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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十六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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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金周默申万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朔祭罢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希祖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试所进,持平尹庠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徐长辅曰,召对为之。

○传于徐长辅曰,左议政入侍。

○传于朴周寿曰,别讲为之。

○传于朴周寿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希祖曰,发遣吏曹郞厅,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希祖启曰,吏曹参议李宪琦,以其亲病,陈疏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启曰,状启封进,何等审慎,而即伏见黄海监司李勉昇大同护送状启,则原启外帖,油痕污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希祖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试所进,只有持平尹庠圭一人,谏院则行大司谏宋祥濂,司谏姜俊钦试所进,献纳林景镇,正言具宜默牌不进,正言李友秀在外,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又启曰,珍岛郡守郑玮,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宋祥濂,司谏姜浚钦试所进,献纳林景镇牌不进,正言李友秀在外,只有正言具宜默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献纳林景镇,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朴周寿,以户曹言启曰,本曹即财赋衙门,虽在经费有裕之时,固当量入为出,以为随用节省,而况今连值灾减,税入年缩,一年所捧,不能当半年所需,国计之哀痛,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到此事势,必也更张变通而后已,然其在慎重之道,姑不敢遽议于此,而如不紧不急之事,则虽载定例、前例、定式者,可以姑减者姑减,姑徐者姑徐,待曹储稍裕间,依此施行之意,分付各司,而如或有禀旨关报者,量其缓急进退,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希祖,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园所参奉所报,则今初六日庭试,两参奉及执事忠义,俱为观光云矣。忠义假官,依前例自臣曹别单单付以入,而参奉二员假官,令吏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元植,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希祖,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宫日下生雉,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今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宋哲文,庆熙宫卫将尹悦厚,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瑞葱台试射时,武艺厅及本局将校、军兵等直赴殿试人中,应试、应頉之类,追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丙子重试对举庭试武科殿试时,本营将校、军兵中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番瑞葱台试射时,本厅将校、军兵等直赴殿试人,追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北汉御营厅字内城堞颓圮处,自该营八月二十五日始役,今日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寒字,片箭与铁箭试取,而依昨日例,仍为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昨日铁箭发射之际,京居闲良李承明铁箭尺量,卫军符同用情,故现捉于机詧gg讥察g之捕校,臣等严加惩治矣。承明含愠于捕校之捉纳卫军,鸠聚闲良无赖辈十馀人,殴打捕校,罔有纪极,事之惊惋,莫此为甚。近来法纲,虽曰荡然,科场转益纷挐,至于成群作党,殴打检察之捕校,事未前有。此与遐土愚氓有异,尤万万痛恶,此等之类,决不可寻常处之。令该曹捉来承明,严刑究问后,并与随从诸汉,而分轻重严勘远配,以惩日后,以严科场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与铁箭捧讲举子,自天字至张字合为一千三百人内,片箭入格一百五十人,铁箭五人,讲入格十五人,合为一百七十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一百四十一人内,入格二十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九月初一日丑时,上御魂宫。朔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书金周默、申万休,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湜,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鹤秀,侍立讫。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浅淡服,出斋室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bb拜b兴平身。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宗薰酌郁鬯,长辅以爵受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宗薰奉香,长辅奉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长辅奠炉于案,宗薰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受长辅,奠于灵座前。赞礼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青城尉沈能建,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上诣望燎位,大祝燎于坎。赞礼跪启请礼毕,仍导以行,上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左议政同为入侍时,参赞官徐长辅,持《论语》第五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论语》第五卷,侍读官林处镇,持《论语》第五卷,记注官曺锡鲲,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申万休,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李湜,持《论语》第五卷,左议政韩用龟,以次进伏讫。用龟曰,日气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殿宫气候亦一样矣。用龟曰,臣之情势,已悉于前后附奏,更无可达之辞,而臣之断断血腔,不避夷险生死,向前矣,臣固不忠无状,至有今番之事,臣身不足惜,此是中书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臣之遭罹,既如是罔测,则以何面目,更入修门,而前后圣谕,愈往愈隆,至蒙入来登筵之后,当有体谅之教,故冒没入来,冀蒙处分矣。上曰,所奏过矣,第早出以休焉。用龟起伏奏曰,臣既蒙体谅之教,故感戴恩谕,虽不得不入来,而未蒙体谅之前,不可更留城𬮱矣。姑俟一两日,未蒙处分,则将欲复寻乡路,故先此仰达矣。上命大臣先退。仍教曰,召对为之。开卷命读,处镇读自《论语集注》,止所记也。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子曰先进,止不说。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礼乐虽不可斯须去身,有先后进野人、君子之称,则亶出于文质不得中故也。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得中,然后始为彬彬可观。圣人过化存神之妙,不外乎中字上工夫,《书经》之允执厥中,《思传》之不偏谓中者,尤可见矣。今于政令施措之间,必以一中字益加圣念,是臣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第二章有十哲四科之训,盖言语也政事也文学也,非不至美至大底事,若无德行,则三者亦随而无足观矣。是故德行二字,首先揭示者,可见孔门设教论人之大旨也。得于心之谓德,发于事之谓行,有德有行,则何患乎言语之不诚实,何虑乎政事之不通敏,何忧乎文学之不进修也?以此章旨义,推用于人君圣学工夫,则君临之道,惟德为贵,器使之方,惟行是取,玆岂非资益之切要处耶?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上下番已陈之,臣则别无可达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臣亦别无可达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一日辰时,上御暎花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书金周默、申万休,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湜,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之。周寿读奏江华留守徐能辅状启,过时未葬之类无乎事,命书判付讫。长辅曰,臣刑房无公事矣。箕殷曰,臣工房无公事矣。鼎秉曰读奏忠清兵使柳相烨状启前水使李宜秀身死事,又读奏黄海兵使李石求状启捉虎申饬事,命书判付讫。希祖曰,臣礼房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周寿,持《孟子》第二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孟子》第二卷,侍读官林处镇,持《孟子》第二卷,检讨官李锺穆,持《孟子》第二卷,假注书申万休,持《孟子》第二卷,记注官曺锡鲲,持《孟子》第二卷,记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处镇读自孟子曰,止于是。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曰管仲,止为然。上曰,参赞官读之。周寿读自公孙丑,止不动心。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曰若是,止不动心。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公孙丑之问,孟子之答以子诚齐人为教,丑之见局于齐君,只知二子之为贤者,际当五霸之时,王道不行,故孟子之教果如此矣。孟子不过战国之匹士,而亦以空言,毅然自当其一治之任,况人君立标准于大公至正之域,则奖拔人才,导率群下,尤当自别。臣于行王之道,是所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此篇中今时则易然之句,可以一时字看取矣。孟子之时则周室微弱,战国纷争,当是时,若以王道行之,则倒悬之民,如水就下,故孟子以易然为训,而后世以汉唐以来,亦各有其时焉。创业之时,则帝王之立国规模,历历可观,守成之时,则帝王之遵守制度,班班可考,时之义大矣哉。窃惟我殿下当今之时,即守成之时也,边上无警,域内无事,可谓太平之时,若或以此时,谓已安而已治,有所少忽而少弛,则其弊不知至于何,而其害亦莫可救也。必也日夕干惕,三时战兢,克遵列圣朝治法政谟,以启万万年无疆之基,猗欤休哉。惟愿省览而体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周寿曰,上下番已尽之,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下番之以今时则易然敷陈者诚好矣。治国之道,时之义亦不可不知也,且此章之以管、晏为问者,亦可见其时代之如何。此时去三王之世不远,而时俗闻见,拘拘于功利之术,虽有英才美质之人,亦不识圣贤之大事业。此无他,其时君世主之所尚者既然,故群下之所期勉者,亦不出乎此。岂不可叹哉?曾西之言曰得君如彼其专,行乎国政,如彼其久,功烈如彼其卑,其下语之际,三言其如彼者,深言其管、晏之可惜也。夫人臣虽有蕴抱才器,学文经济之术,不能得君则无以展布,故虽以孟子之圣,历聘列国,而终不得行道,得君之难,盖如此矣。人君治国之道,先在于得人,而今我殿下,春秋鼎盛,域内无事,此正有为之时,而所谓迨国闲暇者也,事半功倍,今时亦然,而顾今人才,虽云今不如古,岂有才借异代之理乎?培养作成之化,在乎上,求用委任之权,亦在乎上。伏愿留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金周默仕直申万休。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希祖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希祖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鼎秉启曰,禁卫大将李海愚,御营大将李溏,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戎使兼察。

○李鼎秉启曰,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朴宗庆,兼察御营大将金基厚,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薰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朴宗薰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矣。六房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希祖,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十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九日卯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二十日辰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试所进,持平尹庠圭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周寿曰,别讲为之。

○以献纳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传于李鼎秉曰,武科殿试,训炼院命官为之。

○李鼎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元永道,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铁箭自吕字试取,而依昨日例,仍为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自寒至号字,合为一千七百人内,入格一百七十一人,昨日入格一百五十人,合数三百二十一人矣。片箭既已毕试,而铁箭与捧讲举子,自寒字至律字,六百五十人内,铁箭入格四十三人,昨日入格五人,合为四十八人,捧讲入格九人,昨日入格十五人,合为二十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一千九十四人内,入格一百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九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薰,持《论语》第五卷,侍读官林处镇,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五卷,检校待教李鹤秀,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申万休,持《论语》第五卷,记注官李昌瑞,持《论语》第五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处镇读自子曰孝哉,止昆弟之言。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南容,止以其子妻之。上曰,参赞官读之。宗薰读自季康子,止不可徒行也。上曰,阁臣读之。鹤秀读自颜渊死,止二三子也。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此章曰南容三复白圭,此则卫武公抑诗之辞也。抑诗曰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玷磨之义,不但在于斯言而已,然百行万事,皆以玷磨之义推之,则实为学文上紧要,是故卫武公九耋暮年,犹以此箴警,至今称之以贤君。若以此章文义,施之于御世敷教之化,则其功用甚大,玷磨工夫,惟愿深加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所奏好矣。此乃抑诗之辞,卫武箴警自修者也。惟我英宗大王,八十宝龄,五十年致治之德,以此抑诗,每发于丝纶,亲诵于经筵,猗欤盛哉。我殿下继志述事之念,亦于此章,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宗薰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鹤秀曰,上下审所陈好矣。大抵古之君子,言行一致,故日用事为之间,真实做去,表里如一,若或徒其言而无其实,则非所以日进于善也。今此南容之三复者,可见其谨字之下工,而一言一行之稍欲自修者,犹能如此,况帝王出治之道,尤以躬行为本,然后政令施措,动中彝则,古昔明王之治,庶可并美于今日。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掩卷,命退,玉堂及阁臣先退。宗薰奏曰,今番庭试,乡儒大会,厥数甚多云。在前文武合施于春塘台,固多已例,而今番规矩,既是三技,儒生又极众多,必有狭窄窘速之虑,故敢此仰达矣。上命书传教曰,武科殿试,训炼院命官为之。宗薰曰,今番规矩中贯革,以一百二十步一中二分受点矣。贯革步数在法典,本为一百五十步,而或以百四十、百三十步受点时亦多矣。至于百二十步,则乃是柳叶箭步数也,以此步数,只取一中,其例绝罕,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原单子还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二日午时,上御暎花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周寿,持《孟子》第二卷,侍读官林处镇,持《孟子》第二卷,检讨官李锺穆,持《孟子》第二卷,检校待教李鹤秀,持《孟子》第二卷,假注书金周默,持《孟子》第二卷,记注官李昌瑞,持《孟子》第二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处镇读自北宫黝,止必反之。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孟施舍,止无惧而已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周寿读自孟施舍似曾子,止守约也。上曰,阁臣读之。鹤秀读自昔者曾子,止曾子之守约也。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此章孟子语勇之训,尽可观矣。挟泰山以超北海,所以语勇于梁王也,一怒而安天下,所以语勇于齐王也,勇有大小,而此章语勇之最可观者,亦在于孔夫子缩与不缩之训矣。缩有正直之义,则谁能挠夺之哉?励精图治,君德之正道也,自彊不息,君道之直体也,若有不缩于董百官章百姓之治,则帝王之勇,岂复有大于此者乎?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阁臣所讲之章曰,曾子之守约也。此一约字,其义甚奥,盖约者,要约也,要约者,反己循理也。曾子闻勇于孔子,故其勇非比于孟施舍、北宫黝之匹夫勇也,专以反己循理,为不夺之勇,可谓大哉。宋之相臣韩琦,不动不挠,措天下于泰山磐石之安,此亦学得守约之勇也,此章之约字,最可省览处,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周寿曰,臣则别无可奏者矣。上曰,阁臣陈之。鹤秀曰,别无可陈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徐长辅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申万休仕直李源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希祖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仁遮外万户尹得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持平尹庠圭,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金周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希祖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金箕殷曰,别讲为之。

○李希祖启曰,在前亲临庭试,有时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又启曰,在前亲临庭试,有宗宰磨炼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试所进,持平尹庠圭传旨未下(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箕殷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周默改差,代以李源祚为假注书。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任圣说,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赠谥文靖公洪乐命延谥,今九月初八日,定行于忠清道牙山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希祖,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晋州幼学陈以采所志,则以为,族弟鸿德,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以成第二子尚圭,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而两边父母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陈以采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陈以成第二子尚圭,立为陈鸿德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初六日丙子重试对举庭试武科,训炼院命官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应试、应頉区别,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七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仁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刑曹言启曰,因武二所启辞,符同卫军,科场用情,含愠讥校,作党殴打之李承明,严刑远配,以严科场事,命下矣。谨依传教,捉致承明,严刑究问,则铁箭放射之时,嗾嘱卫军,作奸于步数之罪,个个迟晩,而殴打讥校,则身在场内,故场外斗哄之举,初不知之云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武科条》,有曰科场用奸者,边远充军,李承明依此律,平安道三和府,边远充军,定配所既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以铸钱所言启曰,铸钱,依定夺,今月初六日为始,铸字洞均役厅仓内,设所开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吕字至号字,合为一千五十人内,入格四十五人,昨日入格四十三人,再昨日入格五人,合为九十三人矣。铁箭既已毕试,而捧讲举子,自吕字至水字,合为七百五十人内,入格二十一人,昨日入格九人,再昨日入格十五人,合为四十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玉字仍为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捧讲举子,自玉字至号字,合为三百人内,入格二十五人,前三日入格四十五人,合为七十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三十七人内,入格二十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一千四十人内,入格一百十四人,昨日入格一百二人,再昨日入格二十人,合二百三十六人,今已毕试,仍为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讲举子,仍为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五百二十七人内,入格二百一人矣,各技才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德恒、全致常等亦,举行不谨,罪虽诿于该吏,宿卫阙直,法自在于刑书,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存中、洪栒等,宿卫阙直,虽出意虑之外,察饬不预,难免疏忽之失,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种运亦,昧例虽缘生疏,失措有损事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运恒亦,斲斗生奸,既云不远,而复小卜为弊,亦是袭谬之失,而征逋兴怨,可知措处之失宜,耕牛勒夺,亦见不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大福亦,异国船之未及问情,旋即放还,论以事势,不足怪,准以边情,难免疏忽,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严焘亦,替书误字,虽在递职之后,不察之失,固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徐良辅亦,许多人之滥杖致毙,可见残暴之实,钱、米、租之非法取用,亦系贪默之罪,论其所犯,俱在罔赦,而其所致毙,既非当下致命,则较之已勘之前罪,尚云稍轻,外此所犯,罔非罪上添罪,而比之人命之杀死,犹属细故,量罪准法,律无以加,依前还发配所,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牙山前县监尹庆烈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温阳前郡守李儒亨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武臣兼宣传官吴兴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为良如教。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洪得运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儒亨屡朔泄痢之馀,处冷添剧,登溷频数,咳喘转甚,不省四到,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儒亨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锺运,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尹庆烈亦,歉荒容有其说,数爻亦不甚多,而籴法本自严重,未捧难免溺职,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吴兴谦亦,近日科场,日渐淆杂,无奸不有,看作伎俩,随其现发,当为励百,依法典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儒亨亦,囚供虽诿之流逋,道启既差是丁宁,揆以法意,有难参恕兺除bb良b,今春新有筵禀定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前假注书严焘矣本府议启内,替书误字,虽在递职之后,不察之失,固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bb私罪b。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通礼院左通礼李锺运矣本府议启内,昧例虽缘生疏,失待有损事体,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武兼李德恒、全致常等矣本府议启内,举行不谨,罪虽诿于该吏,宿卫阙直,法自在于刑书,并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都摠都事赵存中、洪栒等矣本府议启内,宿卫阙直,虽出意虑之外,察饬不预,难免疏忽之失,并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镜城前判官李运恒矣本府议启内,斲斗生奸,既云不远,而复小卜为弊,亦是袭谬之失,而征逋兴怨,可知措处之失宜,耕牛勒夺,亦见操束之不严,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马梁前佥使赵大福矣本府议启内,异国船之未及问情,旋即放还,论以事势,诚不足怪,准以边情,难免疏忽,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良辅议处结语内,量罪准法,律无以加,依前还发配所,何如?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徐良辅咸镜道稳城府,依前还发配所,而发遣府书吏,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因平安道宣川幼学方五相上言义禁府覆启节该,方万规罪名,特为荡涤,而其弟圣规名在岁抄中,令该曹禀处事依回启施行事判下教是乎所,观此上言内辞缘,则以为,辛壬之祸,凶徒逆竖,内外紏结,雠视建储之义,肆为上及之计,屠戮忠贤,诬逼殿宫,逆镜首倡,末有尹恕教之疏,而阴憯凶悖,甘作镜贼之殿后,臣矣身曾祖故造纸别提臣万规,不胜愤冤,遂上办诬之章,即承恩批,恕教之徒,视若私雠,必欲厮杀而后已。至使断断一介,竟罹惨祸,九重深远,孤忠莫暴。亟令本司,特雪臣矣身曾祖万规之冤,更令岁抄单子,抹去臣矣身曾祖之弟故典籍臣圣规之名字,以伸至痛亦为白有卧乎所,方万规之几年抱冤,今既昭雪,则其弟圣规之株连罢削,宜蒙疏涤之典。身故后蒙叙,亦多已例,而事系特恩,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吏曹参议李宪琦疏曰,伏以,臣父为省先墓,日前往交河之地,忽自再昨,重添毒感,症形非细,委顿床席,寝食全阙,荒庐孤寄,看护无人,疾足专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神情飞越,按住不得,赍药挈医,晷刻难掩,投进短章,径出城𬮱。伏乞圣明,察臣恳迫之私,本兼诸职,并命镌改,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丙子九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长辅,持《论语》第五卷,侍读官李允谦,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五卷,检校待教李鹤秀,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申万休,持《论语》第五卷,记注官李昌瑞,持《论语》第五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允谦读自季路问,止以俟君子。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赤尔何如,止孰能为之大。上曰,参赞官读之。长辅读自颜渊问仁,止我独亡。上曰,阁臣读之。鹤秀读自死生有命,止远也已矣。上曰,文义陈之。允谦曰,四子言志章,即此篇中第一意义,读此篇想此时,圣师贤弟,在座列侍,各以所怀,言其所尚,或有率尔而对者,或因圣问而对者,末乃有曾点舍瑟之对,其问答酬酢之间,气像可观,凡人之情,酬酢然后情志相孚,故古人虽于至尊之前,设难仰质,酬酢如响,有时承问而陈之,辄赐温颜而受之,视若家人,少无间隔,如是而上之情志,下之忠悃,自然流通,此是盛世美事,而以今日讲筵言之,臣等与承史、阁臣,入侍香案,敷陈文义之外,凡于民国事务,频赐酬酢,则亦不无一得之见,可以仰裨圣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四子言志章,上番讲义甚好矣。然而子路曰比及三年,可使有勇,冉由亦曰比及三年,可使足民,三年者,久之义也。孔子有训,亦以三年有成为言,盖莫非三年以后,始可论治效矣。窃以我朝当今之事观之,内而各司郞官,外而各道守令,皆以久任然后,可论责成之效,此章文义比及三年之语,深加省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论语》一部,皆是圣人师弟间动静语默之可以为法于后世者,而观于四子之言志,则最是圣门言行问答之间,教诱有方,和气流通,千载之下,其规模气像,尽在此章,而先儒所著《夙兴夜寐箴》所云乃启方册,对越圣贤,夫子在座,颜、曾后先云者,政指此等处也。四子之造诣浅深,自不掩于其志之各言,而曾点之志,自然相合于夫子之志,故夫子所以有与点之褒,而当日函丈之筵,天地舒泰,襟怀洒落,不独规规于事为间而已矣。大抵人君频接臣僚,从容答问,则情志交孚,酬酢如响,政治得失,闾阎疾苦,无不毕陈于筵席之前,而其气像之和平?当如圣门之师弟矣。伏愿勿以一时讲读而置之,必于此深加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鹤秀曰,有国所重,莫过于财与民而已,两者俱或受弊,国将不得为国,可不慎欤?鲁人长府之改,便是可已不已者,故闵子之讽之,念财民之所重而发也。夫子之称之,喜其言之中节而然也,虽以此章见之,治国之最所先务,亶在于节用而爱民,伏愿留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书金周默、申万休,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金道喜,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之。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周寿读奏平安监司李相璜过时未葬,恤典题给启本,上命书判付讫。长辅曰,臣刑房无公事矣。箕殷曰,臣工房无公事矣。鼎秉读奏训炼院殿试节目,殿试改付标节目,开城留守金铣状启,邪学无乎事,江华留守徐能辅状启,邪学无乎事,上命书判付讫。希祖曰,臣礼房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金箕殷,持《孟子》第二卷,侍读官李允谦,持《孟子》第二卷,检讨官李锺穆,持《孟子》第二卷,检校待教李鹤秀,持《孟子》第二卷,假注书申万休,持《孟子》第二卷,记注官李昌瑞,持《孟子》第二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允谦读自曰敢问,止远矣。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子贡曰,止可运之掌上。上曰,参赞官读之。箕殷读自所以谓,止非人也。上曰,阁臣读之。鹤秀读自恻隐之心,止不智也。上曰,文义陈之。允谦曰,此浩然章问答,一节深于一节,细究旨意,茫无涯畔,朱子集注与先儒定论,暸然垂训,如臣浅见,更有何仰陈者,而其中不动心,最是存养之要诀,凡人七情之所发,每不免动心暴气之叹,故遇事触物,必制其心,然后虽或有动之时,亦庶几持之愈固,非但学文工夫为然,心身上保啬摄养之效,亦可推验于此,伏愿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此章有曰国家闲暇,明其政刑,盖政者正也,刑者齐其不齐也,明其政刑而后,可以言治效,其时即国家闲暇之时也。胜国间于齐楚,问其事齐事楚之时,则其曰闲暇乎,邹与鲁哄,有司死者三十三人,则亦可谓闲暇乎?胜邹之刑政,未能明之于闲暇之时,故不免为小国矣。第念我国四境之内,升平无事,正是刑政益明之时也,治之既明,益求其明,则上文所训贤者在位,能者在官,可观于今日,而太平之治,可跻于无疆,省览此章,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箕殷曰,今日所奏诸章,无非后学所可柯则,实为人君所当鉴戒者,而摠而论之,浩然章知言一句语,尤为切实。盖知言云者,即尽心知性,究极此理,识得是非,辨其善恶之谓,而苟能的知此理,择而固执,则以下诸章,何以为假仁,何以为行仁,何以则明其政刑,何以则自求多福,如何是无敌于天下,如何是不忍之政,许多事皆可实见实得,暸然心胸,而外此取人官人之际,亦当听其言辨其人,邪正贤否,自无所逃,而无智愚并用,贤邪杂进之弊矣。伏愿特于知言一句上,深加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鹤秀曰,上下番已陈之,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三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假注书申万休,记注官安亨镇、李昌瑞,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之。长辅读奏黄海监司李勉昇启本,罪人郑石哲瓮津府到配事,命书判付讫。箕殷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申万休李源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希祖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秉启曰,武一所监试官先进参后谢恩命下之后,司谏姜浚钦不为肃谢,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长辅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别讲为之。

