自内行礼置之,只百官外庭行礼。此后多有举行之事,日子亦不可迟延,以十一日进定,三度习仪除之事,分付。

○传于林蓍喆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备边司,以李仁秀为摠戎使。

○兵曹,摠戎使单李仁秀。

○李肇源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仁秀,教书虽未及启下,即为牌招,传授密符,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金勉柱状启,云山郡民家汰压人命致伤事,传于闵耆显曰,依熙川例,令庙堂分付。

○林汉浩启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册宝后陈贺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黄昇源,待明朝牌招,以为制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蓍喆曰,只推。

○林汉浩,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初六日礼曹判书请对入侍时,臣晩秀所启,即伏见慈殿下教,有祔庙享事大臣摄行之命矣。太庙大享、春秋享外,非亲享,则永宁殿享事,例不设行,今番既命摄行,则永宁殿似不得行事,而三年制毕后,初行祫享之大礼,礼意事体,与常时时享有间,且已告由,则循例停行,终有所未安,祀典莫重,古例亦无可据,问议大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七祀祭时享,轮回役行gg设行g,功臣祭,只冬享设行,亲享则七祀、功臣祭并设,例也。今番既命摄行,又非时享,则七祀、功臣祭,似当停行,而初行跻祔之礼,七祀祭之不设,事涉欠缺,新配功臣则设祭,而旧配则不设,亦恐未安,一体问议大臣,何如?上曰,依为之事,批下矣。发遣本曹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中枢府事臣李秉模,以为礼由情出,义以时起,方当祔庙之日,已行告由之礼,于昭陟降,洋洋如临,今以摄行之例,永宁殿享祀,不为设行,则于情于礼,俱甚怆缺,义起而行之,恐协情文。至于七祀、功臣之祭,礼堂所奏,实为妥当,而邦礼莫重,不敢质言,伏惟上裁云。议政府领议政臣沈焕之,左议政臣李时秀,右议政臣徐龙辅,以为太庙享仪,因礼曹判书李晩秀所奏,有下询大臣之命矣。今此祔庙大享,比春秋常享,尤有重焉,而永宁殿行祀,亦已预告矣。因太庙之摄行,旋停已告之享事,既涉未安,况宁考新主,跻祔太室,而不得同荐芬苾于祧庙,情礼缺然,依亲享例行事,恐为允当。至于七祀、功臣之祭,亦不可阙,一体举行,祭官、诸执事,虽有依亲享磨炼之圣教,而献官以下诸执事差出之例,亲享与摄行,等级迥殊,此则并以摄行磨炼,于礼于情,恐无僭差之虑矣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大臣议施行,诸执事,以亲享磨炼为之。

○林汉浩,以礼曹言启曰,祔庙大祭时,祭官、诸执事及百官陪班,一依亲享例磨炼事,命下矣。祭物牲品,视享摄行,其例不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亲享例磨炼。

○林汉浩,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册宝吉日,以今十一日进定事,奉承慈教矣。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告由祭,同日晓头设行事,更为磨炼知委,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太常所进生栗,今方荐新于本宫,而宫苑生栗,姑未成熟,待烂熟荐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始源状启,则以为,道内水陆军,杂在于沿峡之间,而一室壮丁,虽是五六,举皆编伍于水陆,如当并操,资装凡节,极为苟艰,其所愁嗷,顿无丰岁之乐,且海西、三南及乔桐、永宗,只行水操,则畿甸陆军,宜蒙一视之泽,本道陆操姑为停止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诘戎之政,关系甚重,除非岁俭民饥之时,有不敢遽议停免,而近年以来,为念民弊,率多旷废,揆以备阴雨之道,诚亦可闷矣。本道以屡丰之馀,民势不至窘乏,而水陆操并行之难,果不无事情之诚如状辞者。湖南水操,既已许停,畿内今秋陆操,亦依状请,特为停止,官镇门聚点,使之如例举行,而戎务疏虞之叹,在所当念。一时阔狭之政,不宜为例,明春行操,行且不远,严饬各邑,军伍之未整者,划即厘正,器械之朽钝者,趁今修政,俾无临时摘奸生頉抵罪之弊事,一体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韩用龟状启,则以为,本道沿海诸郡,被灾最甚,以今所见,西成无望,而赴操舟师,尽是沿邑农民,则裹粮远赴,为弊不赀。在前如此之时,亦多有停操之例,本道左右水营及山北、古群山今秋水操,依陆操例,并为停止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沿邑今年农形,诚多可闷,诘戎之政,虽系重务,道臣既以裹粮远赴之弊为言,其在先食后兵之意,有不可不念。本道今秋水操,依状请特许停止,各其官镇门聚点,依例举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初八日大驾诣敦化门外祗送时,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禁军全数或入直侍卫,环卫军则训局步军全数或八哨五哨或内外各营入直马步军,除营直出用之例矣。今番则禁军及环卫军,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并入直举行。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八月初八日孝元殿亲行告动驾祭,神辇诣宗庙时,大驾诣敦化门外祗送时,依兵曹节目,东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步军四十三名,集春营入直军四十名内,各留营直五名,该入直哨官,率领仍直,馀皆待标信除出,新营入直军六十四名内,除营直五名,依例除标信除出,入直千摠李膺福,骑士将李敬熙,把摠李仁达,哨官方禹鼎、李大济,领赴于训炼都监都领阵,而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八月初九日正宗大王祔太庙时,因兵曹节日,挟神辇军六十名,将官率领,侍卫射队军四百名,各其将官率领,前后分半分属,杂人马一切严禁,事毕后,除标信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摠戎使李仁秀书,王若曰,山西之将材是须,方注隆眷,城北之戎权特畀,庸侈殊章。国之大事在戎,予所注意者将。惟卿,簪缨华族,棨戟威名,世袭忠武公韬靲,此固将种,手握统制营管辖,历试戎垣,自先朝宠遇式隆,出入周庐者既久。至今日倚毗益笃,前后晋擢之非常。眷彼汉北一营,即我海东重镇,声势控一面之重,壮锁钥于山城,设施均两局之规,作藩屏于畿甸,所以积储之丰器械之富,甲于诸都。若其保障之策经理之方,责在元帅,顾重任难其人也,当此时属之谁耶?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懋恢令图,祗服宠命。师中丈人吉也,必须靺韦之归心。阃外将军制之,庶令旌旗之变彩,壮藩蔽而镇一路,务宽惠之并推,肃组练而抚三军,舍威明则难济。於戏,职在卫霍,宜体中宸听鼙之思,政先撤桑,毋忽重门击柝之举。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姜浚钦制进。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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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监祭进去。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同副承旨闵耆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元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告动驾祭亲行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神辇祗送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今日孝元殿亲行告动驾祭,大驾诣敦化门外祗送神辇时,入直禁军、挟辇军,枪剑军,建阳门、铜龙门、金虎门、弘化门、东营、西营、新营、南营、北营、广智营、集春营入直军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今日神辇诣宗庙时,挟神辇军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蓍喆曰,吏礼换房。

○传于林蓍喆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闵耆显曰,传香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行都承旨林蓍喆书启,臣承命驰诣宗庙,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次诣永宁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仍留享所,待将事修扫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汉浩曰,神辇陪从,岂可无时任阁臣乎?不为提禀之入直阁臣,推考。

○传子林汉浩曰,阁臣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宗善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近淳。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八月初九日宗庙展谒时,侍卫宝剑守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西春君烨,副摠管吴载绍差祭,都摠管李秉鼎、李敬一未肃拜,一员未差,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书九、曺允大、沈能建,副摠管李鲁春、李儒敬落点。

○传于林汉浩曰,仰体昔日之意,宜伸情礼,明日太庙展拜后,当诣景慕宫展拜,该房知悉。

○传于林汉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肇源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林汉浩,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神轝诣宗庙,权安于南神门外幄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依礼曹草记批旨,册宝先为奉安于欌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尊崇上册宝吉日,以十一日进定事,命下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玉册文草图书中日子,改付标以入,而前日内入玉册文印本,不可不厘正,亦为请出,改妆以入,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上册宝陈贺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徐有榘,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今日牌招入直。

○林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待教徐有榘,即为牌招入直事,命下,而奉牌阙外,无意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申饬入直,何如?传曰,今日何可以此等事渎挠乎?二直提学,即为出去参班,此非为参班,即欲时任阁臣陪从之意也。本阁入直,谓无关重,则检校待教,惟意为之。

○孝元殿告动驾祭亲祭教是时,赞礼礼曹判书李晩秀,典祀官奉常判事玄重祚,执礼副司果金铣,执尊司谏郑来百,大祝持平元在明,赞者兼引仪郑在慎,赞者假引仪安圣謩,谒者兼引仪林贞镇、赵元溥,赞引假引仪高景汉、成海默,祭监监察郑淳民、沈应奎。

○壬戌八月初八日卯时,上诣孝元殿。亲行告动驾祭,仍诣敦化门,神辇祗送入侍时,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权襈,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耆显,记事官金𨩿、尹鼎烈,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直提学李始源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玉带、赤舃,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秉鼎进前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喆曰,今日宗庙传香时,龙亭仪仗,未即待令,以致陪香之迟滞,该曹举行,极为骇然。当该堂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仍进发,出协阳明,由延英门,至降舆所降舆,入宣化外东门,入斋殿。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少顷,通礼跪启请行礼,上改具冕服、玉带、赤舃出,蓍喆进圭,上执圭,赞礼前导,入东夹门,诣版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搢圭仍行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肇源酌酒,近淳受酒。上诣神位前,北向跪,蓍喆奉香盒,耆显奉香炉以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喆等还奠炉、盒于案上,从西夹门出。赞礼启请执盏献盏,襈执盏以进,上执盏献盏,以授汉浩,汉浩敬奉,奠于灵座前。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敬奉祝文读讫。赞礼跪请降复位,上执圭,降复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仍行四拜礼讫。上诣望燎位,执礼曰,可燎。燎讫,引仪唱礼毕。赞礼前导,还就斋殿。少顷,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玉带、赤舃,出幄次,由东夹门入,进诣殿内,西向立。神位奉安时奉审讫,由宣政东夹门出,乘舆进发,由延英门、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入幄次。少顷,神辇至,通礼启请出次,上诣版位。引仪唱鞠躬,上鞠躬,神辇过,引仪唱平身,上平身,上释圭,蓍喆跪受,上还入幄次。少顷,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外办入之。通礼跪启外办,上出幄次,乘舆入敦化门,由进善门、肃章门,入协阳门,通礼跪启解严,入宣政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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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坐直。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林汉浩监祭进去。同副承旨闵耆显。注书金𨩿仕直尹鼎烈。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林蓍喆曰,昨日有宗庙展拜后欲为展拜景慕宫之教矣。此时疚怀之中,日气亦未清明,过为劳攘,闷虑矣。景慕宫展拜,当改择日为之,知悉。

○李肇源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金宗善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金宗善启曰,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金宗善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黄昇源,既在阙中,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臣宗善,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汉浩曰,右副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右副承旨林汉浩书启,臣承命驰诣社稷,坛上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仍留享所,待将事修扫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进,行都承旨林蓍喆进。百官加下批。以金基厚为缮工副正,李锡祜为崇陵别检,金教根为中部都事。分承旨李庚运、尹致性,分兵曹参议尹理相,正郞高廷凤,孝元殿参奉韩元履,以上减下。

○兵批,判书李祖承病,参判吴泰贤入直进,参议金鼎国,参知李得休病,左承旨李肇源进。百官加下批。副护军尹致性、李庚运、尹理相,以上并单付。分副摠管金羲淳,分都摠都事具命德减下。

○备忘记,中官李洽、蒋良臣,并百官加亲授。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时原任大臣、礼堂来待。

○林蓍喆,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日子时,祔庙礼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册宝改封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月初九日未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奎章阁言启曰,各殿宫上册宝翌日,请出新册,旧宝权奉奎章阁,涓吉奉诣于沁都事,有先朝定式矣。今此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册宝翌日,臣等依定式进诣仁政殿东月台,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祔太庙后大殿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熙川郡守张梦说,横城县监田义显,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书入之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启。传曰,书入。

○林汉浩,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永不叙用,居中、居下,亦为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林汉浩,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洪原县监李象谦呈状内,矣身七耋老父,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剧,委顿床席,转侧须人,目下情理,万无离舍远赴之势云。其亲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待其亲病少间,下送后草记。

○林汉浩,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缮工监副正金在淳呈状内,矣身素抱暑症,无时发作之中,痢症益添,转侧须人,以此症情,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云,中部都事李义秉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挟感复发,症情危剧,时月之内,实无供职之望云。身病俱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并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吏批言启曰,本曹佐郞尹在阳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遇暑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宗大王庙庭,左议政文忠公金锺秀,左议政忠文公兪彦镐配享时,宣读教书,王若曰,云乡之弓剑莫攀,奄关三年之制,清庙之豆笾载荐,爰配一德之贤,从与享之,礼则然矣。恭惟我先王二纪之治,本诸《明义录》一部之书,《鲁史》之𫓧钺森严,乱臣贼子知惧,禹鼎之物象昭著,魑魅魍魉莫逃。盖玆诛奸究而破凶窝,实寓微婉之旨,以至淑人心而靖世道,莫非精义所推。猗欤,数十义克明,厥有一二臣同德。左议政文忠公金锺秀,间世贤辅,清议主人,经术发为文章,蔚乎鸣国之盛。孝友根于天性,移之事君以忠。志气刚方,顽夫廉而懒夫立,言论峻爽,激其浊而扬其清。或朗吟微醺,殆若高蹈士跌宕,每峨冠博带,俨然礼法家规模。风期自贰邸契心,名义为一生借手。当戚畹专恣之日,痛彝伦之不明,有汉贼角立之几,辨阴阳则必早,惟其第一义秉执,克阐不贰本嫌微。在戊午侍讲筵之初,赞睿德于制心制事,逮壬夏煽凶徒之际,演王言于如綍如纶,尊盛德于三古之隆,永有辞于天下,炳大义于百世之后,俟不惑于圣人。嗟,群小暗售于鼓簧,而直节益著于佩玦,每夜瞻北斗之宿,寸诚至发于咏叹,微阳访东郭之梅,圣眷冞隆于终始,士类有砥柱之恃。屹乎中流,舆人颂冰檗之清,尚云小节,身处江湖而安危独佩,望若山斗而德业弥尊,虎在深山,方幸藜藿之不采,龙逝大泽,遽惊木稼之告灾,激昴风裁,孰为士大夫矜式?磊落气槪,缅想老成人典型。左议政忠文公兪彦镐,精金之姿,介石其操,权衡严是非之辨,不慑不挠,去就关消长之机,知进知退。检身以规矩绳墨,平生不改布衣,赞献于黼黻笙镛,六经乃其茶饭,盖其鱼水之契。肇自龙潜之时,手赐廿四字《邹书》,陈善责难之自任,首论数千言王道,致知力行之交修,胄筵密谕炳几,眷注攸始。前席质言同志,祸福都忘,惩讨则志歼巨魁,义理则洞见大本,劈源头而辨泾渭,卓乎先见之明。植伦常而严堤防,蔚为名论之主,彤笔寓惩恶之义,一初清明,金闺赞右文之治,群贤汇吉,岩廊正色。李文靖之风范端凝,霖雨叶望,韩稚圭之神功敛却,方当鳌扉调梅之日,遽有鲸涛吟兰之行,正论独持于扶经。不惮数千里去国,定力可验于处困,得自三十年读书,嘉会属维乙之春,枚卜膺用申之命,泮涣之朝象复正,士曰时哉乐哉?眷顾之天命方新,卿则国耳公耳,一老胡不慗遗?重宸起亡鉴之叹,斯人何处得来?十行纡宣诔之眷,闵小子茕然在疚。嗟,旧臣邈矣遗风,奄终制于滕庐,方有事于周庙,吉辰载涓,祔而不祧,举万世之彝典,享则有配,拣昔日之宗臣。爰取共贞之二人,实循大同之公议。玆以卿等,配享正宗大王庙庭,际遇宛若平昔,英灵庶有依归,祭祀攸同,俨君臣之一体,幽明无间,恍风云之再熙。於戏,礼典罔愆,懿烈愈著,无疆惟恤,予方凛若渊冰,不昧者存,卿应祐我邦国,树风声于百代,义问益昭,享芬苾于千秋,休祥笃降。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存秀制进。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制阕谅暗,方抱慨廓之慕,礼成清庙,爰举跻祔之仪。玆将三载馀哀,庸敷四方多诰。永惟我宁考盛德至善,夐越古明王伟烈洪功,聪明仁孝之夙彰,展也天纵之上圣,刚健综察之嘿运,允矣日跻之纯工。问学则濂、洛、关、闽之是宗,上溯孔、孟之正路,治谟则皇王帝霸之必辨,不屑汉、唐之小康。践祚初元,诞敷恻怛之谕,《明义》一部,勒成谨严之书。宗统先正于致隆,确乎建天地之义,皇恩深追于字小,逖矣忾《风泉》之思。猗欤,二纪光临,焕乎三代丕理,礼乐刑政之已备,烂制作而郁彬,庙社、郊坛之寅承,虽摄将而斋遬。上辛虔祈年之享,果验屡丰之征,先甲领牖世之音,每戒泮涣之象。是谓于缉熙而致纯粹,咸仰极高明而尽精征。心法远绍于执中,尚询缝掖之管见,乾纲摠揽于在上,至采草野之荛言。文章若决江河,典、谟、诰、训之体制,施措动合规矩,关石和匀之尊严。至若敬天而勤民,亶由惟圣而尽性。水旱灾异之警惧,饥馑疾苦之抚摩,一心虔对越之诚,十行蔼忧勤之念。天经地纬,敬守皇祖之训猷,玉篆、金泥,光扬太母之功德。谦衷屡拒于扬号,盖无乐乎千乘。斯道弥光于辟诐,会有极于一统。五晦纶綍,奚啻悬象之法程?三昼询谘,不遑清燕之暇逸。巍巍有成功也,期大猷之允升,荡荡无能名焉,谓盛德之必寿。嗟,灵台中身之将届,而玉几末命之遽扬,鼎湖之弓剑永遗,嗟,皇天胡宁忍此?丰阼之同瑁斯受,而小子将谁庇依?仰女尧之临朝,虽幸慈天之覆帱,哀群黎之无禄,曷慰率土之攀号?肆称世室之彝章,庸副举国之颙望。祖功宗德,昭承十二圣烈光,春祀秋尝,永奉千百禩禋飨。乔山之岁月屡换,居然祥禫之制除,寝殿之筵几将移,继而陞祔之礼在。八月初九日,跻祔于庙,有事于祖,继序其皇。仿殷庙观德之仪,诵《周雅》升歌之什。文昭、武穆之有秩,玉相金章之如瞻。珪币交将于尊彝,礼仪济济,锺鼓迭奏于庭簴陟降洋洋。绥我思成,荐苾芬而增惕,访予落止,御黼扆而何安?想先朝好生之仁,宜懋恢荡之典。推今日广惠之意,斯霈咸宥之恩,自本月初九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轩悬不作于贺庭,式遵徙月乐之教。肹蚃旁流于寰域,永迓自天申之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实录事黄昇源制进。

○壬戌八月初九日卯时,大驾诣宗庙。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耆显,记事官金𨩿、尹鼎烈,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直提学李始源,直阁李存秀,待教李教信,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玉带、黑皮靴,乘舆出宣化门、协阳门。通礼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通礼启请进发,上进发,出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由笆子桥,入宗庙洞口,至降辇所。通礼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至宗庙大门,由东挟以入,仍诣斋殿。少顷,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外办入之。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冕服、玉带、赤舃出。通礼启请执圭,蓍喆进圭,上执圭,由正门入,诣版位西向立。通礼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升自东阶,诣第一室奉审后,次诣各室奉审讫,降自东阶,还出东门,通礼启请释圭,上释圭,蓍喆受圭。上仍入小次,有顷还出。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药房提调李秉鼎等进前曰,展拜各室,圣慕克伸,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无损矣。焕之等仍请乘舆,上曰,置之。仍诣永宁殿东门外,通礼启请执圭,蓍喆进圭,上执圭,由正门入,诣版位西向立。通礼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升自东阶,诣正室奉审,次诣西挟室奉审,又诣东挟室奉审讫,降自东阶,还出东门,通礼启请释圭,上释圭,蓍喆受圭。上仍步诣斋殿,有顷,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外办入之。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玉带、黑皮靴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由宗庙大门东挟以出,至降舆所,通礼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通礼启请进发,上进发,由宗庙洞口,过笆子桥,上曰,承旨入侍。肇源、鼎烈、迈淳进前,上曰,解严。有顷,又命承旨入侍,肇源、鼎烈、迈淳进前,上曰,侍卫直入仁政殿,可也。肇源承命传之。上入敦化门、进善门,仁政门,仍诣殿内降辇,入小次。诸臣改服次,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初九日午时,上御仁政殿。祔太庙后颁教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耆显,记事官金𨩿、尹鼎烈,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直提学李始源,直阁李存秀,待教李教信,以次进伏讫。上具远游冠、绛纱袍、玉带、黑皮靴,出小次陞座。教曰,百官皆已整齐乎?贱臣承命出,令百官速就位。承史、阁臣先行四拜礼,通礼启请执圭,蓍喆进圭,上执圭。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致词官进前致词讫,百官又行四拜礼。宣教官立阶上宣教讫,百官又行四拜礼,赞仪唱跪搢笏三叩头,百官皆如仪。赞仪唱山呼,百官及乐工、军校齐声呼千岁,赞仪又唱山呼,百官以下又齐声呼千岁,赞仪又唱再山呼,百官以下又齐声呼千千岁,百官又行四拜礼。宣笺官将宣笺,百官皆跪,宣笺讫,皆俯伏兴平身。礼毕,百官皆退。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陞阶进前曰,祔庙礼成,百僚称贺,而臣等不敢以贺语仰达矣。哀疚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等仍先退。通礼启请释圭,上释圭,蓍喆受圭。少顷,上曰,侍卫前进。仍降座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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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同副承旨闵耆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林蓍喆启曰,礼成祔庙,诚展祗谒,临殿受贺,追慕维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连日劳动之馀,不瑕有损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蓍喆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林汉浩启曰,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礼曹判书李晩秀,参判兪汉谟,参议金履永,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进,参判金达淳进,参议任希存进,右副承旨林汉浩进。以右议政徐龙辅为嘉礼都监都提调,提调三单李晩秀、赵镇宽、闵台爀,郞厅六单李敬熙、李洛秀、徐有教、赵景镇、郑东杓、金鍒,以洪时济为吏曹佐郞,洪仁谟为工曹正郞。

○兵批,无政事。

○林蓍喆启曰,即者奉常寺官员来言,明陵忌辰祭祭物及英陵、宁陵秋夕祭祭物,明日当为封进,而都提调徐龙辅,明日陈贺进,提调未差,不得监封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使之即为举行,何如?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书九为奉常提调。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在外,执义沈铢,掌令李东焕,持平郑时善、元在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沈铢,掌令李东焕,持平郑时善、元在明,司谏郑来百,献纳李基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林蓍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贞陵参奉所报,则今十三日本陵忌辰祭享,两官当为备员,而新除授令柳寻春在外,无以进参云矣。莫重祭享,陵官不可不备员,本陵令柳寻春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普衍为贞陵令。

○林蓍喆,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玉册文印本及玉册文致词笺文真、谚书本中日子,并为厘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尹久东,以尊崇都监差备官,今日玉册宝内入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郑鲁荣呈状内,矣身老母,年今洽满七十,素抱贞疾,长时危笃,近日暑症添剧,实无晷刻离舍供职之望云。耆老所守直官赵硕章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势云。郑鲁荣之亲病,赵硕章之身病,俱如是沈笃,则不可强令察任,并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李元喆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彰义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送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金𬒑,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壬戌八月初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礼堂入侍时,右副承旨林汉浩,记事官尹鼎烈,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行礼曹判书李晩秀,参判兪汉谟,参议金履永,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秋气甚热,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今日入侍,即初四日大臣率礼堂请对之意也。此为百福之源,今日始欲择日矣。焕之曰,宗社万年之基,即在于此,臣等方颙望以待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礼判当举行矣。晩秀曰,臣等颙望之馀,伏承下教,不胜欢忭之忱矣。三拣日及亲迎择日,当令日官涓吉,而有何月何时择入之教,然后自下可以举行,法意若此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一日甚急矣。三九月古或不为婚娶,而今时则未必然矣。闾阎间,果无拘忌之事乎?焕之曰,闾阎间,或有忌之者,或有行之者,大体论之,不必为然矣。时秀曰,不必远看,礼曹判书李晩秀,于三月朔婚娶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三拣后例于别宫,留在三朔,而何待三朔?主上壶位久虚,一日甚急。亲迎之礼,定于九月,六礼举行,其间择日,果何如乎?晩秀曰,日官待令,臣等详问后仰奏乎?大王大妃殿教曰,依此为之也。晩秀等退出。大王大妃殿教曰,祔庙礼成,君臣之服色如旧,廓然靡逮矣。仍掩抑良久,教曰,难知者人事也,岂意此令之出于予乎?宗社亿万年无疆之休,欢忭则极,而欢忭之中,心事一倍益新矣。焕之曰,明日上册宝时,大殿不为亲上,已承下教,而陈贺时仪注,以亲临磨炼。连日劳动之馀,又为临殿,下情闷切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予欲下教而未及为之矣。虽血气方强之时,过为劳动哀毁,则易致伤损,况血气未定之时乎?殿庭行礼,只百官为之,而今日既上册宝,明日则都监勿为请出,以权停礼为之,可也。焕之曰,虽非亲临,既率百官行礼,则请出册宝,礼固然矣。臣等明日,当请出册宝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依此为之也。汉浩承书大王大妃殿传教曰,明日陈贺,以权停礼磨炼,上册宝门路,以协阳门为之事,分付。晩秀等回奏曰,臣等以下教辞意,问于日官,则三九月不必为忌。但九月本非吉月,十月则甚吉日字,私自分排推择,故臣方持入,而嘉礼有六礼节次,纳采、纳征、告期、册妃、亲迎、同牢是也。亲迎、同牢,行于同日,而十月十六日为吉,三拣择,九月初六日为吉矣。纳采以下吉日,以三拣择以后亲迎以前,分排推择,则纳采九月十八日,纳征同月二十日,告期十月初三日,册妃同月十三日为吉,而习仪等节次,亦当于其间,量宜为之云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依所择日字为之,可也。晩秀曰,事体莫重,书出,似好矣。汉浩承书大王大妃殿传教曰,三拣择吉日,以九月初六日为之。大王大妃殿教曰,大造殿,即大殿寝殿,三拣前,不可不修葺矣。焕之曰,户判举行之事,而户判不为登筵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承旨传于户判,可也。晩秀曰,三拣择,命下矣。三拣诣阙时门路及诣别宫时门路,预为禀定,然后可以举行,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诣阙时外门路曜金门,内门路神佑门为之,诣别宫时外门路,敦化东挟门为之,可也。出举条晩秀曰,三拣择日,即诣别宫矣,别宫定于何宫,而待下教,令该曹预为修理,何如?大王大妃殿教曰,以于义本宫,定别宫,可也。出举条晩秀曰,六礼推择时吉时,每难分排,庚申初再拣择时,依显庙辛卯嘉礼时例,以二十四时磨炼事,臣亲承先朝下教矣。今番依此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教曰,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闻卿言,则以二十四时为之磨炼,曾是先朝下教云,虽欲更闻,得乎?以卿所承聆者,举行,可也。焕之曰,嘉礼都监堂郞,今当差出矣,政官牌招开政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都监举行,不得不为之之事外,务从除弊,仰体昔日之圣意,可也。焕之,谨当依下教为之矣。晩秀曰,先朝御真移奉门路,初以由永肃门,入万宁门磨炼矣。更审形止,则自永肃门,至万宁门,则神轝出入,别无窘狭之虑,而万宁门内正肃门,间样太狭,无以容旋。臣等之意,依戊戌年英庙御真奉安时例,以进善门作路,由仁政门,入万安门,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正肃门门路,则若是太狭,而无变通之路耶?晩秀曰,以神轝陪奉,则此门万无容旋之望,若以神轝奉入万宁门,至正肃门,移奉腰轝以入,则似为便宜之道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路,是先朝平时常由之路,故必欲以此门路,陪奉腰轝移奉,依所奏为之,可也。焕之曰,璿源殿修理之事,领府事主管举行矣,以其遭服制之故,小臣待罪,而小臣则忝在原任阁臣之列,自当参班。领府事,明日陈贺,将入参云,使之专任,何如?大王大妃殿教曰,入参则可也。若犯染不过一望,密迩真殿,以为举行,似涉如何,此则相议为之也。焕之曰,然则小臣当奉行矣。晩秀曰,十五日璿源殿还安奉安时,仪节颇繁,自上有难许久亲临,臣等奉诣殿内,自上只为祗迎,待还奉安礼毕后,亲行茶礼似好,故臣等自外如是商议后,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当依此为之矣。焕之曰,御真表题改书事,臣等更为商量,则用刀擦出,终涉末安。闻匠人辈言,则洗出似好云,故玆敢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洗出则以致拖久,是甚未安,善为擦出,即付红签,极为便好,无害于事体矣。晩秀曰,绡体甚薄,擦出之际,易致犯过后禙纸体,是可虑也。焕之曰,用水沾绡面,待其糊润,入竹刀揭起后,善为擦出则恐无侵过褙纸之虑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言甚好,依此为之也。龙辅曰,标题书写明日为吉,而此等莫重书写之举,必有草图书先期书入之例,而正书既在明日,草图书书入,恐无其隙。盖草图书入启之时,陪奉龙亭,细仗鼓吹前导,至政院入启,御览后启下矣。如是之际,仪节颇多,殊非猝乍间可为,且在前期限促迫,则不入草本,直入正本,已有其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教曰,在前多有此例乎?龙辅曰,御真标题,则无可援之例,而他馀书写,则多有草图权停之例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然则草图书除之,可也。又教曰,御容,初欲以四旬本展奉矣,更思之,展奉之本,比柜奉本,伤损较异。第一室方今所奉之本,非最初所奉之本也,最初所奉之本,予常仰瞻,而多有伤损之处,又有水沾之痕,故英庙朝,改模移奉,即今展奉之本是也。以此推之,可验展奉之易损。先朝御容,有三旬四旬二本,四旬本,尤为七分之模,予意则四旬本姑为柜奉,先以三旬本展奉,以此知悉,可也。焕之曰,倭人书启中通礼使,以丁卯年为期,而前期一二年,讲定迎送之节,两国已成节目矣。当初渠以歉荒托之,限十年退却期限为言,而今忽以我国送译官,先请退限云者,诚巧诈矣。此句节改措语以送之意,东莱府使许知委,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我国初无此言乎?焕之曰,初无是事,而其时文书亦见存,今若自彼国,改送其句语,则捧书启,正合事理矣。大王大妃殿教曰,邻国以信为主,而我国初无此言,则今忽做作,谓以我国先求退限,岂成说乎?以事体言之,此不必言于庙堂之事,岂可使倭人,知其入闻于庙堂乎?何不自莱府严斥,而至有报来庙堂之举乎?焕之曰,下教至当,而此非状启为之者,私通于庙堂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更闻之,莱伯事,不为非矣。予则不知苗脉,故有此教,然则卿之所奏甚好,依此为之也。晩秀曰,嘉礼时仪节甚繁,而仪轨与前例,无以考稽矣。先朝时,以一依显庙朝辛卯年嘉礼例,已有成命,而到今事体,与其时有异。第念肃庙朝辛卯年嘉礼时,两东朝临御,事若相符,以其时仪轨用之似好,而亦有下教后可以举行。且本曹与春秋馆,无其时仪轨之见存者,独江华鼎足山城有之,遣史官持来,以为凭考之地,恐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卿言甚好,依此为之也。晩秀曰,诸道笺文,皆以十六日书塡,而陈贺既进定矣,若还送改来,则日子,有未趁之虑。在前如此之时,或有权捧之例,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临时进定,事体似然,依此为之也。焕之曰,朝臣奏事,自有次序,而昨日永宁殿展谒后承候时,药房提调李秉鼎,径先奏事,举措颠倒,事体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再昨日祔太庙陪香时仪仗,未及待令乎?时秀曰,未及待令,以朔望祭陪香例为之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祔庙时陪香,事体尤重,而该曹举行,未免损伤国体矣。上命书传教曰,再昨日祔太庙受香时仪仗不为待,令当该兵曹判书,施以罢职之典。大王大妃殿教曰,京畿与湖南习操,停止为请,而此虽民弊,亦不可废之事也。此后则前期一二年经营似好,而今年则何道为之乎?焕之曰,昨年则京畿、两西,连疲迎敕,故停止矣。今年则京畿外,举皆为之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诘戎之政,不可废之,而今年将行嘉礼,国家之庆年,而年事亦穴农云,使之停止何如乎?焕之曰,诘戎之政,关系甚重,慈教诚至当,当依此举行,而今年习操,亦多有已行之处矣。时秀曰,今若出停止之令,则水军亦赴于陆操,陆军又赴于水操,而往来之际,似有眩乱举行之虑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既始之处,不必停止,未始之处,置之,可也。又教曰,主上春秋鼎盛之时,频接臣邻,访问机务,不害为熟习见闻之道,此后次对,必以原定日来会,可也。焕之曰,谨依慈教为之,而或值事故,则恐不得来会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自上若难临御之时,则岂可每每引接乎?此则观势为之矣。又教曰,见主上法服之时,则已成君王之体位,诚万万庆幸矣。大臣以下各就座。少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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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坐直。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耆显。注书金𨩿仕直尹鼎烈。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

