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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六年/閏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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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閏六月 七月

閏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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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冬gg開東g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朔祭親行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履喬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慶尙左水使李觀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黃儆彦在外,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應敎李墷,校理李鍾穆、宋翼淵,副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申綽,時在京畿廣州地,修撰洪羲弼,時在忠淸道天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墷,校理李鍾穆、宋翼淵,副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魂宮朔祭親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義禁bb府b言啓曰,保放罪人申義直,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咸安前郡守安㢞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興陽前縣監安光贊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判付。依允。又啓目,密陽前府使鄭致愚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判付。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靈巖前郡守李鍾英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馥秀亦,賑資實入穀之爲四千餘石,而歲前救急,簸揚縮穀,皆在其中云者,囚供雖若爲分疏之端,而賑口元數,旣不條陳,餘剩有無,終不別白,稅米之幻弄愆期,亦不可以臨遞不察,有所寬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車聖民亦,漂船去來,事係愼重,而時刻早晩,終歸相左,以致帥臣之請勘,不審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義直亦,無夜標起夜之不進來,棍治,自是巡監之法例,而至於闕下待令春坊吏之不洞事由,徑先治罪,有關紀綱,極涉駭妄。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判敦寧李晩秀疏曰,伏以臣情踪窮蹙,疾病癃痼,命同草木,心如墻壁,杜門伏枕,厭厭無陽界念者久矣。千萬不自意,忽伏奉冬至兼謝恩正使之命,病中驚起,五內惝怳,誠莫知死罪賤臣,何以得此格外之誤恩也。夫專對之任,義重往役,臣子常分,所不敢辭。況臣曩値慶運,猥膺是命,燕雲薊樹,歷歷前度,苟使臣無情病之可言,則𨃃蹶趨承,寧有今昔之異哉?顧臣年前遭罹以來,滿身滓穢,爲世大僇,雖三沐而三薰,不可再玷於淸朝任使之列也決矣。迺蒙聖恩浩蕩,特記簪履,除書屢勤收錄,寵批曲加昭晳,以坑塪萬死之身,復齒衣冠之籍,枯荄陽春,未足爲喩。闔門銘鏤,同朝感歎,臣雖無狀,豈獨無戀結明時,銜戴恩造之心哉?其奈積罪如山,大防在前,匹夫微諒,分甘溝壑,前後五年之間,孤恩慢命,頑如木石,論以邦憲,誅殛亦輕。至若先朝御製印進之役,卽臣等終事殫誠之地,臣名忝閣班,躬逢盛會,獨不能隨諸僚後,與聞編校之末,少慰攀弓之餘痛,仰念恩遇,俯悼窮命,中夜血泣,死難瞑目。奚直古人周南留滯之恨而已?於此而尙不得轉動,則更何暇論於官職之辭受乎?此臣情踪之萬萬不可進也。且臣孤露餘生,老而不死,匪才冥升,獲譴神明,兩歲之中,荐遭重慼,情理慘毒,世無倫比。酷禍之所震剝,至情之所弸結,精神氣力,日就凘鑠,於是乎病遂乘虛而大肆,關格重症,課歲屢發,幾殊僅甦,便成貞疾。又於今年春夏之交,三朔阻食,五旬寒疾,症形危惡,眞元暴陷,轉輾沈篤,凜乎若傾刻gg頃刻g且盡。幸自十數日來,雜試刀圭,稍尋生路,而視官忒昏,或迷尋丈,風眩頻作,如墮烟霧,腿膝痿攣,須杖而行,有似江南軟脚之病,頑痰用事,胸膈痞懣,一日所噉,不滿升龠,少失饑飽,輒作數日嘔泄,齒髮之凋落,骨體之柴削,比之病前,不啻落下幾級。臣之自量,人之見待,直是床簀拭巾之物,雖域內信宿之地,道塗行邁,末由自力,此去燕京,越重關度廣漠,原濕驅馳,風雪間關,蓋三千里之遠,而又過之。以臣奄奄癃病之軀,扶舁衝冒,强作飮氷之勞,決知有生行死歸之慮,螻蟻微喘,雖不足恤,其於委王命於草莽何哉?此臣疾病之萬萬不可强也。臣之若情若病,通朝擧世之所共知,臣若外托詩人靡盬之義,內懷榮塗媒進之計,忘廉包恥,抗顔周行,褎然居行人之首,則此眞小人而無忌憚也。世之持淸議者,孰肯恕臣於四維之外,而亦將何顔,重渡浿水,更對西州之士民乎?伏惟殿下,天地之仁,日月之明,無物不遂,無微不燭,今臣切至之懇,庶蒙天鑑之憫察。伏乞聖明,亟命遞改臣新授出疆之任,乃令選部,勿復檢擬,俾得以歸伏田野,歌詠聖化,以仰承終始生成之澤,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年前事已爲洞燭,何必更提?專對之任,病勢難强,特爲許施。

○丙子閏六月初一日子時,上御齋殿。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趙台榮,同副承旨申綋,記事官朴齊明、趙雲從,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功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版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厚常酌鬱鬯,履喬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履喬奉香,綋奉香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綋奠爐於案,履喬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綋,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右議政金思穆,終獻官靑城尉沈能建,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啓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閏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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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趙台榮。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喬啓曰,右承旨任厚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喬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墷,校理宋翼淵、李鍾穆,副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墷,校理宋翼淵、李鍾穆,副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副應敎曺錫正,副校理申綽,修撰洪羲弼在外,應敎李墷,校理宋翼淵、李鍾穆,副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趙萬永,傳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修撰兪應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黃儆彦在外,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龍仁縣令徐殷輔,身死事,傳于金履喬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申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尹致大牒報,則崇義門南邊墻垣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男手本,則時囚罪人鄭致愚素患痰癖之症,處濕添劇,寒熱交作,晝宵叫痛,食飮全却,氣息奄奄,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致愚,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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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同副承旨申綋。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趙雲從病,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鄭知容有頉,代以權中和爲假注書。

○權中和有頉,代以權偌爲假注書。

○以副修撰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墷,校理宋翼淵、李鍾穆,副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墷,校理宋翼淵、李鍾穆,副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徹爲龍仁縣令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黃儆彦在外,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趙台榮,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歲鑄,自是定式,而近因銅鐵之不敷,未免間斷矣。當此經費匱竭之時,開鑄取用,在所不已,而銅鑄預先經紀,然後開鑄可以議到,各道産銅諸處,從便設店,以爲及時採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閏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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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姜在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太和潤身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喬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權偌在外,代以姜在勉爲假注書。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李墷,校理宋翼淵、李鍾穆,副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兪應煥、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墷,校理宋翼淵、李鍾穆,副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兪應煥、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黃儆彦在外,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元永胄,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禮門西邊舊築墻垣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禁衛營字內明禮門西邊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慶集汰去,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朴崙壽疏曰,伏以天地之於物,曲遂其性,而物各有情,通塞多岐,則聽卑之仁,終無以博施,父母之於子,惟憂其疾,而子或善病,劇歇無常,則止慈之念,每隨而狃安,此亦理之常也。今臣之言情言病,凡幾遭矣,以其情則鐵限於華要也,以其病則朽木而冠裳也。臣之擔却重任,拖到今日,是豈情一分可强,病一分可力而然哉?始也放倒四維,冒膺召命,職緣迫於嚴畏也,終焉淟涊五朔,至經京察,亶由辭不獲命也。今則大政纔過,瓜期亦滿,瘡疣畢露,名實俱虧,而賤疾之添劇,又倍於前日矣。退伏私次,日夜蘄祝,惟竢天地父母顧復生成之賜而已。乃者三度加由之命,又出常格之外,臣誠撫躬悼歎,氷炭交中,茫然不知所以爲計也。嗚呼,臣之策名登朝,居然三十有一年矣。兩朝恩渥,泰華溟渤之彌高彌深,一身報答,涓埃絲髮之愈往愈蔑,而乃反名位徒極,罪戾徒積,踪地危蹙,則曲費昭晰,去就卽當,則屢加飭勉。式至今抗顔周行,自同平人者,一出造化,秋毫皆力,欲報之德,昊天罔極,斷斷一念,惟生死以之,此臣所以笑罵從他,趨走爲恭,而每中夜以思,未嘗不愧汗之與感淚交逬也。獨奈以百無似之才,處百不近之職,仍之以情有所萬不强,病有所萬不堪,則臣雖欲𨃃蹶自效,其於力不從心何哉?前後控籲,備暴情實,伏想莫逃於淵鑑之下,而目下病情,漸至難醫,半生癱瘓之証,正當蒸溽之候,肝火上烘,潮熱外煽,肢體之麻庳,若將不遂,神精之眩瞀,如醉不醒,寢噉都廢,榮衛柴削,雖在少壯,尙難支吾,況値衰暮,尤何抵敵?銓家引遞之六臘爲限,卽是故例,而較臣病狀,猶屬餘事,及今丐免,卽是臣投閒就醫,復尋生路之一機會也,稍緩則恐無及矣。玆不得不抖擻神魂,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命遞臣本兵之任,仍許臣數月之暇,俾得以及時調治,獲延殘喘,實終始庇保之澤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閏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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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藥院進。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任厚常在外。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趙台榮。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姜在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金履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羽烈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傳于申綋曰,守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宋啓朱爲德山縣監。

○傳于申綋曰,上京守令、邊將,皆令當日下送。

○注書朴齊明病,代以洪彦謨爲假注書。

○申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墷,校理宋翼淵、李鍾穆,副校理金陽淳,修撰李奎鉉,副修撰兪應煥、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竝在外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鶴秀、李紀淵,副校理李基栽、李應奎,修撰尹景鎭、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權中淸落點。

○申綋,以備邊司言啓曰,刑曹參判金熙周,受由下鄕,已過數朔矣。詞訟劇務,委屬可悶,今姑許遞,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慶,參議趙貞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趙貞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更爲牌招。

○尹羽烈,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參議趙貞喆進,左副承旨尹羽烈進。啓曰,判書朴宗慶牌招不進,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鄭觀綏爲兼輔德,以李龍秀爲刑曹參判,以趙弘鎭爲右尹,以李錫奎爲同義禁,以洪學淵爲兵曹正郞,以李仁承爲靑巖察訪,以蔡定永爲栗峰察訪。

○崇陵補土堂上單柳畊。

○兵批,判書朴崙壽病,參判申在明入直進,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鼎秉病,同副承旨申綋進。以元永麟爲管城將,以李秀民爲臨津別將,以車順行爲甕津別將,同知單韓宗顯。以李墷、曺錫正、李鍾穆、宋翼淵、金陽淳、申綽爲副司直。以李奎鉉、洪羲弼、趙萬永,兪應煥爲副司果,竝單付。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黃儆彦在外,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男手本,則時囚罪人宋啓榮,屢日處濕之餘,重得毒痁,寒熱進退,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宋啓榮,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致愚,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bb府b言啓曰,保放罪人鄭致愚,還囚照律,宋啓榮,還囚議處以入,而宋啓榮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bb府b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馥秀,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馥秀,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德山縣汲川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成義浩亦,流亡還之排戶混徵,營題雖於未然,牛贖錢之不分虛實,繡廉難歸之無實,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寅會亦,還簿加摠,雖諉於該吏之臨急錯籌,而考準旣在繡査之後,則到今誠爲難明之端。賑簿粧僞,私賑異於公賑,增減初無利害,囚供分疏,或非情外,而至於防結之矇不覺察,囚旣自服,搜家之怨在奪牛,民口難防,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啓榮亦,大同駄價之山餉出給,雖云本邑之積年謬例,而律以經法,難免襲謬。至於剩錢區處,春價輕於秋後,反弄利歸下屬,囚供所言,不爲無據,繡啓旣以容奸勘斷,則由前而未革前謬,由後而終歸不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度采亦,稅米代捧,雖云覺察,而懲治營穀,作錢不免下屬之加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朝鉉亦,私穀之混錄還簿,雖云防弊之謬規,而律以經法,在所痛革。稅米之裝發愆期,雖云荒年之通患,而吏緣爲奸,難保必無是白如乎,莅任屬耳,或有自明之端,因謬未刷,難免不察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照目粘連,靈巖前郡守李鍾英矣本府議啓內,賑簿之先錄錢穀都數,次錄用下實數,自是通行之例,而錢穀與用下之各成一冊者,極涉乖當,易致疑眩之端。設如囚供所言,富民願納事,當從實載錄,而乃爲激勸之方,計以平年之價,虛增七百餘石者,事不誠實,辭甚窘遁。結役廳米之作錢取剩,民庫稍異於國穀,歸屬或補於邑弊,各廳用下,謂有可據,而還穀之無難發賣,充給船糧者,難免那移反弄之罪。大同米之混同官需,一庫捧納,旣畢公稅,餘歸私用,雖是外邑之謬規,而論以法例,終欠別白。至於境內買畓,則繡査雖屬之民庫,畓券見在於郡人,在渠實爲難明之端,還牟裁送,自下買賣,未免貽累之歸,災結冒減,官屯混頉,大非奉法之義。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功議各減一等。

○又照目粘連,興陽前縣監安光贊矣本府議啓內,貿結賣鄕,亦自有同行異情者,所貿之結,旣是人吏之例受,結卜所差之鄕,亦是賑後之酬勞給帖者,則公私先後之間,容有事勢之或然,而論以經法,烏得無失是白乎彌。賑餘錢穀之歸屬無處一款,繡啓統論摠數,囚供皆有段落,而至於願納人之虛名冒錄,雖云遠嫌於自衒,反歸名實之相左。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彌,功減一等。

○又照目粘連,咸安前郡守安㢞矣本府議啓內,牟還之排戶加斂,富錢之貸不準償,繡啓雖歸之不察,而不察亦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彌,功減一等。

○又照目粘連,密陽前府使鄭致愚,本府議啓內,繡啓中諸條論斷,俱屬不治之目,雖無事件之指的,可見聲績之未著。至於富民錢之區處失宜,用下記之淆雜不檢,繡啓旣有所據,不可以囚供分疏之俱有段落,有所取信。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彌,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粘連,一所監軍申義直矣本府議啓內,無夜標犯夜之不進來,棍治,自是巡監之法例,而至於闕下待令春坊吏,不問事由,經先治罪,有關紀綱,極涉駭妄。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啓。奉敎依允爲彌,功減一等。

○又照目粘連,海南前縣監李馥秀矣本府議啓內,賑資實入穀之爲四千餘石,而歲前救急,簸揚縮穀,皆在其中云者,囚供雖若爲分疏之端,而賑口元數,旣不條陳,餘剩有無,終不別白,稅米之幻弄愆期,亦不可以臨遞不察,有所寬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彌,功減一等。

○又照目粘連,於蘭前萬戶車聖民矣本府議啓內,漂船去來,事係愼重,而時刻早晩,終歸相左,以致帥臣之請勘,不審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奉敎依允。

○又啓目,海南縣監李朝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興德縣監李寅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茂長縣監鄭度采原情云云。傳旨bb內b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參禮察訪吳夏哲gg吳夏哲g原情云云。觀此供辭,極口分疏,至請道査,分付道臣,詳査狀聞,以爲稟處之地爲白乎彌,此囚段,行査間保放,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丹城前縣監成義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爲gg如g敎。

○又啓目,南原前前縣監宋啓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向前鄭致愚亦,繡啓中諸條論斷,俱屬不治之目,雖無事件之指的,可見聲績之未著。至於富民錢之區處失宜,用下記之淆雜不檢,繡啓必有所據,不可以囚供分疏之俱有段落,有所不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向前安㢞亦,牟還之排戶加斂,富錢之貸不準償,繡啓雖歸之不察,而不察亦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向前安光贊亦,貿結賣鄕,自有同行,而異情者所貿之結,旣是人吏之例受,結卜所差之鄕,亦是賑後之酬勞給帖者,則公私先後之間,容有事勢之或然,而論以經法,烏得無失是白乎彌,賑餘錢穀之歸屬無處一款,繡啓統論摠數,囚供皆有段落,而至於願納人之虛名冒錄,雖云遠嫌而自衒,反歸名實之相左。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向前李鍾英亦,賑簿之先錄錢穀都數,次錄用下實數,自是通行之例,而錢穀與用下之各成一冊者,極涉乖當,易致疑眩之端。設如囚供所言,富民願納,事當從實載錄,而乃爲激勸之方,計以平年之價,虛增七百餘石者,事不誠實,辭甚窘遁。結役廳米之作錢取剩,民庫稍異於國穀,歸屬或補於邑弊,各廳用下,謂有可據,而還穀之無難發賣,充給船糧者,難免那移反弄之罪。大同米之混同官需,一庫捧納,公稅旣畢,餘歸私用,雖是外邑之謬規,而論以法例,終欠別白。至於境內買畓,則繡査雖屬之民庫,畓券見在於郡人,在渠實爲難明之端,還牟載送,自下買賣,未免貽累之歸,災結冒減,官屯混頉,大非奉法之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子閏六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金履喬,記事官朴齊明,記注官曺錫鯤、李昌瑞,檢校直閣鄭元容,左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姜在勉,右議政金思穆,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醫官秦東秀、卞之錞、李命運、白成五,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醫官入診。東秀、之錞、命運以次入診,退伏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矣。肇源曰,白成五待令,使之按察,何如?上曰,唯。成五入察訖,退伏奏曰,洗耳湯,依前進用,黃栢膏則出去後,謹當改製而進矣。用龜曰,霖潦之餘,暑氣又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日氣極熱,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安過矣。用龜曰,臣之區區情病,向以齟齬文字,略爲仰暴,冀蒙曲諒,而辭意未達,忱誠莫遂,恩批屢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黽勉登筵,而病實難强,年至懸車,雖欲殫竭心力,冒當重任,而其勢末由,此猶屬一己之私。雖以國體言之,元輔未出,廟務多滯,公私瘝曠,豈不可悶?伏願改卜首相,以任國事。臣則以此病情,實無一分堪當之望,從當爲控免之計,而惟願被體諒之恩焉。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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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左承旨任厚常受由在外。右承旨韓兢履未肅拜。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申綋。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姜在勉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喬啓曰,行左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趙台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珩、韓兢履落點。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鶴秀、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鶴秀、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洪彦謨有頉,代以南履懋爲假注書。

