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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十六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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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乔。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监祭进。左副承旨朴蓍寿。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朴孝成坐直。注书朴齐明监祭进赵云从。假注书金遇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朔祭亲行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奉谟堂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自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晩炎犹甚,无异盛暑,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金履乔启曰,校理李纪渊,副校理李应奎,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载在《阁志》矣。今秋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今日为之,侍卫以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

○传于朴孝成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任厚常曰,依甲子年例,禜祭停止,报谢祭设行。

○任厚常,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依甲子例,禜祭停止,报谢祭设行事,命下矣。谨依甲子年例,禜祭则去闰六月二十九日,今七月初一日,连二日既已设行,依下教停止,今初二日,设行报谢祭,而祝文,令艺文馆撰出,献官、典祀官,姑为留待,报谢祭献官受香祝进诣后,面看退去,禜祭祝文一张,报谢祭后,与本祝文,同为望燎,城门勿闭事,并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受香诸处,禜祭进去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以来。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应教林景镇,副修撰洪益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孝成曰,明日一内禁军试射为之,处所,以映花堂为之。

○传于朴孝成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辅德郑观绥,兼文学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孝成曰,只推。

○任厚常,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每以春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望后择入,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望后择入,可也,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七月十八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九日为之,可也。

○丙子七月初一日子时,上御斋殿。朔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履乔,同副承旨朴孝成,记事官朴齐明,假注书金遇明,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湜,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李鹤秀,侍立讫。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功服,出斋室,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举羃,履乔酌郁鬯,孝成以爵受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履乔奉香,孝成奉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孝成,奠炉于案,履乔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授孝成,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左议政韩用龟,终献官青城尉沈能建,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上诣望燎位,大祝燎于坎。赞礼,跪启请礼毕,仍导以行,上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七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奉谟堂。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履乔,同副承旨朴孝成,记事官朴齐明,假注书金遇明,记注官曺锡鲲,记事官李湜,原任提学朴宗庆,检校直阁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李鹤秀,以次侍立讫。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铜龙、景和、青阳门,入宜春门,降舆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幕次,就板位,行四拜礼。礼毕,乘舆出宜春门,由青阳、景和、铜龙、建阳门,入协阳门还内,出标信解严,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榻前下教。诸臣以次退出。

7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乔。行左承旨金相休服制。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朴蓍寿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朴孝成。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金遇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孝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应教林景镇,副修撰洪益闻,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李纪渊,副校理李应奎,修撰兪应焕、尹应大,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执义洪命周启曰,臣资性卤莽,言议骫骳,清朝耳目,本非近似,亚宪除旨,忽下于前望特点,臣怵义感恩,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区区私义,窃有不可随众联参,曾叨台地,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前后异同,间值差祭,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臣以此情踪,何可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李基栽、朴齐闻,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李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孝成曰,只推。

○以应教赵琮镇,副应教林景镇,副修撰洪益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柳荣五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挟感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全罗道暗行御史赵万永别单,备边司覆启内,长兴故学生郑光露,褒异事,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取考其原别单,则以为,郑光露,即相臣忠庄公苯之子也。端庙癸酉之祸,知其父尽忠必死,佯狂出走,以苯之受后命也,突入抱哭,苯挥之使去,仍变名匿迹而没世,莫知其为忠臣之子,及其墓志之出也,我英宗大王,特称奇异,至有嫡孙调用之命,其时事实,载在《宝鉴》,又令该道,守护郑苯之墓,又有其子光露冢,一体修葺之教,此盖出于敦尚忠孝之圣意,则光露之处于至难,图生存祀者,实为卓绝之行,其在树风之道,合有褒异之举云矣。郑光露之能体父志,图生而存祀,果是人所不及处,而谨按修冢之特旨,仰认敦尚之圣意,则迨此采闻之日,旌而表之,以耸观瞻,恐不至汰滥,而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庆尚道暗行御史李墷别单,备边司覆启内,一孝三烈,俱合褒美,并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取考其原别单,则以为,尚州人吏李庆大,七岁丧母,能知哀慕,平居朝夕,其父未及饭,则亦不饭,有疾则未尝离侧,八九岁时,见其父齿脱,辄拾而藏之,患痘时,诫勿触风,则既瘳数月,犹不出门曰,亲有教矣。其课学也,不令之止则不止,长而给事于州衙,得钱帛则尽献之父,用必俟命。逮夫丧父而葬也,所占处近于州内士族之墓,力势地分不可敌,庆大,伏稿泣乞,露居三日,霜雪遍体,水浆不入口,禁者感而许之,遇祭必斋洁致诚敬,俗节必拜墓,虽甚风雨,至老不懈,将死,诫其子,以棺无漆,葬必于亲茔之侧,此其所以善事亲,而且其平日言行,亦多可观,律身有素,以不欺官不病民,为一成规,与人语或及古之孝子忠臣烈女等事,辄感慨呜咽,烂纸有君王字,不涂窗壁,乡人至今称道。晋州故士人成师海妻郑氏,事其姑,能养志,邻里感其孝,及其夫死,号恸殊无异于人者,而袭敛衣衾,必亲裁缝而齐整曰,吾夫平日,冠衣必皆齐整,吾岂忍不以事其生者,送其终乎?自其饭含,至于就木,靡不临视,成服后,自己衣服,净洗别置,乃于一日入殡所,以其夫冠缨自经,见有三度书,置在灵几上,其一告其夫下从之辞,其一告诀于其父母,其一遗其侄子,使之训戒其嗣儿,区处其家事也。泗川故士人河龙宽后妻金氏,成婚而未及于归,其夫来其家,遘疠不起,金氏绝而复苏,翻然而作曰,天实为之,痛何及焉?莫若检治送终之节,以为无憾之道,又告其母曰,夫则死矣,前娶有育,吾有托身之子,夫有承嗣之儿,勿为我过悲,吾当随丧而去,及其柩发之日,金氏趣装曰,一去归未易,当收拾己物,乃入室良久不出,开户视之,业已死矣,口有盐卤之汁,此其舍命之物也。东莱将校孙重一妻姜召史,家素食贫,而能善事其舅,其夫婴疾而数年转剧,截发卖衣,以资医药,赁缝雇舂,以继粥飮,夫竟不起,则忍哀含痛,随力备葬,葬毕,乃投于断厓之下,适被人救护,得不死,复自宽怀曰,今反思之,则丧祭不可不躬检也,药债与丧债,不可不办报也,自此昼夜勤苦,作业不辍,两债既报,及其小期之日,蠲洁以祭,祭讫,即往其夫墓,哭尽哀,因飮毒死,即其夫命绝之时,有敛具衣袭,先已藏在笥中云矣。尚州人吏李庆大之以若微地,有此实行,晋州故士人成师海妻郑氏,泗川故士人河龙宽妻金氏,东莱将校孙重一妻姜召史之矢心殉夫,观于绣启,俱验其卓节,并施旌表之典,恐合树风之道,而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

○朴蓍寿,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及武经讲书人员,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夏等能么儿考讲时,部将洪梡,二次不通,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万运、金观泽,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庆熙宫卫将尹致大,翊卫司翊卫南寅老,大报坛守直官王德五,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内试射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英陵、宁陵局内,猎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去月二十二日出送矣。二十八日申时量,大虎一头,捉得于英陵案山近处,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孝成,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玄应喆手本,则时囚罪人尹永辉,以黄疸之症,寒热交作,身体俱黄,夜不交睫,不思食飮,梁学曾,屡日处湿之馀,泄痢苦剧,真元大脱,气息奄奄,两囚病势,实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尹永辉、梁学曾,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七月初二日卯时,上诣春塘台。一内禁军试射入侍时,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朴蓍寿,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朴孝成,记事官朴齐明,假注书金遇明,记注官曺锡鲲,记事官李湜,以次侍立讫。上具戎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铜龙至光德门,宣传官,跪启禀鸣金小吹打,入青阳门,启禀鸣金吹打止,至作门外,放信炮三声,开作门,上降舆陞座,吹打作止,令兵曹判书朴仑寿,以军礼见,次宣传官,行参现礼,次武艺别监军牢巡视手内吹,各分班叩头,命起去应退,宣传官,跪启禀聚官军号令,放信炮,宣传官禀试射矢数。上曰,依例举行,可也。试射初巡讫,上命仑寿等,监试射,仍降座乘舆,出青阳门,由铜龙、建阳,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乔。行左承旨任希存未肃拜。右承旨郑观绥未肃拜。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朴蓍寿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金遇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蓍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同副承旨朴孝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应教林景镇,校理李纪渊,副校理李应奎,修撰兪应焕、尹应大,副修撰洪益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命纯,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大将李海愚,左边捕盗大将朴基丰,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海愚所佩命召及朴基丰所佩命召及大将佩、传令佩,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他边大将兼察,禁将御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禁将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李溏,兼察左边捕盗大将吴毅常,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韩用龟,以为儒通闯发,情踪危蹙,冒出城𬮱,转寻乡路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所谓通文,必是无伦骇悖之说,予不欲见之,已命烧之,发通者,亦已处分矣,卿以体国之大臣,不念事体,苍皇出城,有若引义,岂不为怪鬼辈得计乎?万万慨叹,万万慨叹不暇长语,玆遣近侍,传宣此意,卿其即为偕入,还传命召。

○传于任厚常曰,前年以怪悖之通文,逐吏判,今年又欲敲撼左相,渠辈欲空朝廷而何所为乎?渐不可长,所谓通文,令成均馆,即地烧火,所谓发通之类,不可以儒生待之,即为边远充军,勿拣赦典,以示靖世道堲䜛说之意。

○申綋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处,遣近侍传宣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又启曰,右承旨任厚常,左议政处传谕事,命下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命纯改差,代以金景濂为事变改注书gg事变假注书g。

○传于任厚常曰,有实故承旨,不为仕进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希存、郑观绥落点。

○持平李潞启曰,臣姿性卤莽,言议巽劣,清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不意柏府除命,忽下于春坊入直之中,召牌屡降,义分是怵,虽不得不冒昧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随众联参者,前后台臣之似此情地,无不引避,并蒙体谅之恩,则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同副承旨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掌令李泰熙、宋翼渊,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应教赵琮镇,副应教林景镇,校理李纪渊,副校理李应奎,修撰兪应焕、尹应大,副修撰洪益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朴蓍寿,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九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一哨为先厢,御营厅乡军二哨,禁骑一番为后厢,禁军二番随驾,禁将率京军一哨,骑士一番,留阵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额外内禁卫,今秋等试射时,入格人赏格,谨依判下别单,筒个弓矢,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序东未肃拜。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朴蓍寿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金遇明仕直。事变假注书边景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抚夷万户申光硕,森森坡万户金兴禄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应教赵琮镇,副应教林景镇,校理李纪渊,副校理李应奎,修撰兪应焕、尹应大,副修撰洪益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应教林景镇,校理李纪渊,副校理李应奎,修撰兪应焕、尹应大,副修撰洪益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蓍寿曰,秋到记明日为之,处所,仁政殿为之,同副承旨,驰往泮宫,今日夕食堂到记,收聚以来。

○传于尹羽烈曰,明日出宫门路,协阳门为之。

○传于朴蓍寿曰,读券官右议政金思穆有頉代,兵曹判书朴仑寿,讲制兼。

○尹羽烈启曰,今此秋到记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履乔。

○传于朴蓍寿曰,都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序东、尹羽烈落点。

○朴蓍寿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羽烈,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濂在外,代以边景俊为事变假注书。

○朴蓍寿启曰,即者药房掌务官来言,都提调韩用龟在外,提调李肇源有身病,副提调任厚常,奉命在外,明日日次问安,无进参之人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副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朴蓍寿曰,礼刑换房。

○尹羽烈启曰,事变假注书边景俊,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郑观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泰熙、宋翼渊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未署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宋翼渊,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应教赵琮镇,副应教林景镇,校理李纪渊,副校理李应奎,修撰兪应焕、尹应大,副修撰洪益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七月初五日,秋到记时,两官俱为观光云矣。莫重之地,不可旷直,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启曰,拱北门西边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矣,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二间颓圮处,今七月初四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元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臣海愚,进诣东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南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仁政殿,秋到记试取时,本府都事七员赴举,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传曰,前年以怪悖之通文,逐吏判,今年又欲敲撼左相,渠辈欲空朝廷而何所为乎?渐不可长,所谓通文,令成均馆,即地烧火,所谓发通之类,不可以儒生待之,即为边远充军,勿拣赦典,以示靖世道堲谗说之意事,命下矣。谨依传教,发通儒生梁珪,咸镜道稳城府,边远充军定配所,即为押送,同参儒生沈宜永,下往骊州地云,发关畿营,使之罔夜捉送,而待其押来,举行之地,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酉时量,敬奉圣教,驰往于果川下北面上加次山里,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犯锺漏之戒,而罪著坏防,有负乘之惧,而辞不获命,冒没蹲据,厚招讥议,早晩颠沛,固所自料,迺者声罪之论,闯发于冠儒之人,其所以执之仇仇者,即李益运备堂还差之事,而既不就事论事,又复横说竖说,满纸丑辱,便一急书,臣虽疲劣,岂欲与之呶呶辨说,自损体貌也哉?至若李益运事,臣与益运,声气不同,趋向各异,而筹堂还差,自是已例,非出爱护,且其染邪之迹,果如儒通,不见容于卫道之正论,则年前居留华衔,傧使重任,一例无碍,而堂堂首善之地,何无一言之声讨,忽于昨年都宪之除,今番备堂之差,始有此峻斥之举,未知近日有甚罪累之新犯,真赃之斯得而然欤。臣诚愚昧,莫知其所以也。呜呼,今臣所被人言,天下之至丑也,人臣之极罪也,臣亦粗具彝性,岂敢以满身滓秽,复厕于三事之列,上贻清朝之羞,下乖自靖之义乎?情地危蹙,遽寻乡路,回首终南,寸心如结。不意玆者,近侍之臣,远临荒江,传宣圣旨,十行恩言,反复郑重,慰勉则如雨露之沦浃,处分则如𫓧钺之森严,臣虽抱此入地,万万无所憾矣,双擎九顿,不觉涕泪之被面。噫,当国家艰虞之时,受圣朝承弼之任,臣若殚诚对扬,举措得宜,能使人心厌服,世道镇安,则人之为言,岂若是憯毒,以致朝廷日卑,冠裳尽污乎?此皆臣难贳之罪也。今若贪恋宠禄,感激恩造,既去而复来,乍出而旋入,则是真无忌惮之一鄙夫,虽欲抗颜于周行,清朝士大夫,岂肯与之为伍哉?今此承宣偕来之命,尤是旷绝之异恩,而区区自划,已有株守之义,复入城𬮱,断无其望,惟愿遄被金木之诛,少赎违慢之罪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昨日批答已谕,卿其即为上来,安心视事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申綋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传命召。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噫,人心益下,世道渐乖,无事不有,至于日前儒通而极矣。夫大臣者,上之所以礼待而倚重也,下之所以想望而具瞻也,是故汉臣之言曰,贵大臣,定有辜矣,犹未斥然,正以呼之也,然则虽或有大谴大何之事,三司在焉,百僚备焉,声讨论列,自有朝廷,今以一备堂还差之事,微眇之一书生,肆然发通,诋斥秉轴之首相,满纸胪列,罔有纪极,乃敢于一日之内,传播中外,往古来今,宁有是哉?僚相自有此事,惶蹙不安,苍皇屏出,景色愁沮,岂意陶铸升平之世,有此推波助澜之举也?臣亦同席与闻之人,首相今既引义,有不敢独为晏然,方欲治疏将上之际,伏见传教下者,处分光明,如日月之照临,丝纶严截,若霜雪之凛烈,至于通文之付丙,该儒之充丁,大哉王言,一哉王心,字字奉读,臣不胜钦诵攒叹,而若其伊日之事,圣鉴何以悉烛耶?臣请备陈之。向于宾对之日,往赴朝房,左揆,语及于备堂还差,而只举二人,故臣以为此外,如或见漏,则其在详慎之道,更考有无似好,左揆之意,亦以为然,开钥之后,左揆直向药院,臣则仍入宾厅矣。及夫诣阁之际,左揆来言,果有一人之未及思者,即李益运也,方欲并举云,臣亦以似然答之。所谓儒通,但知左揆之独奏,未闻僚席之相议而然耶。若臣初无一言,则左揆不必更考有无,如无更考,则益运,亦不必并举于还差之中,若论益运混举之非,则臣敢曰不知,而特以人言之不及臣身,自同无故,岂有是理?左揆引此而逊荒,臣亦因此而可去矣。窃闻人臣去就,四维为重,虽微官庶僚,处义可观,况忝居三事之地,自归于拚弃放倒之科,则得不为清朝之羞耻耶?噫,今臣可去之端,岂独此一事而已?无才德可取,冒据匪据,以癃痼难强,宜去不去者,居然为九年于玆矣,是岂可已而不已哉?诚以河海恩深,涓埃之报答无阶,锺漏声尽,桑楡之晩景莫收,引年上章而未蒙许可之音,援例寻单而亦有封还之举,徊徨踧踖,淟涊盘礴,迄至于今,臣固罔廉,人谓斯何?参前倚衡,宜去而不宜不去也审矣,玆敢披沥肝膈,略入文字。伏乞圣慈,谅臣难冒之势,察臣宜去之义,亟赐斥退,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李益运备堂差下,当然,有何可引之事?勿辞视事。仍传于申綋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户曹判书金履阳疏曰,伏以今日国计,诚岌岌然殆哉,幸昨岁稍登,民志少定,故依旧恬嬉,若无事然,而大农经费之支腊不优则固自如也,从前姑息而牵补者,即不过划取还饷,而沁汉双树,次第穷竭,是无异于剜肉自补,肉几无可剜矣。夫闾阎氓庶之家,尚且计入量出,粗可腊伏,然后始得以舒膝土坞,自齿乡井,而今以千乘之尊,百官万军之庶,内有宗庙、社稷之奉,外有事大交邻之费,而朝不虑夕,东涂西抹,尚患其不继,此殆有国以来,所未有者也。惟民与国一体相须,未有百姓足而国不足者,亦未有不裕于国而能惠于民者,虽以近日事言之,八方殿屎而莫之救,田畴不辟而抽征日急,转漕不时而民力已竭,此皆国计之不裕,而民不聊生者也。以此世之论者,莫不言不通变,则无以国为,曰量田可为也,田户布口钱可行也,曰宫税之滥式者可减也,曰军制之近冗者,可以限年权罢也。凡此敷说者,顾岂无一二事可行者,而左牵右掣,徒归于游谈,去年今岁,卒无所施行,正如重病之家,诸方杂进,竟未有一贴药投试,而病日深于膏肓矣。方今臣曹之按例铸钱,亦出于计穷知索,苟冀其少补,而我国铜钱,未能即山而铸,南购倭铜,北市燕锡,输载力钜,为利不丰,近又铜铁价倍,诸物誊翔,故剩日益薄,殆几于无,而滥恶滋伪,薄劣易坏,势之所必然。夫钱者,货之源而货源既竭,则凡所以生殖之方,更无容措之处,臣窃以为今日救时通变之道,惟铸大钱与小钱,参行而已。此非臣独创之见,自先朝以来,重臣儒臣之疏论此事者,前后相袭,而时则经费之匮,尚不至如今日,事属变更,遂寝不行,而其议则未尝息,是议也,亦非无稽而作,自周之行九府圜,便有子母相权之法,重大倍故为母,轻小半故为子,大小钱之并行,可知也。自是之后,汉之八铢五铢四铢半两,或通行于一时,或随时而变易,历代因之,损益不一,有以一而当千百,有以一而当十当五,未始有胶固而执一者,岂苟为是哉?天下货财之权,实在造命之地,故因时制宜,量重权轻,惟以裕财足国,利用便民为务。汉昭烈之初定蜀都也,患财用之匮乏,刘巴劝行一两钱,数月之间,府库充溢,方其艰虞草创之际,犹且藉是而裕用,况今平世尤易为功。盖大钱之利于行有三,费少而利博,一也,转输之便简,一也,淆少而久不泐,一也。然于大钱之中,亦有轻重之可论者,当五则失之轻而取赢薄,当百以往,则偏于重而取赢滥,薄则功利不著,滥则奸宄易生,观于第五琦之始铸当十之钱而便之,加铸重轮,以当五十而弊始滋焉,可知当十之折衷而得当,经远而无患,今若以铜四钱,铸一钱,以为当十之用,与时用小钱,参用而并行,则子母相权,流通甚便。厥或言不便者,其说有三,一曰创例之难慎也,一曰兼并之滋多也,一曰盗铸之易起也。此皆所谓似而非者,历世沿革之故,几可历历陈数,而其在我国,楮币而为绵币,绵币而为钱币,楮绵与钱,孰非创始,而况此钱币之中,旧重新轻,以倍相差,夫岂有一定不易之制乎?兼并之甚,莫如近日,夫安在于大钱之行与不行乎?最是盗铸之为可患,而此亦有未必然者,我东非如中国之壤地广纡,易以隐屏,富人自保而畏刑,贫户无资以自办,铜罕土产,俗喜告讦,以此之故,在前铸利之倍蓰也,未尝有盗铸而抵罪者,今此大钱之利,多不能倍,何患古无而今有乎?此故儒柳馨远之质言我国之无盗铸者,为可征也,藉使法纲渐弛,奸窦或开,亦未闻患噎而却谷,惩焚而绝烟者,恶乎其可也?三说者辨其惑,则外此而几无一事之妨公害私者,臣之苦心力请,期欲断行者此也,第念更张事重,偏见难信,伏愿殿下,将臣此疏,历询大臣,断以渊衷,亟命试可,以为疏货源资国计之道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熟讲便否以闻。

