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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四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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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李奎采。右承旨趙明鼎。左副承旨申暐。右副承旨宋文載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著坐直。注書李晉圭。李迪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相直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孝昭殿朔祭罷後,大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親單字問安。答曰,罔極。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宋文載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元行,掌令李秀逸、邊致明,持平李鳳祥在外,李世孝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傳于南泰著曰,禮房承旨,與編次人具允明,入侍于徽寧殿。

○吏曹口傳政事,□□□鄭昌順。

○趙明鼎達曰,新除授□□鄭昌順,時在全羅道扶安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傳于趙明鼎曰,今日講經爲之,時刻以未正初刻擧行。

○初一日巳時。王世子坐寬毅閤。藥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輔德趙榮進,記事官李晉圭、李漢一、李仁培,醫官金履亨、皮世麟、鄭趾彦、許礈、金德崙進伏訖。尙魯曰,久未得承侯,而聞醫官之言,則近來諸症候,少無所減云,臣不勝悶迫,水剌之節,近復若何?令曰,厭進之症尤甚,全然無所進矣。尙魯曰,足部浮高之症,亦復如何?令曰,一樣無勝矣。尙魯曰,大朝於靜攝之中,連日動駕,而聖侯康寧,臣不勝欣幸之至,日月流邁,徽寧殿祥事漸迫,邸下哀慕之懷,益復罔極,祥日尙餘一望,其間倍加調攝,以參祥祀伏望。成中曰,水剌雖難進御,某條强進,則此必勝於湯劑之效矣。尙魯曰,提調所達之言,誠好矣。勉進水剌之地伏望,醫官方待令於戶外,只使二人診脈乎?令曰,唯。履亨診候訖退伏曰,脈候帶數,比前無減,而掌心深熱之候,亦一樣矣。趾彦診脈後所達,與履亨同。尙魯曰,使醫官議定湯劑爲宜矣。令曰,唯。履亨曰,諸症候一向無減,加減通順散五貼,不可不進服矣。尙魯曰,此藥又當劑入矣。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初一日午時。上御徽寧殿。禮房承旨、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具允明,禮房承旨趙明鼎,記事官李迪輔,記注官李益普,記事官李漢一,以次進伏訖。上命允明,讀徽寧殿祭文訖。又命明鼎,書徽寧殿晝茶禮祭文。命允明讀之。上曰,《補編》何時訖功乎?允明曰,皆已出草矣。上曰,洪啓禧爲主人乎?允明曰,然。啓禧有病,故今則不能着實矣。明鼎曰,諺云,走馬加鞭,催促爲之可也。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初一日未時。上御崇文堂。禮房承旨、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具允明,禮房承旨趙明鼎,記事官李迪輔,記注官李益普,記事官李漢一,以次進伏訖。上命允明,讀徽寧殿晝茶禮祭文訖。上曰,黃鍾尺,洪啓禧得來後,兪判府事造出,置之戶曹,故予使之持來而見之,今雖不可通行於國中,使都監用之,而若差一分,則當該堂上與郞廳,繩以重法事,載於《補編》。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居盧廳。講經入侍時,領事金尙魯,特進官徐宗伋,同知事吳彦儒,參贊官南泰著,侍講官洪梓,侍讀官李錫祥,記事官李迪輔,記注官李益普,記事官李漢一,以次進伏訖。上講《中庸》,自愚而好自用,至亦人道也。梓、錫祥,分讀兩章註。上曰,吾說夏禮,與《論語》大文同耶?梓曰,然。上曰,有德無位,不敢作禮樂之言,眞聖人之言也。梓曰,孔子之意,專在吾從周。尙魯曰,以註而已字觀之,大意亦在從周也。上曰,車同軌,是非天子不議禮之意乎?梓曰,車同軌,與制度應,書同文,與考文應,行同倫,與儀禮應。梓曰,大要在本諸身三字,徵諸庶民以下數件,皆由是出焉,願殿下益爲加勉焉。上曰,本無是工,而今則精神昏耗,掩卷輒忘,奈何?尙魯曰,一言一動,爲天下則,伏望於殿下矣。上曰,以古人言之,則早有譽者,誰可當之?梓曰,舜、文王,可以當之矣。錫祥曰,上番以列聖誌狀,除本司直,直次苟簡,明日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承旨書之,玉堂有闕代,待朝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朝鮮大提學,自此連屬,誠可幸也。卿等之意,何如?尙魯曰,大提學誠得人矣。尙魯曰,徹夜將事之後,有此講經之擧,聖體,若何?臣等不勝憂慮之忱,湯劑更爲劑進之意,敢啓。上曰,允。宗伋進伏曰,臣於今日,以特進官入侍,而眼暗忒甚,講冊小註,旣不能審識,兼且細聾,儒臣所陳文義,亦聽瑩焉,如此而何敢備員於講席耶?只以今當新年,誠欲一覲耿光,區區情懇,又有所仰達者矣。臣之犬馬之齒,今又七十一歲,視《禮經》致仕之限,已過矣。自昨年之初,上書乞休,凡三次,今歲初亦爲陳章,而不得準請矣。蓋自國朝以來,致仕者間或有之,而殿下臨御以來,禮仕之道,各別軫念,故前後休致者十餘人,位列三事者,固當別論,而正卿以下至堂上,亦爲五六人,臣固無似,而不能無望於一視之恩矣。彦儒曰,臣於閤外,亦聞重臣之情私矣,其引年懸車誠貴矣。尙魯曰,重臣請休,乃至願也,難進易退,亦美事也。上曰,然乎?重臣恬雅謹愼,曾見儒臣進講時,卷頭別書文義貼付,俯以視之,予謂其生疎而然矣。其後見之,則非生疎之致,是出於謹愼也。尙魯曰,重臣優於文學,且經文任,豈難於文義而然乎?是果謹愼所致也。宗伋曰,小臣雖極猥越,更有所達者矣。臣乃己亥入耆社時,慶科出身也。辛丑殿下陞儲位,其十月,以司書入侍書筵,嗣服之初,又以儒臣,累入講筵矣。不自意尙今生存,殿下臨御耆社之後,又追躋耆堂,事實近於稀貴,今日若遂宿願,則古人所謂,追敍始終之遭遇,以詑鄕隣之父老者,可庶幾矣,區區至願,實在於此矣。上曰,其然乎?誠可貴也。朴弼琦嘗以爲難矣,今重臣請休者,卽保晩節之意也。俄者講經時,《中庸》所謂,以永終譽者,正謂此也。上曰,卿之操潔,予已宿知,如是懇請,庸副卿願。上曰,承旨書之。今日特進官徐宗伋,以己亥慶科之榜,同入耆社,可謂桸有,恬雅之操,業已知之矣,而欲保晩節,引年請休,其志可尙,故一請卽允,凡諸等事,一依奉朝賀元景夏例擧行。出傳敎上笑曰,特進奉朝賀矣。尙魯曰,老而求退,臣則不勝歆羡矣。上曰,卿年姑未老矣。宗伋退出時,上微笑曰,以其致仕先退耶?其行步善矣,足可行承旨事矣。梓曰,宗伋年雖老,精力不衰,致仕甚可惜,臣始欲據韓愈上書請勿許孔戣致仕古事矣。伏聞上下酬酢之甚好,而不爲仰陳矣。上曰,儒臣之意,亦甚好矣。彦儒曰,今日臣,以釋菜獻官進參,而祭官差出,有未安者,敢此仰達矣。文廟祭官,本以文臣塡差,而若或不足,則雖以蔭官,草記參互,而蔭官則可當擇差矣。今番分獻官,多不擇差,有違格例,事甚未安,終不可置之,請吏曹當該郞廳,推考,何如?上曰,所陳是矣。從重推考,可也。彦儒曰,大祭只陳柷敔,而不張樂矣。上曰,禮曹舊例如是否,明日,禮官入侍,可也。明日禮官入侍事。出榻敎諸臣退出。

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服制。左承旨李奎采。右承旨趙明鼎。左副承旨申暐坐直。右副承旨宋大載呈辭。同副承旨南泰著坐直。注書李晉圭。李迪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相直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流星出心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

○申暐達曰,大司憲趙載洪,執義金元行,掌令李秀逸、邊致明,持平李鳳祥在外,李世孝,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憊薾之侯,寢膳之節,亦何如?煎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侯,議定繼進當否爲宜,王世子調侯,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三貼煎入,後日次入侍,宜矣。

○申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柱國,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著達曰,檢閱洪秀輔,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申暐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李世孝,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禮曹判書李益炡,參判南泰齊,參議成天柱,依下敎,來待矣。傳于南泰著曰,入侍。

○傳于申暐曰,備局定日入侍,以今日爲之。

○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于申暐曰,入侍于明政殿後。

○申暐達曰,奉敎金和澤,時在江原道狼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南泰著,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司書朴盛源,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南泰著達曰,京外守令薦擧單子,一百三十九張,邊將薦擧單子,六十六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令曰,依。

○南泰著,以議政府言達曰,政府每於歲首,觀察使、節度使薦,而臣身病彌留,左議政臣金尙魯,右議政臣申晩,連有公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暐,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禁軍等賞試射,今月初三日,設行於慕華館矣,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陵行時,隨駕禁軍及標下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下敎以乾物,今日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著,以戶曹言達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擧行,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著,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惠陵別檢所報,則今月初七日,本陵忌辰大祭時,兩官不可不備,而參奉有闕未差,急速變通云,莫重祭享,假官替行,事體未安,參奉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著,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尹得載進,參判金致仁,牌不進,參議洪樂性式暇,同副承旨南泰著進。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以趙載洪爲大司憲,以尹得養爲校理,以宋瑩中爲修撰,以李基德爲文學,以朴昌潤爲刑曹參議,以李普觀爲吏曹正郞,以崔昌傑爲貞陵令,以金致仁爲繕工提調,以李天穆爲惠陵參奉,以李漢一爲全羅都事,以洪晟爲忠淸都事,以鄭運維爲舒川郡守,奉敎單金和澤,學正單金鳳吉,海運君槤,加德今加縷德,內官宋獻徵,今加嘉義,已上,弘陵守陵官侍陵官,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翬良進,參判徐命臣病,參議李萬宗入直進,參知安允行病,同副承旨南泰著進。以洪禹九爲知事,以蔡膺祐爲同知,以徐益正爲都摠都事,以李商進爲副率,以申慶普爲僉知,以趙光鎭爲兼司僕將,以李礪臣、丁迺愼爲五衛將,以金興祐、具聖澤、朴時泰爲忠翊將,以金厚載、尹翊世、李光植爲忠壯將,以徐命泰爲同知,以尹亨理爲僉知,奉朝賀單徐宗伋,副司直元景淳、權導,副司果金鍾正,前郡守李道燮,今加折衝,賞加。

○南泰著,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修撰宋瑩中,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

○南泰著啓曰,下番兼春秋李漢一遷轉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蔡緯夏。

○申暐,以兵曹言達曰,禁軍別將李景喆呈狀內,積傷水土之病,近益增加,而適値陵幸,未敢言病,僅僅往返之餘,諸症添重,旬月之內,萬無轉動之勢,急速遞改云,實病如此,則宿衛重任,不可暫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柱國爲禁軍別將。

○申暐,以兵曹言達曰,本曹年例觀察使薦,堂上連因公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年滿四十一歲則減下事,定式矣,減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著,以刑曹言達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合坐擧行,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達曰,本曹每於歲首,觀察使、節度使薦爲之,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隨駕五哨軍兵等,一巡試射放後賞格,先爲頒給下送單子修入,而鳥銃五分入格之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營舍及各樣軍器,率多破傷,不可不新造改備,故前大將具善行在任時,使敎鍊官嘉善尹弘德、折衝崔重觀,監蕫其役,而尹弘德監蕫新造,軍器庫舍三十五間半,別軍官廳三間半,帳幕庫九間,直房十二間,改造,庫舍十九間,將官廳九間半,敎鍊官廳十二間,塘報手機械庫六間,書吏廳十一間半,文書庫三間,新造,三升挾袖二百二領,戰服二百二領,戰帶二百二件,木號衣三十四件,綿紬油大旗幟三十八面,紙油旗十三面,藍大緞司命旗一面,方色紙籠六百六十四件,藍紗大燭籠十件,大遮日一浮,騎士紙油衫一百五十領,布帳鐵亇赤一百箇,軍兵布帳三十浮,甲布帳四浮,單布帳三浮,麻布單布帳四十浮,麻布揮帳七浮,油芚五十浮,白戰笠具雲月六十立,崔重觀監董新造,黑角平弓一百張,循環砲二柄,戰車槍二百七十枝,挾刀一百五十柄,長槍一百五十柄,戰車燭籠方色苧衣四十五件,紙貼瓢子一千六百三十五箇,別黃燭二千五百柄,改造,鳥銃四千三百三十五柄,長箭二千四百四十浮,片箭一千四百九十五浮,環刀六百二十八柄,今已畢役矣。在前公廨及軍器監造人,輒蒙加資之典者,旣多其例,而今此尹弘德,監蕫營舍,爲一百二十一間,軍物爲一千八百餘數,崔重觀監蕫軍器,亦至一萬三千七百四十九數之多,其盡心國事,誠爲可嘉,其在激勸之道,似當依例論賞,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令曰,依。

○南泰著,以成均館言達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達下矣。大提學未差,今月已盡,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暐,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申德沈手本,則時囚罪人朴聖煥,素患痰癖之症,復發於累日處冷之餘,食飮全廢,氣息奄奄,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申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別破陣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自戶曹磨鍊,錢文一千五十二兩六錢九分輸來,今日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著,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行幸時,設布帳領去將校軍兵,令各該營試射放,虎網子束伍軍,亦令摠戎使試射放後,一體擧行事,命下矣。布帳領來將校軍兵及虎網子束伍軍等試射放,今月初三日爲始,行於鍊戎臺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暐,以左邊捕盜廳言達曰,石串里豆毛浦兩僧房明火賊等,依刑曹粘連申目,還囚本廳之後,連得傳痛之病,漸次致斃,故救療之政,日加嚴飭,而其中賊人金俊傑,又爲傳痛,連加救療,終未得差,今日曉頭物故,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江原監司沈鏽狀達,歙谷等官居安邊流來人李奉男等,爲虎囕死渰死事,令于南泰著曰,渰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戊寅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崇文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禮曹三堂上,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行工曹判書洪鳳漢,兵曹判書鄭翬良,戶曹判書李宗白,司直李益輔,司直權爀,吏曹判書尹得載,司直金漢喆,知訓鍊具善復,刑曹判書申晦,摠戎使鄭汝稷,行禮曹判書李益炡,參判南泰齊,參議成天柱,左副承旨申暐,記事官李迪輔,記注官徐秉德,記事官李漢一,以次進伏訖。尙魯曰,夜來,寢膳諸節,何如?上曰,善睡矣。尙魯曰,王世子調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南漢習操,今日於西場臺爲之乎?晩曰,然矣。上曰,李喆輔意以謂衰矣。今以請罷楊牧事觀之,可謂剛矣,誠得體矣。尙魯曰,誠如聖敎,非喆輔,不能如此矣。尙魯曰,此江華留守金相奭狀啓也。以爲荐經慘凶,民力未蘇,遠地赴操,失農爲悶,本營四部軍兵,聚會操鍊,而外四營,則發遣中軍點視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日前畿伯陳達時,水原、喬桐兩處,竝許停操,而江都則不爲同請者,要待守臣動靜也。今玆狀請如此,外四營之中軍點視,亦有弊端,依兩處例,使之姑停春操,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此全羅監司洪麟漢狀啓也。以爲春操期會,例在二三月之交,而今年節序太早,正値東作之時,驅民赴操,誠極可悶,且秋操旣行於昨冬,則亦無戎政久抛之慮,今春水陸操,竝爲姑停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春秋操鍊,法意甚嚴,若以去秋之經操,輒停春操,則大事在戎之意,果安在哉?旣無必可停之事,而如是狀請,事體未安,道臣推考,本道水陸操,使之依朝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而此乃觀察使要譽之政,謬例也,從重推考。尙魯曰,此江原監司沈鏽狀啓也。道內各邑,纔經大饑,數多軍兵,裹糧赴陣,有妨保恤之道,而三陟則民間刑勢,無異凶歉,春操特爲停止,分送敎鍊官,逐邑哨鍊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昨年年事,旣免凶歉,則詰戎之政,不容議停,使之依朝令擧行,何如?上曰,本道與湖南有異,特爲停操。尙魯曰,此京畿監司趙暾狀啓也。以爲牟耕不遠,此時動民,有廢農之慮,道內各處春操停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日昨晝停所,道臣入侍時,已有定奪,此狀辭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此江原監司沈鏽申本,而事關陵寢,故仰達矣。道臣枚擧春川縣監兪漢蕭牒報以爲,本縣各樣進上物種及京外公用之需,皆責於麒麟面,而今若屬之於香炭山,則該面所當之役,勢將移責於他面,本邑事勢,萬無支堪之道,各宮房折受,諸陵寢香炭之特命還寢,亦非一再,弘陵香炭山望定一款,卽令還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春川以關防大邑,處於東北要衝,許多各面,皆屬折受,近爲不成樣之一凋邑,而見餘麒麟一面,又作香炭山,則尤無支保之勢。今此弘陵香炭山,特爲還寢,使之改望定於他可合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上曰,近來年少武弁,懶不習射,堂下朔試射,頻頻爲之,可也。翬良曰,宣傳官取才時見之,宜薦不如部將,部將不如守門將,專有仕宦之心,而無講武之意,是可惡也。上曰,武弁必怨之,然朔試射不可廢也。尙魯曰,令書諭書竝行事,如何矣?上曰,此事然矣。尙魯曰,此事釐正爲宜矣。晩曰,令書改以敎書,何如?上曰,此丁酉年前例也。晩曰,雖有前例,改之,宜矣。上曰,旣有前例,雖知其謬,不必改之。尙魯曰,頃因傳敎,以南兵營筋角一款,査實狀聞事,分付本道,而卽見咸鏡監司李命坤査狀則以爲,筋角分定,創於壬寅年,而南關各邑,皆有此分定,或自民庫上下,其價,或自官備納,或以巫戶身役代納,或以本色貿納,而甲山以筋角絶貴之地,所收價穀,出於民間,其數多至百餘石,實爲窮民痼弊云矣。筋角乃是軍器中緊用之物,而南兵營,素稱凋殘,許多筋角,責以自備,則事勢必有行不得者,且所謂分定,其來已久,此非近來創始之事也,一切禁斷,誠爲難處,而甲山處於窮塞,名雖南關,視他南邑,絶有異焉,不可使邊民,受此難堪之弊,旣査之後,合有變通,甲山如此,則三水亦不宜異同,三、甲筋角分定之規,自今爲始,使之永罷,何如?上曰,三、甲兩邑,雖在南關,與他邑有異,特爲一倂勿捧。尙魯曰,日昨陵幸時,因水原府使金孝大所達,本府朔操,依關西各邑例擧行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本府以畿輔重鎭,戎政之疎虞,未有甚於近來,連因歲歉,摠使巡操之停廢,亦至十年,誠可慮矣。今此朔操之請,殊甚得宜,依所達每年農歇六朔,使於官門,輪回行操,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摠戎使之於水原府使,爲主將,則今此所奏中,令摠使就議廟堂云者,體統所在,殊涉未安,水原府使金孝大,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予雖以水原爲得人,而令之一字,果爲殊常,與楊牧事,似無異同矣。尙魯曰,楊牧事,有關師律,水原府使,則不過語言間生疎之致,其所論責,不無輕重之分矣。晩曰,各道道帥臣狀本,例有令廟堂稟處之語,今此令摠戎使云者,似亦此例也。上曰,予之沈思者,意固有在,而右相所奏好矣。依爲之,而事體不可推考而止,從重推考,可也。尙魯曰,筵體甚重,而史官之追後入侍,事涉未安,承旨不無不檢飭之責,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近來均廳之法令漸弛,守令全不顧憚,各樣上納,擧皆愆期,此多由於自下換錢料理之致,從當詳覈,一番請罪,而至於丙子條之全不納者,尤不可置而不論。結錢全不納河陽、光州、珍島、務安,免稅結全不納善山、錦山,選武布全不納固城、熊川、通津、堤川、延豐矣。以上各邑守令,竝拿問勘處,道臣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事極駭然,守令,營門決杖,道臣,緘辭推考,可也。鳳漢曰,今年赴任守令,當勿論,只丁丑在官守令,捧現告矣。上曰,然矣。宗白曰,善山則本曹所納,丙子條奴婢貢及丙子條移劃大同木,尙多未納,一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惠廳規式,曾以事體間事,推論各道營吏之故,監營有所顧憚,各邑自然惕慮,此後均廳上納,又復愆期,則外邑下吏之京司拿致,雖或有弊,其勢不得不修明古規,推論營吏,以爲警飭各邑之地矣。晩曰,外方營吏之自京司推論,終不無弊,捉致該營裨將,嚴加飭責,似宜矣。上曰,本廳各邑所納若過限,則自備局拿致監營裨將,從重決棍,可也。鳳漢曰,然則自本廳論報備局後,始可擧行,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鳳漢曰,海西常定,久未釐正,誠甚可悶,後日登對時,更爲稟定,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注書出去,與禮曹三堂上偕入。迪輔承命出,與益炡、泰齊、天柱進伏。上曰,文廟祭享,不設樂云,何也?尙魯曰,非大祭,故陳而不作矣。益炡曰,文廟中祀,故不作樂矣。上曰,然乎?益炡曰,徽寧殿禫祀,當行於四月,而今則無禫,王世子變服事,博詢大臣諸臣處之好矣。尙魯曰,殿下主祭,此過時不禫之意也,王世子過禫後,當服禫服矣。上笑曰,五月初一日,不過改一笠一帶而已,此燕居之服也。其何有陳達之事乎?益炡曰,堂下官靑綠袍,旣遵《經國大典》,則錄事書吏之團領,亦當一例爲之矣。上曰,錄事係是帽帶之人,當從堂下官服色,而吏胥則依前爲之,可也。出擧條大臣以下退出。上曰,權爀進前。爀進伏。上曰,今則病情,何如?今見卿面,予心幸矣。少時貌不若此,而及其老也,恰似其父。爀曰,臣十年病廢,逖違天陛,心常耿耿,今始仰瞻天顔,豈不幸乎?上曰,權爀甲戌生乎?暐曰,然矣。上曰,卿與慶恩國舅,有戚誼乎?爀曰,非有戚誼,臣之四寸權,與國舅友壻矣。上曰,然耶?業欲用之,故下詢矣。備局入侍,不過一月一次,其時入參,可也。爀曰,聖敎如此,臣敢不入來乎?爀出去,承史退出。

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服制。左承旨李奎采。右承旨趙明鼎式暇。左副承旨申暐坐直。右副承旨宋文載呈辭。同副承旨南泰著坐直。注書李晉圭。李迪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南泰著達曰,大司憲趙載洪未肅拜,執義金元行,掌令李秀逸、邊致明,持平李鳳祥在外,李世孝牌不進令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暐,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柱國,以禁軍別將,隨駕禁軍等試射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傳曰,今番隨駕內乘軍職,內三廳武兼,駕前駕後日傘差備,道路事知,武藝別監及挾輦軍前排,摠府兵曹眼同,中日廳試射放後,入格人,依中日例,單字書入事,命下矣。今日爲始試射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校理尹得養,兼司書朴盛源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申暐曰,當該中官,爲先記過,軍兵預待爲難,卽爲擧行。

○傳于申暐曰,中官做錯,若是日晩,爲將校三軍之意,可勝慨然,其若催促,豈試才之意?武藝廳畢試後,訓局軍,明日食後,其令來待畢試。

○申暐達曰,事變假注書洪相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黃海監司沈墢狀達,平山府馬山里居幼學權墢等燒死事,令于南泰著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服制。左承旨李奎采。右承旨趙明鼎式暇。左副承旨申暐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泰著坐直。注書李晉圭受由在外。李迪輔仕直。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酉時,日有兩珥。

○申暐達曰,大司憲趙載洪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秀逸、邊致明,持平李鳳祥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暐,以都摠府言啓曰,昨日未畢試軍兵等,今日設行,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柱國,以禁軍別將,禁軍納馬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南泰著達曰,都承旨李之億,同姓四寸庶弟通德郞之耆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屢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得養,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以爲如gg姑g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司書朴盛源,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新除授文學李基德,時在忠淸道忠原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傳于申暐曰,昨聞砲聲甚數,似有催促,使勿如是,分付兵曹,射放前例書入。

○傳于申暐曰,左副承旨若無,則同副承旨,來詣于集賢門。

○事變假注書洪相直改差代,以金學洙,爲假注書。

○申暐,以都摠府言啓曰,依傳敎,今日臣等,來詣中日廳,試射放,而畢試人等單子,修正書入,而日勢已暮,未畢試軍兵等,明日仍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軍兵試放時,鳥銃邊三中,或四分以上入格者,閑良,則兼司僕施賞,自是各軍門通行之規,而今番施賞,依乙丑年例擧行事,下敎矣。取考乙丑年本曹賞格單子,則鳥銃邊三中入格者,木綿四疋,四分入格者,木綿五疋賜給事,付籤判下,乙丑前例如此,則臣曹有不敢直以兼司僕懸註修入,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兼司僕懸註。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番陵幸時,因公隨往將校軍兵,柳葉箭鳥銃試射放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弓子木綿面給後,單子書入,而鳥銃五分入格人別單,亦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bb府b言達曰,仁川前府使宋晉欽,楊根前郡守兪彦鉉,衿川縣監林廷燮等,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兪彦鉉、林廷燮等,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宋晉欽,下去忠淸道懷德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bb府b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申德沈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恒祚,素患風痰之症,挾感復發,滿身烘熱,頭疼苦劇,氣息凜綴,臂脚全不運動,頑痰上升,呼吸喘促,上吐下泄,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京畿監司趙暾狀達,楊州陳田面居保人金文方妻私婢夫金等,囕死、渰死、燒死等事,令于南泰著曰,囕死、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戊寅二月初四日午時。上御居廬廳。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申暐,記事官李迪輔,記注官曺敬脩,記事官朴宗亮,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禁衛軍金二昌、吳仁贊,皆閑良乎,鄕軍乎?知入之。上曰,承旨書之,今番試射放,意蓋在矣。一依戊申年例,單子中親書以下,禁衛營鄕軍中,三中五分,三中四分入格者,只是二人,一體直赴殿試,直赴殿試人,加資人畢試後,當親賞,待令於明政殿,其餘試射放人,該房承旨,明政門外施賞,賞木,一依乙丑年例,待令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承旨書之。直赴加資人頒賞,明政殿月臺爲之,侍衛入直擧行,乘輿節次置之。出傳敎上曰,承旨書之。政事,明日爲之。出傳敎諸臣退出。

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趙明鼎坐直。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南泰著坐直。右副承旨張志豐未肅拜。同副承旨任師夏未肅拜。注書李晉圭受由在外。李迪輔。假注書尹勉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暐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之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趙載洪,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秀逸、邊致明,持平李鳳祥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趙明鼎達曰,刑曹參議朴昌潤,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藥房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啓曰,伏未番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苶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煎入貼數,已盡於昨日,臣等當依下敎,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侯,議定繼進當否矣。王世子調侯,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申暐,以都摠府言啓曰,昨日未畢試軍兵等,今日設行,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暐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罷職、令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趙明鼎曰,禮判,使之來待于集賢門,禮房承旨、吏判,同爲入侍。

○申暐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學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著曰,明日午後當頒賞,雖異於催促,中日處,加立二貫革,大將軍兵,明日食後待令。

○注書李晉圭呈辭代,以尹勉憲爲假注書。

○南泰著啓曰,假注書尹勉憲,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朴盛源,正言尹光暹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申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別試射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臣等,來詣中日廳,未畢試軍兵等,終日試放,猶爲未畢試,入格人等單子,修正書入,而未畢試者,明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挾輦御前前排,與他軍有異,三中以上,特爲賜第矣。

○又以兵曹言啓曰,隨駕禁軍及標下軍兵,各差備等,一巡試射時,柳葉箭四中以上,鳥銃五分以上入格人,依下敎,別單書入,柳葉箭三中以下及鳥銃四分以下入格人賞格,依乙丑年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昨年後經宿,比乙丑稍加以下焉。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陵幸時,設布帳領去,京外將校軍兵及虎網子束伍軍,柳葉箭、鳥銃試射放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弓子木綿,面給後,單子書入,而鳥銃邊三中入格居首人別單,亦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束伍三中,可謂稀有,特爲賜第矣。

○有政。吏批,判書尹得載進,參判金致仁病,參議洪樂性進,右承旨趙明鼎進。

○兵批,判書鄭翬良進,參判徐命臣病,參議李萬宗病,參知安允行入直進,左副承旨申暐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聖圭爲持平,徐命天爲副應敎,朴取源爲說書,李昌誼爲判義禁,趙榮祐爲敦寧都正,具允鈺爲吏曹正郞,姜始顯爲兵曹佐郞,安正宅爲直講,洪啓祐爲洪川縣監,兪彦銖爲禁府都事,張志豐、任師夏爲承旨,洪啓禧單付知春秋,尹東昇單付別兼春秋,張齊維單付南海縣監,陵幸隨駕各差備賞試射時,柳葉箭貫一中邊二中,守令除授事承傳,趙明鼎爲左承旨,申暐爲右承旨,南泰著爲左副,張志豐爲右副,任師夏爲同副。

○吏批啓曰,通禮院右通禮李運海,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暐,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徐命東,所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虛帶,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批啓曰,今此親臨頒賞時,邊將除授之類,當爲擧行,而時無見闕,瓜限最近處,依前例作闕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興裕單付同知,李道燮、鄭允協、朴師漢付副護軍,李存中、宋文載付副司直,金學洙付副司正,以金重益爲同知,權尙殷爲僉知,宋碩夏爲慶德將,申敬文爲訓鍊主簿,洪樂仁爲洗馬,金致堯爲宣傳官,金光迪爲多大浦僉使,金興兌單付許沙僉使,趙重福單付古今島僉使,康天徵單付包伊萬戶,王天樑單付幕嶺萬戶,朱俊明單付天城萬戶,內禁衛朴春盛,兼司僕金益焌,羽林衛權衡道,今加折衝賞加。

○南泰著,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義州府,使之傳給於鳳凰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順天府使閔光遇,長興府使柳鎭恒,靈巖郡守柳𪹯等,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閱光遇、柳鎭恒、柳𪹯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慶尙、平安、江原三道監司及黃海都事狀達內,鎭海前縣監具普萬,植松前萬戶林全,寧越前府使尹東浚,時府使洪宗海,海州牧庚午以後判官牧使,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具普萬、林全等,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尹東浚下去廣州地,洪宗海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拿來,海州牧庚午以後判官、牧使,狀達中,姓名不爲擧論,分付道臣,一一査出,指名狀聞後,處之何如?令曰,依。

○洛昌君樘箚曰,伏以歲律已改,新朔又屆,伏惟我邸下,撫時追慕之痛,益復罔極,月前聖侯違豫,上下焦遑,天祐宗枋,遄臻康復,園陵行幸,無撓回駕,率土含生之類,孰不歡忭,而適會賤疾危苦,竟不得進參於陪扈之列,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於歲首,得蒙衣資食物賜給之命,此實出於我大朝敦親優老之盛眷,臣聞命感泣,罔知攸措。噫,臣本以無似,濫躋崇班,前後恩渥,已踰涯分,思所以圖報涓埃者,惟在筋力奔走,而不幸數年以來,狗馬年深,疾病沈痼,便作聖世之一棄物,則逐朔常廩之受,尙多愧懼,況此格外恩典,何敢晏然冒受乎?伏乞离明,稟于大朝,亟令還收,以安微分,仍治臣前後闕禮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且臣竊有區區所懷,敢此附陳焉。臣於年前,以鎭安大君芳雨賜諡事,陳書仰請,有令廟堂稟處之批,而其後日月已久,尙未覆奏,至使成命,因循不行,固已慨然,而大君、王子,事體自別,不待諡狀,卽爲擧行者,曾有聖敎,則豈容一任延拖,終歸於泯沒乎?伏願仰稟大朝,俾使累百年欠闕之典,得以亟擧,以光聖德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焉。所陳,令廟堂稟處。

