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九年/五月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閏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偕來。右承旨鄭必寧。左副承旨趙明履。右副承旨李命坤坐直。同副承旨金光世坐直。注書任師夏朴弘儁被論。假注書兪漢蕭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命坤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鄭必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光世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命坤啓曰,大司憲柳儼,執義朴弼傅在外,掌令權宏未肅拜,一員未差,持平韓光會避嫌退待,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世啓曰,因侍講院草記,輔德金宗台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文學黃景源,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命坤曰,今日常參停。

○傳于趙明履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鄭必寧啓曰,吏曹參判李益炡,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今遷就,不卽擧行,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光世啓曰,吏曹參判李益炡,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金光世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光世,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和協翁主吉禮親迎日,前導捧炬軍紅羅燭,親氏之屬數多者,則減二雙,數少者則減一雙,絲花鳳則只用於第一行,而此則當分付中官事,再昨筵中下敎矣。依聖敎知委擧行,而捧炬軍十雙內減二雙,親氏三雙內減一雙,羅燭則當初依謄錄,只以一雙磨鍊,則別無減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和協翁主親迎時,圍繞應參人員,依下敎各府各曹堂上各一員,當爲書啓。而至於宗親府、儀賓府,則與他司有別,自各府無故人員,竝爲書呈矣。兩府則一從擧案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童蒙禮講逐朔設行,月終修啓事,節目啓下矣。今閏四月朔內,本曹連値多日,不得設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文學黃景源,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疏徑出,輔德金宗台,以身病,陳疏承批之後,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兼輔德洪重一,旣犯染,弼善未差,兼弼善李宗迪,以本職,入直玉堂,兼文學韓翼謩,以本職,入直吏曹,上番將不免闕直,事甚未安。輔德金宗台,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命坤,以兵曹言啓曰,去閏四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當爲設行,而連因有故,今已踰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世,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宗親府回移,則今此社壇祈禱擧動時,礪恩君梅,海陵君爟,海雲君熻,新溪君㯖,密林君炓,花溪君檔,月善君𪺅,夏溪君椐,齊平君㰒,蓮豐君欑,全恩君墩,光恩君楧,琅坪君煇,西溪君熠,星昌君濡,海溪君𪹯,鶴陵君榯,鎭川君松,礪恩君柙,原興君𤋗,蓮城君𰟐,行光春令棬,行密春副守焌,夏平正懋,礪平副守煋,全春副守堦,雲峯副守朴凝善,副守爔,光雲令榶,雲溪令梲等三十員,無緣不參於出還宮時,其在事體,殊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以爲警責之地。琅瑅君燂,順悌君炟,密恩君煿,行密安副守焍,密寧副守烷,茂春守焴等六員,陪祭進參後,還宮時無端不爲陪從,亦涉駭然,竝行公推考,以警日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啓曰,本監官員,入往彼中,覓得曆法者,加資之後,例爲特付司果,仍仕本監矣。今此曆官金兌瑞,以貿得曆法,學來算術之功,旣已賞加,如此有勞之人,不可無料任使,依許遠、李世淵例,別付司果,常仕本監,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李宗迪箚曰,伏以引嫌而退,帶推行公,旣無其例,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持平韓光會遞差。答曰,依啓。

○平安監司金若魯疏曰,伏以臣猥當重寄,居然半年,而不能事事,施措舛錯,仍一邑宰,兩推洊至,自顧悚恧,如無所容。晩又得聞向日筵中,備局重宰,以臣論責灣尹一事,謂之曲循圖遞之意,故爲請罪之狀。至請問備,雖伏蒙聖鑑,俯燭臣有罪無罪,不賜允從。臣不勝惶蹙,而繼之以訝惑。臣於今春,深入江邊,道內事不得以時相關,及至江界,踰嶺之際,因兵使馳牒,始知灣上驅人,見拘鳳城,仍有逃還,意外事鬧出邊門,守土主守、領行都事,俱不可無責。臣卽路次修啓,以俟處分,而廟堂勘處已下矣。臣何嘗有意於其間?灣尹亦何嘗求遞於臣?而今重臣,有若發得臣受囑之跡者,然何其言之容易若是耶?自前邊上有事,道臣之論邊倅,殆同故常,臣若褎然而無所糾檢,則其將謂得藩臣之體乎?臣雖無似,所處卽古方岳之任,進退守令,不自秉公,循人俯仰,曲爲其地,則厥罪大矣,苟使臣平日事爲,有足見信於同朝之間,重臣必不臆人於不當疑之地,滄浪纓足,尙何他尤?然旣被疑斥,愧赧無窮,靦然仍冒,復行按察,揆以廉義,斷無是理。玆敢馳章遠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難安之情,亟行譴罷,勘臣循私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體例間事,卿其勿辭察任。

○文學黃景源疏曰,伏以臣偏母,素苦勞疾,經歲彌留,兼之濕傷,乘火沈痼,臣以孤身無他兄弟,雖一日,豈宜暫離?而謬塵宮臣之列,當講筵日闢之時,黽勉就次,不敢以煎迫之私,仰瀆聖聰。今日退自書筵後,伏聞母病,仍感冒遽復危篤,伏火之氣,上結咽喉,呼吸不通,食飮都廢。臣神驚而心灼,不能自抑,敢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削臣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官次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5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偕來。右承旨鄭必寧坐直。左副承旨趙明履。右副承旨李命坤。同副承旨金光世坐直。注書任師夏朴弘儁被論。假注書兪漢蕭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履啓曰,大司憲柳儼,執義朴弼傅在外,掌令權宏牌不進,一員及持平二員俱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在魯,提調臣鄭錫五,副提調臣李重庚啓曰,一霈尙靳,蒸炎頗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近亦差間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耳部症候,亦更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于醫官矣。湯劑消商後,入侍稟定,只湯劑正日問候事有敎,依此擧行。予則一樣。

○趙明履啓曰,憲府之連日監察茶時,諫院之闕啓,亦至多日,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掌令權宏,獻納呂光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必寧啓曰,自前祈雨親祭,不入於次數之中,若親祭於當次處所,則亦入次數,而今番宗廟親祭,適當五次,故入於次數。其後三角山、木覓山、漢江,行六次,社稷親祭,旣不入於次數,則龍山江、楮子島,雖依聖敎,以八次啓下,而其實爲七次,再昨之雨,猶未周洽。八次祈雨祭,風雲雷雨山川雩祀,遣重臣不卜日,來初四日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風雲雷雨雩祀,遣重臣祈雨祭獻官,當爲塡差,而除老病應頉外,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刑曹堂上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端午帖製述官,旣已抄啓,藝文提學元景夏,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李益炡,特敎重推之下,又爲陳疏,不卽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又啓曰,宗簿寺正許采呈狀內,身病甚重,斯速入啓處置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呈,則司成柳壽垣,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平安都事韓德良呈狀內,夙抱奇疾,及此衰邁,轉益沈苦,昏倒枕席,萬無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果重,則有難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襄陽府使李春躋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宿病沈痼之中,髮際小癤,忽復越添,毒氣漸肆,方將成濃,差復未易,夫馬留滯,極涉可慮云。鳳山郡守南泰溫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月前重得目疾,多試針藥,久未差愈,素患濕瘡,發生一大腫,晝夜叫疼,夫馬留滯,一日爲悶,竝斯速入啓處置云。李春躋、南泰溫身病,果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夫馬留滯,亦甚可慮。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禁衛營哨官金碩弼,賞中日時,片箭邊三中,扈衛軍官張世彬,三廳試射時居首,俱有加資之命,而金碩弼、張世彬,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又啓曰,漢江渡別將梁建宙呈狀內,所患風痺之症,日漸危惡,方在難醫之中,斯速啓遞云。依例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行判書李箕鎭在外,參判李益炡進,參議未差,右承旨鄭必寧進。