7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序东未肃拜。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蓍寿。同副承旨申綋。注书朴齐明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边景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朴蓍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秋到记,殿座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泰熙呈辞,宋翼渊未肃拜,持平朴潞寿未署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韩用龟在外,右议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应教林景镇,校理李纪渊,副校理李应奎,修撰兪应焕、尹应大,副修撰洪益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蓍寿曰,兵曹判书朴仑寿,讲制命官为之。

○传于朴蓍寿曰,科次入侍。

○传于朴蓍寿曰,秋到记殿讲居首通幼学朴宗休,制述赋居首三下进士郑东逸,并直赴殿试,讲之次幼学徐有鼎,制述之次草三下生员徐膺淳,并直赴会试,讲之次幼学金锭,制述之次次上进士李东献,并给二分,讲之次幼学李基准,制述之次次上洪锡谟,并给一分,讲略粗以下幼学李垿等十五人,制述之次次上进士兪骏焕,并考例施赏。

○传于尹羽烈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传于朴蓍寿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朴蓍寿,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全罗道漂民出送事,北京礼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别伸谢悃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知中枢府事崔昔,内禁卫将李尚谦,兼司仆将权焕,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馨秀,把摠金镇亿,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拱北门西边旧筑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广智营军,曾已添入矣。把守校卒,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七月初五日卯时,上诣仁政殿。秋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左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朴蓍寿,同副承旨申綋,记事官朴齐明、赵云从,记注官曺锡鲲,记事官李湜,检校直阁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无纹黑团领,乘舆出宣化门、协阳门,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制述试官,读券官兵曹判书朴仑寿,奎章阁直提学金履乔,行护军朴宗薰,对读官副司果洪敬谟、赵民和、李教源,副司直尹命圭,讲考官兵曹判书朴仑寿,行护军李文会、赵钟永,参考官行副护军李止渊、朴宗珩,副司果李翊会,率儒生行四拜礼讫,以次就座进伏。上命书题,仑寿、履乔,书题曰,庶民惟星赋,限申时。教源、命圭,奉御题悬之,仍命礼毕。通礼跪启请降座乘舆,上降座乘舆,出仁政门,还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事,驾前下教,由肃章门、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明政门,入宾阳门。王大妃殿进御香薷君子汤,五贴制入事。出榻教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七月初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朴蓍寿,记事官朴齐明,记注官曺锡鲲,记事官李湜,试官行兵曹判书朴仑寿,直提学金履乔,行护军朴宗薰,副司果洪敬谟、赵民和,司仆正李教源,副司直尹命圭,以次进伏讫。左副承旨尹羽烈,持收券单子,追后入侍,传授司谒,仍为退伏。上曰,试券持入,命官科次,可也。敬谟等,以次对读,仑寿曰,今番取几人乎?上曰,春到记取几人乎?宗薰曰,取五人矣。上曰,依春到记例为之,可也。仑寿等,考试讫。奏曰,等则书以三下乎?上曰,唯。仑寿等,以次书等讫,蓍寿等,持三下一试券,授司谒以进,上坼秘封以下,蓍寿以次读奏姓名。上曰,榜目则退出修入,而从当下教矣。仍命退,仑寿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序东。行左承旨任希存。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蓍寿。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仕直。假注书严焘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边景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序东启曰,右副承旨朴蓍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羽烈曰,入格儒生入侍。

○注书朴齐明病,代以严焘为假注书。

○以应教赵琮镇,副应教林景镇,校理李纪渊,副校理李应奎,修撰兪应焕、尹应大,副修撰洪益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序东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尹序东,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洪益闻,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尹序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庆,参议赵贞喆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赵万元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宗庆式暇,参判赵万元在外未肃拜,参议赵贞喆进,同副承旨申綋进。启曰,判书式暇,参判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墷为执义,南奎采为持平,李纪渊为应教,李泰淳为副应教,李允谦为校理,林处镇、赵经镇,为副校理,洪羲瑾、权中清为修撰,李友秀为副修撰,朴绮寿为兼弼善,赵冀永为文学,郑晩锡为知义禁,李采为同义禁,韩兢裕为吏曹正郞,李锺运为宗簿正,李鲁应为南部令,徐相禄为监察,前佥知孔源仁,朝官年八十,今加嘉善,依定式加资,故学生宋焕明,赠吏参例兼,故学生宋砺相赠吏议,故学生宋会源赠仆正,已上,大司宪宋穉圭三代追赠。

○兵批,行判书朴仑寿病,参判申在明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李鼎秉入直进,左副承旨尹羽烈进,同知单严獜奎,内乘元榘,仍任事承传。大护军崔昔,护军金相休,副护军朴孝成、金润泽、高天柱,副司直洪命周、赵琮镇、林景镇、李潞、李纪渊、李应奎,副司果兪应焕、尹应大、洪益闻、洪胜圭,副司正边景俊,以上并单付。

○尹羽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泰熙、宋翼渊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未署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熙、宋翼渊,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序东曰,只推。

○尹羽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一所巡将罗俭,俄已受点矣。即者该厅书员来言,罗俭遍访城中,终无去处云。门限已迫,原单子改付标以入,而当该巡将之不为待令,万万骇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年例进上马八匹,别御乘马二十匹,山屯马二百匹,合二百二十八匹内,二匹船中故失,三匹到中路故失,九匹到中路病留,十四匹到龙仁病留,七匹到津头逃逸,四匹到本寺病留,除实纳马一百八十九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英陵案山近处,大虎一头捉得封进之后,连为行猎,今月初三日酉时量,小虎一头,又为捉得于英陵案山近处,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李馨秀,训炼都监别将改差,代以禁卫营千摠金守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五日卯时量,伏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于昨日附奏,悉暴断断由中之恳,仰冀穷迫之情,得彻听卑之下,生成之泽,不遗体物之中矣。诚薄辞拙,未能孚格,恩谕继降,勉饬愈隆,臣诚抑塞陨越,不省攸措。呜呼,臣之可去之义,不待今日而已跃如矣。年至则可去,病痼则可去,不胜其任则可去,而宜去而不去,安得不人怒而鬼猜乎?今臣所遭,即臣所召,有何怨尤?伏况圣明,以靖世堲谗之意,火其书而罪其人,煌煌纶綍,一世传诵,群情咸服,此岂但为贱臣地也?而区区感祝之忱,则有倍他人。今于敦谕之下,曷敢不𨃃蹶趋承,仰答休命,而第念臣以自来可去之义,又遭此罔测之言,四维之防范至严,万重之铁限已成,复入修门,初非可议,窃庶几日月之明,不待臣言之毕,而已有照烛矣。至于近臣之来守荒村,徒伤事体,民邑受弊,尤所当念,亟命收还,仍令有司,勘臣孤恩慢命之罪,是臣日夕之所蕲祝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批已谕,卿何辞巽如是?望卿更勿引义,即日上来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尹羽烈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丙子七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左副承旨尹羽烈,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曺锡鲲、李昌瑞,以次进伏,儒生进士郑东逸、徐膺淳、李东献、洪锡谟、兪骏焕,幼学朴宗休、徐有鼎、金锭、李基准、李垿、李容敏,进士权,幼学张时用、韩相洪、具定默、孟明淳、赵应周、朴偀、金人柱、李凤柱,生员许馨,幼学康麟祥、朴龙九、李鼎叙,以次列立庭下讫。上曰,儒生以次陞殿,奏职姓名,可也。东逸等,各奏职姓名。上曰,及第与直赴会试给分人出送,其馀儒生,使之颁赏行礼,可也。上曰,待令户曹郞厅。工曹郞厅,谁也?羽烈曰,户曹郞厅尹致猷,工曹郞厅权中履矣。引仪,唱四拜,施赏儒生,行拜礼讫,上命诸儒生退去。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序东身病出去。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朴蓍寿。同副承旨申綋式暇。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严焘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齐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任希存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尹序东启曰,行左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朴蓍寿,今日不为仕进,并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启曰,事变假注书边景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成均馆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明日为之,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传于任希存曰,明日七夕制,通方外,试纸,用大好纸。

○尹羽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罪人黄硕润捧供,保放罪人金宗淳等议处,方禹鼎等查启,当为回启,而判义禁朴宗来受由,知义禁郑晩锡未肃拜,同义禁李采在外,只有同义禁尹鲁东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知义禁郑晩锡,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义禁郑晩锡牌不进推考传旨,命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义禁郑晩锡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尹羽烈启曰,行都承旨尹序东,身病出去,行左承旨任希存,不为仕进,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朴蓍寿,传旨未下,同副承旨申綋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任希存,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牌招。

○边景俊改差,代以朴齐辉为事变假注书。

○尹羽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李勉昇状启,凤山郡民家漂颓事,传于尹羽烈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庙堂分付。

○兵曹,以安橚为禁卫中军。

○尹羽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十日,一番兼司仆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宋哲文为司仆将。

○尹羽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韩宗显牒报,则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张彦极牒报,则泰秋门东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张彦极牒报,则泰秋门东边内宫墙三间半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英陵案山近处,大虎一头,小虎一头,捉得封进之后,连为行猎,今月初五日未时量,小虎一头,又为捉得于英陵局内莺峰山下,故谨此封进,而更无虎迹,山行军仍为撤还。陵寝近处,一猎三捉,则该校论赏,曾有已例矣。捉虎将教炼官司果崔宗佐,宜有论赏之举,而臣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六日午时量,伏奉行都承旨臣尹序东,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乎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义在必退,情亦难强,再彻封奏,一直违逋,若论夏府关和之典,焉逭虞廷方命之诛,而圣度包容,邮罚不加,温批诞宣,诲之以更勿引义,勉之以即日上来,区区去就,无足轻重,而恳恳恩谕,若是谆复,臣诚感激惶隘,靡所措躬。噫,大臣者,即朝野之所具瞻也,以臣情踪,既退复进,不念四维之重,又忝三事之职,先犯贪恋之罪,则以今委靡颓败之朝象民习,必当以臣为口实,不知人间有羞耻事,其将作何许世界耶?此又臣之所大惧,而宁被𫓧钺之诛,不敢为冒进之计者也。且臣狗马贱疾,越添于捿屑之中,神思昏错,不能悉暴衷情于数行附奏,姑俟少间,更控一疏,仰请处分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批既已尽谕,更何辞巽如是乎?卿其勿为强引,即起登途上来,以副予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尹羽烈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7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序东。行左承旨任希存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金鲁应未肃拜。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式暇。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严焘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齐辉奉命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大司宪宋稚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宋翼渊,持平南奎采未肃拜,掌令李泰熙呈辞,持平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右副承旨朴蓍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鲁应落点。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弘文提学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弘文提学朴宗庆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连事违牌,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弘文提学朴宗庆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弘文提学朴宗庆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弘文提学朴宗庆,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一直违召,无意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尹羽烈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尹羽烈启曰,臣与弘文提学朴宗庆,偕往泮宫,七夕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七百六十八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羽烈曰,科次入侍。

○传于尹羽烈曰,读券官承旨、入直阁臣、摠府堂上、兵曹堂上,对读官、入直兵曹郞厅、春坊官员差下。

○传于尹羽烈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以左副承旨金鲁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韩致应,以刑曹判书,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泰秋门东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金虎军,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泰秋门东边内宫墙三间半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金虎门军,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元窠中,一窠久任事,曾有定式矣。时任守仆洪翼龙,以事知守仆,既有久勤,且娴仪节,依定式以洪翼龙,单望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尹庆烈、尹永辉,还囚捧供以入,而两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副司果尹永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牙山前县监尹庆烈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居山察访黄硕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泗川县监李鼎五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一所巡将罗俭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右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七日戌时量,伏奉左副承旨臣尹羽烈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乎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拟进尺疏,毕暴寸衷,而贱疾方剧,未及构呈,即又伏奉隆批,慰抚则愈往愈挚,命召则随纳随还,臣诚崩迫惶隘,不知所以措得此身也。噫,自顾微谅,虽有守株之义,若论邦宪,合被抗命之律,惟愿速赐处分,以尊国纲,以励臣分焉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今见附奏,如是浼浼,万万过矣。望卿即日上来,以副予前后屡谕之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尹羽烈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bb命b召。

○左议政韩用龟疏曰,伏以臣,即一畸穷人也,幸遭圣明之世,忝居辅弼之任,则得以少须臾无死,竭力报效,以答圣恩之万一,岂非至荣大愿,而量时度才,固不足以胜堪,年至病痼,亦无望于趋走,不得不为祈免之计,欲使国事无误,身名得全,以遂让贤之微悃,以贲尚廉之休治矣。及夫六疏三单,诚恳未格,恩礼冞隆,则臣实回旋不得,冒没复进,而自矢于心曰,圣明奚取于臣,而敦勉如此,倚毗如此,臣是何人,敢以区区私情为哉?惟期生死,一心向前,以效古人鞠躬尽瘁之义。然自顾初心,不觉䩄然,毕竟命与仇谋,事与心违,一举足而颠沛立至,此臣向疏所云无补于国,而徒致一身之狼狈者,臣之逆料,不幸有中矣。由前而欲退未退,由后而欲进未进,籧篨戚施,蹙蹙靡骋,臣之今日所当境界,求之古人,亦有是否,只恨赋命之奇险而已。呜呼,臣罪,臣自知之,匹夫之罪,由于怀壁,而臣白首低徊,罔念锺漏之为羞,君子之智,贵乎见几,而臣信心直行,不知阱擭之可畏,彼执话欛于备堂,假头面于儒通者,岂真有往日之仇嫌哉?特不过臣职名之在身耳。苟使臣,以死自守于向日祈恳之际,终得职名之去身,彼伺隙𬺈龁之类,虽欲加诬于臣,皮不存而毛无所傅矣。由是言之,僇辱之来,臣实自取,又何尤人焉?迺者处分严正,好恶明示,开释郑重,近侍宣召,臣亦知横逆之言,不足与较辨,旷绝之恩,不可以孤负,屏伏荒江,自贻忧戚,岂所乐为?惟是大质一亏,补息无及,惊魄一定,创痛愈深,重入都门,此生无望,又况前以宠灵而复出,致此咎悔,今忘咎悔而恬然,又恃宠灵,则后人之蹈前辙,尚谓不远,臣辙臣自蹈之,其可曰不远而已乎?去就云云,非可拟议于今日者,言之至此,吁亦穷矣,瞻望宸极,有泪无从,以圣上礼使曲保之至恩大德,岂不恻然而垂怜之乎?且臣别有所隐痛者,臣名以大官,职居具瞻,而不能弹压物情,扶植世教,值前古所无之事,被人臣难贳之诬,使四百年堂堂中书之地,缘臣一人而污秽至此,此臣所以羞愧欲死,而论其罪状,万殒犹轻,玆敢披沥肝血,冒渎崇严。伏乞圣慈,念滓累之不可复拭,察负犯之不可复贳,亟收偕来之命,仍治当勘之律,俾得以灭迹息影,保有残喘,则非罪伊荣,虽死犹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悖通,予已处分,卿何过弹也?以一悖通,大臣去国,古今之所无,卿若自引,其何为国体,而卿亦为与悖通较辨者也。卿其思之,虽十疏,决无许副之理,不在多诰,卿其即为入来视事。仍传于尹羽烈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丙子七月初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尹羽烈,假注书严焘,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湜,弘文提学朴宗庆,读券官都摠管韩致应,左承旨任希存,读券官检校直阁郑元容,兵曹参议郑景祚,兼弼善朴绮寿,兼司书洪益闻,兵曹佐郞孔胤恒,以次进伏讫。上曰,艺文提学,何不入来乎?羽烈曰,艺文提学未差矣。宗庆曰,限后轴,亦收取以来,并置之乎?上曰,限后当为几轴乎?宗庆曰,虽未及知数,数似伙然矣。上曰,并考,可也。上曰,试券若已整齐,速令持入,提学科次,可也。上曰,摠府堂上,使之斯速入参。贱臣承命出去,回奏曰,都摠管韩致应,以刑判,昼仕进去,副摠管洪旭浩,系是荫官,不得入参云矣。上曰,兵曹佐郞为谁?羽烈曰,孔胤恒也。都摠管韩致应,追后进伏,上曰,分考,可也。绮寿等,以次对读,宗庆曰,券无佳作,似缘题难之致,而今若竣考,则恐无以排比,当取几人乎?上曰,取七人,限后轴则置之,可也。宗庆考试讫,奏曰,等则书以三下乎?上曰,三下次上,量宜书等,可也。宗庆,以次书等,上曰,承旨坼封读奏也。羽烈,以次读奏封内姓名。上曰,传教出去后书入,可也。仍命退,宗庆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序东。行左承旨任希存缘故出。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金鲁应。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严焘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齐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大司宪宋稚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宋翼渊,持平南奎采未肃拜,掌令李泰熙呈辞,持平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左副承旨金鲁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綋曰,宗庙秋展谒,更以今月十八日内择入,景慕宫秋展谒,十八日后择入,十八日即宣禧宫再回甲也。其日酌献礼,当亲行,祭物自内措备,香祝令香室举行,毓祥宫一体展拜矣,该房知悉。

○申綋,以礼曹言启曰,宗庙秋展谒,更以今月十八日内择入,景慕宫秋展谒,十八日后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宗庙秋展谒,今七月十三日、十五日俱吉,而十五日则皇坛奉室,修改移还安相值,景慕宫秋展谒,同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太庙展谒,以十五日为之,景慕宫展谒,以二十七日为之。

○传于申綋曰,七夕制儒生试取时,赋三下一生员洪穉圭直赴会试,三下二幼学安弘寿给二分,草三下幼学赵云鹤给一分,进士宋启荣等四人,并令该曹考例分等施赏。

○传于尹羽烈曰,入格儒生入侍。

○以左副承旨金鲁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尹羽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张彦极牒报,则永肃门南边内宫墙四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局出身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赵廷彦牒报,则明光门东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永肃门南边内宫墙四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昼察夜巡,局出身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上仙台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七月初十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七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右副承旨尹羽烈,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曺锡鲲,记事官李湜,以次进伏。儒生生员洪穉圭,幼学安弘寿、赵云鹤,进士宋启荣、赵云杓,生员李教俊,进士朴光浩,列立庭下讫。上曰,儒生以次奏姓名,可也。穉圭等,以次陞殿奏职姓名。上曰,施赏人行礼。引仪唱四拜礼,启荣等四人,领赏行礼,与他儒生并退。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序东。行左承旨洪遇燮未肃拜。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仕直。假注书严焘。事变假注书朴齐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尹序东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香薷君子汤,前方中,人参加五分,去天麻牛膝,加倭黄连七分,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尹羽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宋翼渊,持平南奎采未肃拜,掌令李泰熙呈辞,持平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序东启曰,左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金鲁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绚、李愚在,落点。