○南履懋有頉,代以鄭佺始爲假注書。

○鄭佺始有頉,代以李憲兢爲假注書。

○尹羽烈啓曰,近來堂後假官,擬望蒙點,輒皆懸頉,至於數日之內,九入望單,事之屑越,莫此爲甚。當該擬望之注書推考,新進怠慢,尢不可無警。前後懸頉之假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拿處。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黃儆彦在外,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朴宗珩,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皆令當日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平山府使李忠運,纔已下去。順興府使鄭東晩,以爲身病沈重,時日內,萬無登途還任之望云。其身病之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者,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百儀爲順興府使。

○朴宗珩啓曰,新除授應敎趙琮鎭,時在忠淸道新昌地,副校理李基栽時在京畿豐德地,副修撰權中淸,時在江原道三陟府。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任百觀,方在鄕中,身病甚重,刺現無期,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宋啓榮,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茂長縣監鄭度采矣本府議啓內,稅米代捧,雖云覺察而懲治,營穀作錢,不免下屬之加執。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彌,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興德前縣監李寅會矣本府議啓內,還簿加摠,雖諉於諸吏之臨急錯籌,而考準旣在繡査之後,則到今誠爲難明之端。賑簿粧僞,私賑異於公賑,增減初無利害,囚供分疏,或非情外,而至於防結之矇不覺察,囚旣自服,搜家而怨在奪牛,民口難防。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彌,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丹城前縣監成義浩矣本府議啓內,流亡還之排戶混徵,營題雖禁於未然,牛贖錢之不分虛實,繡廉難歸之爽實。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彌,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海南前縣監李朝鉉矣本府議啓內,私穀之混錄還簿,雖云防弊之謬規,而律以經法,所在痛革。稅米之裝發愆期,雖云荒年之通患,而吏緣爲奸,難保必無是白如乎,莅任屬耳,或爲自明之端,因謬未刷,難免不察之失。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彌,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南原前前縣監宋啓榮矣本府議啓內,大同馱價之山餉出給,雖云本邑之積年謬例,而律以經法,難免襲謬。至於剩錢區處,春價輕於秋後,反弄利歸下屬,囚供所言,不爲無據,而繡啓旣以容奸勘斷,則由前而未革前謬,由後而終歸不察。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彌,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鍾英,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鍾英,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大興郡光時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纔已箇滿矣。固當卽爲差代,而第己、庚以來,年穀之歉荒,生民之困瘁,諸道同然,而至若嶠南諸郡,則殆有甚焉。再昨秋大浸之災,又是他道之所未有,倉厫如洗,公私倒懸,流殍相枕,十室九空,而此道臣莅任之後,殫竭誠力,賙賑之方,轉移之策,咸得其宜,七十州了gg孑g遺之民,皆其功耳。又能彈壓維持,聲績茂著,今當及瓜之時,擧切借寇之願,苟欲使敗局粗完,積弊少蘇,則姑勿移付生手。限一年特仍其任,俾之壹心對揚,期奏成效,恐合事宜,敢陳愚見,恭俟處分。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閏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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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左承旨任厚常受由在外。右承旨韓兢履未肅拜。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姜在勉李鳳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李錫奎,左尹趙弘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漢城判尹、知義禁洪義浩,再度呈辭,誤以三度呈辭,來呈入啓,以致踏下之境。臣之朧然捧入,不勝惶悚,而誤呈之呈辭,勿施,該府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李憲兢有頉,代以李鳳純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啓曰,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權中淸在外,校理李鶴秀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姜學濬,持平黃儆彦在外,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林處鎭,掌令李泰熙、權熀,持平沈能岳、朴來謙落點。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夫宗仁,持平魚在濂,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憲、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元永胄,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趙貞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啓曰,吏曹參議趙貞喆,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慶,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才疎識短,本不猶人,年邁病痼,實難供仕,雖於閒司謾職gg閒司漫職g,亦無一分堪承之望,而向蒙誤恩,叨此匪據,閱六月而行兩政,蓋臣不獲已也。顧臣所處,異於餘人,其進也雖無絲毫之裨補,其退也亦難時日之悤據,每承除命,未暇自恤,量其義分,從他笑罵,冒沒出膺,趨走爲恭,豈有一分當世之念,而如是爲哉?必不待臣言之畢,而殿下亦有所洞燭臣情矣。噫,天官上宰,是何等職也,京察大政,是何等事也?居是職行是政,而毋論大小,能免狼狽者,幾希矣。如臣庸碌者流,冥行擿埴,不知世情物態之如何,而信心直前,每行一政,而政眼纔出,安知無大駭於識者之議論者耶?由是而訾謗起於不意,疑怒生於无妄,則其於違拂人心,壞傷世道,以負我殿下簡臣特畀之恩,何哉?到此臣心倍加懍惕,惟其乞免,如縛求解,而三度加由之後,不可以夤緣出仕蹲據也,審矣。今於政牌之下,不敢進身,而重犯逋慢之罪,益增惶蹙,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憐憫臣體諒臣,亟解臣吏曹判書之任,俾便公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閏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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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左承旨任厚常受由在外。右承旨韓兢履未肅拜。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姜在勉李鳳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林璟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璟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德山縣監宋啓朱,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慶,參議趙貞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承膺,誠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趙貞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慶進,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趙貞喆牌不進,右副承旨朴宗珩進。以趙弘鎭爲工曹參判,李衡柱爲直講,趙忠植爲掌樂主簿,李肇源爲冬至兼謝恩使,鄭漪爲淸州牧使,金秉喆爲咸從府使,曺始振爲鎭安縣監,成均博士單李命純,學正二單朴齊輝、金祖欽,慶尙監司李存秀,限一年仍任事承傳,進士魚用升,年八十二,侍從臣前持平魚在濂父,加資事承傳,故同知蔡永昌,贈戶判例兼,孝行表著,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病,參判申在明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鼎秉入直進,同副承旨申綋進。䕶軍任希存,副䕶軍趙台榮,副司直洪命周、夫宗仁、姜學濬、魚在濂、黃儆彦、沈能岳,副司果朴齊聞,竝單付,黃土岐權管單朴師禹。

○傳于申綋曰,水原判官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吏曹參議趙貞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掌令李泰熙,持平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說書趙忠植入直矣,陞拜掌樂院主簿,纔已出去,司書未差,兼司書洪益聞,卽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參奉所報,則本陵王后陵上,曲墻東邊外隅,今番潦雨後蹲縮矣,內面七尺二寸許,今日曉頭,又爲頹圮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誠甚驚悚,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閏六月初十日設行,修改之節,依定式,令廣州府留守,進去奉審後,狀聞稟處,何如?傳曰,允。

○持平沈能岳啓曰,臣於淸朝耳目之任,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柏府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而召牌繼降,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難安,有不可隨衆聯參者,故年前諫職之叨,亦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前後無異,何可因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申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男手本,則時因罪人南履懋,所患癖積之症,又添暑㿑,時時衝上,氣息奄奄,權中和所患積病,當暑添劇,食飮專却,轉側須人,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南履懋、權中和,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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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內閣直。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韓兢履未肅拜。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緣故出。同副承旨申綋。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姜在勉李鳳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上洗耳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尹羽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履喬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金履喬啓曰,右承旨韓兢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說書未差,兼司書洪益聞,傳旨未下,司書、說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司書、說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司書洪勝圭落點。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洪彦謨落點。

○以右承旨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喬曰,只推。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兼司書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權熀在外,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李泰熙,持平朴來謙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持平朴來謙,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祜爲水原判官。

○尹羽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待全羅道、慶尙道、咸鏡道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事,前已啓下矣。三道會案,今纔齊到,御覽會計,受出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男手本,則時囚罪人洪彦謨,自來暑症,處濕添劇,鄭知容,素患癖積,挾感陡劇,李憲兢痢症猝發,度數頻數,鄭佺始,猝得毒感,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彦謨、鄭知容、李憲兢、鄭佺始,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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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啓河未肅拜。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朴孝成未肅拜。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姜在勉李鳳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金履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綋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傳于尹羽烈曰,洪彦謨,分揀放送。傳于尹羽烈曰,公事不謹之中官玉潤祥、宋寅榮,待開門拿處。

○任厚常啓曰,右承旨韓兢履,右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河、朴孝成落點。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沆,保放罪人南履懋、鄭知容、李憲兢、鄭佺始、權中和等,當爲俸供,而判義禁金履陽,同義禁申在明,俱有身病,同義禁李錫奎服制,知義禁未差,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金履陽,同義禁申在明,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履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履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鎭安縣監曺始振,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權熀在外,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李泰熙,持平朴來謙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持平朴來謙,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持平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元永胄,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彦謨,分揀放送事,命下矣。洪彦謨,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閏六月初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金履喬,假注書姜在勉,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同副承旨申綋,假注書李鳳純,事變假注書李命純,右議政金思穆,行知中樞府事南公轍,行吏曹判書朴宗慶,行戶曹判書金履陽,行知敦寧府事金在昌,行大䕶軍金蓍根、金羲淳,左參贊李好敏,工曹判書韓用鐸,刑曹判書韓致應,禮曹判書趙德潤,訓鍊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以次進伏,醫官李漢臣、秦東秀、白成五、李命運,進伏楹外訖。用龜等曰,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洗耳湯,今已停止,癤候近有快復之效否?上曰,姑未快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漢臣、東秀、命運,以次入診訖,退奏脈度曰,左右三部調均矣。肇源曰,成五待令,使之診候,何如?上曰,姑爲置之。履喬曰,油香膏,更爲製進乎?上曰,連爲製入。仍命藥房先退,肇源、履喬、在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用龜、思穆曰,惟我王世子睿齡,已屆入學之年,實是宗社無疆之大慶,八域臣庶,莫不延頸跂足,思見環橋盛禮,而今春國家有事,不遑陳情,誠不勝抑鬱之忱,亟令議曹,謹稽列聖朝已行之典,涓擇吉日,磨鍊節目,卽爲稟旨擧行,何如?上曰,待明春更奏,可也。出擧條用龜曰,湖南暗行御使趙萬永書啓,以前監司金啓溫,各邑賑簿,虛錄太過,而一從邑報,全不區別,吏或售奸,民實受弊,有欠綜核之政爲辭,而吏曹回啓,請令廟堂稟處矣。歉歲賑政,大關民命,而穀簿虛實,全不照檢,以致惠澤未究,奸弊益滋,莫體朝家委畀之意,又失道臣按察之政,前全羅監司金啓溫,亟施譴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副校理李墷上疏,以東萊前府使洪秀晩供辭中,下納米作錢取剩之數,府吏杖斃之事,游辭粧撰,專事彌縫,請令更理,施以當律爲辭,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繡啓論人,本自嚴重,苟得眞贓,何不逐條臚列於當初書啓之時,而乃於囚供分疏之後,始有此疏擧,雖出忠厚之意,難免不審之失,從重推考,前東萊府使洪秀晩,不可置之䵝昧之科,更令王府,拿致嚴覈,其所犯諸條,果如堂疏所論,則如法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年來外邑還餉,多在停蕩之中,以致穀簿枵然,已極可悶,而雖以留庫條言之,爲守令者,不能如法典守,一任官吏之偸弄,及其發覺之後,又不得準數徵捧,而仍成舊逋,竟使國穀日益耗縮,寧不痛駭?守令交遞後,觀察使,定差員與新官,眼同反庫啓聞,卽金石之典,而載在《通編》矣。近來此法亦蕩然,每於反庫之時看作應文之具,全不照察,只以營邑穀簿之無所相左,按例登聞,是豈當初設法之意哉?分付各該道臣,使反庫差員,眼同新官,親執簿書,逐倉考閱,以其見在實數及欠逋多小,修成冊報于營門,自營門轉報本司,自本司,發遣郞官,摘奸以來,如或與成冊相左,則反庫兩官,依《通編》所載,施以不以實之律,不能察飭之當該道臣,亦爲嚴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法者天下平也,若使同罪而異罰,有罪而倖逭,則烏在其天下平之義乎?向來高敞縣監徐良輔,濫施法外之刑,以致官吏之父子竝命,究厥所犯,極其憯毒,故擬律之時,因下敎施以次律矣。今番湖南繡啓中,鎭安前縣監金銖之殺傷人命,至於二十八人之多,就其中若區別殺獄,劫盜之在法難逭者,則外此十六人,有何必殺罔赦之罪,而至有母子之竝命,兄弟之俱殺乎?藉曰不施法外之刑,皆不得生出獄門,則挺刃無異,而殺傷甚多,其用意之慘毒,殆有浮於徐良輔,安得不以徐良輔所被之律,施之於金銖乎?亟令王府,更爲擬聿,一以平刑政,一以謝鎭民,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故相臣文貞公李敬輿,經術名節,爲一世之所推重,當孝廟御極之初,際遇隆重,訐謨密勿,先正臣宋時烈,至比於昭烈之武候,況其再拘瀋館,一節靡渝,撑亘宇宙之貞忠大義,永有辭於天下後世矣。在朝家崇報之道,合施不祧之恩,而聞已親盡,遷其祠版云,因令宗孫,還主其祀,特命遣官致侑,以示曠感之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前禮曹參判金㙆上疏批旨,有可以稟處者,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有六條陳勉,而其末端,仍請侑祭於先正臣李滉,又請故參議臣李象靖,贈職贈諡,立祠侑祭矣。六條陳勉,切實懇摯,以人主之一心,爲出治之大本,此誠不易之正論,而輔導春宮,尤是今日之最急務,惓惓憂愛之言,可見衷赤,倘蒙採納,措諸實政,則三古之治,無有加於是者,豈不休哉?先正臣李滉,學宗洛、閩,統接洙、泗,盛德大業,幈幪一世,而嶠南一方,卽我東之闕里也,故遺風餘烈,至今未沫,士趨旣端,民俗尙質,一種邪徒之粵境流入者,卒不能亂苗而滋蔓,此莫非先正臣築底根基,深厚鞏固之力也。蓋自列聖朝以來,每致曠感之意,侑祭揭虔之所,而聖上御極以後,尙今未遑,誠爲闕典,依宰臣所請,卽爲遣官致祭。故參議李象靖,全嶺之士,咸稱宗師,其篤行實學之爲一方楷範,蓋可想得,粵在先朝,視同抄選之列,屢示虛竚之意,而惜未究用,官止三品,不但嶺人之嗟鬱而已,其在彰善尙德之道,合視優異之典,而賜謚立祠侑祭之請,俱係莫重恩典,竝姑置之。至於贈職之請,依定式分付吏曹,使之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上曰,諸宰奏事。公轍曰,臣於昨秋,因惠廳經用之罔涯沒策,三南穀開春後,卽爲船運之意,筵稟發關矣。其後諸道,屢煩往復,湖西則就分定中,折半僅爲上送,而兩南則仍無皁白,以致國計之無限狼貝。非不知無前歉荒之歲,泛舟之役,多有掣礙,而言念中外共濟之義,誠甚慨歎。旣往勿論,雖以今年收租言之,貢價不足,將爲四五朔之多,此亦假令稅穀之無事齊泊,意外別下之有無,有未可預必,則來頭之艱窘,比昨年尤有倍焉。若不及今措劃,則勢將無及,湖南米二萬石,嶺南米一萬五千石,湖西米五千石,竝以均廳句管穀中,區劃排定,使之開倉後,別爲捧置,預先裝發於解氷之後,以爲稅穀新捧前,到京取用之地,而昨年諸道之相持不送,動稱輸運之多費民力,而究其本,則專由於捧糴不實,倉庫在在枵然之致。顧今諸道之雨暘調順,可占有秋,道臣守宰,若先自糴糶之政,嚴立科條,着意任怨,則豈有此患?須念上供所重,與都民切急之瘼,預爲經紀,無更如前之意,三道道臣處,一體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俄以三南穀四萬石請得事,仰稟蒙允矣,外方還穀斛子,邑各不同,到京改量,則欠縮甚多,徒損穀簿,竟無實用。今番則勿委該邑,道臣往復京廳後,量宜造給,俾有一定之規,船運時,委之監色,則必多奸弊,以鄰近邑守令、察訪、邊將中,別定勤幹差員領送之意,措辭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魂宮祭享所用生獐,自惠廳封進矣,當此日候之極熱,不但獵捉之極難,雖或獵捉而易致腐傷,事甚悚然,前此享祀所封及進獻物種,以非節難得,多有代封之例,莫重祭需之仰請代封,臣則惶恐待罪,而觀於貢人之齊訴,可知實狀之如此,生獐以生猪,隨時代封以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卿則勿待罪,可也。出擧條綋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以下先退,用龜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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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金啓河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申綋緣故出。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姜在勉李鳳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判義禁金履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金履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同義禁李錫奎,服制已過,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履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同義禁李錫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義禁金履陽,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同義禁李錫奎,更爲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尹魯東,落點。