○行副提學李昌壽書曰,伏以臣,頃患寒疾,症形危惡,居保護之任,而廢起居之禮,義分全虧,誅殛是俟,迺蒙天地洪造,曲加體諒,鞶帶之褫,不待號籲,憖念之敎,迥出尋常,臣於床席奄奄之中,銜戢德意,涕淚被面,惟以隕結爲期,不意玆者,伏奉玉署除命,臣誠震懍惶惑,莫知聖明,何所取於負罪賤臣,而謬恩之降,遽至於此也。夫論思之責,固自不輕,而至於長官,位望自別,從古居是職者,率皆負當世之重名,極一時之妙選,曾未有如臣無似而竊據之者也。臣於向來,蓋嘗備數顧問之末,出入三年,絲毫罔裨,懵學蔑識之狀,固已呈露無餘,到今齒髮邁矣,神思消矣。乃忽援而躋之,廁諸一館之首,名器之濫,聽聞之駭,於斯而極,臣若又不自知愧,裒然冒居,則其辱朝廷而喪廉恥,尤何如也?且臣於日前諸承宣重推之命,竊有所不自安者,原事之亟宜還寢,臣旣首論於前席,再啓之不容但已,臣又與聞於院議,而只以身在藥院,名漏聯參之故,責罰之下,臣獨倖逭,同罪苟免,古人所恥,其何敢以日久事過,而厭然自掩也哉?此亦臣竦蹙之一端也。臣自被除旨,反復揣量,承膺無望,亟擬陳暴蘄免,而病狀沈重,尙無分減,神昏氣短,無以綴屬文字,多日虛縻,爲罪滋大,玆不得不略控衷悃,冒干崇聽。伏乞睿慈,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早許鐫改,以重淸選,俾全微諒,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戊寅二月初五日巳時。上御居廬廳。藥房入診,編輯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編輯堂上洪啓禧,記事官李迪輔,記注官曺敬脩,記事官朴宗亮,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金德崙、李興門、蔡膺祐、鄭允協,以次進伏訖。尙魯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寢睡諸節,何如?上曰,善睡矣。但左脚疼痛,不能屈伸,以是爲悶,欲下針三里,而兼欲艾灸矣。尙魯曰,安知其必瘳而輕先下針乎?尙魯請入診。履亨入診後退伏曰,左三部虛軟一樣矣。諸醫之言皆如履亨。履亨曰,益胃升陽湯進御,則似有效矣。以脈侯觀之,勝於向時,人參之效也,丸劑進御亦好矣。上曰,此則服之矣。上曰,理中湯入何材?甘不能食矣。履亨曰,入神曲故甘矣。上笑曰,禁酒之時,余何食神曲乎?不可使聞於隣國也,加減理中湯停止,加減補中益氣湯五貼劑入事。出榻敎上命承旨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與右承旨有闕代,今日政,以無故人備擬。上曰,予上弘陵,而其上上峯,不能登見矣,中官云,望之如神仙矣。尙魯曰,豈能如神仙,必盡力矣。啓禧曰,弘陵自外觀則似高,而登見則穴深安穩矣。上曰,海平君山所見之乎?尙魯曰,不似矣。尙魯曰,望祭時,三更出宮,好矣。啓禧曰,臣家有御筆模本,敢此仰進矣。肅廟時,先正家獻孝廟御札,親筆數三張,肅廟賜翰林金世熙,使之堅藏矣。其後世熙下鄕死,而親筆失之,肅廟常以是痛惜,宋能相家模本,亦失於火災,臣得模本,私自開刊,而欲作帖以進矣。藏之私室,恐有遺失之慮,故敢此仰進矣。上曰,覽此御札辭意,可見苦心,豈不欽仰?列聖御製多有之,而此本與他自別矣,此宋孝宗鐵杖之意也。尙魯曰,小紙中事,先正進呈矣,所謂領相,故相臣鄭太和也。尙魯曰,不可置之私室也。上使挾侍,藏于匱中,付臣迪輔曰,注書出去時持去,藏之藝文館東壁。上曰,今世無可任將之人矣。尙魯曰,安知其必無,忠武公,壬辰前無知之者矣。上曰,有畫像乎?啓禧曰,不知。上曰,爲人短小云乎?尙魯曰,然矣。啓禧曰,睿宗以下諡冊文無之,與尹東昇考出實錄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尙魯曰,知春秋李成中許遞,以洪啓禧爲知春秋,往江華,考出實錄,何如?上命承旨書傳敎曰,江都史閣,有考錄事,知春秋李成中,方在藥院,許遞,其代,以校正堂上洪啓禧爲知春秋郞廳,前校理尹東昇,別兼春秋差下,祥祀後,卽往考來,啓禧曰,補編中草,今方始書,而間有掣肘之端,不得不仰達矣。如沐浴儀,內侍以帷障大行臥內,內喪則女官當行之,而原書所無者,不敢擅自改正或添入,故敢達。上曰,以內喪則女官懸註,他如此例者,不必一一稟定,倣此爲之,可也。啓禧曰,《五禮儀》及《補編》朔望奠,通禮,導殿下啓請行禮,無內外喪之別矣。今聞禮判入侍時,內喪則以內侍爲之事下敎云。今此編輯時,凡殯殿行禮儀註通禮下,以內喪則內侍懸註乎?敢達。上曰,自內則通禮不得入,故內侍爲之矣。啓禧曰,今番因山時,以特敎親題主,而此非應行之禮,只以註著之乎?上曰,依爲之。啓禧曰,魂殿朝夕上食儀,內侍撤虞主匱上覆巾,而無開匱一節,未知卽今見行之禮,何如?而似當依虞卒練祥例開匱,故敢達。上曰,豈有不開匱之理乎?依爲之。啓禧曰,朝祖儀註中,啓請朝祖,大喪則禮曹判書,小喪則禮曹參判爲之事,承命矣。祔廟儀註纔成,而啓請祔廟,攝左通禮爲之,則啓請朝祖,亦當一如祔廟之儀,大喪則攝左通禮爲之,小喪則攝相禮爲之似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啓禧曰,徽寧殿中官,受練服云,與臣等所磨鍊異矣。然內官則與外朝有異,孝昭殿中官則行三年之制,徽寧殿中官則服朞,而行練祥禫,心喪三年爲宜矣,敢達。上曰,依爲之。啓禧曰,列聖誌狀中,各陵表石,竝爲載錄,而只貞陵、思陵、恭陵、順陵、溫陵,未及立表石矣。臣意則早晩間,此五陵,亦當竝立表石,令禮曹依表石都監時例,以表石措語啓下後,移送校正廳,以爲載錄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啓禧曰,列聖誌狀,始印於肅廟戊辰,至己亥,又爲繼修矣。戊辰始印時,故判書臣南龍翼,以文衡,承命製跋文,具箚以進,而其時南龍翼被罪,故跋文不得竝印,今於修正時,追印似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上曰,頒賞時,右副承旨留院。尙魯出去,上曰,左相復進來,水原事,今番欲決之矣。尙魯曰,舊逋似不可不蕩減矣。上曰,左相出去,更爲申聞,可也。上曰,加資下敎,吏郞親給,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崇文堂。禮房承旨、吏判入侍,禮判、編次人,追後入侍時,吏曹判書尹得載,右承旨趙明鼎,記事官李迪輔,記注官曺敬脩,記事官朴宗亮,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政何時擧行?得載曰,東銓略有擧行者,西銓則無窠,以是次且耳。上曰,張齊維好人矣,渠在北道,爲大族也,已爲五衛將,而有守令薦乎?得載曰,已經五衛將,而亦有守令薦矣。今日政,已擬南海縣監,在渠鄕雖遠,豈不幸乎?上曰,渠以北塞之人,得除守令,豈不榮乎?上曰,南齊極爲何官?得載曰,前經草溪郡守矣。上曰,來月爲都政乎?得載曰,都政必多儲窠,然後可以爲之,而閑散擧擬處無之,必待來月,然後可以行之耳。得載退出,編次人具允明入侍事。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具允明在編輯廳云,使之入侍。出榻敎南漢摠戎廳鎭撫營等,鄕軍試射放頒賞,自其處擧行事。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來月孝昭殿練祭時練主,以視事服,當爲敬書,令儀曹擧行。出傳敎上曰,承旨書之,月山大君致祭時,慶恩府院君致祭時,府夫人一體致祭,海嵩尉致祭時,兩位一體擧行,贈趙贊成,贈崔領相致祭時,貞敬夫人,亦爲一體致祭事,分付。出傳敎臣迪輔復命。上曰,注書出去,與禮判及具允明偕入,李益炡、具允明進伏。上曰,編次人讀綸音,允明讀之。上曰,承旨書之。其將御札,刊印以進,其誠可嘉,特賜虎皮一領於知春秋洪啓禧,將此御製,其令繕寫,同藏于史閣。出傳敎上曰,頒賞,必於明日爲之。明鼎曰,臣等亦以明日擧行矣。上笑曰,洪啓禧官名,春秋好矣,知春秋大義也。上曰,禮判出去留閤外。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初五日申時。上御崇文堂。承旨、禮判入侍時,左承旨趙明鼎,兼禮曹判書李益炡,假注書尹勉憲,記注官曺敬脩,記事官朴宗亮,以次進伏訖。上曰,都尉葬事時,輸運木材之道甚難,何以則好耶?此時役民甚難,士夫家私養之山,又豈可斫伐乎?承旨纔經方伯,必知之矣。趙明鼎曰,此非一邑所可擔當,惟在監司之從便善處矣。上曰,石材則取用於何處耶?明鼎曰,藍浦之石,名於湖中,此則易矣。上曰,匠手若自京下送,則必多貽弊之端,以鄕匠手用之,何如?湖西多士夫,故工匠之能,反勝於京云,信否。李益炡曰,其勝於京手則未可知,而若以鄕匠用之,則其省弊大矣。上曰,鄕匠則畏其道臣與守令,必不敢作弊矣,擔持軍,方當農時,役民尤重難,欲以儲置米,雇民用之,何如?明鼎曰,如是則誠好矣。命書傳旨曰,今番禮山擔持軍,方農之時,豈可使民?儲置米劃給畿甸、湖西所經各邑,便宜擧行,甕家祭廳,石物造成,皆令本道擧行,造墓浮石軍,亦令本道擧行,而京邊手若下去,則貽弊民間不貲,今番置之,用鄕匠手,只令內司官員,眼同差員,與本官看檢,其浮費,切勿分定於各邑,只定於若干隣邑,亦以儲置米會減,以除民力事,分付道臣,擔持軍事,亦爲分付畿營,書畢。上下詢於朴宗亮曰,爾是湖西人,可知之矣,如此則民弊可除乎?宗亮對曰,如此分定之後,必無騷搖之端矣。李益炡曰,今番定山於湖中,雖是貴主遺意,而捨畿用湖,終涉如何矣。上曰,然矣。欲令改占於水原、陽城之聞,畿甸之民,昨今年勞於國役,故爲畿民地,不爲之矣。然今番則雖用於禮山,而遠地定山,必多後弊,不可不預爲禁斷矣。命書傳旨曰,今番雖用禮山,自古無遠道定山,此後其若從先山,定於遠道,則民弊可勝言哉?今後遠道求山,一切嚴禁。李益炡曰,高嶺甕場里金弘祚家,連遭喪慘,其子前秋爲虎所傷,甚矜惻矣?上曰,慘然矣。予精神漸不如前,今番行幸時,弓箭亦忘未賜給,今因禮判所奏,而始覺悟矣。命書傳旨曰,今聞甕場里金哥,頃日調用者,皆已作故,只有幼穉云,聞甚惻然,令本道從厚顧恤,勿侵雜役,以示予意。趙明鼎曰,明日頒賞時刻,以何時擧行乎?上曰,欲趁夕上食還內,以午正三刻爲之,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趙命鼎。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南泰著。右副承旨張志豐坐直。同副承旨任師夏坐直。注書李晉圭受由在外。李迪輔。假注書尹勉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端懿王后忌辰齋戒。

○自爽昧至辰時,有霧氣。

○申暐達曰,大司憲趙載洪,持平李聖圭未肅拜,李鳳祥,執義金元行,掌令李秀逸、邊致明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暐,以兵曹都摠府言啓曰,臣等連日來詣中日廳,軍兵等鎭日試放,尙未畢試矣。二貫革加立事命下,而今日日勢已暮,未試人等,餘數夥然,雖立四貫革,萬無畢試之望。明日勢當趁早開場,期於食後畢試,雖値國忌齋戒,除標信開場,未知何如。惶恐敢稟。傳曰,依爲之。二加立。

○傳于李之億曰,承旨入侍于集賢門。

○傳于張志豐曰,騎判及三軍門大將,先爲入侍。

○親臨頒賞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與醫官,入診于東宮,則膈間牽疼之候,足部浮高之症,俱無所勝,諸醫以爲,諸症候一向若此,加減通順散五貼,連爲進服,足部則木瓜貼付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柳健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師夏曰,推考徽旨捧入。

○張志豐,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金重益,病伏鄕廬,末由上來,五衛將李礪臣,忠翊衛將金興祐,重得輪疾,差復無期,俱爲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宿衛輪番之任,亦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尹得載進,參判金致仁服制,參議洪樂性病,右承旨申暐進。

○兵批,判書鄭翬良進,參判徐命臣病,參議李萬宗入直,參知安允行病,右承旨申暐進。

○以申暿爲刑曹正郞,高益擎爲平安都事,林世載單付寶城郡守,賞試射時,柳葉箭三中四分。

○以李興門爲同知,趙慶祥爲兼司僕將,尹東度爲都摠管,李道燮、申慶普爲五衛將,金厚載單付同知,金遇慶、金晉慶、李熙春付副護軍,尹勉憲付副司正,裵俊聲單付濟物萬戶,尹祉泰單付草芝萬戶,張漢起單付保山別將。

○吏曹口傳政事,許采爲右通禮。

○南泰著,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前宣傳官張志恒,飭已行矣。特爲放送,今日仰體德意,慰武士之時,無他辜,不過飭勵,而況歲久者乎?朴奎煥、具宅柱,特爲放送事,命下矣。咸鏡道甲山府充軍罪人張志恒,鍾城府定配罪人朴奎煥,端川府定配罪人具宅柱等,竝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及軍器寺官員、別破陣等,賞試射時,柳葉箭鳥銃沒技別單,依傳敎書入,而其餘入格人單子,亦爲修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隨駕將校京標下軍兵等,今已畢試矣。鳥銃兼司僕入格者及其餘得中之類,各件單子修入,而柳葉箭四中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寅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崇文堂西軒。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南泰著,假注書尹勉憲,記注官曺敬脩,記事官朴宗亮,以次進伏訖。上曰,射放得中人,待令於明政殿門外,開政,以明政殿月廊爲之事,分付。出榻敎上曰,承旨皆入來乎?南泰著曰,皆入來矣。命書傳旨曰,連日待令明政殿,頒賞,左副、同副爲之。又傳曰,二人同是三中四分,守令除授,而張齊維旣付,林世載未付,不無向隅之歎,今日政,一體單付。又傳曰,入陵園內差備中,有邊將承傳者,依觀武才例,今日單付事,分付,其餘,以邊將承傳帖頒給,南泰著所啓,今覽南兵使許汲去秋冬等褒貶,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初六日巳時。王世子坐寬毅閤。藥房入對時,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仁培,記事官朴宗亮,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金德崙,以次進伏訖。尙魯曰,足部浮高之症,何如?令曰,一樣矣。尙魯曰,水剌之節,比前日何如?令曰,水剌不能進矣。尙魯曰,誠悶迫矣。尙魯請入診。履亨入診退伏曰,左右三部,虛軟中帶索,而掌心燥矣,膈間牽疼之候,何如?令曰,一樣,諸醫皆如履亨之言。尙魯曰,通順散,依前方劑入乎?令曰,依。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初六日午時。上御崇文堂西軒。騎判三軍門大將,先爲入侍時,承旨南泰著,兵曹判書鄭翬良,假注書尹勉憲,記注官曺敬脩,記事官朴宗亮進伏訖。上曰,三軍門大將,何不入來乎?鄭翬良曰,方待令於閤門外,而當以何服入侍乎?上曰,以戎服入侍,訓鍊大將金聖應,御營大將洪鳳漢,禁衛大將具善復進伏。上曰,都監中旬賞格,例用戶曹木,乙丑年則何以爲之乎?賞件記,先爲考見,可也。觀武才,則軍門例皆擔當,而今番則用乙丑例,可也。鄭翬良所啓,內禁將趙光鎭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又所啓,禁、御兩營千摠,以內禁衛將通同擬差事,曾有定奪,而其後無擧行之事。自今以後,更爲申飭,至於騎士將,本與千摠無異,而以其若役之故,人皆厭避,自未免不擇人之歸,此亦間間以內禁衛將輪次爲宜矣。上曰,依爲之。洪鳳漢曰,只有內禁將,移千摠騎士將之路,而無千摠騎士將,移內禁將之法,則殊無通融互差之意,申飭兵曹,兩營千摠騎士將中積仕者,次次疎通,以爲苦歇平均之地好矣。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洪鳳漢曰,如趙慶祥之居官淸白,甚可貴,朝家宜有各別調用之事矣。上曰,然乎?李道燮亦積屈矣,竝隨窠卽爲調用,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初六日午時。上御明政殿。親臨頒賞入侍時,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趙明鼎,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南泰著,右副承旨張志豐,同副承旨任師夏,兵曹判書鄭翬良,訓鍊大將金聖應,御營大將洪鳳漢,禁衛大將具善復,注書李迪輔,假注書尹勉憲,記注官曺敬脩,記事官朴宗亮。上具翼善冠視事服,乘輿出賓陽門,御明政殿月臺殿坐後,三軍門大將入侍事。榻前下敎。上曰,摠戎使入侍。上曰,弓賞畢後,銃賞爲之。上曰,加資者直赴人,守令邊將除授人,竝抄入內庭,頒賞時,承旨使宣傳官呼名,可也。上曰,欲親見頒賞,門外雜人,竝令麾却,可也。上曰,同是武士,而駕前後別抄,尤多善射矣。洪鳳漢對曰,善射矣。上曰,張志豐頗老蒼矣。金聖應曰,雖似老蒼,年則少矣。上曰,張志恒尙未蒙放耶?金聖應曰,尙未蒙放矣。上曰,其驕蹇可駭,故有頃日處分矣。命書傳旨曰,前宣傳官張志恒,飭已行矣,特爲放送事,分付。鄭翬良曰,朴載河三從兄弟,一時竄配,今雖蒙放,銓曹不敢檢擬,其人可惜矣。上曰,勿拘用之,宜矣。命書傳旨曰,朴載河頃年本事,旣已白脫,而以帳前做錯以對,其雖處分,放送之後,年已久矣。一欲下敎,今聞非徒銓曹尙不檢擬,軍門亦不差將官云,其涉過矣,卽爲檢擬,亦令軍門調用,以載河之故,朴載漢、朴載洙,其時同爲處分,追思過矣。載河今命滌用,況載漢、載洙乎?令銓曹軍門,一體調用。上曰,朴奎煥、具宅柱事,其時渠不幸而聞之,今又經年,亦爲放送,好矣。命書傳旨曰,今日仰體德意,慰武士之時,無他辜,不過飭勵,而況歲久者乎?朴奎煥、具宅柱,特爲放送事,分付。鄭翬良所啓,已行武承旨之人,閫望通擬之時,不當拘於防禦使,故頃日筵中,臣以此意,有所稟定,而此必有出擧條奉承傳之事,故敢達矣。上曰,然矣。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守令除授二人,使之進前,張齊維、林世載進伏。上曰,爾等雖以善射而得之,今爲牧民之官,下去後,各別盡職,可也。上曰,李邦緯使之進前,邦緯進伏。上曰,身手好矣。殿試尙遠,宣傳官率往本廳,行古風,可也。上曰,宣傳官出往門外,頒賞所給,雖一疋二疋之微,仔細分給事,分付。上曰,直赴中,蔚珍升gg萬g戶崔景淑,都監別武士趙仁璧,身手頗好,令軍門別爲錄用,申暐啓曰,京軍門加資,幾皆擧行,而守禦廳有直赴,此則下送本廳,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湖西安集御史洪景海入侍,景海進伏。上曰,何以爲之而來耶?景海曰,臣奉命下往後,先到之民,依頃日下敎,以儲置米分俵,而歲前還集者,爲五百餘戶,歲後還集,亦爲百餘戶矣。聖上深軫厨傳之弊,故臣先爲上來,而以連續接濟之意,爛漫相議於道臣矣。上曰,主倅,何如?景海曰,外貌不能踰入,故臣曾於筵中,至請遞改,而其中則異於外貌,凡事以至誠爲之,故雖以牟耕等事言之,他邑或多未始耕處,而淸安則已多起耕矣。上曰,人固未易知也。景海曰,臣欲有所仰達者矣。春操雖以湖西一路言之,乙丙慘凶之餘,流散之民,才得還集,而又有習操,流民半是軍丁,故大有妨於安集矣。習操雖是戎政之大者,而臣意則嶺東旣命停止,則湖西亦爲一體停止似好,故敢達矣。上曰,然矣。命書傳旨曰,大抵今已解凍,春耕方殷,頃者三南春操,欲爲停止,問于大臣矣。今聞湖西安集御史所奏,其奏誠是,嶺東特爲停止,則於湖西,一邊安集,一邊赴操,其涉斑駁,下敎時未覺爲然,以此推之,湖西方作牟農,況西南乎?其在一視三南之道,亦不可參差,三南水陸操,特命停止,然則頃者湖南道臣狀請,意可見矣,勿推事,分付。洪景海退出。上曰,此人年雖少,盡心國事可嘉矣。洪鳳漢曰,不但解事,且有氣力矣。頒賞罷後,乘輿還內。

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趙明鼎。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南泰著。右副承旨張志豐坐直。同副承旨任師夏坐直。注書李晉圭受由在外李迪輔。假注書尹勉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端懿王后忌辰。

○辰時,日有右弭。巳時,日暈兩珥。午時未時,日暈。

○任師夏達曰,大司憲趙載洪,持平李聖圭未肅拜,執義金元行,掌令李秀逸、邊致明,持平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任師夏曰,編次承旨與儒臣,來詣于集賢門,而編次承旨若無,則他承旨卽爲詣閤。

○任師夏達曰,校理尹得養,謂有身病,無端經出,依定式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師夏,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景海,昨已復命,李心源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戊寅二月初七日未時,上御崇文堂西軒。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任師夏,假注書尹勉憲,記注官曺敬脩,記事官朴宗亮,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入來者誰耶?任師夏曰,尹得養以病徑出,纔已禁推,李錫祥方入來矣。上曰,若有實病,則不必禁推,命書傳旨曰,校理尹得養禁推云,飭已行,放送。上曰,注書出去,持《周禮》入來。春坊上下番,入侍事,分付。出榻敎校理李錫祥,弼善李廷喆,司書李仁培進伏。上曰,李廷喆則昨年耆老科登第者,今以此服見之,予心益覺愴然矣。李仁培頃年特命陞六時,意以爲直,以近事見之,可謂負其君矣。爾輩長日直廬,但事晝睡,昔孔子夢見周公,莊周夢化蝴蝶,不知爾輩所夢者,果何事耳,仍下御製警省銅龍學士文一篇,命錫祥讀之,下敎曰,春坊上下番,將此御製,時時警省可也。命竝退歸直所,命李錫祥讀《周禮》。上曰,周官制度,終似難解矣。李錫祥曰,此章文義,別無可言,而臣方病伏直次,猝承入侍之命,精神昏眩,有不能細究矣。上曰,《周禮》名物度數極細密,殆於盛水不漏,非周公,不能作此矣。錫祥曰,當初制作之意,雖極詳密,而自後世觀之,亦似有疎漏處矣。上命承史,以次讀之,讀訖。上下敎于臣勉憲曰,曾於揀擇時見爾乎?勉憲起伏曰,臣於戊午揀擇時入來,仰瞻天顔矣。上曰,然矣。今日忽然覺得矣。上曰,御製草,下政院,注書書二件,一則與編次人,一與春坊官,可也。勉憲曰,當依下敎,書送於春坊及編次人,而本草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御筆也,特賜爾,爾自持去,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未肅拜。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南泰著。右副承旨張志豐坐直。同副承旨任師夏坐直。注書李晉圭受由在外李迪輔。假注書尹勉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張志豐啓曰,卽伏見全羅水使李命峻,去丁丑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申暐達曰,大司憲趙載洪初度呈辭。入達。執義金元行,掌令李秀逸、邊致明,持平李鳳祥在外,李聖圭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張志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兩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師夏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呈辭入達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李聖圭,司諫柳健,正言尹光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張志豐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之億曰,左右相及編輯堂上,竝爲來待,承旨先詣于集賢門。

○傳于任師夏曰,左右相編輯堂上入來,來詣于集賢門。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明鼎。

○吏曹,韓光會爲左承旨。

○以副校理李心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張志豐曰,推考徽旨捧入。

○申暐,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達曰,御製樻gg櫃g及石板樻gg板櫃g,奉藏於江華府鼎足山城史閣事,命下矣。御製及石板樻gg板櫃g,以彩轝當爲奉往,所經各邑地方官,境上出待迎送之意,預先知委,何如?令曰,依。

○任師夏,以吏曹言達曰,本曹正郞具允鈺、李普觀呈狀內,身病俱以甚重,不得察任云,竝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張志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有闕之代,今當差出,而在京無故人中,無可合之人,在前如此之時,未赴任外任中,多有啓請差出之例矣。京畿水使李思先,除拜後姑未赴任,本廳中軍有闕之代,啓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戊寅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崇文堂。承旨、左右相、編輯諸堂入侍時,左承旨趙明鼎,假注書尹勉憲,記注官曺敬脩,記事官朴宗亮,以次進伏。上曰,大臣諸堂,皆已齊會耶?趙明鼎曰,幾皆來會,而有承史先爲詣閤之敎,故臣等先爲入來矣。上曰,注書出去。引大臣諸堂以入,臣勉憲承命而出。上曰,注書之父,方爲何官?明鼎曰,方帶桂坊矣。上曰,其祖爲國血誠,予心常不忘矣。明鼎曰,不但爲國之誠,累經藩任,而家甚淸貧,其廉白之操,尤爲世所歎服矣。上曰,貴矣。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編輯廳堂上洪啓禧、申晦、金致仁、具允明、洪樂性、鄭存謙進伏。上命注書,持入明陵昭寧園高陽御製懸板,命具允明讀之。上曰,注書出往政院,明陵懸板,則使禮曹郞陪往,昭寧園則禮判奉審之行陪往,高陽則使本郡郡守陪往事,分付。上問趙明鼎曰,昨日下春坊御製持入乎?明鼎曰,持入矣。命讀之,讀訖。上曰,編輯廳事,今至何境?洪啓禧對曰,勿計其如何,而將欲始出中草矣。上曰,勿計其如何云者,未盡之辭也,豈或恐其不能如意,而預發如此之言耶?啓禧曰,魂殿山陵上食儀,《五禮儀》則以再拜書之,未知有何意義,而似當改以四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啓禧曰,立主儀,虞主櫃,覆以白紵巾矣。內喪則覆以靑紵巾,宜註於此,而始註於虞祭條,當移註於立主奠儀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具允明,以大歛冕服事仰達。上曰,冕旒垂珠,皆畫之,佩玉亦使畫之,圭亦當畫之乎?金尙魯曰,佩玉之屬不必入,而圭則直入於梓宮之中,似好矣。如此則雖千萬歲之後,可以識之矣。上曰,是矣。今因左相所達,而怳然覺悟,以圭納之好矣。命書傳之曰,今番補編時,假平天冠,樑黈纊及前後旒,一依佩玉例,以粉與五色畫之,若小喪則樑黈纊,以綠粉畫之九旒七旒五旒,從禮文爲之,圭俱以本圭藏之,玉圭與靑玉圭,亦從大小喪翟衣圖式,以內備懸註,方書傳旨之際,至黈纊字。上曰,以黈纊塞耳,冕旒垂面,人君不作聰明之義亦深矣。尙魯曰,聖敎至當矣。上曰,補編若成,則儀文似無未盡者,爲國者,必來取法於我矣。具允明曰,以尺制事,臣頃有所,仰達矣。上命書傳旨曰,今者諸尺,旣已釐正,載圖補編,此後三都監,將此圖造尺以用,若有一毫贏縮於編圖之事,則該房郞廳監造官勘處事,載於補編。洪啓禧曰,因尺制事,欲有所仰達矣。度量一體,而斛子則戶曹以鍮造送,而尺則世宗朝頒鐵尺後,無此規,請令工曹,依世宗朝尺樣,造出各尺,分送於八道三都及京司有工匠、衙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上曰,編輯事,諸堂分掌後,果有其效耶?某之掌某條,陳達可也。趙明鼎曰,洪啓禧掌儀注,具允明掌圖說,臣與成天柱、鄭存謙掌受敎,洪樂性掌諸具矣。上曰,刑判掌何條?申晦曰,臣則遍觀諸條矣。上曰,遍觀之說,似殊常矣。吏參掌何條?金致仁曰,編輯之役,今幾垂畢,此時分掌,別無所益矣。趙明鼎曰,豈其然乎?雖此時,各有所掌,然後方可有效矣。上曰,然矣。刑判與具允明同掌圖說,吏參與洪樂性同掌諸具,承旨則當許遞,同了受敎之役,可也。上曰,他承旨入侍,同副承旨任師夏進伏。傳曰,校正官趙明鼎,承旨許遞,口傳付軍職,專管其任。傳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韓光會除授,牌招察任。傳曰,來月初八日,行酌獻禮,經宿其夜,翌日回駕,以此分付。上曰,編輯事,速爲了當可也。命書傳旨曰,自今日爲始,編輯堂上校正官,除省記入直,與仕進人,令編輯廳,逐日書入。金尙魯曰,臣以習操事,欲有所仰達矣。湖西春操,旣命停止,則松都亦宜一體停止矣。上曰,松都習操,一體停止事,分付。出榻敎上曰,濟州唐橚進上,至今不來,誠有漂風之慮,欲爲下問,濟州陪持有上來者,待令事分付,西北抄上禁軍待令事,亦爲分付。竝出榻敎上曰,諸臣退去,而承史及洪啓禧、申晦,留待可也。小頃還入。上曰,抄上軍及濟州子弟,皆已待令耶?任師夏曰,抄上軍已爲待令,而濟州子弟,姑未及待令矣。上命招入抄上軍,下詢其居住姓名,武藝長短後,使之退去。洪啓禧曰,金重萬之子,闋伏上來,而其身手頗好矣。上命招入,而不知其在處,不果入。洪啓禧曰,鄭忠信後孫,殿下必欲奬拔,而以其無可用之才,故皆卽沈滯,實無奈何矣。上曰,鄭文興今何在?啓禧曰,文興曾經僉使,今爲糊口,隨往慶尙監營矣。上曰,隨往趙雲逵乎?啓禧曰,然矣。上命書傳旨曰,前僉使鄭文興,頃者特命調用,而意爲錦南,其令該曹,更爲調用,彦城君金萬重子,今聞闋服上來云,卽爲調用。洪啓禧曰,顯德王后祔廟時事實,當依貞陵、莊陵例追錄,故欲以此仰達矣。左相則以爲,貞陵、莊陵祔廟時事實之載錄,亦非誌狀之例,貞陵、莊陵、溫陵,竝爲誌文而埋之,誌狀中亦書誌文,而事實則去之爲宜云,大臣之言,自有所見故,敢達。上曰,誌石則不可爲矣,何可開動陵土乎?啓禧曰,埋誌於魂游石前後,則不至於震驚陵上矣。上曰,卿不見朴長潤乎?追論陵誌,則有如此之弊矣。啓禧曰,然則貞陵、莊陵復位時事實,不可去矣。顯陵、溫陵祔廟時事實,亦依此追錄乎?上曰,追錄可也。啓禧曰,顯德王后之考,花山府院君權專以其子自愼之死於六臣事,廢爲庶人,其子孫不振,誠可矜念矣。端敬王后復位時,益昌府院君子孫,旣令錄用,則花山府院君子孫之獨未蒙恩者,誠爲欠典矣。上曰,花山府院君有子孫乎?啓禧曰,醫官權聖徵一家,皆是國舅子孫也。上曰,然乎?權聖徵家,本是京人乎?啓禧曰,聖徵之父愉,以嶺南客儒,落拓遊京師,飢餓欲死,而曉解醫術,且有記性,善誦醫書,或勸赴醫科,一擧卽捷,遂爲內醫,至崇品,故婚班不能如初矣。上曰,其衰微可矜矣。命書傳旨曰,花山府院君子孫中,令該曹特爲調用。啓禧曰,國舅墓道無碑,曾有豎碑之成命,而尙今不爲擧行云矣。上又命添書曰,墓道豎碑,旣有下敎,其令本道,卽爲擧行。啓禧曰,顯德王后有一壻,卽寧陽尉鄭悰,而尙未賜諡,至於安平大君,則復官時固宜持難,而旣復官之後,尙不賜諡,以其無子孫之故也。洛昌君,以鎭安大君芳雨賜諡事陳箚,而不特鎭安大君,此外大君王子之應賜諡,而未及賜諡者,亦似多矣。上曰,洛昌陳箚乎?命取入,命承旨讀之。命書傳旨曰,今聞宗臣,以鎭安大君賜諡事上箚云,故取見,噫,今日一國喑啞之中,吁嗟,老宗,有此陳請,予庸嘉之,豈徒鎭安乎?大君王子,可以賜諡者,令廟堂抄啓,不待諡狀擧行,寧陽尉一體擧行。洪啓禧曰,臣隨駕在明陵時,欲仰陳而未果矣。安載健於明陵事,大有切,曾有除職之命,而該曹尙不擧行,誠爲慨然矣。上曰,安載健果是善人,亦有切勞矣。上問申晦曰,近來酒禁,何如?申晦對曰,城外則未可知,而城內則似必無矣。上曰,另爲申飭,可也。上曰,編輯兩堂,先爲退去。注書出往,濟州子弟,卽爲招入,濟州子弟元顯道,進伏,庭下。上曰,唐橚進上,尙今不來,實有溧風之慮,若果漂風,則泊於何處?若入琉球國,則必盡被殺云,豈不愍然乎?若或不泊於琉球,則又將泊於何處?顯道對曰,臣曾聞之,漂風之船,多泊於浙江云矣。上曰,浙江是中國何處,亦爲何方?任師夏曰,未能詳記矣。上曰,注書知之乎?臣勉憲對曰,浙江在臨安、錢塘之界,於中國似爲東南矣。上曰,然矣,是吳越之間耶?勉憲曰,然矣。上曰,進上之愆期,何足爲念?而或恐有傷人之事,不能忘矣。仍命顯道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未肅拜。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南泰著。右副承旨張志豐坐直。同副承旨任師夏坐直。注書李晉圭受由在外李迪輔病代。假注書尹勉憲仕直金樂洙在外。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張志豐達曰,大司憲趙載洪再度呈辭。入達。執義金元行,掌令李秀逸,持平李鳳祥在外,李聖圭,掌令邊致明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師夏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呈辭受由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致仕奉朝賀金在魯書,王世子若曰,年纔至而請老,幾上引禮之章,歲愈邁而悶疴,乃副謝事之願。聖眷雖篤於留助,至懇終遂於退休。惟卿,一腔丹忱,三朝黃耉。孝友敦睦之行,蚤有范忠宣承家之譽,聰明鍊達之才,濟以鄭康成專門之學。賢關抗議,凜乎衛經之言,昕庭蜚英,蔚然華國之藝。所以公輔之峻望,粵自明陵之盛時。翰苑銓郞之徊翔,愜壹代之名論,玉署銀臺之遴擢,荷寧考之殊知。謝南臬之榮而往釐田功,陞西京之尹而留參廟務。迨世變極辛壬之歲,而臣節憚危亡之秋。辭嚴鞫凶,憤切王尊之劾恭顯,讒罹織貝,禍同蘇氏之謫瓊雷。俄量移而復命,賜環玉負灰劫,及歸來而益勵,介石材老棟樑。方時運驟嬗陂平,惟聖簡默注賢俊。自亞尹而重莅選部,每懷逡巡,由兩館而登剡文衡,終守遜讓。西郊歛經濟之手,分甘投閑,上游奮牧御之猷,義在急病。旣勘亂而靖一方之務,仍紀勞而躋八座之班。趙南星欲辨東林諸賢非辜,自首一忠字議諡,曾御史乞與元祐君子同貶,極言四大臣被誣。卿以去就而固爭,上之倚毗也愈篤。外補雖洊海嶺二藩之重權,內除亦遄東西兩銓之長席。歷試而績庸罙著,隨遇而公正自持。長度支則尤見通才,典秩宗則不負素學。一德契則哲之鑑,元首股肱之相須,三事膺爰立之綸,和羹鹽梅之是托。自初至終之一說,幾伸埋泉化碧之冤,難進易退之大閑,槪懷忘讐混蕕之恥。惟其執守之克固,故致斥復之相因。螭陛導聰,屢扶草野之士論,燕山銜命,壹洗簡編之邦誣。履亨衢而陰沴自祛,升元輔而物情齊聳。論事必本於經術,聖謨如誦已言,取人不眩於浮華,賢才樂爲其用。間罹嘖言而令聞不墜,永貞素履而晩節愈完。呂僕射不植黨朋,門無私昵之客,杜祁公自奉淸儉,世服儒素之風。洎小子承代理之音,于元老篤仰成之念。譬則如靈蓍寶蔡,庸以稽疑,屹然若廈柱川桅,倚而托重。濟時之望方摯,引年之請遽臻。雅志切歸穎之思,蓋將超脫軒冕,宸情眷同社之舊,尙欲坐鎭巖廊。瞻紫籞而遲徊,嗟,卿心豈忍便訣?臥黃閣而燮理,顧國事實多賴安。嘗紆一團誠天褒,竟專三達尊地望。凡前後君德之匡弼,竊附大人能格心之規,若鉅細邦體之辨明,輒承宰相須讀書之諭。纂昭鑑而闡義理,則獨持劈源之論,箋戴記而整訛謬,則俾進補註之編。夷險憂樂之備更,精力尙旺,彌綸調護之獨任,忱誠克殫。慈敎誦傳於法筵,彷彿蓮燭之故事,像贊命題於畫幅,煥爛奎藻之新輝。兩世秉匀,懿範常執於沖挹,同堂接武,至戒每在於滿盈。至若今歲決歸之悰,非比曩時尼行之勢。五登鼎席,二紀之功業爲多,十徹巽章,八年之情懇如壹。懸車之限,遠過大耋,非强策之時,束帶之勞,尤艱沈疴,須靜養之便。雖以大朝不忍捨之聖念,特循老臣必欲退之苦忱。一封御書,進貳身而手授,十行恩綍,命近侍而面宣。俾處黃樞,尙自足維持頹俗,許休綠野,蓋所以成就素心。於戲,完名自古所難,仁來於今乃驗,嗟余身煢煢在疚,考德於何?矧聖情眷眷不忘,有謨則告。角巾歸第,自可得心逸日休,肩輿造朝,亦何難躬修時覲?勉膺養頤之福,毋替敷心之辭。故玆令示,想宜知悉。弘文館應敎知製敎洪梓製進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奉朝賀曰,去冬以後,今始入來,欲爲相見矣。氣適不平,卿亦晩入,可想其身憊,故不得召見,安意歸息。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見傳敎,有氣不平之敎,下情不勝憂慮,臣等率醫官入侍診侯,有不可已,卽爲俯許,千萬伏望,惶恐,敢啓。傳曰,中官誤傳,中官則當下敎于政院,其止之。

