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六年/七月
7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喬〈坐〉。行左承旨金相休〈坐〉。右承旨任厚常〈監祭進〉。左副承旨朴蓍壽〈坐〉。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書朴齊明〈監祭進〉趙雲從〈病〉。假注書金遇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朔祭親行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奉謨堂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厚常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金履喬啓曰,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載在《閣志》矣。今秋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今日爲之,侍衛以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朴孝成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任厚常曰,依甲子年例,禜祭停止,報謝祭設行。
○任厚常,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依甲子例,禜祭停止,報謝祭設行事,命下矣。謹依甲子年例,禜祭則去閏六月二十九日,今七月初一日,連二日旣已設行,依下敎停止,今初二日,設行報謝祭,而祝文,令藝文館撰出,獻官、典祀官,姑爲留待,報謝祭獻官受香祝進詣後,面看退去,禜祭祝文一張,報謝祭後,與本祝文,同爲望燎,城門勿閉事,竝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受香諸處,禜祭進去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以來。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孝成曰,明日一內禁軍試射爲之,處所,以映花堂爲之。
○傳于朴孝成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輔德鄭觀綏,兼文學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孝成曰,只推。
○任厚常,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望後擇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望後擇入,可也,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十八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九日爲之,可也。
○丙子七月初一日子時,上御齋殿。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喬,同副承旨朴孝成,記事官朴齊明,假注書金遇明,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李鶴秀,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功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擧羃,履喬酌鬱鬯,孝成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履喬奉香,孝成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孝成,奠爐於案,履喬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孝成,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左議政韓用龜,終獻官靑城尉沈能建,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七月初一日午時,上詣奉謨堂。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喬,同副承旨朴孝成,記事官朴齊明,假注書金遇明,記注官曺錫鯤,記事官李湜,原任提學朴宗慶,檢校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銅龍、景和、靑陽門,入宜春門,降輿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幕次,就板位,行四拜禮。禮畢,乘輿出宜春門,由靑陽、景和、銅龍、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出標信解嚴,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7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喬〈病〉。行左承旨金相休〈服制〉。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同副承旨朴孝成〈坐〉。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病〉。假注書金遇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孝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兪應煥、尹應大,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執義洪命周啓曰,臣資性鹵莽,言議骫骳,淸朝耳目,本非近似,亞憲除旨,忽下於前望特點,臣怵義感恩,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區區私義,竊有不可隨衆聯參,曾叨臺地,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前後異同,間値差祭,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臣以此情踪,何可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李基栽、朴齊聞,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孝成曰,只推。
○以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柳榮五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挾感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全羅道暗行御史趙萬永別單,備邊司覆啓內,長興故學生鄭光露,褒異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原別單,則以爲,鄭光露,卽相臣忠莊公苯之子也。端廟癸酉之禍,知其父盡忠必死,佯狂出走,以苯之受後命也,突入抱哭,苯揮之使去,仍變名匿跡而沒世,莫知其爲忠臣之子,及其墓誌之出也,我英宗大王,特稱奇異,至有嫡孫調用之命,其時事實,載在《寶鑑》,又令該道,守護鄭苯之墓,又有其子光露塚,一體修葺之敎,此蓋出於敦尙忠孝之聖意,則光露之處於至難,圖生存祀者,實爲卓絶之行,其在樹風之道,合有褒異之擧云矣。鄭光露之能體父志,圖生而存祀,果是人所不及處,而謹按修塚之特旨,仰認敦尙之聖意,則迨此採聞之日,旌而表之,以聳觀瞻,恐不至汰濫,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慶尙道暗行御史李墷別單,備邊司覆啓內,一孝三烈,俱合褒美,竝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原別單,則以爲,尙州人吏李慶大,七歲喪母,能知哀慕,平居朝夕,其父未及飯,則亦不飯,有疾則未嘗離側,八九歲時,見其父齒脫,輒拾而藏之,患痘時,誡勿觸風,則旣瘳數月,猶不出門曰,親有敎矣。其課學也,不令之止則不止,長而給事于州衙,得錢帛則盡獻之父,用必俟命。逮夫喪父而葬也,所占處近於州內士族之墓,力勢地分不可敵,慶大,伏藁泣乞,露居三日,霜雪遍體,水漿不入口,禁者感而許之,遇祭必齋潔致誠敬,俗節必拜墓,雖甚風雨,至老不懈,將死,誡其子,以棺無漆,葬必於親塋之側,此其所以善事親,而且其平日言行,亦多可觀,律身有素,以不欺官不病民,爲一成規,與人語或及古之孝子忠臣烈女等事,輒感慨嗚咽,爛紙有君王字,不塗窓壁,鄕人至今稱道。晉州故士人成師海妻鄭氏,事其姑,能養志,隣里感其孝,及其夫死,號慟殊無異於人者,而襲斂衣衾,必親裁縫而齊整曰,吾夫平日,冠衣必皆齊整,吾豈忍不以事其生者,送其終乎?自其飯含,至於就木,靡不臨視,成服後,自己衣服,淨洗別置,乃於一日入殯所,以其夫冠纓自經,見有三度書,置在靈几上,其一告其夫下從之辭,其一告訣於其父母,其一遺其姪子,使之訓戒其嗣兒,區處其家事也。泗川故士人河龍寬後妻金氏,成婚而未及于歸,其夫來其家,遘癘不起,金氏絶而復蘇,翻然而作曰,天實爲之,痛何及焉?莫若檢治送終之節,以爲無憾之道,又告其母曰,夫則死矣,前娶有育,吾有托身之子,夫有承嗣之兒,勿爲我過悲,吾當隨喪而去,及其柩發之日,金氏趣裝曰,一去歸未易,當收拾己物,乃入室良久不出,開戶視之,業已死矣,口有鹽鹵之汁,此其捨命之物也。東萊將校孫重一妻姜召史,家素食貧,而能善事其舅,其夫嬰疾而數年轉劇,截髮賣衣,以資醫藥,賃縫雇舂,以繼粥飮,夫竟不起,則忍哀含痛,隨力備葬,葬畢,乃投于斷厓之下,適被人救護,得不死,復自寬懷曰,今反思之,則喪祭不可不躬檢也,藥債與喪債,不可不辦報也,自此晝夜勤苦,作業不輟,兩債旣報,及其小朞之日,蠲潔以祭,祭訖,卽往其夫墓,哭盡哀,因飮毒死,卽其夫命絶之時,有斂具衣襲,先已藏在笥中云矣。尙州人吏李慶大之以若微地,有此實行,晉州故士人成師海妻鄭氏,泗川故士人河龍寬妻金氏,東萊將校孫重一妻姜召史之矢心殉夫,觀於繡啓,俱驗其卓節,竝施旌表之典,恐合樹風之道,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朴蓍壽,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講書人員,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部將洪梡,二次不通,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萬運、金觀澤,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慶熙宮衛將尹致大,翊衛司翊衛南寅老,大報壇守直官王德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內試射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英陵、寧陵局內,獵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去月二十二日出送矣。二十八日申時量,大虎一頭,捉得於英陵案山近處,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孝成,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玄應喆手本,則時囚罪人尹永輝,以黃疸之症,寒熱交作,身體俱黃,夜不交睫,不思食飮,梁學曾,屢日處濕之餘,泄痢苦劇,眞元大脫,氣息奄奄,兩囚病勢,實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尹永輝、梁學曾,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七月初二日卯時,上詣春塘臺。一內禁軍試射入侍時,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朴蓍壽,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朴孝成,記事官朴齊明,假注書金遇明,記注官曺錫鯤,記事官李湜,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銅龍至光德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小吹打,入靑陽門,啓稟鳴金吹打止,至作門外,放信砲三聲,開作門,上降輿陞座,吹打作止,令兵曹判書朴崙壽,以軍禮見,次宣傳官,行參現禮,次武藝別監軍牢巡視手內吹,各分班叩頭,命起去應退,宣傳官,跪啓稟聚官軍號令,放信砲,宣傳官稟試射矢數。上曰,依例擧行,可也。試射初巡訖,上命崙壽等,監試射,仍降座乘輿,出靑陽門,由銅龍、建陽,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喬〈坐〉。行左承旨任希存〈未肅拜〉。右承旨鄭觀綏〈未肅拜〉。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病〉。假注書金遇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蓍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同副承旨朴孝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兪應煥、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命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海愚所佩命召及朴基豐所佩命召及大將佩、傳令佩,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禁將御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禁將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李溏,兼察左邊捕盜大將吳毅常,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韓用龜,以爲儒通闖發,情踪危蹙,冒出城闉,轉尋鄕路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所謂通文,必是無倫駭悖之說,予不欲見之,已命燒之,發通者,亦已處分矣,卿以體國之大臣,不念事體,蒼皇出城,有若引義,豈不爲怪鬼輩得計乎?萬萬慨歎,萬萬慨歎不暇長語,玆遣近侍,傳宣此意,卿其卽爲偕入,還傳命召。
○傳于任厚常曰,前年以怪悖之通文,逐吏判,今年又欲敲撼左相,渠輩欲空朝廷而何所爲乎?漸不可長,所謂通文,令成均館,卽地燒火,所謂發通之類,不可以儒生待之,卽爲邊遠充軍,勿揀赦典,以示靖世道堲䜛說之意。
○申綋啓曰,左議政韓用龜處,遣近侍傳宣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又啓曰,右承旨任厚常,左議政處傳諭事,命下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命純改差,代以金景濂爲事變改注書gg事變假注書g。
○傳于任厚常曰,有實故承旨,不爲仕進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希存、鄭觀綏落點。
○持平李潞啓曰,臣姿性鹵莽,言議巽劣,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不意柏府除命,忽下於春坊入直之中,召牌屢降,義分是怵,雖不得不冒昧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隨衆聯參者,前後臺臣之似此情地,無不引避,竝蒙體諒之恩,則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同副承旨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掌令李泰熙、宋翼淵,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兪應煥、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朴蓍壽,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九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一哨爲先廂,御營廳鄕軍二哨,禁騎一番爲後廂,禁軍二番隨駕,禁將率京軍一哨,騎士一番,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額外內禁衛,今秋等試射時,入格人賞格,謹依判下別單,筒箇弓矢,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序東〈未肅拜〉。行左承旨任希存〈坐〉。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尹羽烈〈坐〉。右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病〉。假注書金遇明〈仕直〉。事變假注書邊景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撫夷萬戶申光碩,森森坡萬戶金興祿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個賜給。
○以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兪應煥、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兪應煥、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蓍壽曰,秋到記明日爲之,處所,仁政殿爲之,同副承旨,馳往泮宮,今日夕食堂到記,收聚以來。
○傳于尹羽烈曰,明日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傳于朴蓍壽曰,讀券官右議政金思穆有頉代,兵曹判書朴崙壽,講製兼。
○尹羽烈啓曰,今此秋到記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履喬。
○傳于朴蓍壽曰,都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序東、尹羽烈落點。
○朴蓍壽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羽烈,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濂在外,代以邊景俊爲事變假注書。
○朴蓍壽啓曰,卽者藥房掌務官來言,都提調韓用龜在外,提調李肇源有身病,副提調任厚常,奉命在外,明日日次問安,無進參之人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副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朴蓍壽曰,禮刑換房。
○尹羽烈啓曰,事變假注書邊景俊,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泰熙、宋翼淵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宋翼淵,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兪應煥、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七月初五日,秋到記時,兩官俱爲觀光云矣。莫重之地,不可曠直,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拱北門西邊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矣,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二間頹圮處,今七月初四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元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海愚,進詣東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南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仁政殿,秋到記試取時,本府都事七員赴擧,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前年以怪悖之通文,逐吏判,今年又欲敲撼左相,渠輩欲空朝廷而何所爲乎?漸不可長,所謂通文,令成均館,卽地燒火,所謂發通之類,不可以儒生待之,卽爲邊遠充軍,勿揀赦典,以示靖世道堲讒說之意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發通儒生梁珪,咸鏡道穩城府,邊遠充軍定配所,卽爲押送,同參儒生沈宜永,下往驪州地云,發關畿營,使之罔夜捉送,而待其押來,擧行之地,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酉時量,敬奉聖敎,馳往于果川下北面上加次山里,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犯鍾漏之戒,而罪著壞防,有負乘之懼,而辭不獲命,冒沒蹲據,厚招譏議,早晩顚沛,固所自料,迺者聲罪之論,闖發於冠儒之人,其所以執之仇仇者,卽李益運備堂還差之事,而旣不就事論事,又復橫說豎說,滿紙醜辱,便一急書,臣雖疲劣,豈欲與之呶呶辨說,自損體貌也哉?至若李益運事,臣與益運,聲氣不同,趨向各異,而籌堂還差,自是已例,非出愛護,且其染邪之跡,果如儒通,不見容於衛道之正論,則年前居留華銜,儐使重任,一例無礙,而堂堂首善之地,何無一言之聲討,忽於昨年都憲之除,今番備堂之差,始有此峻斥之擧,未知近日有甚罪累之新犯,眞贓之斯得而然歟。臣誠愚昧,莫知其所以也。嗚呼,今臣所被人言,天下之至醜也,人臣之極罪也,臣亦粗具彝性,豈敢以滿身滓穢,復廁於三事之列,上貽淸朝之羞,下乖自靖之義乎?情地危蹙,遽尋鄕路,回首終南,寸心如結。不意玆者,近侍之臣,遠臨荒江,傳宣聖旨,十行恩言,反覆鄭重,慰勉則如雨露之淪浹,處分則如鈇鉞之森嚴,臣雖抱此入地,萬萬無所憾矣,雙擎九頓,不覺涕淚之被面。噫,當國家艱虞之時,受聖朝承弼之任,臣若殫誠對揚,擧措得宜,能使人心厭服,世道鎭安,則人之爲言,豈若是憯毒,以致朝廷日卑,冠裳盡汚乎?此皆臣難貰之罪也。今若貪戀寵祿,感激恩造,旣去而復來,乍出而旋入,則是眞無忌憚之一鄙夫,雖欲抗顔於周行,淸朝士大夫,豈肯與之爲伍哉?今此承宣偕來之命,尤是曠絶之異恩,而區區自劃,已有株守之義,復入城闉,斷無其望,惟願遄被金木之誅,少贖違慢之罪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昨日批答已諭,卿其卽爲上來,安心視事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申綋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傳命召。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噫,人心益下,世道漸乖,無事不有,至於日前儒通而極矣。夫大臣者,上之所以禮待而倚重也,下之所以想望而具瞻也,是故漢臣之言曰,貴大臣,定有辜矣,猶未斥然,正以呼之也,然則雖或有大譴大何之事,三司在焉,百僚備焉,聲討論列,自有朝廷,今以一備堂還差之事,微眇之一書生,肆然發通,詆斥秉軸之首相,滿紙臚列,罔有紀極,乃敢於一日之內,傳播中外,往古來今,寧有是哉?僚相自有此事,惶蹙不安,蒼皇屛出,景色愁沮,豈意陶鑄昇平之世,有此推波助瀾之擧也?臣亦同席與聞之人,首相今旣引義,有不敢獨爲晏然,方欲治疏將上之際,伏見傳敎下者,處分光明,如日月之照臨,絲綸嚴截,若霜雪之凜烈,至於通文之付丙,該儒之充丁,大哉王言,一哉王心,字字奉讀,臣不勝欽誦攢歎,而若其伊日之事,聖鑑何以悉燭耶?臣請備陳之。向於賓對之日,往赴朝房,左揆,語及於備堂還差,而只擧二人,故臣以爲此外,如或見漏,則其在詳愼之道,更考有無似好,左揆之意,亦以爲然,開鑰之後,左揆直向藥院,臣則仍入賓廳矣。及夫詣閤之際,左揆來言,果有一人之未及思者,卽李益運也,方欲竝擧云,臣亦以似然答之。所謂儒通,但知左揆之獨奏,未聞僚席之相議而然耶。若臣初無一言,則左揆不必更考有無,如無更考,則益運,亦不必竝擧於還差之中,若論益運混擧之非,則臣敢曰不知,而特以人言之不及臣身,自同無故,豈有是理?左揆引此而遜荒,臣亦因此而可去矣。竊聞人臣去就,四維爲重,雖微官庶僚,處義可觀,況忝居三事之地,自歸於拚棄放倒之科,則得不爲淸朝之羞恥耶?噫,今臣可去之端,豈獨此一事而已?無才德可取,冒據匪據,以癃痼難强,宜去不去者,居然爲九年于玆矣,是豈可已而不已哉?誠以河海恩深,涓埃之報答無階,鍾漏聲盡,桑楡之晩景莫收,引年上章而未蒙許可之音,援例尋單而亦有封還之擧,徊徨踧踖,淟涊盤礴,迄至于今,臣固罔廉,人謂斯何?參前倚衡,宜去而不宜不去也審矣,玆敢披瀝肝膈,略入文字。伏乞聖慈,諒臣難冒之勢,察臣宜去之義,亟賜斥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李益運備堂差下,當然,有何可引之事?勿辭視事。仍傳于申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戶曹判書金履陽疏曰,伏以今日國計,誠岌岌然殆哉,幸昨歲稍登,民志少定,故依舊恬嬉,若無事然,而大農經費之支臘不優則固自如也,從前姑息而牽補者,卽不過劃取還餉,而沁漢雙樹,次第窮竭,是無異於剜肉自補,肉幾無可剜矣。夫閭閻氓庶之家,尙且計入量出,粗可臘伏,然後始得以舒膝土塢,自齒鄕井,而今以千乘之尊,百官萬軍之庶,內有宗廟、社稷之奉,外有事大交鄰之費,而朝不慮夕,東塗西抹,尙患其不繼,此殆有國以來,所未有者也。惟民與國一體相須,未有百姓足而國不足者,亦未有不裕於國而能惠於民者,雖以近日事言之,八方殿屎而莫之救,田疇不闢而抽徵日急,轉漕不時而民力已竭,此皆國計之不裕,而民不聊生者也。以此世之論者,莫不言不通變,則無以國爲,曰量田可爲也,田戶布口錢可行也,曰宮稅之濫式者可減也,曰軍制之近冗者,可以限年權罷也。凡此敷說者,顧豈無一二事可行者,而左牽右掣,徒歸於游談,去年今歲,卒無所施行,正如重病之家,諸方雜進,竟未有一貼藥投試,而病日深於膏肓矣。方今臣曹之按例鑄錢,亦出於計窮知索,苟冀其少補,而我國銅錢,未能卽山而鑄,南購倭銅,北市燕錫,輸載力鉅,爲利不豐,近又銅鐵價倍,諸物謄翔,故剩日益薄,殆幾於無,而濫惡滋僞,薄劣易壞,勢之所必然。夫錢者,貨之源而貨源旣竭,則凡所以生殖之方,更無容措之處,臣竊以爲今日救時通變之道,惟鑄大錢與小錢,參行而已。此非臣獨創之見,自先朝以來,重臣儒臣之疏論此事者,前後相襲,而時則經費之匱,尙不至如今日,事屬變更,遂寢不行,而其議則未嘗息,是議也,亦非無稽而作,自周之行九府圜,便有子母相權之法,重大倍故爲母,輕小半故爲子,大小錢之竝行,可知也。自是之後,漢之八銖五銖四銖半兩,或通行於一時,或隨時而變易,歷代因之,損益不一,有以一而當千百,有以一而當十當五,未始有膠固而執一者,豈苟爲是哉?天下貨財之權,實在造命之地,故因時制宜,量重權輕,惟以裕財足國,利用便民爲務。漢昭烈之初定蜀都也,患財用之匱乏,劉巴勸行一兩錢,數月之間,府庫充溢,方其艱虞草創之際,猶且藉是而裕用,況今平世尤易爲功。蓋大錢之利於行有三,費少而利博,一也,轉輸之便簡,一也,淆少而久不泐,一也。然於大錢之中,亦有輕重之可論者,當五則失之輕而取贏薄,當百以往,則偏於重而取贏濫,薄則功利不著,濫則奸宄易生,觀於第五琦之始鑄當十之錢而便之,加鑄重輪,以當五十而弊始滋焉,可知當十之折衷而得當,經遠而無患,今若以銅四錢,鑄一錢,以爲當十之用,與時用小錢,參用而竝行,則子母相權,流通甚便。厥或言不便者,其說有三,一曰創例之難愼也,一曰兼竝之滋多也,一曰盜鑄之易起也。此皆所謂似而非者,歷世沿革之故,幾可歷歷陳數,而其在我國,楮幣而爲綿幣,綿幣而爲錢幣,楮綿與錢,孰非創始,而況此錢幣之中,舊重新輕,以倍相差,夫豈有一定不易之制乎?兼竝之甚,莫如近日,夫安在於大錢之行與不行乎?最是盜鑄之爲可患,而此亦有未必然者,我東非如中國之壤地廣紆,易以隱屛,富人自保而畏刑,貧戶無資以自辦,銅罕土産,俗喜告訐,以此之故,在前鑄利之倍蓰也,未嘗有盜鑄而抵罪者,今此大錢之利,多不能倍,何患古無而今有乎?此故儒柳馨遠之質言我國之無盜鑄者,爲可徵也,藉使法綱漸弛,奸竇或開,亦未聞患噎而却穀,懲焚而絶煙者,惡乎其可也?三說者辨其惑,則外此而幾無一事之妨公害私者,臣之苦心力請,期欲斷行者此也,第念更張事重,偏見難信,伏願殿下,將臣此疏,歷詢大臣,斷以淵衷,亟命試可,以爲疏貨源資國計之道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熟講便否以聞。