○李希祖启曰,校理李允谦,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试所进,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李希祖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韩用龟以为,即伏承批旨下者,辞教截严,衷情震剥,不敢偃处私次,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传于李希祖曰,卿愈往而愈过矣,此岂谓卿真如是也?卿若出城则为如是也,过矣过矣。卿其即为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以咸镜监司李羲甲状启,甲山府使李春熙亲病危笃,废却公务,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希祖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希祖启曰,武二所监试官崔时淳先进参后谢恩命下之后,不为肃谢,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希祖,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初六日庭试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臣曹佐郞黄焘,差送假官代直后,使之赴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初六日庭试时,两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替直后赴举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丙子重试对举庭试武科训炼院命官殿试时,执鼓官当以训炼正塡差,而训炼正赵存庆,方在呈辞在外,无以举行,依近例以训炼副正金学箕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初六日亲临春塘台文科庭试训炼院武科殿试时,本府都事九员,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都事,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青阳门、弘化门、月觐门、集春门、通化门武所禁乱官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八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韩用龟疏曰,伏以,臣抱至迫之恳,犯必死之罪,奔走呼号,如穷无归者,五旬有七日。惟我殿下,特垂覆焘之泽,俯怜穷隘之情,遂以体谅之意,教告于纶綍之间,臣于病伏之中,蹶然而起,攒手而祝曰,上天之仁,无物不遂,有如是矣。闻此教而犹复逡巡,则是不信圣人之言也,臣岂敢也?于是乎戴罪包羞,重入城𬮱,不觉颜骍而背汗,及承恩谕,冒登前席,申暴未毕之血恳,仰冀曲副之隆恩,而天听邈然,大失所图,周旋阼阶,措躬无所,臣之断断微忱,若能孚格宸心,则岂以体下之盛德,终靳所欲之必从乎?此尤臣之满心惶恧,求死而不得者也。臣以复寻乡路,质言于筵退之时,臣岂欲便诀尧、舜,木石与居,而盖有不得已者存乎中耳。且臣惶隘奔迸,触冒霜冷,宿疾复谻,委顿叫楚,不但跬步之间,姑难蠢动,窃庶几圣心开悟,谅其势而闷其情,鞶褫之音,不日斯降,迟徊颙俟者,今已屡日,而处分不下,衷情抑塞,玆不得bb不b悉罄腔血,又此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哀怜而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终不入来,故予心闷菀,以有体谅之道为教。卿入来补予,国事稍定之后,予始体谅,则予不为虚言,卿亦得当,而今复欲出城,岂不悻悻乎?若欲即为体谅,卿不入来,予可许之,何为入来之后乎?君臣之间,贵相知心。卿试思之。如是而卿不回心,是悖通重而予谕轻也,非予负卿,卿实负予。望卿谅予至恳,勿复为过举,幡然安心视事。仍传于李希祖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校理李允谦疏曰,伏以,臣之八耋老母,自来病情,殆无宁日,而幸因症之稍减,神气之小安,日前就直矣。即接家信,臣母病势,适因将摄之失宜,猝然添剧,委顿床笫,神息危缀,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未暇替直,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递改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丙子九月初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长辅,持《论语》第五卷,侍读官李允谦,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李源祚,持《论语》第五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论语》第五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允谦读自子贡问政,止吾犹不足,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如之何其,止在家必闻。上曰,参赞官读之。长辅读自樊迟从游,止非惑与,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樊迟问仁,止以友辅仁。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论语集注》,止子将奚先。上曰,上番读之。亨镇读自子曰必也,止苟而已矣。上曰,下番读之。道喜读自樊迟学稼,止虽令不从。上曰,文义陈之。允谦曰,子贡问政,夫子以足食足兵民信答之,而及其再问,而必不得而去之,则宁去食去兵,而信终不可去。盖军民一也,苟能足食,则虽无兵,犹可以与民守之,而至于无食,则虽有兵不能守,此理势之所必至,而夫子犹以为可去者,岂不以信,为王政之本,而无信则国不能为国耶?今以人道言之,信居五常之一,有如五行之土,周包于四者之中,仁义礼智,非信则不能为全德,而人君发政施令之际,一信字不可暂忽。虽以今时言之,每当纶綍之颁下于诸道也,民之见之者,莫不曰王言一出,信如四时,若于注措之间,小欠诚信之道,则彼至愚而神者,岂不知之乎?伏望于此等处,益加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颜渊篇》末章曰以友辅仁,而《集注》曰取善以辅仁,此章之旨,本谓朋友相规之义,而推而论之,则君臣之间,辅仁二字,亦可用之。今以天道言之,则四时之佐,五行之吏,相辅而后岁功成,以治道言之,则舜有臣五人,周有乱臣十人而天下治,此岂非辅仁之大者乎?目今圣明在上,如天之仁,而亦必取人之善而后,方可谓集大成之道,若使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庶官百僚,各当其任,有以尽辅佐之功,则君德曰就高明,治化自跻隆洽。伏愿深留圣意于辅字之义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玉堂所奏甚好,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曰,注书谁也?长辅奏曰,李源祚矣。上曰,父名谁也?贱臣对曰,前掌令臣李奎镇是臣父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鼎秉,持《孟子》第二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孟子》第二卷,侍读官李允谦,持《孟子》第二卷,检讨官李锺穆,持《孟子》第二卷,假注书李源祚,持《孟子》第二卷,记注官李湜,持《孟子》第二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允谦读自不仁不智,止不屑就也。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柳下惠,止君子不由也。上曰,文义陈之。允谦曰,子路闻过则喜,喜则必改,大禹闻昌言则拜,拜则必迁,至于帝舜之舍己从人,尤有大焉。大抵人不能无过,而有过而改之则与无过同,故虽以如是之圣贤,亦必以屈己从善为言,如所谓改过弗吝,过则不惮改,皆指此也。为人君者,设或有过中之举,朝廷谏争之臣,若进匡规之言,则必也虚心听纳,改之毋吝,体风雷遄复之象,有日月复明之美,则为禹为舜,亶在于是。伏愿深留圣念于此章之旨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初章曰仁者如射,正己而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盖正之为言,即正心之正字而已者,修身之谓也,苟能正心而修身则仁在其中。以是推之,治平之道,亦不外是矣。此章别无深奥之旨,而最切于反躬省察之功。伏望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取人之善而为善,则人之善即己之善也。今日讲官所奏,莫非补益圣体之言,深加留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臣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试所直。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申万休李源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希祖启曰,明日殿座相值,再明日、三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韩用龟胥命,右议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箕殷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鼎秉曰,别讲为之。

○徐长辅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韩用龟今方胥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韩用龟以为,臣之所被严旨,万万震懔,有非臣子所敢承闻者。虽伏承还第之教,未蒙勘处之前,不敢冒归私次,仍为胥命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命召还传。

○徐长辅启曰,大臣胥命金吾,则该府都事即时言送本院,自是例也,而去夜左议政韩用龟胥命后,禁府今始来言,以致大臣去就之如是迟滞者,事甚未安。当该堂上推考,该都事所当勘处,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拿处。传曰,谓卿见俄谕,即为幡然还第,犹此胥命,岂所望于卿乎?然卿既以此难安,卿若即为安心还第,不复为过举,则予亦即当还收矣。仍传于李希祖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事变假注书权偌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胥命所是白乎则,以为,臣洊承恩谕于泥首俟命之中,其所以开诲而慰抚之者,愈往愈挚,至有还第后即当还收之教。臣既承此旷绝之恩言,如得出死而入生,今方冒还私次,恭俟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传于朴宗薰曰,左相已还第,疏批中悖通重而予谕轻也八字,还收。

○传于李希祖曰,今番庭试试纸,大好纸杂用。

○传于李希祖曰,每当科时,试官之专事违牌,纪纲所在,万万骇然。今番则政院各别申饬,初牌皆令入来,若违牌,勿为呼望。

○李鼎秉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徐鼎辅、李止渊。

○李希祖启曰,读券官韩用铎,特教严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严饬之下,奉牌阙外,万万未安,仍以前牌,催促入来。

○又启曰,对读官韩兢履,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莫重国试,称以情势,奉牌阙外,万万寒心。从重推考,仍以前牌催促,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李希祖曰,行护军李龙秀、金相休、金会渊,礼曹参判金履载,兵曹参判李志渊,行护军申在明、尹鲁东,汉城右尹赵钟永,行护军尹益烈、金启河,并读券官加差下,行副护军李箕渊、韩义运、慎宜学,工曹参议韩翼镇,校理李鹤秀,副司直朴绮寿,副校理洪献谟,副司直金兰淳,文学李若愚,副司果金炳球,并对读官加差下。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李鼎秉启曰,明日训炼院武科殿试时,两司当为进参,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训炼院武科殿试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金判府事进去。

○传于李鼎秉曰,武科殿试命官判府事金载瓒有頉,代行知敦宁金在昌命官兼进。

○传于李鼎秉曰,别云剑望李彦植勿施,其代以永明尉洪显周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宗祥为甲山府使。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李宪祚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铸钱所言启曰,本所郞厅尹致猷职务相妨,无以举行,事甚苟艰,今姑改差,其代以户曹正郞李德彬差下,除本仕,使之专意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殿座时,侍卫禁军等,别将当为率领,而别将吴毅常以宗宰进参矣。二番内禁卫将郑焕宗,使之兼别将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马兵池昌元等二百二十四人,会试人马兵朴莫大等二十二人,随其录名,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济州人李膺良、李膺彦等呈状,则李膺良去己巳年增广武科初试入格,李膺彦去癸酉年增广武科初试入格,而连值遭故,未得赴试,今始上来,愿赴于今番庭试殿试云。济州人初试入格者许赴他科,已有定式,依例许赴于明日殿试,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春塘台亲临庭试文科试取时,东营入直军二十名,弘化门外排立,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月觐门外排立矣。当夜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出番乡军十名添入于东营,二十名添入于集春营,各该入直将官率领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北汉训炼都监字内城堞颓圮处,自该营八月二十八日始役,今日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吴兴谦告身尽行追夺,限己身绝岛水军充定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吴兴谦告身尽行追夺,全罗道万顷县古群山绝岛,限己身水军充定,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儒亨还收gg还囚g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牙山前县监尹庆烈矣本府议启内,歉荒容有其说,数爻亦不甚多,而籴法本自严重,未捧难免溺职,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温阳前郡守李儒亨矣本府议启内,囚供虽诿之流逋,道启既若是丁宁,揆以法意,有难参恕兺除良,今春新有筵禀定式,以此照律,罪逋谷未收杀之前,禁锢勿拣赦典,私罪。启,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武臣兼宣传官吴兴谦矣本府议启内,近日科场日渐淆杂,无奸不有,看作伎俩,随其现发,当为励百,依法典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限己身绝岛水军充定,私罪。启,奉教依允。

○行知中枢府事南公辙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涔涔之中,伏奉试牌,其在不俟驾之义,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臣之已成病痼,圣明之所俯烛,而通朝之所共知也。精神凡百,不可与闻于莫重考试之役,而又于近日以来,重患毒感,顽痰凝结,咳嗽倍剧,食飮全却,达夜叫苦,药饵终无见效,元气随而脱落,实无时日内束带转动之势。勿为呼望饬教又下,而自犯逋慢之诛,惶闷迫隘,如添一症。伏乞殿下,俯垂谅察,亟收牌召之命,仍治臣渎扰之罪,使朝纲肃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上护军朴宗来疏曰,伏以,臣见拟于春塘台庭试读券官之望矣,试事体严,往役义重,固当竭蹶不俟驾屦,而第臣自日前,忽患感冒痰癖,宿病从以闯肆,头疼目眩,胸膈痞塞,怔忡又剧,神精昏瞀,食飮全却,动作甚艰,少或触冷,辄复倍剧,兼以顽痰流注于颈项,回旋不得,闭户深处,淹淹床笫者,已有日矣。盖其春夏积病之馀,真元不接,凉煖换节之际,诸症层加,今则日就沈笃,有添无感gg减g,药饵不能责效,医者为之却步,以此病状,房闼转动,实无自力之望。顾何以束带趋走于考试之列乎?天牌之下,饬教继降,而顾今病势,蠢动无路。既不能趋造严命,又不能随诣朝房,臣罪至此,尤合万殒。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赐矜谅,亟许变通,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丙子九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副提调朴宗薰,检校直阁徐俊辅,假注书申万休,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淳gg卞之𬭚g、刘贤基、李命运,进伏楹外讫。宗薰曰,日气清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汉臣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薰曰,今番庭试,举子多会,今日申时入场后,阙门若为尽锁,则不但夜不往来,且有举子不尽入之虑。弘化、通化两门锁之,集春、月觐两门开之,以为乡儒稍稍入之,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箕殷,持《论语》第五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论语》第五卷,侍讲官李泰淳,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李源祚,持《论语》第五卷,记注官曺锡鲲,持《论语》第五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泰淳读自鲁卫之政,止与闻之。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定公问,止兴邦乎?上曰,参赞官读之。箕殷读自bb曰b一言而,止莫予违也。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如其善而,止丧邦乎?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此章可见圣王为治之本末。盖民虽富庶,而不能立学校明礼义以教之,则有即近禽兽之患矣。就以目今言之,国家富庶,亦已多让于古,而教化终不浃洽。伏愿益懋圣学,以为端本出治之道,则三代之治,庶可挽回矣。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为君难三字,其旨甚深,而其效甚大。夫难字与易字互对,而先难则易在其中,先易则其害甚大,故三代之治,亦以克艰厥后为言,盖与此章之旨同也。若能真知为君之难,则其功效不但止于一时之兴邦,而亿万年祈永之方,亶在于是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箕殷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检校直阁徐俊辅,假注书申万休、李源祚,记事官李湜,别兼春秋郑基善,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也。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周寿曰,臣户房亦无公事矣。上曰,推考房有公事乎?长辅曰,无之矣。箕殷曰,臣工房亦无公事矣。鼎秉读奏平安监司大国人去来事状启及副司果望筒讫。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五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鼎秉,持《孟子》第二卷,侍讲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二卷,检讨官李锺穆,持《孟子》第二卷,检校待教李鹤秀,持《孟子》第二卷,假注书李源祚,持《孟子》第二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泰淳读自《孟子集注》,止辞以病。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齐人无以,止莫如我敬王bb也b。上曰,阁臣读之。鹤秀读自景子曰否,止不相似然。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岂谓是欤gg与g,止慢其二哉。上曰,上番读之。基善读自故将大有为,止与有为也。上曰,下番读之。道喜读自bb故b汤之于伊尹,止不劳而伯gg霸g。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盖人和则众心成城,虽有秦楚之坚甲利兵,亦不足畏,故易坎卦,有三险之训,而其中王公之险,即所谓人和也。然使人心亲附于我,而不期和而自和者,惟在于人主之一心,此岂非体念处乎?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次章曰辅世长民莫如德,夫君子之德,圣人之德,虽有大小之不同,而德则一也。此虽孟子自道之言,而人君出治之道,亦不外是,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此章曰君臣主敬,主敬故有不俟驾屦之义,君有命则奔走奉承,是臣职分之当然,而近来法纲解弛,无难违命,岂不寒心哉?今日试望,自上特教申饬,故奉行之道,比前自别,此后则另加饬励,以振颓纲,是所望也。上曰,阁臣陈之。鹤秀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庭试殿座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尹庠圭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臣鼎秉训炼院武科殿试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箕殷曰,召对为之。