○尹羽烈啓曰,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尹魯東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朴來謙,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持平朴來謙,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李文會,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朴來謙,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持平朴來謙,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李文會,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權熀在外,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李泰熙,持平朴來謙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持平朴來謙,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玉閏祥、宋寅榮囚單子,傳于尹羽烈曰,竝公罪勘放。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左議政韓用龜所啓內,今番湖南繡啓中,鎭安前縣監金銖之殺傷人命,至於二十八人之多,就其中若區別殺獄、劫盜之在法難逭者,則外此十六人,有何必罔赦之罪,而至有母子之竝命,兄弟之俱殺乎?藉曰不施法外之刑,皆不得生出獄門,則挺刃無異而殺傷甚多,其用意之慘毒,殆有浮於徐良輔,安得不以徐良輔所被之律,施之於金銖乎?亟令王府,更爲擬律,一以平刑政,一以謝鎭民事,允下矣。金銖,依徐良輔例,以次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楚山府流三千里定配,而金銖已爲徒配於黃海道平山府,依例發遣府羅將,自平山府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男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沆,素患癖積,屢日處濕之餘,又添暑癨,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沆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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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啓河。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姜在勉仕直李鳳純。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金履喬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魂宮望祭,以自內親行磨鍊,侍衛,以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申綋啓曰,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尹魯東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尹景鎭,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傳于申綋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申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持平朴來謙,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李文會,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朴來謙,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誠甚未安,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權熀在外,持平朴來謙牌不進,一員未差,只有掌令李泰熙一人,諫院則行大司諫李文會,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牌不進,司諫任俊常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權常愼,執義朴綺壽,司諫趙民和,掌令林東鎭,持平尹景鎭、金蘭淳,獻納金容默,正言柳季獜、洪遠謨落點。

○申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權熀在外,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李泰熙,持平朴來謙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持平朴來謙,獻納李游夏,正言南周獻、李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啓曰,臣綋,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方禹鼎、金持泰、嚴耆、李一愚、尹在鐸、吳夏哲、李沆、洪秀晩等八人,因繡啓竝仍囚,南履懋、鄭知容、權中和、李憲兢、鄭佺始等五人,俱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仍爲馳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御寶僞造罪人四名,啓字僞造罪人二名,殺獄罪人十九名,囑付凶榜罪人一名,大將牌偸竊罪人一名,捕廳移文罪人一名,印信僞造罪人一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此外幻弄公貨,包蔘潛商,所犯國穀,菜果闕供,多負公貨,毁撤家舍,假稱禁隷,毆打人物罪,可合勘律者,徐慶淳等九名,不可以輕囚論,一體仍囚,其餘各司雜犯,他矣錢不報,婢子招引,官令拒逆,酗酒作挐等罪人李東起等三十四名,罪名旣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密陽府民家漂頹事,傳于金啓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尹致大牒報,則都摠府前中松一株,因風折落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玉潤祥、宋寅榮囚單子,傳曰,竝公罪勘放事,命下矣。玉潤祥、宋寅榮,以不應爲事理重律,各杖八十,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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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金啓河。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朴孝成緣故出。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姜在勉李鳳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一分。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綺壽在外,掌令李泰熙呈辭,掌令林東鎭,持平尹景鎭、金蘭淳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司諫趙民和,正言柳季獜、洪遠謨,掌令林東鎭,持平尹景鎭、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趙民和,正言柳季獜、洪遠謨,掌令林東鎭,持平尹景鎭、金蘭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司諫趙民和啓曰,臣於諫諍之任,何嘗一毫近似,而薇垣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署經有命,庚牌荐降,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已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洪遠謨啓曰,臣姿性鹵莽,言議巽劣,淸朝耳目,初不近似,而千萬夢想之外,薇垣特除,忽下於病暑呻囈之中,臣且惶且感,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是職,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於前後,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持平金蘭淳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而柏府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署經有命,庚牌儼臨,臣感激恩私,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隨衆聯參者,前後引避,輒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掌令林東鎭,持平尹景鎭,正言柳季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任厚常,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進講《史略》第一卷,今將垂畢矣,繼講冊子,依例問議于傅賓客,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魂宮享官意啓曰,今日夕上食敎是時,入直忠義李博鉉,奉審殿內,則正殿正門外簷左右樑上,有雨漏處,故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沆,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扶安縣監李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何啓,依允。又啓目,東萊前府使洪秀晩原情云云。觀其所供,諸條,與繡疏多有相左,至請行査,其在覈實之政,有難遽議勘斷,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爲白乎旀,此囚段,行査間姑爲保放,何如?判付啓,依允。

○判敦寧李彦植疏曰,伏以臣性本庸愚,才又空疎,猥忝內贍提擧之任,今已六年于玆,而本寺,以御供衙門,漸就凋殘,莫可支吾,職事所守,憂懼日積,不避猥越,乃於昨冬,以慶州封山,依蔚珍梁山罷封之例,屬之本寺,收稅補公之意,敢陳一言矣。特蒙嘉納之聖批,至承廟堂之稟處,莊誦感祝,恭俟處分,而念此罷封山之論,厥維久矣。此山雖曰封山,無可用之材,多爲弊之端,國不能受其效,民不免罹其患,以之有山底之閭閻,不能支存而流散者相望,故道啓邑報之前後請罷,寔循民情,而年前按廉之臣,亦以此事,盛陳其弊,此實中外所知之大痼瘼也。伊時廟堂,關問本道,則道臣,又以罷爲便民,曾有所報來者矣。昨冬廟堂之回啓也,又請關問而處之者,蓋出鄭重難愼之意,而及行關之後,倅臣所報,多有矛盾,道臣不爲論斷,只以邑牒,轉報廟堂,有非關問之本意,廟堂,更以博採物情,折衷登聞之意,關飭本道,其後嶺民,又以此弊,來訴廟堂,論訴本寺,故廟堂又行關本道,質問其委折,凡幾遭矣,而一直寂然,尙不修啓,當初臣疏,雖不足言,廟堂之覆啓關問,事體自別,而如是稽緩,不但臣之訝惑,廟堂亦必以爲怪矣。雖未知本道事情之如何,而顧今本寺凋弊之狀,日甚一日,月前廟堂之請劃,爲惠廳錢二千緍,不過爲目前之排用,至於來頭之支計,積費思量,實無方便,而唯封山一事,若蒙見施,則可除嶺民之痼瘼,亦將有補於公用,實爲民國俱利之計,而只以道啓之不來,廟堂尙未稟定,許久遲待,以臣愚見,竊有所不然者,前後道臣倅臣,請罷之疏報,非一非再,則爲民痼瘼,不待更問而可知,旣其如此,則朝家之因此而處分,未或有損於事面,臣之有今日之仰請,不可謂無稽之妄論也。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賜處分,俾本寺,得爲矯捄之地,仍治臣瀆擾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閏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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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齋宿。行左承旨金啓河齋宿。右承旨任厚常齋直。左副承旨尹羽烈齋宿。右副承旨申綋齋直。同副承旨朴孝成身病出去。注書朴齊明趙雲從齋直。假注書李鳳純齋宿。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綺壽在外,掌令李泰熙呈辭,掌令林東鎭,持平尹景鎭未肅拜,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誠極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副修撰洪益聞,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魂宮親享,旣有成命,時刻已至,雨勢滂沱,雖曰自內行禮,將不無沾濕之慮,而恐有欠於大聖人節宣之方,臣職在保䕶,區區下情,不勝憂悶,玆敢仰籲。伏乞亟寢躬享之命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已行禮矣。

○承政院行左承旨金啓河,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申綋啓曰,魂宮親享,已有成命,見今霖雨連注,溽暑無前,此時勞動玉體,達夜將事,實有違於大聖人保嗇節宣之方,臣等非不知聖慕冞篤,不憚躬將,而時刻已至,雨勢滂沱,霑服將事,有非禮經之義,臣等忝在邇列,萬萬焦迫,玆不得不冒昧仰籲。伏願亟收親享之命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已諭於口啓之批矣。

○任厚常,以禮曹言啓曰,再昨年三月,因全羅道儒生生員盧希遠等上疏批旨內,有令該曹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故儒臣贈判書安邦俊,廢棄擧業,專意性理,在於成童之後,千里坡山,負笈從師,糾合同志,倡義從戎,在於弱冠之年,可見其天資之卓異,而《大學》旨義,演而成書,則發揮乎朱子之章句,理氣四七,辨而爲說,則折衷乎李珥之立論,古今典禮之考證得失,而金長生,許以精博,亦可見工夫之深密矣。所師者成渾,而受其衣書之托,所從遊者,又是金長生,則淵源之正也。當光海亂紀之際,掛冠歸田,逮仁廟改玉之初,薦剡膺命,則出處之當也。李珥、成渾之被誣也,上疏力辨,而醜正之徒息,李珥之《石潭日記》,付諸李廷龜之史役,而彰癉之筆著,皐比講學,訓誨後進,而遠近章甫,聞風歸依。宋時烈,以爲湖南之士,不失趨向,此邦俊學問,足以受大名也。絶爾瞻好爵之誘,避纘男踵門之訪,節義之本,已立於其初矣。國朝戎狄之亂,莫大於壬丁丙三年,而輒皆首倡起義,龍灣之播越也,贊機於鄭澈之體府,弘立之反噬也,劃計於李元翼之軍司,南漢圍城之日,千里勤王,及聞媾和,痛哭還山,乃至庚辰犯順之時,瀝血封章,明大義於天下,與金尙憲,實相伯仲,其節義,又足以受大名矣。況其苦心,在於尙忠義扶綱常辨邪正明是非,故其著之文字,措諸事爲者,擧其槪焉,則《抗義新編》作而趙憲之節彰,《老辣髓辭》成而李貴之忠顯,《三冤記事》撰而金德齡之冤雪,《混定編錄》出而金悌男之枉伸,而聖祖之實錄正,金尙憲,受讒邪黨,則上疏力辨,鄭徹被誣按獄,則著書伸理,玆莫非義理之著於事功者也。是以當世諸賢之以邦俊告于朝者,尹煌則薦其氣節,趙翼則薦其學問,吳允謙則薦其恬退,李敬輿則薦其行義,閔鼎重則請以優禮,宋浚吉則請以贈秩,而仁廟有予已聞知之敎,孝廟有待以儒賢之命,則受知聖主,亦可謂盛矣,今則爵秩旣躋正卿,公格已合應謚,請賜美謚,以光聖德云矣。安邦俊學問節義之卓絶炳朗,聖祖之褒嘉至矣,諸賢之推詡備矣,而第其節惠之尙闕,實爲朝家之欠典,公議所在,有難終靳,況是年,卽其倡義回甲之歲也,其在聖朝樹風聲之道,尤當有表章之擧,依疏請特施贈謚之典,恐合事宜,而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可也。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金宗浩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彰義門南邊第五城廊近處,前日頹圮把守連接處,體城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旣是連接處,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限改築間,仍爲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南邊第五城廊近處,前日頹圮把守連接體城一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急速修築,而旣是連接處,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仍爲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嚴飭於前把守將卒,限改築間,一體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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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內閣直。行左承旨金啓河。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朴孝成。注書朴齊明趙雲從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寸五分。

○魂宮望祭親行罷還內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金履喬啓曰,親行望祭,聖慕克伸,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魂宮望祭親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河啓曰,同副承旨朴孝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校理李紀淵,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曜金門,三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列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綋曰,當該承旨推考。

○任厚常啓曰,假注書李鳳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綺壽在外,掌令李泰熙、林東鎭,持平尹景鎭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掌令李泰熙、林東鎭,持平尹景鎭,正言柳季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任厚常,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繼講冊子,問議于傅賓客,則傅左議政韓用龜,以爲《史略》第一卷,畢講之後,又以第二卷繼講,恐有支離汗漫之慮,且培養根本,成就德性,莫如《小學》一書之最切於心身,《抄略》雖已進講,此不過大旨要語,更以全篇繼講,允合蒙養之義,而不敢以愚見,質言仰對矣。左賓客南公轍,以爲《小學》一部,卽我列聖朝家法也,竊嘗得聞於逮事諸臣,英廟朝於倦勤之齡,不輟誦讀,先大王,亦嘗下敎於筵臣曰,予之平生最用工者,無如《小學》,自沖年課讀,不知爲幾百遍,今我春宮邸下,《小學抄略》,則雖已進講,此是河海之涓滴,若其全體大用,則尙未及讀盡一通,蓋此書,是小子之事,而大人之道具焉,學之必豫者,欲及其智思未有所主,要使群聖賢格言至訓,盈耳充腹,久自安習,則後雖有人慾搖惑,不能入也,若爲之不豫,及乎長大,意慮嗜好,生於內,辯言事物,交於外,欲其純一,不可得已,所以讀書次第,《小學》必先於諸經,以早用工夫爲貴,臣意則以《小學》繼講甚好,而愚淺之見,不敢質對矣。右賓客李肇源,以爲朱夫子《小學》一書,其敎在於明倫,其要在於敬身,必使之講以習之,於始學之時者,欲其習與智長,化與心成,以達乎修齊治平之功,蓋作聖之根基也,造道之階級也,《抄略》雖已進講,全書姑未繼讀,方當睿知日開之時,古人之嘉言懿行,政宜可法而可則者,則繼講冊子之當以《小學》,恐不容少緩,而至若一部史書,考驗歷代之治亂,揚扢人事之得失,與經傳相爲表裏,庶博約兩得其美,以臣愚見,法講進《小學》,召對進《通鑑》,以爲,交須竝資,不歸偏廢之地甚好,伏惟上裁。左副賓客金羲淳,以爲古人爲學,莫先於蒙養,而蒙養之工,莫要於《小學》,蓋以是書也,在於沖歲,講習於事親事長之節,爲他日成己成物之功,三代所以八歲以入小學者是也,而寶齡恰已屆於講是書之年,是其爲急先務,實非他書之可比,而謏陋之見,不敢質言以對矣。右副賓客金履喬,以爲書筵之先講《小學》,卽是列聖朝已例,而我邸下,進講《小學抄略》之後,繼以《史略》第一卷者,爲其文理之依靠,事實易於解釋也,今則睿學,日有將進,書籍之難解處,皆已領會,而寶齡又屆入學之歲,功在蒙養,學宜豫習,愚見則以《小學》進講,恐無他議,而旣始之《史略》,亦不可中輟,依先朝故事,竝爲肄習於召對時,似合事宜,而膚淺之見,不敢質言仰對云矣,敢啓。傳曰,依傅議爲之,可也。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繼講冊子,以《小學》爲之事,命下矣。依《小學抄略》例,以校書館所在鑄字新印,進講之意,敢啓。傳曰,繼講冊子,當內下矣。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卽者望廟樓兼別監來言,望廟樓墻垣頹圮云,故臣鶴秀,與本宮提調金羲淳,進詣奉審,則東邊墻垣一間半頹圮矣,待快晴擇日修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金啓河,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歲鑄,今方經紀,各道産銅諸處,從便設店,及時採用之意,前已草記蒙允矣。方欲以曹儲銅鐵,爲先開鑄,萊府倭銅及各店採銅,隨貿隨用,而當此公貿方張之時,無論倭銅店銅,私商之潛相和買,有關法紀,一切嚴禁,如有現捉者,一竝屬公,施以私鑄律事,嚴飭京外,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今閏六月十五日癸巳丑正二刻四分立秋,七月朔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張彦極牒報,則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杷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金虎門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魂宮望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行判中樞府事金載瓚,預差左議政韓用龜,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預差靑城尉沈能建,贊禮禮曹判書趙德潤,預差禮曹參判金履載,典祀官奉常正李泰淳,宮闈令尙膳李元碩,執禮校理李鶴秀,執尊副司果宋翼淵,大祝校理李紀淵,祝史副司果李鍾穆,齋郞副司果洪羲祖,盥洗位司藝張振一,直講尹師殷,爵洗位典籍洪𥚗煥、卓瑊,亞終獻盥洗位校檢李齊學,贊者引儀方禹矩、金學羲,謁者兼引儀韓守一、李正幹,贊引假引儀金光素、邊相岱,祭監監察鄭郁東、盧命鼎。

○丙子閏六月十五日子時,上御齋殿。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金啓河,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申綋,記事官趙雲從,假注書李鳳純,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原任提學朴宗慶,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以次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功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版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羽烈酌鬱鬯,履喬以酌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履喬奉香,綋奉香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綋奠爐於案,履喬奉酌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綋,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判中樞府事金載瓚,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啓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去。

閏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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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內閣進。行左承旨金啓河。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朴孝成。注書朴齊明趙雲從仕直。假注書金逸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朴孝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明日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鳳純改差,代以張敎根爲假注書。