○申綋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申绚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落点。

○申綋启曰,行都承旨尹序东,资是嘉善,新除授承旨朴宗薰,乃是嘉义,座次有违格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遇燮落点。

○尹序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序东曰,只推。

○尹羽烈启曰,即伏见黄海兵使李石求,捉虎申饬事状启,则外幅臣字下,不为着衔,事甚疏忽,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申綋,以户曹言启曰,宗庙东西外墙颓圮处改等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七月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香室艺文馆辛未煨烬之后,连值惨歉,尚未改建,而物财前有措置,人力今幸稍纾,及今营建,不容少缓,以今八月内,择日始役,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明光门东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弘化门军,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后运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差备进上马八十匹,岁贡马二百匹,凶咎驽骀马二十匹,合三百六十匹内,一匹船中故失,十五匹中路故失,九匹到中路病留,四匹到中路逃逸,十二匹到始兴病留,五匹到本寺病留,一百匹训炼都监,二十五匹禁卫营,二十五匹御营厅,十二匹兵曹,军马分给除,实纳马一百五十二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八日酉时量,伏奉行左承旨臣任希存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乎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于一日之内,猥以数行之奏,一封之疏,沥尽腔血,再渎宸听,仰冀从欲之天,俯垂成物之仁矣。及伏奉批旨,上下七十有五言,反复谆恳,委曲丁宁,以国体之不可不念,悖通之不足相较,慰抚开诲,靡不用极,有足以孚豚鱼而感木石,臣于是,百回庄诵,感泪无从。噫,袖中弹文,台端简书,从古何限?而名以大官,遭此诬蔑于一二悖儒,自有中书以来所未闻者,臣虽无似,岂欲较挈gg较絜g于无伦无脊之言,自决去就于十行敦勉之下,而第念今臣所处,既与匹奏gg庶g有异,若以悖出之言,谓无足有无,自坏廉防,放倒猖披,则将何以视四方而谢舆议乎?若使臣,复入修门,国体之亏损,尤当何如哉?既斧之根,绝更蘖之望,已涅之质,无还素之理,到今所祈祝者,惟在遄被当勘之律,以为究竟之地而已,伏地呜泣,不知所达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批既已悉谕,何必更提前事,如是屡屡?卿其更勿辞巽,即日上来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尹羽烈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7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序东。行左承旨洪遇爕。行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严焘仕直郑知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遇爕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遇爕曰,魂宫望祭,以亲行磨炼,侍卫依前以入直为之。

○注书赵云从病,代以郑知容为假注书。

○传于洪遇爕曰,呈辞判义禁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洪遇爕曰,呈辞春坊许递,今日政差出。

○洪遇爕,以吏批言启曰,艺文馆提学,今当差出,而前望中在京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宗庆进,参判赵万元在外未肃拜,参议赵贞喆牌不进,同副承旨申綋进。以李羲肇为副修撰,姜世纶为弼善,赵忠植为司书,赵锺永为右尹,金在昌为判义禁,韩用铎为知经筵,申在明为知春秋,金羲淳为艺文提学,赵尚镇为左宾客,兪应焕为奉常正,李羲发为军资正,卢命鼎为显陵令,沈命永为监察,朴馨源为掌乐主簿,姜在勉为肇庆庙别检,朴齐辉为景阳察访,学正二单康国龙、金辇学,录单李得英,故学生李敬瀳,赠童蒙教bb官b,孝行卓尔赠职事承传,同春秋申在明。

○兵批,行判书朴仑寿进,参判申在明入直,参议郑景祚病,参知李鼎秉进,左副承旨李愚在进,启曰,黄海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同道守令,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洪义浩为知事,许溟为内禁将,鱼用升、李敏会为五卫将,申𭨑为训炼副正,兪汉宰为翊卫,金儞根为武兼,白殷镇为宣传官,李儒甲为中枢经历,李台远为训炼佥正,申綋为黄海水使,同知单吴斗运,及第姜镇华,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护军任希存、孔源仁、申绚,副护军金鲁应、朴蓍寿,副司直姜浚钦,副司果禹锡简、高时臣,并单付。

○洪遇爕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启曰,臣与同副承旨申綋伴直矣,移拜黄海水使,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尹羽烈,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行护军单朴宗薰。

○李愚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明落点。

○尹羽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赵贞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洪遇爕,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惠庆宫丧礼,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服制,以大功终九月事,磨炼启下矣。谨稽《誊录》,则大功以下通计闰朔,乃是国朝已行之礼,而九月之限,止于今朔,除服之节,以来八月初一日,磨炼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八日,大驾诣宣禧宫,亲行酌献礼,诣毓祥宫展拜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二哨为先厢,训将率领,御营厅乡军一哨,禁营出入番乡军骑士为后厢,御将率领,禁营标下军,禁将率领留阵,入直禁军折半,与出番禁军一番随驾,禁营军入番者替,代以训局禁御马步军,量宜为之,留营置之,可也。

○洪遇爕,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本曹正郞韩兢裕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成均馆典籍金炳球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俱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奉常寺直长李源祚,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弼善姜世纶,时在庆尚道尚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许干呈状内,今月初七日内试射时,得蒙直赴殿试之恩典,所带之职,依例入启递改云矣。许干所带之职,系是南行窠,不可仍带,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大报坛北边旧筑墙垣十五间颓圮处,今已修筑矣。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李允德,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大报坛北边旧筑墙垣十五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广智营军,曾已添入矣。把守校卒,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山马监牧官金瀛础,乙亥丙子两年条封进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而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十日巳时量,伏奉右副承旨臣尹羽烈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乎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之离违轩陛,几浃一旬,而闵覆之天,临之孔迩,优渥之谕,式日斯降,臣是何人,坐邀此旷绝之恩数?臣实迷蠢,亦知君令臣恭之义,而犹且死不敢仰承者,是岂臣乐为也哉?前后疏奏,悉暴衷赤,伏地兢惶,祗俟严诛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批已悉谕予至意矣。意谓闻卿即日簉朝之报,附奏又至听予浼浼,卿何如是辞巽?不必如是更引,卿其即日登途上来,以副予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尹羽烈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平安监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匪材重寄,居然岁已周而且有月矣。尸位素餐,无所猷为,每一循省,赧怍而汗,臣自知罪,人谓斯何?臣窃伏念,今臣部内事之仰诒殿下西顾之忧者曰,户口流徙之未复也,田畴污莱之未辟也,军无实签而还多虚簿也,边禁岁弛而乡俗日渝也,然此特举其大者言耳。外此千百疮孔之上而耗国,下而病民者,殆不可毛举,所由来固久矣,而若其竟成败局,不可收拾,则自辛壬始,臣之受命西来,距辛壬不远,殿下所以期责于臣,臣所以报答我殿下者,顾不在于随处振举,医若疾苦,使关河一路,渐还他本来面目乎?臣实不肖,无以任此,半筹莫展,沁泄到今,而即景之泯棼,尤有不及于今日已前者,臣之昨夏冒赴,始虽诿之于辞不获命,律以古人量己之义,已不免苟焉之归,及夫莅事以后,转见其材不胜任,譬如弱驽重负,鞭策不前,而犹且贪恋栈豆,颠踬为期者,此其事又岂但苟焉而止哉?既输尔载,悔亦靡及,夫设官分治,有国之大政,而乃不计时之艰泰,人之能否,下以苟冒为荣,上以苟授为恩,上下相蒙,谓或如是可以苟度目前,然毕竟偾败,害有攸归,民国之忧,将安所极?臣庸是惧,耿耿一念,恒在于毕沥情实,仰请处分,而重以臣目下病情,实无以抖擞担夯。视此殷务,怔忡眩渴,此固臣十年贞疾,平居羸瘁,凛然若不能朝夕,庶亦蒙渊鉴之所俯烛,而自今年以来,神日益离,胃日益败,对人酬接,未过数转,辄不记始语之为何事。常日两飧,计不过一溢,而入口便如嚼蜡,下咽无异呑石,随痰上下,凝滞不化,呕哕溏泄,无症不作,一日二日,经春历夏,而今则医技告殚,病祟转深,寄身床玆,自庭户运动而不能自力者,已月馀日矣。按例公事之当止于署押者,精骛腕掉,尚不能随到随判,傍观为之悯然,况其邑牒营簿之若大若小,自有程限素定,与利害当辨者?而亦无以运用神思,措辞析理,如醒如梦,䑃胧阅过,而并皆阁寘一边,谩不得复省。夫以一路之大,百务之繁,而一日休衙,尚有瘝厥之忧,况今日明日,镇长如是,不知何日,当得了此?病怀迫塞,重添一病,若又徊惶淟涊,不即决去,致使庶事澒洞,转无涯畔,是重孤乙丙为西民憧憧之圣念也。臣罪到此,尤何以自赎,反复思惟,衷情实苦,玆敢力疾陈章,干冒威尊。伏乞圣慈,哀其情而恕其僭,特恢听卑之聪,曲推遂物之仁,将臣所带藩寄,亟行镌免,俾重务无旷,微恳获准,则非但臣一己之幸而已,民事幸甚,国事幸甚,惟殿下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京外儒生幼学李在赫、李基洛、李乐垕、吕瓒永、兪兑柱、李德谦、李崇会、权汉龙、李东垕、兪达焕、李坤载、李惇中,进士洪秉正,幼学赵在兢,进士许明、金弘植、洪直谟、沈允永、赵在斗、李桂秀、申在景、李松秀、金履锺、金履平、权五应、李乐诚、金炳先、金履初、兪春柱、韩景裕、兪晦柱、金载璟、徐有序,进士金泳根、李正器、兪凤柱、兪汉崇、金鲁光、金昔渊、兪杞柱,幼学李宽、黄勉心、吕杞永、赵应奎、兪长柱、洪孝燮、李象秀、李羲章、金浩根、金胤根、金人淳、赵显丰、黄全、闵百霖、李显臣、黄镒、朴玄成、兪焕、朴齐渊、权趾仁、沈承祺、辛大集、兪绅焕、李垂,进士李龙渊、沈宜厚、金运淳、徐恒辅、宋祥来、徐兢修、赵寅永、黄基协、申义显,幼学黄锺根、朴基稷、赵春永、柳渊植、赵廷鲁、柳元植、兪干柱、李鼎禹、李元渊、尹昌烈、李华冕、李羲元、金致载、赵秉观、赵福元、赵树宪、沈锽、徐广辅、李国标、李光汉、李邦烈、洪秉尚、徐万淳、金鲁俊、李学明、李龙九、李孝明、赵在晟、金处和、李光一、金处明、申应模、朴敦寿、李文容、尹昇烈、李东奎、尹致休,进士金鼎根、赵基恒、李命九、沈宜复、韩祖馨、李根中、高大镇、金锡载,幼学闵序镛、李南周、尹致祚、李焕正、吴致琦、赵秉常、李昕、朴会淳、南英中、吴致翼、赵在秀、李龙周、李锺彻、李膺浩、尹行厚、金在先、兪明焕、黄锺宪、金应根、徐念淳、金命淳、兪永焕、李秉夏、金德喜、申在胤、李学在、李羲殷、尹致明、柳譱、朴齐亨、李弼会、金𨯶、柳楮、朴履亨、洪在果、朴来衡、金应渊、奇学臣、沈复奎、李锺河、金炳洙、金度均、尹致和、柳孝根、洪在源、朴泰浩、禹健荣、金锡淳、李得孝、洪鼎九、朴廷铉、尹勉钦、郑寅周、兪汉斗、尹勉铉、韩益裕、韩用雨、郑石义、李运光、郑沃、韩义良、申光斗、金铉、尹勉容、沈升永、权植、金大渊、权洵、尹衡德、权桂、金禹瑞、具敬默、李希泰、崔好烈、金宗圭、尹师德、李柱天、具在默、安允赫、闵砺世、兪光柱、朴趾德、李镇宇、郑洛、尹始复、李源行、朴鼎德、韩喆商、柳彦征、洪秉郁、柳殷春、洪秉友、李三铉、洪秉宪、柳琢、李志仁、柳健征、洪益徽、李商玄、赵在性、田载丰、尹守庆、洪章爕、洪在容、李宪九、朴齐臣、李鹤九、金大均、宋一范、闵时爀、金炳教、卞秀一、金镛、鱼在宽、黄基镐、元锡周、李厚根、赵颐淳、尹肇一、李教新、闵致贞、李秉孝、金达渊、元锡图、金秉铉、李学信、赵在永、沈宜翼、李㽥、崔克明、任天白、李尚楫、元锡畴、李儁敏、吴致闻、吴佑常、徐有薰、金致寿、李实、金正镇、黄仁泰、鱼在璜、李𪸑、李椝、任泰始、洪羲泰,进士任泰鲁、洪穉圭,幼学宋焕玉、金载健、宋镇圭、徐迥辅、韩翼新、李俊祜、沈能大,进士沈能弘、沈顺祖,幼学李友渊、元锡圭、洪秉轮、洪理燮、李鲁瓒,进士赵锺淳,幼学李秉民、李鲁廷、李尚信、金清淳、闵养元、韩大铉、宋一浑、申光纯、申在成、申光正,进士金载佖、洪益谟、权铉,幼学金载杰、柳岱寿、崔成宪、李静鲁、金益范、李泰鲁、金泰铉、沈命永、李敦学、申在百、郑谦焕、申在万、洪在喆、申在顺、闵大镛、尹庆集、赵遂、闵夔镛、安光翼、尹希大、李圭祥、张禹铉、李鼎燮、权镕、郑世周、尹晩植、兪奭焕、金履赫、柳䌹汉、朴泰浩、朴衡爕、具东老、李基浩、朴万永、李升爀、李元圭、朴敏祥、李海楫、朴光寿、尹德一、白东佐、沈纬之、李益周、辛溵、慎淑、南宫镛、柳晦、黄基丰、韩命祖、崔泰渊、赵命彬、金命铉、慎奎瑞、金和集、李忠卨、赵百逵、李埴、徐和辅、李鲁宰,进士沈能基,幼学申锡教、尹庆宣、尹行时、白弘洙、金英淳、韩永履、金在鹤、洪用燮、赵秉正、沈羲之、李龙在、林澈常、李瑞圭、鱼致寿、洪祐贤、尹致烨、李祐信、尹致闻、李惇九、洪秉谟、吴佑常,进士沈亨之,幼学尹致俊、洪相九,进士金龙焕、李心渊、柳瑞、李用观,幼学兪彦夏、林东润、张有源、吕东远、吕东宪、宋在善、金昌纬、李日会、鱼致大、李智愚、兪锡柱等疏曰,伏以,传曰,乡先生殁而祭于社,又礼曰,功存社稷则祀之,然则士为乡党之模楷,宜有芬苾之享,臣为邦国之蓍龟,亦有俎豆之礼者,其例久矣。恭惟我列圣相承,崇儒重道,尚德报功,彬彬为金石之典,无论宗臣戚里,苟有其人,未尝以新设而有所拘禁,必宣额而表章之者,不可枚举。至若故文贞公臣闵维重,以肺腑之臣,文学勋劳,为一世山斗,士林先建祠而尊尚之,朝家因赐额而酬报之,则今于忠献公臣朴准源,独岂无崇报之典耶?呜呼,臣等,与朴准源生并一世,其翊圣之忠,存社之功,心悦诚服,耳擩目染者多,故臣等略陈其一二。伏乞殿下澄省焉。朴准源,笃生诗礼之家,早袭渊源之学,气宇清雅,骨格俊爽,自在髫龄,爱亲敬长,出于至诚,动静事为,合于礼节。性又好读书,笃志工夫,探㶊经传之奥,默契圣贤之旨,沈潜乎义理之府,从容乎礼法之场。尤喜读孟、朱书,益自刻励,质疑问难于伯兄监役臣朴胤源,胤源,大儒,辄诩以识解精敏,有吾所不及。孝友其天性也,母病刺臂进血,父丧哀毁逾制,事兄如事严父,孚尹旁达,切磋琢磨,以成其德。中岁为其卒业,家于黄骊江上,与文简公臣金亮行,文敬公臣李直辅,掌令臣闵彝显,乐从之游,质疑讲学,薰德慕义,为世推重,性又谨拙,一定规矩,不旁走一步。心学工夫,以《大学》之诚意,《中庸》之谨独,老而弥笃,粤自丁未,进身而事君也,以端雅正直之姿,任师保辅导之责,一介身担负,鞠躬尽瘁,十八年禁直,小心谨慎,语默不逾乎规矩,行止不失其尺寸,朝夕纳诲,有启沃之功,昼宵仔肩,尽恳测之诚。我先大王下教曰,保护冲子,在卿一身,而兼有辅导之责,虽有师傅谕善,不如卿自内劝课。准源既受命保养,则始自襁褓,至于衣尺渐长,起居常随飮食必察,进以经传,程课日勤,又手抄程、朱箴铭,以备燕闲之规,晨夕劳勚,几无退食之暇,自是睿学日就。准源,常退直所,犹着公服,跪坐对书,不以剧暑而废之,上使人视之,知其状曰,此人慎独之工多矣。及朴胤源以学行选僚属,上谓筵臣曰,此人予固知之,以予观之,其弟亦学者,禁直多年,操躬饬行,无不叹服,且明习经义,可合谕善之材,古语云知臣莫如君者,正谓此也。噫,当庚申崩坼之日,奠宗社于磐泰之安,翊圣躬于亿万之基,断断贞忠,可质神明,赫赫勋功,爰及生灵。是以御题碑文中有曰,情有祖孙之亲,兼有师弟之义,自幼至长,一物之知,一字之通,莫非公之功之诚,导我以大道,戒我以圣训,耽玩经史,讲究旨义,以体验之方,存养之工,省察乎幽独之中,恐惧乎周旋之际,善行懿德,动法贤圣,忠国孝家,卓于当时,其非诚于中而发于外,则能如是乎?纪公之绩,祀公之事,只是一个诚字,非但小子有赖,国家赖安,十目之视,十手之指,岂或有私于公哉?铭又曰,勤我课读,勉我真实,诚无自欺,由是圣域,皇王大道,诵说前席,十八年教,其教也直,时值岌嶪,柱石栋梁,矢心自靖,献于先王。祭文又曰,如玉君子,谓公之质,言行道德,小子之钦服也。经学文章,小子之愿学也,学问之勉,成就之力,非公何者?呜呼,公功,不尽不极,由是观之,准源,非但有辅导之勋,诚正之学,造诣之工,我圣学师受以至于于缉熙光明,岂不休哉?噫,自戚联以后数十年间,处至密之地,担至重之任,常持身于戒慎恐惧之中,焦心殚虑,竭忠毕义,始以保护,终以辅导,劳大于王室,功高于社稷,古所谓可以托六尺之孤者,其庶几焉。敷扬则哲,尊圣德于日月之明,表章忠荩,颂伟绩于锺彝之重,若非平日诚意慎独之工,治平位育之功,何如是卓越耶?是以文简公臣金亮行曰,朴准源,老而好学,可为矜式,文敬公臣李直辅曰,吾尝同里闬熟,知其为贤士,况其有社稷莫大之功乎?此两臣经术文章,为世儒宗,则岂可有一毫阿好之言哉?猗欤,准源之功之忠,虽山野之愚夫愚妇,皆知其贤诵其德,思所以百世不泯,故黄骊旧址,构成数椽,名之曰书社,春秋芬苾之荐,冬夏弦诵之会,以寓士林景慕之诚。而第伏念自古祠院,在在相望,皆以书社为乡祠,以乡祠为额院者,自有已例,故臣等不揆僭越,齐声呼吁于黈纩之下。更伏乞圣明,不以人废言,特下酬报之典,使赠领议政忠献公臣朴准源之书社,即赐恩额,上以光圣德,下以循公议之地。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尔等退修学业。

7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序东。行左承旨洪遇爕坐直。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愚在。同副承旨尹羽烈。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严焘郑知容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尹羽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齐辉外任,代以李命纯为事变假注书。