7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序東〈未肅拜〉。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蓍壽〈坐〉。同副承旨申綋〈坐〉。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邊景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朴蓍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秋到記,殿座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泰熙呈辭,宋翼淵未肅拜,持平朴潞壽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韓用龜在外,右議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兪應煥、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蓍壽曰,兵曹判書朴崙壽,講製命官爲之。
○傳于朴蓍壽曰,科次入侍。
○傳于朴蓍壽曰,秋到記殿講居首通幼學朴宗休,製述賦居首三下進士鄭東逸,竝直赴殿試,講之次幼學徐有鼎,製述之次草三下生員徐膺淳,竝直赴會試,講之次幼學金錠,製述之次次上進士李東獻,竝給二分,講之次幼學李基準,製述之次次上洪錫謨,竝給一分,講略粗以下幼學李垿等十五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兪駿煥,竝考例施賞。
○傳于尹羽烈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傳于朴蓍壽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朴蓍壽,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全羅道漂民出送事,北京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別伸謝悃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崔昔,內禁衛將李尙謙,兼司僕將權煥,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馨秀,把摠金鎭億,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拱北門西邊舊築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廣智營軍,曾已添入矣。把守校卒,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七月初五日卯時,上詣仁政殿。秋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左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朴蓍壽,同副承旨申綋,記事官朴齊明、趙雲從,記注官曺錫鯤,記事官李湜,檢校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無紋黑團領,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製述試官,讀券官兵曹判書朴崙壽,奎章閣直提學金履喬,行護軍朴宗薰,對讀官副司果洪敬謨、趙民和、李敎源,副司直尹命圭,講考官兵曹判書朴崙壽,行護軍李文會、趙鐘永,參考官行副護軍李止淵、朴宗珩,副司果李翊會,率儒生行四拜禮訖,以次就座進伏。上命書題,崙壽、履喬,書題曰,庶民惟星賦,限申時。敎源、命圭,奉御題懸之,仍命禮畢。通禮跪啓請降座乘輿,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還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事,〈駕前下敎〉,由肅章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明政門,入賓陽門。王大妃殿進御香薷君子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七月初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朴蓍壽,記事官朴齊明,記注官曺錫鯤,記事官李湜,試官行兵曹判書朴崙壽,直提學金履喬,行護軍朴宗薰,副司果洪敬謨、趙民和,司僕正李敎源,副司直尹命圭,以次進伏訖。左副承旨尹羽烈,持收券單子,追後入侍,傳授司謁,仍爲退伏。上曰,試券持入,命官科次,可也。敬謨等,以次對讀,崙壽曰,今番取幾人乎?上曰,春到記取幾人乎?宗薰曰,取五人矣。上曰,依春到記例爲之,可也。崙壽等,考試訖。奏曰,等則書以三下乎?上曰,唯。崙壽等,以次書等訖,蓍壽等,持三下一試券,授司謁以進,上坼祕封以下,蓍壽以次讀奏姓名。上曰,榜目則退出修入,而從當下敎矣。仍命退,崙壽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序東〈坐〉。行左承旨任希存〈坐〉。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蓍壽〈病〉。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仕直〉。假注書嚴燾〈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邊景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序東啓曰,右副承旨朴蓍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羽烈曰,入格儒生入侍。
○注書朴齊明病,代以嚴燾爲假注書。
○以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兪應煥、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序東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尹序東,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洪益聞,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尹序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慶,參議趙貞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慶式暇,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參議趙貞喆進,同副承旨申綋進。啓曰,判書式暇,參判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墷爲執義,南奎采爲持平,李紀淵爲應敎,李泰淳爲副應敎,李允謙爲校理,林處鎭、趙經鎭,爲副校理,洪羲瑾、權中淸爲修撰,李友秀爲副修撰,朴綺壽爲兼弼善,趙冀永爲文學,鄭晩錫爲知義禁,李采爲同義禁,韓兢裕爲吏曹正郞,李鍾運爲宗簿正,李魯應爲南部令,徐相祿爲監察,前僉知孔源仁,朝官年八十,今加嘉善,依定式加資,故學生宋煥明,贈吏參例兼,故學生宋礪相贈吏議,故學生宋會源贈僕正,已上,大司憲宋穉圭三代追贈。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病,參判申在明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鼎秉入直進,左副承旨尹羽烈進,同知單嚴獜奎,內乘元榘,仍任事承傳。大護軍崔昔,護軍金相休,副護軍朴孝成、金潤澤、高天柱,副司直洪命周、趙琮鎭、林景鎭、李潞、李紀淵、李應奎,副司果兪應煥、尹應大、洪益聞、洪勝圭,副司正邊景俊,以上竝單付。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泰熙、宋翼淵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宋翼淵,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序東曰,只推。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一所巡將羅儉,俄已受點矣。卽者該廳書員來言,羅儉遍訪城中,終無去處云。門限已迫,原單子改付標以入,而當該巡將之不爲待令,萬萬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別御乘馬二十匹,山屯馬二百匹,合二百二十八匹內,二匹船中故失,三匹到中路故失,九匹到中路病留,十四匹到龍仁病留,七匹到津頭逃逸,四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一百八十九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英陵案山近處,大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爲行獵,今月初三日酉時量,小虎一頭,又爲捉得於英陵案山近處,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李馨秀,訓鍊都監別將改差,代以禁衛營千摠金守淵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五日卯時量,伏奉聖諭,更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於昨日附奏,悉暴斷斷由中之懇,仰冀窮迫之情,得徹聽卑之下,生成之澤,不遺體物之中矣。誠薄辭拙,未能孚格,恩諭繼降,勉飭愈隆,臣誠抑塞隕越,不省攸措。嗚呼,臣之可去之義,不待今日而已躍如矣。年至則可去,病痼則可去,不勝其任則可去,而宜去而不去,安得不人怒而鬼猜乎?今臣所遭,卽臣所召,有何怨尤?伏況聖明,以靖世堲讒之意,火其書而罪其人,煌煌綸綍,一世傳誦,群情咸服,此豈但爲賤臣地也?而區區感祝之忱,則有倍他人。今於敦諭之下,曷敢不𨃃蹶趨承,仰答休命,而第念臣以自來可去之義,又遭此罔測之言,四維之防範至嚴,萬重之鐵限已成,復入脩門,初非可議,竊庶幾日月之明,不待臣言之畢,而已有照燭矣。至於近臣之來守荒村,徒傷事體,民邑受弊,尤所當念,亟命收還,仍令有司,勘臣孤恩慢命之罪,是臣日夕之所蘄祝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批已諭,卿何辭巽如是?望卿更勿引義,卽日上來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尹羽烈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丙子七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左副承旨尹羽烈,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曺錫鯤、李昌瑞,以次進伏,儒生進士鄭東逸、徐膺淳、李東獻、洪錫謨、兪駿煥,幼學朴宗休、徐有鼎、金錠、李基準、李垿、李容敏,進士權�,幼學張時用、韓相洪、具定默、孟明淳、趙應周、朴偀、金人柱、李鳳柱,生員許馨,幼學康麟祥、朴龍九、李鼎敍,以次列立庭下訖。上曰,儒生以次陞殿,奏職姓名,可也。東逸等,各奏職姓名。上曰,及第與直赴會試給分人出送,其餘儒生,使之頒賞行禮,可也。上曰,待令戶曹郞廳。工曹郞廳,誰也?羽烈曰,戶曹郞廳尹致猷,工曹郞廳權中履矣。引儀,唱四拜,施賞儒生,行拜禮訖,上命諸儒生退去。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序東〈身病出去〉。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蓍壽〈病〉。同副承旨申綋〈式暇〉。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仕〉。假注書嚴燾〈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齊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希存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尹序東啓曰,行左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朴蓍壽,今日不爲仕進,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事變假注書邊景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成均館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明日爲之,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
○傳于任希存曰,明日七夕製,通方外,試紙,用大好紙。
○尹羽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罪人黃碩潤捧供,保放罪人金宗淳等議處,方禹鼎等査啓,當爲回啓,而判義禁朴宗來受由,知義禁鄭晩錫未肅拜,同義禁李采在外,只有同義禁尹魯東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知義禁鄭晩錫,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命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鄭晩錫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羽烈啓曰,行都承旨尹序東,身病出去,行左承旨任希存,不爲仕進,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朴蓍壽,傳旨未下,同副承旨申綋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任希存,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牌招。
○邊景俊改差,代以朴齊輝爲事變假注書。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鳳山郡民家漂頹事,傳于尹羽烈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廟堂分付。
○兵曹,以安橚爲禁衛中軍。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十日,一番兼司僕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宋哲文爲司僕將。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韓宗顯牒報,則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張彦極牒報,則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張彦極牒報,則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三間半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爲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英陵案山近處,大虎一頭,小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爲行獵,今月初五日未時量,小虎一頭,又爲捉得於英陵局內鸎峰山下,故謹此封進,而更無虎跡,山行軍仍爲撤還。陵寢近處,一獵三捉,則該校論賞,曾有已例矣。捉虎將敎鍊官司果崔宗佐,宜有論賞之擧,而臣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六日午時量,伏奉行都承旨臣尹序東,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乎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義在必退,情亦難强,再徹封奏,一直違逋,若論夏府關和之典,焉逭虞廷方命之誅,而聖度包容,郵罰不加,溫批誕宣,誨之以更勿引義,勉之以卽日上來,區區去就,無足輕重,而懇懇恩諭,若是諄複,臣誠感激惶隘,靡所措躬。噫,大臣者,卽朝野之所具瞻也,以臣情踪,旣退復進,不念四維之重,又忝三事之職,先犯貪戀之罪,則以今委靡頹敗之朝象民習,必當以臣爲口實,不知人間有羞恥事,其將作何許世界耶?此又臣之所大懼,而寧被鈇鉞之誅,不敢爲冒進之計者也。且臣狗馬賤疾,越添於捿屑之中,神思昏錯,不能悉暴衷情於數行附奏,姑俟少間,更控一疏,仰請處分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批旣已盡諭,更何辭巽如是乎?卿其勿爲强引,卽起登途上來,以副予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尹羽烈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7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序東〈病〉。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金魯應〈未肅拜〉。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式暇〉。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仕〉。假注書嚴燾〈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齊輝〈奉命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宋翼淵,持平南奎采未肅拜,掌令李泰熙呈辭,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右副承旨朴蓍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應落點。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朴宗慶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連事違牌,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弘文提學朴宗慶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弘文提學朴宗慶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弘文提學朴宗慶,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一直違召,無意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尹羽烈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尹羽烈啓曰,臣與弘文提學朴宗慶,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七百六十八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羽烈曰,科次入侍。
○傳于尹羽烈曰,讀券官承旨、入直閣臣、摠府堂上、兵曹堂上,對讀官、入直兵曹郞廳、春坊官員差下。
○傳于尹羽烈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以左副承旨金魯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景慕宮,修改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韓致應,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金虎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三間半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金虎門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元窠中,一窠久任事,曾有定式矣。時任守僕洪翼龍,以事知守僕,旣有久勤,且嫺儀節,依定式以洪翼龍,單望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尹慶烈、尹永輝,還囚捧供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副司果尹永輝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牙山前縣監尹慶烈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居山察訪黃碩潤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泗川縣監李鼎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一所巡將羅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右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七日戌時量,伏奉左副承旨臣尹羽烈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乎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擬進尺疏,畢暴寸衷,而賤疾方劇,未及構呈,卽又伏奉隆批,慰撫則愈往愈摯,命召則隨納隨還,臣誠崩迫惶隘,不知所以措得此身也。噫,自顧微諒,雖有守株之義,若論邦憲,合被抗命之律,惟願速賜處分,以尊國綱,以勵臣分焉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今見附奏,如是浼浼,萬萬過矣。望卿卽日上來,以副予前後屢諭之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尹羽烈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bb命b召。
○左議政韓用龜疏曰,伏以臣,卽一畸窮人也,幸遭聖明之世,忝居輔弼之任,則得以少須臾無死,竭力報效,以答聖恩之萬一,豈非至榮大願,而量時度才,固不足以勝堪,年至病痼,亦無望於趨走,不得不爲祈免之計,欲使國事無誤,身名得全,以遂讓賢之微悃,以賁尙廉之休治矣。及夫六疏三單,誠懇未格,恩禮冞隆,則臣實廻旋不得,冒沒復進,而自矢於心曰,聖明奚取於臣,而敦勉如此,倚毗如此,臣是何人,敢以區區私情爲哉?惟期生死,一心向前,以效古人鞠躬盡瘁之義。然自顧初心,不覺靦然,畢竟命與仇謀,事與心違,一擧足而顚沛立至,此臣向疏所云無補於國,而徒致一身之狼狽者,臣之逆料,不幸有中矣。由前而欲退未退,由後而欲進未進,籧篨戚施,蹙蹙靡騁,臣之今日所當境界,求之古人,亦有是否,只恨賦命之奇險而已。嗚呼,臣罪,臣自知之,匹夫之罪,由於懷壁,而臣白首低徊,罔念鍾漏之爲羞,君子之智,貴乎見幾,而臣信心直行,不知穽擭之可畏,彼執話欛於備堂,假頭面於儒通者,豈眞有往日之讎嫌哉?特不過臣職名之在身耳。苟使臣,以死自守於向日祈懇之際,終得職名之去身,彼伺隙齮齕之類,雖欲加誣於臣,皮不存而毛無所傅矣。由是言之,僇辱之來,臣實自取,又何尤人焉?迺者處分嚴正,好惡明示,開釋鄭重,近侍宣召,臣亦知橫逆之言,不足與較辨,曠絶之恩,不可以孤負,屛伏荒江,自貽憂戚,豈所樂爲?惟是大質一虧,補息無及,驚魄一定,創痛愈深,重入都門,此生無望,又況前以寵靈而復出,致此咎悔,今忘咎悔而恬然,又恃寵靈,則後人之蹈前轍,尙謂不遠,臣轍臣自蹈之,其可曰不遠而已乎?去就云云,非可擬議於今日者,言之至此,吁亦窮矣,瞻望宸極,有淚無從,以聖上禮使曲保之至恩大德,豈不惻然而垂憐之乎?且臣別有所隱痛者,臣名以大官,職居具瞻,而不能彈壓物情,扶植世敎,値前古所無之事,被人臣難貰之誣,使四百年堂堂中書之地,緣臣一人而汚穢至此,此臣所以羞愧欲死,而論其罪狀,萬殞猶輕,玆敢披瀝肝血,冒瀆崇嚴。伏乞聖慈,念滓累之不可復拭,察負犯之不可復貰,亟收偕來之命,仍治當勘之律,俾得以滅跡息影,保有殘喘,則非罪伊榮,雖死猶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悖通,予已處分,卿何過彈也?以一悖通,大臣去國,古今之所無,卿若自引,其何爲國體,而卿亦爲與悖通較辨者也。卿其思之,雖十疏,決無許副之理,不在多誥,卿其卽爲入來視事。仍傳于尹羽烈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丙子七月初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嚴燾,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弘文提學朴宗慶,讀券官都摠管韓致應,左承旨任希存,讀券官檢校直閣鄭元容,兵曹參議鄭景祚,兼弼善朴綺壽,兼司書洪益聞,兵曹佐郞孔胤恒,以次進伏訖。上曰,藝文提學,何不入來乎?羽烈曰,藝文提學未差矣。宗慶曰,限後軸,亦收取以來,竝置之乎?上曰,限後當爲幾軸乎?宗慶曰,雖未及知數,數似夥然矣。上曰,竝考,可也。上曰,試券若已整齊,速令持入,提學科次,可也。上曰,摠府堂上,使之斯速入參。賤臣承命出去,回奏曰,都摠管韓致應,以刑判,晝仕進去,副摠管洪旭浩,係是蔭官,不得入參云矣。上曰,兵曹佐郞爲誰?羽烈曰,孔胤恒也。都摠管韓致應,追後進伏,上曰,分考,可也。綺壽等,以次對讀,宗慶曰,券無佳作,似緣題難之致,而今若竣考,則恐無以排比,當取幾人乎?上曰,取七人,限後軸則置之,可也。宗慶考試訖,奏曰,等則書以三下乎?上曰,三下次上,量宜書等,可也。宗慶,以次書等,上曰,承旨坼封讀奏也。羽烈,以次讀奏封內姓名。上曰,傳敎出去後書入,可也。仍命退,宗慶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序東〈病〉。行左承旨任希存〈緣故出〉。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金魯應〈病〉。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仕〉。假注書嚴燾〈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齊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宋翼淵,持平南奎采未肅拜,掌令李泰熙呈辭,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左副承旨金魯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綋曰,宗廟秋展謁,更以今月十八日內擇入,景慕宮秋展謁,十八日後擇入,十八日卽宣禧宮再回甲也。其日酌獻禮,當親行,祭物自內措備,香祝令香室擧行,毓祥宮一體展拜矣,該房知悉。