○張敎根在外,代以金逸淵爲假注書。

○申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掌令林東鎭啓曰,臣姿性庸愚,識又蔑裂,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特除,感惶靡極,召牌儼臨,義分是懼,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參者,曾叨臺地,屢次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前後之異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掌令李泰熙,持平尹景鎭,正言柳季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申綋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申綋,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掌樂院主簿趙忠植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暑添劇,時月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柳文儉,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元永胄,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番雨後,壇內東壝門顚仆,北壝門柱根朽傷,幾至顚仆云矣。神室滲漏及南壝門顚仆處,告由修改,以今閏六月二十五日卯時,已爲推擇啓下,趁此日時,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別檢所報,則今月十五日酉時,本陵丁字閣前面艮方月臺石,長三十六尺,高三層,盡爲頹圮云矣。本陵王后陵上階砌莎草汰落處,丁字閣正間滲漏處,告由修改,以來八月初二日辰時,已爲推擇啓下,趁此日時,一體擧行,祝文,令藝文館,措辭添入,所入物力,令各該司,磨鍊進排,役處浩大,不可以本陵官兼監役擧行,臣曹堂郞,與戶曹郞廳,繕工監監役官進去,與本陵官員,眼同監董,機械匠手役軍,亦令各該司及京畿監營,進排待令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奎章閣草記,望廟樓東邊墻垣一間半頹圮處待快晴擇日修改之意,分付,該曹事,允下矣。本宮內墻頹圮處,修改,以今閏六月二十二日卯時,已爲推擇啓下矣,趁此日時,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道暗行御史趙萬永別單,則其一,陳田徵稅,最是湖民切骨之冤,略以目下陳頉,較諸近摠,不啻十之二三,而沿邑尤甚,逐年白徵,侵及隣族,陳田愈多,居民轉縮,査陳執摠,限年減稅,使之聚民復墾,隨起執摠,依舊責稅,畓摠之海溢浦落等未及蒙頉者,亦一體査頉事也。陳土白稅,蓋爲殘民稱冤之端,而湖南一路,自經荐歉,顚連多而溝塍廢,閭里疎而隣族侵,戶以日縮而土以漸陳,査陳而減稅,隨起而執摠,正爲今日恤隱之急務,而因前道臣疏論,稟處行會,纔有月矣,該道必當擧行,而今番繡論,益驗其實狀,以此更關,使之另飭守宰,査實釐革,俾有蘇捄之實效。其一,糶糴虛錄之弊,無邑不然而以尤甚邑論之,全州等四邑,爲五分之四,雲峰等三邑,爲四分之三,靈光等十三邑,多寡不等,而數亦不少,此蓋流亡過半,指徵無處,而猶責耗條,徒擁虛簿,貪官猾吏,又從以作奸犯科,亦緣虛錄多而難以區別故也。今番戶還,諸邑憑藉流絶之難捧,彌縫吏鄕之宿逋,此若査減流亡之還,則以今國計,有不敢仰請,排年分捧,則旣曰流絶,無處可捧,其勢必至有隣族結戶之徵,而捨此二者,無他變通,先從尤甚諸邑,詳覈執摠,從長變通事也。糶糴,蓋所以爲民國經遠之圖,而藉此一事,滋生衆瘼,吏日以售其奸,民日以罹其苦,蕩殘流亡,將見無民而後已,無民則無邑,何以爲國?言念及此,誠不覺痛心,湖南之中,繡論諸邑,爲弊最甚,如不大加更張,無以矯救,譬如大病,必須瞑眩之劑,然後可瘳者也。然而此不可猝乍可議,則就其可以着手者,亟加變通,始有拯溺之效,諸邑中量其受病之淺深,可捧與難捧間,詳査分等,量宜措處,至於作奸犯科之類,毋論官與吏,蟊民蠧國,其罪一也,一一査發,修啓以請朝家處分。其一,軍額之多闕,專由於有勢有財者,免而捧疤納布,卽其貧殘無依之類,故一遇歉荒,死亡相續,有黃白隣族之徵,校院之冒屬,牧驛之投托,吏鄕之族親,官屬之契房者,一一査櫛,毋敢許頉,元案外餘丁保等,各項名色,亦宜裁減,移補元額,其外疊役白徵之萬不獲已者,限生聚間,詳査權減,排年充額事也。有國則有民,有民則有兵,而近來軍額之多闕,雖謂之有民而無兵,可也。苟究其弊,職由於有勢者免,無依者入,而無依者遂多散亡,則黃白之徵,隣族之侵,不一其端,而其所謂有勢者投托之藪,逋匿之竇,又多名色,此而不搜括移補,將何以蘇民瘼而矯軍弊乎?以此一事,前後朝飭,不啻縷縷,今番繡論,諸道同然,依前行會,更加嚴飭。其一,禁御兩營上番軍,法意雖重,以今湖南事勢,如例上番,則廢農資糧,弊難毛擧,若使限年停番,代納軍錢,則京營本道,實爲兩便事也。禁御兩營軍之輪次上番,法意至重,而湖南事勢,雖遇昨歲之少豐,歉餘凋瘵,尙未蘇息,限年停番之論,固亦無怪,而苟欲停番於此,必有引年於彼,彼此事勢,不無掣礙之端,置之。其一,漁鹽船稅事目,至嚴,而近來破傷者多,新査者少,加以饑癘流亡,替徵及於山峽,箭網疊稅,名色日繁,而至若新起,則未及案付之,故利歸官吏,令道臣,査出新創者,以充元案之有頉,査減白徵疊納之類,以除民冤事也。漁鹽船稅摠,必較新舊而爲準,自是恒式,而以舊則傷破居多,以新則査現絶少,以至有替徵疊稅,施及於峽野,吏滋其奸,民病其斂,勢固然矣,令道臣,嚴飭列邑,査得新起,移充舊頉,痛革白徵之弊。其一,各宮免稅,與元結有異,而各邑都吏,締結營屬,混入民結,高價執錢,爲民痼弊,自今爲始,各樣免稅,依各宮實納,知委營邑,均排民夫,以爲減徵之道事也。免稅與民結,混同執錢,高價督捧,無非奸吏剝民之計也,關飭列邑,量宜措處之道,分付該道。其一,各司屯土,陳廢居多,而一依元摠,加減不得,京差侵虐多端,隣族俱徵,實爲莫大之弊而全州之伊西,靈巖之露兒,沃溝、桂田、古阜、卵山卽其尤甚,而推之,他亦可知,自今京差,一切禁斷,使該邑執災,自巡營精覈,捧稅上納事也。京差之爲屯民痼瘼,諸路皆然,前因該道臣疏,已有關飭,今見繡論,弊復如前,京差則一切嚴禁,自該邑,別定吏校,執災捧稅,俾皆精實納稅,該司亦使之一遵常摠,而若或自邑所送者,反效京差作弊之習,則屯民稱冤,將必一般,另加嚴飭,俾無此患之意,一體分付。其一,獒樹掌內,南原屬東道驛,驛殘馬少,至於難支,以同縣屬鷹嶺驛,合屬東道事也。東道與鷹嶺兩驛,同在一邑,合屬應役,似爲矯弊之道而事勢便否,有不可知,令道臣,裁量通變之道。其一,法聖鎭漕舡二十五隻,每隻米八石式,合二百石納於差員,旣非應捧,而間已革罷,旋又襲謬,自今永罷,毋或更犯事也。法聖漕舡米之屬於差員,沿革之間,未知事情如何,而如係漕卒難支之端,宜有可罷之道,令道臣,詳察矯革。其一,昨年設賑時,咸平納粟人長湍柳熀,興陽納粟人金浦李義敬,俱無補賑,而虛名冒錄,古今島僉使安廷允,雖有所納,未及準數,而拖至除職後畢納,極涉不誠,以此推之,他邑補賑,亦難保箇箇的實,宜令道臣,更査其實納與虛錄,區別存拔事也。補賑人之必有賞典,自是救荒之大政,不可以虛張之冒錄,仰干朝家之恩賞,而邑鎭所報,淆濫若是,聞極驚駭,令道臣,更加査實,區別修啓。其一,綾州人朴安之毆打其亡兄嫂,鄭召史及姪女,竝縛入空石,仍使其子快福及族人在翰,投之江中,同時致死,而鄭召史之子升彦,目見毆打,隨往投水處,知其母與妹竝命之狀,而爲其叔誘脅,不爲告官,旋避他邑,在翰則,已爲身故,而安之、快福、升彦三兇罪犯,大關倫紀,亟施當律事也。三兇之罪,俱犯倫常,安之父子之行兇情節,已極獰毒,而升彦,則目見其母與妹之竝命,旣不能救生,又不能同死,反又避身他邑,可謂天下之大變,國有三尺,於容暫貸,而掩置經歲,今始發露,不可謂有邑有官,亦可駭歎,三兇等之斷以當律,無容更議,而事關殺獄,格例亦嚴,分付道臣,更加推覈,啓聞後,下該曹稟處。其一,羅州人贈承旨梁山璹易名事及長興故學生鄭光露褒異事也。兩人之一忠一孝,俱合崇奬,竝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尹致大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南允東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興仁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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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金啓河。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厚常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申綋啓曰,卽者義禁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柳成逵、尹錫永捧供,李沆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朴宗來未肅拜,知義禁未差,同義禁申在明有身病,只有同義禁尹魯東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申在明,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綺壽在外,掌令李泰熙,持平尹景鎭牌不進,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持平尹景鎭,獻納金用默,正言柳季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洪奭周狀啓,林川郡守趙鎭壽身死事,傳于任厚常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任厚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修改告由祭及移還安祭,曲祀官前獻納李游夏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游夏。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啓河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啓河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道暗行御史鄭基善別單,則其一,北道連値荐歉,還餉虛留,無邑不然,而關北尤多,茂山等六邑虛留,殆近十二萬石,而太半是流亡舊逋,按簿督捧,隣族替徵,畢竟未捧,徒失餘民,就其中最難捧者,竝爲査出,限年排捧事也。北路荐歉,還簿紊亂,反臥成習,虛留夥多,還穀法意,掃地殆盡,朝家旣聞之後,事當溯考年條,論勘守令,以懲其違法之罪,而由來旣久,誅不勝誅,則勢不得不付之昧爽,圖善其後,而北關壤地窮絶,貿遷不通,故少豐少歉,年穀之貴賤懸絶,今若硬定年限,分排數爻,年豐而不加捧,歲饑而必取盈,則徒歸文具,吏滋僞而民受困,反不如待年豐方便收捧之爲愈,而此旣是指徵無處,流來反逋之爲朝家所知者,則其在綏遠寧失之義,合以蠲惠之澤,行於其間,一竝除耗收捧之意,分付道臣。其一,本道歲入耗條及各項稅米,合爲一萬二千五百五十四石零,而每年應下,爲一萬五千三百八石零,則元不足,爲二千七百五十四石零,至於不恒上下之需,又在此數之外,推移裒益,在所不已,以餉穀幾萬石,移作元會數事也。軍餉穀,有乘無除,患在於峙,元會耗入不當出,每患不足,其在裒益之道,合有變通之方,而第於分排移錄之際,恐不無掣礙難便之端,分付道臣,參量事勢,以爲啓聞稟處之地。其一,各邑穀折米之規,邑各不同,土式戶式,多寡懸殊,爲吏鄕舞弄之階,貽小民加徵之弊,令道臣守宰,參互事勢,指一定式事也。戶式土式之不同,而會案邑簿之相左,名實乖戾,奸僞易售,此誠北關之痼弊,而土式行用,厥惟久矣。民間通貨,率以爲常,若欲革祛土式,一遵戶式,則民不爲便,又欲因俗制宜,通行土式,則一道之內,南北異式,穀簿去來,觸處窒礙,因革之間,兩難硬定。若使南、北關,各成會案,除非荒年移粟,勿以文簿互換,則下以無拂俗難便之患,上以爲覈實矯弊之政矣。至於三、甲,雖屬南關,民俗近北,川嶺限隔,穀不出境,雖使區別式例,無去無來,似無掣肘之端,令道臣,爛加商確,著爲一定之式。其一,北營邑鎭驛之官捧雜種,折價作穀,待秋出秩,與還上混捧,而其先捧日用,先貸倉穀,故遇歉未捧,則歸於倉逋,自今作穀名色,一切禁斷,依西關之江邊七邑本道之三、甲行錢例,廩餘雜種,一竝作錢,北邑民庫,應下條之以布穀代捧者,亦依詳定例,以錢收捧事也。官捧作錢,誠爲北中巨瘼,民還之反臥,倉簿之淆亂,蓋莫不是爲之厲階,在所痛革,無容更議,而廩餘雜種,亦是民所當納,則元初代捧,非爲厲民,今若禁作穀而責本色,則想其爲弊,反有甚焉,只當別其簿而分其藏,使公穀私儲,絶不相混,如有倉貸添還者,隨其現發,直勘以那移反弄之律,則亦足爲祛其泰甚之道,令道臣,關飭列邑,成節目施行,至於北關行錢之論,其來久矣,說者輒以關西之江邊七邑爲證,而此有大不然者,關西則我人通貨於柵內,關北則彼人交市於我境,彼我去來之間,物情懸殊,今若打壞幾百年莫嚴之法禁,則其爲生弊,反甚於小小難便之端,繡衣之不以申禁爲請,乃以弛禁爲言者,大失審愼之體,從重推考,分付道臣,申飭行錢之禁,俾不得恣意冒法。其一,茂山補民庫,有短四升布名色,散俵民間,取殖補役者,而升麤尺短,不勘爲用,徒添民弊,特令作穀取耗需用事也。其事,纔因本道論報,已爲作穀,今不必更論,其虛項嶺,古爲間路緊阨,故東有溫、寶化、森森坡、吾村等四堡,西有雙靑、黃土、梨洞等三鎭,一自甲、茂兩邑設置之後,四堡三鎭,自成內地,無所緊關,不必置此冗鎭,空費廩料,關問道臣,詳審利害,竝爲革罷,至於間烽,亦察形便,量宜存革事也。甲、茂旣已設邑,則諸鎭無甚關係,革罷之論,匪今斯今,而事係存革,在所難愼,竝與間烽形便,令道帥臣,審察利害,指一以聞。其一,安邊、永豐社幅圓甚廣,其土宜稼,雖設雄府,亦可有裕,而距邑絶遠,大嶺間之,獄訟與稅納,不於官而一管於社任里監,官令不通,民無依歸,設一鎭堡,稍峻其秩,以有地望者,差除事也。永豐一社,處在四道之交,距邑遼絶,人烟不通,弱肉强食,民不聊生,設置鎭堡,有所管攝,實爲去暴安民之道,而遠情難詳,新創宜愼,分付道帥臣,爛商當否以聞。其一,高原郡南烽臺,在於熊望、天佛兩烽燧之間,有無不關,而加設之後,凡百爲弊,不一其端,年前道臣,狀請撤烽,至承待年豐更爲論啓之敎,而因循未果,宜令道臣,更卽論列,永爲革罷事也。新設烽燧之無益於瞭望,爲弊於民者,年前或因道帥臣論啓,有所革罷者,而事係難愼,分付道帥臣,審察形便,以爲論啓之地。其一,穩城、端川牧場,爲民痼瘼,而穩城則斃馬徵納,假家分斂,穀草排定,逃故代雇等弊,皆是難支之端,而以三十八名牧子,牧養數百馬匹,毋論孳産之有無,只以三孳一息之法,逐年責納,尤是行不得者,端川則數十里牧場,間三年植柵,麾動一邑,轉輸百里,而今其馬匹,只是七十餘匹,則不宜若是廣占,且場土膏沃,若使起墾,不下爲千百日耕,穩城牧場,永爲革罷,端川牧場,作爲太僕屯田,兩牧馬匹,査其時存實數,移之南關牧場事也。其一,文川,卽關北殘邑,而一自咸興牧官移設之後,場內便成他境,牧子盡歸頉役,該邑民少役多,漸至難醫,而況牧馬,皆在列邑,各有主倅,不關於牧官之有無,自今永減監牧官之職,所管各場收稅牧馬等節,使各該邑,兼察事也。三牧痼瘼,果如繡論,則合有變通之道,而幾百年設施之場,或移或罷,大關更張,有難遽議,令本寺,量宜稟處。其一,端川貢銀,爲五百兩,而民以掘銀,爲必死之役,春秋各一兩式,收斂雇立,貢銀之外,情費甚多,一經監官,輒皆蕩産,且該府詳定元田畓,每年會減於銀店給復,而所受正粟,爲九百餘石,除役民戶,爲三百餘戶,則在國計,亦多所損,自今正粟,自戶曹,每年收入,銀子則某樣貿用,而如或難便,則付之本府,貿取封進事也。銀店之設,其來已久,安得無生弊厲民之端,而今若不屬度支,作爲私店,則侵漁誅求,未必不反加於前,亦令道臣,詳探事情,存革間論理狀聞。其一,高山驛馬,到關東界,則銀溪驛屬,不許替騎,每每仍把,直到京城,馬瘏卒痡,勢所固然,而苟究弊源,蓋由於平邱之東路三站,仍把銀溪之馬,已成近例,故銀溪見失於平邱,責報於高山,馴致此弊,宜令三道道臣,申明舊法,痛革此弊,三驛察訪,從重論勘事也。其一,沿邊邑鎭守令邊將,赴任與遞歸時,皆許乘馹,而輸城察訪,雖在沿邊,與邑鎭有間,故不計乘馹,每當遞等,二千里迎送,貽弊多端,此不可不念,該察訪,旣兼鎭務,無異邊將,亦依他邊將例,特許乘馹事也。其一,關北守令之乘車往來,便成近例,草料騎馬,不過一匹,而每站責立,必爲數三匹,扶囑步從,亦無難加把,驛路凋弊,由此益甚,嚴飭道臣,一切禁斷事也。高山之凋弊,由於仍把,仍把由於他驛之凋弊,淍弊由草料之加把,加把由於法綱之不立,今若申嚴加把之禁草料,定式外,無敢加一匹添一夫,則正所謂去其害馬者,而各驛,庶幾有蘇瘵之望,嚴飭三道道臣,痛禁其加把仍把之弊,隨其現發,直施以本律,斷不可已,至於輸城,亟之一依沿邊邑鎭,乘馹赴任,亦足爲除弊之道,定式施行,關北守令之乘車來往,亦令道臣,嚴飭禁斷。其一,關北六鎭之沿邊守備,近漸解弛,雖江邊植木事言之,斧斤日尋,沙汰日增,嚴飭該帥臣,凡係邊上禁條,申明舊制,外他近城山麓及原野之瘠薄,不敢起耕處,竝依南中宜松山例,使之封植,考課勤慢事也。沿邊諸山,童濯光潔,幾乎樵蘇不繼,邊禁未必不由此漸弛,言念緩急,誠爲寒心,嚴飭當該帥臣,董督列邑,從其陳荒空曠之地,樹以楡柳松杉之屬,定其規模,課以年歲,俾有蔚然改觀之效,何如?傳曰,允。

