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八年/五月
5月1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坐〉。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坐〉。右副承旨徐長輔〈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直〉。注書李寅泰〈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羽根〈仕〉。事變假注書趙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患候輪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輪直撤罷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義運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執義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淳曰,只推。
○宋知濂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景鎭、弼聖賚,持平孫錫祉在外,只有持平權偌一人,無以備員署經,執義金用默,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宋知濂曰,未下直守令、邊將,皆令當日辭朝。
○備忘記,麟山僉使池達漢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水口萬戶尹弼漢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學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景鎭、弼聖賚,持平孫錫祉在外,執義金用默傳旨未下,持平權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祭官,當爲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鐮、尹錫永。
○宋知濂,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契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云,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林漢浩狀啓,則以爲,會付還摠,無以排巡,麥嶺民情,政在遑悶,本府還餉留庫中租米太合二千八百八十四石,屬邑餉租合二千六百七十五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荐歉之餘,麥熟尙遲,此時農糧,宜藉官糶,而所請之數,亦不過多,依狀請加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禎植,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鄭東煥,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三營發遣砲手,合力行獵矣,今日鵂巖近處,小豹虎一頭捉得,謹此封進,而捉虎將卒,自各該營,考例施賞,或有未盡捉者,更爲遍察,另加搜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魯益啓本內,全州判官李一榮,沃溝縣監朴鳴和,群山僉使具載重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一榮、朴鳴和,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具載重,以領運差員,已爲發船云,待稅穀畢納拿囚,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戊寅五月初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記事官李寅泰、李湜、權敦仁,同副承旨申在植,假注書金羽根,判府事韓用龜,右議政南公轍,檢校提學金祖淳、李晩秀、沈象奎,原任直提學李存秀,直提學朴宗薰、李龍秀,檢校直閣鄭元容,直閣鄭基善,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安昌禧、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用龜曰,日氣不調,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患候彌留,昨日有輪直之命矣,夜來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患候靡寧之中,雖貴補養之節,而熱姑未退之前,進御補養之味,則恐或無益而有害,此等處,益加審愼,區區之望。上曰,湯劑則退去議定以入,可也。嘉順宮進服柴胡養胃湯前方中,加乾葛一錢,柴胡加五分,黃芩、草果各加三分,一貼煎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査橘茶一貼煎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柴胡養胃湯,依前方一貼更爲煎入事。〈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藥房直〉。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坐〉。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坐〉。注書李寅泰〈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羽根〈仕〉。事變假注書趙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患候輪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連進湯劑之後,諸節果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景鎭、弼聖賚,持平孫錫祉在外,執義金用默未肅拜,持平權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義運啓曰,副摠管宋冕載,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韓義運,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瀋陽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宭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應把驛馬二十四匹內,公淸道驛馬四匹,全羅道驛馬五匹,慶尙道驛馬十一匹,來六月十五日,京中逢點,江原道驛馬二匹,咸鏡道驛馬二匹,依例自本道,直爲起送,趁來六月二十日,逢點於安北之意,各該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使臣遞改後,拜表吉日,例爲改推擇,而今此瀋陽問安拜表,來六月二十二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日定行事,自該監改擇報來矣,原粘目中,依例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寅五月初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記事官李寅泰,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權敦仁,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安昌禧、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思穆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昨日熱候,日暮未退,夜來諸節,何如?上曰,與昨一樣矣。上曰,今日診候,當爲之耶?思穆曰,湯劑俄纔入之,診候姑觀爲之似好矣。上曰,診候待下敎爲之,可也。嘉順宮進服柴胡養胃湯前方中,調露薑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藥院直〉。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坐〉。右副承旨徐長輔〈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直〉。注書李寅泰〈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羽根〈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患候輪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湯劑進服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學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景鎭、弼聖賚,持平孫錫祉在外,執義金用默未肅拜,持平權偌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放技,而輪直撤罷間,依例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昨日鵂巖下,捉得豹虎後,仍爲行獵矣,今日北曲城近處,又捉小豹虎一頭,謹此封進,而領軍將之出力勤渠可嘉,連捉三虎之該校論賞事,曾有定式矣。令該曹考例稟處,至於砲手,自各該營,分等施賞,而連捉之餘,有難遽然撤還,仍又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寅五月初三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記事官李寅泰,別兼春秋趙琮鎭,記事官權敦仁,直閣鄭基善,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安昌禧、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思穆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調攝中氣候,昨日差勝,夜間諸節,何如?湯劑尤當速定,卽爲診候,議定湯劑似好矣。上可之。嘉順宮進服柴苓湯一貼煎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柴苓湯,依前方一貼,更爲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藥院進〉。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注書李寅泰〈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羽根〈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患候輪直,大殿、正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湯劑進服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學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景鎭、弼聖賚,持平孫錫祉在外,執義金用默未肅拜,持平權偌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徐長輔啓曰,事變假注書趙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因臣曹草記,忠原縣監鄭冕綏,永柔縣令鄭時綏,時在楊州地云,故卽速還官之意,關飭該道臣處矣。卽接京畿監司洪遇燮移文,則以爲,忠原縣監鄭冕綏,永柔縣令鄭時綏,俱以身病沈重,不得還官云,上頂gg項g兩邑倅身病,雖未知如何,而促敎之下,有難等待其差歇,竝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阿耳僉使柳可源,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勢難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李瀅夏差祭,直講未差,典籍崔秀俊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今日北岳近處,又捉中豹虎一頭,謹此封進,而連日獵捉,至於四頭,不可遽爾撤還,仍又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寅五月初四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記事官李寅泰,別兼春秋趙琮鎭,記事官權敦仁,直閣鄭基善,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安昌禧、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思穆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曉進露薑汁,俄又進湯劑,診候姑觀動靜爲之,何如?上曰,唯。今日則不爲診候,而來日爲之乎?思穆曰,然矣。嘉順宮進服露薑汁,牛黃淸心元一丸調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柴苓湯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藥院進〉。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坐〉。右副承旨徐長輔〈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直〉。注書李寅泰〈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羽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患候輪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湯劑進服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景鎭、弼聖賚,持平孫錫祉在外,執義金用默未肅拜,持平權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義運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學淳曰,司謁李重默,令攸司科治。
○趙渡改差,代以金輦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學濂爲宗廟令。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祖永爲忠原縣監,林顯喆爲永柔縣令。
○徐長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身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寅五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記事官李寅泰,記事官李湜,記事官李嘉愚,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命運、權以中,進伏楹外訖。思穆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診候,醫官吳千根、李命運、權以中,以次診候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醫官所奏以爲,進御拱辰君子湯,今至百貼,且時令漸熱,姑爲停止爲宜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依此爲之。上曰,湯劑中人蔘,一貼入幾錢乎?思穆曰,一貼入一錢式,百貼爲十兩矣。上曰,十六兩爲一斤乎?思穆曰,然矣。思穆曰,醫官權以中,昨自任所入來,今方入於待令醫官中,嘉順宮診候,使之同入,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履喬曰,春坊冊役,今方纂輯,而《日省錄》,多有毁缺處,取覽《堂后日記》,何如?上曰,依此爲之。知濂曰,下番權敦仁,身病猝重,姑爲出送調理,何如?上曰,出送,可也。上曰,春坊入直上下番誰也?履喬曰,上番金道喜,下番金在元矣,進御拱辰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香砂君子湯前方中,去枳殻加黃連五分,調中瀝三匙、薑汁半匙,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加減柴苓湯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藥院直〉。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金學淳〈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直〉。注書李寅泰〈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患候輪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湯劑進服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在植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景鎭、弼聖賚,持平孫錫祉在外,執義金用默未肅拜,持平權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啓曰,右副承旨徐長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求落點。
○尹命烈啓曰,假注書金羽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羽根改差,代以金大坤爲假注書。
○金學淳啓曰,正言李是遠,以其親病,陳疏尋鄕,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身敬爲摠戎中軍。
○尹命烈,以吏曹言啓曰,因臣曹草記,洪陽縣監趙台榮,時在驪州地,以卽速還官之意,關飭於該道臣處矣,卽接京畿監司洪遇燮移文,則洪陽縣監趙台榮,自驪州鄕家,已爲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致華手本,則時囚罪人趙恩錫,猝得輪感,寒熱交作,食飮全却,眞元大脫,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恩錫,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是遠疏曰,伏以臣之老父,素抱貞疾,不離床褥,藥餌爲命,臣之情理,實不可一日離側,而薇垣除旨,忽下特點,繼以馹召,恩光下燭,鄕里動色,闔門感泣,臣父病中,敎臣以竭蹶趨赴,粗伸義分,故來伏旅次,祗肅恩命,今已有日,卽接家信,臣父病情,近失調攝,一倍添劇,專人報急,促臣歸救,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今於輪直未撤,上下憂遑之時,唐突言私,極知猥越,而情有所迫,不能按抑,玆敢忙陳短章,徑尋行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下遞改之恩,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寅五月初六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記事官李寅泰,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嘉愚,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安昌禧、李命運、權以中、金殷相,進伏楹外訖。思穆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湯劑,俄纔入之,今日則不請診候矣。上曰,來日當診候乎?思穆曰然矣。上曰,入直閣臣誰也?履喬曰,待敎徐憙淳矣。上曰,何不入來?履喬曰,未及入來矣。上曰,入直春坊誰也?知濂曰,金道喜、尹應大矣,待敎徐憙淳,追後進伏。嘉順宮進服加減柴苓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藥院進〉。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金學淳〈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坐〉。注書李寅泰〈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患候輪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昨日湯劑進服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在植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景鎭、弼聖賚,持平孫錫祉在外,執義金用默未肅拜,持平權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長陵忌辰祭正日,初九日初十日,獻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慈候平復,輪直撤罷。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見傳敎下者,以嘉順宮患候平復,有輪直撤罷之命,下情慶幸,曷有其極?第伏念康復雖奏於不日,調護尤倍於此時,其在愼重之道,臣等之遽然退歸,萬萬未安,玆敢相率仰籲。伏乞特許臣等依前輪直,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慈候平復,依前下敎,卿等退去。