○申綋,以禮曹言啓曰,宗廟秋展謁,更以今月十八日內擇入,景慕宮秋展謁,十八日後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宗廟秋展謁,今七月十三日、十五日俱吉,而十五日則皇壇奉室,修改移還安相値,景慕宮秋展謁,同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以十五日爲之,景慕宮展謁,以二十七日爲之。
○傳于申綋曰,七夕製儒生試取時,賦三下一生員洪穉圭直赴會試,三下二幼學安弘壽給二分,草三下幼學趙雲鶴給一分,進士宋啓榮等四人,竝令該曹考例分等施賞。
○傳于尹羽烈曰,入格儒生入侍。
○以左副承旨金魯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張彦極牒報,則永肅門南邊內宮墻四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趙廷彦牒報,則明光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永肅門南邊內宮墻四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晝察夜巡,局出身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上仙臺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七月初十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七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右副承旨尹羽烈,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曺錫鯤,記事官李湜,以次進伏。儒生生員洪穉圭,幼學安弘壽、趙雲鶴,進士宋啓榮、趙雲杓,生員李敎俊,進士朴光浩,列立庭下訖。上曰,儒生以次奏姓名,可也。穉圭等,以次陞殿奏職姓名。上曰,施賞人行禮。引儀唱四拜禮,啓榮等四人,領賞行禮,與他儒生竝退。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序東〈坐〉。行左承旨洪遇燮〈未肅拜〉。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愚在〈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仕直〉。假注書嚴燾〈仕〉。事變假注書朴齊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尹序東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香薷君子湯,前方中,人蔘加五分,去天麻牛膝,加倭黃連七分,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宋翼淵,持平南奎采未肅拜,掌令李泰熙呈辭,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啓曰,左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金魯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絢、李愚在,落點。
○申綋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申絢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落點。
○申綋啓曰,行都承旨尹序東,資是嘉善,新除授承旨朴宗薰,乃是嘉義,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遇燮落點。
○尹序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序東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卽伏見黃海兵使李石求,捉虎申飭事狀啓,則外幅臣字下,不爲着銜,事甚疎忽,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西外墻頹圮處改等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香室藝文館辛未煨燼之後,連値慘歉,尙未改建,而物財前有措置,人力今幸稍紓,及今營建,不容少緩,以今八月內,擇日始役,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光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弘化門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差備進上馬八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三百六十匹內,一匹船中故失,十五匹中路故失,九匹到中路病留,四匹到中路逃逸,十二匹到始興病留,五匹到本寺病留,一百匹訓鍊都監,二十五匹禁衛營,二十五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一百五十二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八日酉時量,伏奉行左承旨臣任希存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乎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於一日之內,猥以數行之奏,一封之疏,瀝盡腔血,再瀆宸聽,仰冀從欲之天,俯垂成物之仁矣。及伏奉批旨,上下七十有五言,反復諄懇,委曲丁寧,以國體之不可不念,悖通之不足相較,慰撫開誨,靡不用極,有足以孚豚魚而感木石,臣於是,百回莊誦,感淚無從。噫,袖中彈文,臺端簡書,從古何限?而名以大官,遭此誣衊於一二悖儒,自有中書以來所未聞者,臣雖無似,豈欲較挈gg較絜g於無倫無脊之言,自決去就於十行敦勉之下,而第念今臣所處,旣與匹奏gg庶g有異,若以悖出之言,謂無足有無,自壞廉防,放倒猖披,則將何以眎四方而謝輿議乎?若使臣,復入脩門,國體之虧損,尤當何如哉?旣斧之根,絶更蘖之望,已涅之質,無還素之理,到今所祈祝者,惟在遄被當勘之律,以爲究竟之地而已,伏地嗚泣,不知所達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批旣已悉諭,何必更提前事,如是屢屢?卿其更勿辭巽,卽日上來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尹羽烈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7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序東〈病〉。行左承旨洪遇爕〈坐〉。行右承旨申在明〈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嚴燾〈仕直〉鄭知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遇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遇爕曰,魂宮望祭,以親行磨鍊,侍衛依前以入直爲之。
○注書趙雲從病,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傳于洪遇爕曰,呈辭判義禁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洪遇爕曰,呈辭春坊許遞,今日政差出。
○洪遇爕,以吏批言啓曰,藝文館提學,今當差出,而前望中在京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慶進,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參議趙貞喆牌不進,同副承旨申綋進。以李羲肇爲副修撰,姜世綸爲弼善,趙忠植爲司書,趙鍾永爲右尹,金在昌爲判義禁,韓用鐸爲知經筵,申在明爲知春秋,金羲淳爲藝文提學,趙尙鎭爲左賓客,兪應煥爲奉常正,李羲發爲軍資正,盧命鼎爲顯陵令,沈命永爲監察,朴馨源爲掌樂主簿,姜在勉爲肇慶廟別檢,朴齊輝爲景陽察訪,學正二單康國龍、金輦學,錄單李得英,故學生李敬瀳,贈童蒙敎bb官b,孝行卓爾贈職事承傳,同春秋申在明。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申在明入直,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鼎秉進,左副承旨李愚在進,啓曰,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同道守令,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義浩爲知事,許溟爲內禁將,魚用升、李敏會爲五衛將,申𭨑爲訓鍊副正,兪漢宰爲翊衛,金儞根爲武兼,白殷鎭爲宣傳官,李儒甲爲中樞經歷,李台遠爲訓鍊僉正,申綋爲黃海水使,同知單吳斗運,及第姜鎭華,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護軍任希存、孔源仁、申絢,副護軍金魯應、朴蓍壽,副司直姜浚欽,副司果禹錫簡、高時臣,竝單付。
○洪遇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啓曰,臣與同副承旨申綋伴直矣,移拜黃海水使,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尹羽烈,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單朴宗薰。
○李愚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明落點。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趙貞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洪遇爕,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惠慶宮喪禮,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服制,以大功終九月事,磨鍊啓下矣。謹稽《謄錄》,則大功以下通計閏朔,乃是國朝已行之禮,而九月之限,止於今朔,除服之節,以來八月初一日,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八日,大駕詣宣禧宮,親行酌獻禮,詣毓祥宮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二哨爲先廂,訓將率領,御營廳鄕軍一哨,禁營出入番鄕軍騎士爲後廂,御將率領,禁營標下軍,禁將率領留陣,入直禁軍折半,與出番禁軍一番隨駕,禁營軍入番者替,代以訓局禁御馬步軍,量宜爲之,留營置之,可也。
○洪遇爕,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正郞韓兢裕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成均館典籍金炳球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俱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奉常寺直長李源祚,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姜世綸,時在慶尙道尙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許榦呈狀內,今月初七日內試射時,得蒙直赴殿試之恩典,所帶之職,依例入啓遞改云矣。許榦所帶之職,係是南行窠,不可仍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大報壇北邊舊築墻垣十五間頹圮處,今已修築矣。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允德,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北邊舊築墻垣十五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廣智營軍,曾已添入矣。把守校卒,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瀛礎,乙亥丙子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十日巳時量,伏奉右副承旨臣尹羽烈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乎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之離違軒陛,幾浹一旬,而閔覆之天,臨之孔邇,優渥之諭,式日斯降,臣是何人,坐邀此曠絶之恩數?臣實迷蠢,亦知君令臣恭之義,而猶且死不敢仰承者,是豈臣樂爲也哉?前後疏奏,悉暴衷赤,伏地兢惶,祗俟嚴誅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批已悉諭予至意矣。意謂聞卿卽日簉朝之報,附奏又至聽予浼浼,卿何如是辭巽?不必如是更引,卿其卽日登途上來,以副予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尹羽烈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平安監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匪材重寄,居然歲已週而且有月矣。尸位素餐,無所猷爲,每一循省,赧怍而汗,臣自知罪,人謂斯何?臣竊伏念,今臣部內事之仰詒殿下西顧之憂者曰,戶口流徙之未復也,田疇汚萊之未闢也,軍無實簽而還多虛簿也,邊禁歲弛而鄕俗日渝也,然此特擧其大者言耳。外此千百瘡孔之上而耗國,下而病民者,殆不可毛擧,所由來固久矣,而若其竟成敗局,不可收拾,則自辛壬始,臣之受命西來,距辛壬不遠,殿下所以期責於臣,臣所以報答我殿下者,顧不在於隨處振擧,醫若疾苦,使關河一路,漸還他本來面目乎?臣實不肖,無以任此,半籌莫展,沁泄到今,而卽景之泯棼,尤有不及於今日已前者,臣之昨夏冒赴,始雖諉之於辭不獲命,律以古人量己之義,已不免苟焉之歸,及夫莅事以後,轉見其材不勝任,譬如弱駑重負,鞭策不前,而猶且貪戀棧豆,顚躓爲期者,此其事又豈但苟焉而止哉?旣輸爾載,悔亦靡及,夫設官分治,有國之大政,而乃不計時之艱泰,人之能否,下以苟冒爲榮,上以苟授爲恩,上下相蒙,謂或如是可以苟度目前,然畢竟僨敗,害有攸歸,民國之憂,將安所極?臣庸是懼,耿耿一念,恒在於畢瀝情實,仰請處分,而重以臣目下病情,實無以抖擻擔夯。視此殷務,怔忡眩渴,此固臣十年貞疾,平居羸瘁,凜然若不能朝夕,庶亦蒙淵鑑之所俯燭,而自今年以來,神日益離,胃日益敗,對人酬接,未過數轉,輒不記始語之爲何事。常日兩飱,計不過一溢,而入口便如嚼蠟,下咽無異呑石,隨痰上下,凝滯不化,嘔噦溏洩,無症不作,一日二日,經春歷夏,而今則醫技告殫,病祟轉深,寄身床玆,自庭戶運動而不能自力者,已月餘日矣。按例公事之當止於署押者,精騖腕掉,尙不能隨到隨判,傍觀爲之憫然,況其邑牒營簿之若大若小,自有程限素定,與利害當辨者?而亦無以運用神思,措辭析理,如醒如夢,䑃朧閱過,而竝皆閣寘一邊,謾不得復省。夫以一路之大,百務之繁,而一日休衙,尙有瘝厥之憂,況今日明日,鎭長如是,不知何日,當得了此?病懷迫塞,重添一病,若又徊惶淟涊,不卽決去,致使庶事澒洞,轉無涯畔,是重孤乙丙爲西民憧憧之聖念也。臣罪到此,尤何以自贖,反復思惟,衷情實苦,玆敢力疾陳章,干冒威尊。伏乞聖慈,哀其情而恕其僭,特恢聽卑之聰,曲推遂物之仁,將臣所帶藩寄,亟行鐫免,俾重務無曠,微懇獲準,則非但臣一己之幸而已,民事幸甚,國事幸甚,惟殿下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京外儒生幼學李在赫、李基洛、李樂垕、呂瓚永、兪兌柱、李德謙、李崇會、權漢龍、李東垕、兪達煥、李坤載、李惇中,進士洪秉正,幼學趙在兢,進士許明、金弘植、洪直謨、沈允永、趙在斗、李桂秀、申在景、李松秀、金履鍾、金履平、權五應、李樂誠、金炳先、金履初、兪春柱、韓景裕、兪晦柱、金載璟、徐有序,進士金泳根、李正器、兪鳳柱、兪漢崇、金魯光、金昔淵、兪杞柱,幼學李寬、黃勉心、呂杞永、趙應奎、兪長柱、洪孝燮、李象秀、李羲章、金浩根、金胤根、金人淳、趙顯豐、黃全、閔百霖、李顯臣、黃鎰、朴玄成、兪煥、朴齊淵、權趾仁、沈承祺、辛大集、兪紳煥、李垂,進士李龍淵、沈宜厚、金運淳、徐恒輔、宋祥來、徐兢修、趙寅永、黃基協、申義顯,幼學黃鍾根、朴基稷、趙春永、柳淵植、趙廷魯、柳元植、兪榦柱、李鼎禹、李元淵、尹昌烈、李華冕、李羲元、金致載、趙秉觀、趙福元、趙樹憲、沈鍠、徐廣輔、李國標、李光漢、李邦烈、洪秉尙、徐萬淳、金魯俊、李學明、李龍九、李孝明、趙在晟、金處和、李光一、金處明、申應模、朴敦壽、李文容、尹昇烈、李東奎、尹致休,進士金鼎根、趙基恒、李命九、沈宜復、韓祖馨、李根中、高大鎭、金錫載,幼學閔序鏞、李南周、尹致祚、李煥正、吳致琦、趙秉常、李昕、朴會淳、南英中、吳致翼、趙在秀、李龍周、李鍾徹、李膺浩、尹行厚、金在先、兪明煥、黃鍾憲、金應根、徐念淳、金命淳、兪永煥、李秉夏、金德喜、申在胤、李學在、李羲殷、尹致明、柳譱、朴齊亨、李弼會、金𨯶、柳楮、朴履亨、洪在果、朴來衡、金應淵、奇學臣、沈復奎、李鍾河、金炳洙、金度均、尹致和、柳孝根、洪在源、朴泰浩、禹健榮、金錫淳、李得孝、洪鼎九、朴廷鉉、尹勉欽、鄭寅周、兪漢斗、尹勉鉉、韓益裕、韓用雨、鄭石義、李運光、鄭沃、韓義良、申光斗、金鉉、尹勉容、沈升永、權植、金大淵、權洵、尹衡德、權桂、金禹瑞、具敬默、李希泰、崔好烈、金宗圭、尹師德、李柱天、具在默、安允赫、閔礪世、兪光柱、朴趾德、李鎭宇、鄭洛、尹始復、李源行、朴鼎德、韓喆商、柳彦徵、洪秉郁、柳殷春、洪秉友、李三鉉、洪秉憲、柳琢、李志仁、柳健徵、洪益徽、李商玄、趙在性、田載豐、尹守慶、洪章爕、洪在容、李憲九、朴齊臣、李鶴九、金大均、宋一范、閔時爀、金炳敎、卞秀一、金鏞、魚在寬、黃基鎬、元錫周、李厚根、趙頤淳、尹肇一、李敎新、閔致貞、李秉孝、金達淵、元錫圖、金秉鉉、李學信、趙在永、沈宜翼、李㽥、崔克明、任天白、李尙楫、元錫疇、李儁敏、吳致聞、吳佑常、徐有薰、金致壽、李實、金正鎭、黃仁泰、魚在璜、李𪸑、李槼、任泰始、洪羲泰,進士任泰魯、洪穉圭,幼學宋煥玉、金載健、宋鎭圭、徐逈輔、韓翼新、李俊祜、沈能大,進士沈能弘、沈順祖,幼學李友淵、元錫圭、洪秉輪、洪理燮、李魯瓚,進士趙鍾淳,幼學李秉民、李魯廷、李尙信、金淸淳、閔養元、韓大鉉、宋一渾、申光純、申在成、申光正,進士金載佖、洪益謨、權鉉,幼學金載傑、柳岱壽、崔成憲、李靜魯、金益範、李泰魯、金泰鉉、沈命永、李敦學、申在百、鄭謙煥、申在萬、洪在喆、申在順、閔大鏞、尹慶集、趙遂、閔夔鏞、安光翼、尹希大、李圭祥、張禹鉉、李鼎燮、權鎔、鄭世周、尹晩植、兪奭煥、金履赫、柳絅漢、朴泰浩、朴衡爕、具東老、李基浩、朴萬永、李升爀、李元圭、朴敏祥、李海楫、朴光壽、尹德一、白東佐、沈緯之、李益周、辛溵、愼淑、南宮鏞、柳晦、黃基豐、韓命祖、崔泰淵、趙命彬、金命鉉、愼奎瑞、金和集、李忠卨、趙百逵、李埴、徐和輔、李魯宰,進士沈能基,幼學申錫敎、尹慶宣、尹行時、白弘洙、金英淳、韓永履、金在鶴、洪用燮、趙秉正、沈羲之、李龍在、林澈常、李瑞圭、魚致壽、洪祐賢、尹致燁、李祐信、尹致聞、李惇九、洪秉謨、吳佑常,進士沈亨之,幼學尹致俊、洪相九,進士金龍煥、李心淵、柳瑞、李用觀,幼學兪彦夏、林東潤、張有源、呂東遠、呂東憲、宋在善、金昌緯、李日會、魚致大、李智愚、兪錫柱等疏曰,伏以,傳曰,鄕先生歿而祭於社,又禮曰,功存社稷則祀之,然則士爲鄕黨之模楷,宜有芬苾之享,臣爲邦國之蓍龜,亦有俎豆之禮者,其例久矣。恭惟我列聖相承,崇儒重道,尙德報功,彬彬爲金石之典,無論宗臣戚里,苟有其人,未嘗以新設而有所拘禁,必宣額而表章之者,不可枚擧。至若故文貞公臣閔維重,以肺腑之臣,文學勳勞,爲一世山斗,士林先建祠而尊尙之,朝家因賜額而酬報之,則今於忠獻公臣朴準源,獨豈無崇報之典耶?嗚呼,臣等,與朴準源生竝一世,其翊聖之忠,存社之功,心悅誠服,耳擩目染者多,故臣等略陳其一二。伏乞殿下澄省焉。朴準源,篤生詩禮之家,早襲淵源之學,氣宇淸雅,骨格俊爽,自在髫齡,愛親敬長,出於至誠,動靜事爲,合於禮節。性又好讀書,篤志工夫,探㶊經傳之奧,默契聖賢之旨,沈潛乎義理之府,從容乎禮法之場。尤喜讀孟、朱書,益自刻勵,質疑問難於伯兄監役臣朴胤源,胤源,大儒,輒詡以識解精敏,有吾所不及。孝友其天性也,母病刺臂進血,父喪哀毁踰制,事兄如事嚴父,孚尹旁達,切磋琢磨,以成其德。中歲爲其卒業,家於黃驪江上,與文簡公臣金亮行,文敬公臣李直輔,掌令臣閔彝顯,樂從之遊,質疑講學,薰德慕義,爲世推重,性又謹拙,一定規矩,不旁走一步。心學工夫,以《大學》之誠意,《中庸》之謹獨,老而彌篤,粵自丁未,進身而事君也,以端雅正直之姿,任師保輔導之責,一介身擔負,鞠躬盡瘁,十八年禁直,小心謹愼,語默不踰乎規矩,行止不失其尺寸,朝夕納誨,有啓沃之功,晝宵仔肩,盡懇測之誠。我先大王下敎曰,保護沖子,在卿一身,而兼有輔導之責,雖有師傅諭善,不如卿自內勸課。準源旣受命保養,則始自襁褓,至于衣尺漸長,起居常隨飮食必察,進以經傳,程課日勤,又手抄程、朱箴銘,以備燕閒之規,晨夕勞勩,幾無退食之暇,自是睿學日就。準源,常退直所,猶着公服,跪坐對書,不以劇暑而廢之,上使人視之,知其狀曰,此人愼獨之工多矣。及朴胤源以學行選僚屬,上謂筵臣曰,此人予固知之,以予觀之,其弟亦學者,禁直多年,操躬飭行,無不歎服,且明習經義,可合諭善之材,古語云知臣莫如君者,正謂此也。噫,當庚申崩坼之日,奠宗社於磐泰之安,翊聖躬於億萬之基,斷斷貞忠,可質神明,赫赫勳功,爰及生靈。是以御題碑文中有曰,情有祖孫之親,兼有師弟之義,自幼至長,一物之知,一字之通,莫非公之功之誠,導我以大道,戒我以聖訓,耽玩經史,講究旨義,以體驗之方,存養之工,省察乎幽獨之中,恐懼乎周旋之際,善行懿德,動法賢聖,忠國孝家,卓於當時,其非誠於中而發於外,則能如是乎?紀公之績,祀公之事,只是一箇誠字,非但小子有賴,國家賴安,十目之視,十手之指,豈或有私於公哉?銘又曰,勤我課讀,勉我眞實,誠無自欺,由是聖域,皇王大道,誦說前席,十八年敎,其敎也直,時値岌嶪,柱石棟樑,矢心自靖,獻于先王。祭文又曰,如玉君子,謂公之質,言行道德,小子之欽服也。經學文章,小子之願學也,學問之勉,成就之力,非公何者?嗚呼,公功,不盡不極,由是觀之,準源,非但有輔導之勳,誠正之學,造詣之工,我聖學師受以至于於緝熙光明,豈不休哉?噫,自戚聯以後數十年間,處至密之地,擔至重之任,常持身於戒愼恐懼之中,焦心殫慮,竭忠畢義,始以保護,終以輔導,勞大於王室,功高於社稷,古所謂可以托六尺之孤者,其庶幾焉。敷揚則哲,尊聖德於日月之明,表章忠藎,頌偉績於鍾彝之重,若非平日誠意愼獨之工,治平位育之功,何如是卓越耶?是以文簡公臣金亮行曰,朴準源,老而好學,可爲矜式,文敬公臣李直輔曰,吾嘗同里閈熟,知其爲賢士,況其有社稷莫大之功乎?此兩臣經術文章,爲世儒宗,則豈可有一毫阿好之言哉?猗歟,準源之功之忠,雖山野之愚夫愚婦,皆知其賢誦其德,思所以百世不泯,故黃驪舊址,構成數椽,名之曰書社,春秋芬苾之薦,冬夏絃誦之會,以寓士林景慕之誠。而第伏念自古祠院,在在相望,皆以書社爲鄕祠,以鄕祠爲額院者,自有已例,故臣等不揆僭越,齊聲呼籲於黈纊之下。更伏乞聖明,不以人廢言,特下酬報之典,使贈領議政忠獻公臣朴準源之書社,卽賜恩額,上以光聖德,下以循公議之地。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爾等退修學業。
7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序東〈病〉。行左承旨洪遇爕〈坐直〉。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愚在〈坐〉。同副承旨尹羽烈〈坐〉。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嚴燾〈仕〉鄭知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齊輝外任,代以李命純爲事變假注書。
○以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遇爕曰,只推。
○洪遇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黃碩潤等議處及保放罪人方禹鼎等査啓回啓,當爲擧行,而判義禁金在昌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洪遇爕,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長寧殿正殿滲漏處修改告由祭,受香兩官中一員,今日當爲陪進,備員將事,而別檢今方入直,令李秀淵身病猝重,受香無人云,本殿令李秀淵,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進去後,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成圭爲長寧殿令。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則以爲弘陵穴前補土役所,極其浩大,所入物力,豫難指的,先以錢三千五百兩,令某衙門區劃,則從略排用,有餘則還納,不足則加請,空石木物及鐵器械雜物,三軍門及戶曹摠戎廳,分當進排,用後還下,役軍,依明陵補土時例,本陵元軍二日赴役,本陵保軍及局內諸陵墓軍,本郡煙軍一日赴役外,竝以募軍使用,相地官、奏時官,令該司定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此陵役,極其浩大,物力區劃及役軍使用,竝依狀請施行,而諸營事勢,難於專當,兵曹、禁衛營,各一千兩,御營廳一千五百兩,使之分當擧行,空石木物鐵器械雜物,令三軍門及戶惠摠戎廳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司定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則以爲宣禧墓汰落,役處極其浩大,役軍假量似不下四五千名,而本墓元軍,不過三十,煙軍之遠地赴役,亦非擬議,勢不得不竝用雇軍,所入物力,先以錢三千五百兩,令某衙門區劃,則從略排比,有餘則還納,不足則加請,空石木物及鐵器械雜物,三軍門及戶曹摠戎廳,分當進排,用後還下,相地官、奏時官,定送等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墓所役處,若是浩大,所請物力三千五百兩中,兵曹一千兩,禁衛營五百兩,御營廳二千兩,分排劃送,役軍使用之節,物種進排等事,相地官、奏時官定送事,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發通儒生沈宜永,方在驪州地,發關畿營,罔夜捉上,而待其押來擧行事,前已草記蒙允矣。沈宜永,自該牧,今始押來,平安道昌城府邊遠充軍,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中日時,本廳敎鍊官崔奎赫,片箭貫一中邊二中,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一日巳時量,伏奉行左承旨臣洪遇爕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乎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之出而事君,四十有餘年矣。雖無尺寸之長,涓埃之報,其所以藉之於手,矢之於心,則惟是不欺君三字而已。今伏奉聖諭,有不必强引之敎,臣誠慙惶抑塞,罔知措躬之所也。噫,可强而不强,當進而不進,飾辭例讓,坐要恩數,則是乃上而欺君,下而欺心之無狀小人,於是乎臣之平生素守,破壞無餘矣。以滓累之蹤,又添此不誠之罪,今若拚棄廉防,冒沒趨承,復叨中書之席,則其爲累則哲之明,駭四方之聽,尤當如何哉?情窮理迫,言不知裁,惟願劃卽處分,亟令攸司,議臣當被之典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後批答,已言之,卿何不念予意如是?其間廟務之積滯必多,卿居時任之首席,又何必如是屢引?勿辭,卽日簉朝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7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序東〈病〉。行左承旨洪遇爕〈坐直〉。行右承旨申在明〈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愚在〈坐〉。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齊明〈病〉趙雲從〈病〉。假注書嚴燾〈仕直〉鄭知容〈仕〉。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遇爕曰,只推。
