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六年/九月
9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徐長輔〈坐〉。左副承旨金箕殷〈坐〉。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金周默〈仕〉申萬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朔祭罷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希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試所進,持平尹庠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徐長輔曰,召對爲之。
○傳于徐長輔曰,左議政入侍。
○傳于朴周壽曰,別講爲之。
○傳于朴周壽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希祖曰,發遣吏曹郞廳,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希祖啓曰,吏曹參議李憲琦,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狀啓封進,何等審愼,而卽伏見黃海監司李勉昇大同護送狀啓,則原啓外帖,油痕汚漬,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希祖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試所進,只有持平尹庠圭一人,諫院則行大司諫宋祥濂,司諫姜俊欽試所進,獻納林景鎭,正言具宜默牌不進,正言李友秀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又啓曰,珍島郡守鄭瑋,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宋祥濂,司諫姜浚欽試所進,獻納林景鎭牌不進,正言李友秀在外,只有正言具宜默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獻納林景鎭,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朴周壽,以戶曹言啓曰,本曹卽財賦衙門,雖在經費有裕之時,固當量入爲出,以爲隨用節省,而況今連値災減,稅入年縮,一年所捧,不能當半年所需,國計之哀痛,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到此事勢,必也更張變通而後已,然其在愼重之道,姑不敢遽議於此,而如不緊不急之事,則雖載定例、前例、定式者,可以姑減者姑減,姑徐者姑徐,待曹儲稍裕間,依此施行之意,分付各司,而如或有稟旨關報者,量其緩急進退,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希祖,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園所參奉所報,則今初六日庭試,兩參奉及執事忠義,俱爲觀光云矣。忠義假官,依前例自臣曹別單單付以入,而參奉二員假官,令吏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元植,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希祖,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今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宋哲文,慶熙宮衛將尹悅厚,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時,武藝廳及本局將校、軍兵等直赴殿試人中,應試、應頉之類,追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丙子重試對擧庭試武科殿試時,本營將校、軍兵中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時,本廳將校、軍兵等直赴殿試人,追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御營廳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營八月二十五日始役,今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寒字,片箭與鐵箭試取,而依昨日例,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昨日鐵箭發射之際,京居閑良李承明鐵箭尺量,衛軍符同用情,故現捉於機詧gg譏察g之捕校,臣等嚴加懲治矣。承明含慍於捕校之捉納衛軍,鳩聚閑良無賴輩十餘人,毆打捕校,罔有紀極,事之驚惋,莫此爲甚。近來法綱,雖曰蕩然,科場轉益紛挐,至於成群作黨,毆打檢察之捕校,事未前有。此與遐土愚氓有異,尤萬萬痛惡,此等之類,決不可尋常處之。令該曹捉來承明,嚴刑究問後,竝與隨從諸漢,而分輕重嚴勘遠配,以懲日後,以嚴科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與鐵箭捧講擧子,自天字至張字合爲一千三百人內,片箭入格一百五十人,鐵箭五人,講入格十五人,合爲一百七十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一百四十一人內,入格二十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初一日丑時,上御魂宮。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書金周默、申萬休,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鶴秀,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bb拜b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宗薰酌鬱鬯,長輔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宗薰奉香,長輔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長輔奠爐於案,宗薰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受長輔,奠于靈座前。贊禮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靑城尉沈能建,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左議政同爲入侍時,參贊官徐長輔,持《論語》第五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論語》第五卷,侍讀官林處鎭,持《論語》第五卷,記注官曺錫鯤,持《論語》第五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五卷,假注書申萬休,持《論語》第五卷,記事官李湜,持《論語》第五卷,左議政韓用龜,以次進伏訖。用龜曰,日氣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殿宮氣候亦一樣矣。用龜曰,臣之情勢,已悉於前後附奏,更無可達之辭,而臣之斷斷血腔,不避夷險生死,向前矣,臣固不忠無狀,至有今番之事,臣身不足惜,此是中書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臣之遭罹,旣如是罔測,則以何面目,更入修門,而前後聖諭,愈往愈隆,至蒙入來登筵之後,當有體諒之敎,故冒沒入來,冀蒙處分矣。上曰,所奏過矣,第早出以休焉。用龜起伏奏曰,臣旣蒙體諒之敎,故感戴恩諭,雖不得不入來,而未蒙體諒之前,不可更留城闉矣。姑俟一兩日,未蒙處分,則將欲復尋鄕路,故先此仰達矣。上命大臣先退。仍敎曰,召對爲之。開卷命讀,處鎭讀自《論語集註》,止所記也。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子曰先進,止不說。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禮樂雖不可斯須去身,有先後進野人、君子之稱,則亶出於文質不得中故也。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得中,然後始爲彬彬可觀。聖人過化存神之妙,不外乎中字上工夫,《書經》之允執厥中,《思傳》之不偏謂中者,尤可見矣。今於政令施措之間,必以一中字益加聖念,是臣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第二章有十哲四科之訓,蓋言語也政事也文學也,非不至美至大底事,若無德行,則三者亦隨而無足觀矣。是故德行二字,首先揭示者,可見孔門設敎論人之大旨也。得於心之謂德,發於事之謂行,有德有行,則何患乎言語之不誠實,何慮乎政事之不通敏,何憂乎文學之不進修也?以此章旨義,推用於人君聖學工夫,則君臨之道,惟德爲貴,器使之方,惟行是取,玆豈非資益之切要處耶?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上下番已陳之,臣則別無可達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臣亦別無可達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一日辰時,上御暎花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書金周默、申萬休,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之。周壽讀奏江華留守徐能輔狀啓,過時未葬之類無乎事,命書判付訖。長輔曰,臣刑房無公事矣。箕殷曰,臣工房無公事矣。鼎秉曰讀奏忠淸兵使柳相燁狀啓前水使李宜秀身死事,又讀奏黃海兵使李石求狀啓捉虎申飭事,命書判付訖。希祖曰,臣禮房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朴周壽,持《孟子》第二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孟子》第二卷,侍讀官林處鎭,持《孟子》第二卷,檢討官李鍾穆,持《孟子》第二卷,假注書申萬休,持《孟子》第二卷,記注官曺錫鯤,持《孟子》第二卷,記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處鎭讀自孟子曰,止於是。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曰管仲,止爲然。上曰,參贊官讀之。周壽讀自公孫丑,止不動心。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讀自曰若是,止不動心。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公孫丑之問,孟子之答以子誠齊人爲敎,丑之見局於齊君,只知二子之爲賢者,際當五覇之時,王道不行,故孟子之敎果如此矣。孟子不過戰國之匹士,而亦以空言,毅然自當其一治之任,況人君立標準於大公至正之域,則奬拔人才,導率群下,尤當自別。臣於行王之道,是所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此篇中今時則易然之句,可以一時字看取矣。孟子之時則周室微弱,戰國紛爭,當是時,若以王道行之,則倒懸之民,如水就下,故孟子以易然爲訓,而後世以漢唐以來,亦各有其時焉。創業之時,則帝王之立國規模,歷歷可觀,守成之時,則帝王之遵守制度,班班可考,時之義大矣哉。竊惟我殿下當今之時,卽守成之時也,邊上無警,域內無事,可謂太平之時,若或以此時,謂已安而已治,有所少忽而少弛,則其弊不知至於何,而其害亦莫可救也。必也日夕乾惕,三時戰兢,克遵列聖朝治法政謨,以啓萬萬年無疆之基,猗歟休哉。惟願省覽而體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周壽曰,上下番已盡之,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下番之以今時則易然敷陳者誠好矣。治國之道,時之義亦不可不知也,且此章之以管、晏爲問者,亦可見其時代之如何。此時去三王之世不遠,而時俗聞見,拘拘於功利之術,雖有英才美質之人,亦不識聖賢之大事業。此無他,其時君世主之所尙者旣然,故群下之所期勉者,亦不出乎此。豈不可歎哉?曾西之言曰得君如彼其專,行乎國政,如彼其久,功烈如彼其卑,其下語之際,三言其如彼者,深言其管、晏之可惜也。夫人臣雖有蘊抱才器,學文經濟之術,不能得君則無以展布,故雖以孟子之聖,歷聘列國,而終不得行道,得君之難,蓋如此矣。人君治國之道,先在於得人,而今我殿下,春秋鼎盛,域內無事,此正有爲之時,而所謂迨國閑暇者也,事半功倍,今時亦然,而顧今人才,雖云今不如古,豈有才借異代之理乎?培養作成之化,在乎上,求用委任之權,亦在乎上。伏願留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徐長輔〈坐〉。左副承旨金箕殷〈坐〉。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金周默〈仕直〉申萬休〈仕〉。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希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希祖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鼎秉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御營大將李溏,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訓將兼察,御將,摠戎使兼察。
○李鼎秉啓曰,禁將訓將兼察,御將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朴宗慶,兼察御營大將金基厚,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朴宗薰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矣。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希祖,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十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九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二十日辰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試所進,持平尹庠圭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召對爲之。
○傳于朴周壽曰,別講爲之。
○以獻納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傳于李鼎秉曰,武科殿試,訓鍊院命官爲之。
○李鼎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元永道,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自呂字試取,而依昨日例,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自寒至號字,合爲一千七百人內,入格一百七十一人,昨日入格一百五十人,合數三百二十一人矣。片箭旣已畢試,而鐵箭與捧講擧子,自寒字至律字,六百五十人內,鐵箭入格四十三人,昨日入格五人,合爲四十八人,捧講入格九人,昨日入格十五人,合爲二十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一千九十四人內,入格一百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宗薰,持《論語》第五卷,侍讀官林處鎭,持《論語》第五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五卷,檢校待敎李鶴秀,持《論語》第五卷,假注書申萬休,持《論語》第五卷,記注官李昌瑞,持《論語》第五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處鎭讀自子曰孝哉,止昆弟之言。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南容,止以其子妻之。上曰,參贊官讀之。宗薰讀自季康子,止不可徒行也。上曰,閣臣讀之。鶴秀讀自顔淵死,止二三子也。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此章曰南容三復白圭,此則衛武公抑詩之辭也。抑詩曰白圭之玷尙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爲也,玷磨之義,不但在於斯言而已,然百行萬事,皆以玷磨之義推之,則實爲學文上緊要,是故衛武公九耋暮年,猶以此箴警,至今稱之以賢君。若以此章文義,施之於御世敷敎之化,則其功用甚大,玷磨工夫,惟願深加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所奏好矣。此乃抑詩之辭,衛武箴警自修者也。惟我英宗大王,八十寶齡,五十年致治之德,以此抑詩,每發於絲綸,親誦於經筵,猗歟盛哉。我殿下繼志述事之念,亦於此章,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宗薰曰,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鶴秀曰,上下審所陳好矣。大抵古之君子,言行一致,故日用事爲之間,眞實做去,表裏如一,若或徒其言而無其實,則非所以日進於善也。今此南容之三復者,可見其謹字之下工,而一言一行之稍欲自修者,猶能如此,況帝王出治之道,尤以躬行爲本,然後政令施措,動中彝則,古昔明王之治,庶可竝美於今日。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掩卷,命退,玉堂及閣臣先退。宗薰奏曰,今番庭試,鄕儒大會,厥數甚多云。在前文武合施於春塘臺,固多已例,而今番規矩,旣是三技,儒生又極衆多,必有狹窄窘速之慮,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武科殿試,訓鍊院命官爲之。宗薰曰,今番規矩中貫革,以一百二十步一中二分受點矣。貫革步數在法典,本爲一百五十步,而或以百四十、百三十步受點時亦多矣。至於百二十步,則乃是柳葉箭步數也,以此步數,只取一中,其例絶罕,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原單子還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二日午時,上御暎花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朴周壽,持《孟子》第二卷,侍讀官林處鎭,持《孟子》第二卷,檢討官李鍾穆,持《孟子》第二卷,檢校待敎李鶴秀,持《孟子》第二卷,假注書金周默,持《孟子》第二卷,記注官李昌瑞,持《孟子》第二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處鎭讀自北宮黝,止必反之。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孟施舍,止無懼而已矣。上曰,參贊官讀之。周壽讀自孟施舍似曾子,止守約也。上曰,閣臣讀之。鶴秀讀自昔者曾子,止曾子之守約也。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此章孟子語勇之訓,儘可觀矣。挾泰山以超北海,所以語勇於梁王也,一怒而安天下,所以語勇於齊王也,勇有大小,而此章語勇之最可觀者,亦在於孔夫子縮與不縮之訓矣。縮有正直之義,則誰能撓奪之哉?勵精圖治,君德之正道也,自彊不息,君道之直體也,若有不縮於董百官章百姓之治,則帝王之勇,豈復有大於此者乎?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閣臣所講之章曰,曾子之守約也。此一約字,其義甚奧,蓋約者,要約也,要約者,反己循理也。曾子聞勇於孔子,故其勇非比於孟施舍、北宮黝之匹夫勇也,專以反己循理,爲不奪之勇,可謂大哉。宋之相臣韓琦,不動不撓,措天下於泰山磐石之安,此亦學得守約之勇也,此章之約字,最可省覽處,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周壽曰,臣則別無可奏者矣。上曰,閣臣陳之。鶴秀曰,別無可陳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徐長輔〈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鼎秉〈坐〉。同副承旨李希祖〈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申萬休〈仕直〉李源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希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仁遮外萬戶尹得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持平尹庠圭,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金周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希祖曰,召對爲之。
○傳于朴宗薰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金箕殷曰,別講爲之。
○李希祖啓曰,在前親臨庭試,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又啓曰,在前親臨庭試,有宗宰磨鍊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試所進,持平尹庠圭傳旨未下(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箕殷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周默改差,代以李源祚爲假注書。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聖說,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靖公洪樂命延諡,今九月初八日,定行於忠淸道牙山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希祖,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晉州幼學陳以采所志,則以爲,族弟鴻德,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以成第二子尙圭,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而兩邊父母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陳以采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陳以成第二子尙圭,立爲陳鴻德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丙子重試對擧庭試武科,訓鍊院命官殿試時,直赴殿試人應試、應頉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七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仁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刑曹言啓曰,因武二所啓辭,符同衛軍,科場用情,含慍譏校,作黨毆打之李承明,嚴刑遠配,以嚴科場事,命下矣。謹依傳敎,捉致承明,嚴刑究問,則鐵箭放射之時,嗾囑衛軍,作奸於步數之罪,箇箇遲晩,而毆打譏校,則身在場內,故場外鬪鬨之擧,初不知之云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武科條》,有曰科場用奸者,邊遠充軍,李承明依此律,平安道三和府,邊遠充軍,定配所旣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以鑄錢所言啓曰,鑄錢,依定奪,今月初六日爲始,鑄字洞均役廳倉內,設所開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呂字至號字,合爲一千五十人內,入格四十五人,昨日入格四十三人,再昨日入格五人,合爲九十三人矣。鐵箭旣已畢試,而捧講擧子,自呂字至水字,合爲七百五十人內,入格二十一人,昨日入格九人,再昨日入格十五人,合爲四十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玉字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捧講擧子,自玉字至號字,合爲三百人內,入格二十五人,前三日入格四十五人,合爲七十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三十七人內,入格二十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一千四十人內,入格一百十四人,昨日入格一百二人,再昨日入格二十人,合二百三十六人,今已畢試,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講擧子,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五百二十七人內,入格二百一人矣,各技纔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德恒、全致常等亦,擧行不謹,罪雖諉於該吏,宿衛闕直,法自在於刑書,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存中、洪栒等,宿衛闕直,雖出意慮之外,察飭不預,難免疎忽之失,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種運亦,昧例雖緣生疎,失措有損事體,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運恒亦,斲斗生奸,旣云不遠,而復小卜爲弊,亦是襲謬之失,而徵逋興怨,可知措處之失宜,耕牛勒奪,亦見不嚴,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大福亦,異國船之未及問情,旋卽放還,論以事勢,不足怪,準以邊情,難免疎忽,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嚴燾亦,替書誤字,雖在遞職之後,不察之失,固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徐良輔亦,許多人之濫杖致斃,可見殘暴之實,錢、米、租之非法取用,亦係貪黙之罪,論其所犯,俱在罔赦,而其所致斃,旣非當下致命,則較之已勘之前罪,尙云稍輕,外此所犯,罔非罪上添罪,而比之人命之殺死,猶屬細故,量罪準法,律無以加,依前還發配所,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牙山前縣監尹慶烈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溫陽前郡守李儒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武臣兼宣傳官吳興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爲良如敎。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得運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儒亨屢朔泄痢之餘,處冷添劇,登溷頻數,咳喘轉甚,不省四到,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儒亨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鍾運,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尹慶烈亦,歉荒容有其說,數爻亦不甚多,而糴法本自嚴重,未捧難免溺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吳興謙亦,近日科場,日漸淆雜,無奸不有,看作伎倆,隨其現發,當爲勵百,依法典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儒亨亦,囚供雖諉之流逋,道啓旣差是丁寧,揆以法意,有難參恕兺除bb良b,今春新有筵稟定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前假注書嚴燾矣本府議啓內,替書誤字,雖在遞職之後,不察之失,固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bb私罪b。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通禮院左通禮李鍾運矣本府議啓內,昧例雖緣生疎,失待有損事體,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武兼李德恒、全致常等矣本府議啓內,擧行不謹,罪雖諉於該吏,宿衛闕直,法自在於刑書,竝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叙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都摠都事趙存中、洪栒等矣本府議啓內,宿衛闕直,雖出意慮之外,察飭不預,難免疎忽之失,竝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鏡城前判官李運恒矣本府議啓內,斲斗生奸,旣云不遠,而復小卜爲弊,亦是襲謬之失,而徵逋興怨,可知措處之失宜,耕牛勒奪,亦見操束之不嚴,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馬梁前僉使趙大福矣本府議啓內,異國船之未及問情,旋卽放還,論以事勢,誠不足怪,準以邊情,難免疎忽,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良輔議處結語內,量罪準法,律無以加,依前還發配所,何如?