○以咸鏡監司朴宗來狀啓,甲山府使任百觀,謂有情勢,廢却公務,罷黜事,傳于尹命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尹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孝昌墓忌辰祭獻官,前承旨徐長輔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徐長輔。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禧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內靑龍中腰沙汰,長四十三步,廣三步,深七八尺,年年頹塌,實未知始自何歲,而因循以過,漸致潰破矣。今當夏節,若經一番潦雨,勢必至於大段潰決云,故聞甚驚悚,更爲詳細報來之意題送矣。又接其所報,則果如前報,雖與新頉有異,旣若是緊重,不可不趁卽奉審後,稟旨補築,臣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柳相燁,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連捉四虎,而遽爾撤還,恐涉疎虞,仍爲搜獵,今至三日,不見虎跡,姑爲撤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寅五月初七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記事官李寅泰,記注官金履迪,記事官李嘉愚,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安昌禧、李命運、金殷相、權以中,進伏楹外訖。思穆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診候,今日則當爲之,醫官使之待令於差備門外,而臣等退去,以爲議定湯劑之地似好矣。上可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藥院進〉。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注書李寅泰〈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嘉順宮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湯劑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北苑謹當行禮矣。
○申在植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景鎭、弼聖賚,持平孫錫祉在外,執義金用默未肅拜,持平權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藥房問安勿爲之。
○申在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五月初十日北苑親行望拜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煐、金益彬、趙岐受由在外,宋冕載、鄭景祚未肅拜,柳畊呈辭受由,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魯甲爲甲山府使。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丕應、洪秀晩、南履翼、朴蓍壽、白東薳、張鉉宅、鄭學畊爲副摠管。
○申在植,以兵曹言啓曰,北苑望拜禮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知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朴宗來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自來不敷,只以應分之數,實無繼巡之道,各邑所在元還餉及交濟久置留庫條中折米三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穀簿,自來不敷,南關尤甚,而北邑,亦或有不足之處,農節排巡,在所軫念,依狀請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趙鍾永狀啓,則以爲,當此窮節,農糧艱乏,民訴鎭報,咸請加分,各邑鎭倉留庫中各穀三千八百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加分,雖未嘗歲以爲例,而窮春糧乏之時,每多闊狹之請,數亦不至過多,依狀請加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戊寅五月初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記事官李寅泰,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李嘉愚,直閣鄭基善,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李命運、權以中、金殷相、朴器成進伏訖。思穆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患候,今已平復,昨日撤直,又當今日慶辰,不勝歡忭之忱,湯劑姑觀數日,更爲診候後議定,似好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朝房齋宿〉。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朝房齋宿〉。右副承旨韓耆裕〈朝房齋宿〉。同副承旨李勉求〈朝房齋宿〉。注書李寅泰〈朝房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景鎭、弼聖賚,持平孫錫祉在外,執義金用默未肅拜,持平權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同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愼性眞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錫祜爲兵曹參知。
○韓義運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左參贊李好敏未肅拜,右參贊李普天,戶曹判書李相璜,判尹趙德潤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宋穉圭在外,何以爲之,而大司諫尹尙圭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永肅門爲之。
○傳于韓義運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韓義運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尹命烈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同副承旨愼性眞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新除同副承旨愼性眞,時在慶尙道安義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耆裕落點。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北苑親行望拜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權丕應、洪秀晩、南履翼未肅拜,白東薳、張鉉宅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因都摠府草記,明日北苑親行望拜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權丕應、洪秀晩、南履翼未肅拜,白東薳、張鉉宅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宗正、申溆、柳相亮、金煐、朴宗柱爲副摠管。
○以平安監司李肇源狀啓,江東縣監徐萬修,壬申蕩減之債錢,還爲懲捧gg徵捧g,民怨載路,發關該縣,使之出給,而擧行形止,終不報來,謂有身病,投呈辭狀,體例所在,不可仍置,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命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益聞爲江東縣監。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啓曰,中日習射技放事,以輪直間,啓請停止矣。今已撤直,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坐〉。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金學淳〈坐〉。右副承旨韓耆裕〈坐直〉。同副承旨李勉求〈坐直〉。注書李寅泰〈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北苑望拜禮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諸節,更爲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慈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耆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以執義金用默,司諫任百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淳曰,只推。
○金學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內,奉化前縣監申星模、尹東壽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申星模,以伊川府使,時在任所,尹東壽,下去京畿抱川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內,龍宮前縣監曺龍玩、韓百源、宋啓洙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曺龍玩,下去慶尙道晉州地,韓百源,下去京畿安山地,宋啓洙,以牙山縣監,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戊寅五月初十日卯時,上詣北苑。皇壇望拜禮入侍時,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韓耆裕,同副承旨李勉求,記事官李寅泰,假注書金大坤,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嘉愚,直提學朴宗薰,檢校直閣鄭元容,直閣鄭基善,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建陽門,入靑陽門,通禮前導至幕前,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小次,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參班儒武各就位,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黑團領袍以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帳殿,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拜位北向立,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贊儀唱跪,上跪,司香二人,進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興退,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御小次,望拜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由靑陽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出標信解嚴。王大妃殿進御香砂君子湯前方中,加檳榔一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病〉。左承旨尹命烈〈病〉。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韓耆裕〈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金逌根〈未肅拜〉。注書李寅泰〈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韓義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尹景鎭、弼聖賚,持平孫錫祉在外,執義金用默未肅拜,持平權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金學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逌根落點。
○以同副承旨金逌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李勉求,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李源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藥院進〉。左承旨尹命烈〈式暇〉。右承旨朴周壽〈未肅拜〉。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注書李寅泰〈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嘉順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諸節,更爲議定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韓耆裕,同副承旨金逌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韓義運曰,藥房間日問安勿爲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申在植,執義宋應圭,司諫鄭度采,獻納趙忠植,掌令洪羲弼、姜斗煥,持平趙秀仁、沈英錫,正言許兟、李基栽落點。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持平趙秀仁在外,沈英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鄭度采,獻納趙忠植,正言許兟、李基栽,持平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李止淵落點。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正言朴齊一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逌根,副司果單朴齊一。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學畊,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許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前持平韓啓玉疏曰,伏以臣,本以遐土微蹤,學蔑才短,百不猶人,而猥荷兩朝拂拭之恩,前後踐歷,罔非踰分,頂踵毛髮,俱是洪造,以至陋而濫廁簪紳之班,以至駑而忝叨言責之任,犬馬之忱,芹曝之誠,自有彝性之所同得,而毫絲莫效,涓埃未報,自顧慙恧,徒切耿結。頃於壬申七月,幸値冊禮呼崇之慶,臣自鄕廬,趨參舞蹈之班,而其年九月,待罪掌樂院正,奉職十五朔,移除柏府,旋蒙恩遞,留邸數月,痰症猝重,馱還鄕里,仍爲病伏者,今爲五載,而賤齒且七十矣。其間臺諫前單,特下恩點,至於八次,臣是何人,得此優渥?每伏受除旨,感淚交逬,夜起彷徨,措身無地矣。卽者,柏府前望恩點,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兼有乘馹上來之命,遐土蓽屋,榮燿罔極,伏奉有旨,不覺聲淚之俱發,召命之下,不敢偃處私次,卽爲登途,而多年衰病,轉益沈痼,艱到永興府,賤病尤劇,前進無路,玆敢瀝陳血懇,縣道封章。伏乞聖明,天地父母,察臣病之難强,諒臣言之非飾,亟賜遞斥臣所帶臺銜,因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待罪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區區寸忱,自切憂愛,一欲進蕘,仰裨淸明治化之萬一,故敢此敷陳,伏願聖明,勿以人微而廢言。竊伏念天下之百千萬事,皆源於人主之一心,而其治心之要,都在乎講學而已矣,人君之學,非比尋常章句之學,必也討論乎經義,格致乎事物,發號施令,準的乎聖訓,一動一靜,櫽括乎方策,務歸於窮理正心,化民成俗之方,是故恭惟我列聖朝,有日三講之規,朝講也、晝講也、夕講也,又有召對夜對之法,此莫非窮格眞工,精一心法也。伏聞我殿下,日開經筵,晝接臣隣,百僚聳瞻,四方欣仰,而顧今節序方暢,午晷如年,克體乾行不息之工,允法殷后時敏之學,三講俱復,別對又行,則正心之道,致治之本,亶在於是矣。且伏乞春宮邸下,尺衣漸長,睿知夙就,習熟見聞,必以學問上,爲不厭不倦之工,則此所以養質陶性,祈永迓休之道也。伏願殿下,必以心得之弘業,庸作身敎之至效,是臣區區之望也。且伏念爲國出治,輔世長民之道,專在於得人,顧今朝廷之上,賢俊濟濟,才彦于于,而草野之中,亦豈無遺珠之歎乎?得人之道,又專在於實心搜訪,歷代人才之菀興,皆由於人君之招延,雖以國朝古事言之,粤在成廟朝,特命宰執,以德行才諝,分彙薦聞,或直授六品,或特授初仕,國朝人才,於斯爲盛,殿下若使公卿輔弼之臣,實心搜訪於草野圭竇之中,以德行經綸材諝,各擧一人,則近來人才,雖曰渺然,豈無其人乎?若曰無之,則是誣一世也,無公心也,目今急務,莫如得人,惟殿下念哉?且臣素有蓄積,又此冒達焉。臣於年前,待罪高山道察訪時,目見本驛難支之弊,若不及時矯革,則將有絶站之患,前後郵官,非不稔知,而俱以疎蹤,旣不敢陳達於朝廷,又不能周旋於巡營,因循抛置,以至今日,殘驛切骨之痼瘼,終無可蘇之期,此臣所以每念及此,不勝憂悶者。大抵本驛,以北關初程,六陵寢春秋奉審,兩本宮衣襨香祝陪進,皆是他道各驛所無之公役也。南北帥臣、評事,諸般使星之外,六鎭、三、甲守令、邊將,率皆騎驛,故驛路偏苦,莫此爲甚,本驛所屬各站位土,擧皆磽薄,所謂馬戶輩,無以聊生,且所管十四站之中,惟高原之隘水站,通于關西,安邊之火燈站,通于關東,僻處山峽,不參輪役,其外直路,爲十二站,而安邊之南山站,定平之蓬臺站,所在位土,尤極瘠薄,貧殘驛屬,實難賴此而支保,凡有公役,僕痡馬瘏,每以他站馬因把,以此之故,隣站亦隨而病焉,此實本驛切骨之痼瘼,而尤有所難堪者,一自長津邑、厚州鎭新設之後,營裨、營校、營吏等因公幹往來者,必把咸興之平原、德山兩站馬,而自平原至厚州七八百里之間,無站遞騎,而以一站單騎,驅馳於七八百里之險路,不斃則病,固其勢也,然此猶不足恤,而莫重傳命,由是延拖,此豈非大可寒心哉?各站之彫弊如右,則畢竟絶站,的然可待,故臣以此難支之狀,文報面陳於伊時道臣,而特以臣文辭拙訥,終不見區劃,耿耿一念,不敢以旣遞而少弛,反復思惟,其所矯捄,粗有一策,蓋自咸關嶺以北,至北靑以南所在咸原、新翊、平浦三站,屬於居山驛,而與本驛德山站,地界相接,無異同驛,且居山屬站,則其數幾倍於本驛,其役太歇於本驛,故自近年以來,以此三站之馬,來助本驛春秋奉審之役,而此不過一時之助,旣非永定劃屬,則諸般公役,無以隨時相助,今若以此三站,永爲劃付於高山道,則站數之多寡,相敵於彼此,事役之酬應,有均於南北,其在共濟之道,必無相妨。至若南山、蓬臺兩站,則亦有保助之方,而安邊府近,有敬賊籍産,以其田土,分屬兩站,則猶可爲沾涸之一道矣。且長津、厚州,旣有邑號,又有鎭名,則其勢不可不設站,而其土地不饒,道里甚遠,則雖不可比之於諸站之逐戶給土,計道給馬,然而厚州、長津之間,又設數三站,站置騎二匹卜二匹,則給土之數,不爲浩大,傳命之道,可免遲滯,若其創置之方,措處之策,令道臣、邑守,相議經紀,恐合便宜,而事係變通,博詢裁處,一以保北關傳命之重地,一以蘇本驛濱死之郵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尾陳事,令廟堂稟處。
○戊寅五月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權丕應,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金履載,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韓義運,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尹命圭,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洪羲祖,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金大坤,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金履迪,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嘉愚,持《詩傳》第二卷,武臣副護軍李運植,以次進伏,上開卷讀前受音訖,命奏新受音,命圭讀,自有狐綏綏,止有狐三章,仍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訖,命陳文義。命圭曰,此章亦淫詩,本旨則別無可陳之義,而其曰心之憂矣,之子無裳云者,固是托辭,而大凡人而無衣,則無以禦冬,故《豳風》首章曰,無衣無褐,何以卒歲?然則聖王制民之産,莫先於足衣食,而生民之艱難,無衣與無食同,故農與桑,每爲國家歲課之大政,種綿種麻,尤爲百姓衣服之源,而皆是我國宜土之産,然近年以來,桑蠶麻綿,在在荐歉,蔀屋之民,當寒而無絮衣,當暑而無布綌,若使懸鶉裸體之狀,親見於紸纊之下,則錦衣靡安,而九重之憂虞,當如何哉?在昔仁廟朝,當歲甚寒,念西民之凍死,却所御貂裘,以其價布,下送兩西,分給赤脫之民,聖朝憂民無衣之至仁盛德,於此可法,而此等文義,如是推類而省覽,則亦足爲仁政下究之一端矣。上曰,下番陳之。羲祖曰,此詩見其國亂民散之時,孀婦不能以禮自守,見鰥夫之無裳無帶無服而有憂,則其言雖鄙,其情亦慼,上番所陳足衣食之語甚好,而蓋民無恒産,則遂無恒心,何責乎廉恥乎?故曰,衣食足而知禮節,此詩之旨,卽亦程子所謂只是後世怕寒餓死,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夫以匹夫匹婦之情,苟無衣食之資,則其何能量度於餓死失節之大小也哉?是故古之聖帝明王,必制民之産,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飽,凶年免於死亡,然後導之以德,齊之以禮,衛之時君,若知此義,則豈有風俗之如此乎?此等詩,雖是淫風,而足可以推知其愚夫愚婦之情,反求於制産敎民之方,則實爲講詩之要道也,伏願體念焉。上曰,同知事陳之。丕應曰,編詩之義,觀時代之盛衰,風俗之善惡,使人感發懲創,以此詩看之,國亂民散,男之鰥夫,不能資身,而未免無衣服,女之寡婦,不得其所,而至於求改適,與文王發政施仁,先此四窮之時相反,後世人君,常念民生困瘁,以一夫一婦之不獲自盡爲己憂,則其效必有不中不遠之道。伏願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履載曰,此章文義,別無可陳之辭,而上番所陳果好矣。近來綿歉,連歲荐仍,朝家恤民之典,靡不用極,至於價布,亦以代錢捧納,而民間猶未免無衣之歎,益加聖念,俾有實效之下究,是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義運曰,上下番及同知事、特進官,皆已仰陳,臣則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曰,注書出去,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也。賤臣承命出傳,都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李勉求,注書李寅泰,待敎徐憙淳,偕入進伏。上曰,各奏公事也。知濂曰,臣吏房,讀奏全羅監司李魯益狀啓珍山郡守兪殷柱到任事。義運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勉求曰,臣工房,無公事,而以戶房、兵房、刑房代房,有公事矣,仍奏黃海監司徐能輔啓本安岳郡反庫事,京畿監司洪遇燮啓本邪學無乎事,公淸監司權常愼啓本罪人奇重哲新昌縣到配事。