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六年/八月
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龍秀〈坐直〉。右承旨徐鼎輔〈監祭進〉。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仕〉。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秉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徐鼎輔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徐鼎輔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鼎秉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穆陵進去大臣,留待。
○傳于李鼎秉曰,穆陵進去大臣,入侍。
○李鼎秉,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取稟。傳曰,當詣明陵,展拜日字,念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當詣明陵,展拜日字,念間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八月十九日二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九日爲之,明日兵判,持軍令待令于映花堂。
○傳于李鼎秉曰,明陵展謁時,當親祭矣,該房知悉。
○傳于李鼎秉曰,令番幸行時,凡係民事,務濫gg從g省約,依京擧動例擧行,京外植炬,出宮時除之事,自廟堂,各別申飭,事係民事,以儲置米會減事,亦爲分付。
○傳于李鼎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禮曹,今八月初九日,王世子生辰,宗親、文武百官,以黑團領,熙政堂,權停例行禮事,知委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李鼎秉,以吏曹言啓曰,因故禮曹參判金㙆上疏,左議政韓用龜所啓,故參議李象靖贈職之請,依定式分付吏曹,使之稟處事蒙允矣。李象靖之學有淵源,工踐實地,爲一方之表準,承先朝之殊遇,而不究其用,官止三品者,宜爲南士之齎菀,其在聖朝尙德之政,合有優典之褒,施以贈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慶尙道暗行御史李曄別單備邊司覆啓,淸道故府使朴慶新,故縣監慶傳,故僉正慶胤等贈秩,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朴慶新等三人,龍蛇之亂,一門同心,矢死敵愾,功著斬獲生蒙顯褒,可驗實蹟之難誣,歿無貤贈,蓋緣讓功而不專,則朝家風奬,合示殊異,施以贈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太常所進生梨,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生梨,初無結實,莫重薦新,無以擧行,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初一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李義敎,今已瓜滿,而本廳多有擧行事,難付生手,姑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吉會,文臣兼宣傳官權中淸,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申義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普賢峰補土所,每年春秋奉審,曾有定式矣。今則潦雨已霽,臣與漢城府判尹金蓍根,濬川堂上李溏,今月初三日,同往看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八月初一日子時,上御齋殿。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龍秀,右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記事官朴齊明、趙雲從,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功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版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贊禮,跪啓請除服,上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黲袍烏角帶,出齋室,入詣版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鼎輔酌鬱鬯,宗薰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宗薰奉香,鼎秉奉香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鼎秉,奠爐於案,宗薰,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鼎秉,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領府事李時秀,終獻官判府事金載瓚,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啓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穆陵進去大臣,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李鼎秉,持《論語》第二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論語》第二卷,侍講官李泰淳,持《論語》第二卷,檢討官姜世綸,持《論語》第二卷,記事官朴齊明,持《論語》第二卷,記注官曺錫鯤,持《論語》第二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論語》第二卷,領府事李時秀,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月朔已改,服制遽終,伏想聖慕,益復難抑矣。近來東風連吹,日氣過涼,涉夜將事,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上曰,穆陵役事,善爲往還也。時秀曰,役處不大,似不至多日矣。上命大臣先退,時秀退出,上命開卷讀之。泰淳,讀自子謂公冶長,止以其兄之子妻之。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讀自子謂子賤,止瑚璉也。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秉,讀自或曰雍也,止無所取材。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孟武伯問子路,止吾與汝不如也。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此章,言公冶長之縲絏非其罪也。此可見大聖人至正至公之論也。夫有罪者罪之,無罪者恕之,然後無罪者知勸,有罪者知懲也。雖以近來儒生事言之,臺章已徹,處分嚴重,固不待臣之更陳,而蓋士習不古,朝象益乖,名以儒生,小不如意,輒發悖通,敲逐朝紳,甚至梁珪而極矣。大臣栖屑,廟務叢脞,論其罪狀,不但止於拿覈而已,更加嚴刑,還發配所,則士習可定,朝體可尊,伏願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公冶長》一篇,所以論古今人物賢否得失者也。見其事之得失,可以知其人之賢否,知其賢否,以爲用捨之方,卽人主之最先務也。然知人之難,舜、禹之所相勉也,所以知之者,惟公而察之而已。公則明,明則賢否得失,莫逃於衡鑑之下,而以之行考績黜陟之法,則百工之釐,庶績之熙,可立而待也,惟聖明留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夫子稱子賤之賢而必曰魯無君子者,斯焉取斯,夫魯之君子不外乎孔門諸子之中,則夫子之得天下英材而敎導成就,可知耳,學不厭敎不倦,而人才之盛,至於如此,則此是三樂中一事,永爲百世之師者也。洪惟我列聖朝,培養之化,非不盛且偉矣,而至於先朝,文風大振,治敎休明,靑衿濟濟,絃誦洋洋,賓興之士,無不陶鑄於範圍造化之內,而蔚然爲晠世之瑞物矣。挽近以來,學舍頹廢,士氣摧沮,誦聲無聞,偸薄成風,此豈非殿下右文之治,不逮於先朝,而興起之士,多遜於昔時者耶?士者,國之元氣,今日之章甫,卽爲後日之搢紳,則不爲作成培養,而能若是乎?伏願聖上,銳意文治,修明舊典,逐月應製,仲朔課講,依例設行,誘掖奬勸,則庶有振頹俗風四方之效,願留念焉。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臣則別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龍秀〈坐〉。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鼎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鼎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徐鼎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龍秀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魂宮秋享大祭,以親臨磨鍊,侍衛,以入直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穆陵進去大臣以下,留待。
○傳于李鼎秉曰,穆陵進去大臣以下,入侍。
○注書朴齊明病,代以李憲兢爲假注書。
○李憲兢有頉,代以鄭佺始爲假注書。
○徐鼎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魂宮園所秋享大祭察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明陵幸行時軍令,八月十九日出宮,黔岩碑閣所晝停,自闕門二十六里,明陵展謁,自晝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親祭還詣黔岩碑閣所晝停,當日還宮。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全數磨鍊,而或有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五衛將各二員,武兼十員,隨駕之例,近年連以全數磨鍊,再昨年,元陵幸行時,亦爲全數磨鍊,今亦依近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九日,明陵幸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五哨,馬軍二哨,爲先廂,禁御營鄕軍七哨,騎士各一番爲後廂,訓御將領率,禁將率禁營京鄕軍及訓局餘軍,竝全數留都,禁軍六番爲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二百名磨鍊,而再昨年元陵幸行時,以三百名,餘軍二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元軍三百名,餘軍一百名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晝停所,連爲作門,十里外斥候伏兵及傳語軍,摠戎廳,廣州府,各隨地方,以所屬束伍步軍,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時,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寺僕寺gg司僕寺g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補把驛馬,從近道,限三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去月二十九日巳時量,伏奉行都承旨臣朴宗薰次知成帖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古人之一言感主者,只是一箇誠字而已。臣於近日,剔露心肝,反覆敷奏者,亦願自達其誠於崇嚴之下,獲全匹夫之諒,而辭未感尊,罪著不誠,惶霣恧蹙,無所容措,今又聖諭諄諄,如耳提面命,而臣則辭竭意窮,苟欲仰復,不過昨日已陳之說,告君之辭,豈敢若是支蔓,若是煩瀆,又添不誠之罪哉?只自伏地屛營,恭俟嚴誅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後批旨,已諭予至意,卿何爲如前辭巽,徒損國體?卿其知予至意,卽日簉朝,以答予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丙子八月初二日辰時,上御映花堂。兵曹判書,持軍令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鼎秉,記事官朴齊明,記事官李湜,別兼春秋金道喜,以次進伏訖。兵曹判書朴崙壽,進前跪進軍令,上命踏啓字以下,崙壽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待敎李龍秀,持《論語》第二卷,參贊官李鼎秉,持《論語》第二卷,侍講官李泰淳,持《論語》第二卷,檢討官姜世綸,持《論語》第二卷,記事官趙雲從,持《論語》第二卷,記注官曺錫鯤,持《論語》第二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論語》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泰淳,讀自宰予晝寢,止不可得而聞也。上曰,下審讀之。世綸,讀自子路有聞,止是以謂之文也。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秉,讀自子謂子産,止再斯可矣。上曰,閣臣讀之。龍秀,讀自子曰寗武子,止其愚不可及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子在陳,止不知所以裁之。上曰,上番讀之。錫鯤,讀自子曰伯夷、叔齊,止怨是用希。上曰,下番讀之。道喜,讀自子曰孰謂微生高,止亦恥之。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此章以宰予之言行不符,申申警責,聖門三千弟子,盡萃天下英才,而猶有提撕勸勉之不暇,故《中庸》曰,言顧行行顧言,《大易》曰,言出乎身,行發乎遠,其言善,千里之外應之其言不善,千里之外違之,蓋言行,君子之樞機也。其在帝王家修己治人之道,尤當致謹於言行,故敢以是所勉焉。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子曰吾未見剛者,恃氣剛戾者,非剛也。悻直自用者,非剛也,此孔子所以歎其未見也。蓋剛者,柔之對也,剛而不柔,則非所謂眞剛也。若徒柔而不剛,則委靡頹惰,百事尤無所成矣。必也柔而濟剛,剛柔得中,然後方可謂眞剛也。《易》曰,天行健,健者,剛健之謂也,人君亦一天也。君道當法天之剛健而已。恭惟我殿下政令注措之間,不大聲以色,雍容做去,未或有過中之擧,實不勝欽仰萬萬,然而見今朝綱解弛,百隷怠慢,內而恬嬉成習,外而貪墨成風,以之民國受弊,莫可矯捄,臣愚主臣,竊以爲,聖德中剛健之道,或有所不足故也。繼自今,臨事而每思奮發,施令而務在廓揮,以是而導率群下,則庶有振作丕變之效,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孔文子之所以爲文,不專在於敏而好學,其要亶係乎不恥下問四箇字而已。蓋古之聖帝明王,道全德備,無待於外,而猶有不自滿假之心,旣勤學矣而又好問焉,此所以聖而益聖者也。今我殿下,日開講筵,勤接臣隣,臣等非不萬萬欽仰,而第章句之講讀,文義之敷陳,毋徒責之於一二儒臣,自上亦必以時發問,微辭奧旨,從容討論,則群下謏淺之識,雖無足以仰裨聖學,而其於顧問之際,豈無萬一之補哉?伏願留念焉。上曰,閣臣陳之。龍秀曰,參贊官所奏,儘好矣。大凡質疑問難,自是講學之要道,殿下苟虛心發問,則在筵諸臣,孰敢不罄竭愚衷,仰塞明旨乎?伏願留神而體念焉。上命掩卷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初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穆陵進去大臣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鼎秉,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曺錫鯤,記事官李湜,領府事李時秀,觀象監提調李好敏,繕工監提調韓用鐸,以次進伏訖。時秀曰,今日又陰冷,風氣甚不順,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一樣矣。上曰,無事竣役而往來乎?時秀曰,畢役狀啓,已爲封奏,而臣等進詣之初,卽爲奉審,始役之時,又爲詳審,則此非封土頹傷而然也。大體莎草年久,則易致蹲縮,莎草蹲縮,則雨水自然停滀,不能順勢疏洩,故封土隨以縮陷,屛風石欄干石近處,積漸陷縮,至有此潰下之境,自初若這這修補,則頉處必不至如是矣。目下潰決處外,如干頉處,亦非一二,且修改停當之後,覆以草芚,已至三四朔之久,故芚內莎草,亦多枯損,今若片片補莎,則非但事面之未安,未久將又有頉,故上邊莎土之堅固無頉處,可計數十尺外,舊莎草,盡爲捲奉以退,而且封土舊品,本非不好之土品,附以新土,反有不相縫合之慮,故土則仍用舊土,堅封補築,卽又以新莎草,全數改鋪,以今所見,築役堅緻,似無更頉之患矣。陵上莎草之從便修改,曾有先朝受敎,故今番亦以此後,則這這從便修補之意,面飭於陵官處,而畢役,則在於今日午時,臣等則未時還發入來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時秀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右承旨徐鼎輔〈緣故出〉。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仕〉。假注書鄭佺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夜自四更,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鼎秉曰,穆陵莎草修改時,大臣以下,別單書入。
○李鼎秉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命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偌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以白東薳爲都監中軍。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都城主脈補土所,臣與漢城俯判尹濬川堂上,今月初三日,同往看審之意,已爲草記蒙允矣。見今雨勢如此,有難看審,待晴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龍秀〈病〉。右承旨徐鼎輔〈病〉。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式暇〉。假注書鄭佺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穆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後,別單,傳于李鼎秉曰,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觀象監提調議政府左參贊李好敏,繕工監提調工曹判書韓用鐸,禮曹判書趙德潤,各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地方官楊州牧使柳畊,內下鹿皮一令賜給,禮曹正郞韓相殷陞敍,繕工監監役尹正圭,陵別檢尹永魯,參奉李秉遠,各陞六,莎草浮出繕工監監役兪漢芝,陵上排設典設司別檢蔡臣永,各兒馬一匹賜給,別着役前虞候韓國養,前僉使安德恒,各兒馬一匹賜給,擇日官池景泌,相地官趙尙質,奏時官崔心煥,救療官金瀅,竝考例施賞,領役牌將,計士、守僕、員役、工匠等,竝考例施賞。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李相璜狀啓,定原縣監鄭魯榮,受由上京,瓜期已滿,秋務向殷,曠官爲悶,其代,令該曹,各別擇差下送事,傳于李鼎秉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以李元植,爲御營中軍。
○李鼎秉,以禮曹言啓曰,奉朝賀李敬一上疏批旨內,所請依施事,命下矣。依聖敎,以李啓年子甲六,立爲李啓尙之後,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上仙臺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柒原前縣監朴宗林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庇仁縣監李升烈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連,報恩兼任懷仁縣監李在謙,矣本府議啓內,罪人逃失,雖在兼符齎送之後,旣是該郡守赴任之前,則不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坐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左副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二日巳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於昨日附奏,不敢覼縷,非直以情窮辭竭,蓋欲尊國體也,勵臣分也,而未蒙揆予之恩,荐承來汝之諭,豈不欲顚倒趨造,仰答德意,而其於犯《管子》四維之戒何哉?惟願遄伏刑章,少贖前後慢命之罪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後之批,盡諭,卿其更勿辭巽,卽日上來,以副予至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鰲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日月流邁,魂宮服制奄過,伏惟聖懷愴慕,益復如新,伏念臣,賦命險釁,曾於三十年前,慘遭長子之無嗣夭折,以第三子秉奎之子啓尙立後矣。昨年冬,又遭啓尙之夭沒,臣之六代祖文忠公臣恒福不祧之祀,遽爾斷絶,臣不勝痛迫之私,伏念勳臣立後,自有彝典,今以族孫啓年之五歲子幼名甲六,定爲啓尙之子,而存亡繼絶,乃是人倫之大事,法不當私自決定,敢此登聞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李鼎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鰲恩君。
○知中樞府事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於病伏呻囈之中,卽接吏曹移牒,以臣差景慕宮秋享大祭獻官矣。固當竭蹶駿奔之不暇,而臣於近來,便成病廢之物,醜穢之狀,不可近與肅敬之地,而見方重患毒感,多日不瘳,頭疼寒熱,膈煩嘔吐,食飮全却,頑痰壅滯,房闥之內,轉動艱辛,而足筋牽引之症,當此換節之交,一倍刺痛,周旋上下,萬無其路,玆敢倩構短章,疾聲仰籲。伏乞聖慈,俯賜鑑諒,許令該曹,卽速變通,以重祀典,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病〉。右承旨徐鼎輔〈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仕直〉。假注書鄭佺始〈仕〉。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辭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左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韓用龜在外,右議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薰曰,文臣製述,明日爲之,處所,以仁政殿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朴宗薰曰,讀券官領府事李時秀有頉,代以南公轍爲之。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咸興府民家頹壓事,傳于李鼎秉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以會外米各加一石,題給事,分付。
○以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江陵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于李鼎秉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文臣製述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鄭日泰,身病猝重,不得進參,卽速變通云,通禮院左通禮鄭日泰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游夏爲左通禮。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山川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曺錫正。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和源爲定原縣監。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光錫,五衛將鄭禹濟,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承政院左副承旨任厚常狀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四日巳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至迫之情,旣不得仰格宸聽,必劃之義,亦無以自壞株守,伏地戰灼,泥首待誅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批已諭,何必更辭?卽日簉朝,仍察廟務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知事趙尙鎭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今八月初九日南壇祭初獻官,臣苟有一分可强之勢,豈敢不竭蹶趨承,而第臣素患溏泄之症,卽是數十年貞疾,到老益痼,寧日絶少,頻頻脫肛,不能行步,種種遺矢,每汚衣袴,自分爲床簀間癃廢之物矣。近當節煥,仍成休息之痢,登溷無常,眞元積敗,虛汗喘促,四肢戰掉,八耋視蔭之景,跨朔泄痢,諸症之危惡,此實常理之所不免也。況又數年以來,左脅頑痰,流注腿間,骨節酸疼,屈伸須人,今於駿奔之役,非但筋力之凘頓,以此至醜穢之狀,將何以唐突進身於淸齋肅敬之地哉?拘馬賤疾,每瀆天聽,極知其萬萬惶猥,而症實難强,懼甚不潔,玆不得不冒萬死疾聲呼籲於黈纊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許付標,以重享事,仍治臣冒瀆之罪,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禮曹參判金履載疏曰,伏以臣,昨隨僚堂之後,聯陳愚見,仰冀詢處,卽伏見批旨,有依前下敎爲之之命,臣竊以爲過也。夫喪而寧戚,謂其不及也,禮之從厚,謂其疑也。今謂之不及也,則縗制已訖,無可踰也。謂之疑也,則當吉而吉,當作而作,復何疑乎?禮之設,所以爲大防,別嫌明微而定猶豫也。故一或差失,無以合天理而視民不忒,樂之於禮,其名雖殊,其理則一,故作輟之間,罔不依禮,服盡而不用樂,與服未盡而用樂,其失一間耳。歷稽漢晉以來,以至於國朝,自非遏密之時,未嘗有三年廢樂之擧,蓋以金石賓享之禮,簫管警塗之衛,實人君之盛典,當陽之威飾,不可以斯須廢也,是故,功朞之輟,各有其限,未之或越,夫豈情不足於哀戚,政以禮不可以不至也?一失於禮,受君子之譏,啓後世之弊,可不愼歟?事不師古,猶不可以有濟,況先王制禮,其可無義而違毁,終歸徑情顚倒之失乎?雖以聲聞不擧之義言之,宮中則猶可以不擧,宮外之不作,又何稽焉?八方之惑,來後之議,聖明將無以塞之矣。惜乎以聖上淵邃之學,不盡於精微之察也。臣職忝掌禮,明知邦禮之失,不敢以聯疏之未蒙允兪,遽有所自已,復此冒陳,苟賜採納,實所大幸,如或聖心,終以爲未然,則乞下臣章,博詢而處之,俾王朝之大典,要歸於至當,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堂箚之批矣。