○洪遇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紀淵,副應敎李泰淳,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遇爕啓曰,臣遇爕,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宣禧宮親行酌獻禮,毓祥宮展拜侍衛節目,傳于尹羽烈曰,景慕宮展拜,軍兵磨鍊依此爲之,入直禁軍,勿爲出用,出番中五十人,添入。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遇爕曰,只推。
○洪遇爕,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司書趙忠植,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行顯陵修改告由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正郞閔哲儒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閔哲儒。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昨年十月合三慶慶科庭試,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及會試人等,無緣不赴,委折査問各該道帥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關問各該帥臣矣。卽接回牒,則直赴殿試人濟州閑良姜福悌、任成雲、金光三、李善集等四人作故,濟州閑良金明勳、宋益訓、玄奎、高齊頴、金光訥、韓益範、金麗銀、張永祚、康日升、金大雲、李仲泰、李光夏、玄道行、姜寶得、金景烈、金麗喆、玄德範、宋益輔、康成允、金光寶等二十人,直赴會試人慶尙左兵營馬兵朴莫大,濟州閑良金載連、玄琦、高日奉、張錫元、趙東福、林奉得等七人遭故,竝依法典陳試,濟州閑良韓尙智、文光寶、佐景孝、李慶信、權時中等五人作故,南兵營武學金日祥,崔得蕃,已爲赴試於本道道科,勿施,濟州閑良宋永武、文士彦、金義良、申英倫、梁仲良、洪範榮、康天賚、高益祿、皇甫泉、李東曄、安宗珍、安敦行、高貴得、韓良、金永甲、金益範、申孟倫、金以煥、高富永、金景元、文壽福、金廷瑞、李鎭弘、張南用、秦國寶、金鉉重、金成孫、佐孝現、趙光好、金聲玉、申明秀、梁應孝、高仁祿、韓應泰、康周洽、姜潤赫、吳彦慶、金慶三、高鳳日、高贊集、鄭志顯、金胤喆、金光玉、宋日興、金亨鶴、金廷煥、李成才、秦光夏、康宗花、金尙弼、鄭運喬、梁國建、姜日太、宋以集、姜益佐、蔡仁奉、張廷用、高昌甲、姜才泰、金相宅、金光祿、金信慶、吳彦春、宋信永、康世倫、金案、姜大雲、高仁寶、金德順、李光龍、吳廷麟、高元太、李光悌、金光弼、金鶴信、金連夏、康智源、洪云世、朴秀震、高德連、高益峰、尹光銀、成才泰、文祥明、李東普、金鳴鐵、李顯祿、朴成民、張斗悅、高昌協、姜奉能、金宗煥、金斗七、宋信謙、金宗秀、洪範植、姜在寬、高尙岑、成大協、金揚運、高運泰、高季元、成彦宗、李東煥、金商範、高相喆、夫載曄、李東圭、姜應瑞、梁士彦、李春完、夫夢彦、具念祖、李春三、秦大有、金大鍾、韓國相、洪昌現、任愛鑑、丁若文,將仕郞金鍾仁,牙兵金光珍、金泰仁、金成祿,旗牌官文彦長,武學姜仁泰,防軍蔡成寬等一百二十七人,或以親病,或以身病,不赴,依法典勿施,而其中金相宅、金楊運,所授帖文失火被燒,外此各人等所授帖文,收來爻周,濟州閑良安聖溫遭故云,而科前科後,不爲區別,更爲査問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六日,一番羽林衛番次,而該番將尹義儉,方帶宣傳官,以職務相妨,呈狀乞遞,勢難兩處供職,所帶羽林將之任改差,其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益緖爲羽林將。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嚴耆、李一愚、方禹鼎、金持泰、吳夏哲査啓,啓下,與尹慶烈、趙鎭翊、金宗淳、尹光輝、梁學曾等還囚議處,朴善浩、金箕弼等,身病一向危劇,末由就囚,不得一體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向前嚴耆段,採金屬公,賣任納錢,倉糴之互移,貿穀之取剩,觀於道査,歸屬有據是白乎乃,採金賣任,本有朝禁,而潛採之初,旣不嚴法痛禁,補賑之外,亦有出帖酬勞兺除良,營作有剩,旣出吏招,飢口相左,混入自備,不可以囚供之逐段發明,私賑之有異公賑,有所容恕是白乎旀,李一愚段,還錢放債之利條,已有民庫補用之道,査役價營耗之取剩,雖載各項防役之官簿,而餘剩歸屬,旣無可據之文蹟兺除良,況旀民庫別下之冗衍,邑民諷送之輕率,俱是爲罪之端,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持泰段,賑餘錢穀之乾沒,差役賂物之捧納,繡啓道査,一辭指陳是白遣,誅求殘驛,添給馬價,亦是法外之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吳夏哲段,濫杖傷命,賑餘乾沒,雖已脫空於道査,復戶之買賣取剩,自歸違法之罪,不可以襲謬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方禹鼎段,官倉改建之費,混取餉穀,番布充納之需,至捧鄕錢,賑餘錢穀之或歸私賑,戶還分徵之自致繹騷,觀於道査曰有段落,謂從民願是白乎乃,富民畓之歇價移納於倉還者,比之婢贖之橫徵隣氓,罪尤較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鼎五亦,稅穀之勒貸於饒戶,雖爲貧民之紓力,乃是法外兺除良,畢竟未償,數旣夥然,不可全歸於民間未捧是白遣,外此諸條,亦係不職之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黃碩潤亦,濫借驛馬,雖有囚供之分疏是白乎乃,簿牒之委吏,差任之速謗漫漶爲說,不能自明,難免不職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梁學曾亦,吏奸民怨,囚供雖諉於旣往,在任經歲,不卽摘發昏謬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永輝亦,疾病藉曰難强差祭,終不出齋,揆以事體,終涉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宗淳亦,乾濕米之迫暮追報,雖有囚供之分疏是白乎乃,稅船致傷旣在於境內,則指路護送,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羅儉亦名在省記,無難擅離,蒙點之下,未卽待令,乃反推諉於下屬,誠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鎭翊段,漕需米之分給取耗,藉曰流來謬例,而襲謬亦罪不可以石數之不多,歸屬於公下,有所參恕是白乎旀,尹慶烈段,襲謬之罪,旣無異同於諸囚是白遣,破傷船之生徵,旣承判下行會,而因襲延拖,今諉兩年値歉者,誠極駭然,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金海府使申純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牙山前縣監李義福、李文遠等原情云云。李義福段,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爲白乎旀,李文遠段,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文遠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左副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二日巳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尹羽烈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乎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以區區去就,仰貽酬應之煩,凡幾遭矣,夙夜懍惕,求死不得,而今下恩諭,又復鄭重,至以卿居時任之首席,尤何必屢引爲敎,臣誠惶惑恧蹙,不知所以仰復也。噫,臣於向日,以疏以單,祈免不已者,蓋以首席之任,不能堪勝也。今又人言憯毒,顚頓狼狽,貽羞朝廷者,亦以首席之任,冒沒承當也。由前由後,首席之任,豈可擬議於滓累之蹤,而臣疏所云臣轍臣不可自蹈者,卽是臣衷赤之言,而庶幾聖明,必有所諒燭,臣何敢拖長其說,重犯屑越之誅哉?量才度時,參前倚衡,萬無進身之望,伏地戰恐,惟俟處分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疏批與附奏之批,已悉諭,卿何必過引至此?況承旨偕來,亦已至多日,以卿體國之義,何不思此?卿其勿復强引,卽日簉朝,以副予至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尹羽烈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前正言李履熙疏曰,伏以臣疎逖之蹤,偏被恩造,歷揚遴選,感祝歌咏,欲報萬一,不可得也。臣退伏鄕廬,懸心象魏,第於耳目之所及,貽羞朝廷,壞亂倫常,則忠憤所激,有倍於人,直欲手笏矣,事在目下,而大關倫彝,有難泯默,而按住不得,不避越俎之嫌,玆敢疾聲之討,惟聖明少垂察焉。苟論其亂倫之罪,則南延君球是已,輕儇之性,悖惡之習,自在韋布,素著不義之行,迨廁近宗,不悛舊染之汚,初入魂宮,稱病還第,而煮肉投骰之戲,自同平人,迨赴園所,玄宮方下,而捽曳邑隷之擧,殆若常時龍寺之花柳,醉岸平笠,蓮池之漁獵,倒着布巾,嘯聚無賴,而作偏成黨,打破民産,而勒奪酒食,在京而拳踢掖隷,出鄕而破碎旅店,百里之內,閉肆逃避,怨聲載路,行旅側目,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惟彼仙寢,何等肅敬之地,況此堊室,乃是寢苫之所,而妖娼馱致而醜聲傳播,荒淫狼藉而衆謗不恤,箭門之外,托以沐浴而嬲戲女色,饋室之奠,緣於耽遊而晏時闕參,魂宮之前,乘轎直入,寢園之上,擔輿橫馳,此是大不敬矣。君上趨蹌於陵上,大臣莫輿於闕內,則渠敢恣行朝廷上所不行之擧乎?凶悖之行,愈往愈甚,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昔我肅廟朝楨、柟,以代奠官,嚴廬之傍,潛通紅袖,遂致大戾,此爲楨、柟逆節之張本矣。夫私奸服舍,漢法必誅,則侍園奸淫,當作如何耶?嗚呼,仙園儼臨,陟降在上,哀慟悽愴,駿奔以誠者,人情之固也。伏況我先大王陵寢密邇,梧雲昭回,愀如見之誠,於不忘之思,肅恭祗敬,自盡追報,以答大亨之孝矣。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孰不皆然?而渠則處地自別,忝在朞服之列,其所齊齋精禋者,宜異於人矣。職是守園,非比尋常,而漁色不能齋,流連不與祭,此豈爲黍稷之馨乎?言之及此,誠不勝於悒,此實四百年來所未有之大變也。履霜之氷,燎原之火,臣竊憂之也。向者丁閣之頹,不至浩鉅,而二日之內,連疊登聞,受嗾齋郞而罔念屑越,不顧瞞上而惟事要功,至於園郞之遞易,自來有式,而月前勒遞其從,旋差其兄,園郞,亦是名器,父兄本無自辟,而渠乃壞了創開,不少顧忌,此亦眼無朝廷之一大案也。噫嘻,渠以蒙騃白徒,受國特恩,擢諸近宗,榮貴降赫,則固當小心圖報,而侍園不過半載,辜負乃若爾焉,草不使蔓,芸不竢蕃,則不如早爲之所矣。臣側聽屢日,人莫有言之者,臣竊惜之也。如此凶醜之類,決不可置之於守園之官,近宗之列。伏願聖明,亟賜處分,以明倫紀,以幸世道焉。臣無任云云。傳于李愚在曰,南延君事,寧有是也?予豈不聞乎?可知其虛誣之說,設如其言,此非國家安危之事,前銜投疏,駭妄極矣。前正言李履熙,亟施譴削之典,原疏還給。
7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行左承旨李文會〈未肅拜〉。右承旨徐鼎輔〈齋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齋宿〉。同副承旨李鼎秉〈齋直〉。注書朴齊明〈齋直〉趙雲從〈病〉。假注書鄭知容〈齋宿〉。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宋翼淵,持平南奎采未肅拜,掌令李泰熙呈辭,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遇燮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愚在曰,昨日前銜疏,捧納承旨,從重推考。
○洪遇燮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尹序東,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偕來承旨外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洪遇燮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李文會、鄭元容、李鼎秉、徐鼎輔,落點。
○朴宗薰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李文會牌不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明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鼎秉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明日差早開門。
○徐鼎輔啓曰,掌令宋翼淵,副校理趙經鎭,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紀淵,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以司書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徐鼎輔,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擧行,依節目當朔內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提學南公轍,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紀淵,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趙忠植,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魂宮以下陵殿墓廟官員及行祭受香服色,以淺淡服磨鍊矣。來八月初一日,自上除服後,依例以吉服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入直堂上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參知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侍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尙圭爲兵曹參判,李翼晉爲參知。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單李翼晉,參知單鄭景祚。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魂宮望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道帥臣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國之大政,莫過於詰戎,蓋以陰雨之戎,不可以平世而或忽故也,而邇來春秋之操,停廢不行,已近十年,事之疎虞,莫此爲大,按例設行,宜不容少緩,而第今諸道事情,雖有登熟之漸,屢經饑荒,民力多瘁,蘇息難期,若於此時,使之赴操,則必有事勢之掣礙者,在今懷保之道,尤不可不念。今秋諸道三都水陸各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而各邑鎭官門聚點,依例擧行,各樣都試覆審考講,竝依前設行,而都試之前此停退者,一體爲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永興前府使嚴耆,長津前府使李一愚等矣本府議啓內,嚴耆段,採金屬公,賣任納錢,倉糴之互移,留穀之敢剩,現於道査,歸屬有據是白乎乃,採金賣任,本有朝禁,而潛採之初,旣不嚴治痛禁,補賑之外,亦有酬勞出帖兺除良,營作有剩,旣出吏招,飢口相左,混入自備,不可以囚供之逐段發明,私賑之有異公賑,有所容恕是白乎旀,李一愚段,還錢放債之利條,至有民庫補用之道査,役價營耗之取剩,雖載各項防役之官簿,而餘數歸屬,旣無可據之文蹟兺除良,況旀民庫別下之冗衍,邑民諷送之輕率,俱是爲罪之端,竝只以此照律罪,嚴耆段,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李一愚段,從重論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各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求禮前縣監方禹鼎矣本府議啓內,官倉改建之費,混取餉穀,番布充納之需,至捧鄕錢,賑餘錢穀之或歸私賑,戶還分徵之自致驛騷gg繹騷g,觀於道査,曰有段落,謂從民願是白乎乃,富民畓歇價移納之倉還者,比之婢贖之橫徵隣氓,罪尤較重,以此照律,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獒樹前察訪金持泰矣本府議啓內,賑餘錢穀之乾沒,差役賂物之捧納,繡啓道査,一辭指陳是白遣,誅求殘驛,添給馬價,亦是法外之事,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參禮前察訪吳夏哲矣本府議啓內,濫杖傷命,賑餘乾沒,雖已脫空於道査,復戶之買賣取剩,自歸違法之罪,不可以襲謬,有所容貸,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居山前察訪黃碩潤矣本府議啓內,濫借驛馬,雖有囚供之分疏是白乎乃,簿牒之委吏,差任之速謗,漫漶爲說,不能自明,難免不職之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牙山前縣監趙鎭翊、尹慶烈等矣本府議啓內,趙鎭翊段,漕需米之分給取耗,藉曰流來謬例,而襲謬亦罪,不可以石數之不多,歸屬於公下,有所參恕是白乎旀,尹慶烈段,襲謬之罪,旣無異同於諸囚是白遣,破傷船之生徵,旣承判下行會,而因襲延拖,今諉兩年値歉者,誠極駭然,竝只以此照律罪,趙鎭翊段,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尹慶烈段,從重論,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趙鎭翊段,功議各減一等爲旀,尹慶烈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通津府使金宗淳矣本府議啓內,乾濕米之迫暮追報,雖有囚供之分疏是白乎乃,稅船致傷,旣在於境內,則指路護送,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泗川前縣監李鼎五矣本府議啓內,稅穀之勒貸於饒戶,雖爲貧民之紓力,乃是法外兺除良,畢竟未償,數旣夥然,不可全歸於民間未捧是白遣,外此諸條,亦係不職之端,以次照律罪,以揚武原從功臣煌孫,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珍島監牧官梁學曾矣本府議啓內,吏奸民怨,囚供難諉於旣往,在任經歲,不卽摘發,昏謬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副司果尹永輝矣本府議啓內,疾病藉曰難强,差祭終不出齋,揆以事體,終涉駭然,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一所巡將羅儉矣本府議啓內,名在省記,無難擅離,蒙點之下,未卽待令,乃反推諉於下屬,誠極駭然,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向前李義福段,漕米取耗,雖云襲謬,而事旣現發,法難容貸兺除良,破船之生徵,不卽擧行於判下之初,以致許多年抛置,罪實爲首是白乎旀,李文遠段,漕米之分還,漕錢之取剩,纔因繡啓,已經照律,今不得疊勘是白乎矣,漕船破傷,不卽生徵,前後守令,罪無異同,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申純亦,穀價之乾沒,耗落之取剩,泥生結之漫不摘發,設如分疏之囚供是白良置,難免不職之罪是白遣,價布錢之加斂,事係民隱,不可以時値綿歉,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文會〈未肅拜〉。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望祭親行罷還內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啓曰,親行望祭,聖慕克伸,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臣鼎秉,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沈宜性,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鼎秉曰,南延君事,予所業已洞燭,今聞待罪云,在於莫重守園官,如是之擧,徒損體貌,勿待罪事,嚴飭。
○又傳于曰,明日出入番禁軍,試射爲之,處所,以暎花堂爲之。
○以統長金道亮手本,武藝別監韓光禹,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莫重動駕時,無端闕到之狀,萬萬驚駭,爲先除下後,令攸司科治事。
○傳于鄭元容曰,如此無嚴之類,不可尋常處之,令訓將各別嚴棍二十度後除下,以懲後弊。
○以執義李墷,掌令宋翼淵,持平南奎采,司諫曺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應敎李紀淵,校理李允謙,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紀淵,校理李允謙,副校理趙經鎭,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提學南公轍,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鄭觀綏,兼司書洪益聞,俱有身病,弼善姜世綸在外,兼文學李羲肇本職未肅拜,兼說書未差,無以備員,竝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以戶曹言啓曰,宗廟北墻頹圮處,改築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十六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西外墻頹圮處,今已完築,依定式刻識年條後,改築間數及監董郞廳看役計士姓名書入,而工匠等姓名,依例載之《謄錄》,以爲後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大門東邊墻垣頹圮二處,西邊墻垣頹圮六處,西門北邊墻垣頹圮一處,今已畢築矣。各處守直衛軍,竝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柳和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嚴耆、李一愚,各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各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嚴耆、李一愚,功減一等,減徒加杖,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鎭翊,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趙鎭翊功議各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方禹鼎,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方禹鼎,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鐵原府豐田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俱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持泰,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金持泰,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鳳山郡洞仙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俱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洪得運手本,則時囚罪人李義福,年近八十,泄痢之症,添劇於處濕之餘,登溷無常,症形危惡,李文遠,重得毒痁,寒熱交作,食飮全却,症形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義福、李文遠,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任厚常狀啓,臣在於果川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三日巳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尹羽烈次知成帖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乎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之今日情地,吁亦窮且蹙矣,欲進也則四維之防範至嚴,欲退也則十行之敦迫愈摯,古人觸藩之喩,正道臣目下光景,惶隘罔措,只願溘然而已。第伏念微臣去就,雖無足輕重,亦關風化之盛衰,與其進而失咫尺之守,無寧退而伏違慢之誅,此臣所以不敢以趨走爲恭,仰累聖朝礪世矜俗之政者也。至於偕來之命,有非負罪賤臣,所敢承當者,向以收還之意,略陳於附奏之末,而見今喉舌之臣,久淹荒陋之地,國體之虧損,尤當如何哉?況此靑黃未交之時,民食孔艱,而殘邑廚傳之弊,尤不可勝言?倘聖明,念及於臣之進退,不係於偕來而徒有妨於民邑,則亦願亟命撤還,一以尊事體,一以省民弊,千萬幸甚,今因聖敎,敢此煩瀆,尤切兢惶俟勘之至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良是旀,詮次善啓向敎是事。