上曰,左承旨何不入來?知濂曰,左承旨尹命烈,今日式暇矣。上曰,其外不入來者誰也?知濂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已蒙許遞,入前望單子,姑未點下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病〉。左承旨尹命烈〈式暇〉。右承旨朴周壽〈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李寅泰〈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韓義運啓曰,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朴周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止淵曰,召對爲之。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持平趙秀仁在外,沈英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止淵曰,輪對官明日待令。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鄭度采,獻納趙忠植,正言李基栽、許兟,持平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戊寅五月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鄭晩錫,持《詩傳》第二卷,同知事申在明,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李勉求,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尹命圭,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洪羲祖,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金大坤,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李衡柱,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嘉愚,持《詩傳》第二卷,武臣行副護軍沈能俊,以次進伏。上開卷讀前受音訖,命奏新受音。命圭讀自投我以木瓜,止木瓜三章,仍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訖,命陳文義。命圭曰,此詩必是男女相贈答之辭,木瓜、木桃,至賤之果,瓊琚、瓊瑤,至貴之寶,以貴報賤,已是逾當,而猶以爲未足,又曰匪報也,永以爲好也,其愛之甚而情好之固結,可以見矣。然君子之道則不然,報答務歸相當,故孔子之答或人之問也,以德報德,以直報怨,蓋以德報怨,雖若忠厚,而不直在其中矣,以物報答亦然,聖主之於賢臣,獻其敵愾之功,則賜以弓矢,以覺報宴,效其藩翰之誠,則錫以衮舃,以明報功,至於車馬、圭瓚、土田等物,莫不隨其勞勩,稱其報酬,故下之受賜者,惟德其物,而上之施與,亦無汰濫之弊矣。然則此章本旨,雖有薄來厚往之意,反不若抑戒詩投我以桃,報之以李之物各稱而報相當者矣,此等文義,伏願如是省覽焉。上曰,下番陳之。羲祖曰,此詩疑亦男女相贈答之淫詩,固不足以取喩,而後世詩人文士之相往復,必以此爲比,自謙則曰投瓜,稱惠則曰報瓊,蓋詩可以斷章取義,故大凡人有贈遺,我有報答,禮之常也,君臣上下之間,亦以此爲重,若《小雅》鹿鳴以下五詩,卽君使臣以禮之義,而恩義周洽,求示周行,故臣下所以頌祝報謝之義,藹然於天保九如之章,是奚但以此篇瓜瓊之喩,比而周之乎?比來講筵之臣,每以酬酢問難,上下交泰之象,無不仰勉,而乃殿下,一例淵默,粗陳芻蕘之說,未承玉音渙發,此專由於臣等謏陋之說,未能仰格萬一之致,而竊不勝區區抑鬱之忱,雖是本章文義之外,敢此仰陳矣。上曰,同知事陳之。在明曰,此章《註疏》則曰,衛人美齊桓公而作也云,而未見其必然也,大旨則疑亦男女相贈答之辭,然則尤無文義之可陳者,而報好二字,却有深味,報有上下相報之報,好有心誠好之之好,蓋下之事上也,雖蒙一時顧眄之恩,尙自感激,沒身圖報,猶恐不足,固秉彝同得之理也。孔明之於昭烈,所被恩禮,不過草廬三顧,而終至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非誠心好之,何以致此乎?上之使下也亦然,無德不報,無才不錄,不必待旂常可紀之績,而苟有尺寸收效者,則擧皆榮之以爵祿,結之以恩眷,是故非特當者之感奮殫竭,風動一世,人思自效,或當板蕩之時,至有殺身以報,而不自滿足,陽節潘氏所論文天祥死節,祖宗尊賢敬士之報云者,深知其誠心好之之故也。前代之上下相報,誠心好之之明驗,旣如彼矣,小臣耳目之所及,則惟我先大王臨御之時,蓋自朝臣,爰及委巷匹庶,苟有一藝能小勤勞,則無不厚加酬報,曲賜奬拔,八域含生,咸囿於鼓舞作成之化,故式至于今,於戲不忘,君子賢其賢而親其親,小人樂其樂而利其利,必追報萬一於殿下之廷者,莫非風澤之攸暨,而上下相報,誠心好之之明驗,又如此矣。殿下倘於此等文義,推類而勿泛看,則繼述之善,自在其中,深加體念,區區之望也。上曰,特進官陳之。晩錫曰,《衛風》蓋多淫靡,而此章亦男女相贈答之辭也。張橫渠風土所致之說,誠物理之固然矣,然人君敎化,如草上之風,而有移風易俗之道,輕浮者可使沈重,柔弱者可使剛毅,怠惰者可使勤勵,於變時雍,比屋可封,不係風土之美惡,雖以漢廣章觀之,江漢之間,舊多游女,其俗淫靡,及被文王、太姒之德化,人莫不貞潔自守,而其俗甚美,凡爲人上而主化欛者,豈可諉之風土,而不思敎率之方乎?伏願此等處,深留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勉求曰,此章文義,玉堂上下番及同知事特進官,皆已陳之,臣別無可陳者,而下番所陳中,比來講筵,未承玉音之渙發云者,亦臣向日所陳之意也。大抵上下,自有報答之義,講學工夫,必須問難之功,每當侍講之時,經旨之有顯有晦,而必勤發問,奏語之或可或否,而輒下明諭,商確討論,酬酢如響,則古昔聖世都兪吁咈之美,亦不外此,卽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注書出去,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韓義運,同副承旨李止淵,記事官李寅泰,待敎徐憙淳,追入進伏。上命讀公事,義運曰,平安監司李肇源啓本仕滿將官開錄事矣。勉求曰,臣刑房,無公事矣。止淵曰,臣工房,無公事,吏房、戶房代房,亦無公事,而禮房代房,水原留守林漢浩狀啓農形事矣。上曰,春坊入直誰也?嘉愚曰,兼弼善李奎鉉,說書尹正鎭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五月十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止淵,持《詩傳》第三卷,侍讀官尹命圭,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洪羲祖,持《詩傳》第三卷,假注書金大坤,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李湜,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李嘉愚,持《詩傳》第三卷,待敎徐憙淳,持《詩傳》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讀之。命圭讀自緇衣之宜兮,止緇衣三章。上曰,下番讀之。羲祖讀自將仲子兮,止淸人三章。上曰,參贊官讀之。止淵讀自羔裘如濡,止羔裘三章。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遵大路兮,止有女同車二章。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山有扶蘇,止狡童二章。上曰,上番讀之。湜讀自子惠思我,止褰裳二章。上曰,下番讀之。嘉愚讀自子之丰兮,止丰四章。上命陳文義。命圭曰,此詩,《鄭風》中最是好看處,周人之於鄭公,愛之也甚,故及其所服之衣,衣而不足,又及其所食之粲,其意若曰能無敝乎?敝則當改爲衣矣,能無飢乎?飢則當授子粲矣。五服五章,廈屋四簋,人君所以尊賢,則以司徒之貴,豈無衣與食哉?然詩人之如是爲說者,卽是《豳風》爲公子裳,杕杜詩曷飮食之之意,於此詩,果可以見好賢之至矣。上曰,下番陳之。羲祖曰,鄭俗委靡,所以歌謠之多淫辭,而其中緇衣鷄鳴之詩,非謂不好矣,以其淫詩之居多也,故夫子答顔子爲邦之問曰,放鄭聲,鄭之樂,雖可放廢,而其在講詩之道,感發其善,懲創其惡,是爲詩敎也,擧而措之,而導德齊禮,則實有講詩之效矣。自明日,以溫繹間入頉稟,而法講《詩傳》,係是重講,召對冊子,又是《詩傳》,則溫繹之工,無間於第二三卷矣,連開召對之筵,毋至間斷之地,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止淵曰,將仲子章,卽是淫奔之辭,而三章,皆以亦可畏也爲言,夫淫奔者,有何廉恥,而尙能知所畏,而有所不爲,則此可見羞惡之根於人心也,凡人不能肆情縱慾者,皆有所畏忌而然也。學者苟能推此心用工,則雖於不聞不睹之中,亦有恐懼省察之效,此實克己之要道也。雖以人君之尊嚴,亦有天命之可畏,民心之可畏,故不敢暇豫,不敢怠荒,皆由於知所畏而不敢爲也,此等處,斷章取義,如是體驗,則似有益於聖學警惕之工矣。上曰,閣臣陳之。憙淳曰,俄者參贊官所陳,以將仲子章,可以見羞惡之心仰對,其言誠好矣,鄭之政敎不修,民俗淫放,猶有顧瞻畏忌之意,良心之未泯,亦可見矣,苟能因其顧忌之心,而齊之以敎化,導之以禮義,則可使革其舊染之汚,如江漢游女,被周文之化也,故曰世無不可治之時,民無不可敎之俗,草尙之風必偃,不其然乎?惜乎時君,不善導率,不能使民俗,致於變之休,此實爲後世鑑戒,伏願此等處,深留聖意焉。上掩卷,仍命注書出去,在院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李勉求,記事官李寅泰,偕入進伏。上命玉堂先退,命圭、羲祖退出。命讀公事。周壽曰,江原監司曺鳳振狀啓雨澤事,而吏房代房,無公事矣。義運曰,臣兵房,無公事矣。勉求曰,咸鏡監司朴宗來啓本罪人慶楺文川郡到配事。止淵曰,臣工房,而戶房代房,無公事矣。命書判付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藥院進〉。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李寅泰〈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周壽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止淵啓曰,五月初一日日次輪對官戶曹正郞李德彬,禮曹正郞權𪸷,兵曹正郞李海淸,刑曹正郞尹謙圭,工曹正郞鄭錫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持平趙秀仁在外,沈英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鄭度采,獻納趙忠植,正言李基栽、許兟,持平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朴周壽,以景慕宮望祭獻官言啓曰,本宮祭享時,各司進排官,受香前等待於享所,祭物捧上時,眼同捧上,自是不易之典,而今此本宮望祭祭物捧上時,進排官工曹佐郞蔡光臣,典牲副奉事沈恭鎭,不爲待令,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工曹佐郞蔡光臣,典牲副奉事沈恭鎭,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允。
○戊寅五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輪對官同爲入侍時,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宋知濂,記事官李寅泰,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嘉愚,待敎徐憙淳,同副承旨李止淵,假注書金大坤,輪對官戶曹正郞李德彬,禮曹正郞權𪸷,兵曹正郞李海淸,刑曹正郞尹謙圭,工曹正郞鄭錫敎,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權以中,以次進伏楹外訖。履喬曰,日氣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喬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各殿宮氣候一樣矣。命入診,醫官吳千根、李漢臣、權以中,以次診候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履喬曰,俄伏聞承候官右承旨朴周壽所傳,則嘉順宮諸節,今則調理之劑,可以進服,問于醫官,則以爲,進服加味君子湯爲宜云,自明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履喬曰,輪直撤罷之後,別入直待令醫官,亦當出送,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上曰,春坊入直誰也?履喬曰,文學金道喜,兼司書金在元。上曰,今日書筵賓客誰也?履喬曰,李存秀矣。上命輪對官等各奏職姓名。德彬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命退,德彬等退出。上曰,注書出去,在院承旨,使之持公事入侍。賤臣大坤,承命出傳,左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李勉求追入進伏,命藥房先退,履喬退出。上曰,讀奏公事。知濂曰,臣吏房,無公事,禮房代房,有公事一張矣。讀奏咸鏡監司朴宗來狀啓農形雨澤事。命烈曰,臣戶房,無公事矣。義運曰,臣兵房,有公事矣。讀奏廣州留守鄭尙愚啓本逋穀分捧事。勉求曰,臣刑房,無公事矣。止淵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仍命公事入之。上曰,右承旨藥院進乎?知濂曰,自藥院,仍以宗廟、景慕宮奉審事進去矣。知濂曰,輪對官入侍時,司謁,例不得楹內擧行,此後則使之楹外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嘉順宮進服加味君子湯,自明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坐〉。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式暇〉。同副承旨李止淵〈坐〉。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金羽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有背。
○中宮殿誕日,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中宮殿誕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持平趙秀仁在外,沈英錫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李寅泰病,代以金羽根爲假注書。
○朴周壽,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中宮殿誕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毓祥宮夏享祭終獻官,前承旨金學淳塡差,文禧廟夏享大祭大祝,前掌令尹景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學淳,副司果單尹景鎭。
○尹命烈,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芙蓉亭蓮池石築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五月二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旌義前縣監李彦懋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厩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病〉。左承旨尹命烈〈緣故出〉。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右副承旨金逌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式暇〉。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金羽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bb外b,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啓曰,右承旨朴周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逌根落點。
○韓義運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琮鎭、金道喜,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持平趙秀仁在外,沈英錫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鄭度采,獻納趙忠植,正言李基栽、許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假注書金羽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周壽。
○以京畿監司洪遇燮狀啓,楊根郡守趙原永,身病沈重,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逌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金逌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齊聞、李若愚,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綱紀解弛,百隷怠慢,各司闕直之患,必多有之,故時或發遣備郞,抽栍察飭矣。今日籌坐,又令摘奸,則司䆃寺,以空番執頉,僉正宋啓榮之不待面看,徑先出去,奉事南棅正之日已過午,趁不交替,俱有其罪,此若不嚴勘,將無以勵他懲後,當該官員,竝先汰其職,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籌坐,堂上懸病甚多,實病實故外竝推考,令政院牌招,使之進參,刑曹判書鄭晩錫,新差之後,賓對籌坐,一不進參,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則以爲,奉化縣還穀中,自戊辰至丙子吏逋民反各穀,合爲五千八十九石零,龍宮縣甲子以後流來民反與吏奴逋各穀,合爲八千九百六十九石零,各年守令之矇不覺察,俱極寒心,奉化縣監申星模、尹東壽,龍宮縣監曺龍玩、韓百源、宋啓洙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逋穀則流亡旣多,奉化限五年,龍宮限九年,除耗分捧,而龍宮則戶少穀多,許以代穀代錢,代穀則次次還作本色,代錢則移貿穀少邑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逋吏等,待畢納嚴勘爲辭矣。兩縣以如斗之邑,逋穀至於近萬半萬之多,前後守令之始逋隱逋,俱有本律,該府自當嚴勘,而至於逋穀,則似無當年內準捧之望,竝依狀請,年限分捧,而除耗一款,已於湖南覆啓中,有所申命知委,使之依此擧行,龍宮逋穀,道臣旣請代錢收捧,此則許施,而若或吏緣爲奸,有所增減於詳定之價,則其爲民弊,不可勝言,一依詳定價收捧,而本穀旣許以限年分捧,便同新還,分捧之時,若有所未捧,則未捧又是始逋,苟有是也,該邑倅難免重律,竝以此意,一體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魯益狀啓,則以爲,舊還未準捧守令論罪,載在法典,舊還未準捧,全州判官李一榮,羅州牧使洪秉周,全未捧,長城兼任高敞縣監沈漢永,茂長縣監任俊常,高敞縣監沈漢永,務安縣監李種穆,順天兼任求禮縣監吳致勛,益山郡守尹五榮,萬頃縣令鄭海柱,光陽兼任求禮縣監吳致勛,咸悅縣監沈能植,龍安縣監李命峻,光州牧使金龍淳,樂安郡守申㫻,金溝縣令趙濟仁,玉果縣監李奎憲,谷城縣監李舒,高山縣監金永錫,反逋未捧,興德縣監韓道裕,高敞縣監沈漢永,未捧仍未捧,長興府使李商一,寶城郡守柳彝均,海南縣監李復馨罪狀,恭俟廟堂稟處,全州等十一邑吏奴逋折米竝丁丑耗合五萬一百六十石內,捧上爲四千六百四十三石,未捧爲四萬五千五百十七石,自今戊寅爲始,限五年除耗排捧,負逋吏奴中千石以上爲一人,百石以上爲一百三人,已爲物故及未滿百石者,不爲擧論,竝請令朝堂稟處矣。糴法甚嚴,歲雖不登,朝家旣已分數仍停,則當年當捧條,自當依數收捧,而今此諸邑之未捧,若是夥然,雖與新還未捧,稍有間焉,舊還未捧,亦有其律,當該守令,竝當依法典論勘,而第本道,屢經荐歉,民邑事勢,不無參恕之道,姑從末勘,且依近年特例,竝以從重推考施行,當年未捧之數,待秋成,使之一一準捧,逋穀之排年分捧,雖非經法,以今民勢,旣無當年內準捧之道,排捧亦或有已例,依道臣狀請,限五年除耗分捧,而凡除耗云者,卽除其逐年生耗,逋上添逋之弊,非當年應捧條除耗之謂也,而近年以來,排捧除耗之時,外邑不知法意,或有當年耗竝減之事,揆以本法,萬萬寒心。自今以往,除耗一款,竝依此區別擧行之bb意b,嚴加申飭,他道亦有如此之謬習,一體知委,俾無違越之弊,至於犯逋,則高敞一吏之米三千餘石所負,罪係大辟,更令道臣,詳査其逋負年條,犯逋委折,更爲登聞後勘律,因此而又有申明者,無論舊還與反逋之排捧,未捧邑倅,間因無前凶荒,不得如法論罪,每多從輕闊狹,故凡屬舊還,初不惕念,只以未捧二字,爲究竟之法,此後則犯科守令,道臣直請攸司稟處,而議讞之際,一依法典照勘,毋敢低昂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逌根,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李東永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病,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都政,營將中軍,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李勉求,以刑曹言啓曰,左邊捕盜廳啓辭內,近來無論班族常賤,悍悖無賴,締結徒黨,挾持劍椎,閭里行惡,無所不至,劫騙婦女,掠奪財貨,至或毁破人家,打碎神主,此其行惡中尤甚者也。餘他借持勿禁帖,夜行如晝,屠房酒肆,威脅劫奪,特其薄物細故,自臣廳,詗捉尤甚者四漢平問,而所犯罪狀,直陳無諱,其中柳元翼、姜漢永,卽班族而爲魁者,此等至憯絶悖之漢,不可尋常處之,自臣廳,有難如法究竟,罪人柳元翼、姜漢永兩漢,爲先移送刑曹,各別嚴繩,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鬪毆條》有曰,執凶器傷人及圍繞房屋,奸淫婦女者,杖一百,發bb配b邊遠充軍,柳元翼、姜漢永,各決杖一百後,元翼全羅道海南縣,漢永慶尙道機張縣,邊遠充軍,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洪羲臣疏曰,伏以宸孝攸格,嘉順宮患候,不日康復,輪直已撤,區區下情,不任忭祝。仍伏念臣之待罪本任,今已五朔于玆,無所裨補,徒慙尸素,曩因長僚有故,亦旣屢遭行政,而才能素短於銓注,鑑別莫分其姸媸,瘡疣醜拙,靡不畢露,惟聖明,曲賜庇覆,不加郵罰,每自循省,怵惕震懼,惟有早晩丐遞,獲全微諒之念,未嘗一日忘于中矣。