○以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遇爕曰,只推。

○洪遇爕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黄硕润等议处及保放罪人方禹鼎等查启回启,当为举行,而判义禁金在昌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稚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洪遇爕,以礼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七日,长宁殿正殿渗漏处修改告由祭,受香两官中一员,今日当为陪进,备员将事,而别检今方入直,令李秀渊身病猝重,受香无人云,本殿令李秀渊,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进去后,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成圭为长宁殿令。

○尹羽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金鲁敬状启,则以为弘陵穴前补土役所,极其浩大,所入物力,豫难指的,先以钱三千五百两,令某衙门区划,则从略排用,有馀则还纳,不足则加请,空石木物及铁器械杂物,三军门及户曹摠戎厅,分当进排,用后还下,役军,依明陵补土时例,本陵元军二日赴役,本陵保军及局内诸陵墓军,本郡烟军一日赴役外,并以募军使用,相地官、奏时官,令该司定送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此陵役,极其浩大,物力区划及役军使用,并依状请施行,而诸营事势,难于专当,兵曹、禁卫营,各一千两,御营厅一千五百两,使之分当举行,空石木物铁器械杂物,令三军门及户惠摠戎厅进排,相地官、奏时官,令该司定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金鲁敬状启,则以为宣禧墓汰落,役处极其浩大,役军假量似不下四五千名,而本墓元军,不过三十,烟军之远地赴役,亦非拟议,势不得不并用雇军,所入物力,先以钱三千五百两,令某衙门区划,则从略排比,有馀则还纳,不足则加请,空石木物及铁器械杂物,三军门及户曹摠戎厅,分当进排,用后还下,相地官、奏时官,定送等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墓所役处,若是浩大,所请物力三千五百两中,兵曹一千两,禁卫营五百两,御营厅二千两,分排划送,役军使用之节,物种进排等事,相地官、奏时官定送事,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发通儒生沈宜永,方在骊州地,发关畿营,罔夜捉上,而待其押来举行事,前已草记蒙允矣。沈宜永,自该牧,今始押来,平安道昌城府边远充军,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七月十一日,中日时,本厅教炼官崔奎赫,片箭贯一中边二中,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一日巳时量,伏奉行左承旨臣洪遇爕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乎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之出而事君,四十有馀年矣。虽无尺寸之长,涓埃之报,其所以藉之于手,矢之于心,则惟是不欺君三字而已。今伏奉圣谕,有不必强引之教,臣诚惭惶抑塞,罔知措躬之所也。噫,可强而不强,当进而不进,饰辞例让,坐要恩数,则是乃上而欺君,下而欺心之无状小人,于是乎臣之平生素守,破坏无馀矣。以滓累之踪,又添此不诚之罪,今若拚弃廉防,冒没趋承,复叨中书之席,则其为累则哲之明,骇四方之听,尤当如何哉?情穷理迫,言不知裁,惟愿划即处分,亟令攸司,议臣当被之典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后批答,已言之,卿何不念予意如是?其间庙务之积滞必多,卿居时任之首席,又何必如是屡引?勿辞,即日簉朝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7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序东。行左承旨洪遇爕坐直。行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愚在。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严焘仕直郑知容。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遇爕曰,只推。

○洪遇爕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纪渊,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遇爕启曰,臣遇爕,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兵曹,宣禧宫亲行酌献礼,毓祥宫展拜侍卫节目,传于尹羽烈曰,景慕宫展拜,军兵磨炼依此为之,入直禁军,勿为出用,出番中五十人,添入。

○尹羽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遇爕曰,只推。

○洪遇爕,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司书赵忠植,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七日,行显陵修改告由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正郞闵哲儒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闵哲儒。

○尹羽烈,以兵曹言启曰,昨年十月合三庆庆科庭试,别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及会试人等,无缘不赴,委折查问各该道帅臣后,禀处事,草记蒙允,关问各该帅臣矣。即接回牒,则直赴殿试人济州闲良姜福悌、任成云、金光三、李善集等四人作故,济州闲良金明勋、宋益训、玄奎、高齐颕、金光讷、韩益范、金丽银、张永祚、康日升、金大云、李仲泰、李光夏、玄道行、姜宝得、金景烈、金丽喆、玄德范、宋益辅、康成允、金光宝等二十人,直赴会试人庆尚左兵营马兵朴莫大,济州闲良金载连、玄琦、高日奉、张锡元、赵东福、林奉得等七人遭故,并依法典陈试,济州闲良韩尚智、文光宝、佐景孝、李庆信、权时中等五人作故,南兵营武学金日祥,崔得蕃,已为赴试于本道道科,勿施,济州闲良宋永武、文士彦、金义良、申英伦、梁仲良、洪范荣、康天赉、高益禄、皇甫泉、李东晔、安宗珍、安敦行、高贵得、韩良、金永甲、金益范、申孟伦、金以焕、高富永、金景元、文寿福、金廷瑞、李镇弘、张南用、秦国宝、金铉重、金成孙、佐孝现、赵光好、金声玉、申明秀、梁应孝、高仁禄、韩应泰、康周洽、姜润赫、吴彦庆、金庆三、高凤日、高赞集、郑志显、金胤喆、金光玉、宋日兴、金亨鹤、金廷焕、李成才、秦光夏、康宗花、金尚弼、郑运乔、梁国建、姜日太、宋以集、姜益佐、蔡仁奉、张廷用、高昌甲、姜才泰、金相宅、金光禄、金信庆、吴彦春、宋信永、康世伦、金案、姜大云、高仁宝、金德顺、李光龙、吴廷麟、高元太、李光悌、金光弼、金鹤信、金连夏、康智源、洪云世、朴秀震、高德连、高益峰、尹光银、成才泰、文祥明、李东普、金鸣铁、李显禄、朴成民、张斗悦、高昌协、姜奉能、金宗焕、金斗七、宋信谦、金宗秀、洪范植、姜在宽、高尚岑、成大协、金扬运、高运泰、高季元、成彦宗、李东焕、金商范、高相喆、夫载晔、李东圭、姜应瑞、梁士彦、李春完、夫梦彦、具念祖、李春三、秦大有、金大锺、韩国相、洪昌现、任爱鉴、丁若文,将仕郞金锺仁,牙兵金光珍、金泰仁、金成禄,旗牌官文彦长,武学姜仁泰,防军蔡成宽等一百二十七人,或以亲病,或以身病,不赴,依法典勿施,而其中金相宅、金杨运,所授帖文失火被烧,外此各人等所授帖文,收来爻周,济州闲良安圣温遭故云,而科前科后,不为区别,更为查问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六日,一番羽林卫番次,而该番将尹义俭,方带宣传官,以职务相妨,呈状乞递,势难两处供职,所带羽林将之任改差,其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益緖为羽林将。

○尹羽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严耆、李一愚、方禹鼎、金持泰、吴夏哲查启,启下,与尹庆烈、赵镇翊、金宗淳、尹光辉、梁学曾等还囚议处,朴善浩、金箕弼等,身病一向危剧,末由就囚,不得一体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向前严耆段,采金属公,卖任纳钱,仓籴之互移,贸谷之取剩,观于道查,归属有据是白乎乃,采金卖任,本有朝禁,而潜采之初,既不严法痛禁,补赈之外,亦有出帖酬劳兺除良,营作有剩,既出吏招,饥口相左,混入自备,不可以囚供之逐段发明,私赈之有异公赈,有所容恕是白乎旀,李一愚段,还钱放债之利条,已有民库补用之道,查役价营耗之取剩,虽载各项防役之官簿,而馀剩归属,既无可据之文迹兺除良,况旀民库别下之冗衍,邑民讽送之轻率,俱是为罪之端,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持泰段,赈馀钱谷之干没,差役赂物之捧纳,绣启道查,一辞指陈是白遣,诛求残驿,添给马价,亦是法外之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吴夏哲段,滥杖伤命,赈馀干没,虽已脱空于道查,复户之买卖取剩,自归违法之罪,不可以袭谬有所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方禹鼎段,官仓改建之费,混取饷谷,番布充纳之需,至捧乡钱,赈馀钱谷之或归私赈,户还分征之自致绎骚,观于道查曰有段落,谓从民愿是白乎乃,富民畓之歇价移纳于仓还者,比之婢赎之横征邻氓,罪尤较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鼎五亦,税谷之勒贷于饶户,虽为贫民之纾力,乃是法外兺除良,毕竟未偿,数既伙然,不可全归于民间未捧是白遣,外此诸条,亦系不职之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黄硕润亦,滥借驿马,虽有囚供之分疏是白乎乃,簿牒之委吏,差任之速谤漫漶为说,不能自明,难免不职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梁学曾亦,吏奸民怨,囚供虽诿于既往,在任经岁,不即摘发昏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永辉亦,疾病藉曰难强差祭,终不出斋,揆以事体,终涉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宗淳亦,干湿米之迫暮追报,虽有囚供之分疏是白乎乃,税船致伤既在于境内,则指路护送,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罗俭亦名在省记,无难擅离,蒙点之下,未即待令,乃反推诿于下属,诚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镇翊段,漕需米之分给取耗,藉曰流来谬例,而袭谬亦罪不可以石数之不多,归属于公下,有所参恕是白乎旀,尹庆烈段,袭谬之罪,既无异同于诸囚是白遣,破伤船之生征,既承判下行会,而因袭延拖,今诿两年值歉者,诚极骇然,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金海府使申纯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牙山前县监李义福、李文远等原情云云。李义福段,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为白乎旀,李文远段,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文远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左副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二日巳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尹羽烈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乎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以区区去就,仰贻酬应之烦,凡几遭矣,夙夜懔惕,求死不得,而今下恩谕,又复郑重,至以卿居时任之首席,尤何必屡引为教,臣诚惶惑恧蹙,不知所以仰复也。噫,臣于向日,以疏以单,祈免不已者,盖以首席之任,不能堪胜也。今又人言憯毒,颠顿狼狈,贻羞朝廷者,亦以首席之任,冒没承当也。由前由后,首席之任,岂可拟议于滓累之踪,而臣疏所云臣辙臣不可自蹈者,即是臣衷赤之言,而庶几圣明,必有所谅烛,臣何敢拖长其说,重犯屑越之诛哉?量才度时,参前倚衡,万无进身之望,伏地战恐,惟俟处分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疏批与附奏之批,已悉谕,卿何必过引至此?况承旨偕来,亦已至多日,以卿体国之义,何不思此?卿其勿复强引,即日簉朝,以副予至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尹羽烈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前正言李履熙疏曰,伏以臣疏逖之踪,偏被恩造,历扬遴选,感祝歌咏,欲报万一,不可得也。臣退伏乡庐,悬心象魏,第于耳目之所及,贻羞朝廷,坏乱伦常,则忠愤所激,有倍于人,直欲手笏矣,事在目下,而大关伦彝,有难泯默,而按住不得,不避越俎之嫌,玆敢疾声之讨,惟圣明少垂察焉。苟论其乱伦之罪,则南延君球是已,轻儇之性,悖恶之习,自在韦布,素著不义之行,迨厕近宗,不悛旧染之污,初入魂宫,称病还第,而煮肉投骰之戏,自同平人,迨赴园所,玄宫方下,而捽曳邑隶之举,殆若常时龙寺之花柳,醉岸平笠,莲池之渔猎,倒着布巾,啸聚无赖,而作偏成党,打破民产,而勒夺酒食,在京而拳踢掖隶,出乡而破碎旅店,百里之内,闭肆逃避,怨声载路,行旅侧目,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惟彼仙寝,何等肃敬之地,况此垩室,乃是寝苫之所,而妖娼驮致而丑声传播,荒淫狼藉而众谤不恤,箭门之外,托以沐浴而嬲戏女色,馈室之奠,缘于耽游而晏时阙参,魂宫之前,乘轿直入,寝园之上,担舆横驰,此是大不敬矣。君上趋跄于陵上,大臣莫舆于阙内,则渠敢恣行朝廷上所不行之举乎?凶悖之行,愈往愈甚,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昔我肃庙朝桢、柟,以代奠官,严庐之傍,潜通红袖,遂致大戾,此为桢、柟逆节之张本矣。夫私奸服舍,汉法必诛,则侍园奸淫,当作如何耶?呜呼,仙园俨临,陟降在上,哀恸凄怆,骏奔以诚者,人情之固也。伏况我先大王陵寝密迩,梧云昭回,愀如见之诚,于不忘之思,肃恭祗敬,自尽追报,以答大亨之孝矣。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孰不皆然?而渠则处地自别,忝在期服之列,其所齐斋精禋者,宜异于人矣。职是守园,非比寻常,而渔色不能斋,流连不与祭,此岂为黍稷之馨乎?言之及此,诚不胜于悒,此实四百年来所未有之大变也。履霜之冰,燎原之火,臣窃忧之也。向者丁阁之颓,不至浩钜,而二日之内,连叠登闻,受嗾斋郞而罔念屑越,不顾瞒上而惟事要功,至于园郞之递易,自来有式,而月前勒递其从,旋差其兄,园郞,亦是名器,父兄本无自辟,而渠乃坏了创开,不少顾忌,此亦眼无朝廷之一大案也。噫嘻,渠以蒙𫘤白徒,受国特恩,擢诸近宗,荣贵降赫,则固当小心图报,而侍园不过半载,辜负乃若尔焉,草不使蔓,芸不俟蕃,则不如早为之所矣。臣侧听屡日,人莫有言之者,臣窃惜之也。如此凶丑之类,决不可置之于守园之官,近宗之列。伏愿圣明,亟赐处分,以明伦纪,以幸世道焉。臣无任云云。传于李愚在曰,南延君事,宁有是也?予岂不闻乎?可知其虚诬之说,设如其言,此非国家安危之事,前衔投疏,骇妄极矣。前正言李履熙,亟施谴削之典,原疏还给。

7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斋宿。行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徐鼎辅斋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斋宿。同副承旨李鼎秉斋直。注书朴齐明斋直赵云从。假注书郑知容斋宿。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宋翼渊,持平南奎采未肃拜,掌令李泰熙呈辞,持平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遇燮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愚在曰,昨日前衔疏,捧纳承旨,从重推考。

○洪遇燮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尹序东,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偕来承旨外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洪遇燮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李文会、郑元容、李鼎秉、徐鼎辅,落点。

○朴宗薰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李文会牌不进,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鼎辅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又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明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鼎秉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明日差早开门。

○徐鼎辅启曰,掌令宋翼渊,副校理赵经镇,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纪渊,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以司书赵忠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徐鼎辅,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举行,依节目当朔内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提学南公辙,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纪渊,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赵忠植,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魂宫以下陵殿墓庙官员及行祭受香服色,以浅淡服磨炼矣。来八月初一日,自上除服后,依例以吉服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入直堂上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参知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侍卫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尚圭为兵曹参判,李翼晋为参知。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单李翼晋,参知单郑景祚。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魂宫望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道帅臣秋操禀启,今已齐到矣。国之大政,莫过于诘戎,盖以阴雨之戎,不可以平世而或忽故也,而迩来春秋之操,停废不行,已近十年,事之疏虞,莫此为大,按例设行,宜不容少缓,而第今诸道事情,虽有登熟之渐,屡经饥荒,民力多瘁,苏息难期,若于此时,使之赴操,则必有事势之掣碍者,在今怀保之道,尤不可不念。今秋诸道三都水陆各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而各邑镇官门聚点,依例举行,各样都试复审考讲,并依前设行,而都试之前此停退者,一体为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粘连,永兴前府使严耆,长津前府使李一愚等矣本府议启内,严耆段,采金属公,卖任纳钱,仓籴之互移,留谷之敢剩,现于道查,归属有据是白乎乃,采金卖任,本有朝禁,而潜采之初,既不严治痛禁,补赈之外,亦有酬劳出帖兺除良,营作有剩,既出吏招,饥口相左,混入自备,不可以囚供之逐段发明,私赈之有异公赈,有所容恕是白乎旀,李一愚段,还钱放债之利条,至有民库补用之道查,役价营耗之取剩,虽载各项防役之官簿,而馀数归属,既无可据之文迹兺除良,况旀民库别下之冗衍,邑民讽送之轻率,俱是为罪之端,并只以此照律罪,严耆段,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李一愚段,从重论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各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求礼前县监方禹鼎矣本府议启内,官仓改建之费,混取饷谷,番布充纳之需,至捧乡钱,赈馀钱谷之或归私赈,户还分征之自致驿骚gg绎骚g,观于道查,曰有段落,谓从民愿是白乎乃,富民畓歇价移纳之仓还者,比之婢赎之横征邻氓,罪尤较重,以此照律,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獒树前察访金持泰矣本府议启内,赈馀钱谷之干没,差役赂物之捧纳,绣启道查,一辞指陈是白遣,诛求残驿,添给马价,亦是法外之事,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参礼前察访吴夏哲矣本府议启内,滥杖伤命,赈馀干没,虽已脱空于道查,复户之买卖取剩,自归违法之罪,不可以袭谬,有所容贷,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居山前察访黄硕润矣本府议启内,滥借驿马,虽有囚供之分疏是白乎乃,簿牒之委吏,差任之速谤,漫漶为说,不能自明,难免不职之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牙山前县监赵镇翊、尹庆烈等矣本府议启内,赵镇翊段,漕需米之分给取耗,藉曰流来谬例,而袭谬亦罪,不可以石数之不多,归属于公下,有所参恕是白乎旀,尹庆烈段,袭谬之罪,既无异同于诸囚是白遣,破伤船之生征,既承判下行会,而因袭延拖,今诿两年值歉者,诚极骇然,并只以此照律罪,赵镇翊段,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尹庆烈段,从重论,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赵镇翊段,功议各减一等为旀,尹庆烈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通津府使金宗淳矣本府议启内,干湿米之迫暮追报,虽有囚供之分疏是白乎乃,税船致伤,既在于境内,则指路护送,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泗川前县监李鼎五矣本府议启内,税谷之勒贷于饶户,虽为贫民之纾力,乃是法外兺除良,毕竟未偿,数既伙然,不可全归于民间未捧是白遣,外此诸条,亦系不职之端,以次照律罪,以扬武原从功臣煌孙,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珍岛监牧官梁学曾矣本府议启内,吏奸民怨,囚供难诿于既往,在任经岁,不即摘发,昏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副司果尹永辉矣本府议启内,疾病藉曰难强,差祭终不出斋,揆以事体,终涉骇然,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一所巡将罗俭矣本府议启内,名在省记,无难擅离,蒙点之下,未即待令,乃反推诿于下属,诚极骇然,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向前李义福段,漕米取耗,虽云袭谬,而事既现发,法难容贷兺除良,破船之生征,不即举行于判下之初,以致许多年抛置,罪实为首是白乎旀,李文远段,漕米之分还,漕钱之取剩,才因绣启,已经照律,今不得叠勘是白乎矣,漕船破伤,不即生征,前后守令,罪无异同,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向前申纯亦,谷价之干没,耗落之取剩,泥生结之漫不摘发,设如分疏之囚供是白良置,难免不职之罪是白遣,价布钱之加敛,事系民隐,不可以时值绵歉,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何如?判付启,依允。

7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魂宫望祭亲行罢还内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亲行望祭,圣慕克伸,侵晓将事,劳动既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又启曰,臣鼎秉,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沈宜性,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鼎秉曰,南延君事,予所业已洞烛,今闻待罪云,在于莫重守园官,如是之举,徒损体貌,勿待罪事,严饬。