○林蓍喆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月食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永宗佥使尹颐东,阿耳佥使郑信达,森森坡万户张佑轸,在德万户金载兴镇东万户文敬成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林蓍喆启曰,即者奉常寺官员来言,明陵忌辰祭祭物及英陵、宁陵秋夕祭祭物,今日当为封进,而都提调徐龙辅陈贺进,提调李书九有身病,不得监封云,提调李书九,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启曰,奉常提调李书九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祭物封进,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启曰,奉常提调李书九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祭物封进,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处义太过矣。祭物封进莫重,即为进去。

○林蓍喆启曰,知敦宁李书九,既已出肃,而兼带知经筵知实录事,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泰陵直长所报,则本陵节享不远,而直长朴荣寿,见差贞陵忌辰祭谒者,参奉沈能协,身病沉重,无以进参云矣。本陵节享不远,贞陵忌辰,只隔二日,不可无变通之道。泰陵参奉沈能协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宗九为泰陵参奉。

○李肇源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中官曺寿喆、金相泽,百官加亲授。

○林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林蓍喆曰,都监别单书入事,分付。

○林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陈贺颁赦后,别岁抄当为禀旨书入,而今月初九日书入别岁抄,姑未启下,故不得循例禀旨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进,参判金达淳进,参议任希存进,右副承旨林汉浩进。以金羲淳为同经筵,曺允大为缮工提调,金鍒为广兴守,成均博士安益谦,学谕李鼎镒、任弘植,以上并单付。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吴泰贤病,参议金鼎国入直进,参知李得休病,左承旨李肇源进。百官加下批。

○传于金宗善曰,坐直承旨,与礼曹判书入侍。

○以庆尚监司南公辙状启,进上药材中山药,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林蓍喆曰,勿待罪事,回谕。

○林汉浩,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以上人员,通瀜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册宝后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熙川郡守张梦说,横城县监田义显,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册宝陈贺权停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颁赦时赦单子,当为书入,而再昨日祔太庙赦典,本府所管罪人,参其罪犯,轻重区别,放禀仍秩,已为修启,未承判下,更无可以分等举论者,不得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敦宁李书九疏曰,伏以居诸易得,中月之禫制奄终,𬯀祔之殷礼肇举,盛德至善,普切於戏之思清庙朱弦,弥增愀如之想,而銮舆祗谒,圣孝克伸,宝册恭进,慈徽丕阐,区区下情,窃不胜庆祝之至。仍伏念臣咎深偾事,罪积慢命,上负隆眷,既蔑涓埃之报答,徒辱恩言,殆若豚鱼之冥迷,论其辜犯,岭海犹轻,而圣度天大,罚止递罢,臣于是仰戴洪私,俯省愆尤,中夜永叹,祗有感涕。不意迺者,恩叙遽降,除旨联翩,臣诚惝恍陨越,不知衅尤之贱,何以得此于圣朝也?在臣分义,曷敢不扶策病驱,祗肃天陛,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违抗之罪,虽蒙薄勘,偾误之辜,竟逭严诛,则公议犹未快伸,国纲尚有所损,惶恧之情危臲之踪,依旧自如。伏况向日恩批之开释,至谓台避之过当,此虽出于曲庇之圣念,顾臣私心,尤有所万万不敢安者。夫纠效官师,振肃朝著,谏官之职也,苟有可言,何事不可?臣之疏谬溺职,情虽无妄,孽由自作,则台论之激发,正是清朝之美事,而奉读圣教,乃反以搀及他事,显示不槪之意,如臣无状,纵不能为圣朝激扬清浊。砥砺名义,以酬隆恩之万一,而是又将以不肖之身,上累圣明恢弘之德,下沮台阁直截之风,臣罪到此,尤无以自赎矣。更何敢凭恃宠灵,扬扬周行,重自陷于无忌惮之诛乎?且今狗马贱疾,重伤暑热,肿毒流注,步履尚患艰辛,泄痢交作,神精日益委薾。种种丑秽,虽不敢烦陈,而束带趋朝,万无其望。缛礼载举,百僚咸簉,而舁伏禁扄之外,独阻嵩呼之列,太常粢盛之监封,事体至重,而以此病状,亦无以奔奏自效于斋明吉蠲之地。召牌荐临,坐犯违傲,饬教继降,末由蠢动,伏枕惶陨,生不如死,玆敢略暴肝血,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本兼诸任,并行镌改,仍治臣孤恩亏分之罪,以昭法纪,以安愚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祭物监封时晩,卿其勿辞,即为行公。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等人书,王若曰,太室举𬯀祔之仪,景命载迓,两殿晋尊崇之典,褥礼肇称,祗率彝章,诞敷明诰。恭惟睿顺圣哲庄僖惠徽翼烈明宣绥敬大王大妃殿下,周室圣姒,宋朝女尧。正壶敷《樛木》之仁,配皇祖建极之治,翼储措磐石之固,赞昭考践阼之谟。神机嘿运于深宫,屡奠宗社之岋嶪,阴功载阐于显号,诞膺瑶册之炜煌。嗟,小子不吊于天,惟太母相依为命。瞻裘冕之渊静,三朝承止慈之恩,奉帘帷之俨临,万几赖仰成之旨。阐日星之大义,有光先休,廓䗖𬟽之群邪,于变民俗。忠逆进退之严正,朝著肃清,民生膏肓之永除,功化普畅。荷慈天保佑之德,既宗祊之底安,顾今日崇报之忱,若河海之莫量。猗,我王大妃壶范,允迈古哲后闺徽。祥膺渭梁之嫔,基宁王正始之化,德合京室之妇,嗣文母思齐之音。虽艰难险巇之时,六宫腾簪珥之颂,伊勤俭恭谨之行,八方被纮𬘘之功。望仙驭之陟遐,曷慰崩毁之恸?闵眇躬之在疚,偏荷覆帱之仁。海屋之宝筹渐高,翼小心于喜惧。桂殿之春晖长驻,蔼一念于显扬,肆于清庙升祔之馀,爰有东朝晋号之例。位弥隆于长乐,千乘之崇奉有仪,礼则宜于我家,三后之盛事可述。秪缘两圣之谦挹,坚拒列朝之典常。迨此时张大之仪,盖慈心之多戚。追昔年精微之义,寔懿哀之增摧。联吁齐登于满庭,既感回之无望,温谕洊降于盈缶,庶对扬之有辞。斯寝功德模画之章,只举位号加隆之礼。尊亲之孝为大,纵欠二字之揄扬,顺志之道斯存,庶几百世之炫燿。传序膺光升之位,巍乎慈极慈闱之冞尊,正名举隆贲之仪,焕矣玉篆玉牒之祗献。羹墙之慕冞笃,至痛恒缠于终天。冈陵之寿是祈,微诚粗伸于受日。斯推慈恩之旷荡,用霈惠泽之涵弘。自本月十一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定未决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运方启于泰亨,物各遂于丰阜。邦之大夫庶士,须赞锡类之洪规,嘉与百姓群黎,咸归敛福之至化。故玆bb教b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黄昇源制进。

○壬戌八月十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与礼曹判书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宗善,记事官金𨩿,别兼春秋吕东植、金迈淳,行礼曹判书李晩秀,以次进伏讫。晩秀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秀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璿源殿役事,几何为之?能无窘速之患乎?晩秀曰,几尽为之矣。十三日可毕役,而十四日则当修扫设铺陈以待矣。上曰,即今未尽为者,何事乎?晩秀曰,唐家姑未迄役,再明日则可以了当矣。上曰,都监何日设行乎?晩秀曰,都提调落点,俄者始下,今将为会同,而事例无可考据者,姑俟江华仪轨之上来,可以成出事目,姑未与都提调相议,而小臣所见然矣。《显庙仪轨》,亦当参考,而此仪轨,曾已内入,奉出然后可以参考,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晩秀曰,仪轨未及考见,都监事姑无禀定者,而向日登筵,三拣择时门路,既承慈教矣。臣退而思之,则自曜金门,由神佑门,则当由进善门,肃章门矣。此路即朝臣出入之路,且经正殿,女轿之由此作路,事涉如何?至于三拣以后诣别宫之时,则事体自别,宜由此路矣。臣等曾见庚申年初再拣择时,皆由通化门作路,今亦依此磨炼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当仰禀慈殿下教矣。上曰,今番都监别看役李兴润,可为之人也。晩秀曰,然矣。上曰,张世纪,卿知之乎?念其兄,不可无收用之举,如秦泂、金道佺,皆可合之人,李完基则年纪颇多,须招问其筋力可强,如可强则亦为差定,此五人,问议于都提调,使之启下好矣。晩秀曰,谨当依下教举行,而此五人外,如有一二人可使者,或有本宅人可使者,则亦当加数启下乎?上曰,不必止此五人也。仍教曰,有何可达之事乎?晩秀曰,嘉礼都监事,姑未及料量,仪轨考见后,自可次次禀定矣。上曰,非独嘉礼,其外有甚可达之言乎?晩秀曰,昨日垂帘入侍时,未及仰达矣。太庙展拜之日,有景慕宫展拜之教,臣等闻命,悲怆掩抑,而伊日慈教,有景慕宫展拜改择日之命矣,以何间推择乎?上曰,更禀慈殿,有下教矣。晩秀曰,璿源殿移安时,自上殿内祗迎,未知何处为好,而自前展拜时,每于万宁门内小次祗迎矣。今亦依此磨炼,承史、侍卫,则皆于万宁门外待令,趁时入侍,似好矣。上可之。晩秀曰,十三日当为大奉审矣,其日书标题乎?上可之。晩秀曰,先朝御真,在前自书香阁,奉安宙合楼时,只阁臣陪奉,差出伞扇、仗钺等执事若而人,而今番门路,既由永肃门,则不可无仪仗、鼓吹。且当依戊戌前例,差出分承史、兵曹、摠府、大祝,摄司仆正、摄通礼举行,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晩秀曰璿源殿,每自内行礼,故朝臣不得入参,而曾亦有因下教入参之时。今番百官既行礼,则大臣、阁臣、宗亲、仪宾内庭行礼,似合情礼,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晩秀曰,内阁设置,专为奉列圣谟训、先朝御真,而御真今将奉安于璿源殿矣。阁臣职掌,只有奉谟训一事,而奉谟堂既在内苑,且无阁监守直,则臣等以时奉审,事体未安。若因出入之不便,不得奉审,则便非设置本阁之本意。皆有窝、西库书籍,若不频加审阅,则藏书之节,必不如前,亦甚悚闷。臣意则每年四孟朔,阁臣备二员,与承史各一人,奉审奉谟堂,兼审皆有窝、西库,而永肃门内,则司谒引接,事面正而事势便。至于阁吏等,皆有窝、西库出纳册子,依前为之,以此定式施行,似合事宜。诸阁臣之议,亦无异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晩秀曰,在前内阁举行之事甚多,故诸般举行,一如政院之为矣。今则既无待令名色,而自多禀定之事,每难一一烦禀,当以草记,列书条目,如别单例入启矣。上曰,奏事已尽乎?退去。晩秀先为退出。宗善曰,俄因下教,都监别单入启,而其外又有各司别单之到院者,未有下教,故不敢捧入矣。上曰,并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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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坐直。左承旨金宗善坐直。右承旨李海愚未肃拜。左副承旨金明淳未肃拜。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耆显。注书金𨩿尹鼎烈仕直。假注书沈能栻。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在外,执义沈铢,掌令李东焕,持平郑时善、元在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金𨩿病代,以沈能栻为假注书。

○传于林蓍喆曰,祔庙都监都提调领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鞍具马一匹赐给,提调行礼曹判书李晩秀,户曹判书赵镇宽,吏曹判书徐迈修,工曹判书闵台爀,都厅副应教朴宗庆,军资正赵万元并加资,郞厅户曹正郞赵厚镇,礼曹正郞金鲁范,刑曹正郞李义教,忠勋都事朴英源,司仆主簿赵命喆,副司果徐谦淳并陞叙,工曹正郞金基厚,日浅勿论,监造官童蒙教官南复来,监役李述模,司饔直长朴宗球,司宰奉事沈兢之,副司勇李鲁谦、尹义东,别工作监役李奎昶,修理所监役洪羲谦,并六品迁转,别看役前县令丁遇泰,相当职调用,前同知李兴润,前五卫将李得渊,并边将除授,计士以下员役、工匠等,令该曹,参酌分等施赏。

○传于林蓍喆曰,太庙祔享时祭官,既已亲行磨炼矣。初献官左议政李时秀熟马一匹面给,亚献官行大护军金祖淳,终献官行护军尹光普,并加资,荐俎官户曹判书赵镇宽,堂上执礼行副护军赵得永,各熟马一匹赐给,礼房承旨林蓍喆加资,堂下执礼校理闵命爀,各室大祝应教张锡胤等十四,各半熟马一匹赐给,第十五室大祝正李存秀加资,典祀官正李基宪,庙司令任希复,监察郑淳民、沈应奎,七祀献官佥正宋持敬,功臣献官庶尹柳询,各儿马一匹赐给,执尊副司果金铣等十五,祝史副司果金在昌等十五,斋郞佐郞林景镇等十五,捧俎官正郞尹光心等十五,掌牲令判官李鼎老,协律郞正洪秀晩,赞者郑在慎等六,七祀功臣执事佐郞李周奭等四,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事知守仆李昌彬等三,并帖加,其馀守仆,米布题给。

○传于林蓍喆曰,祔太庙时竹册执事校理闵命爀,司谏郑来百,教命执事正郞李好敏,谥册执事持平元在明,司果朴宗正,谕书执事司果金启濂,谥宝执事应教张锡胤,修撰姜浚钦,银印执事献纳李基庆,司果吕东植,玉印执事具得鲁,直讲郑鲁荣,举案及褥席执事金基厚等十二,大祝正李存秀,司果朴宗京,各半熟马一匹赐给,摄司仆正佐郞林景镇,司果尹致鼎,摄通礼司果南涑、李海清,各儿马一匹赐给,各差备司果郑东愈等十二,尚瑞院假官南熙等二,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各差备领率部将内禁卫崔宗厚等十七,各儿马一匹赐给,庙庭配享臣左议政金锺秀、兪彦镐,题主官副正字徐有恂等二,各差备官十,配享时教文书写官佐郞安光宇,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读教官校理徐长辅,儿马一匹赐给。

○传于林蓍喆曰,神辇侍卫分承旨尹致性、李庚运,分兵曹参议尹理相,分摠管金羲淳,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分史官金蓍根、金致龙,分兵曹正郞高廷凤,分摠郞具命德,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假司谒张光益、白景采,奏时官裵汉辅等五,日官池景泌,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别监、武艺别监中禁,政院、兵曹吏隶,礼曹、通礼院禁漏下人等,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林蓍喆曰,祔庙时香室官员李铧等三,各儿马一匹赐给,通礼院赞仪李厚植,孝元殿三年内亲祭茶礼时待令,曾有承传陞叙,兼引仪郑在信陞六,假引仪安圣謩陞叙,事知书员陈兴基,礼曹仪注次知执吏书吏安一得,并帖加,香室守仆等,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林蓍喆曰,神辇挟侍中官金德九、梁大宜,各熟马一匹赐给,宝差备中官金性彦、方得贤,玉册差备中官李梦良、李元硕,宝剑等各差备长番中官金始采等六,各半熟马一匹赐给,玉印等各差备出入番中官金得九等三十二,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传于林蓍喆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册宝都监都提调领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各鞍具马一匹赐给,提调行礼曹判书李晩秀,户曹判书赵镇宽,吏曹判书徐迈修,工曹判书闵台爀,都厅副应教朴宗庆,正赵万元,并加资,郞厅正郞赵厚镇、金鲁范、李义教,都事朴英源,主簿赵命喆,司果徐谦淳,并陞叙,正郞全基厚,日浅勿论,监造官教官南复来,监役李述模,直长朴宗球,奉事沈兢之,司勇李鲁谦、尹义东,别工作奉事黄载鼎,监役尹弘镇,并陞六,别看役前县令丁遇泰,相当职调用,前同知李兴润,前五卫将李得渊,并边将除授,计士以下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参酌分等题给。

○传于林蓍喆曰,大王大妃殿上册宝时,玉册文制述官行礼曹判书李晩秀,书写官左参赞李致中,玉宝篆文书写官广州留守金观柱,并加资,乐章文制述官水原留守郑大容,半熟马一匹赐给,捧册官司果金在昌,正郞李好敏,捧宝官司果尹行直、郑晩锡,各半熟马一匹赐给,举案及褥席执事佥正金龙柱等十,各儿马一匹赐给,致祠官副正字申纬陞叙,笺文致词书写写字官金荣等三,考例施赏,本殿司钥二,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别监,令该曹米布参酌题给,王大妃殿上册宝时玉册文制述官行大护军金祖淳,书写官左尹金羲淳,玉宝篆文书写官刑曹判书黄昇源,并加资,乐章文制述官户曹判书赵镇宽,半熟马一匹赐给,捧册官司果李东万、任厚常,捧玉宝官修撰尹久东,司果李重莲,各半熟马一匹赐给,举案及褥席执事正郞金基厚等十,各儿马一匹赐给,各差备领去部将邢载洽等九,各儿马一匹赐给,致祠官副正字洪羲膺陞叙,笺文致词书写写字官安思丰等三,考例施赏,本殿司钥二,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别监,令该曹米布参酌题给。

○传于林蓍喆曰,大王大妃殿上册宝时,玉册宝差备长番中官金德九等四,各熟马一匹赐给,尚传长番中官韩圣揆,半熟焉一匹赐给,玉册等各差备出入番中官李彦奎等十四,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王大妃殿上册宝时,玉册宝差备长番中官金完硕等四,各熟马一匹赐给,尚传长番中官曺寿喆,半熟马一匹赐给,玉册等各差备出入番中官严汉征等十四,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传于林蓍喆曰,今番各都监赏格中,一人虽兼数事,无得叠授。

○传于林汉浩曰,政官牌招,赏典下批。

○林蓍喆启曰,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权襈,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林蓍喆,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殿宫汤剂,连日监煎,而提调李秉鼎,身病猝剧,势难行公,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今日政差出。

○林汉浩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判书陈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原疏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实病难强云,亚三堂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牌不进,参判金达淳进,参议任希存进,行都承旨林蓍喆进。以李海愚,金明淳为承旨,李敬一为内医提调,李述模为禁府都事,南复来为敦宁主簿,行礼曹判书李晩秀今加崇禄,户曹判书赵镇宽今加崇政,工曹判书闵台爀今加正宪,行大护军金祖淳,刑曹判书黄昇源今加崇政,吏曹判书徐迈修,右参赞李致中,广州留守金观柱今加正宪,左尹金羲淳,行护军尹光普,行都承旨林蓍喆今加嘉义,副应教朴宗庆,军资正赵万元,宗簿正李存秀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吴泰贤病,参议金鼎国入直进,参知李得休病,左承旨金宗善进。副护军李肇源、权襈,副司果朴宗球、黄载鼎、沈兢之、申纬、洪羲膺、南复来、李述模、尹弘镇、李奎昶、洪羲谦、李鲁谦、尹义东、郑在慎并单付。

○林汉浩启曰,即者校理宋知濂,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启曰,即者别兼春秋吴渊常、吕东植、金迈淳,因别兼春秋李重莲到院之疏,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修撰宋应圭,才已许递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副应教、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副校理吴渊常,以别兼春秋,罢职传旨未下,校理闵命爀、宋知濂,修撰尹久东,副修撰朴命燮,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㝡成、金晦彬、李敬鲁、赵翼铉、尹尚圭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江界府使申鸿周状启,加辟废郡,许接民人之意,令庙堂禀处,而臣之淹报边情,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宗善曰,勿待罪事,回谕。

○林蓍喆,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安廷善、姜世纶、宋冕载移拜外任,权晙方在夺告身中,尹行直、李永老病难察任,并减下,张锡胤、徐长辅、宋应圭、姜浚钦时带馆职,郑来百、李东焕、李基庆、元在明时带台职,职务相妨,本职并姑许递,仍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使之专意察任,前监察李惟命差下,亦令该曹口传启下,一体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张锡胤、郑来百、李东焕、李基庆、元在明、徐长辅、宋应圭、姜浚钦、李惟命,并单付。

○林蓍喆,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臣等请出大王大妃殿册宝,王大妃殿册宝,奉安于宙合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吏曹言启曰,宗庙事知守仆金尚礼、李昌彬,帖加成给事,命下矣。本资俱是崇政,今无可加之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自愿免贱。

○闵耆显,以户曹言启曰,大造殿修理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八月十五日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始役,何如?传曰,允。

○同知韩晩裕疏曰,伏以臣,见差永陵秋夕祭献官,明将受香矣。臣自初秋以后,重患痁疾,苦歇无常,元气销铄,渐至委顿,今又大寒战大发热矣。以此病状,以此精力,强赴于骏奔之列,效诚于象设之下,断无其望。非不知以狗马贱疾,仰渎崇严之为万万悚蹙,而既有同朝所共知之病,亦非一时所可强之症,玆敢力治短章,猥控微恳。伏乞圣慈,亟下享官变通之命,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奎章阁直提学金近淳疏曰,伏以星霜易迈,中月之礼制奄阕,云日寝邈,太室之祔仪载举。伏惟圣孝慨廓,冞增践位之时,而臣民痛冤,惟有没世之思。仍伏念臣幼嬉失学,早科夺志,才能百不犹人,文质两无所当,而猥蒙先大王特达之眷,文渊之讲制也,石渠之考校也,备承陶甄作成之恩,而仍又承乏于摛文之列,熏沐风云之际,依近日月之光,嵬然处古所谓集贤学士之职,则此岂臣梦想攸到也?祗缘覆焘之泽,无物不遂,时雨之化,有教无类,而式至今臣之为臣,皆我先大王赐也,每自追惟,清泪被面。今当真殿之移奉,益切乌号之痛,而不意玆者,除旨遽下,以臣为奎章阁直提学。臣闻命震懔,五内失守,实莫知误恩之所以加也。若谓陪扈之难阙,则臣名尚忝于检校,陪参无间于时任,若谓资历之当陞,则设官本意,非直为例迁序升,臣于是左右思而不得其说矣。窃惟念内阁之设,盖所以虔奉谟训之重,谨典图书之秘,处宿儒深严之地,赞昭代声明之治者,其制置之盛,虽古之天章龙图,未足埒也。其选也重,故其人也难,是以先朝在宥之时,备员绝罕,宁虚其位,而不欲苟其授,必老其才而不使躐其进,于以重官方而储人才,寓师教而成至治,此我先大王二十五年陶铸一世之至意也。至若直学之选,尤系难慎,班联亚于提学,而秩视二品之尊,地步进于直殿,而衔绾三字之清,历数设阁以后当品除拜,仅不过一二人,而其人者,类皆苍颜伟表,俨然有老成典型,峻望华问,蔚然为朝著标式,藻采足以赞猷,风裁足以范俗,是必有所以致之者,而若臣者,藐然一年少耳。以臣之年,叨今之职,即臣一人而已,臣是何人,敢当斯选?设使臣资历既优,望实素著,在朝廷图任耉造慎重公器之道,恐不当若是之无难。况臣之学蔑年浅,如右所陈者乎?又况同朝寮采之中,席旧望而居前列者,不为不多也乎?牙牌体重,逃遁无路,虽不得不一肃,而因仍蹲冒,断无是理。且臣向来辞疏,备陈盈盛兢惧之忱,更不敢𫌨缕烦溷,而每奉一番除命,辄增一番懔惕。今此新叨,非比宿趼,而跻躐太骤,震耀一倍,虚名实害,理必无幸,玆敢披沥肝血,仰干崇严。伏乞天地父母,谅臣情之非出饰让,念官除之必惟其人,亟命递改臣新授职名,仍许臣退守本分,得保家声,以卒生成之泽,千万恳祷。臣无任云云。省疏其悉。尔其勿辞察职。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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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坐直。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闵耆显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庆。右副承旨赵万元。同副承旨李存秀。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沈能栻仕直徐永辅。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在外,执义沈铢,持平郑时善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蓍喆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金祖淳。

○闵耆显,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奎章阁大奉审时,原任阁臣,当为备员进参,而一提学李晩秀,二提学金祖淳,俱不入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奎章阁大奉审时,原任阁臣,当为进参,而原任直阁朴宗庆、李存秀,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朴宗庆、李存秀,并单付。

○闵耆显,以奎章阁言启曰,依下教,今日臣等进诣奎章阁,先朝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仍为标题书写,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一体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尹鼎烈病代,以徐永辅为假注书。

○闵耆显启曰,校理宋知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校理闵命爀,副修撰朴命燮,传旨未下,副校理吴渊常,以别兼春秋,传旨未下,修撰尹久东差祭,应教、副应教、副校理、修撰、副修撰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及传旨未下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校理闵命爀、宋知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只推。