噫,臣之不才,最居人下,前後敭歷,罔非僥濫,非不知不衷之服,瘝官之災,而惟是夷險燥濕,一聽造化,涓埃報答,思效萬一,以筋力奔走四個字,爲餘生不報之報耳,然而至於見職,則許久蹲仍,祗增愧恧,不念梁鵜之譏,自速池鳳之謗,畢竟顚沛而後已,則一身僇辱,猶屬細故,其爲仰累於聖簡,當如何哉?不待臣更僕而陳,庶幾日月之明,知所處臣矣。且臣素患風痺之證,年侵歲痼,已成貞疾,春間省楸歸路,觸冒風寒,一倍越添,近當炎暑之節,臂脚痿腝,而行步轉益艱澁,項背拘攣,而屈伸輒致酸苦,加之癖積闖肆,內外疼痛,餘外危惡之症形,有不敢枚擧煩籲,而醫云風痰爲祟,癃癈可慮,迨此未極熱之前,或鍼或灸,多方治療,則庶可復尋生路,唯以重任之虛縻,屢閱時月,私心惶阨,殆有甚於疹疾之在身,臣嘗見皇朝名臣馮琦之疏有曰,人臣無病而欲偸安者欺也,有病而隱忍不言,以至曠官誤事者亦欺也,斯言切至,實獲臣心,古之人所以怵然憂畏於曠官誤事,而不敢出於一身之私者,有如是矣。今臣所患,若是難醫,則顧何敢隱忍不言,終自歸於瘝曠欺負之科哉?疾痛必呼父母,卽人子之常情也,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仁無不遂,愛之欲生。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銓任,俾得安意調治,獲保殘喘,不勝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修撰洪羲祖疏曰,伏以臣,弱冠而竊不幸之科,蔑學而媒匪分之榮,簪筆記注,久侍天陛,講讀周旋,亦忝雷肆,今忽晉一步於玉署橫經之列,有除輒膺,晏若倘來,臣實無恥,人得不嗤,唯幸依近禁闥,奔走供仕,以少效涓埃塵露之酬而已,顧何敢更有尺寸之�覬也?第臣有萬萬悲切之情懇,安得不仰首無隱乎慈覆之下哉?先臣不育,而臣之本生父,晩擧臣一人,先臣取而子之,臣父兄弟,篤于友愛,廣被長枕四十餘年,曾不異宮而別産,不幸臣在丱總,先臣見背,時則臣祖父在堂,泣撫臣而敎于臣母曰,是我成立,唯汝在耳,於是臣母之晝燭餘生,劬勞于顧復敎誨,迄今二十年所矣。積祟根於疚慼,眞元鑠於寒濕,屢經奇疾,輒添宿症,痰眩怔忡,有時昏瞀,委身床笫,轉側須人,而齡迫七旬,奄成癃痼,飮食藥餌,專力滋補,則雖有時日之少間,暫或失宜,又復層落,幸賴臣本生父母同居一室,在家保護,出守則舁奉鼎茵,刀圭調養便體,獲到于今,天實相之,臣又不孝,失恃於本生,今已六載,而本生父,齡屆週甲,筋力轉衰,鬚髮盡華,而尙且勞神弊精於攝宗幹家之節,臣則猶不免蒙騃驕惰,偏母口體之奉,徒貽老父之憂,臣情到此,寧不怵焉惕然乎?仍念臣家,偏蒙恩造,百年祿仕,生齒骨肉,浹洽於太倉之頒,親戚臧獲,霑漑於藩府之捧,臣旣生長蔭庇,曾不識世間有粟米絲麻之累,始因年知之稍長,漸覺契闊之甚窘,曩者臣家之不以衣食亂心,秋毫皆國家賜也。臣祖臣父,不事營産,臣如不墜,庶免獲戾,而奈今崦嵫之景已迫,烏鳥之情正急,躬耕負米,心與跡違,帛衣肉食,力隨財匱,每自營度,實難辦供。噫,爲人子者,入而旣不能盡子職,其將何所藉手,出而事我殿下乎?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孝理爲治,無願不遂,臣旣抱此悶切之私,則窮窘之呼,詎宜自阻也哉?專城之養,奉檄之喜,卽古人之至榮,而在于今,則乃州縣官耳。百里之寄,爲任匪輕,三政之弊,無邑不病,以臣顓劣,居然隨衆曰許畀臣一縣云爾,則誠亦不量之甚,而今臣見叨之職,決非如臣悾悾者之所可一日冒據也。侍講而句讀未熟,尙何望文義之敷衍乎?論思則見識未長,尙何責言議之可否乎?與其濫竽於檢討啓沃之地,徒貽則哲之累,無寧陳力於簿書期會之末,庶效圖報之忱,兼伸祿養之私故也。左右思惟,囁嚅度日,而臣母素患,近又添劇,桂附蔘苓,隨灌輒應,而無望繼服,補味滋飮,雖或厭進,而常宜備待,矧念臣本生母之數十年疾恙沈綿,而曾未伸一日之養,畢竟抱不洎之慟,每懷及此,自不覺淚涔而臆結,逮今陳情,誠非獲已,玆敢疾聲鳴暴於黈纊之前。伏乞聖慈,察臣憐臣,下臣此疏於選部,擬臣以簡僻一小縣,俾遂便養之願,不勝千萬至祝。臣方治疏將上,而臣母病淹之中,忽添暑感,痰喘彌劇,寢啖俱廢,手足麻痺,貼席刺疼,頭目眩暈,不省四到,房闥運動,亦待扶將,臣旣終鮮,又無姊妹,時月之內,萬無離捨供職之望,亟命遞臣所帶之銜,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爾其勿辭救護。
5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病〉。左承旨尹命烈〈病〉。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李勉求〈坐〉。右副承旨金逌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金羽根〈仕〉。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逌根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求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蔡光臣、沈恭鎭,保放罪人趙恩錫捧供,申綋議處,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未差,同義禁南履翼未肅拜,權丕應朔試射試官進,朴蓍壽有身病,無以備員開坐云,同義禁南履翼、朴蓍壽,竝卽牌招,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恒爲楊根郡守。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在外,持平趙秀仁牌不進,沈英錫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鄭度采,獻納趙忠植,正言李基栽、許兟,持平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傳于金逌根曰,守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漢敏爲安峽縣監。
○傳于金逌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勉求啓曰,同義禁南履翼、朴蓍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逌根,以吏批言啓曰,兼說書,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洪羲臣牌不進,參議趙貞喆在外,右副承旨金逌根進,以洪羲瑾爲應敎,李嘉愚爲兼說書,申光軾爲左尹,朴宗薰爲大司成,金在昌爲判義禁,趙弘鎭爲知經筵,黃基文爲兵曹佐郞,洪錫謨爲刑曹佐郞,金祖淵爲刑曹佐郞,柳訸爲司僕正,南正和爲繕工副正,金魯喆爲司䆃僉正,趙重日爲監察,東萊府使朴綺壽仍任前職事承傳,兪理煥爲直講,金思羲爲司僕僉正,知經筵單金履喬,同經筵單趙弘鎭。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禁軍錄試射坐起進,參判申在明病,參議李錫祜病,參知朴孝成入直進,同副承旨李止淵進,護軍單南履翼、尹尙圭,副護軍單愼性眞、韓耆裕、辛致輔、趙文錫、李基秀,副司直單金用默、任百禧、弼聖賚、孫錫祉、權偌、金周默,副司果單李是遠、鄭藎,副司正單金羽根,以金光爀爲臨津別將,寶化堡權管單劉澤起。
○以副校理朴齊聞、李若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逌根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進上生竹笋,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逌根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馨秀,以訓鍊都監左別將,兵馬取才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觀植,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朴宗根,除授在外,上來無期,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意啓曰,今日朔試射時,宣傳官折衝李一愚,無緣不參,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持平沈英錫疏曰,伏以臣,卽孤畸庸陋之一寒畯耳。猥蒙我先大王不世之恩,拔之韋布之中,而擢授巍科,列之講製之選,而曲加奬諭,陶鑄生成,罔非造化,追惟至今,五內崩裂,惟有泣誦恩綸,以終餘生,不意向年,因臣臺通一事,慘被柳鼎養誣辱,攙及臣曾祖故判書臣檀,構捏備至,誣衊罔極,臣誠驚心崩迫,含冤忍痛,七年于玆矣。彼鼎養,本無私怨於臣家,而特其伎倆,急於擊去銓官,誣人先故,以爲資斧,其所設心,吁亦憯矣。嗚呼,臣曾祖之世,距今爲百年間事,且其所値,適當不幸之會,傳聞易歸爽誤,文蹟或多混亂,後生新進,未詳裏面,拖引不干之事,捏合於臣家者,固已多矣。騃彼鼎養有何知,而鼓吻搖舌,掇拾謊說,惟以誣辱人擠陷人爲能事,蓋其諸條論列,都是沒捉,苟欲明辨,俱有可據,而臣何忍泚筆追提,逐條論辨,如呶呶爭詰之爲哉?請以兩聖朝恩敎之昭如日星者,涕泣而陳之,昔在辛丑,英廟有半夜出閤之令,臣曾祖以賓客,首先入對,免冠下庭,且泣且奏,自朝至暮,英廟敎曰,予感賓僚至意勉從焉,遂寢出閤之令,其後英廟,常稱誠正閣樹立,而許之以斷斷血忱,超資之榮,許休之恩,隱卒之絲綸,錄後之寵渥,迥出尋常,丁巳夏,臣從叔故正郞臣埜入侍也,敎曰,壬寅年間,非爾祖則朝廷誠難矣。特命陞六,己未夏,臣族叔故判府事臣㲄入侍也,敎曰,爾從祖爲吏判時,爲政極精,朝廷不至壞亂,予甚嘉之。乙亥《闡義昭鑑》之纂輯也,英廟取覽草本下敎曰,誰爲錄此者?白望之招,沈檀之名,出則出矣,而乃以爲東宮辦一死出矣。且吏判除拜之後,與賊鏡角立,故賊鏡嗾聖時等,攻之不遺餘力,此人豈可入於懲討書中乎,予欲錄用其子孫,而未及爲之矣,仍以御筆,盡爲塗抹。又敎曰,無故之人,若是構錄,洪啓禧其無後乎?其後纂修諸臣之入侍也,又縷縷下敎曰,昨日之諭,卿等聞之否?皆奏曰,今承下敎,沈檀之爲國邊人,的實無疑,臣等之心,從此釋然,辛巳冬白鳳麟調用時敎曰,辛壬間,沈檀與鏡、夢輩角立,不得爲一政,其爲賓客時一言,寔出衷曲,予至今歎服,豈不賢乎?癸未冬,臣從叔故正言臣墣入侍也,敎曰,汝祖善事予,予不能忘,汝須以汝祖事予之心事予也。壬辰秋備忘記有曰,予入東邸冬,故判書沈檀誠正閤gg誠正閣g所奏一片丹心,尙今憶焉。癸巳冬,臣從叔前郡守臣逵入侍也,敎曰,每思汝祖,今見汝,予心愴然。令該曹,監役調用,先朝庚申四月,臣以假官賓對入侍時,下敎若曰,辛丑年先朝出閤時,故重臣沈檀,以未肅拜之賓客,挺身求對,能成捧日之功,豈不難乎?且其爲禁堂時,隨事爭執,多有救解之功,至於徐德修、李喜之母事,其所平緩之論,傅生之功,果何如乎?先朝每敎曰,沈檀忠臣也。功臣也,特加眷注於其家人,兩朝恩言,若是勤摯,闔門百口,字字銘肺,生隕死結,報答無地,而臣曾祖,靈若有知,亦將瞑目於九泉之下矣。至於柳謙明停啓一款,鼎養以其祖之孫,未詳本事之顚末而然耶?粤在乙巳,臣曾祖以禁堂事,入於臺啓中,而謙明以正言,始停院啓,故其子戇,爲掌樂提調時,臣從叔逵,以本院主簿同坐,戇從容語曰,家親深知伊時事實,故不計府啓之復發,直爲停啓,兩家世分,實爲不泛云,臣從叔尙在,焉敢誣也?古人之持心,若是之公,而鼎養之構捏,何其相反之至此也?且臣從叔墣之臺通也,鼎養之父戇,出入三司,同朝久矣,而未聞有駁正之事,今鼎養之言,其時不爲駁正,未知其可,此其言,得無近於昔之人無聞知者耶?又其言,以兩朝聖敎,歸之包容慰藉,或謂之納汚藏疾,或謂之雨露霜雪,或謂之有司曰辟,公曰宥之,天子曰是,諫官曰非,噫,辟宥是非之間,亦有公私之分焉,上之所以宥之是之者,不幸而出於私也,則下之所以辟之非之固也,如其出於公也,而必曰辟焉,必曰非焉,則是乃故君父敵,以成其角勝之勢,而非純心事君之道也。鼎養又引庚申閏四月筵敎,抉摘句語,刪節文勢,而勒斷之曰,示萬世隄防之義,何其駭妄之甚也?伊時筵敎若曰,辛壬義理,何等至嚴,而在先朝則事關聖躬,故容或有一時寬貸之典,而在下者之爭執,固其宜也,至於今日,則不獨爲諸臣之公憤私讎而已,其所關係果何如,而予之權度,固自有不失尺寸處,則爲今日臣子者,孰敢容喙於其間,而乃敢爲此無嚴之習乎?有所攻斥云者,亦不成說,其家事予所稔知,在先朝則或稱之以忠,或褒之以功,而今予不過於其中,容有可議而已,渠輩有何所知,乃爲此擧乎?都是可笑爲敎,渠安敢截取上款在下爭執一句及下款容有可議一句,捏合首尾,湊成文義,以爲隄防之證,此豈人臣重王言之道乎?嗚呼,爲今日臣子者,孰有不嚴於辛壬義理,而彼鼎養者,敢以公共之義理,看作驅人之欛柄,初未詳當時之事蹟,徒任其好惡之私情,不念兩朝之聖敎,不遵家庭之聞見,卽以無倫脊不近理之言,飾謊造誣,構捏至此,寧不痛哉,寧不冤哉?大抵言人是非者,自反而無愧,然後公議可叶,人心可服,而惟彼鼎養,卽一蔑倫敗常者也,故承旨李命勳之疏啓,臚列其父戇之罪惡,至比於作賊之王敦,辦事之蔡京,而且以逆淵凶疏製給之說,出自渠口,至登鞫招爲言,則於渠,卽是世世之讎,而甲子監會,命勳之子基憲,入參試席,則忍能屈膝其庭,圖竊小成,其時公議峻發,不得謁聖之狀,有口皆傳,至今唾罵,而乃敢自齒人類,抗顔彈冠,論人論事,無不主張,何其不自檢之甚也?在其祖所停啓之人,則背論而必欲誣辱,在其父所被劾之家,則忘讎而反爲恩門,世間事之翻覆無常,有如是矣,此豈常情之所可測者哉?但臣別有所自傷而隱痛者,以臣之故,誣及祖先,使兩聖朝垂褒於臣家者,䵝而不章,是臣不忠也不孝也,臣持此而何顔立於世乎?況今臣所叨之職,卽前日被衊之地,去就一款,非所可論,召牌之下,趨承無路。伏乞聖明,俯垂憫憐,亟遞臣職,仍命選部,永刊臣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焉。以臣情地,不敢以臺職自居,則何可刺口論事,而第有區區愚見,不容泯默。噫,士趨之不正,民生之倒懸,莫近日若,苟求矯捄之方,莫如選考官擇守令之爲要道耳。顧今大比當前,京察隔月,申飭銓曹,另加掄擇,考官則必取公明有藻鑑者,守令則必擇廉謹惜身名者,俾有實效,以責成績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5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坐〉。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李勉求〈坐〉。右副承旨金逌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金羽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在外,持平趙秀仁、沈英錫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逌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宋知濂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姜時煥落點。
○金逌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齊聞、李若愚,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韓用琦、李翊會,新除授應敎洪羲瑾,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韓用儀,副校理李東煥、宋翼淵,副修撰沈能岳、趙忠植落點。
○金逌根啓曰,副應敎李泰淳,校理鄭基善、尹命圭,修撰任存常在外,修撰洪羲祖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韓用儀,副校理李東煥、宋翼淵,副修撰沈能岳、趙忠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韓用儀,副校理李東煥,副修撰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逌根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同義禁南履翼、朴蓍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義禁金在昌,更爲牌招,同義禁南履翼、朴蓍壽,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更爲牌招。
○又啓曰,同義禁權丕應,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南履翼、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尙未承膺,事甚未安。只有同義禁朴蓍壽一人,無以備員開坐,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南履翼、權丕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南履翼、權丕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毓祥宮夏享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修撰洪羲祖上疏,則以爲臣母,齡迫七旬,奄成癃痼,飮食藥餌,專力滋補,則雖有時日之少間,暫或失宜,又復層落,幸賴臣本生父母同居一室,在家而保護,出守則舁奉鼎茵,刀圭調養便體,獲到于今,天實相之,臣又不孝,失恃於本生,今已六載,而本生父,齡屆週甲,筋力轉衰,鬚髮盡華,而尙且勞神弊精於攝宗幹家之節,臣則猶不免蒙騃驕惰,偏母口體之奉,徒貽老父之憂,臣情到此,寧不怵焉惕然乎?伏乞聖慈,察臣憐臣,下臣此疏於選部,擬臣以簡僻一小縣,俾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洪羲祖之情理,旣如是切懇,則在朝家體下之道,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同副承旨李止淵疏曰,伏以臣於持平沈英錫之疏,竊有所區區憂歎者。夫辛壬義理,卽百世已定之公案也,凡係干犯於其間者,無論巨細淺深,決不可任其漫漶掉脫,而至如沈檀,當凶徒鴟張之日,夤緣起廢,居銓按獄,同惡相助,厥罪惟均,而特其藉口爲辭者,卽辛丑冬英廟將欲出閤時奏對事耳,縱有是也,尙難贖焉,若竝無此,獨可逭乎?自上恩言,雖出包容,在下公議,尙切憤惋,今於年代寢遠之後,固不得追理其罪,而百世公案,一日未泯,則眞所謂孝子慈孫掩之不得者,今乃謂誣謂冤,拖引張皇,有若眞有功忠之可言者,渠雖急於自暴,亦不幾於猖肆而無憚乎?渠家旣漏重典,聖世且無棄物,渠之父祖,繼續仕籍,則向來臺通之駁正,設或至嚴,在渠稱屈,惟當隱痛而已,顧何敢不畏公議,惟意粧撰,至以傳聞爽誤混亂等語,必欲變幻事實於公私從信之地乎?見今人心漸狃,隄防益壞,義理二字,將不知倚閣何邊,此政君臣上下講明固守之會,則此等關係至嚴處,不可視之以尋常自鳴之章。伏願殿下,明察而洞辨之,俾忠邪莫混,是非莫晦焉。臣職忝近密,義難泯默,敢控愚衷,徒增憯猥,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義理之講明固守,爾言良是,但臺疏,不過陳兩聖朝下敎而已,何必深看乎?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坐〉。行左承旨李龍秀〈未肅拜〉。右承旨尹命烈〈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坐〉。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金羽根〈仕〉。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成朴宗薰,左尹申光軾,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申綋、趙恩錫、宋啓榮,時囚罪人蔡光臣、沈恭鎭、王道常、韓百源、南棅正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在昌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檢校直閣鄭元容,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在外,持平趙秀仁、沈英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鄭度采,正言李基栽、許兟,持平趙秀仁、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傳于尹命烈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琦落點。
○傳于尹命烈曰,右副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龍秀落點。
○李勉求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韓義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宋翼淵,時在京畿永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泰淳,校理鄭基善、尹命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任存常在外,修撰洪羲祖受由,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韓用儀,副校理李東煥,副修撰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韓用儀,副校理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韓用儀,副校理李東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逌根。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學畊,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說書李嘉愚,時在京畿南陽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勉求,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安慶民,慶熙宮衛將鄭惟憲,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工曹佐郞蔡光臣,典牲副奉事沈恭鎭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龍宮前縣監韓百源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司䆃僉正宋啓榮,奉事南棅正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全羅右水使趙恩錫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利原縣監王道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勉求,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恩錫,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壽民手本,則時囚罪人宋啓榮,素患積氣,挾感闖發,達夜叫苦,轉側須人,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宋啓榮,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濬川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逌根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都承旨臣李憲琦,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法意,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特許鐫遞,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式暇〉。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金羽根〈仕〉。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命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門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憲琦啓曰,行左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啓曰,明日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求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在外,持平趙秀仁、沈英錫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應敎韓用儀,副校理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李勉求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變動,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泰淳,校理鄭基善、尹命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任存常在外,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韓用儀,副校理李東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南原幼學高益凡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姪得鎭,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翊載第二子尙忠,欲爲立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得鎭夫妻,俱爲作故,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高益凡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高翊載第二子尙忠,立爲高得鎭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勉求,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洪遇燮狀啓,則以爲本道還穀,自來不敷,而見今麥登差遲,農糧難繼,此時民情,在所當念,留庫各穀中,限二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窮春農糧之難繼,在所當念,數亦不多,依狀請特許加分,何如?傳曰,允。