○以左承旨韓光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之億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任師夏曰,明日食後,禮判使之入來。

○注書李迪輔病代,以金樂洙爲假注書。

○傳于申暐曰,依海昌尉例,外棺板送之,依大寺洞例,外棺板亦爲送之。

○令于任師夏曰,中官姜德燁,當爲莫重公事,誤踏達字,極爲非矣,推考。

○全羅監司洪麟漢狀達,古堗山項島寺官居募軍金致中等渰死事,令于任師夏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申暐,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洪景海,以御營廳、郞廳,今日本營價布捧上時,晝仕出去,而一日之內,勢難畢捧,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校理李心源,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大司諫洪名漢書曰,伏以旻天不弔,荐降大割,貞聖王后禮陟未幾,仁元聖母,又棄臣民,八域普慟,久而罙切,居諸迅駛,歲律已更,兩魂殿祥期,隔以月日,伏惟我大朝殿下出天之孝,曁邸下孺慕之痛,感時攀號,益復如初,中外摧霣,小大同情,念臣險釁頑喘,尤不死滅,喪制已闋,視息猶存,餘哀未已,萬念都灰,諫長特除之命,遽降於祥禫甫畢之月,手奉除書,誰與爲榮?感惶悲咽,涕淚橫流,臣本庸騃鈍劣,百不猶人,而遭遇聖明,依藉先蔭,驟玷淸顯,擢置近密,釋褐朞歲,周旋於下大夫之列,器溢分踰,鬼忌人猜,臣與臣母,聚首感泣之餘,未嘗不夙夜憂懼,凡有災咎,宜及臣身,而不孝無狀,禍延偏母,臣則冥頑苟活,奄同平昔,頫仰穹壤,此何人哉?臣今母已沒矣,身非有矣。區區塵刹之報,只在於殫竭筋力,奔走夷險,而今玆所叨,非比宿硏gg宿趼g,耳目之官,孰非要顯,而諫議之長,最號淸峻,掄選有法,地望自別,苟非風裁言論,爲一世所推重者,莫宜居之,而今乃以骩骳無似之一賤臣,特置之於一院長席,私心之惶愧恧蹙,固不暇言,其如累聖簡而辱淸選何哉?恩命之下,不敢久淹緋廬,昨始來伏私次,而反復揣量,末由承膺,且臣虛羸偏痺之症,已成四五年痼疾,草土以來,轉益沈重,耳鳴眼眩,脚麻臂痛,頭臚旋暈,若墮煙霧,肢體厥冷,如坐氷鐵,年方强壯而凘綴便同於衰朽,時屆春和而坯蟄無異於嚴冬,加以頑痰迷悶,食飮吞酸,凡其種種症形,俱係危惡,若非久久調息,難尋生路,官職去就,尤無可論。噫,臣之離違闕庭,倏已四載,犬馬微忱,倍切耿結,中經大慼,上下哀遑,一謝天陛,臣分固然,而職是匪據,病又難强,束帶趨走,實無其望,馳情宸極,益增瞻戀。玆不得不猥入文字,略暴悲苦之情。伏乞离明,亟許鐫削臣職,以重官方,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俾延殘喘,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誠孝淺薄,遭此罔極之痛,攀號莫逮,五內摧崩,時日流邁,歲律旣改,兩魂殿祥事奄近,一倍罔極,心膽俱割,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李錫祥書曰,伏以,日月迅駛,徽寧殿祥期奄迫。伏惟我邸下,孝思靡逮,益復罔極,睿候久値愆和,諸節不瑕有損?區區下情,實不勝憂慮之至。臣於直中,觸感呻痛,已至多日,而第緣番次甚苟,替直無人,此時陳籲,義有不敢,强疾持被,黽勉度日,迺於日昨登筵,已蒙大朝之俯燭實狀,而亦惟禁直諸人之所共憫憐者也。自數昨以來,諸症頓添,比前危劇,惡寒而渾身如束,煩渴而肢節若臠,頭疼深重,貼枕難擧,痰嗽忒甚,對案輒嘔,以至於夜失交睫,昏瞀不省,食飮全廢,氣息自就於澌綴,牀席委頓,轉側亦須於傍人,目下危惡之狀,實在人鬼關頭,而四到昏昏之中,邀醫診論,則症涉天行,療治爲急云。自聞此語,驚慮一倍,以此症形,決不宜暫留於淸禁之中,玆敢倩人搆書,疾聲仰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令鐫削臣所帶職名,仍許臣調治私次,以尋生路,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式暇。左承旨韓光會未肅拜。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南泰著。右副承旨張志豐坐直。同副承旨任師夏坐直。注書李晉圭受由在外李迪輔病代。假注書尹勉憲張達星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任師夏達曰,大司憲趙載洪三度呈辭。入達。執義金元行,掌令李秀逸在外,邊致明,持平李聖圭牌不進令旨未下,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張志豐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尙魯,提調臣李成中,副提調臣李之億啓曰,雨後風寒稍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憊苶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前劑入貼數,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王世子調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入之,下敎日入侍,宜矣。

○傳于李之億曰,批答遲滯,當該中官,從當下敎矣。

○任師夏啓曰,禮曹判書李益炡,依下敎來待矣。傳于任師夏曰,來詣于集賢門。

○任師夏達曰,上番兼春秋曺敬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任師夏啓曰,因本院達辭,上番兼春秋曹敬脩,以身病今姑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李海鎭。

○傳于張志豐曰,初八日步軍五哨,馬軍三哨,禁軍三番,而今番隨駕人拔去,侍衛仍祗迎,隨駕置之。

○假注書金樂洙在外,代張達星爲假注書。

○任師夏,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朴取源,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心源、掌令邊致明、持平李聖圭、司諫柳健、正言尹光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師夏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左承旨韓光會書曰,伏以日月迅邁,徽寧殿祥事奄迫。伏想我邸下,慟纂哀廓,一倍如新,而八域臣民,罙切崩霣,念臣向叨見任,適値大朝疏決之時,前席一言,亶出無隱,而辭不達意,致勤嚴敎,章皇逬出,惶愧靡容,譴遞薄勘,不足贖妄率之愆,而旋寢反汗之命,尤增駭懍兢縮,曾未幾何,除旨遽下意外,特牌繼以儼臨,臣誠惝怳感激,莫省攸措,含恩怵分,宜卽趨謝之不暇,而情地旣甚危蹙,不敢冒昧承膺,竟犯違逋之科,恭俟慢蹇之誅。格外恩推,累靳例勘,益不勝惶隘踧踖,玆控短章,略曝危懇。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令鐫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時月流邁,歲律旣改,兩魂殿祥事奄近,一倍罔極,心膽俱割。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弼善李廷喆書曰,伏以臣素患下血之症,常常發作,而每於發時,眩暈頭疼,呼吸喘促之症,一時俱作,若將殞絶,累日調息,多般藥餌,始得回甦矣。自數日以來,挾寒更發,失血或至數升,諸般症情,比前特甚,昨宵則大寒戰大嘔吐,虛汗如流,頭疼如碎,眞元暴虛,神識昏瞀,頃刻垂絶,僵臥直次,實以汚穢淸禁之慮,玆敢倩人搆書,疾聲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諒臣病勢之危劇,亟許遞改,俾得及時調治,以延殘喘,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戊寅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崇文堂西軒。禮曹判書李益炡入侍時,右副承旨張志豐,兼禮曹判書李益炡,假注書尹勉憲,記注官曺敬脩,記事官朴宗亮,以次進伏訖。上曰,園上莎草修改時,果令莎根多着土乎?李益炡對曰,修改處不甚多,而莎草皆浮出於有水氣處,故無乾枯之患矣。御製懸板則依下敎懸揭,而當初所造鐵物體小,故改造爲之矣。李益炡所啓,三月二十六日孝昭殿練祭,百官服盡後,大朝入侍,則服色以淺淡服爲之事,已爲定奪,而五月初一日,王世子玄袍變服後,朝臣入對時,則以何服爲之乎?不可不預爲稟定,故敢此仰稟。上曰,予旣衰服,則元良豈可以玄袍變服乎?仍以黲袍終三年,朝臣入對時服色,以淺淡服一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太學儒生,聖廟行祀時,則依法典用靑衿,常時居齋時,則用紅團領矣。今則亦依堂下官例,以靑色爲之乎?上曰,儒生例着團領,故曾聞故判書金鎭圭,見節製時,每着紅袍矣。今則朝官旣用綠袍,儒生不可異同矣。命書傳旨曰,堂下官,前以紅袍,今以綠袍,居齋儒生,因以靑衿事,分付。李益炡曰,今番往高陽聞之,則都尉行喪時,高陽一邑所出擔持軍,至於一千三百名矣。上曰,若是其多乎?由此觀之,湖西一路,誠可㦖矣。命書傳旨曰,今聞禮判所奏,今番擔持軍,高陽一郡夥然云,其他可知,其勿分定,日後入侍時稟定事,分付道臣。李益炡曰,贈李贊成之墓,若有一番致祭之擧則好矣。上曰,不可,此則日後東宮之所當爲者,予則事體不可矣。李益炡曰,河城府院君鄭顯祖,卽世祖朝駙馬,公主歿後,上疏改娶,而顯祖死後,合葬於公主,宜有致祭之擧矣。上曰,旣已改娶,則無致祭之義,置之,可也。李益炡曰,淸州萬東祠,蓋取一間茅屋,祭昭王之意,而當初士林之營建也。以其事體之自別,朝家雖不得干涉,到今年久之後,祠宇多有頹傷之患,今將修補云,若自本道,助其物役,俾得完役則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所陳,令本道顧助,可也。出擧條上曰,溫祚王廟,欲令禮判奉審,今日下直出往,明日從容奉審,再明入來,可也。命書傳旨曰,頃年幸南漢時,莫知溫祚王廟咫尺,伊後乃聞,心自慨歎矣。頃日望見將臺乃覺,令禮判今日下往,奉審以奏。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式暇。左承旨韓光會未肅拜。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南泰著。右副承旨張志豐坐直。同副承旨任師夏坐直。注書李晉圭受由在外李迪輔病代。假注書尹勉憲張達星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三更,月暈。

○下直,洪川縣監洪啓祐。

○任師夏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元行,掌令李秀逸,持平李鳳祥在外,李聖圭,掌令邊致明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與醫官,入診于東宮,則膈間牽疼之候,挾感有加,足部浮高之症,亦一樣無勝,諸醫以爲,諸症候進退若此,加減通順散五貼,連爲進服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志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師夏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暐達曰,左承旨韓光會,同姓四寸兄前縣監光啓,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以黃海監司沈墢狀達,龍媒鎭居洪者斤老味等渰死事,令于任師夏曰,渰事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申暐,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李錫祥,以身病陳書受由出去,上番將未免闕直,副校理李心源,旣有只推之令,與校理尹得養,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申暐,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弼善李廷喆,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書受由出去,上番將未免闕直,僚員不齊,未有甚於近日,輔德趙榮進受由在外,新除授文學李基德在外,兼弼善洪景海,以本職入直玉堂,說書朴取源陳書入達,兼輔德、兼文學、兼司書、兼說書俱未差,院中只有臣仁培,非但伴直無人,徽寧殿祥祭不遠,諸執事無以分排,事甚未安,在外人員及身病受由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知擧行,與未差之代,一體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推移入直,而亦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任師夏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上番將未免闕直,徽寧殿祥祭不遠,諸執事無以分排,在外及受由人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依下矣。在外及受由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任師夏,以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譯官之謂有功勞,希望恩賞,其類甚多,雖不可一一採施,而其中勞勩最著,可合任使者,隨卽論賞,曾有筵稟定式矣。漢學譯官金得臣,丙子節使,以上通事,赴燕回還後,使臣以善華語,能幹事可堪,陞品任使之意,有所陳稟,而伊時回稟諸譯,次第蒙賞,則宜一體陞用。倭學堂上譯官朴尙淳,戊辰年倭館修理時,以首驛,擔當監董之任,東西兩館千餘間,無弊完役。漢學堂上譯官崔始運,乙亥節行赴燕時,南京人胡中藻,以詩案正法,而事關秘諱,艱得蹊逕,購納文書,已經睿覽。漢學堂上譯官金昌祚,戊辰年以北道訓戎鎭,越邊房屋禁斷事,齎咨赴燕,周旋於禮部,房屋三十餘處,一竝撤毁,仍爲定式禁斷。漢學堂上譯官邊憲,戊辰年傳訃勅時,以差備官,王世子郊迎及殿庭行禮等節,周旋停免,且五通官例,給物種三十二種,永爲除減,仍作後例。漢學堂上譯官崔廷欽,壬申節行,以副譯隨往,及到山海關,迎送官持票文落後,關法無票文,不許進關,故費辭周旋於副都統,卽日開關,無票順入,如期進京。蒙學堂上譯官安世濟,堂下譯官李龜齡,同捐私財,印出《蒙語老乞大》八冊,物名二冊,仍用於大小科試,上項八人之所稱功勞,或因使臣及邊臣啓達,或載備局及都監謄錄,且亦有同功一事,而已爲蒙賞者,則其在激勸之道,不可異同,竝特爲加資,以爲任使,何如?傳曰,允。

○說書朴取源書曰,伏以,臣民無祿,洊降大割,徽寧殿祥辰,近在數日,孝昭殿練事,又隔一朔,伏惟我大小朝撫時哀慕,益復如新,仍伏念臣於淹伏松楸之日,祗受有旨,以臣爲侍講院說書者,臣聞命懍恐,罔知攸措。夫宮僚之職,不比等閑,必得博學直諒之士而授之,然後可以裨補學問,薰陶德性,而況臣所叨職名,係是參外,極旋有非如臣庸陋,所可僥冒者也。臣賦性疎愚,見識鈍滯,學又荒廢,無所短長,如是而尙可望輔導睿學,無負職責乎?旣承除旨,不敢一向偃退,昨纔來伏私次,而召牌踵臨,其在分義,固當𨃃蹶趨承之不暇,而揣分度才,自諒素審,反覆思惟,萬無承膺之勢,其何可徒恃寵靈,冒沒出肅,重招負乘不稱之譏哉?玆敢隨詣關外,短章自列。伏乞离明,俯諒由中之懇,特降褫鞶之恩,以安私分,以重官方焉。且臣所帶兼銜,與內從弟修撰臣宋瑩中,有應避親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亦望亟令該曹,照例刊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時月流邁,歲律旣改,兩魂殿祥事奄迫,一倍罔極,心膽俱割,書辭,令該曹稟處。

○修撰宋瑩中書曰,伏以日月流邁,徽寧殿祥事將迫,惟我邸下靜攝之中,孺慕哀隕,益復罔極,臣於向日,待罪館職,適當入侍疏決之時,敢以特敎被罪人,一體宥釋之意,有所仰達,畢竟重被大朝嚴敎,至有特遞之譴,繼以春坊兼銜違牌,卽蒙例勘,臣追省至今,惶隕靡措,本事之率爾妄發,臣不敢追訟,而因過去朝紙,得見前大司諫洪重孝書本,則以臣之昨年請罷諸臺,靳靳辨理,末乃謂以處置之失宜,侵斥陳箚之儒臣,臣之疲惱於斯極矣。本來齟齬之蹤,重招口舌之過,退伏田廬,咋指追愆,卽又伏奉承政院有旨,以臣爲弘文館修撰,仍令乘馹上來者,臣奉檄以還,榮動鄕里,義當卽日登程,𨃃蹶趨承之不暇,而顧念臣之情勢,旣無冒進之路,近又重經毒感,眞元大脫,食飮殆至專却,精神間多昏瞀,起居動作,亦須人扶,目下病狀,萬無跨馬趲進之望,玆敢略具短章,從縣道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諒疾勢之難强,卽許遞改,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時月流邁,歲律旣改,兩魂殿祥事奄近,一倍罔極,心膽俱割,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戊寅二月十一日午時,王世子坐寬毅閤。藥房三提調入對時,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假注書尹勉憲,記注官李仁培,記事官李海鎭,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金德崙,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日來睿候,何如?咳嗽之節,亦何如?王世子答曰,咳嗽夜則尤苦劇,昨夜又失睡矣。金尙魯曰,大凡咳嗽夜劇晝歇,夜間失睡,亦必因咳嗽而然矣。膈間牽疼之侯,足部浮高之症,亦有漸次差減之勢乎?答曰,一樣矣。金尙魯曰,水剌之節,亦何如?下情不任焦迫矣。請令醫官診脈,何如?金履亨、許礈,以次進診。金尙魯曰,通順散當爲更劑以入,伏望連爲進服,何如?近來輪感遍行,閭巷之間,亦多有咳嗽失睡等症,伏望善爲調攝,何如?李之億曰,此乃侍講院草記也。春坊只有司書一人,當此大祭臨迫之時,凡事多有窘束之患,在外及受由人員,稟旨變通,何如?答曰,依爲之。金尙魯曰,春坊官之在外受由,若是夥然,誠爲未安,每事如此,睿候雖在靜攝之中,必須時時申飭,然後庶可爲警動之道矣。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南泰著。右副承旨張基豐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晉圭受由在外李迪輔病代假注書尹勉憲張達星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南泰著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元行,掌令李秀逸,持平李鳳祥在外,李聖圭,掌令邊致明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任師夏曰,儲慶宮傳香,其處爲之,卽今親傳香爲之,同副承旨留院,卽爲擧行。

○傳于任師夏曰,儲慶宮傳香,其處爲之,朝上食前親傳香,卽卽擧行。

○韓光會達曰,今日親傳香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李之億,右承旨申暐不爲仕進,右承旨牌招,都承旨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牌招。,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政稟承旨,解見任。

○傳于申暐曰,左承旨入侍。

○任師夏達曰,判義禁李昌誼,除拜已久,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司諫柳健,正言尹光暹、李宅鎭,掌令邊致明,持平李聖圭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張志豐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申暐曰,禮判與御史,下敎日入侍。

○傳于申暐曰,徽旨,以同副承旨捧入。

○傳于韓光會曰,儒臣持《周禮》,入侍于集賢門。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相喆。

○以校理尹得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暐曰,推考徽旨捧入。

○張志豐,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徐命天,自鄕上來,校理李錫祥,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張志豐,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說書朴取源,以兼春秋相避陳書,該曹旣以回達,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何如?令曰,依。

○張志豐,以兵曹言達曰,僉知中樞府事申慶普,旣除五衛將,所帶本職,依例遞改,忠壯衛將金厚載,慶德假衛將宋碩夏,近得輪疾,症甚危劇,差復無期,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副校理李心源書曰,伏以日月不居,徽寧殿祥事奄迫,孝昭殿練期,亦纔隔月,臣民痛隕,普切如新。伏惟我邸下,孝思出天,撫時號慕,何以堪處?區區下情,不任悲慮之至,臣頃忝見職,猥陳一箚,微誠未格,嚴旨荐下,數日之間,乍仍旋遞,恩威竝施,慙懼交集,退以縮伏,靜訟愆尤,不自意譴罰未幾,寵除復辱,始非怒而伊敎,終以罪而爲榮,以感以惶,措躬無地,臣雖無似,粗識義分之至重,豈敢以君父一時之飭礪,攬爲情勢,擬議去就,而抑臣之所自愧者,學識空疎,忱誠淺薄,待罪經幄,三載于玆,而曾未有寸奏尺箚,啓㳄匡救之效,碌碌備數,徒竊華銜,間有拙訥之辭,反陷計較之科,孤恩負職,死有餘責,每一循省,未嘗不背透汗而顔發騂也。夫官之於人,猶擔子輕重,擔不稱其力,則顚踣必矣。臣旣不自斟量,久玷邇列,澷無裨補,坐積尤悔,從玆以往,庶幾知所處矣。辭榮避要,杜門守拙,卽臣今日之第一義諦,思已熟矣,劃已堅矣。荐居之下,轉動無路,玆敢略控短章,悉曝衷懇。伏乞睿慈,俯賜諒察,削臣職名,罪臣違傲,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時月流邁,歲律旣改,兩魂殿祥事奄近,一倍罔極,心膽俱割,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知事韓師得書曰,伏以皇天默佑,大朝玉侯,旋卽平復,中外焦遑之餘,慶幸之心,曷其有極?居諸爲邁,徽寧殿練祀已過,常事奄迫,伏惟睿情追慕,靜攝之中,益復罔極,臣民普痛,彌往愈切。臣於冬間,以沐浴事,適到延豐地,仍爲歷過臣子安東府任所,遠路行役之餘,宿疴添重,欲歸未歸,歲籥倏改,今月十六日,伏奉敎旨,恩資遽降,至有西樞特付之命,兼叨耆社之末。臣伏地感泣,惶隕靡措,顧臣癃癈之蹤,乃蒙簪履之記,資級冥升,隆眷鄭重,螻蟻之賤,何以得此?歷日徊徨,報答無路,義分所在,宜卽𨃃蹶進伏輦轂之下,少伸叩謝之忱,而念臣病勢沈綿,已入膏肓,積年痰癖之疾,因衰益肆,左臂風痺之痛,乘虛轉劇,胃土敗而飮啖頓廢,膈火盛而呼吸甚促,神精昏耗,半身癱瘓,委頓床玆,轉側須人,諸般症形,懍懍有朝夕難保之慮,針藥罔效,已無復起爲人之望,官職去就,非所暇論,年衰病痼,固理之常,而前後朝家恩渥,出尋常萬萬,沿埃之報,惟在筋力奔走,而今則已矣,孤負多矣,臣分掃矣。每一念至,不覺涕淚之被面,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病裏悚懍,如添一病,今此新叨,雖是閑司漫局,決不可以在外濱死之喘,有所曠日虛帶也。仍伏念七十致仕,《禮經》攸載,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年旣至矣,病已極矣。夫如是而憑恃寵遇,磅礴不去,則鍾漏夜行之譏,有不暇恤,而其在聖朝愍勞養廉之政,當如何哉?比年以來,薦紳大夫,乞休陳懇,連蒙允許,甚盛擧也。玆敢不避瀆擾,倩人搆書,略陳由中之懇,兼申引年之悃。伏乞邸下,察臣衰病之決難强,亟垂矜憐,特令鐫改,臣新授職秩,仍許退守本分,以便調息,則生死隕結,銘鏤心肝,南望雲天,不勝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大朝聖侯愆度,焦迫憂遑曷喩?而不日平復,不勝慶忭,光陰如流,歲律倏改,練事奄迫,哀慕莫逮,兩魂殿祥事奄迫,一倍罔極,心膽俱割,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戊寅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涵仁亭。親傳香入侍時,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南泰著,右副承旨張志豐,假注書尹勉憲、張達星,記事官蔡緯夏、李海鎭,以次侍立訖。上曰,都承旨不來乎?暐曰,未及來矣。上曰,通禮促之入來。臣達星承命出去,傳命後入來。暐曰,儲慶宮獻官晩來,推考,何如?上曰,勿推。暐曰,通禮引儀遲來,推考,何如?上曰,時刻急,未及來無怪矣,勿推。上曰,前有代行之例,兼春秋代爲通禮,可也。暐曰,上番兼春秋,代爲通禮。暐曰,臣以徽寧殿祥事,事有稟定事矣。上曰,今日禮官入侍時奏之。上傳香畢。上顧謂光會曰,獻官已老成矣。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崇文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韓光會,假注書張達星,記事官蔡緯夏、李海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初八日大祝,以前縣令朴相喆爲之,爲先付軍職。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十二日二更一點,上御居廬廳。儒臣入侍時,校理洪景海,修撰洪良漢,左承旨韓光會,假注書張達星,記事官蔡緯夏、李海鎭,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兼春秋誰耶?光會曰,蔡緯夏也。上曰,下番兼春秋誰耶?光會曰,李海鎭也。上命上番儒臣講《周禮》,至馬八尺。上曰,尺之自頭至尾耶?良漢曰,尺其高也,非其長也。上曰,安有八尺高之馬耶?景海曰,尺是周尺也,大馬則高可八尺矣。上曰,然矣,彼中有三鐙子馬云矣。上曰,文法似禹貢矣。上命下番儒臣繼講,至二男三女。上曰,二男三女者,云何也?景海曰,如云五人,則男二而女三也。蓋其土風,女多於男也。上曰,後世或稱《周禮》,非周公作,而非周公則無以作此也。上曰,文、武、周公之聖,製作垂後,而尙有幽厲,至有下堂而見,惡在其制作之遺意耶?後昆荒墜則先王之法不可恃也。東遷之後,其微弱,反不如漢、唐之主矣。然尙賴其餘蔭,能致八百年矣。上命承、史上下番,春秋繼讀畢。上曰,周治止於成、康,漢治止於文帝,唐無賢主矣。淸則雍正雖暴,而綜覈極矣。乾隆雖奢,而愛民則至矣。上曰,丙子之亂,彼畏我而來矣,非侮我而來矣。惜乎。自我無策,使彼如入無人境,豈不痛恨哉?今則二年已過矣,俟黃河不復淸矣,予終爲不忠不孝之人矣。良漢曰,天地,豈可長夜哉?眞人必復起矣。上曰,予嘗作詩云,何時復覩漢衣冠矣,頃日見彼人時,衣冠相對,心自愧恨矣,彼雖亡,蒙古似爲之矣,蒙古元種也。予嘗作詩云,須見紅羅一角端,蓋角端事異矣,元當復入矣。上曰,混沌之理,儒臣知之耶?混沌何物耶?且聞巖中,或得金盃云,是先天之物耶?上指燭臺曰,彼亦入於混沌之中,而出於後世,如金盃耶?良漢曰,今高山之上,多有此等之物,可知其先天之物也。混沌之爲何物,何可的知也?上曰,十二會之說,其果然耶?卽今午會耶?景海曰,午會之末矣。上顧臣達星曰,汝以六鎭之人,二千里遠來,何以旅食而求仕耶?臣未及仰對。景海曰,注書有實職矣。上曰,何職耶?景海曰,爲中學訓導矣。上曰,然則頗可堪矣。景海曰,注書自少時游京,文名大振矣。良漢曰,注書以文有名於世矣。上曰,予知之矣。汝能文,混沌之理,言之可也。臣達星起伏曰,開闢後,書契後事,多不能盡理會通,則其於混沌時事,何可洞知耶?然臣竊常講究,粗有所會於心中矣。仍又起伏曰,混沌只是混淆未分之稱,必欲論其中之爲何物,則臣竊以爲水也。嘗見外家書,有酉會萬物皆消之後,金風長吹萬五百年,至戌會,天門火起,消鑠瀜液者萬五百年,至亥會,天門水生,而渾淪澒洞者,又萬五百年後,天開於子云,其所謂風火之說,未知何據,而朱子亦云登高山望之,則千山萬峯,皆有水流之形。開闢之初,則宜柔軟,而久後方始凝得,以此參考,則亥會水生之說,或不虛矣。金盃之爲先天遺物,臣不敢保其必然也。酉會旣稱萬物皆消,則天地亦不能保其形,而金盃之屬,安能以眞面目,以達於後天地耶?上曰,汝似極力硏究者,然巖中之入盃何也?臣起伏曰,沙礫久則或化爲巖石,金盃或入於沙礫中,及其沙礫化爲巖,則爲巖中之物無怪矣。且地氣吉處,凡物或有化生之理,如今地家之說雖不經,或曰此地有某物化生,某器化形,掘之而累驗,若以此等理言之,則猶可爲强名之說,而至謂先天之物,則臣之淺慮,尤有所茫然矣。上曰,上下番春秋言之。緯夏曰,混沌之理,豈可易言耶?雖然,開闢之初,輕淸者爲天,重濁者爲地,而理氣所使,則開闢之前,混沌之中,只有理氣而已。嘗見先儒言,酉會金鐵亦消,金盃之非先天遺物,無疑矣。海鎭曰,臣之意見,與注書暗合,而注書已陳之,臣更無可陳之辭矣。上曰,汝居何道耶?海鎭曰,居慶尙道星州矣。上曰,汝祖先有顯官耶?海鎭曰,雖有官銜而無表著,自上知名之人矣。上曰,朝者禮房承旨,有所懷云,何事耶?光會曰,徽寧殿祥祭望日,與望祭相値,而祝文無兼行文字,故欲仰稟矣。上曰,然矣。注書出去,持祝文草入來,臣達星承命出去,奉祝文草入來,上親製兼行望祭四字,添入于祝文草。上,仍命承旨書傳敎曰,明陵、弘陵祝史,換差事分付,徽寧殿太祝,旣以應敎塡差,事體不可差等,孝昭殿執禮大祝,亦爲換差事分付。出傳敎上又命承旨書傳敎曰,元良亞獻,事體重也,而累日攝行之餘,若有其令,則宜先草記,而禮曹講院寥寥,只以春坊闕員,請牌招開政,予則攝與否,邈然不知,而因此乃知,俱涉矇然,故承旨旣先解見任,而該曹講院,亦不可無飭,而講院之不先聞知,只請備員,尤爲矇然,該曹堂上從重推考,當該春坊官員遞差。出傳敎上又命書傳敎曰,雖因調攝而然,一夜之內,咫尺之間,亞獻之禮,或行或否,事體不然,亦不可不參,而釋服難以陞降,其亦無異於情禮於事體,其在敎之義方之道,當宜節約,元良徽寧殿亞獻,亦爲攝行,只爲陪祭,則情禮無缺,事體無欠,調攝無磚,可謂一事三備矣。分付儀曹擧行,元良旣陪祭,則與攝獻有異,板位設於東庭北向事,一體分付。出傳敎上又命書傳敎曰,噫,百官,貞聖朞服先釋,此日侍從堂上堂下違牌人,一倂敍用,進參與否,雖在其人,在上之人,當以禮導之,侍從堂下以上,勿論在京在外,一倂口傳付軍職。出傳敎上又命書傳敎曰,再明夜三更一點,詣孝昭殿齋殿,時至先行望祭後,入齋殿,以練服,自崇德門東挾,入徽寧北門,詣齋室若儀行禮,北門外乘轎,自光政門入,以此令儀曹擧行,元良尙在調攝,殿庭祗迎等節置之,雖不參於上殿,旣陪祭於徽寧,則祭時亦不可處內,予詣齋殿時,先詣徽寧神門外小次,祭畢後以入事,分付。出傳敎上又命書傳敎曰,此時春坊,其何苦也,而噫,貞聖祥日,國人皆知,身爲春坊官員,此時尙在外,將焉用彼僚屬哉?非徒遞差而止,竝令該官處之,其令過祭後勘律。噫,頃者入侍聞敎之後,其所處義,不當若是,暗啞之中,又爲聾瞽,或因他解免,或佯若不知,其令賈誼,當今之世,將作何如狀乎?可謂寒心矣。出傳敎上曰,予近來氣苶,厭於酬應,日前金奉朝賀,以耆舊大臣肅拜,而不能召見,今日御史入來,而亦使待下敎入侍矣。今日御史,仍爲入直云,近來儒臣,皆避入直,而御史千里銜命,累月在外,復命之日,仍爲入直,其心誠可貴矣。予故强起召見耳,御史事,其各奏之。景海起伏曰,丹陽郡還穀,昨年旣蒙多數蕩減之恩,故卽今見在穀數甚少,而還集民二千餘戶之今春種糧,專靠於還穀云,若固守半留之法,則實多無種糧廢農之慮,特以量宜加分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旣爲丹陽之民,勿拘常例,特爲加分事,分付。出擧條景海又起伏曰,今此淸安縣凡事,旣有一依丹、懷例擧行之命,則旱田隨起隨稅之法,亦不可異同矣。此亦依丹、懷例擧行之意,分付該曹及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傳敎景海又起伏曰,懷仁縣本以至小之邑,實無支堪之道,故臣於昨年書啓中,敢援河東、陰竹之近例,請以淸州之周岸面,割附於本縣矣。大臣覆奏時,亦陳許可之意,而以令道臣狀聞後,稟處爲達矣。道臣尙無狀聞之擧云,臣於當初書啓時,議於道臣,則道臣亦以爲可,而今此不爲狀聞者,只出於難愼也。難愼固好,而若過於難愼,則亦妨做事之道,此則臣竊爲道臣慨然矣。此事不但有前人之定論,臣又相議於前道臣趙明鼎、趙暾、金陽澤,則皆以爲懷縣之弊,不可不捄,而欲捄其弊,則只有此一策云,前後道臣之言,旣皆如此,則可見臣言之不甚妄率矣。臣意則特以周岸面,割附於懷縣,以爲支保之地爲宜,故敢達矣。上曰,令備局後日登對時稟處。出擧條良漢起伏曰,濟州移轉入送之時,每自各該邑,覓船載送,實爲鉅弊,雖以今番觀之,各邑地土船體小,難於駕海,而朝令催促至嚴,故各邑恐其過限生事,勿論京江與他道船,逢輒執捉,此輩不慣濟洋,視如死地,百般謀避,或有中路故敗之擧,實難一一防察,而雖或終不得免,至於越海,不習水路,往往有臭載之患,國穀耗失,已極可㦖,人命渰死,尤甚矜惻,以事體言之,旣爲本州賑資,朝家劃給穀物,則使本州輸去,道理當然,此後則若有移轉請得之事,自本州量其容載,起送船隻于都會官,定監色領受而去,則旣無涉險逢敗之慮,又防船人幼弄之弊,可謂一擧而兩利矣。以此意,令備局,分付濟州,何如?上曰,濟州亦有貽弊之慮,有難永爲定式矣。羅州敗船眞僞,果何如?良漢曰,臣使地方官康津縣監尹冕東及薪智島萬戶白鳳麟,躬往敗船所,一邊査問,一邊廉探,則所謂餘鼠島,處在絶海大洋,逢風致敗,固非異事,而人命獨不渰死,殊甚可訝,故詳細査問,則中流波蕩之際,急於圖生,穀物投下水中,沙格輩攀附舤席及木板,隨風漂到于本島近處之際,島人乘船入水,倂皆極救,船隻則旣已破碎,不得竝救,事勢或然,而此輩之言,不可準信,故臣又使康津縣,刑推嚴査,而見其招辭,有一自明之端,蓋其所敗兩船,一則黃海道船也。一則濟州船也,海船人之言則以爲,渠之船隻,價直千金,豈利其數百石穀物,而故敗船隻於四顧無親之地,自取無限狼狽乎?濟船人之言則以爲,渠之父母妻子,日夜望哺此穀之至,豈忍中路幻弄,不顧一家之飢死乎?觀此兩供,事理亦似然矣,而後弊所關,有難置而不問矣。上曰,今聞所奏,黃海道船人,其何用計?本島島民,當惜一粒粟,今雖分揀,旣無其船,何中其計?雖因地土船不足,初載他道商船,已涉過矣。噫,欲活島民,運穀一邊,刑訊島民,非王者所爲,竝特爲分揀放送事,分付本道。出擧條良漢曰,羅船兩隻,旣以眞敗分揀,船人則拯救之人,其功不可掩也。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論賞之道,令道臣査問該島,考例賞給,恐合事宜,而又有龍安、咸悅兩邑船,行到扶安格浦前洋,中夜逢風,幾至淹沒,本鎭別將李天成,躬率浦民,乘船入水,兩邑船隻,竝皆拯救,穀物旣不漂失,沙格無一渰死,近千石賑穀,近二十人命,賴而獲全,故船人輩,齊訴于臣,要請論賞,而渠輩之言,有難準信。臣發關于扶安縣監鄭昌聖,使之躬往詳査則以爲,伊日風浪極惡,果是一境所知,而別將拯救之事,亦是十目所覩云,其功亦甚可嘉矣。上曰,依爲之。李天成事,極爲可嘉,特爲加資。出擧條良漢又起伏曰,湖南一道,昨年則可謂豐稔,而至於沿海一帶,則被災特甚,未免凶歉,其中珍島一邑,處在海中,闔境災傷,尤爲偏酷,旣無四隣相通之道,又無商賈入去之事,民無所賴,流亡相繼,蓋自乙丙兩凶,境內死亡,幾至萬名,而又逢荐飢,民將盡劉,臣以移轉督運事,行到右水營,則島民相率出來,擁馬呼訴,以舊還停退及設賑救活事,數十爲群,相續不絶,所見極爲矜傷。臣旣承顧視海民之敎,固當擧實狀聞,而只爲一邑民情,馳啓煩請,亦涉張大,趑趄未果,殊愧古人矯制發倉之意矣。聞自本道,區劃穀物,令本郡設賑,而當此移粟濟州之日,均是島民,則未蒙一視之澤,難免向隅之歎,自朝家量給如干賑資,俾絶島遐氓,亦知朝家德音,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良漢曰,務安邑弊,前後繡衣,皆已詳達,而如此弊邑,數遞尤甚,至於五年四易,又經荐凶,百弊如蝟,積逋如山,流亡絶戶,幾半一境,而各樣上納,多年未捧,實無收拾之道,若不別樣變通,則將至全一邑而棄之矣。當此新官擇送之日,使之詳究釐革之方,與道臣相議,從長變通,而限其蘇弊前,勿令遞易,以爲久任責成之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良漢又起伏曰,臣之奉命,旣非暗行,故守宰治否,初不擧論,而至於靈巖事,旣有沿路所聞,故敢達矣。靈巖郡守柳𪹯,善治之績,曾因前後繡衣褒奏,已蒙賞典,而臣於督運之行,久留隣境,詳聞治聲,則乙丙兩凶,竭誠賙賑,常以單騎,遍行閭里,躬自饋粥,闔境無一捐瘠,隣氓亦多賴活,誠極可嘉,而今番移轉事觀之,首先裝載,可見奉公之一端矣。此等守令,尤宜久任責成,而卽聞以晩時裝載事,方有拿處之擧,一境士民,相率願留,擁馬呼訴,民情可見,而詳其事實,則所謂過時,不甚多日,曾因其時御史李顯重陳白,自在停退之中云,論其本事,宜有參酌,而顧其治績,殊甚可惜矣。上曰,特爲分揀。出擧條良漢曰,羅舖之倉,處在浦邊,地勢旣甚沮洳,庫舍尤極低狹,多積穀物,易致漏濕,而況倉內元無廳板,只以葶子排地,積粟其上,濕氣所徹,腐傷必然,從前之許多斛縮,專由於此,臣等反閱本倉之時,使地方官措備設置則以爲,本縣自是近海野地,材木元無有處,如欲貿取遠地,則物力亦難辦出,扶安、邊山,距本倉不過百里,若得風落木許給,則輸運鋪設之費,本官可以自當云,臣旣奉命,雖以便易從事,而禁山許斫,事勢亦重,不敢擅許,而當此累千石新貿積儲之日,不可不及時變通,永除無窮之弊,令備局分付道臣,使之査實,容入量宜,許給,何如?上曰,令備局劃給。出擧條良漢曰,濟州運穀,破船所失之數,以正穀計之,六百石零,而在計賑之中,故如數備置於羅里舖而本州船十餘隻待令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今番濟州運穀臭載者,以正穀計之不過六百石零,而此在計賑之中,穀物,羅里舖旣已備置云,而本州船十餘隻,御史令待云,其滯可悶,本舖米六百石,其船中,令水營卽爲載送,餘船放送事,令備局,分付道臣帥臣,擧行形止,使之狀聞。出傳敎上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有闕代,大司諫洪名漢除授,牌招察任。上又命書傳敎曰,左右相、編輯諸堂、禮判,明日入侍。上又命書傳敎曰,待朝政官牌招開政。竝出傳敎書傳敎訖,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齋宿。左承旨韓光會齋宿。右承旨申暐齋宿。左副承旨洪名漢齋宿。右副承旨南泰著齋宿。同副承旨張志豐齋宿。注書李晉圭齋宿李迪輔齋宿。事變假注書金學洙齋宿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辰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夜一更,月入軒轅星。五更,月有左珥。