○林蓍喆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海愚,时在京畿仁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与不为仕进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闵耆显曰,嘉礼都监都提调、礼曹判书、尚衣提调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牌不进,参判金达淳进,参议任希存进,右承旨闵耆显进。以朴宗庆、赵万元、李存秀为承旨,徐有沂为司谏,金日柱为掌令,徐长辅为献纳,李宗烈为持平,元在明为副校理,尹尚圭为修撰,朴宗正为副修撰、林汉浩为分兵曹参议,文跃渊为军资正,沈能燮为分兵曹正郞,尹毅东为司饔直长,尹光昌为尚瑞副直长,耆老所守直官单白致乐,兼春秋单黄基天,以尹光颜、李肇源为分承旨。

○吏批,再政。以张锡胤为宗簿正,李晦祥为东学教授,洪奭周为南学教授,李敬修为禁府都事,朴宗恕为司宰奉事,韩元履为济用副奉事,安圣謩为兼引仪。

○吏批,三政。以李鲁简、李宁载为假监役,禁府都事李敬修,冰库别检尹时东相换。

○以平安监司金勉柱状启,昌城府民家颓压人物致死事,传于金宗善曰,闻甚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压死人若有身还布荡减事,庙堂区划分付。

○领中枢府事李秉模箚曰,伏以礼成祔庙,诚展祗谒,既又册宝恭进慈徽丕阐,准四之圣孝弥光,时万之景运惟新,薄海含生,载怆载欣。仍伏念臣猥膺敦匠之命,获厕终事之地,馀生殚竭。惟在是役,而间因私故,至烦上听,特蒙许副之恩,竟阙陪扈之礼,悚缺之极,谴何是俟。千万不自意,天厩上驷之典,混及于臣身,臣诚惝恍惊惑,莫知所由也。假使臣终始奔走于董役之列,不过臣子之常分,元无微劳之可纪,况臣情礼俱废,罪负难贳者哉?玆敢冒陈衷悃,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寝成命,以重恩典,以安贱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锡马之典,纪其劳也,循旧章也,何用辞巽?卿其安心领受。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刑曹参判徐美修疏曰,伏以圣人之礼制有限,中月之禫事已终,太庙行跻祔之礼,两殿进加隆之号,大庭蹈舞,圣孝弥光。仍伏念臣见差健元陵秋夕祭献官,臣之殚竭报效,惟在筋力奔走,而三数日来,适得寒疾,头疼神眩,殆至不省支节刺痛,委顿床席,窃拟加意将摄,稍得差道,则庶殚骏奔之诚,昨今以来,有加无减。今则受香隔日矣,若徒怀严畏,一向泯默,则实有公私狼狈之虑,玆不得不倩人构疏,仰干宸严。伏乞圣明,亟命该曹,即速变通,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今八月十三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都监都提调、礼曹判书、尚衣提调入侍时,同副承旨闵耆显,假注书沈能栻,记事官郑宗显,记注官金致龙,都监都提调徐龙辅,礼曹判书李晩秀,尚依提调金祖淳,以次进㐲讫。龙辅曰,晩炎愈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三拣既择日,嘉礼不远,百福之源,实基于此,其为欣满庆幸,当复如何?龙辅曰,三拣有命,吉礼将举,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自今伊始,臣民庆幸,曷有其极?大王大妃殿教曰,仪轨有可据者否?会同以何日为之乎?龙辅曰,臣业欲以此事仰达矣。该曹所在文迹,无可据者,而《辛酉嘉礼仪轨》,在于沁都外阁,故昨已奉来,而会同则今十五日无故,欲以此日为之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礼判、尚衣提调进前。教曰,沁都奉来仪轨,即何时仪轨乎?晩秀曰,即肃庙辛酉仁显圣后嘉礼时仪轨,上奉两东朝,实与今日相符。庚申年,以遵用显庙嘉礼时仪轨,承下教,而今则事体稍异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辛卯仪轨》则果不同矣。英庙朝圣德,专尚俭约,己卯嘉礼时,随事裁减,先朝圣意,亦尝仰体昔日之意,庚申冠册时下教,卿等必承闻矣。《己卯仪轨》,今番参用好矣。龙辅曰,臣等姑未详见仪轨,详考后,谨当随事禀定矣。大王大妃殿教祖淳曰,主上今既长成,而壶位久旷,常以为闷。顾今庆礼不远,欣忭何极?祖淳起伏对曰,几年颙祝之馀,大礼吉日不远,公私庆幸,诚万万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今日召见尚衣提调者,盖有所欲言耳。三拣择后诣别宫时,例为乘德应矣。方欲新造,果能及期造成否?祖淳曰,庚申再拣择时,先朝欲以丁未年所用件取色用之,今具旧件,奉于集礼门行阁,今番之用不用,须承下教,然后可以举行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仰念昔日圣意,凡百务欲省弊,故如同牢席等物,亦欲以旧件改色用之,而德应则必欲新造用之,自十五日始役,而体样则一依丁未年所用件,可也。又教曰,三拣择后,当乘蓝舆,而此则有己卯年予所乘之旧件,以此取色用之,为当耳。又教曰,辇亦新造矣,司仆辇,有几件乎,大臣知之乎?龙辅曰,虽未详知,内司仆所奉,即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所御之辇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予则丙申后不为乘辇,移御时亦乘驾轿矣。龙辅曰,此则都监设役郞厅,与司仆官员奉审后,可以取色则取色,可以新造则当新造矣。又教于龙辅曰,德应,虽新造用之,而凡百,其于不得不举行事外,务从简省,以体先朝圣意。龙辅曰,谨当凭照前后仪式,依下教举行矣。晩秀曰,三拣择门路,以曜金门、神佑门,顷承慈教,而由曜金门,入神佑门,则当过进善,肃章门皆是朝臣出入之路,拣择时门路,恐涉不便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拣择时,有末副望围绕,由此门果涉不便矣。晩秀曰,庚申初再拣择时,皆由通化门,今番亦由通化门,入建阳门、端阳门、神佑门,则道路似顺便矣。教曰,不必由建阳门,外门路通化门,内门路崇德门为之。承旨承书大王大妃殿传教曰,三拣择时,外门路通化门,内门路崇德门为之。晩秀曰,以择日事,更有可达者矣。三拣择择日,已为启下,而亲迎择日,则三拣择后,始为推择启下,古例也。闻日官言,则今年吉朔,即十月、十二月两朔,而十二月则虽是吉朔,无可合之吉日,十月则吉朔,少逊于十二月,而日子则即今年内无上大吉云。择日之法,吉日为主,而月之不及于日,日官既有云云,故既闻之后,不敢不预奏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日官所谓日则极吉,月则不足者,未知何意?晩秀曰,闻是至微之事,初不足提达,而莫大莫重之礼,不可不随事预达,故臣适登筵,有所仰达矣。龙辅曰,礼判所奏,盖出于既闻之后不敢不奏,而此实宗社亿万年之庆礼,天人协助,茀箓自至,此等阴阳家细琐之说,元不足有无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日官云云,有何拘忌云乎?晩秀曰,俄者大臣所奏,诚得之。庆礼方开,百灵卫护,月日推择,犹属第二件。虽以日官之说言之,所谓不足,即其中最轻之事,闾阎家则元不拘碍,列圣朝亦多已例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己卯嘉礼时,亦有似此拘碍矣。晩秀曰,闻日官言,则己卯所拘,较重于今番云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其时所拘,较重于今云,而予今尚在,嘉礼在英庙晩年,而圣寿克享八耋。且闾阎间,亦不拘忌,况国家大庆礼乎?主上登极之后,壶位尚虚,乾坤配体,然后万物融和,予意必欲速行盛礼,腊月不可迟待,十月吉日,既是最吉日,则此等小拘,初不当成言矣。龙辅等曰,慈教诚至当矣。上曰,大臣就座。龙辅曰,后苑调马,废而不行,已三年矣。今则真殿既移御,依前调马于后苑,何如?上曰,依为之。祖淳曰,尚方所奉玉带,体大且重,不便进御,故拟于节行,贸来新造矣。日前适有象胥之贸来玉带、玉圭者,而玉品制样,实合所求,且有已例之可据,捧纳后,令该曹觅给原价,贸来人等,令译院问名,从愿施赏似好,而第伏念服御物种之本院所无者,则分付户曹取用,即惟正之义,不由本院知委,不自户曹贸取者,便是私献也。今此带、圭,虽因切于目下,不得不取用,而此后则无论某物种,非特教与本院知委,而私自贸纳者,一绝严禁,永为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凡诸御用之物,自尚方取入于户曹,事面即然,今此所奏,诚甚得当。先朝所御玉带,即英庙朝所御,而玉品虽好,体大不合于即今进御,今此贸纳之件,果是合用乎?祖淳曰,玉品极佳,又甚轻便,甚宜于目下进御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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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缘故出。分承旨李肇源。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闵耆显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庆。分承旨林汉浩。右副承旨赵万元坐直。同副承旨李存秀。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沈能栻徐永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卢。分假注书洪秉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

○夜自四更至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赵万元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持平郑时善呈辞,掌令金日柱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耆显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闵耆显曰,检校待教徐有榘,驰诣健陵秋夕祭奉审,华宁殿、显隆园,一体奉审以来。

○金宗善启曰,分承旨李肇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察任,尹光颜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并即牌招。

○分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汉浩落点。

○以洪秉喆为分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明淳为分兵曹参议。

○朴宗庆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先朝御真奉安时,侍卫节目当为磨炼,而判书未差,参判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饬已施矣,亦有举行,判书李祖承叙用仍任,牌招传授命召。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判书李祖承,仍任事承传。

○朴宗庆启曰,兵曹判书李祖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侍卫节目磨炼,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申饬入来。

○朴宗庆,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先朝影帧移奉时,侍卫分摠管及都事,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翊模为分副摠管,沈镰为分都事。

○传于金宗善曰,幼学金鲁恕,初仕见窠,口传拟入,使之明日承候。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鲁恕为童蒙教官。

○传于闵耆显曰,户、礼换房。

○赵万元启曰,状启与启本,自有格式,而即伏见忠清道连山县按核御史李晦祥状启,则跋辞末端,大违格例。原状启所当还下送,而按核体重,虽不得不奉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闵命爀、宋知濂,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闵命爀、宋知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朴宗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沈焕之箚曰,伏以礼讫祔庙,庆仍献册,仰惟圣心,怆慕在昔,隆养维新。仍念臣猥承都监敦匠之命,乃在公役既毕之后,及届吉日,恭陪神辇,奉𬯀世室,祗擎宝册,仰进昕庭,忱诚粗伸,趋走与荣,至若物采之贲饰,礼仪之无愆,不过因前人已成之绩,藉具僚董正之力而已。乃臣则无一可记之微劳,而曁伏睹赏典下者,天厩上驷之锡,亦及于贱臣矣。夫赏必旌功,恩不虚施而后,治道成而百工劝,故车服之庸,圣王所重。矧玆初服,尤宜慎惜,而臣忝叨大官,先受此罔功之赏,则不几乎典僭而恩䙝耶?及省踧踖,未敢自安,猥控微恳,干冒宸严。伏乞亟命收还,以重恩赏,以安愚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领府箚批已谕,卿其安心领受。仍传于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左议政李时秀箚曰,伏以祔礼诞成于太室,宝册齐献于东朝,谒庙而圣慕克展,践位而贺仪肇称,物采咸新,邦休滋至,八域含生,哀庆交并。臣于此时,迺以攀弓之恸,猥参奉璋之列,仰瞻陟降之孔迩,俯效骏奔之微诚,周还于朱弦玉瓒之间恍然有如复见之思。昨伏见传教下者,恩赏之典滥及贱臣,天厩上驷,龙光烂然。在朝家,乖懋赏之政,在臣身,切罔功之愧,况以靡逮之馀忱,叨此匪分之宠锡,祗奉恩言,惟有涕汗,猥具短箚,仰彻聪听。伏乞圣明,亟命收还,以重彝典,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锡马之典,为所重也,依已例也,卿何辞为?安心领受。仍传于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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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金宗善坐直。右承旨闵耆显。左副承旨朴宗庆。右副承旨赵万元。同副承旨李存秀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徐永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卯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上诣璿源殿,御真奉安别茶礼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秉模,提调李敬一,副提调林蓍喆启曰,伏bb未b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璿源殿亲临展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启曰,左承旨金宗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庆启曰,永肃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存秀曰,坐直承旨,与奉审阁臣入侍。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庆基殿参奉吕春永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堂上闵台爀,身病猝重,势难行公,今姑减下,其代吏曹判书徐迈修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嘉礼都监都厅二单闵命爀、洪秀晩,监造官六单金宗铉、李勉求、金鲁恕、崔文显、李元模、金凤淳。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赵景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减下,其代前郡守李英绍差下,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参奉崔文显,前参奉李元模,前参奉金凤淳,既已启下,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军gg冠带g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英绍,副司勇崔文显、李元模、金凤淳,并单付。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郡守李完基,前同知李兴润,前佥知金道佺、秦泂,水原府监牧官张世纪,前佥正金乐中差定,使之看役,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二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六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都监各房,自今日始役,监造官中一员,依例入省记,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嘉礼都监设于本曹事,自都监草记,启下矣。上直郞厅,自今日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嘉礼时,纳采、纳征、告期等礼则依礼文,行于本家,册妃礼则当行于别宫,依此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嘉礼时,纳采、纳征、告期、教书及本家答笺,依前例,令艺文馆,照例磨炼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奉室,敬奉阁斋殿以下诸处有頉修改,待快晴更为择日举行事,前已启下矣。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七日卯时为古云。以此日时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八月十五日辰时,上诣璿源殿。亲行别茶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闵耆显,左副承旨朴宗庆,右副承旨赵万元,同副承旨李存秀,记事官金𨩿,假注书徐永辅,记事官郑宗显,记注官金致龙,直提学金近淳,待教李教信,以次侍立。有顷,正宗大王御真神轝,自宙合楼移奉,入万宁门。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远游冠、绛纱袍、玉带、赤舃,出幕次诣板位。通礼跪启进圭,蓍喆跪进圭。神轝至,引仪唱鞠躬,上鞠躬。神轝过,引仪唱平身,上平身。通礼跪启释圭,蓍喆跪受圭。上入幕次,小顷,上出幕次由正肃门入,承史止门外侍立。上还出正肃门,入幕次,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幕次。通礼跪启进圭,蓍喆跪进圭。通礼前导,上入正肃门,诣板位,大祝奉祝板,由正路入,上鞠躬祗迎。赞仪唱宗亲、文武百官入就位。大臣、阁臣、宗亲、仪宾,就内庭拜位,文武百官,万安门外成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通礼前导,上诣第一室尊所,西向立,宗善举巾。上因诣第一室香案前,北向跪,蓍喆举香盒,存秀举香炉以进。通礼跪启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喆等还奠炉、盒于案上。通礼跪启执盏献盏,上执盏,以授耆显,耆显奉盏,传于内侍,内侍奠于灵座前。次行亚、终献礼,如上仪。大祝闵命爀将奉祝以进,上曰,礼房承旨读之。宗善奉祝文,东向跪读讫,上俯伏兴平身。通礼前导,上诣第二室香案前,北向跪,上香及三献礼如上仪。无祝次诣第三室,上香及三献礼如上仪。无祝通礼前导,上降复位。引仪唱鞠躬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通礼跪启礼毕。宗善曰,小臣即闻嘉礼都监都提调言,则以为《己卯仪轨》,在于茂朱赤裳山城,而所重自别,别兼春秋中一员下送,使之奉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宗善曰,别兼春秋,罢职传旨未下,而事系往役,势难迟滞,虽今日,申饬使之下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宗善曰,《己卯仪轨》奉来之前,《政院日记》,为先使之取见,以为考例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伊日夕,仪轨内在件,颁下于都监。史官赤裳之行停止事,口传下教。上曰,右相入侍。贱臣承命往传,龙辅进前曰,今日日气阴湿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教曰,金鲁恕监造官差下。通礼前导,上出正肃门,仍还内。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壬戌八月十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与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存秀,假注书徐永辅,记事官郑宗显,记注官金致龙,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曰,陵所奉审安宁乎?有榘曰,安宁矣。上曰,华宁殿园所,一体安宁乎?有榘曰,安宁矣。上曰,祭享时参班乎?有榘曰,罔夜疾驰,则已设享,故不得参班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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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金宗善坐直。右承旨闵耆显。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赵万元坐直。同副承旨李存秀。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徐永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万元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持平郑时善呈辞,掌令金日柱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元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左副承旨朴宗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备忘记,山羊会万户金锡之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嘉礼时大殿、中宫殿衣襨所入匹縀及教命所入各样织造,例自尚方举行矣。今亦令尚衣院别单书入后,趁速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别宫处所,因礼曹判书李晩秀所启,以于义宫本宫,定别宫可也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三拣择后,本家移住于别宫近处,今亦依例趁时修补之意,分付户曹及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赵万元,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洪奭周疏曰,伏以流光倏忽,孝元殿祥禫奄过,太庙跻祔,缛礼载举,云乡之弓剑永邈,匝域之冠裳遂变,薄海含生,举切於戏不忘之思,仰惟圣情攀慕,益复如新。仍伏念,臣以滓秽贱踪,偏被拂拭之私,滥叨华显之班,恩出寻常,义当竭蹶,而廉防所关,铁限在前,有除辄避,罪戾逾积。至于向来之一日三违,而逋慢之诛,臣亦自知其难逃矣。圣度天大,罚止薄罢,含恩讼愆,曾未几何,而甄叙之特教旋降,薇垣除旨又侈,臣诚惝恍感激,莫知所以措躬也。臣之自来情势,初岂可议到于弹冠抗颜者哉?行己而无见孚之素,仕宦而昧涉世之方,毕竟弹劾之一发,遂至身名之俱蔑,到今思之,尚不觉惭痛危懔,溘然欲无知也。今臣罪名,虽曰已涤,而区区寸心,尚在未暴之中,顾臣自靖之义,唯当杜门省愆,没身包羞,蹙伏自讼,常如罪籍未解之时而已,尚安敢晏然以无累者自处,而扬扬然为儳冒荣涂之计哉?至若台阁清衔之不称其人,清朝四维之所在砥砺,有不暇一一烦陈,而臣之前此辞本,披沥已尽,想必为圣明所俯烛而无馀矣。历日虚縻,惶懔冞切,冒死烦吁,又犯渎扰。伏乞圣慈,俯察臣万万难冒之实状,亟许镌削,仍命永刊臣名于朝籍,俾安私分,且治臣前后违逋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既荷夐越之恩,且在可言之地,葵藿微沈,有不能自已者,惟圣明留神焉。恭惟我殿下,诞抚洪基,恭默而思道者,三年于玆矣,方今谅阴已阕,庶务载新。惟皇上帝之命哲命吉,实在此时,八域群生之翘首拭目,亦惟在此时。矧今祗谒太室,践位行礼,洋洋陟降,鉴临在上,窃伏想善继善述之思,其必有愓然深省于周还出户之际者矣。臣伏闻周之成王,既免三年之制,朝于太庙,作诗三篇,登诸歌颂,闵予小子、访落、敬之之章,是也。其诗曰,念玆皇祖,陟降庭止,维予小子,夙夜敬止,於乎皇王,继序思不忘,又曰,休矣皇考,以保明其身,此言继述先王之道也。又曰,敬之敬之,大维显思,命不易哉,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玆,此言对越上天之敬也。又曰,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此言典学时敏之工也。又曰,佛时仔肩,示我显德行,此言求助群臣之意也。观乎此四言者,而周家所以永保天命,历世无疆者,槪可知矣。猗欤,我先大王,圣学卓冠古今,大义昭揭日星,毖祀勤民,克敬克仁,贻厥典则,燕谟洋洋,今日之所以继序不忘者,可不念乎?人主一心,与天相通,幽独之中,赫临孔昭,敬肆之间,治忽攸判,今日之所以笃敬对越者,可不勉乎?至若缉熙之工,在乎勤讲方册,仔肩之助,在乎开广言路,并惟殿下加之意而已。臣又因典学求助两端,而有愚见之愿陈者焉。窃念学问之工,贵在乎无少间断,而顾今法筵三接,既以当暑而久撤,劝讲、召对,亦与视事而并停,是固事势之不得不然,而殷礼既举,新凉载生,厦毡讨论之工,臣窃谓不可以一日缓也。程夫子告君之辞,有曰,古人欲朝夕承弼,出入起居,而今或三月不一见儒臣,何其与古人之意异也?又曰,与近习处久熟则生䙝慢,与贤士大夫处久熟则生敬爱,此所以养成圣德,为宗社生灵之福。又曰,今之讲筵,但见诸臣拱手默坐,当讲者立案傍,解释数行而退,如此则弥年积岁,所益几何?旨哉言乎。愿殿下深念斯训,既频开讲筵,且于常规之外,另加谘访,如程夫子所谓游息之间,从容宴语,以及于人情物态,稼穑艰难者,则勤讲学而亲贤士,明庶事而通下情,一举而并得之矣。臣又窃念,致治之方,固莫要乎求助,而求助之术,不可以言语文具为也。盖下之于上,不从其言之所命,而必从其心之所好,好声色狗马,则有以声色狗马进者矣,好土木兵甲,则有以土木兵甲进者矣,好货利,则有为聚敛之说者矣,好聪察,则有以擿发徼宠者矣。至若好衒其聪明才智,以务胜人为高,则希旨面谀之言,日闻于耳,而其为害于国家,抑又甚焉。一有所好,其弊难救,而况乎一心之微,众欲交攻,而逊志之言,浸渍濡染,虽明君哲辟,鲜有不潜移默夺,而不自知者矣。呜呼,可不惧哉?今殿不毓德养性,临朝渊穆,固未闻有所偏好之可言也。然崇高富贵之位,纷华波荡之境,自是人欲易肆之地,而加之以闻见渐广,嗜欲易玆,若待其偏好之既萌而后戒之,则扞格之难,必将有百倍其功者矣。在圣人无射亦保之道,又安可不先事而致其谨畏乎?惟殿下深留圣意,谨之又谨,省察于隐微之际,抑遏于萌芽之始,于彼数者,澹然一无所好,而惟圣经贤传,忠言谠论,心诚好之,则亦何患群策之不集,而化理之不隆也。臣于目下事,窃有所区区忧虑者。夫宦寺之弊,其来久矣,一或骄恣,而不之禁,则其流之害,至有不可胜言者。我朝家法,本自截严于防微杜渐之际,而屏抑此辈,使无敢一毫关涉于外司,即亦我先王盛德美政,度越千古之一端也。臣于近日,窃听于外间流传之言,则此辈颇或违越受教,凌藉外司,骎骎有使气作威之渐云,事虽微细,渐不可长?伏乞殿下,先从其现发者,从重惩治,更加一切严束,无使其至于跳跟,则是亦继述之一事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向来事,于尔即是横来,人孰不知之?尔其勿复逡巡,即为行公。所陈俱切实,极庸嘉乃。宦寺事,闻甚骇然,即令庙堂查实严处。