○戊寅五月二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命烈,假注書金大坤,記注官金履迪,記事官權敦仁,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金殷相、李重恒,進伏楹外訖。履喬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履喬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二人入診脈候。千根、漢臣,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春坊入直誰也?命烈曰,上番弼善李羲準,下番說書尹正鎭矣。履喬曰,昨年以《醫學入門》、《東醫寶鑑》印出封進之意,發關兩南矣。《寶鑑》則纔已印進,而《入門》,因無板本,不得印出矣,醫方中《入門之書》,最爲緊要,而兩南旣無板本,見行冊子,亦幾絶種,如欲新爲開刊,勢將分付兩南,而外方刊役,慮有民邑爲弊之端,不如自京措辦,計其工役,亦不甚浩大,而關東三邑貢參蠲減後,詳定元價之儲留惠廳者,數旣不些,就其中隨所入取用,自本院句管開板,仍爲印出,以爲廣布之地似好,而都提調登筵,則欲一提奏矣。今番日次,病未入來,旣欲始役,則趁此日長時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自今日限二貼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右承旨尹命烈〈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式暇〉。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嚴燾〈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勉求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在外,持平趙秀仁、沈英錫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憲琦啓曰,假注書金羽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韓用儀,副校理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止淵曰,奉審閣臣入侍。
○李憲琦,以吏批言啓曰,瑞興前監役官李炯,以朝官年八十,今年歲首,當自該道修啓加資,而未免見漏,其子孫來呈本曹,故就考曹在該道昨臘報來朝官存歿成冊及本家之呈營呈邑單子與官題,則其誤漏,果爲的實矣。朝官年八十加資,旣是法典所在,且老人之事,有不可遲待,故今日政,依例加資下批,而修啓誤漏,不可無警,該道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洪羲臣牌不進,參議趙貞喆在外,行都承旨李憲琦進。以柳訸爲應敎,李儒象爲副校理,李奎鉉爲掌樂正,洪益弼爲英陵令,趙學儉爲監察,徐有昌爲軍資判官,前監役李炯今超通政,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事承傳。
○再政。以趙萬永爲司僕正,李㝡在爲工曹正郞,南駿應爲司僕主簿,尹正圭爲典牲判官。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申在明病,參議李錫祜入直,參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李勉求進。以柳之翔爲僉知,李謙會、李完植爲宣傳官,金憲柱、柳基常爲五衛將,卞宜復爲景福將,金秀顯、金道鎭爲慶熙將,朴蓍會爲訓鍊副正,金鏴爲翊衛,尹秀烈爲左捕從,李趾秀爲文兼,金守淵爲阿耳僉使,兪迥源爲安興僉使,張允誠爲車嶺僉使,李景淵爲白峙僉使,南允東爲夞怪萬戶,林相說爲天城萬戶,護軍單梁國佐,副護軍宋知濂、李觀植、吳壽明,副司直單洪羲瑾、韓用儀、朴齊聞、李東煥、李若愚,副司果單李翊會、韓用琦,前萬戶禹弘弼,船人黃元明以上,今加折衝。
○再政。南錫圭、李圭德爲宣傳官,同知單金秀顯。
○傳于李止淵曰,留院上疏入之。
○金羽根改差,代以李憲球爲假注書。
○李勉求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無變動,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李憲球有頉,代以嚴燾爲假注書。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貞善坊契任掌尹仁大,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東部於義洞契任掌權河彬,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洪召史,欲爲收養,北部細橋里契任掌鄭元述,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申在植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百無肖似,僥濫通籍,至于今十五年之久,而無所報效,孤負恩造,間嘗忝叨簪筆之列,周旋香案之側,卽其知識之魯莾,才器之迂拙,已被聖鑑之所畢燭,而跡謝承明,亦已十載,棲遲下邑,隨逐冗散,自知其無所適用,只勉爲不報之報矣。月前銀臺新命,感結收簪,逖違之餘,復登文陛,獲近耿光,怳惚怵惕,榮耀已極,旋蒙恩遞,曾未旬日,而薇垣持gg特g旨,又降於荒廬病伏之中,除誥聯翩,召牌荐降,豈意疎末如臣者,得此於聖明之世也?聞命驚惶,歷日靡已。況是職也,卽古之諫議,而立殿陛而論是非,懷簡書而掌糾正,謀猷之臧否是決,習俗之淆漓是係,居一院之長僚,爲朝廷之重選,則其不可以如臣空疎者,使之一日冒居者明矣。顧臣涯分之踰濫,已無可言,而名器之重,由臣而玷汚,則哲之明,由臣而貽累,此臣所以寧伏違慢之誅,不敢爲冒膺之計者也,蹙伏悚隘,無所容措,玆敢冒沒陳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賜鞶遞,以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旣不以諫官自居,則顧何敢刺口論事,而竊有所區區慨歎於中者,略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夏鼎昭揚,而妖魅無所逃,《魯史》莫嚴,而亂賊知所懼,夫聖人之所以化民範俗者,旣爲之法制禁令以道之,則固足以陶鑄一世,而必以刑章而繼之者何也?物之不齊者情也,人之難平者心也。爲忠爲善,固聖人之所嘗敎誘,而不幸反之者,廁於其間,則於是乎律之以三尺,使斯民有所畏而免於罪也。然而如非大憝極慝之卒不可容貸者,亦未嘗輕施殄滅,龍蛇之頑而驅之而已矣,荊舒之陋而懲之而已矣,以開其革心革面,而若其大防則固截然,使之無或踰越,無敢掉脫者,卽聖人之意也。竊伏覸國朝以來褒忠殫惡之莫重且嚴,卽我殿下之家法,而夏鼎《魯史》,炳燿於千古,凡我北面於殿下之庭者,孰敢不講明固守於斯義,而至於己巳辛壬之事,尙忍言哉?群壬肆毒,國勢阽危,一時忠賢,慘被誣禍,逮夫乾道昭回,王法克擧,忠賢之遘害者,一一伸雪,伸雪之不足,爼豆而廟饗之,冠冕而世祿之,當時干犯之凶徒逆黨,罪重者戮之,其次黜之,若論其罪惡之貫盈,腸肚之繆結,則宜無首從之可分,竝當殪殄而無遺。天道本主於好生,王章每念於惟恤,肆我聖祖寬大之德,殆若山藪之藏疾,亦多鯨鯢之漏網,公議之拂鬱於朝野,今且百年之久耳。夫沈檀者,前而己巳,超擢吏議,後而辛丑,首據長銓,發跡於凶窩,聽命於逆魁,其所依附而和應者,不待細討於節目,而尙可斷定於頭顱,惟是僥倖被兩聖朝包容之澤,其身臥斃於牖下,其裔又忝於仕籍,則世亦不逐條臚列,悉暴其罪犯者,未嘗非體聖世無棄物之化,寓先聖不治治之義,而至若名義之所不容,正論之所不貸,卽智愚之所共知,而百世而不可易者也。今其爲孫者,稱以先誣,標諸疏槪,張皇爲說,隱然若曾無所犯者,豈眞不知而爲此說耶?凡所謂誣者,無其事而加之名之謂也,乃祖之事,塗人耳目,則彼雖以子孫之心,後生之見,寧可曰不知,知而爲此,上而失告君之體,下而喪蓋愆之義,此而置之,不使警畏,則今日君臣上下之所嘗講明而固守者,竊恐爲此輩之所壞了。臣請持平沈英錫,亟施譴削之典,以嚴隄防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彼豈敢思壞亂義理也?爾言雖好,請勘過矣,不允,勿辭察職。
○司諫鄭度采疏曰,伏以辛壬義理,卽百世固守,不容一毫移易之大隄防也。凡有干犯於此者,若以年代之寢久,聞見之稍遠,而敢生漫漶掉脫之計,變幻其事實,粧撰其文字,稱以誣冤,恣意辨暴,則已明之義理,由是而復晦,莫嚴之隄防,由是而將壞,豈不大可懼哉?如沈檀者,始也戕賢醜正,爲奸壬之爪牙,終焉居銓按獄,作凶賊之淵藪,己巳餘黨,干係倫紀,爲先朝棄物,見於故相臣徐命均,咸原府院君魚有龜之疏,而至於辛丑聯疏,尤是渠難逭之斷案耳,此已見腸肚之相連於賊鏡,而鍛鍊誣獄,毒殺忠賢,許多負犯,俱著於當時諸臣前後疏啓,可按而知也,其爲聖朝之所包容而臥斃於牖下者,不過以誠正閣奏對一事耳,若無是也,其能免鯨鯢之誅耶?使其子孫者,苟知含聖恩而畏公議,則固當縮伏自訟,不以私掩其惡,圖所以蓋其愆,而迺者沈英錫之疏,滿紙張皇,拖引强說,有若眞無罪犯而橫被誣衊者然,渠雖急於自辨,何敢以誣之一字,肆然登諸章奏之間,甘自犯於輕朝廷而無忌憚之科乎?日前承宣之疏,深憂隄防之將壞,備盡義理之當講,至請明察洞辨,而乃殿下,以何必深看爲敎,臣於此,竊不勝慨歎之至。夫義理明,然後忠逆莫混,隄防嚴,然後民志自定,此等放肆無嚴之習,關係甚重,不可視以尋常鳴暴之章而有所寬恕,臣謂持平沈英錫,施以譴削之典,俾知警畏焉。仍伏念臣,才器空疎,不合於臺省之職,不但臣自知之明,抑亦人所共諒,而前後屢叨,未效涓埃之報,居常愧蹙,若隕淵谷,而不意玆者,亞諫特除,又下於病伏涔涔之中,召牌日降,而冒膺無路,逋慢之誅,益無所措,玆敢冒沒呼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諫之批矣,勿辭察職。
○戊寅五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止淵,假注書金大坤,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權敦仁,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訖。元容曰,臣承命馳詣顯隆園,園上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奉審則皆精潔,而諸執事摘奸,則亦無頉,故仍爲監祭,仍詣健陵。陵上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皆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亦無頉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李止淵〈緣故出〉。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張敎根〈仕〉。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烈啓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沈英錫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不啻截嚴,而一向違召,無意變動,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嚴燾在外,代以張敎根爲假注書。
○傳于尹命烈曰,藥房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韓用龜落點。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泰淳,校理鄭基善、尹命圭,副校理宋翼淵,修撰任存常在外,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柳訸,副校理李儒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柳訸,副校理李儒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羲準,副校理申綽落點。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在外,持平趙秀仁、沈英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在植,司諫鄭度采,正言李基栽、許兟,持平趙秀仁、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李勉求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過多日,特敎申飭,不啻截嚴,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圭德,昨日政移拜宣傳官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晉錫爲內乘。
○韓義運,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金守淵外任,代以禁衛營千摠李允德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金思穆箚曰,伏以臣,卽一床簀間朝暮待盡之喘耳。無論閒劇,筋力趨走,已非其時,而猥叨嘗藥之任,居然經歲之久,尋常憂惕,寸心盡折,從前乞解之願,非出便身之私,而聖批靳允,迄今虛縻,頃當輪直焦遑之時,未敢自恤螻蟻之命,强策癃殘,夙夜在公,力不逮誠,日益凘頓,積憊之餘,又失將攝,外感暑熱,內傷食飮,轉成暴泄,莫計度數,自來耗竭之氣,益無收拾之望,虛不受補,藥餌罔效,委倒昏綴,㱡㱡垂絶,縱使縷命支離,不遂至於溘然,復起爲人,束帶供職,有非時月之可期,臣今息偃在家,漫無省識,屢遭診筵,一未進參,若不知重任之在身,義分之全虧,則其所任便調治,似無間於見職之有無,而第念保護之地,所關何如,而今乃任他瘝曠,殆若閑局漫務之爲者,揆以國體,寧有是也?臣雖病枕昏涔之中,每念承候之不得備員,常分之末由自伸,惶蹙悶阨,氷炭交中,日夕煎迫,重添一病,所以乞遞一念,如縛求解,以殿下曲遂萬物之德,豈不念愛欲其生之仁哉?伏乞聖慈,憫臣耄憒,憐臣疾病,亟遞臣內局都提擧之任,俾臣安意調病,復尋生路,以卒終始之澤,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請依施。仍傳于尹命烈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持平沈英錫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同副承旨李止淵疏本,臣誠驚懍震越,不省所以自措也。臣雖至愚,急於自暴,亦豈不知辛壬大義理撑天亘地,爲今日臣子所共講明而固守者乎?臣之原疏,不過爲柳鼎養對辨而發也,鼎養之疏,初非意在於臣家也。特以藉口論列,以濟其擊去銓官之私計也。臣猶鄭重難愼,不敢張皇條辨,以孱孫爲祖之心,誦兩聖如天之言,跡雖涉猥,情足可悲,誠未料以是自歸於猖肆無憚之科也。且臣於止淵疏批下者,尤有所欽仰感泣者,飭勵之音,揭大義之至嚴,覆燾之德,燭微情之無他,兩段開釋,條理燦然,抱此恩敎,臣不知死所矣。臣天地間僇人也,涵泳至化,縮伏田畝,分願已足,臺端去就,顧何暇論?伏乞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大司諫申在植之疏又出,臣之悲苦,愈往而愈切矣。嗚呼,臣之闔門百口,毛髮頂踵,何莫非兩聖朝罔極之德,而向臣之涕泣一陳,不避僭越,亦莫非頌聖朝罔極之恩也,顧何嘗一毫箚着於義之嚴乎?此猶爲罪,臣何人斯?欲言則張皇之罪在前,欲默則抑塞之痛在中,聖批又下,洞燭無餘,唯有仰戴洪造,沒齒鏟跡而已。至於鄭度采隨衆之疏,更何忍一一提陳乎?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言可謂善自陳情,予則固已洞燭,雖承宣、諫臣,見爾言亦必可知,爾其勿辭察職。
○副應敎李泰淳疏曰,伏以臣,本以樗櫟冗材,蒲柳已零,徒藉先蔭,旣無尺寸之長,濫登經席,又乏絲毫之補,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而春間柏府恩命,特降於夢想之外,驚惶震越,若隕淵谷,敢不竭蹶趨承,粗伸義分,而宿祟方劇,積違駕屨之義,席藁私室,恭俟鈇鉞之誅,續伏承過限請勘之際,旋下分揀之命,惶恐感泣,無地措躬,迺敢力疾登道,八顚九倒,纔到頖邸,已蒙遞斥,旋尋鄕路,感誦恩造,而道途所祟,宿痼挾作,出沒人鬼,今至數朔,千萬不自意,又伏奉前月二十三日有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應敎,令臣乘馹上來,臣是何人,分外恩數,頻繁至此,感惶冞切,寢食不寧,又當扶曳踰嶺,一肅天陛,而第臣素祟,實是彌年沈痼,有非偶然外感,僵臥床褥,有劇無瘳,火鬱虛逆,危症惡兆,不一而足,萬無時月間自力起發之望,而情私迫蹙,義分兢惶,寸寸前進於安東地,宿疾更肆,無望復進,敢構短章,昧死冒陳,臣之罪戾至此,而尤萬萬無所逃矣。伏乞聖慈,曲賜矜諒,亟許鐫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勵臣分焉。臣於乞遞之章,何敢贅及他說,而實素所蓄積于中者,惟聖明之垂察焉。天地之大德曰仁,國家之大柄曰法,仁所以生物也,本無所私,而肖翹之微,各得正命,法所以御世也,一或失平,則匹夫之冤,足以干和,今有不能無憾於天地之仁,而實亦有關於國家之法者,臣安敢不陳於殿下之前乎?嗚呼,人有罪名,無論其罪之如何,以其子而訟其父之冤,卽人理之所不能已,而國典之所未嘗禁也。蔡弘遠之抱書悲籲,只出於至痛弸中,無所因極,而放逐十年,遂作窮人之無歸,霜露慘舒,固在造化,而仰天號呼,亦獨何罪?此其一也。洪時濟之向來一疏,卽不過妄自附於有懷無隱之意,而亦尹弼秉、李益運等所已陳之餘也,其情同其言同,而前後處分,不啻不同,包容之德,何其洋溢於彼,而放流之律,何其嚴重於此,竟使白首瘴海,與死爲隣,彼雖不足言,事之顚倒,孰甚於此?此其二也。丁若鏞之旣蒙特宥,又停臺啓,而成命已過十年,該府格而不行,四百年關石和匀之地,何曾有似此例也?大抵人鬼之關,不可不嚴,玉石之分,不可不明,以言乎辨斥,則當初王府之讞,旣云多有文蹟,以言乎獄情,則近來大臣之議,又曰本無執贓,至若堂疏恩批,至有明知不染於此罪之敎,其無身犯之跡,非但朝廷之所共悉也,日月之明,亦已照燭無餘矣。唐臣陸䞇之言曰,決罪不以驛遞,所以緩刑也,赦書日行五百里,所以布德也,而獨此大霈之澤,閼而不施,向隅之悲,雖屬一人之私,無例之例,恐非示法於來世也,此其三也。尹奎範等一門通籍之人,絶無罪犯,而推恩加資者,未霑寸祿,依例出六者,不許末職,旣不似庶人,又不成朝士,獨抱紅牌,老餓窮廬,區區願忠,彝性所同,而永作棄物,寧不自悼?豈謂聖明之世,有此無告之民也?此其四也。凡此四事,輿人之所共冤之也,臣之此言,跡雖涉於猥越,事實關於政敎,誠欲仰成殿下之仁,而不廢殿下之法也。伏願殿下,深加矜察,亟行疏鬱之政,則庶幾有補於化育之治,臣何敢妄言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朝堂稟處,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病〉。行左承旨李龍秀〈坐〉。右承旨尹命烈〈坐〉。左副承旨韓義運〈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張敎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在外,持平趙秀仁、沈英錫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以應敎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傳于尹命烈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羲淳落點。
○李勉求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金羲淳,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申綽,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李止淵啓曰,卽者副修撰趙忠植,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尹應大落點。