○传于徐长辅曰,喧哗不禁之禁喧郞厅拿处。

○传于李希祖曰,堂上对读官徐俊辅、金逌根、郑元容、赵贞喆读券官加差下,入直玉堂、春坊、兵曹郞厅对读官加差下。

○传于李希祖曰,今番庭试取二十人。

○传于李希祖曰,科次入侍。

○传于李希祖曰,都承旨入侍。

○以对读官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希祖曰,只推。

○李希祖,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五日文官重试时,亲临与命官,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亲临为之,处所春塘台为之。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因平安监司李相璜状启,慈山府使朴宗琦,安北县监安廷善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慈山府使朴宗琦,以为亲病危重,不得下去云,安北县监安廷善以为,身病猝剧,万无还任之望云。亲病异于身病,朴宗琦则改差,安廷善则虽未知其病势之果如何,而状请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临庭试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洪得运手本,则时囚罪人徐秉淳,素患风眩之症,处冷添剧,有时失精,四肢麻木,转侧须人,食飮全废,症形危重。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徐秉淳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九月初六日辰时,上诣春塘台。文官重试对举庭试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同副承旨李希祖,记事官朴齐明,假注书李源祚,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龙秀、李鹤秀,以次侍立讫。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建阳门、青阳门,至帐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朴宗庆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读券官领敦宁府事金祖淳,行户曹判书朴宗庆,行大护军金羲淳,行吏曹判书金履阳,汉城府判尹金蓍根,行大护军林汉浩,议政府左参赞李好敏,刑曹判书韩致应,行护军金履乔,吏曹参判尹序东,行护军李龙秀,行护军金相休,行护军金会渊,礼曹参判金履载,户曹参判李志渊,行护军申在明,行护军尹鲁东,汉城府右尹赵锺永,行护军尹益烈,行护军金启河,对读官行副护军徐俊辅,行副护军金逌根,行副护军郑元容,户曹参议赵贞喆,行副护军郑观绥,行副护军洪羲俊,成均馆大司成李愚在,行副护军金鲁应,行副护军徐鼎辅,行副护军李止渊,行副护军申纬,行副护军朴宗珩,行副护军李锡祜,行副护军韩耆裕,行副护军任厚常,行副护军尹羽烈,刑曹参议李敬参,行副护军朴孝成,兵曹参议李翼晋,兵曹参知郑景祚,行副护军李箕渊,行副护军韩义运,行副护军慎宜学,工曹参议韩翼镇,弘文馆校理李鹤秀,副司直朴绮寿,弘文馆副校理洪敬谟,副司直金兰淳,侍讲院文学李若愚,前典籍金炳球,行四拜礼。命官领敦宁为之事。出榻教上命书题。宗庆、履阳、羲淳书题曰,臣哉邻哉赋。上曰,悬题还内后为之。通礼跪告礼毕,启请乘舆,上乘舆,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持《论语》第五卷,参赞官金箕殷,持《论语》第五卷,侍讲官李泰淳,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李源祚,持《论语》第五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论语》第五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泰淳读自叶公问政,止大事不成。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叶公语孔子,止同而不和。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此章曰,近者悦远者来,夫近者远之本,而来者悦之效也。人君之化,必自近而及远,由悦而至来,悦者,教化浃洽,有手舞足蹈之意,来者,声教远曁,有蛮荆来威之效,此三代之治所以有无思不服之盛也。然悦之之道,不可易言,而必心悦诚服而后,始谓之悦,此则惟在人君导率之如何耳。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子贡问士,而夫子以三等分言之,盖首章则进身于朝,居官任职之士也,次章则未闻于世,而居家检饬之士也,如汉之州郡孝廉是也。目今圣明在上,简拔人材,凡在廷之臣,人器贤愚,皆已知之,而至于草野山樊之中,必有隐居饬躬之士,不及施用于世者。伏愿更加圣念于简拔遗逸之政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箕殷曰,臣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宗薰曰,试所承旨食代无人,前亦有他承旨进去食代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从便一人进去,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六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左承旨朴周寿,记事官朴齐明,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领敦宁金祖淳,行户曹判书朴宗庆,大护军金羲淳,检校直阁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贱臣出传,与都承旨朴宗薰偕入进伏。上曰,科次,可也。祖淳考取二十张,奏曰,今此试券,别无优劣,并以三下书等,何如?上曰,唯。祖淳等编次讫,宗薰坼封读奏幼学林颜喆等二十人姓名。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缘故出。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李源祚崔圣岳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一更二更,电光。

○李鼎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希祖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鼎秉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周寿启曰,右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李鼎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希祖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希祖曰,别讲为之。

○注书朴齐明病,代以崔圣岳为假注书。

○李鼎秉启曰,假注书崔圣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徐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周寿曰,只推。

○以兵曹佐郞郑鸿庆拿处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分拣。

○李希祖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政事,取禀。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尹序东病,参议李宪琦在外,同副承旨李希祖进。以李基栽为副修撰,洪大浩为兼弼善,尹应大为兼文学,李奎渊为宗庙令,李锡祜为慈山府使,金用默为安北县监,李昌瑞为鱼川察访,朴圣道为顺怀墓守卫官。典籍单林颜喆,文科甲科第一人,典设别提单权挺干,武科甲科第一人,学录二单文庆爱、金持纯,承文正字二单成始光、李旭馨。副护军尹相重、元永麟,已上今加嘉善,云山郡守金翼基,前县监郑益行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赠吏议洪宇定赠吏判例兼,赠训正孙宗老赠左承旨,赠故佥知崔复观赠户参例兼,故士人赵硕泰赠童教,已上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朴仑寿进,参判尹尚圭病,参议李翼晋病,参知郑景祚入直进,右副承旨李鼎秉进。以洪光一、李益诚、李观诚为参知,李克丰为兼司仆将,李在修为司御,申彦谟为训炼主簿,李秉吉为武兼,闵致勋、李显夔、李宜植为宣传官,申锡朋为守门将,李惟一为吕岛万户,黄仁烨为大兴中军。同知单池锡圭,佥知单姜彝中,副护军宋知濂、李光宪、朴宗琦、南寅老,副司直任俊常、柳荣五、朴潞寿,副司果李趾秀、洪周命、许干、李奎泰,以上并单付,及第朴挺干武科甲科第一人,送东叙用,临津别将李秀民今加折冲加资事覆启判下。

○事变假注书权偌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皇华坊聚贤洞契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所住处,则以为,既伏承体谅之恩谕,故以臣情踪,冒还私次,而即又伏奉登筵听谕之教,谨当待朝,趋入前席,毕暴衷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五日丙子重试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亲临磨炼,春塘台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沈丰祖牒报,则本所南边中松二株,因风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九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箕殷,持《论语》第五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论语》第五卷,侍讲官李泰淳,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李源祚,持《论语》第五卷,记注官李昌瑞,持《论语》第五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泰淳读自子贡问曰,止是谓弃之。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子路问士于夫子,夫士者,国家之元气也。昨日临轩试士,累万青襟,济济观光,可谓盛矣,而岩穴隐居之贤,山林读书之儒,尚有未尽来观者,今日人材虽不能如古,而就其中而简拔之,则他日笙镛治道,黼黻皇猷者,亦不为无人。若使在上者,诚心求访,依古造士进士之例,以为别般简抡之道,则必大有补于治道矣。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夫子曰刚毅木讷近仁,不直谓之仁,而谓之近仁者,只以资质而言之也。盖人之简默厚重者,真是好资质,若加之以为仁底工夫,则其成就岂易量哉?故汉之汲黯、张相如,皆质厚小文,而至今犹以贤宰相称之,此章虽是夫子一时论人之语,而实为用人之所当监法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箕殷曰,臣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七日午时,上御寿康斋。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希祖,持《孟子》第二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孟子》第二卷,侍讲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二卷,检讨官李锺穆,持《孟子》第二卷,假注书崔圣岳,持《孟子》第二卷,记注官李昌瑞,持《孟子》第二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是新榜及第乎?俊辅曰,昨年道科及第云矣。上命开卷读之。泰淳读自今天下,止所受教。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汤之,止寡人之罪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希祖读自孟子谓蚳蛙,止未可以言与。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蚳蛙,止不以天下俭其亲。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汤之于伊尹,桓公之于管仲,有不敢召。君上之焉有不召之臣?此则以贵德尊士为审故耳。殿下于此四个字,克用体行之道,则虽有如伊尹之圣,管仲之贤,当不待召而自至矣。伏愿益加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所奏甚好矣,此章末端曰况不为管仲者乎,此孟子自许之辞,当时齐梁之君,不能礼延而授政,至今为经旨上讲究嗟惜者矣。愿今我朝科目取人,而不必多,自高自好之士,虽不及古之圣贤,然亦于此等人材,先致礼聘而招延,则有补治道,其效实大。伏愿留念于此章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希祖曰,玉堂上下番所陈切实,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臣亦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承旨是荫承旨乎?俊辅曰,文臣矣。上曰,然则西北文官乎?俊辅曰,居海州矣。上曰,是谁之孙乎?希祖曰,故赞成文成公臣李珥七代孙矣。上曰,玉堂上番是退溪之孙乎?泰淳曰,九代孙矣。仍掩卷,命退,玉堂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坐直。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希祖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希祖启曰,即者副校理洪敬谟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长辅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箕殷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希祖曰,在院承旨入侍。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崔圣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希祖,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丙子式年监试覆试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拟入,而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启曰,监试覆试一所试官李好敏、韩致应、金会渊、吴翰源、尹鲁东,二所试官尹尚圭牌不进,朴仑寿、金羲淳、郑尚愚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并更牌招,一所试官金在昌享官入直,参试官李止渊、李基栽,二所参试官洪羲俊、朴孝成、洪命周、郑基善牌不进罢职传旨捧入,南周宪gg南周献g在外,无以备员受点,令该曹更为拟入,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以监试覆试一所参试官李止渊、李基栽,二所参试官洪羲俊、朴孝成、洪命周、郑基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李希祖,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丙子式年监试覆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穆陵别检所报,则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后,逐日奉审,则一向油然,而今则霜降已久,新旧莎草,同然一色,显有着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南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及连接第三城廊近处一间许颓圮处,今九月初八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北汉禁卫营字内城堞颓圮处,自该营八月二十四日始役,今日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敦宁府事李晩秀疏曰,伏以,臣猥参庭试读券官之望,天牌俨临,继伏闻饬教严重,有违牌勿为呼望之命,论以臣分,孰敢不竭蹶趋承,不俟驾屦,而顾臣僇废之踪,不可复齿朝行,即圣鉴之所毕烛,通朝之所共知,更何可论于抗颜束带,周旋于试事之列哉?转动无路,惶隘转甚,猥暴情实,不敢蔓辞。伏乞圣明,亟命重勘臣慢傲之罪,以肃法纪,以全微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礼曹判书赵德润,参判金履哉,参议权丕应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以服除后用乐之为宜,前后陈请,迄未蒙允兪,臣等愚浅,亦知殿下此教,出于孝思之无穷,苟非大失礼而甚害义者,臣等亦何心舍将顺之美,冒违咈之惧,至再至三,不知止乎?夫礼者,人之所以节人情而合天理,以垂万世之则也,其为义甚精微,其为虑至深远,一或径情,而不以礼裁之,过与不及之俱失,差毫厘而缪千里,将不胜其弊矣。今此待祔用乐之教,臣等未敢知殿下,准于何礼,援于何义,而坚定圣志,不纳群下之请也,将质于经乎,则孔子既祥而鼓琴,子游、子张祥而见,与之琴,孟献子禫悬而不乐,夫子言加于人一等,先儒或以为讥其不合于礼,非与之之辞也,夫祥而禫犹然,况功制之既释乎?将考之于典乎,则服尽前撤乐哉,于《丧礼补编》可知,服尽后用乐,即应行之典也。将参之以历代之文献乎,则自汉晋以来,至于宋明,未有服除后犹撤乐之事。大功九月之服,待祔作乐云者,虽见于《晋书》司马兴之徐爰之议,而其所云祔者,即葬而后祔之祔也,非如即今圣教中祔宫之祔也。是反在服尽前,又非可以援比者,抑或圣意以为,功缞之释,既准于礼,轩架之废,未足害义,而礼缘人情,可以义起乎,则是又有不然者。《记》曰达于乐而不达于礼,谓之素,达于礼而不达于乐,谓之偏,乐之不备,礼亦有缺。且夫所谓义起者,为事有不可不然,而经与典阙而无文,则吾可以起义,而节文仪则焉,故曰协诸义,而协虽先王未之有可以义起,既曰义焉,则其不敢一循于情,可知也。今此用乐之为宜,昭著于经,而明载于典,可谓先王之制之所未有者,则违而弃之,即礼之失,非义之起也。故曰礼之于国也,犹衡之于轻重也,绳墨之于曲直也,规矩之于方圆也,为国家者,虽一遵于礼,犹惧有失,况失之于礼,而其弊将如何哉?臣等所以为圣明惜此举,仡仡不敢已者也,抑菀之至,又此相率联吁,重渎宸严。伏乞圣明,特回渊聪,俯纳管见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矣。

○丙子九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持《论语》第六卷,参赞官徐长辅持《论语》第六卷,检讨官姜世纶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李源祚持《论语》第六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论语》第六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玉堂一人何去乎?长辅曰,上番以亲病径出,空番矣。上命开卷读之。世纶读自《宪问》第十四,止速成者也。上曰,文义陈之。世纶曰,此章曰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此两勇字,其义煞异,上勇字,指君子之勇而言也,下勇字,指匹夫之勇而言也。盖匹夫之勇,不过一时血气之盛,非君子之所贵,而必仁者而后,当仁而仁,当勇而勇,此所当体念处也。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臣亦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八日午时,上御寿康斋。别讲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持《孟子》第二卷,参赞官金箕殷持《孟子》第二卷,检讨官姜世纶持《孟子》第二卷,假注书李源祚持《孟子》第二卷,记注官安亨镇持《孟子》第二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世纶读自沈同以其私,止问而解之。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见孟子问,止固所愿也。上曰,参赞官读之。箕殷读自他日见王,止私龙断焉。上曰,文义陈之。世纶曰,人君以天吏称者,以其居天位而代天工也。今以君道言之,刚健不息,与天合德,雨露霜雪,无非教化,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使庶官百僚,各尽其职,有如四时之佐,五行之吏,相助而成主宰之功,此所谓天吏,而人君之所当顾名思义者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箕殷曰,每事必有诚伪之分,人君待贤之礼,苟不以诚心将之,则虽礼貌备至,不过伪而已。矧乎孟子之心,本欲救时行道,而齐王既不能用之,则虽欲授之以室,享之以禄,岂孟子之所乐为哉?不但待贤之道为然,天下万事,不诚则无物。伏愿深览此章之旨,凡于政令注措之间,益懋诚实底道理焉。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玉堂及参赞官所奏甚好,臣别无更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八日午时,上御寿康斋。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书李源祚、崔圣岳,记事官李湜,别兼春秋金道喜,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阁臣番次谁也?宗薰曰,检校待教李鹤秀今方入来云矣。上曰,公事读奏也。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周寿曰,臣户房亦无公事矣。希祖读奏庆尚道陶山书院致祭启本,鼎秉读奏咸镜道边将到任启本。上曰,推考房及工房,皆有公事乎?长辅、箕殷等曰,皆无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缘故出。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李源祚徐英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希祖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仇宁万户李润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长辅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希祖曰,别讲为之。

○传于徐长辅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崔圣岳改差,代以徐英淳为假注书。

○李希祖启曰,假注书徐英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传于李鼎秉曰,永明尉觐亲之行,给马。

○李希祖,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林处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李基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丁卯年合制初试入格幼学林时中、金梦弼,戊辰年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孙秉周、洪载南,己巳年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崔奭东,监试初试入格幼学金济甲,庚午年升补初试入格幼学崔崑重、韩敬缉,合制初试入格幼学郑淳永、朴鲁寿,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崔应淳、黄基命、赵得相、安济民、梁汉枢、任益焕、白文、李必玉、马思衡、尹人圭、金荣之,监试初试入格幼学南鼎耇、申在翼、吴应镐、郑达勋、边用夏,辛未年升补初试入格幼学金善臣,合制初试入格幼学兪长柱、金庆茂、李锡辅、洪范猷、李象祖、李信默,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曺羽明、黄润锺,壬申年合试初试入格幼学李仪肇、洪秉宪,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金履耇、赵廷珪、赵敬养、李民愚、罗汉夔,癸酉年监试初试入格幼学李演禹、李演箕、安弘默、李寅昱、李晩铉、金星大、金珀、李俊英,业儒洪羲福,甲戌年监试初试入格幼学李朝膺、李玄圭、尹瑗、崔干、吴相奎、朴时钦、郑訚、吴渊默、孙镇范、柳绚、李文焕、李志冕、沈玉祖、吴锺宽、兪硕柱、李贞天、李观愚、元履荣、辛敬孝、李锡孝、徐晩淳、尹采烈、吴胤锡、琴晳孝、李德曜、安承照、高云锡、芮大烈、具始龙、李溟崑、南羲采、许𪹓、吴亨泰、李相健、金文河、郑继祚、裴汉明、柳声祚、许倜、李祥翕、宋在行、裴圣彩、金凤勋、黄基新、李益烈、康念吾、韩光渊、曺锡琏、李箕镇、金汝霖、姜在奎、韩中履、沈养鼎、郑衡锡、柳奎焕、权晦荣、洪敏学、朴文性、姜星会、金光瑀、金永奎、朴尚璴、宋商基、赵滢、金履璜、李秉赫、金光禹、张公烈、李廷黼,俱为陈试,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则明白无疑,而遭艰及期服未葬,父子俱参者,并许陈试,法典所载,一体许赴于今此式年监试覆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任圣说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慕华馆守直官朴庆郁牒报,则迎恩门柱木,年久动退,仍为颓仆云,令该曹即速改建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臣海愚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长辅,以刑曹言启曰,即接西部民崔昌文呈诉,则以为,出身吴致文,无端起闹,殴打渠之夫妻及隔壁寓居之士族妇女权氏,伤痕大段云,故闻极惊骇,发遣月令医,眼同婢差,一倂看审,则口咬拳踢之痕,逐处狼藉,极为深重矣。殴伤人物,已极痛骇,而至于权氏,明是士族妇女,则突入内室,捽发殴打,尤系变怪。核其情实次,发刑吏推捉,则致文不但拒不就捕,拔剑肆恶,有若角胜官府者然,揆以法纲,诚万万痛惋。致文系是出身,则法不当推治,而如渠贱孽,不必移送王府,自臣曹辜限间严囚,依律勘断,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南部沈氏击铮原情内,矣媤祖父济恭十年作相,人无异议,追理之论,看作新发之案,百般捃摭,虚张罪目,硬定三尺之案,伏乞俯垂昭释之恩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原情勿施为良如教。