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徐良輔咸鏡道穩城府,依前還發配所,而發遣府書吏,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因平安道宣川幼學方五相上言義禁府覆啓節該,方萬規罪名,特爲蕩滌,而其弟聖規名在歲抄中,令該曹稟處事依回啓施行事判下敎是乎所,觀此上言內辭緣,則以爲,辛壬之禍,凶徒逆豎,內外紏結,讐視建儲之義,肆爲上及之計,屠戮忠賢,誣逼殿宮,逆鏡首倡,末有尹恕敎之疏,而陰憯凶悖,甘作鏡賊之殿後,臣矣身曾祖故造紙別提臣萬規,不勝憤冤,遂上辦誣之章,卽承恩批,恕敎之徒,視若私讐,必欲厮殺而後已。至使斷斷一介,竟罹慘禍,九重深遠,孤忠莫暴。亟令本司,特雪臣矣身曾祖萬規之冤,更令歲抄單子,抹去臣矣身曾祖之弟故典籍臣聖規之名字,以伸至痛亦爲白有臥乎所,方萬規之幾年抱冤,今旣昭雪,則其弟聖規之株連罷削,宜蒙疏滌之典。身故後蒙敍,亦多已例,而事係特恩,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參議李憲琦疏曰,伏以,臣父爲省先墓,日前往交河之地,忽自再昨,重添毒感,症形非細,委頓床席,寢食全闕,荒廬孤寄,看護無人,疾足專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神情飛越,按住不得,齎藥挈醫,晷刻難掩,投進短章,徑出城闉。伏乞聖明,察臣懇迫之私,本兼諸職,竝命鐫改,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丙子九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長輔,持《論語》第五卷,侍讀官李允謙,持《論語》第五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五卷,檢校待敎李鶴秀,持《論語》第五卷,假注書申萬休,持《論語》第五卷,記注官李昌瑞,持《論語》第五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允謙讀自季路問,止以俟君子。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赤爾何如,止孰能爲之大。上曰,參贊官讀之。長輔讀自顔淵問仁,止我獨亡。上曰,閣臣讀之。鶴秀讀自死生有命,止遠也已矣。上曰,文義陳之。允謙曰,四子言志章,卽此篇中第一意義,讀此篇想此時,聖師賢弟,在座列侍,各以所懷,言其所尙,或有率爾而對者,或因聖問而對者,末乃有曾點捨瑟之對,其問答酬酢之間,氣像可觀,凡人之情,酬酢然後情志相孚,故古人雖於至尊之前,設難仰質,酬酢如響,有時承問而陳之,輒賜溫顔而受之,視若家人,少無間隔,如是而上之情志,下之忠悃,自然流通,此是盛世美事,而以今日講筵言之,臣等與承史、閣臣,入侍香案,敷陳文義之外,凡於民國事務,頻賜酬酢,則亦不無一得之見,可以仰裨聖德,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四子言志章,上番講義甚好矣。然而子路曰比及三年,可使有勇,冉由亦曰比及三年,可使足民,三年者,久之義也。孔子有訓,亦以三年有成爲言,蓋莫非三年以後,始可論治效矣。竊以我朝當今之事觀之,內而各司郞官,外而各道守令,皆以久任然後,可論責成之效,此章文義比及三年之語,深加省覽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論語》一部,皆是聖人師弟間動靜語默之可以爲法於後世者,而觀於四子之言志,則最是聖門言行問答之間,敎誘有方,和氣流通,千載之下,其規模氣像,盡在此章,而先儒所著《夙興夜寐箴》所云乃啓方冊,對越聖賢,夫子在座,顔、曾後先云者,政指此等處也。四子之造詣淺深,自不掩於其志之各言,而曾點之志,自然相合於夫子之志,故夫子所以有與點之褒,而當日函丈之筵,天地舒泰,襟懷灑落,不獨規規於事爲間而已矣。大抵人君頻接臣僚,從容答問,則情志交孚,酬酢如響,政治得失,閭閻疾苦,無不畢陳於筵席之前,而其氣像之和平?當如聖門之師弟矣。伏願勿以一時講讀而置之,必於此深加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鶴秀曰,有國所重,莫過於財與民而已,兩者俱或受弊,國將不得爲國,可不愼歟?魯人長府之改,便是可已不已者,故閔子之諷之,念財民之所重而發也。夫子之稱之,喜其言之中節而然也,雖以此章見之,治國之最所先務,亶在於節用而愛民,伏願留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書金周默、申萬休,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金道喜,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之。宗薰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周壽讀奏平安監司李相璜過時未葬,恤典題給啓本,上命書判付訖。長輔曰,臣刑房無公事矣。箕殷曰,臣工房無公事矣。鼎秉讀奏訓鍊院殿試節目,殿試改付標節目,開城留守金銑狀啓,邪學無乎事,江華留守徐能輔狀啓,邪學無乎事,上命書判付訖。希祖曰,臣禮房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金箕殷,持《孟子》第二卷,侍讀官李允謙,持《孟子》第二卷,檢討官李鍾穆,持《孟子》第二卷,檢校待敎李鶴秀,持《孟子》第二卷,假注書申萬休,持《孟子》第二卷,記注官李昌瑞,持《孟子》第二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允謙讀自曰敢問,止遠矣。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子貢曰,止可運之掌上。上曰,參贊官讀之。箕殷讀自所以謂,止非人也。上曰,閣臣讀之。鶴秀讀自惻隱之心,止不智也。上曰,文義陳之。允謙曰,此浩然章問答,一節深於一節,細究旨意,茫無涯畔,朱子集註與先儒定論,暸然垂訓,如臣淺見,更有何仰陳者,而其中不動心,最是存養之要訣,凡人七情之所發,每不免動心暴氣之歎,故遇事觸物,必制其心,然後雖或有動之時,亦庶幾持之愈固,非但學文工夫爲然,心身上保嗇攝養之效,亦可推驗於此,伏願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此章有曰國家閑暇,明其政刑,蓋政者正也,刑者齊其不齊也,明其政刑而後,可以言治效,其時卽國家閑暇之時也。勝國間於齊楚,問其事齊事楚之時,則其曰閑暇乎,鄒與魯鬨,有司死者三十三人,則亦可謂閑暇乎?勝鄒之刑政,未能明之於閑暇之時,故不免爲小國矣。第念我國四境之內,升平無事,正是刑政益明之時也,治之旣明,益求其明,則上文所訓賢者在位,能者在官,可觀於今日,而太平之治,可躋於無疆,省覽此章,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箕殷曰,今日所奏諸章,無非後學所可柯則,實爲人君所當鑑戒者,而摠而論之,浩然章知言一句語,尤爲切實。蓋知言云者,卽盡心知性,究極此理,識得是非,辨其善惡之謂,而苟能的知此理,擇而固執,則以下諸章,何以爲假仁,何以爲行仁,何以則明其政刑,何以則自求多福,如何是無敵於天下,如何是不忍之政,許多事皆可實見實得,暸然心胸,而外此取人官人之際,亦當聽其言辨其人,邪正賢否,自無所逃,而無智愚竝用,賢邪雜進之弊矣。伏願特於知言一句上,深加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鶴秀曰,上下番已陳之,臣則別無可陳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金箕殷,假注書申萬休,記注官安亨鎭、李昌瑞,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之。長輔讀奏黃海監司李勉昇啓本,罪人鄭石哲甕津府到配事,命書判付訖。箕殷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徐長輔〈坐〉。左副承旨金箕殷〈坐〉。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申萬休〈仕〉李源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希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秉啓曰,武一所監試官先進參後謝恩命下之後,司諫姜浚欽不爲肅謝,自外徑歸,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長輔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別講爲之。
○李希祖啓曰,校理李允謙,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試所進,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李希祖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韓用龜以爲,卽伏承批旨下者,辭敎截嚴,衷情震剝,不敢偃處私次,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傳于李希祖曰,卿愈往而愈過矣,此豈謂卿眞如是也?卿若出城則爲如是也,過矣過矣。卿其卽爲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以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甲山府使李春熙親病危篤,廢却公務,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希祖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希祖啓曰,武二所監試官崔時淳先進參後謝恩命下之後,不爲肅謝,自外徑歸,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希祖,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初六日庭試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臣曹佐郞黃燾,差送假官代直後,使之赴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初六日庭試時,兩官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後赴擧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丙子重試對擧庭試武科訓鍊院命官殿試時,執鼓官當以訓鍊正塡差,而訓鍊正趙存慶,方在呈辭在外,無以擧行,依近例以訓鍊副正金學箕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初六日親臨春塘臺文科庭試訓鍊院武科殿試時,本府都事九員,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都事,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靑陽門、弘化門、月覲門、集春門、通化門武所禁亂官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八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韓用龜疏曰,伏以,臣抱至迫之懇,犯必死之罪,奔走呼號,如窮無歸者,五旬有七日。惟我殿下,特垂覆燾之澤,俯憐窮隘之情,遂以體諒之意,敎告於綸綍之間,臣於病伏之中,蹶然而起,攢手而祝曰,上天之仁,無物不遂,有如是矣。聞此敎而猶復逡巡,則是不信聖人之言也,臣豈敢也?於是乎戴罪包羞,重入城闉,不覺顔騂而背汗,及承恩諭,冒登前席,申暴未畢之血懇,仰冀曲副之隆恩,而天聽邈然,大失所圖,周旋阼階,措躬無所,臣之斷斷微忱,若能孚格宸心,則豈以體下之盛德,終靳所欲之必從乎?此尤臣之滿心惶恧,求死而不得者也。臣以復尋鄕路,質言於筵退之時,臣豈欲便訣堯、舜,木石與居,而蓋有不得已者存乎中耳。且臣惶隘奔逬,觸冒霜冷,宿疾復谻,委頓叫楚,不但跬步之間,姑難蠢動,竊庶幾聖心開悟,諒其勢而悶其情,鞶褫之音,不日斯降,遲徊顒俟者,今已屢日,而處分不下,衷情抑塞,玆不得bb不b悉罄腔血,又此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哀憐而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終不入來,故予心悶菀,以有體諒之道爲敎。卿入來補予,國事稍定之後,予始體諒,則予不爲虛言,卿亦得當,而今復欲出城,豈不悻悻乎?若欲卽爲體諒,卿不入來,予可許之,何爲入來之後乎?君臣之間,貴相知心。卿試思之。如是而卿不回心,是悖通重而予諭輕也,非予負卿,卿實負予。望卿諒予至懇,勿復爲過擧,幡然安心視事。仍傳于李希祖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校理李允謙疏曰,伏以,臣之八耋老母,自來病情,殆無寧日,而幸因症之稍減,神氣之小安,日前就直矣。卽接家信,臣母病勢,適因將攝之失宜,猝然添劇,委頓床笫,神息危綴,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未暇替直,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遞改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子九月初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長輔,持《論語》第五卷,侍讀官李允謙,持《論語》第五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五卷,假注書李源祚,持《論語》第五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論語》第五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允謙讀自子貢問政,止吾猶不足,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如之何其,止在家必聞。上曰,參贊官讀之。長輔讀自樊遲從遊,止非惑與,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樊遲問仁,止以友輔仁。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論語集註》,止子將奚先。上曰,上番讀之。亨鎭讀自子曰必也,止苟而已矣。上曰,下番讀之。道喜讀自樊遲學稼,止雖令不從。上曰,文義陳之。允謙曰,子貢問政,夫子以足食足兵民信答之,而及其再問,而必不得而去之,則寧去食去兵,而信終不可去。蓋軍民一也,苟能足食,則雖無兵,猶可以與民守之,而至於無食,則雖有兵不能守,此理勢之所必至,而夫子猶以爲可去者,豈不以信,爲王政之本,而無信則國不能爲國耶?今以人道言之,信居五常之一,有如五行之土,周包於四者之中,仁義禮智,非信則不能爲全德,而人君發政施令之際,一信字不可暫忽。雖以今時言之,每當綸綍之頒下於諸道也,民之見之者,莫不曰王言一出,信如四時,若於注措之間,小欠誠信之道,則彼至愚而神者,豈不知之乎?伏望於此等處,益加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顔淵篇》末章曰以友輔仁,而《集註》曰取善以輔仁,此章之旨,本謂朋友相規之義,而推而論之,則君臣之間,輔仁二字,亦可用之。今以天道言之,則四時之佐,五行之吏,相輔而後歲功成,以治道言之,則舜有臣五人,周有亂臣十人而天下治,此豈非輔仁之大者乎?目今聖明在上,如天之仁,而亦必取人之善而後,方可謂集大成之道,若使賢者在位,能者在職,庶官百僚,各當其任,有以盡輔佐之功,則君德曰就高明,治化自躋隆洽。伏願深留聖意於輔字之義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玉堂所奏甚好,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曰,注書誰也?長輔奏曰,李源祚矣。上曰,父名誰也?賤臣對曰,前掌令臣李奎鎭是臣父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鼎秉,持《孟子》第二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孟子》第二卷,侍讀官李允謙,持《孟子》第二卷,檢討官李鍾穆,持《孟子》第二卷,假注書李源祚,持《孟子》第二卷,記注官李湜,持《孟子》第二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允謙讀自不仁不智,止不屑就也。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柳下惠,止君子不由也。上曰,文義陳之。允謙曰,子路聞過則喜,喜則必改,大禹聞昌言則拜,拜則必遷,至於帝舜之捨己從人,尤有大焉。大抵人不能無過,而有過而改之則與無過同,故雖以如是之聖賢,亦必以屈己從善爲言,如所謂改過弗吝,過則不憚改,皆指此也。爲人君者,設或有過中之擧,朝廷諫爭之臣,若進匡規之言,則必也虛心聽納,改之毋吝,體風雷遄復之象,有日月復明之美,則爲禹爲舜,亶在於是。伏願深留聖念於此章之旨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初章曰仁者如射,正己而發,發而不中,不怨勝己者,反求諸己而已矣。蓋正之爲言,卽正心之正字而已者,修身之謂也,苟能正心而修身則仁在其中。以是推之,治平之道,亦不外是矣。此章別無深奧之旨,而最切於反躬省察之功。伏望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取人之善而爲善,則人之善卽己之善也。今日講官所奏,莫非補益聖體之言,深加留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臣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試所直〉。右承旨徐長輔〈坐〉。左副承旨金箕殷〈坐〉。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申萬休〈仕〉李源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希祖啓曰,明日殿座相値,再明日、三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韓用龜胥命,右議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箕殷曰,召對爲之。
○傳于朴宗薰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鼎秉曰,別講爲之。
○徐長輔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韓用龜今方胥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韓用龜以爲,臣之所被嚴旨,萬萬震懍,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者。雖伏承還第之敎,未蒙勘處之前,不敢冒歸私次,仍爲胥命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召還傳。
○徐長輔啓曰,大臣胥命金吾,則該府都事卽時言送本院,自是例也,而去夜左議政韓用龜胥命後,禁府今始來言,以致大臣去就之如是遲滯者,事甚未安。當該堂上推考,該都事所當勘處,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拿處。傳曰,謂卿見俄諭,卽爲幡然還第,猶此胥命,豈所望於卿乎?然卿旣以此難安,卿若卽爲安心還第,不復爲過擧,則予亦卽當還收矣。仍傳于李希祖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事變假注書權偌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胥命所是白乎則,以爲,臣洊承恩諭於泥首俟命之中,其所以開誨而慰撫之者,愈往愈摯,至有還第後卽當還收之敎。臣旣承此曠絶之恩言,如得出死而入生,今方冒還私次,恭俟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傳于朴宗薰曰,左相已還第,疏批中悖通重而予諭輕也八字,還收。
○傳于李希祖曰,今番庭試試紙,大好紙雜用。
○傳于李希祖曰,每當科時,試官之專事違牌,紀綱所在,萬萬駭然。今番則政院各別申飭,初牌皆令入來,若違牌,勿爲呼望。
○李鼎秉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徐鼎輔、李止淵。
○李希祖啓曰,讀券官韓用鐸,特敎嚴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之下,奉牌闕外,萬萬未安,仍以前牌,催促入來。
○又啓曰,對讀官韓兢履,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莫重國試,稱以情勢,奉牌闕外,萬萬寒心。從重推考,仍以前牌催促,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希祖曰,行護軍李龍秀、金相休、金會淵,禮曹參判金履載,兵曹參判李志淵,行護軍申在明、尹魯東,漢城右尹趙鐘永,行護軍尹益烈、金啓河,竝讀券官加差下,行副護軍李箕淵、韓義運、愼宜學,工曹參議韓翼鎭,校理李鶴秀,副司直朴綺壽,副校理洪獻謨,副司直金蘭淳,文學李若愚,副司果金炳球,竝對讀官加差下。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李鼎秉啓曰,明日訓鍊院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訓鍊院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金判府事進去。
○傳于李鼎秉曰,武科殿試命官判府事金載瓚有頉,代行知敦寧金在昌命官兼進。
○傳于李鼎秉曰,別雲劍望李彦植勿施,其代以永明尉洪顯周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宗祥爲甲山府使。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李憲祚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鑄錢所言啓曰,本所郞廳尹致猷職務相妨,無以擧行,事甚苟艱,今姑改差,其代以戶曹正郞李德彬差下,除本仕,使之專意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殿座時,侍衛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而別將吳毅常以宗宰進參矣。二番內禁衛將鄭煥宗,使之兼別將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馬兵池昌元等二百二十四人,會試人馬兵朴莫大等二十二人,隨其錄名,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濟州人李膺良、李膺彦等呈狀,則李膺良去己巳年增廣武科初試入格,李膺彦去癸酉年增廣武科初試入格,而連値遭故,未得赴試,今始上來,願赴於今番庭試殿試云。濟州人初試入格者許赴他科,已有定式,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春塘臺親臨庭試文科試取時,東營入直軍二十名,弘化門外排立,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月覲門外排立矣。當夜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出番鄕軍十名添入於東營,二十名添入於集春營,各該入直將官率領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訓鍊都監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營八月二十八日始役,今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吳興謙告身盡行追奪,限己身絶島水軍充定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吳興謙告身盡行追奪,全羅道萬頃縣古群山絶島,限己身水軍充定,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儒亨還收gg還囚g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牙山前縣監尹慶烈矣本府議啓內,歉荒容有其說,數爻亦不甚多,而糴法本自嚴重,未捧難免溺職,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溫陽前郡守李儒亨矣本府議啓內,囚供雖諉之流逋,道啓旣若是丁寧,揆以法意,有難參恕兺除良,今春新有筵稟定式,以此照律,罪逋穀未收殺之前,禁錮勿揀赦典,私罪。啓,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武臣兼宣傳官吳興謙矣本府議啓內,近日科場日漸淆雜,無奸不有,看作伎倆,隨其現發,當爲勵百,依法典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限己身絶島水軍充定,私罪。啓,奉敎依允。
○行知中樞府事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涔涔之中,伏奉試牌,其在不俟駕之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臣之已成病痼,聖明之所俯燭,而通朝之所共知也。精神凡百,不可與聞於莫重考試之役,而又於近日以來,重患毒感,頑痰凝結,咳嗽倍劇,食飮全却,達夜叫苦,藥餌終無見效,元氣隨而脫落,實無時日內束帶轉動之勢。勿爲呼望飭敎又下,而自犯逋慢之誅,惶悶迫隘,如添一症。伏乞殿下,俯垂諒察,亟收牌召之命,仍治臣瀆擾之罪,使朝綱肅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上護軍朴宗來疏曰,伏以,臣見擬於春塘臺庭試讀券官之望矣,試事體嚴,往役義重,固當竭蹶不俟駕屨,而第臣自日前,忽患感冒痰癖,宿病從以闖肆,頭疼目眩,胸膈痞塞,怔忡又劇,神精昏瞀,食飮全却,動作甚艱,少或觸冷,輒復倍劇,兼以頑痰流注於頸項,回旋不得,閉戶深處,淹淹床笫者,已有日矣。蓋其春夏積病之餘,眞元不接,涼煖換節之際,諸症層加,今則日就沈篤,有添無感gg減g,藥餌不能責效,醫者爲之却步,以此病狀,房闥轉動,實無自力之望。顧何以束帶趨走於考試之列乎?天牌之下,飭敎繼降,而顧今病勢,蠢動無路。旣不能趨造嚴命,又不能隨詣朝房,臣罪至此,尤合萬殞。玆不得不疾聲呼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矜諒,亟許變通,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丙子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副提調朴宗薰,檢校直閣徐俊輔,假注書申萬休,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淳gg卞之錞g、劉賢基、李命運,進伏楹外訖。宗薰曰,日氣淸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薰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漢臣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薰曰,今番庭試,擧子多會,今日申時入場後,闕門若爲盡鎖,則不但夜不往來,且有擧子不盡入之慮。弘化、通化兩門鎖之,集春、月覲兩門開之,以爲鄕儒稍稍入之,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箕殷,持《論語》第五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論語》第五卷,侍講官李泰淳,持《論語》第五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五卷,假注書李源祚,持《論語》第五卷,記注官曺錫鯤,持《論語》第五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泰淳讀自魯衛之政,止與聞之。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定公問,止興邦乎?上曰,參贊官讀之。箕殷讀自bb曰b一言而,止莫予違也。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如其善而,止喪邦乎?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此章可見聖王爲治之本末。蓋民雖富庶,而不能立學校明禮義以敎之,則有卽近禽獸之患矣。就以目今言之,國家富庶,亦已多讓於古,而敎化終不浹洽。伏願益懋聖學,以爲端本出治之道,則三代之治,庶可挽回矣。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爲君難三字,其旨甚深,而其效甚大。夫難字與易字互對,而先難則易在其中,先易則其害甚大,故三代之治,亦以克艱厥后爲言,蓋與此章之旨同也。若能眞知爲君之難,則其功效不但止於一時之興邦,而億萬年祈永之方,亶在於是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箕殷曰,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檢校直閣徐俊輔,假注書申萬休、李源祚,記事官李湜,別兼春秋鄭基善,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也。宗薰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周壽曰,臣戶房亦無公事矣。上曰,推考房有公事乎?長輔曰,無之矣。箕殷曰,臣工房亦無公事矣。鼎秉讀奏平安監司大國人去來事狀啓及副司果望筒訖。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鼎秉,持《孟子》第二卷,侍講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二卷,檢討官李鍾穆,持《孟子》第二卷,檢校待敎李鶴秀,持《孟子》第二卷,假注書李源祚,持《孟子》第二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泰淳讀自《孟子集註》,止辭以病。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齊人無以,止莫如我敬王bb也b。上曰,閣臣讀之。鶴秀讀自景子曰否,止不相似然。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豈謂是歟gg與g,止慢其二哉。上曰,上番讀之。基善讀自故將大有爲,止與有爲也。上曰,下番讀之。道喜讀自bb故b湯之於伊尹,止不勞而伯gg霸g。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蓋人和則衆心成城,雖有秦楚之堅甲利兵,亦不足畏,故易坎卦,有三險之訓,而其中王公之險,卽所謂人和也。然使人心親附於我,而不期和而自和者,惟在於人主之一心,此豈非體念處乎?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次章曰輔世長民莫如德,夫君子之德,聖人之德,雖有大小之不同,而德則一也。此雖孟子自道之言,而人君出治之道,亦不外是,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此章曰君臣主敬,主敬故有不俟駕屨之義,君有命則奔走奉承,是臣職分之當然,而近來法綱解弛,無難違命,豈不寒心哉?今日試望,自上特敎申飭,故奉行之道,比前自別,此後則另加飭勵,以振頹綱,是所望也。上曰,閣臣陳之。鶴秀曰,臣別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徐長輔〈坐〉。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鼎秉〈坐〉。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病〉。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庭試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呈辭,持平尹庠圭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臣鼎秉訓鍊院武科殿試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箕殷曰,召對爲之。