○李止淵啓曰,副修撰尹應大,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泰淳,校理鄭基善、尹命圭,副校理宋翼淵、申綽,修撰任存常在外,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羲準,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沈能岳,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在外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金在昌疏曰,伏以臣,自承金吾恩除,積犯逋慢,而郵罰不加,悚蹙靡措,臣於是職,難冒之義,不啻如艮限,前後叨拜,輒皆引遞者,誠以廉防之不可不恤故耳,向來事今不敢縷陳,而若復諉之以事屬旣往,晏然冒進於僨敗之地,則不惟臣心之慙恧,得不爲公議之所譏乎?上天至仁,無物不遂,太陽高懸,容光畢照,曲垂體諒,曾亦屢矣。今臣之所仰望,惟在於獲被終始之恩而已,去就一款,顧何可論?惶隘之極,不暇緩聲。伏乞聖明,俯賜鑑燭,劃卽鐫改,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全微諒,若臣傲慢之罪,在法難逭,亦願重加勘處,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右承旨尹命烈〈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張敎根〈仕〉。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在外,持平趙秀仁、沈英錫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李勉求啓曰,判義禁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琦曰,在院承旨入侍。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趙琮鎭,校理趙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修撰李東煥落點。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趙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修撰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應敎李羲準,副修撰尹應大、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傳于李止淵曰,藥房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止淵曰,藥房都提調未差之代,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
○李勉求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應敎趙琮鎭,校理趙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修撰李東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羲準,副修撰沈能岳、尹應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柳昌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中樞府行判中樞府事韓用龜箚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藥院新命,職在保護,義當殫竭,而不惟臣癃殘之疾,添頓於半年疚瘁之餘。況念臣,猥膺專對之任,出壃之期,迫在數旬之後,若不得及今調息,力疾驅策,則實有公私狼狽之慮,臣雖不足言,其於使事何哉?玆敢不避煩瀆,短箚呼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藥院都提調之任,俾得以安意調治,及期往役,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請依施,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李止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韓判府事。
○戊寅五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琦,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李止淵,假注書金大坤、張敎根,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權敦仁,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憲琦讀奏刑曹參判金魯應再度呈辭。命烈曰,臣無公事矣。義運讀奏慶尙監司狀啓邪學無乎事。勉求曰,臣刑房而有公事一張,以齋日不得持入矣。止淵曰,臣工房而無公事,戶房代房,有公事矣。讀奏慶尙監司狀啓遺棄兒給料事。上曰,公事入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止淵〈坐〉。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張敎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命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在外,持平趙秀仁、沈英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韓義運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議處事命下,而同義禁南履翼、權丕應、朴蓍壽,俱有身病,只有判義禁金羲淳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南履翼、權丕應、朴蓍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南履翼、權丕應、朴蓍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申在植,正言李基栽、許兟,持平趙秀仁、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應敎李義準gg李羲準g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副修撰沈能岳、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洪羲臣牌不進,參議趙貞喆受由在外,行都承旨李憲琦進。以南周獻、尹豐烈爲副修撰,尹應大爲弼善,朴潞壽爲司書,金𫓛爲工曹佐郞,李羲淵爲司饔僉正,金命爀爲禁府都事,南公轍爲內醫都提調,宋欽命爲司䆃奉事,奉朝賀單李庚運追付事承傳,奉常直長單李時獻,東學訓導單全國憲,承文副正字二單申川祿、金聖謙。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申在明病,參議李錫祜病,參知朴孝成入直進,左副承旨韓義運進。同知單金道鎭,副護軍金允秋、沈禹相,副司直柳訸、李泰淳、尹命圭、李儒象、申綽、宋翼淵,副司果任存常、趙忠植、尹應大、沈能岳竝單付。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羲準,副應敎趙琮鎭,校理趙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修撰李東煥,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南周憲gg南周獻g、尹豐烈,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權思穆爲左邊從事官。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兵使徐有鳳狀啓內,善積僉使李有亨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有亨,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李止淵,以漢城府言啓曰,別監金成福,爛漫泥醉,酗酒街路,被捉於臣府禁吏處矣,依定式,懲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寅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命烈,假注書金大坤,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權敦仁,左副承旨韓義運,假注書張敎根,事變假注書金輦,右議政南公轍,行兵曹判書金履陽,知訓鍊李得濟,大護軍李存秀,行大司成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龍秀,行護軍金履載,修撰洪羲祖,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金殷相、朴器成,以次進伏楹外訖。公轍等曰,好雨終靳一霈,日氣若此陰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藥房先退,命烈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公轍曰,國綱漸弛,士風亦頹,科場之弊,歲加月增,至於昨年庭試及柑菊兩製,所聞極其驚駭,世祿之家,自好之人,豈肯爲此雜亂之事?其雜亂者,必皆無行檢不讀書之類,冒稱士子,濫入無節而然,今之爲此嚴法峻禁者,乃所以待士之道,而爲士者,必當樂聞之矣。爲捄弊之論者,其說不一,或曰倣鄕擧里選之制,使之應試,則矯今返古必有效,或曰欲淸科擧之本源,莫如擇試官,或曰面試可以禁借述。周官三物之興,尙矣無論,漢制郡國擧士,法非不美,而所謂賢良孝廉,後皆合爲科目,則已與選擧之本意殊塗,故茂才異行之反以詩賦取捨,前輩之論,多以謂名實不副,今難遽議矣。存心之公不公,專在主司,主司之得人,果爲第一要道,此則擬望之始,另加愼擇,當之者又皆精白一心,以至場內之整頓,士習之糾正,專以一誠字做去,以盡其力所及處,則公心誠力之所到,事豈有不濟者乎?萬一有不能對揚之人,則朝家不難以法從事矣。昔在英廟朝,暫行面試而旋廢,先朝時科場之嚴,人到今稱之,而面試則未嘗行之,竊瞯兩聖朝聖意,不欲以迫切之政,待士子而然也。頃年臺臣之疏,大臣之議,皆以爲當行面試,而臣於其時,待罪禮堂,猥承下詢,而敢陳愚見於獻議之中矣。紀綱本也,面試末也,本之不立,而先行衰世迫切之情,則有非忠厚立法之意,此亦不可行也。臣意則不必別立新規,著在方冊之科條,足以禁之有餘,而患不能修明爾。最其中場內臺上之雜畓gg沓g紛挐,宜先禁斷,而此專由於士子之多隨從故也。昔在先朝,申嚴照訖之規,以防淆濫之弊,嘗聞文莊公鄭經世,先正臣宋浚吉,亦以《小學》考講後,取其通曉者,許赴生進試,皆上箚論之。今若敬遵先祖舊規,前賢定論,因其舊而益加嚴明,則實效可期,另擇試官,前期開講,勿只責句讀,專主文義,以辨其能文與否,越講者給帖,擧子入門時無帖入去者及持僞帖者,自試所禁亂所,別加禁斷,呈券出門時,亦自禁亂所,一一閱驗,而大抵士子之紛沓,又專由爭先呈券之計也。製寫率皆潦草,關節而公行,此習不革,則百弊難除,自今爲始,另飭有司,勿看早晩,一從文之高下而取捨,又寬定其限,以爲盡其才之道,而限後所呈之券,一切不捧。雖有投積者,皆直書限後,竝置落科,則一時場屋之敏鈍無別,其欠也小,人得盡才舒緩不迫,爲益也大,如此則許多爲弊之端,可息於不言之中矣。其餘禁條,各有所司奉行之勤與不勤,自當入聞,臣方欲以此,前期仰奏,而際有司成李瀅夏之疏,有講確稟處之命,故與禮判、泮堂相議,今方成出節目,待啓下,以臣擧條,預爲知委於漢城府及八道、四都,亦令儒生,咸須知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奉朝賀十五員,古則爲通政以上作散人付祿之窠,而其後以致仕人區處,載在法典矣。宰臣李庚運,乞休準請之後,銓曹之只付致仕,以因年前故重臣李命植一時已例,而定制旣成之後,未嘗以疏語中無三字銜之請,仍爲不付,李庚運後日政,亦以奉朝賀追付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審理久未爲之,故京外罪囚,多有積滯未決之弊,申飭京外,已錄啓者,使之從速審理,未錄啓者,亦卽修啓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本事不過自下相較,而特敎收敍之後,賓對籌坐,一不進參,有若終始處義者然,武將事萬萬駭然。御營大將李溏,爲先從重推考,後毋敢更爲懸病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副應敎李泰淳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蔡弘遠、洪時濟、丁若鏞放釋及尹奎範等收用事,有所論列矣。本事皆是關係於隄防者,不待公議,豈可以一人之言,遽請霈澤乎?竝置之,其中丁若鏞,則成命已下之後,可以奉承則奉承,可以爭執則爭執,而迄未出場,置之不生不滅之科者,法府事,臣未知其爲當也。且尹奎範等之無身犯罪累,澤亦已斬,而陞資出六之後,未霑寸祿末職,亦非聖世無棄物之義,此則分付銓曹,俾思疏鬱之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慶尙監司金魯敬所報,則以爲,本道常賑米,自來數少,各樣應下,皆折租上下,故租亦減縮,亦將今年內盡下,而牟還偏峙之邑,方願作租,常賑皮牟遺在中,限二萬石許令準折作租,則弊可少祛,用可塗抹爲辭矣。各穀之隨其贏縮,推移代用,實爲便宜之政,至於牟租,則折作相換,尤多已例,依所請石數,許令換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前持平韓啓玉上疏批旨,有尾陳事,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高山驛,以北關初程,擧行偏苦,而居山驛所屬各站,其役太歇,今若以居山驛屬咸原、新翊、平浦三站,劃付於高山,安邊之南山站,定平之蓬臺站,尤爲貧殘,以安邊敬賊籍産田土,分屬兩站,且長津、厚州新設後,凡公幹往來,以一站單騎,驅馳於七八百里險路,設數三站於長津、厚州之間爲辭矣。近來驛站,擧皆凋弊,而至於高山,則以南北之孔路,受弊偏甚,誠爲悶然,而如是矯捄便否,有難遙度,令道臣,具意見,論理登聞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三司諸臣之疏論民瘼還政等事,廟堂前亦覆奏,而至於論事論人及事關隄防處,不待自上裁處,而廟堂直爲論斷,旣無古例,且關後弊矣。此等疏,自上直爲賜批甚好,亦或於登對之時,有下詢之事,則臣等當以愚見仰對,而言官論思之疏,以備邊司啓曰,覆奏回啓,終恐有乖於事體,敢此仰達矣。存秀曰,賦稅米品之以可食米上納,法典所載,而如甲乙大無之後,不可以常例論也,納麤尙云幸矣。京廳亦不得點退,此則事勢之不得不然也,而亦不可向如是遂以爲例也。今春漕米開倉之初,別關嚴飭,自今年一依法典所載之米品上納,而如或以大無後納麤之事,遂以爲例,則勢不得不點退,點退之後,畢竟害歸於民邑矣,非但奉公之道,當納精米也,無弊之道,莫善於初不見退,以此意措辭嚴飭,不啻申申矣。今此先到之邑觀之,或不無比前稍勝者,而如前麤劣之邑亦太半,或僅爲脫粟,或糠籺相雜,不得已退斥,於是乎監色與船人,改舂以納,其所欠縮,弊將何歸?爲守令者,若念到於此,豈容若是乎?此則當分輕重論勘,而未及裝發之邑亦夥然,以此意出擧條知委,必依法典所載米品上送,俾無更爲見退之事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羲祖曰,臣年淺學蔑,上而衮躬闕遺,下而時政得失,豈無可陳之事,而素無講究于中者,不能塞一日之責,而玆因事係本館,而在朝廷綜核之政,實有所關者,敢此仰陳。臣於《乙亥瀛錄》,諸臣之至今撕捱,自上無飭勵之敎,同朝無勉出之擧,竊有區區憂歎者,當初趙直永之疏,露出姓名,只是四人,而至於改圈之說,專出於沮敗全圈之計,是豈公議也哉?選中人之逡巡勢也,伊時大僚新錄引義固也之奏,只緣舊錄之無端違牌,一時申飭之過去語也,而遂以此爲圈中人之鐵限,至今四載,一向引義,其在朝家核實之政,豈可濟濟群彦,選而不用,適中其沮敗之計乎?臣於日前,取考本館所在《日記》,則在昔先朝,《壬子錄》之情勢,比今《乙亥錄》之人言,不啻過之,而圈中諸人,申飭行公,閱月經歲,竟皆無礙,大聖人造化之妙,至有格外之恩數,臣不敢援例仰請,而若於今筵,下詢大臣,亦令政院,考入《壬子癸丑甲寅等年日記》,以備乙覽,則庶可洞悉於伊時事矣。苟非別般特例之擧,萬無膺命之理,今臣之率爾仰奏,徒添諸臣難安之端,則尤豈非悶然者乎?時帶之中,亦有《乙亥錄》中人,日後除拜之人,竝皆另下嚴飭,曲費恩造,期於出膺,俾開諸儒臣次第進身之路,則允合於選任之本意,抑又爲繼述之一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陳好矣。時帶人,令政院嚴飭出膺,日後除拜人,亦令政院,臨時警咳事知悉,可也。〈出擧條〉義運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臺諫,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張敎根〈仕〉。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尹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宋應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煥在外,持平趙秀仁、沈英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大司諫申在植,正言李基栽、許兟,持平趙秀仁、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金用默,掌令朴周燮、黃儆彦,持平金蘭淳、張龍八落點。
○李止淵啓曰,持平金蘭淳,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止淵曰,持平金蘭淳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應敎李羲準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趙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副修撰南周獻、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李羲準,副應敎趙琮鎭,校理趙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副修撰南周獻、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止淵曰,未下直守令、邊將,皆令明日辭朝。
○韓義運,以備邊司言啓曰,科場捄弊條件,成節目施行之意,旣已仰奏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十番右部右司屬全羅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六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十番右部後司屬全羅道四哨軍兵,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後部前司屬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二哨合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六月初一日,與舊番右部後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後部左司屬京畿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八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司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憲柱前任統虞候,柳基常前任大興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本廳番次苟艱云。內禁衛將尹敏東,文臣兼宣傳官金敎喜,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勉求,以漢城府言啓曰,臣府被捉酗酒罪人金成福推閱時,稱帶別監,露出號牌,而別監二字,分明塡刻,故果爲草記矣。酒醒之後,今又更査,則稱以前行武藝別監,而號牌則仍佩,昨日瞞告,專出僥倖掉脫之計云矣。成福之僞稱別監,前後變招,罪實罔赦,移送秋曹,依律勘處,臣之只憑號牌,徑先登聞,不勝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申綋、趙恩錫、宋啓榮,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奉化前縣監申星模、尹東壽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沃溝縣監朴鳴和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韓百源亦,到任以後,査出民吏五年積逋,雖已報營,未及收殺,時値大無,所捧雖爲折半,未捧亦爲夥多,不可以先捧之數,恕其未了之案,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蔡光臣、沈恭鎭等亦,享時進排,事體不輕,而看品之時,未免失待,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趙恩錫亦,本營軍卒之托入牧案者,査櫛刷還,雖不無囚供之自明,侵擾物屬gg牧屬g,勢所不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啓榮段,出見母病,雖緣私情之切急,不能面替,難免職守之有曠是白遣,南秉正段,職事所重,赴直宜早,而托以下隷之未及,致有過午之空番,論以法意,難免其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綋亦,閫帥之出迎巡部行,自是體禮之不可廢,而因一微事,遂闕延命,論以法例,難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王道常亦,發配逃躱者之限內捕捉,雖有囚供之自明,中路再逃,竟至溺斃,不能防守,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敎奉朝賀李庚運書。王若曰,處散秩而優閑,夙嘉素履之貞固,援古徑而休退,特侈丹綍之煥宣,好作地上神仙,養成林下風致。惟卿家規恬約,性度端方,三千字獨對螭墀,蜚英早歲,十八士妙選鸞掖。羽儀明時,屢典名邑雄州,蔚然循良吏治法,歷試夏官喉院,宛乎古士夫風儀。詩禮卽其箕裘,自乃祖而擅美,文章有如佩玉,敎佳兒而揚聲,平步雲霄,躋七旬而腰金頂玉,依近日月,事兩朝而髮白心丹,寒素之態猶存,謝却名場之結駟,雌黃之評不到,泛彼宦海之虛舟,伊來年迫於楡暉,久矣身處於梓里,泉石烟霞之有癖,閑閑數畦桑麻,鍾鼎軒冕之無心,淡淡一室書籍,惟其未盡展布,每欲委任老成,除旨特降於薇垣,始爲宣召而飛馹,辭牘遽徹於楓陛,終欲引年而懸車。四十年名德宜完,賢大夫能退以禮,一二臣故事歷擧,我寧考有成其高,在卿身則綽綽有餘,於予心則倀倀如失,克惟體下之盛眷,庸施格外之殊榮,豈將往不返耶?玆紆三字銜特畀,亦欲禮以優也,爰侈十行誥誕宣,生於長於老於,宛指水邱之遊釣,齒一爵一德一,庶聳朝著之楷模。於戲,杞菊東崗,縱遂考槃之樂,蓬萊北闕,應切依斗之忱,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任存常製進。