○左议政韩用龟疏曰,伏以,臣岂容身带见职,迹入修门者哉?县狱一步,视为毕命之所,罪名未降之前,断无以移易分寸,而职以如纶之音,特示褫鞶之路,既使之来汝,又将以揆余,有可以今若面圣,即当见副,十行温谆之谕,丁宁如耳提,臣自承是教,如梦得醒。窃以为,一诺千金,于敌犹然,况王言信如四时,处分只在一转,遂不得不摆弃廉防,颠倒登对,而体谅之恩,意谓在即,及申起居之礼,继陈肝膈之恳,而过矣之教,归休之谕,与臣之所仰望,一相反焉。臣于此,大失初图,五内陨抑,去就全没,着落情踪,自归狼狈,疏龥而至承威教,胥命而未蒙兪音,今将为进退俱失之人矣。噫,向日圣谕中,尚有体谅之教,抑或姑且敷示,只为臣致身之地而止耶?审如是也,果不能无憾于大圣人信辞令之德,而如臣一己之私,有不遑念到矣。臣猥忝是职,几年于玆,而忱诚未孚于平昔,情地见乖于今日,又使吾君一言之重,将见有始而无终者,亦由臣不忠不诚之罪也。臣拊心自悼,忽欲无生,只恨天地至大,而七尺靡归,父母孔迩,而此心未烛也。呜呼,国事稍定,终当体谅,臣既承牖迷之教矣,非不陨越庄诵,而臣情到此,抑有所万万抑郁,转益穷厄者。见今世道人心,日以陷下,国计民忧,茫无止泊,浸浸有胥溺之急,虽使硕德宏材,披竭前进,尚难望以扶颠持危,而夫子期月可之训,更何论于今日乎?然而乃以臣无似,畀以是任,责之以国事底定,则此何异于南辕北适,而虽使臣尽瘁乃已,公而无奏效之期,私而无准请之日,而天下事遂无可为也,何圣明不加照烛,而乃有是教耶?呜呼,贵相知心之教,即古今为人臣者之得之以为荣,不得之以为戚者也。臣奉读以还,不觉感涕之无从,而殿下所以处臣者,恩礼非不优厚,若其一片心地,尚有所不赐鉴谅者,上下公私之间,了无所一分裨益,而以致时月易迈,艰虞渐棘,臣之决不可一日冒居,即此可推。至若区区私义,更何敢𫌨缕烦复,而今臣转身之方,惟有得递与得罪两条路耳。以礼斥免,虽不敢望,岭海𫓧钺,实所甘心,玆敢沥血更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鉴怜,遄降威罚,使公法伸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入来而体谅,与入来而即为体谅,则是皆为悖通而舍卿也,予岂为此乎?非予欲食言也,其势然也,卿何不谅予苦心乎?予于前领相,终亦勉副,卿之所见也。卿其安心视事辅予,终亦体谅有日矣。卿其谅之。仍传于李希祖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永明尉洪显周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方在臣兄任所公州监营,而臣于夏初,得蒙恩由,往觐而归,私心感祝,于今不已。然寒燠已改,秋序向阑,臣之离闱之情,去以益切,对案而忘食,绕榻而不寐,虽欲按住而不可得也。且念臣母年来多病,衰气渐下,老怀易弱,臣之请暇之愿,尤非寻常离侧之比矣。切欲寻单,而一年再呈,有违格例,玆敢不避猥屑,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赐恩暇,俾申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仍传于李希祖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江华留守徐能辅疏曰,伏以,臣受命保釐,今已六朔,任重而力弱,局败而弊痼,志虽切于报效,才莫逮于剸理。言念一岛之怀保,心焉如毁,永惟三路之控扼,夜犹不寐,欲含默而因循则势无支保,欲振刷而更张则力实无奈,冰炭交中,忧煎逾切。臣若徒怀严畏,不一呼吁于听卑之天,则是自阻于仁覆之下,而上孤委畀之隆恩,下负颙若之群情,臣岂忍为是哉?玆敢不避猥越,摭实陈暴,惟圣明栽处焉。大抵本府,处海防要冲之会,作畿辅屏翰之势,缓急之所倚重,非此等闲藩镇,故在昔列圣朝设施之初,不以时平而或缓,桑土之戒,不以岁俭而少忽。京坻之积bb峙b,城池之壮固,兵甲之犀利,粮饷货泉之殷富,殆乎甲于国中,民生恃以安业,将卒赖以益励,蔚为万年巩固之基。奈之何数十年来,凋弊日甚,疮疣百出,盖无一毫一发之不受病者,今若枚举而历陈,则非徒烦絮之是惧,实非更仆而可数,只论其切急切要之瘼。饷簿足则庶事不期举而自举,饷簿空则众瘼虽欲祛而莫祛,然则饷簿虚实,为本府存废之关捩也。即无论往昔盛时,虽以挽近言之,京司之所称贷,荒年之所停减,厥数伙然,馀者尚近数万包,以其耗息,需用于将士支放,楼橹修补,而一年之耗,不能当一年之用,则不得不就原饷中割本而足之。今年割一千石,明年割二千石,割之不已,以至今春原饷之倾库,分粜者只是二千三十二石而已,举一岛十有五仓,更无一包之谷,只是枵然一空城,自古及今,有城有池,而焉有如许事理乎?今幸赖天之灵,年谷稍登,虽使秋后没数尽捧,并其原谷与耗条,全属支放,其于明年一岁之应下,犹患其强半不足。若是则以若保障之地,军饷各色,其将阙之乎,许多将士仰哺之资,其将绝之乎?殿阁修缮,城墉补葺等事,其将已之乎?此皆燃眉之急,而不可一日虚徐者也。盖每年各样应下合为四千四百馀石,其馀小小修理,琐琐供亿之不恒上下,不在此中,而一千石则以田税米用下,九百石则以军官番米用下,其馀二千五百石,全靠于饷谷,而饷谷已作无面之不托,则百尔思量,着手无地。臣自赴任以来,采探府内物情,莫不曰事已急矣,势已迫矣,前此京司之所贷去,洽过十馀万石,趁今推来,以解涸辙之艰,于义为当,于计为得。其言亦自无怪,而顾今大农之匮竭,无智愚所共忧叹,当此之时,乃忽责之以十万包米之还报,是无异乎索毛于龟背,亦非救时之通论,外此则只有一策之仰请,朝家别般区划而已。苟使中外有司之臣,并力共济,则尚可以排比牵补,而臣若急于救瘼,徒事多请,则有伤攸司之惜费,怵于干恩,过加省约,则反蔑更张之实效,由后均非告君以诚之道,于是乎酌量支用之数,折衷多寡之间,积费商度,始乃粗有要领,顾其势必有四万包米,然后庶有以从略涂抹,济此遑急,臣请条陈之。谨稽国典,凡军饷之在于诸道山城者,必皆二分留库,一分还分,或三分留库,一分还分,而乃若本府设施之初,恒留之谷,不啻数十倍于分给之数,诚以御侮之具,兵食最重故也。今臣固不敢援此为说,而虽出于末计下策,只仿寻常粜籴之例,半留半分,断不可已,而万家之邑,万包留库,万包分还,亦不可减,此二万石,先为运峙于本府。至于支放之资,还分万石之耗,当为千石,以此较之于应下二千五百石之数,其所不足,尚为一千五百石,此则以各道所在会付谷中,除出二万石,仍置该道,名曰江都补饷谷,逐年粜籴,虽值歉荒,毋得停退,取其耗条,补此不足之下,则比之创始,规模虽不可跂及,其于目下救急之方,庶或有济,都合为四万石矣。其馀船运之费,不恒加下之零,有不敢一一烦闻,臣谨当就其中从长拮据,期有成效。臣非不知诸道谷簿,在在枵然,而本府事势,得此则尚可支保,不得此则是举江都而弃之。藉曰得之,且不准四万之数,则其势不得不割本,割本如前,则不出十年,又必至于仰烦朝家之忧,臣岂敢为一毫浮哆之辞,仰尘黈纩之下哉?伏乞下臣此疏于庙堂,烂议便宜之策,以附近各道所在会付米四万石,特为划下,俾江都一岛,得以全保,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丙子九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长辅持《论语》第六卷,检讨官姜世纶持《论语》第六卷,检校待教李鹤秀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李源祚持《论语》第六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世纶读自卫灵公问陈,止穷斯滥矣。上曰,参赞官读之。长辅读自子曰赐也,止必有近忧。上曰,阁臣读之。鹤秀读自子曰已矣,止师之道也。上曰,文义陈之。世纶曰,军旅之事,有国之所不可废也,故《洪范》居八政之目,《羲易》著地水之象,然古之圣王,必不得已而后用之,非人君之急先务也。卫灵公之见夫子,君德治道,无非可问,而汲汲然惟军旅之问,此夫子所以不对也。虽然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则诘戎之政,亦不可忽,而我朝重熙累洽,民不知兵,加以近来凶荒之馀,物故者多,列邑军籍,徒拥虚簿,实非细故也。伏望留意于戎政,申饬诸道,使之充阙伍缮器械,不容暂缓也。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今日所讲章章句句,莫非体行效则之言,而其中过而不改是谓之过八字,尤当惕念处也。夫自非上圣之姿,则不能无过,然过而能改则与无过同。惟我殿下圣德至仁,臣固钦仰,而一日万几之间,不能无一毫之差,每于政令动作之际,克下反躬省察之工,苟有过焉则改之,毋各察之以明,而改之以勇,则上圣之位,亦不难至矣,伏望留念焉。上曰,阁臣陈之。鹤秀曰,臣无他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承史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希祖持《孟子》第二卷,检讨官姜世纶持《孟子》第二卷,检校待教李鹤秀持《孟子》第二卷,假注书李源祚持《孟子》第二卷,记注官曺锡鲲持《孟子》第二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世纶读自古之为市,止《孟子》去齐。上曰,参赞官读之。希祖读自宿于昼,止客不悦曰。上曰,阁臣读之。鹤秀读自弟子齐宿,止孟子去齐。上曰,文义陈之。世纶曰,关市之政,亦是仁政之一端,故只使有司治之,而上无所与于其利,后世征商,实自龙断始,则人之罔利者,可知所戒矣。然此非特贩沽贪婪之谓,而凡功利之术,皆可谓龙断,推类观之,则一切利欲之心,皆所当戒,而王霸之分,亦不过义利之间耳,伏惟轸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希祖曰,臣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鹤秀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九日未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书李源祚、徐英淳,记事官李湜,别兼春秋金道喜,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也。希祖曰,臣吏房代房,无公事矣。箕殷曰,臣户房代房,有公事矣。因读奏全罗道大同装载启本。上曰,礼房公事奏之。希祖曰,无之矣。上曰,兵房有公事乎?鼎秉曰,无之矣。上曰,推考房有公事乎?长辅读奏庆尚、忠清道罪人到配启本。上曰,工房亦奏之也。箕殷曰,无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式暇。右承旨郑观绥未肃拜。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李源祚徐英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希祖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副承旨金箕殷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观绥落点。

○传于李希祖曰,礼房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薰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徐长辅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希祖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林处镇,副修撰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希祖曰,只推。

○李鼎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南履翼状启,三陟府使权太应身死事,传于李希祖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忠裕为宗庙令,李勉心为三陟府使。

○传于李希祖曰,舒川郡守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用夏为舒川郡守。

○传于李希祖曰,未下直守令、上京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李希祖,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来十月令宗庙、魂宫、园所荐新柚子,今十一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则庆尚道例为封进,姑未及上来,依前例以宗庙荐新加封柚子,同日一体荐新,园所荐新,则魂宫内官,依例陪进,园所荐进,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白东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赵𪶯,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吴致文,酗酒作拏,殴打人物,至于秋曹推捉之境,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朴仑寿疏曰,伏以,臣冒据重任,恰已过半载矣。屡控血恳,未蒙恩谅,大防则无难厮坏,华贯则晏若固有,甘自归于四维以外之人,而亦不之恤焉。则臣身已非臣有,去就一节,更无事乎猥溷聪听,而第臣受气甚脆,罹疾最深,积肆于内,痰注于外,千奇百怪,层生叠现,方其剧时,顷刻不支。以此病状,尚延残喘,不但人不期臣,抑亦臣不自料,而今则症随衰添,邪乘虚闯,肝火煽而夜不交睫,胃土败而食不满龠。最是半体瘫痪之症,徒剧于经潦遇冷之时,左部不仁,起居脱着,有时倩人。虽冗司漫务,决知其万不堪任,况宿卫管辖之责,不可暂瘝者乎?非不知复申苦恳,冀欲蒙幸,而时值幸行,陪扈为重,不敢言私,连因事会,拖至于今。数昨公退之后,重添挟食之症,顽痰塡塞,疝癖冲亘,昏倒床笫,不省四到,杂灌药物,终无分减。而试望见拟,又在此际,牌召俨临,呼吁路阻,不得已舁进朝房,恭俟严谴,饬教荐下,致勤中夜之酬应,威罚不加,特蒙上天之曲庇,蝼蚁贱臣,何以得此?归伏私次,感涕被面。呜呼,臣以必递之情,处匪据之地,其所以拚弃廉隅,感激图报,惟在于筋力趋走,而其奈力不从心,病日益深,骎骎至于莫可救药之境,则臣虽欲凭恃宠灵,殚竭向前,亦将如之何哉?人臣言病,即是万不获已之举,夫以汲黯之多病,请告期满之后,不敢自吁,而使庄助代为之请,虽以国朝令式言之,诸臣呈告,三度必递,盖以庶官之不可久旷,私情之不可屡渎故也。今臣疾病,有甚于黯,而前此陈恳,又不止于三,则中权重地,岂可一任其瘝旷,而臣分义,亦何敢怀严畏之惧,自阻闵覆之下乎?玆敢力疾呼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赐恩递,俾得以缷解重担,安意调治,复寻生路,则自今馀日,皆殿下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丙子九月初十曰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副提调朴宗薰,假注书李源祚,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洪旭浩、刘贤基、李命运,进伏楹外讫,宗薰曰,今朝日气甚凉,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洪旭浩、吴千根,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他医官诊候,置之,出去汤剂议入也。进御加味拱辰汤,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李鼎秉,假注书李源祚、徐英淳,记注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礼房代房矣,礼房无公事矣。上曰,吏房有公事乎?宗薰曰,有之。因读奏江原道三陟府使身死启本。上曰,刑房有公事乎?长辅曰,无之。鼎秉曰,臣户、工房代房矣,户、工房俱无公事矣。上曰,兵房有公事乎?鼎秉曰,无之。上曰,玉堂入番谁也?宗薰曰,下番则姜世纶,上番则空番矣。上曰,赵民和出去乎?宗薰曰,试所进矣。宗薰曰,注书朴齐明,仕日已满十五朔之限,仕满状依例成送吏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十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长辅持《论语》第六卷,检讨官姜世纶持《论语》第六卷,检校待教李鹤秀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徐英淳持《论语》第六卷,记注官曺锡鲲持《论语》第六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是徐英淳乎?长辅曰,然矣。上曰,年几许?长辅曰,二十四矣。上曰,阁臣年几许?鹤秀曰,三十七矣。上命开卷读之。世纶读自季氏将伐,止孔子曰。上曰,参赞官读之。长辅读自求无乃尔,止且尔言过。上曰,阁臣读之。鹤秀读自虎兕出于柙,止孔子曰求。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君子疾夫,止夫如是。上曰,上番读之。锡鲲读自远人不服,止萧墙之内。上曰,下番读之。基善读自天下有道,止《论语集注》。上曰,文义陈之。世纶曰,此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者,所以辅仁也。上自王公,下至庶人,未有不须友成德者,以人主言,则臣邻有友道焉,三友损益,在君德尤有所切。如便辟善柔便侫者,习于威仪言语之际,而工于媚悦,则易为人主之所好,而耳目心志之间,所损大矣。必也得其直而思闻其过,得其谅而思进于诚,得其多闻而思进于明,则斯可为辅仁成德之道,而圣而益圣矣,伏愿留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鹤秀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鼎秉持《孟子》第二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孟子》第二卷,侍读官林处镇持《孟子》第二卷,检讨官姜世纶持《孟子》第二卷,假注书徐英淳持《孟子》第二卷,记注官曺锡鲲持《孟子》第二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处镇读自孟子去齐,止玆不悦。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读自高子以告,止诚小人也。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秉读自孟子去齐,止考之则可矣。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夫天未欲,止孟子去齐,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去齐居休,止古之道乎。上曰,上番读之。锡鲲读自曰非也,止不受也。上曰,下番读之。基善读自继而有师,止《孟子集注》。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此章王庶几改之改字之义旨哉。孟子尝曰,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云尔,则虽君子,亦未尝无过,然惟其能改之,故曰改之为贵,改之为德,由此观之,则一改字即君子修身上工夫也。《书经》之改过不吝,《左传》之过而能改,一则称君之德也,一则勉君之辞也。苟如是也,此所谓日月之更,民得以仰之,而在君上懋善之方,岂不美哉?必于改字,深加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孟子三宿出昼之意,可见惓惓于斯世斯民,而齐王终不能尽其诚礼而留之,使尧、舜其君之道,栖屑于齐梁而莫之行焉。此无他,当时之君,急于功利之私,狃于世俗之见,固知孟子为大贤而不能用也。此等处所宜致慨而鉴戒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战国时君,无非以功利为心,而其中燕昭王,欲得贤士与共国,先以郭隗为贤,而改筑宫师事之,故四方贤士闻风而争趋。燕本以孤弱之国,终致富强之势,则孟子之于齐宣,可谓不求自至之贤者,而惜乎不能用其言行其道,至使浩然有归志,千载之下,极令人掩卷太息处也。才不借于异代,而人才无古今之殊,以今言之,草野岂无遗贤乎?诚心渴求,登崇俊良,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注书是新榜乎?元容曰,是昨年庭试矣。上曰,即日放榜乎?元容曰,然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初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书徐英淳,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郑基善,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也。希祖读奏广州留守沈象圭射讲修上启本。上曰,启本入之。上曰,更无公事乎?希祖曰,无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式暇。右承旨郑观绥坐直。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李源祚仕直徐英淳。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观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希祖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左副承旨徐长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长辅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希祖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朴宗薰曰,别讲为之。

○传于郑观绥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以李元植为都监中军。

○以左副承旨徐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观绥曰,只推。

○郑观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观绥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庆州等邑民家颓压事,传于李鼎秉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礼曹佐郞洪彦谟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守令、上京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慈山都护府使李锡祜,甲山都护府使李宗祥,安北县监金用默,才已辞朝,上京守令清州牧使郑漪,长城都护府使洪集圭,古阜郡守尹声大,益山郡守洪百淳,醴泉郡守金箕曾,咸阳郡守金芝淳,白川郡守李秉奎,高城郡守李益秀,原州判官李𰊬,文义县令徐有偁,庆山县令成近默,永柔县令郑时绥,甑山县令兪秉柱,恩津县监柳仁根,山清县监南履愚,宜宁县监沈毅镇,开宁县监金初淳,昌宁县监李鲁俊,泰仁县监金履会,南原县监赵镇翼,井邑县监金昊淳,高山县监金永锡,金化县监李游,俱为下去云,泰安郡守任㸁,兔山县监李兴愚,俱以身病猝重,万无还官之望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特教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并罢黜,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鼎秉,以户曹言启曰,上纳事体,本自严重,俱有定限,而挽近以来,过限愆期,愈往愈甚,至于经岁不纳。虽以今年言之,秋序已晩,未纳尚多,揆以法意,万万骇然。其中税米太之未纳,亦甚夥多,若过三数十日,则几何为冰泊而船路不通乎?外邑举行,尤极寒心。名以上纳,已往过限,姑置勿论,限十月旬望不为准纳,当该守令,但当依事目别般照律严处,为先以此意,严明分付于各该道道臣,使之星火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都城主脉补土,八月十二日始役,今九月初十日,已为毕役,而役处地名,广狭把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观绥,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徐秉淳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牙山前县监丧人李文远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禁府都事徐秉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郑观绥,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俊喆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文远素患腹积,处冷添剧,时时冲上,气息奄奄,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文远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九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诸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郑观绥持《论语》第七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论语》第七卷,侍读官林处镇持《论语》第七卷,检讨官姜世纶持《论语》第七卷,假注书徐英淳持《论语》第七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论语》第七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论语》第七卷,行都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处镇读自阳货欲见,止下愚不移。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读自子之武城,止系而不食。上曰,参赞官读之。观绥读自子曰由也,止德之贼也。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道听而涂说,止天何言哉。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孺悲欲见,止远之则怨。上曰,上番读之。亨镇读自子曰年四十,止终也已。上曰,下番读之。基善读自《论语集注》,止卷之十八。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武城是岩险用武之地,习俗自来尚武,而子游能以道化民,变甲胄之俗,为弦歌之声,此夫子所以莞尔而许之也。在昔先王,莫不以礼乐为做治之本,锺鼓玉帛,使人鼓舞,而不自知教化之感人,有如是矣。伏惟我先朝,崇奖文教,所以乐育而振作之者,可谓郁乎文矣,而挽近以来,渐不如古,黉舍之间,弦诵之音,寥寥无闻,臣未知导率之方,或有所未尽而然欤。伏望深留圣意于兴学校明礼乐之政焉。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夫子曰性相近也,此性字,朱子则兼言气质,程子则专言气质。盖人生之初,气以成形,理亦赋焉,形即气质也,理即性也,才说性字,已寓于气质之中,兼气质之兼字,其义尤精备矣。天所赋予之理,即本然之性,而尧、舜与众人同,特其气质之禀,有清浊厚薄之异。故所以有夫子相近之训,众人之不能保本然之性者,由于为气质之所使也。善学者克其气质之偏,以复其天性之本然。朱子所谓须从难克处克将去者,言克其气质之偏也,孟子所谓汤、武反之者,言反于本然之性也。克其偏处,反于本然,则便是尧、舜性之之域,此是圣人问学体验之工夫大头脑,伏愿着力留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观绥曰,上下番已陈之,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性近习远之近与远者,互对为言,最可翫会处也。夫降衷之理,天下同然,何尝有近字之可言,而特以堕在气质后,随其质之清浊纯驳之不同,却自有过于仁边,不足于义边,过于礼边,不足于知边者矣。然亦是不甚相远,而至于积习之后,贤愚判殊,有什佰千万之截然者,然则习之一字,岂不大可着念者乎?习字即《鲁论》开卷第一义,习之义,自学问思辨,至日用事为之所当恒习者,而习善则善,习恶则恶,亦理之必然者也。人有禀赋清粹,才气英明者,则矫揉复初,为圣为贤,亦不至甚难着力。伏愿讲此等章,益加圣工于操存省察之道焉。上命掩卷后,仍教曰,公事奏之,可也。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鼎秉曰,臣户房代房,无公事矣。希祖曰,臣礼房无公事矣。鼎秉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部将病亲呈辞,读未毕,上曰,入之,可也。观绥曰,臣刑房无公事矣。希祖曰,臣工房代房,无公事矣。处镇曰,《论语》今将毕讲,而继讲册子,当为禀定,以何册子进讲乎?上曰,《诗传》为之,可也。元容曰,讲对之每以经书轮回为之者固好,而《史记》亦不可不常览。盖古今治乱得失,人物臧否,治法政谟之可以鉴戒者,俱载于《史记》矣。年前召对讲《纲目》,而未及毕讲,今以《纲目》继讲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从当下教矣。上命玉堂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一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宗薰持《孟子》第三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孟子》第三卷,侍读官林处镇持《孟子》第三卷,检讨官姜世纶持《孟子》第三卷,假注书徐英淳持《孟子》第三卷,记注官安亨镇持《孟子》第三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世纶读自世子自楚,止所受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宗薰读自谓然友,止未有命戒。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百官族人,止于民有制。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阳虎曰,止助者籍也。上曰,上番读之。亨镇读自龙子曰,止寡取之。上曰,下番读之。基善读自凶年粪其田,止固行之矣。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此章,先儒之论已多矣。未发是性,而性自本善,故孟子所谓性善者,以其本体言之,仁义礼智之未发,是也,以其用处言之,四端之情,发而中节者,是也。孟子之必称尧、舜者,所以质其事以实之也,盖知性善则可以知尧、舜之道,可以行尧、舜之事矣。孟子于滕世子,必勉之以尧、舜者,际当战国之时,圣学不明,天下之人,但知功利之可求,不知己性之本善,故有此道而必称之。学问之工,性善二字,最为紧要,深加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上番既以性善之义仰奏,而大抵吾人性分中,万善具焉,尧、舜之所以为尧、舜,非有别样道理,不过尽其性而已,尧、舜以下,臣不欲仰勉矣。伏愿于涵养体认之际,深究孟子性善之旨,克念尧、舜尽性之方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宗薰曰,性善二字,乃是《孟子》一篇宗旨,孟子发挥性善之义,开示后人,所以为亚圣也。上下番玉堂,俱以此旨敷奏,其言固好,而上番以性属之未发而为体,以善属之已发而为用者非矣。性善何可分属如是乎?性即理也,人于有生之初,禀得天理之至善,是为性也。有善而无恶,惟其人欲汨之,私意蔽之,如明镜之尘垢,故或失其本然之善。欲知人性皆善之说,则下章舜何人予何人之句是已。盖舜与凡人,其性则同,究观乎两个人字,可知所以为人之理,即上所云性善也,既知其然,则可以人人为舜,所以为之之道,即此有为二字是也。有为亦不必求之高远微妙之域,即夫日用常行事务应接之际,每每理会至善之所在,行之不已,则性可以复其本善,而凡人可以为舜为尧。性善即圣学之大头脑,有为即圣工之着手处,有为二字,最好玩味矣。非但学问为然,治道亦然,自古志士所愿欲,莫过于生有为之世,事有为之主。臣固知殿下有圣人生知之姿,而益于有为之道,勉勉加工,奋勇猛进,以成有为之治,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承旨郑观绥,假注书李源祚,记事官李湜,别兼春秋郑基善,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也。观绥读奏全罗道农形启本。上曰,公事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缘故出。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李源祚徐英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观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希祖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长辅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鼎秉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希祖曰,魂宫望祭,当为亲行,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