○傳于徐長輔曰,喧嘩不禁之禁喧郞廳拿處。
○傳于李希祖曰,堂上對讀官徐俊輔、金逌根、鄭元容、趙貞喆讀券官加差下,入直玉堂、春坊、兵曹郞廳對讀官加差下。
○傳于李希祖曰,今番庭試取二十人。
○傳于李希祖曰,科次入侍。
○傳于李希祖曰,都承旨入侍。
○以對讀官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希祖曰,只推。
○李希祖,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五日文官重試時,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臨爲之,處所春塘臺爲之。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李相璜狀啓,慈山府使朴宗琦,安北縣監安廷善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慈山府使朴宗琦,以爲親病危重,不得下去云,安北縣監安廷善以爲,身病猝劇,萬無還任之望云。親病異於身病,朴宗琦則改差,安廷善則雖未知其病勢之果如何,而狀請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臨庭試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得運手本,則時囚罪人徐秉淳,素患風眩之症,處冷添劇,有時失精,四肢麻木,轉側須人,食飮全廢,症形危重。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徐秉淳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初六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文官重試對擧庭試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金箕殷,同副承旨李希祖,記事官朴齊明,假注書李源祚,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訖。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建陽門、靑陽門,至帳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朴宗慶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讀券官領敦寧府事金祖淳,行戶曹判書朴宗慶,行大護軍金羲淳,行吏曹判書金履陽,漢城府判尹金蓍根,行大護軍林漢浩,議政府左參贊李好敏,刑曹判書韓致應,行護軍金履喬,吏曹參判尹序東,行護軍李龍秀,行護軍金相休,行護軍金會淵,禮曹參判金履載,戶曹參判李志淵,行護軍申在明,行護軍尹魯東,漢城府右尹趙鍾永,行護軍尹益烈,行護軍金啓河,對讀官行副護軍徐俊輔,行副護軍金逌根,行副護軍鄭元容,戶曹參議趙貞喆,行副護軍鄭觀綏,行副護軍洪羲俊,成均館大司成李愚在,行副護軍金魯應,行副護軍徐鼎輔,行副護軍李止淵,行副護軍申緯,行副護軍朴宗珩,行副護軍李錫祜,行副護軍韓耆裕,行副護軍任厚常,行副護軍尹羽烈,刑曹參議李敬參,行副護軍朴孝成,兵曹參議李翼晉,兵曹參知鄭景祚,行副護軍李箕淵,行副護軍韓義運,行副護軍愼宜學,工曹參議韓翼鎭,弘文館校理李鶴秀,副司直朴綺壽,弘文館副校理洪敬謨,副司直金蘭淳,侍講院文學李若愚,前典籍金炳球,行四拜禮。命官領敦寧爲之事。〈出榻敎〉上命書題。宗慶、履陽、羲淳書題曰,臣哉隣哉賦。上曰,懸題還內後爲之。通禮跪告禮畢,啓請乘輿,上乘輿,由靑陽門、建陽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待敎朴宗薰,持《論語》第五卷,參贊官金箕殷,持《論語》第五卷,侍講官李泰淳,持《論語》第五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五卷,假注書李源祚,持《論語》第五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論語》第五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泰淳讀自葉公問政,止大事不成。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葉公語孔子,止同而不和。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此章曰,近者悅遠者來,夫近者遠之本,而來者悅之效也。人君之化,必自近而及遠,由悅而至來,悅者,敎化浹洽,有手舞足蹈之意,來者,聲敎遠曁,有蠻荊來威之效,此三代之治所以有無思不服之盛也。然悅之之道,不可易言,而必心悅誠服而後,始謂之悅,此則惟在人君導率之如何耳。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子貢問士,而夫子以三等分言之,蓋首章則進身於朝,居官任職之士也,次章則未聞於世,而居家檢飭之士也,如漢之州郡孝廉是也。目今聖明在上,簡拔人材,凡在廷之臣,人器賢愚,皆已知之,而至於草野山樊之中,必有隱居飭躬之士,不及施用於世者。伏願更加聖念於簡拔遺逸之政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箕殷曰,臣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宗薰曰,試所承旨食代無人,前亦有他承旨進去食代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從便一人進去,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左承旨朴周壽,記事官朴齊明,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領敦寧金祖淳,行戶曹判書朴宗慶,大護軍金羲淳,檢校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出傳,與都承旨朴宗薰偕入進伏。上曰,科次,可也。祖淳考取二十張,奏曰,今此試券,別無優劣,竝以三下書等,何如?上曰,唯。祖淳等編次訖,宗薰坼封讀奏幼學林顔喆等二十人姓名。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徐長輔〈病〉。左副承旨金箕殷〈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源祚〈仕〉崔聖岳〈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一更二更,電光。
○李鼎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希祖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鼎秉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周壽啓曰,右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李鼎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希祖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希祖曰,別講爲之。
○注書朴齊明病,代以崔聖岳爲假注書。
○李鼎秉啓曰,假注書崔聖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徐長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以兵曹佐郞鄭鴻慶拿處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分揀。
○李希祖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取稟。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尹序東病,參議李憲琦在外,同副承旨李希祖進。以李基栽爲副修撰,洪大浩爲兼弼善,尹應大爲兼文學,李奎淵爲宗廟令,李錫祜爲慈山府使,金用默爲安北縣監,李昌瑞爲魚川察訪,朴聖道爲順懷墓守衛官。典籍單林顔喆,文科甲科第一人,典設別提單權挺幹,武科甲科第一人,學錄二單文慶愛、金持純,承文正字二單成始光、李旭馨。副護軍尹相重、元永麟,已上今加嘉善,雲山郡守金翼基,前縣監鄭益行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贈吏議洪宇定贈吏判例兼,贈訓正孫宗老贈左承旨,贈故僉知崔復觀贈戶參例兼,故士人趙碩泰贈童敎,已上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尹尙圭病,參議李翼晉病,參知鄭景祚入直進,右副承旨李鼎秉進。以洪光一、李益誠、李觀誠爲參知,李克豐爲兼司僕將,李在修爲司禦,申彦謨爲訓鍊主簿,李秉吉爲武兼,閔致勳、李顯夔、李宜植爲宣傳官,申錫朋爲守門將,李惟一爲呂島萬戶,黃仁燁爲大興中軍。同知單池錫圭,僉知單姜彝中,副護軍宋知濂、李光憲、朴宗琦、南寅老,副司直任俊常、柳榮五、朴潞壽,副司果李趾秀、洪周命、許幹、李奎泰,以上竝單付,及第朴挺幹武科甲科第一人,送東敍用,臨津別將李秀民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
○事變假注書權偌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皇華坊聚賢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則以爲,旣伏承體諒之恩諭,故以臣情踪,冒還私次,而卽又伏奉登筵聽諭之敎,謹當待朝,趨入前席,畢暴衷懇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五日丙子重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以親臨磨鍊,春塘臺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沈豐祖牒報,則本所南邊中松二株,因風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箕殷,持《論語》第五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論語》第五卷,侍講官李泰淳,持《論語》第五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五卷,假注書李源祚,持《論語》第五卷,記注官李昌瑞,持《論語》第五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泰淳讀自子貢問曰,止是謂棄之。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子路問士於夫子,夫士者,國家之元氣也。昨日臨軒試士,累萬靑襟,濟濟觀光,可謂盛矣,而巖穴隱居之賢,山林讀書之儒,尙有未盡來觀者,今日人材雖不能如古,而就其中而簡拔之,則他日笙鏞治道,黼黻皇猷者,亦不爲無人。若使在上者,誠心求訪,依古造士進士之例,以爲別般簡掄之道,則必大有補於治道矣。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夫子曰剛毅木訥近仁,不直謂之仁,而謂之近仁者,只以資質而言之也。蓋人之簡黙厚重者,眞是好資質,若加之以爲仁底工夫,則其成就豈易量哉?故漢之汲黯、張相如,皆質厚小文,而至今猶以賢宰相稱之,此章雖是夫子一時論人之語,而實爲用人之所當監法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箕殷曰,臣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七日午時,上御壽康齋。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希祖,持《孟子》第二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孟子》第二卷,侍講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二卷,檢討官李鍾穆,持《孟子》第二卷,假注書崔聖岳,持《孟子》第二卷,記注官李昌瑞,持《孟子》第二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是新榜及第乎?俊輔曰,昨年道科及第云矣。上命開卷讀之。泰淳讀自今天下,止所受敎。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湯之,止寡人之罪也。上曰,參贊官讀之。希祖讀自孟子謂蚳鼃,止未可以言與。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蚳鼃,止不以天下儉其親。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湯之於伊尹,桓公之於管仲,有不敢召。君上之焉有不召之臣?此則以貴德尊士爲審故耳。殿下於此四箇字,克用體行之道,則雖有如伊尹之聖,管仲之賢,當不待召而自至矣。伏願益加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所奏甚好矣,此章末端曰況不爲管仲者乎,此孟子自許之辭,當時齊梁之君,不能禮延而授政,至今爲經旨上講究嗟惜者矣。願今我朝科目取人,而不必多,自高自好之士,雖不及古之聖賢,然亦於此等人材,先致禮聘而招延,則有補治道,其效實大。伏願留念於此章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希祖曰,玉堂上下番所陳切實,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臣亦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承旨是蔭承旨乎?俊輔曰,文臣矣。上曰,然則西北文官乎?俊輔曰,居海州矣。上曰,是誰之孫乎?希祖曰,故贊成文成公臣李珥七代孫矣。上曰,玉堂上番是退溪之孫乎?泰淳曰,九代孫矣。仍掩卷,命退,玉堂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直〉。右承旨徐長輔〈坐〉。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鼎秉〈坐〉。同副承旨李希祖〈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希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希祖啓曰,卽者副校理洪敬謨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長輔曰,召對爲之。
○傳于金箕殷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希祖曰,在院承旨入侍。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崔聖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希祖,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子式年監試覆試試官,當爲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擬入,而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啓曰,監試覆試一所試官李好敏、韓致應、金會淵、吳翰源、尹魯東,二所試官尹尙圭牌不進,朴崙壽、金羲淳、鄭尙愚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竝更牌招,一所試官金在昌享官入直,參試官李止淵、李基栽,二所參試官洪羲俊、朴孝成、洪命周、鄭基善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南周憲gg南周獻g在外,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更爲擬入,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以監試覆試一所參試官李止淵、李基栽,二所參試官洪羲俊、朴孝成、洪命周、鄭基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李希祖,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子式年監試覆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穆陵別檢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後,逐日奉審,則一向油然,而今則霜降已久,新舊莎草,同然一色,顯有着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南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及連接第三城廊近處一間許頹圮處,今九月初八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禁衛營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營八月二十四日始役,今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敦寧府事李晩秀疏曰,伏以,臣猥參庭試讀券官之望,天牌儼臨,繼伏聞飭敎嚴重,有違牌勿爲呼望之命,論以臣分,孰敢不竭蹶趨承,不俟駕屨,而顧臣僇廢之蹤,不可復齒朝行,卽聖鑑之所畢燭,通朝之所共知,更何可論於抗顔束帶,周旋於試事之列哉?轉動無路,惶隘轉甚,猥暴情實,不敢蔓辭。伏乞聖明,亟命重勘臣慢傲之罪,以肅法紀,以全微諒,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禮曹判書趙德潤,參判金履哉,參議權丕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以服除後用樂之爲宜,前後陳請,迄未蒙允兪,臣等愚淺,亦知殿下此敎,出於孝思之無窮,苟非大失禮而甚害義者,臣等亦何心捨將順之美,冒違咈之懼,至再至三,不知止乎?夫禮者,人之所以節人情而合天理,以垂萬世之則也,其爲義甚精微,其爲慮至深遠,一或徑情,而不以禮裁之,過與不及之俱失,差毫釐而繆千里,將不勝其弊矣。今此待祔用樂之敎,臣等未敢知殿下,準於何禮,援於何義,而堅定聖志,不納群下之請也,將質於經乎,則孔子旣祥而鼓琴,子游、子張祥而見,與之琴,孟獻子禫懸而不樂,夫子言加於人一等,先儒或以爲譏其不合於禮,非與之之辭也,夫祥而禫猶然,況功制之旣釋乎?將考之於典乎,則服盡前撤樂哉,於《喪禮補編》可知,服盡後用樂,卽應行之典也。將參之以歷代之文獻乎,則自漢晉以來,至于宋明,未有服除後猶撤樂之事。大功九月之服,待祔作樂云者,雖見於《晉書》司馬興之徐爰之議,而其所云祔者,卽葬而後祔之祔也,非如卽今聖敎中祔宮之祔也。是反在服盡前,又非可以援比者,抑或聖意以爲,功縗之釋,旣準於禮,軒架之廢,未足害義,而禮緣人情,可以義起乎,則是又有不然者。《記》曰達於樂而不達於禮,謂之素,達於禮而不達於樂,謂之偏,樂之不備,禮亦有缺。且夫所謂義起者,爲事有不可不然,而經與典闕而無文,則吾可以起義,而節文儀則焉,故曰協諸義,而協雖先王未之有可以義起,旣曰義焉,則其不敢一循於情,可知也。今此用樂之爲宜,昭著于經,而明載於典,可謂先王之制之所未有者,則違而棄之,卽禮之失,非義之起也。故曰禮之於國也,猶衡之於輕重也,繩墨之於曲直也,規矩之於方圓也,爲國家者,雖一遵於禮,猶懼有失,況失之於禮,而其弊將如何哉?臣等所以爲聖明惜此擧,仡仡不敢已者也,抑菀之至,又此相率聯籲,重瀆宸嚴。伏乞聖明,特回淵聰,俯納管見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矣。
○丙子九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待敎朴宗薰持《論語》第六卷,參贊官徐長輔持《論語》第六卷,檢討官姜世綸持《論語》第六卷,假注書李源祚持《論語》第六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論語》第六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一人何去乎?長輔曰,上番以親病徑出,空番矣。上命開卷讀之。世綸讀自《憲問》第十四,止速成者也。上曰,文義陳之。世綸曰,此章曰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此兩勇字,其義煞異,上勇字,指君子之勇而言也,下勇字,指匹夫之勇而言也。蓋匹夫之勇,不過一時血氣之盛,非君子之所貴,而必仁者而後,當仁而仁,當勇而勇,此所當體念處也。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臣亦別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八日午時,上御壽康齋。別講入侍時,檢校待敎朴宗薰持《孟子》第二卷,參贊官金箕殷持《孟子》第二卷,檢討官姜世綸持《孟子》第二卷,假注書李源祚持《孟子》第二卷,記注官安亨鎭持《孟子》第二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世綸讀自沈同以其私,止問而解之。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見孟子問,止固所願也。上曰,參贊官讀之。箕殷讀自他日見王,止私龍斷焉。上曰,文義陳之。世綸曰,人君以天吏稱者,以其居天位而代天工也。今以君道言之,剛健不息,與天合德,雨露霜雪,無非敎化,先天而天不違,後天而奉天時,使庶官百僚,各盡其職,有如四時之佐,五行之吏,相助而成主宰之功,此所謂天吏,而人君之所當顧名思義者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箕殷曰,每事必有誠僞之分,人君待賢之禮,苟不以誠心將之,則雖禮貌備至,不過僞而已。矧乎孟子之心,本欲救時行道,而齊王旣不能用之,則雖欲授之以室,享之以祿,豈孟子之所樂爲哉?不但待賢之道爲然,天下萬事,不誠則無物。伏願深覽此章之旨,凡於政令注措之間,益懋誠實底道理焉。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玉堂及參贊官所奏甚好,臣別無更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八日午時,上御壽康齋。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書李源祚、崔聖岳,記事官李湜,別兼春秋金道喜,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閣臣番次誰也?宗薰曰,檢校待敎李鶴秀今方入來云矣。上曰,公事讀奏也。宗薰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周壽曰,臣戶房亦無公事矣。希祖讀奏慶尙道陶山書院致祭啓本,鼎秉讀奏咸鏡道邊將到任啓本。上曰,推考房及工房,皆有公事乎?長輔、箕殷等曰,皆無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左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右承旨徐長輔〈坐〉。左副承旨金箕殷〈坐〉。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源祚〈仕〉徐英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希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仇寧萬戶李潤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長輔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希祖曰,別講爲之。
○傳于徐長輔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崔聖岳改差,代以徐英淳爲假注書。
○李希祖啓曰,假注書徐英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傳于李鼎秉曰,永明尉覲親之行,給馬。
○李希祖,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林處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李基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丁卯年合製初試入格幼學林時中、金夢弼,戊辰年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孫秉周、洪載南,己巳年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崔奭東,監試初試入格幼學金濟甲,庚午年陞補初試入格幼學崔崑重、韓敬緝,合製初試入格幼學鄭淳永、朴魯壽,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崔應淳、黃基命、趙得相、安濟民、梁漢樞、任益煥、白文�、李必玉、馬思衡、尹人圭、金榮之,監試初試入格幼學南鼎耇、申在翼、吳應鎬、鄭達勳、邊用夏,辛未年陞補初試入格幼學金善臣,合製初試入格幼學兪長柱、金慶茂、李錫輔、洪範猷、李象祖、李信默,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曺羽明、黃潤鍾,壬申年合試初試入格幼學李儀肇、洪秉憲,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金履耇、趙廷珪、趙敬養、李民愚、羅漢夔,癸酉年監試初試入格幼學李演禹、李演箕、安弘默、李寅昱、李晩鉉、金星大、金珀、李俊英,業儒洪羲福,甲戌年監試初試入格幼學李朝膺、李玄圭、尹瑗、崔幹、吳相奎、朴時欽、鄭誾、吳淵默、孫鎭範、柳絢、李文煥、李志冕、沈玉祖、吳鍾寬、兪碩柱、李貞天、李觀愚、元履榮、辛敬孝、李錫孝、徐晩淳、尹寀烈、吳胤錫、琴晳孝、李德曜、安承照、高雲錫、芮大烈、具始龍、李溟崑、南羲采、許𪹓、吳亨泰、李相健、金文河、鄭繼祚、裴漢明、柳聲祚、許倜、李祥翕、宋在行、裴聖綵、金鳳勳、黃基新、李益烈、康念吾、韓光淵、曺錫璉、李箕鎭、金汝霖、姜在奎、韓中履、沈養鼎、鄭衡錫、柳奎煥、權晦榮、洪敏學、朴文性、姜星會、金光瑀、金永奎、朴尙璴、宋商基、趙瀅、金履璜、李秉赫、金光禹、張公烈、李廷黼,俱爲陳試,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則明白無疑,而遭艱及朞服未葬,父子俱參者,竝許陳試,法典所載,一體許赴於今此式年監試覆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聖說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慕華館守直官朴慶郁牒報,則迎恩門柱木,年久動退,仍爲頹仆云,令該曹卽速改建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海愚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長輔,以刑曹言啓曰,卽接西部民崔昌文呈訴,則以爲,出身吳致文,無端起閙,毆打渠之夫妻及隔壁寓居之士族婦女權氏,傷痕大段云,故聞極驚駭,發遣月令醫,眼同婢差,一倂看審,則口咬拳踢之痕,逐處狼藉,極爲深重矣。毆傷人物,已極痛駭,而至於權氏,明是士族婦女,則突入內室,捽髮毆打,尤係變怪。覈其情實次,發刑吏推捉,則致文不但拒不就捕,拔劍肆惡,有若角勝官府者然,揆以法綱,誠萬萬痛惋。致文係是出身,則法不當推治,而如渠賤孽,不必移送王府,自臣曹辜限間嚴囚,依律勘斷,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南部沈氏擊錚原情內,矣媤祖父濟恭十年作相,人無異議,追理之論,看作新發之案,百般捃摭,虛張罪目,硬定三尺之案,伏乞俯垂昭釋之恩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原情勿施爲良如敎。