○戊寅五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申在明,持《詩傳》第三卷,特進官金履載,持《詩傳》第三卷,參贊官韓義運,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李東煥,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洪羲祖,持《詩傳》第三卷,假注書張敎根,持《詩傳》第三卷,記注官李衡柱,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權敦仁,持《詩傳》第三卷,武臣行副護軍沈鍾奎,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東煥讀自彼黍離離,至黍離三章章十句。上命釋義。東煥釋義以奏。上讀新受音訖,命陳文義。東煥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奏,而先王宮室邱墟,皆爲禾黍之離離,則行役之大夫,所見傷痛,彷徨不忍去,而蓋此大夫,雖有君子忠厚之情,而若善導平王,泣血嘗膽,號令諸侯,而其時侯國甲兵財賦,卽周之甲兵財賦,則庶幾重恢先王之舊業,而雖以文侯之命觀之,王室之盛衰,國都之興廢,置之度外,而惟曰保其國而已,則其君臣上下,偸安忍恥,仍爲頹墮委靡,從可知矣,此不可以此章文義强解,而有足以興感慨歎之意,於此可見,竊伏望留心焉。上曰,下番陳之。羲祖曰,此詩東周之大夫,行役于鎬京,因其所過所見,而感慨傷歎而作也,見其稷苗、稷穗、稷實,則行役之久可知,而憂歎感慨之情,終始如一,章下註曰常人之情,憂樂之事,初遇之則其心變焉,次遇之則其變少衰,三遇之則其心如常,至於君子忠厚之情則不然,爲此詩之大夫,其亦情之得正者,而若反面之日,告以感慨之事,勉回平王之心,克追宣王中興之業,下與晉文、鄭武,協輔王室,行方伯、連帥之職,則西京之境土,庶幾可復,其功豈專於方召也哉?猶自彷徨不忍,徒自感慨而已,則當平王委靡頹墮之時,雖有忠志之士,而實無挽回之道故也。大抵當國家委靡不振之時,則下雖有忠厚感慨之臣,而不能自盡其願忠之誠,此等詩義,如是觀省於言外之旨焉。上曰,同知事陳之。在明曰,此章之文義,大旨與註說之外,別無可陳者,而行役之大夫,見故宮室宗廟,盡爲禾黍,感慨悲憤,作爲此詩,閔之怨之,出於性情之正,千載之下,如見其彷徨不忍去之狀,而顧今神州陸沈,幾近二百年,臣於昨冬,銜命赴燕,日見山川土地城郭宮室,皆是皇明舊物,而獨不可見者,衣冠文物也,其所傷慟,不啻黍離之歎而已。況黍離之時,則王轍雖東,國號猶存,而今則九有腥膻,無一片乾淨之土,匪風下泉,亂極思治之望,只在於我東禮義之邦矣。肆昔孝宗大王,奮發聖志,將大有爲,時則有若先正臣宋時烈,契托魚水,密勿仰贊,雖天不悔禍,事功未就,而建明義理,扶植綱常,足以當一治之運,而逮夫肅廟、英廟兩聖朝,繼有增築壇墠,獨戴大明之擧,亦可以永有辭於天下萬世矣。然則《春秋》大義,旣我殿下世德也家法也,安得不自任以明天理正人心之責乎?孔夫子作《春秋》,起例於周平王四十九年,其旨雖微,大義數十,炳若日星,而第一要訣,不過內修外攘,所謂內修者,非必繕兵甲理財賦之類,而卽所謂修己治人之事也。今日發一善政,明日行一善政,凡我之所自修於內者,足以服天下之心,然後方可以外攘夷狄,不如是則空言,殿下如卓然立志,奮發警省,思有以闡明三聖朝未卒之事,則須於內修外攘四字,深加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履載曰,此篇文義,諸臣所陳,略已盡矣,而第見三章之內,時物之變屢矣,詩人憂歎之情,終始如一者,可見周綱之不振,王政之不修,猶舊而無改也。當時周室,雖衰替已甚,苟能上下,奮發振勵而修擧之,文、武、成、康之業,未必不復恢,惟其不能如是也,故陵夷益甚,蓋政舊則弊,嫳焉不改,漸不免衰替者,必至之勢也,故昔人有琴瑟更張之喩,是豈樂於更改哉?不得已也。就今而言,政之弊而合改者亦何限,而多務因循,迄未見振勵修擧之實,則草野憂歎之言,顧安得無之乎?覽詩人憂歎之言,而念政敎委靡之患,則恐切於體察之工矣。上命參贊官陳之。義運曰,臣則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注書出去,在院承旨,使之持公事入侍也。賤臣承命出傳。都承旨李憲琦,右承旨尹命烈,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李止淵,假注書金大坤,直閣鄭基善,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一員,何不入來也?憲琦曰,左承旨李龍秀內閣進矣。上曰,已出去乎?憲琦曰,出去矣。上命掩卷,仍命經筵諸臣先退。在明等退出。上命奏公事。憲琦曰,臣則無公事矣。命烈讀奏廣州留守雨澤狀啓。義運曰,臣則無公事矣。勉求曰,臣則無公事矣。止淵曰,臣工房無公事,戶房代房,有公事矣。讀奏廣州留守狀啓陰竹縣監大同米無弊護送事,全羅監司啓本珍山郡反庫事。上命公事入之,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病〉。行左承旨李龍秀〈病〉。右承旨尹命烈〈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坐〉。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張敎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尹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晝講。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備忘記,車嶺僉使張允誠,夞怪萬戶南允泰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阿耳僉使金守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尹命烈曰,明日朝講置之,只晝講爲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朴潞壽落點。
○李勉求啓曰,新除授持平朴潞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羲準,副應敎趙琮鎭,校理趙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副修撰南周獻、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李羲準,副應敎趙琮鎭,校理趙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副修撰南周獻、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金蘭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蘭淳。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周燮、黃儆彦,持平張龍八在外,執義金用默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在植,正言李基栽、許兟,執義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以應敎李羲準,副應敎趙琮鎭,校理趙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守門將朴顯國,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勉求,以刑曹言啓曰,漢城府啓辭內,臣府被捉酗酒罪人金成福推閱時,稱帶別監,露出號牌,而別監二字,分明塡刻,故果爲草記矣。酒醒之後,今又更査,則稱以前行武藝別監,而號牌則仍佩,昨日瞞告,專出僥倖掉脫之計云矣。成福之僞稱別監,前後變招,罪實罔赦,移送秋曹,依律勘處,臣之只憑號牌,徑先登聞,不勝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戶籍條》,有曰職役姓名,不以實書者,杖一百徒三年,金成福,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公淸道唐津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南周獻疏曰,伏以臣,謏才懵學,濫叨邇列,接武群英之後,橫經明主之前,乃儒者之至榮,臣子之大願,而如臣空疎,顧莫逃於淵鑑之下,臣外爲坦坦施施,而中實愧忸靦騂,譬如不衷之服,無名之餉,厭然冒受,而其心則有所不安者,伏奉本月二十五日政,復以臣除授弘文館副修撰者,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膺,而臣父素患膈痞之症,沈淹於暑濕之時,重以泄痢暴下,登溷無計,胃閉却食,神煩失睡,夙夜焦遑,今已二十有九日矣。臣無他兄弟,獨自扶將飮啖,而非臣無以試焉,歲前陳情,猥蒙恩暇,此在微臣,至爲悚惶,不敢復以屢煩宸聰,積違召命,此雖出於私情之不得已,論厥罪過,合被重誅,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臣雖至愚,豈不知感激殊渥,圖報萬一也哉?際伏見今日講筵,有嚴飭行公之敎,臣於是乎益不勝惶隕悶塞之至。天牌之下,進身無路,趨詣闕外,冒控至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遄降威罰,以爲人臣慢命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寅五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韓致應,持《詩傳》第三卷,特進官朴宗正,持《詩傳》第三卷,參贊官李止淵,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李東煥,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洪羲祖,持《詩傳》第三卷,假注書金大坤,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李湜,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權敦仁,持《詩傳》第三卷,武臣行副護軍李檍,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李勉求,假注書張敎根,直閣鄭基善,以次偕入進伏。上開卷讀前受音訖,命奏新受音。東煥讀自君子于役,止君子于役二章,仍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訖,命陳文義。東煥曰,此章大夫思其僚友在外行役之危難而旋歸無期,故諷刺平王之意也。在昔文、武、宣王之時,以采薇詩言之,雨雪霏霏,遣戍役時,預言歸期也,卉木萋萋,戍卒之歸後,勞慰之言也,至於四牡詩,探情而代言也,先王敍情閔勞之仁,若是其至矣,而今則先王之舊政,掃地無餘,行役君子,少無休息之時,歸期亦不知其何時月,則觀物興思,反不如羊牛之日夕下來,其憂思悲苦之情,可謂深切。蓋人君推己及物之仁,專在通情而恤民,此章不過二大文,而歸趣甚緊,幸勿泛過焉。上曰,下番陳之。羲祖曰,觀於此詩,可知周轍之不復西矣,先王之政,使民役民,必也序其情閔其勞,采薇、東山等詩,卽文王、周公體下恤民之至意,家室相思之情,無微不燭,此所謂說以使民,民忘其死者也。宋臣眞德秀曰,恤民之憂,如己之憂,民亦將以上之憂爲憂,若使平王,使其大夫,役其小民,備盡於序情閔勞之道,俾有親上之心,則文、武境土,豈不能復乎?乃反使其征婦,自序其情如此其切,而不之察焉,則西周之未復宜矣。范祖禹之言曰,先王以道使人,至於後世,則牛羊而已矣,其言雖似過矣,而若論後世役民無節,不恤其私,違怫群情,鞭扑驅使之政,則范祖禹之言,未必過也,爲此詩者,亦以鷄棲于塒,羊牛下來,嘆其君子行役之無休息,則實有可以人而不如之嘆,此等處,推類於察民情體群下之道則甚好矣。上曰,知事陳之。致應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以敷陳者,而上下番,皆以恤民通下情之意,齗齗仰奏,其言誠好矣,小註以爲先王之心,無一民之愁苦,此非章內之旨,而亦皆推類而言也。當祈寒暑雨之時,念民生之怨咨,想汗滴田中之狀,念民生之辛苦,以卽目所見言之,冊子也鋪陳也,無非出於民力,而可想其勞苦,如是而推見,則一物一事,無往非恤民之一段,伏望隨處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宗正曰,上下番皆已陳之,臣則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止淵曰,上下番及知事所陳之義,誠極好矣,臣則更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讀公事。命烈曰,臣吏房代房無公事,而禮房有公事矣,仍奏江原監司曺鳳振雨澤農形事。義運曰,臣兵房,黃海兵使徐有鳳啓本上番騎兵實數開坐事。勉求曰,臣刑房,江原監司曺鳳振啓本罪人李東奎春川府到配事。止淵曰,臣工房無公事,而戶房代房有公事,江原監司曺鳳振狀啓全羅道聖堂倉漕船,海南等邑大同船護送事。致應曰,當此講筵日開之時,玉堂上下番不備,至有上番姑陞入直之擧,事體極爲苟艱,未肅拜玉堂之鎭日違牌,誠甚未安,竝從重推考,嚴飭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烈曰,日前有《乙亥錄》時帶玉堂人嚴飭行公之命,而副校理李羲肇,一味引義,終不出膺云矣。羲祖曰,承宣以《乙亥錄》中時帶玉堂人嚴飭事仰提,而臣之日前所奏,以先朝《壬子》、《癸丑》、《甲寅日記》考入,以備乙覽仰陳者,非敢援例仰請,而《乙亥錄》之人言,旣有改圈二字,則苟非曲費恩造,雖日下嚴敎,恐無以開其進身之路,故又此煩達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直〉張敎根〈仕〉。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尹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周燮、黃儆彦,持平張龍八在外,執義金用默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在植,正言李基栽、許兟,執義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傳于李止淵曰,此言何爲忽發於今日乎?予於此事,豈可前嚴而後緩乎?萬萬驚駭,原疏還給,司諫鄭度采,施以徒配之典。
○尹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羲準,副應敎趙琮鎭,校理趙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今二十八日設行事,單子纔已啓下,而臣履陽有身病,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公淸前兵使申綋矣本府議啓內,閫帥之出迎巡部行,自是體例之不可廢,而因一微事,遂闕延命,論以法例,難免其罪,以此照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司䆃寺前僉正宋啓榮,前奉事南棅正等矣本府議啓內,宋啓榮段,出見母病,雖緣私情之切急,不能面替,難免職守之有曠是白遣,南棅正段,職事所重,赴職宜早,而托以下隷之未及,致有過午之空番,論以法意,難免其罪,竝只以此照律罪,宋啓榮段,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南棅正段,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全羅前右水使趙恩錫矣本府議啓內,本營軍卒之托入牧案者,査櫛刷還,雖不無囚供之自明,侵擾牧屬,勢所不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龍宮前縣監韓百源矣本府議啓內,到任以後,査出民吏五年積逋,雖以報營,未及收殺,時値大無,所捧雖爲折半,未捧亦爲夥多,不可以先捧之數,恕其未了之案,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工曹佐郞蔡光臣,典牲副奉事沈恭鎭等矣本府議啓內,享時進排,事體不輕,而看品之時,未免失待,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蔡光臣段,功減一等,沈恭鎭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利原縣監王道常矣本府議啓內,發配逃躱者之限內捕捉,雖有囚供之自明,中路再逃,竟至溺斃,不能防守,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啓,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星模段,三載居官,舊逋收殺,幾至半數,而未捧尙云夥多,揆以糴法,難以參恕,尹東壽段,新舊積逋,厥數甚多,而荐歉之歲,因仍未捧,法理所重,不可無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鳴和亦,被災民情之難於董督,固有道啓所論,而裝發有期,未免差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司諫鄭度采疏曰,伏以臣,才識空疎,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稱,日前疏辭,未蒙許解,誠欲殫竭尺寸,仰效一日之責,而旣無適用之技,又乏通方之學,慙恧悚惶,與日俱積,況今賓對有命,召牌儼臨,而賤疾又苦,委頓床笫,承命無路,尤增罪勵。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朝廷所以置承弼之職,列諫爭之官,蓋欲使國有定是,刑政不紊,而事關忠逆,義不容默,敢此俯陳,惟聖明,垂聽焉。年前趙得永之被譴也,誤以極逆大憝,至今不厭人心,自古宮壼之德,莫盛於馬、鄧,竝美於姙、姒,則其疏之引馬后事,陳說於黈纊之前者,正謂盛德之益光耳,語脈較然,其意無他,以此爲罪,誠不近理矣。昔在紹聖之世,蘇轍以漢武,比擬於神宗而獲譴,然而天下後世,不以是罪轍而gg之g甚,其事庸何益乎?況漢武,容有可議之失,而明德元無未足之事,今以此罪言者,使後之有識論今日,當謂何如世也?是宜有辨別之論,而至今寥寥,此臣之所未曉也。伏願殿下,下臣此章於廷臣,若有異同之議,則臣當伏妄言之罪矣,臣無任云云。批答出傳敎。
○戊寅五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洪義浩,持《詩傳》第三卷,特進官尹尙圭,持《詩傳》第三卷,參贊官韓義運,持《詩傳》第三卷,侍讀官金在元,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洪羲祖,持《詩傳》第三卷,假注書張敎根,持《詩傳》第三卷,記注官金履迪,持《詩傳》第三卷,記事官權敦仁,持《詩傳》第三卷,武臣行副護軍李殷會,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訖,命奏新受音。在元讀自君子陽陽,止君子陽陽二章章四句。命釋義,在元釋義以奏。上讀新受音訖,命陳文義。在元曰,此詩朱夫子,初以爲君子知道之不行,相爲祿仕,陽陽若有樂,後以爲疑亦前篇婦人所作而稱皆可謂賢矣。又曰豈非先王之澤,蓋以其雖在勞苦愁怨之中,不失其性情之正,夫忘行役之勞而有簡兮自得之意,婦識志意之美而有敬待如賓之樂,各安其命,不或怨尤,深有契於君子不慍之意,大易無悶之義,皆莫不出於性情之正,而猶有所興感於二南遺化之意,則朱夫子所稱先王之澤者,豈非以是乎?人性本無古今之異,苟有聖人在上而興起之,則堯、舜之治,可挽而回,況在平王之時,上距文、武、成、康不遠,其深仁厚澤,尙有漸漬於人者如此,使平王淬勵奮發,修明先王之政,擧用在野之賢,則其興文、武之治化,復文、武之疆土,猶反掌之易,而乃安於委靡,以至衰弱而不振,使夫賢者下隱而王跡遂熄,此正朱夫子所以深有感於先王之澤者也。大抵此章,雖無微辭奧旨,而其於世道升降,治化汚隆,亦有可以推類者,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陳之。羲祖曰,此章朱夫子初解,與序說略同,集註亦引或曰序說亦通,以此看之,則乃是簡兮之類,而當以朱夫子晩年所定之旨爲主,上章行役之君子,久無歸期,而旣歸之後,室家歡樂,不以行役爲勞,且安於貧賤以自樂,可知先王之澤,猶有未泯也。雖以執簧執翿,漢儒臆解爲伶官,朱夫子初解,姑存舊說,而今此大旨之辭,旣如是定論,則先王敎人,禮樂爲重,執簧執翿,便是舞勺吹𠹚gg壎g之類,蓋先王禮樂之敎,要使民得其性情之正也,先儒云東遷之初,上可以爲文、武、成、康,下可以爲春秋戰國,乃是世道消長升降之交會也。平王若能奮發振勵,則遺風善俗,上可以爲文、武、成、康之世矣,斯民也卽三代之民,以其降衷皆善,其所以導之齊之者,非在性分之外,要使復其初而已,先王之澤遠,則民俗之渝薄,蓋以時君世主,不能盡導齊之治故耳。今雖距唐虞,屢千餘歲,而苟有禮樂鼓舞之化,則堯、舜之治,可以挽回矣,此雖非本文義,而推類以歡甚好矣。上曰,知事陳之。義浩曰,此章所謂君子,蓋亦當時之賢士,集註初從舊說,以爲君子爲貧而仕,要爲全身遠害之計云,而若以大旨觀之,則其人之安於貧賤,以至其家人之識其意而歎美之云爾,則此非但其人之賢而已,其家之婦人女子,亦皆化而賢矣。國有如此之賢士,而甘處關柝之微,未聞側陋之揚,平王之治,東遷不振者,良以此也。春秋列國之時,若冀缺之賢,耕于田野,而夫婦相敬如賓,臼季見而擧之,千古稱美,然則此章之君子,何遽不若冀缺之賢,而竟未登庸,殊爲後人之所慨恨,此等處,實爲人主用賢之柯鑑,勿以疎遠而棄之,勿以微賤而忽之,深軫立賢之無方,則野無遺賢,未必專美于古矣,如是推覽而體念之,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特進官陳之。尙圭曰,臣無可陳之文義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義運曰,上下番及知事,已爲盡奏,臣亦無可陳之文義也。上命掩卷,仍命經筵諸臣先退。義浩等以次退出。上曰,注書出傳,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賤臣承命出傳。都承旨李憲琦,左承旨李龍秀,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李止淵,假注書金大坤,以次進伏訖。上命奏公事。憲琦讀奏平安監司狀啓永柔縣令林顯喆到任事,龍秀讀奏公淸監司狀啓康津等邑稅大同米無事過境事,命烈讀奏公淸監司狀啓雨澤農形事。義運曰,臣無公事矣。勉求曰,臣無公事矣。止淵曰,臣無公事矣。上曰,公事入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右承旨尹命烈〈坐〉。左副承旨韓義運〈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坐直〉。注書李寅泰〈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大坤〈仕〉張敎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尹命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香砂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尹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勉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行都承旨李憲琦,行左承旨李龍秀,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李止淵啓曰,伏以臣等,於司諫鄭度采徒配之命,竊不勝區區憂歎之至,夫言路開閉,有國之興替係焉,言出臺閣,雖或不中,惟當包容寬假,以示來諫之道,而況今諫臣所論,實循一世之公議,大關國家之刑政,義出無隱,言人所難,殿下不惟不賜允從,乃反摧折之太過,斥逐之太遽,將使殿下之廷,不復有敢言者,此非盛世之美事,而亦啓來後無窮之弊,豈細故也哉?且聖敎若曰此言,何爲忽發於今日乎?蓋於此事,物論之怫鬰,實自於伊時,已爲七年之久,則臺言之今日始發,尙云晩矣,殿下何不念到於此,而有此非常之敎,過中之擧也?臣等職忝近密,誠切憂愛,玆敢相率聯籲。伏乞亟寢成命,俾無聖朝以言獲罪之歎,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不允。