○兵批,行判書徐宗玉,和協翁主嘉禮圍繞進,參判權𥛚病,參議尹敬龍入直進,參知李成中病,同副承旨金光世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箕鎭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申思建爲大司諫,南泰赫爲掌令,趙明健、閔光遇爲持平,李鼎輔爲副提學,金時粲爲吏曹佐郞,朴弼載爲副修撰,閔百行爲校理,金尙迪爲弼善,趙重晦爲兼說書,沈䥃爲司僕正,趙鼎彬爲戶曹正郞,朴民秀爲刑曹正郞,洪重厚爲工曹佐郞,趙榮保爲司圃別提,李墰爲義盈主簿,李希逸爲造紙別提,李秉迪爲漢城主簿,趙觀彬爲弘文提學,金兌和爲司人gg舍人g,尹鵬擧、李光溭爲典籍,金光世爲春川府使,鄭彦燮爲安邊府使,李成中爲驪州牧使,姜一珪爲襄陽府使,申慶瑞爲鳳山郡守,李壽頤爲社稷直長,韓德龍爲司饔奉事,權相一爲宗簿正。宣川府使李義璧,金海府使李徵瑞仍任事承傳,成均博士金垕重單付。

○傳于鄭必寧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以李重協爲承旨。

○副護軍鄭翬良、具宅奎、沈益聖,副司直趙遠命、魚有龍、宋秀衡、沈䥃、韓光會,副司果金時粲,副司正兪漢蕭,同知金萬當,已上竝單付。平安兵使趙爾重,復官爵事承傳。

○趙明履,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金始㷜狀啓,則以本府元定式還上米,今已盡分。閏朔一巡及五月麥前一巡磨鍊不足餉米,限二千石加分事,令廟堂急速,稟處爲請矣。今年旣有閏朔,則還分定數之不足,其勢固然,而本府民情,每患還分之數多,而守臣之請如此,則其出於不得已,可知,依狀請限二千石,特許加分,爲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必寧,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金宗台牌不進,兼輔德洪重一,身旣犯染,弼善未差,兼弼善李宗迪,以本職,入直玉堂,文學黃景源,陳疏受由,兼文學韓翼謩,以本職,入直吏曹。上番無入直之員,勢當以下番,姑陞入直,而司書李益輔,謂有親病,兼司書曺命敬,謂有身病,兼說書未差,他無推移之道。司書李益輔,兼司書曺命敬,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應敎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摠戎使,具聖任、鄭纘述、尹宅鼎。

○以具聖任爲摠戎使,李喜集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金光世啓曰,新除授摠戎使具聖任,敎書雖未啓下,卽爲牌招,諭書密符,先爲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臣景夏,招致五部官員,東西南北郊御路近處病幕及草葬之類,詳細摘奸,病幕一切禁斷,使不得更近於御路傍之意,分付矣。卽接各部所報,則以爲病幕各別禁斷,使不得更近於御路傍,而至於草葬,則東郊八十六處,西郊八十七處,南郊一百六十二處,北郊二十九處云,當初草葬,雖在於禁令之前,而當該部官,初不禁斷,纍纍葬埋,至使薰染不潔之氣,狼藉於御路至近之地。揆以事體,極涉未安,此不可以禁令之前,不爲警責。當該部官推考,使之與病幕,一體禁斷,更不得埋葬結幕於御路至近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南惠老疏曰,伏以臣於昨年,待罪嶺幕,時當嚴冬,遠赴於沿海築垘之役,觸冒風雪,病情危惡。捨鞍乘轎,初非自便之圖,而犯冒朝禁,竟速臺抨,追思至今,悚蹙靡已。迺者薇垣新除,忽下於跧伏鄕廬之中,繼以馹召遠辱,榮光所被,里閭俱聳,臣誠拜命踧踖,不知所以措躬也。第念向來洪得厚,因一處置事,橫出擔當,極口侵詆,其心之出於挾雜,旣是聖鑑之所俯燭。臣不欲追提往事,呶呶較挈,而旣被其無限詬斥,則揆以廉隅,其不可徒恃寵靈,諉以日月之稍久,而耐彈冒出也決矣。且念臣才識空疎,言議巽軟,淸朝言責之任,自知不稱,前後忝叨,絲毫莫補,而每於除旨之下,不敢違逋,輒卽造朝肅命,而陳情解免者,非止一再。今玆恩召之命,實出甄復之典,感激洪造,頂踵生輝,在臣分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偏母,年迫七十,本來善病,不離床褥,宿患虛勞之病,又添伏暑,症形危篤,氣息綿綴,實有朝夕難支之慮。菽水之具,藥餌之節,臣雖躬自看護,猶不免後時之歎。臣之煎泣罔措,當復如何?臣於湯藥憂遑之中,每誦古人事君日長,事親日短之語,惕然有懼,不敢爲抑情從仕之計,而至如向來臺章之厚誣,情地之危蹙,有不可論者也。臣母之病,已非時日之可愈,在臣情理,萬無一刻離捨之勢,所叨之職,亦不可曠日虛帶。玆敢仰恃錫類之仁,悉暴煎迫之私,從縣道上聞,猥越之罪,尤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諒臣私情之不可强,亟命鐫削臣職名,以便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其少間,上來察職。

5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偕來。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同副承旨李命坤坐直。注書任師夏朴弘儁被論。假注書兪漢蕭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應輔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大王忌辰齋戒。

○李命坤啓曰,大司憲柳儼,執義朴弼傅,掌令南泰赫,持平閔光遇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趙明健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在魯,提調臣鄭錫五,副提調臣李重庚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眩氣一向差間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湯劑其已進御,而耳部症候,比昨亦何如?今日蠟紙受灸,旣有下敎,時刻不可不趁早,定以卯時辰初似宜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予則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蠟灸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蠟灸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藥房曰,前者雖本院直宿,有除庭候之時,今番又與受灸有異,政院、玉堂、朝廷勿爲問安。然後慈心可安爲敎,奉承慈心,爲宜。以此書出,使知之。

○李重庚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重協,卽爲牌招,右副承旨趙明履,今日不爲仕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命坤啓曰,今日摠戎使具聖任所授密符,第十二符啓下矣。修正次考見其符數,則十二符,前已慶尙左兵使沈瑎處齎送。而今此密符單子中,誤爲書入,致有大段差誤之失。當該注書,從重推考,原單子付標還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鄭必寧啓曰,卽者檢閱李毅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待敎閔百昌,與新除授副提學李鼎輔,有應避之嫌,陳疏到院,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必寧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鄭必寧啓曰,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尹學東出使,代以洪應輔爲之。