○传于李希祖曰,今月二十八日,清璿郡主回甲也,其日遣知敦宁金在昌,致祭于墓所。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哲文为泰安郡守,洪俊谟为兔山县监。

○郑观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正言具宜默,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观绥曰,只推。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五日,行宗庙望祭,大祝,前佐郞洪彦谟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副司果洪彦谟。

○丙子九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长辅持《论语》第七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论语》第七卷,侍读官林处镇持《论语》第七卷,检讨官姜世纶持《论语》第七卷,假注书徐英淳持《论语》第七卷,记事官李湜持《论语》第七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论语》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处镇读自《论语集注》,止去父母之邦。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读自齐景公,止孔子行。上曰,参赞官读之。长辅读自楚狂接舆,止不得与言。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长沮、桀溺,止是知津矣。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问于桀溺,止不与易也。上曰,上番读之。湜读自子路从而后,止植其杖而芸。上曰,下番读之。道喜读自子路拱而立,止卷之十六。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此篇多记圣贤之出处,盖圣贤之出处,实关时运之污隆,世道之治乱。以此篇观之,殷周之末,春秋之世,贤人君子,皆隐处而不出,则其时之治象,可知也。齐景公之欲以季、孟间待孔子者,程子曰,待之之礼极隆,乃为权臣所忌,虽知孔子之圣而不能用,惜乎,若使景公,诚能用孔子,一变至道之效,庶见于期月之间,而蔽于昏弱,终使孔子接淅而行。由是观之,自古有为之君,所贵乎得人而能用也。舜用元凯而天下愿戴,周有十乱而王业克成,成汤之于伊尹,高宗之于傅说,举于畎亩、版筑之中,置诸辅弼之列,功存社稷,泽流后世,锺鼎竹帛,光耀千秋,如此之时,可以野无遗贤,岂不盛哉?以今日言之,草莱岩穴之间,亦岂无宿德负望之士,怀道抱器之贤乎?其搜罗招延之道,惟在广询博采,如得其人,则殿下苟以侧席之诚,加以招旌之礼,则际此明时,士岂不出而仕乎?然则虞夏殷周之盛,可见于今日。伏愿深轸求贤之方,益懋致治之道焉。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周公曰无求备于一人,此人主用人之所当监法者也。夫人之气质有通塞,材艺有短长,宜于此者,或有不宜于彼,能于大者,反有不能于小,自非大圣以上不器之君子,则其不可责备于一人明矣。故古之用人,莫不随其人而任其职,上自论道经邦之列,下至百工众技之流,各当其任,各尽其材,一艺一能之士率录,而天下无弃材。于是乎民有定业,官有定守,集众人之善,而成一代之治,此先王用人之要法,而元圣之所以诏告于鲁公者也。降及后世,人材渐不如古,而所以用之之道,则必欲求备,人无不为之官,官无不可之人,朝除暮迁,无所拘碍,夫以一人之身,而责之于众人之事,安得无瘝旷偾误之失乎?此理势之所必然,而习俗既痼,卒难改革,此臣之所尝慨叹,而三复于此章之旨者也。伏望深留圣意,克轸器使之方,则或不无一分裨益于清朝官人之制耳。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别讲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检校直阁郑元容,假注书李源祚、徐英淳,记事官李湜,别兼春秋金道喜,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也。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长辅曰,臣户房代房,而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咸镜监司吉州牧反库启本。希祖曰,臣礼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江华留守长宁殿奉审启本及奎章外阁奉审兼曝晒启本。鼎秉曰,臣兵房无公事矣。观绥曰,臣推考房有公事矣。仍读奏京畿监司击铮罪人原情启本。长辅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曰,公事入之。仍教曰,别讲为之。出榻教源祚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上番出去,持册子以来也。湜承命趋出,持《孟子》第三卷入来进伏,侍读官林处镇,检讨官姜世纶,随后入来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处镇读自《诗》云雨我,止王者师。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读自《诗》云周,止新子之国。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孟子对滕文公为国之问,以庠序学校之政为先,则可谓知所本矣。又曰仁政必自经界始,盖经界之政,即国计民命之所系故也。井地之制,尚矣无论,今不可遽议,而田政之紊乱,莫今日若。诸道量田,殆近百年之久,其间川谷之变易,沟洫之迁移,势所固然,而帐付田案,腐弊漫漶,有不可详,则猾吏之因缘偸弄,作为奸窦者,在在皆然,国计之渐耗,民病之切骨,职此之由也。及今改量均赋,以纾民国之急,实为仁政之最,敢此因文义仰达矣。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此曰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公田以井田言,而井田之规,先王仁政之最大者也。在昔三代之时,经界一定,而氓俗厚于下,治道隆于上,乡党州里之间,蔼然有孝悌敦睦之风,此三代之所以为三代,而一自沟洫废而阡陌兴,富强之术行,而民以诈力相尚,于是乎风漓俗废,而骎骎然入于渝薄矣,,故张横渠奋起百世之下,慨然有志于买田画井之制。矧乎我国即箕圣所封之地,而平壤含球、普通门外,尚有井田之遗址,慕古有志之士,安得无旷世感叹之意乎?虽然井田之古今异宜,固不可遽议于今日,而因其法而得其意,则蓝田吕氏之乡约是耳。盖是约行则民俗自厚,《周礼》六德之教,寓于其中,而使民日迁善而不自知,此朱子所以有取于是,而编入《白鹿洞规》者也。伏惟我先大王,深轸化民善俗之方,颁下乡约,合编于诸道,十行纶綍,昭布一世,至今读之者,恍然如复见三代之盛。其在我殿下继述之道,尤当留意于此,以为移风易俗之方。伏望轸念而体行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鼎秉,假注书徐英淳,记事官李湜,别兼春秋金道喜,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也。鼎秉读奏江华留守疏批祗受事状启及咸镜监司罪人到配事启本。上曰,公事入之。又教曰,更无公事乎?鼎秉曰,无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李鼎秉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观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希祖启曰,明日亲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周寿曰,召对为之。

○传于徐长辅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希祖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希祖曰,未下直守令、察访、边将,皆令明日辞朝。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徐英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益彬为御营中军。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牒报,则以为,今十五日魂宫望祭亲行时,本寺正例以典祀官进参,而正李墷受由在外,不得举行,即速变通云。奉常寺正李墷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林东镇为奉常正。

○郑观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观绥曰,只推。

○郑观绥,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吴毅常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任,不可暂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元植,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别武士取才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九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观绥持《论语》第七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论语》第七卷,侍读官林处镇持《论语》第七卷,检讨官姜世纶持《论语》第七卷,假注书李源祚持《论语》第七卷,记事官李湜持《论语》第七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论语》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处镇读自《论语集注》,止何其拒人也。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读自子夏曰虽小道,止过也必文。上曰,参赞官读之。观绥读自子夏曰君子,止出入可也。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子游曰子夏,止然而未仁。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曾子曰堂堂,止矜而勿喜。上曰,注书年几何?贱臣对曰,二十五矣。上曰,上番读之。湜读自子贡曰纣,止不知量也。上曰,下番读之。道喜读自陈子禽,止《大全》卷之十九。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左副承旨徐长辅,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书徐英淳,承命入来进伏。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此章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上句即新知工夫,下句即温故工夫。学问之道,或有间断作撤之时,不但前所未知者,无新知之道,亦故所已知者,不为已有矣。故《论语》一篇第一义,不外于学而时习四字,而周王之日就,商宗之时敏,皆从此中做出来者矣。今我殿下万几之暇,日再开筵,睿学日跻,以臣等疏材蔑学,虽不敢仰赞万一,而惟愿终始不怠,每于此等处,体认而力行,则自当有日新又新,圣而益圣之效也,伏望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此子贡言夫子若得位行道,则其过化存神之妙如此也。以次第言之,民无恒产则无恒心,而教不能入,故以立之斯立为先,资富而不训则近于禽兽,故以道之斯行为次,既立其生,又行其教,而从而安之,则人自来矣。于是乎鼓舞群动于变时雍,则所谓王者之民,皞皞如也,此实为国化民之极功也,吾夫子怀此道器,不得展布,以未得位故也。今我殿下,有夫子之道,而得夫子未得之位,其治功德化,何讵不若子贡之所称道,而以目下治象观之,比诸四者,不啻相悬,臣实未晓其故也。伏愿益懋圣德,政令注措之间,必自期以夫子四者之功效,俾圣人之神化,鼓舞于八域,岂不盛哉?上曰,参赞官陈之。观绥曰,臣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教曰,公事读奏也。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周寿曰,臣户房无公事矣。希祖曰,臣礼房亦无公事矣。观绥曰,臣兵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平安监司义州府尹宪书赍咨官无弊入栅事状启,又奏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仍读奏黄海监司罪人到配事状启。长辅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命玉堂先退,处镇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今九月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周寿持《孟子》第三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孟子》第三卷,侍读官林处镇持《孟子》第三卷,检讨官姜世纶持《孟子》第三卷,假注书李源祚持《孟子》第三卷,记注官曺锡鲲持《孟子》第三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处镇读自使毕战,止自经界始。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读自经界不正,止莫养君子。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以经界一章言之,孟子之意,惟在于劝行王道,故此章上文曰,有王者起,必来取法,滕地虽小,苟行其政,亦足以为王者师也。当时列国之君,只知有功利之说,不知王政之所先,故孟子于齐、梁之君,未曾言此,独于滕君之问井地也,喜其有意于仁政,而因而发之,眷眷陈说,冀其有行。若使滕君,行此经界之政,则商汤之兴于七十里,文王之兴于百里,可见于当时,而惜乎其徒问而不能行也。此实为后王之所监戒处,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此章曰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此指分田制禄之法也。盖君子则居官治民,野人则出力供上,野人穷则君子亦不得为君子,而国从而不能为国矣。《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试以近日观之,连岁大无之馀,民户流亡者,十居五六,闾里萧然,卒无振起之望。及今劳来安恤之典,必别加讲究,凡于粜籴田赋之政,皆思惠民之道,俾有及下之泽焉。目今国计之艰缩,非不知之,而有民而后有国,伏望深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周寿曰,玉堂上下番所奏甚好,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三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书李源祚,记事官李湜,别兼春秋金道喜,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也。希祖读奏东莱府使倭馆摘奸启本。上曰,公事止此乎?希祖曰,然矣。上曰,公事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斋宿。左承旨朴周寿斋直。右承旨郑观绥斋直。左副承旨徐长辅斋宿。右副承旨李希祖斋宿。同副承旨申纬斋宿。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李源祚斋宿权敦仁斋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观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观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禀。传曰,启字误以禀字书入,当该承旨推考,启辞更为书入。

○又bb启曰b,(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bb启曰b,(以))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希祖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希祖启曰,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薰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李鼎秉受由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朴周寿曰,召对为之。

○传于徐长辅曰,别讲为之,在院承旨同为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纬落点。

○朴宗薰启曰,未下直守令,明日辞朝事,既有成命,而舒川郡守韩用夏下直单子,晩后来呈,事体所在,极为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即速下送。

○申纬启曰,今此文臣重试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箕殷、金鲁应并单付。

○传于申纬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徐英淳改差,代以权敦仁为假注书。

○传于郑观绥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郑观绥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希祖启曰,今此文臣重试读券官南公辙、朴宗庆、金羲淳、李龙秀、朴宗京牌不进,并更牌招,对读官金箕殷、李敬参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更为拟入,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以对读官李宪琦、金箕殷、李敬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希祖曰,只推。

○以参考官韩耆裕、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启曰,今此武臣重试考官韩用铎、赵德润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以试官望筒,传于申纬曰,考官领府事李时秀,更为命招。

○以试官望筒,传于李希祖曰,读券官右议政金思穆,更为命招。

○李源祚重试赴试,代以郑基直为南行假注书。

○权敦仁重试赴试,代以金普渊为南行假注书。

○权偌重试赴试,代以林显喆为南行事变假注书。

○以赵文彦为禁军别将。

○申纬,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元植,以训炼都监中军,挟辇军点考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初六日,丙子重试对举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马兵池昌元等二百二十四人内,一百七十四人应试参榜,所授帖文,依例爻周,而其中庆尚右兵营马兵郑凤贤,中路见失,亲骑卫金光迪,追捕武士元八起等二人作故,马兵池昌元,内禁卫安光喆,闲良宋益训、玄奎、高齐颖、金光讷、韩益范、金丽银、张永祚、康日昇、金大云、李仲泰、玄道行、金景烈、金丽喆、玄德范、宋益辅、康成允、金光宝、尹光斗,战船代将韩弘定,亲骑卫刘汉益、李明述、咸宗国、李光禄,袱直康信永,别武士李处琦、严思钦、池二清、李光恒,选武军官李宗林,前县令宋之廉,别武士徐明赞,别骁士崔景信,训局军龙致祥,门旗手洪汉祚,别队马兵李千柱、李大顺、郑兴得等三十九人遭故,依法典陈试,济州闲良金明勋、姜宝得,全罗监营马兵丁大甲,江华府舟师军官宋启源,武旅军官李达兴,壮旅军官金迥源、金相泰等七人无缘不赴,其委折关问该道道臣、守臣处后禀处,别付料军官金汉默,羽林卫方处仁等二人,身病猝重,不得赴试,系是三式年内,依定式陈试。直赴会试人马兵朴莫大等二十二人内十人应试,所授帖文,依例爻周,马兵金弼润作故,庆尚左兵营马兵朴莫大,济州闲良林奉得、玄琦、金载连、安圣温、张锡元、高日奉,庆尚监营选武军官金致淳等八人遭故,依法典陈试,济州闲良赵东福,庆尚右兵营马兵沈尚鉴,全罗监营选武军官宋得仁等三人,无缘不赴,其委折亦为查问各该道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丙子重试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时,执鼓官当以训炼正塡差,而训炼正赵存庆方在呈辞在外,无以举行,依近例以训炼副正金学基塡bb差b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南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及连接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仓洞近处体城二间半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九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持《论语》第七卷,参赞官朴周寿持《论语》第七卷,侍读官林处镇持《论语》第七卷,检讨官姜世纶持《论语》第七卷,假注书李源祚持《论语》第七卷,记注官曺锡鲲持《论语》第七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论语》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处镇读自《论语集注》,止在予一人,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读自谨权量,止《大全》卷之二十。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尧、舜、禹相传之心法,即一中字是已。夫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之谓中,而天地位万物育,皆从一中字推去,则其为圣学之头胪,莫大于此,而其中允执之允字,尤当着力处也。允执厥中四字,此是三圣所行之道,欲法三圣之治者,当行三圣之道,臣敢以此仰勉矣。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论语》一部,即夫子言行之所载也。夫子之道,即尧、舜、禹、汤、文、武之道,虽不能得时行道,而其发于言行者,莫不为万世之法程,故历叙道统于终篇,以见其道之有在,与《孟子》终篇之义同也。一自三代以降,王霸之术分,而先王执中建中之治,寥寥无闻,伏惟我先大王,以生知之圣,懋缉熙之学,得夫子未得之位,行夫子未行之道,二纪治化,嵬嵬荡荡,三代以后,道统之传,复续于千载之下。而我殿下承先王之緖业,得前圣之心法,日开讲筵,圣学日就,《论语》七篇,既毕讲矣。讲之既熟,必思体而行之之道,则善继善述之方,亶在于是矣。古人云欲法三代,当法祖宗,伏愿着力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周寿曰,臣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在院承旨同为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持《孟子》第三卷,参赞官徐长辅持《孟子》第三卷,侍读官林处镇持《孟子》第三卷,检讨官姜世纶持《孟子》第三卷,假注书李源祚持《孟子》第三卷,记注官安亨镇持《孟子》第三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孟子》第三卷,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假注书徐英淳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处镇读自夫滕壤地,止莫养君子。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读自请野九一,止五十亩。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君子治野人,野人养君子,此分田制禄之法也。盖野人勤苦服力,以事其上,上之人徒食其禄,而不能宣布王化,使庶民遂其生,则是岂劳心治人之义哉?后世用人之道,渐不如古,内而百僚,外而诸州,莫不有伴食素餐之讥,因循偸惰,徒bb糜b廪禄,使穷蔀夏畦之人,不得被其泽焉,岂不闷哉?伏望深轸此弊,另择人材,以为苏救之方焉。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九一什一之法,先王所以均赋役于民,而必周知民数,然后赋役可均,故《周礼》,大司农籍民数,岁终献于天子,则天子拜而受之。我朝籍法,本自严重,而连岁凶荒之馀,民户太减,苟且弥缝,阙额居多,赋役之不均,职此之由。伏望申饬诸路,别般矫革,俾有实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臣亦别无可陈文义,而今日自止太小,且止句必于字句当断处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处镇等退出。上曰,公事读奏也。宗薰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右宾客朴宗来三度呈辞。周寿曰,臣户房无公事矣。宗薰曰,臣礼房代房而无公事矣。观绥曰,臣兵房代房而有公事矣。仍读奏南兵使捉虎申饬状启,又奏曰,臣刑房无公事矣。长辅曰,臣工房亦无公事矣。观绥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即伏见南兵使徐春辅捉虎申饬状启,则年月行有所漏落,不审之失,在所当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持公事入侍传教,当为书出,而今日是斋日,以在院承旨入侍,书出传教,似好矣。上曰,以别讲为之,在院承旨同为入侍书出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观绥,假注书权敦仁,记注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郑基善,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也。观绥读黄海兵使李石求,蒜山佥使梁洙昌到任启本。上曰,公事入之。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李希祖坐直。同副承旨申纬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李源祚权敦仁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魂宫望祭罢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文武科重试殿座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亲行望祭,圣慕克伸,侵晓将事,劳动既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希祖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基直有頉,代以徐左辅为南行假注书。