○金啓河,以鑄錢所言啓曰,鑄錢開鑄事,已爲草記蒙允矣,會同後應行事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鑄錢所言啓曰,鑄錢事目,今已啓下矣,本所監董郞廳戶曹正郞尹致猷,限畢鑄,除本司凡干差役,竝許停免,以爲專意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義禁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沆,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藍浦前縣監尹錫永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寶城前郡守柳成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沆,亦現於繡啓,參以囚供,所論兩條,俱有段落,則或可爲參恕之道,而其常時不能檢飭,烏得無罪?以此照律罪,何如?判付啓,依允。

閏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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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金啓河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bb軍兵b,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禮房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明日移還安時,左承旨進去奉審。

○備忘記,慶州營將金魯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李基栽,自鄕上來云,竝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綺壽在外,掌令李泰熙,持平尹景鎭牌不進,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持平尹景鎭,獻納金用默,正言柳季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憲成爲林川郡守。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啓河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申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尹錫永,素患痰癖之症,闖發於換節之時,食飮全却,病勢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尹錫永,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河,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完少頹多十二戶,各布一疋,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三十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十八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九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五十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十一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七戶,各錢二兩,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八道儒生,幼學李奎、呂瓚永、李樂垕、兪景柱、李德謙、李崇會、李坤載、李敦中、趙在兢,進士洪秉正、許明,幼學沈允永、趙在斗、李桂秀、申在景,進士金弘根、洪直謨,幼學金履鍾、兪邁煥、權五應、任天白、李實、金履平,進士魚在璜、李正器,幼學金正鎭、吳致文,進士金泳根,幼學黃仁泰、韓景裕、李炕、洪羲泰、李秉珏、吳佑常,進士李根中、金錫載、高大鎭,幼學李尙楫、元錫晉、徐有薰,進士兪鳳柱、崔克明,幼學金霽淳、韓漢奎、金致壽、呂得永、金履初、李槼、金浩根、李象秀、李羲章、金懿淳,進士沈義厚,幼學金人淳、金胤根、洪孝燮,進士金運根,幼學徐逈輔、韓翼新、李俊祜,進士洪稚圭、沈能弘、元錫洪,幼學沈能大、趙人淳、李友淵、韓學新、洪秉輪,進士洪椣,幼學李秉民、李義樂、金淸淳、李宅信,進士沈順祖,幼學李魯瓚、元碩孫、李尙信、閔養元、李魯廷、洪理燮,進士權鉉,幼學申光純、宋一輝、金載佖、韓大鉉,進士趙鍾淳,幼學申光正、金載佾、趙鍊、李升魯、崔咸憲、柳泰壽、金載佶、申光岳、朴萬永、具東老、李益魯、兪圖煥,進士趙啓永,幼學李栢秀、金載璟、李樂誠,進士兪駿煥,幼學黃基宇、趙顯豐、金在敬、兪長柱、李松秀、黃勉忠、徐有皓、金魯光、李寬、金近喜,進士徐𪫮輔,幼學兪晦柱、李萬善、李憲、黃基垕、兪春柱、金致鍾、元錫周、金達淵、兪元煥、徐有塾、趙晳永、魚在寬、金鏽、李學信、尹肇一,進士李龍淵,幼學金器鍾、金秉鉉、沈宜翼、李㽥、趙在永、元錫圖、李秉孝、閔致貞、李敎新、趙頤淳、黃基鎬、徐致輔,進士趙學儉、兪杞柱、洪蓍謨、金命淳、兪永煥、李秉夏、尹致明、柳譱、朴齊亨、李弼會、金𨯶、柳楷、朴履亨、洪在果、朴來衡、金應淵,進士沈能基、奇學臣、金炳洙、李鍾夏、沈復奎、金度均、尹致和、金在衡、柳孝根、洪在源、朴繼昌、禹健永,生員趙寅永,幼學朴泰浩、徐和輔、金錫淳、徐吉輔、李魯宰、李秉德、尹致逵、趙秉憲、申錫敎、閔致玉、尹慶宣、申錫範、尹行時、白弘洙、李浩岳、柳翊、金英淳,生員黃基默、李明迪、韓永履、趙秉性、金在鶴、李白淵、李寅亮、白榮洙、洪用燮、趙秉正、金在晉、梁命勳、李炳謙、金宜淳、沈羲之、李龍在、任澈常、兪中柱、李瑞圭,生員趙基𪫮,幼學魚致壽、洪祜賢、尹致燁、李祜信、尹致聞、洪秉謨、李惇九、魚命友、吳佑常、閔成鏞、朴齊憲、李觀洙、洪憲周、申日顯、朴齊賓、尹榮厚、金升淳、沈正之,生員李命九,幼學李澈淵、李用晉、金在儒、趙基升、朴慶浩、尹致俊、趙在性、田在豐、尹守慶、邊吉淳,進士洪章煥,幼學李憲九、朴齊臣、洪在容、李鶴九、金大均、宋一范、閔時赫、金炳敎、申在誠、金載傑、申在淵、柳岱壽、申在一、金孟範、申在百、金仁範、申在萬、金益範、李靜魯、李厚、李泰魯、沈命永、李敦學、申在晃、鄭謙、申在順、鄭基默、申光斆、起選、洪在喆、閔大鏞、尹慶守、趙遂、閔夔鏞、安光翼、尹希、安光憲、李圭祥、安光三、張禹鉉、李鼎燮,進士李義實,幼學金履赫、朴泰浩、洪大晋、朴𣛜,進士辛溵、朴敏五、洪益徽、朴栽根、林命濟、呂東遠、李心淵、柳鼎重、沈樂永、兪成煥、李仁默、朴孝天、宋在善、李日會、徐克修、黃鎰、朴齊淵、具在默、韓用雨、李運光、申光斗、沈升永、具敬默、洪秉友、朴鼎德、洪秉德、吳致琦、金相九、李冕容、尹文鉉、吳致翼、黃仁欽、金在善、黃鍾根、申儀顯、趙春永、尹昌烈、李元淵、徐廣輔、徐萬淳、李龍九、趙在晟、李東奎、尹致休、李文修、李昌政、李在實、李文植、金箕炡、李度元、尹行近、孟性淳、李元圭、朴寅永、沈緯之、申𮩰、朴光壽、李後述、李益周、柳晦培、黃基豐、趙命彬、愼奎瑞、鄭寅周、李秉幹、朴思欽、金載權、金箕煥、李度廣、丁義炳、柳潝、鄭鴻基、鄭達容、尹序一、李度星、孟肇遠、任燦、金魯仁、任泰如、尹益厚、金益喜、朴基成、尹行裕、任泰松、李度義、金克鉉、李儒煥、鄭樂善、尹行烈、林世榮、崔鍾百、洪永謨、李命卨、吳聖懋、金魯遠、孟始遠、李光履、沈樂成、具濯、康德和、成錫箕、趙雲、徐謙善、趙雲縉、李曄、李相獜、朱鳳相、鄭雲衡、全世覺、鄭龍錫、成若烈、姜懋煥,進士金世傑、南黼、梁挺岳、郭登、成在韶、安處奎、朴永中、李馬龍、具永祚、曺南奎、呂文聖、裴禹烈、鄭煥舜、劉起澤、張晉鴻、李彙玉、宋寅璜、金勉運、沈宜魯、蔡周郁、白益俊、黃守默、申在升、都守洛、宋奎默、李秉默、河晉輔、石重默、南景極、琴詩述、金象奎、芮時櫓、司空洙、尹學臣、金會運、馬道修、姜思逵、朱應三、李基濬、金祉厚、金商賢、朴光燦、李顯權、金永龜、尹鍾泰、宋奎享、朴在行、吳廷奎、曺舜臣、劉致一、鄭旻章、盧錫民、崔理、吳泰臣、尹㬢民、羅廷贊、申志仁、姜在欽、成弼源、安尙東、黃夏錫、廉龍起、朴文彦、丁文煥、李集年、蘇公述、南履兢、白昇明、李遇聖、邊相圭、鄭翼良、玄溥盈,進士金珏淵、李漢謙、李亮會、朴名進、金學㞳、元英鎭、辛錫珉、安秉敏、沈南奎、金益煥、曺亨振、金箕魯、玄相言、韓定履、金曦、沈光泰、鄭斗和、許珏、朴秀民、安暹、李衡鎭、南宮琬、韓用訥、宋尙默、鄭元和、朴之喆、蔡弘相、申應天、任圭白、安宅重、李範衡、權錫江、鄭匡一、李東五、沈希之、尹載玄、李師俊、閔學文、申述朝、趙植林、安璞、崔百亨、尹善學、金粲、梁國顯、兪宅齡、黃彬、呂皓永、朴長祿、奇元孝、宋吉鳴、具興祿、車禧修、金甲悅、韓致穆、金履湖、徐慶達、廉重燁、洪益彬、金志穆、沈昌周、吳達昇、李秉侃、李用和,進士黃就英、崔尙綸、羅贊謙、韓致毫、白最英、李乙樹、鄭載冕、劉綜良、朴夔秀、桂恒𫘂、朴文肯、崔性稷、張紀修、金奎煥、白思曾、文若源、玄仁祿、李通默、金日愚、李東奎、金洛榮、金基曾、李達喆、咸鏡道,進士趙光祜、趙命夔,幼學李師弼、韓光弼、朴命璧、李蓍鉉、金利運、金就鐸、崔命璜,進士崔如大、金鍊白,幼學朱鎭源、李吉源、李甲三、韓弘玭、金鏞,進士洪錫年、崔慶雲、黃禧經、吳秉良、李齊松、李齊栢、李景格,幼學申宗文、朱司圭、金慶郁、趙應八、趙應楷等疏曰,伏以在昔周之成王,以周公有勳勞於天下,賜魯重祭而報之,夫周公,以王室之親,左右沖辟,勤勞公心,爲不世大勳,則禘祭之賜,雖有先儒之議,成王之大報,實天下之公,非一人之私,而周公之輔翼之誠,贊襄之功,駕軼今古而無有也,於不休哉。嗚呼,今我殿下之藎臣,有周公之人,其人卽故忠獻公臣朴準源是也。輔導之任,殫竭之誠,無一毫有間,第朝家之酬報,獨不及於成王者,實爲八域之慨惜,故臣等略陳其十八年輔導之勳勞。伏乞殿下澄省焉。朴準源,篤生詩禮之家,早襲家庭之學,氣宇淸秀,骨格俊爽,自在齠齔,愛親事長之道,出於至誠,動靜事爲,合於禮節,性又好讀書,及長,篤志工夫,默契聖賢之旨,探賾義理之說,又泛覽百家之文,益自刻勵,質疑問難於伯兄監役臣朴胤源,胤源,大儒,輒許以識解精敏,有吾所不及,孝友其天性也,母病刺臂進血,夜泣禱天,父喪哭泣盡禮,哀毁踰制,伯兄如事嚴父,人稱伯康之愛,復見於今日,中歲取其閑適,家於黃驪江上,與文簡公臣金亮行,文敬公臣李直輔,掌令臣閔彝顯,昕夕從遊,薰德慕義,質問講磨,邃學篤行,屹然爲士流之模範,平生工夫,專主乎《大學》之誠意,一心戒懼,必在於《中庸》之謹獨,踐履篤實,操守堅確,自丁未以後,進身而事君也,以端雅正直之姿,任師保輔導之責,一隻身擔負,小心謹愼,十八年禁直,鞠躬盡瘁,語默不踰乎規矩,行止不失其尺寸,朝夕納誨,有啓沃之功,晝霄仔肩,盡懇惻之誠,我先大王,不備輔養官,而自內勸課,獨任於準源,下敎曰,保䕶沖子,在卿一身,準源,旣受命保養,則始自襁褓,至于衣尺漸長,起居常隨,飮食必察,晨夕勤勞,靡有少懈,進以經傳,日勤程課,又手抄程、朱箴銘,以備燕閑之規,自是睿學日就。準源常退直所,猶着公服,端坐看書,肩背疎直,不以祈寒盛暑而少忽。先大王,使人視之,知其狀曰,此人愼獨之工多矣。及胤源,以學行選僚屬,胤源號近齋也,上謂筵臣曰,近齋大儒,予固知之,以予觀之,其弟亦學者,禁直多年,操躬飭行,無不嘆服,且明習經義,可合諭善之材,古語曰,知臣莫如君,先大王豈欺我哉?噫,當庚申崩坼之日,奠宗社於磐泰之安,翊聖躬於億萬之基,我先王顧命之義,而聖上保䕶之責,斷斷貞忠,可質神明,赫赫勳功,爰及生靈,猗歟之功之忠,我殿下已盡俯燭,而御製碑文中,有曰情有祖孫之親,兼有師弟之義,日月麗天,可瞻而難附,群物着地,可見而易制,遠不可識,文之觀也,近而易察,質之用也,文之有餘,質之不足,皆中於禮篤於行,言語則翼翼訢訢,誠信懇惻也,恭儉則兢兢休休,崇敬去奢也,忠孝則洞洞屬屬,如執滿盈,寬恕柔柔和和,包荒隱過,又耽玩經史,講究旨義,以體驗之方,存養之功,省察乎幽獨之中,恐懼乎周旋之際,善行懿德,動法賢聖,忠國孝家,卓於當時,其非誠於中而發於外者,豈能如是乎?公之蹟公之事,只是一箇誠字,非但小子有賴,實國家賴安,十手之指,十目之視,豈或有私於公哉?銘又曰,玉溫金精,公生我邦,勤我課讀,勉我眞實,誠無自欺,由是聖域,皇王大道,誦說前席,祭文又曰,十八年敎,其敎也直,言行道德,小子之欽服也,經學文章,小子之願學也。然則準源非但有輔導之忠,其學文之工,造詣之極,我聖學師受而高明,一國賴以安,萬姓被其澤,思所以百世不泯,而瞻彼黃驪,舊址尙存,則一間茅屋,兩丁苾享,實合我聖朝尊尙酬報之典,故粵壬申四學儒生臣李坤載等,相率陳籲,則恩批,今見爾等之疏,可知多士之公議也,予豈有異意乎?自古難愼,不卽允兪,非爲其人之不可也。大抵士論,愈久愈好爲敎,驪州儒生臣申光台等,繼而叫閤,則批旨,忠獻公,嘗有言立身事君,只是謹愼而已,予固歎美,至今言猶在耳,若使爾等之請聞之,其必愕爾,無所間於存歿,前日靳許者,乃予不忘忠獻公之本心,而此所以報忠獻者也,不然何待多士屢疏,予言止此,不須多誥爲敎,自此連陳疏,至十餘度,終未蒙允許之恩,此可見大聖人會極歸極之法意,然臣等與朴準源,生竝一世,心悅誠服,耳擩目染者多矣。苦心至誠,豐功偉績,雖山野之喑聾跛躄,皆知爲支廈之棟樑,稽疑之蓍龜,萬口一辭,毋敢貳焉,則不待百世而不可誣者,公議也。夫成王之報周公,賜天子大祭而不以爲泰,今殿下之報忠獻,只在一間小祠,而每以爲難,此臣等之惑滋甚而有所不已也。嗚呼,歲月浸久,公議愈鬱,八路韋布之賤,不揆僭越,敢陳芻蕘之說於黈纊之下。更伏乞聖明,不以人廢言,亟命攸司,使贈領議政忠獻公臣朴準源,特蒙俎豆之典,上以光聖德之報,下以循公議之鬱。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爾等退修學業。