○左議政韓用龜疏曰,伏以,臣豈容身帶見職,跡入脩門者哉?縣獄一步,視爲畢命之所,罪名未降之前,斷無以移易分寸,而職以如綸之音,特示褫鞶之路,旣使之來汝,又將以揆余,有可以今若面聖,卽當見副,十行溫諄之諭,丁寧如耳提,臣自承是敎,如夢得醒。竊以爲,一諾千金,於敵猶然,況王言信如四時,處分只在一轉,遂不得不擺棄廉防,顚倒登對,而體諒之恩,意謂在卽,及申起居之禮,繼陳肝膈之懇,而過矣之敎,歸休之諭,與臣之所仰望,一相反焉。臣於此,大失初圖,五內隕抑,去就全沒,着落情踪,自歸狼狽,疏龥而至承威敎,胥命而未蒙兪音,今將爲進退俱失之人矣。噫,向日聖諭中,尙有體諒之敎,抑或姑且敷示,只爲臣致身之地而止耶?審如是也,果不能無憾於大聖人信辭令之德,而如臣一己之私,有不遑念到矣。臣猥忝是職,幾年于玆,而忱誠未孚於平昔,情地見乖於今日,又使吾君一言之重,將見有始而無終者,亦由臣不忠不誠之罪也。臣拊心自悼,忽欲無生,只恨天地至大,而七尺靡歸,父母孔邇,而此心未燭也。嗚呼,國事稍定,終當體諒,臣旣承牖迷之敎矣,非不隕越莊誦,而臣情到此,抑有所萬萬抑鬱,轉益窮阨者。見今世道人心,日以陷下,國計民憂,茫無止泊,浸浸有胥溺之急,雖使碩德宏材,披竭前進,尙難望以扶顚持危,而夫子期月可之訓,更何論於今日乎?然而乃以臣無似,畀以是任,責之以國事底定,則此何異於南轅北適,而雖使臣盡瘁乃已,公而無奏效之期,私而無準請之日,而天下事遂無可爲也,何聖明不加照燭,而乃有是敎耶?嗚呼,貴相知心之敎,卽古今爲人臣者之得之以爲榮,不得之以爲戚者也。臣奉讀以還,不覺感涕之無從,而殿下所以處臣者,恩禮非不優厚,若其一片心地,尙有所不賜鑑諒者,上下公私之間,了無所一分裨益,而以致時月易邁,艱虞漸棘,臣之決不可一日冒居,卽此可推。至若區區私義,更何敢覼縷煩複,而今臣轉身之方,惟有得遞與得罪兩條路耳。以禮斥免,雖不敢望,嶺海鈇鉞,實所甘心,玆敢瀝血更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鑑憐,遄降威罰,使公法伸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入來而體諒,與入來而卽爲體諒,則是皆爲悖通而舍卿也,予豈爲此乎?非予欲食言也,其勢然也,卿何不諒予苦心乎?予於前領相,終亦勉副,卿之所見也。卿其安心視事輔予,終亦體諒有日矣。卿其諒之。仍傳于李希祖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永明尉洪顯周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方在臣兄任所公州監營,而臣於夏初,得蒙恩由,往覲而歸,私心感祝,于今不已。然寒燠已改,秋序向闌,臣之離闈之情,去以益切,對案而忘食,繞榻而不寐,雖欲按住而不可得也。且念臣母年來多病,衰氣漸下,老懷易弱,臣之請暇之願,尤非尋常離側之比矣。切欲尋單,而一年再呈,有違格例,玆敢不避猥屑,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賜恩暇,俾申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仍傳于李希祖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江華留守徐能輔疏曰,伏以,臣受命保釐,今已六朔,任重而力弱,局敗而弊痼,志雖切於報效,才莫逮於剸理。言念一島之懷保,心焉如燬,永惟三路之控扼,夜猶不寐,欲含默而因循則勢無支保,欲振刷而更張則力實無奈,氷炭交中,憂煎逾切。臣若徒懷嚴畏,不一呼籲於聽卑之天,則是自阻於仁覆之下,而上孤委畀之隆恩,下負顒若之群情,臣豈忍爲是哉?玆敢不避猥越,摭實陳暴,惟聖明栽處焉。大抵本府,處海防要衝之會,作畿輔屛翰之勢,緩急之所倚重,非此等閒藩鎭,故在昔列聖朝設施之初,不以時平而或緩,桑土之戒,不以歲儉而少忽。京坻之積bb峙b,城池之壯固,兵甲之犀利,糧餉貨泉之殷富,殆乎甲於國中,民生恃以安業,將卒賴以益勵,蔚爲萬年鞏固之基。奈之何數十年來,凋弊日甚,瘡疣百出,蓋無一毫一髮之不受病者,今若枚擧而歷陳,則非徒煩絮之是懼,實非更僕而可數,只論其切急切要之瘼。餉簿足則庶事不期擧而自擧,餉簿空則衆瘼雖欲祛而莫祛,然則餉簿虛實,爲本府存廢之關捩也。卽無論往昔盛時,雖以挽近言之,京司之所稱貸,荒年之所停減,厥數夥然,餘者尙近數萬包,以其耗息,需用於將士支放,樓櫓修補,而一年之耗,不能當一年之用,則不得不就原餉中割本而足之。今年割一千石,明年割二千石,割之不已,以至今春原餉之傾庫,分糶者只是二千三十二石而已,擧一島十有五倉,更無一包之穀,只是枵然一空城,自古及今,有城有池,而焉有如許事理乎?今幸賴天之靈,年穀稍登,雖使秋後沒數盡捧,竝其原穀與耗條,全屬支放,其於明年一歲之應下,猶患其强半不足。若是則以若保障之地,軍餉各色,其將闕之乎,許多將士仰哺之資,其將絶之乎?殿閣修繕,城墉補葺等事,其將已之乎?此皆燃眉之急,而不可一日虛徐者也。蓋每年各樣應下合爲四千四百餘石,其餘小小修理,瑣瑣供億之不恒上下,不在此中,而一千石則以田稅米用下,九百石則以軍官番米用下,其餘二千五百石,全靠於餉穀,而餉穀已作無麪之不托,則百爾思量,着手無地。臣自赴任以來,採探府內物情,莫不曰事已急矣,勢已迫矣,前此京司之所貸去,洽過十餘萬石,趁今推來,以解涸轍之艱,於義爲當,於計爲得。其言亦自無怪,而顧今大農之匱竭,無智愚所共憂歎,當此之時,乃忽責之以十萬包米之還報,是無異乎索毛於龜背,亦非捄時之通論,外此則只有一策之仰請,朝家別般區劃而已。苟使中外有司之臣,竝力共濟,則尙可以排比牽補,而臣若急於救瘼,徒事多請,則有傷攸司之惜費,怵於干恩,過加省約,則反蔑更張之實效,由後均非告君以誠之道,於是乎酌量支用之數,折衷多寡之間,積費商度,始乃粗有要領,顧其勢必有四萬包米,然後庶有以從略塗抹,濟此遑急,臣請條陳之。謹稽國典,凡軍餉之在於諸道山城者,必皆二分留庫,一分還分,或三分留庫,一分還分,而乃若本府設施之初,恒留之穀,不啻數十倍於分給之數,誠以禦侮之具,兵食最重故也。今臣固不敢援此爲說,而雖出於末計下策,只倣尋常糶糴之例,半留半分,斷不可已,而萬家之邑,萬包留庫,萬包分還,亦不可減,此二萬石,先爲運峙於本府。至於支放之資,還分萬石之耗,當爲千石,以此較之於應下二千五百石之數,其所不足,尙爲一千五百石,此則以各道所在會付穀中,除出二萬石,仍置該道,名曰江都補餉穀,逐年糶糴,雖値歉荒,毋得停退,取其耗條,補此不足之下,則比之創始,規模雖不可跂及,其於目下救急之方,庶或有濟,都合爲四萬石矣。其餘船運之費,不恒加下之零,有不敢一一煩聞,臣謹當就其中從長拮据,期有成效。臣非不知諸道穀簿,在在枵然,而本府事勢,得此則尙可支保,不得此則是擧江都而棄之。藉曰得之,且不準四萬之數,則其勢不得不割本,割本如前,則不出十年,又必至於仰煩朝家之憂,臣豈敢爲一毫浮哆之辭,仰塵黈纊之下哉?伏乞下臣此疏於廟堂,爛議便宜之策,以附近各道所在會付米四萬石,特爲劃下,俾江都一島,得以全保,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丙子九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長輔持《論語》第六卷,檢討官姜世綸持《論語》第六卷,檢校待敎李鶴秀持《論語》第六卷,假注書李源祚持《論語》第六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世綸讀自衛靈公問陳,止窮斯濫矣。上曰,參贊官讀之。長輔讀自子曰賜也,止必有近憂。上曰,閣臣讀之。鶴秀讀自子曰已矣,止師之道也。上曰,文義陳之。世綸曰,軍旅之事,有國之所不可廢也,故《洪範》居八政之目,《羲易》著地水之象,然古之聖王,必不得已而後用之,非人君之急先務也。衛靈公之見夫子,君德治道,無非可問,而汲汲然惟軍旅之問,此夫子所以不對也。雖然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則詰戎之政,亦不可忽,而我朝重熙累洽,民不知兵,加以近來凶荒之餘,物故者多,列邑軍籍,徒擁虛簿,實非細故也。伏望留意於戎政,申飭諸道,使之充闕伍繕器械,不容暫緩也。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今日所講章章句句,莫非體行效則之言,而其中過而不改是謂之過八字,尤當惕念處也。夫自非上聖之姿,則不能無過,然過而能改則與無過同。惟我殿下聖德至仁,臣固欽仰,而一日萬幾之間,不能無一毫之差,每於政令動作之際,克下反躬省察之工,苟有過焉則改之,毋各察之以明,而改之以勇,則上聖之位,亦不難至矣,伏望留念焉。上曰,閣臣陳之。鶴秀曰,臣無他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希祖持《孟子》第二卷,檢討官姜世綸持《孟子》第二卷,檢校待敎李鶴秀持《孟子》第二卷,假注書李源祚持《孟子》第二卷,記注官曺錫鯤持《孟子》第二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世綸讀自古之爲市,止《孟子》去齊。上曰,參贊官讀之。希祖讀自宿於晝,止客不悅曰。上曰,閣臣讀之。鶴秀讀自弟子齊宿,止孟子去齊。上曰,文義陳之。世綸曰,關市之政,亦是仁政之一端,故只使有司治之,而上無所與於其利,後世征商,實自龍斷始,則人之罔利者,可知所戒矣。然此非特販沽貪婪之謂,而凡功利之術,皆可謂龍斷,推類觀之,則一切利欲之心,皆所當戒,而王覇之分,亦不過義利之間耳,伏惟軫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希祖曰,臣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鶴秀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書李源祚、徐英淳,記事官李湜,別兼春秋金道喜,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也。希祖曰,臣吏房代房,無公事矣。箕殷曰,臣戶房代房,有公事矣。因讀奏全羅道大同裝載啓本。上曰,禮房公事奏之。希祖曰,無之矣。上曰,兵房有公事乎?鼎秉曰,無之矣。上曰,推考房有公事乎?長輔讀奏慶尙、忠淸道罪人到配啓本。上曰,工房亦奏之也。箕殷曰,無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式暇〉。右承旨鄭觀綏〈未肅拜〉。左副承旨徐長輔〈坐〉。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源祚〈仕〉徐英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希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左副承旨金箕殷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觀綏落點。
○傳于李希祖曰,禮房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薰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徐長輔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希祖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林處鎭,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希祖曰,只推。
○李鼎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三陟府使權太應身死事,傳于李希祖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忠裕爲宗廟令,李勉心爲三陟府使。
○傳于李希祖曰,舒川郡守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用夏爲舒川郡守。
○傳于李希祖曰,未下直守令、上京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李希祖,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來十月令宗廟、魂宮、園所薦新柚子,今十一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則慶尙道例爲封進,姑未及上來,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柚子,同日一體薦新,園所薦新,則魂宮內官,依例陪進,園所薦進,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白東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趙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吳致文,酗酒作拏,毆打人物,至於秋曹推捉之境,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頹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朴崙壽疏曰,伏以,臣冒據重任,恰已過半載矣。屢控血懇,未蒙恩諒,大防則無難厮壞,華貫則晏若固有,甘自歸於四維以外之人,而亦不之恤焉。則臣身已非臣有,去就一節,更無事乎猥溷聰聽,而第臣受氣甚脆,罹疾最深,積肆於內,痰注於外,千奇百怪,層生疊現,方其劇時,頃刻不支。以此病狀,尙延殘喘,不但人不期臣,抑亦臣不自料,而今則症隨衰添,邪乘虛闖,肝火煽而夜不交睫,胃土敗而食不滿龠。最是半體癱瘓之症,徒劇於經潦遇冷之時,左部不仁,起居脫着,有時倩人。雖冗司漫務,決知其萬不堪任,況宿衛管轄之責,不可暫瘝者乎?非不知復申苦懇,冀欲蒙幸,而時値幸行,陪扈爲重,不敢言私,連因事會,拖至于今。數昨公退之後,重添挾食之症,頑痰塡塞,疝癖衝亘,昏倒床笫,不省四到,雜灌藥物,終無分減。而試望見擬,又在此際,牌召儼臨,呼籲路阻,不得已舁進朝房,恭俟嚴譴,飭敎荐下,致勤中夜之酬應,威罰不加,特蒙上天之曲庇,螻蟻賤臣,何以得此?歸伏私次,感涕被面。嗚呼,臣以必遞之情,處匪據之地,其所以拚棄廉隅,感激圖報,惟在於筋力趨走,而其奈力不從心,病日益深,駸駸至於莫可救藥之境,則臣雖欲憑恃寵靈,殫竭向前,亦將如之何哉?人臣言病,卽是萬不獲已之擧,夫以汲黯之多病,請告期滿之後,不敢自籲,而使莊助代爲之請,雖以國朝令式言之,諸臣呈告,三度必遞,蓋以庶官之不可久曠,私情之不可屢瀆故也。今臣疾病,有甚於黯,而前此陳懇,又不止於三,則中權重地,豈可一任其瘝曠,而臣分義,亦何敢懷嚴畏之懼,自阻閔覆之下乎?玆敢力疾呼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賜恩遞,俾得以缷解重擔,安意調治,復尋生路,則自今餘日,皆殿下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丙子九月初十曰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副提調朴宗薰,假注書李源祚,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劉賢基、李命運,進伏楹外訖,宗薰曰,今朝日氣甚涼,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洪旭浩、吳千根,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他醫官診候,置之,出去湯劑議入也。進御加味拱辰湯,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李鼎秉,假注書李源祚、徐英淳,記注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禮房代房矣,禮房無公事矣。上曰,吏房有公事乎?宗薰曰,有之。因讀奏江原道三陟府使身死啓本。上曰,刑房有公事乎?長輔曰,無之。鼎秉曰,臣戶、工房代房矣,戶、工房俱無公事矣。上曰,兵房有公事乎?鼎秉曰,無之。上曰,玉堂入番誰也?宗薰曰,下番則姜世綸,上番則空番矣。上曰,趙民和出去乎?宗薰曰,試所進矣。宗薰曰,注書朴齊明,仕日已滿十五朔之限,仕滿狀依例成送吏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長輔持《論語》第六卷,檢討官姜世綸持《論語》第六卷,檢校待敎李鶴秀持《論語》第六卷,假注書徐英淳持《論語》第六卷,記注官曺錫鯤持《論語》第六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是徐英淳乎?長輔曰,然矣。上曰,年幾許?長輔曰,二十四矣。上曰,閣臣年幾許?鶴秀曰,三十七矣。上命開卷讀之。世綸讀自季氏將伐,止孔子曰。上曰,參贊官讀之。長輔讀自求無乃爾,止且爾言過。上曰,閣臣讀之。鶴秀讀自虎兕出於柙,止孔子曰求。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君子疾夫,止夫如是。上曰,上番讀之。錫鯤讀自遠人不服,止蕭墻之內。上曰,下番讀之。基善讀自天下有道,止《論語集註》。上曰,文義陳之。世綸曰,此曰益者三友,損者三友者,所以輔仁也。上自王公,下至庶人,未有不須友成德者,以人主言,則臣隣有友道焉,三友損益,在君德尤有所切。如便辟善柔便侫者,習於威儀言語之際,而工於媚悅,則易爲人主之所好,而耳目心志之間,所損大矣。必也得其直而思聞其過,得其諒而思進於誠,得其多聞而思進於明,則斯可爲輔仁成德之道,而聖而益聖矣,伏願留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鶴秀曰,臣別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鼎秉持《孟子》第二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孟子》第二卷,侍讀官林處鎭持《孟子》第二卷,檢討官姜世綸持《孟子》第二卷,假注書徐英淳持《孟子》第二卷,記注官曺錫鯤持《孟子》第二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處鎭讀自孟子去齊,止玆不悅。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讀自高子以告,止誠小人也。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秉讀自孟子去齊,止考之則可矣。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讀自夫天未欲,止孟子去齊,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去齊居休,止古之道乎。上曰,上番讀之。錫鯤讀自曰非也,止不受也。上曰,下番讀之。基善讀自繼而有師,止《孟子集註》。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此章王庶幾改之改字之義旨哉。孟子嘗曰,君子之過,如日月之食云爾,則雖君子,亦未嘗無過,然惟其能改之,故曰改之爲貴,改之爲德,由此觀之,則一改字卽君子修身上工夫也。《書經》之改過不吝,《左傳》之過而能改,一則稱君之德也,一則勉君之辭也。苟如是也,此所謂日月之更,民得以仰之,而在君上懋善之方,豈不美哉?必於改字,深加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孟子三宿出晝之意,可見惓惓於斯世斯民,而齊王終不能盡其誠禮而留之,使堯、舜其君之道,棲屑於齊梁而莫之行焉。此無他,當時之君,急於功利之私,狃於世俗之見,固知孟子爲大賢而不能用也。此等處所宜致慨而鑑戒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戰國時君,無非以功利爲心,而其中燕昭王,欲得賢士與共國,先以郭隗爲賢,而改築宮師事之,故四方賢士聞風而爭趨。燕本以孤弱之國,終致富强之勢,則孟子之於齊宣,可謂不求自至之賢者,而惜乎不能用其言行其道,至使浩然有歸志,千載之下,極令人掩卷太息處也。才不借於異代,而人才無古今之殊,以今言之,草野豈無遺賢乎?誠心渴求,登崇俊良,區區之望也。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注書是新榜乎?元容曰,是昨年庭試矣。上曰,卽日放榜乎?元容曰,然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書徐英淳,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也。希祖讀奏廣州留守沈象圭射講修上啓本。上曰,啓本入之。上曰,更無公事乎?希祖曰,無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式暇〉。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徐長輔〈病〉。右副承旨李鼎秉〈坐〉。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源祚〈仕直〉徐英淳〈仕〉。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觀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希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左副承旨徐長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長輔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希祖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朴宗薰曰,別講爲之。
○傳于鄭觀綏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以李元植爲都監中軍。
○以左副承旨徐長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慶州等邑民家頹壓事,傳于李鼎秉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禮曹佐郞洪彦謨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上京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慈山都護府使李錫祜,甲山都護府使李宗祥,安北縣監金用默,纔已辭朝,上京守令淸州牧使鄭漪,長城都護府使洪集圭,古阜郡守尹聲大,益山郡守洪百淳,醴泉郡守金箕曾,咸陽郡守金芝淳,白川郡守李秉奎,高城郡守李益秀,原州判官李𰊬,文義縣令徐有偁,慶山縣令成近默,永柔縣令鄭時綏,甑山縣令兪秉柱,恩津縣監柳仁根,山淸縣監南履愚,宜寧縣監沈毅鎭,開寧縣監金初淳,昌寧縣監李魯俊,泰仁縣監金履會,南原縣監趙鎭翼,井邑縣監金昊淳,高山縣監金永錫,金化縣監李游,俱爲下去云,泰安郡守任㸁,兔山縣監李興愚,俱以身病猝重,萬無還官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竝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鼎秉,以戶曹言啓曰,上納事體,本自嚴重,俱有定限,而挽近以來,過限愆期,愈往愈甚,至於經歲不納。雖以今年言之,秋序已晩,未納尙多,揆以法意,萬萬駭然。其中稅米太之未納,亦甚夥多,若過三數十日,則幾何爲氷泊而船路不通乎?外邑擧行,尤極寒心。名以上納,已往過限,姑置勿論,限十月旬望不爲准納,當該守令,但當依事目別般照律嚴處,爲先以此意,嚴明分付於各該道道臣,使之星火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都城主脈補土,八月十二日始役,今九月初十日,已爲畢役,而役處地名,廣狹把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徐秉淳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牙山前縣監喪人李文遠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禁府都事徐秉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鄭觀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喆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文遠素患腹積,處冷添劇,時時衝上,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文遠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鄭觀綏持《論語》第七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論語》第七卷,侍讀官林處鎭持《論語》第七卷,檢討官姜世綸持《論語》第七卷,假注書徐英淳持《論語》第七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論語》第七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論語》第七卷,行都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處鎭讀自陽貨欲見,止下愚不移。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讀自子之武城,止繫而不食。上曰,參贊官讀之。觀綏讀自子曰由也,止德之賊也。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讀自道聽而塗說,止天何言哉。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孺悲欲見,止遠之則怨。上曰,上番讀之。亨鎭讀自子曰年四十,止終也已。上曰,下番讀之。基善讀自《論語集註》,止卷之十八。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武城是巖險用武之地,習俗自來尙武,而子游能以道化民,變甲冑之俗,爲絃歌之聲,此夫子所以莞爾而許之也。在昔先王,莫不以禮樂爲做治之本,鍾鼓玉帛,使人鼓舞,而不自知敎化之感人,有如是矣。伏惟我先朝,崇奬文敎,所以樂育而振作之者,可謂郁乎文矣,而挽近以來,漸不如古,黌舍之間,絃誦之音,寥寥無聞,臣未知導率之方,或有所未盡而然歟。伏望深留聖意於興學校明禮樂之政焉。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夫子曰性相近也,此性字,朱子則兼言氣質,程子則專言氣質。蓋人生之初,氣以成形,理亦賦焉,形卽氣質也,理卽性也,纔說性字,已寓於氣質之中,兼氣質之兼字,其義尤精備矣。天所賦予之理,卽本然之性,而堯、舜與衆人同,特其氣質之稟,有淸濁厚薄之異。故所以有夫子相近之訓,衆人之不能保本然之性者,由於爲氣質之所使也。善學者克其氣質之偏,以復其天性之本然。朱子所謂須從難克處克將去者,言克其氣質之偏也,孟子所謂湯、武反之者,言反於本然之性也。克其偏處,反於本然,則便是堯、舜性之之域,此是聖人問學體驗之工夫大頭腦,伏願着力留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觀綏曰,上下番已陳之,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性近習遠之近與遠者,互對爲言,最可翫會處也。夫降衷之理,天下同然,何嘗有近字之可言,而特以墮在氣質後,隨其質之淸濁純駁之不同,却自有過於仁邊,不足於義邊,過於禮邊,不足於知邊者矣。然亦是不甚相遠,而至於積習之後,賢愚判殊,有什佰千萬之截然者,然則習之一字,豈不大可着念者乎?習字卽《魯論》開卷第一義,習之義,自學問思辨,至日用事爲之所當恒習者,而習善則善,習惡則惡,亦理之必然者也。人有稟賦淸粹,才氣英明者,則矯揉復初,爲聖爲賢,亦不至甚難着力。伏願講此等章,益加聖工於操存省察之道焉。上命掩卷後,仍敎曰,公事奏之,可也。宗薰曰,臣吏房無公事矣。鼎秉曰,臣戶房代房,無公事矣。希祖曰,臣禮房無公事矣。鼎秉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讀奏部將病親呈辭,讀未畢,上曰,入之,可也。觀綏曰,臣刑房無公事矣。希祖曰,臣工房代房,無公事矣。處鎭曰,《論語》今將畢講,而繼講冊子,當爲稟定,以何冊子進講乎?上曰,《詩傳》爲之,可也。元容曰,講對之每以經書輪回爲之者固好,而《史記》亦不可不常覽。蓋古今治亂得失,人物臧否,治法政謨之可以鑑戒者,俱載於《史記》矣。年前召對講《綱目》,而未及畢講,今以《綱目》繼講似好,故敢達矣。上曰,從當下敎矣。上命玉堂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一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朴宗薰持《孟子》第三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孟子》第三卷,侍讀官林處鎭持《孟子》第三卷,檢討官姜世綸持《孟子》第三卷,假注書徐英淳持《孟子》第三卷,記注官安亨鎭持《孟子》第三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世綸讀自世子自楚,止所受之也。上曰,參贊官讀之。宗薰讀自謂然友,止未有命戒。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讀自百官族人,止於民有制。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陽虎曰,止助者籍也。上曰,上番讀之。亨鎭讀自龍子曰,止寡取之。上曰,下番讀之。基善讀自凶年糞其田,止固行之矣。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此章,先儒之論已多矣。未發是性,而性自本善,故孟子所謂性善者,以其本體言之,仁義禮智之未發,是也,以其用處言之,四端之情,發而中節者,是也。孟子之必稱堯、舜者,所以質其事以實之也,蓋知性善則可以知堯、舜之道,可以行堯、舜之事矣。孟子於滕世子,必勉之以堯、舜者,際當戰國之時,聖學不明,天下之人,但知功利之可求,不知己性之本善,故有此道而必稱之。學問之工,性善二字,最爲緊要,深加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上番旣以性善之義仰奏,而大抵吾人性分中,萬善具焉,堯、舜之所以爲堯、舜,非有別樣道理,不過盡其性而已,堯、舜以下,臣不欲仰勉矣。伏願於涵養體認之際,深究孟子性善之旨,克念堯、舜盡性之方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宗薰曰,性善二字,乃是《孟子》一篇宗旨,孟子發揮性善之義,開示後人,所以爲亞聖也。上下番玉堂,俱以此旨敷奏,其言固好,而上番以性屬之未發而爲體,以善屬之已發而爲用者非矣。性善何可分屬如是乎?性卽理也,人於有生之初,稟得天理之至善,是爲性也。有善而無惡,惟其人欲汨之,私意蔽之,如明鏡之塵垢,故或失其本然之善。欲知人性皆善之說,則下章舜何人予何人之句是已。蓋舜與凡人,其性則同,究觀乎兩箇人字,可知所以爲人之理,卽上所云性善也,旣知其然,則可以人人爲舜,所以爲之之道,卽此有爲二字是也。有爲亦不必求之高遠微妙之域,卽夫日用常行事務應接之際,每每理會至善之所在,行之不已,則性可以復其本善,而凡人可以爲舜爲堯。性善卽聖學之大頭腦,有爲卽聖工之着手處,有爲二字,最好玩味矣。非但學問爲然,治道亦然,自古志士所願欲,莫過於生有爲之世,事有爲之主。臣固知殿下有聖人生知之姿,而益於有爲之道,勉勉加工,奮勇猛進,以成有爲之治,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臣別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承旨鄭觀綏,假注書李源祚,記事官李湜,別兼春秋鄭基善,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也。觀綏讀奏全羅道農形啓本。上曰,公事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右承旨鄭觀綏〈坐〉。左副承旨徐長輔〈坐〉。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源祚〈仕〉徐英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希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長輔曰,召對爲之。