○張志豐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元行,掌令李秀逸在外,邊致明,持平李聖圭未肅拜,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禮曹判書李益炡,編輯諸堂,依下敎來待矣,傳于申暐曰,來詣于集賢門。

○張志豐達曰,判義禁李昌誼,昨已違召,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禮曹判書李益炡,編輯堂上洪啓禧,依下敎來待矣,傳于張志豐曰,來詣于集賢門。

○有政。吏批,判書尹得載進,參判金致仁進,參議洪樂性進,都承旨李之億進。吏批啓曰,綾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近甚凋弊,不可不擇差,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日,允,以申思建爲大司憲,兪彦國爲大司諫,沈益聖爲輔德,朴聖源爲弼善,金應淳爲文學,李海重爲司書,洪梓爲兼輔德,李彝章爲判決事,李宜馣爲吏曹正郞,權啓學爲禮曹正郞,金履復爲刑曹佐郞,兪直基爲綾州牧使,蔡膺祐爲陽智縣監,李德一爲掌院奉事,金宅東爲寧陵參奉,柳發爲司饔主簿,李奭輔爲尙衣別提,趙載履爲東部都事,徐覺修爲內贍主簿,李宬鎭爲中部都事,朴行源爲掌院別提,學錄單朴孝源。有政。兵批,判書鄭翬良病,參判徐命臣病,參議李萬宗病,參知安允行入直進,同副承旨張志豐進,以趙載洪、李昌壽爲副司直,李廷喆、申旭爲副護軍,李仁培爲副司果。

○令致仕奉朝賀徐宗伋書,王世子若曰,三抗章而引年,余尙勉留乎黃髮,一登陛而陳懇,上迺曲循其素心。晩節獨保於淸時,高風永激於頹俗。惟卿,貞固不移之操,端凝後凋之姿。居則有澹泊寧靜之工,措諸事業而有裕,發以爲精深雅麗之藻,尤於制誥而爲宜。自講官而受知於聖明御極之初,盡言責而罹禍於群凶擅柄之日。南竄北斥,益進蘇學士奎璧文章,一節三朝,咸推傅侍郞金玉君子。抽蘭臺石室之秘藏,緋紫用編摩之勞,返薊門燕市之使華,氷蘗洗裝橐之累。備更險夷而志愈勵,薄試外內而績乃嘉。王畿觀風,載登蔀屋之歌來暮,勝京開府,厥有棠壇之築去思。總邦財而充衍,錢穀信儒者之事,掌選部之注gg厝g,銓衡愜士類之論。佩玉形如枯木,棲心於一經苦淡之味,拄笏意在名山,駐足於萬馬奔馳之場。通籍殆三紀有餘,考仕惟兩館爲最。精識鑑別,程璞珷而無私,大冊舂容,勒琬琰而有煒。廬陵之篇什成卷,幾寫强健乞身之情,疏傅之行裝入模,每懷明哲知足之誡。久矣文苑之貯望,居然耆年之丐閑。魯殿獨存,始決科於寧王初入壽閣之歲,戴經是引,更陳辭於大朝重講思傅之筵。仲舒之文可思,睿眷雖篤於任舊,孔戣之請,甚力,雅志奈決於乞休?肆推優老之聖恩,特副謝事之至懇。嘉志節之克邁,旣侈二字恬雅之褒,喜步履之罔𫺛gg愆g,更紆一倍繾綣之渥。宿德纔歸於元老,完名旋屬於耆英。卿雖以大夫懸車爲榮,余則有賢人無輔之歎。胄筵眷賓師之位,誰任導迪之良,明廷撤公孤之班,重惜老成之去。何羡乎綠野丞相,不失爲白衣尙書。素節高標,堪比宋元祐諸賢之列,淸文宿學,不數漢博士五更之榮。滾滾急流,始見平生之雅操,淡淡寒圃,終酬暮境之遐心。於戲,富貴易求,名節難保。角巾歸第,宛是寒士之舊規,肩輿造朝,能忘聖主之隆眷。余方切恤無疆之念,考德於何,卿須以退亦憂之誠,有謨則告。結香山之社,可但白太傅之閑情,進諫林之編,竚見趙參政之忠悃。故玆令示,想宜知悉。應敎洪梓製進

○戊寅二月十三日未時,上御崇文堂。左右相、編輯諸堂、禮判,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兼禮曹判書李益炡,編輯堂上洪啓禧、申晦、金致仁、具允明、趙明鼎、洪樂性、成天柱、鄭存謙,右承旨申暐,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李海鎭,以次進伏訖。尙魯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步踕何如?上曰,步非甚難,而坐則難矣。尙魯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勝於前日矣。尙魯曰,寢睡之節,何如?上曰,昔則善睡,而今則不能矣。尙魯曰,今日晝茶禮進參矣乎?上曰,然。上曰,自今以後,予不食湯劑矣,以昨夜下敎觀之,予之心事可知矣,不能敎臣下,反無顔面,人皆用謀,將何爲哉?予敍用諸臣,而獨春坊之官,欲以罪之也。上曰,予以禮制間三件事,有所下問者,召卿等矣,予之杖朞,是具三年之體乎?尙魯曰,然矣。上曰,元良之服,何如?尙魯曰,是亦具三年之體也。上曰,然則貞聖之服,元良非隨予而爲之者乎?尙魯曰,殿下齊體,故具三年之體也。元良壓尊,故變制於祥禫,而三年之內爲心喪,殿下與元良,各具三年之體也。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晩曰,臣之所見,與左相同矣。啓禧曰,臣請以私家喪制言之。子之於母,當行齊衰三年,而父在則不敢申三年,降服杖朞,不可與他朞制同,故十一月而練,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以具三年之體,而二十七月之內則又爲心喪矣。夫妻齊體,而妻之於夫,服之如父,故斬衰三年,夫之於妻,服之倣於服母之禮,故亦十一月而練,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其制自與父在爲母之服同,子之於母,則有心喪三年,故不同矣。上曰,三年之喪,自天子達於庶人,帝王士庶,豈有異乎?上曰,諸臣之意皆然乎?致仁曰,然矣。上曰,予與元良,所遭巨創,於古有之乎?啓禧曰,私家或有竝有喪者,則自多變禮,故禮家多有論難矣。上曰,五月初一日之後,元良服色,何如?尙魯曰,元良於禫日,以玄袍變制,其後則連着黲袍矣。益炡曰,視事服,當以黲袍,而禫日旣着玄袍,則於徽寧殿朔望凡祀,似不可還服黲袍,當以玄袍參祀,且喪禮補編,亦有玄袍之說,玄袍非純吉之服,乃祭服也。尙魯曰,禮判言非也。玄袍豈非吉服乎?於禫祀變制之外,不可着玄袍矣。上曰,頃日禮判以爲,玄黲之間,又有別般一色云,此則非矣。暐曰,玄袍之說,於禮有之,禮判之言,不爲無據矣。上曰,承旨言,亦如禮判。上又曰,中官之服,隨元良變之乎?尙魯曰,於徽寧殿則當隨而變之,而又有孝昭殿服矣。上又曰,守侍陵官,則何如?元良旣變服,則守侍之終三年,豈不斑駁乎?啓禧曰,守侍陵官之服,則如親子服,當於東宮變服時變服矣,以淺淡服終三年矣。上曰,然乎?今則三件事無疑矣。上曰,承旨書之。來月初八日酌獻禮下敎置之,其日先行望廟禮,其夜行祭事,分付儀曹。出傳敎上曰,編輯至何境?晩曰,諸人合力,故幾乎成矣。上曰,諸臣分定云,各人訖工後,使各陳達,可也。尙魯曰,於徽寧殿,行四拜禮非矣。上曰,再拜於戶外,好矣。啓禧曰,臣則以親行望燎,爲太過矣。宗廟大祭時親祭,則亞獻官行之,攝事則初獻官行之,而喪禮則大祝行之,恐不必親行矣。上曰,望燎予始創出,而亞獻官爲之則心不安,故親行也。上曰,予於貞聖無憾矣。予未釋服,而元良先釋,予心愴矣。尙魯曰,觀勢行晝茶禮,而切勿强爲之。上曰,自今十五日,至來月二十六日之前,則予欲靜而休之,編輯事體重矣,編輯諸堂,或可召見,而卿等勿有見予之望。尙魯曰,殿下何爲出此言也?旣有編輯諸堂,則臣等忝在保護之任,何可獨不進見乎?上曰,予欲休之,卿等勿困我。晩曰,此等下敎,臣不敢奉承矣。尙魯曰,春坊官李仁培遞差事,前有攝行與否,有敎有令之命,今則事當不稟,李仁培事,非怪異矣。上曰。然乎?大抵今日春坊官員,極爲非矣。或在外或出去,如此之時,渠等豈可若是乎?予之處分者此也。編次人,留待入侍。出榻敎益炡曰,臣承命馳往南漢,奉審溫祚王廟,廟在行宮北一帿場許,卽今所見,雖無大段傾頹處,廟傍左右樹木陰翳,故瓦椽間多朽破,不可不及時修改,樹木亦宜略干剪伐,令本府擇日修補,亦卽伐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十三日申時,上御崇文堂西軒。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具允明、趙明鼎,右承旨申暐,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記事官李海鎭,以次進伏訖,上曰,編次人,弘陵祭文持來乎?允明曰,然。上曰,讀之。允明讀訖。又命讀徽寧殿祥日晝茶禮祭文訖。上命申暐,書三月初九日毓祥宮親祭祭文。又命允明讀之。上曰,禮判尙未釋然矣。暐曰,禮判於筵席,辭不達意,出在閤外,與臣論難,而尙鬱鬱矣。明鼎曰,禮判所見,亦有依據,其意以爲,祥祭服黲,禫祭服玄,而其後徽寧殿朔望之祭,當用玄袍云耳。小臣之意,祭用玄袍,可也。上曰,以此觀之,禮判之言,亦有據矣。明鼎曰,若無孝昭殿,則再明祥祭,當服玄袍矣,以此推之,祭用玄袍,可也。上曰,禮判之言,非趙明鼎之意也。上曰,承旨持東萊狀啓,與左右相禮判及洪啓禧,同爲入侍。上曰,承旨書之。左右相禮判及洪啓禧入侍,編次人趙明鼎留待事。出榻敎明鼎曰,前日傳敎中,假平天冠之假字,如何?刪之似好矣。上曰,假字刪之。明鼎曰,喪禮受敎中,前用緞者,皆令用紬,而獨靈座靈寢幄帳,補編中,尙以紅廣織載錄,似當一體釐改矣。上曰,以紅紬一體釐改,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十三日二更四點,上御居廬廳。左右相禮判、洪啓禧、趙明鼎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兼禮曹判書李益炡,洪啓禧、趙明鼎,右承旨申暐,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記事官李海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暐讀弔倭狀啓曰,何如是晩到?暐曰,前年七月離發,而中間飄風,今始至矣云耳。上曰,三月至於七月亦晩矣。命暐讀東萊府事狀啓。上曰,彼地蠟燭,皆肉燭也。上召啓禧曰,對馬島、江戶守者幾何?啓禧曰,使三十六州之民移居之,不能移他矣。上曰,此亦有意思也。上曰,彼人,皆知加德津乎?暐曰,水路只有此路,故皆知之矣。上曰,生銅皆持來乎?尙魯曰,皆已持來矣。上曰,注書出去,《禮曹儀註》持入。臣迪輔復命。上又命持入弔倭進香儀註,上命入明鼎,仍問尙魯曰,徽寧殿禫祀旣不行,則禮判玄袍之說,以爲無可用矣。俄聞趙明鼎所達則以爲,黲袍大祥之服也,玄袍禫祭之服也。古禮與《五禮儀》,皆可考也。今雖不行禫祀,當禫之日,自當服而除之,旣服玄袍之後,徽寧殿祭享之還用黲袍,殊非祥禫漸吉之義云云,此言則儘有所據矣,卿等之意,何如?尙魯曰,明鼎之言,亦似有理,而第玄袍,則一時借吉之服,禫後祭享,若服玄袍,則祥後心喪之意,亦甚有礙,禫後則仍用視事服參祭,好矣。上曰,明鼎之言,雖不爲無據,而大臣所達,若是曉然,不可變通矣,今夜入侍,仍明鼎言爲之矣。益炡曰,玄袍亦心喪之服。上笑曰,此則大不然矣。尙魯、晩曰,禮判之言,極爲非矣。明鼎曰,禮判之言,不無所見,而辭不達意,此則可謂妄發矣。暐曰,此事甚重,博詢時、原任大臣,似好矣。上曰,是矣。明鼎往問于金奉朝賀、兪領府事、李判府事,可也。尙魯曰,此外亦有,領相與趙領敦,一體問議,何如?上曰,兩大臣皆有病,謂以精神昏亂,必不獻議,然獨置而不問,亦甚淡薄,一竝收議。啓禧奏曰,魏昌祖,以北道陵殿志,來示於臣,故臣以其書凡例,有所酬酢矣。近來亦不住修正,而在乙覽以後,所錄皆稱續補,故凡例有不齊整,臣以爲一人所編之書,方將新刊,何必以續補爲目耶云爾,則以爲,旣經乙覽,故不敢添錄,以致有續補云,臣意則以爲通錄,然後可便於考閱矣。上曰,使之通錄,可也。啓禧曰,此人固以欲參兩魂殿陪祭留在,而此書訖工,然後欲爲下去,故留在京邸矣。上曰,然乎?其人可貴矣。啓禧曰,北路之人多樸實,此人亦甚忠厚矣。上命暐,讀弔倭進香儀註。益炡曰,來月初八日擧動,以何門擧行乎?上曰,以弘化門爲之。明鼎曰,詢問後,使政院達乎?上曰,待編輯廳入侍,來奏,可也。上曰,承旨書之。玄袍,禮節使趙明鼎,收議於金奉朝賀、兪領府事、李判府事領議政、趙領敦寧後,編輯入侍時持奏事。出榻敎上曰,入侍之路,自此有之矣。尙魯俯請日次,上終不允。上曰,卿等自今日齋宿乎?尙魯、晩曰,宿于闕下矣。上曰,今日在京在鄕人,俱爲付軍職乎?暐曰,已付矣。上曰,承旨書之。貞聖有服之親,方在外任,上來者,其令參祭於內班,來月孝昭殿祥祭時,亦依此例爲之。出傳敎諸臣退出。

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齋宿。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右承旨申暐齋宿。左副承旨洪名漢齋宿。右副承旨南泰著齋宿。同副承旨張志豐坐直。注書李晉圭齋宿李迪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齋直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巳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張志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徽寧殿祥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達曰,檢閱鄭昌順,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啓曰,徽寧殿祥祭時,王世子陪從,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右副承旨進去,傳于洪名漢曰,朝上食前當傳香,正時斯速入之。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張志豐曰,摠管留待。

○傳于張志豐曰,左承旨入侍。

○以別雲劍望筒,傳于張志豐曰,以其次爲之。

○傳于洪名漢曰,御製編次人入侍。

○傳于李之億曰,承旨入侍于明政殿後。

○傳于李之億曰,承旨來詣于明政殿後。

○傳于洪名漢曰,編次人,入侍于眞殿齋室。

○編次人具允明,依下敎來待矣,傳于洪名漢曰,入侍。

○戊寅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涵仁亭。孝昭殿望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洪名漢,右副承旨南泰著,同副承旨張志豐,記事官李晉圭、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記事官李海鎭,以次侍立訖。上曰,禮房入之。命讀兩殿祭官擧案訖,名漢曰,徽寧殿祥祭,因前時刻爲之,而單子依例書入之意,敢啓。上曰,允。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居廬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韓光會,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記事官李海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招入摠管申命相。臣迪輔承命出。上曰,彼注書李迪輔耶。光會曰,然矣。上曰,於領相爲幾寸乎?光會曰,十寸矣。命相進伏。上曰,汝年幾何?對曰,年今六十八矣。上曰,尙矍鑠矣,前爲加資乎?命相曰,然。光會曰,臣奉命湖南時,命相爲本道兵使,隨事勤幹,而多有聲績矣。上命光會,書孝昭殿練祭祭文。上曰,上番出去,明、弘陵二懸板,雖未盡刻,使之入來。緯夏捧入懸板。命光會讀之?上曰,欲上食於上殿。少頃,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崇文堂。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具允明,左承旨韓光會,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記事官李海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禮判入侍事分付,禮判當齋宿矣。上曰,孝昭殿、徽寧殿齋宿諸執事,上番春秋,與中官出去摘奸,知闕以入,不爲書啓。緯夏曰,獻官亦爲摘奸乎?上曰,獻官置之。上曰,注書出去,進排官單子持入事,分付於兼春秋。允明讀祭文,禮曹判書李益炡進伏。上曰,請休於大臣,今日內祭文盡作之矣。上曰,孝昭殿、徽寧殿練主,大小不同,禮判出去,持來黃鍾尺,晝茶禮時,欲尺量之。上命允明,讀孝昭殿祭文訖。命光會,書明陵上食祭文。上曰,注書出去,招入宣傳官。臣迪輔承命出。上曰,宣傳官置之,禮房承旨入侍。迪輔出門呼曰,禮房承旨入侍。上笑曰,聲大矣,體小而聲大,此爲相矣,聲音强欲高之,而不能矣。洪名漢入侍。上曰,皇壇上下祭器,門部將摘奸以來,名漢奉命而出。上曰,禮房年少矣,今年幾何?光會曰,三十五矣。緯夏摘奸以入。上曰,有闕乎?緯夏曰,諸執事皆來,而韓宗纘、曺敬脩不來矣。上曰,韓宗纘何處人乎?迪輔使承旨替奏曰,忠淸道瑞山人也。上曰,曺敬脩誰也?光會曰,全羅道人也?上曰,是面廣者耶?光會曰,然矣。允明讀上食祭文訖。命光會,書孝昭殿祥日晝茶禮祭文。又命允明讀之,命光會書傳敎曰,贊禮雖與殿中執事有異,每以追到,宜有申飭,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親傳香時諸執事,其宜齊到祗迎,而酌洗位韓宗纘盥洗位曺敬脩,尙今不到,其涉駭然,下義禁府推考。上曰,承旨少退,與具允明偕入考昭殿。光會曰,此二人,事過後下義禁府乎?上曰,今日下義禁府,可也。光會曰,祭官何以爲之?上曰,以預差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十四日午時,上御孝昭殿。禮判入侍時,禮曹判書李益炡,左承旨韓光會,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記事官李海鎭,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判入黃鍾尺,內侍捧入。上曰,禮器尺乎?益炡曰,然矣。上入殿內,親審練主櫝長廣臺高廣,出而命光會,呼寫櫝臺高廣某尺某寸。上曰,欲量徽寧殿練主,承旨持祭文草,與編次人偕入徽寧殿。諸臣遂退出。

○戊寅二月十四日未時,上御徽寧殿。禮判、編次人入侍時,禮曹判書李益炡,編次人具允明,左承旨韓光會,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記事官李海鎭,以次進伏訖。上入殿內,親量練虞主櫝臺高廣訖,出命光會,呼寫櫝臺高廣某尺某寸。上曰,注書出去,招入小木匠。小木匠入來。上問曰,孝昭、徽寧兩殿,練虞主櫝臺高廣,似差有不齊何也?木匠曰,黃鍾營造尺,尺雖不同,實則同矣?上曰,然矣,今始曉矣。益炡曰,臣考弔倭規例,則辛巳年用莊烈王后時例,宣懿王后時,用庚子年例,今此弔禮,以此爲之,何如上曰,然矣。益炡曰,兵曹侍衛,皆服衰之人,殿下入齋室後,先爲脫服乎?上曰,庚子年侍衛,皆朞年脫服,今何有異同乎?上曰,禮判先退。上曰,注書出去,招入徽寧殿典事。典事入來。上曰,犧尊象尊入之。上曰,我國制度糢糊,象形不似矣,今則祭禮大備,此後無虞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崇文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張志豐,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記事官李海鎭,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書之,孝昭殿朔入綿布紵布之屬,混入於減中,三年內依例進排事,分付該曹,徽寧殿一體擧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承旨持出,卽爲分付,旣曰朔入,則從前未捧之類,沒數捧之,可也。承、史退出。上曰,使戶郞廳傳敎,可也。

○戊寅二月十四日二更三點,上御崇文堂。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名漢,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書傳敎。上曰,徽寧殿戶外再拜,異於前日,以此分付,諸臣退出。上命入傳敎,更命承旨入侍,名漢進伏。上曰,下番來矣,往何處而來乎?名漢曰,其兄方爲扶安倅,故自扶安而來矣。上曰,俄者傳敎欲改之,承旨書之。徽寧殿行禮後,南門乘轎,直詣端暉門以入,依此擧行,百官問安,仁政殿庭爲之,政院問安,端暉門外爲之。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編次人具允明,待令於齋室之意分付,編次人具允明,來詣齋殿事。出榻敎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十四日三更一點,王世子具布裹翼善冠、視事服,以乘輿出集英門時,右副承旨南泰著,事變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朴取源,記注官徐秉德,以次陪從。王世子詣銅龍門降輿,步詣徽寧殿神門外,入小次,具練服去杖,入就位哭四拜,權就小次,改具布裹翼善冠、視事服,入就位哭四拜禮畢後,就小次,大朝還內時,神門外王世子祗迎後,步詣銅龍門,乘輿入集英門後,陪從承史,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十四月四更,上具布裹翼善冠、視事服,步出賓陽門、明政殿月臺乘輿時,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張志豐,記事官李晉圭、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陪從。藥房都提調金尙魯,問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請進茶飮。上曰,其止之。尙魯手捧茶飮,懇請進御,上曰,予於今日,茶飮何爲?尙魯曰,今當達宵將事,不無損傷之節,進御宜矣。臣等職在保護之任,不能進御,則其可曰有臣乎?上曰,予以敬大臣之意,可受而不可飮。提調李成中曰,殿下不爲進御,則非敬大臣也。尙魯再三懇請,上遂進御,明政殿庭,駐輿問曰,金奉朝賀、趙領敦入來乎?知入。之億出問入啓曰,趙領敦在外班,金奉朝賀入來云矣。上入齋室,具衰服,召編次人入侍,編次人具允明,左副承旨洪名漢,記事bb官b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上曰,李迪輔實注書耶?名漢曰,然矣。上曰,注書出去,與趙明鼎偕入。明鼎進伏。上笑曰,予之精神,可見其日耗矣。俄見翰林肅拜單子,知其趁今日上來,而今見入來,以兼史知之,而怪其無鬚矣,諦視則乃鄭昌順也。上命名漢,草述懷,命允明讀之曰,趙明鼎見之乎?明鼎曰,已見之矣。挾侍來報時刻,上遂出詣孝昭殿板位上行祭。上曰,各邑何以行禮乎?禮曹判書李益炡曰,各邑行禮於殿牌矣。孝昭殿望祭罷後,上使執禮,更讀儀註曰,贊禮導殿下至徽寧殿齋殿,諸臣仍爲陪從。上具練服,徽寧殿祥祭親行時,立殿戶外,行再拜禮,王世子進伏板位,行四拜禮,上權就小次,改具視事服,入就戶外,行祭禮畢,上步出神門外乘輿。左議政金尙魯曰,東宮方設小次,合爲祗迎矣。上曰,祗迎當於乘轎處爲之。上曰,注書往傳此意於春坊官員,迪輔傳命,東宮祗迎。上曰,承旨書之。守侍陵官以下,依例書啓。出傳敎上自端暉門入眞殿,諸臣退出。

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洪名漢式暇。右副承旨南泰著坐直。同副承旨張志豐坐直。注書李晉圭李迪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暈。二更,火星入鬼星,月入太微東垣內。

○孝昭殿望祭罷後,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徽寧殿祥祭罷後,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孝昭殿望祭,徽寧殿祥祭罷後,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張志豐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祭正日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而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親祭正日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啓曰,日月易邁,孝昭殿望祭又過,徽寧殿祥事奄訖,伏惟聖情哀慕,傷悼益復何堪?伏未審曉來,聖體若何?徹夜將事,不瑕有傷損之節乎?憊䕥之候,寢饍之節,亦何如?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王世子調候,何如?陪祭勞動,得無添傷之患乎?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下敎日入侍,而世子、嬪宮氣候亦一樣矣。

○張志豐,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副修撰洪良漢,以其親病,陳書徑出,下番將未免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瑩中,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宋瑩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名漢曰,推考徽旨捧入。

○張志豐達曰,副修撰洪良漢,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以親祭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領敦寧趙載浩箚曰,伏以日月迅邁,徽寧殿祥事奄過,伏惟我邸下,哀慕罔極,益復如新,臣民痛殞,大小同情,顧臣癃癈不死,人理都絶,前後闕禮,罪戾如山,夙宵惶隕,靡所容措,殘喘苟存,神明降罰,乃於歲前,遽哭孀女,情理窮酷,有不忍喩,衰腸震剝,百病交作,重以毒感彌留,委頓床席,苦歇無常,眞元澌敗,筋骸無力,不自轉運,視前尤倍,拜跪起伏,有不暇言,當此百僚悲號之日,臣獨病狀如許,未克入參內班,只得擔舁病軀,伸哀散班之列,奉慰之時,未效微忱,情禮俱闕,罪合萬死。仍伏念臣六載癈疾,無望復起,成一坐尸,徒竊厚廩,公私俱妨,廉愧都喪,歸伏先壟,拭中待盡,卽是臣一念絓結者,而至今遲回,徒積罪辜,祗自撫躬慙悚,玆敢短章自引,仰瀆崇聽。伏乞离明,亟降威罰,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日月流邁,祥祭奄過,哀慕罔極,一倍于心,五內如削如割,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遣史官往諭。

○戊寅二月十五日丑時,上御璿源殿。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具允明、趙明鼎,禮房承旨洪名漢,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予自今至來月卄六,已得請休,當不復召見卿等矣,編輯事,須速速了當,早爲刊印好矣。允明等曰,編輯之役,多有稟旨刪潤者,臣等從當求對矣。上曰,予志有定,求對何爲?若有可稟者,須以草本入啓,可也。允明等曰,必面稟,然後可以詳悉矣。上曰,此是予積年用功者也。庚子、甲辰以後,至于今番,前所未遑者,悉皆講定,今始大備矣,雖使華人來見,必爲取法矣。允明曰,是謂王者作,必來取法者矣,今若一毫有未盡處,則豈不可惜乎?此臣等所以必欲求對面稟,以盡講確者也。上笑曰,卿等欲藉此而見我乎?名漢曰,編次人所達誠是矣,願殿下必賜召見也。上曰,召見何益耶?上謂名漢曰,蔡濟恭瓜滿,在於何時耶?名漢曰,瓜滿姑未滿矣。上曰,向時伊水爲淸之題目,誠好矣。上曰,承旨書之。瓜期不遠,編次人蔡濟恭,分付該曹內擬。出傳敎諸臣退出。

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右副承旨南泰著。同副承旨張志豐。注書李晉圭李迪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南泰著達曰,左議政金尙魯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張志豐達曰,大司諫申思建,掌令李秀逸、邊致明,持平李聖圭呈辭,李鳳祥,執義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徽寧殿祥祭翌日,大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與醫官入診于東宮,則膈間牽疼之候,足部浮高之症,有加無減,諸醫以爲,此由於挾感痰滯之致,加減通順散五貼,連爲進服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得養,旣有只推之令,與副校理洪景海、李心源,一體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尹得養,副校理洪景海、李心源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名漢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洪名漢曰,壬午年守侍陵官以下,書啓謄入,而名字則勿爲書入。

○左議政金尙魯箚曰,伏以,日月迅駛,聖母祥事倏過,睿情哀慕,何以堪抑?調攝之中,勞動參祀,恐有添損之節,區區下忱,不勝憂慮,臣之八朔臂痛,支離進退,而不遑言病,强策奔奏,以致挾感增劇,一倍澌頓,重之以下部痰核,忽然大肆毒,落在床玆,晝夜叫楚,目下頭勢,實有成腫之慮,昨今起居,常禮也而不得進,日次診候,職分也而不得進,禮闕分虧,萬萬悚恐,伏乞睿慈,函降成罰,以示警勵,以便調治幸甚。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日月流邁,祥事倏過,哀慕莫逮,五內摧崩,一倍罔極,以疾未參,於禮別無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黃海監司沈墢狀達,二月朔新産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侍罪事,令于洪名漢曰,勿待罪事,回諭。

○十六日,王世子坐寬毅閤。藥房入診入對時,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記事官李晉圭、鄭昌順、朴取源,輔德沈益聖,醫官金履亨、皮世獜、許礈、金德崙進伏訖。成中曰,日月易邁,徽寧殿祥事,鯈焉已過,邸下哀慕之懷,益復罔極矣。徹宵參祀,睿候若何?令曰,去夜全然失睡,又得感氣,咳嗽苦劇矣。成中曰,達夜處冷之餘,自然觸寒,安得不添乎?水剌之節,亦何如?令曰,膈間多滯,全不能食矣。成中曰,足部浮高之候,何如?令曰,今則似加矣。成中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令曰,唯。履亨診脈後退伏曰,脈候虛軟中帶數,比前稍加,掌心深熱,深有外氣矣,諸醫所奏,與履亨同,成中曰,使醫官議定湯劑,爲宜矣。令曰,唯。履亨曰,通順散五貼,更爲劑入矣。之億曰,米飮之屬,雖滯,强進水剌,以補胃氣伏望。成中曰,湯劑之外,勉進水剌,則其爲補胃之道,毋過於此矣。都提調方有病,今日日次,不得入來矣。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右副承旨南泰著坐直。同副承旨張志豐。注書李晉圭李迪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宗大王忌辰。