答曰,前批已諭,卿何必引義,如是屢屢?不必深引,卿其體予前後至意,卽日上來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丙子七月十五日子時,上御齋殿。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記事官朴齊明,假注書鄭知容,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鄭基善,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bb時b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功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樽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鼎輔酌鬱鬯,宗薰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宗薰奉香,鼎秉奉香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鼎秉奠爐於案,宗薰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鼎秉,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校理李鶴秀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判敦寧李彦植,終獻官行中樞府事南公轍,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七月十五日辰時,大駕詣宗廟,秋展謁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記事官朴齊明、趙雲從,記注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鄭基善,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無紋黑團領,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肇源曰,王大妃殿湯劑,今日當爲議入,何提調留院乎?上曰,提調留院,可也。至協陽門外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廟大門,至齋殿門朴。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少頃,改具冕服。贊禮導詣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詣廟西夾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永寧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贊禮導詣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還詣齋殿。敎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改具翼善冠、無紋黑團領,乘輿進發,出廟大門,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到把子橋,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敎曰,還宮內門路,以賓陽門爲之。〈出駕前下敎〉由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至明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明政門入賓陽門,還內。王大妃殿進御香薷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文會〈未肅拜〉。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仕〉。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左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鼎輔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薰曰,召對爲之。
○徐鼎輔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鄭觀綏,兼司書洪益聞,俱有身病,弼善姜世綸在外,兼文學李羲肇,本職未肅拜,兼說書未差,無以備員,竝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及有故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朴宗薰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慶,參議趙貞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慶陳疏,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參議趙貞喆進,右承旨徐鼎輔進。啓曰,判書朴宗慶陳疏入啓,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憲琦爲兼輔德,洪命周爲弼善,李友秀爲兼文學,李奎鉉爲兼司書,蔡弘韻爲吏曹正郞,李海慶爲東部令,李羲平爲監察,兼瓮津府使單申綋,前判官張持大,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趙德永爲咸從府使。
○傳于徐鼎輔曰,見窠,皆令差出。
○再政。李俊秀爲禁府都事,崔仁簡爲典籍,李羲贊爲引儀,耆老所守直官單金輦。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病,參判尹尙圭未肅拜,參議李翼晉入直進,參知鄭景祚病,同副承旨李鼎秉進,同知單李寅馥,護軍尹序東、申在明、洪遇爕、安橚,副護軍李愚在、尹羽烈,副司直姜世綸,竝單付。
○傳于徐鼎輔曰,吏判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履陽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朴宗慶。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牌不進,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曺錫正,正言朴齊聞、李基栽,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應敎李紀淵,校理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經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以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徐鼎輔,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一日,大殿除服之節,纔已稟定,而伊日魂宮朔祭相値矣。謹稽《謄錄》,則有因親享而除之之例,亦有攝事時,自內除之之例,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朔祭享後,自內除服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吏曹參議趙貞喆,上疏批旨內,所請依施事,命下矣。依聖敎,以趙最淳第三子石塊,立爲趙正淳之後,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今七月十七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宣禧宮親行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統長金道亮手本判付,今日動駕時,闕到武藝別監韓光禹,各別嚴棍二十度後除下,以懲後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刑曹言啓曰,右議政金思穆箚子批旨內,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悖通予已洞燭,借他人之名用之,尤爲悖惡,卽自刑曹捉來,嚴問情節事,命下矣。穩城府邊遠充軍罪人梁珪,昌城府邊遠充軍罪人沈宜永,罔夜押送事,發關各該道臣,而待其押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太廟祗謁,聖慕克伸,日吉辰良,回鑾萬安,區區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向者,猥上陳懇之章,未蒙允可之音,只恨辭不達意,誠未格天,而顧今左相之屛處江干,浹旬有餘矣。敦勉之絲綸,課日鄭重,辭巽之章奏,旁午登徹,廟務多滯,國事罔涯,臣又惶蹙跧伏,情志莫伸。重以癃痼之疾,轉益柴頓,暑泄頻仍,頑痰升降,貼席僵臥,若無省覺,昨日動駕,竟不得趨參陪扈之列,瞻望雲天,只增悚懍。臣於治箚請譴之際,得聞衛外擊錚人沈宜性,卽充軍罪人宜永之弟云。始焉以肆然無嚴爲驚駭,追聞其事實,則渠兄初不干預悖通,而梁珪偸名冒錄云,若如其言,則梁珪之前後所爲,尤極叵測,此必有多少情節於其間而然,如此之類,豈可責之以冠儒服儒之人乎?大抵今番悖通,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變也,朝廷之上,大臣爲重,而幺麽一介白徒,稱以儒通,侵侮詆斥,不有餘力,以致今日朝象泮渙,鼎席空虛,若此不已,則向日聖敎中,必欲空朝廷而乃已者,臣誠萬萬欽仰。今則本罪之外,又添一案,決不可仍而置之,伏願亟命該曹,發配兩罪人,捉致對質,嚴刑窮覈,明正其罪,以重有國之刑政,以杜來後之弊源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悖通予已洞燭,借他人之名用之,尤爲悖惡,卽自刑曹捉來,嚴問情節。仍傳于徐鼎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行吏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載涓吉日,祗謁太廟,聖慕克伸,淸蹕穩旋,區區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以菲薄之才,久膺重大之寄,今於見職,前後爲六七除拜,而冒行大政,凡四遭矣。夫物之舊者廢,行之久者止,試之而無可者乃已,此理所固然,勢必不免,而如臣者,卽物之舊而可廢也,行之久而可止也,試之無可而可已者也。然則臣之當遞也,於斯審矣。噫,臣受國厚恩,與天無極,頂踵毛髮,皆我殿下賜也,凡情蹤之屈伸進退,官職之辭受去就,臣不敢揣分任情,而惟殿下命,是承是膺,凡世所謂一切夷險,非臣之所欲擇也。斷斷苦衷,天日照臨,苟使臣才猷足以彌綸一世,鑑識足以辨別群品,內而有激揚之效,外而得黜陟之宜,尊朝廷於日月之上,導俗趨於太和之中,則臣雖萬被睢盱,爲虀爲粉,豈敢不國耳公耳,以圖涓埃之報也哉?今臣則不然,智慮未周於物我,取捨莫分於臧否,居然半年之間,大小政注,不過按簿循格,蹈轍襲套而已。政目一播,瘡疣百出,對揚之地,孤負如此,撫躬踧踖,轉益愧懼。而且臣自來善病之狀,乃聖明之所俯燭,暑濕爲祟,寢食全廢之中,添以毒感,委頓床笫,亦有日矣。以今症情,萬無咫尺蠢動之望,開政有命,庚牌儼臨,末由趨承,玆敢疾聲呼籲,猥瀆崇嚴。伏乞聖慈,亟遞臣吏曹判書之任,回授可勘之人,俾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兵曹參判尹尙圭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濫躋卿列,每自循省,若隕淵谷,向以前任南邑事,罪重勘輕,尤不勝惶愧之至。夫還穀之法意莫嚴,虛勘之律文至重,謹稽《大典》,還穀虛勘之過十石以上,無論多寡,其罪一也。臣雖昏劣,亦知所重。故在任之時,適値大無,而另加董督,刻期捧勘,意謂無所欠縮。迺者査還之擧,出於年久之後,而臣所準捧者,反有千餘石之未捧,其間委折,實難詳知,而莫非臣矇未覺察之致也。本其事情,雖異於故犯,論以公法,同歸於虛留,雖曰兩次之逋,非自臣始,未捧之穀,較少其數,決不可以此寬恕也,審矣。臣於對吏之時,略控首實之辭,而王府議讞,視法猶輕,臣實自愧,至今未已。噫,縣邑小治也,糶糴常政也,居小治而任常政,惛不事事,亦旣如此,尙何望備數於淸朝任使之末乎?不意收簪之恩,忽下於跧伏之中,顧臣戀軒之忱,尤倍於逖違之餘,又況時値動駕,義重陪扈,而舊愆方此自訟,新除不敢遽膺,庚牌之下,坐犯違傲,揆以分義,益增悚蹙,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趙貞喆疏曰,伏以繼絶存亡,王政之所先,臣竊有私懇之萬萬傷憐者,玆敢仰瀆崇嚴之聽,惟聖明垂察焉。臣之再從祖故右議政臣道彬,後嗣零替,在昔英宗大王,敎以大臣奉祀,事體自別,特命以臣從兄宇喆,立爲其后矣。四十星霜之間,臣之從兄及其子前郡守臣鎭壽,其孫正淳,又不幸而次第淪歿,神版無託,香火已斷,一坏孤墳,樵牧難禁,臣爲是之悲,遍通宗族,欲以臣族孫最淳之第三子石塊,定爲正淳繼子矣。臣雖爲臣門之長,亦不敢不聞于朝,略陳短章。伏乞依英廟朝已例,亟降處分,使之繼絶存亡,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校理李允謙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只爲昵侍香案,仰承玉音,有除輒膺,出入直廬者,已十有餘年矣。臣旣無情勢,豈敢屢違召命,荐犯傲慢之罪,而臣之老母病情,轉益沈痼,近因晩炎猶酷,將攝失宜,泄痢交劇,食飮全却,眞元大下,精神昏瞀,委貼床第gg床笫g,轉動須人,症形添劇,藥餌罔效,臣方左右扶護,方寸煎灼矣。際玆顒望之餘,召對有命,飭敎繼下,臣若迫於嚴命,一入脩門,則病母扶將,按護之節,傍無替行之人,此臣情地之萬萬悶迫者也,玆敢不避煩瀆,疾聲仰籲。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命遞改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屢違之罪,以肅朝網gg朝綱g,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獻納李奎鉉疏曰,伏以臣庸愚疎拙,百不猶人,言責重任,萬不相稱,前後除旨,不敢爲冒進之計,今又特點誤及,庚牌鎭日,愆尤雖積於逋慢,問備每至於例勘,臣且惶且感,益無所措。昨秋太廟,玉輅載戒,群情胥欣,陪班義重,雖不得不承名叩謝,薄伸忱誠,而因仍冒居,實無其望。伏乞亟賜遞改,以安私分焉。臣本不欲以言責自居,然念臣家,以世祿之裔,受國厚恩,河海莫量,而又偏蒙我殿下天地日月之仁之明,先臣伸厚誣之冤,闔門被再造之私,感結幽明,圖報無地,區區移孝之願,如有可以忠君利國,則身不己有,遇事直前卽臣平日素所蘊畜gg蘊蓄g也。今當可言之會,益不勝愚衷自激,故玆敢附陳,惟聖明垂察焉。顧今國家之所可憂者,于內于外,指不勝摟,外而歉饉荐臻,民生殿屎,稅賦不完,儲用罄竭,內而王綱解紐,俗習偸壞,庶僚怠慢,百度不備,一日二日,愈往愈甚。凡今之人,退而坐私室之中,則莫不發言憂歎,而進而立朝廷之上,則左右牽掣,無一人慷慨擔着,殆如巨廈之將頹,而莫之支木,大艑之已漏,而不思備袽,靡靡然竟入危亡而後已,此誠今日群下,偸惰苟容之罪也。然不有以勸之,孰得以勉之,不有以懲之,孰得以懼之,其所以勸之懲之,顧不在於殿下一轉移之間耶?伏念殿下,以大有爲之姿,誕承艱大之投,臨御幾近二紀,治化尙無所成,仁愛有餘而奮發常少,恭儉克著而振刷不足,悠悠汎汎,式至于今,如此而其可謂有願治之志,而何望其丕應之效耶?凡百事爲,先在立志,王者志王,覇者志覇,農者志於豐,射者志於鵠,今我殿下,所當志者,豈非治平邦國而董勵群工乎?方殿下富於春秋,明習庶事,聖學緝熙,玉度康旺,此政君臣上下粹gg淬g勵圖治之會,而苟安成習,伈泄依舊,六對之廢,勿論事故之有無,三講之停,非止寒暑之頉稟,廟務積滯,詢咨不及,筵接稀闊,交孚無路,以之朝象潰裂,廉隅都喪,主威不立,紀綱掃地,似此貌樣,決非聖世之所宜有,豈不爲之大可懼處乎?伏願殿下,猛省立志,以治平董勵,爲己分內事,凡於發號出令之際,奮發振刷,如風雷之飛厲,霜雪之嚴重,而且於召接之節,日以爲常,講究治道,矯得積弊,則治化之隆,指日可期。惟殿下懋哉懋哉。臣於昨日班退之際,得聞輦路,有沈儒鳴金之擧云,眞所謂世變層生,無所不有者也。臣於此,不勝駭惋,終有所不得泯默者。大抵向來所謂儒通,此果出於公憤乎,出於士論乎?夫莫嚴者公議也,莫重者士論也,士論非他,卽公議之攸在也,公議非他,卽擧世同然之辭也。國人皆曰可,物情歸一然後,方可謂公議,而若非關國家安危,係義理是非,則誠不得容易發論。蓋爲士者,非但爲自重之道也,至於時政小得失,人物小臧否,自有三司可言之人,彼冠儒服儒,讀書修業者,豈可隨事出言,有若有言責者之爲哉?今日之公卿,卽前日之士子也,今日之士子,卽他日之公卿也。其人則固無間於士與公卿,而可言與不可言,則自有所處之不同矣。出位而言,君子猶非之,況無其位而言之,而其言也又非公議之所發乎?今此梁珪之悖通,若一例稱之以士論,則居賢關菁莪之列者,豈不爲之羞愧乎?不可以儒生待之之聖敎,已昭諭,而近聞梁珪發通之初,以獨名送呈齋中,齋中據例不受,則更以沈宜永,添入來呈,而其後其弟之呈單自明,齋儒之顯言冒錄,一世喧傳,物情轉惑,而塗聽風聞,不敢取信矣。果有其弟,肆意鳴冤,驚動天聽之擧,若初旣聯參,而旋生掉脫之計,其罪尤大,合置加律之典矣。始果全昧而橫被借名之變,則到今同罪,豈非冤枉之甚乎?設如其言,則梁珪之賣友欺世,亦可謂罪上添罪,以此以彼,仍置䵝䵢之科,則豈不大有欠於朝家綜核之政乎?梁珪則雖未知何許人,而卽此一事,尤可知其人之不足爲士,其言之不足稱士論也。外托通文之名,內售敲撼之計,不顧倫脊,脅勒爲說,句語論斷,直若伏蒲之官,白簡彈文者,然片紙朝飛於泮齋,相席夕虛於中書,傳聞駭惑,光景愁沮。噫嘻,此何等變怪?昔宋臣韓琦之下車答狂生也,不過曰徐當求退,而未嘗因此去國,今日大臣,以秉軸體國之人,不念事體,蒼皇逬出,有若遭人言之爲者,求諸古大臣處事,亦豈不慨然乎?聖旨昭晰,溫諭連降,臣不必更言,而至於梁珪處分,終未免失之太寬。如渠鄕曲無賴之類,有何一分知識,得聞朝政而辦此乎?其幻面藏頭,穽人濟私之計,明若觀火,此而不痛加覰破,劃卽鋤治,則此輩無所懲畏,將成無窮之憂。使一二雜類,截取片楮,大臣不如意,則今日逐大臣,六卿不如意,則明日逐六卿,以至群僚百執事之私相憎惡者,朝逐暮逐,紛紜不已,則殿下朝廷,其將爲此輩所壞了而任其空虛乎?非但庶僚之惴惴莫保,必至國脈之駸駸受傷,此豈細故小憂也哉?伊日嚴敎,雖出靖世道墍讒說之意,而終歸捨本治末之歎,因此而須有一番大懲創,然後賢關可尊,士趨可端。亟令攸司,拿致梁珪,嚴加究覈,仍與沈宜永對質,使無罪者得免橫罹,有罪者無得幸逭焉。臣嘗伏聞,先朝特禁儒生獨疏之例,申明掌議謹悉之規。於猗盛哉。以先朝崇儒重道之聖意,其於振作士氣,扶植士論之道,靡所不容其極,而猶有此禁之著式者,蓋出於慮後日此等之弊也,豈非今日所可監則者邪?此後,則凡儒生之方外發通者,先受可否於掌議,然後始許發通,仍爲定式,外此矯捄之方,亦令泮長齋任,從長變通,俾杜此等挾雜之弊,似不可已矣。今臣所論,雖涉愚妄,實出於無隱願忠之義,而旣係國家大刑政,則此亦奮發中一事也,勿以人微廢言,則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大臣箚批,爾其勿辭,察職
○丙子七月十六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宗薰,持《孟子》第七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孟子》第七卷,侍講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七卷,記事官趙雲從,持《孟子》第七卷,記注官安亨鎭,持《孟子》第七卷,記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泰淳,讀自孟子曰,挾貴而問,止仁民而愛物。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挾富挾貴,帝王家所不爲之事,而滕更挾有其二,殊非求師問學之意也。雖以堯、舜之聖,貴爲天子,薄衣菲食,而滕更之反有所挾,此其意,專由於不誠故耳。蓋學問之道,先務誠意上用工,則敎人與受學者,皆能專一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宗薰曰,今此章曰,其進銳者,其退速,凡天下萬事,不進則退,非但學問爲然,政令事務,亦莫不有進退之幾,唯立志率氣,接續無間,然後可以進進不已矣。今日旣行召對,繼自今頻開講筵,從容討論,毋或有進銳退速之意,則非但聖學上資益弘多,今當春宮睿學日就之時,必思身敎之義,俾有觀法之地。且於進接講對之時,春宮侍側,其於問難酬酢之節,習熟見聞,則其誘導進益之功,反有勝於春宮書筵之一日一開矣。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挾貴而問以下五挾,一有所挾,則君子輒不爲答者,誠由於其問也,心不一而誠不專也。爲學之道,惟問爲要,昧者非問難識,疑者非問難辨,故曰審問,又曰不恥下問,非但學道爲然,人主出治,萬幾至繁,若不勤咨臣隣,則何以廣聰明而應事務乎?比年召接稀闊,群下憂悶,何幸近日臨殿視事,今又特開講筵,非但臣等之動色歡忭,民庶輿儓,亦皆欣欣胥告矣。然而雖賜召接,臨文講義,不過草草備例而止,則不可謂盡好問之道矣。必時時臨筵,毋或間斷,講學之餘,留心民事,咨訪討論,日以爲常,則自當有裨於治化矣。上掩卷,宗薰曰,玉堂空番,已至許久,見今新涼方屆,而經筵以玉堂之不備,不得入稟,召對命下,而只以一員進參,事體苟艱,違牌玉堂,竝卽申飭牌招,以爲備員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泰淳曰,近日玉堂之違牌者,不可不一番飭勵矣。元容曰,近來玉堂空番,萬不成說,蓋玉堂上下番,一日不備,則輒入視事頉稟,其職任之緊重,有如是,而館門長鎖,動以月計,故果皆爲之憂歎矣。上命玉堂先退,泰淳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行左承旨李龍秀〈齋宿〉。右承旨徐鼎輔〈齋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齋宿〉。同副承旨李鼎秉〈齋直〉。注書朴齊明〈齋宿〉趙雲從〈齋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七日巳時,有霧氣。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宋翼淵,持平南奎采未肅拜,掌令李泰熙呈辭,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鼎輔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侍令。
○李鼎秉啓曰,臣鼎秉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召對爲之。
○傳于徐鼎輔曰,明日先詣毓祥宮展拜後,宣禧宮酌獻禮,該房知悉。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宣禧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鼎秉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明日差早開門。
○朴宗薰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李文會,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遇爕落點。
○朴宗薰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洪遇爕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龍秀落點。
○以應敎李紀淵,副校理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趙民和,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姜世綸,落點。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竝卽牌招,修撰權中淸,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林處鎭,時在忠淸道石城地,副修撰姜世綸,時在慶尙道尙州地,副修撰李友秀,時在京畿安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文學李友秀,時在京畿安山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兼文學前望單子入之,李鶴秀落點。
○以忠淸監司洪奭周狀啓,報恩郡殺獄罪人逃躱,過限未捉,惶恐待罪事,傳于鄭元容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宣禧宮親行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戶曹言啓曰,華排設各種,依昨臘淡排設例,磨鍊上下事,自政院口傳下敎矣。本曹例於每年年終,各項物種,依定例都數磨鍊,預先上下於司鑰等處,以爲翌年排用之地,故今年所用,昨冬已爲磨鍊都下。昨年臘以後,別以淡色磨鍊,至今爲用,則年例磨鍊,依數自在,今若更爲上下,便是一年疊下,今不必擧論。至於都下外物種之不得不變色者,自臣曹,參量磨鍊,何如?傳曰,依前下敎爲之,屛風則只一坐修補。
○左副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五日午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乎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德音渙發,近侍宣召,卽曠絶之禮也,優異之恩也,如非元老宗臣之身佩安危者,不可加之以是禮是恩,況如臣者,滓累違逋之一賤品也,尤焉敢當此?而出都門,旬有餘日,敦召之命,殆無虛日,義分之惶蹙,顧當如何哉?噫,臣之今日情踪,無一步可進之勢,有十分必退之義,聖鑑在上,豈或遺照,而猶且繾綣慰勉,示之以必致之義,此莫非臣忱誠淺薄,屢陳疏啓,未能格聽,以致恩禮之若是屑越,尤是臣死罪也。惟願遄被當律,以安賤分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竝以馳啓云云。答曰,觀此附奏,如是浼浼,前後之諭,已悉言矣。其間卿之去京,爲日已久,卽日簉朝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丙子七月十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元容,持《孟子》第七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孟子》第七卷,侍講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七卷,記事官朴齊明,持《孟子》第七卷,記注官曺錫鯤,持《孟子》第七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泰淳,讀自孟子曰知者無不知也,止是之謂不知務。元容讀自孟子曰不仁哉,止及其所愛也。俊輔,讀自孟子曰《春秋》無義戰,止流杵也。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此章之義,專在於務字上,不但爲知者仁者之緩急次第,天下百千萬事,不務則壞了,農者不務,則穀不成,士庶不務,則身不立,國家不務,則政不修,故自正心修身,以至齊家治國平天下之要,皆從務字上出來。伏願殿下,尤用力於務字工夫,則幸甚。元容曰,仁道無過於愛人,知道無過於親賢,而治國共修之道,惟親賢爲先,故所以有急親賢之訓也。天地無獨運之機,君臣有相須之義,兆民之衆,萬機之繁,旣無以獨御,苟不能與賢共之,則自致聰明之偏蔽,機務之叢脞,故自昔明君哲辟,莫不以求賢爲第一急務,汲汲然如不及者此也。然而親賢之道,若不以誠,則徒有親賢之名,未見親賢之實,故急親賢三字,實爲求治之要,而急之一字,尤爲求賢之要者,惟聖明留念焉。俊輔曰,急親賢三字,承宣已以爲第一義仰對,而親賢之本,在於知人,知人之本,在於誠意正心,而人主一心,實爲萬化之源,若於誠正之上,克盡其道,則本源瀅澈,鑑別無差,人之賢愚,莫逃於明鏡止水之中矣。欲盡親賢之要,先務知人,欲致知人之明,先於誠正上着工,進退之間,自致辨別之克明,而賢士大夫,不期親而自親矣。伏願聖明,留神於此焉。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承旨徐鼎輔〈緣故出〉。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宣禧宮,酌獻禮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鄭元容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贈贊成家,遣內侍致祭,奉祀孫李宗祥,從其履歷,防禦使待窠調用。