○傳于朴宗薰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鼎秉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希祖曰,魂宮望祭,當爲親行,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傳于李希祖曰,今月二十八日,淸璿郡主回甲也,其日遣知敦寧金在昌,致祭于墓所。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哲文爲泰安郡守,洪俊謨爲兔山縣監。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正言具宜默,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五日,行宗廟望祭,大祝,前佐郞洪彦謨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副司果洪彦謨。
○丙子九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長輔持《論語》第七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論語》第七卷,侍讀官林處鎭持《論語》第七卷,檢討官姜世綸持《論語》第七卷,假注書徐英淳持《論語》第七卷,記事官李湜持《論語》第七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論語》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處鎭讀自《論語集註》,止去父母之邦。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讀自齊景公,止孔子行。上曰,參贊官讀之。長輔讀自楚狂接輿,止不得與言。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讀自長沮、桀溺,止是知津矣。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問於桀溺,止不與易也。上曰,上番讀之。湜讀自子路從而後,止植其杖而芸。上曰,下番讀之。道喜讀自子路拱而立,止卷之十六。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此篇多記聖賢之出處,蓋聖賢之出處,實關時運之汚隆,世道之治亂。以此篇觀之,殷周之末,春秋之世,賢人君子,皆隱處而不出,則其時之治象,可知也。齊景公之欲以季、孟間待孔子者,程子曰,待之之禮極隆,乃爲權臣所忌,雖知孔子之聖而不能用,惜乎,若使景公,誠能用孔子,一變至道之效,庶見於朞月之間,而蔽於昏弱,終使孔子接淅而行。由是觀之,自古有爲之君,所貴乎得人而能用也。舜用元凱而天下願戴,周有十亂而王業克成,成湯之於伊尹,高宗之於傅說,擧於畎畝、版築之中,置諸輔弼之列,功存社稷,澤流後世,鍾鼎竹帛,光耀千秋,如此之時,可以野無遺賢,豈不盛哉?以今日言之,草萊巖穴之間,亦豈無宿德負望之士,懷道抱器之賢乎?其搜羅招延之道,惟在廣詢博採,如得其人,則殿下苟以側席之誠,加以招旌之禮,則際此明時,士豈不出而仕乎?然則虞夏殷周之盛,可見於今日。伏願深軫求賢之方,益懋致治之道焉。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周公曰無求備於一人,此人主用人之所當監法者也。夫人之氣質有通塞,材藝有短長,宜於此者,或有不宜於彼,能於大者,反有不能於小,自非大聖以上不器之君子,則其不可責備於一人明矣。故古之用人,莫不隨其人而任其職,上自論道經邦之列,下至百工衆技之流,各當其任,各盡其材,一藝一能之士率錄,而天下無棄材。於是乎民有定業,官有定守,集衆人之善,而成一代之治,此先王用人之要法,而元聖之所以詔告於魯公者也。降及後世,人材漸不如古,而所以用之之道,則必欲求備,人無不爲之官,官無不可之人,朝除暮遷,無所拘礙,夫以一人之身,而責之於衆人之事,安得無瘝曠僨誤之失乎?此理勢之所必然,而習俗旣痼,卒難改革,此臣之所嘗慨歎,而三復於此章之旨者也。伏望深留聖意,克軫器使之方,則或不無一分裨益於淸朝官人之制耳。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臣別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別講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檢校直閣鄭元容,假注書李源祚、徐英淳,記事官李湜,別兼春秋金道喜,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也。宗薰曰,臣吏房無公事矣。長輔曰,臣戶房代房,而戶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咸鏡監司吉州牧反庫啓本。希祖曰,臣禮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江華留守長寧殿奉審啓本及奎章外閣奉審兼曝曬啓本。鼎秉曰,臣兵房無公事矣。觀綏曰,臣推考房有公事矣。仍讀奏京畿監司擊錚罪人原情啓本。長輔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曰,公事入之。仍敎曰,別講爲之。〈出榻敎〉源祚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上番出去,持冊子以來也。湜承命趨出,持《孟子》第三卷入來進伏,侍讀官林處鎭,檢討官姜世綸,隨後入來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處鎭讀自《詩》云雨我,止王者師。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讀自《詩》云周,止新子之國。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孟子對滕文公爲國之問,以庠序學校之政爲先,則可謂知所本矣。又曰仁政必自經界始,蓋經界之政,卽國計民命之所係故也。井地之制,尙矣無論,今不可遽議,而田政之紊亂,莫今日若。諸道量田,殆近百年之久,其間川谷之變易,溝洫之遷移,勢所固然,而帳付田案,腐弊漫漶,有不可詳,則猾吏之因緣偸弄,作爲奸竇者,在在皆然,國計之漸耗,民病之切骨,職此之由也。及今改量均賦,以紓民國之急,實爲仁政之最,敢此因文義仰達矣。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此曰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公田以井田言,而井田之規,先王仁政之最大者也。在昔三代之時,經界一定,而氓俗厚於下,治道隆於上,鄕黨州里之間,藹然有孝悌敦睦之風,此三代之所以爲三代,而一自溝洫廢而阡陌興,富强之術行,而民以詐力相尙,於是乎風漓俗廢,而駸駸然入於渝薄矣,,故張橫渠奮起百世之下,慨然有志於買田畫井之制。矧乎我國卽箕聖所封之地,而平壤含毬、普通門外,尙有井田之遺址,慕古有志之士,安得無曠世感歎之意乎?雖然井田之古今異宜,固不可遽議於今日,而因其法而得其意,則藍田呂氏之鄕約是耳。蓋是約行則民俗自厚,《周禮》六德之敎,寓於其中,而使民日遷善而不自知,此朱子所以有取於是,而編入《白鹿洞規》者也。伏惟我先大王,深軫化民善俗之方,頒下鄕約,合編於諸道,十行綸綍,昭布一世,至今讀之者,怳然如復見三代之盛。其在我殿下繼述之道,尤當留意於此,以爲移風易俗之方。伏望軫念而體行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鼎秉,假注書徐英淳,記事官李湜,別兼春秋金道喜,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也。鼎秉讀奏江華留守疏批祗受事狀啓及咸鏡監司罪人到配事啓本。上曰,公事入之。又敎曰,更無公事乎?鼎秉曰,無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鄭觀綏〈坐〉。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鼎秉〈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觀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希祖啓曰,明日親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周壽曰,召對爲之。
○傳于徐長輔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希祖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希祖曰,未下直守令、察訪、邊將,皆令明日辭朝。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徐英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益彬爲御營中軍。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報,則以爲,今十五日魂宮望祭親行時,本寺正例以典祀官進參,而正李墷受由在外,不得擧行,卽速變通云。奉常寺正李墷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東鎭爲奉常正。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鄭觀綏,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吳毅常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任,不可暫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元植,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別武士取才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觀綏持《論語》第七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論語》第七卷,侍讀官林處鎭持《論語》第七卷,檢討官姜世綸持《論語》第七卷,假注書李源祚持《論語》第七卷,記事官李湜持《論語》第七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論語》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處鎭讀自《論語集註》,止何其拒人也。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讀自子夏曰雖小道,止過也必文。上曰,參贊官讀之。觀綏讀自子夏曰君子,止出入可也。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讀自子游曰子夏,止然而未仁。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曾子曰堂堂,止矜而勿喜。上曰,注書年幾何?賤臣對曰,二十五矣。上曰,上番讀之。湜讀自子貢曰紂,止不知量也。上曰,下番讀之。道喜讀自陳子禽,止《大全》卷之十九。上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書徐英淳,承命入來進伏。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此章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上句卽新知工夫,下句卽溫故工夫。學問之道,或有間斷作撤之時,不但前所未知者,無新知之道,亦故所已知者,不爲已有矣。故《論語》一篇第一義,不外於學而時習四字,而周王之日就,商宗之時敏,皆從此中做出來者矣。今我殿下萬幾之暇,日再開筵,睿學日躋,以臣等疎材蔑學,雖不敢仰贊萬一,而惟願終始不怠,每於此等處,體認而力行,則自當有日新又新,聖而益聖之效也,伏望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謂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綏之斯來,動之斯和,此子貢言夫子若得位行道,則其過化存神之妙如此也。以次第言之,民無恒産則無恒心,而敎不能入,故以立之斯立爲先,資富而不訓則近於禽獸,故以道之斯行爲次,旣立其生,又行其敎,而從而安之,則人自來矣。於是乎鼓舞群動於變時雍,則所謂王者之民,皞皞如也,此實爲國化民之極功也,吾夫子懷此道器,不得展布,以未得位故也。今我殿下,有夫子之道,而得夫子未得之位,其治功德化,何詎不若子貢之所稱道,而以目下治象觀之,比諸四者,不啻相懸,臣實未曉其故也。伏願益懋聖德,政令注措之間,必自期以夫子四者之功效,俾聖人之神化,鼓舞於八域,豈不盛哉?上曰,參贊官陳之。觀綏曰,臣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敎曰,公事讀奏也。宗薰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周壽曰,臣戶房無公事矣。希祖曰,臣禮房亦無公事矣。觀綏曰,臣兵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憲書齎咨官無弊入柵事狀啓,又奏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仍讀奏黃海監司罪人到配事狀啓。長輔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命玉堂先退,處鎭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今九月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朴周壽持《孟子》第三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孟子》第三卷,侍讀官林處鎭持《孟子》第三卷,檢討官姜世綸持《孟子》第三卷,假注書李源祚持《孟子》第三卷,記注官曺錫鯤持《孟子》第三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處鎭讀自使畢戰,止自經界始。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讀自經界不正,止莫養君子。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以經界一章言之,孟子之意,惟在於勸行王道,故此章上文曰,有王者起,必來取法,滕地雖小,苟行其政,亦足以爲王者師也。當時列國之君,只知有功利之說,不知王政之所先,故孟子於齊、梁之君,未曾言此,獨於滕君之問井地也,喜其有意於仁政,而因而發之,眷眷陳說,冀其有行。若使滕君,行此經界之政,則商湯之興於七十里,文王之興於百里,可見於當時,而惜乎其徒問而不能行也。此實爲後王之所監戒處,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此章曰無君子莫治野人,無野人莫養君子,此指分田制祿之法也。蓋君子則居官治民,野人則出力供上,野人窮則君子亦不得爲君子,而國從而不能爲國矣。《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試以近日觀之,連歲大無之餘,民戶流亡者,十居五六,閭里蕭然,卒無振起之望。及今勞來安恤之典,必別加講究,凡於糶糴田賦之政,皆思惠民之道,俾有及下之澤焉。目今國計之艱縮,非不知之,而有民而後有國,伏望深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周壽曰,玉堂上下番所奏甚好,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書李源祚,記事官李湜,別兼春秋金道喜,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也。希祖讀奏東萊府使倭館摘奸啓本。上曰,公事止此乎?希祖曰,然矣。上曰,公事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左承旨朴周壽〈齋直〉。右承旨鄭觀綏〈齋直〉。左副承旨徐長輔〈齋宿〉。右副承旨李希祖〈齋宿〉。同副承旨申緯〈齋宿〉。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源祚〈齋宿〉權敦仁〈齋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稟。傳曰,啓字誤以稟字書入,當該承旨推考,啓辭更爲書入。
○又bb啓曰b,(以))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bb啓曰b,(以))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希祖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希祖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薰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李鼎秉受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朴周壽曰,召對爲之。
○傳于徐長輔曰,別講爲之,在院承旨同爲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緯落點。
○朴宗薰啓曰,未下直守令,明日辭朝事,旣有成命,而舒川郡守韓用夏下直單子,晩後來呈,事體所在,極爲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卽速下送。
○申緯啓曰,今此文臣重試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箕殷、金魯應竝單付。
○傳于申緯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徐英淳改差,代以權敦仁爲假注書。
○傳于鄭觀綏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鄭觀綏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希祖啓曰,今此文臣重試讀券官南公轍、朴宗慶、金羲淳、李龍秀、朴宗京牌不進,竝更牌招,對讀官金箕殷、李敬參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更爲擬入,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以對讀官李憲琦、金箕殷、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希祖曰,只推。
○以參考官韓耆裕、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啓曰,今此武臣重試考官韓用鐸、趙德潤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以試官望筒,傳于申緯曰,考官領府事李時秀,更爲命招。
○以試官望筒,傳于李希祖曰,讀券官右議政金思穆,更爲命招。
○李源祚重試赴試,代以鄭基直爲南行假注書。
○權敦仁重試赴試,代以金普淵爲南行假注書。
○權偌重試赴試,代以林顯喆爲南行事變假注書。
○以趙文彦爲禁軍別將。
○申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元植,以訓鍊都監中軍,挾輦軍點考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丙子重試對擧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馬兵池昌元等二百二十四人內,一百七十四人應試參榜,所授帖文,依例爻周,而其中慶尙右兵營馬兵鄭鳳賢,中路見失,親騎衛金光迪,追捕武士元八起等二人作故,馬兵池昌元,內禁衛安光喆,閑良宋益訓、玄奎、高齊穎、金光訥、韓益範、金麗銀、張永祚、康日昇、金大雲、李仲泰、玄道行、金景烈、金麗喆、玄德範、宋益輔、康成允、金光寶、尹光斗,戰船代將韓弘定,親騎衛劉漢益、李明述、咸宗國、李光祿,袱直康信永,別武士李處琦、嚴思欽、池二淸、李光恒,選武軍官李宗林,前縣令宋之廉,別武士徐明讚,別驍士崔景信,訓局軍龍致祥,門旗手洪漢祚,別隊馬兵李千柱、李大順、鄭興得等三十九人遭故,依法典陳試,濟州閑良金明勳、姜寶得,全羅監營馬兵丁大甲,江華府舟師軍官宋啓源,武旅軍官李達興,壯旅軍官金逈源、金相泰等七人無緣不赴,其委折關問該道道臣、守臣處後稟處,別付料軍官金漢默,羽林衛方處仁等二人,身病猝重,不得赴試,係是三式年內,依定式陳試。直赴會試人馬兵朴莫大等二十二人內十人應試,所授帖文,依例爻周,馬兵金弼潤作故,慶尙左兵營馬兵朴莫大,濟州閑良林奉得、玄琦、金載連、安聖溫、張錫元、高日奉,慶尙監營選武軍官金致淳等八人遭故,依法典陳試,濟州閑良趙東福,慶尙右兵營馬兵沈尙鑑,全羅監營選武軍官宋得仁等三人,無緣不赴,其委折亦爲査問各該道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丙子重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時,執鼓官當以訓鍊正塡差,而訓鍊正趙存慶方在呈辭在外,無以擧行,依近例以訓鍊副正金學基塡bb差b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南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及連接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倉洞近處體城二間半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待敎朴宗薰持《論語》第七卷,參贊官朴周壽持《論語》第七卷,侍讀官林處鎭持《論語》第七卷,檢討官姜世綸持《論語》第七卷,假注書李源祚持《論語》第七卷,記注官曺錫鯤持《論語》第七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論語》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處鎭讀自《論語集註》,止在予一人,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讀自謹權量,止《大全》卷之二十。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堯、舜、禹相傳之心法,卽一中字是已。夫不偏不倚無過不及之謂中,而天地位萬物育,皆從一中字推去,則其爲聖學之頭臚,莫大於此,而其中允執之允字,尤當着力處也。允執厥中四字,此是三聖所行之道,欲法三聖之治者,當行三聖之道,臣敢以此仰勉矣。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論語》一部,卽夫子言行之所載也。夫子之道,卽堯、舜、禹、湯、文、武之道,雖不能得時行道,而其發於言行者,莫不爲萬世之法程,故歷敍道統於終篇,以見其道之有在,與《孟子》終篇之義同也。一自三代以降,王霸之術分,而先王執中建中之治,寥寥無聞,伏惟我先大王,以生知之聖,懋緝熙之學,得夫子未得之位,行夫子未行之道,二紀治化,嵬嵬蕩蕩,三代以後,道統之傳,復續於千載之下。而我殿下承先王之緖業,得前聖之心法,日開講筵,聖學日就,《論語》七篇,旣畢講矣。講之旣熟,必思體而行之之道,則善繼善述之方,亶在於是矣。古人云欲法三代,當法祖宗,伏願着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周壽曰,臣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在院承旨同爲入侍時,檢校待敎朴宗薰持《孟子》第三卷,參贊官徐長輔持《孟子》第三卷,侍讀官林處鎭持《孟子》第三卷,檢討官姜世綸持《孟子》第三卷,假注書李源祚持《孟子》第三卷,記注官安亨鎭持《孟子》第三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孟子》第三卷,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鄭觀綏,假注書徐英淳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處鎭讀自夫滕壤地,止莫養君子。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讀自請野九一,止五十畝。上曰,文義陳之。處鎭曰,君子治野人,野人養君子,此分田制祿之法也。蓋野人勤苦服力,以事其上,上之人徒食其祿,而不能宣布王化,使庶民遂其生,則是豈勞心治人之義哉?後世用人之道,漸不如古,內而百僚,外而諸州,莫不有伴食素餐之譏,因循偸惰,徒bb糜b廩祿,使窮蔀夏畦之人,不得被其澤焉,豈不悶哉?伏望深軫此弊,另擇人材,以爲蘇救之方焉。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九一什一之法,先王所以均賦役於民,而必周知民數,然後賦役可均,故《周禮》,大司農籍民數,歲終獻于天子,則天子拜而受之。我朝籍法,本自嚴重,而連歲凶荒之餘,民戶太減,苟且彌縫,闕額居多,賦役之不均,職此之由。伏望申飭諸路,別般矯革,俾有實效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臣亦別無可陳文義,而今日自止太小,且止句必於字句當斷處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處鎭等退出。上曰,公事讀奏也。宗薰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右賓客朴宗來三度呈辭。周壽曰,臣戶房無公事矣。宗薰曰,臣禮房代房而無公事矣。觀綏曰,臣兵房代房而有公事矣。仍讀奏南兵使捉虎申飭狀啓,又奏曰,臣刑房無公事矣。長輔曰,臣工房亦無公事矣。觀綏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卽伏見南兵使徐春輔捉虎申飭狀啓,則年月行有所漏落,不審之失,在所當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持公事入侍傳敎,當爲書出,而今日是齋日,以在院承旨入侍,書出傳敎,似好矣。上曰,以別講爲之,在院承旨同爲入侍書出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觀綏,假注書權敦仁,記注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鄭基善,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也。觀綏讀黃海兵使李石求,蒜山僉使梁洙昌到任啓本。上曰,公事入之。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鄭觀綏〈坐〉。左副承旨徐長輔〈坐〉。右副承旨李希祖〈坐直〉。同副承旨申緯〈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李源祚〈仕〉權敦仁〈仕直〉。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望祭罷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文武科重試殿座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啓曰,親行望祭,聖慕克伸,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希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基直有頉,代以徐左輔爲南行假注書。