○忠淸道儒生幼學尹敬厚、閔在相、李鍾永、沈衡泰,進士鄭一濂,幼學李志遠、鄭在文,進士李穆遠、李基祏、兪蓍煥,生員李基祥,幼學南履佑、徐來輔、李容舜、李容德,生員洪喆休、洪集休,幼學李象會、李敏謙、申用顯、魚用信、李綗遠、沈元泰、李遠大、韓周雨,進士柳溵、洪復休、鄭重鉉,幼學權大濟、權大謙、李秉文、金濟楨、任膺常、任喆常、鄭在福、權寶仁、李在行、鄭在泂、權處、權用揖、鄭在濂、朴載濂、沈緯之、沈衡之、宋欽義、權中寶、宋義圭、權用夏、徐齡輔、李在赫、韓邦維、洪大輔、柳豐之、洪奭浩、鄭在恭、徐有遠、南一中、兪建柱、李章會、金錫祚、尹鳳烈、金宗元、洪羲燮、洪鼎謨、兪廷柱、金在淵、金履源、閔宗鎭、金基正、魚在聞、李赫源、金鍾烈、兪宇柱、許澯、宋命奎、曺允昇、申相靖、韓致恒、李在國、吳兢鎭、梁景玉、成簡默、南建仲、柳瑗、朴師鴻、金斗彬、元用霖、安廷藎、崔建柱、林栽誠、李寅亨、南鍾赫、趙性復、成始元、金、徐芝淳、宋文敎、李奎禹、沈能澤、宋復圭、鄭東泰、尹守禧、鄭在涑等疏曰,伏以臣等,生長草野,竊嘗伏聞我正宗大王,特命裒輯丙丁間節義臣事蹟,以爲《尊周錄》,臣等每欽誦我寧考匪風下泉之思,而但恨書而未行焉,褒賞錄中諸臣,亦未能盡其命撰之意,臣等適當玆歲,追念舊事,於戲,不忘之思,不暇爲殉節臣悲之也。臣等所居之土,卽贈判書臣李尙伋,杖屨之鄕,故臣等知其事爲最詳,而慕其義爲最深。崇報之典,如有不稱於其節,則臣等之必欲一進黈纊,闡發幽光者,豈非秉彝之不可已者乎?尙伋,卽贈左議政忠肅公臣尙吉之弟也,當丙子之難,尙吉,陪廟社入江都,尙伋則以兵曹參知,從大駕入南漢時,和議將成,尙伋斥之甚力,終始無變,及其下城,痛哭於行在外,遂與文正公臣金尙憲、文忠公臣鄭蘊等,不從三田之行,而及聞江都陷敗,將往求其兄,遇賊陣於道,劫欲使降,以死自誓,罵不絶口,賊脫其衣服,而猶且不屈,竟至被害,至今思之,令人髮豎,是以《尊周錄死節條》中,記其事曰,虜旣僭號,忠正公洪翼漢,上章斥和,尙伋,主其議甚力,及扈駕入南漢,前之主正論者,皆反自諱,尙伋所執彌勵,每傷國事,日夜號泣,而下城之日,欲求其兄尙吉于江都,遇賊歿于道,先正臣宋時烈,撰神道碑略曰,公執靮從難,觸冒風雪,而傷痛國事,日夜涕泣,及大駕幸三田,公痛哭曰,和議之害,一至於此哉?與其苟生,無寧義死,遇賊被犯,遂卒于道。《忠州邑誌》曰,尙伋,與洪公翼漢等,力斥和議,及和成,痛哭出城,聞其兄殉節於江都,遂直向江都,遇賊猝逼,罵不絶口,被害于道,蓋公私之文蹟昭在,來後之慕仰冞切,則豈可與溝瀆之諒,掩翳而不章哉?嗚呼,丙丁之事,尙忍言哉。天地變易,冠屨倒置,忠臣義士,冒白如樂地,灑熱血酬社稷者,雖是臣分之所固然,而朝家所以扶奬褒賞,以爲萬代之瞻仰者,當無所不容其極,如尙伋兄弟立慬,竝萃一門,杲卿之髮纔進,魯公之禍繼慘,雖求之當日殉節之家,鮮有其倫,竊伏念南漢之顯節祠,卽圍城後殉節人報侑之所也,凡從扈於入城之日,而殉節於城下之後者,無不與是享焉。當初斥和三臣,先爲揭虔者,以其事在其地故也,又以文正公臣金尙憲,文忠公臣鄭蘊追配之者,亦莫非扈從入城時,秉義抗節之臣,則至若尙伋之節義,非但爲同其地而均其事者,矧復立慬於圍城外咫尺之塗者乎?蓋以卽地興思,樹以風聲也,則兄以殉節而配侑於江都,弟以殉節而獨漏於南漢祠者,士林之抑鬱,姑置無論,朝家之闕典,實非細故,今臣等所論,卽尙伋之大節,則不暇以小節細行,參於其間,而平生蓄積,其樹立之根本,則亦何可沒之也?若其投印於逆造按藩之時,退身於賊瞻凶論之日,而改紀之初,首應臺選,不苟不阿,確有志節者,或載於《尊周錄》中,或見於私家掌故,朱子所謂求伏節死義之臣於平日輕爵之人者,正謂是也,雖非殉節一着,猶足以腏食於鄕社,風勵後世,況其烈烈之氣,赫赫之名,可以與日月爭光,與天壤不朽則其所以報施者,復安有所惜哉?伏乞聖明,仰體先朝輯錄之聖念,俯採輿人誦慕之公議,卽命南漢之顯節祠,特依金、鄭兩臣追配之例,以爲尙伋配侑之所,仍降不祧之典,則上以有光於聖德,下以有裨於頹俗,奚但臣等之與榮也?臣等不勝激切。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閏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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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內閣進。行左承旨金啓河。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右副承旨申綋緣故出。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至二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朴蓍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河啓曰,左副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蓍壽落點。

○傳于朴孝成曰,永禧殿修改別單,書入。

○以修撰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綺壽在外,掌令李泰熙,持平尹景鎭牌不進,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持平尹景鎭,獻納金用默,正言柳季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永禧殿修改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湖西暗行御史李友秀別單,牙山貢津倉差員之輪定便否,漕需犯逋徵捧及守令論勘事,竝爲覆啓關問矣。卽見道臣洪奭周狀啓,則以爲,漕需之米,元非糶糴之穀,初無耗條之可論,而私分執耗,割取元穀,幻作未捧之耗者,係是不法,難免贜汚之科,當該守令洪章輔、金胄淵、朴周源、徐有鎭,已爲身死,朴善浩、金箕弼、趙鎭翊、李義福、尹慶烈、李文遠等罪狀,令攸司稟處,各年耗條之私捧取用,未捧耗條之那移元穀,合爲三千十二石零,竝爲徵捧,而其中身故者,似難追徵,至若耗條取用中,或有補賑防役等屬於公下者,徵捧之際,似合區別,蓋此耗條,係是橫徵於民者,徵出該倅之後,所當計減,於當初所納之民,而年條旣久,査櫛實難,就流來民未捧中,均排計減,前縣監李文遠貸下錢一千四百六十一兩零,亦爲趁期準徵,吏奴舡直等所逋米一千四百二石零及各人等處流來未捧錢一萬三百二十一兩零,則貧殘居多,竝與民未捧米一千八百七十三石零中計減,餘數限十年分捧,每年漕運時,收納該曹,自今漕需,毋論米錢,就其當年應入,計除應下,餘數一體上納,則庶可爲矯弊之道,竝令廟堂稟處,差員輪定,事係更張,博詢爛商,追後登聞爲辭矣。春貸於民,秋成而斂,卽糶糴之法,而還餉之謂也。然而擅分則罪,那移則罪,況此漕需,非糶糴之穀,而惟意散斂,非殖耗之物,而取以什一,又以未捧之耗,割取於元穀,非直擅分那移之兩罪俱發,烏得免貪墨之律乎?犯逋之前後守令,依道啓,令攸司,拿問勘處,私捧之耗,那移之穀,貸下之錢,身故者外,竝爲刻期準徵,而其中耗條還徵者,均排計減於流來未捧之中,公下私用,亦令詳覈,區別收捧,吏奴舡直及各人等所逋之若錢若米,民人處未捧之米,亦爲依狀請,限十年排捧,漕運時上納於該曹,漕需儲留,法意有在,而惟彼不法之官,自作染指之資,轉成厲民之階,今此計除應下餘數,上納之論,蓋欲使穀物無虧欠之歎,守宰爲遠罪之道,誠爲得宜,亦令依此施行,差員之輪定五邑,待其爛商登聞,量宜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補土堂上楊州牧使柳畊狀啓,則以爲,崇陵陵上,階砌莎草汰落處及丁字閣正間滲漏處,役處,比諸辛未,不啻浩大,錢三千五百兩,令某衙門區劃,則從略需用,有餘則還納,不足則加請,斧鍤等鐵器械,三軍門及營繕,依例進排,用後還下,藁索空石及達古木,畿營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司定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此陵役,若是浩大,所入物力,亦當從優磨鍊矣,以兵曹及禁衛營錢各一千兩,御營廳錢一千五百兩,使之分當擧行,而所入木物器械空石等雜種,自本所,往復取用於京外各營衙門,相地官奏時官,亦以依前定送之意,分付該監,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河,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八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六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六十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六十一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四十八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十四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三十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十八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三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沆,還囚照律,尹錫永還囚議處以入,而尹錫永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柳成逵,屢日處濕之餘,猝得泄痢,食飮全却,金宗淳素患痰積,挾感闖發,達夜叫痛,兩囚病勢,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柳成逵、金宗淳,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扶安縣監李沆矣本府議啓內,觀於繡啓,參以囚供,所論兩條,俱有段落,則或可爲參恕之道,而其常時不能檢飭,烏得無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柳成逵,亦繡啓論列旣如是,則不可以囚供之逐條分疏,各有委折,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錫永,亦致敗之地,囚供雖諉於庇仁,臭載之所,道啓斷歸於藍浦,寧以囚供分疏,不以道啓爲主乎?地方官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閏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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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啓河。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朴蓍壽。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朴孝成。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假注書金遇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金履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啓河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朴蓍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趙雲從病,代以金遇明爲假注書。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永禧殿修改別單,傳于任厚常曰,行戶曹判書金履陽,禮曹判書趙德潤,內下虎皮各一領賜給,戶曹佐郞趙敏永,禮曹佐郞黃燾,兼監役本殿令李升淵,竝陞敍,繕工副奉事徐胤輔,本殿參奉趙元植,竝陞六,本殿典監安文規,擇日官池景泌,奏時官、計士、員役、工匠等,竝考例施賞。

○金啓河,以戶曹言啓曰,今二十二日,宗廟、景慕宮修改時,本曹堂上,當爲分進,而參判參議,俱爲未差,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因戶曹草記,今二十二日,宗廟、景慕宮修改時,本曹堂上,當爲分進,參判、參議,俱爲未差,令政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趙貞喆服制,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綺壽在外,掌令李泰熙,持平尹景鎭牌不進,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持平尹景鎭,獻納金用默,正言柳季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在載法典矣,侍從臣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慶進,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趙貞喆服制,右承旨任厚常進。以金陽淳爲司諫,沈能稷爲掌令,具宜默爲持平,李寅溥爲正言,兪應煥爲修撰,金蓍根爲判尹,李志淵爲戶曹參判,李龜雲爲參議,金相休爲左尹,趙德潤爲知義禁,鄭尙愚爲同春秋,吳致奎爲刑曹佐郞,李翊會爲宗簿正,李在純爲繕工副正,尹景儀爲典簿,閔令儒爲典籍,沈命永爲引儀,金鑰爲司僕主簿,徐相祿爲掌樂主簿,李祖榮爲掌苑奉事,洪羲明爲繕工副奉事,徐佐輔爲永禧殿參奉,兼華寧殿令單金履祜,承文副正字二單,成始光、李旭馨,兼養賢奉事單李得英,故縣令李守一,贈兵參例兼,氣節卓異,贈職事承傳,知春秋單鄭尙愚,左尹朴宗京,右尹金相休。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病,參判申在明入直進,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鼎秉病,右副承旨申綋進。大䕶軍洪義浩,䕶軍李文會,副䕶軍韓兢履、朴宗珩、尹羽烈、魚用升、柳春源,副司直林處鎭、任俊常、趙民和、權熀、林東鎭、朴來謙、金蘭淳,副司果李敎源、洪遠謨、南周獻、徐胤輔、趙元植,竝單付。