○南泰著達曰,大司憲申思建,掌令李秀逸、邊致明,持平李聖圭呈辭,李鳳祥,執義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名漢達曰,卽者說書朴取源,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南泰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瑩中,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宋瑩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名漢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得養,副校理洪景海、李心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尹得養,副校理洪景海、李心源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張志豐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洪名漢,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說書朴取源,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司書李海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司書李海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張志豐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申暐曰,今番令初均廳,未捧守令中,其後畢捧者,決杖分揀,此後未捧守令,決杖捧承傳。

○傳于申暐曰,此外決杖守令,當下敎矣,均廳待下敎,分付。

○傳于洪名漢曰,禮房承旨,持徽寧殿練祭節目與編輯,入直堂上,同爲來詣于集賢門。

○傳于洪名漢曰,禮判及編次人具允明、趙明鼎,同爲入侍。

○備忘記,傳于南泰著曰,今日見徽寧殿中官,皆服練袍,故其涉訝之,問之,禮曹節目若此云,故禮判入侍之命,蓋此也。先覽節目草,其無矣,更問,周遮以對,其涉無據,當該都薛里中官,令該府處之。

○備忘記,傳于洪名漢曰,守陵官海運君槤,侍陵官宋獻徵加資,參奉李命杰、金宗範,忠義李命玉,進止內官金明五、朴東采,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徽寧殿宗室海興君橿,海溪君㙫,咸溪君櫄,慶興君栴,綾安君槇,茂林君塘,河南都正垙,都薛里元大孔、孫景行,各半熟馬一匹,參奉二員,忠義四員,薛里二員,茶房二員,進止差備五員,各兒馬一匹賜給,奏時官及陵殿下人等,令該曹米布考例題給。

○傳于南泰著曰,召見功臣,忠義其家,奉畫像云,持來則捧入,勿出朝報。

○傳于李之億曰,卽爲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尹得載病,參判金致仁進,參議洪樂性進,右副承旨南泰著進。吏批啓曰,平壤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成中爲藝文提學,以李敬玉爲吏曹正郞,以洪梓爲司僕正,以金光國爲掌樂正,韓光載爲禁府都事,趙泰喆爲監察,趙東彬爲宗廟直長,崔台鎭爲內資直長,徐命仁爲平壤庶尹,學諭單李擎明,天文學敎授單崔碩寬,海運君槤今加興祿,內官宋獻徵今加資憲,已上加資事承傳。

○有政。兵批,判書鄭翬良,參判徐命臣病,參議李萬宗入直進,參知安允行病,右副承旨南泰著進,同知單尹翊世,副護軍李思先,副司直任師夏。

○戊寅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崇文堂。禮房承旨、編輯入直堂上、禮判、編次人,同爲入侍時,兼禮曹判書李益炡,編輯堂上申晦,編次人具允明、趙明鼎,左副承旨洪名漢,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蔡緯夏,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欲書傳敎,使中官書之,則渠不解文,不能書,故欲召承旨而書之,仍竝召卿等矣,傳敎則中官俄纔書出,卿等則欲使退去,而此近於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者,故仍爲召見矣。上曰,承旨書之。交龍旗標旗捧持,皆是苦役,而今番三日動駕,故特爲召見,而大抵此輩,每年上言,請以久勤,而該曹之防啓,意蓋在矣。特爲召見之後,豈無特施之道乎?交龍旗牌頭,標旗牌頭,特令該曹,邊將調用。出傳敎上曰,今見徽寧殿中官皆練服,故怪而問之則以爲,禮曹節目如此云,取見儀註則無之,又諉以茶房皆練服云,問諸茶房,則亦無是事,此中官老而譎,轉輾推諉,此則禮判誠曖昧矣。明鼎曰,此或由於洪啓禧頃者所達而然矣。上曰,頃以翁主葬時擔軍事,有登對稟處之命,今見其擇日,則日子倒置矣。壙中事不可知,若不好,則金頤柱狼狽,姑勿論外方,將何以支當乎?誠迂闊矣。此時百姓可悶,故欲用契軍,何如?益炡曰,此則數旣不多,翁主則擔軍四百名,都尉則三百名,若分定,則不過各出百餘名矣。上曰,然則以京軍至江上,渡江後,用鄕軍事,分付,擇日則當改爲之矣。上曰,承旨書之。今番月城、和順靷日擔持軍,自京至江邊,以京軍擧行,勿用鄕軍,長生殿外材二部,石灰四百石,輸送于所捧處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收議持來乎?明鼎曰,持來矣。仍命明鼎讀之,奉朝賀金在魯以爲,今此徽寧殿禫事,雖以孝昭殿三年內不得行祭,而禫祭服吉服,自是古今通行之禮,當禫之日,東宮邸下,只當設位而哭,除祥祭所服黲袍而服玄袍,此後平居,則服心制,以自伸情私,而若當朔望之祭,則不可自玄袍,而復變爲黲袍似當,仍以玄袍行之也。但念《禮記》雜記曰,有父之喪,如未沒喪而母死,其除父之喪也,服其除服,卒事反喪服,註曰,父喪在小祥後大祥前,是未沒父喪也。又遭母喪,則當除父喪之時,自服除喪之服,以行大祥,事畢,卽服母之服,嚴陵方氏曰,以示於前喪有終也,此指大祥之祭也。若禫祭則不可以吉服,行祭於後喪三年之內,故無禫也。以此義推之,旣以不可服吉於三年內之故而廢禫事,則禫日哭除時,乃反直服玄袍,似有妨於禮意,蓋大祥時,服禫服黲袍而行祭,禫祭時除黲袍而服吉服,禮之常也。若今徽寧殿禫事,禮之變也。旣過禫期,不可仍服禫前黲袍,又不可直服吉服,所謂玄袍烏犀帶、白皮靴,雖非純吉,終有所未安。若淺染黑色而布縷,亦不甚細,則猶或可耶?卽又伏聞禮曹儀註,徽寧殿祥祭之服,殿下與東宮,除練服後,不服黲袍,而以視事服行祭云,視事服卽白袍也。然則以變禮權宜之道,當禫之日,易服黲袍,而其後朔望,仍用黲袍,亦或一道耶?臣病思昏瞀,且此是無於前之變禮,不敢以淺見臆斷,惟在聖上,博詢而審處,領中樞府事兪拓基以爲,按禮,禫而纖,祭之時玄冠朝服,祭訖則首着纖冠,身着素端黃裳,以至吉祭。蓋古禮,禫祭服純吉,祭訖服微吉,至吉祭,又方純吉,所以《五禮儀禫祭條》,內喪在先,王世子服無揚赤色黑衣者此也。徽寧殿禫祭,雖將未行,當禫期,王世子設位服玄袍,哭而變除,自合於古禮及《五禮儀》,恐不可有所輕改,至於仍以玄袍行朔望祭,似違於持心制,而但念自練祥至禫吉,古禮初無三年朞年之別,一體定制,而期年則只禫後持心制,以終三年,其謂以心制者,不以身持服,而以心持者也。若爾則禫後以玄袍行祭,固亦宜矣。若以心制中玄袍爲未安,而服黲袍,則禫後服色,與祥後無所異焉。烏在其由祥及禫之意也?欲就玄與黲之間,有所裁酌,則古禮之素端黃裳,似爲適中,而其文雖可識,其制今不可詳,非臣鹵莽,所可臆對,惟在聖明博訪而審處之,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李宗城以爲,今此俯詢,係是變禮,以臣矇陋,顧無以杜撰仰對,而禫祭服色之必取微吉者,以不忍遽然卽吉也。儀註中玄袍之文,實取此義,而此是三年喪制之漸次從吉而言也。臣未知辛巳之例,亦以玄袍磨鍊於景廟當日之服色否乎?到今喪禮復古之後,則恐宜在於釐正之中矣。說者以雖不行禫,禫月變除,不可闕然,旣用玄袍,則日後朔望上食之還用黲袍爲疑,而若臣淺見,則男子重首,變除之節,在首而不在袍冠冕,翼善冠旣有白黑之異,而且未行,禫初不用玄袍,則黲袍之仍用,恐合於情禮,而無稽妄對,不勝慙悚,惟在博詢而處之。領議政李天輔以爲,祥祭服色之黲袍,禫祭服色之玄袍,卽漸次從吉之義也。徽寧殿禫祀,以孝昭殿三年內不得行之,而王世子當禫期設位哭除,則引《五禮儀》用玄袍,自合於禮,恐不可輕議,旣設位哭除,而不易祥祭之服,則所除者果何服,而安在其漸吉之意哉?說者曰,喪制在心而服玄袍,終有所不安。設位哭除時,服玄袍,而其後朔望祭奠,還服黲袍,以終心制,或爲一道,其言也似不違於情禮,而哭除時一服玄袍,則黲袍乃已除之服也。旣除還服,非所以有進而無退也。若曰,設位而哭,非備禮之禫祀,而直服玄袍,洙涉太遞云爾,則禮所謂設位而哭者,所重在除服也。不除服設位而哭,恐無義意,黲與玄之間,如有他制之可合於古禮者,則不必用玄袍,而非臣病昏魯莽,所可臆對,惟在聖上博詢而裁處。領敦寧府事趙載洪以爲,病情方苦,神思昏瞀,俯詢之下,末由仰對,不勝惶悚。上曰,金奉朝賀獻議,與明鼎同,而亦與禮判所見相符矣。兪領府事之議,亦與明鼎同矣。李判府事之議,與諸大臣議,大相不同矣。領相與兪領府事議同矣。祥祭時,領相在何處?益炡曰,入參於闕內矣。上曰,其時予忘之而不能問,可慨可慨。上曰,諸大臣皆獻議,誠可尙矣。趙領敦寧,已知其如此矣。上曰,今見諸獻議,禮判所言果是,故禮判大喜矣。上曰,編輯諸堂意,何如?申晦曰,若爲黲袍,則無漸吉之意矣。允明曰,禫月服玄袍,而其後還服黲袍,則是有退無進矣。明鼎曰,兪領府事之議,誠好矣。名漢曰,雖不行禫,當爲易衣服黲,似無妨矣。上曰,不服黲袍,而徑用玄袍,於禮如何矣,姑置黲袍,以烏犀帶白袍爲之,猶之可也。明鼎曰,來艹六元良用黲袍,而禫後用玄袍,宜矣。上曰,元良今番小祥當驂,而孝昭殿服制未盡,故不爲之,艹六後,已畢朞制矣,禮判所言,深有意見,可以有辭於後世。仍笑曰,今得行狀條矣。益炡曰,臣愚魯,頃者所奏,辭不達意,累勤前後聖敎,而今者大臣獻議,偶爾相符,得定一禮,惶愧之中,竊以一得之見,爲公私幸也。上曰,此事誠有功於補編,載於補編,當以此言,言於李聖圭,載之行狀可矣。上曰,承旨書之。元良服色,一依兪領府事獻議施行,而常時玄袍,不可以淡黑苧布擧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今因入侍,得了此事,誠可幸矣。上曰,承旨書之。靈座靈寢幄,此後用紬,服玩以五分之一爲之事,載於補編。出傳敎晦曰,前則以靑三升用之,今則當以靑木代用乎?上曰,然矣。晦曰,小祥神主粉面乎?上曰,此則不爲之。晦曰,補編序文,右相當書之,而有可稟者矣。上命允明讀之,至魏之孝文事。明鼎曰,此是夷狄之君,引用似如何矣。上曰,魏孝文,雖夷狄而誠賢君,引用何妨耶?讀訖。上曰,序文好矣。諸臣退出。

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洪名漢。右副承旨南泰著式暇。同副承旨張志豐坐直。注書李晉圭李迪輔。假注書李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張志豐達曰,大司憲申思建,掌令李秀逸、邊致明,持平李聖圭牌不進,李鳳祥,執義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名漢達曰,卽者副應敎徐命天,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入達矣。所當卽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修撰洪良漢,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內侍敎官設置,意豈偶然?今年朔講全不擧行,其涉無謂,當該敎官,越俸一等。

○張志豐達曰,憲府之連日監察茶時,諫院之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達曰,以掌令邊致明、李秀逸,持平李聖圭,司諫柳健,獻納李星慶,正言尹光暹、李宅鎭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張志豐曰,推考徽旨捧入。

○洪名漢,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瑩中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宋瑩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光會曰,推考徽旨捧入。

○備忘記,傳曰,外棺材二部疊下,爻周。

○備忘記,傳于張志豐曰,春坊官沈益聖,直處自能讀書,其可尙矣,特賜鹿皮一令。

○注書李晉圭病,代以李寬爲假注書。

○張志豐,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柱國,以禁軍別將,禁軍等納馬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張志豐,以岳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志豐,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申德沈手本,則保放罪人朴聖煥,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光會,以漢城府言達曰,別單達下文書,事體至重,而今正月因西南部拯活人及被拯人所報,各人姓名,區別抄錄於別單中,入呈政院之際,該吏中間幻弄,抄達二十五人外,刀擦其各人名下,加塡拯活人姓名,至於八人之多,事極驚該,書吏及圖入諸人,方在本府,一一嚴査,以爲依律嚴勘之地,而添書之人,亦不可不釐正,別單中八人姓名拔去次,改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張志豐,以訓鍊都監言達曰,軍兵等之所授鳥銃環刀數千柄,年久破傷,不可不及時修改,而自京打造,則鐵炭倍入,所費夥然,故以載寧鐵峴所在鐵物,自本鎭今方打造,而許多物力及工匠料布,推移無路,殊極悶慮,都監物力,本來凋殘,在前軍器修改時,戶曹田稅及三手米,多有相換補用之例矣。海西戶曹納三手田米,卽都監軍兵放料之資也。換用於軍器之役,似無所妨,而卽聞各邑年事失稔,非但捧米之爲難,且以長山以北舡運之難便,自海營有所論移於該曹,而該曹以軍糧之不足,不爲許施云,放料田米,自都監以米備送,各邑所納,自其處從民願,收捧取用,則軍器巨役,不無萬一之補,而且省外邑之民弊,於此於彼,極甚便好,依此相換之意,分付戶曹,何如?令曰,依。

○咸鏡監司李命坤狀達,安邊等官居正保金世强等,爲虎囕死事,令于韓光會曰,囕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文學金應淳書曰,伏以日月不居,歲序倏改,徽寧殿祥事已過,衰経易而喪制遽終矣。凡深山窮谷婦孺之賤,莫不奔走而號哭,若在喪初,況小臣叨與邇班,獲參駿奔之末,瞻天撫時,當作何懷?伏惟我小朝邸下,以出天之孝,奄逢是日,睿候愆和,亞獻之禮,不得躬行,攀號痛缺,罔極奈何?殿宇肅然焄蒿悽愴,若將承歡,而終不可覿焉,則怵惕雨露,哀哀莫報之懷,臣不忍仰想矣。嗚呼,自古明王哲辟,處乎諒闇之中,慨然廓然,增益其德業者多有之,噫,此爲而然也。蓋其至哀至痛之弸乎中,則譪然感發者善心也。因其已發之端,而克念克敬,擴而充之,終能至於高明之域。嗚呼,鞠育之恩,欲報而無因,則其所以自盡於孝者,又孰過於是也?昔殷宗宅憂而著思道之休,周后在疚而切訪落之誠,我邸下豈獨俾二后,專美于古哉?臣敢再拜,以效警戒之忱,惟邸下念之念之。臣姨從兄判尹臣吳彦儒,方帶同春秋,與臣兼銜,自當有避,向緣陪祭之甚嚴,不免冒嫌而暫出,連値齋戒,今始控籲,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令該曹,考例以處之,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祥事倏過,哀慕莫逮,一倍罔極,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弼善朴聖源書曰,伏以日月迅邁,徽寧殿祥事奄過,孝昭殿練期又近,伏惟我大小朝誠孝純篤,孺慕益復罔極,仍伏念臣賦性疎迂,不適時用,而自來踪地,又甚危蹙,向參宮僚,迫於嚴召,雖不得不一肅,而旋卽違罷,蓋其情勢,有不可因仍故也。且其數日登筵,醜拙盡露,一書陳勉,愚妄愈著,雖蒙邸下曲加包容,而至今追思,惶愧靡容。噫,人臣事君,孰無自效之心?而進退辭居,亦各有道,或有量已不稱而不居者,或有已試蔑效而自止者,若臣則以百無肖似之姿,初不自量,率爾出脚,一入言地,自速顚沛,乍忝胄筵,亦無補益,臣之伎倆,於斯止矣。從今以後,區區微諒,惟在於一止字,而遐邑閑司,間不免勉就者,要出於祿仕之義,若其職係淸要,責任緊重,則非惟不敢望其重叨,雖使倖而得忝,亦以必辭自矢,重以年紀衰邁,疾病侵尋,竝與筋力奔走者而亦難自强,方期解官歸田,以沒餘齒,乃者千萬意外,春坊移除之命,遽下於受暇將發之際,惝怳失圖,莫省所措,臣於此職,豈有一分冒進之勢?而適値淸齋,書籲路阻,祥祭隔日,大小哀遑,臣子常分,他不暇顧,隨例入參於陪班之末,而其不可仍冒之義則決矣。噫,儲學成就,專在講官,固非人人可堪,而伏祝近日我大朝,所以責勵警醒於宮僚者,不啻嚴切而諄復,十行絲綸,奉讀悚汗,于斯時也,尤宜極選名德端方之士,俾盡其薰陶啓沃之責,以就睿德,以當聖心,豈可以如臣庸懦無用,癃老垂死者,苟然充數,重貽我聖上之憂歎也哉?抑臣又有所大段憂悶者,夫宮僚之設,將以進講也。經傳疑奧,古今之治亂,非討論則無以明達,睿躬之得失,政令之利害,非顧問則亦無以詳聞,從古明王,必於是兢兢,雖在嚴廬之時,而未嘗少廢講讀,以至疾病之中,而亦且不懈引接,誠以不如是,則一日有一日之害,二日有二日之害,不但一日二日,將爲天下萬世之害故也。今我邸下,春秋鼎盛,政當睿學方進之時,而講筵之頻停,宮僚之罕接,無歲不然,此固由於睿候常多欠安之節,而群下之憂慨,固已久矣。又自昨年以後,加之以悲哀震剝,仍之以疾患添劇,雖以近日醫官之所傳言,前夜祭班之所仰瞻者言之,諸般症形,一向無減,行步拜跪,亦甚艱澁,凡在臣僚,孰不焦慮而憂遑乎?當此之時,宜不敢以循例開筵,趲限課講爲言,而然病裏玩書,不害爲調將,臥內見僚,亦自有古例,邸下苟以大禹之惜陰爲心,則亦豈無乘其小間,召接宮僚之時乎?而今至累月,一未有聞,有時求對,輒又靳許,輿情抑鬱,益復如何?臣恐若此不已,則非徒睿志日退,無將就之望,而起居言動之際,雖有過失,亦無以得聞規箴之言,將焉用講官爲哉?然則使臣雖無情勢之可言,而黽勉就職,亦將徒費廩祿,只守空院而已,此又微分之所不敢出也。噫,目今天時向暖,晝漏方永,苟於神氣少勝之時,進宮僚於前,談說古今,或雜以諷議,而邸下倚枕而聽之,浸浸然得其眞味,則必不覺沈痾之在躬,而節宜保嗇之方,亦有勝於獨處深廬,只對近習,臣未敢知邸下,何苦而不爲此也?苟如是,則睿候自臻於康復,眞工漸至於緝熙,而惟彼群彦之爭願效忠者,必將于于而至,各盡其職,如臣蔑學,不足有無於其間,伏願邸下,繼自今猛加奮發,以身先之,而責其群下之補益,至於臣之才無一用,義在必退者,亟許鐫削,使得安意歸盡於丘壑,亦一天地生成之德也,臣不勝大願。噫,臣以書筵老物,尙今不死,五年之後,重忝宿趼,瞻望銅闈,忱誠倍激,今於乞免之章,自不覺間以憂愛規勉之語,臣亦不自知其何心也。臣若鈇鉞是畏,只發其端,而不畢其說,則是爲自欺而欺邸下也。臣雖無狀,豈敢爲是?請爲邸下流涕而陳之,亦願邸下平心而垂察焉。嗚呼,尋常匹庶,受千金之産,而任一家之責者,尙且克自勤謹,惟恐失墜,況以大寶之位,宗社之重,寄之於一身者乎?惟我邸下,受大朝代理之命,膺群生延頸之望,則國家安危,卽邸下之所當憂也,生靈休戚,亦邸下之所當恤也。政宜日御視事之堂,時開賓對之筵,諮諏善道,講究時務,夙宵孜孜,不自遑暇,以承我聖上分勞之意,而今邸下深居燕寢,不接朝臣,已幾月矣。如是而其可望邦國之榮,懷民生之奠安乎?人子事親,其道不一,而若乃自致其誠,則尤在於喪祭,以邸下出天之孝,苟非睿候愆違之時,則其於魂宮之朝晡展哀,朔望執奠,必無一日或廢,而第自昨冬以來,殷奠之不得躬行,亦幾月矣。以此觀之,則大內晨昏問寢之節,亦恐或有時而曠矣,此皆必由於疾患沈苦,有非尋常證候,雖欲自强而不能者也。夫疾病之來,聖人所不免,而苟能攝養盡道,調將得宜,則旡妄之憂,自可遄損,而今睿度之愆,曠月彌留,迄無差勝之勢,臣竊恐邸下於愼疾之道,有所未盡而然也。人心出入,自無停機,所以維持而保守者,惟在於讀書,而今乃講筵久癈,簡策自疎,呻吟幽鬱之中,心無所寓,則逸豫暇怠之念,易以乘間,邸下於此,或有所放忽,以致志氣不能淸明,心體不能胖泰,有妨於治疾而然歟?蓋邸下一身之有疾,是不但貽大朝之惟憂,實皇天祖宗之所共悶念,八域臣民之所共焦慮者也。邸下其可不益自愛護,必期不日而復常乎?夫然後凡於邸下所當爲者,無政不擧,無事不修,上可以悅豫我聖上,下可以慰答我群情,伏願邸下懋戒哉懋戒哉。臣以疎逖,敢言至此,非不知猥越之爲罪,而竊附古人身不進言猶進之義,倘邸下採其言而斥其人,則臣雖卽日滅死,萬萬無恨矣。臣無任激切屛營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徽寧殿祥事倏過,孝昭殿祥事又迫,哀慕莫逮之中,一倍罔極,其所陳勉,言深切至,可不體念?爾其勿辭察職。

○副應敎徐命天書曰,伏以日月迅邁,徽寧殿祥期奄過,孝思出天,靡逮之慟,曷有其極?仍念臣猥以鹵莽,濫荷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涯,向蒙錫類之恩,獲遂專城之養,聖渥如天,圖報無地,第玆館銜,雖曰舊踐,見今所叨,遴揀稍別,實非如臣蒙騃譾劣者,所堪承者,而旬望之間,乍遞旋授,除旨聯翩於待罪西邑之日,榮動遐土,瞻天感激,臣之望八偏母,素患貞疾,朝夕奄奄,有難當寒將發,而其在不俟駕之義,未敢言私,扶護寸進,來伏私次,迺以本館草記,牌召降臨,兼差大亨執事,淸齋是急,冒沒入肅,而適當僚員不備,仍又持被者,已屢日矣,卽接家信,則病母千里作行之餘,痰眩昏窒之症,胸膈刺痛之候,忽復添劇,氣息稟綴,有時刻難保之慮,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臣旣無兄弟娣妹,其在單孑,情理不忍離違,陳籲徑出,伏乞离明,特垂矜諒,亟治臣擅離之罪,仍削臣見帶之任,以重公器,以便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祥事倏過,哀慕莫逮,一倍罔極,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奉敎金和澤書曰,伏以日月不居,徽寧殿祥期漸近,伏惟孝思出天,撫時哀慕,益復罔極,因竊伏念,睿體愆和,久未復常,擧國臣民,孰不焦遑?如臣螻蟻之賤,向廁宮僚之末,待罪直廬,旣不能頻頻承候,歸伏窮鄕,益不勝耿耿憂慕。臣於前月,得聞父病添重,危在朝夕,職叨近密,義難言私,徊徨數日,煎泣罔措,急報屢至,方寸愈亂,萬不獲已,陳章徑歸,子情所迫,臣禮都虧,書因宿齋,不得上徹,罪涉顚妄,宜被大何,內懷怵惕,寢食殆廢,縮首屛息,鈇鉞是俟,不意王章不加,恩旨復降,移授史職,繼辱馹召,臣是何人?戴罪未勘,有除輒膺,震惕惝怳,不知爲榮,跼天蹐地,益無所容。臣之父母,年迫八耋,疾病沈淹,氣力綿綴,尋常轉側,亦皆隨人,臣是晩出,最被鍾愛,晷刻之頃,未忍少離,自通朝籍,卽叨翰苑,奔走奉職,奄過四年,常恐一朝失養,永抱終身之恨,每聞疾勢乍劇,不覺心神飛越,如癡如狂,便失常度,臣分朝體,不遑暇顧,陳書徑行,呈告歸省,前後十數遭耳,雖以我大朝錫類之仁,亦嘗以不專供職面飭,賤臣惶隕踧踖,不知所出,而情迫勢急,聞疾輒行,公暇有限,私情無涯,道路之間,奔遑爲日,今則父母年日益耄,病日益痼,而臣情亦日益急矣。噫,資父事君,古有明訓,臣雖至愚,竊嘗自勉,而在朝而旣不得恪恭臣職,在家而亦不得殫竭子道,此臣所以反顧初心,撫躬自悼者也。見今父病,少得生道,大勢雖減,眞元積脫,旬日之內,難望差復,老母自昨冬以來,連患毒感,轉就危劇,飮啖幾廢,藥餌無效,目下憂凜之狀,實無離捨之勢,顧臣見職,雖是宿趼,三年之間,六失下僚,其在本館舊例,不可替當其職,揆以廉隅,義所必遞,在臣今日情理,亦不暇及此事,方當國有祥祀,百僚駿奔,而跧伏深峽,趁參無路,虧分廢禮,罪當萬死。玆從縣道,仰控自劾之章,兼暴至苦之情,伏乞离明,特賜鐫削,俾伸人子救護之私,亟降威罰,以懲人臣闕禮之罪,不勝大願。臣無任瞻天望闕,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祥事倏過,哀慕莫逮,一倍罔極,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式暇。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右副承旨南泰著坐直。同副承旨張志豐。注書李晉圭李迪輔。假注書李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成川府使曺命采,幕嶺萬戶王天樑。

○南泰著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申思建,掌令李秀逸、邊致明,持平李聖圭牌不進,李鳳祥,執義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以掌令邊致明、李秀逸,持平李聖圭,司諫柳健,獻納李星慶,正言尹光暹、李宅鎭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張志豐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得養,副校理洪景海、李心源,旣已只推之令,更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尹得養,副校理李心源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備忘記,幕嶺萬戶王天樑處,今下弓矢賜給。

○南泰著,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海重,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南泰著,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例以先試人,推移替代出射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洛昌君樘,安岳地沐浴呈辭,令于南泰著曰,給由馬。

○南泰著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洪良漢書曰,伏以日月迅邁,徽寧殿祥事,倏焉已過,率普攀痛,益復如新,伏惟我邸下,撫時廊然,何以堪勝?而徹夜將祀之餘,調攝之候,不瑕有損,區區不任悲慮之忱,仍伏念臣於昨冬,奉命南下,月已五易,歲又一改,今始竣事,日前纔已反面,而適値館直不備,仍爲持被,家有偏母,素抱貞疾,隔歲違離,未卽歸覲,久孤倚門之望,彌切陟地之情矣,乃於直中,得聞母病添劇之報,情私煎迫,按住不得,纔過大享,仍卽陳章請急,而時當淸齋,見阻喉院,遞犯擅離之重辜,終被問備之薄罰,歸視母病,相對頌恩,而臣母宿病,源委素重,近日越添於輪行毒感,種種症形,極其苦重,一日二日,有加無減,臣方左右扶將,夙宵焦遑,而卽因番次苟艱,召牌狎臨,顧臣情理,實無頃刻離捨之勢,玆敢隨詣禁扄之外,冒陳懇急之私,伏乞睿慈,俯垂矜諒,亟令鐫臣職名,仍治違傲之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祥事倏過,哀慕莫逮,一倍罔極,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徽寧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泰著,假注書李寬,記事官蔡緯夏、鄭昌順,諸臣進伏訖。上曰,彼注書居于何處?泰著曰,安邊居李寬也。上命承旨書傳敎曰,噫,莊烈王后殿,明聖王后殿,內人供上及孝寧殿柴炭,慈殿仍進排,禮固當也,而明年祔廟後,自在於勿爲進排之中,其令該曹擧行,孝昭殿柴炭,明年五月後,亦自在減中,而其係內人供上者,則一依癸酉年例,當從手本加進排,而內人供上,旣有其人,何無其供?而噫,省記中,只稱入直宗室,不稱其殿,恐或䙝慢,登諸手本,書諸謄錄,豈仰體慈意之義乎?一依癸酉例,亦從手本加進排,則供無其闕,名無仍排,亦令該曹,明年五月後,依此擧行,其殿無則無,存則存例也。徽寧殿內人供上,三年後仍在,此仍進排也,稱以中宮殿,則此無殿而只稱也,此名實不相符,然旣有內人,亦豈無供?一依孝純宮例,從手本加進排,而柴炭亦宜從手本加進排,孝昭殿內人供上加進排者,令多人薛里擧行,徽寧殿加進排者,令監宮薛里擧行,而監宮擧行者,止於監宮事分付,仍進排一節,一倂勿論。噫,此乃體慈意爲經費之意,此後若有仍進排之事,則豈諄諄下敎之意乎?有司知悉。出傳敎上曰,湯劑自有餘貼,日次以二十三日爲之事,分付。出榻敎上曰,徽寧殿都薛里孫景行,以庚子以前中官,五朔勤勞,已過練祥,特爲加資。出傳敎上曰,所爲雖無狀,有功多月而老昏若此,當該都薛里中官,解見任放送事,分付。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式暇。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漢服制。右副承旨南泰著坐直。同副承旨張志豐陳書入達。注書李晉圭李迪輔。假注書李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靈山郡守金尙麟,南海縣監張齊維。

○南泰著達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南泰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泰著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申思建,掌令邊致明、李秀逸,持平李聖圭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持平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瑩中,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司書李海重,以親病陳書入達,說書朴取源,以親病陳書徑出,兼司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弼善朴聖源,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宋瑩中,弼善朴聖源,掌令邊致明、李秀逸,持平李聖圭,司諫柳健,獻納李星慶,正言尹光暹、李宅鎭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之億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著,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得養,副校理李心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朴取源,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忠壯衛將尹翊世,身帶軍門,勢難兩處供直,忠翊衛將朴時泰,重得傷寒,症請危惡,俱爲呈狀乞遞,竝令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黃海監司狀達內,海州牧田與畓,庚午以後,換名載錄守令,庚午磨勘前判官金仁大,辛未磨勘兼任靑丹前察訪李聖基,壬申、癸酉、甲戌磨勘前判官徐魯修,乙亥bb磨b勘兼任靑丹前察訪羅潤福,丙子磨勘前牧使洪櫟等,現告達下矣。金仁大、徐魯修、羅潤福等,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洪櫟下去忠淸道淸州地,李聖基下去全羅道康津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副校理洪景海書曰,伏以日月迅邁,徽寧殿祥事倏過,伏惟孝思攀號,益復如新,勞動行祀之餘,睿候調攝,不瑕有損,臣不勝區區憂慮,伏念臣所叨館職及所兼宮官,俱有春秋例銜,而臣父啓禧,方帶知館事之任,揆之公格,臣當遞解,令該曹照例稟處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祥事倏過,哀慕莫逮,一倍罔極,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司書李海重書曰,伏以日月迅駛,徽寧殿祥事奄過,孝昭殿練期隔月,伏惟我大朝殿下,出天之孝,曁我邸下孺慕之痛,撫時攀號,益復如新,仍伏念臣於見職,不但情地危蹙,有難承膺,臣之老母,年今六十有五,素抱痼疾,恒少寧日,而又於數月以來,疊見膝下慘慼,老人心弱,慈念尤篤,悲哀過節,榮衛大損,宿患痰癖之症,乘時益劇,轉側須人,食飮全廢,少失調將,實有無窮之慮,臣方晝夜扶護,日事刀圭,暫時離捨,萬無其勢,而頃於新除之下,適値國祥之隔日,不敢言私,黽勉肅命,只爲粗伸分義之地,初非因仍供職之計,今因番次苟簡,召牌荐臨,而顧此情理,實無離違之望,玆不得不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許遞改,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徽寧殿祥事倏過,哀慕莫逮之中,孝昭殿祥事又近,一倍罔極,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洪名漢服制。右副承旨南泰著坐直。同副承旨張志豐陳書受由。注書李晉圭李迪輔。假注書李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廻木星。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與醫官,入診于東宮,則膈間牽疼之候,挾感有加,足部浮高之症,亦無所勝。諸醫以爲,諸症候一向若此,加減通順散五帖gg貼g,連爲進服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

○南泰著達曰,大司憲申思建呈辭,掌令邊致明、李秀逸,持平李聖圭牌不進,令旨未下,執義金元行,持平李鳳祥在外,今日以監蔡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弘文館言又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瑩中,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尹得養,副校理李心源,修撰宋瑩中,說書朴取源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暐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洪名漢,心義禁府言達曰,全羅、京畿兩道監司狀達,據刑曹帖目內,荏子島前僉使全世忠,永平前縣令金焌、朴鳴陽等,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金焌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全世忠時在任所,交代後發遣府羅將拿來,朴鳴陽前以他罪,定配於鏡城府,而纔因摠戎廳請罪拿來,羅將已爲發送,拿來後,添問目取招,何如。令曰,依。