○今五月初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金在魯,提調鄭錫五,副提調李重庚,記事官任師夏,記事官兪彦好,記事官李毅中,醫官金應三、許信、玄起鵬、吳志哲、金壽煃、許錭、皮世麟、金德履,以次入伏。在魯進曰,雨不來而蒸熱此甚,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眩氣差間乎?上曰,差矣。大王大妃殿氣候,承聞於醫官,而醫官亦不親候,未能的知,不勝菀慮。藥則與諸醫商議,則和解散,爲宜,加入荊芥穗等數種入之矣。上曰,大妃殿猶有感氣,與初議小柴胡湯,有異乎?應三曰,同矣。在魯曰,不必多服之藥,二三貼試爲進御,爲宜。上曰,然,慈殿耳部藥,何以爲之?在魯曰,蠟紙灸,雖是方藥,而醫書亦有其法,試之似好。上曰,予亦聞之矣。無害於感氣乎?應三曰,無害於感氣矣。上曰,耳部與感氣,當兩治,而耳部尤以爲苦爲敎矣。重庚曰,小臣曾前亦試蠟紙灸,而却似有效矣。上曰,予亦耳中,時有遠錚聲,人言此爲耳聾之漸,而尙無聾病矣。蠟紙灸予欲先試,而卽今適無耳中聲矣。慈殿下敎,耳部如繅車聲,如風過聲,今至一望餘,而顯有聾氣。元氣近來月異而歲不同,兼且以耳病,艱於聰聽,每侍見,甚悶迫矣。卽今雖用和解之劑,而予所服補中益氣湯,似當進御矣。蠟紙灸果何如?醫官各陳所見。應三等諸醫皆云,耳病頭瘡,一症而終是風也。蠟紙灸豈能必其有效?而試之少無所害矣。上曰,蠟紙灸試之,則有可知之事乎?信曰,蠟紙灸而有效,則知其爲表症,不見效,則必有源委而然也。上曰,壯數以三壯乎?起鵬曰,三壯似太少矣。上曰,第試之後,當定壯數矣。無擇日之事乎?在魯曰,不必擇日矣。重庚曰,使醫官,敎醫女試習而後,入送好矣。在魯曰,日炎如此,而王世子日開書筵,可知氣候之平安矣。上曰,昨見世子,較似肥實,其臂之大,似加於予矣。在魯曰,骨格相稱則無妨,而過肥則不好也。上曰,太嗜飮食,近聞食櫻桃二接匙,予則兒時甚節食矣。在魯曰,如餠餌之屬,屛之使之不見於眼前爲好,若見之,則節食難矣。上曰,昔年己亥以後,每使中官,輒問已喫飯乎?在今追思,自生悲感,慈殿每飭東宮節食,見兒輩過食,則心輒不平爲敎耳。東宮心無不平之事,又能食,不肥而何?在魯曰,凡人善食則肥,今吏判李箕鎭,嫌其太肥,以爲胡朴能瘦人,以大器作羹而食之,不惟不瘦,乃反加肥,故人相傳而笑之矣。上曰,世子鼻息有聲,意或以爲風也。近來見之,則以太肥而然也。在魯曰,診候,宜矣。上曰,予則不必爲之。在魯曰,診候近甚曠矣。上曰,兩廳首醫入診,應三、壽煃曰,左右脈候調均矣。在魯曰,蠟紙灸,今日爲之乎?明日爲之乎?上曰,明日爲之。在魯曰,提調率諸醫出去,監劑,宜矣。大王大妃殿進御和解散,加蔓荊子、荊芥穗各一戔,三貼劑入事。出榻敎上曰,祈雨祭不可停止,繼而行之,宜矣。在魯曰,今番雨,雖無益於水田,而於黍粟奇好矣。卽今吏曹行公堂上,只有參判一人,而鎭日違牌矣。上曰,以推考事然耶?在魯曰,推考後已上疏承批,必不以此爲嫌,似以權宏疏語而然矣。奔競之弊,其來已久矣。時任銓官撕捱,固無足怪,而過爲違牌矣。上曰,然,吏曹參判李益炡,從重推考,卽爲牌招開政事。出榻敎傳曰,長城府使李顯允,旣已處分,不可事同而前後飭異,全羅兵使具侙仍任。此時守令,亦不可數遞,金海府使李徵瑞,亦仍前任。出榻敎傳曰,頃者試官召牌三違人及侍從違牌人,竝敍用。出榻敎在魯曰,慶德宮修釐,實大役也。前例昌慶宮,少有修釐處,至於門樓修補之役,輒皆有賞典,而今番則久無下敎,故敢達。上曰,卽今閔旱之時,姑置之。而忘置甚易,卿須於後日,提醒,可也。在魯曰,非方時之役,乃已過之役,論賞何妨乎?傳曰,頃者慶德宮修理時,堂郞以下竝書啓。出榻敎重庚曰,宮闕傷處,始緣一瓦之剝落,而不卽改覆,仍至積累受傷,以致修釐之浩大。臣意則申飭該曹該監,這這看審,趁卽改覆好矣。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堂錄翰薦催促,可也。彦好曰,必待翰林齊會而後,乃可,而趙載德,方以相避,不爲行公,趙雲逵,受由在外矣。上曰,趙雲逵旣在遠外,則似不必待其上來,卿意,何如?在魯曰,旣是無故之人,待其上來無妨矣。上曰,副學旣是不行公之人,變通,何如?在魯曰,趙遠命,非但素不行公之人,卽今眼病,實難供仕之狀,衆所共知矣。傳曰,副學趙遠命許遞。今日政備擬,弘錄翰圈,其令卽爲擧行,在外翰林,自政院亦爲申飭上來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偕來。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鄭必寧坐直。右副承旨趙明履。同副承旨李命坤坐直。注書任師夏朴弘儁被論。假注書兪漢蕭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大王忌辰。

○夜自二更至四更,乾方有氣如火光。

○李命坤啓曰,大司憲柳儼,執義朴弼傅,掌令南泰赫,持平閔光遇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趙明健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在魯,提調臣鄭錫五,副提調臣李重庚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眩氣一向差間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耳部症候,蠟紙灸後,其或有應效乎?今日受灸,當依前定以辰初矣。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予則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受灸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必寧,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端午祭獻官所報,則祝文中,以閣修墻補,枯檜宜斫,措辭告由。而聞陵官之言,則只請斫去枯檜,元無閣修墻補之擧,祝文中閣修墻補四字添入,誠爲未安云。閣修墻補四字,急速改撰下送,而曾無前例。陪進官令吏曹差出,給馬發送,前下送祝文,還爲上送,令香室淨處燒火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5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齋宿。左承旨韓師得齋宿。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必寧齋宿。右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齋宿。注書任師夏齋宿朴弘儁被論。假注書兪漢蕭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履啓曰,大司憲柳儼,執義朴弼傅,掌令南泰赫,持平閔光遇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趙明健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東朝問安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庚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東朝問安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昱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趙明健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在魯,提調臣鄭錫五,副提調臣李重庚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眩氣一向差間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耳部症候,亦更何如?前入湯劑,已盡進御,蠟紙受灸,仍行與否,亦未停當。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侍,承聞聖敎,商確議定,宜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下敎于醫官,蠟紙灸無效止之事有敎,依此擧行。湯劑其欲加進,旣已諭矣,三貼加劑以入。予則一樣矣。勿爲入診。

○傳于李重庚曰,日昨慈殿問候,湯劑畢進後問候事下敎矣。以蠟紙受灸,問候頻數,依前下敎,湯劑盡爲進御後問候。

○以京畿監司狀啓,判府事兪拓基月廩不受事,傳于趙明履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鄭必寧,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學李鼎輔,時在公洪道新昌地,經筵事緊,校理閔百行,時在公洪道堤川地,副修撰朴弼載,時在江原道鐵原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爲之。

○趙明履,以備邊司言啓曰,江界府使,去十二月都政,瓜滿出代,夫馬二月上來,而府使累次遞易,今至半年,夫馬滯留,爲弊孔極。故新府使具聖弼,頃以數日內發送事,陳達,分付矣。連値事故,尙未辭陛,今日獨是無故日,而亦不下直,殊甚可駭。具聖弼姑爲從重推考,明日勿拘齋戒,使之辭朝,毋滯作行,趁卽到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因大司成金尙魯所啓,各衙門錢貨,懸房定限許貸事,以累次大禮之餘,泮人懸望恩澤,各衙門錢限一萬兩,分排許貸之意,覆奏蒙允矣。兵、戶曹各三千兩,經理廳、御營廳、摠戎廳、守禦廳,各七百兩,訓鍊都監、禁衛營、賑恤廳各四百兩,磨鍊分定,依前例限周年畢還報之意,嚴飭上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九次祈雨祭單子,傳于鄭必寧曰,頃者其欲躬行而中止,慢祗慢民,心用惕焉恧焉。十一次祈雨,旱氣一樣,一日二日,旬若逾焉。於農切悶,今番當躬行,以伸此心,卽爲擧行。

○又傳曰,頃者製進祭文,付標不精,改書以入。

○李重庚啓曰,藥房三提調及左議政宋寅明,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番動駕旣命,而若不爲,則歸於慢祗,若欲引接,則日熱如此,欲爲休息,其止之。