○正言奇学敬疏曰,伏以光阴迅迈,孝元殿终祥奄过,薄海含生之伦,举切皇皇靡逮之痛。伏惟我殿下,圣孝出天,哀慕慨廓,益复如新。仍念臣才本鲁钝,学又不力,时文小技,亦不犹人,晩占莲榜,因即废科,殆近二十年矣。向在先朝戊午年间,冒忝校正于《御定大学衍义点节册本》,继有设科取士之命,璇题远颁,试券亲览。臣于是时,获参初解,圣鉴不遗,荣耀已极,既有恩赐,不敢不赴于昨年庆科,而偶然登第,非意所及,一科两朝,均被圣恩,俯仰今昔,感涕交颐。臣以蔑识,年又衰晩,名途进就,自知无望,奔走末宦,力亦不堪,惟有散处江湖,歌咏圣泽,以送馀龄,于分足矣,不料今年正月,获蒙柏府新除,臣惊惶感蹙,罔知攸措。旋蒙恩递,愚分自安,只是日月有期,遐迩奔号。臣亦来伏辇下,而祥祀已经,祔庙不远,臣将欲进参贺班,仰瞻缛仪,而稍待秋凉,即寻乡路矣。千万梦想之外,恩除又降,天牌俨临,臣诚惭栗,不知所达。臣之空疏庸钝,初无片善寸长,虽闲司冗职,尚惧难称,况今朝野拭目,思见新化?盖皆以非常之举,清明之治,望于圣世,则当此之际,言责重地,自非才堪匡辅,识通时务,莫宜居之,岂臣庸陋所堪gg敢g一日冒据者耶?臣之自量甚明,不敢冒进,徊徨踧踖,竟至违命,臣之罪戾,至此尤重。伏乞圣明,亟递臣新授之职,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臣不胜幸甚。窃伏念臣以一介孤贱,不宜附陈,以取僭妄之诛,而惟是爱君寸诚,根于性而著于外,非有所作为也。当此国势孤危之日,不胜其耿耿之忠,亦安忍泯默而退乎?臣亦乔木馀荫,先正遗裔,忧国之心,岂后于人哉?玆敢掇拾旧闻,猥进芹曝,以备采择焉。其一曰勤圣学,以立大本。恭惟殿下,睿圣之质,性之于天,固非常情所能窥度,而第今宝龄未高,天位至难,臣恐稼穑艰难,生民休戚,容有未尽知,世之治乱,人之情伪,容有未尽察。至于为学之方,求道之要,揆世御物之道,立经陈纪之策,亦容有未能无待于讲而后明者,故窃以为,殿下诚能于此,深留圣意,而于玩经观史,凡圣贤至训,不以空言视之,必期于吾身亲见而实验之,则庶可得力矣。程、朱以后,讲学明备,性理之说,不患不足,而所患者实心不立耳。实心既立,竭力向前,则圣贤一语,为终身受用而有馀矣。大凡为学自少至老,无非可勉之日,而得效之速,专在幼少之时。知思未分,故闻善而易入,聪明方开,故随学而日进,以此言之,今日者岂非圣上所宜加勉之时乎?日月如流,良时易过,正当爱惜寸阴,读书讲学,以求大道之要,此臣所以惓惓不已者也。臣闻先儒之言曰,讲学所以正心之要,又曰,人主之学,当以明理为先,盖理明而后心可正也。心之知觉,即所以具此理,而行此情也,涵天理动静之机,具人事是非之鉴,第此义理,非略知之为难,真知精微之为难。夫心之为物,聚五行精英之气而属于火,故光明不昧,照烛万物,其体则谓之命,其用则谓之情,而妙性情之德者心也,性之本谓之命,性之自然谓之天,自性之有形者谓之心,自性之有动者谓之情也,性无有不善,情或有不善。但理弱气强,故理无造作,而为气所掩,则或流于恶情之好恶,本有当然之节,惟其不自觉知,无所涵养,而大本不立,发必不中节,此所以流滥放逸,而穷欲化物也。苟能存养于未发之前,省察于已发之际,敬以无失,反躬以求,念念不忘,惶惺不昧,则天理益明,人欲自销,而外诱不能夺矣。是故先儒论学,必以收放心养德性,为最初下手处,乃所以成就本原之地,以为凝道广业之基,而其下工之要,不过曰主一无适也,戒慎恐惧也。主一之功,通乎动静,而戒惧之境,专在未发,二者不可阙一,而制于外以养其中,此又紧切,苟不如是,而惟以心地工夫为主,则鲜不堕于释氏之空寂矣。知养德性,则必不䙝天命慢人纪,而为卑污之事矣。知收放心,则必勉于持敬存省,防微慎独,而窒其欲修其身矣。夫岂有离入绝世,而高远难行者乎?古圣人著书立训,无非精义所存,惟当沈潜诵读,深思敏悟,穷万物之理,尽一己之性,此学问之极工也。古今论学之说,虽千言万言,而其大要不出于此也,以此立志,确定不挠,勇猛精进,无少间断,则行可力而知可致矣。吾道与异端之分,专在于心性之说,可不审择而精硏乎?此皆先儒之緖论,而世儒所谓陈谈也,陈谈之中,自有妙理,惟圣明不以人微而废其言焉。臣尝读《御制经义六十条》,伏念我先王论学文字,明通精博,独观昭旷之原,人心道心之说,继善成性之旨,道器上下之分,格致诚正之工,太极动静之机,四七理气之辨,无不该备而无不阐明,三代以后帝王之所未有也。惟我殿下,特命儒臣,抄集御制经义文字,别为一书,板刻印布,则可以扶正学息邪说,而唐、虞以来圣王之道,统在是矣。伏念圣学日进于精深,虽若无待于辅导,而然人心难保,气习易荡,习于正则正,习于邪则邪。臣愿殿下,日与贤士夫夫,讲习讨论,读先大王之书,而行先大王之事,则必将有以得乎先大王心传之妙,而宗社之安,统业之固,可以垂于永久而无穷矣。当此国势岌嶪之日,欲进救世之策,而必以学问为言,诚亦近于迃远矣。然万化之本,端在于此,虽甚危急之时,亦无舍此而可以有为之理,故臣不得不张皇烦渎,臣不胜悚惧之至。臣又伏念,睿性灵明,必无物欲之累,而然不可专恃天资之美,而缓于省养克治之功也。今于幽独隐微之际,其所留心积虑者,一毫有偏系之私,则其害乎天理者大矣,妨乎政事者多矣。人各有所私,虽有严敕,尚不可禁,况人主未能克去己私,则何以责臣僚以去其私意乎?顾今世路,则利欲横流,正义都消,贪污奢侈之习,偏党狭小之弊,殆无所不至,自前代以来,君臣上下,皆骛于私意,而其国不亡者未之有也,甚矣私之为害也。虽在凡人,犹为心之蟊贼,况于帝王乎?朱子当南渡危乱之时,其所振肃之者,不过公私二字之分而已,其言曰,今以不胜其一念之邪,而至有私心,以不能正其家人近习之故,而至于有私人,则亦不能无私费,使天下万事之弊,莫不由此而出云,此真切至之言也。公私之间,邪正之所由判也,可不戒哉?殿下苟能洒濯心神,一以明天理去私意为务,则廷臣孰不精白淬砺,以承殿下之休德,而敢为私己残民之事哉?臣闻,王者奉三无私,以行天下,既无私财,又无私人,惟以公心,普爱臣民,如此然后,众志悦服,纪纲举张,而国家又安矣。惟我宣庙传教有曰,朝廷若去一私字,则秀吉之头,可致麾下,大哉圣人之言也,若不先去一己之私,则不能以此而播告矣,此可以想见圣祖克己有为之志也。伏愿殿下,以圣祖为法,以朱子为师,廓然大公,俨然至正,而沛然行之,则宗社生灵,实为幸甚。其二曰,振纪纲,以正人心。呜呼,惟我明、宣之世,我国之盛际也,群贤汇征,朝著清明,纪纲已肃,教化大行。然而诸贤告君之言,常若有不测之祸,近在朝夕,其所勉君恤民之政,无所不用其极,此所以忧治世而虑明主也。今之国事,比之此时,果何如哉?自古立国既久,则渐至于衰替,必有英烈之君,贤明之臣,有以同心协赞,修德施惠,大革弊政,然后可以中兴而维新矣。惟我国家,积德开基,治成制定,殆且四百年,而列朝以来,良法美规,皆为俗流、小人闪弄坏破,弊伪日滋,气化日漓,至于今日而极矣。朝纲弛废,众情乖离,人人用私,不循公义,台阁之上,风采有日颓之渐,士林之间,是非有日混之势,赏刑或违于成宪,用舍专出于私意。时象如此,而莫可救正,以言乎遐方,则风俗坏败,人心陷溺,礼教日渐衰微,名分日益淆乱,以下犯上,以少凌长,其所伤化之事,又无所不至,若此不已,则将至于遗君后亲,而莫之顾矣。盖刑政者,治民之大法也。政之为言,正也,正人之不正也,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此所以一民志而正风俗也。近来刑政不严,是非不明,为善者无所劝,为恶者无所惩,是皆长民之官,失其教迪之方而然也。夫黜陟幽明,监司之职也,官师相规,台谏之责也,贬一官论一人,则便作世雠,必欲中伤而乃已,何其与上殿争事,下不失和气者异乎?若己有所失,则彼言当矣,己无所失,则彼言妄矣,当则无怨于彼,妄则无害于己,又何反报乎?夫臣之事君,如子之事父也,朝廷为一家也,同朝皆兄弟也,兄第有所失而不相规戒,则是岂忠厚和协之义乎?若以私怨小嫌,攻发人之隐恶,吹毛觅疪则是心术之不正也,必以公心论其是非,则是为国而非为己也,何必畏沮乎?此风若不丕变,则虽圣明在上,名流满朝,不过为江左之偸安,宋朝之委靡也,良法美政,亦何所用之乎?自昔以来,纪纲之颓废,时事之艰危,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以此规模气像,虽在平闲宁泰之日,尚且可忧,况今国势乎?此非独一时一人之过,渐染风习,其来固已久矣。世道如是,而能为国者,非臣之所闻也。然而君臣上下,殊无警惧之事,臣诚过虑,以为危乱之机将迫,故人情如醉,不复知畏耶?贾谊之痛哭,远安之流涕,皆歇后语也,此非小小责罚,区区申敕,所可整顿也,必有大警动大振作之举,方可以一变弊习,奋起事功矣。惟我殿下,奋发大志,董敕百僚,特以朝纲日颓,国事日非,自责自勉,而又召大臣,推诚责勉,若曰,凡寡躬有所失,无论大小事,必须极谏,无或依阿,以重吾过也,卿等忠告之言,虽至难之事,予岂不从乎?凡今在廷群僚贤否功过,予何以遍察乎?其进退与夺,惟大臣是听。自此虚心倾听,益加敬信,虽或过直,不小厌苦,则大臣本皆愿忠体国之人,亦岂不以弼违格心,为己任哉?凡经邦大事,则与辅相图议,讲论经史,则使儒臣入对,辨明是非,则使台谏争论,其视外廷臣僚,有若家人父子,简去虚文,开心见诚,细大之事,靡不下询,如此则聪明四达,物理毕照,德无不成,治无不致,而官方穆矣,朝廷正矣。易以干下坤上为泰,天地交而万物生焉。是故三代之隆,君道下行,臣道上益,谘诹善道,虚心从善,忠谠竞劝,诚一无间,降及后世,君以崇高自尊。臣以容悦自保,而不知正君之道,上下之势,益离绝而疏远,天地闭而贤人隐,此否之匪人,所以上下不交,而天下无邦者也,惟圣明,鉴此得失,而加之意焉。噫,当此衰薄之世,欲救深痼之弊,则惟当先治其根本而已。然则在上君子,必须扶植名教,崇奖儒术,革其浮华浇薄之习,长其敦厚纯朴之风,寔在于导率之如何,而守令亦何能家喩而户说也哉?为今之计,莫如申明乡约之制也。盖乡约为化俗之方,《小学》为育才之本,而蓝田之制,白鹿之规,废而不行者久矣。是故世乏礼让之风,士无贤良之才,时变百出,莫可规正。惟我先大王,深轸此弊,特下乡约之教,而列邑守宰,不能奉行,以为文备而止,先大王忧世敦俗之盛意,终未对扬以成其美,臣每念及此,未尝不痛恨而流涕也。伏愿殿下,别谕道臣,使守令严敕有司,宾之以三物,纠之以八刑,则邪说自销,风俗克正矣。其三曰,得人材,以行教化。呜呼,自古人君,不能得人而有为者何哉?良以诚信未孚,而示之以虚文也,若以实诚求之,则何贤之不可致乎?珠玉无胫而自至者,以人之好之也,况贤者乎?如欲奋励作兴,为国家安固之业,则非大起一时之遗贤,尽采众人之忠谋,则不可能也,窃惟千里之邦,必有一时之人材矣。缙绅之间,岂无忧国忠公者,而草茅之中,亦岂无怀道抱德者乎?古之圣贤,未尝不仕,仕而言不用,则不得已去耳,初岂欲独善其身,灭迹山林乎?惟有方外高尚之士,自私用智,长往不顾,是则异端之流,而非吾所谓体用之学也。但山林贤者之见,与世俗陋儒之见,本自不同,与之论事论学,则每不相合,所以群起众排,必使无所容而去,甚则或罹于朋谗奇中之祸,如己卯、乙巳、己巳群奸之所为也。是故后之儒者,以为至戒,不欲轻出,是岂外视斯世而不至者乎?山林之中,癃老之人,固不可强起,而特下温音询玆黄发,使之陈疏奏议,而采施其言,则是可谓用贤也,儒贤虽不造朝,而亦可谓行道也,不亦为圣朝之美事乎?若不用其言,而徒以好爵縻之,以为观听之美,则乌在其好贤重道之意耶?至于年少儒贤,则别遣敦谕,又使道臣躬往劝起,则其何敢不出,而以副圣意之勤伫乎?伏念冲王嗣服,圣德日新,圣母垂帘,慈化克彰,此正贤者尽忠报国之日也。苟使醇儒大德,入侍经筵,发微诣极,感通契悟,光赞弘猷,出而与一代士类,协心并力共奖王室,此乃圣朝一治之机会也。臣闻一世之嘉谟忠虑,多出于诸臣章奏之间,而亦未见其一言一事采用之实效,皆归于空言无实之地也,中外志义之士,莫不慷慨忧叹,而亦不欲进言者,诚以不能见信于朝廷,徒为断断而无益于国事耳。然父母有病,以用药无效,不复进药,则是果有人心者乎?今之言者皆曰,人心浮薄,莫可奈何,与其救弊而多事,不若因循之为安便也。是似老子烹鲜之说也,可与论天下之事乎?臣以为,励精图治,则无不可为之时,以道为教,则亦无不可变之人,是在朝家用人之如何耳。博识通才,命世之真儒,固未易得,而敦厚诚实,刚明忠直,足以有为有守者,岂无其人乎?古之英君哲辟,凡于人物进退,言议从违,惟视其人之贤愚,其言之是非而已,一弊之陈,一策之建,翕受精择,次第施行,则小善合为大善,群心合为一心,同归于寅协而共贞矣。臣又窃念,我国专以科目取士,故荫官之有才德者,屈于下僚,未尽其用,乡儒之有行义者,枯死穷庐,草木同腐,此非明时之所宜有也。臣以为,守宰之中,有声绩可称者,则渐次升迁,又有文学重望,则非但选入台省,亦授以论思之职,以备顾问,此乃历试用人之方也。草野亦岂无文学之士乎?特使道臣,拔荐于朝廷,仍即调用,是乃乡举里选之制也,大凡六曹、三司,不分文、南,分半择任,定为官方,则有志之士,英秀之才,修砺名行,居官尽职,治民著绩,必以名节自砺,硕德贤辅,安知不出于守宰之中乎?然则真才必出于科场之外,而可验朝家作成之美也。近来师教不行,士学不明,剽窃文字,篆刻为工,竞尚华藻,专没理致,是可为载道之器,经世之文乎?昔汉帝见司马相如词赋,恨不同时,及其立朝也,官止文苑,令知其不堪公卿之位也。臣以为,取士以德行为先,以文艺为未,则多士风劝,英才心化矣。噫,天之生才,无间于贵贱,故王者用人之方,不拘门地,此天理之当然也。顾今官方,专取门望,有才学者抑塞而不扬于世,此必含怨而伤化也。昔魏之崔亮为尚书,不问士之贤愚,专取门阀,以停年格用之于是英雄散逸,才智不用,胡氏非之,唐之裴光庭,始用循资格,庸愚皆喜,谓之圣书,贤俊之士,无不怨嗟,宋璟争之,今之官方,不幸近之,而亦非祖宗朝旧规也。故舍人崔山斗为清宦,故相臣尚震为大官,何尝取其门阀乎?自中世分党之后,小人欲除君子,以误官方,至今未改者,承袭之累也。伏愿殿下,取其德行之纯笃,不问门地之卑微,随才收录,以宣湮郁之气,以广用贤之路,则足以禆裨世道而致人和矣。其四曰,革弊瘼,以结民心。呜呼,二税之弊,籴粜之弊,为今日生民之大忧,宜有所变通也。臣远在乡土,其于朝廷是非,时政得失,未尝闻知,至于民瘼,则身亲经历,其所知之者深矣。民间积弊,不一其端,以其甚者而言之,则田赋之重在古无比。四民之中,农为最困,夫有田则有税,为日久矣,一如祖宗朝旧制,则惟当颂美之不暇,何有乎怨恨乎?民之所至痛者,税米之滥入也,还上之滥捧也。古之税米,以恒用平斗十四斗,为一石而纳上矣,今则米之精白,倍于前日,而或至十七斗,或至十八斗,邑邑不同,年年辄异,莫重正供,何无一定之规,而滥入如此乎?是何为而然哉?皆由于京江税船之弊也,江人图嘱弄奸,其所滥猾,无所不至,民情所在,怨闷可知,欲救此弊,岂无其术乎?每当纳税之时,以土船装载,则必无江人狭势幻弄之弊矣,又无险洋故败之患矣,且使列邑守令,正其斗斛,亲捧税米,以为定式,则亦岂有滥入之弊乎?噫,籴粜之弊,甚于二税,农民切骨之痛在是矣。古则以精租十四斗纳上,明年分给,则所缩者小则一斗,多则二斗,而依旧精租也,以此为穷春农粮,又为种子,是故民皆以官仓,为民之外库矣。今则无半留之法,而倾库分给,民之所受甚多,而及其还纳,则精备加捧,至于十八斗,或至十九斗,而明春分给,则不过八九斗或十斗也。租则空壳,米则半糠,向者所纳,神遁鬼化,不知所去,齐民安得不呼怨乎?亿兆之中,饶民为十分之二三也,穷民为十分之七八也,耕作勤劳,粒粒辛苦,秋来所收无多,而刑祸所迫,尽纳于官仓,室如悬磬,生理萧然,其愁怨痛苦,有不忍言也。官仓既无半留之谷,穷民亦无龠合之藏,而脱有连年凶荒,则百万饥民,将何以救活耶?至愚而神者民也,民皆曰,官仓尽荡无馀,若当凶年,则吾属于何仰望而料生乎?亦多思乱,而无安固之心矣。人之至畏者死也,必不坐而待死,则相夺末已,又至于相食,大乱之兆,明若观火,而人皆夷然,只为目前姑息之计,略无日后深远之忧,是何异于卧薪而待燃乎?盖天下之祸乱,起于民心之离怨,天监不忒,视听自民,以人心之离合,而天命之去留决矣。臣以为,不待危急之时,而惟当及今无事之日,大行德政,劳来拊循,以结其心,以为祈天永命之本,正在于此时,时不可失也。得民心之道,只在于制民产薄赋税而已,夫还上立法之初,一半留库者,岂为他哉?当凶年则为赈饷,当乱世则为军粮也,以备不虞,而为国家之大用也,今乃倾库分给,取其耗而为国用,虽云经费,而轻坏旧典,亦非得计也。古来美制之利于民者,多废不行,加分新法之害于民者,坚守不改,徒知经费之艰,而不顾众多之怨,而终至于民心大溃,国势一倾,则将何以收拾乎?由今之世,无变今之法,则虽使程、朱论政,必无匡时救民之术,岂可徒守弊法,而不思所以善变之道乎?经费之未裕,诚若可闷,然国家之深忧,不在于财用,而在于民心之难保也,宽民之政,乌可已也?臣闻内需司财用,自是国家之私物也,先正诸臣,皆欲罢内司,出付户曹,此不易之正议也。今当经费之不足,引用内司财物,有何不可乎?或曰主上不可无私用也,臣应之曰,人君不宜有内帑私财,长其嗜欲也,户曹及诸司与各营门钱货,皆是国家之财用也,主上如欲取用,则何往而不当乎?《书》曰,同律度量衡,此所以齐远近立民信也。我国量衡,不遵古制,公私所用,各异其制,京乡所用,亦各不同,吏胥、市民之欺诈作奸,皆出于此,而因循任他,尚未改正,诚极慨然也。自今升斗衡尺,中外所用,同其大小,以为一国通行之制,其或有违,绳之以峻法,则幻弄之奸弊,亦可革矣。伏愿殿下,特加轸念,广询明断,定其半留之法,重其加分之律,严敕守令,俾无滥捧,以去还弊,则民皆安保,如脱水火矣。其五日,合小县,以复旧禄。呜呼,人君建官制禄,非为宠荣其人也。万机至繁,不可独理,则欲有以兼天下之聪明,以成其协赞之治者也。帝王之治,莫盛于唐、虞,而建官惟百,莫隆于夏商,而视古惟倍,当是时,四海九州,咸统于一,而各职毕举,庶绩咸熙,后世不究此义,广置官职,冗费民财,此所以三代之后,无善治也。我国以海外小邦,建官分职,倍于夏商,国用之尾闾,生民之受弊,皆由于此。国小而官多,官多而禄薄,其势安得不苟且乎?《中庸》九经曰,忠信重禄,所以劝士也,士之怀道思施者,岂待重禄而后劝于忠善哉?诚以君臣之际,接遇之道,非重禄则无以施体下之眷,而起报效之心也。我朝一自削禄养兵之后,在京诸官,廪禄至薄,虽卿宰以上捧禄,不足以代其耕,外邑禄奉稍厚,故不以内职为荣,必以外邑为贵,如得其情则可哀而不足深责也。士大夫名节,安得不日坏乎?夙夜明廷,依近耿光,何等宠荣,而乃为厚禄所诱,不愿此而愿彼,此岂圣朝之美风乎?先正名臣,岂不欲变通,而亦无生财之道,至今未遑焉。臣以为,无害于国,无怨于民,而有生财之大道,其一曰,减州县也,其二曰,汰京司之冗官也,其三曰,节用也。夫官多则财益匮,邑小则民益困,物情事理之必然也。以外邑言之,新旧迎送之弊,使臣往来之费及他公用,岂不繁重,而皆出于农民,民安得不穷乎?民穷则邦本不固,此岂非可恤者乎?以京师言之,则闲司冗职,其数太多,别无紧务,而徒费廪禄,非国之利也。至于外邑之至小至薄,可倂者倂之则积弊可去,民皆蹈舞矣。京司不紧之官,合为一司,厚其禄久其任,则岂不简便乎,何谓节用也?国家经用,更加撙节,量入为出,缩浮费制实用,则岂无馀裕之财乎?贡物主人,其数许多,所费无限,朝廷以莫重惟正之贡,以资京师浮民,揆以事理,万万不紧。若使地部诸官,详核精察,留其贡物之紧重者,收其贡物之轻歇者,分属于六部郞官,随时贸纳,一如皇明光禄之制,则岂无衍馀,而可用于经费乎?此所谓节用为爱人之根,减州县以收其禄,汰冗官以合其力,节国用以垂纯俭之风,此三事行,则馀财不知至于几万,以此可以复其旧禄矣。京官稍可以自给,而尽其职事,则朝廷尊而善政行矣,不亦休哉?伏愿殿下留意焉。其六曰,久其任,以责实效。呜呼,当今国家,何所病哉?最是官不择人也,何其不择乎?其本由于数递也。始也贤愚不别,而终焉庶职瘝旷,纷竞之风,皆由于此,自唐、虞至汉、唐、宋、明,莫不以久任为致治之本,故相臣河仑,告于太宗曰,皇明专以久任,维持天下,力请而未克行。惟我英庙,决意行之,遂使众职得人,庶绩皆凝,克成海东尧、舜之治。其后列圣,遵守其法,曺锡文之十年户曹,金泮,尹倬之二十年馆长,用能使经费充积,人材众盛,则何莫非久任之效乎?昔梁诚之为大司宪,九年在职,可见其委任之久也,夫何中世以还,美制解施,公道不行,数递之习,岂有如今日之无常乎?三司、六曹,朝改夕迁,有同蘧庐,各司文书,尽付胥吏,任意变幻,而暂时官员,不识前规之如何,皆从胥吏之言,所谓吏为主而官为客也,各司财用,安得不日缩乎?赋税之征于民者,将以为国用耶?将以利胥徒乎?胥徒之耗蠧国财者,古所谓侥民也。先儒以侥民之多,为亡国之本,昔山林处士言,我国亡于胥吏云,后来诸贤,皆以为有理之言。今之胥弊,比之古昔,不啻十倍,自京至乡,法官之失政,岂非此辈之所弄乎?若不拔本塞源,以尽周防之道,则此弊终不可革,而与国家同终始矣,可胜痛哉?欲救此弊,则京司庶官,择人而任之,严束胥吏,峻法治之,则庶几革其奸弊矣。外邑之胥弊,甚于京司,其所作奸,无所不为,虽刚明之官,或不能尽察而防其弊,况昏愚阘茸者乎?此必治其本而救之可以得效矣。各邑胥吏,自有定额,而后来增多之数,不啻三倍,此类别无紧任,而各图奸利,以为生涯,则田结之幻弄,灾政之不均,还谷之变换,皆出于此辈之所为也。若自京司,以至外邑胥吏,额数一从旧典,除其数多之人,归之农商,留其略干之人,以供官役,次次移任,年年蒙惠,则生理自足,而胥弊可去,此为救民之一端也。大凡百官有司,孰非可择者,而六官、三司、国子之长,按藩制阃之臣,尤不可不遴选而久任也。皆以六年为限,而或不胜其任,或贪污不公,则即为斥去,如有微眚小过,则频加警责,亦不轻递,循循责励,徐考成绩,大施刑赏,则庶几人思举职,不比如今日之悠泛矣。至于藩阃重任,初无考课黜陟之法,故无所忌惮,任其所为,此岂慎择之法乎?臣以为,频遣绣衣,一一询察,既自称职,则仍其任而奖励,若不称职,则即为罢黜,可也。程子曰,天下事,我家事也,非我为则他为,诚以天下之事,当与天下之人共为也,是故古之明主,必采远人之言,盖为远人,详知土俗与民瘼故也。臣以为,在乡台谏有病未赴者,不必径递,待其上章言事,然后递罢未为晩也。如此则生民之休戚,遐方之物情,可以登闻于圣聪,而有所下烛者矣。昔者在外台谏,使家僮纳疏于政院,事不烦人,故尽其所怀,此与朱子粘黄之意,同其周密矣。今则疏封先送于巡营,开览然后上送,如有触忤之言,则还退云,此法不改,则当为日后壅蔽之张本也,设有莾、卓之凶谋,在乡台谏,亦无进言之路矣。臣愿在外台疏,不复开封,出付驿便,直为上送,则远人之忠言,尽达于黼座矣。伏愿殿下留意焉。其七曰,修军政,以备边虞。呜呼,选将练兵,以备不虞,有国之体也。礼乐之馀,而不废乎射御之习,农务之隙,而不忘乎蒐狩之法,此非三代之旧制乎?惟我国升平日久,恬嬉成风,国威未振边备未饬,士卒未练,兵粮未充,一朝缓急,何以为计?顾今人繁俗渝,乖乱极矣。乘除往复,理所必至,以此时势推之,壃域之忧,难保其必无也。况今民瘼滋甚,怨气弥盛,危机之发,不待智者而可知也。脱有风尘外警,寇贼内发,上下涣散,举国震荡矣。以今日之人才兵力,纪纲谋划,其能有救于土崩波溃之时乎?臣尝思之,只自伤痛,若以忧深之言,斥为恐动之流,乃以习俗之论,拟为守成之策,坚持积衰之势,坐待危亡之至,小不愓念,岂不寒心哉?事已急则难救,时已晩则无及,适当此时,犹有馀力,制治于未乱,图存于未亡,其可小缓哉?臣诚庸愚,虽有忧国之忱,而实无救时之才,日夜思度,罔知攸济,而区区浅虑,窃独以为,殿下必有如履春冰,如坐漏船,一念忧惧,必纳厌闻之言,必举非常之事,然后庶可以救此时势也。迨天未雨,绸缪牖户,知道之言,圣人赞之,惟圣明念哉念哉?古人曰,兵务精不务多,第以海外偏邦,军门甚多,兵额太繁,国用之未裕,安知不由于此乎?臣既论得民心之道,又欲减去兵额,何哉?国家之所赖者民心,而若不减损,而以宽民力,则军粮不敷,军器未备矣。兵食不足,则军兵虽多,亦何用之哉?若使内外军兵,果皆精练,则虽有所减,而岂不足于御敌乎?且今兵制之未善,人皆言京兵太多,而民先困于平时也,惟当减去京中之冗兵,又善措置军保,则岂无馀财,而可补于军用乎?先正诸臣,皆欲罢训炼院者,盖为此也。盖将者,三军之司命也,将不得其人,则虽有胜兵,与无兵同。臣闻近来置将之法,先取门阀,又以货赂得进,是似晩唐之债帅也,如此贪鄙之类,岂能轻生效节于危难之日乎?又何能振其武略,练习兵卒,以强国势乎?先正臣金尚宪六条疏,论选将固圉之策,有曰,自古国家危难之日,忘身赴敌,建功立事者,多出于前日不闻姓名之人,盖勋臣宿将,富贵已极,富贵则骄心生,骄心生则平居不恤士卒,而临战不肯斗死,此自然之势也云,是可谓深知而善言之也。臣以为,选将之际,勿论门地之高下,容貌之壮弱,惟务得人,必取智勇兼备之才,擢授将任及诸阃帅,则兵政军律,自当振肃矣。沿边镇将,皆以卑微之人差送,故此辈但有黩货之欲,岂有忧国之诚乎?若于武科出身之中,择其有胆略诚勤之人,差出边将,则抚恤军民,严立纪律,可以备不虞之变矣。是亦在于阃帅之得人,而严敕边镇,则孰不畏戢而尽诚效职哉?我朝风习,轻视武官,耻与同列,是故武威不扬,军律不立,此非均施共扶之义也。文武虽有清浊,俱是王臣也,文为仁而武为义,有经纬相需之理,惟当并用而不相悖也。臣以为,武臣之中,如有雄杰忠勇,则通用于兵、刑、户三曹,文臣之中,如有文武全才,则擢为两局将任,此为互用共济之道也。伏愿殿下留意焉。呜呼,臣所陈七条,必多诸臣已言之事,然若避此而更求新奇之语,则是为文饰,而不适于用也。吾儒真实之治,乃日用常行之事,而非虚大高妙之说也。臣以为,今日国事,虽如此其危疑,殿下苟能敕励,庙堂速讲治规,尽扫烦苛,严立定制,则犹可以救之也。夫人君以实德示天下,则民皆以实心应之,以虚文示天下,则民皆以虚心应之,盖实者,诚之谓也。至诚之道,无所不通,天地虽大,可以诚感,鬼神虽微,可以诚格,则而况于民乎?惟我圣明,以实心行实事,以实德行实政,修己则必有躬行心得之实,勤民则必有爱养蠲恤之实,诚之一字,随事而勉之,则以上所陈,皆得其效。何患纪纲之不振,风俗之不淳,财用之不敷乎?臣学无实得,才乏适用,故虽欲极陈救时之至计,而其言之浅拙如此,诚恐徒劳圣览,而无足可采矣。但皆出于苦心竭虑之微诚,非敢为文具之例套也。救弊之策,皆在其中,而亦非至难之事,有何疑惮而不为乎?伏乞圣明,察其迩言,而采其一得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勤据,当留意,亦令庙堂禀处。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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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金宗善缘故出。左副承旨闵耆显。右副承旨赵万元。同副承旨李存秀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徐永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万元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元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持平郑时善呈辞,掌令金日柱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元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浩落点。

○林蓍喆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洪义浩,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朴宗庆单付。

○注书金𨩿病代,以郑祖荣为假注书。

○林蓍喆,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嘉礼时教命文制述官、书写官,玉册文制述官、书写官,教命篆文书写官,金宝篆文书写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写字官前衔李命艺、白源昌、李楫、金孝达、李梅、郑有柱有頉代及洪喆运、李权、方处正、全荣大、宣起范、洪允国、朴致荣升实代,崔尚玉、孙宗厚、金景兴、尹致吉、彭勉义、金元昌、赵仁奎、吴孝源、全佑祖、洪宅柱、康硕、慎宣宽、全彦祖,依例升补付军职,冠带常仕,肄习升补代,童蒙吴观国、尹和、金学彬、尹平,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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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金宗善式暇。左副承旨闵耆显坐直。右副承旨赵万元坐直。同副承旨李存秀。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徐永辅洪命周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万元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呈辞,掌令金日柱未肃拜,持平郑时善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宗善曰,璿源殿修理时监董都提调以下,依戊戌年例,都提调领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各熟马一匹面给,提调行礼曹判书李晩秀,行户曹判书赵镇宽,工曹判书闵台爀,礼房承旨金宗善,各半熟马一匹赐给。郞厅户曹正郞尹光心,升叙,监役李奎昶,升六属耳,勿论。别看役前县监丁遇泰,加资,如已资穷,相当职调用。前同知李兴润,自辛丑御真奉安以后,终始效劳,不可不别例施赏,守令待窠调用。看役前察访卞光复,相当窠收用,将仕郞方孝良,从愿收用,计士、画员、写字官,令本衙门高品付料,雕刻次知朴文辉,帖加。牌将以下员役、工匠,分等考例施赏,祭器铸成所监董牌将嘉善车弘济,边将除授。

○传于金宗善曰,璿源殿次知中官金德九、韩圣揆、金性彦,各半熟马一匹赐给,挟侍中官,各差备长番中官,并儿马一匹赐给。守直中官及各差备出入番中官,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小宦中官,各不妆弓一张赐给,凤头别监三人,书题除授。