○又传于曰,明日出入番禁军,试射为之,处所,以暎花堂为之。

○以统长金道亮手本,武艺别监韩光禹,前后申饬,何等截严,而莫重动驾时,无端阙到之状,万万惊骇,为先除下后,令攸司科治事。

○传于郑元容曰,如此无严之类,不可寻常处之,令训将各别严棍二十度后除下,以惩后弊。

○以执义李墷,掌令宋翼渊,持平南奎采,司谏曺锡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以应教李纪渊,校理李允谦,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徐鼎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纪渊,校理李允谦,副校理赵经镇,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提学南公辙,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辅德郑观绥,兼司书洪益闻,俱有身病,弼善姜世纶在外,兼文学李羲肇本职未肃拜,兼说书未差,无以备员,并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以户曹言启曰,宗庙北墙颓圮处,改筑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七月十六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宗庙东西外墙颓圮处,今已完筑,依定式刻识年条后,改筑间数及监董郞厅看役计士姓名书入,而工匠等姓名,依例载之《誊录》,以为后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宗庙大门东边墙垣颓圮二处,西边墙垣颓圮六处,西门北边墙垣颓圮一处,今已毕筑矣。各处守直卫军,并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柳和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严耆、李一愚,各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各功减一等事,命下矣。严耆、李一愚,功减一等,减徒加杖,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赵镇翊,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赵镇翊功议各减一等,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方禹鼎,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方禹鼎,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铁原府丰田驿,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俱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持泰,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金持泰,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凤山郡洞仙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俱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洪得运手本,则时囚罪人李义福,年近八十,泄痢之症,添剧于处湿之馀,登溷无常,症形危恶,李文远,重得毒痁,寒热交作,食飮全却,症形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义福、李文远,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任厚常状启,臣在于果川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三日巳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尹羽烈次知成帖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乎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之今日情地,吁亦穷且蹙矣,欲进也则四维之防范至严,欲退也则十行之敦迫愈挚,古人触藩之喩,正道臣目下光景,惶隘罔措,只愿溘然而已。第伏念微臣去就,虽无足轻重,亦关风化之盛衰,与其进而失咫尺之守,无宁退而伏违慢之诛,此臣所以不敢以趋走为恭,仰累圣朝砺世矜俗之政者也。至于偕来之命,有非负罪贱臣,所敢承当者,向以收还之意,略陈于附奏之末,而见今喉舌之臣,久淹荒陋之地,国体之亏损,尤当如何哉?况此青黄未交之时,民食孔艰,而残邑厨传之弊,尤不可胜言?倘圣明,念及于臣之进退,不系于偕来而徒有妨于民邑,则亦愿亟命撤还,一以尊事体,一以省民弊,千万幸甚,今因圣教,敢此烦渎,尤切兢惶俟勘之至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良是旀,诠次善启向教是事。答曰,前批已谕,卿何必引义,如是屡屡?不必深引,卿其体予前后至意,即日上来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丙子七月十五日子时,上御斋殿。望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徐鼎辅,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记事官朴齐明,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郑基善,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侍立。bb时b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功服,出斋室,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樽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鼎辅酌郁鬯,宗薰以爵受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宗薰奉香,鼎秉奉香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鼎秉奠炉于案,宗薰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授鼎秉,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校理李鹤秀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判敦宁李彦植,终献官行中枢府事南公辙,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上诣望燎位,大祝燎于坎。赞礼跪启请礼毕,仍导以行,上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七月十五日辰时,大驾诣宗庙,秋展谒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徐鼎辅,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记事官朴齐明、赵云从,记注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郑基善,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诣阁。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无纹黑团领,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肇源曰,王大妃殿汤剂,今日当为议入,何提调留院乎?上曰,提调留院,可也。至协阳门外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宗庙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庙大门,至斋殿门朴。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殿。少顷,改具冕服。赞礼导诣板位,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奉审讫,诣庙西夹门。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永宁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赞礼导诣板位,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奉审讫,还诣斋殿。教曰,展拜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改具翼善冠、无纹黑团领,乘舆进发,出庙大门,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到把子桥,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教曰,还宫内门路,以宾阳门为之。出驾前下教由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至明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明政门入宾阳门,还内。王大妃殿进御香薷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左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鼎辅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薰曰,召对为之。

○徐鼎辅启曰,艺文提学金羲淳,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辅德郑观绥,兼司书洪益闻,俱有身病,弼善姜世纶在外,兼文学李羲肇,本职未肃拜,兼说书未差,无以备员,并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及有故人,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朴宗薰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宗庆,参议赵贞喆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赵万元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宗庆陈疏,参判赵万元在外未肃拜,参议赵贞喆进,右承旨徐鼎辅进。启曰,判书朴宗庆陈疏入启,参判赵万元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宪琦为兼辅德,洪命周为弼善,李友秀为兼文学,李奎铉为兼司书,蔡弘韵为吏曹正郞,李海庆为东部令,李羲平为监察,兼瓮津府使单申綋,前判官张持大,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赵德永为咸从府使。

○传于徐鼎辅曰,见窠,皆令差出。

○再政。李俊秀为禁府都事,崔仁简为典籍,李羲赞为引仪,耆老所守直官单金辇。

○兵批,行判书朴仑寿病,参判尹尚圭未肃拜,参议李翼晋入直进,参知郑景祚病,同副承旨李鼎秉进,同知单李寅馥,护军尹序东、申在明、洪遇爕、安橚,副护军李愚在、尹羽烈,副司直姜世纶,并单付。

○传于徐鼎辅曰,吏判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履阳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朴宗庆。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牌不进,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曺锡正,正言朴齐闻、李基栽,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以应教李纪渊,校理李允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经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以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徐鼎辅,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一日,大殿除服之节,才已禀定,而伊日魂宫朔祭相值矣。谨稽《誊录》,则有因亲享而除之之例,亦有摄事时,自内除之之例,今番则何以举行乎?敢禀。传曰,朔祭享后,自内除服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吏曹参议赵贞喆,上疏批旨内,所请依施事,命下矣。依圣教,以赵最淳第三子石块,立为赵正淳之后,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修改吉日,令日官金性锜推择,则今七月十七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宣禧宫亲行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统长金道亮手本判付,今日动驾时,阙到武艺别监韩光禹,各别严棍二十度后除下,以惩后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刑曹言启曰,右议政金思穆箚子批旨内,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悖通予已洞烛,借他人之名用之,尤为悖恶,即自刑曹捉来,严问情节事,命下矣。稳城府边远充军罪人梁珪,昌城府边远充军罪人沈宜永,罔夜押送事,发关各该道臣,而待其押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太庙祗谒,圣慕克伸,日吉辰良,回銮万安,区区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向者,猥上陈恳之章,未蒙允可之音,只恨辞不达意,诚未格天,而顾今左相之屏处江干,浃旬有馀矣。敦勉之丝纶,课日郑重,辞巽之章奏,旁午登彻,庙务多滞,国事罔涯,臣又惶蹙跧伏,情志莫伸。重以癃痼之疾,转益柴顿,暑泄频仍,顽痰升降,贴席僵卧,若无省觉,昨日动驾,竟不得趋参陪扈之列,瞻望云天,只增悚懔。臣于治箚请谴之际,得闻卫外击铮人沈宜性,即充军罪人宜永之弟云。始焉以肆然无严为惊骇,追闻其事实,则渠兄初不干预悖通,而梁珪偸名冒录云,若如其言,则梁珪之前后所为,尤极叵测,此必有多少情节于其间而然,如此之类,岂可责之以冠儒服儒之人乎?大抵今番悖通,实是四百年所未有之变也,朝廷之上,大臣为重,而幺麽一介白徒,称以儒通,侵侮诋斥,不有馀力,以致今日朝象泮涣,鼎席空虚,若此不已,则向日圣教中,必欲空朝廷而乃已者,臣诚万万钦仰。今则本罪之外,又添一案,决不可仍而置之,伏愿亟命该曹,发配两罪人,捉致对质,严刑穷核,明正其罪,以重有国之刑政,以杜来后之弊源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悖通予已洞烛,借他人之名用之,尤为悖恶,即自刑曹捉来,严问情节。仍传于徐鼎辅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行吏曹判书朴宗庆疏曰,伏以载涓吉日,祗谒太庙,圣慕克伸,清跸稳旋,区区庆忭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猥以菲薄之才,久膺重大之寄,今于见职,前后为六七除拜,而冒行大政,凡四遭矣。夫物之旧者废,行之久者止,试之而无可者乃已,此理所固然,势必不免,而如臣者,即物之旧而可废也,行之久而可止也,试之无可而可已者也。然则臣之当递也,于斯审矣。噫,臣受国厚恩,与天无极,顶踵毛发,皆我殿下赐也,凡情踪之屈伸进退,官职之辞受去就,臣不敢揣分任情,而惟殿下命,是承是膺,凡世所谓一切夷险,非臣之所欲择也。断断苦衷,天日照临,苟使臣才猷足以弥纶一世,鉴识足以辨别群品,内而有激扬之效,外而得黜陟之宜,尊朝廷于日月之上,导俗趋于太和之中,则臣虽万被睢盱,为虀为粉,岂敢不国耳公耳,以图涓埃之报也哉?今臣则不然,智虑未周于物我,取舍莫分于臧否,居然半年之间,大小政注,不过按簿循格,蹈辙袭套而已。政目一播,疮疣百出,对扬之地,孤负如此,抚躬踧踖,转益愧惧。而且臣自来善病之状,乃圣明之所俯烛,暑湿为祟,寝食全废之中,添以毒感,委顿床笫,亦有日矣。以今症情,万无咫尺蠢动之望,开政有命,庚牌俨临,末由趋承,玆敢疾声呼吁,猥渎崇严。伏乞圣慈,亟递臣吏曹判书之任,回授可勘之人,俾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兵曹参判尹尚圭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滥跻卿列,每自循省,若陨渊谷,向以前任南邑事,罪重勘轻,尤不胜惶愧之至。夫还谷之法意莫严,虚勘之律文至重,谨稽《大典》,还谷虚勘之过十石以上,无论多寡,其罪一也。臣虽昏劣,亦知所重。故在任之时,适值大无,而另加董督,刻期捧勘,意谓无所欠缩。迺者查还之举,出于年久之后,而臣所准捧者,反有千馀石之未捧,其间委折,实难详知,而莫非臣蒙未觉察之致也。本其事情,虽异于故犯,论以公法,同归于虚留,虽曰两次之逋,非自臣始,未捧之谷,较少其数,决不可以此宽恕也,审矣。臣于对吏之时,略控首实之辞,而王府议谳,视法犹轻,臣实自愧,至今未已。噫,县邑小治也,粜籴常政也,居小治而任常政,惛不事事,亦既如此,尚何望备数于清朝任使之末乎?不意收簪之恩,忽下于跧伏之中,顾臣恋轩之忱,尤倍于逖违之馀,又况时值动驾,义重陪扈,而旧愆方此自讼,新除不敢遽膺,庚牌之下,坐犯违傲,揆以分义,益增悚蹙,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赵贞喆疏曰,伏以继绝存亡,王政之所先,臣窃有私恳之万万伤怜者,玆敢仰渎崇严之听,惟圣明垂察焉。臣之再从祖故右议政臣道彬,后嗣零替,在昔英宗大王,教以大臣奉祀,事体自别,特命以臣从兄宇喆,立为其后矣。四十星霜之间,臣之从兄及其子前郡守臣镇寿,其孙正淳,又不幸而次第沦殁,神版无托,香火已断,一坏孤坟,樵牧难禁,臣为是之悲,遍通宗族,欲以臣族孙最淳之第三子石块,定为正淳继子矣。臣虽为臣门之长,亦不敢不闻于朝,略陈短章。伏乞依英庙朝已例,亟降处分,使之继绝存亡,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校理李允谦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只为昵侍香案,仰承玉音,有除辄膺,出入直庐者,已十有馀年矣。臣既无情势,岂敢屡违召命,荐犯傲慢之罪,而臣之老母病情,转益沈痼,近因晩炎犹酷,将摄失宜,泄痢交剧,食飮全却,真元大下,精神昏瞀,委贴床第gg床笫g,转动须人,症形添剧,药饵罔效,臣方左右扶护,方寸煎灼矣。际玆颙望之馀,召对有命,饬教继下,臣若迫于严命,一入修门,则病母扶将,按护之节,傍无替行之人,此臣情地之万万闷迫者也,玆敢不避烦渎,疾声仰吁。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命递改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屡违之罪,以肃朝网gg朝纲g,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献纳李奎铉疏曰,伏以臣庸愚疏拙,百不犹人,言责重任,万不相称,前后除旨,不敢为冒进之计,今又特点误及,庚牌镇日,愆尤虽积于逋慢,问备每至于例勘,臣且惶且感,益无所措。昨秋太庙,玉辂载戒,群情胥欣,陪班义重,虽不得不承名叩谢,薄伸忱诚,而因仍冒居,实无其望。伏乞亟赐递改,以安私分焉。臣本不欲以言责自居,然念臣家,以世禄之裔,受国厚恩,河海莫量,而又偏蒙我殿下天地日月之仁之明,先臣伸厚诬之冤,阖门被再造之私,感结幽明,图报无地,区区移孝之愿,如有可以忠君利国,则身不己有,遇事直前即臣平日素所蕴畜gg蕴蓄g也。今当可言之会,益不胜愚衷自激,故玆敢附陈,惟圣明垂察焉。顾今国家之所可忧者,于内于外,指不胜搂,外而歉馑荐臻,民生殿屎,税赋不完,储用罄竭,内而王纲解纽,俗习偸坏,庶僚怠慢,百度不备,一日二日,愈往愈甚。凡今之人,退而坐私室之中,则莫不发言忧叹,而进而立朝廷之上,则左右牵掣,无一人慷慨担着,殆如巨厦之将颓,而莫之支木,大艑之已漏,而不思备袽,靡靡然竟入危亡而后已,此诚今日群下,偸惰苟容之罪也。然不有以劝之,孰得以勉之,不有以惩之,孰得以惧之,其所以劝之惩之,顾不在于殿下一转移之间耶?伏念殿下,以大有为之姿,诞承艰大之投,临御几近二纪,治化尚无所成,仁爱有馀而奋发常少,恭俭克著而振刷不足,悠悠汎汎,式至于今,如此而其可谓有愿治之志,而何望其丕应之效耶?凡百事为,先在立志,王者志王,霸者志霸,农者志于丰,射者志于鹄,今我殿下,所当志者,岂非治平邦国而董励群工乎?方殿下富于春秋,明习庶事,圣学缉熙,玉度康旺,此政君臣上下粹gg淬g励图治之会,而苟安成习,伈泄依旧,六对之废,勿论事故之有无,三讲之停,非止寒暑之頉禀,庙务积滞,询咨不及,筵接稀阔,交孚无路,以之朝象溃裂,廉隅都丧,主威不立,纪纲扫地,似此貌样,决非圣世之所宜有,岂不为之大可惧处乎?伏愿殿下,猛省立志,以治平董励,为己分内事,凡于发号出令之际,奋发振刷,如风雷之飞厉,霜雪之严重,而且于召接之节,日以为常,讲究治道,矫得积弊,则治化之隆,指日可期。惟殿下懋哉懋哉。臣于昨日班退之际,得闻辇路,有沈儒鸣金之举云,真所谓世变层生,无所不有者也。臣于此,不胜骇惋,终有所不得泯默者。大抵向来所谓儒通,此果出于公愤乎,出于士论乎?夫莫严者公议也,莫重者士论也,士论非他,即公议之攸在也,公议非他,即举世同然之辞也。国人皆曰可,物情归一然后,方可谓公议,而若非关国家安危,系义理是非,则诚不得容易发论。盖为士者,非但为自重之道也,至于时政小得失,人物小臧否,自有三司可言之人,彼冠儒服儒,读书修业者,岂可随事出言,有若有言责者之为哉?今日之公卿,即前日之士子也,今日之士子,即他日之公卿也。其人则固无间于士与公卿,而可言与不可言,则自有所处之不同矣。出位而言,君子犹非之,况无其位而言之,而其言也又非公议之所发乎?今此梁珪之悖通,若一例称之以士论,则居贤关菁莪之列者,岂不为之羞愧乎?不可以儒生待之之圣教,已昭谕,而近闻梁珪发通之初,以独名送呈斋中,斋中据例不受,则更以沈宜永,添入来呈,而其后其弟之呈单自明,斋儒之显言冒录,一世喧传,物情转惑,而涂听风闻,不敢取信矣。果有其弟,肆意鸣冤,惊动天听之举,若初既联参,而旋生掉脱之计,其罪尤大,合置加律之典矣。始果全昧而横被借名之变,则到今同罪,岂非冤枉之甚乎?设如其言,则梁珪之卖友欺世,亦可谓罪上添罪,以此以彼,仍置䵝䵢之科,则岂不大有欠于朝家综核之政乎?梁珪则虽未知何许人,而即此一事,尤可知其人之不足为士,其言之不足称士论也。外托通文之名,内售敲撼之计,不顾伦脊,胁勒为说,句语论断,直若伏蒲之官,白简弹文者,然片纸朝飞于泮斋,相席夕虚于中书,传闻骇惑,光景愁沮。噫嘻,此何等变怪?昔宋臣韩琦之下车答狂生也,不过曰徐当求退,而未尝因此去国,今日大臣,以秉轴体国之人,不念事体,苍皇迸出,有若遭人言之为者,求诸古大臣处事,亦岂不慨然乎?圣旨昭晰,温谕连降,臣不必更言,而至于梁珪处分,终未免失之太宽。如渠乡曲无赖之类,有何一分知识,得闻朝政而办此乎?其幻面藏头,阱人济私之计,明若观火,此而不痛加覰破,划即锄治,则此辈无所惩畏,将成无穷之忧。使一二杂类,截取片楮,大臣不如意,则今日逐大臣,六卿不如意,则明日逐六卿,以至群僚百执事之私相憎恶者,朝逐暮逐,纷纭不已,则殿下朝廷,其将为此辈所坏了而任其空虚乎?非但庶僚之惴惴莫保,必至国脉之骎骎受伤,此岂细故小忧也哉?伊日严教,虽出靖世道墍谗说之意,而终归舍本治末之叹,因此而须有一番大惩创,然后贤关可尊,士趋可端。亟令攸司,拿致梁珪,严加究核,仍与沈宜永对质,使无罪者得免横罹,有罪者无得幸逭焉。臣尝伏闻,先朝特禁儒生独疏之例,申明掌议谨悉之规。于猗盛哉。以先朝崇儒重道之圣意,其于振作士气,扶植士论之道,靡所不容其极,而犹有此禁之著式者,盖出于虑后日此等之弊也,岂非今日所可监则者邪?此后,则凡儒生之方外发通者,先受可否于掌议,然后始许发通,仍为定式,外此矫救之方,亦令泮长斋任,从长变通,俾杜此等挟杂之弊,似不可已矣。今臣所论,虽涉愚妄,实出于无隐愿忠之义,而既系国家大刑政,则此亦奋发中一事也,勿以人微废言,则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箚批,尔其勿辞,察职

○丙子七月十六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薰,持《孟子》第七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孟子》第七卷,侍讲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七卷,记事官赵云从,持《孟子》第七卷,记注官安亨镇,持《孟子》第七卷,记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泰淳,读自孟子曰,挟贵而问,止仁民而爱物。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挟富挟贵,帝王家所不为之事,而滕更挟有其二,殊非求师问学之意也。虽以尧、舜之圣,贵为天子,薄衣菲食,而滕更之反有所挟,此其意,专由于不诚故耳。盖学问之道,先务诚意上用工,则教人与受学者,皆能专一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宗薰曰,今此章曰,其进锐者,其退速,凡天下万事,不进则退,非但学问为然,政令事务,亦莫不有进退之几,唯立志率气,接续无间,然后可以进进不已矣。今日既行召对,继自今频开讲筵,从容讨论,毋或有进锐退速之意,则非但圣学上资益弘多,今当春宫睿学日就之时,必思身教之义,俾有观法之地。且于进接讲对之时,春宫侍侧,其于问难酬酢之节,习熟见闻,则其诱导进益之功,反有胜于春宫书筵之一日一开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挟贵而问以下五挟,一有所挟,则君子辄不为答者,诚由于其问也,心不一而诚不专也。为学之道,惟问为要,昧者非问难识,疑者非问难辨,故曰审问,又曰不耻下问,非但学道为然,人主出治,万几至繁,若不勤咨臣邻,则何以广聪明而应事务乎?比年召接稀阔,群下忧闷,何幸近日临殿视事,今又特开讲筵,非但臣等之动色欢忭,民庶舆儓,亦皆欣欣胥告矣。然而虽赐召接,临文讲义,不过草草备例而止,则不可谓尽好问之道矣。必时时临筵,毋或间断,讲学之馀,留心民事,咨访讨论,日以为常,则自当有裨于治化矣。上掩卷,宗薰曰,玉堂空番,已至许久,见今新凉方届,而经筵以玉堂之不备,不得入禀,召对命下,而只以一员进参,事体苟艰,违牌玉堂,并即申饬牌招,以为备员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泰淳曰,近日玉堂之违牌者,不可不一番饬励矣。元容曰,近来玉堂空番,万不成说,盖玉堂上下番,一日不备,则辄入视事頉禀,其职任之紧重,有如是,而馆门长锁,动以月计,故果皆为之忧叹矣。上命玉堂先退,泰淳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斋宿。行左承旨李龙秀斋宿。右承旨徐鼎辅斋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斋宿。同副承旨李鼎秉斋直。注书朴齐明斋宿赵云从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十七日巳时,有雾气。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宋翼渊,持平南奎采未肃拜,掌令李泰熙呈辞,持平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鼎辅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侍令。