○應敎趙民和,校理李允謙,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姜世綸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見禮堂聯疏批旨下者,聚首莊誦,有以仰大聖人禮必從厚之盛意也。第伏念,禮曰,大夫無故不徹懸,士無故不徹琴瑟,君子之於樂,其不可斯須去身者如是矣。況軒架鼓吹,卽人主出入動作之大儀節,則尤何可無故而徹,斯須而去乎?今我殿下,禮制有限,功縗已釋,則樂非可徹可去之時,雖緣聖慕無窮,餘哀未忘,有此義起之敎,而昔吾夫子,旣祥而成笙歌,子夏、子張,旣祥而見,夫子,予之琴,齊斬朞功,服除一也。喪制纔終,琴笙載御,夫豈非禮而夫子行之,蓋先王制禮,正之以中,而使有餘者,不敢盡焉。要之不出于聖人之大閑而已。臣等又按《喪禮補編戒令條》,我英宗大王,以軒架鼓吹事,敎曰,禮不及非禮,過亦非禮,服盡後擧行,可也。考諸《禮經》,垂訓如彼,稽之《補編》,著令如此,此豈非後世之所當法,而今日之所可行者乎?禮堂疏請,實出於據禮折中之意,而一例靳兪,得不踰於聖人之大閑乎?臣等,謏淺之見,何敢冒昧論禮,而職忝論思,事係變禮,有不容泯默,竊附無隱之義,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亟加三思,特允禮堂之請,俾盡合禮之道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禮堂聯疏之批矣。
○京外儒生進士李漢明,生員李哲秀,進士朴光浩,幼學尹承鉉、金斗岳,生員洪章燮,幼學兪廣柱、洪應謨、李炳謙、趙基升、金炳麟,生員沈源祖、李勉祜,進士洪準謨,幼學申在正、李學愚、尹永鉉、申日顯、洪殷燮、李正夏、鄭世臣、柳觀升,生員李恒九,幼學李仁謙,生員洪穉圭,幼學李寅淸、趙基亨、洪鼎周、朴泰浩、李正誼、尹行龜、李寅會、沈碩奎、李躍沼、金大均,進士閔致文,幼學尹守慶、李墅、朴齊憲、申錫龜、尹致道、金淵根、李龍在、南久淳、尹庠一,進士洪疇、吳羽常、洪在果、金弘根,幼學權五應、閔致祿、金達淵、洪孝燮、吳致翼、徐有偉、沈宜㝢、柳得鏞、韓命敎、金東獻、洪益謨、金敦淳、李觀夏、吳致琦、金成淳、南錫晦、金胤根、李秉夏、金錫弼、李光年、沈宜晉、金度均、吳致長,進士金正喜,幼學洪耆燮,幼學柳璟、趙斗淳、李秉植、趙鎭文、李憲瑋、徐相奎、鄭世昌、兪象煥,進士閔翊顯,幼學李羲敎,進士閔致翼,幼學金祖根、洪鍾薰、徐右輔、柳辯、李絅愚、洪秉敍、閔致明、金祐根、尹致舜、柳譱,進士許明,幼學徐平輔、洪秉泰、洪鍾茂、趙基恒、沈昌永、徐賢輔、黃鎰、朴來慶、李延秀,進士元錫圭、李祖植,幼學李廷堅、金綏遠、李義宅、趙基甲、兪漢象、洪秉性、趙鎭京,進士金泳根,幼學權暐、申錫箕、尹致遂、尹致華、鄭翼朝、魚命圖、尹致大、洪良厚、徐錫輔、沈宜升、金來淳、宋衛圭、魚在洛、申光訓、南明烈、徐兢輔、金明白、徐好善、宋一淸、宋欽栗、趙明彬等疏曰,伏以往昔丙丁之變,嗚呼尙忍言哉。中華而胡羯也,人類而禽獸也。九點齊煙,總化爲腥羶之氣,一部陽秋,終歸於弁髦之設,向微一二臣,秉義殉國,則永無辭於天下後世,而一隅靑邱,亦將淪胥以陷於被髮左衽之域矣。然則惟我檀、箕舊邦,尙保其一片乾淨,而使夫人人者,皆知尊王攘夷,君君臣臣,撐宇宙亙古今,磨泐不得之大法大倫者,寔一二臣之力,而孰其中,又有卓絶超特,獨辦得載籍以來所未有之事者?蓋有官守者,死於官,有責任者,死於事,持節者,死命,赴陳gg陣g者,死綏,其死雖難,皆其職耳。若乃韋布之士,而生於距京師萬里外服,官未霑九品之班,名不編陪臣之列者,乃能爲皇朝天子,抗大義立大節,視其死如歸,斯豈不尤奇且偉,而又其死之也?從頌暇豫,出於其平日素蓄積,而非一時慷慨取死者比,則此尤所謂難之難者也。卽故成均生員贈持平,加贈領議政,諡忠正公臣金益兼,是其人也。益兼,惟故大司憲世所稱黃岡金繼輝之曾孫,而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之孫也。幼習詩、禮之家聲,蚤服義方之庭訓,加之以姿性之卓異,甫弱冠,登上庠遊太學,同時儕流,皆豪傑出類之士,而咸加推重,莫或右焉。及丙子虜使之來,語絶悖慢,益兼,倡bb率b多士,上章請斬,其略曰,醜虜僭號,卽天地之大變,至使我背父母之邦而面凶渠,此言奚宜至哉?今宜斬其使而函其首,以奏天朝,仍以大義,奬勵三軍,則喑聾跛躄,亦且增百倍之氣,何憂乎力之不足哉?是日虜使,懼而遁去,其直聲烈氣,眞可以破賊膽而又足使天下嚮義之士,聞風而爭起,則益兼之樹大節,不在於死之日,而已在於一章血封之時也。是年冬,虜乃大擧入寇,益兼,與其母徐往入江都,糾合士友,矢以死守,操弧登陴,爲諸人倡,及城陷而事不可爲,則遂與文忠公臣金尙容,忠烈公臣權順長,登南城譙樓,同日效死於烈焰之中,而其母徐,其女弟故修撰臣張次周之妻,亦皆引決於寓舍,一家三節之同時竝出者,卽亦往牒之所罕有,而益兼之年,時纔二十有三,較諸文文山未老殉節,又少若干歲矣。其烈性根天,斯可知也,而以其妙年布衣能辦之事,故其竦動人,尤有甚焉。時移代往,而其蹟愈彰愈著,赫然如昨日事,而當時秉筆之君子,又從以誦義無窮,則之烈之功之弊天壤而不泯者,又可知也。謹稽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表其墓道曰,汝南,才高氣淸,志潔行峻,今其所成就如是,雖日月爭光,可也。汝南,益兼字也,先正臣文純公權尙夏,記其廟碑曰,布衣匹夫,同衛社稷,以身殉國,使東表士民,知有天地之常經,不失爲三百年禮義之邦者,伊誰之功也?惟此兩先正之言,已足以質天地徵百世,而雖以朝家崇報之典言之,爵諡以寵賚,祠廟而榮饗焉,則恩貤哀贈,不可曰蕭條,而九地忠魂,庶亦可以無憾矣。第是不祧之令,旌閭之命,蓋嘗遍及於同時殉節之諸臣,如文忠公臣金尙容,忠穆公臣李時稷,忠顯公臣宋時榮,忠肅公臣李尙吉,義烈公臣洪命亨,忠憲公臣尹烇,忠烈公臣權順長,無不百世永享,擧皆一體同祭,至若綽楔之典,亦竝次第均施,無一或漏,而獨於益兼,尙闕而未及,忠可以炳千秋,而香火不過於數歲,義足以倡四海,而名姓未表於一閭,則其於彰顯激勵之道,已不能全備,而況益兼,與殉國諸臣,其志操同,忠義同,處事同,效節同,以至立慬之年月日時,無或不同,又其最初一疏,能使虜使禠魄而遁逃,義聲大振於天下,則與諸臣,無不同之中,爲其首倡者,寔益兼是已,而今於報施之際,乃或彼備而此欠,彼豐而此嗇,則玆豈非聖朝之缺典,而志士忠臣之失望齎恨,尤當如何也?往在英廟丙子,特降益兼節惠侑祭之命,蓋値是年之重屆,庸示曠感之宸衷,而其表章激勵之聖意,亦有可以仰認者矣。顧今三回之舊甲,居然又至,未備之闕典,怳若待今,齎鬱之餘,群情莫遏,同聲之應,千里合契,玆摭一國公共之論,齊籲九天閶闔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許贈領議政忠正公臣金益兼不祧旌閭之請,上以光顯忠之聖德,下以勵樹風之令憲,不勝大願,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丙子八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鄭基善,直提學金履喬,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白成五、李命運,進伏楹外訖。肇源曰,近日涼意頓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肇源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肇源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一樣矣。上曰,醫宮入診,可也。千根、旭浩、命運,以次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肇源曰,耳後癤候,近已快差乎?白成五,今方待令,使之按察,何如?上曰,近則夬差,別無按察者矣。肇源曰,白成五,時帶外任,曠官可悶,一番按察後,下送,似好矣。上曰,不必按察,卽爲下送,可也。肇源曰,在前行幸時,水剌茶飮所用江心水,或有置之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宗薰曰,玉堂聯箚入啓,今已三日連爲入稟,尙未蒙批,故敢又提達矣,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砂仁加二分,加酸棗仁一錢,當歸身七分,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病〉。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仕〉。假注書鄭佺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魂宮秋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鄭元容曰,科次入侍。
○傳于徐鼎輔曰,文臣製述入格人,賞格,依例捧傳旨。
○傳于徐鼎輔曰,弘陵修改時,別單書入。
○傳于徐鼎輔曰,崇陵修改時,堂上以下,別單書入。
○以弘陵陵上穴前汰落處,月臺石頹圮處,補築修改後,別單傳于徐鼎輔曰,禮曹參議權丕應,內下虎皮一令賜給,禮曹正郞弼聖賚,補土差使員高陽郡守洪世周,戶曹正郞李德彬,竝陞敍,繕工監假監役李光承,兼監役本陵令辛蓍根,參奉尹鼎植竝陞六,已陞六者陞敍,別看役前郡守權玭,前僉使崔忠一,各兒馬一匹賜給,相地官朴致明,奏時官金相郁,擇日官池景泌,領役牌將計士員役守僕、工匠等,竝考例施賞。
○以崇陵曲墻下汰落處,月臺石頹圮處,修改後別單,傳于徐鼎輔曰,禮曹判書趙德潤,內下虎皮一令賜給,補土堂上楊州牧使柳畊,內下鹿皮一令賜給,戶曹佐郞宋啓根,禮曹正郞韓相殷,竝陞敍,繕工監監役洪羲范,兼監役本陵別檢權華,參奉金重根,竝陞六,別看役前縣監李寅會,前主簿崔命遠,前武兼李濟元,各兒馬一匹賜給,擇日官池景泌,相地官金重鎭,奏時官李允敬,領役牌將、計士、員役、守僕、工匠等,竝考例施賞。
○傳于徐鼎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日殿座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左通禮李游夏在外,卽爲變通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李游夏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東煥爲左通禮。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臣基厚,與漢城判尹金蓍根,濬川堂上李溏,同往普賢峰,巡審都城主脈補土所,則自北曲城九蹲峰,至兄弟峰下岡脊支麓,多有缺落蹲縮處,其在愼重之道,不可不及今改築,故方自臣營,經紀始役,而在前告由祭等節,例自禮曹,擇日設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宗林亦,諸條所犯及殿牌私造事,俱係罔赦,前因道査,已經勘處是白遣,至於災結、私用等兩條,追後現發,又登繡啓,本罪之外,尤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升烈亦,異樣船之未及問情,旋卽放還,雖諉之於事勢所使,論以邊情,極爲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子八月初六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文臣製述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記事官趙雲從,假注書鄭佺始,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殿,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試官行禮,讀券官行吏曹判書金履陽,行護軍金履喬、金會淵,對讀官行副護軍趙貞喆,侍講院輔德李勉求,行副護軍申緯、金箕殷,率應試文臣行四拜禮訖,以次陞殿。上命題溫故而知新賦,限申時。判義禁朴崙壽進前奏曰,拿處罪囚之待待命就理,不但軫弊之聖意,係是特恩,則固當罔夜馳來,趁卽待命,而毋論道里之遠近,疾病之如何,今已屢月,尙有未及就囚者,紀綱所在,萬萬駭然,本罪之外,遲滯委折,添問目捧供,以爲嚴勘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禁府時囚,待待命,命下之後,于今四朔,尙不就囚者,至於四人之多,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其間如果關問該道,計程督飭,則豈若是許久稽緩乎?當該不飭之金吾堂上,竝捧現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通禮,跪啓請禮畢。上曰,還內門路,以賓陽門爲之事。〈出駕敎〉上降殿乘輿,出仁政門、肅章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明政門,入賓陽門,出標信解嚴,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初六日未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元容,記事官趙雲從,記事官李湜,別兼春秋金道喜,讀券官行吏曹判書金履陽,行護軍金履喬、金會淵,對讀官行副護軍趙貞喆,侍講院輔德李勉求,行副護軍申緯、金箕殷,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收券合爲幾張乎?元容曰,六十一張矣。履陽等,考券訖,科次出榜,三下一承文院副正字嚴燾,三下成均館博士李文欽,副司果李寅溥,草三下承文院副正字金周默,司僕寺正李敎源,成均館典籍李炫章,副司直洪羲祖。履陽曰,向日宣禧宮親祭後,有李宗祥隨其履歷,防禦使調用之下敎,而宗祥未經邊地,若從其履歷而調用,則當爲邊地矣。邊地防禦使之間,臣曹眩於擧行,敢此提達矣。上曰,以邊地擧行,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行左承旨李龍秀〈齋宿〉。右承旨徐鼎輔〈監祭進〉。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齋直〉。同副承旨李鼎秉〈齋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齋宿〉。假注書鄭佺始〈齋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持平朴潞壽差祭,持平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敢稟。傳曰,停。
○徐鼎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于徐鼎輔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鼎輔曰,今番穆陵、崇陵,陵役後,禮曹堂上地方官以下賞典,一人毋得疊受。
○傳于李鼎秉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徐鼎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鼎秉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府事爲之。
○以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安邊府民家頹壓事,傳于李龍秀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琮鎭。
○朴宗薰,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近以風勢不調,魚族深入,設網屢日,終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以活鷄全數代捧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封。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內,水虞候洪達三,南桃浦萬戶洪胤章,地方官珍島郡守朴潤榮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達三、洪胤章、朴潤榮,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禮曹冬至兼謝恩使,拜表吉日,來十月二十四日辰時,方物封裹,前期三日同月二十一日推擇,啓依允。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李龍秀〈坐〉。右承旨徐鼎輔〈監祭進〉。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監祭進〉。假注書鄭佺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魂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鼎輔曰,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徐鼎輔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義城縣令柳尋春,以其身病,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鼎秉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平安監司李相璜狀啓,順安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龍秀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廟堂分付。
○以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三陟府民家漂頹事,傳于李龍秀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廟堂分付。
○右承旨徐鼎輔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貼,今八月初七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漢城府言啓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啓事,曾有定式矣。卽接南部都事韓成履所報,則豆毛坊箭串一契、二契、中村契尊位中任等所告內,矣等所居之地,處在逼水之濱,本無依山之險,而去六月十七日,急水大漲,平陸成江,千有餘戶,漂渰之患,迫在頃刻,許多民命,號哭罔措之際,箭串一契居閑良梁仁哲,二契居禁軍洪浩得,中村契居閑良李龍源,豆毛浦契居禁軍朴光漢,水鐵里契居訓局軍金萬雄等五人,首發拯活之論,各持船隻,冒險乘危,盡力收載,拯活之民,合爲數千餘口云,故自臣府,更加査實,則諸洞民人等所招,一如該部所報矣。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擧,而臣府不敢壇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許溟,方帶宣傳官,以職務相妨,呈狀乞遞,勢難兩處供職,所帶內禁將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崔命健,身病沈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六日卯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蹙伏荒墅,帀月于玆,而有召輔違,有情莫伸,卽聖世之逋民,天下之窮人也。況今賤疾危厲於惶隘棲屑之中,神識昏錯,惟符到是俟,若未蒙鞶禠之恩於一息未泯之前,則豈不有憾於天地生成之化乎?日夜北望之祝,惟在於是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批已諭,何必如是更辭?卿其卽日上來,以答予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水原留守徐榮輔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長湍地,而臣身縻職事,曠闕省掃,歲旣已再周矣。霜露怵惕之懷,實結于中,見今公私粗閑,倘蒙恩由,擬於幸行回鑾之後,隨便往省,玆敢短章仰籲,伏望聖慈,特許臣往來之暇,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丙子八月初八日子時,上詣魂宮,秋享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龍秀,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記事官趙雲從,假注書鄭佺始,記注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金道喜,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光德門,入延喜門,降輿入齋室,上具淺淡服、烏犀帶,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版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龍秀酌鬱鬯,鼎秉,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宗薰奉香,鼎秉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鼎秉,奠爐於案,鼎秉,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爵授宗薰,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行判中樞府事金載瓚,終獻官行大護軍金羲淳,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室。上曰,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上出齋室,乘輿出延喜門,由光德門、集禮門、景化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出標信解嚴,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仕〉。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生辰,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鼎秉啓曰,吏兵曹郞官之省記親呈,例也,而今日申刻已過,兵曹郞廳,不爲來待,屢度催促,晩始來呈,事未前有,極爲該然gg駭然g,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羲贊爲義城縣令。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王世子生辰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螇赤,今秋等習角賞木,謹依判下別單,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啓下,金重玉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李禧喆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龍秀〈病〉。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病〉。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病〉。假注書尹棨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有霜氣。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陽,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補中君子湯,前方中,去升麻柴胡,加益智仁五分,自今日五貼式製入事。〈榻前下敎〉。
○徐長輔gg徐鼎輔g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韓用龜在外,右議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右副承旨鄭元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趙雲從病,代以洪龜燮爲假注書。
○洪龜燮在外,代以尹棨烈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只推。
○李鼎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只推。
○兵曹,以朴宗來爲留都大將。
○徐鼎輔,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鶴秀,與本宮提調金羲淳,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福慶門、麗明門,與月臺及協祥門、淸暉門,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八月十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韓致應,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趙廷彦牒報,則光德門西邊內宮墻挾門頹圮處,今已修築云,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光德門西邊內宮墻挾門頹圮處,今已修改,晝察夜巡崇智門局出身,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北漢管城將元永麟所報,則以爲,今夏潦雨後,本城訓鍊都監字內女城二間半十五隅,禁衛營字內女城五間三十六隅,御營廳字內女城二間八隅,頹圮云,趁卽修築之意,分付各該字內營門,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八日巳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聖批愈隆,而臣情愈蹙,不敢章皇更陳,只自惶霣俟罪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批已諭,卿何必如是更辭?卿其諒予至意,卽日上來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龍秀〈病〉。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病〉。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尹棨烈〈仕直〉李旭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貞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鄭元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鼎輔曰,魂宮望祭,兼秋夕祭,以親行磨鍊。
○李鼎秉啓曰,假注書尹棨烈,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注書朴齊明病,代以權中和爲假注書。
○權中和有頉,代以李旭馨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李鼎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只推。
○徐鼎輔,以禮曹言啓曰,穆陵別檢尹永魯,參奉李秉遠,崇陵別檢權華,參奉金重根,弘陵參奉尹鼎植,旣有陞六之命矣,秋夕節享在近兩官,不可不備陞六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禮曹草記穆陵別檢尹永魯,崇陵別檢權華,穆陵參奉李秉遠,崇陵參奉金重根,弘陵參奉尹鼎植陞六之代,口傳差出事,允下矣。各陵官,今方口傳備擬以入,而尹永魯、權華、李秉遠、金重根、尹鼎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徽爲穆陵別檢,李光載爲崇陵別檢,吳彦誼爲穆陵參奉,趙哲永爲崇陵參奉,洪章燮爲弘陵參奉。