○口傳啓曰,日熱如此,欲爲休息爲敎,更爲煩達,極涉惶悚。而一望之內,三次冒炎親禱,必致傷損,雖已命下,若命臣等替行,則與停止有異,似無慢祗之嫌。忝在保護,不勝憂灼,惶恐更稟。臣寅明,初不敢以親祭請寢求對,不無稟請消商之端,而聖上,旣以日熱休息爲敎,雖不敢更爲强請,而伏不勝悶鬱之至,惶恐敢啓。答曰,爲民之事,雖日熱,何可顧身乎?日者呂光憲疏批,有恧焉之敎,尙未雨洽,次第又當北郊,故必欲爲之矣。

○口傳再啓曰,《五禮儀》元無祈雨親祭之文,挽近以來,宗社親禱,則《禮曹儀注》,以乘輦磨鍊,郊外則以步輿磨鍊。雖未知有何曲折,而當此盛熱,郊外十里之地,御步輿觸冒炎埃,實有必致傷損之慮。依社壇擧動已行之例,特許乘輦,以盡愼疾之方,千萬伏望。旣不敢更爲請停,區區祈望,惟在於此,惶恐敢啓。答曰,爲民之事,何可自便?郊外以步輦,載在法典,停止,可也。

○口傳三啓曰,步輦元不載於禮文與儀典,而近來以悶旱之意,特乘步輿,仍成儀注謄錄。而爲民之誠,似不係於輦輿之小節,不勝悶迫,惶恐敢啓。答曰,郊外步輦,載於禮文,出於爲民飭躬之意,而所請至此,當許張傘矣。

○李重協啓曰,明日祈雨祭擧動事,命下矣。諸承旨當爲齋宿,都承旨李重庚,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同副承旨李命坤,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一體牌招。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命坤,承牌來詣闕外,以親病陳疏到院,原疏以親祭齋戒,不得捧入,纔已退却矣。明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遞差,前望單子入之。

○以李普昱爲承旨。

○李重協啓曰,新除授承旨,待落點,卽爲牌招,以爲齋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祈雨祭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韓師得,方以右議政趙顯命偕來,方在郊外。在前如此之時,有姑令入參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鄭必寧曰,祈雨一也,仍侍衛之意,分付。其令看審,已知精潔,水門自今日以閉,躬行後以開。

○事變假注書洪應輔在外,代以申晦爲之。

○趙明履啓曰,事變假注書申晦,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北郊親臨祈雨祭擧動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瓜滿及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擧動時,領軍之將,不可不備員,而內禁衛將趙元錫,以前任慶州營將,未及上來,羽林衛將朴泰新,呈辭在外。不可無變通之道,竝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領軍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景輔,慶興君栴爲副摠管,洪若水爲兼內禁衛,許樹爲兼羽林將。

○鄭必寧,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北郊祈雨親祭時,壇上修理等事,依例別遣戶曹、工曹郞廳及本曹郞廳,眼同看檢,而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急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祈雨親祭時,王世子亞獻之禮及祗迎祗送之節,依今番社稷祈雨親祭時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北郊雖是中祀,禮文旣無樂章,自前祈雨親祭時,用樂一款,勿爲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祈雨親祭時,自上逮至諸享官,例有散致齋之規。而今此北郊親祭,只隔二日,散齋則勢未及擧行。自今日殿下別殿致齋,不弔喪問疾,不聽樂,有司不啓刑殺文書,惟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自今日,宿於本司,致齋一日於享所。陪祭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壝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上旣御步輦之後,則陪從諸臣,當有步從之節,而曾前南北郊祈雨親祭時,雖以步輦出宮,而陪從百官,依常時擧動時例,乘馬侍衛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北郊祈雨親祭出還宮時,乘步輦,侍臣節次,前後部鼓吹,竝爲減去。其他儀仗中,可以節損者,令兵曹稟旨以處事蒙允矣。今亦依此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趙明履,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北郊擧動時,儀仗中減數,與空輦及侍衛中忠壯衛、忠翊衛將以下軍兵,扈衛別將以下軍官、椎牌將及有廳軍士等減去事,一依今番社稷祈雨擧動時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北郊擧動時,仍侍衛事,命下矣。雲劍以下各差備,則仍前擧行。而別雲劍中,前日受點者,實預差竝二員無故,其他或有頉,或初以有頉改付標。今不可仍用,故不得已改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北郊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參判臣權𥛚,呈辭受由,參知未差。令政院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權𥛚呈辭受由,參知未差,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參知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參判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又啓曰,兵曹參判權𥛚改差事,命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魚有龍爲兵曹參判,韓顯謩爲兵曹參知。

○趙明履,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北郊擧動時,右邊捕盜大將尹光莘,以訓鍊都監中軍,領軍隨駕矣。限回鑾間,依例以左邊捕盜大將具聖任,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擧動時,右邊捕盜大將尹光莘,以訓鍊都監中軍,領軍隨駕,限回鑾間,依例以左邊捕盜大將具聖任,姑爲兼察事,允下矣。具聖任待明朝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守門將崔大鎭,今日入直受點矣。自數日前,重得時令,見方苦劇云,使之看審,則症涉可疑云,決不可入直闕內。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北郊擧動時,本曹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一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明日北郊擧動時,本營軍兵,當依兵曹節目,令中軍,領率隨駕,而中軍李行伶,身病危重,勢難起動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兼中軍代行之例。故以別驍衛別將沈鳳徵,權差兼中軍,領率隨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北郊擧動時,本營五哨軍兵及別驍衛隨駕矣。本營則千摠崔台耉,把摠柳樀,哨官李俊泰,敎鍊官金尙埰,工匠牙兵四十名,別破陣二名入直。火藥庫則哨官金致鳴,別破陣十三名,南別營則哨官柳夏徵,別騎衛二人,工匠牙兵五名領率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五月初六日,北郊擧動時,建陽門入直軍一百名,西營入直軍五十名,以訓鍊都監軍兵替把事,自兵曹纔已節目入啓矣。明日待開門,與訓鍊都監軍兵,依例替把,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北郊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入直禁衛軍兵,令訓局軍兵,預爲替代,而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哨官尹爾衡,西營軍五十名,哨官金世鼎率領,明日待開門,與禁衛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必寧,以大射禮儀軌廳言啓曰,今此《大射禮儀軌》修整時,看檢郞廳禮曹佐郞南彦彧所帶兼春秋之任,依例減下,使之專意看檢,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大射禮儀軌廳草記,禮曹佐郞南彦彧所帶兼春秋之任減下事,允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李知聖。

○以咸鏡監司狀啓,鏡城等官居武士孫楚允妻姜召史等,爲虎囕死事,傳于趙明履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右參贊李縡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猥陳引罪之章,兼暴病狀,冀蒙恩遞,而聖度寬覆,不賜允許,又令上來行公。臣旣沈頓在床,無路承命,則只有更申呼籲,而煩猥是懼,泯默至今。政府西壁,雖曰閑局,非臣養病之坊,罪積逋慢,日夕懍惕。乃於昨者,伏承今月二十二日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世子左副賓客,使臣斯速乘馹上來者,臣益復感惶,殆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於是任,承乏冒叨,至再至三,使臣在朝供仕,則雖自知其不稱,猶可隨行逐隊,奉令無罪。今玆除命,實出汲引之言,而待窠擬差,出於特恩,此豈臣微分之所敢遽當也哉?臣無他才能,可以裨補於國家,特以數十年屛蟄之故,醜拙不至全露,不知者疑其或有分寸之長,節次推排,以至於此。向來造朝之賢儒,卽臣親友,不可謂不知,而猶不免以臣而欺殿下,他尙何說?臣於往年,未赴於輔養官之召,雖有所由然者,而虧分蔑義,罪在難赦。不待聖敎,臣固自訟之不暇。近伏聞春宮邸下,天資歧嶷,德性淵深,頻御書筵,方有日將之望。臣以三朝舊物,竊願於未死之前,一瞻淸光,耿耿此心,結在肝腑,豈不欲因此新除,少贖前慢?而自三月望後,猝得再中之症,左邊肢體,全然不遂,或湯或灸,雜試諸方,訖未有一分減意。床笫運動,非人扶則不能,口眼喎斜,見者莫不駭怪,言語艱澁,傍人不能解聽,元氣澌綴,凜凜有朝夕之憂。始也臣固自廢,而終則天又廢之,命之窮矣,臣亦末如之何?瞻望雲霄但有悲涕,方今日氣舒長,离筵連設,此時賓僚,不可不備員。自臣忝竊,已貽瘝曠之弊,罪上添罪,何地自容?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諒察,遞臣本兼兩職,仍勘臣前後違慢之罪,以礪臣節,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少間上來行公。