○李鼎秉启曰,臣鼎秉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召对为之。

○传于徐鼎辅曰,明日先诣毓祥宫展拜后,宣禧宫酌献礼,该房知悉。

○又启曰,明日大驾诣宣禧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鼎秉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明日差早开门。

○朴宗薰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李文会,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遇爕落点。

○朴宗薰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洪遇爕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龙秀落点。

○以应教李纪渊,副校理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修撰洪羲瑾,副修撰李羲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赵民和,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姜世纶,落点。

○徐鼎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并即牌招,修撰权中清,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林处镇,时在忠清道石城地,副修撰姜世纶,时在庆尚道尚州地,副修撰李友秀,时在京畿安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文学李友秀,时在京畿安山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兼文学前望单子入之,李鹤秀落点。

○以忠清监司洪奭周状启,报恩郡杀狱罪人逃躱,过限未捉,惶恐待罪事,传于郑元容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宣禧宫亲行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户曹言启曰,华排设各种,依昨腊淡排设例,磨炼上下事,自政院口传下教矣。本曹例于每年年终,各项物种,依定例都数磨炼,预先上下于司钥等处,以为翌年排用之地,故今年所用,昨冬已为磨炼都下。昨年腊以后,别以淡色磨炼,至今为用,则年例磨炼,依数自在,今若更为上下,便是一年叠下,今不必举论。至于都下外物种之不得不变色者,自臣曹,参量磨炼,何如?传曰,依前下教为之,屏风则只一坐修补。

○左副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五日午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乎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德音涣发,近侍宣召,即旷绝之礼也,优异之恩也,如非元老宗臣之身佩安危者,不可加之以是礼是恩,况如臣者,滓累违逋之一贱品也,尤焉敢当此?而出都门,旬有馀日,敦召之命,殆无虚日,义分之惶蹙,顾当如何哉?噫,臣之今日情踪,无一步可进之势,有十分必退之义,圣鉴在上,岂或遗照,而犹且缱绻慰勉,示之以必致之义,此莫非臣忱诚浅薄,屡陈疏启,未能格听,以致恩礼之若是屑越,尤是臣死罪也。惟愿遄被当律,以安贱分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并以驰启云云。答曰,观此附奏,如是浼浼,前后之谕,已悉言矣。其间卿之去京,为日已久,即日簉朝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丙子七月十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持《孟子》第七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孟子》第七卷,侍讲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七卷,记事官朴齐明,持《孟子》第七卷,记注官曺锡鲲,持《孟子》第七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孟子》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泰淳,读自孟子曰知者无不知也,止是之谓不知务。元容读自孟子曰不仁哉,止及其所爱也。俊辅,读自孟子曰《春秋》无义战,止流杵也。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此章之义,专在于务字上,不但为知者仁者之缓急次第,天下百千万事,不务则坏了,农者不务,则谷不成,士庶不务,则身不立,国家不务,则政不修,故自正心修身,以至齐家治国平天下之要,皆从务字上出来。伏愿殿下,尤用力于务字工夫,则幸甚。元容曰,仁道无过于爱人,知道无过于亲贤,而治国共修之道,惟亲贤为先,故所以有急亲贤之训也。天地无独运之机,君臣有相须之义,兆民之众,万机之繁,既无以独御,苟不能与贤共之,则自致聪明之偏蔽,机务之丛脞,故自昔明君哲辟,莫不以求贤为第一急务,汲汲然如不及者此也。然而亲贤之道,若不以诚,则徒有亲贤之名,未见亲贤之实,故急亲贤三字,实为求治之要,而急之一字,尤为求贤之要者,惟圣明留念焉。俊辅曰,急亲贤三字,承宣已以为第一义仰对,而亲贤之本,在于知人,知人之本,在于诚意正心,而人主一心,实为万化之源,若于诚正之上,克尽其道,则本源滢澈,鉴别无差,人之贤愚,莫逃于明镜止水之中矣。欲尽亲贤之要,先务知人,欲致知人之明,先于诚正上着工,进退之间,自致辨别之克明,而贤士大夫,不期亲而自亲矣。伏愿圣明,留神于此焉。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徐鼎辅缘故出。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宣禧宫,酌献礼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郑元容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赠赞成家,遣内侍致祭,奉祀孙李宗祥,从其履历,防御使待窠调用。

○郑元容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李广健,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鼎秉曰,召对为之。

○以应教赵民和,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权中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权中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一兼禁军卢世述棍治事,命下矣。决棍十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洪奭周状启内,报恩郡杀狱罪人郑汗卜,越狱逃躱,终未捉得,已过百日之限,当初失囚时,报恩兼任怀仁县监李在谦,过限未捉之该郡守金民淳,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在谦、金民淳,俱在任所云,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左副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七日巳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每承一番恩谕,辄增一番罪戾,岂敢以穷蹙之情,更为蔓辞仰渎,而昨伏承圣批,有去京已久,即为簉朝之教,臣奉读以还,自不觉感极涕零。殿下以朝夕承弼之任,委之于臣,臣以生死陨结之忱,铭之于心,岂欲暂违轩陛之下,远投郊坰之外,而顾臣必退之义,前已陈暴无馀矣。区区去就,不系日字之久速,断断衷赤,唯恐廉防之堕坏,倘圣明俯烛匹夫之微谅,不忍遽加以慢命之诛,则亟赐斥退之恩,使国体无损,臣分获安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观卿前后附奏,一向浼浼,卿试思之,前后之批,予几尽言无遗,则卿之终不承命,是岂体国之义乎?不须多诰,望卿即日簉朝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吏曹参议赵贞喆疏曰,伏以臣,与新除授吏曹判书金履阳,有内外从应避之嫌,而在下当退,自是公格,玆敢略陈短章。伏乞圣慈,照例递改,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丙子七月十八日卯时,大驾诣毓祥宫展拜,宣禧宫酌献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徐鼎辅,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记事官朴齐明、赵云从,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郑基善,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无纹黑团领,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进舆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毓祥宫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入宫大门,至斋殿门外,降舆入斋室,仍教曰,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上诣版位,行再拜礼,教曰,同副承旨,诣延祜宫奉审以来。出驾前下教乘舆,诣宣禧宫,至彰义宫前路,下辇步过,旋即乘辇。宗薰曰,彰义宫前路下辇时,同仆内乘,不为待令,事甚骇然,当该内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bb敢禀。b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上至宣禧宫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入宫大门,至斋殿门外,降舆入斋室,教曰,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诣版位,行再拜礼,宗亲文武百官,亦以次行礼。赞礼前导诣神位前,三上香,少退跪,仍执盏献盏讫,大祝进跪读祝。赞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仍诣望燎位。礼毕,上还御斋殿,教曰,酌献礼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殿,乘辇至彰义宫前路,又下辇步过,乘辇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还宫内门路,以宾阳门为之。出驾前下教由建阳门、铜龙门、明光门、集礼门,至明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宾阳门,命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七月十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李龙秀,持《孟子》第七卷,参赞官李鼎秉,持《孟子》第七卷,侍讲官李泰淳,持《孟子》第七卷,记事官赵云从,持《孟子》第七卷,记注官曺锡鲲,持《孟子》第七卷,记注官李昌瑞,持《孟子》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泰淳,读自孟子曰有人曰我善为陈,止财用不足。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秉,读自孟子曰不仁而得国,止所为义也。上曰,阁臣读之。龙秀,读自人能充无欲,止则亦无有乎尔。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以章内无畏宁尔四个字观之,则武王之于百姓,其眷眷教牖之意,溢于言表,同符阳春,育物之化,无异慈母爱子之恩,故东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以致和气融融之境,而然而《书》曰,我武惟扬,杀伐用张,此则又是秋霜凛烈之这气象矣。今我殿下,临御之后,凡百施措,动合天则,迥出百王,而但柔德稍过,或不无乾断不足之患。伏愿殿下,体念武王威德并行之意,克施刚柔兼济之道,则八域臣民,尤用蹈舞,懋哉懋哉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玉堂所奏刚柔兼济之说,切而要,约而尽,以臣浅见,无容赘陈,惟愿圣明,体念于是焉。上曰,阁臣陈之。龙秀曰,两臣所奏,竭尽无馀蕴,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掩卷。泰淳曰,《孟子》今已毕讲,继讲册子,以何书为之乎?上曰,以《大学》为之,可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徐鼎辅。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右承旨徐鼎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启曰,修撰权中清,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许递。

○又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承旨进去,奉室奉审。

○传于李龙秀曰,召对为之。

○以右承旨徐鼎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牌不进,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李鼎秉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咸从府使赵德永,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尚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只推。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韩致应,以刑曹判书,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宗庙北墙颓圮两处,合十三间半,改筑之役,今已完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宗庙北边墙垣颓圮两处,今已毕筑矣,昼察夜巡军兵,并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张彦极牒报,则集成门南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右部千摠申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子七月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龙秀,持《大学》,检校直阁郑元容,持《大学》,侍读官洪敬谟,持《大学》,检讨官李锺穆,持《大学》,记事官朴齐明,持《大学》,记注官李昌瑞,持《大学》,别兼春秋郑基善,持《大学》,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敬谟,读自夫三代盛时,止至实下工夫。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正若颜子所云,止次第以讲。上曰,参赞官读之。龙秀,读自其日即甲子,止甲寅序。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大学章句序》,止亿兆之君师。上曰,文义陈之。敬谟曰,《大学》一书,原于一心,该于万事,而其本在于修身也,其则曰在乎齐家也,其功用,极于天下之大也。圣人立之以为教,人君本之以为治,士子业之以为学,用以辅君,是盖六经之摠要,万世之大典,自古帝王之所以为学为教为治之道,皆不外乎是书,而今讲御制序文,英庙朝修齐之工,本乎《小学》,次之以《大学》,以成五十年郅隆之治。猗欤盛哉。此岂非今日所当继述者乎?伏愿毋徒以圣学上工夫致力,而体验于修齐之要,以尽作圣之功,克念绍先之道,是臣区区之望矣。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所陈,极为切实,伏愿体念而臣则无可达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龙秀曰《大学》一书,原是三纲领八条目,而不外乎敬之一字矣,盖心为一身之主宰,敬为一心之主宰,而非敬无以检摄身心耳。人之所赋乎天,即莫非仁义礼智之性,而心是活物,又无形体之模捉,每为物欲所交蔽,不能乃复其初,故圣人于是乎学问以明之,涵养以持之,以本乎一心之收裁,措诸万事而得宜。今殿下,处于君师之位,教育导率之功,专在此一书讲明,伏愿留意焉。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大学》之奥旨微义,非如臣者所可以文义形容,而盖其节目规模,细密而广大,始终本末,相贯而不紊,如逐段理会,则句句字字,莫非修齐之方,治平之道矣。诸臣皆有所奏,臣不敢更为敷奏矣。上命掩卷,bb又命b退,玉堂先退。龙秀曰,玉堂上下番俱备,日气稍凉,经筵,取禀。依例入之乎?上曰,入之,可也。龙秀曰,别兼春秋,即曾经翰林之人,故每当翰林不备之时,则例皆入直,以备左右史之任,馆规即然,而近日别兼春秋,久不就直,登筵之时,每以兼史替行者,极为苟且,亦涉未安,即为牌招申饬,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基善曰,臣以史库事,有所仰达者矣。先朝《御制全书》刊印后,外史库奉安件,分遣史官,奉往之意,筵白蒙允,今已三年,而或因史官之不备,或缘事故之相值,荏苒至今,事体悚然。见今秋事均登,成命已久,自本馆次次择日举行,列圣朝《实录》曝晒,亦有年限,而许久过限,或有几至二限之处,一体举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直。行左承旨李龙秀坐直。右承旨徐鼎辅受由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韩用龟在外,右议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鼎秉曰,召对为之。

○李鼎秉启曰,别兼春秋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申纯等,当为照律,而判义禁金在昌,知义禁郑晩锡,俱有身病,同义禁李采在外,只有同义禁尹鲁东一人,而照律,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金在昌,知义禁郑晩锡,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知义禁郑晩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牌不进,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李鼎秉,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允谦,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宣禧宫修改时,移还安择日,分付礼曹为之,移还安告由祭,依己酉年例为之事,命下矣。吉日时,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行,移安同日同时,还安及还安祭,事毕后随时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馨秀,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郡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集成门南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金虎门军,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宗庙北边墙垣颓圮两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水使李载弘状启内,马梁佥使赵大福,庇仁县监李升烈,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大福、李升烈,俱在任所云,赵大福,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李升烈,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丙子七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李龙秀,持《大学》,参赞官李鼎秉,持《大学》,侍读官洪敬谟,持《大学》,检讨官李锺穆,持《大学》,记事官赵云从,持《大学》,记注官安亨镇持《大学》,别兼春秋郑基善,持《大学》,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敬谟,读自使之治而教之,止而后能得。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物有本末,止使无讼乎。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秉,读自无情者,止释正心修身。上曰,阁臣读之。龙秀,读自所谓齐其家,止未之有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故治国在,止可以教国人。上曰,上番读之。亨镇,读自《诗》云宜兄宜弟,止仁亲以为宝。上曰,下番读之。基善,读自《秦誓》曰,止《大学章句大全》终。上曰,文义陈之。敬谟曰,《大学》之教,盖自三代晠世,节目之详,大小之序,秩然具备,而三代以前,则贤圣之君继作,兼尽君师之责,三代以后,则虽知有君道,不知有师道,学校之教,寝而不行,教化陵夷,风俗颓败,其法虽存,其知者鲜。是故朱夫子序文中,既曰天必命之,以为亿兆之君师,使之治而教之,又曰,其所以教,又皆本之人君躬行心得之馀,盖天降生民,虽畀以仁义礼智之性,既无以谆谆然教之,故必命圣君,教立于上而化行于下,此《易》所谓裁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者也。今殿下,居君师之位,诚正之道,修齐之效,必有躬行心得之馀,先以殿下一身为立教之本,君以治之,师以教之,使《大学》之教,复明于世,则治隆俗美之化,不独专美于三代晠世矣,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近日连行召对,《大学》一部,今又毕讲,勤学之盛德,臣实钦仰,而第念《大学》之道,不专在于记诵词章章句训诂之学。就其篇中,览《书经》之证引,则思齐美于尧、舜之圣,览《诗经》之取譬,则期匹休于周、文之德,孜孜讲究,毋徒为口耳之剽窃,则明德新民止善之工,不期进而自进,以至修齐治平之极功,亦皆从此中推去矣。伏愿圣明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龙秀曰,臣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一部《大学》,孰非切要,而诚意工夫,最为吃紧,盖诚是彻上彻下之工,而不诚则无物,故学问而不诚,则无以为学,治国而不诚,则无以为国,百千万事,苟或不诚,则辄致坏了,尽乎诚一字之为修齐治平之大关捩也。伏愿殿下,于诚意上,深留睿念焉。敬谟曰,《大学》今已毕讲,继讲册子,以何书为之乎?上曰,以《论语》为之,可也。上命玉堂先退,敬谟等退出。龙秀曰,宣禧宫修改时移还安告由祭,依己酉年例为之事,命下矣。谨稽《己酉年誊录》,则献官以都尉塡差,祭物自太常进排,至于祭文,则亲撰以下矣,今番何以为之乎?上曰,知制教制进,而勿自内阁举行,令艺文馆举行,可也。王大妃殿进御香薷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嘉顺宫进服补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坐直。右承旨徐鼎辅受由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秉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李龙秀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鼎秉曰,召对为之。

○李鼎秉启曰,判义禁金在昌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申纯等,当为照律,而判义禁金在昌,享官入直,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朴仑寿落点。

○李鼎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牌不进,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只推。

○以校理李允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只推。

○以济州防御使尹久东状启,进上药材青皮,未满定例,惶恐待罪事,传于李鼎秉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武臣宾厅讲书人员,落点单子,才已启下,而召对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九日卯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有召必趋,事君之礼,而冒犯违逋之科,有情必伸,自靖之义,而未蒙体谅之恩,夙夜懔蹙,靡所容措。伏况王言如丝如纶,而若是烦复,臣情至穷至迫,而不惮屡渎,此皆臣难逭之罪也。伏地战栗,惟𫓧钺是俟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观此附奏,如是浼浼,前后之谕,已悉言之,卿之引义,亦可谓昭晰无馀。卿其勿复强引不当引之义,即为上来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说书洪彦谟疏曰,伏以臣幸蒙恩由,省扫先垅,情礼称伸,荣感无极,返命未逾一日。即闻臣之老母,在臣兄西邑任所,素患痰眩之症,不服水土,宿祟闯发,浃旬弥剧,重以霖湿中伤,泄痢交作,胃闭而却食,神烦而失睡,委身床第gg床笫g,汤饵罔效,病中呻呓,思欲见臣云。臣身系朝籍,既旷省觐,母子离闱,音问间阔,寤寐忧恋之中,猝闻此报,五内煼灼,按住不得,今方刻日往省,而由限才过,官衔尚縻,又以琐细情私,仰渎崇听,极知僭越,而方寸已乱,不遑他计,玆敢陈章径行。伏乞圣慈,曲垂鉴谅,特递臣所带职名,俾便往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丙子七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持《论语》第一卷,参赞官李鼎秉,持《论语》第一卷,侍读官洪敬谟,持《论语》第一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一卷,记事官朴齐明,持《论语》第一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论语》第一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敬谟曰,《集注》序说,或有进讲之时,或有不讲之时,今番何以为之乎?上曰,只读序说,可也。敬谟,读自《史记世家》,止作《中庸》。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子曰学而,止患不知人也。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子曰为政,止有耻且格。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秉,读自子曰五十有五,止以为孝乎。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子曰吾与回言,止人焉瘦gg廋g哉。上曰,上番读之。享镇,读自子曰温故而知新,止而后从之。上曰,下番读之。基善,读自子曰君子周而不比,止斯害也已。上曰,文义陈之。敬谟曰,《学而》、《为政》两篇,今日几为尽讲,而开卷第一义,即学而章也。浅言之则初学入德之门,莫切于此,推以言之,则圣神功化之极,实亦无以加此。章句虽不多,而分三节看之,即一部,《大学》之全体大用,其工夫效验,彻头彻尾。夫学而时习,即《大学》之明明之德,而在人君则逊志时敏之时,同此时字也。朋来而乐者,即《大学》之新民,而在人君则修文德以来之来,同此来字也。不知不愠,即《大学》之止于至善,而在人君则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同此极功也。是故朱夫子表揭于首章,以示学者之先务,一言而上下皆通,圣凡一致,虽于六经之中,鲜有此章之比,于此章,思绎而推类,则其馀自然易晓。伏愿留神体验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文义,至为切实,臣则无容更陈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臣亦别无可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故者旧所闻,新者今所得,大凡为学之道,必于经传上,句句寻绎然后,可以次第究得。殿下于召对进讲之际,勿以多奏为课,从略读去,发问论难,则必有实见得之效。伏愿留念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bb出b。