○徐鼎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永魯、權華、李秉遠、金重根、尹鼎植,竝單付。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領軍之將,侍衛之任,不可不備,內禁將、五衛將、文兼有闕之代,竝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隨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馨秀、鄭煥宗、許溶爲內禁將,沈豐祖、李秉文爲五衛將,尹秉烈、洪勝圭爲文兼。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禁軍中人馬俱健者,點擇隨駕,而其餘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前推移,入直監軍巡將,亦依前例,以十八日受點人員,十九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元永胄,時帶摠管,職務相妨,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司把摠李煥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秀晩、尹載鐸,査啓啓下,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庇仁前縣監李升烈,矣本府議啓內,異樣船之未及問情,旋卽放還,雖諉之於事勢所使,諭以邊情,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柒原前縣監朴宗林,矣本府議啓內,諸條所犯及殿牌私造,俱係罔赦,前因道査,已經勘處是白遣,至於災結私用等兩條,追後現發,又登繡啓,本罪之外,尤極可駭,以此照律罪,從重論勘,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勿限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東萊前府使洪秀晩,査啓云云。觀此査案,逐條論列,俱是前所已勘之事,別無追後更發之罪,則今不可以一事再勘,依前勘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河東府使尹載鐸,査啓云云。倉穀那移,賑租取剩,道査論列,各有段落,雖不謂之立本是白乎矣,初簿莫察,終歸糢糊之科,舂縮添價,難克形跡之嫌兺除良,吏奸客賂,不能戢察,至登繡啓,極爲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李龍秀〈病〉。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尹棨烈〈仕〉李旭馨〈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祭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鼎輔曰,魂宮望祭時,出宮,自內爲之,該房知悉。
○以江原監司金履翼狀啓,江陵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壓死事,傳于李鼎秉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元別恤典外,加給會外米各一石,渰死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分付。
○徐鼎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穆陵別檢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後,逐日奉審,則其間雨後莎草,漸至抽靑,庶有着根之望,見今夜露沾潤,灑水等節,姑爲停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都城主脈補土處,今日始役,而臣與右部千摠李馨秀,看審形止後,仍差都廳,使之董役,昨日政內禁將除授矣。役處浩大,難付生手,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四日,一番內禁衛番次,而新除授該番將李馨秀,因摠戎廳草記,該廳千摠仍任矣,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東憲爲內禁將。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鄭魯榮,副司果朴齊聞、李基栽、趙冀永、鄭日泰、李游夏,竝單付。
○李鼎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五十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八名,饌價錢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十日午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尙逭當勘之律,每承踰分之批,仰念國事,徒切嫠婦之憂,俯循微踪,難變虞人之志,瞻望雲天,惟願亟賜處分,俾無一夫之不獲焉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見卿附奏,無意幡然,卿何見前後批旨而如是更辭?卿其更勿辭巽,卽日上來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李鼎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宗林,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勿限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朴宗林,前因在官時不法之事,流三千里定配於平安道渭原郡,前罪目,添書今番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還發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河東前府使尹載鐸,矣本府議啓內,倉穀那移,賑租取剩,道査論列,各有段落,雖不謂之立本是白乎矣,初簿莫察,終歸糢糊之科,舂縮添價,難免形跡之嫌兺除良,吏奸客賂,不能戢察,至登繡啓,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徐鼎輔〈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洪羲俊〈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元容〈坐〉。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尹棨烈〈仕直〉金逸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差祭,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左承旨李龍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鼎輔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鼎秉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朴宗薰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羲俊落點。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李旭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旭馨改差,代以金逸淵,爲假注書。
○朴宗薰啓曰,別兼春秋鄭基善,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啓曰,撥路申飭,前後何如?邊情所關,尤係緊急,而卽伏見統制使申鴻周異樣船形止狀啓,則封發在於去月二十六日,而今始來到,多日稽滯,誠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今十九日明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羲淳,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韓兢裕。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李敎源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子八月十三日卯時,上詣春塘臺。親臨內調馬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鼎秉,假注書尹棨烈,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金道喜,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馬出宣化門,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至靑陽門,入映花堂陞座,命承旨調馬諸節,斯速擧行,承旨,傳于宣傳官,仍爲調馬,凡三巡後,卽命內外廐馬竝退送,上乘馬,由靑陽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徐鼎輔〈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洪羲俊〈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元容〈緣故出〉。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病〉。假注書尹棨烈〈仕〉。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鼎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差祭,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鼎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鼎輔曰,魂宮望祭,以攝行磨鍊。
○李鼎秉啓曰,司諫姜浚欽,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龍秀。
○以左副承旨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徐鼎輔,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東煥,直講李在璣,典籍李炫章,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二日巳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之不可冒進之義,不但臣之自量甚審,殿下以體物之仁,處聽卑之位,不待臣之罄盡血懇,庶幾諒燭,而一任其違逋而不之罪焉,一任其瘝曠而不之斥焉。輒以分外之寵命,施之於已退之身,一日二日,久已四旬,上下相持之際,民國之受弊,紀綱之益頹,顧當如何哉?惶霣俟勘,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後批旨,已悉諭,卽日上來,以副予至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徐鼎輔〈緣故出〉。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洪羲俊〈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病〉。假注書尹棨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夜三更,月暈。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曰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韓用龜在外,右議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左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獻納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德原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于李鼎秉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朴宗薰,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京外儒生進士李漢明等上疏批旨內,有令該曹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故成均生員贈領議政忠正公臣金益兼,幼習詩、禮之家聲,早服義方之庭訓,加之以姿性之卓爾,甫弱冠,登上庠,遊太學,同時儕流,皆豪傑出類之士,而咸加推重,莫或右焉。及丙子虜使之來,語絶悖慢,益兼,倡bb率b多士,上章請斬,是日,虜使懼而遁去,是年冬,虜乃大擧入寇,益兼,與其母徐,往入江都,糾合士友,矢以死守,及城陷而事不可爲,則遂與文忠公金尙容,忠烈公權順長,登南城譙樓,同日效死於烈焰之中,而其母與女弟,亦皆引決於寓舍,益兼之年,時纔二十有三矣。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表其墓曰,才高氣淸,志潔行峻,今其所成就如是,雖日月爭光,可也。先正臣文純公權尙夏,記其碑曰,布衣匹夫,同衛社稷,以身殉國,使東表士民,知有天地之常經,不失爲三百年禮義之邦者,伊誰之功也?惟此兩先正之言,已足以質天地徵百世,而爵諡而寵賚,祠廟而榮饗,朝家崇報,庶可謂無憾矣。第不祧之令,蓋嘗遍及於同時殉節之諸臣,如文忠公金尙容,忠穆公李時稷,忠顯公宋時榮,忠肅公李尙吉,義烈公洪命亨,忠憲公尹烇,忠烈公權順長,無不百世永享,至若棹楔gg綽楔g之典,亦竝次第均施,無一或漏,而獨於益兼,尙闕而未及,其於彰顯激勸之道,已不能全備,而況益兼,與殉國諸臣,其志操同,忠義同,處事同,效節同,以至立慬之年月日時,無或不同,又其最初一疏,能使虜使,禠魄而遁逃,義聲大振於天下,則與諸臣,無不同之中,爲其首倡者,寔益兼是已,而今於報施之際,乃或彼豐而此嗇,則玆豈非聖朝之闕典也?乞許金益兼不祧旌閭之請,以光聖德云矣。丙丁守義者,歷落相望,而妙年布衣尺疏扶倫,南樓烈焰,以身殉國,永有辭於天下萬世者,忠正公金益兼,是其人也。在朝家崇報之道,苟有當施之典,宜無所不用其極,而至若祠版之不祧,門閭之旌表,同時死節諸臣,已皆次第蒙恩,則在益兼,特一未遑之事,況當舊甲之重回,合施曠感之盛典,儒疏所陳,金益兼,不祧旌閭之請,特爲許施,恐合事宜,而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慶尙道儒生成守魯等,疏請贈參議洪宇定易名之典,而廟堂覆啓內,竝擧安養曾等疏請故縣監姜恰,故府使沈長世,故司禦洪錫,褒贈事,以爲今此四人尊周之義,遯世之操,在朝家扶人紀樹風聲之道,正合褒嘉,且當舊甲之重回爵諡之請,尤可見公議,而贈職之令,吏曹稟處,贈諡之令,禮曹稟處,旣有年前筵達蒙允,此亦分付兩曹,使之量宜稟處事,允下矣。贈參議洪宇定易名之請,已經廟堂之論啓,可見朝野之公議,而時贈爵秩,未準諡法,臣曹不得盾例覆奏,正二品加贈,令吏曹稟處後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祠院之毋得私自新創,朝禁本來至嚴,而精舍里社之別立名目者,一體勘律事,亦有受敎定式矣。卽見驪州儒生等呈單,則京儒韓景裕、朴宗九等,與無賴輩李光奎,稱以書社,冒禁建屋於驪州地,至有私造位版之擧,而因本邑儒生之據法呈官,隨卽毁撤云,未有成命之前,任自創設,已係法外,而位版之私造,尤萬萬驚駭,事體所在,不可置而勿論,當該儒生等,令該曹,照律嚴勘,以杜後bb弊b,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提調意啓曰,黃腸板斫來,江原道,五年爲限,慶尙道、全羅道,十年爲限,而庚申斫來,今至十七年,非但年條之俱爲過限,目今本殿所儲,內外板材,盡乏無餘,其在重事體之道,不可不及今斫來,發遣敬差官於黃腸所在三道,使之斫來,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丙子重試對擧,庭試武科殿試時,本局軍兵直赴應試應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丙子重試對擧,庭試武科殿試時,本營將校中,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丙子重試對擧,庭試武科殿試時,本廳將校中,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丙子重試對擧庭試武科殿試時,本廳屬三鎭營直赴人應試,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上仙臺近處頹城女墻,今已畢築,崇禮門東邊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十六日,仍爲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十六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錫禧手本,則時囚罪人徐良輔,數千里長程,徒步就囚,兩脚浮高,不能轉動,身熱如火,惟思水飮,目下症形,極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徐良輔,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辭未遂懇,黽勉蹲冒者,今幾數旬矣。按簿考校,莫可調支之狀,所見甚於所聞,左右思量,茫無涯畔,而前判書臣金履陽,以錢幣事,陳疏仰請,此誠爲經費之匱竭,國計之哀痛,而出於萬不獲已之策也。今臣代斲之地,豈容異議於其間,而第念事係大變通大更張,則與歲鑄,事面逈異,雖使衆論僉同,廟啓獻覆,固當十分鄭重,決非一有司之所可專管句當者,曾前鑄錢之設都監,已多其例,大錢新鑄,容竢日後廟堂稟處,別設都監擧行,而至於臣曹之今番設始,工匠畢集,鑪冶已備,爲日且久,有難遲待,姑先以措辦物財,依前設鑄以補經用,事甚便好,玆敢據實仰浼。伏乞俯垂鑑察,亟賜允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左承旨徐鼎輔〈式暇〉。右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金箕殷〈坐〉。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病〉。假注書尹棨烈〈仕〉。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明陵親祭齋戒,三明日明陵幸行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行都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爲仕進,左承旨徐鼎輔式暇,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洪羲俊,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副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長輔、金箕殷落點。
○傳于李鼎秉曰,判義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履陽落點。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牌不進,掌令兪應煥差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進上山藥,未及充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徐長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朴榮遇、金尙孝,以微細事相較,至於手本之擧,事甚可駭,竝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繡啓,珍島前郡守李一輝拿來草記,有待待命拿囚之命,故發關知委矣,卽接全羅監司金敎根牒呈,則康津居珍島前郡守李一輝,今八月初一日,因病身故云,罪名勿論,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四日巳時量,伏奉行都承旨臣朴宗薰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七尺微軀,去就何關,而十行牖迷之敎,聯翩於荒陋之地,在臣身榮耀雖極,在國體虧損實多,且臣衷情抑塞,因極無所,日事煩瀆,若無嚴畏,上之所以俯施於下者,或涉於褻,下之所以仰答於上者,若是之慢,此是臣夙夜凜蹙,繼以憂歎,如無容於天地之大者也。伏願亟收誤恩,仍降嚴誅,以重國綱,以勵臣分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後批旨,已悉諭,況幸行在卽,卿其卽日上來,以副予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徐長輔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刑曹啓目,罪人梁珪,其所供辭,專事粧撰,愚頑之習,悖慢之辭,一直抵賴,平問之下,難以得情,嚴刑取服,沈宜永冒錄一款,雖極發明,梁珪取服之前,虛實難辨,待梁珪刑推得情後,稟處,何如?判付啓,施威嚴問爲良如敎。
○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霜露旣降,聖慕冞新,謁陵隔日,蹕路塵淸,歡欣相告,大小惟均,顧今夙駕將戒,儀衛整備,百工有司,莫不奔走率職,而僚相在外,尙未簉朝,臣之危蹙情踪,前已悉暴,不敢屢瀆,而交節之際,暴泄三日,自來癃痼,又添一層,僵臥床席,殆若朝夕垂盡者然。借使情無可引,以此奄奄之形,萬無强起之勢,莫重陪扈之列,將無時任押班之人,此臣之罪也。不但大關國體,實是有壞臣分,況臣前後闕禮,非止一再,論其辜犯,自有常憲。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振王綱,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卿何必過引,尙今不爲視事?卿其勿辭,調理視事。仍傳于李鼎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判義禁朴崙壽疏曰,伏以臣,冒膺中權,居然月屢改而歲且易矣。蚊負駑策,未足喩其擔夯之重,而動駕隔以數夜,擧行自爾旁午,奏當之責,竝萃此時,議讞決囚,未免曠滯,惶悶之極,短章陳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金吾兼銜,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徐鼎輔〈式暇〉。右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左副承旨徐長輔〈坐〉。右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病〉。假注書尹棨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差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尙愚爲分內醫提調。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此明陵幸行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有闕未差,卽速變通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羲準爲司僕寺正。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吳毅常,以禁軍別將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監大將吳毅常,以禁軍別將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矣,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朴基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十九日,明陵幸行時,本營留都事,命下矣。依《兵曹節目》,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銅龍門、建陽門,西營入直將官軍兵,以訓鍊都監將官軍兵,前期一日,待標信替代赴陣,而還宮後,竝還爲入直,新營,則千摠朴基赫,騎士將李喆,哨官李守麟、朴宗泰,敎鍊官高光彬,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工匠牙兵二十五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池景俊,別騎衛一人,工匠牙兵十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洪益壽,兼別破陣六名,別破陣八名,率領守直,都城把守三處,則哨官鄭弘哲、金處坤、池得源,鄕軍六十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罪人梁珪,依判下,施威嚴問,則其所供辭,與前無異,一直抵賴,終不直告,平問之下,難以取服,嚴刑得情,何如?判付啓,目前供辭,隱然以斥邪之說,欲售疑亂漫漶之計,故至有施威更問之命是如乎,今此供辭,雖云自服,猶極痛惡。大抵以重臣爲穽,而欲爲敲撼大臣之柄者,其計叵測,亦可謂欲巧反拙,自初構勒重臣者,亦不敢曰重臣之染邪學,則可知其誣,況云云殘忍之說,誰果見之,如是構人乎?設如其說,豈可得邪學之目乎?況朝家旣燭其冤,嚮用無礙,內外淸要之重任,銓擬廟剡,無不爲之,苟或齮齕,則其時齮齕,猶或近似,今於許多,然後忽以循例還差之事,自稱斥邪,欲以重臣爲穽,以陷大臣者,其可成說乎?大臣,何干於重臣,而敢懷竝擠之心乎?三尺童子,猶不可欺,其敢欺朝廷乎?究厥心腸,萬萬凶譎,萬萬陰憯,冒錄列名,猶屬細故,人心之壞溺,何至於此乎?所當更加嚴問,渠旣以誣人自服,自上,亦已洞觸gg洞燭g奸狀,如渠蟣蝨之類,生殺何足損益於刑政?梁珪段,特爲末勘之未勘,以此判付,洞諭後,嚴刑一次,絶島減死定配爲旀,沈哥旣曰不知,參酌放送爲良如敎。
○徐長輔,以刑曹言啓曰,悖通罪人梁珪,更招啓目判付內,日前供辭,隱然以斥邪之說,欲售疑難漫漶之計,故至有施威更問之命是如乎,今此供辭,雖云自服,猶極痛惡,大抵以重臣爲穽,而欲爲敲撼大臣之柄者,其計叵測,而亦可謂欲巧反拙,自初構勒重臣者,亦不敢曰重臣之染邪學,則可知其誣,況云云殘忍之說,誰果見之,如是構人乎,設如其說,豈可得邪學之目乎?況朝家,旣獨其冤,嚮用無礙,內外淸要之重任,銓擬廟剡,無不爲之,苟欲齮齕,則其時齮齕,猶或近似,今於許多,然後忽以循例還差之事,自稱斥邪,欲以重臣爲穽,以陷大臣者,其果成說乎?大臣,何干於重臣,而敢懷竝擠之心乎?三尺童子,猶不可欺,其敢欺朝廷乎?究厥心腸,萬萬凶譎,萬萬陰憯,冒錄列名,猶屬細故,人心之壞溺,何至於此乎?所當更加究問,渠旣以誣人自服,自上亦已洞燭奸狀,如渠蟣蝨之類,生殺何足損益於刑政?梁珪段,特爲末勘之末勘,以此判付,洞諭後嚴刑一次,絶島減死定配爲旀,沈哥,旣曰不知,參酌放送事,判下矣。謹依判付,罪人梁珪,嚴刑一次後,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減死定配所,卽爲押送,沈宜永,參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齋直〉。左承旨徐鼎輔〈齋直〉。右承旨鄭元容〈齋直〉。左副承旨徐長輔〈齋宿〉。右副承旨金箕殷〈齋宿〉。同副承旨李鼎秉〈齋宿〉。注書朴齊明〈齋宿〉趙雲從〈病〉。假注書尹棨烈〈齋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差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進御湯劑,明日則勿爲煎入事。〈榻前下敎〉。
○徐鼎輔啓曰,明日大駕詣明陵,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于鄭元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鄭元容曰,明日差早開門。
○李鼎秉啓曰,卽者漢城府郞廳來言,明日幸行時,本府堂上一員,當爲導駕,而判尹金蓍根,別雲劍進,左尹未差,右尹趙鍾永隨駕進,無導駕之員云,左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導駕之地,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左尹前望單子入之,申光軾落點。
○傳于徐長輔曰,左尹申光軾,蕩滌敍用。