○传于金宗善曰,宙合楼守直阁监秦泂、郑学温,加资,前阁监兪得祐,自设阁后,长时守直,待阕服边将除授,守仆照罗赤,移属真殿守仆照罗赤。

○传于金宗善曰,前察访李命基,每年次御真模写,其劳何如,而今番移奉时,何不使役,漏于别单乎?其劳不可不酬,令本署永付司果。

○传于金宗善曰,今番赏典,一人虽兼数事,无得叠授。

○传于赵万元曰,因正言洪奭周疏,有令庙堂查实之命,而尚今迟滞,斯速回启事,分付。

○郑祖荣有頉代,以洪命周为假注书。

○传于林蓍喆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禁府时囚积滞,查启已上来者亦多,今日开坐。

○赵万元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开坐事,命下矣。查启上来诸囚,当为议处,而判义禁赵尚镇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以禁府保放罪人赦单子,传于赵万元曰,金箕宪、申溆、李克丰、金爔、李东善、尹范会、赵𡹘、尹之谦、庆橚、禹德远、李荣运、金宗烨,本律良中减一等。金致晙、李尚度、闵致谦、李勉齐姑为放送,待查启更招,本律良中减一等。崔履亨、尹载伋、南惠宽、洪章辅、金履垕、崔翼、崔光泰、吴载重,姑为放送,更招后,本律良中减一等。李潞秀,姑为放送,待查启更招后,本律良中减一等。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金鍒,以其身病,连日不为仕进,改差,其代缮工监副正金基厚,差下,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祔庙尊崇后,当设庆科,而取考誊录,则辛丑年,合五庆设行大增广,丙辰、壬寅年,合七庆设行大增广,丙午年,合五庆设行大增广,戊戌年,合九庆设行庭试矣。今此正宗大王祔太庙,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合三庆庆科,以何科设行,而日子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依戊戌年例,以庭试设行,日子以九月推择。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今番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册宝陈贺时,诸道物膳,皆已封进,而江原道尚不封进,故急速封进之意,自臣曹更为严关申饬,而陈贺物膳,何等莫重,过期不封,事未前有。揆以事体,不可仍置,当该道臣罢职,封进官,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八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元,以义禁府言启曰,统制使李润谦状启内,全罗右水营虞候李毅和,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毅和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行礼曹判书李晩秀疏曰,伏以,太室之祔仪诞举,东朝之宝册齐陆,有俨睟容,三圣同殿,礼褥事殷,情文允协,我殿下慨廓之馀慕冞新,昌炽之景运方膺,访予落止,率时昭考。其惟在今日,夙夜缉熙,基命宥密,其惟在今日,于万斯年,受天之祐,其惟在今日,八域含生之伦,莫不且怆且忭,攒手颂祝。顾臣未死之踪,猥黍敦匠之列,大礼既成,万事都讫,瞻望云乡,有泪成血。迺者晋秩之命,有陨自天,震懔恧蹙,莫省所以,终事之地。臣子常职,初无可纪之劳,承此匪分之宠,万万非贱末之所敢安。况臣憃愚愦劣,百无一能,而特蒙我先王罔极之恩,释褐才一周星,而历践华贯,滚到卿月,环顾朝著,未有如臣骤躐者。又自圣明光御以来,凭借簪履之收,夤缘哀庆之会,二期之间,三迁其阶,竿头之步,更无馀地。不惟臣盈盛亢极,理必无幸,名器者,砺世磨钝之具也,不谓圣朝官人之政,若是其轻且䙝也。义重董役,冒没祗肃,历日点检,转益罔措,今始略控短章,仰尘崇听。伏乞圣慈,曲垂照察,亟命收还新资,俾臣毋玷恩赏,稍守拙分,以卒承天地生成之泽,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卿其勿辞。

○上护军金祖淳疏曰,伏以,太室跻祔,朱弦奏象德之音,东朝进号,玉牒播㧑谦之光,邦旧命新,怆欣交至。仍伏念,臣于日前,以王大妃殿玉册制进及祫享亚献之劳,特蒙晋秩之恩,滥厕崇政之阶,臣闻命震越,继以惭恧。噫,彤笔揄扬,即人臣之至愿,清庙祼将,幸微诚之粗伸,则与有荣焉,何劳可纪?矧惟一资半级,孰非朝廷命德之器,而至于一品崇秩,体貌尤别,有非如臣谫劣,所当辄得,在圣朝慎恩赏惜名器之道,尤岂合有此误授之举哉?揆以循墙之义,决不宜一时冒膺,而大奉审参班,系是终事之地,牙牌俨临,义难违傲,虽不得不夤缘出肃,而仍以蹲据,实非私情之所安。玆敢披露衷恳,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亟收臣新授资级,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赏典所重自别,卿其勿辞。

○吏曹判书徐迈修疏曰,伏以,泣弓之泪未干,悬乐之期奄届,太室荐祫飨之礼,两殿进琬琰之章,缛仪荐举,圣孝益光,臣民怆忭,曷有其极?仍念臣于见职,自划二字,不离于口,而怵迫严命则出,夤缘事会则出,终始蹩躄于名缰利场之中,而若不知廉耻之为何物。呜呼,古人以四十强仕之年,成就得辞枢密一节,至今传之为士大夫激厉之美谈,则较看臣之齿倍情苦,而卒枉其咫尺之守者,可但曰不相及而已哉?抚躬惭赧,无面可显,虽然臣非敢老悖无状,恋栈豆而忽防范,诚以委毗于访落之初,圣恩不敢孤也。骏奔于升祔之辰,情理不忍辞也,而敦匠之役,呼嵩之列,无非臣一半分伸诚之地,则随时随处,竭力趋身,以大礼顺成之翌日,为见职瓜熟之限者,即臣贴额铭腑之一副誓愿耳。此际臣又病焉,则疾痛之呼,又岂容晷刻虚徐哉?臣本以虚脆之质,况值衰耗之境,躯壳虽存,神精已消,居恒瞀愦,若坠烟雾。重以近日以来国家多事,职务倍剧,有在公之夜,无家食之昼,而风露外感,荣卫内损,迄玆得免于颠仆,亦非始虑所及。昨归私次,病果越潻,种种丑秽之状,虽不敢烦溷,而大抵积瘁为祟,症形危缀,八耋残喘之抵敌回甦,揆诸常理,恐难期必。如此而犹复旷日虚縻,一任其瘝厥事而益厥辜,则顾臣逋慢偃蹇之罪,万殒何惜,而不瑕有伤于九经体群臣之德意乎?且臣伏见赏典传教,以臣之名忝提举,有加资之命,臣于都监事,间因本职之撕捱,仕进日子,屈指无几,则与夫首尾效劳之诸堂,同被一例之恩赉,此于嚬笑之节,综核之政,尤何如也?病枕恧缩,因祈恳之便而附陈之。伏乞圣慈,俯谅臣情病实状,特递臣见带铨衔,还寝臣罔功之赏,仍许引年之前恳,俾臣垂死之景,得以安意就尽,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知卿之精力不衰也,陈病既如此,调理行公。赏资为所重,卿其勿辞。

○行刑曹判书黄昇源疏曰,伏以,太室举跻祔之仪,两殿晋尊崇之礼,圣孝弥光,邦休维新,云乡缅邈,举切於戏之思,大庭舞蹈,竞献无疆之祝。仍伏念,臣于日前,伏奉教旨,以臣擢为崇政大夫者,臣诚惊惶震栗,不知所措。臣素昧古篆之学,而猥叨书写之任,辞逊无路,黾勉承膺,效惭依样,劳蔑铢毫,而末乃夤缘媒荣,滥竽诸臣之后,混被懋赏之典,是岂臣梦寐所敢及哉?夫上卿峻秩,古所称三孤崇班也,虽朝廷宿望,公议所属,辄皆逡巡不敢当,伏况如臣匪才罔功,至白首无闻者,苟然叨窃,则其羞当世而玷名器,为如何哉?适会有事真殿,百僚咸造之时,义重参班,章皇祗肃,而仍因冒玷,实非贱分之所敢安也。略陈短章,仰渎宸严,伏惟圣慈,俯垂鉴谅,亟令收还臣新授资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赏典,循例也,卿其勿辞。

○行户曹判书赵镇宽疏曰,伏以,光阴不住,礼制有限,於戏,我先大王祥禫奄过,跻祔克举,二纪功烈,敛尧天之云,百世声容,閟周庙之瑟,万事廓然,号慕何及?惟我殿下,追孝思之不匮,御礼节之既吉,新免馀怀,固有所未尽,而譬如疾病之馀,善心必生,哀乐之发,中节为和。顾今殿下之所自勉者,惟在乎仰体慈念,俯答群望,以光绍先朝之盛德至善,此乃武王、周公之所以达于孝也,岂若匹夫之疏节,以加一等为贤哉?时则天道有改,人事象之,家人之繇,位序顺升,洪惟我两慈圣殿下,正鸿名而晋崇号,膺显册而举缛仪,被之以谦光,扬之以精义,怆与喜并,情以礼隆,环海含生,举入蹈舞之中,况臣以先朝熏沐之踪,际今日追报之地,蚁褥莫效,鸠工蔑称,惟以免于偾辕之为幸,而梦寐不自意待罪媒荣,罔功侈赏,擢授臣以崇政阶者。臣闻命惝惶,背寒体粟,诚莫知所以自措也。臣之自来冥升,非始望之所到,而至若一品峻秩,虽以先臣任事之久,犹未之及者,臣何敢焉?在前敦匠之臣,间有蒙此恩者,是则望实俱优,特因事以畀之耳,非如臣之姿卤而材薄,虽忝执事之末,何可猥比于前辈而冒受之乎?非分之福,灾之召也,不衷之服,戒斯存焉。此犹属乎臣身,而在朝家惜名器励廉防之政,独不为玷污之归乎?连值清斋,且当真殿有事之日,疏吁路阻,乃敢唐突参班,尤增惭恧。乞降明命,亟收新资,是臣区区之望也。仍伏念,臣自叨本职,今已七个月矣。顾以脆薄之资,加之以年衰识昏,犹且策励奔走者,幸臣老母仅支,而臣亦免于颠仆耳。无奈乎冲暑鞅掌,内薰外灼,重经毒痢,馀症频作,若不及今休息,小加医治,则恐不能复起为人,似此实状,同列所知,自非然者。当国家无前之大庆,新叨敦匠之列,岂不欲颠之倒之,效子来之诚,而有不得焉者,病也。然而臣病不足恤,惟是臣母近当换节之际,素患痰嗽,倍剧喘喘,若顷刻难保者,此老人之重症,医家之深忌,臣方左右扶将,末由离舍,而国役当前,曹务方殷,公私牵碍,情急势迫,宁不闷隘之甚乎?臣母今年八十六,臣终鲜兄弟,惟母子黄发白首,相依为命,考之于礼,从政非宜,祗缘臣受恩三朝,与天罔极,而无他才能,惟以趋走为报效,每乘母病之少间,辄取供职如常人,而比年以来,母病益深,所以请急之章,不避烦渎,昨年此际,亦蒙重任之体谅矣。一期之间,笃老筋力,不啻落几层,而病状之危缀,尤有甚焉,则前之所蒙被者,岂敢不更望于今日乎?古之人以母老归养者矣,臣于先朝,亦尝疏及之,而至今低回者,此非乞身之时也,不知臣者,谓臣怀禄而恋位,臣固无辞,今者母病如此,而又不能积诚丐免,任便将护,则知臣者,将谓臣于臣母,病不能致其忧,臣何以自解乎?臣母之病,非时月可差,而臣之所带职事,尤不可一日暂旷,玆敢披尽情恳,仰渎孝理之下。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伸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赏典为所重也,本兼诸任,此时岂可递乎?卿其勿辞,救护行公。

○行广州留守金观柱疏曰,伏以,居诸遄迈礼制有限,中月之禫奄过,跻祔之礼已举,銮跸祗谒于太庙,圣孝弥光,宝册恭进于两殿,群情胥悦。迺者敦匠之臣,与事之人,以次论赏,各当其劳,而贱臣之名,滥厕其间,臣不胜瞠然而惊,瞿然而悚。窃伏念,赏典大政也,明主之所必慎,资级重器也,圣朝之所宜惜,设令才德有可称,劳勚有可纪,固当必慎必惜,上不宜轻施,下不敢滥冒。臣则承乏而厕迹于任使,蔑艺而袖手于模写,初无效技,不过借名,而遽纡匪分之资,晏若倘来之物,则圣朝爵赏,恐涉屑越,微臣私分,尤切恧蹙。况臣骤躐冥升,不出数年,华贯显秩,殆无不遍,而妄以株守之微谅,辄荷鞶递之盛恩,曲保之泽,若偏雨露,兢愓之心,不弛晨夕,即又罔功之资,更进一步,品虽不变,阶则渐高,私心之懔惧危厉,倘复如何?玆敢披沥衷恳,仰干宸严。伏乞圣明,谅臣言之非出饰让,亟收臣新授之资,以示爱嚬笑之意,俾为安微分之地,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有已例,卿其勿辞。

○兵曹判书李祖承疏曰,伏以,日月遄迈,礼制有限,升祔之仪告成,进册之贺且举,而銮跸祗谒于太庙,宝帧继奉于真殿,启佑之慈化益光,践行之圣孝增感,怆忭之忱,中外交切。仍伏念,臣儱侗愦劣,百不犹人,而访落之初,猥当本兵之任,仰感简畀之隆私,图效报答之微忱,则未暇计其才器之不称,而随时随处,殚竭奔走者,即是臣区区誓愿,无奈务重责殷,分外难开。至于今番做错,而偾事溺职之状,实无所逃其罪。夫香祝陪进,自有节文,凡所以致严致敬,宿戒而预办者,固当自别于寻常舆服之备列,而臣未能先期董饬,以至奉诣之际,有仪仗迟滞之举,论其辜犯,合被何律,谴罢薄罚,匪罪伊恩,而曾不多日。遽有仍任之命,圣念虽出于曲恕,臣心倍切于自讼,方当新化诞敷,群工励翼,振刷之政,莫先于纪纲之维持,而职在司马,按例应行之典,尚不能趋时赴会,则此岂可以乍勘旋宥,谓足以示警云乎哉?蹙伏追愆之馀,末由晏然祗承,而饬教既严,举行时急,虽不免冒昧受符,因仍蹲据,大关廉防,玆敢略暴危恳,仰渎宸听。伏乞圣慈,亟命攸司,重勘臣罪,以尊国体,以励臣分,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郑时善疏曰,伏以,节变霜露,殷暗之丧制已毕,礼成跻祔,舜墙之忾慕冞深,伏惟圣孝靡逮,何以堪抑?仍伏念,臣猥以遐外疏逖之踪,过蒙先朝涵育之仁,通籍未几,滥厕法从,寤寐思惟,自知非分,而惟是忠爱一念,根于秉彝,拟将肖翘之微,粗效涓埃之报,而弓剑莫攀,万事都休,追先报今,政在今日,独无奈姿性庸愚,才识蔑劣,前后台垣之除,非止一再,而尚不能出一言论一事,以遂平日之愿,其倥倥无用之实,于是乎著矣。且臣祖今年八十有五,臣父今年六十有五,臣母今年六十有四,疾病侵寻,宁日无几,人子情理,实无顷刻离侧之望,而祥制易服,情急伸哀,庆礼呼嵩,义重陪班,离舍庭闱,低回京阙,月朔屡改,归思日急,而新除恩命,适在此际,逾时旷觐,既非始料之所及,而径情擅行,又非义分之所敢,臣之情理,吁,亦闷且迫矣。玆敢略暴衷情,仰渎闵覆之下。伏乞圣慈,特推孝理之政,递臣职名,俾遂归养之私,则天地生成之恩,非臣殒结所可图报,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不胜骇惋,玆敢附陈焉。噫,彼伟贼万戮犹轻之罪,昭载于合辞论启之中,臣不必复事胪列,而其兄时俊,以凶逆之同气,迭据权要,共济其恶,曾于掌铨之时,以逆湛拟入于厨院提举之望,真所谓有是兄有是弟,而多少绸缪之状,尔我和应之迹,举此一事,可反三隅,即其身犯之案,合被首恶之诛,不可与收司连累,循例应坐者,比而同之,则尚保首领,假息天壤,已是失刑之大者。渠焉敢复以恒人自处,而岁月稍久,人心狃安,谓此时可乘,视朝廷若无,跳入城𬮱,偃处家室,开门而广招宾客,拥驺而横行街路,扬扬晏晏,自同无故,此岂有一分人心臣节者所敦出乎?近年以来,事变何限,而似此无严无惮之习,实所未有,情迹之凶秘,行止之放纵,一至于此,则以羸豕孚躅之心,挟困兽犹斗之势,何谋之不潜图,而何变之不酿出乎?念之及此,不觉心骨俱寒。臣谓时俊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国有常宪,岂意此辈之无严畏若是乎?所请依施,其在孝理之道,宜有体谅,本职许递。

○别兼春秋李重莲疏曰,伏以,居诸易流,先大王祥禫,次第经过,𬯀附之大礼顺成,尊崇之徽典载举。伏惟我殿下,圣孝弥笃,继序不忘之思,抚时攀慕之恸,尤当如何?区区下情,实不胜忧虑之至。仍代念,臣之自来情地,不敢为弹冠供仕之计,而惟此史局记注之役,实是今日臣子终事自效之地,所以不敢言私,终始蹲仍,而今于翰圈一事,有不胜歉然愧忸,不可晏然仍冒者。夫史馆馆规,本自严重,传之累百年,罔敢失坠,虽至微至细如右下僚番次出入之节,若或违例,辄至陈章渎挠,而列圣许其遵守,同朝视以应行。臣不敢远引前事,曾在先朝,臣冒叨簪笔,首尾三年,每以下僚之不能检束,古规之渐至凌夷,至于命臣下吏,限以成诵馆规,及其宥释之日,亲御考讲,训诫之天语,尚若在耳,居然星霜之嬗变,今已十有三载矣。臣至今追思,中夜屡起,但有清泪之被面,臣虽无似,蒙被我先王造化陶甄,至此之极,今于一息未泯之前,苟见馆规之一毫乖了,而含默不言,则臣之辜负,当置何辟?馆规之中,莫严者会圈,而苟或废却前规,从便注措,则将焉用会圈为哉?臣固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夙忝馆僚,方带别兼,会圈有命,而初不请牌,则是不以馆僚待之也。固知僚员之临事错料,喉院之有失照管,初非有意区别,而其为馆规之坏损,已无馀地,臣心之愧赧,无面可显。玆不得不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亟削臣所带别兼之任,以存馆规,以靖私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会圈事,馆规如尔所陈,则从当下教,尔其勿辞察职。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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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闵耆显。右副承旨赵万元坐直。同副承旨李存秀。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徐永辅洪命周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万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元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元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万元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日柱、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蓍喆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备忘记,神方仇非万户尹相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赵万元曰,见李重莲疏,今番翰林会圈,有违格例云,更令庙堂会坐,今日举行事,分付。

○金宗善启曰,翰林会圈,更令都堂会坐,今日举行事,命下矣。领监事、馆阁堂上、春秋馆堂上,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林蓍喆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徐迈修受由,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启曰,吏曹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执义沈铢,正言洪奭周、奇学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万元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蓍喆曰,只推。

○传于赵万元曰,明日次对,食后来会。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受由,参判金达淳进,参议任希存牌招不进,右承旨金宗善进。启曰,判书徐迈修受由,参议任希存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东冕为持平,金铣为应教,徐谦淳为典簿,金华柱为监役,柳师模为江界府使,李祖承为军器提调,训炼都监提调李祖承,禁卫营提调李祖承,御营厅提调李祖承,兼掌令申龟朝,以上并单付,分承旨李肇源、林汉浩,分兵曹参议金明淳,分兵曹正郞沈能燮,以上减下,校书正字单成老镇,阁监秦泂、郑学温,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祖承病,参判吴泰贤入直进,参议金鼎国病,参知李得休病,右副承旨赵万元进。大护军蔡弘履,副护军李海愚、崔守鲁、闵致慎、李身敬,副司果郑时善、李命瑀,以上并单付,分副摠管李翊模,分都摠都事沈镰,以上减下。

○金宗善,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前阴竹县监秦泳,既已叙用,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实录都监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李祖承,既已叙用还差,李翊模身病难强,今姑减下,其代,行大护军曺允大差下,仍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察任,堂上中,方带都监之任者,固当专意都监,而其他堂上,亦多连为悬病,国体极为未安,经费亦甚可闷。此后则除非应頉、公故及众所共知实病外,无得悬病,各其分授之年条,斯速竣役之意,各别严饬,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知实录事二单,李祖承、曺允大。

○赵万元,以备边司言启曰,正言洪奭周上疏批旨内,宦侍事,闻甚骇然,即令庙堂查实严处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官侍之无敢一毫关涉于外司,即亦我先王盛德美政,近日此辈,凌藉外司,骎骎有使气作威之渐云,先从其现发者,从重惩治,更加严束,无使跳踉为辞矣。谨依下教,严加查实,则去七月二十七日中使奉命时所骑马,谓以不善择立,内司仆书吏二名及养马二名,付之别监房决笞云。奉命体重,果有不善举行之事,使之自该寺惩励,岂无其道,而外司所属之直为推治,若是无难,实系挽近所无之举。南衙北寺,界限截然,一有相侵,其弊难言,是以我朝家法,最严于内外之分,防杜之政,丝毫必谨,而近年以来,法禁不无懈弛之渐,外间流传之言,盖不啻喧藉,虽难以某事某弊,指的论断,而台臣所以深忧于使气作威之虑者,实是舆情之所同。今此现发之端,虽若微䌷,举隅以反,渐不可长,其所惩治,有不容少缓。当该中官,令内侍府捧现告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此等之习,不可不严防,令该府拿问,各别重勘。

○赵万元,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洪龙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万元,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判书赵时俊,施以绝岛安置之典事,承传启下矣。赵时俊,庆尚道南海县绝岛安置,而下去京畿果川地云,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自果川地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赵万元,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入李荣运,纳供之后,所患风痰之症,猝然复发,气息奄奄,不省人事,实有顷刻难保之虑。自前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荣运,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洪义浩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别兼春秋李重莲自引之疏,以向来翰圈事,有所论列,而其中有曰,喉院之有失照管云云,即指臣忝在该房时也。馆规之错料与否,非臣所干,而果于伊日,因本馆言送,只请一员牌招矣。今其为言,有此搀及,在臣私义,亦难晏然,玆陈短章,仰渎崇厅。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微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壬戌八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林蓍喆,右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赵万元,同副承旨李存秀,假注书徐永辅、洪命周,记事官郑宗显,记注官金致龙,待教李教信,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宗善读奏江华留守韩用铎状启雨泽事,万元读奏平安兵使尹得逵状启虞候高厚镇到防事,命各书判付。蓍喆起伏奏曰,药房药蟹醢,今已节届,依例知委封进乎?上曰,可也。蓍喆曰,夏间则大王大妃殿粟米饮,寅时进御,汤剂则巳初进御矣。今则秋晷渐短,而卯末进粟米饮,巳时进汤剂,其间晷刻似甚促,自今以后,则汤剂趁午初煎入,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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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闵耆显。右副承旨赵万元。同副承旨李存秀。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徐永辅洪命周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秉模,提调李敬一,副提调林蓍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次对,后日次来会。

○赵万元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万元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日柱、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持平李东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弘文提学李秉鼎,艺文提学黄昇源,奎章阁提学李晩秀、金祖淳,直提学李始源、金近淳,知春秋闵台爀、曺允大,同春秋姜彝正、金启洛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翰林都堂会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领事沈焕之,监事李时秀、徐龙辅命招不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领、监事更为命招,违牌诸堂更为牌招。

○以直提学金近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更为牌招。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本司坐起时,堂上悬病甚多,受由及实病外,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金吾滞囚甚多,在外判义禁许递,令政院禀旨,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启曰,吏曹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徐迈修受由,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金宗善,以春秋馆领、监事意启曰,臣等以翰林会圈事,来会宾厅,而知春秋闵台爀、曺允大,同春秋姜彝正、金启洛牌不进,俱有实病实故云,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参圈,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受由,参判金达淳进,参议任希存牌招不进,右承旨金宗善进。启曰,判书徐迈修受由,参议任希存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祖享为判义禁,李祖承、黄昇源为知春秋,韩晩裕、吴载绍为同春秋。

○兵批,判书李祖承进,参判吴泰贤病,参议金鼎国入直,参知李得休病,同副承旨李存秀进。以朴光进为羽林将,闵光暹、金祥鲤为五卫将,金尚兴为庆熙将,金在昌为文兼,田佐显为全罗右水虞候,权敬济为丰山万户,张宅默为阿吾地万户,同知单申鸿周,副护军李肇源、林汉浩、金明淳,并单付。

○洪义浩,以都堂意启日,翰林会圈,以都堂举行事,命下矣。前圈自在勿施之中,时任别兼春秋李重莲、吴渊常、吕东植、金迈淳,并依例削职,何如?传曰,允。

○翰林馆阁会圈,四点曺锡正、沈能宪、徐淇修、徐有恂、韩兢履、李教信、赵云翊、洪秉喆、李墷、金蓍根,以上取十人

○以直提学金近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蓍喆曰,只推。

○以执义沈铢,持平李东冕,正言洪奭周、奇学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万元曰,只推。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考《己卯仪轨》,则三拣择后诣别宫时,担陪军,以司仆寺军人,青衣、青巾担陪事,受教定式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考《己卯仪轨》,则三拣择后诣别宫时,分兵曹堂上、郞厅各二员,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假卫将二员,部将二员,军士四十名,轮回入直,巡更杂人严防等事,自都监入启,分付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考《己卯仪轨》,则三拣择后诣别宫时,有屋轿及按袱入用矣。有屋轿则自尚方新造云,按袱则从前请出内上件,出见样造成矣。今亦依此举行,而所盛樻子,外漆黄漆,内涂白涂,自是前例,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考《己卯仪轨》,则亲迎之礼,仍行于别宫矣。今番亦依例以别宫举行乎?敢禀。传曰,以别宫举行。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取考各年仪轨,则嘉礼时中宫殿辇舆,每为新造矣。今亦依旧例自都监造成,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册在前,则或以五间为一贴,或以六间为一贴,而谨考《己卯仪轨》,则以六间为一贴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六间为之。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意))启曰,今此嘉礼时,中宫殿仪仗,当为新备,而以庚申册礼时仪仗,仍用于嘉礼时事,前已奉承下教矣。册礼时仪杖并移用,而就定例数中不足者,新造以用,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冬至使行回还时,商人被窃䌷绢,其处地方官分赔银两事,北京礼部咨文出来回咨,令文任措辞撰出,龙冈漂民出送事,盛京礼部咨文,亦为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撰出咨文,日月食已过,回咨一体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稷打作,则所出为五石七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郡守李旭祥所志则以为,族弟故学生李济祥,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德祥第二子汉乔,欲为继后,诸族相议完定,至成与受文迹,未及礼斜之前,济祥夫妻俱没,虽有与者,既无受者,不得循例立案,冒居门长之列,不忍见其绝嗣,玆以仰诉,依新定式草记禀处事,定式矣。顷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矣。门长李旭祥状辞既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李德祥第二子汉乔,立为李济祥之后,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知教宁府事李书九,本司堂上还差,仍令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南公辙状启则以为,来十月当禁卫上番军中点,兵使躬行,虽是定式,各谷登场,要在九月旬望,沿路各邑迎送厨传,必多相妨,以附近营将,限毕运代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兵使点送,虽是重军政之本意,而当此收获之节,迎送厨传之弊,诚不可不念,营将代点事,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北评事宋冕载,素患胸腹之症,每当秋冬之交,如期复发,以此病状,当寒向北,其势末由,屡度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势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部将厅牒报,则新除授部将金德基,本厅无荐云。臣之蒙不觉察,不胜惶恐,部将金德基,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万元,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箕宪、金爔、庆橚、禹德远、李荣运,还囚捧供,李东善、尹范会、赵棨gg赵𡹘g、尹之谦,还囚议处,申溆、李克丰,还囚照律,姑为放送人金致晙、李尚度、闵致谦、李勉齐、李潞秀、崔履亨、尹载伋、南惠宽、洪章辅、金履垕、崔翼、崔光泰、吴载重等,查启皆已启下,并还囚后更为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庆州前府使李尚度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是白卧乎在亦,向前李尚度亦,今以道查,参互绣启,则诸条胪列,或归于不察,或诿之袭谬,至于赈籴,谓不致力,犯科轻重,执此又断,而绣启道查,事体自别,囚供遣辞,太涉张皇,不可以其自明,有所参恕,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道查之后,囚供如此,议于大臣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咸平前县监崔履亨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是白卧乎在亦,向前崔履亨亦,道查中诸条胪列,既甚丁宁,则囚供之漫患gg漫漶g,不足取信。且况临淄仓还之麤谷捧留,既已迟晩,并只照律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宝城前郡守崔翼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是白卧乎在亦,向前崔翼亦,既已迟晩,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义城前县令闵致谦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是白卧乎在亦,向前闵致谦亦,问目内辞缘,几皆迟晩,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韩山前郡守尹载伋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是白卧乎在亦,向前尹载伋亦,道查既甚丁宁,囚供不足取信,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东前营将金致晙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是白卧乎在亦,向前金致晙亦,道查既甚丁宁,囚供不可准信兺除良,且况绣行事体自别,而假托真赃,既不捉得,所率下属之径先推问,殊极骇妄,并只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灵光前郡守崔光泰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是白卧乎在亦,向前崔光泰亦,问目内辞缘,既已迟晩,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沃川前郡守洪章辅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是白卧乎在亦,向前洪章辅亦,道查诸条,几皆迟晩,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青松前府使李勉齐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是白卧乎在亦,向前李勉齐亦,问目内辞缘,既已迟晩,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忠清前兵使吴载重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是曰卧乎在亦,向前吴载重,道查诸条,既皆迟晩,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鳌树前察访金履垕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是白卧乎在亦,向前金履垕亦,当初绣启,俱有所据,今此道查,又甚真的,而初供、再供,专事漫漶,少无严畏之意,究其所为,殊极痛骇,从重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尚州前牧使李潞秀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是白卧乎在亦,向前李潞秀亦,道查既甚丁宁,囚供不可准信,且其诸条胪列,多有迟晩,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结城前县监南惠宽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是白卧乎在亦,向前南惠宽亦,问目内辞缘,既已迟晩,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全罗前左水使李东善议处云云。从重勘处,可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前加里浦佥使禹德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全罗右水使金爔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护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泗川前县监庆橚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南原前府使李荣运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咸平前县监金箕宪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赵𡹘,观其所供与绣启中论列诸条,节节相反,其在核实之政,有难遽议勘断,令该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范会亦,掘检之启闻举行,法意何如,而擅自开检,漫漶报营,欲掩其迹,究厥罪犯,万万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之谦亦,捧还时滥科厚敛,既不能束下,作钱取剩,亦无以自明,揆以法意,俱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咸平前县监申溆、李克丰亦,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适因径递,未及还分是如为白乎乃,粜籴法意,何等严重,而捧留虚壳,不即改色,以致陈腐,事极可骇,并只以此照律罪,申溆、李克丰等段,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赦单子判付内,本律良中减一等亦教是白乎等以,杖一百罪良中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并只私罪。奉教,并只依允为有矣,申潊乙良,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壬戌八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秉模,提调李敬一,副提调林蓍喆,假注书徐永辅,记事官郑宗显,记注官金致龙,检校直阁李存秀,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朴烇、赵宗协,进伏楹外讫。秉模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昨日夕水剌后,微有恶寒之症,夜间则颇似烦热,而朝来乍有头疼、脚痛之症,今则差胜矣。秉模等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可也。医官李惟鉴、朴烇、赵宗协并诊候后,秉模问于医官曰,圣体脉候,何如耶?惟鉴等曰,脉候如常,而症候不过一时滞候所祟,进茶则自可平复矣。秉模曰,朝者粥水剌进御乎?上曰,未也。秉模曰,差晩口启后,更为召接,何如?上曰,观势更当有下教矣。秉模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进御藿香正气散一贴煎入。出榻教大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养胃汤前方中,去白扁豆,加白术、乌药各一钱,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加味生脉散前方中,去竹沥,加山栀五分,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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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徐有榘。右副承旨赵万元坐直。同副承旨李存秀。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徐永辅洪命周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万元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日柱、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呈辞,持平李东冕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药房都提调入侍。