○傳于李希祖曰,判府事更爲命招。
○傳于申緯曰,科次入侍,武所命官,以兵曹判書爲之。
○傳于申緯曰,當該注書推考。
○以安橚爲摠戎中軍。
○李希祖,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臨文武官重試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日重試時,建陽門入直把摠金魯益,銅龍門入直哨官丁若鎭,西營入直哨官朴元植,當爲應試矣。應試間出番把摠李喆懋,哨官鄭弘哲、咸敬周,待標信姑令代直,而事過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時秀bb答曰b,伏以,臣於享所入齋之時,伏蒙考官恩點,嚴召荐下,坐犯違傲,歷宵悚惶,如負大何。蓋臣癃杇之狀,日以益甚,近因霜氣陡冷,露處稍久,則輒作寒泄,委身床褥,爲日已多,而以享官塡差事,屢煩特敎,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强病進參,至於終日禁苑,許多武臣考試之役,萬無堪承之望,禁中違召,諒非獲已,果於班退之後,宿症又劇,達曙辛苦。此際天牌更臨,末由祗承,惶隕之極,無所逃罪,玆敢短箚自列。伏乞聖明,亟降譴罰,以警具僚,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未參考官何傷?愼節奉慮。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仍傳于申緯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丙子九月十五日子時,上御齋殿。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李希祖,同副承旨申緯,假注書李源祚、權敦仁,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鶴秀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宗薰酌鬰鬯,長輔以爵受鬰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宗薰奉香,長輔奉罏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長輔奠罏於案,周壽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爵授周壽,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小退跪,上俯伏興小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領府事李時秀,終獻官判敦寧李彦植,以次獻酌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殿後,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五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文武科重試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李希祖,同副承旨申緯,假注書權敦仁,南行假注書金普淵,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元容,以次詣閤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銅龍門、集禮門、靑陽門,至帳殿,上降輿陞座,行小開門節次訖。宗薰曰,昨夜試官望單子,判府事金載瓚以考官受點,而承旨不能詳察,錯認以領府事李時秀更招之敎,誤出命招於領府事,至有違牌陳箚之擧。臣等之不善擧行,萬萬惶懍,而判府事命招,今方出送之意,敢達矣。俊輔曰,大臣命招,事體自別,而政院擧行,極涉未安,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重試武科考官,右議政兼試。〈出榻敎〉宗薰曰,讀券官金會淵身病沈苦,召牌之下,雖不得不擔舁到院,而以若病狀,實無入來行禮之望,故敢達矣。上曰,試官望單子入之。上曰,行禮申飭。贊儀唱試官以下四拜,讀券官右議政金思穆,戶曹判書朴宗慶,對讀官刑曹參議趙貞喆,副護軍鄭元容、徐俊輔,大司成李愚在,考官兵曹判書朴崙壽,工曹判書韓用鐸,參考官副護軍朴宗珩,兵曹參議李翼晉,僉知李鐵求,副護軍金守基,以次行禮訖。思穆進前奏曰,日候深涼,侵夜將事之餘,霜朝臨座,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思穆曰,臣適登筵,有區區所懷,故敢此仰達矣。科試法意,本自嚴重,試望人之詣院後蒙點,古法卽然,而近日科時,或有未及承牌,而先蒙恩點者,如臣有情病者,亦在家受點,進退不得,雖不得不蒼黃入參,而臣恐重科試之法意,或因此等處而少忽,故猥此陳達矣。思穆曰,臣之情病,已悉於前後箚疏,無容煩瀆,而待左相登筵,臣亦同其去就之意,質言於君父,今日參班,特因往役之故,而今日以後,則處義與前無異矣。且臣賤疾,有加無減,近當寒節,日益澌綴,以若病狀,實無以强蹲於三事之列,唯願速賜體諒焉。上曰,今番重試取三人。仍命宗慶書銘題石渠門,又命頒試紙。觀綏曰,假主書權敦仁當赴重試,而以南行假注書一員之未及仕進,權爲登筵矣。今當頒紙,事當筵退應試,而注書不備,何以爲之乎?上曰,只使南行注書擧行,文注書則出送赴試,可也。又命武科設場,因敎曰,宣傳官李貞坤擧行慢忽,爲先記過待令,記過待令。敎曰,帳前擧行,何其緩忽也?後勿如是之意,嚴飭拿出。通禮跪告禮畢,上乘輿逌靑陽門、集禮門、銅龍門、明政門、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五日未時,上御熙政堂。重試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權敦仁,記事官李湜,別兼春秋鄭基善,讀券官右議政金思穆,戶曹判書朴宗慶,對讀官刑曹參議趙貞喆,副護軍鄭元容、徐俊輔,大司成李愚在,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宗慶曰,自前重試試券,例爲易書,故本券之無一字塗抹,爲違格矣。今番則禮曹節目,不以易書磨鍊,而應試諸臣,徒諳舊例,依前塗抹,反似違格,試取之際,何以爲之?敢此稟定矣。上曰,無礙試取,可也。上曰,試券爲幾軸?周壽曰,十軸矣。上曰,重試唱榜及生進放榜,在何日?宗薰曰,重試放榜十九日,生進放榜二十一日矣。科次訖,命宗薰坼皮封,讀奏姓名,銘三下一及第李魯集,三下副司果曺錫正,獻納林景鎭以上取三人。王大妃殿進御潤燥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試官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左承旨朴周壽〈病〉。右承旨鄭觀綏〈式暇〉。左副承旨徐長輔〈病〉。右副承旨李希祖〈坐直〉。同副承旨申緯〈坐直〉。注書趙雲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源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自人定至夜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申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希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權敦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希祖曰,別講爲之。
○李希祖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希祖曰,只推。
○李希祖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文科重試甲科第一人李魯集,依法典當爲加資下批,而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尹序東病,參議李憲琦病,右副承旨李希祖進。以權熀爲獻納,徐鼎輔爲輔德,朴宗慶爲右賓客,李衡柱爲工曹正郞,徐胤輔爲工曹佐郞,閔升龍爲禮曹佐郞,朴肯源爲顯隆園令,金重根爲禁府都事。前縣監李魯集通訓,今加通政,文科重試甲科第一人,副司果趙錫正,獻納林景鎭通訓,以上今加通政,重試前資窮準職,依法典陞堂上。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病,參判尹尙圭病,參議李翼晉病,參知鄭景祚入直進,同副承旨申緯進。護軍尹相重、元永橚、申大範,副護軍李鼎秉、林允喆、鄭東杓、鄭益行、安𪶯,副司果徐章輔、李光龍、洪橚、洪羲象、朴齊明竝單付。前郡守任百觀,武科重試甲科第一人資窮,前正李普榮武科重試人,重試前已行準職,以上依法典今加折衝。
○再政,以尹正圭爲禁府都事,李度憲爲漢城主簿,徐承烈爲直講。兼春秋單李衡柱。
○李希祖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兔山縣監洪俊謨,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竝待開門牌招。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九日文武官重試及對擧庭試文武科放榜時,親臨與權停例,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仁政殿親臨磨鍊,生進放榜,亦以親臨仁政殿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金山幼學姜履載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叔碩弼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兄碩範第二子得璜,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未及禮斜,而碩弼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姜履載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姜碩範第二子得璜,立爲姜碩弼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燕貿藥材,已爲別單啓下矣。今因戶曹草記,限折半貿來,其餘則令戶曹別貿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頃以海西穀換錄取用事,草記蒙允,而卽見該道臣所報,則穀物所儲,山沿各異,實無盡數運致之路,就沿邑所在中,大米二千石,小米三千石運納爲辭矣。越海運穀,不可無護送之人,自該道守令中,別定差使員,使之從便領運來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唐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二斗,豆打作則所出爲十四斗,太打作則所出爲一石,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頹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九月十七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申緯持《孟子》第三卷,侍講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三卷,檢討官李鍾穆持《孟子》第三卷,檢校待敎李鶴秀持《孟子》第三卷,假注書李源祚持《孟子》第三卷,記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三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泰淳讀自死徙無出鄕,止君與子矣。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有爲神農,止以爲食。上曰,參贊官讀之。緯讀自陳良之徒,止爲聖人氓。上曰,閣臣讀之。鶴秀讀自陳相見許行,止惡得賢。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孟子曰許子,止以粟易之。上曰,上番讀之。湜讀自以粟易器械,止耕且爲也。上曰,下番讀之。道喜讀自然則治天下,止天下之通義。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公事畢然後敢治私事,此三代井地之法,所以能使民善俗,知先公後私之義也,如《詩》之言,雨我公田,遂及我私,是也。然民之所以能如是,不但其法之美,而實由於人君躬行敎率之效,伏願於此等處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以許行章觀之,亦可見仁政之效也。滕君自爲世子,已樂聞孟子之言,蓋有意於仁政者,及其爲君未久,而遠方之人,已有爲氓之願,其效豈不捷哉?惜乎,其終不能推行王政,使滕止於爲滕而已。伏望講究於此章之旨,兼爲監戒之資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緯曰,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鶴秀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鄭觀綏〈式暇〉。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希祖〈緣故出〉。同副承旨申緯〈坐直〉。注書趙雲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源祚〈仕直〉李時獻〈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申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緯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殿座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殿座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長輔曰,別講爲之。
○朴宗薰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朴心壽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改差,代以朴宗範爲假注書。
○朴宗範有頉,代以李時獻爲假注書。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司諫姜浚欽,獻納權熀,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再牌不進,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司諫姜浚欽,獻納權熀,正言具宜默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宋祥濂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司諫姜浚欽,獻納權熀,正言具宜默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宋祥濂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司諫姜浚欽,獻納權熀,正言具宜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重試參榜中罷散人,有稟旨蕩滌之例矣。今此武科重試前縣監李完植、李寅會,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蕩滌洗gg敍g用。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徐有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意啓曰,別將李禹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子九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徐長輔持《孟子》第三卷,侍講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三卷,檢討官李鍾穆持《孟子》第三卷,檢校待敎李鶴秀持《孟子》第三卷,假注書李源祚持《孟子》第三卷,記注官曺錫鯤持《孟子》第三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泰淳讀自當堯之時,止烈山澤而焚之。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禽獸逃匿,止君臣有義。上曰,參贊官讀之。長輔讀自夫婦有別,止而暇耕乎。上曰,閣臣讀之。鶴秀讀自堯以不得舜,止農夫也。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大禹八年於外,三過其門而不入,此一段誠心,在國而不在家,不知檋梮之爲勞,腁胝之爲苦也。夫大禹,聖人也,固無容議,而人臣之能爲國忘家,先公後私者,專由於人主導率之如何,伏願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后稷敎民稼穡,民食旣足,而又懼飽煖而無敎則近於禽獸,故次曰勞之來之,匡之直之,而繼之以振德之,蓋不如是,則敎化不行,風俗不正,而人材亦不出矣。此實治國之根本,伏望省覽於此章之旨,以爲出治之本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長輔曰,上下番已陳之,臣則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鶴秀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鄭觀綏〈式暇〉。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申緯〈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參〈慶熙宮進〉。注書趙雲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獻〈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bb及軍b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周壽啓曰,右副承旨李希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敬參落點。
○申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聖說,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長輔曰,別講爲之。
○傳于申緯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申緯啓曰,司諫姜浚欽三牌不進,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姜浚欽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申緯曰,分揀。
○申緯啓曰,司諫姜浚欽旣有分揀之命,卽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司諫姜浚欽,獻納權熀,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徐秉淳、李文遠,還囚議處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向未差,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徐秉淳亦,大臣胥命,事體甚重,而不卽聞知,以致言送之晼晩者,誠爲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文遠,道啓則以未捧虛勘論斷,囚供則以加捧還給爲辭,兩相矛盾,極涉疑眩,而道啓本自體重,囚供有難盡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申緯,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徐秉淳、李文遠,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牙山前縣監李文遠矣本府議啓內,道啓則以未捧虛勘論斷,囚供則以加捧還給爲辭,兩相矛盾,極涉疑眩,而道啓本自體重,囚供有難盡信,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粘連,禁府都事徐秉淳矣本府議啓內,大臣胥命,事體甚重,而不卽聞知,以致言送之晼晩者,誠爲駭然,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申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九月十八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檢校待敎朴宗薰持《孟子》第三卷,參贊官徐長輔持《孟子》第三卷,侍講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三卷,檢討官姜世綸持《孟子》第三卷,假注書李時獻持《孟子》第三卷,記注官安亨鎭持《孟子》第三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泰淳讀自分人以財,止相嚮而哭。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讀自皆失聲然後,止不善變矣。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爲天下得人難,堯之得舜,舜之得禹,皐陶有何難事,而其得人用人之際,難愼之義,溢於言外。以今言之,則用人之道,不能除却一私字,下至微官庶僚,皆出阿好之私,未見公平之道,烏在其難愼之義也?伏願體念,以爲矯救之方焉。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大哉,堯之爲君,惟天爲大,惟堯則之,天之所以爲大,不過曰剛健不息之道而已,堯之所以則天,亦不過曰剛健不息之道,則後王之所以法堯者,亦不外於這箇道理,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直〉。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徐長輔〈緣故出〉。右副承旨申緯〈坐〉。同副承旨李敬參〈慶熙宮進〉。注書趙雲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獻〈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仁政殿,放榜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李源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周壽曰,別講爲之。
○傳于朴宗薰曰,檢校直閣鄭元容,馳詣華寧殿,奉審摘奸,仍詣健陵、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朴宗薰曰,貴主家有科慶,萬萬奇喜,和平翁主內外祠版,遣內侍致祭事,分付。
○傳于鄭觀綏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幼學宋能所志,則以爲,矣身本名卽能圭,而今番庭試赴擧時,倉卒書封,誤落圭字,而倖占科名,自顧歉愧,無地自容,玆敢據實仰暴,請卽草記勘罪云矣。名字漏書,雖出無情,揆以科制,恐難仍置,拔去,何如?傳曰,此草記勿施,以本名施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新榜及第宋能,以本名施行事,命下矣。原榜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縣監金相儼所志,則以爲,同姓九寸姪箕朝立後事,今番幸行時,上言呼籲,而其家外無主張之人,故名字與第行,一依婦人所錄,正書以呈,而今始覺之,則箕燮第四子在泰,誤以箕錫第三子在恒書之,至於覆啓蒙允,莫重奏御文字,有此差錯,萬萬惶悚,請卽啓稟釐正云矣。入啓文字之誤書以呈,殊涉不審,而旣知其誤,則不可仍置,原公事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州幼學宋命德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廷龜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命復第二子益明,欲爲繼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而廷龜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宋命德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宋命復第二子益明,立爲宋廷龜之後,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八日甲子亥初初刻六分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十九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文武科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假注書李源祚、李時獻,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訖。鼓三嚴,通禮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肅章門、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宗薰曰,武科唱榜人尙未入來,想必見阻於作門,以前下標信,分付作門,使之卽入,何如?上曰,唯。宗薰曰,重試人曺錫正,適有故不得入來云。在前或有有實故不參之人,花牌依例出給之例,今亦依此出給,何如?上曰,唯。宗薰曰,新榜中宋能以名字誤書事,呈于禮曹,禮曹俄已草記,而尙未蒙批下,故不得入來云矣。上曰,從當批下矣。兵曹判書朴崙壽進前奏曰,明日戎點,禁軍別將當爲進去,而內三廳番,今又蒙點,不可無變通之道,改付標以入之意,敢達矣。上曰,唯。領府事李時秀,藥房副提調朴宗薰進前奏曰,雨餘日氣甚冷,侵曉臨殿,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上曰,行禮速爲之也。宗薰曰,武科人數旣多,花牌頒賜之際,終不整齊,宣傳官二人,特爲下送,使之申飭,似好矣。上曰,唯。仍放榜訖,通禮跪告禮畢,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檢校待敎朴宗薰持《孟子》第三卷,參贊官朴周壽持《孟子》第三卷,侍講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三卷,檢討官姜世綸持《孟子》第三卷,假注書李時獻持《孟子》第三卷,記注官李衡柱持《孟子》第三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三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泰淳讀自從許子之道,止夷子不來。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讀自他日又求見孟子,止命之矣。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此曰,夫物之不齊,物之情也,蓋天地間百千萬物,各殊其情,不可比而同之者,此天之理也。雖以東國言之,京鄕異俗,遠近殊風,有若人心之不同,無異人面之不同,而其所以爲國盡忠之情,則渾然一出於正者,莫不田於先朝化育之功,殿下導率之澤矣。伏願益加聖念焉則幸甚。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此曰,若保赤子者,蓋夷之引之以爲愛無差等之證,而殊不識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自有先後輕重之序,固不足說,而以《康誥》本文言之,其惻怛懇至於愛民之意者,無如若保赤子四字。蓋子之始生也,爲其父母者,所以扶持愛護者,飢飽之或失時,寒煖之或不適,其心無一息之或弛,人君之愛民,苟如是也,豈有一夫一婦之不得其所哉?所以先聖之以若保赤子四字,取譬於愛民之道者也。伏願於四箇字,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周壽曰,臣則別無可陳之義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臣亦無更陳之義矣。上命掩卷,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觀綏,假注書李時獻,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李湜,以次進伏訖。上曰,坐直承旨一人,誰也?觀綏曰,左承旨臣朴周壽也。上曰,閣臣,誰也?觀綏曰,臣未及知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鄭觀綏〈坐〉。左副承旨徐長輔〈式暇〉。右副承旨申緯〈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參〈坐直〉。注書趙雲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獻〈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權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參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敬參曰,別講爲之。