○朴蓍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道暗行御史李墷別單,則其一,軍田糴三者,國之大政,而田弊釐革,莫如量田,一道改量,有難遽議,而至若甲乙兩年沿江,左右成川浦落之入於永災者,爲三千四百餘結,而其中可以還起者,亦有混入,先就永災夥多,若而邑沿江處,另行査櫛,且沿邑陳田之白地應稅,徵及隣族,實非恤隱之政,水田之永災還起者,不待三年,自今年出稅,旱田眞箇陳廢者,姑令隨起收稅,則庶可爲移此補彼之政,守令躬行査櫛,監營覆審摘奸,又差送敬差官,考覈虛實,軍政一事,闕額雖多,苟能實心査充,不患無丁,別般嚴飭,俾無虛伍替徵之患,至若金海、咸安死亡過半,不可以常例論,戶口復舊間,限三分一權減軍摠,而京營軍需,則不可減數,令道臣,從長變通,以爲給代之地,還弊之最甚者,卽價執錢,歇價移貿,而甚者加作取剩,竝與歇價而初不分給,及當捧糴,添數出秩,還民難支,吏逋滋蔓,從今以後,如有不得不作錢移貿者,則先爲狀請,無敢擅便,而不然則雖詳定移貿,切勿爲之,其餘捧糴時,以錢代捧之弊,一切嚴禁,徵族自是朝禁,而公穀盡歸,立本料利之中,幾乎無邑無逋,而混稱甲乙絶戶之還,竝與故犯新逋而移錄,替徵隣族,令道臣,嚴飭守宰,另査還錄於逋吏名下,石數最多者,啓聞用律事也。田制之紊亂久矣,改量之擧,固不可緩,而議者皆以難其人,安於姑息,今此繡單中,只請沿邑永災之査櫛者,蓋出於不得已也,爲守宰者,各其邑永災處,若能躬自審察,使虛實無混,奸僞莫售,則陳田漏結,必多還實,分付道臣,嚴飭沿邑,毋敢因循厭避,恪勤擧行,勿論査得之爲幾結,必於災摠磨勘之前,從實報營,俾有實效,至於還起畓之三年前出稅,有違經法,敬差官之覆審時差送,又非近例,竝置之,軍丁闕額之査括塡充,前後朝飭,不啻申嚴,而避役之淵藪未破,替徵之痼瘼依舊,此專由於守令之不任怨不畏法,寧不駭歎?前此因繡論,已爲行會,分付道臣,依前關惕念擧行,金海、咸安之民,死亡偏多,闕伍莫補,其在恤隱之政,尤當拔例矯捄,而至於減額給代,大關變通,亦令道臣,商量便否,指一登聞,還穀爲弊之端,指不勝摟,而移貿加作,錢捧立本等,許多名色,俱是生民切骨之瘼,而至若吏逋之混錄於絶戶,使其隣族莫保者,尤豈仁政之所可忍乎?向來湖西繡衣,備陳此弊,故以詳定收價,先懲奸吏,爲防糴弊禁族侵之方,而已有所覆奏矣,今亦依此嚴飭於道臣,逋吏之多石者,亦令隨其現發,啓聞用律。其一,儲置米,本是新結中劃給者,而近來萊府下納諸邑儲置,以還米參互劃下,而還米則不可入用,故不得已將還米二石,改舂爲一石,而舂縮一石,待秋竝耗,添數出秋,白地加徵,在小民實爲切瘼,自今萊府附近邑儲置,必以新結米,限萬石恒定劃給,下納萊府事也。下納邑儲置之以還米參互劃下,必因京廳事勢之萬不獲,而已改舂之際,倍數白徵,果如繡啓,則誠爲殘民難支之弊,分付該廳,參量事勢,從長稟處。其一,金海蒜山倉公鹽之一年三千石,自是定式,而監色,加數料販,憑公營私,峻捧勤授,偸剩白徵等諸弊,爲小民切骨之冤,自今勿委營裨及營屬,而蒜山倉別將,作兵批窠,另擇差送,使之照管,不然則付之該府,管檢擧行事也。公鹽說弊,前後何限,而尙不得釐弊者,以其無良策也,今此五條論列,非不詳盡,而以管檢之勿委營屬,爲矯捄之方者,雖有意見,別將之自京差送,未必番番擇人,府使之在官照檢,未必事事嚴束,其所爲弊,恐無異同,而繡論旣如此,分付道臣,更加爛商,指一稟處。其一,統營貿麰,例以一兩分給,而竝耗以錢收捧,其所取殖,至於倍蓰,而且況近來各邑受來統錢,從他乾沒,竝與一兩錢,初不給民,白地責徵,吏校輩,從以射利,年久私債,竝皆藉此,捧以三四倍利殖,今以量定元數,分排各邑,執錢必以時價,出給必準詳定,永爲恒式事也。統營貿麰,誠一痼瘼,餉屯設置,蓋爲貿麰之革罷,而屯穀見縮,支放沒策,故尙今未罷,又從以量定之外,加數移貿,殆無限節,吏校之偸弄,沿民之冤徵,誠極可駭,嚴飭該閫,以其量定元數,分排列邑,俾無逐年增加之弊,執錢與出給多寡之懸殊,尤爲殘民難支之端,一以詳定爲準,從前朝飭,諸道同然,依此施行之意,分付道帥臣。其一,統營恒留軍糧,本自尠少,有欠備虞之道,嶺南各邑所在會付米半留條二千石,許令移置本營,全數恒留,而三年輪轉,分數改色,至若運入之節,限以十年,每年二百石,均排各邑,次次載運事也。統營,以關防待變之地,所儲軍糧,未滿千包,其在備虞之策,誠極寒心,會付米二千石之移置恒留,足爲經遠之圖,而第其分年運輸,逐邑均排,恐有難便之端,關問便否於道帥臣後,量宜稟處。其一,固城,以營下劇邑,弊多難支,而一自贍餉屯募入起墾之後,轅門唐洞一村居民,屬之統營,旣除煙役,不簽軍丁,故便作避役之藪,本邑戶口,因此漸縮,民邑俱弊,從今唐洞一村,還屬本縣事也。固城之近益凋弊,實由於春元唐洞之竝屬統營,唐洞還屬之論,非今斯今,而前後帥臣之執以爲難者,必有所以然之故,豈或以利害之私,計較於屬此屬彼,不念邑弊而然乎?關問於該帥臣,從長稟處。其一,蛇梁鎭,在於固城地,元戶未滿三百戶,而昨年鐖gg饑g厲之後,時存不過八十餘戶,而應役軍額,合爲九百五十一名,以今戶摠,無以責元定之役,進上軍,雖不敢遽議蕩減,至若營邑本物軍,統營燔灰軍,則數旣無多,不難變通,本邑價布軍,則唐洞一村還屬之後,似可移此補彼,令營邑鎭,從長矯捄事也。蛇梁鎭戶縮軍多之弊,誠爲可悶,而軍額存減,難以遽議,分付道帥臣,爛商通變之策,狀聞後稟處。其一,聞慶等嶺底十二邑稅米太,與位米太,自前輸納於忠州可興倉,而以其轉輸之難,稅米太則竝許純錢代納,獨位米太,以本色上納,故各邑之結役磨鍊也,添數分排,倍價徵捧,吏緣爲奸,民受其弊,此亦依稅米太例,許令代錢上納事也。位米太轉輸之難,固無異於稅米太,而不但多寡之懸殊,各司各官之許多用費,全靠於此,今若一例以錢代納,則其勢似難置之,若夫添數分排,倍價徵捧之弊,令道臣,嚴飭於營底各邑,毋得復踵前習。其一,河東船所,移設於昆陽蛇浦,而掘巷未深,不容無更擧之役,且當初割界時,彼此靳持不果,依定界劃付,故局內素窄,民戶零星,萬無守䕶之望,附近昆陽之弓項一村,割付河東,則在本郡無甚大損,更審形止後施行,而拙浦之事,付諸該府使,隨便完役事也。其一,柒谷邑治之設於架山山城,蓋爲保障之意,而城內所居,不過吏隷數十戶,耕墾無地,只以還穀資活,故無不負逋,侵及隣族,勢不免遍及一境,移邑之論,厥惟久矣,甲戌以後,流亡又多,尤不成樣,及今移設,在所不已,本府八莒倉,卽舊日邑治,地廣民稠,鄕校尙在,移此設彼,民邑俱幸事也。其一,架山南倉之設置,專爲備豫,而倉儲枵然,成餉皆捧於本邑,徒以軍作米屢百石,稱以修城之費,每歸消瀜,故所以有革罷之論,柒谷府治,若移設,則亦不可無山城主管之官長,別將之自監營差送者及營幕之南倉別將,竝革罷,一依鳥嶺、金烏例,召募別將一員,自兵曹差送,兼管架山與南倉事也。昆陽弓項之割付河東,柒谷邑治之移八莒,其形便利害,有難懸空遙度,竝與架山南倉別將革當否,而令道帥臣,具意見指一論啓。其一,左道兵水兩營移設之議,其來久矣,華山形便之勝,項串船港之宜,已備於帥臣之前後論啓,其在重關防之道,雖合移設,而時詘擧贏,恐非急務,而事係戎政,不敢不槪論事也。兵水營移設,係是關防之重,而議未歸一,事非時急,今姑置之。其一,黃腸封山,凡爲七邑,而固城、鎭海、梁山等若而處外,在在童濯者,不但爲斧斤火燒,甲乙阻飢之民,剝皮擣葉,千百爲群,營邑飭令,有不得行而然矣,申飭各該邑鎭,播種長養,別般䕶松事也。禁松事目,自來至嚴,況封山禁養,法意,何如,而一任其偸斫火燒,以至於在在童濯,誠極駭歎,飭各該邑鎭,使之別般禁䕶,且令隨時栽植,俾有長養蔚密之效。其一,驛路之第一痼弊,卽位土與復戶,每爲土戶豪輩之歇價潛買,便作私物故,驛民漸至無土無復之境,自今土豪私買,一倂還退,而無論邑驛民,位土之耕作者,待秋成自各其驛道,定色吏,與該驛任掌,眼同踏驗,依私畓倂作例,與作者半分後,以其石數,報于監營,監營使各其驛道,從長區處於各該驛,而復戶亦於本道大同捧上時,一體收納,準給該驛之意,成節目遵行事也。位土私買,復戶預買,乃是驛弊之最巨者,其所矯捄之策,今此繡論,誠得其要,私買之現發者,依法典無價還退,而耕作之踏驗,收穫之分半,復戶之捧給,實爲永杜賣買之弊,令道臣,依此嚴飭於各該邑驛,使之成節目,永久遵行。其一,淸道故府使朴慶新,故縣監慶傳,故僉正慶胤等,一家十四人,當壬辰之亂,倡義討賊,實蹟可據,竝爲贈秩事也。激礪忠憤,闔門誓死,義旗所向,狡虜震讋,當時實蹟,可見驗故相之薦詡,沒後特贈,允合朝家之褒奬,令該曹稟處。其一,尙州吏李慶大,合有褒美之典事也。其一,晉州故士人成師海妻鄭氏,泗川故士人河容寬後妻金氏,東萊將校孫重一妻姜召史,合施旌閭之典事也。一孝三烈,若是卓異,俱合褒美之典,竝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因宗廟署入直部將李基東所報,東邊外墻頹圮處,守直衛軍所接假家半間許,偶因燈火燒燼,故分付衛所,更爲造給,而衛軍之不能審愼,極爲可駭,嚴棍懲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以義禁府言啓曰,牙山前縣監朴善浩、金箕弼、趙鎭翊、李義福、尹慶烈、李文遠,竝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朴善浩、金箕弼、趙鎭翊、尹慶烈,今方待命拿囚,李義福下去京畿楊根地,李文遠下去忠淸道牙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丙子閏六月二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金履喬,記事官朴齊明,記注官曺錫鯤、李昌瑞,行左承旨金啓河,記事官趙雲從,判府事金載瓚,檢校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命運、白成五,進伏楹外訖。載瓚曰,霖雨支離,東風連吹,或多過涼之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潦炎正値難堪之時,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安過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命運,以次入診,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用龜曰,白成五使之入察,何如?上曰,癤候今已快差,白成五不必入察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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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金啓河。右承旨任厚常緣故出。左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金遇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自人定至二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六分。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蓍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兵,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孝成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兪應煥,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修撰尹應大、兪應煥,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孝成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假注書金遇明,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綺壽在外,掌令李泰熙、沈能稷,持平尹景鎭、具宜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沈能稷,持平尹景鎭、具宜默,司諫金陽淳,獻納金用默,正言柳季獜、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朴孝成,以禮曹言啓曰,宗廟內墻及北苑階頹圮處,永寧殿東門上朴工瓦子墜落處,景慕宮內墻頹圮處,以今二十二日修改事,啓下,而纔經大潦,雨又如此,土石沾濕,此時修改,恐欠堅緻,更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七月初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退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陵令、寧陵參奉所報,則近來虎患狼藉,白晝橫行於火巢內,囕害人命於陵底至近之地,守僕之守直,山直之巡山,不得隨時云矣。莫重之地,有此虎患,誠甚驚駭,令該軍門,發遣校卒,期於不多日內獵捉,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元數不敷,以其應分,排巡無路,還餉留庫各穀二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諸道加分之請,蓋緣民情之切急,分留常法,勢難膠守,竝皆許施矣,此亦依狀請數爻,特令加俵,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朴善浩,篤老宿病,兼患毒感,症甚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朴善浩,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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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金相休未肅拜。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朴蓍壽。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假注書金遇明。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七分。

○夜自一更,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喬啓曰,行左承旨金啓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知義禁趙德潤,判尹金蓍根,右尹金相休,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相休落點。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修撰尹應大、兪應煥,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履喬曰,發遣宣傳官,民家頹壓處,摘奸以來。

○金履喬啓曰,今閏六月二十四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金陽淳啓曰,臣庸愚淟劣,淸朝言責,何嘗一毫髣髴,而亞諫特除,召牌荐降,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祗肅,第於合啓中,私義有不可聯bb參b者,曾叨臺地,屢蒙恩諒,今臣處義,前後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沈能稷啓曰,臣姿質庸愚,才識鹵莽,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迺者掌憲除旨,遽下於夢想之外,天牌荐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叨諫院之任,以此引避,旣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前後異同,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文化縣令尹心約身死事,傳于金履喬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容默爲文化縣令。

○以掌令李泰熙,持平尹景鎭、具宜默,獻納金用默,正言柳季獜、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修撰尹應大、兪應煥,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之雨,永寧殿南神門東邊內墻,三間頹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連爲有頉,殊極驚悚,慰安祭,當爲磨鍊,前因瓦子之墜落,設行慰安,未及修改之前,又設慰安,恐涉瀆屑,在前如此之時,不爲再擧,多有已例,慰安之擧,不爲磨鍊,修改之節,待快晴,與東門上朴工墜落處,同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神門滲漏處,顯陵大王陵上曲墻頹圮處,明陵仁元王后陵上曲墻頹圮處,以今月二十五日,修改事,前已啓下矣。見今潦雨未霽,土石沾濕,此時修改,恐欠堅完,姑待快晴,更爲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都摠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洪枃牒報,則宗廟大門西邊舊築墻垣,一間許頹圮云。臣崙壽,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王啓疇牒報,則大報壇舊築墻垣,十五間許頹圮云矣。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令廣智營入直砲手,量宜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尹致大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北邊墻垣十五間許頹圮處,廣智營軍三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而廣智營軍五十名內,三十八名出用,則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出番軍二十名,依例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英陵、寧陵局內,虎患狼藉,囕害人命,令該軍門,發遣校卒,期於捕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月二十二日,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金箕弼,屢日處濕之餘,痢疾苦劇,度數頻數,趙鎭翊,猝得挾食,上吐下瀉,眞元大脫,尹慶烈,素患積病,闖發於處濕,達夜叫痛,諸囚病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箕弼、趙鎭翊、尹慶烈,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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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金相休未肅拜。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朴蓍壽。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金遇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修撰尹應大、兪應煥,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陽淳、金敎喜。

○任厚常,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姜浚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李勉求,兼輔德鄭觀綏,兼弼善趙經鎭,文學李潞,兼文學李羲肇,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弼善姜浚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寅溥啓曰,臣庸愚淟劣,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忽於夢想之外,伏奉薇垣除旨,召牌荐降,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難安者,在前如臣情地,擧皆隨卽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蹲仍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朴孝成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朴孝成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朴孝成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綺壽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掌令李泰熙,持平尹景鎭、具宜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持平尹景鎭、具宜默,獻納金用默,正言柳季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修撰尹應大、兪應煥,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顯陵參奉所報,則今閏六月二十二日未時量,本陵王后陵上,曲墻自丑方至卯方,長二十二尺頹圮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五日設行,修改之節,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今二十二日雨後,奉審神室,則室內風雲雷雨神位所奉龕室後面,玄冥氏神位所奉龕室西邊樑上,大段滲漏,卽爲修改云矣。見今潦雨未收,此時修改,有難堅緻,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都摠府言啓曰,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勢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旌義前縣監李種德,遞任進上馬漂失代,改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時昇,慶熙宮衛將林哲龜、林世忠,病難供職,景福宮衛將姜允河,老病在鄕,上來無期,文臣兼宣傳官李同淳,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洪學淵,時帶本朝正郞,職務相妨,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韓根馨牒報,則秋景苑內宮墻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傍近旣有前把守軍八名矣,二名加把,限修築間,一體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東邊墻垣二間頹圮云。爲先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弼善姜浚欽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之八十老母,素患貞疾,重以外感,夜來諸症,一倍添加,飮㗖全却,轉動須人,緣臣在直,無人將䕶,專伻來報,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按住不得,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俾便救䕶,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䕶。

閏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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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朴蓍壽。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朴孝成。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金遇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夜自二更至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山林外在外及未肅拜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任厚常曰,霖雨跨朔,必有各穀受損之慮,祈晴祭,不卜日設行事,分付該曹。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修撰尹應大、兪應煥,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宋祥濂,執義洪命周,司諫曺錫正,掌令宋翼淵,持平趙經鎭、朴潞壽,獻納趙民和,正言洪敬謨、金陽淳落點。

○金履喬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文化縣令洪容默,兩司俱未署經云,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申綋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慶進,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參議趙貞喆病,行都承旨金履喬進。以洪遇燮爲右尹,金履陽、柳相祚爲同經筵,朴宗來爲右賓客,洪遠謨爲兵曹正郞,孔胤恒爲兵曹佐郞,李敎源爲司僕正,李顯膺、沈能植爲社稷令,金永受爲平市令,朴宗濂爲監察,兪鳳柱爲慶基殿參奉,趙雲杓爲惠陵參奉,執義單朴綺壽,幼學高天柱,年八十三,今超通政,侍從臣前掌令高鳴鶴父,加資事承傳,知經筵金履陽,同經筵趙德潤。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申在明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鼎秉病,右副承旨申綋進。以韓致應爲都摠管,白東薳爲副摠管,鄭東杓爲僉知,李吉會爲內禁將,李益誠爲五衛將,李仁馥、嚴獜奎爲慶熙將,吳斗運爲景福將,元榘爲訓鍊副正,李元緖爲宣傳官,申義和爲備邊郞,李大亨爲訓鍊主簿,權中淸、林處鎭爲文兼,李羲臣爲守門將,禹德逸爲平薪僉使,申光碩爲撫夷萬戶,金興祿爲森森坡萬戶,同知單田道寧,僉知鄭鴻觀、韓興裕、張振彩,䕶軍權常愼、金啓河,司直朴綺壽、尹景鎭、沈能稷、金用默、具宜默,司果李寅溥、柳季獜,可正金遇明,竝單付。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洪命周,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趙經鎭、朴潞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宋翼淵,持平趙經鎭、朴潞壽,司諫曺錫正,獻納趙民和,正言洪敬謨、金陽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宋翼淵,持平趙經鎭、朴潞壽,司諫曺錫正,獻納趙民和,正言洪敬謨、金陽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修撰尹應大、兪應煥,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兼輔德鄭觀綏,兼弼善趙經鎭,文學李潞,兼文學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之雨,本廟第十五室後面朴工上椽端女夫瓦十餘張,及雜像二箇墜落云矣。莫重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墜落之患,聲震廟內,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設行,修改之節,來七月初八日,北苑階及內墻修改時,同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所報,則今番雨後,奉室外板門內,東邊一處,第三位內板門內西邊二處滲漏,卽爲修改云矣。修改屬耳,有此滲漏之患,極爲驚悚,移安修改,不容少緩,見今霖雨乍晴旋注,此時修改,勢難堅緻,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顯陵令金永受,今日政移拜平市署令,而今二十五日,行本陵慰安祭,旣已入齋,依例將事後,就職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霖雨跨朔,必有各穀受損之慮,祈晴祭,不卜日設行事,命下矣。四門榮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設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李用錫牒報,則宗廟大門西邊舊築墻垣二間許頹圮云。臣崙壽,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尹致大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六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韓應一手本,則拱北門西邊舊築墻垣,前日頹圮連接處二間許,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係是連接處,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砲手,令該營,量宜加定,與前把守軍,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元榘,今日政移拜訓鍊院副正矣,其代,當卽差出,而本寺有擧行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完少頹多五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壓死二名,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拱北門西邊舊築墻垣前日頹圮處連接二間許,又爲頹圮,廣智營軍七名除出,與前把守將卒,限改築間,一體守直,而廣智營軍七十名內,四十五名出用則宮墻外行巡,無以分排,出番軍十名,依例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傍近旣有前把守軍八名,加定二名事,自兵曹草記矣。銅龍門入直軍二名除出,限改築間,一體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甲會,受由下鄕,還現無期,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命源、孫宗厚、禹德遠,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牙山前縣監朴善浩、金箕弼、趙鎭翊、尹慶烈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刑推得正,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珍島監牧官梁學曾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正,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通津府使金宗淳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寶城前郡守柳成逵矣本府議啓內,繡啓論列,旣如是,則不可以囚供之逐條分疏,各有委折,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藍浦前縣監尹錫永矣本府議啓內,致敗之地,囚供雖諉於庇仁,臭載之所,道啓斷歸於藍浦,寧以囚供分疏,不以道啓爲主乎?地方官之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申綋,以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柳成逵、尹錫永,還囚照律,金宗淳、朴善浩、金箕弼、趙鎭翊、尹慶烈,還囚捧供以入,而金宗淳、朴善浩、金箕弼、趙鎭翊、尹慶烈,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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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金遇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金履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bb宮b、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蓍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任厚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與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bb甚b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修撰尹應大、兪應煥,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李鶴秀,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洪命周,掌令宋翼淵,持平趙經鎭、朴潞壽,司諫曺錫正,獻納趙民和,正言洪敬謨、金陽淳,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宋祥濂,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洪命周,掌令宋翼淵,持平趙經鎭,司諫曺錫正,獻納趙民和,正言洪敬謨、金陽淳,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宋祥濂,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洪命周,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趙經鎭、朴潞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趙經鎭、朴潞壽,司諫趙錫正,獻納趙民和,正言洪敬謨、金陽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宋翼淵,持平趙經鎭,司諫曺錫正,獻納趙民和,正言洪敬謨、金陽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園所參奉單李導重。