○鄭元容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李廣健,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鼎秉曰,召對爲之。
○以應敎趙民和,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權中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一兼禁軍盧世述棍治事,命下矣。決棍十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洪奭周狀啓內,報恩郡殺獄罪人鄭汗卜,越獄逃躱,終未捉得,已過百日之限,當初失囚時,報恩兼任懷仁縣監李在謙,過限未捉之該郡守金民淳,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在謙、金民淳,俱在任所云,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左副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七日巳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每承一番恩諭,輒增一番罪戾,豈敢以窮蹙之情,更爲蔓辭仰瀆,而昨伏承聖批,有去京已久,卽爲簉朝之敎,臣奉讀以還,自不覺感極涕零。殿下以朝夕承弼之任,委之於臣,臣以生死隕結之忱,銘之於心,豈欲暫違軒陛之下,遠投郊坰之外,而顧臣必退之義,前已陳暴無餘矣。區區去就,不係日字之久速,斷斷衷赤,唯恐廉防之墮壞,倘聖明俯燭匹夫之微諒,不忍遽加以慢命之誅,則亟賜斥退之恩,使國體無損,臣分獲安焉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觀卿前後附奏,一向浼浼,卿試思之,前後之批,予幾盡言無遺,則卿之終不承命,是豈體國之義乎?不須多誥,望卿卽日簉朝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吏曹參議趙貞喆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吏曹判書金履陽,有內外從應避之嫌,而在下當退,自是公格,玆敢略陳短章。伏乞聖慈,照例遞改,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丙子七月十八日卯時,大駕詣毓祥宮展拜,宣禧宮酌獻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龍秀,右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記事官朴齊明、趙雲從,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無紋黑團領,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進輿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毓祥宮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入宮大門,至齋殿門外,降輿入齋室,仍敎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上詣版位,行再拜禮,敎曰,同副承旨,詣延祜宮奉審以來。〈出駕前下敎〉乘輿,詣宣禧宮,至彰義宮前路,下輦步過,旋卽乘輦。宗薰曰,彰義宮前路下輦時,同僕內乘,不爲待令,事甚駭然,當該內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bb敢稟。b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上至宣禧宮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入宮大門,至齋殿門外,降輿入齋室,敎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詣版位,行再拜禮,宗親文武百官,亦以次行禮。贊禮前導詣神位前,三上香,少退跪,仍執盞獻盞訖,大祝進跪讀祝。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仍詣望燎位。禮畢,上還御齋殿,敎曰,酌獻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殿,乘輦至彰義宮前路,又下輦步過,乘輦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還宮內門路,以賓陽門爲之。〈出駕前下敎〉由建陽門、銅龍門、明光門、集禮門,至明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賓陽門,命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七月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待敎李龍秀,持《孟子》第七卷,參贊官李鼎秉,持《孟子》第七卷,侍講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七卷,記事官趙雲從,持《孟子》第七卷,記注官曺錫鯤,持《孟子》第七卷,記注官李昌瑞,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泰淳,讀自孟子曰有人曰我善爲陳,止財用不足。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秉,讀自孟子曰不仁而得國,止所爲義也。上曰,閣臣讀之。龍秀,讀自人能充無欲,止則亦無有乎爾。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以章內無畏寧爾四箇字觀之,則武王之於百姓,其眷眷敎牖之意,溢於言表,同符陽春,育物之化,無異慈母愛子之恩,故東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以致和氣融融之境,而然而《書》曰,我武惟揚,殺伐用張,此則又是秋霜凜烈之這氣象矣。今我殿下,臨御之後,凡百施措,動合天則,逈出百王,而但柔德稍過,或不無乾斷不足之患。伏願殿下,體念武王威德竝行之意,克施剛柔兼濟之道,則八域臣民,尤用蹈舞,懋哉懋哉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玉堂所奏剛柔兼濟之說,切而要,約而盡,以臣淺見,無容贅陳,惟願聖明,體念於是焉。上曰,閣臣陳之。龍秀曰,兩臣所奏,竭盡無餘蘊,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掩卷。泰淳曰,《孟子》今已畢講,繼講冊子,以何書爲之乎?上曰,以《大學》爲之,可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承旨徐鼎輔〈病〉。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仕〉。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右承旨徐鼎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啓曰,修撰權中淸,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許遞。
○又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承旨進去,奉室奉審。
○傳于李龍秀曰,召對爲之。
○以右承旨徐鼎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牌不進,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李鼎秉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咸從府使趙德永,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別兼春秋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只推。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韓致應,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宗廟北墻頹圮兩處,合十三間半,改築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北邊墻垣頹圮兩處,今已畢築矣,晝察夜巡軍兵,竝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張彦極牒報,則集成門南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部千摠申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子七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龍秀,持《大學》,檢校直閣鄭元容,持《大學》,侍讀官洪敬謨,持《大學》,檢討官李鍾穆,持《大學》,記事官朴齊明,持《大學》,記注官李昌瑞,持《大學》,別兼春秋鄭基善,持《大學》,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敬謨,讀自夫三代盛時,止至實下工夫。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正若顔子所云,止次第以講。上曰,參贊官讀之。龍秀,讀自其日卽甲子,止甲寅序。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讀自《大學章句序》,止億兆之君師。上曰,文義陳之。敬謨曰,《大學》一書,原於一心,該於萬事,而其本在於修身也,其則曰在乎齊家也,其功用,極於天下之大也。聖人立之以爲敎,人君本之以爲治,士子業之以爲學,用以輔君,是蓋六經之摠要,萬世之大典,自古帝王之所以爲學爲敎爲治之道,皆不外乎是書,而今講御製序文,英廟朝修齊之工,本乎《小學》,次之以《大學》,以成五十年郅隆之治。猗歟盛哉。此豈非今日所當繼述者乎?伏願毋徒以聖學上工夫致力,而體驗於修齊之要,以盡作聖之功,克念紹先之道,是臣區區之望矣。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所陳,極爲切實,伏願體念而臣則無可達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龍秀曰《大學》一書,原是三綱領八條目,而不外乎敬之一字矣,蓋心爲一身之主宰,敬爲一心之主宰,而非敬無以檢攝身心耳。人之所賦乎天,卽莫非仁義禮智之性,而心是活物,又無形體之模捉,每爲物欲所交蔽,不能乃復其初,故聖人於是乎學問以明之,涵養以持之,以本乎一心之收裁,措諸萬事而得宜。今殿下,處於君師之位,敎育導率之功,專在此一書講明,伏願留意焉。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大學》之奧旨微義,非如臣者所可以文義形容,而蓋其節目規模,細密而廣大,始終本末,相貫而不紊,如逐段理會,則句句字字,莫非修齊之方,治平之道矣。諸臣皆有所奏,臣不敢更爲敷奏矣。上命掩卷,bb又命b退,玉堂先退。龍秀曰,玉堂上下番俱備,日氣稍涼,經筵,取稟。依例入之乎?上曰,入之,可也。龍秀曰,別兼春秋,卽曾經翰林之人,故每當翰林不備之時,則例皆入直,以備左右史之任,館規卽然,而近日別兼春秋,久不就直,登筵之時,每以兼史替行者,極爲苟且,亦涉未安,卽爲牌招申飭,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基善曰,臣以史庫事,有所仰達者矣。先朝《御製全書》刊印後,外史庫奉安件,分遣史官,奉往之意,筵白蒙允,今已三年,而或因史官之不備,或緣事故之相値,荏苒至今,事體悚然。見今秋事均登,成命已久,自本館次次擇日擧行,列聖朝《實錄》曝曬,亦有年限,而許久過限,或有幾至二限之處,一體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直〉。行左承旨李龍秀〈坐直〉。右承旨徐鼎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韓用龜在外,右議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鼎秉曰,召對爲之。
○李鼎秉啓曰,別兼春秋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申純等,當爲照律,而判義禁金在昌,知義禁鄭晩錫,俱有身病,同義禁李采在外,只有同義禁尹魯東一人,而照律,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金在昌,知義禁鄭晩錫,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知義禁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牌不進,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李鼎秉,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允謙,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宣禧宮修改時,移還安擇日,分付禮曹爲之,移還安告由祭,依己酉年例爲之事,命下矣。吉日時,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隨時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馨秀,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郡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成門南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金虎門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宗廟北邊墻垣頹圮兩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水使李載弘狀啓內,馬梁僉使趙大福,庇仁縣監李升烈,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大福、李升烈,俱在任所云,趙大福,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李升烈,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丙子七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待敎李龍秀,持《大學》,參贊官李鼎秉,持《大學》,侍讀官洪敬謨,持《大學》,檢討官李鍾穆,持《大學》,記事官趙雲從,持《大學》,記注官安亨鎭持《大學》,別兼春秋鄭基善,持《大學》,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敬謨,讀自使之治而敎之,止而后能得。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物有本末,止使無訟乎。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秉,讀自無情者,止釋正心修身。上曰,閣臣讀之。龍秀,讀自所謂齊其家,止未之有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故治國在,止可以敎國人。上曰,上番讀之。亨鎭,讀自《詩》云宜兄宜弟,止仁親以爲寶。上曰,下番讀之。基善,讀自《秦誓》曰,止《大學章句大全》終。上曰,文義陳之。敬謨曰,《大學》之敎,蓋自三代晠世,節目之詳,大小之序,秩然具備,而三代以前,則賢聖之君繼作,兼盡君師之責,三代以後,則雖知有君道,不知有師道,學校之敎,寢而不行,敎化陵夷,風俗頹敗,其法雖存,其知者鮮。是故朱夫子序文中,旣曰天必命之,以爲億兆之君師,使之治而敎之,又曰,其所以敎,又皆本之人君躬行心得之餘,蓋天降生民,雖畀以仁義禮智之性,旣無以諄諄然敎之,故必命聖君,敎立於上而化行於下,此《易》所謂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者也。今殿下,居君師之位,誠正之道,修齊之效,必有躬行心得之餘,先以殿下一身爲立敎之本,君以治之,師以敎之,使《大學》之敎,復明於世,則治隆俗美之化,不獨專美於三代晠世矣,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近日連行召對,《大學》一部,今又畢講,勤學之盛德,臣實欽仰,而第念《大學》之道,不專在於記誦詞章章句訓詁之學。就其篇中,覽《書經》之證引,則思齊美於堯、舜之聖,覽《詩經》之取譬,則期匹休於周、文之德,孜孜講究,毋徒爲口耳之剽竊,則明德新民止善之工,不期進而自進,以至修齊治平之極功,亦皆從此中推去矣。伏願聖明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龍秀曰,臣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一部《大學》,孰非切要,而誠意工夫,最爲喫緊,蓋誠是徹上徹下之工,而不誠則無物,故學問而不誠,則無以爲學,治國而不誠,則無以爲國,百千萬事,苟或不誠,則輒致壞了,儘乎誠一字之爲修齊治平之大關捩也。伏願殿下,於誠意上,深留睿念焉。敬謨曰,《大學》今已畢講,繼講冊子,以何書爲之乎?上曰,以《論語》爲之,可也。上命玉堂先退,敬謨等退出。龍秀曰,宣禧宮修改時移還安告由祭,依己酉年例爲之事,命下矣。謹稽《己酉年謄錄》,則獻官以都尉塡差,祭物自太常進排,至於祭文,則親撰以下矣,今番何以爲之乎?上曰,知製敎製進,而勿自內閣擧行,令藝文館擧行,可也。王大妃殿進御香薷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補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直〉。右承旨徐鼎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秉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李龍秀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鼎秉曰,召對爲之。
○李鼎秉啓曰,判義禁金在昌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申純等,當爲照律,而判義禁金在昌,享官入直,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崙壽落點。
○李鼎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牌不進,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只推。
○以校理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只推。
○以濟州防禦使尹久東狀啓,進上藥材靑皮,未滿定例,惶恐待罪事,傳于李鼎秉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人員,落點單子,纔已啓下,而召對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九日卯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有召必趨,事君之禮,而冒犯違逋之科,有情必伸,自靖之義,而未蒙體諒之恩,夙夜懍蹙,靡所容措。伏況王言如絲如綸,而若是煩複,臣情至窮至迫,而不憚屢瀆,此皆臣難逭之罪也。伏地戰慄,惟鈇鉞是俟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觀此附奏,如是浼浼,前後之諭,已悉言之,卿之引義,亦可謂昭晰無餘。卿其勿復强引不當引之義,卽爲上來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說書洪彦謨疏曰,伏以臣幸蒙恩由,省掃先壠,情禮稱伸,榮感無極,返命未踰一日。卽聞臣之老母,在臣兄西邑任所,素患痰眩之症,不服水土,宿祟闖發,浹旬彌劇,重以霖濕中傷,泄痢交作,胃閉而却食,神煩而失睡,委身床第gg床笫g,湯餌罔效,病中呻囈,思欲見臣云。臣身係朝籍,旣曠省覲,母子離闈,音問間闊,寤寐憂戀之中,猝聞此報,五內煼灼,按住不得,今方刻日往省,而由限纔過,官銜尙縻,又以瑣細情私,仰瀆崇聽,極知僭越,而方寸已亂,不遑他計,玆敢陳章徑行。伏乞聖慈,曲垂鑑諒,特遞臣所帶職名,俾便往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子七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待敎朴宗薰,持《論語》第一卷,參贊官李鼎秉,持《論語》第一卷,侍讀官洪敬謨,持《論語》第一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一卷,記事官朴齊明,持《論語》第一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論語》第一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敬謨曰,《集註》序說,或有進講之時,或有不講之時,今番何以爲之乎?上曰,只讀序說,可也。敬謨,讀自《史記世家》,止作《中庸》。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子曰學而,止患不知人也。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子曰爲政,止有恥且格。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秉,讀自子曰五十有五,止以爲孝乎。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子曰吾與回言,止人焉瘦gg廋g哉。上曰,上番讀之。享鎭,讀自子曰溫故而知新,止而後從之。上曰,下番讀之。基善,讀自子曰君子周而不比,止斯害也已。上曰,文義陳之。敬謨曰,《學而》、《爲政》兩篇,今日幾爲盡講,而開卷第一義,卽學而章也。淺言之則初學入德之門,莫切於此,推以言之,則聖神功化之極,實亦無以加此。章句雖不多,而分三節看之,卽一部,《大學》之全體大用,其工夫效驗,徹頭徹尾。夫學而時習,卽《大學》之明明之德,而在人君則遜志時敏之時,同此時字也。朋來而樂者,卽《大學》之新民,而在人君則修文德以來之來,同此來字也。不知不慍,卽《大學》之止於至善,而在人君則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同此極功也。是故朱夫子表揭於首章,以示學者之先務,一言而上下皆通,聖凡一致,雖於六經之中,鮮有此章之比,於此章,思繹而推類,則其餘自然易曉。伏願留神體驗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文義,至爲切實,臣則無容更陳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臣亦別無可陳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爲師矣。故者舊所聞,新者今所得,大凡爲學之道,必於經傳上,句句尋繹然後,可以次第究得。殿下於召對進講之際,勿以多奏爲課,從略讀去,發問論難,則必有實見得之效。伏願留念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bb出b。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龍秀〈緣故出〉。右承旨徐鼎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式暇〉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鼎秉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贈贊成祠版,在祀孫任所云,獻官與諸執事,以地方官及察訪,塡差致祭。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牌不進,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李鼎秉,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八日,宣禧墓局內汰落處補築時,依丙申年本墓莎草修改時遣儀賓致祭例,擧行事,命下矣。丙申年,則祭物、執事官,皆自本道擧行,而到今事體所重,與丙申有異,祭物,令太常進排,執事官,令吏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文遠、李義福,還囚照律,朴善浩、金基弼,還囚議處以入,而朴善浩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牙山前縣監李義福,喪人李文遠等矣本府議啓內,李義福段,漕米取耗,雖云襲謬,而事旣現發,法難容貸兺除良,破傷船之生徵,不卽擧行於判下之初,以致許多年抛置,罪實爲首是白乎旀,李文遠段,漕米之分還,漕錢之取剩,纔因繡啓,已經照律,今不得疊勘是白乎矣,漕船破傷,不卽生徵,前後守令,罪無異同,竝只以此照律罪,李義福段,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李文遠段,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金海前府使申純矣本府議啓內,穀價之乾沒,耗落之取用,泥生結之漫不摘發,設如分疏之囚供是白良置,已難免不職之罪是白遣,價布錢之加斂,事係民隱,不可以時値綿歉,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報恩郡守金民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司僕寺內乘元榘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善浩段,漕米分給,在於前官是白遣,翌年之初不出耗,道査亦有所據是白乎矣,一年耗條取用,雖屬公下,難免襲謬之失,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箕弼段,報營受題,以他穀分給,則不可混歸於漕耗之取用,合有參恕之道,分揀放送,何如?啓依允。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純,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申純功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七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鼎秉,持《論語》第一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論語》第一卷,侍讀官李允謙,持《論語》第一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一卷,記事官趙雲從,持《論語》第一卷,記注官李昌瑞,持《論語》第一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允謙讀自子曰由誨女,止祿在其中矣。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哀公問曰何爲則,止不能則勸。上曰,文義陳之。允謙曰,《論語》一部,字字句句,的當精美,別無可以拈出敷陳者,而大抵典學之工,莫要於體驗二字,殿下今若於此書中,逐段理會,眞實體驗,至於貫通而浹洽,則日新之功,不期至而自至矣。伏願聖明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所奏切實,臣無容贅陳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孔子對哀公之問,有曰擧直錯諸枉則民服,蓋爲國之道,無出於擧直錯枉,苟欲擧錯之得義,宜先得人而用之,得人然後,自可以安民矣。得人之要,在於知人,知人鑑衡,係乎明德。伏願殿下,克明明德,以爲擧直錯枉之本,以爲知人安民之基焉。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臣則別無可陳者矣。上掩卷,命玉堂先退,允謙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承旨徐鼎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仕〉。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鼎秉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戶判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李鼎秉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傲,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傲,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牌不進,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李鼎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羲肇。