7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龙秀缘故出。右承旨徐鼎辅受由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式暇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鼎秉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赠赞成祠版,在祀孙任所云,献官与诸执事,以地方官及察访,塡差致祭。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牌不进,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李鼎秉,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八日,宣禧墓局内汰落处补筑时,依丙申年本墓莎草修改时遣仪宾致祭例,举行事,命下矣。丙申年,则祭物、执事官,皆自本道举行,而到今事体所重,与丙申有异,祭物,令太常进排,执事官,令吏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文远、李义福,还囚照律,朴善浩、金基弼,还囚议处以入,而朴善浩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牙山前县监李义福,丧人李文远等矣本府议启内,李义福段,漕米取耗,虽云袭谬,而事既现发,法难容贷兺除良,破伤船之生征,不即举行于判下之初,以致许多年抛置,罪实为首是白乎旀,李文远段,漕米之分还,漕钱之取剩,才因绣启,已经照律,今不得叠勘是白乎矣,漕船破伤,不即生征,前后守令,罪无异同,并只以此照律罪,李义福段,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李文远段,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金海前府使申纯矣本府议启内,谷价之干没,耗落之取用,泥生结之漫不摘发,设如分疏之囚供是白良置,已难免不职之罪是白遣,价布钱之加敛,事系民隐,不可以时值绵歉,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报恩郡守金民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司仆寺内乘元榘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善浩段,漕米分给,在于前官是白遣,翌年之初不出耗,道查亦有所据是白乎矣,一年耗条取用,虽属公下,难免袭谬之失,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箕弼段,报营受题,以他谷分给,则不可混归于漕耗之取用,合有参恕之道,分拣放送,何如?启依允。

○郑元容,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纯,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申纯功减一等,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七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鼎秉,持《论语》第一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论语》第一卷,侍读官李允谦,持《论语》第一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一卷,记事官赵云从,持《论语》第一卷,记注官李昌瑞,持《论语》第一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允谦读自子曰由诲女,止禄在其中矣。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哀公问曰何为则,止不能则劝。上曰,文义陈之。允谦曰,《论语》一部,字字句句,的当精美,别无可以拈出敷陈者,而大抵典学之工,莫要于体验二字,殿下今若于此书中,逐段理会,真实体验,至于贯通而浃洽,则日新之功,不期至而自至矣。伏愿圣明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所奏切实,臣无容赘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孔子对哀公之问,有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盖为国之道,无出于举直错枉,苟欲举错之得义,宜先得人而用之,得人然后,自可以安民矣。得人之要,在于知人,知人鉴衡,系乎明德。伏愿殿下,克明明德,以为举直错枉之本,以为知人安民之基焉。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掩卷,命玉堂先退,允谦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徐鼎辅受由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鼎秉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户判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李鼎秉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赵万元在外,参议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傲,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一向违傲,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牌不进,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李鼎秉,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羲肇。

○李鼎秉,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皮稷打作,则所出为一石八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一日辰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课日封奏,沥尽满腔血恳,而伏承前后批旨,诲饬而慰勉之者,愈往愈挚。今又以昭晰无馀之教,俾开进身之路,臣于是仰佩殊眷,俯察微悃,诚不胜感惶抑塞之至。向来处分,既严且正,日月临赫,魑魅莫遁,今臣所引,实不在于未尽昭晰也。其自悼者,如臣无似,久窃台铉,未效丝发,蹲仍不去,受此污蔑,从此朝廷,缘臣而不尊,颓败之纲,泮涣之象,莫可收拾,言念及此,臣罪何居。惟愿亟降威罚,以为不忠者之戒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观此附奏,一向浼浼,予之谕于卿,可谓罄悉无馀,卿之前后辞引,尤为已伸卿之至意。况庙务积滞,今至几个日也,卿其更勿强引,以答予意,以副予望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郑元容,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朴善浩,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牙山前县监朴善浩矣本府议启内,漕米分给,在于前官是白遣,翌年之初不出耗,道查亦有所据是白乎矣,一年之耗条取用,虽属公下,难免袭谬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民淳亦,罪人逃失,虽在兼官,限内未及捉得,不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元榘亦,虽缘未及容旋,而不能待令于信地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照目粘连,司仆内乘元榘矣本府议启内,虽缘未及容旋,而不能待令于信地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启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报恩郡守金民淳矣本府议启内,罪人逃失,虽在兼官,限内未及捉得,不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启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行吏曹判书金履阳疏曰,伏以臣待罪司农,际时艰急,才智穷竭,尺寸无补,夙夜忧遑,不知所出,忽不自意,移授臣以选部之长,担夯才卸,责任反大,一如经涉重险,前临涨海,是岂臣一己之忧而已哉?用财用人,王政之体要,治忽之关棙,而乃以如臣之倥侗衰朽,无一可纪者,随阙塡补,殆若历试者然,朝家官人之政,若是之苟焉,而欲望其维持世道,弥纶国事,则呜呼,其左矣,无待乎有识之窃叹,而臣实为之大惧也。况臣于昨秋叨是职也,因一二玉堂之随众注拟,台评峻发,遣辞深紧,臣既自引而递,终关大僚之去就,臣若以事属经年,捐作细故,平步宿趼,则窃恐人言不足畏之语,不幸近之矣。且况臣于此事,非徒往者不可谏,即亦来者不可追。夫朝廷用舍,公议是视,苟非国人之所共弃而弃之,是私意也。臣之前所注拟者,本非创出己臆,不过因袭旧望,而奈物情不齐,人见各异,前后政官,并被论列,臣若惩前狼狈,从而枳之,则恐非公议之所安也。苟或信臣本心,依前检拟,则便是知罟擭而莫之辟也。不激不随,实为两难,此尤臣难冒之大端也,庚牌荐降,趋簉无路。伏乞圣慈,察臣材器之不称,谅臣情地之难安,亟赐鞶褫,回授时彦,深存慎简之义,曲垂全保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丙子七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鼎秉,持《论语》第一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论语》第一卷,侍读官李允谦,持《论语》第一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一卷,记事官朴齐明,持《论语》第一卷,记注官曺锡鲲,持《论语》第一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允谦读自或谓孔子曰奚不为政,止所损益可知也。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周因于殷礼,止虽百世可知也。上曰,文义陈之。允谦曰,此章夫子之对或人也。以君陈孝友之施于有政告之,善政者,为治之具,孝者,为仁之本也。成王之命釐东郊也,不求威猛刚克之臣,而必求君陈孝恭之德,盖难化者商民也,不可以威猛制之,必以仁孝为治,然后庶几感化故也。君陈,能推居家笃行之孝,以为治洛化民之本,此不过源于一家之政,而施之有国者也。一家之政,便是齐家。传曰,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又曰,齐家而后国治,人君致治之道,亶由于以孝为理,而其要道,即修身而齐家,齐家而以至于平天下,次第条理,亦不外是。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所陈好矣,臣则别无可达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大车无𫐐,小车无𫐄,其何以行之哉?夫车之恃而行之者𫐐也,人之所以立者信,则纪纲者,国之元气,国无纪纲,其何以为国乎?国之有纪纲,犹人之有血气,人无血气,百病交作,国无纪纲,百弊俱生。以当今言之,纪纲颓废,百度懈弛,若此不已,国势委靡,可立而待也。如欲大振作大更张,必也以刚果而济之。伏愿殿下,于刚果上,猛省留神焉。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参赞官所奏,极为切实,伏愿体念,而臣则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诸臣以次退出。

7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坐直。右承旨徐鼎辅受由在外。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元容曰,召对为之。

○备忘记,黄海水使申綋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龙秀曰,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

○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朴宗庆落点。

○朴宗薰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为违召,终无变动,事体道理,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在外未肃拜,参议未差,行左承旨李龙秀进。以李宪琦为吏曹参议,赵琮镇为修撰,李惟命为刑曹参判,李愚在为大司成,李鲁应为敦宁判官,成元柱为庇仁县监,尹致民为南部令。

○兵批,行判书朴仑寿进,参判尹尚圭病,参议李翼晋病,参知郑景祚病,同副承旨李鼎秉进。以许溟为宣传官,柳烇为曹司卫将,尹悦厚为庆熙将,金鲁哲为宣传官,赵建洙为宣传官,洪枃为都摠都事,李应燮为中枢都事,李达模为翊赞,李宪承为卫率,张宅运为守门将,赵相仁为马梁佥使,护军洪遇爕、李文会,副护军赵贞喆、张持大、姜镇华,副司果洪羲瑾、权中清,以上并单bb付b。

○再政,以徐有近、崔舜凤为训炼主簿。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牌不进,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李寅馥牒报,则本宫内都摠府前,中松一株,因风折落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延君球疏曰,伏以臣千万不似之质,猥承守园之命,震越罔措,吁免无路,夙夜战兢,罪戾日积。忽于日前前衔之疏,伏见批旨下者,骨惊心悼,五内失守,无以自容于天地之间,而圣教严重,昭晰备至,臣惶陨感激,不觉血泪之被面也。呜呼,今臣所叨之任,事体何等重大,礼节何等严正,则臣虽万万无状,亦具彝性,此岂道理之所敢有?而其疏本,虽未得见,传说狼藉,遣辞无非惨毒,其中有人臣所不忍闻之说,苟如人言,臣虽万被诛戮,亦有馀罪,而臣之有罪无罪,惟圣明在上,臣何敢𫌨缕自明也哉?席稿蹙伏,惟俟严罚之加矣。不意恩覆旷绝,责谕荐降,拔之坑坎,措诸衽席,曲庇造化,必欲其全生,至有谴斥言者之举,历数千古,岂有如臣遭罹,而又岂有如臣拯拔洗濯,若是郑重哉?人言之来,不敢一一对辨,而臣若奉公持身,不至于悖谬,则人言之罔极,奚至于是乎?即此一款,臣罪难贳,崩迫之极,不得不仰天呼吁。伏乞天地父母,亟降严诛,以昭王章,以靖臣法。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衔疏,已洞烛罪之,于卿何有?然卿亦尤为小心,有改无勉,报答国家亲亲之义。

○丙子七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持《论语》第一卷,参赞官郑元容,持《论语》第一卷,侍读官李允谦,持《论语》第一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一卷,记事官赵云从,持《论语》第一卷,记事官李湜,持《论语》第一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宗薰曰,此卷自止,不过数三节小一章矣,何以为之乎?上曰,以此卷仍读之也。允谦,读自子曰非其鬼,止无勇也。上曰,文义陈之。允谦曰,此章非其鬼祭之,见义不为两段,似非比类对举者,而非其鬼祭之,即不当为而为者也,见义不为,即当为而不为者也。夫子圣训,只取其当为与不当为而对言之耳。夫义者,事之宜也,凡于日用事为之间,见其当为之义,犹且恬常滞故,少无奋励振发之意,则末流之弊,自然驯至于因循退托之境,故智仁勇三德中,勇是刚果直前,无所疑惮之第一要道。此非但学问工夫中成终底道理,日用常行间事之当为处,随事勇决,断然行之,然后可免委靡不振之叹。伏愿于勇字上,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所奏切实,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玉堂所陈勇决之义好矣。然勇决亦非有别般工夫,此章紧要处,专在见字为字上。盖既曰见义,则是已知之也,既知之,则必为之然后,可以收效凡人之患,只是不为而已。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为之不已,则此便是勇也,非但学者,虽以人君出治之道言之,当讲筵则问难讨论,遇公事则判决可否,莫不皆有当行之则,此即所谓见义而为之也。推之万事,精粗皆然,若漠然不为,则有何勇决之可论乎?臣则曰,此章着眼处,在为字,伏愿以此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缘故出。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韩用龟在外,右议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鼎秉曰,召对为之。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薰曰,吏曹参判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尹序东落点。

○徐鼎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赵琮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修撰前望单子入之,申绰落点。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宣禧宫修改告由祭,典祝官兼大祝,前佐郞洪命周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墷,掌令李泰熙、宋翼渊,持平南奎采,司谏曺锡正,献纳李奎铉,正言朴齐闻、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崔时淳,掌令任俊常、兪应焕,持平柳荣五,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正言李趾秀、洪周命,落点。

○徐鼎辅,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进讲《小学》第一卷,今已毕讲,第二卷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殿除服后,亲享魂宫时,服色当为禀定,而谨稽《誊录》,则先朝丁未年文禧庙小祥除服后,亲临魂宫墓所服色,问议大臣后,有出还宫时,从常用吉服,入庙时,自斋殿改御黪袍,近侍及百官从上服,掖隶用青色之命矣。今番则何以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殿服尽前,殿庭轩架前后部鼓吹,依《补编》受教,并去之事,已为启下矣。谨稽《誊录》,则除服之后,依例举行,而惟于魂宫行礼出还宫时,限禫祭,有陈而不作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轩架鼓吹,待附宫陈之,可也。

○左副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三日巳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前后数行之奏,未达危蹙之情,尚逭重诛,虚辱圣眷,徊徨江干,独自阻于遂物之化,跼高蹐厚,如穷无归。噫,臣之受人𬺈龁,相职为之祟耳。若使职名在身,则今虽趋承明命,必当又触骇机,不得一日之安,而重贻朝廷之羞,臣岂忍为此哉?日夜北望之祝,惟在亟赐荃察,俾全株守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驰启云云。答曰,观此附奏,如前引义,实为慨然。噫,卿之去京,为日已久,予之俟卿,不啻如渴。卿其更勿引不当引之义,即日上来,以副予眷眷之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吏曹参判赵万元疏曰,伏以臣向陈微恳,未蒙体谅,病伏乡庐,虚带铨衔,三朔于玆矣。苟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岂敢以区区贱疾,每烦黈纩之听,自归猥屑之科,而疾痛之呼父母,常情之固然,与其慢命而偃处,毋宁龥情而祈免,臣于是,益不胜惶厄靡措之至。第臣目下病情,渐至难医,积年失血之症,闯乘衰朽之气,岁加月增,一番所失,多则计以升斗,气血内耗,荣卫外铄,危症败兆,层生叠发,有时昏窒,不省四到者,亦屡矣。加以月前,暑癨成泄,首尾数朔,苦歇无常,近遇微凉,一倍添剧,旧症新祟,百道交攻,真元澌陷,胃气虚弱,对投之剂,终无分效,朝昼之食,未满数合。精神昏若坠雾,形症转成浸纸,比诸向来陈龥之时,又不啻落下几层,淹淹床第gg床笫g,差完无期,病中谵呓,常在于恩命之未谢,职名之尚縻,食息靡安,寸忱如结。又况佐贰之有时代斲,为任不轻,有非闲司冗官之比,则岂可久授于荒野呻吟之踪,以作其痒疴之坊乎?在公器而殆甚苟且,揆私心而只增罪戾,反复思惟,衷情转苦,玆从县道,力疾露章,干渎崇严。伏乞圣慈,谅其病而恕其僭,亟递臣所带天官之任,俾职事无旷,微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丙子七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召对同为入侍时,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记事官朴齐明,记注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金道喜,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洪旭浩、白成五、李命运,进伏楹外讫。上曰,玉堂何不入来乎?宗薰曰,召对则未承同为入侍之下教,故不为入来矣。上曰,注书出去,与玉堂同入。贱臣承命出传,与玉堂同入进伏。肇源曰,近日新凉骤至,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肇源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肇源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只三人入诊,可也。旭浩、东秀、之𬭚,入诊讫,退伏,以次奏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均矣。旭浩奏曰,天气暑退,调理之剂,当为议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肇源曰,白成五待令矣。上曰,置之,可也。肇源曰,乳香膏连为制入乎?上曰,唯。宗薰曰,南延君疏批中,无䩄之䩄字,以文理观之,似是勉字,以勉字改颁布乎?上曰,唯。仍命药房先退,肇源等退出。参赞官李鼎秉,持《论语》第二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论语》第二卷,侍读官李允谦,持《论语》第二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朴齐明,持《论语》第二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论语》第二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论语》第二卷,以次进前。上命开卷读之。允谦,读自孔子谓季氏八佾,止祭神如神在。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吾不与祭,止既往不咎。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秉,读自管仲之器小哉,止以夫子为木铎。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子谓韶,止吾何以观之哉。上曰,文义陈之。允谦曰,第一章季氏八佾二章,三家雍彻云云,痛陪臣僭窃之罪,有此讥贬之辞者也。盖君臣之分,截然不侔,故传曰,下不可以凌上,臣不可以儗君,此天地之常经,古今之大义也,而其所维持,即纪纲是耳。是时,鲁国纪纲陵夷,臣分亏坏,彼三家者,无所忌惮,侈欲大肆于其所不敢为者,乃敢萌心而忍为之,甘自归于犯分凌节之科,可胜痛哉?夫子此训,严于斧钺,殆若《春秋》笔法,特揭之以为罪三家,而垂万世之戒矣。大抵纪纲,即法也,故曰法纪,曰法纲,日前承宣,亦以此有所仰奏者,国之有纪纲,犹人之有元气,元气不实,则百病交侵,纪纲不立,则百度皆弛,是以悬法象魏,使人明知有不可犯者矣。法久禁弛,驯致于逾分败常之域,以近日闾巷间奢侈一节言之,市井舆儓,不过贱类,而其居处衣章诸般侈滥之习,无非犯分凌节之事,上下无章,有识窃叹,如是而莫可禁止,则纪纲可谓无馀地矣。此不可不大加更张,然后国可以为国,惟在殿下,躬率之得宜。伏愿自宫中,益加俭约,使朝廷士大夫,有所观感取则,以至于庶民下流,自然丕变,不敢逾制,则立纪纲正风俗,端不外是,惟望深留圣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俄以第一章第二章,文义仰对矣。其下章有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此章之义大矣哉。《论语》二十篇内,孔夫子问答之辞,教诲之训,拈以一仁字者多矣。然而此章以凡人之正不正为训,若是推而大之,帝王体用之要,尤大焉。尧、舜之道,孝悌而已,有子曰,孝悌也者,为仁之本,此尧、舜之仁也,《史记》曰,下车泣辜,此夏禹之仁也,《书经》曰,克宽克仁,此殷汤之仁也,《孟子》曰,发政施仁,先此四者,此周文王之仁也,又曰,拯民于水火之中,此武王之仁也,事件虽殊,归趣则一也。仁字之义既切,而益加讲究,则节礼学乐,凡人之事也,制礼作乐,帝王之政也。礼乐彬彬,各得其正,则三代之治,何以过此?惟愿此章之仁字上,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上下番所陈,娓娓尽好,臣无容更达,而三代盛时,礼乐政法,无非可监,而夫子曰,吾从周,盖周家仪文节,则最为彬郁,实为后世监法之资故也。惟我列圣朝曁我先王,典章谟猷,亦犹三代之于周家也。古人云欲法尧、舜,当法祖宗,臣则以谓今日苟欲远法周家,莫如近则先朝,伏愿圣明,留神于此焉。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上下番参赞官所奏,果多切实,伏愿体念,而臣则别无可达者矣。上命掩卷。王大妃殿进御加味bb六b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缘故出。注书朴齐明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试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柳荣五传旨未下,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鼎辅曰,召对为之。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李宪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参判李惟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明日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郑元容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郑元容曰,明日差早开门。

○传于郑元容曰,魂宫朔祭,以亲行为之,侍卫全数磨炼,出宫门路,临时更待下教。

○传于郑元容曰,户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徐鼎辅曰,宾客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左宾客前望单子入之,李晩秀落点。

○郑元容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柳荣五,司谏姜俊钦gg姜浚钦g,献纳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以正言洪周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徐鼎辅,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李奎铉,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奎铉。