○传于李希祖曰,判府事更为命招。

○传于申纬曰,科次入侍,武所命官,以兵曹判书为之。

○传于申纬曰,当该注书推考。

○以安橚为摠戎中军。

○李希祖,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临文武官重试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日重试时,建阳门入直把摠金鲁益,铜龙门入直哨官丁若镇,西营入直哨官朴元植,当为应试矣。应试间出番把摠李喆懋,哨官郑弘哲、咸敬周,待标信姑令代直,而事过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时秀bb答曰b,伏以,臣于享所入斋之时,伏蒙考官恩点,严召荐下,坐犯违傲,历宵悚惶,如负大何。盖臣癃杇之状,日以益甚,近因霜气陡冷,露处稍久,则辄作寒泄,委身床褥,为日已多,而以享官塡差事,屡烦特教,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强病进参,至于终日禁苑,许多武臣考试之役,万无堪承之望,禁中违召,谅非获已,果于班退之后,宿症又剧,达曙辛苦。此际天牌更临,末由祗承,惶陨之极,无所逃罪,玆敢短箚自列。伏乞圣明,亟降谴罚,以警具僚,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未参考官何伤?慎节奉虑。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仍传于申纬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丙子九月十五日子时,上御斋殿。望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李希祖,同副承旨申纬,假注书李源祚、权敦仁,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直阁徐俊辅、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鹤秀侍立讫。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浅淡服,出斋室,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宗薰酌郁鬯,长辅以爵受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宗薰奉香,长辅奉罏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长辅奠罏于案,周寿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爵授周寿,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小退跪,上俯伏兴小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领府事李时秀,终献官判敦宁李彦植,以次献酌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上诣望燎位,大祝燎于坎。赞礼跪启请礼毕,仍导以行,上入斋殿后,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五日辰时,上诣春塘台。文武科重试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李希祖,同副承旨申纬,假注书权敦仁,南行假注书金普渊,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直阁徐俊辅、郑元容,以次诣阁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铜龙门、集礼门、青阳门,至帐殿,上降舆陞座,行小开门节次讫。宗薰曰,昨夜试官望单子,判府事金载瓒以考官受点,而承旨不能详察,错认以领府事李时秀更招之教,误出命招于领府事,至有违牌陈箚之举。臣等之不善举行,万万惶懔,而判府事命招,今方出送之意,敢达矣。俊辅曰,大臣命招,事体自别,而政院举行,极涉未安,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重试武科考官,右议政兼试。出榻教宗薰曰,读券官金会渊身病沈苦,召牌之下,虽不得不担舁到院,而以若病状,实无入来行礼之望,故敢达矣。上曰,试官望单子入之。上曰,行礼申饬。赞仪唱试官以下四拜,读券官右议政金思穆,户曹判书朴宗庆,对读官刑曹参议赵贞喆,副护军郑元容、徐俊辅,大司成李愚在,考官兵曹判书朴仑寿,工曹判书韩用铎,参考官副护军朴宗珩,兵曹参议李翼晋,佥知李铁求,副护军金守基,以次行礼讫。思穆进前奏曰,日候深凉,侵夜将事之馀,霜朝临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思穆曰,臣适登筵,有区区所怀,故敢此仰达矣。科试法意,本自严重,试望人之诣院后蒙点,古法即然,而近日科时,或有未及承牌,而先蒙恩点者,如臣有情病者,亦在家受点,进退不得,虽不得不苍黄入参,而臣恐重科试之法意,或因此等处而少忽,故猥此陈达矣。思穆曰,臣之情病,已悉于前后箚疏,无容烦渎,而待左相登筵,臣亦同其去就之意,质言于君父,今日参班,特因往役之故,而今日以后,则处义与前无异矣。且臣贱疾,有加无减,近当寒节,日益澌缀,以若病状,实无以强蹲于三事之列,唯愿速赐体谅焉。上曰,今番重试取三人。仍命宗庆书铭题石渠门,又命颁试纸。观绥曰,假主书权敦仁当赴重试,而以南行假注书一员之未及仕进,权为登筵矣。今当颁纸,事当筵退应试,而注书不备,何以为之乎?上曰,只使南行注书举行,文注书则出送赴试,可也。又命武科设场,因教曰,宣传官李贞坤举行慢忽,为先记过待令,记过待令。教曰,帐前举行,何其缓忽也?后勿如是之意,严饬拿出。通礼跪告礼毕,上乘舆逌青阳门、集礼门、铜龙门、明政门、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五日未时,上御熙政堂。重试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权敦仁,记事官李湜,别兼春秋郑基善,读券官右议政金思穆,户曹判书朴宗庆,对读官刑曹参议赵贞喆,副护军郑元容、徐俊辅,大司成李愚在,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宗庆曰,自前重试试券,例为易书,故本券之无一字涂抹,为违格矣。今番则礼曹节目,不以易书磨炼,而应试诸臣,徒谙旧例,依前涂抹,反似违格,试取之际,何以为之?敢此禀定矣。上曰,无碍试取,可也。上曰,试券为几轴?周寿曰,十轴矣。上曰,重试唱榜及生进放榜,在何日?宗薰曰,重试放榜十九日,生进放榜二十一日矣。科次讫,命宗薰坼皮封,读奏姓名,铭三下一及第李鲁集,三下副司果曺锡正,献纳林景镇以上取三人。王大妃殿进御润燥汤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试官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式暇。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李希祖坐直。同副承旨申纬坐直。注书赵云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源祚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自人定至夜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申纬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希祖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权敦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希祖曰,别讲为之。

○李希祖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希祖曰,只推。

○李希祖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文科重试甲科第一人李鲁集,依法典当为加资下批,而方在夺告身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尹序东病,参议李宪琦病,右副承旨李希祖进。以权熀为献纳,徐鼎辅为辅德,朴宗庆为右宾客,李衡柱为工曹正郞,徐胤辅为工曹佐郞,闵升龙为礼曹佐郞,朴肯源为显隆园令,金重根为禁府都事。前县监李鲁集通训,今加通政,文科重试甲科第一人,副司果赵锡正,献纳林景镇通训,以上今加通政,重试前资穷准职,依法典陞堂上。

○兵批,行判书朴仑寿病,参判尹尚圭病,参议李翼晋病,参知郑景祚入直进,同副承旨申纬进。护军尹相重、元永橚、申大范,副护军李鼎秉、林允喆、郑东杓、郑益行、安𪶯,副司果徐章辅、李光龙、洪橚、洪羲象、朴齐明并单付。前郡守任百观,武科重试甲科第一人资穷,前正李普荣武科重试人,重试前已行准职,以上依法典今加折冲。

○再政,以尹正圭为禁府都事,李度宪为汉城主簿,徐承烈为直讲。兼春秋单李衡柱。

○李希祖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兔山县监洪俊谟,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并待开门牌招。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九日文武官重试及对举庭试文武科放榜时,亲临与权停例,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仁政殿亲临磨炼,生进放榜,亦以亲临仁政殿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金山幼学姜履载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叔硕弼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兄硕范第二子得璜,欲为继后,两家同议完定,未及礼斜,而硕弼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姜履载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姜硕范第二子得璜,立为姜硕弼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燕贸药材,已为别单启下矣。今因户曹草记,限折半贸来,其馀则令户曹别贸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顷以海西谷换录取用事,草记蒙允,而即见该道臣所报,则谷物所储,山沿各异,实无尽数运致之路,就沿邑所在中,大米二千石,小米三千石运纳为辞矣。越海运谷,不可无护送之人,自该道守令中,别定差使员,使之从便领运来纳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唐黍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二斗,豆打作则所出为十四斗,太打作则所出为一石,粘粟打作则所出为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九月十七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九月十六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申纬持《孟子》第三卷,侍讲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三卷,检讨官李锺穆持《孟子》第三卷,检校待教李鹤秀持《孟子》第三卷,假注书李源祚持《孟子》第三卷,记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三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泰淳读自死徙无出乡,止君与子矣。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有为神农,止以为食。上曰,参赞官读之。纬读自陈良之徒,止为圣人氓。上曰,阁臣读之。鹤秀读自陈相见许行,止恶得贤。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孟子曰许子,止以粟易之。上曰,上番读之。湜读自以粟易器械,止耕且为也。上曰,下番读之。道喜读自然则治天下,止天下之通义。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公事毕然后敢治私事,此三代井地之法,所以能使民善俗,知先公后私之义也,如《诗》之言,雨我公田,遂及我私,是也。然民之所以能如是,不但其法之美,而实由于人君躬行教率之效,伏愿于此等处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以许行章观之,亦可见仁政之效也。滕君自为世子,已乐闻孟子之言,盖有意于仁政者,及其为君未久,而远方之人,已有为氓之愿,其效岂不捷哉?惜乎,其终不能推行王政,使滕止于为滕而已。伏望讲究于此章之旨,兼为监戒之资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纬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鹤秀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式暇。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李希祖缘故出。同副承旨申纬坐直。注书赵云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源祚仕直李时献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申纬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纬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殿座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殿座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长辅曰,别讲为之。

○朴宗薰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朴心寿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改差,代以朴宗范为假注书。

○朴宗范有頉,代以李时献为假注书。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司谏姜浚钦,献纳权熀,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再牌不进,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司谏姜浚钦,献纳权熀,正言具宜默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宋祥濂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司谏姜浚钦,献纳权熀,正言具宜默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宋祥濂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司谏姜浚钦,献纳权熀,正言具宜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重试参榜中罢散人,有禀旨荡涤之例矣。今此武科重试前县监李完植、李寅会,方在夺告身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荡涤洗gg叙g用。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徐有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扈卫厅别将以大将意启曰,别将李禹道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子九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徐长辅持《孟子》第三卷,侍讲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三卷,检讨官李锺穆持《孟子》第三卷,检校待教李鹤秀持《孟子》第三卷,假注书李源祚持《孟子》第三卷,记注官曺锡鲲持《孟子》第三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泰淳读自当尧之时,止烈山泽而焚之。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禽兽逃匿,止君臣有义。上曰,参赞官读之。长辅读自夫妇有别,止而暇耕乎。上曰,阁臣读之。鹤秀读自尧以不得舜,止农夫也。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大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此一段诚心,在国而不在家,不知檋梮之为劳,胼胝之为苦也。夫大禹,圣人也,固无容议,而人臣之能为国忘家,先公后私者,专由于人主导率之如何,伏愿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后稷教民稼穑,民食既足,而又惧饱煖而无教则近于禽兽,故次曰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而继之以振德之,盖不如是,则教化不行,风俗不正,而人材亦不出矣。此实治国之根本,伏望省览于此章之旨,以为出治之本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上下番已陈之,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鹤秀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式暇。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申纬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参庆熙宫进。注书赵云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时献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bb及军b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周寿启曰,右副承旨李希祖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敬参落点。

○申纬,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任圣说,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长辅曰,别讲为之。

○传于申纬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申纬启曰,司谏姜浚钦三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姜浚钦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申纬曰,分拣。

○申纬启曰,司谏姜浚钦既有分拣之命,即为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司谏姜浚钦,献纳权熀,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徐秉淳、李文远,还囚议处以入,而两囚病势,一向未差,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徐秉淳亦,大臣胥命,事体甚重,而不即闻知,以致言送之晼晩者,诚为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文远,道启则以未捧虚勘论断,囚供则以加捧还给为辞,两相矛盾,极涉疑眩,而道启本自体重,囚供有难尽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申纬,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徐秉淳、李文远,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牙山前县监李文远矣本府议启内,道启则以未捧虚勘论断,囚供则以加捧还给为辞,两相矛盾,极涉疑眩,而道启本自体重,囚供有难尽信,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禁府都事徐秉淳矣本府议启内,大臣胥命,事体甚重,而不即闻知,以致言送之晼晩者,诚为骇然,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申纬,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九月十八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九月十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持《孟子》第三卷,参赞官徐长辅持《孟子》第三卷,侍讲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三卷,检讨官姜世纶持《孟子》第三卷,假注书李时献持《孟子》第三卷,记注官安亨镇持《孟子》第三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泰淳读自分人以财,止相向而哭。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读自皆失声然后,止不善变矣。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为天下得人难,尧之得舜,舜之得禹,皋陶有何难事,而其得人用人之际,难慎之义,溢于言外。以今言之,则用人之道,不能除却一私字,下至微官庶僚,皆出阿好之私,未见公平之道,乌在其难慎之义也?伏愿体念,以为矫救之方焉。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大哉,尧之为君,惟天为大,惟尧则之,天之所以为大,不过曰刚健不息之道而已,尧之所以则天,亦不过曰刚健不息之道,则后王之所以法尧者,亦不外于这个道理,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坐直。右承旨郑观绥坐直。左副承旨徐长辅缘故出。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敬参庆熙宫进。注书赵云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时献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临仁政殿,放榜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观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李源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周寿曰,别讲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检校直阁郑元容,驰诣华宁殿,奉审摘奸,仍诣健陵、显隆园,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朴宗薰曰,贵主家有科庆,万万奇喜,和平翁主内外祠版,遣内侍致祭事,分付。

○传于郑观绥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幼学宋能所志,则以为,矣身本名即能圭,而今番庭试赴举时,仓卒书封,误落圭字,而幸占科名,自顾歉愧,无地自容,玆敢据实仰暴,请即草记勘罪云矣。名字漏书,虽出无情,揆以科制,恐难仍置,拔去,何如?传曰,此草记勿施,以本名施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新榜及第宋能,以本名施行事,命下矣。原榜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县监金相俨所志,则以为,同姓九寸侄箕朝立后事,今番幸行时,上言呼吁,而其家外无主张之人,故名字与第行,一依妇人所录,正书以呈,而今始觉之,则箕燮第四子在泰,误以箕锡第三子在恒书之,至于覆启蒙允,莫重奏御文字,有此差错,万万惶悚,请即启禀厘正云矣。入启文字之误书以呈,殊涉不审,而既知其误,则不可仍置,原公事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州幼学宋命德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弟廷龟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命复第二子益明,欲为继后,两家诸族,同议完定,而廷龟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宋命德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宋命复第二子益明,立为宋廷龟之后,何如?传曰,允。

○申纬,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八日甲子亥初初刻六分立冬十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九月十九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文武科放榜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假注书李源祚、李时献,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侍立讫。鼓三严,通礼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肃章门、仁政门,至仁政殿,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宗薰曰,武科唱榜人尚未入来,想必见阻于作门,以前下标信,分付作门,使之即入,何如?上曰,唯。宗薰曰,重试人曺锡正,适有故不得入来云。在前或有有实故不参之人,花牌依例出给之例,今亦依此出给,何如?上曰,唯。宗薰曰,新榜中宋能以名字误书事,呈于礼曹,礼曹俄已草记,而尚未蒙批下,故不得入来云矣。上曰,从当批下矣。兵曹判书朴仑寿进前奏曰,明日戎点,禁军别将当为进去,而内三厅番,今又蒙点,不可无变通之道,改付标以入之意,敢达矣。上曰,唯。领府事李时秀,药房副提调朴宗薰进前奏曰,雨馀日气甚冷,侵晓临殿,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上曰,行礼速为之也。宗薰曰,武科人数既多,花牌颁赐之际,终不整齐,宣传官二人,特为下送,使之申饬,似好矣。上曰,唯。仍放榜讫,通礼跪告礼毕,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持《孟子》第三卷,参赞官朴周寿持《孟子》第三卷,侍讲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三卷,检讨官姜世纶持《孟子》第三卷,假注书李时献持《孟子》第三卷,记注官李衡柱持《孟子》第三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泰淳读自从许子之道,止夷子不来。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读自他日又求见孟子,止命之矣。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此曰,夫物之不齐,物之情也,盖天地间百千万物,各殊其情,不可比而同之者,此天之理也。虽以东国言之,京乡异俗,远近殊风,有若人心之不同,无异人面之不同,而其所以为国尽忠之情,则浑然一出于正者,莫不田于先朝化育之功,殿下导率之泽矣。伏愿益加圣念焉则幸甚。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此曰,若保赤子者,盖夷之引之以为爱无差等之证,而殊不识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自有先后轻重之序,固不足说,而以《康诰》本文言之,其恻怛恳至于爱民之意者,无如若保赤子四字。盖子之始生也,为其父母者,所以扶持爱护者,饥饱之或失时,寒煖之或不适,其心无一息之或弛,人君之爱民,苟如是也,岂有一夫一妇之不得其所哉?所以先圣之以若保赤子四字,取譬于爱民之道者也。伏愿于四个字,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周寿曰,臣则别无可陈之义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臣亦无更陈之义矣。上命掩卷,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观绥,假注书李时献,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李湜,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承旨一人,谁也?观绥曰,左承旨臣朴周寿也。上曰,阁臣,谁也?观绥曰,臣未及知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式暇。右副承旨申纬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参坐直。注书赵云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时献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观绥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参启曰,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敬参曰,别讲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申纬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源祚改差,代以朴鸣载为假注书。

○郑观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司谏姜浚钦,献纳权熀,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观绥曰,只推。

○郑观绥启曰,明日生进放榜,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金教根状启,宝城郡守申在健遭生母丧事,传于朴宗薰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济元为宝城郡守。

○兵曹,以元永胄为摠戎中军。

○朴周寿,以户曹言启曰,庆寿宫第宅价输送事,命下矣。依庚子已例,黄银六百六十两代,钱一千七百八十二两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参,以礼曹言启曰,丽王诸陵,每式年发遣本曹郞厅看审事,曾有定式,而戊午式以厨传之有弊,因特教,使地方官举行,其后连为地方官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今番亦以地方官为之。

○李敬参,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駞骆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元植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观绥,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金教根状启内,和顺前县监李广度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广度下去京畿永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丙子九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假注书李源祚,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朴器成、权以中、李命运,进伏楹外讫。肇源曰,日气甚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肇源曰,医官诊候,何如?上曰,今日姑置之也。肇源曰,杨口县监权以中,今才上来,只令此一入诊候,似好矣。上曰,此亦后日待令,可也。肇源曰,前日汤剂改定之后,进御之时,或有滞候,不善消下。则当待下教,更为加减以入,故敢禀矣。上曰,别无滞候矣。王大妃殿进御调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进出。

○丙子九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诸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李敬参持《孟子》第三卷,检校待教李鹤秀持《孟子》第三卷,侍讲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三卷,检讨官姜世纶持《孟子》第三卷,假注书李时献持《孟子》第三卷,记注官曺锡鲲持《孟子》第三卷,记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三卷,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申纬,假注书李源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泰淳读自陈代曰,止往何哉。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读自且夫枉尺,止亦可为与。上曰,参赞官读之。敬参读自昔者赵简子,止请辞。上曰,阁臣读之。鹤秀读自御者且羞,止直人者也。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此曰招虞人以旌不至,所谓虞人是不过皮冠田猎之类,乌知进退之节,而犹能知旌招之非礼,坚守不赴,而今也则不然。士大夫出处之际,或有见利而舍义,功令之士,亦于得失之场,率多纷竞之事,殿下导率功化,靡不用极,而谬俗成习者,则似不可卒然改易。伏愿益加圣念,以至于一变至道,则臣民幸甚。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此云诡遇获禽,喩陈代之枉尺直寻也,范我驰驱,喩孟子之不枉己循人也。然大而言之,诡获,霸道也,范驱,王道也。盖战国时习俗,病于霸者计较功利之说,故《孟子》七篇,动必称尧、舜、文、武之政,又曰五尺之童,羞道桓、文,于此又深斥陈代寻尺枉直之语,而又引王良之事以明之,此可见惓惓于尊王黜霸之意矣。此等文义,亦必分王霸看,似好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敬参曰,臣则别无可陈之义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泰淳等退出。上曰,公事读奏也。宗薰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别兼春秋郑基善病亲呈辞。周寿曰,臣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全罗监司宝城税船致败事状启。敬参曰,臣礼房无公事矣。纬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守门将金邦孝病亲呈辞。观绥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全罗监司罪人到配事启本。周寿曰,臣工房代房而无公事矣。上曰,公事入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缘故出。左承旨朴周寿缘故出。右承旨郑观绥缘故出。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申纬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参服制。注书赵云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时献仕直徐憙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权偌))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临仁政殿生进放榜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观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参启曰,明日、再明日齐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申纬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申纬曰,贵主家有科庆,和柔翁主内外祠版,遣内侍致祭。

○朴鸣载有頉,代以徐憙淳为假注书。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李时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权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今九月二十四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司谏姜浚钦,献纳权熀,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亲临生进放榜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许溟,庆熙宫卫将姜彝中,景福宫卫将池锡圭,文臣兼宣传官尹秉烈,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临生进放榜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仓洞近处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参判李志渊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忠清道清风地,而久旷省扫之行,每切私心之恋结。今当衔命之任,出彊不远,事当先期往省,而间因公扰,未敢言私,玆敢短章陈吁,冀蒙恩暇,得以辞陛前往来之地,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丙子九月二十一日卯时,上诣仁政殿。生进放榜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敬参,假注书李源祚、李时献,记注官李衡柱,别兼春秋金道喜,检校直阁徐俊辅,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侍立。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仍由肃章门,入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命生进放榜,生东进西,整齐行礼,赞仪唱四拜,生进行四拜礼,颁白牌。宗薰曰,承史、阁臣、侍卫中,有应为后陪之人,使之下去同参,何如?上曰,唯。通礼跪告礼毕,上降座乘舆出仁政门,仍由肃章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假注书李源祚、李时献,记注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金道喜,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也。长辅曰,臣户房代房,而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江华留守状启,庇仁等邑大同船护送事。纬曰,臣兵房无公事,代房亦无公事矣。上曰,他承旨何不入也?长辅曰,吏、户、刑三房须资出去,礼房则服制出去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申纬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参服制。注书赵云从一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四更五更,月晕。