○持平趙明健之曰,伏以臣情地兢蹙,疾病侵尋,屛蟄窮巷,分甘冗散。不意聖度,曲賜包容,旣降甄敍之命,更畀言責之任。臣始焉惝怳,繼之以懍惕,未知聖明,何取於愚鹵如臣,而又有此誤恩也?念臣頃叨諫職,妄陳草草數語,以效一日之責,而及承批旨,不惟不賜允可,一切歸之過中,而末端誨諭,又極諄切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奉讀以來,且惶且感,不知所以措其躬也。伊後又伏聞筵敎,謂臣所言,有所挾雜,至若大僚之對,則或以臣言爲過,或曰所言皆非。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臣於此,竊不勝慙恧,而續之以慨歎也。臣性本懦拙,雖尋常論人,未嘗爲矯激之語,況今猥登親策之科,新入言議之地,區區所勉勵,惟在秉志以正,論事以實,以爲一分報效之圖。顧安敢以過中挾私之言,仰煩崇聽,以自陷於不公不直之科哉?臣之前疏所論三人事,皆有所據,非出捃摭。蓋尹容,則臣只論其爲治之鹵莽,而不言其持己之貪黷。藉使無貪鄙之政,未必有按察之才,則其不可以此而證彼也。至於金遇喆、李義豐,則或居官而徒事肥己,莅民而專行權譎,而及夫邊倅解歸之後,又播不美之談,此卽臣昔悉於嶺邑,而稔得於傳說者也。或守閫而不能威重,防患而不能捷密,有難更畀一道之戎務,以貽四方之譏笑,此則臣採取於公議,而冀有以懲礪者也。矧其前後通擬,率多濫竽,節次推排,極於捕將,則豈可以軟地之可嫌,臺言之屢被,而不復論斥也哉?斷斷微忱,只欲爲國家,有懼無隱,了無他意。而出身之初,飭勵之下,乃忽以挾私,見疑於君父,爽實,被斥於大臣,實無顔面可對忠信之士。從今以往,惟意杜門省愆,斂跡榮塗,以盡自處之道,豈敢更廁臺閣之班,以益朝廷之羞哉?玆於天牌之下,隨詣禁扃之外,敢入文字,略暴情懇。伏乞聖明,俯賜鑑燭,亟命遞臣之職,以振頹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待敎閔百昌疏曰,伏以新除授副提學臣李鼎輔,卽臣之從姊夫也。副學旣兼春秋館修撰官,則今臣所帶之職,自有應避之嫌,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者,令該曹,稟處。

5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齋宿。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李重協齋宿。左副承旨鄭必寧齋宿。右副承旨趙明履齋宿。同副承旨李普昱坐直。注書任師夏齋宿朴弘儁被論。假注書兪漢蕭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晦守宮

○上在北郊壇所。

○下直,江界府使具聖弼。

○鄭必寧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後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今日擧動時,亦無導駕之員,除在外外,大司憲柳儼,持平趙明健,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檢閱李毅中,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北郊祈雨祭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及祭罷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頃日進去承旨進去。

○以守宮假承旨望筒,傳于李重協曰,以頃日守宮假承旨爲之。

○大駕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幕次後,藥房口傳啓曰,日熱如此,動駕時刻遲久,聖體若何?大次甚狹窄壅鬱,聖體易致損傷,加設油幕於上,稍爲恢開其中,以盡愼毖之道,伏望。答曰,知道。無事,所達事當量爲之。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鄭必寧,以兵曹言啓曰,臣發遣敎鍊官及事知兼司僕,看審北郊左右可以結陣處,則作門外,曾前禁軍結陣處,禾穀遍滿,蹂傷可慮。不得已少退結陣,而兩傍狹窄,分左右排立,其勢亦末由。自前如此,則或有從便排立之法,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敢稟。而隨駕軍兵,如有折傷禾穀之弊,依師律重究之意,各軍門大將處,嚴明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郊壇祈雨祭擧動時,無守宮大將磨鍊之事,故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處,各色宿衛將士,各別累次巡檢事,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乾隆八年癸亥五月初六日,守宮假承旨宋徵泰,事變假注書申晦。

○宋徵泰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結陣於左巡廳前路,而大駕出宮敎是後,進陣於敦化門外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退陣於左巡廳前路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癸亥五月初六日巳時,上幸北郊。親臨祈雨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同副承旨李普昱,記事官任師夏,假注書兪漢蕭,記事官李知聖、兪彦好隨駕。上以翼善冠、衮龍袍,御玉轎,由仁和門出。左副承旨鄭必寧曰,別雲劍是四人,而無守宮落點,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前落點用之,可也。上曰,今番南草,亦爲嚴禁,可也。至敦化門外。上曰,史官皆有故,侍衛宣傳官中一人,使之落後待命,騎馬三匹,卜馬六匹,亦爲立之,可也。右承旨李重協曰,承文判校,例爲兼春秋,故使之隨駕矣。上曰,然則使判校摘奸,可也。至昭顯廟前路。上曰,端敬王后眞殿,奉安於何處耶?必寧曰,彼殿是其前日奉安之殿云矣。至北郊。上入大次。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四更一點,上御壇所。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同副承旨李普昱,記事官任師夏,假注書兪漢蕭,記事官李知聖、兪彦好入侍。上以冕服,由東神門,入壇所,立板位。行四拜禮後,奠爵初獻如禮後,上曰,牛羊豕或有誤奠之弊,申飭,可也。上曰,位板幾次陪來耶?右副承旨趙明履,問於守僕而達曰,三次陪來云矣。禮儀使鄭錫五,請入小次。上曰,爲民之事,何可如是乎?上曰,祭服何如是慘劣耶?曾已申飭而如此,更爲申飭該監,可也。上曰,陪祭官中,有咳唾之聲,申飭。上曰,位板祭罷後,奉安於何處而陪往耶?明履問於守僕而達曰,壇後有奉安處所云矣。三獻罷後,明履曰,山川位獻官,例以三品官塡差,而今番以四品官司導僉正gg司䆃僉正g差出,有違法規,當該吏曹郞廳推考,何如?出擧條明履曰,山川位大祝讀祝時,與獻官同向坐,動止有若讀書,事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5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鄭必寧坐直。右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偕來。注書任師夏偕來朴弘儁被論。假注書兪漢蕭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申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大王忌辰齋戒。

○大駕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明履啓曰,小臣馳往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私廟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私廟展拜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明履啓曰,右議政趙顯命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傳于李普昱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鄭必寧曰,諸司預備。