○傳于朴宗薰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申緯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源祚改差,代以朴鳴載爲假注書。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司諫姜浚欽,獻納權熀,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觀綏曰,只推。
○鄭觀綏啓曰,明日生進放榜,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寶城郡守申在健遭生母喪事,傳于朴宗薰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濟元爲寶城郡守。
○兵曹,以元永冑爲摠戎中軍。
○朴周壽,以戶曹言啓曰,慶壽宮第宅價輸送事,命下矣。依庚子已例,黃銀六百六十兩代,錢一千七百八十二兩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參,以禮曹言啓曰,麗王諸陵,每式年發遣本曹郞廳看審事,曾有定式,而戊午式以廚傳之有弊,因特敎,使地方官擧行,其後連爲地方官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番亦以地方官爲之。
○李敬參,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元植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內,和順前縣監李廣度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廣度下去京畿永平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丙子九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假注書李源祚,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朴器成、權以中、李命運,進伏楹外訖。肇源曰,日氣甚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肇源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今日姑置之也。肇源曰,楊口縣監權以中,今纔上來,只令此一入診候,似好矣。上曰,此亦後日待令,可也。肇源曰,前日湯劑改定之後,進御之時,或有滯候,不善消下。則當待下敎,更爲加減以入,故敢稟矣。上曰,別無滯候矣。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進出。
○丙子九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李敬參持《孟子》第三卷,檢校待敎李鶴秀持《孟子》第三卷,侍講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三卷,檢討官姜世綸持《孟子》第三卷,假注書李時獻持《孟子》第三卷,記注官曺錫鯤持《孟子》第三卷,記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三卷,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鄭觀綏,右副承旨申緯,假注書李源祚,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泰淳讀自陳代曰,止往何哉。上曰,下番讀之。世綸讀自且夫枉尺,止亦可爲與。上曰,參贊官讀之。敬參讀自昔者趙簡子,止請辭。上曰,閣臣讀之。鶴秀讀自御者且羞,止直人者也。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此曰招虞人以旌不至,所謂虞人是不過皮冠田獵之類,烏知進退之節,而猶能知旌招之非禮,堅守不赴,而今也則不然。士大夫出處之際,或有見利而捨義,功令之士,亦於得失之場,率多紛競之事,殿下導率功化,靡不用極,而謬俗成習者,則似不可卒然改易。伏願益加聖念,以至於一變至道,則臣民幸甚。上曰,下番陳之。世綸曰,此云詭遇獲禽,喩陳代之枉尺直尋也,範我馳驅,喩孟子之不枉己循人也。然大而言之,詭獲,霸道也,範驅,王道也。蓋戰國時習俗,病於霸者計較功利之說,故《孟子》七篇,動必稱堯、舜、文、武之政,又曰五尺之童,羞道桓、文,於此又深斥陳代尋尺枉直之語,而又引王良之事以明之,此可見惓惓於尊王黜霸之意矣。此等文義,亦必分王霸看,似好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敬參曰,臣則別無可陳之義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泰淳等退出。上曰,公事讀奏也。宗薰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別兼春秋鄭基善病親呈辭。周壽曰,臣戶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全羅監司寶城稅船致敗事狀啓。敬參曰,臣禮房無公事矣。緯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守門將金邦孝病親呈辭。觀綏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全羅監司罪人到配事啓本。周壽曰,臣工房代房而無公事矣。上曰,公事入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緣故出〉。左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右承旨鄭觀綏〈緣故出〉。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申緯〈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參〈服制〉。注書趙雲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獻〈仕直〉徐憙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權偌))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仁政殿生進放榜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參啓曰,明日、再明日齊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申緯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申緯曰,貴主家有科慶,和柔翁主內外祠版,遣內侍致祭。
○朴鳴載有頉,代以徐憙淳爲假注書。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李時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權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今九月二十四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司諫姜浚欽,獻納權熀,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親臨生進放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許溟,慶熙宮衛將姜彝中,景福宮衛將池錫圭,文臣兼宣傳官尹秉烈,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臨生進放榜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倉洞近處頹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李志淵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忠淸道淸風地,而久曠省掃之行,每切私心之戀結。今當銜命之任,出彊不遠,事當先期往省,而間因公擾,未敢言私,玆敢短章陳籲,冀蒙恩暇,得以辭陛前往來之地,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丙子九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仁政殿。生進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敬參,假注書李源祚、李時獻,記注官李衡柱,別兼春秋金道喜,檢校直閣徐俊輔,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仍由肅章門,入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命生進放榜,生東進西,整齊行禮,贊儀唱四拜,生進行四拜禮,頒白牌。宗薰曰,承史、閣臣、侍衛中,有應爲後陪之人,使之下去同參,何如?上曰,唯。通禮跪告禮畢,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仍由肅章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假注書李源祚、李時獻,記注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金道喜,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也。長輔曰,臣戶房代房,而戶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江華留守狀啓,庇仁等邑大同船護送事。緯曰,臣兵房無公事,代房亦無公事矣。上曰,他承旨何不入也?長輔曰,吏、戶、刑三房須資出去,禮房則服制出去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鄭觀綏〈坐〉。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申緯〈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參〈服制〉。注書趙雲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更五更,月暈。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薰曰,新榜生進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申緯曰,左議政,何尙今不爲出仕乎?廟務積滯,斯速出仕之意,遣史官傳諭,二十五日次對,進定於再明日。
○李時獻改差,代以李嘉愚爲假主書。
○權偌改差,代以金錫龍爲事變假注書。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望不卽擬入,屢度催促,尙今遲滯,事甚駭然。注書趙雲從從重推考,使之卽爲擬入,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內外山松禁法意,何等嚴重,而幼學李憲重稱以士子,禁松軍執捉犯松人之際,無端毆打,私自放送,而禁松軍則受傷甚重,以致闕巡之境者,事未前有,萬萬駭然,令該曹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
○丙子九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新榜生進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壽,右承旨鄭觀綏,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檢校待敎李鶴秀,假主書李源祚、李時獻,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金道喜,以次進伏訖。上曰,生進肅謝,已爲之乎?宗薰曰,然矣。上曰,生進各五人,分東西進入,奏姓名次第爲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徐長輔〈坐〉。右副承旨申緯〈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參〈服制〉。注書趙雲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注書之必爲面看,自是規例,而前假注書李源祚謂有難安之端,不待交替,直爲出去,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徐憙淳有頉,代以尹正鎭爲假注書。
○李嘉愚有頉,代以林翰鎭爲假注書。
○金錫龍有頉,代以尹書有爲事變假注書。
○申緯啓曰,假注書尹正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具載默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吳致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臣之斷斷衷懇,畢暴於前後疏奏,庶幾日月之明,照燭無遺矣。噫,臣於見職未解之前,豈敢復處城闉,自外於四維之化,而向日批旨,諄複懇至,有足以孚感豚魚。臣雖迷蠢,亦知聖恩之曠絶,義分之截嚴,遂不敢更事煩瀆,泥首泯伏,而狗馬賤疾,猝劇於惶隘棲屑之餘,肢體癱瘓,便成風痺,神精昏瞀,若墮煙霧,源委沈深,如水漸漬,眞元耗渴,如燈將熄。目下形症,殆若下山之勢,固知畢竟無幸,而臣於病伏涔囈之中,每誦體諒二字之敎,冀或鞶褫之恩,朝暮且降,而一日二曰,處分尙靳,臣誠惶隕抑塞,不知所屆。昨日史官,忽臨陋室,聖問至及於簉朝,宸憂益切於滯務,繼有次對進定之命。以臣危蹙之情,荷此眷毗之恩,臣敢不戴罪包羞,趨走爲恭,而顧今賤疾,如右所陳,房闥起居,亦須傍人,束帶趨朝,無望自力。此所以摭實仰聞於史官之回,以冀聖慈之少垂矜諒,而臣於是,又添違慢之罪,滿心悚懍,歷日靡措。玆敢短箚自列,仰請威罰。伏願聖明,亟降嚴命,以伸公法,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卿其安心調理。廟務多滯,俟少間卽行次對。仍傳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9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左承旨朴周壽〈坐直〉。右承旨鄭觀綏〈緣故出〉。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申緯〈坐〉。同副承旨李敬參〈服制〉。注書趙雲從〈病〉朴心壽〈未肅拜〉。假注書尹正鎭〈仕直〉具行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仁燾〈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朴周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二十五日次對,進定事,命下,而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林翰鎭有頉,代以宋能圭爲假注書。
○宋能圭有頉,代以具行益爲假注書。
○尹書有有頉,代以金仁燾爲事變假注書。
○申緯啓曰,事變假注書金仁燾,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子式年文科覆試,講經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子式年文科覆試,講經試官,方爲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擬入,而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丙子式年武科覆試時,試官望,磨鍊以入,而當品中可擬之入乏少,曾經堂上兵使,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墷。
○申緯啓曰,今此式年文武科覆試時,一二所監試官各二員,當爲進去,而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世鷹,持平閔哲儒在外,無以備員受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林漢浩,掌令李奎鎭,持平韓啓玉落點。
○傳于徐長輔曰,試官與監試官,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徐長輔曰,未肅拜臺諫,使之先進參後謝恩。
○申緯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以武二所試官,明日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行大司憲林漢浩未肅拜,掌令李奎鎭,持平韓啓玉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司諫姜浚欽,獻納權熀,正言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洪勝圭,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尹序東病,參議李憲琦春坊進,左承旨朴周壽進。以尹魯東爲左尹,以李魯集爲刑曹參議,以金在元爲典籍,以李憲猷爲敦寧參奉。注書單朴心壽,兼春秋二單李基華、李昌瑞,祭酒單宋穉圭,左尹趙鍾永,右尹尹魯東。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尹尙圭入直,參議李翼晉病,參知鄭景祚病,右副承旨申緯進。以金守基爲宣傳官,以金昌浩爲慶熙將,以韓興國爲慶熙將,以金復馨爲訓鍊僉正,以李煥輔爲訓鍊主簿,以金炳球爲文兼,以朴晦壽爲文兼,以趙晉錫爲武兼,以鄭日復爲武兼,以金厚淵爲守門將。同知單金達行,僉知單李周百、李毅和、朴文郁,護軍申光軾、宋穉圭,副護軍李希祖、林景鎭、曺錫正、許溟,副司直姜世鷹、閔哲儒,副司正尹正鎭竝單付。
○朴周壽,以吏批言啓曰,前大司憲宋穉圭,方以成均館祭酒下批,而混同送西,誤付軍銜,矇然之失,臣不勝惶恐,而軍職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新除授注書朴心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子式年文科覆試,講經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丙子四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朴永元,殿講入格幼學黃浩民,同年七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鄭東逸,殿講入格幼學朴宗休,以上直赴殿試,丙子四月春到記殿講入格生員李哲秀,幼學朴基慶,同年七月秋到記殿講入格幼學徐有鼎,以上直赴會試事,命下,依例分等許赴事,報來矣。進士朴永元等四人,直赴式年文科殿試,生員李哲秀等三人,直赴式年文科覆試講經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則枚擧咸平縣監姜時煥牒報,以爲今月十二日夜,本縣鄕校大成殿東隅風板內有火災,五聖位板及東西廡各位位版,奉安于墻外西齋淨潔處,祭器香卓,亦爲移置,仍卽撲滅,而(而))東隅瓦子及椽木,多有毁撤,故今方整待,告由還安祭香祝,請令該曹磨鍊下送矣。聖廟失火,極爲驚悚,謹稽謄錄,則外方聖廟被燒時,有遣本曹郞官奉審後,設行慰安祭之例,而今番則幸未延及,登時撲滅,禮官擧行,雖不磨鍊,慰安祭香祝,令該司急速磨鍊,祝文中修改之由,措辭撰出,不卜日設行,而還安祭香祝,亦令一體磨鍊下送,事畢後設行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丁卯年通讀初試入格幼學盧尙祐,庚午式年文科初試入格幼學尹致有、金羲鎭、朴宗翬,通讀初試入格幼學韓世膺、李邦梯,癸酉式年文科初試入格幼學李虞淳、朴敏淳、金宅奎、鞫思奉、羅冕熙、趙顯徹、韓益良、皇甫璿、柳世臣、池泰一、申在瑚、朴漢德、金仁修、崔致祥,俱爲陳試,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則明白無疑,而遭艱及朞服未葬者,竝許陳試,法典所載,一體許赴於今此式年文科覆試講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尹澤烈牒報,則永肅門北邊大松一株,因風折落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九月二十五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咸平縣監姜時煥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姜時煥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行判敦寧府事李晩秀疏曰,伏以,臣於卽者,見擬文科覆試講經試官,天牌儼臨,特飭繼降,仍有違牌勿呼望之命,臣誠震懍悶隘,罔知攸措。顧臣身陷大僇,自分永棄,姓名漸遠於朝籍,踪跡只合於田野,前後除旨召命,不敢爲抗顔呈身之計者,良非獲已,是豈慢蹇而然哉?日前試牌,略控情懇,今臣去就,實無異同,聖鑑俯燭,豈待臣自言,而數日以來,猝中風寒,委席叫楚,轉動不得,禁扄奉牌,亦無其望,玆敢坐犯違傲,短疏自列。伏乞聖明,亟賜重勘,仍命勿復檢擬,以肅朝綱,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深引,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行知中樞府事南公轍疏曰,伏以,臣近當寒節,宿病新症,一倍添劇,不省戶外事久矣。不意此際,試牌儼臨,繼而有違勿呼望之命,其在不俟駕之義,卽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目下病情,實有難强之勢。蓋此狗馬賤疾,年年益痼,殆同癃廢之物,而適値秋冬之交,重得毒感,咳喘則達夜不能接目,頑痰則觸寒如期壅膈,食飮皆成嘔吐,寒熱無時發作,左臂不仁之症,又屬必危,方其刺痛之時,傍人爲之代悶,坐臥不能惟意。以此㱡㱡貌樣,多日考試之役,萬無其望,玆敢倩人構疏,仰籲宸嚴之下。伏乞聖慈,諒此至懇,亟賜變通,仍治臣瀆擾之罪,俾試事重而法紀昭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大護軍金羲淳疏曰,伏以,臣伏見東堂覆試試官之望,臣名亦在排擬之中矣。試事君命也,往役臣職也,從前於此等事,臣聞命輒進,不敢以不才辭焉者,蓋以重事體安義分也,至於今番試役,誠有私情之萬萬切悶者。臣之老母,年屆九耋矣,癃衰日甚,常有凜然澌綴之憂,當此日候稍涉霜冷,所患宿症痰眩與膈滯,隨時作苦,藥餌之節,將護之方,臣實晨夕左右之。此時鎖院,將費十餘日曠侍,則憂慮悸恐,情有所不可按住者,使其以公役之重,欲其强也,則心之不在,將不得安意於考講,此尤悚悶之大者。倘蒙聖明特推孝理,諒其情而矜其私,則宜有所通變之道,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該曹改擬試望,以重試事,以安私情,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判尹金蓍根疏曰,伏以,臣見擬於東堂覆試試官之望矣。試事隔夜,召命自天,臣義當翼趨,恭俟進退,而臣之區區情私,誠有不敢不仰暴者。臣有老父,年今八十有四矣。雖於平常少康之日,每有晨夕憂懍之私,而近因涼候之漸緊,調養失宜,寒痰挾感闖發,見方委頓床笫,刀圭飮啗,左右看護,有臣一人而已,他無替任者。若以此時曠側,多至十餘日,鎖院而不得出,則憂灼悶隘,將有不可以按住者。公役爲重,蘄免非不知悚惶,而私情切迫,强赴無路,玆敢披瀝衷情,仰首鳴號。伏乞聖慈,特推孝理之政,俯賜體諒之恩,許令改擬試望,以幸公私,不勝千萬懇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刑曹參判李惟命疏曰,伏以,臣見擬於文武科覆試一所試官望,繼以召牌儼臨,臣固當竭蹶趨承,而第臣八耋老母,病淹床笫,長時凜綴,近因日候不調,將攝失宜,重添毒感,証情危劇,胃閉而却食,神煩而失睡,眞元大脫,藥餌罔效,臣方左右扶將,實無晷刻離捨之望,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賜矜諒,亟許變通,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9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鄭觀綏〈坐〉。左副承旨徐長輔〈坐〉。右副承旨申緯〈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參〈坐直〉。注書趙雲從〈病〉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具行益〈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仁燾〈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敬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觀綏啓曰,行大司憲林漢浩,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試所進,掌令李奎鎭,持平韓啓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敬參啓曰,新除授注書朴心壽,時在全羅道羅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假注書具行益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尹正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杆城郡民家失火事,傳于申緯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廟堂分付。
○李敬參,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基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十一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而初試擧子,當付元額八十五人內,無緣不呈單爲三十七人,捧單實數四十八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應射擧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合爲九十七人內,入門捧單五十七人,無緣不呈單者,京畿五人,江原道三人,忠淸道二人,全羅道七人,濟州三人,慶尙道十人,平安道十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毆打禁松軍,私放犯松人之幼學李憲重,令該曹照法嚴繩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京城十里內松木犯斫者,杖一百徒三年,《大明律捕亡條》,有曰若知追捕罪人,而致令逃躱者,減罪人罪一等。李憲重,依此律杖一百徒三年,罪減一等,決杖九十後,忠淸道林川郡,徒二年半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祭酒宋穉圭疏曰,伏以,臣之僥冒匪據,今幾月矣。臣誠淺辭拙,陳章乞免,未承兪音,而臣不惟不敢以賤陋姓名,累瀆天聽,夏秋以來,重添狗馬之疾,入死出生,尙不離床席,遂不能更竭微悃,期蒙罷斥,臣於㱡㱡中時有省覺,深懼棄命於草野,恒切撫躬而悼歎也。噫,授官而任職,擇人而責效,雖在散班,宜莫不然,今法府之長,其任甚重,是豈賤臣所可一日虛縻者哉?臣最以庸愚,濫叨寵擢,量分度力,無望報補,瀝血哀籲,不敢進身,而不許鐫改,屢閱時序,則爲累於綜核之政甚大,而臣身之添罪,有不暇言矣。至於宮僚勸講,尤不容曠闕,臣之本分,粗有可取,久帶極選於樵牧之社,初無實益於顧問之數,則所以招物議者,固已不淺,況臣萬不近似,國人所共知者乎?抑臣又有感泣惶汗,不能自勝者。迺者貤贈之典,實臣夢寐之外,榮極一身,恩侈三世,闔門慶幸,閭里聳動,顧臣不肖無狀,何以得此於我聖慈耶?臣以早孤餘生,祗奉華誥,有愴私心,雖糜身粉骨,豈足以報答隆渥之萬一,而臣才識空疎,無可展布,則只有屛伏邱壑,歌頌沒齒而已。臣力疾構疏,辭不達意,冞切踧踖。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降指揮,將臣所帶本兼諸職,竝加鐫削,俾得安意待盡,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延佇之餘,卽見來章,以病爲辭,不勝悵然。本職臺銜已遞,卿其安攝,俟間上來,以副予望。仍傳于李敬參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于祭酒宋穉圭處。
9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鄭觀綏〈坐直〉。左副承旨徐長輔〈坐〉。右副承旨申緯〈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參〈坐〉。注書趙雲從〈病〉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具行益〈仕〉李嘉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仁燾〈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觀綏啓曰,大司憲林漢浩,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試所進,掌令李奎鎭,持平韓啓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正鎭改差,代以李嘉愚爲假注書。