○林蓍喆启曰,左副承旨闵耆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榘落点。

○林蓍喆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有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都堂翰圈,已为启下,而左右史不可不备员,在前如此之时,有完圈后叙用还付之例,别兼春秋李重莲、吴渊常、吕东植、金迈淳,方在削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给牒叙用。

○金宗善启曰,别兼春秋李重莲、吴渊常、吕东植、金迈淳,既已叙用,令该曹口传还付,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李重莲、吴渊常、吕东值、金迈淳。

○金宗善启曰,别兼春秋李重莲、吴渊常、吕东植、金迈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重莲、吴渊常、吕东植、金迈淳,并单付。

○以别兼春秋李重莲、吴渊常、吕东植、金迈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副承旨徐有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更为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宋冕载。

○以别兼春秋李重莲、吴渊常、吕东植、金迈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待明朝牌招。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堂上赵镇宽,由限已过,又为悬病,令政院即为牌招仕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嘉礼时诸凡仪节,取考《己卯仪轨》,参用各年誊录举行事,奉承慈教矣。谨考《己卯嘉礼仪轨》,则因传教定例中付签以下者,更为别单启下后举行,故今番亦依已例。定例所载物目一统,别单书入,而其中己卯入用各项物种,区别悬注,以备睿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嘉礼时,中宫殿辇舆新造事,草记蒙允矣。辇舆新造时,不可无见样,德应房所在辇一坐,依前例陪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以祔庙、尊崇庆科取禀草记,传曰,依戊戌年例,以庭试设行,日子以九月推择事,命下矣。在前庭试,有(有))初试设行之例,或有除初试设行之例,而若以除初试设行,则有即日放榜之例,或有择日放榜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戊戌例,有初试设行,日字更以十月择入。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祔庙、尊崇庆科庭试有初试除初试禀旨设行草记,传曰,依戊戌年例,有初试设行,日子更以十月择入事,命下矣。庆科庭试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文武科初试,来十月二十一日,殿试,同月二十九日,放榜,来十一月初四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知委京外,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申启文、李鲁植,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安橚,受由下乡,身病甚重,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木觅山蚕头广岩下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二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摠戎厅言启曰,北汉城堞禁卫营字内六间颓圮处,自该营今月二十二日,择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元,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履荣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赵𡹘,素患积病,猝发于处冷之馀,吐泻无度,食饮全却,气息奄奄,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𡹘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八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都提调入侍时,都提调李秉模,提调李敬一,副提调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洪命周,记事官郑宗显,记注官金致龙,直提学金近淳,以次进伏讫。秉模曰,夜间圣体调摄,何如?上曰,差胜矣。秉模曰,昨日汤剂进御后,头疼恶寒之症,皆已复常,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比昨显差,而方进水浇饭矣。秉模曰,近日朝昼异候,寒暖不适,伏望益加慎摄焉。秉模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凡于动驾时,三厅首医,例为侍卫官,而资级若浅,则筵禀请资,盖所以尊国体也。鍼医厅首医朴春源,资是通政,而向日动驾时,臣未及登筵,不得仰请,本厅之嘉善首医,亦是挽近所未有,首医金光显及朴春源,一体加资,恐合重事面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臣以罔功之赏,荐被锡马之典,恧蹙惭悚,实不敢承当,乞收成命焉。上曰,过矣。仍命药房先退,承旨进前,命书传教曰,祔庙顺成,贺仪已举,其在继述之道,当仰体昔日爱民如子之盛德,今岂无施惠之道?八道旧还及贡人旧遗在,市民徭役,悬房赎,并依戊戌年例为之事,分付,仍令庙堂申饬,俾有实惠下究。教曰,近闻秋曹禁吏,大段作弊于阙外云。该曹郞厅,发牌分付,使之严查严勘后以奏,可也。又命书礼曹庆科草记批旨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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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徐有榘坐直。右副承旨赵万元坐直。同副承旨李存秀。注书金𨩿仕直尹鼎烈。假注书洪命周。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自人定至夜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赵万元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日柱、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呈辞,持平李东冕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启曰,臣蓍喆等,今日还接本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尚州营将朴基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别兼春秋李重莲、吴渊常、吕东植、金迈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别兼春秋李重莲、吴渊常、吕东植、金迈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严饬更为牌招。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嘉礼时应备物种,才已别单启下,而至于尚衣院所管物种,则自本院一依尚方定例,禀单举行,自是式例,今番亦依式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臣等昨因金吾囚供,伏承议大臣禀处之命矣。绣启虽或爽实,所论诸条,亦岂全无证案,而况道查体段,诸倅参核,该吏各供,按其事者,虽欲构诬掩护于其间,众目所睹其可欺乎?前府尹李尚度之爰辞,即一世变也。极口喷薄,反詈御史,侵诟道臣,殆无纪极。官至宰列者,不顾朝著之体例,罔念淑问之严畏,而乘忿肆气,若是之甚耶?又况其所自辨者,亦自归于效尤袭谬之科,何尝有一语明白岂悌,自占清脱之地哉?金吾献谳之体,惟当就绣启,道状之中,参互情法,以拟其律而已。台章反詈,尚有圣朝所禁,以敦忠厚之风,今此囚供之凌坏朝纲,近古所未闻,而此则有未暇论也。捧此供以闻之该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全罗前左水使李东善所犯诸条,自金吾更为查问矣。即见全罗监司韩用龟状启则以为,逋米之以作钱例收纳,或立本或贸取事,今以诸招观之,则逋米二千一百八十九石,以每石三两九钱,酌定其价,而及其收捧之日,只捧九钱,仍置三两。虽云留置户库,论以形迹,自归取剩之科。户库留置钱一千九百七十两零,名色不正,归属无处,分付该营,当初所纳民人等处,还为出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户库留置之钱,系是收逋馀剩,似当还为出给,而不但有有名无实之虑,该营逋谷未捧,尚为九百馀石云,以此剩钱,贸米移施,俾除一分征逋之弊似好,依此举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黄昇源,以知实录事,实录厅昼仕出去,而逐日进去,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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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李肇源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徐有榘。同副承旨赵万元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洪命周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元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万元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日柱、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持平李东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金宗善曰,翰林召试,再明日春塘台,以亲临为之,一内禁军三厅试射,亦为之事,分付。

○传于洪义浩曰,再明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金宗善启曰,校理宋知濂,谓有情理之难强,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铣,副校理元在明,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万元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尚度,议于大臣回启,其馀诸囚捧供议处照律,当为举行,而判义禁金祖淳未肃拜,同义禁姜彝正、宋铨俱有身病,只有同义禁韩晩裕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同义禁,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待下批,与诸堂一体牌招,即为举行。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落点。

○赵万元启曰,新除授判义禁黄昇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黄昇源。

○以执义沈铢,持平李东冕,正言洪奭周、奇学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万元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南公辙状启,荐新进上石榴,节序差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林蓍喆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连山按核事,御史查案,已为启下刑曹,而该曹判书有阙,以致覆启之稽滞,御史之留馆厨传,诸囚之久系营狱,俱为弊端。刑曹堂上有阙之代,令政院禀旨,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仍即牌招,即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赵台荣、李好敏,俱有身病,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进,参判金达淳牌招不进,参议任希存牌招不进,同副承旨赵万元进。以曺允大为刑曹判书,朴宗庆为刑曹参议,赠吏判金履中赠左赞成例兼,赠吏参金达行赠吏判例兼,以上前判义禁金祖淳两代,赠吏判黄𤩽赠左赞成例兼,赠吏议黄晠吏参例兼,以上判义禁黄昇源两代。吏批,再政。以李肇源为承旨,李晦祥为兵曹正郞,尹致鼎为兵曹佐郞。

○兵批,判书李祖承进,参判吴泰贤病,参议金鼎国病,参知李得休入直,左承旨洪义浩进。以李宅永为五卫将,吴渊常为文兼,朴宗正为北评事,李光植为庆尚左水使,同知单金尚兴,副护军闵耆显、林栽洙、李膺运、金圣彬、蔡显五、崔秉教、申达夏、金就明,副司果李好敏并单付。

○金宗善,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贴,加定八贴,今八月二十三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榘,以汉城府言启曰,依定式,无主未葬处,分付各部,搜访报来,故别单书入,而至于有主未葬之类,亦令一一知委,斯速过葬事,申饬各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洪时济呈状内,矣身素患暑痢之症,三朔沈苦,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祔庙尊崇庆科庭试初试额数,当为禀定,而取考前例,则或取三百人,或取五百人,或取六百人,或取一千人矣。今番庆科庭试初试,取几人乎?敢禀。传曰,依戊戌年例为之。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正宗大王祔太庙,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合三庆庆科庭试文武科初试,来十月二十一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取考誊录,则在前庭试武科初试,或取八百人,或取六百人,而戊戌年则取三百人矣。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依戊戌年例为之。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王道源,景福宫卫将朴履孝,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李祖承疏曰,伏以臣之所带知春秋之任,与领事臣沈焕之,为姨侄应避之嫌矣。日昨臣在政席,而天牌俨临,怵分畏义,不敢为违逋之计,冒昧肃命,至于会圈之坐,亦不得随参,则宜即援例陈恳,而连值斋日,今始露章自列。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令该曹照法递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都摠管曺允大疏曰,伏以礼成祔庙,三祀之宸慕冞切,仪举上册,两殿之宝箓无疆,哀庆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疏暗谫劣,百不犹人,猥蒙恩造,骤跻峻秩,只缘报效之无阶,惟思趋走之为恭,而自来阘茸,疮疣百出,居官任职,无往非罪,甚至月前侍卫事而极矣。躬陪亲享之班,迹忝扈驾之列,乃于銮跸还内之前,径先退出,以致莫重之地,仪卫不备。论其辜犯,岭海犹轻,而当初现告之见漏,迹涉苟免,末后薄罢之旋叙,情益兢蹙。曾未几何,恩除遽降,摠府职名,依旧縻身,且惶且感,措躬无地,而适当祔礼陪班之日,陈吁路阻,坐犯违傲,臣情到此,一倍惶霣。而臣于其后,忽患似疟之症,寒热交作,头疼如碎,眼眩神雾,不省四到,气息萎缀,出入鬼关,今已旬有馀日矣。数行辞疏,无以自力,尚未仰暴实情,乞蒙递解,乃使宿卫虚縻,番次苟艰,臣于病中,未尝不惶汗沾背,如添一病矣。顾今史局之任,才承新命,此即今日臣子终事之地,涓埃之报,惟在殚竭,臣之至荣大愿,岂不欲即日祗肃,粗效微沈,而病情缠绵,尚不免稽过屡宿,则况可以奔走于陪卫之列,出入于直宿之任乎?疾痛之苦,既系难强,偾误之地,无路冒膺,今始收召神魂,略控衷恳。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削臣所带摠管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严朝纲,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同副承旨李存秀疏曰,光阴迅迈,祥禫奄阕,冠裳复吉,物采咸新,先王制礼,虽不敢过,率土哀慕,曷有穷已?太室举跻祔之礼,焄蒿凄怆,两殿行上册之仪,琬琰显扬,我殿下新免之初,想益切继序不忘之思也。仍伏念,臣于昨年,猥陈至切之恳,获遂便养之愿,情理既伸,私分粗安,千万匪意,伏奉内移之除书,数月之内,左右兜揽,历扬华选,盖自参外,以至三品之阶,世所称清官美衔,无不忝叨,此岂臣梦想所到也哉?每自循省,有若集木而蹈冰。至于太庙祫飨,其礼则吉,其事则哀也,而臣以工祝,因缘期会,遽蒙陞擢之恩,手擎绯袍,清泪沾襟,迹厕银台,愧汗浃背。前辈有通籍未十年而陞资者,引而为撕捱之端,而臣则早年科甲,已犯不幸之戒,登第又未满十年,骤躐下大夫之列矣。既未逡巡于未然之前,又复侥冒于既叨之后,则顾今尘刹报效,惟在于夙夜在公,殚竭奔走,而第臣有情私之万万难强者。臣母素抱贞疾,年又衰暮,长在床褥,宁日常少,真元渐至销铄,别症随以闯发,胃气积败,浮症间作,种种证形,实有难医之虑。古人以事亲日短,陈情乞养者,但以亲年之已老,而顾臣煼灼之状,不徒母年之已迫衰老,疾病沈淹,骎骎然至于委顿,臣虽欲抑情而供职,其势诚末由。又自日前,添泄痢之症,气息凛缀,饮啖全却,臣方左石扶将,不可暂刻离舍,金门晓漏,未得趋簉,敢陈短章,略控至恳。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尔其救护。

○壬戌八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徐有榘,右副承旨赵万元,记事官金𨩿,假注书洪命周,记事官郑宗显,记注官金致龙,待教李教信,以次进伏讫。义浩曰,都承旨则以药房副提调监煎进,未及登筵矣。有榘曰,臣以吏房、礼房代房,无公事矣。命书公事判付讫。义浩曰,翰林都堂会圈,既已完圈,而召试日字,则或有自上特教之时,亦有本馆堂上指日草记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从当下教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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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李肇源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徐有榘。同副承旨赵万元。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洪命周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万元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日柱、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呈辞,持平李东冕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宗善曰,传香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次对,本司堂上,悬病甚多,众所共知实病实故外,并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副校理元在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铣,副校理元在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元在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启曰,翰林召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领、监事、馆阁堂上、春秋馆堂上,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来十月二十一日正宗大王祔太庙,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合三庆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规矩,铁箭三矢一百十步,骑刍一次三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落点,取二技。

○金宗善,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教命篆文,光恩副尉金箕性,书出正副两本,谨此封入,以备睿裁之意,敢启。传曰,以正本为之。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伏见前庆尚左水使朴宗柱状启,则以为,臣营战船一只,限满腐伤,难以驾海,改造材木,右道封山,依例许斫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限满战船,不可不改造,而该营所管松田,既无可堪材用者,则依近例许斫于右道封山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伏见前江界府使申鸿周状启,则备陈废郡防守孤弱之状,彼人犯越莫遏之弊,仍以为,今若洞辟沿江五百里之地,许民起垦,而限以山底,立标定界,封其山辟其郡,上连厚州,下接慈、三,一带沿边,村闾栉比,鸣吠相闻,则潜越不防而自防,参场不护而自护。且厚州之地狭人多,亦如慈、三,则加辟募民之方,如水趋下,不日成聚,请令庙堂禀处矣。此事便否,从前多有异同,今此所报,颇有意见,而亦不可遽然从施。待新府使下往,自该道关问形便,详细报来后,道臣与帅臣,往复相确,各具意见,论理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谨考己卯誊录,则册妃三拣择即日诣别宫时,禁军十五员侍卫,六员别宫直宿事,节目启下后,因特教,禁军二十员侍卫,别宫直宿,则从此数分半入直,而前后射队,以训局步军二百名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五日春塘台亲临翰林召试时,侍卫、宝剑,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黄昇源,以艺文馆提学进,曹允大未肃拜,李书九,副摠管李鲁春有身病,尹长烈、安橚在外,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鹤林君焴、洪义谟、吴载熙为都摠管,兪汉谟、朴宗辅、李健秀为副摠管。

○洪义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儒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万元,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荣运,还囚议处以入,而素患风痰之症,一味无减,症形危重,依定式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元,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三司禁隶辈之作弊一款,反复严问,一一详核,则本曹禁隶郑贵得,今月十九日夜,入河浪桥悬房,谓以叠屠,讨索钱两,又于翌日,与其同隶朴宽辉,突入于义宫贸易奴池哥家,捉诘煎酱之肉,而招来池哥,一场斗哄。朴枝盛、申甲伊,泥洞路上,搜索过去女所戴匏裹,未捉真赃,则横侵作弊之状,俱极痛骇。汉城府禁隶朱仁宅,今月十四日,执捉别肉于豆毛浦李哥家,捧赂私放。崔景得,今月十二日,不持官牌,暗捉泮中李在发家别肉,捧赂私放,至于现捉本馆被杖之境。卢顺得、金好男,今月初十日,未捉赃物,横侵畿营库直,司宪府所由洪尚基,居生于广通桥悬房近处,卖酒面为业,每日买肉,廉价滥取,至于争诘,见汰本役。李福仁,今月十七日,出往麻浦卖酒人朴占得家,捉诘酒肴煎肉之片,中间威胁,至征别肉之赎矣。三司禁隶之不得作弊民间,朝家前后饬禁,不啻截严,而今此现发,若是伙然,究厥罪状,万万痛恶。并自臣曹分轻重照律严勘,而曹隶之犯科,尤涉无严,臣亦有常时不能检饬之罪,不胜惶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三司禁隶之不有饬禁,到处作弊,万万痛恶,今此现发之后,不可寻常处之,自卿曹严勘。日前下教,即阙门至近之地禁吏之作弊事也,所犯汉,更为严查,不饬之两司,行公诸堂,姑先从重推考。

○壬戌八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洪命周,事变假注书卢,记事官郑宗显,记注官金致龙,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行礼曹判书李晩秀,行上护军金祖淳,知中枢府事徐有大,兵曹判书李祖承,知中枢府事李书九,行护军申大谦、李仁秀,吏曹参判金达淳,修撰尹尚圭,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日前汤剂进御后,调摄诸节,今已康复,而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今则差胜矣。焕之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嘉顺宫气候,可如?上曰,一样矣。焕之曰,璿源殿董役后锡马之典,至及于贱臣,而才蒙祔庙后滥赏,今又荐被恩命,万万惭悚,窃欲陈箚,而犹属屑越,黾勉至今,乞收成命焉。上曰,过矣。龙辅曰,臣猥忝标题书写之任,至蒙锡马之典,极为惶悚,即欲以此陈箚,而适值汤剂煎入之时,不敢渎挠,而在朝家慎赏之道,赏典之如是便蕃,亦非美事。伏乞还收焉。上曰,过矣。大王大妃殿教曰,领府事何不入来乎?焕之曰,适有病,故不得入来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真殿奉安第二室御真,领相曾以玉堂,仰瞻于昔日云矣。日前移奉时,更为仰瞻,则玉色与衣襨色,比前何如?焕之曰,曾于殿庭仰瞻矣。今又瞻望,则宛然如前日仰瞻时,而但渥丹色泽,反近于黧色矣。大王大妃殿教曰,领府事亦必仰瞻于前日,而日前则不入参乎?焕之曰,然矣。又教曰,虽以衣襨色言之,平日崇俭,虽无新御之服,而岂至如是色渝乎?推此观之,玉色之丙戌问安后,反似肥泽,固也,而近于黧色,则岂非年久稍渝之故乎?焕之曰,真殿则展奉,此本则柜奉年久矣。展奉则疏敞,柜奉则气郁,故臣见私家所藏,亦多如此,而有不敢质言仰对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然则柜奉与展奉,有异而然乎?常时色泽,过于红润,而今瞻御容则似不然矣。焕之曰,典型则依旧,而至于色泽之稍异,恐是柜奉之不如展奉故矣。上曰,次对为之。焕之曰,略有禀处事,而此则当以草记仰奏矣。焕之曰,嘉礼后奏请使,当即为差出,而己卯前例,冬至使兼付入送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慈教兼付入送。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己卯年嘉礼,行于六月,而犹为兼付于冬至使,则今番亦依此为之,似好矣。焕之曰,臣等待罪具瞻之地,才乏振刷,威无惮压,近来法纲,渐至解弛,极为闷也。仍奏曰,前全罗水使李东善,诸条所犯,诚有可罪,而至于营校棍治一事,身为帅臣,顽悖之校,施以十馀度棍治,邂逅致毙,不是异事,而今闻其递职就拿之际,至有遮路投砾,肆口诟骂,几欲犯手云。果若传说,则方此法纲陵夷之时,遐土顽俗,不可不大加惩创,令道帅臣各别严查,以为照法勘断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东善果为滥杖,而有此致毙之举耶?焕之曰,如有可治之罪,则身为帅臣,棍治一校,有何不可,而东善既不能躬自严治,反使各厅轮棍,以至致毙,东善事,还甚巽软矣。然而厥汉支属之欲害帅臣,极为惊骇,此而置之,则无以振颓纲而惩顽俗矣。大王大妃殿教曰,非但此事,纪纲之解弛,莫近日若,甚可闷也。焕之曰,臣等昨因庆州前府尹李尚度事,有所草记矣。盖其爰辞,全没严畏,惟意喷薄,揆以国纲,诚极骇然,而王府事体,则惟当就绣启、道查,参究照法而已,有何难于议谳之事,至请上裁?大失执法之义。当该金吾堂上,并从重推考,原公事虽已入启,还为出给,使之更为拟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本事颠末,欲为闻之,卿试言之。焕之曰,虽以囚供观之,李尚度既无明白脱空之端,而反有袭谬之失,又多不察之责,袭谬不察,亦是罪也,既已发觉之后,渠焉敢逭其罪,而满纸张皇,无非喷薄之语也?设使绣衣,真有构捏之事,绣衣则朝廷所差遣也,体例自别。且以道启言之,道臣既以吏乡之供,参互查启,而非以一己之见独断者,则王府事体,但当以绣启、道查,参考议处而已,不此之为,反请上裁者,极为骇然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近来朝臣,徒事恬憘玩愒,无意修举,朝象如此,而做得甚事乎?大抵纪纲立然后国体尊,国体尊然后命令行矣。卿等须体此意,随事尽心,可也。焕之曰,纪纲不能自立,而朝廷之处置得宜,则纪纲可以立矣。处置之得宜,亦惟在于官必得人,人各举职,而虽以开言路一事言之,圣意非不勤挚,然而尚此寥寥者,岂有他哉?臣等俱以无似,久忝三事,无一半分报效之事,故庶官百僚,遂以成习,担着事务者,几乎绝无,此皆臣等之罪也,而万事万化之源,亦惟在于圣学之高明,念玆在玆,无有间断之叹,实所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教曰,台阁之上,虽或有疏章,不过为陈腐之言,而如官师相规之事,亦不得闻之,岂非慨然之甚乎?焕之曰,直言衮阙,驳正具僚,无非台阁之职,而近无此事者,俱是臣等不能董率之致也。自庚申以后,臣不敢言私,而至今蹲冒,实不胜惭悚万万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新进后生辈,必为激厉,使有朝廷之美风,可也。又教曰,庆科已定,而所以设科之意,专在于得人,近来科弊,愈往愈甚,甚至于遐方儒生,则不欲观光云,是岂成说乎?此必考试之际,不以公道立落,故至有此等之说矣。朝廷之上,不以公道取人,则将何以得人才而服人心乎?遐方读书之士,必多有可用之材,而毕竟占科,则只是京华门阀家子弟也,远外之人,安得无自阻之心乎?今番则另择秉公之人,使之主试,俾无如前之弊,可也。焕之曰,以人事君,臣等之责也,而又承慈教,岂敢不愓念奉行乎?又教曰,前日则有分京乡收券之事矣,今则无此例耶?时秀曰,在先朝节制应制时,或有此事,而至于大比,则未尝行之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奇学敬上疏,令庙堂禀处矣。果为看详,而已有所商量耶?焕之曰,回启未及书出,故不得仰奏矣。又教曰,其疏中如还弊等事,颇有意见,勿以匆匆而泛看,可也。向以经筵官疏,行会诸道,而近来外道,每以此等之事,视为例饬,鲜有奉行者矣。今又当秋殷之时,更为申饬为好矣。焕之曰,谨当如教矣。焕之曰,今已生凉,何当开讲乎?上曰,从当下教矣。龙辅曰,都监事务,度支多有主管,而堂上户曹判书赵镇宽,一向悬病,尚不仕进,非但事体之未安,亦多掣碍之端,推考,更即牌招,申饬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户判有何故乎?焕之曰,九耋母病,常在委顿之中,而且于都监举行,有所难安而然云矣。又教曰,此时户曹,自多举行,何可轻递?申饬行公,好矣。龙辅曰,辇舆所排座子、倚子,十月以前,用凉座子、凉倚子,十月以后,用毛座子、毛倚子矣。向于甲寅,因特教,虽值冬节,仍用凉座子、凉倚子事,有所定式,今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大殿辇舆,既用凉座子、凉倚子,则都监所造嘉礼时所用辇舆座子、倚子,亦一体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内外寺官调马,一月三次,自是定式,而虽值有故之时,以无故日退行,亦是古例,间因事势之掣碍,或值官调马日有故之时,则辄以私调马举行,故每不无有名无实之患。此后则依古例,以无故日退行,无违月三官调之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调马等事,虽似微事,其在安不忘危之道,亦不可泛忽,着实申饬,勿为有名无实之地,可也。龙辅曰,都监诸务,多与尚方相关,而提调朴宗辅于都监事,未敢举行云,姑为许递,何如?大王大妃殿教曰,既有一提调,则都监举行,自当为之,朴宗辅则申饬行公,可也。上曰,大臣就座,可也。晩秀曰,先朝御真一本,展奉于景慕宫望庙楼,而处所浅露,湿气易入,此后则卷奉,似合事宜,且此本无标题,依他本例,一体书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标题则书之,而仍为卷奉,可也。晩秀曰,标题书写官,禀定后可以举行矣。上曰,卿其书之,可也。晩秀曰,先朝景慕宫展拜时,每记展拜月日,名以展省录,置于斋殿矣。录中有数次未及书之事,今为追录,同为移奉于御真奉安处,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晩秀曰,庚申年各殿方物,依慈教裁减磨炼时,中宫殿方物,未及同为磨炼矣。嘉礼后若为依例封进,则方物物膳数爻,或有过于上殿物膳数爻,故自下不可循例知委,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物膳单子书入,则当自内酌定以下矣。晩秀曰,同牢宴时,本院正前期差出,监造馔品事,曾有定式矣。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同牢宴熟设处所,例为前期禀定矣。定行于本院旧院,事甚便好,而阙内各司,今方还接,本院亦还接,则逐日供上,自多相妨之虑。限嘉礼前,本院姑住移接所,熟设处所,则仍定于旧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义浩曰,次对日行公两司之不出牌,依例入参,前后饬教,何等申严,而近日行公诸台之宾对日悬病不参,视作应行之例,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今日不入来两司诸台,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圭曰,方今悠悠万事,莫过于勉进圣学,而虽以国朝故事言之,三讲两对,日有程式,目今停讲已久,新凉已生,早晩开讲,臣方颙俟矣。俄者大僚之奏,有追后下教之教,臣不胜抑郁矣。伏愿即行讲对,无失课程,以追古圣王时敏之义焉。上曰,从当下教矣。义浩曰,翰林召试,明日为之事命下,而问于本馆,则被选之人,一齐悬病云,此是无前之事也。焕之曰,闻承宣所奏,翰林被圈人,明日召试,一齐悬病云,似因改圈,欲为引义,而李重莲疏中,初无一言论及圈中人,则今于更圈之后,被圈之人,少无为嫌之端,令政院严饬,使之赴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东伯请罢,虽以所重允下,而邑守数递,犹当为弊,况道伯乎?焕之曰,莫重物膳,不为封进,则该曹请罢,固为当然,而但闻本事,则道伯错认前例,有此末及封进之举云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民弊不可不念,罢职分拣之意,承旨书出,可也。大王大妃殿传曰,民弊不可不念,江原监司申献朝,罢职分拣。上命书刑曹草记批旨讫。时秀曰,批旨中三司云者,即刑曹、京兆、宪府,而宪府堂上,即都宪也,山林时带,在外矣。上曰,然则当改书以下,筵退后传教,还入,可也。大王大妃殿教曰,近来法纲,虽曰解弛,岂意至此之极乎?所谓禁吏,犹于阙门咫尺,如是作弊,则闾阎作弊,不言可知。虽诸宫奴子,若或贻弊于闾里,则为法官者,草记严治,无所不可,而似此禁吏之作弊,犹不禁戢,宁不寒心乎?焕之曰,臣则未及闻知矣。今承慈教,极为惊悚,臣等出去后,当严饬矣。晩秀曰,今二十八日即庙宫秋奉审也。臣则职务相妨,令次堂举行乎?上曰,依此为之。命备堂先退,承旨就座。少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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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徐有榘内阁直。同副承旨赵万元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洪命周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秉模,提调李敬一,副提调林蓍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日柱、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呈辞,持平李东冕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徐有榘,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今日殿座时,入直禁军,挟辇军、枪剑军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铣,副校理元在明,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铣,副校理元在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铣,副校理元在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翰林召试被荐人洪秉喆,令该曹口传付职,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洪秉喆。