○徐鼎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朴綺壽,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十九日入啓,而幸行相値,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六日巳時量,伏奉同副承旨李鼎秉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諄諄聖諭,式日斯降,而斷斷微諒,迷不知變,罪戾徒積,鈇鉞是俟,伏況幸行隔日,鑾蹕將啓,凡百有位,莫不奔走先後,各執其事,而如臣不忠,虛縻保護之任,跡阻陪扈之列,揆以分義,焉逭常憲?趨詣輦路之側,瞻望羽旄之美,誠禮當然,而危蹙之蹤,不敢進身於近京之地,泥首荒江之濱,未效犬馬之忱,臣罪到此,尤合萬殞,惶懍之極,罔知攸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後批旨已諭,卿其卽日上來,以副予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鄭元容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徐鼎輔〈坐〉。右承旨鄭元容〈坐〉。左副承旨徐長輔〈坐〉。右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病〉。假注書尹棨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大駕詣碑閣所,入幄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還詣碑閣所,入幄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差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臣鼎輔,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今日還宮時,通禮不卽待令,以致解嚴啓請之後時,事極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府拿問處之。
○徐長輔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李雷夏等二十五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待敎朴綺壽,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大駕自黔巖碑閣所,詣陵所時軍令,初吹辰初一刻,二吹辰初二刻,三吹辰初三刻,大駕自黔巖碑閣所,還宮時軍令,初吹未初一刻,二吹未初二刻,三吹未初三刻。
○丙子八月十九日子時,上詣明陵。親祭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輔,右承旨鄭元容,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金箕殷,同副承旨李鼎秉,記事官朴齊明,假注書尹棨烈,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金道喜,檢校提學金祖淳,提學南公轍,原任提學朴宗慶,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訖。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肇源等,進前奏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出崇禮門,宣傳官,稟鳴金三下吹打作,詣黔巖晝停所,入幄次,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還宮時待令于晝停所。〈出榻敎〉上曰,軍兵食代,從速爲之,宣傳官,承命奏食代,皆已爲云矣。上曰,三吹爲之。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幄次,乘座馬進發,至龍峴,乘步輦踰峴。元容曰,步輦不卽待令,以致輦路之遲滯,其所擧行,極爲未安,當該司僕寺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踰龍峴,細雨連灑。元容曰,雨勢如此,雨具,何以爲之乎?上曰,侍衛軍兵雨具。〈出駕敎〉詣明陵洞口外,宣傳官,稟止鳴金,下馬乘輿,入齋室,通禮,啓外辦,上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詣版位,行四拜禮,仍詣陵上奉審,承史閣臣及陵司,以次陪從,仍詣碑閣奉審,還詣階上板位,行四拜禮,贊禮前導,詣神位前跪,三上香,執爵獻爵,少退跪,大祝金陽淳,跪讀祝文訖,上降復就階上板位,亞獻官判中樞府事金載瓚,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行禮如儀訖,上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禮畢,還詣齋室,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局內諸陵,奉審摘奸以來。〈出榻敎〉仍敎曰,諸司預備。〈出榻敎〉百官揷羽。〈出駕敎〉自陵洞口至崇禮門,捧上言。〈出駕敎〉上改具戎服,出齋室至洞口,降步輦,乘座馬。宗薰曰,見今霏灑之雨,實多沾濕之慮,還御駕轎,何如?上曰,少間當爲之矣。至新作峴,宗薰曰,替馬之時,許久遲滯,揆以擧行,萬萬駭然,當該司僕寺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上曰,注書誰也?宗薰曰,假注書,臣尹棨烈也。還詣晝停所,入幄次,上命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右承旨鄭元容,假注書尹棨烈,記注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金道喜,與京畿監司金魯敬,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柳畔,道路橋梁差使員坡州牧使趙恩錫,地方官高陽郡守洪世周,傳語差使員永平縣令林昇運,金浦郡守李謙秀,偕入進伏。上命奏職姓名,魯敬以下,奏對訖。上曰,各陳弊瘼。魯敬以下,起伏對曰,別無弊瘼之可達者矣。命魯敬等退出,上命三吹,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幄次,乘座馬至洪濟院gg弘濟院g。元容曰,雨勢尙此未霽,更御駕轎,似好矣。上曰,姑置之。至慕華峴,乘步輦,逾gg踰g峴降步輦,乘座馬,由崇禮門、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左承旨徐鼎輔〈病〉。右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左副承旨徐長輔〈式暇〉。右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病〉。假注書尹棨烈〈仕〉。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回鑾萬安,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翌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左承旨徐鼎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鼎秉曰,瑞蔥臺,明日爲之,處所,春塘臺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瑞蔥臺,以二十三日爲之。
○以左承旨徐鼎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李鼎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只推。
○以司僕正李羲準拿處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分揀。
○以司僕判官徐觀淳拿處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分揀。
○以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文川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于李鼎秉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壓死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分付。
○以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杆城等邑民家頹壓,人物渰死事,傳于李鼎秉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三陟,則元別恤典外,會外米各一石加給,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分付。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卽者入直武兼所告內,昨日入直武兼李德恒、全致常,不爲入來云,莫重內入直,有此闕直之境,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者入直武兼李鎭遠所告內,去夜武兼全致常、李德恒二人,闕直云,旣入省記,無端闕直,事極驚駭,臣方就直,今始聞知,宿衛重地,經夜掩置,事未前有,當該入直摠管,不可無警,從重推考,全致常、李德恒,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都摠府草記,則入直武兼李德恒、全致常,昨夜闕直云,莫重內入直,有此闕直之境者,事未前有,萬萬駭然,不飭之兵曹摠府,入直堂上,竝從重推考,行巡摠府郞廳及闕直武兼,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拿處。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益誠,慶熙宮衛將李寅馥,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景福宮衛將吳斗連,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建陽門鄕軍直所,多有頹傷處,今八月二十一日,始役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駕前別抄及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明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八日巳時量,伏奉行都承旨臣朴宗薰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屢犯方命之誅,又添闕禮之罪,冒死陳懇,仰請威罰,而伏奉批旨,依前以卽日上來爲敎,抑塞崩迫之中,益慙微誠,不能見格於宸聽也,蹙伏惶隕,只願無吪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後批旨,已悉諭予至意,卿其勿復辭引,卽日還第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戶曹參議李龜雲疏曰,伏以臣伏蒙閏六月二十日除旨,以臣爲戶曹參議。噫,臣直一田野間老朽聾聵之物耳,何足有無於淸朝,而前後恩除,逈出常格,奄躋緋玉,忝居參座,臣聞命驚惶,若無所容,自顧義分,何敢駕屨是俟,而第臣賤疾,實有萬萬難强者,臣質本虛弱,素抱痰癖之症,已是數十年貞疾,況今犬馬之齒,洽過七旬,形骸已槁,脈息僅存,雖欲感激恩私,强策疲鈍,自廁於奔走之列,何可得哉?嗚呼,臣之自來情私,有進無退而已。方其盛壯之時,恩旨之降,殆無虛月,而有除輒膺,未或言私,今臣卽昔臣也。葵藿之誠,螻蟻之性,不至全塞,而況我殿下,曠感於臣先祖臣滉,方有侑祭之命,恩及泉壤,榮動衿紳,臣感頌隆渥,圖報無地,乃敢不自量度,妄生趨進,叩謝之計,抖擻精神,指日啓行矣。始緣極熱而宿暑猖獗,近因換節而風眩闖發,欲起而還仆者,不知幾次,以是坐失時日,已違期限,一肅之願,畢竟莫遂,而逋慢之罪,去而益深,玆敢從縣道路,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憐臣病狀,將遞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孤恩負國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慶尙道幼學李彙楨,幼學閔致博,幼學洪始雨,幼學李商雨,幼學黃泰鉉,幼學趙述孝,幼學柳寔春,幼學李壽運,幼學孫星壽,幼學李義祥,幼學金宗炁,幼學金道孫,幼學李師延,幼學鄭昌熙,幼學李學秀,幼學李海鷹,幼學金漸運,幼學李震文,幼學金沂進,幼學洪𫮊,幼學金樂英,進士李老淳,幼學金熙復,幼學柳致翊,幼學琴詩述,幼學朴永中,進士柳璧祚,生員趙顯震,幼學權寅壽,生員趙秀榮,生員李彙遠,幼學朴章淳,幼學洪塧,生員金顯鐸,生員趙顯休,幼學朴宗垕,幼學李秉進,生員李家發,幼學崔龍羽,幼學金永獻,生員金亨壽,幼學李彙栢,幼學李勉運,幼學李顯運,進士李匡德,生員李廷佑,幼學趙龜燮,幼學趙基永,生員徐成烈,幼學權赫祖,幼學朴春穆,生員黃敏中,幼學黃中德,幼學金斐宅,幼學琴養淳,幼學琴養蒙,幼學姜世鄰,幼學黃石老,生員黃磻老,幼學李林淳,幼學李能淳,幼學李彙寧,幼學李彙珉,幼學李彙根,幼學李彙正,幼學李龜報,幼學李龜洪,幼學李龜周,幼學李龜天,幼學李龜恒,幼學李龜章,幼學李世益,幼學李鍾淳,幼學李溟淳,幼學李大淳,幼學李保淳,幼學李晦淳,幼學李彙鳳,幼學琴汝玉,幼學琴汝謨,生員金星鍊,幼學金甲鍊,幼學金匡鍊,幼學李彙標,幼學李彙萬,幼學李民淳,幼學李師愚,幼學李晩受,幼學李汝迪,幼學李宗泰,幼學李宗慶,幼學李鉉貞,幼學李寅吉,幼學李時敬,幼學李時標,幼學琴宗夏,幼學琴泰烈,幼學李逵翕,幼學權宗寅,幼學申德成,幼學李相璜,幼學李相運,幼學李光文,幼學權度禹,幼學李洛祥,幼學南毅陽,進士許參,幼學朴濬永,幼學朴基永,幼學朴致永,幼學朴始采,幼學柳軾祚,幼學柳崇睦,幼學柳長祚,幼學柳綿祚,幼學柳岡祚,生員柳道宗,幼學柳進明,幼學柳進翼,幼學柳懿睦,幼學柳尙睦,幼學柳楨祚,幼學柳洛祚,幼學柳明祚,幼學柳達祚,幼學柳一祚,幼學柳雲祚,幼學柳徽祚,幼學柳思睦,幼學柳暹祚,幼學柳英祚,幼學柳斗春,幼學柳始春,幼學柳漢春,幼學柳協春,幼學柳亨春,幼學鄭夢弼,幼學李鳴祥,幼學李萬祥,幼學李魯祥,幼學李在儉,幼學李在健,幼學李旭祥,幼學李麟祥,幼學李龜祥,幼學李采祥,幼學李鼎大,幼學張錫敏,幼學張錫良,幼學張錫元,幼學張錫永,幼學張錫愚,進士李祥發,幼學權顯仁,幼學任養坤,幼學仕直坤,幼學朴春曄,生員申冕朝,幼學申樂敎,幼學李魯經,幼學李魯曾,幼學李魯璧,幼學姜肱欽,幼學權象度,幼學權貞度,幼學李秉鐸,幼學李秉周,幼學李秉商,幼學李秉夏,幼學金宗漢,幼學李汝舟,幼學安寊,幼學安世應,幼學安錫洪,幼學金百兼,幼學金海壽,幼學金麟壽,幼學金弼亨,幼學金弼華,幼學柳斗文,幼學柳田文,幼學柳健休,幼學柳宣文,生員柳約文,幼學柳玄休,幼學柳洛休,幼學柳宇春,生員柳晦文,生員柳龜休,幼學金鎭漢,生員柳韶休,幼學金鎭鎬,幼學金興燦,幼學金明燦,生員金琬燦,生員金晶燦,幼學金翼壽,幼學金鎭華,幼學金龜壽,幼學金仁壽,幼學金崗壽,幼學金鎭岳,幼學金華壽,幼學金恒壽,幼學金虎壽,幼學金相虎,幼學金民喆,幼學金宅壽,幼學金宏運,幼學金鎭坤,幼學金祚運,幼學金若運,幼學金憲運,幼學金昇壽,幼學柳宜睦,幼學柳泰睦,幼學柳進漢,幼學洪薖,幼學柳進川,幼學柳光祚,幼學柳華睦,幼學柳漢祚,幼學柳殷春,幼學柳同春,幼學柳宇春,幼學李奎運,幼學李奎楨,幼學李奎文,幼學李奎五,幼學李彦模,幼學李宗模,幼學李義簡,幼學李潤根,幼學李潤發,生員李重錫,幼學金道文,幼學金道觀,幼學金星冕,幼學金星說,幼學金行奎,幼學金行九,幼學金行五,幼學金行源,幼學金南壽,幼學金老壽,幼學金應壽,幼學金道壽,幼學金兌運,幼學金永運,幼學金漸運,幼學金浩運,幼學金邦喆,幼學金廷喆,幼學金弘喆,幼學金南運,幼學金會運,幼學金斗運,幼學金禎運,幼學金肇運,幼學金晉壽,幼學金翼運,生員金養運,幼學金坤壽,生員金羲壽,幼學洪履厚,進士孫星說,幼學李在佐,幼學李泰祥,幼學李在倫,幼學李鼎三,幼學李可祥,生員李鼎基,進士李鼎儼,幼學李在植,幼學李在秉,幼學李在恒,幼學李在復,幼學李岳祥,幼學李在伋,幼學李鼎成,幼學李庭百,幼學趙天復,幼學趙星復,幼學李升秀,幼學李庭詩,幼學李周誠,幼學李周洛,幼學李周城,幼學李五秀,幼學李命秀,進士李宗休,進士李宗周,進士李稷慶,幼學柳進貞,幼學柳進一,幼學柳碩祚,幼學權洛度,幼學黃躋熙,進士權思襄,生員權就度,幼學權啓宗,生員金熙昇,生員金熙紹,生員金熙命,幼學金熙復,幼學金在衡,幼學金在仁,幼學金在聞,幼學金在崙,幼學金在七,幼學柳炳文,幼學柳述文,幼學柳憲休,幼學柳致奎,幼學柳致直,幼學金壽玉,幼學金壽星,幼學金道中,幼學金道曾,幼學金道通,幼學李彙進,幼學李進淳,幼學李日淳,幼學李會淳,幼學鄭光奎,幼學鄭光漢,幼學鄭光殷,幼學鄭必遠,幼學琴應時,幼學崔鴻遇,幼學蔡天休,幼學張思殷,幼學張思學,幼學張敦學,幼學鄭憲一,幼學鄭元一,幼學鄭漢弼,幼學鄭殷弼,幼學鄭良弼,幼學李章瑱,幼學申致鳳,幼學申致孝,bb幼學b申致堯,幼學申致顯,幼學申致坤,幼學申致道,幼學孫永祿,幼學孫星渭,幼學孫鍾會,幼學孫星近,幼學孫星灝,幼學黃宗幹,生員琴英鐸,幼學金道明,幼學金道天,幼學趙始復,幼學趙必復,生員趙彦儒,生員趙弘復,幼學趙志復,幼學趙彦休,幼學趙彦俊,幼學趙彦仁,幼學趙彦信,幼學金宗軾,幼學金基進,幼學金淸進,幼學金海進,幼學金周進,幼學金泳進,幼學金堂進,幼學金庭進,幼學申鼎周,幼學申祖遇,幼學申鼎文,幼學申鼎鉉,幼學申舜一,幼學申龍一,幼學申鐸敎,幼學李根發,幼學李名發,幼學李宜敏,幼學李浩發,幼學李魯文,生員李章瑀,幼學金永翰,幼學金養敬,幼學金養時,幼學金行進,幼學金養文,幼學李是珩,幼學李尙魯,幼學李尙弘,幼學李尙冕,幼學李尙海,幼學尹𠋈,幼學尹儻,幼學尹德吉,幼學尹𬾲,幼學尹陽憲,幼學尹心憲,幼學金永羲,幼學尹默憲,幼學鄭熙,進士朴宗喬,幼學鄭汝弼,幼學鄭光烈,幼學鄭光照,幼學鄭光世,幼學鄭光晦,幼學鄭昌魯,幼學鄭昌信,幼學洪述謨,幼學洪贊謨,幼學朴春穆,幼學朴春亨,幼學朴春明,幼學崔廈鎭,進士崔奎鎭,幼學崔�,幼學崔𤅊,幼學李龜孫,幼學李龜晦,幼學李龜鼎,生員李程淳,幼學李孟淳,幼學李彙運,幼學李彙英,幼學李龜裕,幼學李㝡淳,幼學李元淳,幼學柳升春,生員李錥,進士洪文豹,生員黃莘老,幼學姜一欽等疏曰,伏以臣等竊伏念,一介布衣之自廢其身,而有以擔夯乎綱常之重,扶植乎名節之懿者,此莫非大聖人鳶魚作人之化,菁莪育士之澤,有以致之,肆惟我聖朝四百年來,輒於此等人,尤致意焉。其所以奬勵而表章之者,不以心跡之顯微而或忽,不以時世之久近而或歇,不以資級之崇庳而或殊,貤贈之典,前後便蕃,節惠之恩,古今輝映,以闡幽潛之蹟,以賁昭明之治,豈不猗歟盛哉?第伏念,故徵士臣金富弼,以君子明夷之義,有高士蠱九之志,邃學深識,固可以師表於斯文,高標卓節,又足以樹風於百代,而惟其生前之韜晦甚深,歿後之聲聞不著,今過數百年所,而朝家之所以褒奬之者,迄未之及焉。臣等於此,烏得無好德之良心,而抑鬱之輿情乎?玆敢冒死而略陳之,惟聖明垂察焉。蓋富弼,卽中廟朝名臣金緣之子,先正文純公臣李滉之高第弟子也。其父之立朝風節,略與文元公臣李彦迪相似,而終爲金安老所中傷,竄配者累年,官止於觀察使,富弼,自幼人品甚高,剛直勁貞,其得之於家庭者,固有以異於人而及聞李文純講道陶山,摳衣師事,往來請益,亟見推許,講《心經》而辨解最精,論《朱書》而考據甚的,讀啓蒙而修改極正,雖以文純之眞積微密,而未嘗不舍從於其聞gg間g,至有蓬麻自直,金石相宣之喩,則其造詣之精深,踐履之篤實,蓋無愧於伊川之呂原明,考亭之蔡季通矣。中廟丁酉,成進士,間遊太學,聲譽籍甚,逮至乙巳,聞仁廟賓天,驚呼失聲,如不欲生,遂廢擧子業,不復爲進取計,自是每當七月一日,輒入仁山父墓下,痛哭竟夜而返,終身如是,未嘗或廢,實松柏于庭,顔其堂曰後凋,又種梅其傍,以寓其淸寒之趣,後以遺逸薦,凡三徵而三不起,文純,以詩贈之曰,後凋主人堅素節,除書到門心不悅,坐對梅花氷雪香,目擊道存吟不輟,蓋喜其出處之得正也。嗚呼,富弼之平生事行,大槪如此,學問之高明,行義之醇備,已被師門之印可,又有後賢之論撰,而若其樹立之卓絶奇偉,則幽沕而不章,湮沒而不稱,世代寢遠,風韻日晦,臣等謭劣,無所知識,而請以此申之,可乎?富弼,以名門世胄,夙抱才器,固可以出而有爲,而況復運際昌熙,時丁大猷,上可以賁飾治道,下可以展布素學,固乃往而不返,自處以聖世逸民,七月竟夜之哭,三徵不起之志,誠莫知其何所以也,而至今想像,猶令人悽惋忼慨gg慷慨g,若有所不盡底悲慕者,何也?蓋其意甚苦,其跡甚泯,在當時,惟文純深知之,故許之以後凋之節,稱之以氷雪之香,而其友故判事臣徐克一,作歌以美之,有曰,有如金後凋,執正義秉天經,又曰,西山餓仁山哭,光爭日月炳萬古,此皆實際語也。富弼又嘗有詩曰,感誦屈原、岳飛傳,遙憶河西、聽松翁,蓋河西,文正公臣金麟厚之號也。聽松,文貞公臣成守琛之號也,當其時也,文正隱居於湖南,文貞隱居於漢北,富弼隱居於嶺外,地之相距七百有餘里,而所遭之時旣同,所執之義亦同,故其所以貞不見跡,微能全節者,可謂如印一板,而富弼之於文正,尤有所相沕gg脗g者,只此寂寥一句詩,已帶得楚騷憑心之恨,《宋史》滿襟之淚,而義理之勇,剛大之氣,俱可以懍乎千古,塞乎兩間,維持乎民彝之大,而命脈乎斯文之重者矣。竊伏念文正,則旣蒙列聖朝建祠宣額之榮,超資易名之褒,又被我先大王特達之知,曠絶之恩,其所以崇報之者,無有餘蘊,而顧以富弼之危忠姱節,同調共貫,洙、泗之間,時有齗齗,而褒奬之道,尙此寥寥,其爲士林之遺恨,明時之欠典,當如何哉?臣等竊伏見《大典通編》儒賢及節義bb之b表著者,特許賜諡,儀禮諡法,小行受小名,大行受大名,今以富弼之問學節行論之,固當爲表著之列,而亦合於超受爵諡之科矣。又竊按《國朝故事》,雖未及正二品,越例贈諡,蓋非一二,有若臣南孝溫、趙旅、丁熿、朴紹、李穆、任鉉、尹棨之倫,初不過寒士微官,而或以忠義而諡焉,或以直節而諡焉,或以死事而諡焉,未嘗以爵品爲拘,超越爲難,則臣等之爲富弼仰請其特許贈諡者,蓋有所受之也。恭惟我殿下,春秋鼎盛,聖學緝熙,政令施措,動合天則,而尤於崇儒奬節,益致聖意,凡係先朝未遑之典,靡不思所以繼述,則數百年公議之積屈而得伸者,顧不在於今日也耶?伏願聖明,俯察芻蕘,下詢廊廟,特降金富弼贈諡之命,于以風勵一世,扶植元氣,世道幸甚,斯文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藥院進〉。左承旨徐鼎輔〈病〉。右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金箕殷〈緣故出〉。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病〉。假注書尹棨烈〈仕〉。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長輔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擊錚罪人捧供之不得過三日,曾有定式矣。所當卽爲擧行,而適値齋日,不得用刑,待無故日擧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誕報廟龍袍、日傘、面帳等渝弊物件,令該曹,磨鍊稟旨分付事,傳于李鼎秉曰,一竝自本道擧行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金川郡守鄭持容,遭母喪事,傳于李鼎秉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徐長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以戶曹言啓曰,本曹經費之匱竭,比前尤甚,年例所用,萬無排比之路,而尙方燕貿物種中,不急所需,在前如此之時,每多特寢之例,今番依庚午、辛未例施行,而其中白絲一種,卽衣襨所用,限一百斤貿取,內局燕貿唐材中,緊種外亦爲姑徐之意,分付尙衣院及內醫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經用所需草薍,以高陽鴨島所收,劃給繕工監進排,而每年春秋,下送監役官監刈矣。本島爲今番僚水所沈,草薍所出,極甚零星,如例監刈,實無義意,且多爲弊之端,今年監刈之行,則姑爲權停,以其所費,移給貢人,使之專當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米邊所用不足,殆近四萬石,各項經用,實無支繼之道,均役廳移來海西小米一萬四千七百八石中,限七千石,以本道所在備局句管水營軍糧大米,換錄取用,而竝餘小米七千七百八石,必以精實準斛者,叧擇措備,待明春運納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安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六窠中,一窠久任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洪翼龍汰去,代以有久勤曾經事知守僕金慶徹,依定式單望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左承旨徐鼎輔〈病〉。右承旨鄭元容〈坐〉。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病〉。假注書尹棨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月暈。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殿座相値,再明日懿陵忌辰祭齋戒,二十五日二十六日,徽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bb又b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長輔曰,召對爲之。
○傳于鄭元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在純爲金川郡守。
○兵曹,以任聖說爲禁衛中軍。
○以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平海郡民家漂頹事,傳于李鼎秉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分付。
○徐鼎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穆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後,逐日奉審,則莎草轉益油然,日漸蘇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則以爲,都試已停止者,旣有合設之命,則北兵營、本營屬甲戌、乙亥、丙子三年條及行營屬癸酉、甲戌、乙亥、丙子四年條,當一體設行,而北關諸邑,連値歉荒,公私凋瘵,則各年都試之一時合設,弊已多端,事亦罕有,該兵營、行本營、親騎衛、武學等都試,只令昨年條及今年條,合設於今秋,本營之甲戌條,行營之癸酉、甲戌條,特令置之事,請令朝堂,稟旨分付矣。都試已停者之合設於今秋,成命已下,而本道事情,間經水潦,槪論諸邑,豐歉相錯,多日設場,爲弊可知,三四年條竝設,且無近例,只行昨今兩年條而癸甲兩年條,則竝依道臣所論,置之,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悉,而應把驛馬四十五匹內,忠淸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九月二十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三匹,直送安北,十月初一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進基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鍾運,素患脹喘之症,處冷添劇,五內衝亘,頑痰凝結,喘促委頓,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鍾運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日巳時量,伏奉行都承旨臣朴宗薰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修辭立其誠,卽《大易》文言,而謂其辭之眞實旡妄也。臣之近日所陳之辭,雖不敢與議於君子誠信之道,自以爲無一毫假飾之辭,而容光之下,猶有遺燭,疾聲之呼,未蒙體諒,今又承卽日還第之批,臣若感激怵畏,見職未解之前,晏然入城,偃處私次,則區區所引之義,便成前後兩截,已是自外於聖朝勵廉之化,而雖使冒還私次,情踪之危蹙,旣無異同,則恩命之違逋,又當一般,義分之惶懍,反有甚於屛伏鄕外之日,參前倚衡,進身無望,伏地戰灼,恭俟處分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後之批,已悉諭,勿復辭引,卽爲上來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徐鼎輔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丙子八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長輔,持《論語》第二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論語》第二卷,侍講官李泰淳,持《論語》第二卷,檢討官姜世綸,持《論語》第二卷,假注書尹棨烈,持《論語》第二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論語》第二卷,記事官李湜,持《論語》第二卷。上開卷命讀,泰淳,自顔淵、季路侍,止敝之而無憾。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自顔淵曰願,止少者懷之。上曰,參贊官讀之。長輔,自子曰已矣乎,止訟者也。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自子曰十室,止好學也。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以此章老者安之、少者懷之之意觀之,則此摠指天下之人也,而自堯、舜時,康衢謠,老少各得其樂,氣像少無間焉,猗歟盛哉,雖以目下言之,屢經饑荒之餘,今歲猶云小康,老少流散之類,尙未按堵,惟我殿下奠接之方,懷保之澤,靡不用極,而于斯時也,益加聖念,則八域生靈,咸被子惠之德,感戴孔邇之化,以至於安定還集之樂矣,敢此仰奏。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此章夫子師弟間言志,雖有小大之別,而皆自仁字中出來,子路之車馬衣裘,與朋友共,求仁也。顔淵之無伐無施,不違仁也。夫子之老者安、朋友信、少者懷,安仁也。下聖人一等,臣不欲仰勉,而以言其工夫次第,則先從求仁上立志,自求仁而至於不違仁,自不違仁而至於安仁,用是而行仁政,則庶見綏來動和之效,而無一物不得其所矣,伏願留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此章意味,甚好。夫子使顔淵、季路,各言其志,季路又願聞夫子之志,言語問答之際,其立志之高下,造道之深淺,非但可尋於辭氣之表,師弟之間,氣像和悅,情志交流,千載之下,有足以感動人心者矣。君臣之際,與師弟相同,臣之於君,惟當有懷必達,無言不陳,而雖有可達之懷,可陳之言,非借方寸之地,則無以上達矣。向始召對之後,又復間斷,蓋講學作輟無常,則非但有害於聖學進修之方,雖群下可以稟奏者,可以提達者,亦無以導達,豈不大可悶乎?此後則承旨儒臣,頻賜召接,日以爲常,勿使有間斷之患,情志相孚,酬酢如響,使聖門師弟問答之美,復覩今日筵席之上,是臣之望也。元容曰,入啓文字,當爲審愼,而召對座目單子,字樣不成,極爲駭然,雖因促敎之連降,不得不奉入,而不可無警,當該兼春秋,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今此入侍時,別兼春秋金道喜,適有故不得隨入,而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以外史庫御製奉安事,史官,間已筵奏蒙允,而太白山史庫開庫擇日,亦已啓下矣。事當趁期發去,而別兼春秋鄭基善有實故,金道喜有親病,俱無從近登道之望云,擇單,今姑勿施,更待明春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掩卷,命玉堂先退,泰淳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徐鼎輔〈坐直〉。右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左副承旨徐長輔〈坐〉。右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奉命在外〉。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病〉。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尹棨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別兼春秋金道喜,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箕殷曰,召對爲之。