○徐鼎辅,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朴绮寿,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申绰,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鱼用升,老病在乡,上来无期,文臣兼宣传官林处镇,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朝家设置月课,所以重关防备不虞之义,邑镇无异,而三南、海西各邑,月课所用铅丸火药,自京设贡造送,以为炼习之资,至若镇堡,则虽有药丸价,每朔木三疋,而每当炼习,私自贸取,有违法意,故昔在丙寅,以其木收纳赈厅,设贡造送,因立廛市民争端,旋即罢贡矣。丙寅旧贡人辈,以复设之意,受题庙堂,属之本营,本营非贡物衙门,依前自赈厅收捧上下药丸,造备分给等节,自本营句管,而西北、京畿,宜无异同,关问便否,一体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月当五番左部右司属忠清道四哨军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四番左部中司属忠清道五百七名,京畿六名,合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八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七月二十八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左部后司属全罗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八月初一日,与旧番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月十一月两朔应立中部前司属全罗右道四哨军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月初一日,与左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都事李俊秀身病猝重,万无供役之望,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五日午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帖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才彻恳迫之辞,旋降隆挚之批,以臣之去京日久,至有如渴之教,臣惶陨感激,尤无容措。呜呼,莫严者君命,而乃敢力抗,莫重者庙务,而又复积抛,臣岂全昧义分而然哉?以其所自守者,匹夫难夺之志也,所仰望者,圣人不枉之德也。若论臣罪,诛戮犹轻,若言臣情,前后无异,伏地战灼,更无所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后批旨,已悉谕予至意,卿何必强引,徒损国体?上下相持,于事于理,俱为未安,卿其深谅此意,即日上来,以副予眷眷之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郑元容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bb之b?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禁府启目,报恩兼任怀仁县监李在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户曹判书朴宗庆疏曰,伏以臣于向日,猥控沥血之恳,特荷体物之仁,许解铨任,俾就优闲,臣仰戴洪私,俯惬微分,执热濯清,未足以喩此爽意,曾未几日,度支之命,又从而降矣。臣始而战恐,终又惶感,诚不敢知殿下以为度支之重,不如铨衡,而姑以臣处之与闲局等耶?抑以臣于是职,亦是宿趼,而谓可以胜其任耶?夫度支之为民国重也,何时不然,而至于今日安危休戚之大关者,实为六官之最。臣闻财者,有国之大命也。古人以无三年之蓄,谓之国非其国,而今也则一岁之蓄,尚患无有,为有司者,非不知民力之已竭,为民生者,亦岂不知公赋之为重,而国用之莫可支也,则程督日驰于道路,民命之莫可保也,则欠逋岁积于州县。上下相持,因狃成习,而奸窦利径,又从以旁生曲穿,驯致各库枵然,虚簿徒拥,出不能量入,朝不能谋夕。凡于廪料之颁给,贡价之拨下,类未免东破西补,颠倒苟且,殆若委巷编户,不能贮甁罂继新旧,而日以假贷为生,哀痛二字,古人固亦用之于国计之为忧,而窃恐不至如今日之甚也。臣每中夜以起,痛艰虞之难济,慨筹策之无良,或至涕泗交颐,而犹有所仰望于我圣上,简拔材能,如古所称善理财赋者,庶有以一半分收拾矣。曾谓今日,以是任而畀之于臣耶?臣于年前,猥叨是职,于时也国用民力,虽亦告窘,而比之今日,犹属稍裕,臣虽素乏能干,无一善状,而力强志锐,尚可以奔走供职,惟以谨管钥察簿书,为一分报效之道,而然犹随处偾误,不能称塞圣简。况今民国倒悬之势,如右所陈,而臣又志与年迈,病随日添,精神意用,顿异昔时,犹且诿以曾经,处若可勘,则是以费人之庸手,而攘臂于膏盲gg膏肓g之席也。臣不足恤,其于民国之受其败,何哉?噫,臣以臣身,献我殿下,故前后官职,有除辄膺,未敢以情势云者,形于辞章,而臣之近日所叨,朝天官而夕地部,左甲兵而右钱谷,则一身兜揽,如负且乘,私心兢惕,姑无论已。窃恐有累于我圣上覆帱生成之至仁盛德,此又臣不敢冒膺之一端也。玆敢悉暴衷恳,仰彻宸严。伏乞圣慈,特垂鉴谅,将臣新除度支之任,亟命镌递,回授可堪之人,使私分获安,而重任无旷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丙子七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持《论语》第二卷,参赞官徐鼎辅持《论语》第二卷,侍讲官赵民和持《论语》第二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赵云从持《论语》第二卷,记注官李昌瑞持《论语》第二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论语》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子曰里仁为美,止能恶人。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子曰苟志于仁,止必于是。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子曰我未见好仁者,止力不足者。上曰,参赞官读之。鼎辅读自盖有之矣,止我未之见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子曰人之过也,止斯知仁矣。上曰,上番读之。昌瑞读自子曰朝闻道,止小人怀惠。上曰,下番读之。基善读自子曰放于利,止如礼何。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此章《集注》曰,里有仁厚之俗为美,若使居是里,而孝友相劝,患难相救,则一里之中,虽未必人人皆贤,而其所以熏陶渐染之效,自然有观感兴起之休。故孟子论乡井之俗曰,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则百姓亲睦,孔子亦曰,德不孤必有邻,里仁之有资于人,盖如是矣。至若帝王之尊,深居九重,分义截严,初无邻里相资之道,特以召接臣僚,讨论咨访,以成邻比之义,故帝舜之告戒大禹曰,臣哉邻哉,邻哉臣哉,其君臣相须之殷,上下交孚之美,观此臣邻之互称,可以想得,而邻之为言,即左右辅弼之谓也。左右辅弼之臣,今亦未尝不备,惟我殿下,以时召接,询访治道,克体孔圣里仁为美之训,俾有帝舜臣哉邻哉之休,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所奏,极为切实矣。第念孔夫子处世之时,周室微弱,诸侯强盛,五霸之徒,率皆假仁义而行之,一时习俗,靡然仿效,绝少仁厚之风,故孔子特以里仁言之,观于一择字而可知也。若如尧、舜之时,则民淳俗厚,比屋可封,初无可择之里矣,此岂非在上者导率之效乎?圣人言外之旨,可以想得于章句训诂之间。伏愿殿下,深推导率之义,俾为一国兴仁之道焉。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臣则无可奏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辅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退。玉堂先退。宗薰曰,明日汤剂,动驾相值,煎入早晩,预此禀定矣。上曰,还宫后煎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又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薰曰,召对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胤辅为禁府都事。

○以执义崔时淳,持平柳荣五,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正言洪周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徐鼎辅,以奎章阁言启曰,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当朔内择日举行事,草记蒙允矣。令日官推择,则今二十八日为吉云,以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待教朴绮寿,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一日,王大妃殿、嘉顺宫,除服仪注,直为书入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一日,魂宫朔祭亲行事,命下矣。同日,自上除服之节,谨依前例,以亲享时举行,磨炼节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穆陵大王陵上莎草溃下处,修改时,虽不设都监,工役紧重,不可无别看役之人,前五卫将赵学枋,前虞候韩国养,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崇陵陵上曲墙下汰落处,及丁字阁月台石颓圮处,修改时,役处紧重浩大,不可无别看役之人,前县监李寅会,前主簿崔命远,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汉江坛,马祖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先农坛北边红箭门颠仆,先蚕坛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坛上阶砌石涂灰,间间剥落,雩祀坛南北边红箭门柱根朽伤,祈雨坛西边红箭门箭木三个朽伤,坛上四面涂灰,间间剥落,司寒坛东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厉坛东边红箭门箭木三个朽伤,坛上阶砌石涂灰,间间剥落,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大殿除服后,魂宫亲享时,侍卫服色,自当纯吉,而谨稽《誊录》,则先朝丁未受教中,侍卫仍吉,惟伞扇及掖隶,用青色之命,故今因礼曹草记,掖隶用青色事,启下矣。伞扇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伞扇用吉,可也。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宜秀,谓有身病,终不来现,揆以纪律,诚为可骇,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孟秋展谒,克伸圣慕,旧甲追感,载行躬祼,銮跸稳旋,群情胥悦,臣于日前箚陈充军罪人严核之请,特蒙允从之音,大圣人翕受之盛德,臣不胜感颂之至。噫,今日朝象,何为而至于斯也?僚相之栖屑江郊,月将尽矣。巽牍联翩,兪往兪固gg愈往愈固g,言念国事,中夜不寐。夫大臣之去国,其故多端,而因一张悖通,决三事去就,臣未之闻焉。盖不齐者物情也,难平者人心也。一或有不惬于心,则妆出一个儒生,便作驱逐之妙方。吁,今世道,胡至于此极?若使左揆,一向引义,无意变动,则适足为敲撼者中其计,而副其愿,然则中书,将无煖席之时,后弊实有燎原之虑,言之及此,宁不寒心?温纶连降,近侍尚守,必欲召还之圣德至意,孰不钦仰?今若荐敷心腹之谕,别示勤恳之意,则以大臣国耳公耳之心,亦岂无感激恩私,幡然改图,思所以生死向前之道耶?伏愿益轸圣念,更加敦勉焉。臣之所处,与左揆固无间焉,一去一否,有愧《管子》之四维,则左揆簉朝之前,晏然冒膺,于公于私,决知其行不得矣。矢心既坚,株守难变,而且臣癃痼之状,前已屡烦圣聪,今何复事𫌨缕?暑泄之症,日渐添剧,朝夕飮啜,不过为数三匙粥糜,若其精神之消落,而健忘忒甚,视听之昏耗,而酬接益艰,犹属目下馀事,只自拭巾待符而已。年位之亢极如此,疾病之危笃如此,情踪之难安又如此,犹且不计性命,知进而不知退者,臣虽老悖,宁有是哉?前后陪班,一未趋参,尤切悚蹙,只增死罪,更愿亟降威谴,以惩逋慢之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日前批旨,为卿已为悉谕,卿何必更为陈章?左相前后附奏,非不勉谕,而一向辞巽,无意簉朝,实为闷然。然卿若先起视务,则左相亦岂无幡然之意乎?卿其勿复辞巽,即起视事。仍传于李鼎秉曰,此批答,遣史bb官b传谕于右议政。

○永明尉洪显周疏曰,伏以臣见差社稷大祭献官誓戒已过,享日迫近,在臣义分,固当𨃃蹶趋命,而第臣素抱湿痰,值此夏秋之交,外触风寒,既婴毒感,内祟伤食,连作暴泄,乍减乍添,刀圭未辍。今日閟宫展谒,义重陪班,不敢言病,黾勉进参,仍又往赴肄仪,菫菫成礼,侵冒阴冷,受损又多,归家颓卧,诸症添倍,殆乎昏不省事,以若病情,万无强策将事之望。斋宿隔日,虽欲待数日调将之暇,而不可得,玆不得不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命该曹变通,以便公私,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仍传于李鼎秉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永明尉。

○丙子七月二十七日卯时,大驾诣景慕宫,秋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徐鼎辅,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记事官朴齐明、赵云从,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郑基善,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诣阁。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无纹黑团领,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进舆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仍由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宗庙前路降辇所。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至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入斋室。仍教曰,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改具冕服,诣板位,行再拜礼,入斋室奉审讫。还诣斋室,改具翼善冠、无纹黑团领,乘舆出宫大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宗庙前路。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至把子桥前路,教曰,侍卫军兵雨具。出驾教由敦化门、进善门,教曰,还宫内门路,以宾阳门为之。出驾教仍由肃章门、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至明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明政门、宾阳门,命出标信解严。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七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薰,持《论语》第二卷,直提学金履乔,持《论语》第二卷,侍讲官赵民和,持《论语》第二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赵云从,持《论语》第二卷,记注官曺锡鲲,持《论语》第二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论语》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子曰不患无位,止忠恕而已矣。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子曰君子喩于义,止内自省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宗薰,读自子曰事父母几谏,止劳而不怨。上曰,阁臣读之。履乔,读自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止可谓孝矣。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子曰父母之年,止一则以惧。上曰,上番读之。锡鲲,读自子曰古者言之不出,止不逮也。上曰,下番读之。基善,读自子曰以约,止鲜矣。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子曰吾道一以贯之,非但圣人之道,一以贯之,凡天下百千万物百千万事,无一不本于一理。以言乎天地之道,则日月星辰山川草木昆虫之有万不同者,其本则一气之所生也,以言乎人道,则三纲五常四端七情之不一其端者,其本则一心之所推也。从古圣帝明王,治天下之大经大法,亦不过一个精一之心法,今夫四海之广,兆民之众,一日之间,万几之烦,何莫非帝王一心上分内事,而及其从欲而治,丕应徯志,比如纲纪张而众目皆举,元气旺而血脉流通,而《洪范》建极之治,《大学》挈矩gg絜矩g之训,皆是一以贯之之义也。惟我夫子,有德而无位,不得施于当时,而今我圣上,有孔夫子天纵之德,膺孔夫子所无之位,其于一以贯之之化,特不过一举措之间耳。伏愿以是心行是政,使吾东八域之内,咸被一贯之化,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此篇一以贯之章,即孔夫子大道著见处也。程、朱子,晓譬既已该备,先儒氏发论,亦多详明,以臣卤莽之学,岂敢赘陈其万一哉?第念夫子先发吾道之所以然,以告曾子,曾子,亦已理会,而对之以唯。盖一者体也,贯者用也,体者,吾心之本也,用者,事物之应也。以学问工夫言之,即是诚也。至诚无息之谓天道,真实无妄之谓人道,合天道人道,则圣人之道也。殿下以天纵之圣姿,有日新之圣学,讲究此章,益加体行,以一贯之道,应万事理万几,则其功用,岂不大且美哉?臣敢以是仰勉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宗薰曰,玉堂上下番,皆以一贯之义,敷衍仰奏。此章,果为《论语》一书中要切处,所当着意硏究,盖此书何章,非至言要义,而其中亦有眼目字句,如一贯是已。又如下章喩于义之喩字,最好玩索,喩字,知之深切之意也。试以小人之于利深好而力求者,反而观之,则君子之于义可知矣。注云惟其深喩,是以笃好,更以此说推之,则惟其笃好,然后为能深喩,其理相因而相发,凡于学问之所当为,事物之所当然,了然知得,必如是而为义,不如是则非义,然后可谓深喩。人主万机,诚甚烦剧,而事事皆有当然之则,一或厌烦而因循,则其害立见,若明知其当急而不可缓,则自然有乐,此不疲之意,如是体认,喩字实有隽味,每于此等处,留神,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履乔曰,上下番参赞官,皆以一贯章,反复陈奏。盖以一贯之义,即圣学中最渊深最要切处,夫子非特喩之于曾子,亦尝发之于子贡。若以知行言之,一贯当属于知边,而非徒学问为然,吾人之日用事物,帝王之治法政谟,皆当有一定之规,所谓一定之规,便是一贯之意也,统而喩诸学问,固不过一个诚字。举而措诸政治,亦不出这个诚字。今我殿下,应接万机之时,先之以一定之规,继之以不息之诚,一贯之道,随处用工,则一贯之治,自当收效。伏愿留神而体验焉。上掩卷命退,玉堂先退。宗薰曰,除服节次,向于礼曹草记批旨,承朔祭享后,自内除服之教矣。今则,朔祭既承亲行之命,朔祭系是初一日行礼,则当于除服后行事,该曹,当以此磨炼仪注,故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暑经gg署经g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明日魂宫亲祭斋戒,再明日社稷大祭斋戒,三明日毓祥宫仲朔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即者议政府司录来言,穆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大臣当为进去,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韩用龟在外,右议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进去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领府事进去。

○又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来八月初二日,秋享大祭时,本暑gg本署g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赵德润,以礼曹堂上,穆陵陵上莎草修改进去,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社稷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李鼎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暑经gg署经g,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换,司谏姜俊钦,献纳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只推。

○徐鼎辅,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而西库北檐二间许,为风落松所压伤,分付该曹,使之修改,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韩致应,以刑曹判书,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牒报,则以为,来八月初一日,魂宫朔祭亲行时,典祀官,以本寺正塡差,而正兪应焕,日前移拜台职,其代,斯速变通,以为举行之地云,奉常寺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墷为奉常正。

○李鼎秉,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分事目,从近当磨炼以入矣。灾伤复审,勿送敬差官,专委道臣,已成近倒,今年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7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斋宿。行左承旨李龙秀斋宿。右承旨徐鼎辅斋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斋宿。同副承旨李鼎秉斋直。注书朴齐明斋直赵云从斋宿。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持平朴潞寿差祭,持平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魂宫朔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鼎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薰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出宫当自内为之,云宝剑置之,侍卫,以入直磨炼。

○传于徐鼎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鼎秉启曰,执义崔时淳,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鼎辅,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姜世纶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穆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赵学枋,身病猝重,不得进去云,减下,其代,以前佥使安德恒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弘陵陵上穴前汰落处及丁字阁月台石颓圮处修改时,工役紧重浩大,不可无别看役之人,前郡守权玭,前佥知崔忠一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魂宫朔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二日,社稷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排拟无路,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各厅堂下朔试射,臣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朴基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七日卯时量,伏奉右副承旨臣郑元容次知成帖,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之尚逭王章,其敢曰臣之幸耶?虚辱恩礼,而王纲日卑,积违召命,而臣分日亏,内则庙务丛拙,舆情忧叹,外则迩臣淹滞,邑弊滋多,此皆臣之罪也。有罪幸逭,在臣身虽云幸矣,恐非国家之幸,圣鉴孔昭,不待臣言,庶几俯烛,而今下恩谕,又若是严重,臣何敢以穷竭之辞,更吁于听卑之天,而衷情所迫,自不觉渎屑之为惧。呜呼不已,更蒙特降一兪,以正臣罪,则岂有国体之亏损,上下之相持乎?惶隘之极,言不知裁,尤万万死罪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后批旨已谕,卿何必连事辞巽,不顾上下相持之未安乎?卿其深谅斯义,勿复提说前日事,即起登途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在谦亦,罪人逃失,虽在兼符赍送之后,既是该郡守赴任之前,则不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礼曹判书赵德润,参判金履载,参议权丕应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见臣曹草记批旨下者,有曰轩架鼓吹,待祔宫陈之,臣等窃仰圣慕弥廓,礼欲从厚,诚不胜钦叹感悦之至。然伏念,礼不得中,斯为失礼,向来廷臣之不改淡服,进退无稽,不免苟且,既往虽不可追,而今玆轩悬鼓吹之待祔不陈,又恐其不合于礼之中也。君子无故,礼乐未尝斯须去身,况王朝典礼,尤与士庶不同,出入动作之际,朝觐祀享之节,非乐无以成礼,非为人主耳目之娱也。今我殿下,功缞已释,礼制有限,虽馀哀未忘,至情无穷,魂宫行礼之外,凡系常仪,断当援经稽典,一切用乐,以就《礼经》不敢不至之义而已。今若冠冕舆卫,皆已复常,而独于轩架鼓吹之节,废而不举,不惟违于古今已行之例,实亦无当于左右而有碍于瞻聆矣。礼义至重,无微不谨,况其大者,臣等职忝掌礼,窃有管见,敢此联陈。伏愿殿下,穆然远览,俯询庙堂,务归至当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待祔宫,依例陈之,依初下教为之。

○丙子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龙秀,持《论语》第二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论语》第二卷,侍讲官李泰淳,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赵云从,持《论语》第二卷,记注官李昌瑞,持《论语》第二卷,别兼春秋郑基善,持《论语》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泰淳,读自子曰君子欲讷,止敏于行。上曰,参赞官读之。龙秀,读自子曰德不孤,止必有邻,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子游曰事君数,止斯疏矣。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必有邻之邻字,即亲切无间之谓也。以帝尧广运之德,帝舜濬哲之德,有天下一家底气象,此莫非邻比亲切之意也。今我殿下,以尧、舜之德为德,则八域臣邻,将咸囿于户庭之内,其亲切无间之意,尤当如何哉?伏愿殿下,更加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龙秀曰,臣则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玉堂以德必有邻为奏,尽好矣。夫邻是邻比相亲之谓也。有德者必有其类以从之,声气相应,情志相通,有如邻居之亲近,故必以邻字说去矣。人主位高处上,无朋友交游之乐,而所可相须而相资者,惟群下是已,故《书经》之称以臣哉邻哉,即此也。茍使上有施措,咨询不及,上有过失,规谏不闻,则是君上不过孤立于上而已,治化何从而成哉?近来逐日临讲,召接臣邻,而章句之读奏,文义之敷陈,即是按例文具,而未尝见临文发问,质疑辨难,如此则虽日日开筵,何可望圣学之将就耶?益加猛省,勿循常规,旨义则剖析讨论,疑难则反复询问,以为明经旨裨圣工之方,是臣所望也。上命掩卷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