○李肇源启曰,前全罗右水使金珠渊所佩密符,夺纳修正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刑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徐有榘曰,按核御史状启回启,一时为急,而连为违牌,终不入来,万万骇然。为先从重推考,严饬,更为牌招,即为举行。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兵曹判书李祖承上疏,则以为,臣之所带知春秋之任,与领事臣沈焕之,为姨侄应避之嫌,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李祖承所带知春秋馆之任,似当许递是白乎矣,重臣所带兼衔递仍当否,非臣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因臣曹草记洪原县监李象谦改差事批旨内,待其亲病少间,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谨以批旨内辞意,连加严饬,则一味逡巡,无意辞朝,揆以事体,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特教申饬之下,有不敢循例请罪,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金宗善,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七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正言奇学敬上疏批旨内,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其一曰勤圣学。顾今悠悠万事,莫有急于勉圣学,臣等之日夜所祈祝者,亦惟在此,而台臣以是说,为群言之首,其论为学之方,勤据切实。要皆经传之旨,圣贤之言,而若其克己之说,则所引朱子之语,尤觉其深切著明,殿下既以留意赐批矣。悦而不绎,圣人所戒,更愿益加省察,另下工夫,毋徒为一时留意而止,则国家幸甚。至如先朝御制经义,既编次缮写,尊奉内阁,以待列圣御制继印之时,自当非久刊行矣。其一曰振纪纲。纪纲之颓废,实为今日国事世道之大患,而黜陟之不严,官箴之不闻,实由私意之不能克祛,此非小小责罚,区区申饬,所可整顿云者,诚如台臣之言,臣等既在董率之地,诚不胜瞿然惭悚之至。申明乡约之制,于化民成俗之道,最为近之,肆我先王,裒辑乡礼之编,五伦之书,颁行京外,继以诞降丝纶,董劝有司,则更无待于硬定条例,而先正臣李珥之论,亦尝以通行一国为难,凡今为长吏者,察其土俗,量其民情,务尽兴起之道,则必有实效之可言矣。其一曰得人才。尚门阀而循资格,先科目而后荫路,诚非用贤求才之道,尚论之士,盖多言之者,而六曹三司,文南分半,亦非救弊之长策也。苟有才行拔萃,声绩茂著者,则无拘常格,历试内外,亦未尝无其人,此在掌铨之臣鉴别之如何。至若询玆黄发之请,劝起儒贤之方,其言诚甚切至。前后敦勉,非不勤挚,而新凉乍动,开讲在即,更愿益笃诚礼,以期幡然之喜焉。其一曰革弊瘼。无论税与籴,求其弊源,则皆由于一滥字也,尽分一事,又从以益其弊,至于倾库而极矣。徒知经费之艰,不顾众多之怨云者,台臣似未谙事实,诸道尽分名色,初非经费所需,京外有司之臣,不能虑远,或因给代,或因救弊,加粜取耗,遂作通例。昔在先朝,屡以此事,形诸筵教,必欲矫革,而圣意未就,至今追惟,不觉痛泣。我殿下曁我慈圣殿下,遹追先志,诞降明旨,先从壮营谷七十万石,已令还付各衙门,定式半分,而其他谷簿次第厘正之策,臣等今方讲究。至于列邑税谷之必以京江船载运,当初设施,实出于轸其凋弊,俾有霑漑之益,则江民亦民也,行之既久,今不可遽议更改,而无论税与籴,科外滥入之弊,在所必禁,为守令者,苟能刚明守法,一切以祛民瘼为心,则猾吏安得以容奸,江民何至于难制乎?虽以斗斛言之,律度量衡,本无异制,而轻重大小,杂然不齐,诚极寒心。苟究其弊,为官长者,全不欲任怨做去,遂致纲纪日紊,而号令不行,可胜痛哉?目今捧籴当前,捧税行且不远,严饬诸道道臣,先期操束于管下邑阃,仍又发遣摘奸,别加董饬,无敢有如前滥杂之患,而斗斛亦令参互酌量,渐次均齐,恐不可已矣。其一,合小县。京外官职太多,既难人人而慎择,徒有瘝职病民之叹,廪禄之贫薄,犹属细故。今此台臣所论,亦非创为之说,自昔言治者,莫不以汰冗官为先务。然此则国家之大政也,非臣等数三措大,所可轻议变通。至于不紧贡物蠲罢,有识之论,厥惟久矣,而盖亦郑重,非出因循,随时贸纳,虽曰有光禄之制,终有违于尊朝廷之道矣。其一曰久其任。凡今日论治道者,无不以久任二字,为第一要道,台臣所论,可谓知所先务矣。内而六官、三司之朝除夕迁,诚是当矫之弊,而硬限瓜朔,终有所不通,惟当择人而任之,既得人矣,则又须久其职而责成之,外而藩阃、守令之五考十考,系是不易之限,而其间日月,不为不久,苟欲设施,何患不能哉?除非不治之类,但勿令未及限而经递,是亦时措之一道。吏额量减,前已屡有覆启,亦方有举行之处云,今不更为论列。在外疏章之直呈,自有禁令,而道臣之从中退却,岂有是哉?国家之设置台阁,盖使之尽言无讳也。朝廷所以望于台阁者顾何如,则嗫嚅趑趄,有怀不陈,即台阁之耻也。欲救是弊,病亦不递,意虽切于来言,事或近于督迫,要当优而容之,俾尽其诚矣。其一曰修军政。顾今军政之废弛,实为有识之忧叹,恬嬉成习,修举无期,固圉之策,选将为先,台臣所谓惟务得人四个字,诚是切当之言。差除之难慎,较他自别,而兵、刑两局之互用,前此亦多其例,毋待于别为定式,至于边将事,诚如台言,而人之能否,不系于地阀,台臣亦尝论之矣。各营军校之积年勤劳者,虽不得不以此区处,军校之中,胆略诚勤,亦岂无人哉?若其黩货无耻之类,自有帅臣殿最,另加考课,俾不敢复踵前习,庶乎得之矣。今且台臣七条所陈,有可以见平日所存,横说竖说,无非出于惓惓忠爱之诚。虽其矫救之方,或不无窒碍难行之处,而说弊诸条,多是目下切急之务,随事采用,以广圣聪,以开言路,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显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壬戌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春塘台。翰林召试入侍时,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徐有榘,同副承旨赵万元,记事官金𨩿,假注书洪命周,记事官郑宗显,记注官金致龙,直提学金近淳,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御大次。上曰,应试人,何不入来?连为严饬,可也。义浩曰,殿座已久,饬教连下,而翰圈应试诸人之来诣朝房,称病不进,揆以事体,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从重推考,申饬应试,可也。出举条义浩曰,参圈人中韩兢履,有众所共知情势,李教信有母病,徐淇修家有拘忌疾,曺锡正重服葬前,故俱不得赴试,其外沈能宪等六人,则来诣朝房,称病不入,极为骇然矣。上命书榻教曰,翰圈应试人中,来诣朝房,称病不入来人,一傡拿处。义浩曰,应试人既已拿处,试官领事以下,并出送乎?上曰,试官则留待,囚单子斯速捧入。以沈能宪等囚单子,上曰,分拣,使之即为入来应试。义浩曰,今日殿座时,注书传命之际,行步太缓,注书金𨩿,假注书洪命周,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试官行礼后升殿。领事沈焕之,监事李时秀、徐龙辅,一提学李晩秀,二提学金祖淳,艺文提学黄昇源,同春秋韩晩裕、吴载绍,对读官尹尚圭、李㬖,以次升殿。焕之等曰,日气寒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晩秀书题箴明明德,限申时。宣教官悬题,义浩跪启传教。焕之曰,连山按核事,覆启不可徐缓,刑曹判书曺允大,更为牌招,申饬行公,即为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义浩曰,今日殿座时,翰圈应试诸人,皆以时服行礼,有违格例,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焕之等考券书等。焕之曰,取几人乎?上曰,取四人,可也。坼榜,被选洪秉喆、金蓍根、赵云翊、徐有恂。义浩曰,臣径先禀礼毕,万万惶悚,而礼毕节次,则依仪注举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通礼跪启礼毕。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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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徐有榘。同副承旨赵万元缘故出。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洪命周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榘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日柱、宋稚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呈辞,持平李东冕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副应教金铣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诸堂纂修之役,今方连为申饬,而郞厅书役,尤不可不饬。宋冕载外任既已改差,李重莲亦既叙用,并还差,仍令该曹口传启下,金铣、元在明,时带馆职,徐长辅时带台职,职务相妨,本职并姑许递,前正郞赵台荣时无职名,亦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使之专意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记注官二单宋冕载、李重莲。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铣、元在明、徐长辅、赵台荣并单付。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三拣择后腊药封进事,才已筵禀矣。各种数爻,参考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依定式,臣准源进诣南坛,奉审摘奸,则坛上与阶砌、红箭门内外,俱为无頉,松木则毋论新旧植,渐就苍郁,禁樵守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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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有榘式暇。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𨩿式暇尹鼎烈。假注书洪命周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日柱、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呈辞,持平李东冕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于洪义浩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洪义浩启曰,左副承旨金宗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洪义浩启曰,同副承旨赵万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肇源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禧殿、景慕宫秋奉审时,宗庙、永禧殿则判堂当为进去,而判书赵镇宽,病不得进去云,户曹判书赵镇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户曹判书赵镇宽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明日宗庙、永禧殿秋奉审,判堂例为进参,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户曹判书赵镇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明日宗庙、永禧殿秋奉审,判堂例当进参,而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开门更为牌招。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官员所报,则今此永宁殿、景慕宫秋奉审时,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朴准源、赵镇宽,俱以身病,不得进参云,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徐迈修,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惟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待开门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象谦单付。

○洪义浩,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好学,朔数已满,其代以生徒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李宅永迁转代,以训炼都监千摠李近胄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户曹言启曰,贡人旧遗在,依戊戌年例为之事,命下矣。取考各贡文书,庚子馀遗在中九百三十石分排,荡减实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黄显基牒报,则泰秋门北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改筑云,东所卫将安任权牒报,则崇化门南边曲墙颓圮处,今已改筑云,把守军兵,并还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传曰,知道。三司禁隶之不有饬禁,到处作弊,万万痛恶,今此现发之后,不可寻常处之,自卿曹严勘。日前下教,即阙门至近之地,禁吏之作弊事也,所犯汉,更为严查,不饬之两司行公诸堂,姑先从重推考事,命下矣。依传教,阙门外作弊委折,更为严查于所犯诸汉处,则本曹禁隶朴枝成、申甲伊等所供内以为,今月二十日早食时,禁吏则往探他处,渠辈则行到曜金门外近处,见一女人,头戴红木匏过去,而以袱裹之所见殊常,故渠辈紧随其后,挽入闾家,解裹搜觅,则乃是菁根鸡鱼冰片,故渠辈自知误促,仍为分散云矣。两汉等之敢于阙门至近之地,恣意作弊,横捉女人,甚至于搜觅戴匏之状,固已万万痛恶,而前招不为直告,今始吐实者,尤极罔赦,从重照律,严刑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泰秋门北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改筑,把守军兵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金虎门军十名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崇化门南边曲墙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军兵还为入直,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礼曹草记,今番上册宝陈贺时,诸道物膳,皆已封进,而江原道则尚不封进,当该道臣罢职,封进官令该府拿问严处事,允下,故该守令指名现告之意,知委该道矣。即接江原监司申献朝牒报,则当该守令,以江陵府使郑观辉,淮阳府使朴锺淳,襄阳府使韩始裕,春川府使李廷显,铁原府使白东运,三陟府使李寿彬,伊川府使李普天,宁越府使洪乐渊,平海郡兼任蔚珍县令李邦翊,通川郡守金明镇,旌善郡守安命远,高城郡守林最远,杆城郡守韩用谦,平昌郡守李丰林,原州判官沈诚之,金城县令赵学敏,蔚珍县令李邦翊,歙谷县兼任通川郡守金明镇,平康县监朴尚荣,金化县监李英云,狼川县监李敬参,洪川县监赵仪逵,横城县监田义显,杨口县监洪秉采,麟蹄县监赵镇大,安峡县兼任伊川府使李普天等,指名现告,仍以为,陈贺物膳,当初礼曹行会后,错认关辞,不即知委,不善举行之失,罪在营门,不在该封邑。今承该守令指名现告之关辞,尤切万万悚惶,恭俟严诛云矣。陈贺物膳,何等莫重,而过期不封,诚万万惊悚。当该道臣,宜有重勘,而既因慈教,以迎送之有弊,已命分拣,则不闻知委,未及封进之该守令,容有可恕之端,并姑分拣,何如?传曰,允。

○李肇原,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水使朴应浩启本内,舒川浦万户李重叶,为先罢出,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重叶,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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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式暇。行左承旨金羲淳未肃拜。行右承旨徐美修未肃拜。左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徐有榘式暇。注书金𨩿仕直尹鼎烈。假注书洪命周。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义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日柱、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持平李东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矣。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而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牌不进,参判金达淳进,参议任希存牌不进,右副承旨李肇源进。启曰,判书徐迈修,参议任希存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羲淳、徐美修为承旨,申大龟为献纳,闵命爀为副应教,尹悌东为副校理,金在昌为副修撰,李敬一为知春秋,李惟采为吏曹佐郞,徐迈修、李致中为掌乐提调,郑鲁荣为副校理,尹衡东为宁远郡守,尹济弘为洪原县监,兼春秋单赵秀民。再政。李基庆为校理,李书九为工曹判书,韩晩裕为刑曹参判,尹光普为左尹,金铣为左通礼,姜世揆为吏曹正郞。

○兵批,判书李祖承进,参判吴泰贤病,参议金鼎国入直进,参知李得休病,左副承旨洪义浩进。以曺允大、李彦植为都摠管,郑圣翰、玄道均为五卫将,李学海为景福将,尹守任为宣传官,李鼎五为部将,李喆孙为舒川万户,同知单金祥鲤,佥知单李宅永,副护军尹光颜、李存秀、赵万元、金宗善并单付,副司果卢尚枢,副司勇方孝良,及第李征九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以执义沈铢,持平李东冕,正言洪奭周、奇学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祖淳以本宫提调兼进,与提学臣李晩秀奉审后,标题书写,仍为卷奉奉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闵命爀,副校理尹悌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李肇源,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射会时,右哨官李英耆举措骇妄,为先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八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李肇源,记事官金𨩿,假注书洪命周,记注官金致龙,记事官洪秉喆,待教李教信,以次进伏讫。义浩曰,臣代房吏房,无公事矣。肇源曰,臣代房刑房、工房、户房,无公事矣。命书公事判付讫。肇源曰,三拣择后内旨四部及问安牌五部、马牌五部,依例造成,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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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金羲淳坐直。行右承旨徐美修坐直。左副承旨洪义浩。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徐有榘。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洪命周仕直李选。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日柱、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持平李东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金𨩿病代,以李选为假注书。

○以执义沈铢,持平李东冕,献纳申大龟,正言洪奭周、奇学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本司坐起,堂上悬病甚多,众所共知实病外,令政院禀旨,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沈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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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金羲淳。行右承旨徐美修。左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李文会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洪命周李选仕直。事变假注书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有霜气。

○药房提调李敬一,副提调林蓍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同副承旨徐有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落点。

○传于金羲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后日次来会。

○备忘记,庆尚左水使李元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林蓍喆曰,闻有亲病云,难责敦匠之任,童蒙教官金鲁恕,监造官减下。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徐有榘。

○洪义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日柱、宋穉圭,持平李宗烈在外,执义沈铢,持平李东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沈铢,持平李东冕,献纳申大龟,正言奇学敬、洪奭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金羲淳,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嘉礼时,亲迎之礼,则行于别宫事,自都监已为启下矣。同牢宴处所,以时御所何殿为之乎?敢禀。传曰,以大造殿为之。

○金羲淳,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嘉礼后翌日,中宫殿朝见于王大妃殿,又翌日朝见于大王大妃殿矣。今亦依此磨炼节目,何如?传曰,允。

○金羲淳,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嘉礼翌日陈贺颁教时,王妃受百官内外命妇朝贺,仍行会命妇之礼,而仁祖朝以后大礼时,王妃只受百官陈贺,命妇朝贺则权停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今番亦为置之。

○金羲淳,以礼曹言启曰,嘉礼后翌日,京外例有进笺陈贺之礼,笺文则只为封进于大殿,方物物膳则亦当并为封进于各殿宫,依例封进之意,京外一体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羲淳,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监造官金鲁恕减下事,命下矣。其代内资寺奉事沈能简,差下,何如?传曰,允。

○金羲淳,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行,有兼付奏请之命,使名以奏请兼冬至谢恩使称号,奏文体重,令文任撰出,奏请方物及皇后前状方物,依例磨炼事,分付艺文馆、该曹,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户曹言启曰,今此册妃三拣择即日,诣别宫后供上等事,令户曹及各该司照例举行之意,自《礼曹节目》启下矣。中宫殿供上物种及所属内人等宣饭衣缠各种,依定例磨炼,别单书入,而自三拣择日为始,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户曹言启曰,大殿嗣位后,奉保夫人宣饭衣缠,当即磨炼,而大殿供上,元无别单启下之事,只依定例封进之故,奉保夫人宣饭衣缠,伊时不能别为禀旨,而蒙然不觉,至今见漏,事甚惶悚。此不可一向稽滞,而中宫殿乳母宣饭衣缠,今既入启,则奉保夫人宣饭衣缠,尤不容暂缓。依定例别单书入,而庚申七月朔以后未进排物种,并计数磨炼,一体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自今为始磨炼。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镇海前县监尹范会矣本府议启内,掘检之启闻举行,法意何如,而擅自开掘,漫漶报营,欲掩其迹,究厥罪犯,万万可骇。以此照律,罪,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安东前营将金致晙矣本府议启内,今以吏校供辞,参互绣启所论卖帖一款,事实少无差爽是白如乎,盖其不意见递,行事甚迫,目下之公贷,计无拮据,则募民敛钱,不以为耻,日后之众谤,虑在发觉,则成给标文,欲为漫漶,举措之慌忙,形迹之鄙琐,已无可言,兵校之诿之谬例,无足取信,袭谬亦自有罪,其罪状,令收司禀处亦为白乎旀,更招公事之结语内,道查既甚丁宁,囚供不足取信兺除良,且况绣行事体自别,而假托真赃,既未捉得,所率下属之径先推问,殊极骇妄。并只照法勘处,罪,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全罗前左水使李东善矣本府议启内,今以前后道查,参互囚供,则捧籴时执钱加捧,归诸色落,炮库之以钱换租,无所剩是白乎乃,逋米之高价酌定,实非便民之政,自归取剩之科是白乎旀。至若营校致毙事段,设如渠供,罪在罔赦,则所当如法勘断,而法外刑具,有违典则,轮回重棍,莫辨死生,究厥所由,已极骇妄,而乃以先碑之逼近,至有众塜之勒掘,尤系不法,万万痛恶。从重勘处,罪,减一等,杖九十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有矣,本律减等乙良,勿施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沃川前郡守洪章辅矣本府议启内,三千石掩逋事段,乙卯年贡仓流逋二千石,既登绣启,限年分捧,戊午贡仓司仓各谷虚逋一千三百八十石零,亦于己未二月,报营受题是白乎矣,但己未年捧籴时,贡仓流逋中当年当捧条三百三十三石之未捧者,以已捧样虚勘,贡仓司仓虚逋报营条之当捧者一千三百八十石零,全数未捧,而以已捧虚勘,又与戊午民还停退条三百二石当捧之未捧者,而虚勘之数,合为二千十五石零之多,而毕竟收谷,在于后倅,则焉可免虚勘之罪乎?未捧之谷,通谓之逋,而未捧为已捧,自归于掩匿,则掩逋二字,无可发明是白乎旀,至若石数多寡,虽与绣启不同,二千馀石,亦甚夥然,此不过五十步百步之间是白乎旀。差任客谤事段,无论首乡新旧首吏及首校、首奴,一倂捉致,反复究问,而毕竟两首吏所供,皆以为,册房人差出束伍色一窠是如为白乎所,差任既出于册客之手,则无论捧赂多寡,不察之罪,自有所归,罪状令攸司禀处亦为白乎旀。更招公事结语曰,道查诸条,几皆迟晩。照法勘处,罪,从重论,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宝城前郡守崔翼矣所犯诸条,一一详核是白乎,则番军檐代事段,十三名代定,二十八名推捉,可见该吏之操纵,而赂物虽云查惩,平民难免横侵是白遣,田结作夫事段,面吏偸弄,纵未售奸,饶民失价,自归不察是白遣,罪人逃躱值空衙,伊后捕捉,虽在限内,其防守之不严,在所难免是白遣,各营谷作钱之价直稍峻,还民处分排之多寡不均,虽非故犯,焉逭不饬之失是白乎旀,进上添价之预先上下,民库耗米之执钱补役,面主人役价之还租换给,京邸吏债钱之以米移录,虽云邑例已然,而袭谬因循,俱系不法是白乎等以,并只据实驰启,以待攸司之禀处亦为白乎旀。更招公事结语内,问目内辞缘,既已迟晩。照法勘处,罪,从重论,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青松前府使李勉齐矣本府议启内,今此查事,参以绣启,既甚真的,证以诸招,亦不无苗脉是白如乎,庚申该邑五十金纳赂,既未见售,至于刑惩还给,则官不染指,足以推知,而今春钱木之中间消瀜,终未免昏不觉察之失是白遣。真麦之官贸作麹,债钱之朔利取殖,税肉之发卖外市,虽未必尽是官长之所知,而从人婢仆,既皆衙眷,则此辈所犯,谁任其责?其中贸麦一事,虽是该倅之所使,三市都贸,数既不多,又复诿之以不犯还谷而为此云,此不可专以榷利言是白乎矣,诸条所犯,毋论大小,得此谤言,终涉鄙琐,不可以吏乡漫漶之供,有所参恕,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亦为白乎旀。更招公事结语内,问目内辞缘,既已迟晩。照法勘处,罪,减一等,杖六十,徒一年定配,以功臣孙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忠清前兵使吴载重矣忠清监司曺锡中查启内,亲幕营吏之以需米给料,其馀营属之以饷耗给料,果有节目,则营吏料米,皆当以需米给之,而乃以饷米贸给是白如乎,虽与诸招而其数止于八石是白良置,其违支放之本规,则不在于多寡是白乎旀。需米之随时定价,分面捧用,虽曰近例,无难执钱,久非法意是白乎旀,饷米百石之贸取,或补城役,或归营廪是如为白乎旀,果如诸供而分给后,从时价贸取是白良置,既是分给民间之谷,而还入于营贸,归于民者,钱而非谷,则未免自归于分给不实之科是白乎旀。空石七千二百立,发卖价钱之帖下城卒,明有丁巳节目,而一百二十两零,则入于城役所,只以八十四两,帖下于城役补用,虽云苟艰,残卒例下,何可除减?且况三两例给之减为一两,一两例给之减为五钱者,致有城卒辈呈状,而毕竟语涉触犯,罪至棍治,则宜其愚氓之不自讼罪,而转益呼冤是白乎旀。至若肉斤鸡首,虽涉微细,不察之失,亦难免是白乎等以,敢此据实论列驰启为白去乎,罪状令攸司禀处亦为白乎旀。更招公事结语内,道查诸条,几皆迟晩。照法勘处,罪,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结城前县监南惠宽矣忠清监司查启内,试场时惩敛gg征敛g太过,剩钱不多,自归私用事段,民间知委及邑中用下,果有踏印文迹,与囚供别无异同是白乎矣,每结一两,既有矣人民人辈潜相防纳之举,则虽或非结结皆然是白乎乃,以一两而除出应办所纳二钱,馀数伙然,必不尽归于每结所当杂物之价,则虽曰矣人之作奸,亦是本官之失照,宜其起民疑而入绣廉是白如乎,既有文迹,虽不归私用剩馀之科,致此过敛,终难免蒙未禁饬之责是白遣。不完石事段,既未能一一斛量,而诸人之供,亦不敢曰尽是完石,则无论鼠缩渗漏与面任之求索,库色之作奸,其为不完则明矣,而不察之失,在所难明是白乎等以,敢此据实论列为白去乎,罪bb状b令攸司禀处亦为白乎旀。更招公事结语内,问目内辞缘,既已迟晩。照法勘处,罪,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有矣,本律减等乙良,勿施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义城前县(监))令闵致谦矣庆尚监司查启内,由吏贷债,元无明证,路资户敛,既有流例,俱非官家所知,则此二条,或为可原之端是白乎矣,至于冰钱荡债,意欲釐瘼,而只救吏逋,情债结敛,出于复旧,而反贻民弊者,事涉迳庭,太没商量是白遣。寺奴革罢,即是朝家旷绝之惠泽,则签丁一款,在所审慎,元军黄白,犹可塡充,额外杂保,无难创出,既不报议营门,有此移属者,难免擅便之罪,而至于赂钱一事,不可以吏乡发明之招,恕其不察之失是白乎旀。还谷分留,法意甚严,而擅分之数,多至二千九百馀石,此已是法外犯科,而又从以分成两秩,现发于绣查,凭改色并耗而出秩者,事甚颠错,尤系难恕,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亦为白乎旀。更招公事结语内,问目内辞缘,几皆迟晩。照法勘处,罪,从重论,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有矣,本律减等乙良,勿施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灵光前郡守崔光泰矣全罗监司查启内,所犯诸条,严加盘核是白乎,则仓设时敛钱事段,通计属面之户,分排一钱之数,合为四百两,而取诸补役钱,则虽异于逐户而收敛,终不如自官而拮据是白遣,石运之借力于市人,不无骚扰之端,棍罚之至及于面任,亦关刑政之失是白乎旀。军丁之间多叠设,任掌之从中作弊,自归于不察之科是白如乎,并只据实驰启,以待攸司之禀处亦为白乎旀。更招公事结语内,道内道查诸条,既已迟晩。照法勘处,罪,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前察访金履垕矣全罗监司查启内,所犯诸罪,逐条盘核是白乎,则五百金差役之债,八十两立马之赂,各人之供招真的,与受之形迹分明,而槪其捧赂之数,虽曰四十,外此杂用之费段如厥数,则一马八十之说,实由于此是白遣。始为偿债之计,勒夺该吏口吻之物,及闻被拿之后,还做自己囊橐之资,其举措之骇妄,实出于惊怯,人虽卑微,罪难容贷,照法勘处,断不可已。当初绣启,俱有所据,今此道查,又甚真的,而初供再供,专事漫漶,少无严畏之意,究其所为,殊极痛骏。从重勘处,罪,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韩山前郡守尹在伋,忠清监司曺锡中查启内,结钱殖利事段,以将分之传关钱,换纳将捧之结钱者,虽曰从民愿是白乎乃,结钱之未纳者,仍作传关钱,并本利收赎是白乎,则言其利则虽是前官之所食,究其本则出自结钱之内是白遣,并本利收捧后,除前官用下,其馀当分者,则归于仓役云,而吏乡所供,虽曰仓役钱之自民收纳者,又从民愿,换用此钱,而翌年春所捧,乃是分给样利条是如为白乎乃,仓役收敛,何其无难,那移取殖?又是不正,以此以彼,难免其罪是白乎旀。立马钱加敛事段,较诸结摠,量其钱数,则每结所敛,果为五分是白如乎,饬在本钱,虽如诸供,而用于公下是白良置,近二百两之半年尽用,亦涉太过,故贡马牵贳,至于加惩gg征g是白乎旀。田案修改馀钱三百三十馀两取用事段,以行审册所需,换置于都书员处,而都书员亦曰,今吏现纳,亦当如数计纳云,则不可归之于私用是白乎矣,行审所需,如是伙多,当初磨炼,太没称量是白乎旀。富民钱七百两勒惩事段,罗启泰之一百五十两,座首以为,代用于仓役,而已为还报云,李景德之三百两,吏房以为,贷用于公纳,而未及还报是白如乎,纳赂图差,渠辈虽甚发明是乎乃,无论数爻之多寡,其为民钱则一也,虽曰吏乡之贷用,贷用于仓役及公纳者,亦何敢曰不知是白乎旀。投笺赎之及于白骨事段,死者之死,在于惩赎gg征赎g前后,金德秋亦,岂不明冤于绣衣招问之时云,则渠供所谓死于惩赎gg征赎g之后者,非但自归糢糊,投笺杂技之滥赎于报营数外者,亦系法外是白乎旀。除番军创征黄口事段,战防舡改槊新造时,代将勒差,虽是痼弊,创役除番名色者,真所谓祛弊生弊兺除良,虽以诸招观之,未满十岁儿之录案者,至于十一名之多,则亦难免黄口征番之罪。道查既甚丁宁,囚供不足取信。照法勘处,罪,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有矣,本律减等乙良,勿施为良如教。又照目,向前金爔亦,观其所供,参以绣启,生松旁枝与虫食枯木之剪除,或议道臣,或因镇报是如为白乎乃,当此松禁荡然之时,虽是无用之木,发卖之说,并甚骇听云者,诚如绣启,不审之罪,在所难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中官朴道性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前古今岛佥使金宗烨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照目,向前李尚度议处云云。今以道查诸人之招,参互前后囚供,则除却他馀诸条,夫刷价之未递先用,格价米之公然取剩,虽云袭谬,有违法意。以言乎赈政,则所谓赈资,既出赈租之立本,而便非自备,以言乎籴政,则安康捧多,亦因岁末之阔挟,而麤谷居多,直此数事,难逭重勘。固宜俟罪之不暇,而乃于再供之辞,全事喷薄,反骂御史,侵诟道臣者,揆bb以b朝纲,殊极骇然。以此照律,严勘,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禹德远议处云云。商舡之初不相关,诿之本镇之稍远,改槊时监色作奸,既不能自掩,则伤廉之谤,虽或自明,不饬之罪,在所难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向前李荣运议处云云。观其所供,政令之紊乱,或诿身病之沈淹,阙丁之执頉,或称军案之未修,烟租之加敛,初无发令之事是如为白乎乃,补民米之高价滥捧,大同木之代钱取剩,猛灰价之科外殖利,修廨需之卖帖办备,罔非越法违制之罪,而不少畏惮,无难袭谬,究其所为,殊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尚州前牧使李潞秀矣庆尚监司南公辙查启内,今此查案,大抵是谷簿反弄,而其中统谷移贸,既有该营关由,邑还贩积,出自商民之要利,此不过归之于该倅之干涉是白乎矣。储置代捧,虽缘民愿,而正供换钱,已是法外,剩条之分属公私,谓之流来谬规,而袭谬亦罪是白遣。移转米作钱时,浑入船价,当初关辞之错看,容或无怪,而始分改色之还,旋捧精米之价,穷春民势,已云艰矣。添米贸充,价廉剩厚,而不俵民间,都付公库者,亦非轸恤之政是白乎旀。米租换作事段,不思本色之相对,全为竣捧而歇贸者,执迹而论,料贩之谤,在所难免是白乎所,诸般剩钱名色,俱系不正,凡于货财上事,惟观出处之如何而已,已例之有无,公用之虚实,有不足问是白乎旀。昨秋还谷之或诿虚欠征捧,或称加由追分者,虽出于漫漶弥缝,分留反阅之后,既不报营,则毕竟耗条,自有归属之处,其非应分,可以推知。而夏还三麦之托以改色,擅自私分,囚供吏招,已为首实,由前则有公货恣弄之罪,而或多因循,由后则犯还谷擅分之科,而专事漫漶。道查既甚丁宁,囚供不可准信,且诸条胪列,多有迟晩。照律勘处,罪,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有矣,本律减等勿施为良如教。又照目,咸平前县监崔履亨矣全罗监司韩用龟查启内,所犯诸条,参诸各人供招考现纳公文,则与绣启论刑gg论列g,略有详略之不同,而论其大体,无所差爽是白如乎。还谷未捧事段,夏牟四千馀石,虽以收杀,当初虚勘,已极骇然兺除良,秋谷四千馀石之始既未捧,终又反作,尤法外是白遣。还米一百包之出库,作钱二百石之当籴加执,真个补用于东堂杂费及战船铁物是白良置,犹未免那移之罪,而毕竟区处,终归于私用,仓租五百石之作米纳税,剩钱百馀两之立本取用,已是不法,而还租二百石之折米加执,尤为无名是白遣。吏奴逋牟之减价捧入,虽若收杀之便易,歇价贸入,可见取剩之迹是白遣,不受牟耗之初不痛禁,又取耗条,尤是名色之不正,而各项剩钱取用,合为七百六十馀两是白乎旀。仓租一千八十馀石之作钱取剩,俵灾三十九结零,面吏偸弄,虽无犯用之迹,难逭不察之责是白如乎,许多犯科,若是狼藉,照法严勘,断不可已。道查中诸条胪列,既甚丁宁,则囚供之漫漶,不足取信,且况临淄仓还之麤谷捧留,既已迟晩。并只照法勘处,罪,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bb为b良如教。又照目,庆尚前右兵营虞候尹之谦矣本府议启内,捧还时滥斛厚敛,既不能属下,作钱取剩,亦无以自明,揆以法意,俱极可骇。以此照律,罪,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金箕宪议处云云。粜籴法意,何等严重,而当初麤谷之捧留,已是违制兺不喩,终诿荐歉,不即分给,竟至陈腐之境者,尤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观此所供,连值歉岁,尤为经迁,容有可恕之端,以公罪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庆橚亦,观此所供与绣启,论列相反,不可据论勘断,令该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洪义浩,以义禁言启曰,时囚罪人金致晙,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金致晙,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燕岐县金沙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东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本律减等,勿施事,命下矣。李东善,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春川府仁岚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章辅,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洪章辅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清风府水山驿,徒二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遗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崔履亨,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崔履亨,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金城县昌道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履垕,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金履垕,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谷山府所串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载伋,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本律减等勿施事,命下矣。尹载伋,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配所当为磨炼以入,而即接户奴呈状,则其上典尹载伋父母,年过七十,无兄弟独身云。依法典,杖六十,徒一年定配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潞秀,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本律减等,勿施事,命下矣。李潞秀,功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扶馀县龙田驿,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箕宪,议处公事判付内,观此所供,连值歉岁,又为经迁,容有可恕之端,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金箕宪,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连山囚罪人副吏房宋义钦段,惹起事端,引贼入门,罪实罔赦,及唱奴右得段,渠当立在厅前,而凶身之跳入,不能遮截,致使贼刃,剚及于官长者,即渠之罪,都使令朴八郞、李顺得段,避锋不防,纵盗拦入,遂至作变,合被重典,绣启之并请一律,诚为得当。使令金千卜段,渠立三门,虑或被刺,隐身墙下,与都隶等,罪无异同,则绣启之论以刑配,失之太宽,并置重律,恐合事宜。吏房宋祜济,户长宋光禄段,不及捍御,厥罪惟均,宜被同罪之典,而谨稽法文,只有不防御者,极边定配之文,又无他旁照之例。似此凌犯之狱,举皆博询而处之是白如乎,议于时原任大臣,严法置辟之地,其馀首乡以下诸般官属之分轻重勘处事,并依状请施行为白乎矣,其中通引金瑞孝段,倚立于东轩之门,白玉成段,伏于书案之前,则俯伏者之未及谛视,容或无怪,倚门者之不即迎击,何以自解?依律远配,恐不可已。以此意分付按核御史及该道臣,何如?启,依允。刑曹启目粘连,依下教,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以为,今此连山戕倅之变,虽与瑞兴大立之变,差有间焉,其戕害邑倅,少无殊焉。宋义钦之以贼遣官,固为祸首,而奴右得之回坐厨间,朴八郞、李顺得之不防官门,焉逭纵贼入门?此而轻勘,无以示砺俗之方。绣启、曹谳之并置一律,诚为得宜,并依该曹覆奏施行。宋祜济、宋光禄,秋曹所称,情若可原者,尽得平允之体,金千卜绣衣之论以次律,果有商量,依《通编》施行。首通引吴太焕、白玉成、金瑞孝,年皆未满二十,官奴波浪金,为凶身之雇主,焉得无罪?并施定配。其馀诸囚,绣启、曹谳,无甚参差,并令该曹枚举分付于按核御史处,与本道道臣眼同举行后,御史仍即复路为宜而gg云g。领中枢府事李秉模以为,时任诸大臣议,深得狱情,臣亦无异同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大臣议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连山刑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好吉之白昼公衙,手剑刺倅,合施殄灭之律,则其兄成辰、辰成之俱请一律,绣启诚有意见,而但各其他邑,既不参涉,且律无可据,亦议于时原任大臣后禀处,何如?判付内依允。曹启目依下教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bb龙辅b以为,好吉虽施殄灭之典,未为不可,而其两兄各其异乡,与在傍不为奔救之官属,同施重律,终非审克之道,一汉且已径毙,辰成则减死远配,亦合事宜云。领中枢府事李秉模以为,时任诸大臣议,深得狱情,臣亦无异同之见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内,依大臣议施行。