○同副承旨張志豐書曰,伏以日月迅邁,徽寧殿祥事奄過,伏惟睿孝罔極,益復如新,仍念臣猥以賤品,濫叨匪分之職,嚴畏分義,冒昧祗肅,亦旣持被有日矣。揆分兢惶,若隕淵谷,而第有情理之懇迫者,臣有老母,常有積年沈痼之疾,居常懍懍,近復重添毒感,諸症一倍危劇,寢食專廢,氣息綿綴,目下私情,實無離捨供職之勢,出納重任,亦難久曠,方寸焦迫,不能自抑,玆敢冒死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賜鑑諒,亟許鐫遞,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祥事倏過,哀慕莫逮,一倍罔極,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戊寅二月二十一日巳時,王世子坐寬毅閤。藥房入對時,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記事官李迪輔,編修官沈益聖,記事官鄭昌順,醫官金履亨、皮世獜、許礈、金德崙,以次進伏訖。成中曰,近日日氣不適,徹夜將事之餘,睿候何如?令曰,一樣矣。成中曰,聞醫官之言,則諸症一向無減云,臣不勝焦慮矣。夜間諸症復何如?令曰,咳嗽有加矣。成中曰,寢膳之節,何如?令曰,一樣矣。之億曰,聞每以米飮進御云,米飮則不如水剌,雖或厭進,必以水剌强爲進御爲好,臣不勝焦慮,敢達。令曰,當觀勢進御矣。成中請入診。履亨曰,左右三部微弱,右寸關浮數,掌心躁熱,似是外感未解而然矣。諸醫之言,皆如履亨。履亨曰,通順散依前劑入,宜矣。令曰,依。諸臣退出。

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坐直。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右承旨申暐式暇。左副承旨洪名漢服制。右副承旨南泰著。同副承旨張志豐陳書受由。注書李晉圭李迪輔。假注書李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時,日暈。

○南泰著達曰,大司憲申思建,初度呈辭入達,掌令李秀逸、邊致明,持平李聖圭牌不進,李鳳祥,執義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左副承旨洪名漢姨從兄前縣監柳誠之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朴取源,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南泰著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呈辭入達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海重,陳書受由,說書朴取源牌不進,兼司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弼善朴聖源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弼善朴聖源,掌令邊致明、李秀逸,持平李聖圭,司諫柳健,獻納李星慶,正言尹光暹、李宅鎭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之億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之億,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洪良漢,由限已過,修撰宋瑩中,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應敎徐命天,由限已過,校理尹得養,副校理李心源,旣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應敎徐命天,校理尹得養,修撰宋瑩中,副修撰李心源,洪良漢,說書朴取源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廣州留守李喆輔書曰,伏以日月流邁,徽寧殿祥事奄過,孝昭殿練期又迫,伏惟我邸下,孝思罔極,號慕靡逮,靜攝中傷損必多,臣不勝區區憂慮之至,仍伏念臣之父母丘墓,在南陽地,而年來奔走職事,曠廢省掃,今當雨露之節,冞切怵愴之感,敢此哀籲於孝理之中,伏乞睿慈,俯加矜察,特許數日之暇,得以少伸情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祥事倏過,孝昭殿練事奄近,心膽俱割,卿其依所陳往省焉。

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蔡濟恭在外。右承旨韓光會。左副承旨申暐式暇。右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著坐直。注書李晉圭李迪輔。假注書李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卯時,日暈兩珥。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南泰著達曰,大司憲申思建,再度呈辭,國忌齋戒留院,執義金元行,持平李鳳祥在外,李聖圭,掌令邊致明、李秀逸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成中,副提調臣李之億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苶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臣等未得入侍,已過多日,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有不可已。王世子調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氣則一樣,世子亦一樣,湯劑五貼劑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申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右副承旨南泰著,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申暐曰,編次人入來,待下敎入侍。

○又傳于申暐曰,編次人來詣于集賢門。

○傳于南泰著曰,童蒙敎官,率禮講學徒,明日食後待令,而敎官學徒,以時存者書入事,分付禮曹。

○南泰著,以義禁府言達曰,忠淸監司狀達,據宣惠廳粘目內,古阜前郡守李守彬,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李守彬以羅州營將,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今二十三日巳時,上御崇文堂。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具允明、趙明鼎,左承旨韓光會,假注書李寬,記事官李海鎭、鄭昌順進伏訖。上曰,寒食祭先行於孝昭殿,詣齋殿服視事服,承旨亦隨服,而由崇德門東挾,徽寧bb殿b北門入,侍衛仍爲待令於,北門外承史隨入祭畢,北門外乘轎,光政門入,以此分付。噫,此敎明年忌辰日外,祭皆兼焉。每祭大臣命攝,愴于心而有此敎,此後若有一體親行之命,則凡諸儀節,一依此例擧行事,分付儀曹。上曰,自內五服中腰首絰,皆依禮文載錄,而只用於三年之制事,亦載補編。上曰,明陵、孝昭殿山陵、昭寧園當親狎親傳香,懿陵、惠陵代狎親傳香,徽寧殿、弘陵亦爲親傳,知悉擧行,親狎二十六日上食後爲之,分付香室。上曰,莫重草記,掩置不奏,當該中官,越捧二等。上曰,同副承旨許遞,其代,伊川府使蔡濟恭除授。出傳敎上曰,畫像忠義何不持來乎?光會曰,姑無消息矣。上曰,初八日擧動時,以弘化門爲之事,分付。上曰,明年則乃是祥後,只有忌辰祭乎?明鼎曰,然矣。上命承旨,呼寫孝昭殿寒食日親祭祭文訖,使允明讀之。上曰,編輯事,今至何境乎。明鼎曰,臣之所掌,幾了當矣,送示大臣,來後當入侍以稟矣。允明曰,臣則方始役,而未久當收刷矣。上曰,御製已盡入梓乎?允明曰,姑未爲之。上又命明鼎,讀補編序文訖。明鼎曰,序文,右相當寫之矣。上曰,使金奉朝賀書之,則誠好矣,致仕耆老,豈不貴乎?明鼎曰,誠然矣。上呼寫徽寧殿親祭祭文,至咫尺徽寧其誰攝行之句。允明曰,此句文勢,似不承接,抹去,似好矣。上曰,試讀之。允明讀訖。允明曰,若改以其何命攝云則無妨矣。上曰,文勢不好,則拔之,亦好矣。明鼎曰,編輯事,不能頻稟,故今此序文之多疊用者,亦由於此也。允明曰,頻稟聖,裁然後可成完書,明日當持入以稟矣。上曰,予欲默矣,今日爲寫祭文而召之,予心悲故欲休,此則彼蒼降臨矣。明鼎曰,以國事言之,不可如是。且今編輯事亦重大,喪中讀禮,古聖之訓矣,登對商確,豈不好乎?允明曰,若費四五日之入侍,則幾至了當矣,上曰,四五日之見予非怠,而不爲每念,國事或多泄泄之時,而悲甚故然矣。雖然,編輯廳則欲酬應,何當有稟乎?明鼎曰,明日亦可持入矣。上曰,再明請對,可也。此書雖華人,必來取法,可謂黃河再請矣。允明以補編中丁字閣與大袖長裙事、腰首絰及石物尺量事稟達後,編次人先退,承史亦退而降階,上復呼承旨,使出草紙,旣而復曰,予欲默矣不如無痕跡矣。仍使退出。

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坐直。左副承旨李彝章。右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著。注書李晉圭李迪輔。假注書李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宣王后忌辰。

○南泰著達曰,大司憲申思建,再度呈辭,國忌齋戒留院,掌令李秀逸、邊致明,持平李聖圭呈辭,李鳳祥,執義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又達曰,新除授左承旨蔡濟恭,時在江原道伊川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洪名漢,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四日爲吉云,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依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依爲之。諸執事一依親祭例,其令該曹,各別另擇。

○洪名漢,以侍講院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海重,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弼善朴聖源,旣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洪名漢,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寒食大祭典祀官,皆以文臣塡差,而公故應頉外,他無推移分排之路,在前如此之時,以生進蔭塡差矣,今亦依此例,以生進蔭官,通融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執事侍從塡差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宣仁門南邊宮墻三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違排,急速修築,而弘化門入直砲手二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今二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居廬廳。童蒙敎官,率禮講學徒入侍時,敎官安宗茂、韓警,右副承旨洪名漢,假注書李寬,記事官李海鎭、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敎官皆入房內。上命敎官,呼學徒一入,乃李彦熽之子也。上曰,汝讀《大學》序。又讀《小學》呂滎公章訖。上曰,《小學》誰所作?童子曰,朱子之作也。上曰,灑掃應對,何以爲治平之本?童子曰,灑掃者,爲塵起也。上笑曰,純通。敎官又呼入安氏子。上曰,汝讀《大學》序。讀訖。上曰,曾氏之獨得其傳何也?經一章,亦曾子所作耶?童子曰,非也。上曰,通。又入李在海之子。上曰,汝讀題辭。讀訖。上曰,汝年幾何?名漢曰,是兒年則八,而故忠愍公之孫也。上曰,純通。又入李顯輔之孫子。上曰,汝讀《小學》公明宣之章。讀訖。上曰,三年不讀之義何也?上曰,三者學得,足勝於文。上曰,純通。又入李彦默之子。上曰,汝讀題辭。上問灑掃之義曰,若使汝家奴灑掃,亦可爲治平之道耶?童子曰,否也。上曰,通。又入李復淵之子,讀《通鑑》而略,李哥兒又讀《通鑑》而略,金鍾協之子,又讀《通鑑》而粗,朴聖源之姪子,讀題辭而粗,閔之烈之子讀《小學》。上問異言喧豗之義,而又問曰,《小學》工夫,何工夫也?童子曰,儒者之工夫也。上大笑曰,汝父爲虎班,汝以爲異言耶?純通。又入安宗茂之子而讀題辭,上問灑掃應對之義。童子曰,幼時盡灑掃應對之敎,長可以至治平之道矣。上曰,純通。大笑曰,安宗茂敎子則善,而敎人則不善矣。上召兒曰,汝入學製耶?作何文入格乎?兒曰,未也。上笑曰,此兒欲製述乎?上曰,近來學兒,不送于敎官,可笑也。上命中官,學徒十一名,各賜壯紙一束筆墨,而使四拜先退出。上命承旨書傳敎曰,設置童蒙敎官,意蓋非偶。噫,目今世界,便作不讀書之場,若此而其能正心修身,以至治平乎?頃者召見敎官,今日命率學徒入侍,非爲觀瞻而然也。敎官安宗茂,學徒九人非徒能讀,乃知敎養之勤,今聞準瓜,無他可施之典,陞六後,三曹郞卽爲調用,敎官韓警,除拜師耳。學徒雖不多,講讀擧止,一能當十,特賜兒馬一匹。上曰,頃者飭勵之後,禮講十餘年,尙不爲之云,豈申飭之意哉?前後禮堂,竝從重推考,此後着實擧行。上曰,左承旨蔡濟恭與都承旨親嫌云,許遞,其代判決事李彝章除授,牌招察任。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李彝章坐直。右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南泰著坐直。注書李晉圭李迪輔。假注書李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古今島僉使趙重福,包伊萬戶康天徵。

○南泰著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呈辭入達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名漢達曰,大司憲申思建呈辭受由,執義金元行,持平李鳳祥在外,掌令邊致明、李秀逸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彝章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洪名漢,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瑩中,副修撰洪良漢,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宋瑩中,掌令邊致明、李秀逸,持平李聖圭,司諫柳健,獻納李星慶,正言尹光暹、李宅鎭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彝章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洪命漢,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朴取源,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南泰著,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徐命天,校理尹得養,副校理李心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應敎徐命天,校理尹得養,副校理李心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南泰著曰,編輯堂上入侍時,左右相同爲入侍事,預備兼春秋傳諭,校理洪景海,亦爲入侍。

○南泰著達曰,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校理洪景海,依下敎來待矣。傳曰,來詣于集賢門。

○南泰著達曰,編輯堂上申晦、金致仁、具允明,校正官趙明鼎、洪樂性、成天柱、鄭存謙,依再昨日下敎,持中草來待矣。傳曰,來詣于集賢門。

○說書朴取源書曰,伏以臣頃於直中,得聞母病危重之報,授章徑出,適値淸齋之日,未得入徹,至承重推之令,區區私心,一倍惶霣,不知措躬之所也。念臣老母,今年恰滿八十,積衰之氣,重以受傷於喪戚,眞元日以消鑠,筋力更無餘地。常時委頓,實有凜綴之憂,而又添重感,將攝失宜,頭疼肌熱,痰升咳喘,神精昏瞀不省,粥飮殆至全却,症形危惡,憂在朝夕,雜試醫方,了無動靜,人子焦遑之懷,其何忍片刻離捨乎?臣旣名在朝籍,冒添從班,君命不俟之義,臣非不知,而母子慈愛之情,不能割斷,嚴召之下,屢犯違傲,臣罪至此,尤無所逃。情窮勢蹙,不避煩瀆,疾聲更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离明,俯諒懇迫之私,永賜鐫削之恩,以昭法紀,俾便將護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二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崇文堂。左右相。編輯堂上、校正官,校理洪景海,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兼禮曹判書李益炡,編輯堂上申晦、金致仁、具允明,校正官趙明鼎、洪樂性、成天柱、鄭存謙,校理洪景海,左副承旨李彝章,假注書李寬,記事官李海鎭、鄭昌順,以次進伏訖。尙魯曰,近來日氣不適,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晩曰,寢膳之節,如何?上曰,別無加減。上命洪景海進前授封書,審察酒禁,景海先退。上曰,安宗茂之子亦妙矣。尙魯曰,童蒙禮講時,召見元孫見之乎?上曰,否也。我恐童心之溺於游戲,又慮其誤入,不爲召見也。益炡曰,王世子淺黑袍變服後,再朞前,徽寧殿凡祭享時,仍用此服,孝昭殿陪祭及進見時,當以黲袍爲之,而視事以何服爲之乎?上曰,宗伯之所達是矣。今番之作衣制,如何?尙魯曰,東宮心制中黑袍如何矣。上曰,元良禫後入侍時,以吉服乎?明鼎曰,心制與他喪有異矣。尙魯曰,禫後則東宮服色漸吉。晩曰,左相之言是矣。致仁曰,私家喪人心制則黲袍笠練袍用之矣。晦曰,諸臣之言,博采可用,而玄袍之制,斯可謂合禮矣。上曰,玄袍乃先食乾肉之,例也。天柱曰,今番酌定玄袍,可謂得中,而禫後燕居之服,必有三層矣。樂性曰,心制今番之定衣制得中矣。存謙曰,臣之意,與樂性一般矣。上曰,孝昭殿參祭及進見,當以黲袍爲之,徽寧殿參祭時,則以玄袍爲之,法講以淺淡服爲之,次對當以黑笠白道袍爲之可矣。出擧條益炡曰,原《五禮儀》,練後無哭,而前補編中,練後無哭四字,因受敎刪去,似當祥後無哭,而曾於己丑、己亥兩大祥時,收議大臣,祥後禫前親祭時則有哭矣。今此徽寧殿祥後禫前親祭時,以此旁照,以哭磨鍊乎?亞獻官以下及近侍,似當從哭,而至於外庭陪祭百官,則仁宣王后練後親祭時,狀議大臣,以旣已脫衰,宜有漸殺之義不哭矣。今番則外庭陪祭百官哭與否,何以爲之?上曰,練後豈無哭乎?尙魯曰,祥後禫後之事也。致仁曰,陪祭近臣則可哭,而百官則不可哭矣。尙魯曰,徽寧殿三年之內,有祭則有哭,而獻官及春坊官員,亦可以哭矣。上曰,自天子至於庶人,三年之內,豈有不哭之禮乎?上曰,予於徽寧殿,具三年之體,禫前親祭當有哭,當禫之日,亦當往哭,而諸臣卽朞服也。祥後則服已盡,外庭陪祭百官無哭,而近侍及亞獻官以下從哭,不但徽寧殿如是,孝昭殿祥後禫前,亦當如此,竝依此磨鍊,可也。出擧條上曰,孝昭殿、徽寧殿寒食祭親行時,王世子方在調攝中,亞獻之禮置之。出榻敎天柱曰,禫後祭時,可以用樂矣。上曰,祔廟後用樂矣。尙魯曰,三年之禮未終,何以用樂?晦曰,天柱用樂之言,雖或據禮,而一邊哭一邊樂,不可矣。致仁曰,先朝有收議矣。晦進喪禮補編,受敎圖書。上命明鼎,讀受敎訖。上曰,今番平陽子,何如?尙魯曰,曾有方笠矣。上命承旨書之。上曰,《五禮儀》中,若內喪在先,則禫後用樂云,而庚子以後,遵遺敎,三年喪復舊之後,雖過祥禫,陵殿旣行上食,則三年之祭,自如大享,殿庭用樂,決不可仍舊。今於徽寧殿,雖無可論,予意則因此編輯,欲祛此條,而諸臣之議參差,令入侍校正官,問于未入侍時原任大臣,登對稟奏。上曰,雖國恤,因山前卿大夫士庶虞祭,依葬例亦爲許行,忌墓祭依練祥例施行,三年內禁方笠過矣,此後勿禁。上曰,《五禮儀》賜祭條,雖有床花乬麪,凡諸進香,仁廟朝,旣命減去者,乬麪,今番承慈敎亦減者,而至於床花,今者大臣獻議,意亦然,從今定制,致祭時床花乬麪竝減,三牲亦爲減半,各用一,而祭酒用二壼,而一玄一醴事,載於補編。出榻敎上曰,旣製其祭文,懿昭墓忌辰祭獻官,禮曹參議成天柱,令該曹差遣。上曰,圖說諸具受敎,旣已稟定,精寫入刊,此後諸堂合力儀註,卽爲了當事,分付。上曰,校正官及編次人留待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今二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崇文堂。編次人、校正官,留待入侍時,編次人具允明,校正官趙明鼎、鄭存謙,同副承旨南泰著,假注書李寬,記事官李海鎭、鄭昌順進伏訖。上曰,安宗喆爲注書乎?明鼎曰,曾爲假注書矣。明鼎進補編受敎等書。上曰,好矣。上命承旨,寫懿昭墓祭文,使允明讀之訖。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坐直。左副承旨李彝章。右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南泰著坐直。注書李晉圭李迪輔。假注書李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與醫官,入診于東宮,則膈間牽疼之候,足部浮高之症,與前一樣無減,諸醫以爲,諸症候,由於痰滯之致,加減通順散停止,加減消痰湯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名漢達曰,大司憲申思建,三度呈辭入達,執義金元行,持平李鳳祥在外,李聖圭,掌令邊致明、李秀逸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彝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令曰,知道。

○南泰著,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孝昭殿親祭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咸溪君櫄,身病猝重,二員未差,寶釰及侍衛將,不得備員,身病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竝與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令曰,依。

○南泰著,因都摠府草記,都摠管咸溪君櫄,身病猝重,二員未差,孝昭殿親祭時,寶劒及侍衛將不得備員,身病人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依下矣。身病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南泰著因都摠府草記,都摠管咸溪君櫄,身病猝重,二員未差,孝昭殿親祭時,侍衛將不得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改差事,令下矣。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暐,以禮曹言啓曰,健元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吉日,今二月二十八日辰時,顯陵兩陵上石物塗灰修改吉日,同日午時,泰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吉日,同日申時,俱已推擇,啓下矣。本曹堂上、郞廳,依例兼進,以除廚傳之弊,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暐曰,左右相,集賢門入侍事,使預備兼春秋傳諭,編次人同爲入侍。

○申暐達曰,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令曰,入對。

○傳于申暐曰,內局提調及編次人入侍。

○傳于申暐曰,政事今日爲之,則似致夜深,待開門開政。

○傳于申暐曰,傳香,上食後爲之。

○南泰著達曰,明日次對時,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戊寅二月二十六日巳時,王世子坐寬毅閤。藥房入對時,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記事官李迪輔,編修官沈益聖,記事官鄭昌順,醫官金履亨、皮世獜gg皮世麟g、許礈、金德崙,以次進伏訖。尙魯曰,久未承候,睿候,何如?令曰,祥祀後,不能一夜睡矣。尙魯曰,以有咳嗽之症而然乎?令曰,然矣。尙魯曰,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不能食矣。咳嗽近來少減,而牽疼一樣矣。尙魯曰,足部浮高之症,何如?令曰,一樣矣。尙魯請入診,履亨退伏曰,左右三部,微弱中帶數,度數不調,右寸管gg關g虛軟,掌心燥熱矣。諸醫皆如履亨之言。履亨曰,通順散久服而無效,加減消痰湯劑進,好矣。令曰,唯。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崇文堂。左右相、編次人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編次人趙明鼎,右承旨申暐,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持入寒食祭官報府及懿昭墓祭文。上謂尙魯、晩曰,予俄見血便,此蓋用慮而然,卿等須以此意,求對東宮,可也。尙魯請診候。上曰,求對東宮後,當召見醫官矣,卿等爲求對先退,可也。上曰,趙明鼎先退,編次人留待。出榻敎上曰,承旨讀寒食祭報府及大報壇祭官報府。上曰,注書出去,持入新明陵、弘陵祭報府。上曰,當該中官,越捧一等。出榻敎上曰,畫像忠義,何不持來乎?暐曰,數昨已持來入啓矣。上使中官,取來展覽,卽花川尉權恭,豐城君趙時俊,鷄林君崔世俊,菁陽君柳繼宗也。上曰,子孫孱微,故粧䌙如此,而畫面則不傷矣。暐曰,渠輩亦言祖先畫像,不能善莊gg藏g,以致如此,上若見之,不知吾輩後孫貧寒之致,必曰無狀矣。上曰,渠能保存此畫者猶幸,何可責其不善莊gg藏g乎?上曰,承旨讀其贊。上曰,文則不好矣,此蓋先朝勳宰,而今其畫像,零落至此,誠可矜矣。上曰,承旨書之。今覽四勳臣畫像,幾百年後,入于楓宸,可謂稀矣。其中三像,令該曹粧䌙以給,柳菁陽畫像,令畫師補彩以給,遣禮官致祭其墓,其奉祀人,令該曹食物衣資,從厚題給,亦令盟府,守衛官次第首擬。出傳敎上曰,洪鳳漢亦差祭矣,懿昭墓忌日祭獻官,以鳳漢差遣,可也。承、史退出。

○二月二十六日未時,王世子坐寬毅閤。左右相請對入對時,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右副承旨洪名漢,假注書李寬,編修官沈益聖,記注官李益普,諸臣進伏訖。尙魯曰,春寒甚峭,日氣不適,睿候調攝,若何?令曰,一樣矣。晩曰,歲月如流,練祭已過,孝思益復如新矣。令曰,罔極。尙魯曰,湯劑進御乎?令曰,然矣。尙魯曰,臣等與編次人,俄者入侍于大朝,聞聖候違和之敎,臣等驚惶,仰請召醫官入診,而聖敎終不允許,臣等實甚悶迫矣。晩曰,臣等入對罷後,當更爲入侍于大朝矣。尙魯曰,邸下方在調理之中,書筵停講,已至閱月,故大朝止慈之聖心,有此嚴敎,臣等伏不勝焦惶,而敢來請對矣。令曰,常時召對冊子持入。益聖承命出,持冊子以入。令曰,今方問候于大朝矣。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居廬廳。藥房入診,右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醫官金履亨、皮世獜gg皮世麟g、許礈、金德崙、李興門,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見左相求對東宮,而若待其罷出則太遲,故先召卿等矣。上曰,注書出去,左右相,雖未罷對於東宮,卽爲入侍之意傳諭。尙魯、晩進伏訖,請入診。履亨曰,左右三部數,脾胃脈候,數中微矣。世獜gg世麟g曰,腹部之氣,何如?上曰,不無此症矣。礈曰,脾胃之虛,大異於前日矣。上曰,欲上食於上殿,而不能振作矣。履亨曰,胃風湯與茶飮,進御,似好矣。尙魯曰,諸醫所見皆如此,胃風湯三貼,先爲煎入好矣,胃風湯三貼及蔘橘茶三貼煎入事。出榻敎成中,以劑藥事先出。上曰,大臣果求對,則東宮下令云何?尙魯曰,臣請對,備陳聖候未寧之由,則邸下大加驚動,方欲親來問候,而召對亦卽爲下令爲之矣。俄而尙魯、晩,出去陪東宮入來,東宮進伏階下,免冠,之億仰稟。上曰,注書出問春坊官員入來與否。臣迪輔還奏曰,東宮自內入來,故春坊官員,不知而不爲待令矣。上曰,春坊官員入侍。出榻敎臣迪輔承命出,與輔德沈益聖偕入。上曰,汝與東宮偕入。東宮進伏。上曰,汝今如此,吾國其庶幾矣。仍令還次,東宮退出,益聖陪從而出。上曰,今見東宮,予心豁然矣。尙魯曰,俄者入對時,問候一節,臣等初未及請,而邸下以卽來問候之意,下令矣。上曰,然乎?上曰,春坊入番者,只沈益聖乎?俄時見之則年老矣,六十三讀書,誠可貴也,彼誰之子孫耶?之億曰,故相溫之後也。晩曰,書筵召對,當自明爲之,而春坊多闕,此時講官之不備,誠可悶矣。上曰,承旨書之。春坊多闕,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禮曹參議成天柱,收議後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編次人及校正官,持收議草入侍。迪輔承命出,與趙明鼎、成天柱,偕入進伏。上使明鼎,讀懿昭祭文訖。上曰,承旨書之。懿昭墓忌祭獻官,以工判洪鳳漢差遣。出傳敎上曰,成天柱讀問議草,奉朝賀金在魯以爲,凡喪禫後,便如常祭之用樂,禮之經也。內喪在先,禫後猶行,朝夕上食,禮之權也。何可因權而廢經云者?論者之言,誠有所執,而抑有所不然者,子於是日哭則不歌,餘哀未忘也。況於同殿之內,一邊行哭,一邊用樂,決無如許禮文也。以禮意言之,禫後雖仍行上食,不哭而行之爲宜,至於大祭則,事體比上食尤重,尤不可哭而行之,雖不用樂,以不哭磨鍊儀注,宜矣。上食與大祭,竝以不哭磨鍊,則大祭用樂,似若未爲不可,而臣之愚意,則禮三年不娶,達子之志也。事雖不同,禮可旁照,王世子猶持心制,則限二十七月,本殿大祭,姑不用樂,過二十七月而後,始依禮用樂,恐爲穩當,而第臣老昏如此,禮意精微,何敢僭易妄論,以犯汰哉之譏?惟在聖上,博詢而審處。行判中樞府事李宗城以爲,臣於少日,嘗見故相臣金壽恒、閔鼎重遺稿中,永昭殿禫後用樂之議,大旨以爲,禫後上食,一時之權,喪畢用樂,先王之制,謂不可不用樂矣,雖未知末稍處分,果何適從,而嘗以其言,爲不可易矣。今承俯詢,更無別見,而大事在祀,祀典之中,樂器尤重,可用而不用,則失之於慤,有司之臣,反復陳說,儘有意見,惟願博考而審處。領中樞府事兪拓基以爲,杖期之制,自練而祥,自祥而禫,服已除矣,三年之制已畢矣。陵殿之仍行上食,只出於權宜之近例,而非古禮非國典,其何可因是,而遽止古禮與國典所載禫後大祭之用樂乎?且伏念,在昔永昭殿、敬寧殿禫後,俱有已行儀節,尤不容輕議刪改,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趙載浩以爲,病中昏瞀,未克仰對,不勝惶悚。領議政李天輔以爲,病思昏憒,未能考據古禮,而伏見永昭殿禫後用樂,諸大臣、儒臣獻議,則禫後上食,出於一時權宜之制,而古所謂無於禮之禮也。大祭用樂,乃是祭禮之常,則恐不可以一時權宜而廢其常禮。蓋禫後則魂殿大小祭奠,皆無哭一節,一邊行哭,一邊用樂,非所可以起疑者,有司之臣,引禮爭難,儘有意見,惟在聖上裁處焉。上曰,用樂果難矣,金奉朝賀亦以爲不可矣。上又曰,三大臣,皆以用樂爲大經云,此則禮堂勝之矣。天柱曰,非但三大臣,故相臣金壽恒、閔鼎重,先正臣朴世采,曾於先朝收議時,亦以用樂爲宜云矣。上曰,然乎?今此三大臣,亦動於此而爲此議矣。尙魯曰,諸大臣聞禮官之言,又見故相之議,以外面驟見,則爲此言,亦非異事,而今此用樂之言,終是不可行之事,一邊行哭,一邊用樂,揆以情禮,勢所不可,且殿稱魂殿,陵稱山陵,守侍陵官,俱皆尙存,而用樂云者,豈可成說乎?若然則罷上食禮及守侍陵官,然後方可用樂,禮官必欲用樂,則先爭此議,然後可議用樂。成天柱曰,此則事體重大,非在下者,所可仰請者矣。晩曰,旣不罷上食,則是吉凶竝行矣。尙魯曰,右相所言,誠約而盡矣。上曰,承旨書之。行上食用樂,予意決不然,必也正名,然則上食,依《五禮儀》先停,然後用樂,上食停與否,當釐正於補編,宜自徽寧始,以此更爲問議。上食不停,則禫後遣官攝行時,服祭服,世子攝行時,亞獻以下服吉服,亦涉訝之,一體問議,以此推之,今番五月後,諸臣旣無孝昭殿服,又過徽寧殿禫月,服淺淡服不可,予意則以無揚黑團領,行祭可矣,亦爲問議。出傳敎上曰,承旨書之。曾前雖値齋戒,行書筵,已有古人之稟,予亦已行,旣令書筵之後,講院何稟晝前召對乎?當該春坊官員,越俸一等,依下令擧行。出傳敎諸臣退出。

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齋宿。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右承旨申暐齋宿。左副承旨李彝章齋宿。右副承旨洪名漢齋宿。同副承旨南泰耆坐直。注書李晉圭齋宿李迪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彝章達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雖非日次,大臣率諸宰,來會賓廳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寒食親傳香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昨日煎入湯劑茶飮,皆已進御,而症候其有差勝之勢乎?湯劑茶飮,又當煎入,而臣等卽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子調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茶飮則進御,而氣則一樣,以三貼爲日次,問候日次日,入侍宜矣。

○李彝章達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雖非日次,臣率備局諸宰,來會云矣,敢達。令曰,引接。

○傳于申暐曰,承旨入侍。

○傳于李之億曰,同副承旨留院。

○傳于韓光會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申暐曰,御製編次人,來詣于集賢門。

○傳于李之億曰,戶判所達,兩道都事,卽爲辭朝事,分付。

○申暐,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尹得載進,參判金致仁差祭,參議洪樂性差祭,左副承旨李彝章進。吏批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權爀爲大司憲,任瑋爲大司諫,任希敎爲弼善,李敬玉爲文學,李命植爲司書,徐命天爲兼弼善,宋瑩中爲兼文學,李世澤爲兼司書,李得宗爲同義禁,李壽羲爲北部奉事,金相茂爲繕工奉事,趙昌逵爲內侍敎官,金尙重爲伊川府使,尹熙復爲唐津縣監。內官孫景行,加資事承傳。

○有政。兵批,判書鄭翬良病,參判徐命臣病,參議李萬宗進,參知安允行病,左副承旨李彝章進。副護軍張志豐、申慶普、閔源、洪啓祚,副司直申思建、兪彦國、蔡濟恭、金應淳,副司果洪益彬。

○以弼善任希敎,兼文學宋瑩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名漢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申暐曰,禮房承旨、編次人入侍。

○申暐啓曰,御製編次人具允明、趙明鼎,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申暐啓曰,領府事兪拓基,判府事李宗城,禮曹參議成天柱,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綾昌君橚、李宗白爲都摠管,鄭纘述爲副摠管。

○李彝章,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訓鍊都監哨官黃㰒,御營廳把摠柳暈喆、金致鳴,部將鄭伯曾,訓鍊院僉正柳聖協,判官李光紹,武臣兼宣傳官李馨基、卞世英、李鼎秀、李正采、李有壽等,俱未滿四中,訓鍊院奉事金碩重無分,竝依例汰去。武臣兼宣傳官李鵬運、白受淡等,初不發射,書以自不,事之駭然,莫此爲甚,不可例汰而止,竝罷職。都摠府經歷魚道文,訓鍊院參軍鄭世周等,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劃之規,今亦依前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彝章,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內乘具天謙,訓鍊都監南行哨官郭禎垕,乃是別薦勸武之人,依前例成才間,限十朔除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輔德沈益聖上書,伏以日月迅邁,徽寧殿祥事奄過,孝昭殿練期又近,伏惟我大小朝,攀號哀慕,益復如新。仍伏念臣空疎蔑裂,百無一能,內外歷職,絲毫莫補,居常愧懼,如負大何。況今犬馬之齒,已至望七,瘴癘之祟,便成癃痼,逬伏田廬,甘作聖世之棄物。乃者爲參國祥,暫入城闉,春坊除命,遽下此際,繼而召牌踵臨,倉卒膺命。適因番次之苟艱,仍爲持被,得以昵近离明之光,獲參祭班之末,榮踰涯分,死無餘恨。第玆所叨職名,責任自別,除非文學才望,爲世所推者,莫宜居之,今日朝著,不患無人,豈可使如臣蹇劣顓蒙者,苟然備數也哉?胄筵勸講,乃其職任,而適當睿候之未寧,在直十餘日,未得一登講席,無聊郞當,自顧歉愧。不意大朝寵賚,乃降此際,未敢知聖意之何在,而臣誠惝怳怵惕,莫省置身之所也。且臣自來踪地危蹙,粗伸情禮之後,決無蹲據之勢,而替番無人,尙此淹直,非特病勢之難强,實多尸素之貽譏,繞壁徊徨,益切慙悚。玆不得不疾聲哀籲,而兼效執藝之義,冀蒙擇芻之恩,惟邸下留念焉。學問之工,最忌作撤,古人云,一日廢學,有一月之害,一月廢學,有數年之害,此誠至到之言也。我邸下春秋鼎盛,血氣方壯,政當大禹惜寸除,姬聖夜繼日之時,而連以睿候之欠寧,曠廢离筵,開講無期,徒守空廬,宮僚閑坐。疾病之來,聖人所不免,雖在盛壯之年,一時違和,固非異事,而至於經歲彌留,閱月廢學。宮僚之達辭,或承俟間召見之批,而終歸文具,醫官之入診,不聞勿藥乃瘳之喜,而每傳一樣。噫,宮中周旋言動之節,雖非外廷之所可得聞,而無奈睿孝出天,㷀㷀在疚,已經一朞,攀號哀慕之際,自不覺致損,而燕居蠖濩之中,或失聖人愼疾之方,轉輾沈綿,未易復常而然歟?噫,孝是百行之源,而人道之當然,則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凡在血氣,孰不感泣欽歎?有以盡延頸之忱,而不諒筋力,以致傷毁,古人攸戒。噫,上而四百年宗社之托,在邸下一身,下而數千里億兆之命,係邸下一身。切願邸下,念宗社臣民之托,體大朝日夜憂慮之心,益加節哀愼攝,遄受康復之休焉。以邸下天縱之資,日就之學,豈不惕然遠慮?廓然深思,思所以振作勉强之策,而一日二日,伈伈俔俔,了無動靜,臣焦憂之極,繼之以訝惑也。呂氏有言曰,仁不如堯,孝不如舜,學不如孔子,是自棄也。伏惟邸下,付托至重,機務且繁,荏苒之間,立年不遠,日月逝矣,歲不我與,何邸下念不及此,而泄沓至此耶?噫,今日之悠悠萬事,無過於補護睿躬,成就睿德,則講學工夫,一日爲急矣。目今天氣向暖,晝漏方永,宜於神氣蘇醒之時,朝晝淸明之際,召接宮官,講說經史,簡其禮數,去其筵體,或倚枕而聽讀,或因讀而問疑,不尙淵默,爛漫酬酢,使聖經賢傳之微辭奧旨,皇王帝霸之興亡得失,必須瞭然於心目之中,句句而硏究,字字而體味,以至於欲罷不能之域,則湯銘日新之工,武丁時敏之學,不期自至,不覺沈痾之祛體矣。古之人君,雖有萬機之繁,惟且日三開筵,亦有夜對,以至我朝列聖,而亦莫不然。然而若或禮貌太嚴,情義不接,則侍講之官,無以盡其開釋之義,終有欠於進益之方。此文、仁兩朝,所以或字呼宮僚,或親臨直廬者,亶出於親密情志,成就德業之盛意。而況我大朝,特擧此兩朝事,著於自省編,以訓戒我邸下者,聖意所在,夫豈偶然哉?伏願邸下,仰體列聖曁大朝勤學親賢之至意,無或少忽焉。臣聞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今邸下所當法者,不徒在於堯、舜,亦當在於列聖,不徒在於列聖,亦當在於大朝。大朝卅餘載臨御以來,嘉言善行,盛德大業,外而布在八方耳目,內而昭載許多簡編,則邸下之所當法,豈求他哉?昏定晨省之時,自然耳濡而目染,以至於發號施令,進賢退邪,一動一靜,一言一行,隨輒爲度。念玆在玆,參前倚衡,少無間斷,則其薰陶之速,漬染之易,實非區區講說之比也。《孟子》曰,人樂有賢父兄,此言家庭之間,身敎之易入也,惟邸下念哉。且學問之工,不專在於讀書而已,奉先事親,無非學也,接物應事,無非學也。對飮食,則學在是焉,當寢臥,則學在是焉,只在於一心之操舍而已。孔子曰,操則存,舍則亡,惟心之謂歟,惟邸下念哉,雖在幽獨得肆之地,十分加念焉。臣卽畎畝間一老物,雖因事會之急遽,未免暫時之承膺,而至於輔導之任,殆同責視於瞽,求聽於聾。亟賜擯斥,使之退守本分,而廣求博學多聞之士,畀以書筵之責,俾得朝夕左右,講學納誨,則以寧之美,濟濟之盛,可以馴致矣。今此所陳,未免陳腐,而憂愛之忱,自不能已,不避瀆擾,略貢微悃,切願邸下,勿以人微而廢其言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祥事倏過,孝昭殿練期又近,心膽俱割,一倍罔極。所陳切至,可不體念焉?