○徐長輔,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禁衛營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營,今月二十四日,擇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觀此慶尙道慶州幼學孫鍾烈等上言,則以爲,臣矣身七代祖贈訓鍊院正臣孫宗老,光海政亂,西宮幽閉,嘆曰,三綱淪矣,尙可以仕乎?家居力田,以養母,丙子之亂,倍道勤王,死于雙嶺,身後褒嘉,不過訓正而已。依他例,特降爵諡之命亦爲白有臥乎所,孫宗老,昏朝屛跡,志節有似乎董養,雙嶺立殣,聖褒至比於杲卿,堂下武職,未可謂崇報,重當舊甲,尤宜有顯褒,合施進階加贈之典是白乎矣,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東部幼學李遠規上言,則以爲,其矣祖東馨,特蒙恩宥,罪名昭晳,而身故之後,尙未蒙敍,亟命該曹,職牒特爲還給事,伏蒙天恩爲白良結,有此呼籲爲白有臥乎所,身後蒙敍,亦或有例是白乎矣,事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漢城左尹申光軾疏曰,伏以仙寢展禮,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玉體萬康,區區慶幸,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訟愆杜蟄,兩載于玆,忽伏奉日前恩誥,以臣爲漢城府左尹者,前望特點,人臣之至榮也,罪名蕩滌,仁天之曲庇也。螻蟻賤臣,何足比數於朝行之末,而收簪之渥,乃如是逈出萬萬也?臣於是,惶隕震越,自不覺其涕淚之無從也。召牌奄降,已在迫曛,鑾輅夙戒,只隔來晨,淸道時急,他不暇顧,雖不得不冒沒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之昨春待罪湖邑時,所遭人言,極其憯毒,遣辭囫圇,醜辱狼藉,初無一事之指的,欲使自明之無路,生將爲沒身之恥,死將爲難瞑(之))之恨,幸蒙聖鑑孔昭,亟下本道行査之命,果自本道,別定五邑査官,會査本邑而猶恐或疎,更推營庭,到底窮覈,終無近似於言者之言,則據實馳啓,査案自在,臣不必呶呶追辨,而醜陋一加,薰沐難洗,雖使臣沒齒自靖,尙不足爲黥劓之息補,抑臣之所自悼者,臣以至庸愚極,孤畸之蹤,偏蒙不世之恩,驟躋亞卿之列,涯分已踰,絲毫蔑效,白首分憂,不能隨處對揚,反致孔棘之言,一身僇辱,姑捨其爲累聖簡而辜國恩,當復如何?罔非臣難貰之罪,今何敢諉以人言之爽實,憑恃寵靈,夤緣事會,揚揚彈束,晏若無故,重犯無忌憚之科哉?臣雖奊詬,不忍爲此,且臣犬馬之齒,已迫七耋,素患癖積,重添輪症,以情以病,實無蠢動之望,玆敢不避猥䙝之誅,仰暴崇嚴之下,伏望聖慈,天地父母,特諒臣情病之難强,許令選部,鐫削臣職,仍治臣辜負之罪,以勵臣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別兼春秋金道喜疏曰,伏以臣母,夙嬰貞疾,委身床笫,以時沈淹,與歲冞痼,一年二年,便成癃廢,少若調將之失宜,輒致危篤之層加,當其苦劇之際,凜有晷刻之慮矣。忽自日前,宿病闖發,別症交攻,積氣衝上,胸腹刺痛,毒感緊中,頭目暈眩,飮啖全却,藥餌罔效,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殿座有命,請急切猥屑之嘆,僚員有故,番次無推移之路,退自前席,急伻踵至,促臣歸視,臣安得不疾聲呼籲,自阻於孝理之天也。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別兼之銜,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嚴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子八月二十三日卯時,上詣春塘臺。瑞蔥臺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輔,右承旨鄭元容,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金箕殷,同副承旨李鼎秉,記事官朴齊明,假注書尹棨烈,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金道喜,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乘座馬,出宣化門,仍由協陽門、銅龍門,至靑陽門。宗薰、元容等進曰,瑞蔥臺處所,與魂宮密邇,且異於幸行時,吹打雖是軍樂,恐涉未安,以鑼鼓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例爲之,可也。詣春塘臺,小開門節次,宣傳官按例擧行,降座馬陞御榻,宣傳官,稟鳴金二下大吹打作,兵曹判書朴崙壽,訓鍊大將朴宗慶,御營大將李溏,訓鍊文從事官李敎源,御營文從事官金蘭淳,次第以軍禮現謁,檢校提學朴宗慶,檢校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鶴秀等進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bb矣b。崙壽曰,應試人員甚多,前或有分所之例,故敢達矣。上曰,分所爲之,可也。又曰,分所則以丹楓亭、不老門爲之乎?上曰,可也。又曰,砲放則前或有當日爲之之例,或有翌日爲之之例,又或有開場外營之例,何以爲之乎?上曰,中日閣,今日爲之,可也。元容曰,分三所開場事,命下矣。別軍職宣傳官中,以秩高人各一人,進詣監試,而主試則兵曹判書、訓鍊大將、御營大將分詣乎?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又曰,參試官,依例以各營文從事官爲之乎?上曰,唯。崙壽曰,分所監試時,將臣當爲主試,而或有只以別軍職宣傳官進去之例矣。上曰,然則以別軍職宣傳官進去。宗薰曰,左議政偕來承旨,有實病難强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左議政偕來承旨,同副承旨進去。〈出榻敎〉崙壽曰,旗鼓迎接吹打,不卽擧行,當該宣傳官,記過,何如?上曰,可也。監察李奎憲,以茶時入來,退去之際,不爲曲步。長輔曰,監察李奎憲,出入之際,有所失措,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崙壽曰,射員呼名,卽令擧行,何如?上曰,唯。元容曰,兵曹判書及訓鍊大將、御營大將,仍留壇上,何如?上曰,仍留壇上,可也。通禮告禮畢,降御榻乘座馬,由靑陽門、銅龍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下信箭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箕殷,持《論語》第三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論語》第三卷,侍讀官洪敬謨,持《論語》第三卷,檢討官姜世綸,持《論語》第三卷,記事官朴齊明,持《論語》第三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論語》第三卷,記事官李湜,持《論語》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敬謨,讀自《論語集註》,止雍也之言然。世綸,讀自哀公問,止未聞好學者。箕殷讀自子華使於齊,止鄰里鄕黨乎?元容,讀自子謂仲弓,止其舍諸。上曰,文義陳之。敬謨曰,《雍也》一篇,論古今人物之賢否得失,而此章有曰,居敬而行簡,又曰居簡而行簡,夫敬以自處,簡而行之,則可以臨民而事不煩擾,若先自處以簡,則中無主而所行失之太簡,居敬之簡譬之,則如主人居家嚴肅,每事須要整齊,奴僕廝養,亦不敢散漫,凡處置家事者,正正堂堂,皆有法度,無一毫紛擾煩鎖gg煩瑣g之弊,居簡之簡,譬之則如主人居家,全不務收斂,凡待奴僕處家事者,率易放縱,不成貌樣,其流之害,至於猖狂自姿gg恣g,夫自身而家,自家而國,天下皆一理也。居敬而行自簡則有之矣,未有居簡而能自敬者也。敬者,固通貫動靜,而此則以居字對行字,專指裏面道理而言也。《書》曰,臨下以簡,此帝舜能敬而自簡處也。程子所謂居敬則行自簡者也,伏願此等處,益加留神焉。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此章言臨民之道,而居敬行簡爲可,敬與簡,實內外相須,而敬之爲言,主一無適之工也,徹上徹下之道也。主一而無適,則心不煩擾,徹上徹下,則事有終始,其所謂簡者,亦非一於寬洪之謂也。當寬而寬,當嚴而嚴,一事一爲,動中法度者,是謂行簡之實,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箕殷曰,《論語》一部,皆記聖賢言行,則何莫非後學之模範,而就今日所奏諸章言之,不貳過三字,最爲緊切於學問工夫,大抵人孰無過,而知而能改者,蓋鮮矣。无妄之間,雖有過失,便卽覺悟,能不遂非,則自當漸進於無過之地,可以優入於聖賢之域矣。是故顔子,已到亞聖地位,而夫子之讚其好學,不過稱其不遷怒不貳過而已,則其爲學問之最緊切最極工,可以推知,此則以匹庶之學言之也。雖以人君言之,政令施措之際,或有過中失當之擧,覺其有過,不吝卽改,毋或貳之,則自可動合規度,事必當理矣。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臣則別無可陳者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徐鼎輔〈坐直〉。右承旨鄭元容〈坐〉。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金箕殷〈坐〉。同副承旨李鼎秉〈奉命在外〉。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病〉。假注書金周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鼎輔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棨烈改差,代以金周默爲假注書。
○傳于朴宗薰曰,召對爲之。
○傳于朴宗薰曰,政官牌招開政。
○朴宗薰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尹序東,參議李憲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御前前排牢子全義賢等三十名,巡令手崔大吉等二十八名,挾馬旗手高翰福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元大孫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前排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刑曹言啓曰,禮曹啓辭內,祠院之毋得私自新創,朝禁本來至嚴,而精舍里社之別立名目者,一體勘律事,亦有受敎定式矣,卽見驪州儒生等呈單,則京儒韓景裕、朴宗九等,與無賴輩李光奎,稱以書社,冒禁建屋於驪州地,至有私造位版之擧,而因本邑儒生之據法呈官,隨卽毁撤云,未有成命之前,任自創設,已係法外,而位版之私造,尤萬萬驚駭,事體所在,不可置而勿論,當該儒生等,令該曹,照律嚴勘,以杜後弊,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雜令條》有曰,外方祠院冒禁創設首倡儒生,遠配,當該儒生韓景裕,依此律,全羅道沃溝縣定配所,卽爲押送,朴宗九,前以憑藉建院,僞造書簡,騙取錢財罪,已爲刑配於龍潭縣,以此意,徒流案中,添書罪目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任厚常狀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二日辰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乎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附奏體重,支蔓是懼,不敢以已陳之辭,更徹於崇嚴之下,惟願遄被王章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後之批,已悉諭,勿爲辭引,卽爲上來,以副予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朴宗薰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丙子八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宗薰,持《論語》第三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論語》第三卷,侍讀官洪敬謨,持《論語》第三卷,檢討官姜世綸,持《論語》第三卷,記事官朴齊明,持《論語》第三卷,記注官曺錫鯤,持《論語》第三卷,記注官李昌瑞,持《論語》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敬謨,讀自子曰回也,止至焉而已矣。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讀自季康子,止未嘗至於偃之室。上曰,參贊官讀之。宗薰,讀自孟之反,止民鮮久矣。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讀自子貢曰如有博施,止仁之方也已。上曰,文義陳之。敬謨曰,此章,言顔子三月不違仁,仁者心之德,而此心常存,無少間斷,便是不違,故孔門群弟中,或日一至焉,或月一至焉,而獨稱顔子之三月不違,顔子之於聖人,雖未達於一間,此所以爲亞聖者也。蓋嘗論顔子之天資,則明與剛也,論顔子之用工,則敬與義也,惟其明且敬也。故幾纔動處,便覺,惟其剛且義也。故纔覺便爲一刀兩段,克祛己私,爲仁漸熟,能三月之久,而心不違仁,此天資學力,兩極其功,而人惟不能克祛己私,天理純全之時少,私欲間斷之時多,故其餘則日月至焉。非顔子之大勇,豈能如是乎?惟聖明之君,雖無己之可克,然以人心道心之訓見之,其用功,初無異於顔子下聖人一等,臣不敢仰勉,而修德爲政,必以求仁中立志,至於不違,不違而至於安仁,則全體渾然,純亦不已,可見與天地合德之妙,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孔子言由也果於從政乎何有,此謂大夫之事,而大而言之,人君爲政之道亦然。子路不過聖門四科中一人,臣不欲以子路之事仰勉,而以子路言行言之,聞善言未之能行,惟恐有聞,其果也如是,故夫子許之以政事,則果之道,亦自不易矣。夫果者,果斷之謂也。凡於一政一事,究其事理之至當處,斷然行之者,是之謂果也。或於政事之間,遲疑而不斷,則上無以董率,下不能飭勵,遂至百隷怠慢,庶績叢脞,終不免國綱之莫可收拾矣。此政君臣上下交勉處,故敢此引文義仰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宗薰曰,臣則別無文義之可以敷奏者,而博施濟衆章云,堯、舜,其猶病諸,堯、舜,豈眞有所未盡於博施乎?蓋堯、舜之心,必欲吾仁之無所不及,際天所覆,極地所蟠,無一毫之不濟,然後始可以恔於心,心實無窮,故每有猶病底意也,人君御世之道,必推是心,勿以堯、舜之猶病,爲不敢企及之事,每以博施濟衆爲準的然後,始得此章之本旨矣。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臣則別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敬謨、世綸曰,本館乃是儲庤經籍,以備講筵之地,而經書中《禮記》,無一件藏弆,年前召對,有持《禮記》以入之命,而不得進講,講筵事體,萬不成說,顧今鎭日開筵之時,不可不備置,而外間亦無板本所在處,及此以活字開印,藏置於館中,自本館,又爲印出幾件,廣布外間,似好,而以《周易》言之,本館所在,惟案冊與上下番件而已,每於進講之時,以上下審件,輪回進講,事面亦甚苟艱,行會於板本所在處,使之印來,先正臣《李滉文集》,固宜印置,以備乙覽者,而本館亦未儲庤,一體行會,以爲印來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世綸曰,故掌令鄭宗魯,卽文莊公鄭經世之祀孫也。天姿溫粹,德性渾厚,早承家傳之學,專心爲己之工,貫穿經傳,如誦己言,循蹈軌轍,蔚有成法,身在山樊,名徹九重,昔在先朝,超授六品,擢置南臺,其所以奬拔而禮遇者,無異於抄選,大聖人緇衣好賢之誠,實不勝欽仰,而我殿下,亦嘗陞畀掌憲,以示眷遇之意,其人之負望,卽此可見,逮至晩年,造詣日深,七十年著書,多有所闡發經旨,而敎授不倦,門徒甚盛,湖、嶺之間,聞風興起者,踵相接焉,實是近世之醇儒,多士之宗師,生前雖未能盡究其用,而今於身故之後,特施褒贈之典,以示隱卒之意,則庶爲表章斯文,聳動士林之一助,請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玉堂先退。宗薰曰,臣待罪本院,竊有區區愚見之可以稟定者矣。每當以司謁口傳下敎之時,或有當以文跡gg文蹟g擧行者,則承旨,卽依司謁所傳,直以傳曰,書入,待還下頒布,已成近例,雖未知始自何時,而乃前所未有之例也。非但王言事體至重,其在慮後弊之道,誠甚悚然,自今以後,如祭享時,淸齋摘奸,擧動時門路傳敎之依例書出者外,雖數字措語,毋得以口傳承書,若於口傳下敎中,有不得不bb以b文蹟頒布者,則必更爲微稟,待書下後,承書以出,實合愼重之義,以此定式載之院中故事,毋敢違越,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我朝文獻,莫如《政院日記》,蓋其該括事實,憑信掌考,以謄錄之體,兼史策之用,其爲緊重,有如是矣。注書之當直者,按日修正,毋得借手謄書,至於入侍筵話,尤屬嚴祕,雖遞任之後,必冠帶入來,躬自繕寫,每於翌月念前粧冊以納,則自該房而考準,差堂上而句管,古例卽然,近來則此規漸弛,惰慢成習,爲注書者,看作苦役,全不致謹,甚至於倩人草謄,經月不納,事之可駭,莫此爲甚,雖以去七月朔日記言之,往往胡亂荒率,書不成字,漏落差誤,文不成句,誠不足爲久遠考信之資,決不可仍置,上下注書,竝爲先從重推考,此後如有借筆之現發者,隨卽嚴勘,而其中最不謹者,方使之改修正以納矣。當該假注書,所當重勘,以爲懲後之地,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當該假注書,拿處,可也。〈出擧條〉元容曰,昨日瑞蔥臺宣傳官閔修顯,片箭爲邊二中矣。謹考前例,或有陞資之時,或有賞格之時,今番何以爲之?上曰,以賞格施行,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左承旨徐鼎輔〈坐〉。右承旨徐長輔〈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鼎秉〈奉命在外〉。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金周默〈仕直〉申萬休〈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右承旨鄭元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徐長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長輔曰,召對爲之。
○朴宗薰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尹序東,參議李憲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尹序東,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參判上疏捧入。
○注書朴齊明病,代以申萬休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鄭元容。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尹序東陳疏入啓,參議李憲琦進,左承旨徐鼎輔進。以李止淵爲承旨,李若愚爲文學,洪敬謨爲兼文學,趙貞喆爲戶曹參議,洪義浩爲知春秋,朴宗慶爲禮賓提調,尹應大爲宗簿正,洪彦謨爲禮曹佐郞,趙琮鎭爲掌樂正,鄭冕綏爲繕工副正,李東樹爲引儀,鄭在誠、趙重日爲假監役,李周楨爲開城經歷,盧�爲忠淸都事,鄭瑋爲珍島郡守,高道成爲靑丹察訪。故同知崔均,贈吏判例兼,故水使崔堈,贈兵判例兼,已上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參議李象靖,贈吏參例兼,學行表著,贈職事承傳,故同知朴慶傳,贈兵判例兼,朴慶胤贈兵判例兼,故僉知朴慶新,贈兵參例兼,已上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
○再政。以南履懋爲說書,金箕弼爲掌樂僉正,李度憲爲掌苑別提,洪喆爲監役。
○三政。以尹景壽爲景慕宮令,金基中爲假監役。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病,參判尹尙圭入直進,參議李翼晉病,參知鄭景祚病,左副承旨徐長輔進。護軍朴宗京、趙萬元,副護軍任厚常、洪羲俊、李龜雲,副司直李奎鉉、宋翼淵、李泰熙、南奎采,副司果趙琮鎭、洪羲范、尹正圭、李光承,僉知魚用升、尹悅厚竝單付,以金斗寬爲漢江別將,東林別將單李興桃。
○朴宗薰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止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漢城府左尹申光軾,前任洪陽縣監時,解由未及成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徐鼎輔,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御用熟地黃監蒸事,院官員吳俊瑞,黃海道黃州地下去矣。騎卜馬各壹匹,書員崔興麟所騎馬壹匹,印信壹顆,竝爲題給,而回還時,熟地黃載持馬,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瑞蔥臺時試射放入格宣傳官、別軍職、中官,駕後禁軍事知兼司僕,交龍旗馬上奉持步下奉持別監,弓人矢人,武藝別監門旗手,謹依判下別單,筒箇弓矢木布,分等施賞,而筒箇弓矢,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放時,本局將官將校軍兵等,射砲藝入格之類,謹依判下單子,以軍器寺筒箇及戶曹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七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六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定式,臣海愚,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松木則漸就蒼鬱,禁樵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放時,柳葉箭貫一中邊一中,哨官徐在元,弓矢一部,鳥銃貫二中帳幕軍柳大孫等二名,各木二疋,邊二中安仁宅等五名,各木一疋布一疋,貫一中全命哲等三名,邊一中柳澤柱等十五名,各木一疋,謹依單子判下,以軍器寺弓矢及本營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御營廳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營,今月二十五日,擇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尹序東疏曰,伏以濡露興感,聖慕克伸於仙寢,吉日回鑾,群情欣瞻於羽旄,區區下忱,慶賀曷已?臣於病伏㱡㱡之中,伏奉前望點下,以臣爲吏曹參判者,臣聞命惝怳,五內失守,誠莫知除命之何爲而及於臣身也。宋臣歐陽脩,上箚論兩制員數之漸多曰,官以難得爲貴,人以得職爲榮,搢紳之望旣隆,朝廷之體增重,蓋謂今之淸要之職也。夫六官分掌,何者非重,而六官之中,天官最重,是職也,其責任何如,地望何如,人物之權衡而通塞焉與聞,淸濁之激揚而賢愚焉可否,如値長席不備,則有時代斲,惟此任顧不重歟?是故歷數今古,不可人人而冒據,如循資例授之爲者,明矣。念微臣才不猶人,學未通方,濫竊科籍,今已三十有五年矣。逮事前後,偏被陶甄之化,歷揚內外,滾到卿月之班,莫非招齊人濫竽之歎,取曹詩在梁之譏,而況今七耋將迫,萬念都灰,嬴博餘慟,血淚未乾,而重以癃痼之疾,駸駸轉劇,脅痰衝亘,氣息喘促,頭眩闖發,精神昏亂,且脚痿之症,自來貞疾,坐臥須人,寸步不前,此實通朝之所共知也。雖在少壯之時,三班仕籍,知者無多,矧玆衰暮之境,一切世事,聽若褎如,至若政注排擬,銓家格例,何異於向瞽者以問丹靑,責聾者而審鍾鼓也。然則人器之不稱如臣,見識之無稽如臣,而猝然置之於天曹之席,烏在其上所謂官爲貴而人爲榮耶?若使臣,徒知恩榮之爲重,從他笑罵之紛集,視若固有,冒沒出膺,睢盱之場,顚躓必至,此則猶屬臣一己之私,其於累淸朝愼簡之政,致四方駭惑之聽,豈細故也哉?百爾思量,承膺無路,累犯違傲,益增罪戾,玆敢披露肝膈,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新授職名,以重銓選,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子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記事官朴齊明,記注官安亨鎭、李昌瑞,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劉賢基、李命進,進伏楹外訖。上曰,大臣何不入來耶?肇源曰,大臣無入來者矣。肇源曰,霜朝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肇源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肇源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旭浩等,以次入診。上曰,卞之錞以下,置之,可也。旭浩等,診訖退伏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矣。旭浩奏曰,進御湯劑,明日則當爲三十貼之限矣,繼進湯劑,則退出後,當議定以進矣。上曰,唯。上命退,肇源退出,宗薰曰,下審玉堂姜世綸,以故掌令鄭宗魯褒贈事,出擧條而褒贈,重典也。或因公議之齊發,或因大僚之陳請,而事係干恩,在所難愼。今以一玉堂之見,遽然仰請,揆以事面,實涉未安,副修撰姜世綸,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長輔,持《論語》第三卷,侍讀官洪敬謨,持《論語》第三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三卷,檢校待敎李鶴秀,持《論語》第三卷,假注書金周默,持《論語》第三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論語》第三卷,記注官李昌瑞,持《論語》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敬謨,讀自《述而第七》,止游於藝,鍾穆,讀自子曰自行束脩,止無大過矣。長輔,讀自子所雅言,止怪力亂神,鶴秀讀自子曰三人行,止其於予何。上曰,文義陳之。敬謨曰,此章曰德之不修,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聖人固無四者之憂,而所以然者,乃自謙之辭而敎人之意也。四者之中,修德爲大本,講學爲實工,德以修而日新,學以講而日明,苟或間斷,豈非可憂乎?臣於向來,待罪春坊,侍講於世子宮書筵及召對,則睿質夙就,文理漸暢,自是輔導之方,宜無不用其極,竊觀課程之法,開筵不過一日一次,而僚屬具員,無師傅之嚴,講讀備禮,無進修之益,至於朝夕陪侍,出入居處者,似不出宦寺之流,而臣不審殿下,自內敎導之方何如,而以書筵觀之,不過文具而已,則顧何望於學之成而德之修乎?況今沖年典學之工,時日爲急,誠願內而以身而敎之,遇物而誨之,與選左右簡其禮貌,不時召接,俾盡薰習成性之方,身敎之要,亦莫如日開經筵召對,使我邸下,昵陪座側,獲覩法筵之儀,親聽講讀之音,以之觀感而取則,何憂乎德之不修,學之不就乎?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蓋好古之義,誠爲今日殿下體行之切要處也。宋儒之言有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我朝立國四百餘年,列聖朝治法政謨之昭著,賢哲臣對揚贊佐之功烈,盡是古事,而所好者,徒以文具,則非所謂信也。信字有眞實之意,則好古而好信,然後亦有實效矣。伏願此章此句,深加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大聖人道學言行,盡在於《論語》一部,而此篇,多記聖人謙己誨人容貌行事,故尤是後人所當監法體行處也。此與《鄕黨篇》,相爲表裏,而《鄕黨》,畫聖人之義,亦可以觀於此矣。夫德必修而後成,學必講而後明,見善能徙,改過不吝,卽聖人日新之工,而至於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游於藝等四者,又是爲學次第,不失先後之序者也。奚莫非操存省察,內外交養之方,而日用事爲動靜語黙之間,無少間斷,涵泳優游,然後自底於聖賢之域,而藝是禮樂射御書數六藝之謂,而游是玩物適情之謂也。玩物,本非美辭,而若不以六藝玩之,玩以他物,則其害必至於喪其志而已矣。此豈不大可懼哉?伏願淸燕之暇,幽獨之中,必以此恒存戒懼之志,如不在六藝之數者,則毋或游玩於其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閣臣陳之。鶴秀曰,聖人之行道濟世,專在於時君之嚮用,時君若不用,則雖以顔子之亞聖,只當安於陋巷而已。是故程子之進講於經筵也,以魯君之不能用顔淵,深致慨惜之意,君之於臣,必進其賢者而用之,此爲治國之大政,於此必深留聖念焉。仍起伏奏曰,本閣別置物種中,多有見乏者,今番使行時,以關西不虞備銀,依例貿來,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徐鼎輔〈病〉。右承旨徐長輔〈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鼎秉〈奉命在外〉。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金周默〈仕〉申萬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左承旨徐鼎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箕殷曰,召對爲之。