○申緯啓曰,假注書李嘉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緯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參曰,只推。
○以江華留守徐能輔狀啓,今番庭試時,直赴人等,不得及期上送,惶恐待罪事,傳于申緯曰,物待罪事,回諭。
○申緯,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五番左部右司屬忠淸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五番左部後司屬忠淸道四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洪章煥,身爲將官,擧措駭妄,不可仍置,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中部前司屬全羅右道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十月初一日,與舊番左部後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丁丑正月兩朔應立中部左司屬全羅右道四哨軍兵,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二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四十八人內,三矢入格十二人,二矢入格十一人,一矢入格八人,合爲入格三十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而昨日未畢試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五十七人內,三矢入格七人,二矢入格六人,一矢入格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十七人內,三矢入格二人,二矢入格二人,一矢入格二人,昨日入格三十一人,合爲入格三十七人矣。木箭旣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三十七人內,三矢入格三十二人,二矢入格四人,一矢入格一人,合爲入格三十七人矣。鐵箭旣已畢試,片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道、全羅道兩道儒生幼學李度正、李儒正、李義觀、蘇公述、金廷熙、徐有祿、鄭文馨、李魯宗,生員安洙,幼學李輝遠、李最熙、兪大謙、徐榮秀,生員許兢,幼學李景淵、李晩培,進士李章培,幼學李浩培、李敝會、李敏會、李友會、李敎會,生員鄭遂駿,幼學鄭亨默、鄭圭白、宋文㷜,進士韓洪德,幼學崔輔賢、朴宗敏、朴宗彦、朴彭壽、朴宗紀、成著默、林濟運、趙雲翮、成喆默、成效默,進士成兢默,幼學成義默、成岱柱、成奎柱、成基柱、鄭錫堯、姜昌欽、楊柱鶴、李祉榮、鄭載坤、鄭文輝、李斗運、鄭錫輝、楊柱天、楊以濟、李儒俊、李淳運、李儒恒、趙晉錫、田常九、金復采、呂善升、李儒永、金瑞甲、呂東憲、趙宜錫、李儒佶、田漢永、趙章錫、田遂行、鄭相虎、李儒一、金英邦、趙麟泰、李時榮、趙命錫、呂善延、尹文爀、宋世鑑、金志仁、崔命孝、張世燁、宋會東、柳煥龜、柳煥鳳、柳光秀、柳益秀、柳命秀、柳永傑、趙光誠、安榮植、羅漢錫、申洙、韓用毅、兪鳳柱、金啓愚、金振羽、韓用脩、任必常、金振容、韓任商、朴柱憲、金熙淳、金膺履、李鵬萬、李甲鳳、趙宅曾、崔漢箕,進士蔡圭夏,幼學李鼎燮、李喆在、李根孝、崔師錫、崔興俊、吳必中、李增燮、李樂在、柳漢錫、金有聲、李穟、李選萬、金坦輝、柳洙、尹致永、李憲鈺、李憲福、朴鎭基、朴鎭圭、李載坤、韓諅、朴鎭箕、朴鎭赫,進士崔禹圭,幼學李郁世、金樂忠、朴鎭容、朴鎭說、朴琛,生員崔龜宗,進士朴瑊,幼學朴琠、朴珽、申嶫、申嶹、朴玩、朴玲、李正鉉、朴斗慶、朴彦慶、柳東雨、趙邦和、李夏緖、柳行雨、具百乘、柳憲永、趙然克、趙俊和、柳鎭和、趙雲周、趙然大、韓世永、趙然玉、柳礎、尹瑞翊、趙倫和、柳聖雨、柳砇、林永珠、李鳳成、宋文煜、李揆寀、李萬柱、李在默、洪重弼、金大鉉、吳得讓、李惟一、鄭萬東、鄭在坤、鄭晩輝、洪彦洙、洪致遠、金命佑、李萬宗、韓潤商、李儒穆、李儀萬、金壃,進士韓用一,幼學宋彦載、韓用成、韓用彦、韓用斌、鄭日運、權珏、韓祥履,生員李命會,幼學李斗冕、李會宗、李塾、權時用、李度常、李𨯶、李得五、李守敬、權燁、許荃、蘇洙愚、白師中、郭鼎玉、李圭容、呂東樸、鄭啓默、南履信、趙龍圭、鄭鴻逵、郭林桂、趙執圭、呂寅永、韓榮觀、南履智、崔之仁、郭鼎煥、吳聖和、吳善近、鄭鈗、李益榮、趙玄圭、李象器、李希淵、尹鼎錫、李勉賢、尹輝東、鄭在淵、安思烈、鄭日郁、鄭日晉、鄭日肯、鄭日衡、鄭日垣、柳景渭、柳景行、徐悌祿、李壽一、徐秉祿、尹復鉉、田尙理、李夏宗、韓斗養、朴重曄、朴悌元、朴柱岱、朴柱經、鄭尙鉉、鄭重鉉、朴兌遠、金學宗、李敬直、李可宗、鄭墩、李敬亨、李敬元、趙尙和、趙萬和、李亨默、趙廷和、趙邦和、兪成柱、李尙德、申德洙、趙有和、李鐸、趙雲集、金旿、趙允和、兪漢斗、趙雲豐、朴齊吾、李亨采、李亨來、愼重善、愼益善、愼致亨、愼致晟、李周冕、李斗冕、李箕冕、李翼冕、李宗冕、李奎冕、李憲斌,進士朴晩源,幼學朴宗學,進士林龜鎭、李寅灝、邊正容、朴宗榦,幼學高濟應等疏曰,伏以,忠淸道連山縣龜山村,有故忠臣忠憲公尹烇鄕祀之祠,而以烇之從子故徵士掌令臣尹舜擧及烇之子故徵士進善臣尹元擧配食焉。蓋此百年鄕祠,雖出士林之公議,二字華額,尙稽朝家之恩賜,此由於臣等嚴畏囁嚅,未得陳聞之故,而實爲昭代之闕典矣。顧今歲籥重回於丙子,聖念追感於往事,特下忠烈祠致祭之命,使烇有知,可以感結於九原,而惟其未遑之典,若將有待於今日,臣等請歷溯始末,仰冀裁處焉。烇卽文正公煌之弟也。兄弟受業於文簡公成渾之門,從遊於文元公金長生父子,早以學行著聞,逮在昏朝,以施罰凶賊偉卿等事,削官被錮,改玉後出入臺閣,以讜直敢言稱。及當丙子之變,以弼善陪嬪宮入江都,見主事者,翫寇恬嬉,抵書責之,且以守城治兵,進援南漢,毋徒袖手談笑等語爲言,而言不見用。賊逼城陷,與李時稷、宋時榮約死,遂自縊於城上,爲從吏所救解而不得死。虜人圍守嬪宮,禁我人出入,必受虜標而後方許入,烇進無以入衛嬪宮,退不欲苟活賊中,遂引佩刀自刎,未及絶而賊至脅迫之,烇憤罵曰,我恨刃短,不能絶吭卽死,賊奴何不速殺我,遂被害,此gg比g死罵不絶口。噫,烇志節素著於平時,死生不苟於臨難,始約同志,欲效劉忠顯之自縊,終罵賊虜,能辦顔常山之不屈者,尤豈不卓卓乎烈烈乎哉,此烇殉義之本末,而文孝公趙翼,文敬公金集,文正公宋浚吉,文正公宋時烈,文簡公趙復陽,文忠公兪棨遺集中所記述而稱道者,皆可徵據。粵在孝宗朝,特命贈官錄孤,顯宗朝,有江都祠享之命,肅宗朝,又加贈吏判,仍命賜諡,英宗大王曁先大王,亦屢下恩諭,今我聖上丁卯之年,至蒙不祧之典,列朝褒揚,如彼其盛,昭載史牒,臣等不必更事煩縷。而乃若尹舜擧則文正公煌之子也。孝友忠信,得於天賦,名義砥礪,受之家庭,觀於述《魯陵志》,立南孝溫祠,可知其所存。而變故以後,主張家學,激昂感傷,慨然有蹈海之志,宅心制行,一以古人爲師,愛好名敎,講修禮學,家法則倣范文正,鄕約則遵呂藍田,至今兩湖間,能有賢士大夫遺矩者,皆舜擧之力也。若尹元擧則烇之子也。少以經綸自負,故相臣李元翼,一見而稱以國士,篤信李珥、成渾之學,斥絶仁弘、弘老之奸。丙子之變,從文敬公金集,募義兵向南漢,旋聞下城,報其父又死於義,以父死非命,國恥未雪,矢心自廢,孝、顯兩朝,屢勤旌招之命,而引劉子翬不仕之義,竟不應。與其從兄舜擧,爲兄弟間知己,置義庄立講舍,鄕黨人士之從學於舜擧、元擧兩臣之門者,人比之胡安定弟子。此兩臣者,雖未得出爲王國,用以攄其堯、舜君民之志,而乃若遯世獨行,卓立長往,身任《春秋》之大義,家傳洛、閩之正學,其所以起志士之感慕,爲學者之宗仰者,不但古所謂鄕先生而已。顧今聖明光御,儒化丕闡,眷眷乎尊周攘夷之義,勤勤乎褒忠尙節之典,則今如烇臨難成仁之大節,舜擧、元擧守死殉道之懿行,固宜在所崇奬。而惟此鄕祠建立,寔在肅廟朝庚申,今爲百年之久,則臣等之欽慕景仰於梓鄕俎豆之所者,冞切於殉節重回之歲,仰冀白鹿勅賜之額,以爲觀感興聳之資者,似或不至於僭越之歸。且夫祠院私設,無得輕許者,雖係朝令,此蓋英宗朝以後事,而以新設、疊設者言耳,今烇則旣在江都竝祀之列,不可謂之新設也,又無他院獨享之所,不可謂之疊設也。凡有大節義卓樹立,而享於鄕祠者,許以揭額之典,旣有列聖朝已例。且如金尙容、李時稷、宋時榮諸人,與烇同時立殣,而皆蒙祠院賜額之恩,則惟烇祠之獨漏於盛典,實有士林齎鬱之歎。伏願特令有司,卽議擧行,頒賜華額,以光朝家顯忠之德,俾伸士林尊慕之誠。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丙子九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緯,假注書李嘉愚,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誰乎?緯曰,李嘉愚矣。新榜乎?緯曰,然矣。命公事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藥院進〉。左承旨朴周壽〈病〉。右承旨鄭觀綏〈坐〉。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申緯〈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敬參〈坐直〉。注書趙雲從〈病〉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嘉愚〈仕直〉林翰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仁燾〈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行大司憲林漢浩,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試所進,掌令李奎鎭,持平韓啓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申緯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敬參曰,魂宮朔祭,以親行磨鍊,出宮自內爲之,侍衛入直爲之。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具行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具行益改差,代以林翰鎭爲假注書。
○李敬參,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參曰,只推。
○申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軍兵,卽輦下親兵,其所抄定,與他自別,故每式年各道陞戶,必以有根着身手壯健世居良民,另擇上送者,法意甚重,而各邑若以不合人苟充代送,則監司推考,守令罷職,色吏定配,次知座首吏房拿致軍門,從重科治事,事目申嚴,而伊後監司罷職,守令先罷後拿事,批旨又復截嚴矣。今式年陞戶點考時,察其可疑者,嚴査究覈,則多有雜頉,而不在事目條件者,姑先退却,更爲刻期抄報之意,別關嚴飭,而更爲抄報時,若或又復如前,則依事目施行之意,嚴明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需用,專靠於平安道德池屯稅穀,而本屯成樣,亦係於募民勸耕,故先朝甲寅,以本屯民人等烟戶雜役,一切蠲除,或有不遵者,當該守令草記論勘事,筵稟定式矣。自經搶攘之後,屯民渙散,土地陳廢,而今春自廟堂申明舊式,成給完文,關飭該道,使之知委於肅川、永柔等兩邑,以爲蘇弊募民之道矣。肅川府使李乘運,不有定式法意,施威於新接屯民,勒捧其身錢,加之以諉有舊逋,抑奪新接民之所收屯穀,使不得奠接,成一廢屯,擧措駭悖,不可仍置。其罪狀,依定式,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三十七人內,貫一中一人,邊一中三人,合爲入格四人矣。片箭旣已畢試,騎芻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騎芻,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九人內,二中入格一人,一中入格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二十八人內,無一人得中矣。騎芻旣已畢試,騎槍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試,鳥銃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三十七人內,貫一中邊一中三人,貫一中一人,邊二中五人,邊一中八人,合爲入格十七人矣。鳥銃旣已畢試,仍爲開講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本箭應射擧子三十二人內,三矢入格十四人,二矢入格五人,一矢入格七人,昨日入格十七人,合爲四十三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自天字,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四十三人內,三矢入格二十三人,二矢入格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十七人內,三矢入格十四人,二矢入格三人,昨日入格二十六人,合爲四十三人矣。鐵箭今已畢試,片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四十三人內,貫一中邊一中一人,邊一中一人矣。片箭今已畢試,騎芻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朴周壽〈坐〉。右承旨鄭觀綏〈坐〉。左副承旨徐長輔〈坐〉。右副承旨申緯〈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參〈坐直〉。注書趙雲從〈病〉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嘉愚〈仕〉林翰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觀綏啓曰,行大司憲林漢浩,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試所進,掌令李奎鎭,持平韓啓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參啓曰,明日魂宮親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緯啓曰,假注書林翰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事變假注書金仁燾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友秀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薇垣除旨,忽下於鄕廬跧伏中,臣感激恩私,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竭蹶登途,祗肅恩命,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隨衆冒參者。在前如臣情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周壽,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佐郞臣鄭海柱,與兵曹參議臣李翼晉,佐郞臣孔胤恒,東所衛將臣鄭鴻觀,西所衛將臣沈豐祖,南所衛將臣李敏會,北所衛將臣金達行,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臣宗慶與正郞臣尹致猷,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今當寒節,待明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雨漏二庫,蠶壇碑閣雨漏一庫,追慕洞碑閣雨漏一庫,淨業院碑閣雨漏一庫,流霞亭雨漏四庫,千慕堂雨漏二庫,養正齋雨漏一庫,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三人內,入格二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講,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四十三人內,無一人入格矣。鳥銃鱗次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四十三人內,貫一中邊一中一人,貫一中一人,邊一中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放鳥銃,仍爲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二十二人內,入格貫一中邊二中一人,貫一中邊一中一人,邊二中二人,貫一中一人,邊一中一人,昨日入格八人,合爲十四人矣。鳥銃今已畢放,騎槍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試者,故鱗次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以義禁府言啓曰,肅川府使李乘運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乘運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副應敎李泰淳疏曰,伏以,臣才同散樗,智乏挈甁,冗班瑣職,猶懼不堪,而特以朝家拂拭之意,聖明陶勻之恩,非以臣爲有一分可取之實,曠想之感,錄後之典,蓋有所在。則臣於是,不敢以飾讓求美,虛禮自文,淸要華膴,踐歷無礙,而至若瀛洲東壁之職,尤是淸朝之極望,臣歷觀前後,膺是命者,皆是一代雋選,未有樸遫如臣,陋劣如臣者,或廁於其間,則臣是何人,濫玷名器,略無顧畏哉?醜狀未入於鑑諒,違牌徒歸於按例,駕屨之義,犯分是怵,黽勉就直,動逾時月,臣亦自知其濫竽,久矣。今臣言議見識,不堪論思,聖明亦已俯悉,宜其斥而退之,以勵來者,況臣孤露餘生,客裏逢秋,內切霜露之感,外懼負乘之災,俯仰憂悶,中宵彷徨。誠得及此罪戾未速之前,得以乞身休退,歸省先人墓,仍以歌詠聖化,是臣大願。玆敢陳情披瀝,言非例讓,情實由中。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監納,曲遂微諒,亟命鐫遞臣職,不勝區區祈懇之至。仍伏念,臣前後登筵,非止一再,伏覩我殿下典學之念,終始緝熙,詢咨之意,不鄙芻蕘,循是以往,不患不至於堯、舜,猗歟盛哉。昔在明、宣之際,臣之先祖臣文純公滉,際遇鴻昌,君臣同德,今讀其經筵講義,無非唐、虞吁咈之美,大人格君之要。我殿下之所以孜孜求道者,卽聖祖之心,而臣適以無似,忝職啓沃,前後召對之席,屢蒙顧問之私,而一未有以仰答聖意,裨補聖學,古人所謂有君無臣者,臣竊悲焉。每一筵退,中心耿耿,思欲竭其愚衷,以效其款款之忠,而學無心得,言多塗聽,不敢以新語,杜撰爲說,敢以所聞於先民者,爲殿下誦之。蓋聞敬者,聖學始終之要,而百王單傳之訣也。堯之欽明,湯之日躋,文王之翼翼,丹書之敬勝,無不於此乎致勤以詳,則豈不以扶豎警策之功,內外夾持之方,專在於一箇敬字,而坤六二之直方大不習无不利,所以爲聖學之極工也。韋布之學,章句之士,尙猶以此爲重,況人主以九五之尊,挾萬乘之威,便體之奉迭進,而拂違之士罕接,其地易肆而難敬,其心易蕩而難收,則其用工之方,尤不可以斯須或忽,終古興喪之源,罔不由於敬怠之分,可不懼哉?臣固知殿下之於敬,旣已至矣,無容更勉,而聖而益聖,其要亶在於此,惟殿下懋哉。雖然所謂敬者,豈徒然守着一箇字之謂哉?有動時敬,有靜時敬,臨事時敬在這裏,宴息時敬亦在這裏,名目夥然,地頭各異,須是隨時隨處,無所不用其力,方無透漏。先民已試之方,俱見於有宋以來諸賢論著之言,而第其爲說,散見雜出,顧未易以合衆說而會其歸,獨《朱夫子敬齋一箴》,節目詳而地頭不遺,精粗該而淺深有序,歷選群賢言敬之旨,求其直指全體,則未有若是箴之要且盡者也。先臣文純公所進《聖學十圖》,旣以是圖,載之第九,而又以《十圖》,皆當以敬爲本,自註於《大學圖》下,則敬之爲《十圖》之要領可知,而是圖之爲言敬之指南,又可知也。特其言句簡嚴,義理渾成,說其目而不及其所以名,擧其一而以例其所以名,擧其一而以例其所未言,學者於此,不能究其精微之蘊,而推類以達夫其餘,則亦無以融貫會通,以盡其旨義歸趣之所極矣。嶺南有故贈參判臣李象靖,嘗因是箴,分揭章句,鋪敍地頭,取夫洛建以下,以及先臣文純之言,門分彙摭,隨類附見,仍註其所以去取之意,合成一冊,名之曰《敬齋箴集說》,而古今人言敬之同異分合,巨細精粗,鑿鑿如指掌,無復餘蘊,實是聖門之階級,斯學之路脈,而當與《聖學十圖》,相爲表裏者也。昔朱夫子嘗勸何叔京,類聚程門言敬,稱其最爲直截,而先臣文純公,亦有取於程氏《心經附註》,以爲敬之如神明,愛之如父母,是書之所當愛敬而尊閣者,直與其《心經》無異同,而其爲直截於言敬則尤爲緊切。臣願殿下特命嶺營,印上一本,置之經筵,逐字逐句,究其旨歸,而以身體之,其於敬躋之工,蔑有加矣。臣憂愛所激,不暇他言,輒以前人遺緖,唐突陳聞,極知其僭且妄。然臣伏覩我殿下聖學所推,曠感名儒,特命賜祭於臣祖文純之祠,又以李象靖之賢,得其單傳,寵之以贈秩之典,是殿下未見其書,徒以聽於輿誦,而加之以不世之恩,尙德之義,崇學之典,可以振作士風,扶植世敎。凡在聽聞,孰不欽仰攢祝,以爲太平萬世之基,其在於此,而況臣以文純之孫,熏習於李象靖之敎,居常景仰,不啻如泰山北斗,則躬覩今日曠世之恩,感泣忻頌,如有自私者然。臣愚竊以爲,聞其名而得其人,不若見其書而知其道。殿下若使印進是書,兼亦使之竝進其所著文集論撰者而觀之,則當知李象靖之學,眞得不傳之祕,而妙道精義之學,大有裨於聖學之萬一也。昔我先大王,嘗觀李象靖所上九條之疏,極加歎賞,至以庸替座右之銘,要作觀省之資爲批,則當日契遇之隆,至今可以伏想矣。今臣之以是仰請者,非但爲是書之有補於聖功,其在我殿下追述志事之道,似或然矣。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分付嶺營,卽爲印上。爾其勿辭察職。
○忠淸道幼學鄭萬采,進士金學淵、兪漢業、金箕翼、閔致孝、金鍾慶,幼學鄭允采、金秉淵、金箕魯、金箕燦、閔致恒、李宗源、金在迪、洪大薰、兪漢祚、宋安圭、金在正、宋煥龍、金魯源、宋欽奭、金命鉉、宋欽益、金在龍、李晩榮、宋欽文、洪蓍、宋欽直、金埦、閔百謹、李實源、李甲秀、趙宗鎬、李漢明、金時翰、南有穎、李獻愚、李濟觀、閔致恪、李運源、黃浩性、李定源、李沂柱、兪漢方、李日煒、閔指顯、宋志圭、閔百安、金東萬、閔時顯、李濟豐、閔百運、柳煥集、成浚、柳永傑、金箕晳、金世基、兪駿柱、李濡秀、宋希圭、宋欽成、金時晦、尹經烈、黃基畯、具百師、崔光範、朴宗大、金履奎、沈源祖、金昔淵、沈義厚、趙益壽、南有聲、金遠載、黃宗雨、白師述、金魯泰、鄭濠、兪大謙、宋煥綱、金壎、宋直圭、安景祚、權思學、韓爀新、權相瓚、具百元、金相協、趙秉夏、金洛殷、金萬鍾、金時觀、李得愚、金克鉉、宋繼洙、權相翼、李泳、宋文會、宋在岳、朴宗文、洪周錫、宋南圭、李明伋、宋光旭、宋欽正、金在訥、朴英鎭、金在謙、朴光文、成淵、兪明煥、金魯壇、權思復、金魯儼、宋泰圭、宋欽時、李宗漢、趙樹綱、成潤、具顯默、金樂善、尹心緯、鄭圭煥、金亮欽、宋禮圭、兪彦鎜、鄭在誠、鄭東煥、金仁秀、宋文喆、李相晦、宋三圭、宋昇圭、金在復、宋文淵、李濟咸、趙基泰、兪昇煥、成海仁、權漢龍、洪秉正、洪直謨、咸亨默、金台秀、徐志永、鄭重範、韓鎭鎬、李基聖、趙臣模、李胄鱗、張淑、崔光明、魚在璜、李濟翼、李在郁、宋煥緯、金商敬、崔琠、姜在文、崔光心、崔學洙、李鎭一、柳煥憲、朴後藝、柳鎭赫,進士李溵、權鉉、金命赫,幼學金在鼎,進士沈順祖、徐恒輔、柳瑞、李用觀、宋祥來,幼學宋星箕、金箕弘、金魯欽、金致載、李文秀、李海度、沈思柱、元英心、李慶潤、任膺常、韓福仁、趙尊永、李雯、李光郁、洪時德、兪漢明、鄭欽明、朴載豐、李昌會、尹義采、任天欽、李度寅、李昌夏等疏曰,伏以,臣等粵在癸酉冬,以故副提學臣李惟弘忠義之卓,名節之懿,聯陳一疏,仰請贈爵諡之典,惟我殿下,不以草野搪揬爲罪,特下廟堂稟處之命,十行溫諭,極其隆重,臣等於此,有以仰認我殿下褒奬忠直扶植名敎之聖意,竊不勝欽仰攢頌之至。臣等旣奉恩批,退歸田里,恭俟回啓,冀蒙成命,而側聽累年,迄此寥寥。臣等茹菀之極,有所齊籲於月前輦路之側,而竟爲該曹之據例請寢,臣等到此,何敢更有煩瀆,而百年之公議,久而不泯,一方之輿情,鬱而未伸,於是,不避猥越之誅,相率申控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垂察焉。惟弘卽廣平大君章懿公璵之六世孫也。蟬聯奕舄,世篤忠貞,而惟弘自幼志氣過人,賦性剛直,早捷嵬科,歷揚淸顯,斤斤以風裁自持。深荷宣廟朝知遇,嘗以臺臣,入侍前席,極言時政,無所忌諱,上嘉之,命書諸壁,自是出入經幄,多所裨益。故相臣李德馨、李元翼,相繼爲體察使,皆辟爲從事,蓋服其素節,臨難可仗也。時賊臣仁弘,盜竊儒名,威制一世,力抗君父,而爾瞻,以其門徒,內外和應,駸駸乎柄用趨附者,日坌集于門,而惟弘獨心惡之,爾瞻累訪致款,而終不一往謝,嘗過仁弘所居而亦不見。至丁未,宣廟不豫,有內禪之命,領議政柳永慶,力爭寢之,於是,爾瞻等乘時釀禍,陰嗾仁弘,疏駁永慶,語甚憯毒。惟弘時以承旨,慨然言此,其意不在永慶,今若不早折亂萌,禍將不測,力主鞫問二賊之論,二賊竟竄北塞。明年戊申,上候大漸,忽內下封書于大臣,大臣疑懼不敢發,朝著汹汹,惟弘又率史官就前,謂大臣曰,書雖祕,豈可使喉院不知?遂發之,乃遺敎七宰臣者也。群疑乃定,於是直聲動朝廷。及廢主嗣位,爾瞻等復入用事,永慶誅死,七臣遠竄,而惟弘栫棘于江界,戊午,又遷于順天,遂死謫中。仁廟改玉,首命復其官爵,江界人士,圖像設祠以祀之。夫惟弘之策名立朝,首尾十有二年,其觸危履險,生死向國,西謫南遷,成就大節,一何其奇偉卓犖哉?仁弘之疏,是何等凶圖,而能首起而折之,使擧國知二賊之爲賊者,惟弘也,封書之下,亦何等危疑,而能片辭而定之,使當世知遺敎之的眞者,亦惟弘也。苟非有摧姦扶正之氣,炳幾燭微之識,可以方駕於呂獻可、劉器之之倫者,何以辦此?若使惟弘不去,而目見西宮幽閉之變,江都炕殺之禍,則亦當爲李恒福之箚,鄭蘊之疏無疑矣。爾瞻輩之必欲芟夷而斬伐者,安得不首及於惟弘乎?何幸天日重明,萬化維新,群凶就法,舊臣召還,而惟弘亦蒙追復之恩,則千古之冤,得以少暴,而地下之鬼,亦將蹈舞而感泣矣。第伏念,顯忠遂良,乃漸摩人心之本,旌直奬義,亦砥礪士習之端。肆惟我列聖朝以來,所以樹百世之風聲,昭一代之人文者,未嘗不眷眷於此,而至於昏朝所樹立者,則尤致意焉。一語之可以維持乎彝倫,則必表章之,一事之可以綦重乎名敎,則必崇報之,貤贈之典,不以幽潛而或闕,節惠之命,不以久遠而或靳。則夫以惟弘之淸忠直節,折奸凶於當時,高風卓蹟,起頑懦於後世,論其心跡,則與七臣相伯仲矣,考其時世,則與七臣同屈伸矣,而迄今獨漏於褒嘉之列者,無亦以事有未遑,而時有所待耶?臣等生長於惟弘衣履之鄕,其遺風餘韻,久爲依歸之所,常切景仰之思,則寧犯僭干之罪,不忍使惟弘,幽沕而不章,湮沒而不稱,故玆敢裹足西上,更申前籲。伏乞聖慈,俯察芻蕘,亟賜允兪,特降李惟弘贈爵賜諡之命,以褒忠直,以立世敎焉,千萬伏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9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齋直〉。左承旨朴周壽〈齋直〉。右承旨鄭觀綏〈齋直〉。左副承旨徐長輔〈齋宿〉。右副承旨申緯〈齋宿〉。同副承旨李敬參〈齋宿〉。注書趙雲從〈病〉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嘉愚〈齋宿〉林翰鎭〈齋直〉。事變假注書金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灑雪。
○藥房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君子湯前方中,去黃芩,加杏仁、桃仁各七分,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鄭觀綏啓曰,行大司憲林漢浩,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尹庠圭試所進,掌令李奎鎭,持平韓啓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敬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申緯曰,廟務積滯,次對久未爲之,初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鄭觀綏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試所進去外,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魂宮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仁燾改差,代以金輦爲事變假注書。
○李敬參,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參曰,只推。
○李敬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林處鎭,以宗廟冬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殿宮,有每年季冬禳災歲畫進上之規,而昨年則以惠慶宮喪禮相値,筵稟停止矣。今年爲始,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頹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十三人內,入格十一人,昨日入格二人,合爲入格十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講,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二十一人內,入格十一人,前日入格通計,合爲二十四人矣。各技皆以畢試,今方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二十人內,入格八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講擧子,仍爲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十人內,入格七人,昨日入格八人,合爲十五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