○朴蓍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榮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則本道進上封進時,敦義門,明日爲始,開閉一節,令兵曹,稟旨分付爲辭矣。敦義門,依前例,令政院,臨時請出標信,開閉,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尹致大牒報,則開陽門西邊墻垣二間,崇義門南邊墻垣二間,北邊墻垣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猥膺重寄,三年于玆矣。揆分量能,豈有堪承之望,而特以受任之初,適値大無,宵旰之宸憂方殷,溝壑之民命近止,急疾讓夷,義不敢辭避,始旣冒據,終又盤礴,罪徒積於尸素,病亦隨而膏肓,今春一疏,猥暴實狀,誠淺辭拙,不足以仰感至尊,未蒙允許,惶霣悶迫,已無可言,而報瓜已隔三數月矣,屢瀆是懼,泯默挨過,屈指瓜朔,日跂單車之來代,不啻如纍人之望赦矣。伏見邸報,廟箚謬請,聖批誤許,乃有格外特仍之擧,茫然失圖,不勝抑鬱之至,此非但臣一身之悶隘也,民事狼狽,可立而待,蓋嶠南一方,卽劫後滄桑也,自初至今,仰賴朝家依保之澤,賙恤之典,寬紓之政,靡不庸極,使殿屎之民,得有今日,秋毫皆殿下賜也,第緣臣奉職無狀,不善對揚,流離者未盡歸業,凋瘵者未盡回蘇,百度墜地,振刷無期,衆瘼鱗生,矯捄沒策,譬如破壞之器,百孔千創,如欲隨罅而隨縫,縫罅益出,不可以爲器矣,必也一入爐鞴,更加鎔造,然後居然爲完器,目今善後之道,正宜另擇恢刃之手,亟行改轍之政,一洗疵纇,重新弊局,如臣糊塗憒劣者,不待瓜限,固合早卽鐫改,況可使之仍冒於箇滿之後,蹲據於蔑效之地哉?事勢之苟艱,朝政之乖當,誠非細事,況臣受氣虛脆,自來善病,肺喝血咯,已成貞疾,南來以後,風土所感,素祟益痼,諸症迭發,營衛內消,形觀外鑠,見者莫不危之,臣亦自覺凜然,若不及今納節,歸伏故山,實有難醫之慮,以此危惡之症,廁之在朝百執事之末,尙無以束帶供職,況於七十州撫字之任,豈可仍冒於過瓜之後乎?敢暴肝膈,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曲察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仁,亟賜遞改,卽命差代,俾重任無曠,殘喘獲延,則天地生成之澤,其敢不殞結以報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丙子閏六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李肇源,副提調金履喬,記事官朴齊明,記注官曺錫鯤、李昌瑞,檢校直閣徐俊輔,左副承旨朴蓍壽,假注書金遇明,事變假注書李命純,右議政金思穆,行吏曹判書朴宗慶,行兵曹判書朴崙壽,行戶曹判書金履陽,行知敦寧府事金在昌,漢城判尹金蓍根,行大䕶軍金羲淳,左參贊李好敏,刑曹判書韓致應,訓鍊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白成五、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用龜曰,潦雨連降,至設榮祭,日氣又爲蒸鬱,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曰,醫官入診。千根、漢臣、東秀、之錞、命運,以次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成五不必入察矣。肇源曰,付貼藥停止間,何以爲之?上曰,連爲付貼矣。仍命藥房先退,肇源、履喬、齊明、俊輔退出。上曰,次對爲之。用龜曰,年前,以外邑捧還,無敢以未捧磨勘之意,筵奏申飭,不啻截嚴,而又若任他,更不痛禁,則必當復踵前習,以致穀簿之日益蕩然,揆以糴法,寧不寒心?且其所捧穀品,全不精實,每當取用之時,輒有麤劣不完之歎,自今麥還,必令準數精捧,亦無敢以未捧二字,上煩朝廷之意,嚴加禁飭於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卽見黃海水使安橚報本司辭緣,則以爲,水軍番布,卽當朔收捧,當朔放下者,而當納各邑,違越定式,不但遄當不納,甚至有經年者,故營屬鎭卒,不得仰哺,將有渙散之慮云矣。近來紀綱日益懈弛,上而朝家命令,下而營閫關飭,爲守令者,少無警惕遵奉之意,而至若兵水營,則不行黜陟之政,故尤無憚畏之心,其所擧行,若是稽忽,是豈遵事面嚴節制之道哉?分付該閫,經年不納之當該守令,指名登聞,嚴加勘處,以爲懲一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國家之設置王府,蓋爲懲有罪也,非欲置人於死,故獄囚病重,則特許保放,欽恤之德意,非不美矣,而近來法綱漸弛,反生弊端,凡厥罪囚,一入圓門,輒稱病重,又自該府,不問其虛實輕重,無難草記,輒請保放,殆無暫時在囚之人,且所謂保放者,必取其家近之處,往往尋常出入,有若無故者然,烏在其置圜土之義哉?年前大臣,以此事,筵達申飭,伊時不無實效,而近又依舊蕩然,誠極寒心,更加嚴飭,從今以後,如非病勢之眞箇危重者,無敢循例保放,使懲恤囚之意,兩行而不悖,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忠淸道儒生尹敬厚等,以故忠臣贈判書李尙伋,丙子之難,斥和甚力,終始無變,及其下城之時,痛哭行在之外,不從三田之行,將往救其兄尙吉於江都,遇賊於道,劫欲使降,罵不絶口,竟至遇害,節義卓然,鮮有倫比,疏請追配顯節祠,施以不祧之典,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倡論於斥和之際,立殣於下城之後,同時全節,視諸人而無愧,一門精忠,與其兄而成雙,先正臣闡幽之辭,有足徵信,《尊周錄》摭實之文,尤爲敦史,今此多士齊籲,可見公議之不泯,而第追配與不祧,俱係莫重恩禮,不敢容易議到,特施節惠之典,以爲樹風奬節之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大司憲宋穉圭,陞資之後,合施榮贈之典,而未嘗以官職自居,故不欲送言於該曹云,分付該曹,使之依例貤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趙文逵,卽業儒之人,而西征時,巡撫中軍,以白衣從事之意,言于廟堂而帶去者也。文逵贊籌奏捷,勞勩最著,及其論賞之際,混屬軍門調用秩,昨年始自廟堂,分付銓曹,改以相當職調用,而尙未區處,物議嗟惜,分付該曹,相當初仕,待窠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本司有司堂上南公轍,資是輔國,無兼察有司之例,金履陽,方帶大農劇任,職務相妨,竝減下,前備堂趙尙鎭、李益運、趙弘鎭,竝還差,行護軍朴宗薰、趙鍾永,禮曹參判金履載,文學才猷,俱合參聞廟謨,竝備局堂上差下,仍令兼察有司之任,句管堂上有闕之代,大䕶軍金羲淳嶺南句管,行䕶軍趙鍾永海西句管,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崙壽曰,嶺南繡啓中,架山別將徐德敏,自是校屬而幹事,未聞新到而有弊爲辭,故只從文勢,以新到有弊罷黜矣,御史本意,則以未聞有弊爲辭云,罷黜勿施,原啓目中付標,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壽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以下先退,用龜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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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朴蓍壽。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假注書金遇明。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夜自四庚gg更g,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鶴秀、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兪應煥,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鶴秀、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兪應煥,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宋翼淵,持平趙經鎭,司諫曺錫正,獻納趙民和,正言洪敬謨、金陽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洪命周,掌令宋翼淵,持平趙經鎭,司諫曺錫正,獻納趙民和,正言洪敬謨、金陽淳,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宋祥濂,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洪命周,掌令李泰熙、宋翼淵,持平趙經鎭牌不進,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宋翼淵,持平趙經鎭,司諫曺錫正,獻納趙民和,正言洪敬謨、金陽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掌令李泰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鶴秀、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兪應煥,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任厚常,以興仁之門獻官言啓曰,今此榮祭,祝史儀賓府都事李鳳秀,去夜行祀之後,猝患暑癨,萬無起動之路,令該曹,以無故之人,卽速變通,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六十三戶,各錢貳兩,完少頹多十六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八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三十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十一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三十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六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七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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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朴蓍壽。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書朴齊明趙雲從。假注書金遇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夜四更,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申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李鶴秀,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兪應煥,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洪命周,掌令宋翼淵,持平趙經鎭,司諫曺錫正,獻納趙民和,正言洪敬謨、金陽淳,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宋祥濂,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雨意尙濃,再次榮祭,遣近侍設行。

○任厚常啓曰,今二十九日,再次榮祭,遣近侍設行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啓。傳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進去。

○以司諫曺錫正,執義洪命周,掌令宋翼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李泰熙、宋翼淵,司諫曺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綋曰,只推。

○以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鶴秀、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平山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于金相休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另加顧助,而其中平山府民家漂頹,至於百戶之過,恤典優數題給,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星火分付。

○獻納趙民和啓曰,臣之庸愚湔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納言特除,忽下於病伏之中,署經有命,天牌屢臨,臣怵畏義分,感激恩私,雖不得不冒沒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叨臺銜,屢蒙恩遞,且臣於本院,已經亞諫,揆以公格,自在應遞,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金陽淳啓曰,臣於諫諍之任,初不近似,而薇院華銜,乍遞旋授,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於本院,旣經亞諫,在法當遞,且況私義,不可聯參,前已體諒,今臣處義,難以冒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洪敬謨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近似於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恩出特點,署經有命,召牌屢降,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本院,已經納言,且合啓中,有不可隨衆聯參者,公格私義,俱難冒據,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持平趙經鎭啓曰,臣以言議,則耳目之任,本不近似,以私義,則合啓之中,有難冒參,乃於陜旬病伏之中,忽荷持憲特除之恩,署經有命,召牌屢臨,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曾叨臺地,引避輒蒙恩諒,今於見職,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任厚常,以禮曹言啓曰,傳曰,雨意尙濃,再次榮祭,遣近侍設行事,命下矣。再次榮祭,不卜日今二十九日爲始,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嚴獜奎牒報,則崇義門北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南允東牒報,則御營廳所授光熙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黃海監司李勉昇狀啓,償債逋穀,充報前,限十年停耗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道臣狀啓,則以爲,癸酉乙亥逋穀一萬七千七百八十石外,又有狀聞後査出庚午辛未乙亥逋穀六千七百四十一石零,合前後逋穀,爲二萬四千五百二十一石零,而四千五百二十一石耗條,則自本營措備,其餘二萬石耗條,則限十年停耗,而除却元賑私賑,均廳戶曹等穀八千四百七十一石零,則其餘一萬一千五百二十九石,皆是支放穀,而無他給代之道,今以五山城餉穀六千九百七十三石,與各邑鎭城屯所在元賑私賑常平等穀四千五百五十六石,換名以來,則營倉支放條,逋欠之穀,出而爲外邑所在之實數,而取耗執錢,以爲支放之需,外邑所在五山城等穀,入而爲營倉逋欠之虛簿,而充上前限十年停耗,事甚便宜,請令廟堂稟處,而作還排劃,漸致節晩,故分留修啓時,城餉換劃,先爲勘簿爲辭矣。本道負逋之愈往愈甚,觀於前後道啓,可以推知,癸酉償逋之後,又有己亥査逋,弊上生弊,逋後出逋,若不用大變通,無以爲革弊釐逋之道,道啓所論新舊逋穀,爲二萬四千五百二十一石零,而以償債錢作米,限十年除耗充報,則未準十年之前,耗條之入於支放者,勢當從他區劃,就其中四千五百餘石耗條,從本營措備一萬一千五百餘石耗條,則以五山城餉元賑、私賑、常平等穀,換劃充補,意在矯弊,事不獲已,而換劃之際,去來多端,以虛簿作爲實摠,以實穀充於虛逋,終涉張皇,易致疑眩,如欲不煩於去來,直爲塡補,則不無其道,以道臣所請城餉元賑私賑常平等穀,每年耗條一千一百五十餘石,限十年許劃給代,恐爲便當,以此分付,餉糴所關,事體不輕,不待朝家處分,徑先排劃,未免輕遽,道臣從重推考,釐革一事,極爲難愼,如不別加操束,每易添生後弊,今之所以矯捄者,安知無如前生弊之端?竝以此意,申飭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官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二間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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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坐直。行左承旨金相休差祭。右承旨任厚常差祭。左副承旨朴蓍壽差祭。右副承旨申綋差祭。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書朴齊明仕直趙雲從。假注書金遇明。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孝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孝成曰,工刑換房。

○傳于金履喬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孝成曰,朔祭,當自內親行,該房知悉。

○朴孝成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李奎鉉,持平李潞,正言朴齊聞、李基栽,落點。

○朴孝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鶴秀、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修撰尹應大,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應敎趙琮鎭,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來七月初一日,魂宮親行朔祭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宗柱、白東薳、尹尙圭在外,趙文彦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來七月初一日,魂宮朔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宗柱、白東薳、尹尙圭在外,趙文彦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榮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民和、趙經鎭、洪敬謨、金陽淳,竝單付。

○朴孝成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洪命周,掌令李泰熙、宋翼淵牌不進,持平朴潞壽未署經,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命周,掌令李泰熙、宋翼淵,司諫曺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孝成曰,只推。

○以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鶴秀、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李基栽,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孝成曰,只推。

○又以吏曹言啓曰,挽近以來,享官圖避,誠一痼弊,今此宗廟朔祭,大祝,以副司果尹永輝塡差矣,謂有身病,多日相持,終不出齋,揆以事體,萬萬駭然,尹永輝,請令該府,拿問重勘,其代以副司果洪羲瑾,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榮祭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則本道進上封進時,敦義門,明日爲始,開閉一節,令兵曹,稟旨分付爲辭矣,敦義門,依前例,令政院,臨時請出標信,開閉,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張彦極牒報,則集成門南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云矣,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成門南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金虎門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洪奭周狀啓內,致傷漕船,不爲修改之牙山前縣監李義福、尹慶烈、李文遠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右人等,前以他罪,有拿問勘處之命,尹慶烈,已爲就囚,因保放,待開坐捧供,李義福下去楊根地,李文遠下去牙山地,未及就囚,待就囚添問目,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一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九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五十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十五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敦寧李彦植疏曰,伏以臣疾病癃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從前享役,有當少間之際,則力疾將事,而時値危惡之證,則輒敢呼籲,居常悚惶,如負大何,至所帶享官之任,實有難强之勢,瀆擾是懼,忍死供職,而顚仆之患,終必無幸,迺者銓曹,差臣以永寧殿秋享獻官,臣雖不病,旣叨魂宮享官,則又當廟享,事涉苟艱,情實悶隘,而不敢自陳,誓戒肄儀,扶舁進參矣,忽於夜來,重添暑藿,因以暴泄,舊症新祟,一時闖發,委身床席,眞元暴下,房闥之間,不能蠢動,非但醜穢之症,不可擬議於齋沐之地,以此僵仆之形,萬無强策於駿奔之列,玆不得不冒死鳴號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俯垂生成之澤,亟下改差之命,以幸公私,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閏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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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齋直。行左承旨金相休差祭。右承旨任厚常差祭。左副承旨朴蓍壽差祭。右副承旨申綋差祭。同副承旨朴孝成齋直。注書朴齊明齋直趙雲從。假注書金遇明齋宿。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金履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孝成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洪命周差祭,掌令李泰熙呈辭,掌令宋翼淵,持平李潞未肅拜,持平朴潞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魂宮朔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履喬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相祚、吳翰源、金啓河、洪旭浩、李元植,爲副摠管。

○朴孝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鶴秀、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副修撰洪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李潞,移拜持平,纔已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弼善未差,輔德李勉求,兼輔德鄭觀綏,弼善姜俊欽,兼文學李羲肇,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孝成啓曰,持平李潞,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孝成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應敎趙琮鎭,副應敎林景鎭,校理李紀淵,副校理李應奎,副修撰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孝成曰,只推。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七月初二日,宗廟、景慕宮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排擬無路,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嚴獜奎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