○傳于徐長輔曰,持《孟子》初卷,別講入侍。
○朴宗薰啓曰,別兼春秋金道喜,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洪彦謨,移拜禮曹佐郞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趙忠植,兼司書李奎鉉,新除授說書南履懋,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楊州牧使柳畊,身病猝重,呈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朴宗薰曰,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催促下送。
○朴宗薰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尹序東,參議李憲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朴宗薰,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尹序東式暇,參議李憲琦牌不進,行都承旨朴宗薰進。以金箕書爲平市主簿,李勉求爲楊州牧使。再政。金魯應爲輔德,金相種爲司饔主簿,前牧使南寅老,年七十今加通政,侍從臣說書南履懋,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尹尙圭入直進,參議李翼晉病,參知鄭景祚病,右承旨徐長輔進。以鄭華錫爲五衛將,池錫奎爲景福將,姜彝中爲慶熙將,李禎植爲都摠經歷,趙參爲武兼,南鴻重爲守門將,李禮培爲全羅右水虞候,梁洙昌爲蒜山僉使,尹得燁爲仁遮外萬戶,姜壽箕爲南桃浦萬戶,李潤豐爲仇寧萬戶。再政。柳彝均爲都摠都事,李寅達、尹永培爲武兼,副司果單崔成範。
○徐長輔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一所試官李志淵、任希存,二所試官尹益烈、金啓河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竝更牌招,一所參試官黃鍾仁在外,李在璣,學禮講進,二所參試官李羲發,學禮講進,閔鼎秀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改付標以入。傳曰,允,違牌人,更爲牌招。
○以武二所參試官閔鼎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監試官,當爲備員受點,而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正言李趾秀在外,大司諫宋祥濂,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正言洪周命未署經,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竝更爲牌招。
○以武二所參試官蔡弘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一所試官李志淵,奉命在外,任希存,二所試官尹益烈、金啓河再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而二所參試官金用默在外,蔡弘䪨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監試官兪應煥、姜浚欽、崔時淳、林景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監試官,當爲備員受點,而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正言李趾秀在外,大司諫宋祥濂,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再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正言洪周命未署經,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先進參後謝恩。
○又啓曰,監試官受點,一時爲急,而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謂有情勢,奉牌闕外,連加催促,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牌招。
○以右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憲琦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左承旨徐鼎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司書趙忠植,兼司書李奎鉉,說書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慶尙左水使李觀植狀啓,寧海府人物渰死事,傳于金箕殷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湯減事,廟堂分付。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來九月初六日,文武官重試對擧庭科文科,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公州幼學任烈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姪文常,以五世宗孫,嫡妾俱無子,而身死,以其同姓八寸弟致常第二子百鍊,欲爲立後,宗黨相議完定,而文常夫妻俱沒,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矣身忝在門長之列,故玆以具由仰訴,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任烈所訴旣如此,依定式,任致常第二子百鍊,立爲任文常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箕殷,以戶曹言啓曰,香室藝文館改建之役,以今八月內始役之意,前已草記允下,而卜定木物,未及齊到,且當深秋,日晷漸短,未凍前難以告訖,姑待明春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時膺汰去,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禁衛營言啓曰,建陽門鄕軍直所頹傷處,修改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放時,柳葉箭入格駕前別抄曺光顯,貫一中邊一中,弓矢一部,曺壽昌等四人,邊二中,各弓箭一部,姜碩俒等五人,邊一中,敎鍊官浪忠順,邊一中,各長弓一張,片箭入格駕前別抄崔復基,貫一中,弓箭一部,洪聖源等四人,邊一中,各帿弓一張,鳥銃入格帳幕軍鄭福起,貫一中邊二中,木三疋,李憲洽等二名,邊三中,各木二疋,布一疋,柳義孫等二名,貫二中,各木二疋,全景福等八名,貫一中邊一中,玉仁哲等十二名,邊二中,木布各一疋,金振玉等三名,貫一中,秦再崇等十一名,邊一中,各木一疋,謹依別單判下,以軍器寺弓箭及本廳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鼎秉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四日巳時量,伏奉行都承旨朴宗薰次知成貼有旨內,前右承旨任厚常,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乎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王言如綍,而無日不降,臣罪如山,而無日不積,如欲更籲,則辭意俱竭,遂欲泯伏,則義分都虧,戰震惶隕,罔知攸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卿之邁邁,何如是也?以悖通之故,卿若決去,國體果何如,予又當何如乎?前後批旨,卿以文具知之,故不欲入來乎?予雖否德,豈以文具待卿,予亦辭意俱竭,卿何困予至此,必有非常之辭敎,非常之擧措,然後卿方不以文具知之而入來乎?竊爲卿慨惜,予言至此,卿勿更引,卽爲幡然事,更遣亞卿傳諭,期於偕來。
○徐長輔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又啓曰,左議政韓用龜附奏批答,更遣亞卿傳諭,期於偕來事,命下矣。何亞卿進去乎?敢稟。傳曰,戶曹參判進去。
○丙子八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箕殷,持《論語》第三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論語》第三卷,侍讀官洪敬謨,持《論語》第三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三卷,假注書申萬休,持《論語》第三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論語》第三卷,記事官李湜,持《論語》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敬謨,讀自子曰二三子,止恭而安。上曰,文義陳之。敬謨曰,子以四敎文行忠信,蓋聖人施敎之序,先使學者,讀書講明義理,故先之以文,旣曉得義理,然後可以修行,故次之以行,行是外面行底,外面能行,然後方可責其裏面,故以忠信結之,此《中庸》之先說知仁勇,而終之以誠者也。四敎之中,忠信爲本,而忠爲實心,信爲實事,朱夫子曰,人不忠信,事皆無實,人有眞實之心,然後當有眞實之事,苟或有一毫不實處,便不是忠信,此是聖人敎人之要道,爲學之極功,而非徒學者工夫上如此,人君御世之道,亦當如此,必有修德之實心,然後有修德之實事,必有爲治之實心,然後有爲治之實事,未有無是心之實,而能有其事之實者也。以是推之,何事不然?今日以此章進講,當以此章仰勉,誠願深留聖念,修德也,爲治也,以實心行實政不思不勉,從容中道,無非實理之流行,則萬事不爲叢脞,百度以之皆貞,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所奏忠信之義,以實心實事仰對,誠爲切要矣,以此觀之,下章有曰,聖人曰,君子者曰,善人曰,有恒者,盡是實事,而孔夫子憂世道之衰微,勉學者之進德,有此垂訓,而朱夫子釋之以稟質學業,分而言之,進覽此章而講究,則作成之化,需用之道,可以推類而見之耳。蓋帝王作人之功,不外乎稟質之培養,朝廷用人之方,亦在於學業之揀拔,以此四者,施之於政敎,則豈不盛哉?殿下居大聖之位,闡大聖之化,顧今朝野之間,必多四者之人財,以夫子得見之訓,深體而勤念,則此章之義,不但爲講討之資,抑亦爲治化之益,臣敢以是仰勉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箕殷曰,上下番已陳之,臣則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臣無可奏之辭矣。上掩卷,命玉堂先退,敬謨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徐長輔,持《孟子》第一卷,侍讀官洪敬謨,持《孟子》第一卷,檢討官李鍾穆,持《孟子》第一卷,假注書申萬休,持《孟子》第一卷,記注官安亨鎭,持《孟子》第一卷,記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敬謨,讀自孟子見,止王之不忍也。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王曰然,止未之有也。上曰,參贊官讀之。長輔,讀自莊暴,止由古之樂也。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曰可得聞與,止同樂則王矣。上曰,注書讀之。仍敎曰,注書誰也?賤臣,起伏奏曰,假注書臣申萬休也。讀自齊宣王,止不亦宜乎。上曰,上番讀之。亨鎭,讀自齊宣王問曰,止寡人好勇。上曰,下番讀之。湜,讀自對曰王請無好小勇,止惟恐王之不好勇也。上曰,文義陳之。敬謨曰,《孟子》一書,總而論之,只是遏人欲存天理六箇字,而首章惠王之問,孟子對以仁義而已,何必曰利,利是遏人欲也,仁義是存天理也。君子利己之心,不可有利物之心,不可無絶利己之心,然後可行利物之事,故孟子不言利,專攻人利己之心,而以下章文王以民力爲臺爲沼,而民歡樂觀之。文王循天理之公,能愛其民,故民樂其樂,以至麋鹿魚鱉之微,亦被利物之澤,究其本,則由夫順理與徇欲之分,而此孟子所以以利對仁義而分言之,以爲一章之大指,一書之綱領,伏願默察義利公私之別,深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孟子》首篇,無非行王之義,而至於第三章梁惠王移民移粟之說,最可觀耳。孟子,以王者規模,治國制度,爲惠王敷陳,極其該備,若以此章,反覆講究,則可謂爲國乎何有,伏願益加體念焉。竊惟近歲以來,屢歉之餘,昨今兩年,稍有豐登,然斯民之飢寒,難保其必無,而老者之衣帛食肉,難期其皆然,倘以我殿下視民如傷之德,宵旰之際,軫念於民生之飢寒,老者衣食,亦如此章,孟子之所訓,則我東土下民之涵泳於聖澤,曷有其極?惟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孟子之時,齊梁之君,不能行王道,故孟子之齊之梁,必以發政施仁,重言複說,於此可以見仁政,爲王道之本矣。夫人君,若以區區小惠,以爲仁政,而不能行先王之政,則此是喣濡之仁而已,而雖有仁心,若無勇斷,則仁不得爲仁,故孟子,以文王、武王之勇,因勉齊君之好勇,蓋仁非勇,則實無以牢確做去矣。《中庸》之言知仁勇,而以勇爲結者此也。竊覸殿下,仁心仁政,洽於八域,而惟其差欠於勇決果斷,漸致日趨於優游悠泛,此豈非大警惕大振作之時乎?伏願勿以一時講讀,爲應文之具,而深留聖意於勇字上,以爲施仁之資焉。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上下番,已陳之,臣則別無可陳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左承旨徐鼎輔〈病〉。右承旨徐長輔〈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鼎秉〈病〉。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金周默〈仕〉申萬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箕殷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試所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殷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朴宗薰啓曰,左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李鼎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箕殷曰,召對爲之。
○傳于徐長輔曰,入直玉堂,持《孟子》初卷,別講入侍。
○徐長輔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朴基豐,以武二所試官,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右承旨gg左承旨g徐鼎輔,右副承旨李止淵,同副承旨李鼎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金箕殷,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林處鎭,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趙忠植,兼司書李奎鉉,說書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而新除授文學李若愚,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因禮曹草記,贈參議洪宇定,易名之請,已經廟堂之論啓,可見朝野之公議,而時贈爵秩,未準諡法,臣曹不敢循例覆奏,正二品加贈,令吏曹稟處擧行事,允下矣。洪宇定之義秉《春秋》,隱居求志,風聲百代之下者,値玆舊甲之回,宜有顯褒之擧,加贈易名,實是公議之所同,而正卿超贈,事越常格,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徐長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內試射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號字,合爲二千五百人矣。先自柳葉箭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六貫革,合八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劍字半字,合爲二千四百三十三人矣。先自柳葉箭,加設六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北營,以宮墻外宿衛重地,將官軍兵入直處所及大廳,擧皆傾頺,難以居接,有駭觀瞻,故自臣營,措辦物力,已於閏六月初九日,始役,大廳新建三十九間,各處廨宇修葺二百四間,而今已畢役矣。看役將校知彀官嘉善韓興國,資憲金昌仁,嘉義李東翰,折衝金道默,前僉使林麓,別武士折衝韓益秀等,晝夜董督,亟就告完者,誠爲可尙,軍器修補公廨營建時,監董人請賞,自有已例,而事係恩典,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訓鍊都監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營,今月二十八日,擇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殷,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於義洞契任掌權成大,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趙召史,欲爲收養,西部蓮池契任掌河士玉,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北部上牌契任掌尹器太,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姜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魂宮水剌間水工金命玉,嚴刑一次後,慶尙道安東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金箕殷啓曰,伏以逆祿凶豎之蹕路鳴金,凡幾遭矣。八字凶言,塗人耳目,三尺王章,合施劓殄,而尙有凶醜之漏網,敢肆悖擧之怙終。嗚呼,渠雖戾種,其輕朝廷而侮王法,胡至於斯?所謂聖吉,齒尙蒙騃,而肆厥跳踉,已自四五年前,則主張指使,明有其人,日柱,假息於晦島,醜類和應於輦轂,梟音獍舌,蜮伺豕突,如詬如譏,至再至三,苟有血性,孰肯與此賊共生乎?丙寅之行討也,如果鋤治到底,則必無遺卵之尙存。壬申之上言也,如果究覈嚴處,則必無凶供之課呈,一事三失,百怪層生,至於今番之供,氣益豪而意益健,無一分嚴畏之意,卽全篇噴薄之辭,噬囓咆哮,勃慢gg悖慢g凌厲,拶逼口氣,橫及大僚,而甚至無倫之語,敢犯莫重之地,此其意果出於自鳴乎?臣等未敢知殿下,以爲天討旣已略行,殘孽有不足憂,欲一向置之包涵之中耶?毒虺斷頭,餘氣猶能螫人,惡木斬芽,叢孽必復逬生,且況義理者,不明則晦,隄防者,不嚴則壞,懲旣往之失刑,惕方來之憂虞,奮發威斷,亟訖天誅,則此誠明義理嚴隄防之一大機會也。伏願殿下,淵然深思,遄降明旨,日柱則快允臺請,聖吉則嚴加盤覈,其匿影假面,設計指揮者,査出正罪,以爲掀拔窩藪,芟絶根苗之地焉。竊覸殿下,每於此等處,過存優容,或欠剛果,故凡諸釁孽,靡所懲畏,以至名載白簡,罪著丹書者流,敢稱籲冤,竝起爭先,喙喙群鳴,喧聒天聽,此豈細故也哉?其不可爲輕重差殊之別也,審矣,亦乞竝賜處分焉。臣等職忝惟允,忠憤斗激,玆敢相率聯籲,顒俟兪音,惶恐敢啓。答曰,前後批旨已諭,今何必更啓?不允。
○戶曹參判李志淵書啓,臣本月二十六日戌時量,敬奉聖諭,卽爲馳詣于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罪積違逋,尙逭當律,日夕懍蹙,求死不得,千萬不自意,亞卿之臣,深夜儼臨,傳宣聖諭,十行辭旨,旣嚴且重,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者,奉讀以還,驚遑gg驚惶g隕越,神精失守,不敢偃處私次,歸身縣獄,恭俟金木之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爲隨往,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昨批罄諭,意謂幡然覺悟,不俟駕屨而造朝,反爲縣獄胥命之擧,予豈使卿不安而然乎?萬萬過矣,萬萬過矣。卿其卽爲安心入來,聽予面諭事,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金箕殷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丙子八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箕殷,持《論語》第四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論語》第四卷,侍講官趙民和,持《論語》第四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四卷,假注書申萬休,持《論語》第四卷,記注官曺錫鯤,持《論語》第四卷,記事官李湜,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泰伯,止道遠。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仁以爲己任,止惟恐失之。上曰,參贊官讀之。箕殷,讀自子曰巍巍乎,止民能無名焉。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巍巍乎,止吾無間然矣。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子曰恭而無禮則勞,愼而無禮則葸,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恭愼勇直,人之美德也,而不以禮節之,則其過也有四者之弊,蓋禮卽四端之一,而天理之節文,人事之儀則,而不可斯須去身者也。人之所賦之性,雖有四德之美,不以其禮,則猶有此弊,禮之於人,誠大矣哉。試以治國之道言之,典章法度,良法美制,非不粲然具備,而若無以禮而節文儀,則(則))末流之弊,將至紀綱陵夷,名分掃地,奢濫踰制,風俗偸薄,故孔子曰,能以禮讓,爲國乎何有?又曰,齊之以禮,且以成湯之德,仲虺誥之曰,以禮制心,其曰制之與齊之云者,專在於在上者導率之如何耳。雖以下文君子篤於親則民興於仁之訓觀之,莫非上之人,躬行心得,上行下效之致。伏願此等處,另加留意,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所對,甚切實矣。此章下句曰,故舊不遺,則民不渝,先儒釋之曰,上厚則下歸厚,厚者仁厚也,仁厚之道,莫切於故舊之不遺,是故《書》曰,無遺壽耇。又曰,詢玆黃髮,此皆不遺之義也。人主倚毗之道,朝廷矜式之方,專在於元老耆舊之臣宿德老成之人,不但民俗之不渝,以之朝廷而朝廷有忠厚之風,以之鄕黨而鄕黨有忠厚之風,上行下效之美,捷於影響,惟此故舊不遺四字,實爲御世陶俗之第一講究處也。老老,卽王政之先務,親親,亦君德之大道,則老老親親,而民俗豈有渝薄之理乎?此章文義,實是人君體行之要,伏願益加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箕殷曰,上下番已皆仰陳,而大哉堯之爲君一章,尤爲切當於今日,蓋帝堯之爲君,一準於天,與天同其大,德化巍巍蕩蕩,民無能以名焉者,非有別般事也。只是克明其峻德,以至於平章百姓而已。今殿下所處之位,卽帝堯所處之位也。攬造化之柄,御億兆之民,邦之治忽,俗之汚隆,惟在於一轉移之間,伏願體天之仁,則堯之德,俾我黎民,咸底於於變時雍之化,無使大堯,專美於前焉。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參贊官已陳之,臣則別無可陳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徐長輔,持《孟子》第一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孟子》第一卷,侍講官趙民和,持《孟子》第一卷,檢討官李鍾穆,持《孟子》第一卷,假注書申萬休,持《孟子》第一卷,記注官安亨鎭,持《孟子》第一卷,記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見孟子,止亦非也。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樂民之樂,止先王觀也。上曰,參贊官讀之。長輔,讀自晏子,止諸侯度。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今也則,止毁之矣。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王曰王政,止罪人不孥。上曰,上番讀之。亨鎭,讀自老而無妻,止發政施仁。上曰,下番讀之。湜,讀自必先此,止哀此㷀獨。