○戊寅二月二十七日辰時,王世子坐寬毅閤。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右議政申晩,兼禮曹判書李益炡,行司直金聖應、李昌誼、李鼎輔,兵曹判書鄭翬良,戶曹判書李宗白,刑曹判書申晦,行司直李益輔、權爀,吏曹判書尹得載,行副護軍具善復、鄭汝稷,掌令李秀逸,修撰洪良漢,左副承旨李彝章,事變假注書金學洙,編修官沈益聖,記事官鄭昌順進伏訖。晩曰,夜間睿候,何如?令曰,一樣矣。晩曰,昨日行步稍遠,入侍移時,靜攝之中,勞動極矣。足部浮高之氣,膈間牽疼之候,不暇有損傷之節乎?令曰,雖無顯加,而行步甚艱,似有加矣。晩曰,邸下昨日,進見於大朝而退出之後,臣等卽入侍于大朝,則大朝下敎曰,今則予之神思快爽矣,此後更加進修,則予心愈勝矣。下敎如此,臣民下情,豈不歡忭哉?邸下責勉之道,惟在邸下所處之如何耳。昨日進見於大朝,今日又接賓廳,繼開書筵,此乃邸下新年初政也。群下聳動,當復如何?伏願自今日爲始,益加進修,無替今日之心,仰答大朝之意,則豈不爲億萬年無疆之休哉?卽今邸下所當勉者,惟在於問寢視膳之節及參祭、書筵、召對,此四條也。伏願邸下,勉强於此四條,無一遺闕,則大朝悅豫之心,謂如何哉,臣民顒望之喜,亦謂如何哉?今日入對,非次對也,臣等承大朝下敎入對矣。此後邸下逐日爲此四條,上答聖上之意,下慰臣民之望焉。令曰,當體念焉。晩曰,此卽江原監司沈鏽申本也。以爲江陵珍富倉失火根因,反復究覈,則致斃女人乭今,含怨於倉奴項貴,衝火之狀,更無可疑,燒燼各穀,五千四百九十石零,依前狀達,特爲蕩減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此是昨年行査者,雖曰反復究覈,畢竟歸罪,不過已物故之一女人,此已終涉疑訝。而當該監色庫子輩,不善典守,致此衝火之變,則所當嚴飭該邑,俾令徵捧,而穀數甚多,如終不得準充,則參量變通,猶或可也,過半萬之穀,今乃直請全數蕩減者,誠極未安。道臣推考警責,使之各別申飭,期於徵出後,更爲狀聞稟處,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晩曰,此卽慶尙左兵使尹泰淵狀達也。備陳本營凋弊難支之狀,以爲統營穀五千石之移劃臣營者,全耗會錄,年年增加,今爲二萬一千一百石零,散在各邑,只使臣營,虛受請得之名,而全無實效。今若全屬臣營,以各邑所在他色穀,換置於城內及慶州、蔚山等附近邑,年年糶糴,取用耗穀,以補將士接濟,營屬朔料之費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當初統營穀之移劃,爲慮本營軍餉之無儲,而逐年取耗,其數至於此多矣。本營形勢之凋弊難支,果是實狀,不可無軫念之道。就其元數中,許給一萬石,使之折半糶糴,而取其耗穀,以爲營屬接濟之地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晩曰,今此賓對,乃在於屢月曠廢之餘,而兩司不得備員,事體試極寒心。今日違牌臺諫,一竝罷職,何如?令曰,依爲之。良漢曰,違牌臺諫,大臣雖已請罪,而今此賓對,乃是新年初行,則多臺之無端不參,極爲非矣,不可罷職而止。今日兩司違牌人,一竝罷職不敍,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益炡曰,今番服色一節,昨已稟,定於大朝,敢此仰達矣。孝昭殿參祭時及大朝進見時,以黲袍爲之,徽寧殿參祭時,則以黑袍爲之,法講則以淺淡服爲之,次對則以黑笠、黑帶、白道袍爲之。《五禮儀》,祥後則無哭,而今番則外庭參祭百官無哭,而近侍及亞獻官以下從哭。不但徽寧殿如是矣,孝昭殿祥後禫前,亦當如此之意,昨已定奪,故敢此仰達矣。令曰,黑袍何色耶?晩曰,黑袍漸吉之服,淺染色也。邸下動駕時,當服黑袍矣。令曰,知道。宗白曰,全羅、忠淸兩道都事,例兼海運判官,董飭漕運矣。新除授兩道都事,尙未赴任,漕船裝發,將未免過限,令該曹各別催促,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令曰,依爲之。大朝卽出傳敎良漢曰,臣奉命在外,五朔始還,逖違离陛之餘,得伏聞歲前歲後,賓對兩筵,積月曠廢,雖由於睿候之許久未寧,而臣心焦慮之外,憂鬱之慨,不可勝言。昨伏聞召接宮僚,今日又行兩筵賓對,大小群情,懽欣聳動,當復如何?第伏念國家治亂興衰之機,間不容髮,惟在於一念之得失,今日之事,若覩景雲慶星,實是安危隆替之一大機也。苟能擴而充之,則太平萬年之休,實基於此。伏願繼自今惕勵奮發,毋替今日之心,上以副大朝期望之意,下以答臣民顒祝之情,不勝幸甚。令曰,當體念焉。秀逸曰,今日以齋日,故前達姑停,而小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邸下哀慕震剝之中,睿候累月彌留,臣民焦遑憂慮,爲如何哉?今日召見臣僚,又開書筵,大朝悅豫,群下歡慶,實是國家無彊之福也。然疾病之中,自强爲貴,今則天時和暢,邸下倘於少勝之暇,益加擴充此心,頻對宮僚,討論經傳,時接備堂,講究治務,則欠和之睿候,自臻於康復矣。令曰,當體念焉。晩曰,俄已奏矣,更此仰達矣。伏願邸下,繼自今逐日進見於大朝,而行步甚艱,則雖挾侍出入,必爲之矣。令曰。然矣。彝章曰,大臣、儒臣所奏極好矣。伏願邸下,勿替今日之心,克從諸臣之請,必也逐日進見於大朝,如此則大朝之心悅豫矣。邸下所當爲者,莫如慰悅大朝之心矣。一日悅豫,二日悅豫,以至於一年悅豫,二年悅豫,終至於無彊之悅豫,則豈不爲億萬年太平之休哉?益聖曰,今日書筵,以次對相値,纔入頉稟,而日勢尙早,且是久廢之餘,依初下令行之,何如?良漢曰,不但久停之餘,時刻單子,已入於大朝,循例頉稟,亦涉如何,而今日是齋日,雖行書筵,不備法服,當以晝前召對例爲之。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崇文堂西軒。禮房承旨入侍時,禮房承旨申暐,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番翰林,入次對乎?昌順曰,然矣。上曰,下令引接,故入對乎,抑自下仰請入對乎?昌順曰,下令故入對矣。上曰,注書出去,左相入侍事傳諭。左相入侍事。出榻敎左議政金尙魯進伏。上曰,次對爲之於何處耶?尙魯曰,於寬毅閤爲之。上曰,德成閤爲之,可也。上曰,承旨書之。元良胄筵,乃是法講,備局次對,國之重事。今聞因藥院之請,行於寬毅閤云,此則藥院之道,而予則在於敎之義方之處,時敏之堂,今難遽然,與入診、召對有間,決不可行於臥閤。胄筵、次對,皆於德成閤爲之。元良時敏,若予正殿,心制之前,因於此閤爲之事,一體分付,出傳敎上曰,予於講官甚尊敬。又命承旨書傳敎曰,幾朔之後,聞開筵、次對之報,雖服茶飮,心則少開。何以謂少開?吁嗟予見多矣。嗚呼,將此不已,吾國其庶幾,吁嗟春坊僚屬,乘此美機,其勿若前緘默,輔導元良。若復怠忽,非徒元良之咎,講院僚屬,亦豈無過?將此下敎,一件書入元良,一件書付院壁,以爲交勉焉。噫,古人云,息壤在彼,書入之書不磨,壁上之書不祛,而若前稽忽,予雖泯默,洋洋陟降,高高彼蒼,焉敢不畏乎哉?至恭默字,尙魯曰,默字不好矣,此後則不必用此等字矣。上曰,恭默云者,是思道故也。予不思道而用默字,誠不當矣。上謂尙魯曰,卿等幾年湯劑,不能使元良行步,而予則一言,能令行步,予之一言,勝於湯劑矣。昨無此事,國其奈何?誠可幸矣。又命承旨書傳敎曰,昔日備局次對,殿座相値,太廟有事之時,故一重臣陳章規勉,其意以太廟有事之時,其雖國事,坐便殿對臣僚,謂不可也,尙今不忘其言。今日次對,其雖轉否回泰之一機會,若此之際,尤當從容。古賢云,何不忙乎錯了,雖下引對之令,親傳相値,則承旨當稟親傳後擧行,而同時竝擧,不察宜飭,當該承旨推考。上曰,俄見承旨、翰林,追後入來,予正怪之,乃入於次對故也。蓋次對,行於累月曠廢之餘,故承旨不稟,亦出於慶忭之極,未暇思及故也,然事體則當推考矣。上曰,五月後,徽寧殿,諸臣用黑團領,同元良服,可也。尙魯曰,黑團領如何矣。上曰,雖服黑團領,而不用錦緞,不付胸背,似好矣。尙魯曰,如此則好矣。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涵仁亭。孝昭殿寒食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右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南泰著,記事官李晉圭、李迪輔,記注官李益普,記事官李海鎭,以次陪立訖。都提調金尙魯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茶飮進御乎?上曰,已進御矣。尙魯曰,時刻何以爲之?上曰,以三更一點爲之。尙魯曰,太早矣。上曰,然則以三點改之。上曰,金奉朝賀,亦以用樂爲主也。尙魯曰,奉朝賀以爲,禮則當然,而情理則不可廢上食云矣。尙魯曰,侍講院以晝前召對之意微稟,則東宮,答以依例爲之云矣。上曰,稟語誠糢糊矣。上曰,今日次對,以何書爲之?尙魯曰,綱目云矣。東宮次對罷後,左副承旨李彝章,記事官鄭昌順追入。上曰,承旨與下番,今始入來矣。仍曰,予忘之矣,入次對,故今始入矣,兪領府事、李判府事及禮官,收議後,一體入侍于齋殿。出榻敎明陵獻官洪鳳漢,懿陵獻官金器大,明日陵上奉審後歸奏。出榻敎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崇文堂西軒。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泰著,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番入參次對乎?昌順曰,然矣。上曰,史草及草冊,雖不可見,次對條目,何妨乎略聞乎?大臣所達何事耶?汝其條陳。昌順曰,右相以江原監司沈鏽狀達中,江陵珍富倉燼穀,勿許蕩減事陳達而道臣推考矣,此外又有慶尙兵使尹泰淵狀達中,統營移劃穀相半取用事及不參臺臣罷職事也。上曰,下答云何?昌順曰,以依爲之下令矣。上曰,違牌臺臣誠寒心,而罷職之罰太歇矣。違牌者誰耶?泰著曰,司諫柳健,獻納李星慶,正言尹光暹、李宅鎭,掌令邊致明也。上曰,儒臣則誰,而所陳何事耶?昌順曰,儒臣卽修撰洪良漢,而其陳勉,則大體以爲,睿候久愆,講筵曠廢,臣民焦慮之外,實切憫歎。昨者召對,今日賓對,出於久曠之餘,臣民慶忭,若覩景星慶雲,願邸下擴充今日之心,以爲悠久之工焉。又以罷職臺臣,仍請加施不敍之罰矣。上曰,前日不言者,未覩景星慶雲而然耶?旣覩之後,所陳止斯而已乎?臺臣則誰,而亦有所陳乎?泰著曰,掌令李秀逸入對,而今日是齋戒,故不爲陳達,而只陳所懷云矣。上曰,所懷何事耶?昌順曰,大體與儒臣之言同矣。上曰,下答云何?昌順曰,以各別體念下答矣。上曰,此外無他事耶?昌順曰,別無他事,而戶曹判書李宗白,以全羅都事催促事,陳達矣。上曰,今日是好機矣。此正諸臣拔筆直言之時,而草草陳達,誠甚慨然矣。上曰,承旨書之。噫,久停之時喑啞,今開之日違牌,將焉用彼臺臣哉?不可使聞於隣國。其所勘處,可謂末減,而然此豈臺臣之過?卽元良自勉處,而入對儒臣、憲臣之言,亦非予今日所望者。三司之臣,無骨鯁若此,豈元良廓然開對之意乎?修撰洪良漢,掌令李秀逸,竝罷職。出傳敎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崇文堂。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趙明鼎,左承旨韓光會,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加入草紙。上命光會,呼寫勉諭文。光會曰,拒諫二字似過矣。上曰,改以訑訑。上曰,注書出去,與左右相偕入。左右相當齋宿闕內矣。左右相入侍事。出榻敎尙魯、晩進伏。上曰,此書何如?尙魯曰,敎諭切至,必多開發之道。當使之付諸壁上,常目在之,可也。晩曰,見此勉諭,豈不感動乎?上曰,具允明何不入來耶?明鼎、光會曰,允明有小癤,不得入來矣。上曰,此文字體重,雖病,如可入來,則入來可也。編次人二人留門後,卽爲入侍。出榻敎晝前召對,旣有前例云,春坊越捧傳敎爻周。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今則與沖年有間,此後則胄筵,勿爲背講事,分付。出傳敎領府事兪拓基,判府事李宗城,禮曹參議成天柱入侍時,編次人趙明鼎,同爲入侍。出榻敎上曰,此書正書,與具允明入侍于齋殿,可也。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七日二更四點,上御崇文堂。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具允明、趙明鼎,左承旨韓光會,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命允明,讀勉諭一遍訖。上曰,此文體重,故亦召卿矣。允明起立欲奏之際,內侍請外辦。上曰,祭時已迫,追後釐正,可也。遂起立,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七日四更一點,上具翼蟬冠、視事服,步出賓陽門,至明政殿月臺,以乘輿詣孝昭殿,寒食親祭時,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李彝章,右副承旨洪名漢,記事官李晉圭、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陪從。都提調金尙魯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湯劑進御乎?上曰,已進御矣。提調李成中曰,茶飮已煎,進御,似好矣。上曰,進之。申暐曰,通禮隨輦乎?上曰,隨輦,可也。通禮誰也?暐曰,許彙、安致宅也。上入孝昭殿齋室,命原任大臣、禮曹參議、編次人入侍。領府事兪拓基,判府事李宗城,禮曹參議成天柱,編次人趙明鼎,左副承旨李彝章,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拓基曰,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拓基曰,日月如流,徽寧殿祥事奄過,孝昭殿練期已迫,而中間翁主、駙馬之喪,又出意外,種種悲悼,不瑕有傷?上曰,皆八字矣。拓基曰,王世子患候之中,自昨日聞開書筵日次云,實邦家大慶矣。上曰,天若祚宋日如今日,則吾國其庶幾。宗城曰,卽今第一急務,惟在急擇講官。日開書筵,使東宮日聞其所不聞,則睿德可成矣。上曰,誠是也。拓基曰,此乃從前屢次仰達者,而尤於今日,從容誘掖,漸漸開發,然後可以成德矣。上曰,昔年李秉常云,今日朝廷,無一人進言者,願殿下自省,此誠至言也。拓基曰,然矣。宗城曰,臣於《孟子》離屢下篇,中也養不中,才也養不才之語,未嘗不服膺,當爲今日之急務矣。上曰,承旨、史官識之。拓基曰,此後則誠願從容誘掖,委蛇善導,勿責近效,無有助長揠苗之弊,可也。上曰,當先問于卿等,今番徽寧殿,用樂何如?宗城曰,以徽寧殿先停爲敎,恐殿下抑揚於臣等也。拓基曰,臣不習禮節,何敢仰對,而第上食近來循情之權禮,用樂祖宗朝已行之大經,若自今始,除上食載於補編,臣意則恐無不可。然此不可猝然釐正,而詢問之下,微見如此,故敢此仰達。上曰,卿意則果以用樂,斷不可已耶?拓基曰,然矣。上曰,然則山陵有守侍陵官,魂殿有哭,晝而行哭,夜而用樂,豈有如此情禮乎?拓基曰,雖有上食,其亦當用樂,且山陵則事體有異矣。上曰,左相云,若撤上食而用樂,則當至於心制蕩然之境,此言誠是也。拓基曰,豈至於蕩然乎?且禮文繁殺,古禮不可一一盡復,只擧大者,勿論小者好矣。今番補編,直窮到底,無一遺漏,而第此一事,存而不論,姑俟後日,何如?上曰,禮不可盡復古禮之說然矣。上曰,然則變服,亦當如何?拓基曰,此則聖上所敎至當矣。上曰,卿之固執守經誠貴也。予心則尙惑矣,晝上食夜用樂,同殿同諸臣可乎?拓基曰,必以辛巳、庚申年例行之,可也。禫後當止哭,而今番禫後哭,失禮意矣。上曰,大臣先退。上命成天柱,讀大臣獻議。奉朝賀金在魯以爲,禮後三年內,仍行朝夕上食,只是權制,有違古禮。自今釐正,未爲不可,而但念國家,雖於手下喪,服盡亦無爲之三年者,如孝純、懿昭,而猶且仍行上食,則累百年遵用之古例,何敢遽謂始自徽寧殿,斷可停止乎?臣之前議中,以不哭行之爲言者此也。至於內喪在先,禫後三年內大祭,用樂當否,不係於上食之行不行哭不哭,先王制禮,父在母喪,服雖降,而心制則許伸論,以達子志之義,限二十七月不用樂,斷然爲是矣。《五禮儀》內喪在先,禫後用樂,而王世子服色,則無揚赤色黑團領、烏紗帽、黑角帶,祭旣用樂,則王世子服色,似當以冕祭極盛之服磨鍊,而乃以玄袍、烏紗帽、黑角帶爲定者,猶不能全沒心制之意也。身不服純吉之服,而乃反用樂將事,於禮於理,合乎否乎?服與樂,豈不大段矛盾乎?庚申國恤時,諸大臣、儒賢,皆以用樂爲是者,其時國家,無持心制之儲位,故只就禫後凡事,用吉之常禮而言也。若使庚申之大臣、儒賢,又當辛巳國恤,則其所獻議,似或有異矣。禫後諸臣服色,遣官攝行時,固當服祭服,王世子攝行時,則世子旣未復冕祭之常服,祭官似不敢獨服祭服,服無紋黑團領似宜,淺淡服,則上下輕重失倫,恐不可也。臣病數日尤劇,神精昏瞀,僅僅强對,不勝惶恐。行判中樞府事李宗城以爲,知謂知,不知謂不知,聖人之訓也。以臣蒙陋,輒敢與聞於議禮之末,其爲惶愧,不但汰哉之譏而已。昨於俯詢之下,只擧先輩所獻議者,以備裁擇,非敢出意見論得失,有資於典禮之釐正也,今又親發條敎,禮官再臨,臣於是,竊仰我聖上盡禮正名之盛意,而杜撰仰對,益不勝悚汗。祥後上食,先正臣宋時烈之議曰,旣曰大祥,則祥後上食,似違禮意,永昭殿仍行此禮,未知如何,先正臣朴世采之議曰,經禫之後,山陵之哭泣,魂殿之上食,皆出於一時權宜之道,正古所謂無於禮之禮。以此見之,則祥後上食,兩先正之意,皆以爲當停,若臣區區之見,則雖非古禮,亦非國典,而列祖之所行,如安神祭之類是也。上食之仍行,雖云權制,行之已百有餘年矣,今欲一切以古禮停廢,亦有所不敢議者,蓋以有擧莫廢,亦禮故也。至若禫後祭服色,獻官攝行,則自當具祭服行事。或者以佩玉後垂之純吉爲疑,而間傳曰禫纖而無所不佩,禫祭之主人,無所不佩,則禫後攝事之祭官,純吉無疑。王世子攝行,則亞獻官以下,當以無揚黑團領行事,聖敎至爲允當,無容更議。領中樞府事兪拓基以爲,內喪在先時,魂殿祥祭後,仍行上食,以終三年,旣有違於古禮及國典,則及今釐正,誠爲合宜,而揆以有其擧之莫敢廢也之義,或似未安。第伏念內喪在先,則自魂殿、山陵虞祭,至朝夕上食,四時大享,竝設王后神座,各進禮饌,亦載於《五禮儀》,而不知自何朝停止。或言仁祖大王大喪時,因先正臣金集所言而止之云。蓋勿論久近,《五禮儀》所見載,而祖宗朝所已行者,亦旣以違於禮而停止,則今此上食一段,釐正於補編,恐無不可矣。古服與祭服,輕重稍別,煞有等差,五月後徽寧殿大祭,王世子攝行時,獻官以下服色,用無揚黑團領,聖敎允當,而至於遣官攝行時,則獻官以下服祭服,亦有意義,恐不宜改易。區區微見,僭易臆對,不勝惶仄,伏惟上裁。領議政李天輔以爲,素患眩症之外,自日昨重得輪感,頭風兼劇,精神昏瞀,俯詢之下,不能考據仰對,而區區微見,與判府事臣李宗城獻議同,惟在聖上博詢而裁處焉。讀訖,諸臣退出,上改具衰服立板位上,行四拜禮,入殿中,行初獻禮後,口奏禮畢。兼禮曹判書李益炡曰,取考前例,則庚申、辛巳兩年國恤,祥後朔望祭,只獻單酌,朝夕上食,只奠一盞,而山陵則朔望祭、上食,仍行三酌之禮矣,今此徽寧殿、弘陵祭禮,亦當依此擧行,而四時俗節,旣與朔望祭禮同,則今此徽寧殿寒食祭親行時,似當以單獻爲之矣。上曰,凡於祭亨,親祭則具三獻例也,何可單獻?以三獻擧行,而至於元良行祭,則係是攝行,以單獻爲之,可也。出擧條上仍詣徽寧殿,諸臣俱陪從。上具翼蟬冠、視事服,入徽寧殿,於戶外行再拜禮,仍行初獻禮。禮畢出西廡,命申暐,呼寫孝昭殿口奏文,仍命昌順,書諸史冊後,上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李彝章坐直。右副承旨洪名漢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著。注書李晉圭李迪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寒食親祭罷後,大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申暐達曰,卽者副應敎徐命天,謂有難安情勢,陳書徑出,原書以親祭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徐命天,校理尹得養,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達曰,副校理李心源,旣入闕中,不爲省記,今日自祭班,無端徑出,依定式推考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彝章,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司書李命植,兼司書李世澤在外,說書朴取源陳書受由,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彝章啓曰,明陵獻官洪鳳漢,懿陵獻官金器大,陵上奉審後,依下敎來待矣。傳于李彝章曰,大臣、編緝堂上,獻官洪鳳漢、金器大,竝來詣于集賢門。

○李彝章達曰,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工曹判書洪鳳漢,依大朝下敎,來詣請對矣。令曰,入對。

○傳于申暐曰,禮判同爲入侍。

○傳于李彝章曰,留待人,明日食後,使之來待。

○戊寅二月二十八日寅時,上御崇文堂西軒。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具允明、趙明鼎,右承旨申暐,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爲先讀之,隨處奏達,可也。允明曰,今此御製以代撰臣宰爲起頭,臣宰代撰,體段似如何?諸臣之失,若欲下敎,則不患無辭,何必如是耶?上曰,所達是矣,抹去,可也。讀至年稍長云云一段,允明曰,伏聞東宮邸下,症候差安,進見之餘,開講視事,此實莫大之慶,殿下爲此文字,將作貽燕之謨,不勝欽嘆。雖然,御製以勉諭爲題,則加勉方來,卽其體段,追提旣往,實非題意。御製中往事勿說四字,誠爲一篇宗旨,以此命意,諄諄誘掖,則睿衷方譪然,豈不仰體而欽承乎?此等句語,不必形諸文字,惶恐敢達矣。趙明鼎曰,臣之所見亦如此,故去夜入侍時,略效執藝之義,未及畢辭而退矣。東宮邸下,視事開講,睿衷方藹然,今此御製,亶出於充擴加勉之意,旣往之事,何必歷擧於文字間耶?此一條刪去,斷不可已矣。上曰,所達俱是矣,渾厚爲說好矣。讀至爲世子云云一段,允明曰,此一段亦如上所陳矣。上曰,如是則無着落,孰得以知之?允明曰,東宮旣已下令,雖不若是提說,必無不得領會之理,群下之或有不解者,顧亦何傷乎?趙明鼎曰,允明所達誠是,臣等如是陳白,實出於斷斷衷赤,庶蒙俯諒矣。上笑曰,其言然矣。命抹去,仍下敎曰,如是改之,文漸佳矣。編次兩人之竝命入侍,果有效矣。讀至天實爲之,上曰,此實天之所爲,豈人之力也哉?允明曰,此豈獨在上之天?殿下卽天也,殿下至誠,有以致之,此實殿下之德也。上曰,豈予所能致?其日左右相,可謂有社稷之功矣。予之血便,亦不偶然矣。因此有敎,左相聞卽起立,其爲國苦心可見矣,右相亦卽繼而起立,此亦苦心矣。左相入對時,必盛有所達矣,以此元良之對予問,其直而無隱,此誠大臣之力,大臣今番事,可謂有古大臣風矣。明鼎曰,大臣事誠難矣,而東宮邸下之翻然虛受,仰對無隱,尤豈不卓卓乎?允明曰,此豈獨大臣之力?東宮邸下,藹然之心,感發而然矣。仰對之無隱,尤可見睿德之卓越矣,臣民之幸,曷勝忭祝?自今以往,益加聖意,勿說旣往,雍容善諭,則東宮尤豈無悅豫感發之效哉?讀至末端,允明曰,以顧爾幼名,莫贊此諭,爲結辭,則至矣盡矣,末端一節,不必更添矣。上曰。然矣。抹去,可也。上笑曰,此段有若自拔者然,刪去無妨,而若無後效,則予當奏之以其有末端句語,而編次人相助之云矣。明鼎曰,雖無末端句語,聖敎如是懇惻,東宮邸下,豈不感發乎?若以拔此而無效,則臣請伏刪去之罪矣。允明曰,豈有無效之理耶?上命承旨,出示口奏文,仍命讀之。讀至云云,允明停聲不忍讀。上曰,讀之。允明曰,微讀不懸吐,自不覺嗚咽。上歔欷曰,此予之所作,而聞其讀,不覺有感於心矣。卿等亦如此,文之感人,果如是矣。決無見此文而不泣者,元良亦豈不感泣耶?允明曰,臣等之愚蠢,尙猶如此,況東宮邸下,尤豈不感泣也哉?明鼎曰,此後事,雖在於頻命進見,從容誨諭,日日如是,無使間斷,則其效必勝於文字之勉諭矣。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崇文堂。大臣、編輯堂上、獻官,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編輯堂上申晦、金致仁、具允明,校正官成天柱、趙明鼎、鄭存謙、洪樂性,明陵獻官洪鳳漢,弘陵獻官金器大,右副承旨洪名漢,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來待諸臣入侍事,分付。上謂尙魯、晩曰,卿等已爲入對於東宮乎?尙魯曰,臣聞入侍承旨言,則有先入侍後入對之敎,故姑未入對矣。上曰,予不爲此言也。欲聞喜消息,苦待卿等矣,此何言也?上曰,獻官來前。鳳漢曰,臣奉審,則陵上曲墻,俱是無頉,莎草則方生靑葉矣。器大曰,曲墻莎草,俱無頉矣。上曰,諸大臣之議參差,比如兩手執餠,極爲難處。兪領府事守經之論(也)),左相心制蕩然之說,亦是正所謂禮訟,非謂今日諸臣之如此,他日主經主心制之論,必爲不同,豈不爲訟乎?況文政殿,庚子、甲辰、庚戌、丁丑,皆爲魂殿,明年祔廟後,則徽寧殿當移於文政矣。庚子、甲辰、庚戌、丁丑,予以衰麻號泣之處,復何忍用樂乎?朝上食,予以此意,口奏徽寧殿三年後不用樂之意矣。尙魯曰,每每口奏,或致千慮之一失,則豈不追悔?上曰,此事則不然矣。尙魯曰,靜攝中將事之餘,聖候復何如,而便血之後,果無所加耶?湯劑茶飮,亦已進御乎?上曰,一樣,而茶飮進御,湯劑則姑未進御矣。上使允明,讀勉諭。尙魯曰,能字改以行字,何如?上曰,好矣,改之。仍謂尙魯、晩曰,卿等與御將,持口奏勉諭,入對東宮,反復陳達,可也。尙魯曰,入對時,以他承旨請對乎?上曰,注書出去,留院承旨,使之來待。尙魯、晩及鳳漢先退時,鳳漢曰,臣方差懿昭墓祭官,而此則下敎然後,方可仍把往來矣。上命名漢書傳敎曰,御將洪鳳漢,懿昭墓獻官進去時,都提調兼祭事,分付郞廳,仍佩往來。上曰,用樂一節,諸議何如?晦曰,豈非正樂,則不用可矣。諸臣僉言不用樂爲宜。天柱曰,旣以口奏孝昭殿爲敎,惶恐不敢更達,而口奏之徑先,實如大臣所達,莫重典禮,未歸一之前,何可遽然口奏乎?至於先正之議,則固是溯源第一層議論,而末端以孝廟朝太廟樂釐正議時,引朱子說,待復雪之意爲證,其非直請斷然停樂之意,亦可見矣。蓋乙丑年間,禮官以永昭殿,體同宗廟,而祭用俗樂,請用雅樂,故有此問議,而先正之議如此,恐非謂竝與俗樂而不用也。此不但祖宗朝以來所盡用,永昭、敬寧兩殿,皆已用之,則今自徽寧殿爲始,斷然停廢,其在情禮,極爲缺然。況臣待罪禮官之末,尤不敢以停廢仰達,典禮定後,更爲口奏亦宜,不可不審處焉。上笑曰,禮堂猶守前論矣。上命天柱,先讀《寶鑑》。又命明鼎,讀文正公宋時烈獻議。天柱曰,乞留中三字,有意矣。上曰,方有所行,深有意矣。天柱曰,尤菴集別集三卷,多載此等文字矣。天柱曰,此例典禮,禮判似當命入矣。上曰,注書出去,禮判使之入來。諸臣少退時。上曰,禮判及受敎三人,留待,可也。