○趙明履啓曰,副應敎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李毅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等牌不進禁推傳旨及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李毅中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必寧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履啓曰,卽者副校理李宗迪,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兪彦好,以下番翰林李毅中之受由過限後,違牌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七日還宮時,昭顯廟,遣官致祭事,駕前下敎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五月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祭文令藝文館,急速撰出,祭官及諸執事,亦令吏曹,差送祭物,令各該司,依例磨鍊進排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癸亥五月初七日卯時,上御大次。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重協,假注書兪漢蕭,記事官李知聖、兪彦好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宣傳官一人招入。臣漢蕭承命招入。上曰,每有耿耿于心者,而爲民祈雨之故,未遑矣。今番歸路,當歷拜私廟,宣傳官持此標信,分付軍門,前後箱勿爲移次,只使之改路,可也。宣傳官承命出去。上曰,百官景福宮前路留待祗迎,侍衛承、史外臚唱引儀,亦勿待令,直參於百官班列事,分付,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卯時,上幸北郊。親臨祈雨祭,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同副承旨李普昱,記事bb官b任師夏,假注書兪漢蕭,記事官李知聖、兪彦好隨駕。上以翼善冠、衮龍袍,出大次,御玉轎還宮。上曰,道左有呈上言者,其中或不無猥屑之類,而王者見之後,不可知而不知,分付當直,送秋曹問啓事,分付。至彰義門。上曰,欲上門樓,有下敎事,侍衛百官,勿爲下馬,而暫爲駐立,只承、史bb各b一人入侍,可也。上御門樓,右承旨李重協,假注書兪漢蕭,記事官李知聖、兪彦好入侍。上曰,今經此門,追惟不勝耿耿,此詩刻板,懸於南邊,擧義靖社功臣,列錄揭板於北邊,可也。出榻敎上曰,喧譁何如是耶?各別申飭。上還,御玉轎還宮。上曰,招致五部官部中,或有知二去癸亥年事者,使之來待。出榻敎上曰,京兆郞廳,使之來待。漢城參軍權崇來待。上曰,京兆官,落在彰義門,上言盡捧,可也。出榻敎至昭顯廟前路。上曰,左副承旨,入去昭顯廟,奉審以來。鄭必寧奉審來達曰,奉審則別無執頉處,鋪陳不至破落,而色甚渝汚矣。上曰,遣官致祭,可也。出榻敎上曰,喧譁太甚,郞廳記過,前陪,使之待令於前路稍廣處。前陪來待。上曰,禁喧郞廳拿入。兵曹佐郞韓光肇拿入。上曰,喧譁特甚,所當決棍,而今日是齋日,故汰去拿出。右副承旨趙明履曰,彼郞廳盡心力而爲之矣。上曰,誰也?明履曰,今番謁聖壯元韓光肇矣。上曰,然則特爲參酌拿出。至私廟門外。上曰,此處則別無入時刻之事,下諸司,預備則知出宮而待令,可也。上入私廟,少頃出宮。上曰,五部中知癸亥事者,招待使之入來。南部人李太蔓、崔時崑、朴貴興三人招入,各達年甲姓名後,上曰,汝等居生於南部,而安知北部事耶?癸亥事果知之乎?三人對曰,小人何以詳知乎?只以閭巷老人流傳之言聞之,則自纛巖擧義,由彰義門入,人心皆欣欣如得所云矣。上曰,汝亦安能詳知也?遂退送。上曰,史不云乎?老者非肉不飽,非帛不暖。今此三老,皆已年老,令該曹米布題給。出擧條上曰,寶劍中官替受之際,不卽替捧,有遲滯之患,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擧條至把子前路。上曰,捕將具聖任來待。具聖任來待。上曰,捕廳比秋曹,尤多可冤者,卿方兼察左右廳,罪重者外,輕囚盡爲放釋後,草記稟達,可也。至仁政殿月臺上。上御超床,露坐沾濕。上曰,吏曹堂上,使之入來。吏曹參判李益炡進伏。上曰,爲民親禱,喜雨如此,天人之際,不無感應之理矣。俄上彰義門,追惟昔年,一倍愴心,纔有使之揭板者,而卽今招卿面言,意非偶矣。昔年聖祖西宮勉飭銓官之敎,卿必聞之矣。卿每以宗臣自處,而旣授銓任,須體予意,必以三黨通用,無有一人失所之歎,可也。益炡曰,聖上爲民之誠,感孚天心,甘霈旋隨於回鑾之時,在廷臣僚,孰不欽仰聖德?而今此下敎,至誠懇惻,臣敢不仰體聖意乎?上曰,卽爲解嚴,軍兵經夜且沾濕,無恙與否,問啓。明履問而達曰,軍兵皆無恙云矣。都承旨李重庚曰,藥房三提調及左議政宋寅明,判府事金興慶,來詣請對矣。上曰,使之進來。都提調金在魯曰,達曉將事,冒雨還臨,今又露坐沾濕,聖體若何?上曰,無事。而喜雨如此,不無感應之理矣。此雨若稍久注下,則豈不樂哉?左議政宋寅明曰,冒炎動駕,徹夜將事,冒雨還宮,聖體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下情不勝區區憂慮矣。上曰,一樣。而甘雨如此,於民甚幸。俄於彰義門,有使揭板者,而昔年今年,卽濟民之年,而卽今則由予淺誠,無味入彰義門,何敢望聖祖濟民之德?而自顧慙恧矣,此雨似若多注,而安知不旋爲開霽乎?寅明曰,天人相與之理,可謂昭昭,聖上格天之德,不勝欽仰。而此後亦專在於殿下擧措方寸之中,勤而好問,切於反己,則自然有所得矣。頃者有金吾堂上來會稟啓之命,而尙不擧行,甚可怪矣。上曰,明日使之來會,可也。寅明曰,雖以吏判事言之,半年曠職,豈不怪異乎?李箕鎭,淸愼忠勤,可謂得人,而奈不來,何哉?聞宰臣元景夏所傳,則以爲大小邦慶,俱未上來,今不可無緣上來云,可謂不無所執矣。若別爲申飭,期於上來,則固好,而終若不來,則徒傷國體而已,亦何有益哉?今番則變通,而後日更差此職,亦無所妨矣。上曰,頃聞領相之言,可上來云矣。若聞卿言之如此,則亦必撕捱矣。明日當下敎矣。寅明曰,度支重任於國家,所關甚重,而判書尙不上來行公,此亦各別申飭之事矣。當初兵判時所遭,豈可每爲撕捱乎?事甚過矣。上曰,頃者右相事,不無少年氣習,而分數少過矣。當下敎矣。上曰,五部官員,使之來待。仍命承旨書之曰,悶旱三次祈雨,冥應猶邈,顧今民事,深用渴悶。目今雨意,雖不知來頭仍作甘霈,而助我興感,留月臺而宣諭。噫,予之興感者何?卿之頃日陳達者何?而往者擧措,已涉過矣。則小子雖否德,爲民祈雨之時,職在股肱,一向在外,於義於理,其果合於古人鞠躬之義乎?況入侍決放有命,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小子之至意,卽日入城,用副慇懃之意事,傳諭于右相。在魯曰,露立冒雨,龍袍盡爲透濕,此雖好雨,何必如是乎?入御便殿,而使承旨入侍爲之,則似好矣。寅明曰,領相之言是矣。不必如是露立冒雨也。上曰,然則諸承旨入侍于宣政殿,可也。上由仁和門入。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未時,上御宣政殿。諸承旨入侍。五部官員追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偕來承旨使之入侍。臣漢蕭承命,與同副承旨李普昱入侍。上曰,承旨入侍下敎之後,當該中官,不卽傳命,以致遲滯,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擧條上命承旨書之曰,頃者撕捱,已付往矣。而卿之一向處鄕,於義於理,其果合乎?況每於陳章,不寫職名,猶尙引咎,其涉過矣。噫,卿之往日之事,業已下敎,亦已開釋,予則豈一毫介滯于心?況君臣之義,貴相知心,卿之往日之事,其君雖介意,旣開釋,則豈特股肱?雖他臣,其在分義,不敢撕捱。而小子於往事,旣氷釋于心,而位在股肱,一向撕捱,於義何?今則卿之章頭撕捱,先去而後,卿心可回。噫,追惟昔年,臨門而命捧民訴,因雨而感慨切。噫,昔宋帝豈不諭乎?小子之三次祈雨,爲民竭心,非小子之志,體昔年之盛意,卿非草野疎逖之臣,乃喬木世臣也。卿王朝之子,正宜諭乎卿也。而卿之一向撕捱,其果遵乃祖乃父之意乎?且有一諭者,頃者寢下敎臨法殿之時,誦元良今日是何日之語,諭乎諸臣,則卿侍於殿中,涕沾於衫,卽予目覩,而今已五年也。卿心已解,而因一往事,有此過爲撕捱乎?卿若以此,一向撕捱,則豈特小子自恧乎?誠淺,君相之間,因此否矣,寧有是理?噫,卿立身何年,而于今邁邁乎?小子五旬之時,中夜思此,卿必蹶然,何待多誥?于今興慨之餘,仍坐殿階,諭予心曲。卿須體小子之至意,顧君臣之大義卽日偕入,用副企望事,令史官傳諭于兪判府事,其卽偕入。仍使書之曰,往日之事,旣諭大臣,度支重任,豈可曠也?而況其君悶旱,幾次躬祀之時乎?其在事體,極涉過矣。戶判從重推考,使之卽爲入來。書畢。上曰,注書出去,部官招入。臣漢蕭承命,與中部參奉鄭衡周,東部參奉趙永世,西部參奉南泰觀,南部參奉朱炯正,北部都事兪彦民偕入,以次進伏。各達職姓名後,上曰,今年亢旱如此,民將盡劉,爲民祈雨,而今又招爾等面言,槪有意矣。都民之困,甚於蔀屋,各部部中,有民弊與否,詳爲問知,來告于政院,可也。此則事關親問,雖有難便之事,不可隱諱,而市民之弊尤甚,亦爲一體問達,可也。五部官承命先退。上曰,明日是長陵忌日,頓然忘之,今始思得,尤爲興感。明日金吾堂上,使之來會矣。今不可爲之矣。仍使承旨書之曰,金吾、秋曹堂上入侍,過國忌後爲之。書畢。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偕來。注書任師夏偕來朴弘儁被論。假注書兪漢蕭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申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大王忌辰。