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孟子歷聘諸國,勸行王政,其說甚多,而雪宮章,最是第一義也。其中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云者,又是王政之最先務也。此可見君民相與之義,上下同流之化矣。以鄒聖平日行王之心,今於宣王之問也。宜以堯、舜之博施病諸,文、武之與民偕樂等,仁民仁政之王道爲對,而必以齊景公事爲言者,豈不以時之近而法之易耶?今當戰國之時,聖帝明王,行仁之政,雖難猝行,而若使宣王,法景公已行之事,興發補助,與民憂樂,則其治法政謨,必有可觀者,此孟子所以眷眷於此也。惟我國家,聖神相繼,恤民之政,字民之仁,洋溢區宇,聖德神功,布在方策,惟在我殿下繼述而行之而已。此等文義,推移觀之,以爲法先行仁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此章卽景公之問,而晏子之對,最可觀處也。古昔明王聖君,游豫之事,後世凡君庸主,荒亡之事,分而言之,以一說字,可知景公之明聽翕施,然不但爲景公之所說,亦可爲後世人主之所可鑑誡,其所可鑑而可誡者,卽興發補助之擧,流連荒亡之歎,以此兩端,可見聖君庸主之別耳。此章文義,儘好進覽,惟願益加省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上下番已陳之,臣則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臣則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長輔奏曰,臣俄見秋曹捧供,漢祿之孫聖吉,又爲鳴錚矣。近日隄防雖曰不嚴,而凶逆餘孽,豈敢若是其跳踉乎?見之未半,心寒膽掉,寧欲無訛,漢祿,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所未聞之極惡大憝也。八字凶言,塗人耳目,三尺王章,合施殄滅無遺,而丙寅行討之時,旣不能到底鋤冶,失之太寬,故根窩自在,暗地滋蔓,往在壬申,乃有七歲凶種上言之擧,而又不能窮覈嚴處,折其亂萌,故伊後三次鳴金,少無懲畏,此豈一蒙騃所可爲者哉?日柱,假息海島之中,而敢自指揮,凶徒,盤結輦轂之下,而潛相和應,始以嘗試之計,漸肆凌厲之氣,至於今番之供,益無忌憚,惟意噴薄,噬囓首討之朝臣,橫及筵奏之大僚,其所造謀設計,不在鳴暴,在於構陷一世,而至以無倫之說,敢犯莫重之地,此專由於前後懲討之未盡究覈,而梟音獍舌,愈出愈憯也。思之骨驚,言之痛心,凡今含生之倫,孰肯與此賊,共戴一天乎?若又如前假貸,修靳盤覈,則伏莽之憂,勢所必至,而其將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矣。伏願深加驚惕,廓揮乾斷,日柱,則亟允臺請,凶徒之盤結慫慂者,則嚴覈得情,夬施當律,以爲打破根窩,底定人心之地焉。俊輔奏曰,丙寅懲討之時,未盡掃蕩其根窩,故至有壬申上言之擧,而亦未卽到底盤覈,一番再番,至於今番而極矣。伏願亟允群請,窮覈前後情節,使亂本拔而人心定焉。上曰,當以擧條爲之乎?長輔對曰,俄入院啓,姑未承批,得此方寸之地,敢此陳達,而此是筵說也。民和、鍾穆奏曰,今聞承宣所奏,則漢祿孫聖吉者,又復上言矣。今日朝廷,若有一分紀綱,則逆家遺孽,猖獗跳踉,稱以訟冤,歲以爲課,至再至三之不足,而甚至一年之內,春秋再擧,至此之甚乎?此載藉以來所未有之變怪也。噫,彼漢祿八字凶言,旣有一世之喧傳,三尺王章,已成千古之斷案,渠雖凶逆,豈不知萬無疑亂掉脫之計,而其奈天網太恢,王法久屈,壬申嘗試之計,置之勿問,甲戌怙終之習,姑且寬恕,則乃有一年再擧之境,而狼毒益肆,怨讟愈深,反噬首討之諸人,至及筵奏之相臣,閃東倏西,窮凶絶悖之狀,卽一彈人之疏章,古今天下,豈有如此之變乎?此專由於鋤治失宜,窩窟自在,如日柱之假息海島者,或爲之慫慂,或爲之指使,藏形匿跡,借名闖呈,眩惑天聽,疑亂國是,此豈不驚心而憤痛者乎?今將拜箚聯進沬飮之忱,而適登講筵,先此仰奏,伏願亟賜嚴處,盤覈得情,永絶亂本焉。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左承旨徐鼎輔〈病〉。右承旨徐長輔〈緣故出〉。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未肅拜〉。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金周默〈仕〉申萬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箕殷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試所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殷啓曰,右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希祖落點。
○李鼎秉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鼎秉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別講入侍。
○傳于李鼎秉曰,西北別付料試射,明日春塘臺爲之。門路,協陽門爲之。
○李鼎秉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承旨徐長輔gg徐鼎輔g,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鼎秉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珍島郡守鄭瑋,兩司俱未署經,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趙忠植,兼司書李奎鉉,說書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只推。
○李鼎秉,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金魯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司書趙忠植,兼司書李奎鉉,設書南履懋牌不進,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文學李若愚,旣已肅拜,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輔德金魯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只推。
○李鼎秉,以魂宮享官意啓曰,忠義沈鐛、李博鉉,來九月初六日,別試庭試,皆當赴擧云,忠義二員代,假官一員,令忠勳府,依例差出,使之臨期致齋,自九月初二日,至初七日,入番察任,而沈鐛,又赴初九日進士覆試云。假官,仍令待令,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初六日,丙子重試對擧庭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奎東呈狀內,今月二十三日,瑞蔥臺時,得蒙直赴殿試之恩典,所帶之職,依例入啓遞改云矣。李奎東所帶之職,係是南行窠,不可仍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自盈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柳葉箭、片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月字,合爲五百人內,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一百人,合一百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片箭應射擧子五百四十一人內,柳葉箭入格一百三十九人,片箭入格九十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洪奭周啓本內,牙山縣癸酉始逋未捧,當該縣監尹慶烈,甲戌乙亥始逋未捧當該縣監李文遠,溫陽郡甲戌乙亥始逋未捧,當該郡守李儒亨,有此違法而虛勘,其罪狀,竝令有司稟處事,啓下矣。尹慶烈下去京畿長端gg長湍g地,李文遠下去忠淸道牙山地,李儒亨下去京畿水原地,依例發遣府罷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聯名箚曰,伏以,噫嘻,痛矣,凶醜餘孽之蹕路鳴金,歲以爲常,少無顧忌者,是豈特變怪而已哉?禹鼎孔昭,而魑魅敢欲逃形,麟筆莫嚴,而亂賊無所知懼,謂天可欺,謂人可誣,暗地綢繆,顯售嘗試於今日,國有一分紀綱,焉敢乃爾?噫,祿賊之凶言逆節,天地之所不容,鬼神之所必誅,而丙寅處分,凜如鈇鉞,昭如日星,鐵案已成,則渠有何可暴之端,而乃敢生心掉脫,藏頭閃忽,每於動駕之時,震驚天聽,至再至三,又至於四者,此豈三尺童子,所可獨辦也哉?其設施醞釀之計,吁,亦凶且憯矣。況今春左揆之筵奏,卽擧一國同情之辭,俟百世不惑之義,而把持脅勒,肆意侵斥,無所畏戢,敢以疑眩之凶計,反詆懲討之正論,卽往牒之所無,義理有漸晦之慮,隄防有益壞之歎,此臣等之所大懼也。臣等以此事,前後聯籲,亦已屢矣。初未能沬血力爭,以致凶豎之尙今假息,依舊跳踉,此固臣等之罪,而雖我殿下好生之德,亦豈容一向容貸,以貽方來無窮之慮乎?憂憤之極,聯陳短箚。伏乞聖明,深存遠慮,夬揮乾斷,先命攸司,嚴覈其指使窩窟,以爲鋤治掃蕩之地。日柱,亦爲亟允臺請,以嚴國綱,以杜亂本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龜、祿之罪案,雖發於丙寅,其罪已著於五六十年之間,則渠輩,敢以先朝曲加涵貸之聖德,陽若不知,反欲爲疑亂掉脫之計者,至憯且巧,至凶且悖。嗚呼,事關昔年之事,渠輩敢謂予不知,而跳踉如此者,其可曰一分有天理人心乎?朝於秋判、吏判之批,亦已有所敎,卿等其知之。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林處鎭,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等,聯名箚曰,伏以,國之所以爲國,法綱張而已,人之所以爲人,倫紀明而已,法綱不張,則王章頹,而亂逆無所知懼矣,倫紀不明,則隄防壞,而變怪無所不有矣。顧今法綱,張乎否乎,倫紀明乎否乎?苟能綱張而倫明,則豈有如祿賊之孫,口尙乳臭者,稱以訟冤,犯蹕鳴金,至再至三,甚至於一年之內,敢售再擧之變,有若抱枉而求伸,懷冤而未暴者乎?噫,彼漢祿凶言逆節,卽天地間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以來,所未聞所未覩之極逆大憝也。八字凶言,眞贓畢露,三尺王章,斷案已成,此實環東土含生之倫,誓不欲共戴一天者,今已十年于玆。以渠凶孽,雖襲逆心,豈不知罪案之莫可掉脫,而當初嘗試之計,瞰其朝綱之頹弛,嗣後怙終之習,狃於法紀之蕩然,末乃以毒獍惡鷙之一種傳襲者,略無顧忌,不少畏憚,反噬首討之諸人,攙及筵奏之相臣,一篇旨意,粧出無將之禍心,滿紙張皇,宛是誣人之彈章,悖慢之習,謂天日之可欺,巧憯之計,謂黑白之可變,古今天下,寧有如許之一大變怪乎?彼所謂聖吉者,小豎子耳,當初七歲之兒,今幾成丁,惟彼三尺之喙,雖曰能言,若無慫慂是主張是,一種凶徒,則渠何敢圖翻公案於國是大定之後,手抱萬言,驚動天聽,有若尋常遭彈者之對辨,若是無忌耶?噫,彼日柱,特一假頭之鬼,而偃息海島,讎視公議,指使排布,若無顧忌,假以蒙騃之童,欲售疑眩之計者,究厥所爲,寧不萬萬痛惡乎?此專由於殿下,不能振肅朝綱,廓揮乾斷,遂使逆家幼稚,角勝朝廷,眼無國家,跳踉猖獗,任其所爲而不知止耳。思之及此,直欲無生。嗚呼,三代聖王,豈不欲純任德化,而惟於難貸之惡,罔赦之罪,則必窮治而痛繩,故《書》曰,予則孥戮,又曰殄滅無遺,此豈忍於不忍而然?不如是,將無以明天常而立人紀,杜禍源而靖世道故耳。苟或過於濡忍,主於寬縱,當斷不斷,網漏呑舟,則豺虺,非率化之物,蜂蠆增毒螫之性,怨讟醞釀,愈往愈甚,殆同野燒而草生,石壓而筍出,畢竟涓涓之成江河,綿綿之尋斧柯,勢所必至。惟我殿下之所嘗處分於賊臣漢祿者,嚴於斧鉞,而有丙寅之筵敎,明如日星,而有壬申之箚批,煥乎若麟筆之嚴正,昭乎如禹鼎之莫逃,丹書鐵案,磨泐他不得,則雖於千百載之久,夫豈有疑亂眩幻之慮,而其奈天網太恢,根窩未拔,鋤治失時,亂本自在,以致有凶醜餘孽,鼓掌而潛肆,換頭而逞惡,目前悖擧,已極驚心,日後事變,有不可測。伏願聖上,淵然深思,惕然遠覽,亟令攸司,盤覈指使之類,永拔亂萌,克嚴隄防,以爲振法綱而明倫紀之地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吏判、刑判之疏批矣。
○刑曹判書韓致應,參判李惟命,參議李敬參等,聯名疏曰,伏以,天下之變怪,愈往愈極,而漢祿孫聖吉者,又爲鳴錚於輦路之側矣。旣不得退却不捧,則又不得不按例回啓,而目見凶逆之名,手判凶逆之案,自不覺骨顫而膽掉也。今日臣子,忍戴一天,懲討不行,猖獗益甚,王綱之日頹,隄防之日壞,一至於此,尙何言哉?及觀其原情,尤有所憤惋者。滿紙張皇,不干渠家之罪犯,一片精神,都在朝臣之傾陷,公肆噴薄,口氣莫掩於反噬,恣意構勒,手勢益急於逞毒。罪人家鳴冤,終古何恨gg限g,而哀矜惻怛,至誠祈懇,事理則然,而若其噴𰉃構陷,有如對章駁擊之爲者,古今所未聞也。噫,彼逆豎之爲此擧者,凡今三度,而凶言悖腸,愈出愈憯,是豈乳臭小豎之所能獨辦也哉?必有凶醜餘孽,匿影潛伏於黑窣窣地,慫慂是主張是,壞亂義理,嘗試朝廷,必欲禍人家國而後已,其機大可懼也,聖吉何足言哉?思之及此,凜然寒心。惟彼蒙騃,藉曰不知,暗地指使,自有其人,原單製寫,必非其手,一番盤覈,自當盡露。伏乞亟降明命,窮覈根窩,以杜亂萌,以絶覬覦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渠家之至今曲貸,卽昔年罔極之大德。近來含容,亦是仰體之意,則敢以反噬之習,欲爲反案之計者,萬萬凶悖。到此豈可一味任置乎?從當另有處分矣。
○行吏曹判書金履陽疏曰,伏以,王綱不得張,亂賊不知懼,漢祿之孫聖吉,乃復鳴金蹕路,前乎歲以爲課者,今焉春秋相繼。嗚呼,世變之極,誠不圖至於此也,凡爲今日臣子者,孰不聽之驚骨,思之腐心,而臣之誓不欲與此賊,共戴一天者,尤有別於餘人。取見其秋曹所供,則滿紙叫攘,絶無毫分鳴籲底意,都是兇戾構勒之辭,反噬困鬪,吁,亦憯矣。前此臣等所以不言也,蓋以義理者,天下之公,非一家一人,所得而私者,故付之共誅之公議,欲以廣義理於一世也,而渠反以無說可明持之,不亦可笑之甚乎?至於告敎有無之說,尤見其窮遁閃忽,不省其爲何謂。聖敎若曰,龜、祿之罪,自昔聞知,又若曰,承聆於昔日,申複丁寧,炳若日星,誅討之嚴,自在於告敎之中,而渠乃敢分析翻弄,作爲白晝迷藏之計,尤見其眼無王言,敢所不敢之凶肚逆腸矣。且其構勒之欛柄,專在於臣之前疏中無名之禍一句語,而原其本事,自有委折。臣族弟臣履載,庚申一疏,旣論銓長疏語之失也。其時銓長之特簡,實出於默運用舍之柄,庸寓造化之權者,而因此一疏,未免沮格於勉出之際,則淵衷不槪,譴之以不率敎者此也。惟此聖意,非但五晦筵敎之縷縷敷示,前後筵席之承領聖旨者,非一二臣而已,初何嘗以聲討渠輩之故而罪之乎?一自崩拆之燮以後,渠輩反敢謂時可乘,謂天可欺,傅己臆於聖敎,逞私憾於王章,捏合羅織,驅之罔測。噫,聖敎本旨,渠輩亦豈不明知,而變幻舞弄,惟意所欲,誣逼之實,渠自當之。臣所謂無名之禍者,正覰渠輩構捏之情狀,則今反轉以擬之於先朝處分者,亦一渠輩無嚴之斷案也。旣以是構勒臣身,又以是脅持大僚,意欲以箝杜國是,推倒朝廷乃已。嗚呼,凶國禍家,雖是渠輩傳襲之伎倆,而苟使國有禦侮之臣,朝有不撼之勢,渠輩焉敢若是,焉敢若是?臣所以沸腔沬血,如不欲生者也。伏願聖明燭亂賊之所由,念王綱之將墜,奮發廓揮,亟賜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龜、祿之凶言,予於昔日,雖沖齡,亦嘗承聞而知之,卿等特發之耳。渠輩敢生掉脫之心,把持卿等,欲爲眩亂之計者,予實痛之。五晦筵敎,卽是宰臣,侵斥眷注之重臣,有此激惱之嚴敎,而庚申以後,渠輩,以此隱然歸之於爲渠輩之敎,以爲陷人逞志之方,其心所在,路人知之,朝廷之人,孰不知之乎?此筵敎,何干於龜、祿之凶言與否,而渠輩輒敢藉口眩亂乎?以其乳臭之童,置之勿問,故習以爲常,當有所商量處分矣。
○行大司諫宋祥濂,執義崔時淳,司諫姜浚欽,掌令兪應煥,獻納林景鎭,聯名疏曰,伏以,隄防不嚴,義理日晦,逆祿之孫,肆然鳴金於蹕路者,今幾遭矣。噫嘻,至頑絶悖,亦豈不知鐵案一定,磨泐他不得,而始假童稚之名,欲售嘗試之計,及夫天網太恢,盤覈不加,則蕩然無復畏憚矣。鴞音不革,狼毒漸肆,乃敢屢驚天聽,看作歲課,將以爲漫漶掉脫之漸,其說則愈出而愈憯,其跡則彌久而彌露,自鳴之證旣窮,反噬之勢益急,挺身首討之重臣,誣之以罔測,沬血筵奏之大僚,詆之以護黨,恣意眩亂,不類困獸之哀號,盛氣跳踉,已孚羸豕之蹢躅,誠亦一大變怪矣。若是而猶復一例容貸,欲以不治治之,則亂賊無所知懼,凶徒自以得計,涓涓終至於決隄,綿綿將及於尋斧,方來之憂,庸有極哉?雖以今番事觀之,負犯甚重,名在丹書之一二罪人家,敢懷僥倖之望,輒爲伸暴之計者,卽祿孫爲之前茅故也。夫以祿賊之劇逆大憝,遺醜餘孽,悍然鳴冤,至再至三,而置之勿問,則將可戢奸宄之心,而杜覬覦之習乎?況渠年紀,已過十歲,其所醞釀,亦非一朝,指使情節,一按可服,從前倖逭,已極失刑,及今鋤治,不容少緩。憂憤所激,相率聯籲,伏願亟加三思,夬允群請,卽令攸司,嚴問窮覈,以絶奸萌,以昭邦憲,斷不可已也。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矣。
○校理李鶴秀疏曰,伏以,涓涓之水,及於滔天者,以其不能防之於細流故也,灼灼之火,至于燎原者,以其不能滅之於始燄bb故b也,至若亂臣賊子,國法之所劓殄無遺者,而乃或蘖芽其種,潛滋暗長,則此全由於《大易》所謂辨之不早,而畢竟末流之禍,不翅若滔天燎原之勢也。況敍秩命討,卽聖君哲辟之所以建大本立人極者,而必嚴必明,惟恐其食息有違,一或反是,則天理民彝之重,幾乎熄矣,可不懼哉,可不愼哉?然則臣未知目下之敍秩命討,嚴耶不嚴耶,明耶不明耶。若曰嚴且明也,則雖金銷石泐,世變百端,彼支流之尙有遺育者,敢欲掉脫於萬世同仇之鐵案,而稱以鳴冤,課歲犯蹕,作爲常行之能事者,其故何也?噫,我殿下建本立極之治,旣失於一初嚴明,而邇來所處分,又一切行之以姑息之政,則宜乎跳踉躑躅,其來有漸而式至于今,則氣豪意快,益無顧忌,反噬之擧,愈急於首發之諸臣,詬罵之語,轉加於聲討之大僚,外挾嘗試之術,內逞凶悖之習,於是乎果於用法,掃淸凶窩,在今日亦云太晩,而尤不容一刻少緩。夫如是然後,上所云天理民彝之重,始可以炳如日星,而此眞皐陶作士,明五刑以弼五敎之意也。若以好生之聖德,必欲終始涵貸,則怙終賊刑之訓,何爲著於大舜之典?義刑義殺之文,可以刪於朱子之箚,而古昔先王之一部成法,其將無地可講,臣於此,益不勝抑鬱之至也。臣職忝三司,義同沐浴,衷情所激,按抑不得,玆敢隨諸臣後,粗效沫飮之忱。伏乞聖明,特降盤覈之命,使指使慫慂之餘醜,莫逭於三尺之嚴,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矣。
○丙子八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鼎秉,持《論語》第四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論語》第四卷,侍講官趙民和,持《論語》第四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四卷,假注書申萬休,持《論語》第四卷,記注官李昌瑞,持《論語》第四卷,記注官曺錫鯤,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子罕,止少也賤故。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多能鄙事,止末由也已。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秉,讀自子疾病,止何有於我哉。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子在川上,止奪志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子曰衣弊gg敝g,止勇者不懼。上曰,上番讀之。昌瑞,讀自可與共學,止未可與權。上曰,下番讀之。錫鯤,讀自唐棣,止何遠之有。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子罕言利與命與仁,此章雖小,其意甚美。蓋利者,對義而言者也,若常常言之,又恐人將趨利而害義,故罕言利,欲人知其所戒也。與夫天所賦與之命,其理甚微,無聲臭之可尋,而至於統四德兼萬善之仁,其道甚大,非一朝一夕所可至者。此等處,若常常說到,又恐有門人䳱遠躐等之心,故亦罕言之,此可見聖人諄諄善誨之意也,聖人之一語一默,無非至意存焉。子之常言詩、書執禮也,子之不語怪力亂神也,子之罕言利與命與仁也。此皆門人記述之言,而其常言罕言,不語之際,敎誨之聖意,自在其中。《鄕黨》,卽一畫聖人之書,而先儒謂以以身敎之,大抵敎人之法,莫如身敎之速於觀感而效則也。今我春宮邸下,春秋鼎盛,睿智日就,聞正言見正事之道,非無宮僚、賓師之左右輔導,而至於日用事爲之間,言語動作之際,習熟見聞,薰陶親炙之效,莫如我殿下先正其身,以身爲敎,一言一默,必遵禮法,一動一作,皆有規度,以寓遇物之誨,俾作貽燕之謨,則豈不休哉,豈不盛哉?此等文義,政好推移看之,伏願留意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此篇麻冕章曰,今也純儉,吾從衆,夫崇儉之德,自古帝王必先之務也。今也麻冕,不過一衣冠之制,比諸深衣,其經費至少,然猶以尙儉之意,有所從衆,則不以少而忽之,以至於大者之推效,亦可見矣。何必以宮室之壯麗,衣服之華靡然後,謂之奢而始欲儉耶?竊惟殿下,亦於日用常行之事,先自少者而務儉,則此乃導率之化也,臣敢以是仰勉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殿下日於召對別講,召接儒臣,講讀經傳,筵臣敷奏,一言半辭,莫非有補於聖躬,則正夫子所謂法語之言也,而非聞之爲難,行之爲難,故曰說而不繹,從而不改,吾末如之何也,已必於奏對緊要處,說繹而體念焉,則聖學之工,莫切於此也。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參贊官已陳之,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鼎秉,持《孟子》第一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孟子》第一卷,侍講官趙民和,持《孟子》第一卷,檢討官李鍾穆,持《孟子》第一卷,假注書金周默,持《孟子》第一卷,記注官曺錫鯤,持《孟子》第一卷,記注官李昌瑞,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王曰寡人,止於王何有。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孟子謂,止爲民父母。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秉,讀自齊宣王問,止彫琢玉哉。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齊人伐,止及止也。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孟子之對齊王也,以四境之內不治,則如之何爲問,則宣王顧左右而言他,此是後世可爲監戒處也。宣王,固是資質之美者,見牛而有易羊之仁,問樂而言世俗之好,若能以是心行是政,則猶可爲戰國之賢君,而況有亞聖行王黜覇之術,遏人存天之訓,日陳於前,可謂君臣相得之會也。今於孟子之問,宜以三代行仁之謨,四境懷保之術,不憚於自責,不恥其下問,訏謨講論,酬酢如響,而不此之爲,乃反顧在右,以釋其愧,言他事,以亂其辭,專無責己求言之道,其不足與有爲,正如本註所言矣。然宣王之止於宣王,果如孟子所謂不爲也,非不能也,苟有有爲之心,則推易羊之心而可以推恩於百姓矣,以世俗之樂而可以同樂於百姓矣,何憂乎四境之不治乎?此不過宣王一轉移之間,而因循退托,玩愒姑息,以至有顧左右言他之擧矣。此等文義,政合懲戒,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明堂章,與百姓同之之辭,凡數條而上章,亦多有如此所對矣。蓋孟子,行王之意,盡是與民同之義,故與衆樂樂,與民偕樂,言必稱之,而此章文義,尤可觀矣。好貨好色,儘爲可好之事,然可好者同之,則推此而民生之艱難疾苦,亦不可不念,至於夏暑雨冬祁寒,亦惟曰怨咨。又於漢宣帝所謂歎息愁恨之聲者,無非視民如傷之德也,且況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則旣與之同樂,亦豈無與之同憂乎?進覽此章,特軫與民同樂之餘,益勤與民同憂之念,實爲治化之切要,惟願省察而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下番玉堂,以爲民一事,眷眷敷奏者甚好矣。大抵人君治政,莫過於爲民,而人主不能獨運於上,則必擇賢才而任之而後,可以安民,故曰國君進賢,如不得已,將使卑踰尊疏踰戚,可不愼歟?用舍之際,無論賢否,必待擧國公共之論而進退之,則可以進賢而民安矣。故曰,如此然後,可以爲民父母,於此等處,留心猛省焉。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臣則別無可陳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左承旨朴周壽〈坐直〉。右承旨徐長輔〈坐〉。左副承旨金箕殷〈坐〉。右副承旨李鼎秉〈坐〉。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金周默〈仕〉申萬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周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試所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希祖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殷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楊州牧使李勉求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鼎秉曰,召對爲之。
○傳于徐長輔曰,別講入侍。
○傳于朴周壽曰,魂宮朔祭,當親行,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以左承旨徐鼎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朴周壽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試所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宋祥濂,司諫姜浚欽試所進,獻納林景鎭牌不進,正言李趾秀在外,洪周命未署經,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在外、未署經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獻納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朴周壽,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尹久東所報,則旌義幼學高鳳禔,去丁卯年本州陞補初試入格,會試觀光次起送,依例許赴云矣。凡大小科初試入格者,除非法典所載應頉,一經會試,毋得許赴,法例則然。今此高鳳禔,以丁卯陞補初試,已經兩式年會試,揆以科法,不當擧論,而謹稽謄錄,濟州儒生,則以趁期越海,其勢誠難,每因臣曹啓稟,得蒙追後許赴之命,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番依例許赴,可也。