○江原监司申献朝疏曰,伏以,居诸易驶,中月之禫制已终,跻祔之殷礼肇举,盛德至善,普切於戏之思,清朝gg清庙g朱弦,倍增愀如之叹,既又进册谱gg册宝g而慈徽丕阐,谒太庙而圣孝冞著,物采载新,邦休滋至,八域臣民,哀庆交并。仍伏念,臣不肖无状,猥叨重寄,夙宵忧惕,尚恐不逮,早晩颠沛,固已自虑,今乃天夺其魄,茫无省觉,忽于莫重莫大之礼,自陷罔测罔赦之罪。臣罪臣自知之,虽重被诛戮之典,何足以赎其万一裁?噫,臣虽愚迷谫劣,亦具一段彝性,岂不知有贺笺则必有方物,有方物则必有物膳,自是外藩应行之大节目,而伏况我两慈两殿,登崇册宝,膺受多福,此何等邦礼也?为今日按藩守土之臣,因此执壤之礼,寓其献芹之沈,亦岂不为至荣且幸也哉?苟于此,有一毫慢忽之举,是无人心也,无臣分也。臣于平日,无他才能,而至于奉公享上之诚,亦敢自以为不后于人矣,孰谓不知不觉,而匍匐入于坎井之中,自速难逭之大戾也?只缘臣见识儱侗,触事生疣,始也误看于礼曹关文,终焉错认于营在誊录,一直以戊戌年例,信之若金石之典,不复致详于其间,而断然举行者,此固臣疏率迷错,有以自取,方且负罪引咎之不暇,顾何敢抗颜号呼,有若自明者然哉?臣于本月十七日,为庄陵奉审之行矣,越二日,始见礼曹严关,震懔罔措,星夜还营,进御物膳,急速封发,而时已晩矣,期已后矣。追讼辜犯,即欲钻地溘然而不可得,唯愿遄降威罚,速被严诛矣。千万不自意,谴罢之命,曾未几何,而慈圣殿下特降恩纶,乃以民弊之不可不念,至有分拣之命,臣方饮泣席稿之际,遽承此命,惝恍霣越,疑真疑梦,惭恧怵愓,且惶且感,以首稽地,自不觉涕泗之横流也。呜呼,木将枯而春嘘之,火将灭而膏润之,以臣罪犯,得此恩数,求之古今,罕与为比,则在臣私义,唯当含恩怵威,屏息数愆而已,尤安敢自同平人,循例辞巽之为哉?虽然仪不及物,犹曰不享,顾臣所犯,关系何如,而特蒙我殿下庇覆之宽假之,乍罢旋仍,视若微眚细故之有足可原者然,此为臣私荣则极矣,其如坏常宪而辱朝廷,何哉?且况旬宣之职,亶在于承流宣化,弹压一路,守宰之不遵式者,纠而正之,民庶之不如法者,威以惩之,即其职也。今臣之所自犯,不可但以不遵式不知法者论,则更以何颜,对守宰而莅民庶乎?左右思量,徒增愧惶,晏然冒据,义不敢出,玆以沥血号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仍下臣司败,以正其罪,俾为为藩臣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慈教特为分拣,为轸民弊,卿其勿辞察任。

○平安道儒生生员黄宅周,幼学杨泽云、金之奎、杨秉存、金鸿禄、黄镇倬、李嵩大、鲜于慎、洪夏祯、洪益善、卢显行、金乐明、金商说、金荣甲、洪锡一、张受教、卢鹤闻、黄崧、吴一鹏、黄銮、许坪、李元泽、李喆廉、杨在元、张受恒、金甲寿、黄宅鲁、杨朝岳、李乐濂、玄益寿、杨秉厚、鲜于锺、李乐谦、曺涵、李锡光、李学鲁、朴徕洙、李锡骏、玄益德、崔养心、金景濂、金泰祐、康复宁、朴尚兰、姜弼荣、李锡蓍、金时行、李宗谦、金之璇、苏云恒、赵圣奎、卢佶、崔性谦、金若行、洪应鲁、杨麟岳、杨鼎秀、金泰祉、姜滚、金命履、姜潗、卢贞履、卢元履、卢齐辅、金养中、金善容、金宗荣、洪慎谟、李景斗、张汉佐、金尚禄、李商霖、吕垹、李尚实、朱壹、李学心、奇必著、郭载荣、洪命臣、金宗衡、金铎、苏云谦、金铦、黄𡾯、黄基厚、金宗泽、宋彦亨、赵镇参、曺元常、李荣聃、黄就衡、李亨斗、李仁家、曺圣默、金显德、赵膺奎、金正德、金敬昊、洪鼎彬、黄秀成、黄凤周、黄镇奎、李仁承、黄亨祖、张起荣、曺维城、李仁迪、金阳复、李相晦、李相天、金垕、金思直、金致益、金𤧣、金尚集、姜大荣、安济权、张达祖、杨舜岳、崔台玉、洪时彦、吴一夔、吴一鹤、张益明、黄圣起、杨锡蓍、黄俭、金默、金之所、白大有、张就荣、黄亿、金学昇、黄健、杨汉济、明天一、朱学大、黄宗和、金乐喆、鲜于澧、许峻、鲜于沄、金正中、赵弘鼎、李大昇、崔奉玉、鲜于瑛、崔杶、李德良、李正麟、李配祖、赵远增、李大馨、崔致慎、杨泽昇、杨源、杨汉荣、李涬、杨进岳、卢圣烈、杨时震、杨泽齐、金起崇、黄命来、杨峙岳、崔厚镇、金台燮、李秉常、黄正夏、任尚瑾、金荣耆、李养元、黄镇焕、金守默、黄铸、曺汉振、张致说、黄庭周、李日昇、金致河、康麟德、郭载徽、朴润身、黄始权、金学祖、洪汝舟、金性鲁、姜乐基、洪命舟、黄桧、金迪禄、安处基、全尔命、朴瑜、李仁开、高旻柱、李喆焕、朴尚廉、申处夔、黄庭鲁、宋汇吉、尹义弼、李梦鲁、赵霂、洪再彬、李寅培、金庆一等疏曰,伏以,星霜荐改,礼制有限,洪惟我正宗大王,祔庙礼毕,於戏,不忘之思,与天无极,我殿下端冕即吉,羹墙在御,廓然之慕,何以堪处?仍伏念,圣王垂世之教,莫盛于显忠崇节,而若我四百年扶植纲常,敦尚忠义,天经地纬,灿然不泯者,诚赖列圣御极,宏收远览,必先眷眷于激厉阐杨之政。逮至华夏陆沈,江汉朝宗,文、陆不让于南朝,夷、连辈出于东藩,于是乎箕圣礼义之邦,焕然复为君子之国,而自我肃庙建坛行礼,尊周之义,家法相传,风泉之思,遍及陪臣,凡系光褒崇报之典,有闻毕举,至我先大王,寤寐《春秋》,秉义弥高,起旷感于忠贤,揭昭光于宸翰者,二纪之间,史不胜书。今殿下治庙初元,志懋善继,法祖宗尊攘之义,想丙丁板荡之际,必有抚古兴感于死事诸臣之忠,而臣等所居道平壤一府,即当时方伯邑倅成仁之地,节义并萃,疆土增重,而甘棠遗黎之所讴吟而饮泣,泗上双庙之所瞻式而吊古者也。臣等谨按,本府于丙子之难,故观察使忠烈公臣洪命耉,以监司死于节,故掌令忠正公臣洪翼汉,以庶尹死于节,俱蒙朝家旌褒之恩,而粤在肃庙壬午,西人于府西豆老岛之北西山之下,立祠以祭翼汉,号曰西山祠,盖以翼汉之被执入沈,实在此地,故悲其迹而慕其义也。其后又以命耉之按节玆土,同时殉义,与翼汉同祠而并祭之,先正臣文纯公权尚夏有诗四句曰,倬彼箕都,西山漠漠,缅怀双节,清风洒落,仍书清圣台三字,刻石立于祠门之内,以譬孤竹伯、叔之烈,而二臣之精忠大节,炳烺日星者,足征于斯。呜呼,丙丁之事,尚忍言哉?方北使来议僭号也,翼汉首先抗疏,请执其使而戮之,北使惧而遁去。其冬警报至,主和者谓斥和而致虏者,洪翼汉也,遂除平壤庶尹,俾迎其锋而迫遣之,翼汉夷然曰,殉国死敌,吾之索心也,即日登途,而虏骑已迫西郊矣。翼汉穿贼屯数十日,始达于平壤之宝山城,召集部民,殚心筹画,士气思奋,守备且具,而事已大谬。虏要得斥和臣以甘心,主和者以翼汉及尹集、吴达济三人应副。于是翼汉,自任所缚至虏庭,兵刃交胁,抗立不屈,解衣投地,请速脔呙,仍索笔挥书,以明覆载之间无二天子之义,遂就惨戮,如赴乐地,魂魄不归于故国,义声大振于夷夏。环东土数千里,至今免为左衽之域,而知有《春秋》尊宗周之义者,实赖翼汉等数臣之忠,而永有辞于天下后世矣。若命耉之为监司也,龙、马两胡,持其国书,率蒙古酋领而来,议建伪号,域内震怖,待以待中朝使之礼,命耉独贬其仪。龙等已大慑,及其发言,命耉正色斥之,且曰我国之天,在于大明,龙等色沮,不敢复言。虏既僭号,僇辱信使罗德宪等,作书称敕壐而还之,命耉愤泣驰疏,请斩信使之头,入送潘中,且遣使责以大义,疏入,中外耸动。当是时,庙谟羁縻,和议方张,命耉忧愤成疾,慨然流涕,常言我则唯一死耳。自受任以来,日夜缮甲练卒,峙粮修埤,屡以监司之入保山城,直略无碍,条奏关防方略,皆切要急务,而竟寝不报,虏果渡江,三日直薄京师。命耉时在慈城,闻变恸哭曰,果如吾惴矣,以贼虏遗君父,守此何为?遂飞檄列镇,率师勤王,设殿牌肃躬行礼,部署诸将,激以忠义,士皆挥泣,勇气百倍。自南汉受围,诸路拥兵之臣,逗挠观望,无敢婴其锋者,而命耉孤军入援,转斗千里,所遇摧破。贼及大惧,悉引南汉精锐,骤若风雨,遂与鏖战于金化之柏田,命耉亲执桴鼓,誓天督众,千炮齐发,贼尸相枕,而虏又益兵,我则无救。命耉自知死所,徐解印符,身中三矢,毅然不动,手剑击刺,气愈凛烈,及至遇害日久,颜色如生。仁庙闻其殉命,临筵出涕曰,板荡死难,只有洪命耉一人,哀恤之典,旷绝千古。噫,此二臣者,一则委骨燕山,一则横尸原野,而其斥和也同,其死义也同,一则方伯,一则邑倅,而其尹玆土也同,其字斯民也同。况其氏系同贯,宦迹同辙,筹画之际,羽檄之会,想见其一心同照,戮力同事,而生同患难,死同竹帛,则今于桐乡一片,与同俎豆者,此实箕之士民不能已之志,而究诸精义,质诸国论,庶几不悖而不贰矣。是以创祠之初,故相臣忠翼公赵泰采,以按使,主张而乐成之,其后搢绅大夫之莅是邦而过是乡者,莫不起敬而致虔。秪缘西土遐远,俗习贸贸,建祠百有馀年,尚未请额于朝,而间者丁丑旧甲之回,本府儒士康逵等,始乃一遭叫阍,适值客使之来,见格喉完矣。伊后故老凋丧,多士因循,寥寥无更吁之举,遂使一祠双节,不及闻于先大王在宥之日,以贲惇典砺世之治者,此臣等之罪也,亦臣等之恨也。今以当陈于先朝不得陈者,负罪赍恨,又不能一陈于殿下之前,则是将终归乎有祠而无额,有飨而无名,永贻羞于殷师之遗邦矣。夫以二臣之忠贯日月,名亘宇宙,岂有轻重于尸祝之事,而漠然山河,庙貌凄其,徒凭舟人过客之指点,未有华额璇题之表揭,则何以慰忠志之慨伤,而亦不为昭代之缺典乎?且伏惟念国家于大小祠院,特宣扁额者,或以一时之过迹,或以一事之偶会,唯其人之是视,未必皆终老之所毕命之地,而在在尚然。今二臣之于此地,遗爱不比过迹,委寄不翅偶会,而流芬宿烈,过于终老,捐身殉国,即其毕命,臣等之冀望殊典,愿得恩额,或不至于僭猥之甚,况其祠屋之仍旧,仪物之无加,实有异于创议而违令者哉?说者谓二臣前此,皆有赐额之祠,系是叠设,向来畿儒所请赵文正祠额,犹未蒙允,则今不宜妄陈此疏,其言固当然,臣等死罪,窃以为,事不可以一槪论。夫叠额与叠享,均是叠设,而如江华忠烈祠之追享翼汉,乃在先朝丁未,虽系禁令之后,曾不以叠享为拘。盖我先大王尊贤尚节之盛德,唯义是当,唯公是听,若其人有旷世不偶之迹,则不少难惜,苟其地有十分当设之义,则不嫌重复,西涧、大老等数贤之祠,亦皆此类。夫翼汉之于我东,妇孺仆隶,皆称以三学士之首,而倡明大义,只手扶纲之功,虽家祭而户飨,未为多也。且彼西山一发,即其授命就义之地,而自此以西,无复南冠故国之迹,倘使英灵有返,则必于斯踯躅而徊徨。呜呼,唏矣,此岂非忠臣烈士胆裂而肠摧者哉?然则翼汉腏享之地凡四所,而宜莫如西山之专且切也。又况命耉之同此祠,实千古稀有之事,命耉腏享之地亦三所,而其奋义树烈之绩,自箕城始,则又莫如箕人之尊且慕者。噫嘻,箕之一邦,幸而得二臣之来,为方伯为邑倅,不幸而值丙丁之变,为柴市为睢阳。使天下州县,无祠院则已,有则不祀其方伯邑倅同时立殣之地,而将于何地也?此真可谓旷世不偶之迹,十分当设之地。我殿下倘体先朝恢弘光大之度,以循一世大同至公之论,则其于叠设当否,必不待毕言,而有所裁处矣。玆敢不避猥越,相率裹足,来伏阙下,冒死烦渎于黈纩之听。伏乞圣明,俯垂谅察,特命有司,亟举宣额,俾树百代之风声,以耸四方之瞻聆,则在殿下述事之美,御世之具,亦未必无小补也,不胜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赐额事,询大臣处之,尔等退修学业。

○黄海道松禾道东书院儒生幼学姜达兴、申应宣、杨庆履、李百源、李得源、康㬘、李镕、杨日新、权旸、张配一、边喜世、杨震大、李仁烋、康、李庸徽、李钰、杨东潝、李万徽、李正夏、李敬一、杨庆亿、康文济、李尚渭、李仁绰、杨震昌、李春欇、康㬦、权得均、李尚孝、闵信德、李鈛、闵昇洙、李逵徽、杨东润、李尚惇、李光殷、边喜俭、杨显老、李范琥、李重埰、金应琥、任载厚、康趾烈、张配极、孙有曾、李元诚、李文协、崔锺斗、李东燮、申应文、李实、申泰周、权时均、李普懿、申锡普、李正蕃、李养履、权锡江、权益均、韩浃、张维干、金复渊、权齐衡、姜仁兴、杨庆纯、权宅均、杨庆福、张汉极、兪道圣、张配卨、李翊一、杨庆祖、杨庆达、张配七、韩宗益、康舜济、李尚寅、李光显、李范兴、杨庆崑、李东五、姜命钱、李䥽、杨显耆、李铢、李重惇、边锡宗、郑有锡、李春默、金应珀、孙旭世、李镇、康瑨、康履休、李宗学、边继宗、李宗源、韩宗根、闵圣洙、赵材复、杨庆恒、李继栗、杨重夏、权师复、兪达天、康禹济、郑得阳、赵材鲁、康禹宅、杨庆学、李之源、边弘宗、金珪、李基诚、崔锺心、郑凤振、李翊九、申凤周、权煜、杨庆礼、申锡九、权熀、姜命录、权焕、杨日协、李日默、姜命镇、李光表、杨庆重、兪昌太、权师学、李光宾、权圣东、李周源、李𨱇、申锡圭、权烨、杨日焕、李东蕃、李根、任智洙、张维杞、张至诚、申锡晋、张齐东、康堰、申锡曾、李𫔎、杨培元、杨日冕、康达济、李日泓、权世永、闵九范、郑有达、韩用默、李东亿、李翊左、杨日济、李暹、李光玉、韩应烈、李若徽、李光木、金以鉴、金仁恒、金载源、李普源、李德祐、权大均、李光祐、杨庆泰、李东著、金大鸣、杨日应、李昌华、张鹏龄、李元老、杨在能、康镇一、崔锺翼、张配天、杨庆禄、李述源、李远干、李养源、李𨯶、李远植、康琦、杨日宾、康琳、杨日羲、李光培、杨培益、张至炼、李亨达、杨铄、孙继祖、郑宽、李翊莘、张鹏大、韩宗杰、张有亨、杨福新、赵材楚、李汉源、杨日省、李范恒、姜命钦、闵以兴、杨学新、权晸、闵贞范、杨日复、韩濯、李锟、姜命镐、张炫奎、李范衡、兪达洙、杨益新、李范衍、康任济、金应星、金永秀、李光国、郑有一、郑匡一、杨显东、李永源、康𤩶、杨日晋、李万源、李镐、杨日华等疏曰,伏以,尊德象贤,明王教化之本也,建祠腏飨,昭代崇报之典也。是以我国祠院之制,其规不一,而或因杖屦之攸憩,许令腏食,或从衣钵之相传,又许配侑。于是乎道学尊而斯文有贲饰之休,风教振而士林有作兴之效,则祠院之有关于治道,顾不大欤?试以臣等所居之乡言之,有曰道东书院,以朱文公为主享,以先正臣文正公赵光祖、文纯公李滉、文成公李珥配侑之。盖其山谿九曲之胜,宛然武夷泉石,而李文成亦尝盘旋于斯,故邑之士遂创是院,其义则诸先正道德学问,实是朱夫子嫡传,而斯院体例,即一道统之所存也。院之设,在于万历乙巳,而逮我肃宗大王,特赐恩额曰道东,道东二字,即吾道东来之义,而邻乡之海州,又有石潭书院,体例既同是院,而宣额亦曰绍贤,则绍贤、道东,其义一也。猗欤我圣祖尊贤重道之念,至矣尽矣,而遂使海西一方,鼓舞于菁莪作人之化者,职由是耳。其后宋文正之门人子孙,佥议多士,遂复摹写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文纯公权尚夏之遗像,妥安于道东讲堂,以寓尊慕之诚,盖亦以宋文正、权文纯之道德学问,又是李文成嫡传,则固宜配食斯院,以阐道东之义也。呜呼,道统之传,有自来矣,道出于天,而由人以明。粤自羲、农以下,尧、舜之精一执中,禹、汤之建中建极,即其一心相传之诀,而三代以后,师道在下,则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而孔子传之孟子,此建天地历万世而不可易之大一统也。惜乎汉唐以往,反复沈痼,五季风雨,正道榛芜,而有宋朱子,集群贤而大成,上承孔、孟之统,下阐周、程之学,遂使斯道之在天下者,炳朗乎如大明中天,此诚夫子后一人耳。自朱子殁,胡元乱真,圣学湮没,而运启吾东,儒贤蔚兴,始有赵文正、李文纯、李文成诸贤出,而吾道遂东。至若李文成,则穷性命理气之原,明天德王道之几,远溯洙、泗之渊源,近继洛、闽之緖馀,挽回世道,殆若日星于昏衢,而再传而得宋文正,以明天正人之学,秉尊周攘夷之义,一堂鱼水,万古纲常,而平生收用,一遵考亭丈尺,两贤传心,千载隔晨,则实亦朱子后一人也。又一传而至权文纯,则一直旨诀,独得其宗,而侐彼皇祠,春秋有可读之地,眷玆寒水,秋月有照心之像,则其克成师志,克守师训者,允为百世之宗师矣。然则孔、朱以下道统之传,实惟在于我朝三先正矣。凡其崇奖之礼,尊尚之义,一有阙焉,则反有欠于一揆相传之道,而惟彼李文成,既跻于朱子之祠,独此两先正之不得与焉者,已是斯院之欠事矣。况今影帧之奉置讲堂,又为七十馀年之久,而春秋芬苾之礼,行于院宇,而阙于讲堂者,岂非士林之所怅然缺望者乎?且况绍贤、道东,其例既同,而绍贤则已行宋文正追配之举,独此道东,尚今未遑者,尤岂非圣世之阙典乎?是以先朝光御之初年丁酉,本邑章甫,以此齐吁,而先朝以事系难慎,更当量处为批。圣意所在,虽不敢仰揣,若其体圣祖宣额之意,轸先贤崇报之念,靡不用极,特以重事面之义,不可不审慎,而其所审慎,尤有光于两贤故也。臣等且感且诵,拟图更举,务积诚意,恭俟处分矣。今焉仙乡云邈,祔礼已举,微沈无更吁之期,兪音无可承之地,俯仰穹壤,万事廓然,玆敢相率仰渎于崇严之下。伏乞圣明,俯赐鉴察,追先朝量处之教,轸本院传道之统,特命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文纯公权尚夏,升配于道东书院,以光圣德,以幸斯文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两先正陞配事,当询大臣处之,尔等退修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