○鄭必寧啓曰,大司憲柳儼,執義朴弼傅,掌令南泰赫,持平閔光遇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趙明健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在魯,提調臣鄭錫五,副提調臣李重庚啓曰,喜雨連宵,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至誠悶旱,三次親禱,冒炎遠郊,徹夜將事,當雨還宮,御衣透濕,不瑕有傷損之節,而眩氣亦無所發作乎?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有不可已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耳部症候,亦更何如?湯劑昨已畢進,今日令醫女入診,詳細診察後,議定繼進之劑,恐爲得宜。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甘雨連宵,於民幸心。慈殿氣候已下敎,而湯劑猶有感氣,觀勢議定事,有敎,依此擧行。予則一樣矣。勿爲入診。

5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必寧坐直。右副承旨趙明履。同副承旨李普昱偕來。注書任師夏偕來朴弘儁被論。假注書兪漢蕭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申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宗大王忌辰齋戒。

○趙明履啓曰,大司憲柳儼未肅拜,執義朴弼傅,掌令南泰赫,持平閔光遇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趙明健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府事徐命均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鄭必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牌不進禁推傳旨及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李毅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只推,牌招入直。

○趙明履啓曰,卽者別監及各色掌等,持一賜送扇封來言,有一常漢,與各色掌,相鬨裂破云。莫重賜送之物,中間裂破,極爲驚駭,令該曹各別査治之意,敢啓。傳曰,置之。

○李重協啓曰,聖上悶旱親禱,至於三次,幸得甘霈,庶幾周洽,而或注或止,若有霽意,該曹所當次第擧行。而纔經親祀,不敢循例啓稟,分付該曹,卽爲擧行,何如?傳曰,明朝當下敎,待下敎擧行。

○傳于李重協曰,今番嘉禮廳堂郞,依例書入。

○又傳曰,下雨尺餘水報,則例有報謝之例,雖周洽之前,此例也,令該曹擧行。

○以領府事徐命均上疏,又傳曰,頃者領相有所陳達,以入處京城之意,承旨敦諭。

○以右議政趙顯命上疏,又傳曰,承旨敦諭。

○編修官李昌碩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楊州渼陰村行判中樞府事兪拓基所住處。則以爲臣宿釁旣積,新辠越添,昧死陳籲,唯俟鈇鉞。伏奉聖批,旣垂寬宥,至命上來,臣尤兢惶,無所措躬,只願亟蒙嚴譴,少塞臣分,伏地震悚,不知所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任師夏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楊州渼陰村行判府事兪拓基所住處。則以爲卽者千萬意慮之外,史官遠臨,傳宣聖諭,縷縷凡三百九十有三字,其所以丁寧懇摯,開迷牖昧,慰諭而敦勉之者,萬萬出尋常遠甚,有非積罪賤臣之所敢當者。臣祗奉莊誦,驚惶感激,自不覺其精爽之飛越,而汗淚之交逬也。噫,臣之前後負犯,實不容於倖逭,而雖蒙天地之大造,得以偃息至今,然其震懍隕越,不敢以日月之稍久,而有所少弛者。今乃敢憑恃恩命,復入國門,則一世公議,將謂斯何?臣身非敢自恤,獨奈羞朝廷而傷國體,何哉?此臣所以甘伏重誅,而不敢爲復進計者也。臣近遭逆理之慘慼,又方葬埋隔日,哭泣悲遑之中,疾病增劇,神識昏綴,所對尤不成辭理。如或少得甦歇,則謹當以一疏,更暴悚灼之懇,仰冀聖鑑之俯燭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馳啓。踏啓字。

○同副承旨李普昱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傳諭于楊州海等村右議政趙顯命所住處。則以爲亢旱此酷,民事日急,聖心焦憂,屢勤親禱,臣忝在大臣,適此屛處,不得進參於駿奔之列,分義虧缺,無所逃罪。昨伏聞有郊壇之幸,不敢偃處私室,進伏城外,以便承候,回鑾之後,仍復還尋鄕路,不意承宣踵至,傳宣別諭,辭旨諄切,責勵嚴重。臣奉讀以來,且感且惶,以首頓地,不覺涕淚之被面也。臣自城外退歸時,略陳短疏,區區去就之義,有所自列,聖鑑必當俯燭矣。領府事臣徐命均已行之事,便成朝家典章,臣雖欲冒進,何可得也?職名未解之前,萬無進身之路,恩命之下,末由奉承,惶恐戰栗,莫知所措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馳啓。踏啓字。

○領府事徐命均疏曰,伏以臣伏聞我聖上悶念旱災,累行躬禱,昨又親勞玉趾,冒炎遠幸,達夜露禱,伏不勝憂慮萬萬,何幸至誠格感,甘澍旋下。而一霈猶靳,未獲周洽,聖情之憂勞,又當如何?念臣情病,近益添加,兩膝痰核,一時成膿,不能行步,下利之症,積月辛苦,嘔逆特甚,粒米之不能口者。數十餘日,眞元大脫,精神昏霧gg昏瞀g,貼席委頓,去死無幾。而不敢偃伏私舍,强曳病軀,徊徨野次,而終不得進詣於駿奔之列。臣罪至此,萬殞難贖,惶隕震惕,靡所自容,玆敢冒死呼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亟治臣廢禮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

○右議政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昨伏聞北郊親禱之命,經夜露次,必有妨於調攝之節,區區憂慮曷極?臣雖屛退在墅,義不容偃便私室,進伏於東城之外,回鑾後仍尋鄕路,旣不得躬執籩豆,又不得近瞻羽旄,臣罪至此,尤無所逃死矣。今日亢旱之酷,無異辛亥,天道玄遠,誠不知因何致此也。抑臣竊伏思之,庚戌獄案更考稟處事,命下已久,而尙未擧行,臣未知其中,果有冤而當伸者否乎?如有之,而成命之下,將伸而不得伸,則其煩冤鬱結。理或有如此者,此必爲今日致旱之由,而其在靡不用極之道,宜有以處之也。臣聞首相之意,欲臣還朝更稟云,臣旣劃於必遞,造朝無期,豈容許久等待也?臣方待罪,非敢妄論國事,而旣有所懷,不容有隱,成命之下,緣臣而遷就,亦非臣心之所安也。故敢言之。伏願卽命大臣、諸臣,使之趁卽議處焉。仍念臣之一遞相職,擧國公議之所同,而前疏所援領府事臣徐命均已行之事,便是不可易之,例也。在徐命均則許之,在臣則靳之,是殿下以體貌遇徐命均,而欲處臣於廉義之外也。臣安得無憾於天地之大也?瀋行異於循例節行,所欲裁稟者甚多,而職名未解,進身無路,以致淹延時日,理辦行事,亦多拘掣,臣實心鬱也。伏乞聖明,俯察微諒之必不可奪,前例之必不可越,卽命遞解臣相職,使之卽日入城,以爲束裝登途之地焉。臣無任云云。