○戊寅二月二十八日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左右相、工曹判書,請對入對時,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工曹判書洪鳳漢,左副承旨李彝章,事變假注書金學洙,記注官李敬玉、李益普進伏訖。尙魯曰,睿候調攝,何如?令曰,一樣矣。晩曰,昨日賓對,又開書筵,夜來睿候,何如?令曰,一樣矣。問候訖。尙魯繼陳勉諭御製及口奏,大槪,正書以來之意。彝章讀至第一端,邸下間間長吁。尙魯敷陳文義,邸下長歎。至第二端,尙魯逐條敷陳文義,邸下嗚咽歎息。至第三端,尙魯、晩,交陳文義,兼之以陳勉,邸下累次長吁。至第四端,尙魯曰,此處尤邸下深念處也。因陳文義,邸下更坐長歎,或起坐斂袵,或倚案俯伏,歎息不已。彝章展口奏,尙魯、晩,竝陳大朝所以作口奏之由,彝章讀之,邸下連加長歎。讀訖。邸下更問五條條目,尙魯、晩,各擧上句以對,邸下俯伏,以袖拭淚。尙魯曰,大朝勉諭懇惻如此,而口奏又如是切懇,其所答,不可泛然也。令曰,以文字爲之,則決不可泛然,當骨突爲之,而卽今神思惘然,難以呼寫。因嗚咽下令曰,見此御製,惶悚感泣,實欲鑽地而入也。此莫非余之罪也。惟期自今以後,竭盡奉行,仰答止慈至恩,此外無他可仰答之語矣,謹當不負聖意也。因下令曰,此御製,與他御製有異,使春坊作帖以入,以爲朝夕奉覽,似好矣。尙魯、晩曰,下令誠好矣。敬玉曰,使誰書之乎?令曰,下番書之可也,而從速作帖,宜矣。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孝昭殿齋室,禮判、編輯堂上、受敎三人入侍時,禮曹判書李益炡,編輯堂上趙明鼎、成天柱、鄭存謙,右副承旨洪名漢,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右相不爲入來乎?名漢曰,尙未罷對矣。明鼎曰,洪啓禧入來云矣。上曰,注書出去,左右相罷對與否知入。洪啓禧姑未肅拜,使司謁爲答,而仍爲入侍之意,分付。上曰,人君承昇平之後,則尤爲可畏。燕山承成廟,光海承宣廟,皆不克終,而光海比燕山則稍勝矣。名漢曰,光海時,彝倫斁絶,何以云勝也?上謂天柱曰,禮堂持來《五禮儀》乎?天柱曰,然矣。上曰,文昭殿只有湯餠而無炙,可怪矣,文昭殿則上食,祥後不爲之乎?益炡曰,然矣。上曰,宗廟俗、雅樂兼用乎?天柱曰,然矣。上曰,德宗廟何不用樂?益炡曰,德宗追崇,而未及入廟之前,如此矣。上曰,注書出去,大臣罷對,使之入侍。臣迪輔還奏曰,姑未罷對矣。洪啓禧進伏。上曰,重臣來前。考出事已畢乎?啓禧曰,僅僅了當,而九日之間,閱盡千餘卷,夜不得寐矣。上曰,果勤實矣。上曰,重臣知此綸音意乎?啓禧曰,臣未及聞知矣。上笑曰,然則當問於卿。仍使趙明鼎,出給收議草曰,見此而後,陳其當否,可也。啓禧覽畢曰,以臣意則恐不可用樂矣。上笑曰,重臣亦如予見矣。然而兪領府事,則主用樂之論頗峻,成天柱所見亦如此,其不苟同可貴。諸人用心皆如此,國事可憂,予恐因此或成黨論矣。諸臣曰,此則聖敎誠過矣。上曰,卿等則豈憂此,而其流之弊,則不可不慮矣。上命名漢,書徽寧殿停樂綸音曰,十五月禫後,三年內用樂與否,問議大臣,互相參差,尙未歸一。主經之議,重心制之論,俱各有據,而且有存而不論之議。噫,庚子以後,洗漢唐之陋,復三年之制。予亦仰體聖意,戊申以後,朞功之制皆釐正,以至於復長子之喪,而命修《喪禮補編》。此等重節,若不覩焉若不聞焉,是豈作此編之意乎?決不爲此,而於此於彼,其無窮理之工,何以辨之?此心耿耿,行祭之後,至平明不交睫,忽然大悟。何則,《大學》經一章,豈不云乎?物有本末,殿中用樂當否,卽其本也,三年內用樂與否,卽其末也。噫,明年祔廟後,文政將爲徽寧殿,若或親臨五享,則入瞻殿中,怳若陟降之猶臨,追憶庚子,莫逮之懷亘中,何忍用樂於此殿乎?或曰,此乃舊典,何可輕議云,則此不然。鳴呼,予之所遭,往牒所無。以一身四服衰,而一年之內,服衰服朞,古豈有哉?以此心强行其樂於此殿,於心何然?聖人制禮,不敢踰也。禮則有節,古人亦云,予雖不學,豈可以無限之情,忽當行之禮?而大抵永禧殿,事體若何,而猶無用樂之事,且此殿祔廟之前,卽一后殿也。旣無籩豆之設,又無六佾之舞,而八音之中,金石亦缺,抑難抑之懷,行未滿之樂,於心若何?先正文正公宋時烈,昔年獻議,可謂溯源之論,先正文純公朴世采獻議,其雖微開,意則可見。今若端本,三年內用樂,自在勿論之中,豈不勝於存而勿論乎?噫,先正進議於昔年,行之於今日,是豈偶然,是豈偶然?此予所以大悟者也。其所問議,一倂捨之,一依文正公獻議施行,載於補編。或以《五禮儀》所載,今難停止爲言,則此亦不然。時王之制,古今不同,故載於五禮者,今之不行者多。卽祔廟後飮福宴,回駕時儺禮,進香時紙花,前後部鼓吹之類,或聖祖之攸命,或聖考之攸敎,或嗣服後定制。禮雖不行,文則自如,此正存舊禮祛浮文之意。《五禮儀》自《五禮儀》,補編自補編,其何有妨於本儀,亦何有刪舊文之嫌哉?從今以後,補編自可圓滿,白首暮年,復何餘憾哉?啓禧曰,今此補編,外間以爲改《五禮儀》,多有辭說,今者下敎如此,誠可幸矣。上曰,注書出去,左右相罷對,卽爲入侍。迪輔還奏曰,大臣以門限已迫,故出去矣。上曰,是何事也?然則其時入對承旨,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諸臣退出。

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坐直。左副承旨李彝章。右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南泰著坐直。注書李晉圭李迪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陽智縣監蔡膺祐,齊物萬戶裵俊聲。

○洪名漢達曰,大司憲權爀未肅拜,執義金元行,持平李鳳祥在外,李聖圭呈辭,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煎入湯劑及茶飮已盡於昨日,臣等依下敎,卽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王世子調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世子氣亦一樣。

○李彝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右承旨申暐,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暐,以弘文館言達曰,明日講經時,在京儒臣,竝爲入參事,命下矣。修撰宋瑩中,旣有只推之令,待開門牌招,以爲同參講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申暐,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說書朴取源,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弼善任希敎,兼文學宋瑩中,旣有只推之令,亦爲牌招察任。新除授司書李命植,時在忠淸道公州地,兼司書李世澤,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下諭事依達。徽寧殿朔祭,只隔一宵,卽爲牌招察任。

○以修撰宋瑩中,弼善任希敎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申暐,以侍講院言達曰,再明日徽寧殿朔祭攝行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洪梓,以本職司僕寺正,進輿差備進,兼弼善徐命天差祭,弼善任希敎,雖有只推之令,身病猝重,不運跬步云,新除授司書李命植,兼司書李世澤俱在外,說書朴取源,以兼春秋相避陳書未回達,兼說書未差,院中無故行公之員,只有輔德臣益聖,文學臣敬玉,許多執事,將無以分排,事甚未安。實病人員及在外人員,似當有急速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卽爲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當此之時,煩稟爲難,在外人員及實病人員竝改差,待開政盡數差出。

○以副應敎徐命天,敎理gg校理g尹得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禮曹判書李益炡,行司直洪啓禧,編次人趙明鼎,依昨日下敎來待矣。傳于洪名漢曰,來詣于集賢門。

○傳于申暐曰,御史留待。

○傳于申暐曰,御史來詣于集賢門。

○申暐,以吏曹言達曰,本曹佐郞李興宗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南泰著,以兵曹言達曰,宣傳官具彩五,落傷之病,每當換節,輒復發作,症形危劇,萬無供仕之望,呈狀乞遞。病勢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南泰著,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申德沈手本,則時囚罪人洪宗海,累日處冷之餘,素患痰癖之症,挾感重發,食飮全廢,昏倒不省,金益煥本以抱病之人,添得傷寒,四肢不仁,粥飮全却,俱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全羅監司洪獜漢gg洪麟漢g狀達,三月朔進上物種中,洗鱗石首魚,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洪名漢曰,勿待罪事,回諭。

○知春秋洪啓禧上書,伏以臣於春秋兼銜,與監事臣金尙魯,有姻親應避之嫌。前有是命,輒卽控免,而頃日筵中特授,不但義在往役,亦旣始事,難以諉人,不敢循例求解,遂致黽勉膺命。今則所幹已了,不容片時仍冒,玆於復命之日,敢陳援例之章。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令遞臣兼帶春秋之任,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說書朴取源上書,伏以臣,得蒙恩暇,將護母病,獲伸至情,感戴洪私,涕泗交逬。由限已過,召牌踵臨,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與新除授兼文學臣宋瑩中,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玆敢隨詣陳章。伏乞离明,亟令有司,照例刋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二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恭默閤。藥房入診,禮判、編次人,行司直洪啓禧,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李成中,副提調李之億,兼禮曹判書李益炡,編次人趙明鼎,行司直洪啓禧,記事官李晉圭、李海鎭、鄭昌順,醫官金履亨、皮世獜、許礈、金德崙、李興門、鄭允協、金福齡進伏。尙魯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寢睡與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尙魯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履亨入診訖,退伏奏曰,左三部虛軟無力,右三部沈數,尙未調和,大體不足之候一樣矣。諸醫所奏,竝與履亨同。履亨曰,茶飮及湯劑,不可不兼進矣。上曰,湯劑則劑入,而茶飮則煎入,可也。尙魯曰,湯劑亦一體煎入伏望。上曰,依此爲之。加減補中益氣湯五貼,蔘橘茶五貼煎入。以此爲日次問候事,榻前下敎。上曰,注書出去,持祭報府以來,玉堂闕員,亦爲知入可矣。臣晉圭,承命入奏曰,應敎及修撰一員,副修撰二員作窠云矣。上謂啓禧曰,卿方帶知經筵乎?對曰,然矣。上曰,卿年今爲幾何?對曰,五十六矣。上曰,都提調之年,今爲幾何?尙魯曰,五十三矣。上曰,皆不遠六十矣。成中以監劑事先退。上命明鼎,讀停樂綸音。明鼎曰,雖因情理,有此下敎,而停樂一節,終涉如何矣。上曰,若去太廟之樂,則似涉,如何,而文政殿,則豈有不可乎?益炡曰,此亦爲時王之制,似無所妨矣。上曰,三年之內若用樂,則後世,必以予爲未盡三年之制而用樂云爾,則豈不凜然乎?至如軍門樂工,則有服喪服而習樂者乎?尙魯曰,渠何必避之?變服習樂者,太半有之矣。上曰,然則其心,豈不蕩然乎?啓禧曰,以此之故,古者或有軍士中願行三年喪者,此意則好矣。上曰,雖有至孝之人,豈可踰三年之制乎?必無加服之義矣。啓禧曰,皇明時,有一士子,以謂三十六月,方可爲三年,以此立論,與友往復之書多矣。傳曰,殿中用樂當否旣定,樂旣無也,服亦同。大抵祔廟之前,體猶未備,無異像生時,昔文昭殿,有樂而無祭服,今何異焉?孝昭殿禫後,徽寧殿行祭,上而衮袍,下而黑團領,一遵文昭殿古例爲之。以此定制,徽寧殿十五月禫後,二十七月之內,若壬午時,則予之親行時,遣官攝行時,上下服色純吉,元良攝行時,元良淡黑袍,諸臣無揚黑團領、烏角帶。若今則予之親行時,予時視事服,諸臣服色,淺淡服,元良攝行時,元良及諸臣服色上同,遣官攝行時純吉事,載於補編。上曰,徽寧殿行哭一節,何以爲之乎?益炡曰,祥後則似當止哭矣。尙魯曰,禫後旣不可行,而禫前止哭,其在情理,豈不缺然乎?上曰,如知其不可,自今日當止,何待禫後耶?命書傳敎曰,祥後則山陵外無哭,禮也,而三年制復舊之後,庚子、甲辰、庚戌,皆以禫爲限,其宜從重。此後止哭,有禫則以禫爲限,無禫則以祥爲限事,載於補編。上謂啓禧曰,實錄中,如有可奏事,達之也。啓禧曰,臣以列聖誌狀中見漏文字考出事,承命往江華史庫,而考閱之際,伏見《璿源譜略》之有誤錄,不得不仰達矣。桓祖妃懿惠王后忌辰,《譜略》書以四月二十四日,而考實錄,則太祖癸酉以後,皆以二月二十四日,爲懿妃忌辰,則四月明是誤錄,今當改以二月。德宗字原字明字,載在實錄,而誌狀書以明字照字,《譜略》亦然,實未知其故。遍考實錄,則世祖昇遐之年戊子,上命世子字曰,明字照字,取易繼明照于四方之義也。德宗以世子昇遐於丁丑,則在戊子十二年之前,其曰命世子字者,睿宗也,非德宗也。至於睿宗誌文,則字平字甫字,蓋本字平字之字,故成送行狀於中朝時,院相申叔舟,以世祖字亦有之字,爲未便,請改用甫字,而未知世祖戊子,有改命之字也。臣謂誌狀、《譜略》中,德宗、睿宗字,不可不改書也。德宗昭惠王后誕年,《譜略》中不錄,故亦不知春秋之爲幾歲,每以爲慨然矣。謹按乙卯成宗因山時,以昭惠王后誕於丁巳,慮有拘忘於巳月,因山有所論難。以此見之,則誕年在丁巳,春秋六十八,此不可不添書,而敬陵表石,雖已刻豎,亦恐不可不磨正改刻矣。昭惠王后誕辰,《譜略》書以三月十二日。按《成宗實錄》,庚寅九月初七日,政院啓曰,本月初八日,乃仁粹王后誕日,當有賀禮,而世祖忌辰在此日,賀禮宜退行於初九日云,而成宗每年九月初九日進表裏,則誕辰之在九月初八日明矣。而今此誤錄,似以睿宗安順王后誕日之在三月十二日故也。睿宗安順王后忌辰,《譜略》書以十二月二十四日,而考實錄,則昇遐實在二十三日,甲寅以成服及祥日守侍陵加資事見之,明是二十三日,此亦恐當改書也。成宗貞顯王后誕日,《譜略》書以六月二十五日,而考實錄,則每年進表裏,行於六月二十六日,此亦誤錄明矣,不可不改。仁宗王妃仁聖王后嘉禮,在甲申正月,而《譜略》書以丁亥,此則誤錄尤分明,不可不改。竝令宗簿寺,一一改正,何如?上曰,竝依爲之,而進上件二件,進獻件一件,印進事,分付。又啓曰,誌狀中,不無不必錄而錄者,若因其類例而錄之,則將不勝其多。臣意則其中最不當錄者,雖在舊本,刪之無妨矣。皇朝誥勅,在本國,大爲榮光而多不收錄,獨仁祖朝,竝錄詔制勅,實未知其故,一依仁祖朝例,欲隨得入錄,故敢稟矣。上曰,依爲之。又啓曰,德宗昭惠王后誕年,旣書之後,則誕年未錄者,惟有睿宗安順王后一位,極爲欠典。國舅淸川府院君韓伯倫子孫家,或有私錄與否,使禮曹訪問以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編輯廳堂上,以補編印出於都監事,陳達蒙允云,而校書館印役,若離本所,則有許多弊端,令本館印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補編印役甚急,而與誌狀印役,一時竝行,則兩役俱有不實之患,姑令校正郞廳,盡意修正,待補編印役畢後,繼印,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尙魯曰,小臣,亦以此事,每欲仰達而未果矣。列聖《寶鑑》,多有間斷,未成全秩,誠爲慨然,臣意以爲,繼而成之,則好矣。上曰,此誠未遑而然矣。傳曰,來月講經,心有不忍,旣定豈闕?明日親傳香後,當爲仍行分付。玉堂無人,其不行公者,竝牌招察任,李心源付過放送,一體牌招。又傳曰,皇壇差祭人,孝昭殿、徽寧殿朔祭,勿爲陪祭事,分付。又傳曰,以祔廟月曾已下敎,今聞實錄考來,成廟朝,旣有下敎者,以隨五享爲之事,載於補編。上命之億,奏祭報府訖。諸臣仍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九日二更五點,上御崇文堂。京畿御史入侍時,御史洪景海,同副承旨南泰著,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御史先何處?景海曰,臣渡露梁津,先向果川矣。上曰,果川倅誰也?泰著曰,金履貞也。上曰,農形何如?景海曰,今年南風連吹,卽爲解凍,牟麥頗好,春牟方生,而水田則幾乎盡耕矣。上曰,守令勸農而然歟,抑豐年之餘歟?景海曰,豐年之效也。上曰,潛行潛來乎?景海曰,然矣。上曰,無陳田乎?景海曰,少陳田矣。但陽、果兩邑守令,不能一番躬審,不可無飭勵之道,自上各別申飭,何如?上曰,聞極駭然。金履貞,予以爲純實之人矣,果何如?景海曰,其爲人,則果純實,而到任屬耳,凡事勤幹矣。上曰,陽川倅誰歟?景海曰,白大成也。上曰,平安道人歟?景海曰,然矣。上曰,御史讀書啓。景海讀書啓訖。上曰,還上何如?景海曰,舊逋幾乎盡捧矣。上曰,一事何如?景海曰,酒禁村閭酒幕,俱無可疑之端,而但臣客冬奉命之時,以酒有無問之,則人皆勃然驚動,若聽不可聞之事,相與譏笑曰,邦禁至嚴,豈有酒乎?今則雖無犯禁者,而聞之者,不如向時之勃然驚動,法令之漸弛可知。此專在於道臣,道臣責守令,使之各別嚴飭,則自然無犯禁者矣。上仍命承旨,書傳敎曰,今番命御史暗行,其條有二,一則命察春耕,一則酒禁行否。歲初廉問時,聞者大駭小怪云矣,今番雖無可疑之迹,觀其擧措,不無解心之弊云,心若解,焉知無因此犯禁?噫,此豈民過?爲君者心弛之致。陽、果若此,畿甸可知,近畿若此,京中、城外可知。噫,白首暮年,使我元元,又犯法陷律,何顔對吾民?內而京兆,外而方伯之臣,體予靜攝中用心,勤勤復諭,俾勿犯禁。上曰,無熟面之弊歟?景海曰,或慮人知之,故臣不入果川邑內矣。上曰,聞東風解凍云,南風亦解凍歟?泰著曰,南風優於東風矣。景海曰,南風吹則牟麥大豐云矣。上曰,大抵百姓毁譽,何如?景海曰,果川倅到任未久,嚴束官吏,少無民弊,陽川倅,愛民而亦善政云矣。上曰,歷踐廣州地,廣州何如?景海曰,廣州亦頗好矣。上曰,入酒幕何食?景海曰,買飯或買餠而食矣。上笑曰,李益炡以爲,酒禁後,人皆恥食買餠云矣。景海曰,暗行之時,爲探廉問,遲滯酒幕,買餠食之,而餠大,不能食一分錢矣。道逢寒食,人皆上墓,亦無乞墦之人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今聞陽、果暗行御史所奏,其於春耕,農民雖勤,兩邑守令,一不到田畔云,都城咫尺之地,其慢可飭。竝令該府處之,施以不能爲律,道臣亦在咫尺,不能檢飭,從重推考。非徒畿甸,以此推之,勤慢宜察。令備局申飭七道,其各自勉,俾勿登諸御史書啓。上曰,道逢月城發靷耶?景海曰,逢於津頭矣。上曰,兩小方牀,無民弊歟?景海曰,果川之民,來待津頭矣。上驚曰,亦使民歟?景海曰,百姓不多來矣。上曰,觀其貌樣,則可知民歟邑人歟?景海曰,似邑人貌樣而不多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今番二小方牀,涉畿甸到禮山,此古所無者,用軍與凡諸擧行,令儲置米會減者,意欲不煩民力也。其雖下敎,顧此兩道,猶不能解弛于心。噫,當行小方牀猶然,況他乎?昔戊戌年,於小方牀雖用鄕軍,於外板給價私用稧軍矣。果川卽初程,故欲知其弊,問于御史,無他所聞云,而方運外板,邑人待令津頭云。噫,畿甸初站若此,其他諸邑可知。頃日上食,令各官備待乎問予矣,予以古無此例,切勿分付,自京備去事下敎,此猶若此,南道初當此事,先恐以備,不無其弊。今番運板時,不稟用民,當該中官,從重推考。此後小方牀,軍外切勿用民事嚴飭。又命書傳敎曰,今聞御史所奏,銅雀津,有二僵屍,而問于民人,則此乃昨冬之凍屍云,聞甚惻然。噫,掩骼,文王之政,曾已申飭,則今已三朔,不爲掩埋,當該部官,令該府處之,其令卽爲掩埋。諸臣退出。

2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之億齋宿。左承旨韓光會齋直。右承旨申暐齋宿。左副承旨李彝章齋宿。右副承旨洪名漢齋宿。同副承旨南泰著齋直。注書李晉圭齋直李迪輔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學洙齋直

○上在昌慶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名漢達曰,大司憲權爀未肅拜,執義金元行,持平李鳳祥在外,李聖圭再度呈辭親祭齋戒留院,掌令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彝章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李天輔身病,左議政金尙魯問安進,右議政申晩習儀進,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親祭齋戒,頉稟。令曰,知道。

○孝昭殿朔祭親傳香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暐,以弘文館言達曰,今日講經,在京儒臣,竝爲入參事,命下矣。校理尹得養,副校理李心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同參講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尹得養,副校理李心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之億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申暐曰,編次人使之入來。

○編次人具允明、趙明鼎,依下敎來待矣,傳于申暐曰,禮判及編次人,來詣于集賢門。

○傳于申暐曰,禮判及享官,入侍于徽寧殿。

○以校理尹得養,副校理李心源,修撰宋瑩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申暐,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徽寧殿朔祭攝行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尹得載進,參判金致仁式暇,參議洪樂性進,都承旨李之億進。吏批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理山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光瀷爲司諫,李養源爲掌令,申大脩爲掌令,李福源爲獻納,鄭枋、李普溫爲正言,金光國爲弼善,南綺老爲司書,李心源爲兼司書,元景濂爲判決事,具允鈺爲吏曹正郞,徐有良爲吏曹佐郞,李秉升爲濟用判官,李𡊠爲泰陵參奉,吳道源爲厚陵參奉,韓德弼爲洪州牧使,宋德中爲瑞山郡守,趙𡷗爲理山府使,洪若泌爲泰安郡守,南玉爲結城縣監,洪秀輔爲檢閱。兼春秋四單洪晟、韓必壽、高益擎、郭聖濟。

○有政。兵批,判書鄭翬良進,參判徐命臣病,參議李萬宗病,參知安允行入直,左副承旨李彝章進。兵批啓曰,世子翊衛司洗馬洪樂仁,近得輪疾,症情危篤,無望供職,呈狀乞遞。陪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兵批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他道堂上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申爲僉知,許昇爲同知,柳爀爲兼內禁將,申慶普爲曹司衛將,尹光億爲訓鍊僉正任益昌爲訓鍊判官,閔愿、申斗七、崔泰斗、金處觀、鄭安世爲武兼,李柱國爲京畿水使,鄭德章爲荏子島僉使,李秉晉爲方山萬戶,金宗澤爲慶德假衛將,李夏樞爲忠翊將,尹澳爲忠翊將,羅震益、成德夏爲忠壯將,柳大源爲宣傳官。同知單李光植,僉知單李道燮,副護軍任希敎,副司果李命植,副司正具彩五。格浦別將李天成,今加折衝賞加。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泰祥爲禁軍別將。

○李之億,以議政府言達曰,今日皇壇祭隷儀時,諸執事中,多有未及來到者,近來紀綱解弛,莫重祭享,怠忽若此,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不參人員,事過後竝拿問處之,當該祭享色郞廳,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一體拿處,以懲後日,何如?令曰,依。

○戊寅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涵仁亭。孝昭殿朔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李彝章,右副承旨洪名漢,同副承旨南泰著,記事官李晉圭、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侍立訖。暐曰,東宮陪從,何承旨進去乎?上曰,東宮陪從,以同副承旨爲之。出榻敎暐曰,春坊官員,在外、實病人,東宮竝許遞,待開政差出下令,而今此徽寧殿朔祭執事苟艱,何以爲之乎?上曰,卽日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暐曰,講經時刻,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卽刻爲之。之億曰,今聞翰林上番洪秀輔差病云,而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乎?上曰,前檢閱洪秀輔敍用,今日政付職,仍卽牌招。出榻敎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三十日巳時,上御涵仁亭。講經入侍時,領事金尙魯,特進官李益炡,知事洪啓禧,參贊官韓光會,侍講官徐命天,侍讀官洪景海,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講《中庸》,自仲尼祖述堯、舜,至三十二章大文及章下註,後章句,則命天、景海,分讀三章訖。上曰,經綸何也?啓禧曰,以織言之,經者總其序而分之也,綸者理其緖而合之也,錯綜以成布帛,故曰經綸也。命天曰,仲尼聖人也,而祖述堯、舜,憲章文、武,願殿下必以仲尼、堯、舜爲法。上曰,誠好言,而今年六十五矣,昔所未能者,今何能爲耶?景海曰,堯、舜、文、武,與天合德,上番之言是矣,而無體念之敎,願殿下益爲加勉。上曰,小德川流,何也?啓禧曰,以德之散在萬事,如川之流,脈絡分明,言則曰小德,以德之自爲根本,敦厚其化者,言則曰大德,非有高下也。啓禧又曰,領事陳達後,臣欲有所陳矣。尙魯曰,知事先爲陳達,似宜矣。上曰,知事陳達,可也。啓禧起伏曰,殿下始講《中庸》已久,而臣則有故,不得參講席矣。殿下旣命代理,又在諒闇,而月必一講,此有不自滿假之美,又可以爲貽燕之謨,不勝欽誦。《中庸》自二十章,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以下,逐章迭言天道、人道,至上三章言人道,今日所講三章,乃言天道,此《中庸》之極致也。俄者儒臣,以法堯、舜、文、武及法天等語仰達者,非不好矣,而法堯、舜、文、武,固是法天,然法堯、舜、文、武以法天,亦有所以然者。上文極言堯、舜、文、武之與天爲一,至此極言孔子之德,而以祖述堯、舜,憲章文、武爲辭者,不出於誠之一字,故曰至誠無息。又曰不息則久,久則徵,徵則悠遠,悠遠則博厚,博厚則高明。祖述堯、舜,上律下襲者,只是一箇誠,故如天地之持載覆燾,如日月四時之代明錯行,無不持載者博厚也,無不覆幬者高明也。以下文見之,天覆地載等語,必先其天,此先言地者,蓋持載則仁,覆幬則智,錯行代明則勇,語入德則先智,語成德則先仁故也。聖人之體用,不過如斯,而其本則在誠,誠亦非別件物事,不虛僞爲誠。不誠則便是虛僞,虛僞則不能持久而有間斷,誠則無間斷而悠久,其間不過爭得些兒。殿下於一政一事之間,若有不必以爲如此而爲之者,或有以爲如此則有利,如此則無害而爲之者,則此皆非誠也。誠則必有驗於外者,所謂徵也。今以酒禁言之,京外之民皆曰,此法,幾何而廢乎,此則殿下之誠,不能驗於外也。以此推類而觀之,則雖一事之微,皆嘗有體驗處。以殿下今日講經言之,若只一番上下讀過而止,則豈可謂誠乎?伏願殿下,時時警惕,事事體察,保無愧於一誠字幸甚。上曰,知事所達,出於誠意,而予旣衰暮,此前所未能爲之學問,而今豈能爲之乎?啓禧曰,臣於頃年,嘗進戒曰,殿下若有一毫退托之心,則獨不愧於衛武公乎?殿下今日春秋,不過爲衛武公年數之半,決不可退托矣。今則仰瞻天顔,非復昔日,而視衛武公之年,則尙不可以衰老退托矣。上曰,比衛武公,爲三分之二矣。吾豈爲退托之言乎?命天曰,臣以法堯、舜、文、武之意仰達,而未蒙體念之敎,臣不勝慨然。上曰,體念二字固無難,而只曰體念,畢竟無效,則豈不尤可愧乎?吾決不以體念二字欺群臣,以爲元良之口實矣。尙魯曰,非體念二字,爲不好也,答以體念而不得體念爲可悶。答以體念,又必眞箇體念,則豈不有益乎?上曰,不曰體念,而能有體念之實則好矣,只曰體念,而無體念之實,則爲可愧矣。啓禧曰,殿下之不以體念爲敎者,臣亦仰揣矣。然敎以體念,尙患未能踐言,初無是敎,而實有體念之功,則臣之所不能知也。臣則只以無虛僞無間斷六字仰勉,伏願殿下留念焉。尙魯曰,臣於寬裕溫柔之容,發强剛毅之執,常慮殿下之有所不足,敢以獻愚,伏願殿下猛省焉。臣有意言之。以言路言之,可謂杜矣,不可謂開矣。臺臣言之,大臣待罪,誠盛世事也。若用權之臣,出于今世,則無憚而恣行矣。上曰,此可畏也。尙魯曰,殿下於政令間,或有乍行乍改者,此有執不足也。上曰,予於此,誠不足矣。上曰,人君自作聰明,則其害可勝乎?啓禧曰,仁宗大王臨御一年昇遐,雖深山窮谷,莫不奔走悲號,此誠也。上曰,堯、舜之世,無虎狼之患否?啓禧曰,未知其如是靈驗,而大抵治化大行,則禽獸之害,蓋小矣。上曰,此時虎患太甚,此予德薄之致也。上掩卷,諸臣皆掩卷。尙魯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湯劑與茶飮,俱爲進御乎?上曰,茶飮進御,而湯劑不服矣。尙魯曰,今夜出宮時,茶飮當待令,必爲進御伏望矣。上曰,唯。尙魯曰,風日不佳,時刻改之,何如?上曰,出宮時刻,以三更三點爲之。出榻敎尙魯曰,有儒臣盡入參講經之敎,而只上下番入來矣。上曰,予無此敎也。益炡曰,山陵朔望祭,亦爲撤哭乎?上曰,何可撤哭?景海曰,玉堂番次,近甚苟艱,而副校理李心源,修撰宋瑩中,連日違召,事甚未安,自上各別申飭,何如?上曰,有情勢乎?命天曰,以前日下敎,自畫不爲行公,講經命下,而亦俱違牌,宜有別般督出之道矣。上曰,人君一時之敎,臣下作爲撕捱,則更有何飭勵之道乎?其在分義,極爲寒心,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出擧條光會曰,全羅都事李漢一,除拜許久,尙未署經,何以爲之?上曰,除署經卽爲下送,可也。光會曰,守令特敎除署經,而都事外臺,故不得除署經矣。上曰,全羅都事李漢一,斯速署經,仍卽發送。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三十日未時。上御崇文堂。禮判、編次人入侍時,禮曹判書李益炡,編次人具允明、趙明鼎,右承旨申暐,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欲作來日孝昭殿茶禮祭文及徽寧殿祭文矣,祭文從當作之,而先與禮判欲言之矣。禮判尙未破疑,欲相見而決之矣。益炡曰,山陵則臣急以下敎分付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十三月祥後,山陵則祭享上食,仍行三爵、三盞,禮也,今不可論,而於殿則大祭及親祭外,爵則一爵,盞則一盞,此乃倣二十五月之禮者也。今亦依此擧行,載於補編。上曰,李判府事云,殿下抑揚,而當自徽寧殿始行,可也。上曰,編次人留待。出傳敎諸臣小退。

○戊寅二月三十日申時,上御徽寧殿。享官、禮判入侍時,享官咸溪君棅,禮曹判書李益炡,右承旨申暐,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李海鎭,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益炡曰,王世子親行則三獻,而前有草記矣。上曰,予主祭,而遣世子云,則與遣大臣遣重臣,其攝行則一也。以私家言之,題主云亡妻,而不以子書之,予旣主祭,則世子何可行三獻?如此等事,嚴名分,可也。上命承旨書傳敎曰,上食之儀,昨夕異於昨朝,故一欲親行,孝昭殿上食畢,躬臨徽寧殿,而於點茶事,未知若何行焉。問于享官,其所遲速,若合予意,可謂得享官之體,特賜熟馬一匹。上曰,古有祥後行禫之事矣,今則無禫矣。益炡曰,《五禮儀》練後無哭矣。上曰,庚子、甲辰行禫,今則以無禫定之矣。左相入侍事。出榻敎海鎭出去,與左議政金尙魯偕入尙魯進伏。上曰,攝行則三獻,不可也。尙魯曰,攝行則無貴賤一也。上命承旨書傳敎曰,元良攝行時,齋祝外,唱義與諸執事,一依親祭時例,事體當然,而至於具三獻,則親行外,元良亦在攝行之中,決不可與親行等,曾雖有禮曹草記之事,今亦有宗伯提稟之事,而予意則大不然。凡祥後大享外具三獻,非親祭則不爲事,載於補編。上曰,注書出去,分付內司僕,熟馬一匹,待令於徽寧殿門外。上命承旨書傳敎曰,祥後則山陵外無哭,禮也,而三年制復舊之後,庚子、甲辰、庚戌,皆以禫爲限,其宜從重。此後止哭,有禫則以禫爲限,無禫則以祥爲限事,載於補編。又命承旨書傳敎曰,三年內殿內上食竝設,雖載《五禮儀》,今則已無。山陵三年內茶禮時,舊丁字閣同行,亦若此禮,而今番因慈敎,諸名日比前減數者多。予意則古今異焉,不無瀆䙝之事,況非山陵,而自內奠酌,亦涉如何。此後舊丁字閣,則勿爲竝設事,載於補編。又命承旨書傳敎曰,十五月爲禫之時,則本殿中宮內人及世子嬪宮中官內人,從心制之服,餘皆從上服服吉,而若今則孝昭殿三年之制未畢,各殿中官內人,竝從上服,以衰服終三年。若奉慈殿,則本殿中官內人,亦從上服事懸註,內人之大袖長裙,卽內官之衰服也。內官出入,旣着帽帶,則內人出入,只着衰服,於禮不然,莫重祭服,常服而行,亦涉䙝慢。今後則祭外勿着事,載於補編。出傳敎以寶劍單子,傳曰,以其次爲之,而原單子中,不爲付標,更書以入,當該摠管推考。出傳敎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三十日三更一點。上御崇文堂。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具允明、趙明鼎,右副承旨洪名漢,記事官李迪輔,記事官洪秀輔,記事官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南漢習操屬耳,必無更爲夜操之擧,而今夜觀西場臺之際,火光燭天,此何故也?注書出去,近有廣州習操狀啓否,問之以入。迪輔入伏,使承旨替奏曰,送人於備邊司矣。上命名漢,呼寫孝昭殿朔茶禮祭文訖,命允明讀之。又命名漢,呼寫徽寧殿朔茶禮祭文訖,又命允明讀之。俄而內侍報時刻,上起立,諸臣退出。

○戊寅二月三十日三更一點。王世子,徽寧殿朔祭攝行時,同副承旨南泰著,事變假注書金學洙,記事官南綺老,記注官李益普,以次陪從。王世子具布裹翼善冠、視事服,以乘輿出集英門,詣銅龍門,降輿步詣幕次,少休,詣明政殿板位。大駕出宮時,降板位祗迎俯伏。大朝命登板位,王世子上板位,祗迎罷後,還詣徽寧殿。行禮畢後,出詣幕次,少休,詣明政殿板位。大駕還內時,祗迎罷後,詣銅龍門乘輿時,令曰,受酒差備,奉香爐差備,不卽待令,以致稽滯,竝從重推考。出擧條入大內後,陪從承史,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三十日四更一點。上具布裹翼蟬冠、視事服,步出賓陽門,至明政殿月臺,以乘輿詣孝昭殿,親臨朔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李之億,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申暐,左副承旨李彝章,右副承旨洪名漢,記事官李晉圭、李迪輔,記事官洪秀輔、鄭昌順,以次侍立。藥房都提調金尙魯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日氣甚怪矣。尙魯手捧茶飮以進,上遂進御。上曰,南漢習操耶?西將臺火光狼藉,是可怪也。兵判與左相進來,宣傳官出送南漢,摘奸以來。上曰,宣傳官誰也?兵曹判書鄭翬良曰,張聚五也。上曰,有馬乎?尙魯曰,奉命出去,則例給馬矣。上曰,世子祗迎時,勿爲下板事,分付。上入齋殿,改具衰服,詣孝昭殿立板位,上行四拜禮,入殿內行初獻禮。上曰,雨勢如此,板位移月廊,百官諸執事,皆入月廊,可也。上曰,侍衛百官、軍兵,雨具。出傳敎祭罷後乘輿時,上曰,編次人來詣于明政殿後。之億曰,聞左副承旨言,則南漢每年此時,例有此事云矣。上曰,然乎?上入大內,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