○李鼎秉,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一石八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一日辰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課日封奏,瀝盡滿腔血懇,而伏承前後批旨,誨飭而慰勉之者,愈往愈摯。今又以昭晰無餘之敎,俾開進身之路,臣於是仰佩殊眷,俯察微悃,誠不勝感惶抑塞之至。向來處分,旣嚴且正,日月臨赫,魑魅莫遁,今臣所引,實不在於未盡昭晰也。其自悼者,如臣無似,久竊台鉉,未效絲髮,蹲仍不去,受此汚衊,從此朝廷,緣臣而不尊,頹敗之綱,泮渙之象,莫可收拾,言念及此,臣罪何居。惟願亟降威罰,以爲不忠者之戒焉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觀此附奏,一向浼浼,予之諭於卿,可謂罄悉無餘,卿之前後辭引,尤爲已伸卿之至意。況廟務積滯,今至幾箇日也,卿其更勿强引,以答予意,以副予望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善浩,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牙山前縣監朴善浩矣本府議啓內,漕米分給,在於前官是白遣,翌年之初不出耗,道査亦有所據是白乎矣,一年之耗條取用,雖屬公下,難免襲謬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民淳亦,罪人逃失,雖在兼官,限內未及捉得,不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元榘亦,雖緣未及容旋,而不能待令於信地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照目粘連,司僕內乘元榘矣本府議啓內,雖緣未及容旋,而不能待令於信地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啓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報恩郡守金民淳矣本府議啓內,罪人逃失,雖在兼官,限內未及捉得,不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啓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吏曹判書金履陽疏曰,伏以臣待罪司農,際時艱急,才智窮竭,尺寸無補,夙夜憂遑,不知所出,忽不自意,移授臣以選部之長,擔夯纔卸,責任反大,一如經涉重險,前臨漲海,是豈臣一己之憂而已哉?用財用人,王政之體要,治忽之關棙,而乃以如臣之倥侗衰朽,無一可紀者,隨闕塡補,殆若歷試者然,朝家官人之政,若是之苟焉,而欲望其維持世道,彌綸國事,則嗚呼,其左矣,無待乎有識之竊歎,而臣實爲之大懼也。況臣於昨秋叨是職也,因一二玉堂之隨衆注擬,臺評峻發,遣辭深緊,臣旣自引而遞,終關大僚之去就,臣若以事屬經年,捐作細故,平步宿趼,則竊恐人言不足畏之語,不幸近之矣。且況臣於此事,非徒往者不可諫,卽亦來者不可追。夫朝廷用捨,公議是視,苟非國人之所共棄而棄之,是私意也。臣之前所注擬者,本非創出己臆,不過因襲舊望,而奈物情不齊,人見各異,前後政官,竝被論列,臣若懲前狼狽,從而枳之,則恐非公議之所安也。苟或信臣本心,依前檢擬,則便是知罟擭而莫之辟也。不激不隨,實爲兩難,此尤臣難冒之大端也,庚牌荐降,趨簉無路。伏乞聖慈,察臣材器之不稱,諒臣情地之難安,亟賜鞶褫,回授時彦,深存愼簡之義,曲垂全保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子七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鼎秉,持《論語》第一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論語》第一卷,侍讀官李允謙,持《論語》第一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一卷,記事官朴齊明,持《論語》第一卷,記注官曺錫鯤,持《論語》第一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允謙讀自或謂孔子曰奚不爲政,止所損益可知也。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周因於殷禮,止雖百世可知也。上曰,文義陳之。允謙曰,此章夫子之對或人也。以君陳孝友之施於有政告之,善政者,爲治之具,孝者,爲仁之本也。成王之命釐東郊也,不求威猛剛克之臣,而必求君陳孝恭之德,蓋難化者商民也,不可以威猛制之,必以仁孝爲治,然後庶幾感化故也。君陳,能推居家篤行之孝,以爲治洛化民之本,此不過源於一家之政,而施之有國者也。一家之政,便是齊家。傳曰,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又曰,齊家而後國治,人君致治之道,亶由於以孝爲理,而其要道,卽修身而齊家,齊家而以至於平天下,次第條理,亦不外是。伏願益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所陳好矣,臣則別無可達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夫車之恃而行之者輗也,人之所以立者信,則紀綱者,國之元氣,國無紀綱,其何以爲國乎?國之有紀綱,猶人之有血氣,人無血氣,百病交作,國無紀綱,百弊俱生。以當今言之,紀綱頹廢,百度懈弛,若此不已,國勢委靡,可立而待也。如欲大振作大更張,必也以剛果而濟之。伏願殿下,於剛果上,猛省留神焉。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參贊官所奏,極爲切實,伏願體念,而臣則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諸臣以次退出。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直〉。右承旨徐鼎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元容曰,召對爲之。
○備忘記,黃海水使申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龍秀曰,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宗慶落點。
○朴宗薰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爲違召,終無變動,事體道理,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行左承旨李龍秀進。以李憲琦爲吏曹參議,趙琮鎭爲修撰,李惟命爲刑曹參判,李愚在爲大司成,李魯應爲敦寧判官,成元柱爲庇仁縣監,尹致民爲南部令。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尹尙圭病,參議李翼晉病,參知鄭景祚病,同副承旨李鼎秉進。以許溟爲宣傳官,柳烇爲曹司衛將,尹悅厚爲慶熙將,金魯哲爲宣傳官,趙建洙爲宣傳官,洪枃爲都摠都事,李應燮爲中樞都事,李達模爲翊贊,李憲承爲衛率,張宅運爲守門將,趙相仁爲馬梁僉使,護軍洪遇爕、李文會,副護軍趙貞喆、張持大、姜鎭華,副司果洪羲瑾、權中淸,以上竝單bb付b。
○再政,以徐有近、崔舜鳳爲訓鍊主簿。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牌不進,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李寅馥牒報,則本宮內都摠府前,中松一株,因風折落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延君球疏曰,伏以臣千萬不似之質,猥承守園之命,震越罔措,籲免無路,夙夜戰兢,罪戾日積。忽於日前前銜之疏,伏見批旨下者,骨驚心悼,五內失守,無以自容於天地之間,而聖敎嚴重,昭晰備至,臣惶隕感激,不覺血淚之被面也。嗚呼,今臣所叨之任,事體何等重大,禮節何等嚴正,則臣雖萬萬無狀,亦具彝性,此豈道理之所敢有?而其疏本,雖未得見,傳說狼藉,遣辭無非慘毒,其中有人臣所不忍聞之說,苟如人言,臣雖萬被誅戮,亦有餘罪,而臣之有罪無罪,惟聖明在上,臣何敢覼縷自明也哉?席藁蹙伏,惟俟嚴罰之加矣。不意恩覆曠絶,責諭荐降,拔之坑坎,措諸袵席,曲庇造化,必欲其全生,至有譴斥言者之擧,歷數千古,豈有如臣遭罹,而又豈有如臣拯拔洗濯,若是鄭重哉?人言之來,不敢一一對辨,而臣若奉公持身,不至於悖謬,則人言之罔極,奚至於是乎?卽此一款,臣罪難貰,崩迫之極,不得不仰天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亟降嚴誅,以昭王章,以靖臣法。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銜疏,已洞燭罪之,於卿何有?然卿亦尤爲小心,有改無勉,報答國家親親之義。
○丙子七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待敎朴宗薰,持《論語》第一卷,參贊官鄭元容,持《論語》第一卷,侍讀官李允謙,持《論語》第一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一卷,記事官趙雲從,持《論語》第一卷,記事官李湜,持《論語》第一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宗薰曰,此卷自止,不過數三節小一章矣,何以爲之乎?上曰,以此卷仍讀之也。允謙,讀自子曰非其鬼,止無勇也。上曰,文義陳之。允謙曰,此章非其鬼祭之,見義不爲兩段,似非比類對擧者,而非其鬼祭之,卽不當爲而爲者也,見義不爲,卽當爲而不爲者也。夫子聖訓,只取其當爲與不當爲而對言之耳。夫義者,事之宜也,凡於日用事爲之間,見其當爲之義,猶且恬常滯故,少無奮勵振發之意,則末流之弊,自然馴至於因循退托之境,故智仁勇三德中,勇是剛果直前,無所疑憚之第一要道。此非但學問工夫中成終底道理,日用常行間事之當爲處,隨事勇決,斷然行之,然後可免委靡不振之歎。伏願於勇字上,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所奏切實,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玉堂所陳勇決之義好矣。然勇決亦非有別般工夫,此章緊要處,專在見字爲字上。蓋旣曰見義,則是已知之也,旣知之,則必爲之然後,可以收效凡人之患,只是不爲而已。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爲之不已,則此便是勇也,非但學者,雖以人君出治之道言之,當講筵則問難討論,遇公事則判決可否,莫不皆有當行之則,此卽所謂見義而爲之也。推之萬事,精粗皆然,若漠然不爲,則有何勇決之可論乎?臣則曰,此章着眼處,在爲字,伏願以此留神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容曰,臣則別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緣故出〉。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仕〉。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韓用龜在外,右議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鼎秉曰,召對爲之。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薰曰,吏曹參判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尹序東落點。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趙琮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修撰前望單子入之,申綽落點。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宣禧宮修改告由祭,典祝官兼大祝,前佐郞洪命周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南奎采,司諫曺錫正,獻納李奎鉉,正言朴齊聞、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秉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崔時淳,掌令任俊常、兪應煥,持平柳榮五,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正言李趾秀、洪周命,落點。
○徐鼎輔,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進講《小學》第一卷,今已畢講,第二卷繼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殿除服後,親享魂宮時,服色當爲稟定,而謹稽《謄錄》,則先朝丁未年文禧廟小祥除服後,親臨魂宮墓所服色,問議大臣後,有出還宮時,從常用吉服,入廟時,自齋殿改御黲袍,近侍及百官從上服,掖隷用靑色之命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殿服盡前,殿庭軒架前後部鼓吹,依《補編》受敎,竝去之事,已爲啓下矣。謹稽《謄錄》,則除服之後,依例擧行,而惟於魂宮行禮出還宮時,限禫祭,有陳而不作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軒架鼓吹,待附宮陳之,可也。
○左副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三日巳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貼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前後數行之奏,未達危蹙之情,尙逭重誅,虛辱聖眷,徊徨江干,獨自阻於遂物之化,跼高蹐厚,如窮無歸。噫,臣之受人齮齕,相職爲之祟耳。若使職名在身,則今雖趨承明命,必當又觸駭機,不得一日之安,而重貽朝廷之羞,臣豈忍爲此哉?日夜北望之祝,惟在亟賜荃察,俾全株守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馳啓云云。答曰,觀此附奏,如前引義,實爲慨然。噫,卿之去京,爲日已久,予之俟卿,不啻如渴。卿其更勿引不當引之義,卽日上來,以副予眷眷之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吏曹參判趙萬元疏曰,伏以臣向陳微懇,未蒙體諒,病伏鄕廬,虛帶銓銜,三朔于玆矣。苟有一分可强之勢,則豈敢以區區賤疾,每煩黈纊之聽,自歸猥屑之科,而疾痛之呼父母,常情之固然,與其慢命而偃處,毋寧龥情而祈免,臣於是,益不勝惶阨靡措之至。第臣目下病情,漸至難醫,積年失血之症,闖乘衰朽之氣,歲加月增,一番所失,多則計以升斗,氣血內耗,榮衛外鑠,危症敗兆,層生疊發,有時昏窒,不省四到者,亦屢矣。加以月前,暑癨成泄,首尾數朔,苦歇無常,近遇微涼,一倍添劇,舊症新祟,百道交攻,眞元澌陷,胃氣虛弱,對投之劑,終無分效,朝晝之食,未滿數合。精神昏若墜霧,形症轉成浸紙,比諸向來陳龥之時,又不啻落下幾層,淹淹床第gg床笫g,差完無期,病中譫囈,常在於恩命之未謝,職名之尙縻,食息靡安,寸忱如結。又況佐貳之有時代斲,爲任不輕,有非閒司冗官之比,則豈可久授於荒野呻吟之蹤,以作其癢疴之坊乎?在公器而殆甚苟且,揆私心而只增罪戾,反覆思惟,衷情轉苦,玆從縣道,力疾露章,干瀆崇嚴。伏乞聖慈,諒其病而恕其僭,亟遞臣所帶天官之任,俾職事無曠,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丙子七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召對同爲入侍時,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記事官朴齊明,記注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金道喜,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白成五、李命運,進伏楹外訖。上曰,玉堂何不入來乎?宗薰曰,召對則未承同爲入侍之下敎,故不爲入來矣。上曰,注書出去,與玉堂同入。賤臣承命出傳,與玉堂同入進伏。肇源曰,近日新涼驟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肇源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肇源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只三人入診,可也。旭浩、東秀、之錞,入診訖,退伏,以次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矣。旭浩奏曰,天氣暑退,調理之劑,當爲議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肇源曰,白成五待令矣。上曰,置之,可也。肇源曰,乳香膏連爲製入乎?上曰,唯。宗薰曰,南延君疏批中,無靦之靦字,以文理觀之,似是勉字,以勉字改頒布乎?上曰,唯。仍命藥房先退,肇源等退出。參贊官李鼎秉,持《論語》第二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論語》第二卷,侍讀官李允謙,持《論語》第二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二卷,記事官朴齊明,持《論語》第二卷,記注官安亨鎭,持《論語》第二卷,別兼春秋金道喜,持《論語》第二卷,以次進前。上命開卷讀之。允謙,讀自孔子謂季氏八佾,止祭神如神在。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吾不與祭,止旣往不咎。上曰,參贊官讀之。鼎秉,讀自管仲之器小哉,止以夫子爲木鐸。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子謂韶,止吾何以觀之哉。上曰,文義陳之。允謙曰,第一章季氏八佾二章,三家雍徹云云,痛陪臣僭竊之罪,有此譏貶之辭者也。蓋君臣之分,截然不侔,故傳曰,下不可以凌上,臣不可以儗君,此天地之常經,古今之大義也,而其所維持,卽紀綱是耳。是時,魯國紀綱陵夷,臣分虧壞,彼三家者,無所忌憚,侈欲大肆於其所不敢爲者,乃敢萌心而忍爲之,甘自歸於犯分凌節之科,可勝痛哉?夫子此訓,嚴於斧鉞,殆若《春秋》筆法,特揭之以爲罪三家,而垂萬世之戒矣。大抵紀綱,卽法也,故曰法紀,曰法綱,日前承宣,亦以此有所仰奏者,國之有紀綱,猶人之有元氣,元氣不實,則百病交侵,紀綱不立,則百度皆弛,是以懸法象魏,使人明知有不可犯者矣。法久禁弛,馴致於踰分敗常之域,以近日閭巷間奢侈一節言之,市井輿儓,不過賤類,而其居處衣章諸般侈濫之習,無非犯分凌節之事,上下無章,有識竊歎,如是而莫可禁止,則紀綱可謂無餘地矣。此不可不大加更張,然後國可以爲國,惟在殿下,躬率之得宜。伏願自宮中,益加儉約,使朝廷士大夫,有所觀感取則,以至於庶民下流,自然丕變,不敢踰制,則立紀綱正風俗,端不外是,惟望深留聖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俄以第一章第二章,文義仰對矣。其下章有曰,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此章之義大矣哉。《論語》二十篇內,孔夫子問答之辭,敎誨之訓,拈以一仁字者多矣。然而此章以凡人之正不正爲訓,若是推而大之,帝王體用之要,尤大焉。堯、舜之道,孝悌而已,有子曰,孝悌也者,爲仁之本,此堯、舜之仁也,《史記》曰,下車泣辜,此夏禹之仁也,《書經》曰,克寬克仁,此殷湯之仁也,《孟子》曰,發政施仁,先此四者,此周文王之仁也,又曰,拯民於水火之中,此武王之仁也,事件雖殊,歸趣則一也。仁字之義旣切,而益加講究,則節禮學樂,凡人之事也,制禮作樂,帝王之政也。禮樂彬彬,各得其正,則三代之治,何以過此?惟願此章之仁字上,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鼎秉曰,上下番所陳,娓娓儘好,臣無容更達,而三代盛時,禮樂政法,無非可監,而夫子曰,吾從周,蓋周家儀文節,則最爲彬郁,實爲後世監法之資故也。惟我列聖朝曁我先王,典章謨猷,亦猶三代之於周家也。古人云欲法堯、舜,當法祖宗,臣則以謂今日苟欲遠法周家,莫如近則先朝,伏願聖明,留神於此焉。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上下番參贊官所奏,果多切實,伏願體念,而臣則別無可達者矣。上命掩卷。王大妃殿進御加味bb六b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緣故出〉。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試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柳榮五傳旨未下,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鼎輔曰,召對爲之。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李憲琦,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參判李惟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鄭元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鄭元容曰,明日差早開門。
○傳于鄭元容曰,魂宮朔祭,以親行爲之,侍衛全數磨鍊,出宮門路,臨時更待下敎。
○傳于鄭元容曰,戶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徐鼎輔曰,賓客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左賓客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落點。
○鄭元容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持平柳榮五,司諫姜俊欽gg姜浚欽g,獻納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以正言洪周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徐鼎輔,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李奎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奎鉉。