○李希祖,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自閏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柳葉箭、片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自盈字至藏字,合爲七百人內,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五十四人,昨日入格一百六人,合爲一百六十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片箭,應射擧子七百五十人內,柳葉箭入格六十二人,片箭入格七十七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希祖,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守直法意,何等嚴重,而去三日,東別營入直哨官洪聖源,身爲將令,率下軍卒之營內作拏,至有鬪鬨喧聒之境,而矇不覺察,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聽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頹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九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徐良輔、李鍾運,還囚捧供以入,而李鍾運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武兼李德恒、全致常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前假注書嚴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馬梁前僉使趙大福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高敞前縣監徐良輔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鏡城判官李運恒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待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通禮院左通禮李鍾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都摠府都事趙存中、洪袀gg洪栒g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前主簿李莘耆上言原情云云。李海昇之不能輕騎疾逐,致使賊豎嬰城者,誠有罪焉,而松林勝捷,名旣在於將領,八耋投荒,罪亦可謂略懲,到今宥赦,不害爲曠蕩之典,而事係特恩,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幼學方相五上言原情云云。方萬規之身居卑位,敢言不諱者,義有所受,心實靡他,故當時布韋之抗疏伸救者,聖考不惟不罪之,乃以士氣詡奬之,一時處分之恕不竟日,庶可以仰體,雖緣其子孫單寒鹵莽,埋沒遐鄕,呼籲之擧,始自近年,而公議之稱冤齎鬱,厥惟久矣。方萬規罪名,特爲蕩滌,實合聖朝無冤不伸之義,而事係愼重,臣府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其弟聖規,名在歲抄中,此則令該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童蒙金業悅上言原情云云。金鎭恒之居官所坐,元自不輕,故喪前所犯之收贖放送,雖是經法之所載,而大臣之申論發配者,意有存焉。第其衰麻居謫,今已經年,母老未養,情亦可矜。到今肆赦,實合孝理之政,而事係特恩,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來九月初六日,丙子重試對擧庭試,春塘臺親臨,覆試敎是時,原榜人及直赴會試人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貫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二分,柳葉箭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以上取二技,落點。
○兵曹,來九月初六日,丙子重試對擧庭試,春塘臺親臨,殿試敎是時,直赴人規矩,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講書粗以上,除《吳子》,取一技,落點。
○戶曹參判李志淵書啓,臣在於果川縣邑內里,本月二十八日辰時量,伏奉右承旨臣徐長輔次知成貼有旨內,卿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專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自伏奉日昨聖諭,五情失守,七尺靡措,泥首屛息,如鈇鉞之儼臨,撫躬省愆。若天地之難容,不意恩綸誕降,德意曠蕩,誅殛不加,眷遇彌隆,必欲開進身之路,至有聽我面諭之敎。臣雖迷如豚魚,頑如木石,寧不感激恩造,竭蹶趨承,而顧臣咫尺之守,已決方寸之間,未蒙處分之前,無非臣待誅之日,伏地戰泣,仍爲胥命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昨批已悉予意,卿何固執如是?予之必欲卿入來,卽尊國體定人志之苦心也。卿何不深諒也?卿雖欲爲必辭,卽日入來,然後尙有爲卿體諒之道。卿在外而終不動,則雖經年胥命於縣獄,斷無聽許之理。如是敷敎,而卿不入來,則卿之去就,非予所知。卿其自諒爲之事,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希祖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上護軍李肇源疏曰,伏以,臣猥膺專對之命,出疆之期,奄已隔月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而今當遠離,霜露節屆,情私怵惕,非特有倍於平日。且塋域有事,勢將躬往董役,而臣所帶嘗藥之任,有非閒漫職事之可比,揆以義分,有不敢循例請由。玆不得不短章呼籲,仰瀆崇嚴。伏願聖慈,將臣內局提擧之銜,特命遞改,仍許臣一旬之暇,俾卽來往,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省焉。
○行都承旨朴宗薰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副修撰姜世綸到院之疏,以日昨請推事,過自分疏,至云慙恧,抑此儒臣,有所未諒於臣之本意也。蓋臣之請推,非曰其人之不合於褒贈也,亦非曰儒臣此等之請,從古無其例也。古之儒臣,講對論說之際,或因下詢,或緣文義,以褒奬問學節義之士,風勵一世之意,有所敷陳,而亦必鄭重其事,博議朝廷,未嘗有率然建白,如今者之爲也。臣實爲儒臣惜其未盡善於處事,略有所提奏,不意其過加疑怒,至露章自引也。然經幄橫經之臣,旣以臣言爲難安之端,臣亦豈可晏然而已乎?玆敢略暴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修撰姜世綸疏曰,伏以,臣以嶠嶺外逖違之踵,重入脩門,橫經前席,昵瞻耿光,賤忱之歡忭,私分之榮耀,當復如何?仍伏念臣之謏聞蔑學,本不敢自居以論思啓沃之任,而竊嘗聞古之居是職者,凡係君德時政用人薦士褒賢奬節等事,不論事之大小,無所不言。蓋古昔盛事也,臣不敢妄擬古人,而至於事關崇儒重道之政,今之講官,亦無不可陳之義,故日前召對,敢陳古gg故g掌令鄭宗魯褒贈稟處之請。至蒙唯允之命,而不意有承宣請推之擧,臣仰以感頌,俯以慙恧,繼之以莫曉其所以也。蓋宗魯,七十年讀書飭行,其經術文章,蔚然爲全嶺之矜式,多士之師表,至被兩聖朝禮遇,擢置風憲之列,奈其山樊之志益固,遂終老於桑戶棬樞之中,今焉已泉下矣。山南人士,莫不齎咨涕洟,若無所依歸,間因儒林之葬會,已有叫閽請贈之論,而臣適有赴召之行,士友之臨祖送之者,相與告戒曰,在昔賢之負望士林者,筵臣多有陳達而褒贈者,子盍勉之,臣業已鄭重而首肯矣。亦嘗取考先輩掌故之蹟,在昔先正臣金宏弼院額之宣,自儒臣講席而發之,文忠公金誠一爵諡之請,亦發於講席。外此一行一節之筵臣請褒者,亦多已例,臣不必張皇枚擧矣。夫請諡、請額,比諸貤贈,尤爲重典,而不待大臣之請多士之籲,而古之儒臣已言之,當時亦不以儒臣之獨言爲未安。臣固不及古人萬萬,顧其官則古也,況臣所言,卽是崇儒重道之一端,而冀或仰補我殿下興學右文之化者,則承宣所奏,有若筵臣之非所當言而言者,豈古今異宜而然也?靜究厥由,莫非臣人微望輕,言不見孚於同朝之致,尙誰尤哉?自顧情踪,實無抗顔就列之望,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削臣職名,以謝人言,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子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西北別付料試射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書金周默,記注官安亨鎭、李昌瑞,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馬出宣化門,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至光德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小吹打。入靑陽門,啓稟鳴金吹打止。至作門外,放砲開作門,上下馬陞座,吹打作止。令兵曹判書朴崙壽,以軍禮見次宣傳官行參現禮,次武藝別監、軍牢、巡視手內吹,各以次分班叩頭。命起去應退。宣傳官,稟試射矢數,上曰,依例擧行,可也。未付料亦射之。崙壽曰,武家中可合奬拔之人不肯爲武者,自前多有別薦與勸武之例矣。故將臣趙心泰之孫元錫,故將臣李仁秀之孫秉熙,故將臣李潤成之從孫煥奎,故亞將申大偀之孫從鎬,人器地閥,合置韎韋之列,分付各營門,使之勸武傳令,俾遂其箕裘之業甚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降座乘馬,出靑陽門,由銅龍門、建陽門,入協陽門,上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箕殷,持《論語》第四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論語》第四卷,侍講官趙民和,持《論語》第四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四卷,假注書金周默,持《論語》第四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論語》第四卷,記注官李昌瑞,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孔子於鄕黨,止躩如也。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揖所與,止似不息者。上曰,參贊官讀之。箕殷,讀自出降一等,止厚以居。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去喪無所,止不正不坐。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鄕人儺gg飮g,止不敢嘗。上曰,上番讀之。亨鎭,讀自廐焚,止必畜之。上曰,下番讀之。昌瑞,讀自侍食於君,止朝服拖紳。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此篇夫子之言語容色衣服飮食之節,無不備錄。聖人之許多道理,皆在於此一篇,而宛然有如復見之意,今不可以一章一句,拈出仰奏者矣。然孔子之德,渾然天成,泛應曲當溫良恭儉之德,無處不然,無時不然,而獨以鄕黨一節,爲弁卷第一義者,其義甚美。夫鄕黨者,父兄宗族所在之處也,生斯長斯,老斯聚斯之地也,孔子嘗曰,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里行乎哉?孟子曰,非要譽於鄕黨朋友,蓋士之修身潔行皆自鄕黨而始,終至於達乎朝廷,行乎天下,此槪門弟子敎不躐等,循序以進之意,而此與《大學》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道,相爲表裏,此等處,玩賾而深究,則聖學進修之工,亦將有益矣。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鄕黨篇》文義,上番所奏,甚該備而切實矣。此篇之劃出一箇聖人,卽程子之論,而孔夫子動作威儀之盛,衣服飮食之節,盡在於是,一覽此篇,宛如夫子之在座,《論語》二十篇中,此爲最可觀處也。然而人主推用之道有二焉,蓋夫子處人臣之位,其於宗廟朝廷,則有動容周旋之可範,亦於居處出入,則有飮食頤養之可法,不可以夫子之所行,諉之於高遠難行也。人君臨御朝廷之際,淸燕宮禁之中,取則而體行之,則君德進修,聖躬保護,其所以爲效爲益,不亦大乎?此推用之道一也。夫子以後,更無如夫子者,然降一等而論之,則端躬飭己之士,必多其人,亦於朝著進退之儀,筵席奏對之時,容貌之著見,言語之辭氣,其所謂君子小人賢不肖之別,不難分矣。以此知人而用人,則治政德化之資益,亦豈不美乎?此推用之道二也。惟玆《鄕黨》一篇,實有推用之道二焉,伏願殿下,以此篇置諸座右,日省而推用,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箕殷曰,上下番所奏甚好,臣則別無可奏者矣。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上下番已有所陳,臣則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俊輔起伏奏曰,校書館所在經傳,卽殿講及科場所用,而若有破傷,則筵稟修補事,曾有定式矣。本館冊子,十餘年來,破傷散落,殆無完帙。及今準備,可以入用,而北漢所藏經書板本,年久刓缺,不可不修改後印出,而修改物力,他無變通。校書館紙契,多有遺在,就其中量其所入,換作物力,以爲修改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人侍時,參贊官徐長輔,持《孟子》第一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孟子》第一卷,侍讀官林處鎭,持《孟子》第一卷,檢討官李鍾穆,持《孟子》第一卷,假注書申萬休,持《孟子》第一卷,記注官安亨鎭,持《孟子》第一卷,記注官李昌瑞,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處鎭,讀自鄒與魯鬨,止何則可也。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孟子對曰,止不遇哉。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此章則別無可達之辭,而下章有曰凶年饑歲,君之民,轉乎溝壑,散而之四方君之,倉廩實,府庫充,有司莫以告,國家之有倉廩府庫者,豐年則斂之,凶年則散之,以恤其飢寒,而有司之臣,不能盡其任,則在下之民,亦安能向上哉?《書》曰,民固邦寧,寧邦之道,莫如恤民,而其責亦在於有司之臣,由此觀之,責成之方,專在於有司,恤民之道,莫緊於倉積,於斯二者,深加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此篇末章,魯平公將見孟子而遂不見之,此乃始聞樂正子之言,欲見之,復聞藏倉者之言而不見之。若使平公,眞有好賢之心,如《詩》之緇衣章,則豈有一人之言而欲見之,一人之言而不見之乎?由是觀之,平公終未免魯國之凡君耳。夫好賢之心,莫如誠實,而誠實之工,爲學文之切要,今此文義,雖不必深看,亦於此箇誠字,有所講究,則實多資益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玉堂上下番,皆已陳之,臣則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臣亦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左承旨朴周壽〈齋宿〉。右承旨徐長輔〈齋直〉。左副承旨金箕殷〈齋直〉。右副承旨李鼎秉〈齋宿〉。同副承旨李希祖〈齋宿〉。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金周默〈齋直〉申萬休〈齋宿〉。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希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試所進,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希祖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鼎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魂宮朔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鼎秉曰,召對爲之。
○傳于金箕殷曰,別講爲之。
○傳于徐長輔曰,右承旨入侍。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姜世鷹,持平尹庠圭、閔哲儒,正言具宜默、李友秀落點。
○傳于金箕殷曰,留院上疏入之。
○朴宗薰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掌令姜世鷹,持平尹庠圭、閔哲儒,正言具宜默、李友秀,竝卽牌招,獻納林景鎭,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魂宮朔祭親行時,亞獻官,以原任大臣塡差事,命下矣。領中樞府事李時秀,行判中樞府事金載瓚,俱以病不得進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儀賓塡差。
○以魂宮朔祭親行時祭官單子,傳于朴宗薰曰,亞獻官,以原任大臣塡差,終獻官,以儀賓塡差,大祝,以東璧gg東壁g玉堂塡差。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魂宮朔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密陽等邑民家漂頹人物壓死事,傳于朴周壽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其中蔚山、延日,戶數夥多,會外穀各一石加給事,廟堂分付。
○朴宗薰,以吏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此魂宮朔祭親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李鍾運,方在就理中,不得進參,斯速燮通差出,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李鍾運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季麟爲左通禮。
○金箕殷啓曰,左通禮柳季麟,不爲肅謝,徑先擧行,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漢城府言啓曰,依定式,無主未葬處,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而至於有主未葬之類,亦令一一知委,斯速過葬事,申飭各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柳葉箭,自玉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柳葉箭、片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西北別付料軍官及未付料軍官,試射入格人,謹依判下別單施賞,而筒箇、弓矢、上弦弓、箭竹,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具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頹城女墻,今已畢築,倉洞近處體城二間半許頹圮處,仍爲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自玉字至號字,合爲三百人內,三矢入格五人,二矢入格六十一人,前三日入格二百七十三人,合爲三百三十九人矣。柳葉箭,旣已畢試,片箭與鐵箭,自天字,鱗次試取,而隨其入格,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國試法意,何等嚴重,而武兼吳興謙,身爲都廳,拾箭尺量之時,恣意弄奸,萬萬駭然,不可以尋常置之,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片箭應射擧子,四百八十三人內,柳葉箭入格二十八人,片箭入格二十六人,前日入格五百四十四人,合爲五百九十八人,而今已畢試,鐵箭,自天字,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自閏字至水字,合爲一千人內,三矢入格七人,二矢入格一百人,昨日入格六十人,再昨日入格一百六人,合爲二百七十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今日柳葉箭、片箭,應射擧子七百九十六人內,柳葉箭入格六十九人,片箭入格一百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道海南縣竄配罪人金鎭恒子業悅上言,本府回啓內,金鎭恒之居官所坐,元自不輕,故喪前所犯之收贖放送,雖是經法之所載,而大臣之申論發配者,意有存焉。第其衰麻居謫,今已經年,母老未養,情亦可矜,到今肆赦,實合孝理之政,而事係特恩,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金鎭恒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咸鏡道慶源府減死定配罪人李海昇子莘耆上言,本府回啓內,李海昇之不能輕騎疾逐,致使賊豎嬰城者,誠有罪焉,而松林勝捷,名旣在於將領,八耋投荒,罪亦可謂略懲,到今宥赦,不害爲曠蕩之典,而事係特恩,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李海昇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李志淵狀啓,臣在於果川縣邑內里,本月三十日辰時量,伏奉左承旨臣朴周壽次知成貼,有旨內,卿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倖逭三尺,獲全一縷,已是天地涵容之大德,而又伏奉夜下聖諭,首尾一百有二言,字字鄭重,句句懇惻,念國體之不尊,慨迷執之莫悟,誨之若嚴師,詔之如慈父,以臣罪累,何以得此?手擎恩言,以首頓地,自不覺感涕之被面。至若入來後體諒之敎,尤是臣出死入生,轉罪爲榮之一大關捩也。臣於數月之間,積誠陳懇,冀回天聽者,蓋以見職之尙縻身上,而今承此丁寧之敎,臣若一入城闉,則鞶褫之命,可以不俟終日,臣敢不奉若金石,信如四時乎?今方冒還私次,恭俟處分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爲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卽見附奏,知已還第,幸甚幸甚。體諒在予,卿其待明朝登筵,先聽予諭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副修撰姜世綸疏曰,伏以,噫嘻,逆種聖吉之犯蹕鳴錚,凡幾遭矣。始自免襁,今幾成丁,其頑益長,其惡漸滋,殆若尋常罪累之籲冤請伸者然,看作歲課,今又一年而再肆。玆則非他故也,我殿下盛德至仁,每過於涵容,自初處分,未能盡拔本除根之道,致使羸豕脫柅,困獸抉網,敢售躑躅跳踉之計,而不知戢,臣安得無憾於天地之大乎?噫,彼漢祿,是果何等劇賊也,何等大憝也?絶悖之凶言,左契昭著,無將之情節,眞贓畢露,斷案旣成,天討略行,則雖千百世之後,焉敢萌自鳴掉脫之心,而奈其醜孽凶裔,尙此假息,縱其愚騃之稚屬,益逞傳襲之逆肚,滿紙凶供,其閃弄誣逼,又倍於前。義理則必欲疑亂,隄防則必欲打壞,迺敢以先朝筵敎,隱然歸之於爲渠輩敷示然者,燮幻聖旨,舞弄王言,論厥心腸,律其罪惡,尤是千剮萬戮之一大案也。其反噬毒螫之攙及於諸臣,猶屬細故也,環東土含生之倫,尙今共戴一天,不克行劓殄無遺之典者,其可曰國有法乎?日前館僚之聯箚,適在臣前疏未承批之時,故不能隨諸臣後,以效沬飮之義,緩討之罪,臣實自訟,而連伏見近日箚疏批旨下者,痛辨源委,剖厥肺肝。魑魅莫逃於禹鼎,斧鉞益嚴於麟筆,王言一播,可以破賊膽而折奸萌,豈不盛哉?繼而有另有處分之敎,在廷臣僚,莫不欽仰贊嘆,擧謂義理幾晦而將復明,隄防幾壞而將復嚴,顒俟明旨之渙發,而側聽數日,未聞有大處分下者。伈泄玩愒,猶夫前日,如是而王章何時可伸,亂賊何所知懼乎?伏願聖明,穆然深思,廊揮乾斷,亟降盤覈之命,俾爲掃蕩之地,日柱,亦允臺請,以嚴國綱,以杜亂本焉。仍伏念臣,跡本孤畸,姿極鹵莽,而厚被兩聖朝殊渥,周旋於臺省、經幄之間,行且三十有年。在少壯已萬不猶人,矧今桑楡晼晩,蒲柳凋謝,直是濩落倥侗之一朽殼耳,自知分甘於邱壑,邇來跡阻於城闉,頻年除旨,虛辱於蓬蓽。到老微誠,益切於狗馬,瞻言京闕,戀結寢夢,逖矣嶠嶺,罪積逋慢。乃者赴召,爲伸延頸之願,間復移除,適値開筵之時,惟覲光爲急,章皇出肅,而班聯之間,齟齬轉甚,講對之際,醜拙畢露。自顧慙恧,顔或發騂而田野遐蹤,惟以日月之依近,爲榮且幸矣。顧何敢以向日之區區情勢,更爲瀆擾之計,而第臣素患痰積,便成貞疾,遇寒輒發,如期作苦,重以數日以來,添得重感,宛轉叫楚於旅邸栖屑之中,而調將失宜,症形越㞃,飮啖全却,欲起旋仆,實無時日間持被就直之望。伏乞聖慈,諒臣病狀,亟遞臣職名,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他批,爾其勿辭察職。
○丙子八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召對同爲入侍時,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假注書金周默,參贊官李鼎秉,持《論語》第四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論語》第四卷,侍讀官林處鎭,持《論語》第四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四卷,假注書申萬休,持《論語》第四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論語》第四卷,記事官李湜,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白時昌、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肇源等曰,日氣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肇源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藥房入診先退,肇源等退出。上曰,召對爲之,仍開卷命讀,處鎭,讀自君命召,止行駕gg駕行g矣。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入太廟,止三嗅而作。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讀書先看大意,《鄕黨一篇》,乃聖人日用事爲一動一靜,門人無不謹書而備錄之,以詔後世,今讀其書,宛然如聖人之在目矣。人君,必以此篇爲矜式,則資益尤多矣。至於迅雷風烈,在天爲非常之災,而聖人必變,乃敬天之怒也。況人君,處參三育萬之位,而其可不敬天乎?故《詩》曰對越在天,《易》曰對時育物,其在迓天休命之道,必也克修厥德,然後景星鄕雲,和風甘雨,自然致之矣。伏願殿下,留心於修德,以爲迓天之休,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此篇之末,卽記其夫子升車之容也,有曰不內顧,不疾言,不親指,聖人車上之容儀,有如此,然不但在車之時,雖燕居之際,亦當如是故,《禮》曰,頭容直,此誡其頻顧之義也,又曰,口容止,此誡其疾言之義也。又曰,手容恭,此誡其親指之義也,正心修身,亦自此等處,先爲着工,勉勉不已,則治平之功,亦可自此而期矣。聖人一事一行,無非取則者,而至於此章,深加省察,其所資益,容有極哉?臣敢以是仰勉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夫子入太廟,每事問,夫子,自少以知禮聞,則於太廟儀節,不必問而後知之,而猶爲問之者,謹之至也。夫好問則裕,自用則小,今當講筵日開之時,經傳旨義之疑晦難曉處,自上必發問而論難之,則允合古聖王好問用中之道矣。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此篇可以拈章逐句,節節體認,而最是學者之切要處也。內而父兄宗族之間,外而君臣朋友之際,以至於言語動靜居處飮食衣服之節,門弟子,隨處隨事,心悅誠服,以欲學不能之誠,輒皆詳記而備錄,著爲此篇。自天命之性,道不可離,至放彌六合,退藏於密,許多道理,無不包在這裏。程子所謂分明劃出一箇聖人者也,此豈聖人必欲拘拘而爲是,屑屑而爲此哉?誠以聖德至善,充積于中,而動容周旋,發見於外者,自然中於道合於禮,不期然而然矣。人主處至尊之位,兼作師之道,萬民之所瞻仰,一世之所標準,先自勉於修身工夫,造道高大之域,然後凡應事接物,發號施令之際,自得以泛應曲當,動皆合度矣。伏願於自修上,益加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三十日午時,上御暎花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金箕殷,持《孟子》第二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孟子》第二卷,侍讀官林處鎭,持《孟子》第二卷,檢討官李鍾穆,持《孟子》第二卷,假注書金周默,持《孟子》第二卷,記注官安享鎭,持《孟子》第二卷,記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處鎭,讀自公孫丑問曰,止可復許乎?上曰,文義陳之。元容曰,自止甚短,下番玉堂,亦未及讀奏矣。上曰,文義仍陳之,可也。處鎭曰,公孫丑之問,夫子若當路於齊,則管仲、晏子之功,可復許乎云者,但知其國有二子而已故也。孔門五尺之童,羞稱五覇,其功不過詭遇而獲禽,固不足道,則管仲之以其君覇,晏子之以其君顯,亦何足稱道哉?雖當乏人才之時,不足以此等人,爲輔治之賢。伏願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公孫丑之問管仲、晏子,無足怪也。管仲以其君覇,晏子以其君顯,以丑之意見,自以爲功業無過於此者,故若或孟子當路,則以是期望者,誠不異矣。然而孟子,以行王黜覇之論,使丑曉然知其非焉,如無孟子答問之訓,則不但公孫丑,不能解惑,竊恐後世之流弊,亦不少矣。此章之義,別無蘊奧,而亦可以省覽焉,故敢此仰對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三十日申時,上御暎花堂。右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承旨徐長輔,假注書金周默,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入之。長輔,進嶺南狀啓。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