○郑观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薰曰,新榜生进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申纬曰,左议政,何尚今不为出仕乎?庙务积滞,斯速出仕之意,遣史官传谕,二十五日次对,进定于再明日。

○李时献改差,代以李嘉愚为假主书。

○权偌改差,代以金锡龙为事变假注书。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望不即拟入,屡度催促,尚今迟滞,事甚骇然。注书赵云从从重推考,使之即为拟入,何如?传曰,允。

○申纬,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内外山松禁法意,何等严重,而幼学李宪重称以士子,禁松军执捉犯松人之际,无端殴打,私自放送,而禁松军则受伤甚重,以致阙巡之境者,事未前有,万万骇然,令该曹照法严绳,何如?传曰,允。

○丙子九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新榜生进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检校待教李鹤秀,假主书李源祚、李时献,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金道喜,以次进伏讫。上曰,生进肃谢,已为之乎?宗薰曰,然矣。上曰,生进各五人,分东西进入,奏姓名次第为之。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坐直。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参服制。注书赵云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观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注书之必为面看,自是规例,而前假注书李源祚谓有难安之端,不待交替,直为出去,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徐憙淳有頉,代以尹正镇为假注书。

○李嘉愚有頉,代以林翰镇为假注书。

○金锡龙有頉,代以尹书有为事变假注书。

○申纬启曰,假注书尹正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申纬,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益彬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具载默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吴致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韩用龟箚曰,伏以,臣之断断衷恳,毕暴于前后疏奏,庶几日月之明,照烛无遗矣。噫,臣于见职未解之前,岂敢复处城𬮱,自外于四维之化,而向日批旨,谆复恳至,有足以孚感豚鱼。臣虽迷蠢,亦知圣恩之旷绝,义分之截严,遂不敢更事烦渎,泥首泯伏,而狗马贱疾,猝剧于惶隘栖屑之馀,肢体瘫痪,便成风痹,神精昏瞀,若堕烟雾,源委沈深,如水渐渍,真元耗渴,如灯将熄。目下形症,殆若下山之势,固知毕竟无幸,而臣于病伏涔呓之中,每诵体谅二字之教,冀或鞶褫之恩,朝暮且降,而一日二曰,处分尚靳,臣诚惶陨抑塞,不知所届。昨日史官,忽临陋室,圣问至及于簉朝,宸忧益切于滞务,继有次对进定之命。以臣危蹙之情,荷此眷毗之恩,臣敢不戴罪包羞,趋走为恭,而顾今贱疾,如右所陈,房闼起居,亦须傍人,束带趋朝,无望自力。此所以摭实仰闻于史官之回,以冀圣慈之少垂矜谅,而臣于是,又添违慢之罪,满心悚懔,历日靡措。玆敢短箚自列,仰请威罚。伏愿圣明,亟降严命,以伸公法,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卿其安心调理。庙务多滞,俟少间即行次对。仍传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9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坐直。右承旨郑观绥缘故出。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敬参服制。注书赵云从朴心寿未肃拜。假注书尹正镇仕直具行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仁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朴周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纬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二十五日次对,进定事,命下,而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林翰镇有頉,代以宋能圭为假注书。

○宋能圭有頉,代以具行益为假注书。

○尹书有有頉,代以金仁焘为事变假注书。

○申纬启曰,事变假注书金仁焘,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丙子式年文科覆试,讲经试官,当为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丙子式年文科覆试,讲经试官,方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拟入,而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申纬,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丙子式年武科覆试时,试官望,磨炼以入,而当品中可拟之入乏少,曾经堂上兵使,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墷。

○申纬启曰,今此式年文武科覆试时,一二所监试官各二员,当为进去,而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姜世鹰,持平闵哲儒在外,无以备员受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林汉浩,掌令李奎镇,持平韩启玉落点。

○传于徐长辅曰,试官与监试官,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徐长辅曰,未肃拜台谏,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申纬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朴基丰,以武二所试官,明日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又启曰,行大司宪林汉浩未肃拜,掌令李奎镇,持平韩启玉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司谏姜浚钦,献纳权熀,正言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洪胜圭,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尹序东病,参议李宪琦春坊进,左承旨朴周寿进。以尹鲁东为左尹,以李鲁集为刑曹参议,以金在元为典籍,以李宪猷为敦宁参奉。注书单朴心寿,兼春秋二单李基华、李昌瑞,祭酒单宋穉圭,左尹赵锺永,右尹尹鲁东。

○兵批,行判书朴仑寿进,参判尹尚圭入直,参议李翼晋病,参知郑景祚病,右副承旨申纬进。以金守基为宣传官,以金昌浩为庆熙将,以韩兴国为庆熙将,以金复馨为训炼佥正,以李焕辅为训炼主簿,以金炳球为文兼,以朴晦寿为文兼,以赵晋锡为武兼,以郑日复为武兼,以金厚渊为守门将。同知单金达行,佥知单李周百、李毅和、朴文郁,护军申光轼、宋穉圭,副护军李希祖、林景镇、曺锡正、许溟,副司直姜世鹰、闵哲儒,副司正尹正镇并单付。

○朴周寿,以吏批言启曰,前大司宪宋穉圭,方以成均馆祭酒下批,而混同送西,误付军衔,蒙然之失,臣不胜惶恐,而军职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新除授注书朴心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丙子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丙子四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朴永元,殿讲入格幼学黄浩民,同年七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郑东逸,殿讲入格幼学朴宗休,以上直赴殿试,丙子四月春到记殿讲入格生员李哲秀,幼学朴基庆,同年七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徐有鼎,以上直赴会试事,命下,依例分等许赴事,报来矣。进士朴永元等四人,直赴式年文科殿试,生员李哲秀等三人,直赴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金教根状启,则枚举咸平县监姜时焕牒报,以为今月十二日夜,本县乡校大成殿东隅风板内有火灾,五圣位板及东西庑各位位版,奉安于墙外西斋净洁处,祭器香卓,亦为移置,仍即扑灭,而(而))东隅瓦子及椽木,多有毁撤,故今方整待,告由还安祭香祝,请令该曹磨炼下送矣。圣庙失火,极为惊悚,谨稽誊录,则外方圣庙被烧时,有遣本曹郞官奉审后,设行慰安祭之例,而今番则幸未延及,登时扑灭,礼官举行,虽不磨炼,慰安祭香祝,令该司急速磨炼,祝文中修改之由,措辞撰出,不卜日设行,而还安祭香祝,亦令一体磨炼下送,事毕后设行事,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丁卯年通读初试入格幼学卢尚祐,庚午式年文科初试入格幼学尹致有、金羲镇、朴宗翚,通读初试入格幼学韩世膺、李邦梯,癸酉式年文科初试入格幼学李虞淳、朴敏淳、金宅奎、鞫思奉、罗冕熙、赵显彻、韩益良、皇甫璿、柳世臣、池泰一、申在瑚、朴汉德、金仁修、崔致祥,俱为陈试,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则明白无疑,而遭艰及期服未葬者,并许陈试,法典所载,一体许赴于今此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尹泽烈牒报,则永肃门北边大松一株,因风折落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九月二十五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金教根状启咸平县监姜时焕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姜时焕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行判敦宁府事李晩秀疏曰,伏以,臣于即者,见拟文科覆试讲经试官,天牌俨临,特饬继降,仍有违牌勿呼望之命,臣诚震懔闷隘,罔知攸措。顾臣身陷大僇,自分永弃,姓名渐远于朝籍,踪迹只合于田野,前后除旨召命,不敢为抗颜呈身之计者,良非获已,是岂慢蹇而然哉?日前试牌,略控情恳,今臣去就,实无异同,圣鉴俯烛,岂待臣自言,而数日以来,猝中风寒,委席叫楚,转动不得,禁扄奉牌,亦无其望,玆敢坐犯违傲,短疏自列。伏乞圣明,亟赐重勘,仍命勿复检拟,以肃朝纲,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深引,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行知中枢府事南公辙疏曰,伏以,臣近当寒节,宿病新症,一倍添剧,不省户外事久矣。不意此际,试牌俨临,继而有违勿呼望之命,其在不俟驾之义,即当趋承之不暇,而第臣目下病情,实有难强之势。盖此狗马贱疾,年年益痼,殆同癃废之物,而适值秋冬之交,重得毒感,咳喘则达夜不能接目,顽痰则触寒如期壅膈,食飮皆成呕吐,寒热无时发作,左臂不仁之症,又属必危,方其刺痛之时,傍人为之代闷,坐卧不能惟意。以此㱡㱡貌样,多日考试之役,万无其望,玆敢倩人构疏,仰吁宸严之下。伏乞圣慈,谅此至恳,亟赐变通,仍治臣渎扰之罪,俾试事重而法纪昭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大护军金羲淳疏曰,伏以,臣伏见东堂覆试试官之望,臣名亦在排拟之中矣。试事君命也,往役臣职也,从前于此等事,臣闻命辄进,不敢以不才辞焉者,盖以重事体安义分也,至于今番试役,诚有私情之万万切闷者。臣之老母,年届九耋矣,癃衰日甚,常有凛然澌缀之忧,当此日候稍涉霜冷,所患宿症痰眩与膈滞,随时作苦,药饵之节,将护之方,臣实晨夕左右之。此时锁院,将费十馀日旷侍,则忧虑悸恐,情有所不可按住者,使其以公役之重,欲其强也,则心之不在,将不得安意于考讲,此尤悚闷之大者。倘蒙圣明特推孝理,谅其情而矜其私,则宜有所通变之道,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该曹改拟试望,以重试事,以安私情,千万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判尹金蓍根疏曰,伏以,臣见拟于东堂覆试试官之望矣。试事隔夜,召命自天,臣义当翼趋,恭俟进退,而臣之区区情私,诚有不敢不仰暴者。臣有老父,年今八十有四矣。虽于平常少康之日,每有晨夕忧懔之私,而近因凉候之渐紧,调养失宜,寒痰挟感闯发,见方委顿床笫,刀圭飮啖,左右看护,有臣一人而已,他无替任者。若以此时旷侧,多至十馀日,锁院而不得出,则忧灼闷隘,将有不可以按住者。公役为重,蕲免非不知悚惶,而私情切迫,强赴无路,玆敢披沥衷情,仰首鸣号。伏乞圣慈,特推孝理之政,俯赐体谅之恩,许令改拟试望,以幸公私,不胜千万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刑曹参判李惟命疏曰,伏以,臣见拟于文武科覆试一所试官望,继以召牌俨临,臣固当竭蹶趋承,而第臣八耋老母,病淹床笫,长时凛缀,近因日候不调,将摄失宜,重添毒感,证情危剧,胃闭而却食,神烦而失睡,真元大脱,药饵罔效,臣方左右扶将,实无晷刻离舍之望,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赐矜谅,亟许变通,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9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参坐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具行益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仁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调中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敬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观绥启曰,行大司宪林汉浩,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试所进,掌令李奎镇,持平韩启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敬参启曰,新除授注书朴心寿,时在全罗道罗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假注书具行益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尹正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南履翼状启,杆城郡民家失火事,传于申纬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庙堂分付。

○李敬参,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基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纬,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十一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而初试举子,当付元额八十五人内,无缘不呈单为三十七人,捧单实数四十八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合为九十七人内,入门捧单五十七人,无缘不呈单者,京畿五人,江原道三人,忠清道二人,全罗道七人,济州三人,庆尚道十人,平安道十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观绥,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殴打禁松军,私放犯松人之幼学李宪重,令该曹照法严绳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京城十里内松木犯斫者,杖一百徒三年,《大明律捕亡条》,有曰若知追捕罪人,而致令逃躱者,减罪人罪一等。李宪重,依此律杖一百徒三年,罪减一等,决杖九十后,忠清道林川郡,徒二年半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祭酒宋穉圭疏曰,伏以,臣之侥冒匪据,今几月矣。臣诚浅辞拙,陈章乞免,未承兪音,而臣不惟不敢以贱陋姓名,累渎天听,夏秋以来,重添狗马之疾,入死出生,尚不离床席,遂不能更竭微悃,期蒙罢斥,臣于㱡㱡中时有省觉,深惧弃命于草野,恒切抚躬而悼叹也。噫,授官而任职,择人而责效,虽在散班,宜莫不然,今法府之长,其任甚重,是岂贱臣所可一日虚縻者哉?臣最以庸愚,滥叨宠擢,量分度力,无望报补,沥血哀吁,不敢进身,而不许镌改,屡阅时序,则为累于综核之政甚大,而臣身之添罪,有不暇言矣。至于宫僚劝讲,尤不容旷阙,臣之本分,粗有可取,久带极选于樵牧之社,初无实益于顾问之数,则所以招物议者,固已不浅,况臣万不近似,国人所共知者乎?抑臣又有感泣惶汗,不能自胜者。迺者貤赠之典,实臣梦寐之外,荣极一身,恩侈三世,阖门庆幸,闾里耸动,顾臣不肖无状,何以得此于我圣慈耶?臣以早孤馀生,祗奉华诰,有怆私心,虽糜身粉骨,岂足以报答隆渥之万一,而臣才识空疏,无可展布,则只有屏伏邱壑,歌颂没齿而已。臣力疾构疏,辞不达意,冞切踧踖。伏乞圣明,俯垂矜察,亟降指挥,将臣所带本兼诸职,并加镌削,俾得安意待尽,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延伫之馀,即见来章,以病为辞,不胜怅然。本职台衔已递,卿其安摄,俟间上来,以副予望。仍传于李敬参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于祭酒宋穉圭处。

9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坐直。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参。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具行益李嘉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仁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观绥启曰,大司宪林汉浩,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试所进,掌令李奎镇,持平韩启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正镇改差,代以李嘉愚为假注书。

○申纬启曰,假注书李嘉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纬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副修撰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参曰,只推。

○以江华留守徐能辅状启,今番庭试时,直赴人等,不得及期上送,惶恐待罪事,传于申纬曰,物待罪事,回谕。

○申纬,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月当五番左部右司属忠清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五番左部后司属忠清道四哨军兵,来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骑士都试时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洪章焕,身为将官,举措骇妄,不可仍置,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月、十一月两朔应立中部前司属全罗右道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十月初一日,与旧番左部后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丁丑正月两朔应立中部左司属全罗右道四哨军兵,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二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四十八人内,三矢入格十二人,二矢入格十一人,一矢入格八人,合为入格三十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而昨日未毕试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五十七人内,三矢入格七人,二矢入格六人,一矢入格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十七人内,三矢入格二人,二矢入格二人,一矢入格二人,昨日入格三十一人,合为入格三十七人矣。木箭既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三十七人内,三矢入格三十二人,二矢入格四人,一矢入格一人,合为入格三十七人矣。铁箭既已毕试,片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道、全罗道两道儒生幼学李度正、李儒正、李义观、苏公述、金廷熙、徐有禄、郑文馨、李鲁宗,生员安洙,幼学李辉远、李最熙、兪大谦、徐荣秀,生员许兢,幼学李景渊、李晩培,进士李章培,幼学李浩培、李敝会、李敏会、李友会、李教会,生员郑遂骏,幼学郑亨默、郑圭白、宋文㷜,进士韩洪德,幼学崔辅贤、朴宗敏、朴宗彦、朴彭寿、朴宗纪、成著默、林济运、赵云翮、成喆默、成效默,进士成兢默,幼学成义默、成岱柱、成奎柱、成基柱、郑锡尧、姜昌钦、杨柱鹤、李祉荣、郑载坤、郑文辉、李斗运、郑锡辉、杨柱天、杨以济、李儒俊、李淳运、李儒恒、赵晋锡、田常九、金复采、吕善升、李儒永、金瑞甲、吕东宪、赵宜锡、李儒佶、田汉永、赵章锡、田遂行、郑相虎、李儒一、金英邦、赵麟泰、李时荣、赵命锡、吕善延、尹文爀、宋世鉴、金志仁、崔命孝、张世烨、宋会东、柳焕龟、柳焕凤、柳光秀、柳益秀、柳命秀、柳永杰、赵光诚、安荣植、罗汉锡、申洙、韩用毅、兪凤柱、金启愚、金振羽、韩用修、任必常、金振容、韩任商、朴柱宪、金熙淳、金膺履、李鹏万、李甲凤、赵宅曾、崔汉箕,进士蔡圭夏,幼学李鼎燮、李喆在、李根孝、崔师锡、崔兴俊、吴必中、李增燮、李乐在、柳汉锡、金有声、李穟、李选万、金坦辉、柳洙、尹致永、李宪钰、李宪福、朴镇基、朴镇圭、李载坤、韩諅、朴镇箕、朴镇赫,进士崔禹圭,幼学李郁世、金乐忠、朴镇容、朴镇说、朴琛,生员崔龟宗,进士朴瑊,幼学朴琠、朴珽、申嶫、申嶹、朴玩、朴玲、李正铉、朴斗庆、朴彦庆、柳东雨、赵邦和、李夏緖、柳行雨、具百乘、柳宪永、赵然克、赵俊和、柳镇和、赵云周、赵然大、韩世永、赵然玉、柳础、尹瑞翊、赵伦和、柳圣雨、柳砇、林永珠、李凤成、宋文煜、李揆采、李万柱、李在默、洪重弼、金大铉、吴得让、李惟一、郑万东、郑在坤、郑晩辉、洪彦洙、洪致远、金命佑、李万宗、韩润商、李儒穆、李仪万、金壃,进士韩用一,幼学宋彦载、韩用成、韩用彦、韩用斌、郑日运、权珏、韩祥履,生员李命会,幼学李斗冕、李会宗、李塾、权时用、李度常、李𨯶、李得五、李守敬、权烨、许荃、苏洙愚、白师中、郭鼎玉、李圭容、吕东朴、郑启默、南履信、赵龙圭、郑鸿逵、郭林桂、赵执圭、吕寅永、韩荣观、南履智、崔之仁、郭鼎焕、吴圣和、吴善近、郑鈗、李益荣、赵玄圭、李象器、李希渊、尹鼎锡、李勉贤、尹辉东、郑在渊、安思烈、郑日郁、郑日晋、郑日肯、郑日衡、郑日垣、柳景渭、柳景行、徐悌禄、李寿一、徐秉禄、尹复铉、田尚理、李夏宗、韩斗养、朴重晔、朴悌元、朴柱岱、朴柱经、郑尚铉、郑重铉、朴兑远、金学宗、李敬直、李可宗、郑墩、李敬亨、李敬元、赵尚和、赵万和、李亨默、赵廷和、赵邦和、兪成柱、李尚德、申德洙、赵有和、李铎、赵云集、金旿、赵允和、兪汉斗、赵云丰、朴齐吾、李亨采、李亨来、慎重善、慎益善、慎致亨、慎致晟、李周冕、李斗冕、李箕冕、李翼冕、李宗冕、李奎冕、李宪斌,进士朴晩源,幼学朴宗学,进士林龟镇、李寅灏、边正容、朴宗干,幼学高济应等疏曰,伏以,忠清道连山县龟山村,有故忠臣忠宪公尹烇乡祀之祠,而以烇之从子故征士掌令臣尹舜举及烇之子故征士进善臣尹元举配食焉。盖此百年乡祠,虽出士林之公议,二字华额,尚稽朝家之恩赐,此由于臣等严畏嗫嚅,未得陈闻之故,而实为昭代之阙典矣。顾今岁籥重回于丙子,圣念追感于往事,特下忠烈祠致祭之命,使烇有知,可以感结于九原,而惟其未遑之典,若将有待于今日,臣等请历溯始末,仰冀裁处焉。烇即文正公煌之弟也。兄弟受业于文简公成浑之门,从游于文元公金长生父子,早以学行著闻,逮在昏朝,以施罚凶贼伟卿等事,削官被锢,改玉后出入台阁,以谠直敢言称。及当丙子之变,以弼善陪嫔宫入江都,见主事者,翫寇恬嬉,抵书责之,且以守城治兵,进援南汉,毋徒袖手谈笑等语为言,而言不见用。贼逼城陷,与李时稷、宋时荣约死,遂自缢于城上,为从吏所救解而不得死。虏人围守嫔宫,禁我人出入,必受虏标而后方许入,烇进无以入卫嫔宫,退不欲苟活贼中,遂引佩刀自刎,未及绝而贼至胁迫之,烇愤骂曰,我恨刃短,不能绝吭即死,贼奴何不速杀我,遂被害,此gg比g死骂不绝口。噫,烇志节素著于平时,死生不苟于临难,始约同志,欲效刘忠显之自缢,终骂贼虏,能办颜常山之不屈者,尤岂不卓卓乎烈烈乎哉,此烇殉义之本末,而文孝公赵翼,文敬公金集,文正公宋浚吉,文正公宋时烈,文简公赵复阳,文忠公兪棨遗集中所记述而称道者,皆可征据。粤在孝宗朝,特命赠官录孤,显宗朝,有江都祠享之命,肃宗朝,又加赠吏判,仍命赐谥,英宗大王曁先大王,亦屡下恩谕,今我圣上丁卯之年,至蒙不祧之典,列朝褒扬,如彼其盛,昭载史牒,臣等不必更事烦缕。而乃若尹舜举则文正公煌之子也。孝友忠信,得于天赋,名义砥砺,受之家庭,观于述《鲁陵志》,立南孝温祠,可知其所存。而变故以后,主张家学,激昂感伤,慨然有蹈海之志,宅心制行,一以古人为师,爱好名教,讲修礼学,家法则仿范文正,乡约则遵吕蓝田,至今两湖间,能有贤士大夫遗矩者,皆舜举之力也。若尹元举则烇之子也。少以经纶自负,故相臣李元翼,一见而称以国士,笃信李珥、成浑之学,斥绝仁弘、弘老之奸。丙子之变,从文敬公金集,募义兵向南汉,旋闻下城,报其父又死于义,以父死非命,国耻未雪,矢心自废,孝、显两朝,屡勤旌招之命,而引刘子翚不仕之义,竟不应。与其从兄舜举,为兄弟间知己,置义庄立讲舍,乡党人士之从学于舜举、元举两臣之门者,人比之胡安定弟子。此两臣者,虽未得出为王国,用以摅其尧、舜君民之志,而乃若遁世独行,卓立长往,身任《春秋》之大义,家传洛、闽之正学,其所以起志士之感慕,为学者之宗仰者,不但古所谓乡先生而已。顾今圣明光御,儒化丕阐,眷眷乎尊周攘夷之义,勤勤乎褒忠尚节之典,则今如烇临难成仁之大节,舜举、元举守死殉道之懿行,固宜在所崇奖。而惟此乡祠建立,寔在肃庙朝庚申,今为百年之久,则臣等之钦慕景仰于梓乡俎豆之所者,冞切于殉节重回之岁,仰冀白鹿敕赐之额,以为观感兴耸之资者,似或不至于僭越之归。且夫祠院私设,无得轻许者,虽系朝令,此盖英宗朝以后事,而以新设、叠设者言耳,今烇则既在江都并祀之列,不可谓之新设也,又无他院独享之所,不可谓之叠设也。凡有大节义卓树立,而享于乡祠者,许以揭额之典,既有列圣朝已例。且如金尚容、李时稷、宋时荣诸人,与烇同时立殣,而皆蒙祠院赐额之恩,则惟烇祠之独漏于盛典,实有士林赍郁之叹。伏愿特令有司,即议举行,颁赐华额,以光朝家显忠之德,俾伸士林尊慕之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丙子九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纬,假注书李嘉愚,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湜,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谁乎?纬曰,李嘉愚矣。新榜乎?纬曰,然矣。命公事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药院进。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申纬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敬参坐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嘉愚仕直林翰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仁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观绥启曰,行大司宪林汉浩,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试所进,掌令李奎镇,持平韩启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申纬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敬参曰,魂宫朔祭,以亲行磨炼,出宫自内为之,侍卫入直为之。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具行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具行益改差,代以林翰镇为假注书。