○徐鼎輔,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朴綺壽,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申綽,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魚用升,老病在鄕,上來無期,文臣兼宣傳官林處鎭,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朝家設置月課,所以重關防備不虞之義,邑鎭無異,而三南、海西各邑,月課所用鉛丸火藥,自京設貢造送,以爲鍊習之資,至若鎭堡,則雖有藥丸價,每朔木三疋,而每當鍊習,私自貿取,有違法意,故昔在丙寅,以其木收納賑廳,設貢造送,因立廛市民爭端,旋卽罷貢矣。丙寅舊貢人輩,以復設之意,受題廟堂,屬之本營,本營非貢物衙門,依前自賑廳收捧上下藥丸,造備分給等節,自本營句管,而西北、京畿,宜無異同,關問便否,一體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五番左部右司屬忠淸道四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四番左部中司屬忠淸道五百七名,京畿六名,合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七月二十八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羅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八月初一日,與舊番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中部前司屬全羅右道四哨軍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與左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都事李俊秀身病猝重,萬無供役之望,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五日午時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帖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纔徹懇迫之辭,旋降隆摯之批,以臣之去京日久,至有如渴之敎,臣惶隕感激,尤無容措。嗚呼,莫嚴者君命,而乃敢力抗,莫重者廟務,而又復積抛,臣豈全昧義分而然哉?以其所自守者,匹夫難奪之志也,所仰望者,聖人不枉之德也。若論臣罪,誅戮猶輕,若言臣情,前後無異,伏地戰灼,更無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後批旨,已悉諭予至意,卿何必强引,徒損國體?上下相持,於事於理,俱爲未安,卿其深諒此意,卽日上來,以副予眷眷之意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鄭元容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bb之b?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禁府啓目,報恩兼任懷仁縣監李在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戶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於向日,猥控瀝血之懇,特荷體物之仁,許解銓任,俾就優閒,臣仰戴洪私,俯愜微分,執熱濯淸,未足以喩此爽意,曾未幾日,度支之命,又從而降矣。臣始而戰恐,終又惶感,誠不敢知殿下以爲度支之重,不如銓衡,而姑以臣處之與閒局等耶?抑以臣於是職,亦是宿趼,而謂可以勝其任耶?夫度支之爲民國重也,何時不然,而至於今日安危休戚之大關者,實爲六官之最。臣聞財者,有國之大命也。古人以無三年之蓄,謂之國非其國,而今也則一歲之蓄,尙患無有,爲有司者,非不知民力之已竭,爲民生者,亦豈不知公賦之爲重,而國用之莫可支也,則程督日馳於道路,民命之莫可保也,則欠逋歲積於州縣。上下相持,因狃成習,而奸竇利徑,又從以旁生曲穿,馴致各庫枵然,虛簿徒擁,出不能量入,朝不能謀夕。凡於廩料之頒給,貢價之撥下,類未免東破西補,顚倒苟且,殆若委巷編戶,不能貯甁罌繼新舊,而日以假貸爲生,哀痛二字,古人固亦用之於國計之爲憂,而竊恐不至如今日之甚也。臣每中夜以起,痛艱虞之難濟,慨籌策之無良,或至涕泗交頤,而猶有所仰望於我聖上,簡拔材能,如古所稱善理財賦者,庶有以一半分收拾矣。曾謂今日,以是任而畀之於臣耶?臣於年前,猥叨是職,于時也國用民力,雖亦告窘,而比之今日,猶屬稍裕,臣雖素乏能幹,無一善狀,而力强志銳,尙可以奔走供職,惟以謹管鑰察簿書,爲一分報效之道,而然猶隨處僨誤,不能稱塞聖簡。況今民國倒懸之勢,如右所陳,而臣又志與年邁,病隨日添,精神意用,頓異昔時,猶且諉以曾經,處若可勘,則是以費人之庸手,而攘臂於膏盲gg膏肓g之席也。臣不足恤,其於民國之受其敗,何哉?噫,臣以臣身,獻我殿下,故前後官職,有除輒膺,未敢以情勢云者,形於辭章,而臣之近日所叨,朝天官而夕地部,左甲兵而右錢穀,則一身兜攬,如負且乘,私心兢惕,姑無論已。竊恐有累於我聖上覆幬生成之至仁盛德,此又臣不敢冒膺之一端也。玆敢悉暴衷懇,仰徹宸嚴。伏乞聖慈,特垂鑑諒,將臣新除度支之任,亟命鐫遞,回授可堪之人,使私分獲安,而重任無曠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子七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待敎朴宗薰持《論語》第二卷,參贊官徐鼎輔持《論語》第二卷,侍講官趙民和持《論語》第二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二卷,記事官趙雲從持《論語》第二卷,記注官李昌瑞持《論語》第二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論語》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子曰里仁爲美,止能惡人。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子曰苟志於仁,止必於是。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子曰我未見好仁者,止力不足者。上曰,參贊官讀之。鼎輔讀自蓋有之矣,止我未之見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子曰人之過也,止斯知仁矣。上曰,上番讀之。昌瑞讀自子曰朝聞道,止小人懷惠。上曰,下番讀之。基善讀自子曰放於利,止如禮何。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此章《集註》曰,里有仁厚之俗爲美,若使居是里,而孝友相勸,患難相救,則一里之中,雖未必人人皆賢,而其所以薰陶漸染之效,自然有觀感興起之休。故孟子論鄕井之俗曰,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則百姓親睦,孔子亦曰,德不孤必有隣,里仁之有資於人,蓋如是矣。至若帝王之尊,深居九重,分義截嚴,初無隣里相資之道,特以召接臣僚,討論咨訪,以成隣比之義,故帝舜之告戒大禹曰,臣哉隣哉,隣哉臣哉,其君臣相須之殷,上下交孚之美,觀此臣隣之互稱,可以想得,而隣之爲言,卽左右輔弼之謂也。左右輔弼之臣,今亦未嘗不備,惟我殿下,以時召接,詢訪治道,克體孔聖里仁爲美之訓,俾有帝舜臣哉隣哉之休,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所奏,極爲切實矣。第念孔夫子處世之時,周室微弱,諸侯强盛,五覇之徒,率皆假仁義而行之,一時習俗,靡然倣效,絶少仁厚之風,故孔子特以里仁言之,觀於一擇字而可知也。若如堯、舜之時,則民淳俗厚,比屋可封,初無可擇之里矣,此豈非在上者導率之效乎?聖人言外之旨,可以想得於章句訓詁之間。伏願殿下,深推導率之義,俾爲一國興仁之道焉。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臣則無可奏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鼎輔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退。玉堂先退。宗薰曰,明日湯劑,動駕相値,煎入早晩,預此稟定矣。上曰,還宮後煎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坐〉。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坐〉。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薰曰,召對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胤輔爲禁府都事。
○以執義崔時淳,持平柳榮五,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正言洪周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元容曰,只推。
○徐鼎輔,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當朔內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推擇,則今二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待敎朴綺壽,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一日,王大妃殿、嘉順宮,除服儀註,直爲書入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一日,魂宮朔祭親行事,命下矣。同日,自上除服之節,謹依前例,以親享時擧行,磨鍊節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穆陵大王陵上莎草潰下處,修改時,雖不設都監,工役緊重,不可無別看役之人,前五衛將趙學枋,前虞候韓國養,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崇陵陵上曲墻下汰落處,及丁字閣月臺石頹圮處,修改時,役處緊重浩大,不可無別看役之人,前縣監李寅會,前主簿崔命遠,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漢江壇,馬祖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先農壇北邊紅箭門顚仆,先蠶壇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壇上階砌石塗灰,間間剝落,雩祀壇南北邊紅箭門柱根朽傷,祈雨壇西邊紅箭門箭木三箇朽傷,壇上四面塗灰,間間剝落,司寒壇東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厲壇東邊紅箭門箭木三箇朽傷,壇上階砌石塗灰,間間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以兵曹言啓曰,大殿除服後,魂宮親享時,侍衛服色,自當純吉,而謹稽《謄錄》,則先朝丁未受敎中,侍衛仍吉,惟繖扇及掖隷,用靑色之命,故今因禮曹草記,掖隷用靑色事,啓下矣。繖扇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繖扇用吉,可也。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宜秀,謂有身病,終不來現,揆以紀律,誠爲可駭,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孟秋展謁,克伸聖慕,舊甲追感,載行躬祼,鑾蹕穩旋,群情胥悅,臣於日前箚陳充軍罪人嚴覈之請,特蒙允從之音,大聖人翕受之盛德,臣不勝感頌之至。噫,今日朝象,何爲而至於斯也?僚相之棲屑江郊,月將盡矣。巽牘聯翩,兪往兪固gg愈往愈固g,言念國事,中夜不寐。夫大臣之去國,其故多端,而因一張悖通,決三事去就,臣未之聞焉。蓋不齊者物情也,難平者人心也。一或有不愜於心,則粧出一箇儒生,便作驅逐之妙方。吁,今世道,胡至於此極?若使左揆,一向引義,無意變動,則適足爲敲撼者中其計,而副其願,然則中書,將無煖席之時,後弊實有燎原之慮,言之及此,寧不寒心?溫綸連降,近侍尙守,必欲召還之聖德至意,孰不欽仰?今若荐敷心腹之諭,別示勤懇之意,則以大臣國耳公耳之心,亦豈無感激恩私,幡然改圖,思所以生死向前之道耶?伏願益軫聖念,更加敦勉焉。臣之所處,與左揆固無間焉,一去一否,有愧《管子》之四維,則左揆簉朝之前,晏然冒膺,於公於私,決知其行不得矣。矢心旣堅,株守難變,而且臣癃痼之狀,前已屢煩聖聰,今何復事覼縷?暑泄之症,日漸添劇,朝夕飮啜,不過爲數三匙粥糜,若其精神之消落,而健忘忒甚,視聽之昏耗,而酬接益艱,猶屬目下餘事,只自拭巾待符而已。年位之亢極如此,疾病之危篤如此,情踪之難安又如此,猶且不計性命,知進而不知退者,臣雖老悖,寧有是哉?前後陪班,一未趨參,尤切悚蹙,只增死罪,更願亟降威譴,以懲逋慢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日前批旨,爲卿已爲悉諭,卿何必更爲陳章?左相前後附奏,非不勉諭,而一向辭巽,無意簉朝,實爲悶然。然卿若先起視務,則左相亦豈無幡然之意乎?卿其勿復辭巽,卽起視事。仍傳于李鼎秉曰,此批答,遣史bb官b傳諭于右議政。
○永明尉洪顯周疏曰,伏以臣見差社稷大祭獻官誓戒已過,享日迫近,在臣義分,固當𨃃蹶趨命,而第臣素抱濕痰,値此夏秋之交,外觸風寒,旣嬰毒感,內祟傷食,連作暴泄,乍減乍添,刀圭未輟。今日閟宮展謁,義重陪班,不敢言病,黽勉進參,仍又往赴肄儀,菫菫成禮,侵冒陰冷,受損又多,歸家頹臥,諸症添倍,殆乎昏不省事,以若病情,萬無强策將事之望。齋宿隔日,雖欲待數日調將之暇,而不可得,玆不得不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命該曹變通,以便公私,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仍傳于李鼎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永明尉。
○丙子七月二十七日卯時,大駕詣景慕宮,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龍秀,右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記事官朴齊明、趙雲從,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無紋黑團領,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進輿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由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前路降輦所。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入齋室。仍敎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改具冕服,詣板位,行再拜禮,入齋室奉審訖。還詣齋室,改具翼善冠、無紋黑團領,乘輿出宮大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至把子橋前路,敎曰,侍衛軍兵雨具。〈出駕敎〉由敦化門、進善門,敎曰,還宮內門路,以賓陽門爲之。〈出駕敎〉仍由肅章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至明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明政門、賓陽門,命出標信解嚴。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七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宗薰,持《論語》第二卷,直提學金履喬,持《論語》第二卷,侍講官趙民和,持《論語》第二卷,檢討官李鍾穆,持《論語》第二卷,記事官趙雲從,持《論語》第二卷,記注官曺錫鯤,持《論語》第二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論語》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民和,讀自子曰不患無位,止忠恕而已矣。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子曰君子喩於義,止內自省也。上曰,參贊官讀之。宗薰,讀自子曰事父母幾諫,止勞而不怨。上曰,閣臣讀之。履喬,讀自子曰父母在不遠遊,止可謂孝矣。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子曰父母之年,止一則以懼。上曰,上番讀之。錫鯤,讀自子曰古者言之不出,止不逮也。上曰,下番讀之。基善,讀自子曰以約,止鮮矣。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子曰吾道一以貫之,非但聖人之道,一以貫之,凡天下百千萬物百千萬事,無一不本於一理。以言乎天地之道,則日月星辰山川草木昆蟲之有萬不同者,其本則一氣之所生也,以言乎人道,則三綱五常四端七情之不一其端者,其本則一心之所推也。從古聖帝明王,治天下之大經大法,亦不過一箇精一之心法,今夫四海之廣,兆民之衆,一日之間,萬幾之煩,何莫非帝王一心上分內事,而及其從欲而治,丕應徯志,比如綱紀張而衆目皆擧,元氣旺而血脈流通,而《洪範》建極之治,《大學》挈矩gg絜矩g之訓,皆是一以貫之之義也。惟我夫子,有德而無位,不得施於當時,而今我聖上,有孔夫子天縱之德,膺孔夫子所無之位,其於一以貫之之化,特不過一擧措之間耳。伏願以是心行是政,使吾東八域之內,咸被一貫之化,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此篇一以貫之章,卽孔夫子大道著見處也。程、朱子,曉譬旣已該備,先儒氏發論,亦多詳明,以臣鹵莽之學,豈敢贅陳其萬一哉?第念夫子先發吾道之所以然,以告曾子,曾子,亦已理會,而對之以唯。蓋一者體也,貫者用也,體者,吾心之本也,用者,事物之應也。以學問工夫言之,卽是誠也。至誠無息之謂天道,眞實無妄之謂人道,合天道人道,則聖人之道也。殿下以天縱之聖姿,有日新之聖學,講究此章,益加體行,以一貫之道,應萬事理萬幾,則其功用,豈不大且美哉?臣敢以是仰勉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宗薰曰,玉堂上下番,皆以一貫之義,敷衍仰奏。此章,果爲《論語》一書中要切處,所當着意硏究,蓋此書何章,非至言要義,而其中亦有眼目字句,如一貫是已。又如下章喩於義之喩字,最好玩索,喩字,知之深切之意也。試以小人之於利深好而力求者,反而觀之,則君子之於義可知矣。註云惟其深喩,是以篤好,更以此說推之,則惟其篤好,然後爲能深喩,其理相因而相發,凡於學問之所當爲,事物之所當然,瞭然知得,必如是而爲義,不如是則非義,然後可謂深喩。人主萬機,誠甚煩劇,而事事皆有當然之則,一或厭煩而因循,則其害立見,若明知其當急而不可緩,則自然有樂,此不疲之意,如是體認,喩字實有雋味,每於此等處,留神,區區之望也。上曰,閣臣陳之。履喬曰,上下番參贊官,皆以一貫章,反覆陳奏。蓋以一貫之義,卽聖學中最淵深最要切處,夫子非特喩之於曾子,亦嘗發之於子貢。若以知行言之,一貫當屬於知邊,而非徒學問爲然,吾人之日用事物,帝王之治法政謨,皆當有一定之規,所謂一定之規,便是一貫之意也,統而喩諸學問,固不過一箇誠字。擧而措諸政治,亦不出這箇誠字。今我殿下,應接萬機之時,先之以一定之規,繼之以不息之誠,一貫之道,隨處用工,則一貫之治,自當收效。伏願留神而體驗焉。上掩卷命退,玉堂先退。宗薰曰,除服節次,向於禮曹草記批旨,承朔祭享後,自內除服之敎矣。今則,朔祭旣承親行之命,朔祭係是初一日行禮,則當於除服後行事,該曹,當以此磨鍊儀註,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仕〉。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暑經gg署經g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啓曰,明日魂宮親祭齋戒,再明日社稷大祭齋戒,三明日毓祥宮仲朔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卽者議政府司錄來言,穆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大臣當爲進去,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韓用龜在外,右議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進去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府事進去。
○又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來八月初二日,秋享大祭時,本暑gg本署g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趙德潤,以禮曹堂上,穆陵陵上莎草修改進去,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社稷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李鼎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煥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柳榮五未暑經gg署經g,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時淳,掌令兪應換,司諫姜俊欽,獻納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秉曰,只推。
○徐鼎輔,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而西庫北簷二間許,爲風落松所壓傷,分付該曹,使之修改,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韓致應,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報,則以爲,來八月初一日,魂宮朔祭親行時,典祀官,以本寺正塡差,而正兪應煥,日前移拜臺職,其代,斯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奉常寺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墷爲奉常正。
○李鼎秉,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倒,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行左承旨李龍秀〈齋宿〉。右承旨徐鼎輔〈齋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元容〈齋宿〉。同副承旨李鼎秉〈齋直〉。注書朴齊明〈齋直〉趙雲從〈齋宿〉。事變假注書李命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執義崔時淳未肅拜,掌令兪應煥,持平朴潞壽差祭,持平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魂宮朔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鼎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薰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鼎秉曰,出宮當自內爲之,雲寶劍置之,侍衛,以入直磨鍊。
○傳于徐鼎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鼎秉啓曰,執義崔時淳,司諫姜浚欽,獻納林景鎭,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姜世綸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穆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趙學枋,身病猝重,不得進去云,減下,其代,以前僉使安德恒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弘陵陵上穴前汰落處及丁字閣月臺石頹圮處修改時,工役緊重浩大,不可無別看役之人,前郡守權玭,前僉知崔忠一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魂宮朔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二日,社稷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排擬無路,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各廳堂下朔試射,臣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朴基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任厚常書啓,臣在於果川縣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七日卯時量,伏奉右副承旨臣鄭元容次知成帖,有旨內,爾以左議政附奏,狀啓馳啓矣。批答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亦敎是白等以,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韓用龜是白乎,則以爲,臣之尙逭王章,其敢曰臣之幸耶?虛辱恩禮,而王綱日卑,積違召命,而臣分日虧,內則廟務叢拙,輿情憂歎,外則邇臣淹滯,邑弊滋多,此皆臣之罪也。有罪幸逭,在臣身雖云幸矣,恐非國家之幸,聖鑑孔昭,不待臣言,庶幾俯燭,而今下恩諭,又若是嚴重,臣何敢以窮竭之辭,更籲於聽卑之天,而衷情所迫,自不覺瀆屑之爲懼。嗚呼不已,更蒙特降一兪,以正臣罪,則豈有國體之虧損,上下之相持乎?惶隘之極,言不知裁,尤萬萬死罪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後批旨已諭,卿何必連事辭巽,不顧上下相持之未安乎?卿其深諒斯義,勿復提說前日事,卽起登途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李鼎秉啓曰,左議政韓用龜,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在謙亦,罪人逃失,雖在兼符齎送之後,旣是該郡守赴任之前,則不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禮曹判書趙德潤,參判金履載,參議權丕應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見臣曹草記批旨下者,有曰軒架鼓吹,待祔宮陳之,臣等竊仰聖慕彌廓,禮欲從厚,誠不勝欽歎感悅之至。然伏念,禮不得中,斯爲失禮,向來廷臣之不改淡服,進退無稽,不免苟且,旣往雖不可追,而今玆軒懸鼓吹之待祔不陳,又恐其不合於禮之中也。君子無故,禮樂未嘗斯須去身,況王朝典禮,尤與士庶不同,出入動作之際,朝覲祀享之節,非樂無以成禮,非爲人主耳目之娛也。今我殿下,功縗已釋,禮制有限,雖餘哀未忘,至情無窮,魂宮行禮之外,凡係常儀,斷當援經稽典,一切用樂,以就《禮經》不敢不至之義而已。今若冠冕輿衛,皆已復常,而獨於軒架鼓吹之節,廢而不擧,不惟違於古今已行之例,實亦無當於左右而有礙於瞻聆矣。禮義至重,無微不謹,況其大者,臣等職忝掌禮,竊有管見,敢此聯陳。伏願殿下,穆然遠覽,俯詢廟堂,務歸至當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待祔宮,依例陳之,依初下敎爲之。
○丙子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龍秀,持《論語》第二卷,檢校直閣鄭元容,持《論語》第二卷,侍講官李泰淳,持《論語》第二卷,記事官趙雲從,持《論語》第二卷,記注官李昌瑞,持《論語》第二卷,別兼春秋鄭基善,持《論語》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泰淳,讀自子曰君子欲訥,止敏於行。上曰,參贊官讀之。龍秀,讀自子曰德不孤,止必有隣,上曰,閣臣讀之。元容,讀自子游曰事君數,止斯疏矣。上曰,文義陳之。泰淳曰,必有隣之隣字,卽親切無間之謂也。以帝堯廣運之德,帝舜濬哲之德,有天下一家底氣象,此莫非隣比親切之意也。今我殿下,以堯、舜之德爲德,則八域臣隣,將咸囿於戶庭之內,其親切無間之意,尤當如何哉?伏願殿下,更加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龍秀曰,臣則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元容曰,玉堂以德必有隣爲奏,儘好矣。夫鄰是隣比相親之謂也。有德者必有其類以從之,聲氣相應,情志相通,有如隣居之親近,故必以隣字說去矣。人主位高處上,無朋友交游之樂,而所可相須而相資者,惟群下是已,故《書經》之稱以臣哉隣哉,卽此也。茍使上有施措,咨詢不及,上有過失,規諫不聞,則是君上不過孤立於上而已,治化何從而成哉?近來逐日臨講,召接臣隣,而章句之讀奏,文義之敷陳,卽是按例文具,而未嘗見臨文發問,質疑辨難,如此則雖日日開筵,何可望聖學之將就耶?益加猛省,勿循常規,旨義則剖析討論,疑難則反覆詢問,以爲明經旨裨聖工之方,是臣所望也。上命掩卷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