○李憲琦啓曰,卽者副校理金在元,副修撰尹豐烈箚批,經宿未承,館規有難在職,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洪羲臣病,參議趙貞喆病,同副承旨李止淵進。以韓用儀爲司諫,鄭基善爲司書,權丕應爲刑曹參判,宋冕載爲同經筵,鄭景祚爲同義禁,鄭奎行爲工曹佐郞,金錫海爲西部令,洪百泳爲東部令,李鍾耆爲懿昭墓守衛官,耆老所守直官單白時亨,學錄單李鼎默,折衝宋德煥今加嘉善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
○兵批,行判書金履陽病,參判申在明病,參議李錫祜入直,參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李勉求進。同中樞單卞宜福,護軍單金魯應,副司直宋應圭、洪羲弼、姜斗煥、趙秀仁、沈英錫竝單付。
○李勉求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周燮、黃儆彦,持平張龍八在外,執義金用默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求曰,只推。
○以應敎李羲準,副應敎趙琮鎭,校理趙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來六月初三日,一番兼司僕番次,而該番將李升權,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行敎爲兼司僕將。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禁漏官李海豐、金鳳禧、趙益煥,各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李命祉,犯夜被捉,而係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求,以刑曹言啓曰,因左邊捕盜廳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李命祉,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命祉,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全州判官李一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沃溝縣監朴鳴和矣本府議啓內,被災民情之難於董督,固有道啓所論,而裝發有期,未免差晩,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奉化前縣監申星模、尹東壽等矣本府議啓內,申星模段,三載居官,舊逋收殺,幾至半數,而未捧尙云夥多,揆以糴法,難以參恕,尹東壽段,新舊積逋,厥數甚多,而荐歉之歲,因仍未捧,法理所重,不可無罪,竝只以此照律罪,申星模段,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尹東壽段,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申星模段,功減一等,尹東壽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右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臣,冒居承弼之列,不能裨聖化而濟時艱,下之欲筋力奔走,亦難如誠,夙宵憂懍,如負大何,至於保護重任,尤是臣子自效之地,而賤疾則當暑益痼,藥治無效,私義則爲日雖久,鐵限已成,往事臣不欲更提,而伊時堂箚論斷,極其嚴峻,至以分義誠禮之有欠爲辭,箴規之言,固當樂聞,而僨誤之地,豈容復叨?提擧與都提擧一也,由後視前,情勢自如,辭卑居尊,廉防益乖,此不待臣言之畢,有所俯燭,而又於近日以來,將攝失宜,宿症未祛,新恙倍添,㱡㱡床笫,實無蠢動之望,今日卽問安日次,而亦無以自力趨簉,有臣如此,生亦何爲?玆敢不避煩猥,短箚自陳。伏願聖明,曲垂諒察,亟遞臣藥院之任,仍治臣闕禮之罪,俾微諒伸而私分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卿其勿辭,安心調理行公。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副校理金在元,副修撰尹豐烈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於司諫鄭度采徒配之命,有不勝萬萬憂慨者,顧今言路杜塞,媕婀成習之世,臺臣一言,實出於有懷無隱之義,則假使其言不中,惟當優容而寬假之,以示來諫之聖德,況其疏所陳,論辨甚晳,辭理俱到,實循一世之公議,深惜刑政之失當,雖謂之言人之所不能言,未爲過也,此宜亟施採納,寧容遽加摧折乎?度采有篤老之親,而被行遣之罰,景色慘沮,路人咨嗟,孝理之下,亦足念此,臣等職忝論思,不容泯默,聯陳短箚,仰瀆崇嚴。伏願亟收處分,以光聖德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臺諫已處分矣,爾等勿煩。
○右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容諫,乃帝王之盛節,殷湯以弗咈爲德,漢祖以轉圜爲美,猗我列聖朝鴻功偉烈,尤以捨己從人,虛懷受言,聖神相傳,已成家法,而近年以來,寥寥無聞,不及古昔盛際者,由殿下不能平心聽之,優容言路而然也。一或有之,又以訑訑而拒之,嚴譴而隨之,臣嘗以此,妄有仰勉,而聖批以補予不逮,不亦善乎爲敎,臣方莊誦感歎於大聖人虛受之量,夫何批墨未乾,而昨日逐一諫官,今日拒兩儒臣,景色愁沮,聽聞駭惑,臣竊憂之。司諫鄭度采,以眇小新進,操數寸之管,書盈尺紙,能言人所不敢言之事,欲刑政之不紊,而辨論明晳,第恨其大晩耳。自附無隱之義,有何可罪之端?設令其言不當於聖心,猶且優而假之,而乃反摧折如此,雷霆上臨,犯顔無聞,烏鳶破卵,鳳凰不至,臣恐自此殿下之廷,遂無開口敢言之士矣。玉署諸臣之相率匡救,恐有聖世之闕遺,亦遵前輩之故事,而經宿不答,以致禁扄之徑出,及其賜批,亦不允從,殿下之待儒臣,又何其太薄也?自古人君,雖罪言者,而旋又改之,則德著於上,終不能改,則名歸言者,又必曰號令已行,不可復反,是又以反汗之小嫌,傷從諫之大德也。伏願殿下,亟寢成命,俾聖德有光焉。大抵聖人御世,以衆智爲智,以衆心爲心,恒恐一夫不盡其情,一事不得其理,孜孜訪納,惟直是求,陸贄之言曰,葑菲不以下體而不採,故英華靡遺,芻蕘不以賤品而不詢,故幽隱必達,況官以諫名,許其論事,則豈可栽量取捨,擇言而發乎?激切之論,或觸忌諱,而興王賞之,狂戇之言,反謂謗訕,則直士去之,如欲抉摘紬繹,世豈有不可罪之言者乎?譬如群飮于河,各盡其量,使人人得以盡其所蘊而已,今臣此言,非謂諸臣地也。區區願忠之誠,欲使吾君,開廣聰明,恥不若堯、舜也。臣朝上藥院辭懇,未蒙遞解,今又論陳,極知煩猥,而苟有所懷,古人不以一日十牘爲嫌,惟聖明,察其衷而恕其妄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事無異於前事,卿亦如是實未思量者,不允。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副校理金在元,副修撰尹豐烈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於昨日直中,伏見處分之過中,匡救是急,不暇張皇,忙陳短箚,仰冀收還,而辭拙誠淺,未蒙採納,臣誠抑鬰惶恧,益不勝憂慨之至,復此披陳,惟聖明,少垂察焉。竊伏念,趙得永之當初疏語,援引明德太后者,比擬固已不倫,雖謂之失言,可也,而原其本意,特以古昔宮壼之盛事,仰陳於殿下之前,冀有光於撝謙之盛德耳,其時之抉摘成案,至謂之極逆大憝者,何嘗近似乎?公議之沸鬰,于今七年,而鄭度采辨別之請始出矣。竊庶幾冤枉可伸,國是底定,不圖今者之處分,反甚於前,遽施雷霆之威,荐加迫逐之嚴,臣愚死罪,不敢知殿下於此事,有何深怒,而不但嚴遽於得永,竝與尹致謙、鄭度采,而不少容貸,至再至三,不念公議之不可遏乎?臣竊伏覸近日,殿下於政令施措之間,絶未見有奮發之志、振勵之事,而獨於今日,乃有此非常之擧,此臣等之所未敢曉也。噫,臺臣之疏,雖出於一人,顧其言則一世之所公共也,此所謂公議之在下,而君上之所不能禁者也。雖以昨今三司之言觀之,特其發之有先後,而無非臺臣之言,殿下旣已嚴處於臺臣,則其將盡誅於今日之三司乎?且不但目下己言之三司爲然,自今以往,此臺臣之所言者,不可勝數,則殿下,又將何以處之?臣等抱此愚悃,達宵耿耿,館規莫違,陳章徑出,恩批甚隆,召牌儼臨,臣等敢不竭蹶趨承,而聯箚所請,旣未蒙允,則晏然就直,誠爲慙恧,玆敢畢陳昨日未盡之懷,仰瀆崇嚴。伏願殿下,淵然深思,亟收成命,仍治臣等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矣,爾等勿辭察職。
○修撰洪羲祖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前司諫鄭度采處分傳敎下者,竊不勝萬萬憂歎之至。敎若曰此言,何爲忽發於今日,又若曰予於此事,豈可前嚴而後緩乎?未審殿下,何爲而有此失當之敎也。今此度采所陳之說,乃是六七年以來輿人沸鬰之議也,久而必伸,斯可驗矣,當初處分之嚴,寔出於俯循言者之言,而決擿文字,斷以惡逆,則誠非晠世之美事,今於度采之言,少假優容之色,徐究平允之理,當嚴則嚴,當緩則緩,固何嘗有損於大聖人前後之權度乎?至若度采徒配之命,又何爲而至此之過中也?夫度采其人也,官以諫爲名,其言則關係於國家刑政,而乃反過加摧折,蒼黃斥逐,此寔殿下臨御以來初有之擧也。三司交章,足見一國之公議,不遠而復,前哲所訓,轉圜之量,宜不俟日,區區憂愛,終難泯默,昨夕館僚匡救之箚,時値門鑰將下,雖不得聯名拜陳,而諸僚之言,卽亦臣之言也,繞壁經宵,恭俟兪音,及奉批旨,顯示訑訑之色。且況堂箚之過夜未承批,係是絶罕之事,尤豈不有欠於存舊規待儒臣之道乎?引義徑出,諒非獲已,愚衷自激,冒瀆崇聽。伏乞聖明,快循三司諸臣之請,亟寢諫臣徒配之命,以光聖德,以伸輿論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不允。
○正言許兟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昨日傳敎下者,有前司諫鄭度采處分之擧矣。原疏還給,雖未及見,槪知爲趙得永事也。向來陳章之後,誤以極逆,勒成罪案,至今不厭於人心,一世公議,莫不冤之者,非私於一得永地,竊恐爲累於晠世事也。其疏所引數轉語,上款則欲保戚里,下段則欲光慈德,語脈昭然,本心無他,而且漢之明德、唐之長孫,皆賢后也,故後人之闡揚宮壼,必以馬、鄧、長孫爲援,媲美於周姒,而我朝進箋殿宮之文,亦多引用之例,夫尋常文字,抉摘覓索,若有若無,𪢬圇成罪,則前後公車,幾無完人,公眼定論,將謂斯何?以此加罪,決非美事,況其官名則都憲也,事會則應旨也,不顧忌諱,極言竭論,乃其職也,而旣使之言,又復以應而罪之,則言路將塞,所關非細,尤不貽法於後世也,明矣。昔宋臣司馬光,直發管束之奏,疑若陳勉於有過之地,而哲宗用之如舊,不以爲罪,我朝文貞公臣曺植疏及深宮之語,亦若拶逼於不敬之地,而明廟遇之如初,不加之罪,或載之《名臣錄》,或記之《先正臣李珥遺集》,至今爲傳誦者何也?誠以其言,出於切直,則有則改,無斯勉而已,近於迂闊,則置不問包乃容而已。且顯廟朝,諫臣言戚屬宮禁事有失實,敎曰,予苟無一毫私意,人言必不至此,無則加勉,何嫌失實?大哉王言,孰不欽仰萬萬,而旣以何嫌爲敎,則容而不罪,亦可仰認,今此援語,設有妄發唐宗中主之語,方之顯廟朝諫臣謂之失實,而亦當鑑法乎加勉何嫌之敎也。至於馬后、長孫之引,較諸司馬光、曺植之事,亦有緊歇輕重之可論,如舊之用,雖不敢議,加之以罪,得非過乎?又況罪名極重,始焉譴削之,終焉島配之,今且七年之久矣,亦云足懲,而所謂大憝之目,人臣之極罪也,上之所以難愼,下之所以稱停,必須十分酌量,不得橫加,使當者知服,人心允叶,而猶慮有罹枉之冤,失平之論,又許異日開昭晳之路,設伸救之門,或昔之坑穽,而今焉衽席,或始也人鬼,而後而陽界,於是乎迓召天和,伸扶公議,故前日未發之言,特出於後日者有之,曩時莫嚴之敎,或緩於他時者亦有之,大聖人造化之妙,可見於雨露霜雪之間,而刑政法律,又從而得齊於馭世之柄也,是以近而數年十年,遠而百歲千歲,無一之非公議也。嗚呼,疏語如彼較著,罪名若是誤加,匹夫含冤,足以干和,宰臣抱枉,尤係國是,鄭度采辨別之請,亦何至於深罪乎?渠亦敢言職耳,處言責之地者,以含默爲能事,以謀身爲得計則已,若欲抗慨激揚,遇事直前,則此等陳辨,宜先一發,此臣之發,亦云晩矣。惜乎未及發於古重臣在世之日,以明重臣受人之量,而重臣疏中他山之石云云,可以驗矣。噫,凡今日北面之臣,彝性所同,莫不以殿下之心爲心,以殿下事我慈宮之誠事慈宮,以殿下待古重臣之禮待重臣,如有其言,少涉礙逼,則臣雖無狀,豈敢發此區區憂愛,實欲納吾君於無過,慮有譏於後世,而粵我英陵盛際,元臣碩輔,有若黃喜,屢遭人言,前後罷相,不止一再,而時月之後,旋復登庸,喜亦受以爲過,不以爲嗛,上焉而扶養言官,禮任大臣,竝行而不悖,下焉而宰相之量,臺閣之風,兩存而無怨,此誠千古之盛擧,而且我孝廟,嘗敎筵臣曰,所以虛受者,能容其所難容,然後可以大開言路,無非我殿下繼述之方,而夫張聖聰開言路,卽有國之要道急務也。以堯、舜、禹之大聖,猶且設誹謗之木,招罄鐸之士,遑遑焉如恐無言,若是之勤,以其天下無言,不可以爲國也。堯、舜、禹且然,況後世乎?又況民謀國計,茫無津涯,天命人心,凜如綴旒,誠不可一任媕婀,鼓出沮氣,而旣有其人,又有其言,不但不賜包容,反加摧折,輒施之罪,未知殿下之庭,有何鋒銳之士,强禦之臣,不顧利害,不憚夷險,衝衝然相逆,挺挺然相拂,殿下之所可,臺臣曰否,殿下之所是,臺臣曰非,少振已頹之綱,以回旣危之勢也耶?雖以尹致謙事言之,其時箚陳,亦不過勉一事於開言,惜過擧於累德,草草數語,而一斥北荒,迄未有參原之論,其八耋老母,奄奄號泣,一見其子而死,死亦無憾爲至願云,苟有罪也,不足悲之,如其未也,庶亦諒之。顧今士氣薾然,圭角消磨,寒蟬仗馬之譏,亦不知其爲羞,尙何望言人所難言之事,以盡一日之責者乎?工身之計,夫夫皆然,未知畢竟於國家何益,而言反獲罪,踵武相接,從今以往,恐無直諫之風,有識憂歎,豈淺鮮也哉?今日轉移之策,一分維持之方,惟在於翕受優容。伏願聖慈,闢纊去往,穆然遠覽,特恢轉環之機,深軫喑默之憂,亟寢前司諫鄭度采徒配之命,以光聖德,以警世道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當嚴處,姑爲參酌,勿煩。
○修撰李東煥疏曰,伏以臣於日昨,自公而退,宿疴闖作,方此㱡㱡之中,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司諫鄭度采徒配之命,臣於此,竊有所憂歎者。蓋言官之獲罪,本非晠世之美事,其言雖或不槪於聖心,不宜過加摧折,惟當寬假包容,以恢從諫弗咈之量,而況言出公議,辨明甚晳,以其無隱之義,言人難言之事,何殿下遽示訑訑之色,而有此過中之擧耶?顧彼臺臣之蒼黃見逐,非徒譴罰之失宜,抑亦瞻聆之有駭,昨者官僚之聯箚,尤可見公議之攸同,臣之此言,非爲臺臣地也,卽扶公議而已。伏願聖明,穆然深思,惕然改圖,亟寢臺臣之處分,一以開來言之路,一以彰容諫之德,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不允。
○副修撰南周憲gg南周獻g疏曰,伏以螻蟻賤臣,罪積逋慢,每當天牌臨門,輒復隕越于下,不知所以自措。日昨以父病沈重,猥上辭本,伏蒙恩暇,錫類之仁,感戴罔極,數日以來,眞元益脫,虛汗斗流,宛轉床笫,手足輒似麻木,屢失寢睡,精神如墮煙霧,肌肉羸削,左右須人,臣之方寸,晝夜焦灼,而由限亦已屆矣。欲進而儤直,則父病無可扶將,欲退而違召,則君命徒歸逋傲,有臣如此,生亦何爲?倘蒙聖慈曲加憐察,亟遞臣職,俾得以朝夕病側,從容看護,千萬至禱。臣於請急之章,不宜更提時事,而伏見司諫鄭度采處分之敎,竊以爲過矣。其所諫語,不過採國人公共之論,贊聖上轉圜之量而已,在聖上來諫之道,亦當優容之,以廣言路,豈宜遽加雷霆之威,摧折之至此耶?昔宋仁宗好諫,其臣蔡襄進曰,任諫非難,聽諫爲難,聽諫非難,用諫爲難,毋使陛下,有好諫之名而無其實焉。噫,近日世道之憂,在媕婀成風,巧避爲習,顧視臺閣,譬如啞醫之觀病,非不知病在膏肓,而但口不能言,今度采,能言於衆所不能言之中,而言一出口,嚴譴隨之,況有其七十老母,相對垂泣,景色愁沮,聽聞咨嗟,臣非爲度采地。竊伏念聖朝,宜務寬厚,不可以言語文字,貶竄諫臣也。伏願聖明,更加三思,收還鄭度采徒配之命,以光聖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不允,爾其勿辭救護。
○應敎李羲準,副應敎趙琮鎭,校理趙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見傳敎下者,有司諫鄭度采徒配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竊爲殿下惜此擧也。嗚呼,年前趙得永之處分,刑政失當,輿情久鬰,彼臺臣乃能爲殿下陳之,誠則切於憂愛,言寔出於悃愊,以我殿下來諫之德,轉環之量,誠宜開納之嘉奬之,以勵近日媕婀不言之風,而今乃嚴斥之不足,至於行譴,不意聖明之世,有此萬萬過中之擧也。夫設置言責之臣,其義豈亶然哉?上自衮職闕遺,下至政令得失,苟有可言,俾各畢陳,不言則自有常刑,盡言者卽是職分,故自昔治盛之時,未嘗有以言獲罪者,今趙得永,獲罪於前,鄭度采,獲罪於後,官以諫名,有懷無隱,而相繼獲罪,前後處分,若是過當,瞻聆攸及,莫不驚惶,臣等旣忝論思之列,不容泯默,玆敢相率仰籲。伏願殿下,淵然深思,昨日臺臣處分傳敎,卽賜反汗,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不允。
○大司諫申在植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臺臣鄭度采徒配之命,竊不勝區區憂歎之至。噫,言路之寥寥,莫近日若也,雖有正當之論,可言之事,循默成習,巧避爲事,公車之上,幾絶匡救之言,言路者國家之命脈,而杜塞至此,有識之憂,庸有極哉?今幸度采,不避忌諱,言人所不能言,而言一出口,嚴譴隨之,不少寬假,遽加摧折,其爲聖德之累,當如何哉?夫抉摘文字,文致成罪,本非美事,歷觀前古治盛之世,何嘗有此擧,而年前趙得永之罪至不測,實由疏語之抉摘,人心之不厭,公議之拂鬰,一世所同,八方皆知,今此臺臣之抗章論辨,明其不然者,政所以正讒諛之謬見,匡聖朝之闕失者,是實可奬,不可罪也,而荐加雷霆之威,輒開荊棘之路,臣未知我聖上轉圜之量,何獨於此,而不少容乃爾也。得永始以言事而獲罪,尹致謙繼以匡救而獲罪,今又度采,以論辨而獲罪,殿下於此一事,而三罪言者,不亦近於已甚乎?彼皆官以諫名,而言輒獲罪,則誰復欲更進一言於殿下之庭乎?然則廢臺閣無一言者而後,快於殿下之心,不意聖明之世,有此危亡之漸也。且聞度采,有老母在堂,而嚴程蒼黃,景色慘泹,竊恐有欠於孝理之政,倘蒙聖慈深加諒察,亟收成命,奬敢言而垂仁恩,豈不休哉?豈不盛哉?臣又因是而願畢其說,尹致謙之一謫七年,母子相離,其母今年八十有餘,望子失明,行路爲悲,若復特加哀憐,推施霈澤,使其母子,得以生前相見,則豈非曠絶之盛事也哉?事有相類,敢此附陳,惟聖明之垂察焉。臣之湔劣愚魯,不稱所叨,已陳於前日之疏,而鎭日恩召,承膺無計,罪積違傲,惟譴何是俟,而義在無隱,冒死陳籲,乞賜鐫遞,俾安賤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右相之批矣,不允,勿辭察職。
○正言李基栽疏曰,伏以臣,庸愚湔劣,百無肖似,濫廁朝籍,于今十六年之久,而出入言地,非止一再遭矣。惟其樗櫟之材,無當於適用,蒲柳之質,未老而先衰,愚昧之甚,而轉成魯莽,空疎之至,而分甘冗散,非但臣自知者明而已,乃者薇垣特除,忽下於病伏之中,且感且惶,豈不欲竭蹶趨承,以效一日之責?第臣宿病,間發於春夏之交,仍成瘧痢,雖已多方藥治,近纔遣却,餘祟尙多,實無時日內束帶之望,天牌屢降,日事違傲,悚蹙之極,措躬無所,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望聖慈,諒臣材器之不稱,察臣疾痛之必號,亟許遞改,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宜不贅他,而事在目下,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昨伏見傳敎下者,有司諫臣鄭度采徒配之命,不料聖明之世,乃有此萬萬過中之擧也。夫言路久壅,人思媕婀,是非之際,輒患不明,有識之竊歎,蓋已非一日,則來諫之政,此時尤宜汲汲,凡厥進言者,雖或不槪于聖意,亦必優遊包容,無所摧折,然後始可以示弗咈之德,開無諱之門,況今臺臣所言,明白皚切,斤斤名實,有可尙而無可罪乎?又況其言,乃衆人之公議,而非一己之私見,自當初而久鬰,非今日之忽發也。唯衆人者不敢言,而臺臣敢言之,久鬰之不已,而一發之莫遏也,此之不容而反折之,則更何以使臺閣之士,論政事而道是非也乎?此臣所以爲殿下惜之也。伏願殿下,淵然遠鑑,亟加三思,雷霆收竟日之威,山藪恢轉環之量,還寢鄭度采徒配之命,俾言路開而公議伸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執義金用默疏曰,伏以臣,資本疎闇,跡又孤畸,初不近似於耳目之任,況自來情勢,已成鐵限,而逖違之餘,荐蒙簪履之恩,惶蹙之至,未效駕屨之義,屢犯逋慢,郵罰不加,特除聯翩,榮寵反加,臣是何人,得此異數於聖明之朝也?惶隕感激,宜卽叩謝之不暇,而顧臣難醫之貞疾,卽通朝之所共知也。痰火交升,省覺渾懵,癥癖闖肆,食飮全却,房闥之間,作一籧篨,種種危劇之狀,臣亦自懼,人所共憐,日事違傲,如負大何,以情以病,決不可冒膺也明矣。伏願聖慈,諒臣情之至苦,察臣言之非飾,亟遞臣所帶職名,以肅朝綱,以靖私分焉。臣於丏免之章,不宜贅他,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臣於鄭度采處分之命,竊有區區憂慨者,原疏姑未得見,雖不知其遣辭之如何,而就以聖批中辭旨觀之,其言苟是也,始發於今日,亦云晩矣,豈可以此而遽罪言官乎?且前者處分,雖或過中,以聖人轉圜之量,霜雪雨露,皆其時也,當嚴而嚴,當緩而緩,兪光於聖德,何損於事體乎?今或以前後處分之一嚴一緩,嫌於銷刻,而有此敎也耶?前所以嚴之者,其果可以嚴而嚴也,則今不可以少緩也,後所以緩之者,其果可以緩而緩也,則今不可以過嚴也。今殿下,不念本事之當否,只以嚴於始而不可緩於終,爲得中也,則臣竊以爲未也。臣於趙得永,殆若風馬牛不相及,而蓋觀其人之處世本末,闡明義理,鷹鸇逐雀,卽其素所蓄積,而目見主勢之日孤,世道之日非,身處臺閣,時會求言,憂深於過計,志切於願忠,一疏叫閽,八方傳誦,雖古之直臣,恐無以過之,而前銜之疏,羅織而傅會,伸救之人,摧折而屛逐,五六年之間,人莫敢爲之言者,卽此而得永之能人之所難能,言人之所未言,可以知矣。然而人心則由是而不服,公議則愈久而愈菀,今此度采之疏,卽國人之言,非但今人之言,卽萬世之言也,而我殿下,前旣罪得永,今又罪度采,竊恐自此,群下以言爲諱,無一人爲殿下進一忠言也。且況官以諫名,疏以言事,則祖宗朝以來,臣未嘗聞有還給原疏,仍罪諫官之事也,今臣此言,非爲得永也,非爲度采也,臣亦官以諫名,不敢不言其所當言者,唐介之無令道死,宋朝之盛德,劉禹錫之以母移貶,唐宗之仁政,得永之在謫七年,母死未奔,罪固可原,情亦可慼,今又聞度采,有臨年之老母,以言獲罪,本非治世之事,親老得宥,亦是孝理之政,臣請亟寢鄭度采徒配之命,以爲開言路光聖德之地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之批,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判義禁金羲淳,同義禁南履翼、朴蓍壽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於司諫鄭度采徒配之命,有不勝憂慨者,觀其疏語,是論趙得永被譴事,而援引馬后不當爲罪云,則是其言,乃一國共公之論也。出於今日,亦云晩矣,是宜扶之,不宜斥也,而斥而譴之如是,不亦過矣歟?臣等固知聖意之鄭重於此事,亦必有裁量焉者,而嚴緩之間,惟當觀其言之當否而已,苟其無可罪之端,則又何必罪之耶?臣等所職,忝在議讞之地,泯默承奉,亦匪其職,玆敢聯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察執藝之忱,特恢轉圜之量,還寢成命,扶植公議,不勝大願,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公議自公議,職責自職責,卿等惟當守其職分,不允,卽爲草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