○李敬参,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参曰,只推。

○申纬,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军兵,即辇下亲兵,其所抄定,与他自别,故每式年各道陞户,必以有根着身手壮健世居良民,另择上送者,法意甚重,而各邑若以不合人苟充代送,则监司推考,守令罢职,色吏定配,次知座首吏房拿致军门,从重科治事,事目申严,而伊后监司罢职,守令先罢后拿事,批旨又复截严矣。今式年升户点考时,察其可疑者,严查究核,则多有杂頉,而不在事目条件者,姑先退却,更为刻期抄报之意,别关严饬,而更为抄报时,若或又复如前,则依事目施行之意,严明行会,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需用,专靠于平安道德池屯税谷,而本屯成样,亦系于募民劝耕,故先朝甲寅,以本屯民人等烟户杂役,一切蠲除,或有不遵者,当该守令草记论勘事,筵禀定式矣。自经抢攘之后,屯民涣散,土地陈废,而今春自庙堂申明旧式,成给完文,关饬该道,使之知委于肃川、永柔等两邑,以为苏弊募民之道矣。肃川府使李乘运,不有定式法意,施威于新接屯民,勒捧其身钱,加之以诿有旧逋,抑夺新接民之所收屯谷,使不得奠接,成一废屯,举措骇悖,不可仍置。其罪状,依定式,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三十七人内,贯一中一人,边一中三人,合为入格四人矣。片箭既已毕试,骑刍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骑刍,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九人内,二中入格一人,一中入格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二十八人内,无一人得中矣。骑刍既已毕试,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试,鸟铳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三十七人内,贯一中边一中三人,贯一中一人,边二中五人,边一中八人,合为入格十七人矣。鸟铳既已毕试,仍为开讲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本箭应射举子三十二人内,三矢入格十四人,二矢入格五人,一矢入格七人,昨日入格十七人,合为四十三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自天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四十三人内,三矢入格二十三人,二矢入格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十七人内,三矢入格十四人,二矢入格三人,昨日入格二十六人,合为四十三人矣。铁箭今已毕试,片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四十三人内,贯一中边一中一人,边一中一人矣。片箭今已毕试,骑刍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坐直。同副承旨李敬参坐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嘉愚林翰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观绥启曰,行大司宪林汉浩,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试所进,掌令李奎镇,持平韩启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参启曰,明日魂宫亲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申纬启曰,假注书林翰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事变假注书金仁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友秀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薇垣除旨,忽下于乡庐跧伏中,臣感激恩私,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竭蹶登途,祗肃恩命,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随众冒参者。在前如臣情地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朴周寿,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佐郞臣郑海柱,与兵曹参议臣李翼晋,佐郞臣孔胤恒,东所卫将臣郑鸿观,西所卫将臣沈丰祖,南所卫将臣李敏会,北所卫将臣金达行,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臣宗庆与正郞臣尹致猷,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各司,依节目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今当寒节,待明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流霞亭、养正斋,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文昭殿碑阁雨漏二库,蚕坛碑阁雨漏一库,追慕洞碑阁雨漏一库,净业院碑阁雨漏一库,流霞亭雨漏四库,千慕堂雨漏二库,养正斋雨漏一库,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训炼院、慕华馆,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三人内,入格二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讲,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四十三人内,无一人入格矣。鸟铳鳞次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四十三人内,贯一中边一中一人,贯一中一人,边一中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放鸟铳,仍为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二十二人内,入格贯一中边二中一人,贯一中边一中一人,边二中二人,贯一中一人,边一中一人,昨日入格八人,合为十四人矣。鸟铳今已毕放,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试者,故鳞次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观绥,以义禁府言启曰,肃川府使李乘运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乘运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副应教李泰淳疏曰,伏以,臣才同散樗,智乏挈甁,冗班琐职,犹惧不堪,而特以朝家拂拭之意,圣明陶匀之恩,非以臣为有一分可取之实,旷想之感,录后之典,盖有所在。则臣于是,不敢以饰让求美,虚礼自文,清要华膴,践历无碍,而至若瀛洲东壁之职,尤是清朝之极望,臣历观前后,膺是命者,皆是一代隽选,未有朴遫如臣,陋劣如臣者,或厕于其间,则臣是何人,滥玷名器,略无顾畏哉?丑状未入于鉴谅,违牌徒归于按例,驾屦之义,犯分是怵,黾勉就直,动逾时月,臣亦自知其滥竽,久矣。今臣言议见识,不堪论思,圣明亦已俯悉,宜其斥而退之,以励来者,况臣孤露馀生,客里逢秋,内切霜露之感,外惧负乘之灾,俯仰忧闷,中宵彷徨。诚得及此罪戾未速之前,得以乞身休退,归省先人墓,仍以歌咏圣化,是臣大愿。玆敢陈情披沥,言非例让,情实由中。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监纳,曲遂微谅,亟命镌递臣职,不胜区区祈恳之至。仍伏念,臣前后登筵,非止一再,伏睹我殿下典学之念,终始缉熙,询咨之意,不鄙刍荛,循是以往,不患不至于尧、舜,猗欤盛哉。昔在明、宣之际,臣之先祖臣文纯公滉,际遇鸿昌,君臣同德,今读其经筵讲义,无非唐、虞吁咈之美,大人格君之要。我殿下之所以孜孜求道者,即圣祖之心,而臣适以无似,忝职启沃,前后召对之席,屡蒙顾问之私,而一未有以仰答圣意,裨补圣学,古人所谓有君无臣者,臣窃悲焉。每一筵退,中心耿耿,思欲竭其愚衷,以效其款款之忠,而学无心得,言多涂听,不敢以新语,杜撰为说,敢以所闻于先民者,为殿下诵之。盖闻敬者,圣学始终之要,而百王单传之诀也。尧之钦明,汤之日跻,文王之翼翼,丹书之敬胜,无不于此乎致勤以详,则岂不以扶竖警策之功,内外夹持之方,专在于一个敬字,而坤六二之直方大不习无不利,所以为圣学之极工也。韦布之学,章句之士,尚犹以此为重,况人主以九五之尊,挟万乘之威,便体之奉迭进,而拂违之士罕接,其地易肆而难敬,其心易荡而难收,则其用工之方,尤不可以斯须或忽,终古兴丧之源,罔不由于敬怠之分,可不惧哉?臣固知殿下之于敬,既已至矣,无容更勉,而圣而益圣,其要亶在于此,惟殿下懋哉。虽然所谓敬者,岂徒然守着一个字之谓哉?有动时敬,有静时敬,临事时敬在这里,宴息时敬亦在这里,名目伙然,地头各异,须是随时随处,无所不用其力,方无透漏。先民已试之方,俱见于有宋以来诸贤论著之言,而第其为说,散见杂出,顾未易以合众说而会其归,独《朱夫子敬斋一箴》,节目详而地头不遗,精粗该而浅深有序,历选群贤言敬之旨,求其直指全体,则未有若是箴之要且尽者也。先臣文纯公所进《圣学十图》,既以是图,载之第九,而又以《十图》,皆当以敬为本,自注于《大学图》下,则敬之为《十图》之要领可知,而是图之为言敬之指南,又可知也。特其言句简严,义理浑成,说其目而不及其所以名,举其一而以例其所以名,举其一而以例其所未言,学者于此,不能究其精微之蕴,而推类以达夫其馀,则亦无以融贯会通,以尽其旨义归趣之所极矣。岭南有故赠参判臣李象靖,尝因是箴,分揭章句,铺叙地头,取夫洛建以下,以及先臣文纯之言,门分汇摭,随类附见,仍注其所以去取之意,合成一册,名之曰《敬斋箴集说》,而古今人言敬之同异分合,巨细精粗,凿凿如指掌,无复馀蕴,实是圣门之阶级,斯学之路脉,而当与《圣学十图》,相为表里者也。昔朱夫子尝劝何叔京,类聚程门言敬,称其最为直截,而先臣文纯公,亦有取于程氏《心经附注》,以为敬之如神明,爱之如父母,是书之所当爱敬而尊阁者,直与其《心经》无异同,而其为直截于言敬则尤为紧切。臣愿殿下特命岭营,印上一本,置之经筵,逐字逐句,究其旨归,而以身体之,其于敬跻之工,蔑有加矣。臣忧爱所激,不暇他言,辄以前人遗緖,唐突陈闻,极知其僭且妄。然臣伏睹我殿下圣学所推,旷感名儒,特命赐祭于臣祖文纯之祠,又以李象靖之贤,得其单传,宠之以赠秩之典,是殿下未见其书,徒以听于舆诵,而加之以不世之恩,尚德之义,崇学之典,可以振作士风,扶植世教。凡在听闻,孰不钦仰攒祝,以为太平万世之基,其在于此,而况臣以文纯之孙,熏习于李象靖之教,居常景仰,不啻如泰山北斗,则躬睹今日旷世之恩,感泣忻颂,如有自私者然。臣愚窃以为,闻其名而得其人,不若见其书而知其道。殿下若使印进是书,兼亦使之并进其所著文集论撰者而观之,则当知李象靖之学,真得不传之秘,而妙道精义之学,大有裨于圣学之万一也。昔我先大王,尝观李象靖所上九条之疏,极加叹赏,至以庸替座右之铭,要作观省之资为批,则当日契遇之隆,至今可以伏想矣。今臣之以是仰请者,非但为是书之有补于圣功,其在我殿下追述志事之道,似或然矣。伏愿殿下,勿以人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分付岭营,即为印上。尔其勿辞察职。

○忠清道幼学郑万采,进士金学渊、兪汉业、金箕翼、闵致孝、金锺庆,幼学郑允采、金秉渊、金箕鲁、金箕灿、闵致恒、李宗源、金在迪、洪大薰、兪汉祚、宋安圭、金在正、宋焕龙、金鲁源、宋钦奭、金命铉、宋钦益、金在龙、李晩荣、宋钦文、洪蓍、宋钦直、金埦、闵百谨、李实源、李甲秀、赵宗镐、李汉明、金时翰、南有颖、李献愚、李济观、闵致恪、李运源、黄浩性、李定源、李沂柱、兪汉方、李日炜、闵指显、宋志圭、闵百安、金东万、闵时显、李济丰、闵百运、柳焕集、成浚、柳永杰、金箕晳、金世基、兪骏柱、李濡秀、宋希圭、宋钦成、金时晦、尹经烈、黄基畯、具百师、崔光范、朴宗大、金履奎、沈源祖、金昔渊、沈义厚、赵益寿、南有声、金远载、黄宗雨、白师述、金鲁泰、郑濠、兪大谦、宋焕纲、金埙、宋直圭、安景祚、权思学、韩爀新、权相瓒、具百元、金相协、赵秉夏、金洛殷、金万锺、金时观、李得愚、金克铉、宋继洙、权相翼、李泳、宋文会、宋在岳、朴宗文、洪周锡、宋南圭、李明伋、宋光旭、宋钦正、金在讷、朴英镇、金在谦、朴光文、成渊、兪明焕、金鲁坛、权思复、金鲁俨、宋泰圭、宋钦时、李宗汉、赵树纲、成润、具显默、金乐善、尹心纬、郑圭焕、金亮钦、宋礼圭、兪彦鎜、郑在诚、郑东焕、金仁秀、宋文喆、李相晦、宋三圭、宋昇圭、金在复、宋文渊、李济咸、赵基泰、兪昇焕、成海仁、权汉龙、洪秉正、洪直谟、咸亨默、金台秀、徐志永、郑重范、韩镇镐、李基圣、赵臣模、李胄鳞、张淑、崔光明、鱼在璜、李济翼、李在郁、宋焕纬、金商敬、崔琠、姜在文、崔光心、崔学洙、李镇一、柳焕宪、朴后艺、柳镇赫,进士李溵、权铉、金命赫,幼学金在鼎,进士沈顺祖、徐恒辅、柳瑞、李用观、宋祥来,幼学宋星箕、金箕弘、金鲁钦、金致载、李文秀、李海度、沈思柱、元英心、李庆润、任膺常、韩福仁、赵尊永、李雯、李光郁、洪时德、兪汉明、郑钦明、朴载丰、李昌会、尹义采、任天钦、李度寅、李昌夏等疏曰,伏以,臣等粤在癸酉冬,以故副提学臣李惟弘忠义之卓,名节之懿,联陈一疏,仰请赠爵谥之典,惟我殿下,不以草野搪揬为罪,特下庙堂禀处之命,十行温谕,极其隆重,臣等于此,有以仰认我殿下褒奖忠直扶植名教之圣意,窃不胜钦仰攒颂之至。臣等既奉恩批,退归田里,恭俟回启,冀蒙成命,而侧听累年,迄此寥寥。臣等茹菀之极,有所齐吁于月前辇路之侧,而竟为该曹之据例请寝,臣等到此,何敢更有烦渎,而百年之公议,久而不泯,一方之舆情,郁而未伸,于是,不避猥越之诛,相率申控于黈纩之下。伏乞圣明垂察焉。惟弘即广平大君章懿公玙之六世孙也。蝉联奕舄,世笃忠贞,而惟弘自幼志气过人,赋性刚直,早捷嵬科,历扬清显,斤斤以风裁自持。深荷宣庙朝知遇,尝以台臣,入侍前席,极言时政,无所忌讳,上嘉之,命书诸壁,自是出入经幄,多所裨益。故相臣李德馨、李元翼,相继为体察使,皆辟为从事,盖服其素节,临难可仗也。时贼臣仁弘,盗窃儒名,威制一世,力抗君父,而尔瞻,以其门徒,内外和应,骎骎乎柄用趋附者,日坌集于门,而惟弘独心恶之,尔瞻累访致款,而终不一往谢,尝过仁弘所居而亦不见。至丁未,宣庙不豫,有内禅之命,领议政柳永庆,力争寝之,于是,尔瞻等乘时酿祸,阴嗾仁弘,疏驳永庆,语甚憯毒。惟弘时以承旨,慨然言此,其意不在永庆,今若不早折乱萌,祸将不测,力主鞫问二贼之论,二贼竟窜北塞。明年戊申,上候大渐,忽内下封书于大臣,大臣疑惧不敢发,朝著汹汹,惟弘又率史官就前,谓大臣曰,书虽秘,岂可使喉院不知?遂发之,乃遗教七宰臣者也。群疑乃定,于是直声动朝廷。及废主嗣位,尔瞻等复入用事,永庆诛死,七臣远窜,而惟弘栫棘于江界,戊午,又迁于顺天,遂死谪中。仁庙改玉,首命复其官爵,江界人士,图像设祠以祀之。夫惟弘之策名立朝,首尾十有二年,其触危履险,生死向国,西谪南迁,成就大节,一何其奇伟卓荦哉?仁弘之疏,是何等凶图,而能首起而折之,使举国知二贼之为贼者,惟弘也,封书之下,亦何等危疑,而能片辞而定之,使当世知遗教之的真者,亦惟弘也。苟非有摧奸扶正之气,炳几烛微之识,可以方驾于吕献可、刘器之之伦者,何以办此?若使惟弘不去,而目见西宫幽闭之变,江都炕杀之祸,则亦当为李恒福之箚,郑蕴之疏无疑矣。尔瞻辈之必欲芟夷而斩伐者,安得不首及于惟弘乎?何幸天日重明,万化维新,群凶就法,旧臣召还,而惟弘亦蒙追复之恩,则千古之冤,得以少暴,而地下之鬼,亦将蹈舞而感泣矣。第伏念,显忠遂良,乃渐摩人心之本,旌直奖义,亦砥砺士习之端。肆惟我列圣朝以来,所以树百世之风声,昭一代之人文者,未尝不眷眷于此,而至于昏朝所树立者,则尤致意焉。一语之可以维持乎彝伦,则必表章之,一事之可以綦重乎名教,则必崇报之,貤赠之典,不以幽潜而或阙,节惠之命,不以久远而或靳。则夫以惟弘之清忠直节,折奸凶于当时,高风卓迹,起顽懦于后世,论其心迹,则与七臣相伯仲矣,考其时世,则与七臣同屈伸矣,而迄今独漏于褒嘉之列者,无亦以事有未遑,而时有所待耶?臣等生长于惟弘衣履之乡,其遗风馀韵,久为依归之所,常切景仰之思,则宁犯僭干之罪,不忍使惟弘,幽沕而不章,湮没而不称,故玆敢裹足西上,更申前吁。伏乞圣慈,俯察刍荛,亟赐允兪,特降李惟弘赠爵赐谥之命,以褒忠直,以立世教焉,千万伏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9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斋直。左承旨朴周寿斋直。右承旨郑观绥斋直。左副承旨徐长辅斋宿。右副承旨申纬斋宿。同副承旨李敬参斋宿。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嘉愚斋宿林翰镇斋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洒雪。

○药房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调中君子汤前方中,去黄芩,加杏仁、桃仁各七分,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郑观绥启曰,行大司宪林汉浩,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尹庠圭试所进,掌令李奎镇,持平韩启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敬参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申纬曰,庙务积滞,次对久未为之,初五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郑观绥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试所进去外,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对日次,而魂宫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仁焘改差,代以金辇为事变假注书。

○李敬参,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参曰,只推。

○李敬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林处镇,以宗庙冬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殿宫,有每年季冬禳灾岁画进上之规,而昨年则以惠庆宫丧礼相值,筵禀停止矣。今年为始,依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申纬,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北边第一城廊近处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十三人内,入格十一人,昨日入格二人,合为入格十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讲,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二十一人内,入格十一人,前日入格通计,合为二十四人矣。各技皆以毕试,今方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二十人内,入格八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讲举子,仍为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十人内,入格七人,昨日入格八人,合为十五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