5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偕來。注書任師夏偕來朴弘儁被論。假注書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申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宗大王忌辰。

○鄭必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庚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bb次b,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趙明履啓曰,大司憲柳儼未肅拜,執義朴弼傅,掌令南泰赫,持平閔光遇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趙明健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趙明履啓曰,頃日入侍,有金吾、秋曹堂上入侍,過國忌後爲之之敎矣。明日當爲擧行,而判義禁趙尙絅,同義禁李周鎭,俱受由,時在楊州地,未及上來,同義禁一員未差。趙尙絅、李周鎭,催促上來,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金吾、秋曹堂上入侍事啓辭,傳于趙明履曰,明日則齋戒,過齋戒後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景輔爲同義禁。

○傳于李重協曰,雨雖下,而尙靳洽,次祈雨,令該曹依例擧行。

○李重協,以禮曹言啓曰,傳曰,雨雖下而尙靳洽,次祈雨令該曹依例擧行事,命下矣。依聖敎十次祈雨祭,社稷遣大臣,不卜日來十二日設行,慶會樓池邊蜥蜴童子祈雨,遣武臣嘉善,亦於同日爲始,三日而止。而九次北郊祈雨時,例有慕華館池邊蜥蜴童子祈雨,遣武臣嘉善,閭閻屛柳之擧,而北郊親行,故不得竝行矣。今已連次祈禱,則不可闕焉。慕華館蜥蜴童子祈雨等事,同日一體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重庚啓曰,假注書兪漢蕭,親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副校理李宗迪,由限已過,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牌不進禁推傳旨及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李毅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5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式暇。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偕來。注書任師夏偕來朴弘儁被論。假注書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申晦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履啓曰,大司憲柳儼未肅拜,執義朴弼傅,掌令南泰赫,持平閔光遇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趙明健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應敎李天輔,奉敎趙載德等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左副承旨鄭必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啓曰,副應敎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李毅中,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李宗迪,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宗迪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趙明履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左副承旨鄭必寧,副應敎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李宗迪,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李毅中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及推考傳旨,傳于趙明履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履啓曰,副應敎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李宗迪,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李毅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下雨尺餘水報,則例有報謝之例,雖周洽之前,此例也,令該曹擧行事,命下矣。今此北郊報謝祭,依己未年定奪事,當待立秋,擇日擧行,而聖敎如此,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己未年此月雩壇,若行報謝祭,則卽爲擧行,不然則待立秋擧行事,分付。

○又啓曰,明日翰圈被薦人召試時,領、監事、館閣堂上、春秋館堂上,竝依節目,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翰圈被薦人召試時,對讀官當爲書入,受點時任玉堂及曾經玉堂,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翰圈被薦人召試時,承旨一員,當爲進參,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禮房承旨進去。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瀋陽問安使,旣已差出矣。駕幸期日,雖未的知,而不可不先期往留於灣上,以爲隨所聞前進之地。拜表日子,爲先以六月念後,擇定啓下之意,分付觀象監,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御藥所用牛黃春等元貢九十二部,而正月以後,丸劑相續,差備待令,亦至累次。用度自多,且値閏朔,遺儲已盡,卽今啓下丸劑所入,無他推移之道。而前頭又不無不時內入及藥用之事,誠極可慮。在前如此之時,例爲別貿以用矣。今亦姑限二十部,急速進排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5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朴弘儁被論。假注書任瑋仕直金陽澤在外。事變假注書申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山察訪柳萬樞,平陵察訪鄭運洙。

○趙明履啓曰,大司憲柳儼,掌令南泰赫牌不進,執義朴弼傅,持平閔光運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趙明健,初度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必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因旱災,自上方在減膳中,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在魯,提調鄭錫五,副提調李重庚啓曰,一雨尙靳,蒸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眩氣一向差間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耳部症候,亦更何如?湯劑停進,已至累日,令醫女入侍詳診後,議定當進之劑,有不可已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詳諭于醫官,定入湯劑。予則一樣矣。勿爲入診。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慈殿氣候,詳諭于醫官,定入湯劑事下敎矣。臣等卽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曾前進御加減天麻湯,加白芍藥酒炒、片芩酒炒各七分,連爲進御爲宜云。此藥五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重庚啓曰,左副承旨鄭必寧,昨旣有只推之命,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啓曰,憲府之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之闕啓,亦至多日。除在外呈辭入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弘文提學趙觀彬,藝文提學元景夏,同春秋鄭羽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召試時提學及春秋館堂上,不可不備員,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牌不進禁推傳旨及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牌不進傳旨,傳于趙明履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履啓曰,副應敎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必寧,以備邊司言啓曰,公洪水使李漢弼,頃以親病呈狀,而閫任體重,不可數遞,抑情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而聞其親病,一向危重云。其在孝理之下,不可强令察任,公洪水使李漢弼,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臣等方以翰林召試事,承牌,而兩館提學,竝皆違牌,今日召試之擧行,有未可必。而第今旱災,一向孔酷,消弭之方,一時爲急,其在靡不用極之道,惟有疏決一事,而成命之下,累日遷就,事甚可悶。臣等謂召試,姑爲差退,疏決卽先擧行,恐合事宜。金吾堂上在外人員,竝改差,卽令口傳出代,以爲急速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啓曰,今日疏決時,兩司當爲進參,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大司憲柳儼,亦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因備局草記,金吾堂上口傳出代事允下,而判義禁元無口傳差出之規云。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箕鎭在外,參判李益炡進,參議未差,左承旨韓師得進。

○兵批,判書徐宗玉進,參判魚有龍陳疏入啓,參議韓顯謩入直進,參知尹敬龍病,左副承旨鄭必寧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箕鎭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啓曰,年九十婦人,令該曹抄啓封爵事,頃因大臣陳達,已有定式矣。年九十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申思喆爲判義禁,許采爲掌令,李宗迪爲獻納,沈䥃爲應敎,兪宇基爲修撰,尹陽來爲判敦寧,柳萬重爲工曹參議,李光運爲輔德,姜必慶爲司成,李命祥爲安岳郡守,李埉爲光州牧使,李宗垣爲海州判官,尹光迪、兪業基爲監察,金尙迪爲司諫,李徵夏爲掌令,趙榮世爲典牲奉事,任珣爲公洪都事,姜杭爲平安都事,金象三爲開城敎授,韓陽君楹。

○兵批啓曰,閫帥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龍川討捕軍官安世淸,義州陪持軍官黃世昌,以捕捉指示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安世淸、黃世昌,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以李聖龍、任洙爲同知,朴纘文、白時呂爲五衛將,金得呂爲守門將,李希夏爲黃海兵使,朴泰新爲全羅右水使,鄭汝稷爲公洪水使,具觀徵爲慶州營將,李長曄爲漢江別將。副護軍李秉常、李命坤,副司直權𥛚、徐宗伋、李壽沆、李聖龍、尹容,副司果柳重謙、李喜集,副司正趙重晦、申晦,全羅兵使具侙仍任。

○以疏決事,傳于趙明履曰,待翌朝,使之來會。

○趙明履啓曰,同義禁一員,口傳政事,旣已入啓,待落點,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吳光運。

○趙明履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有時急稟達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重庚,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己未年此月雩壇,若行報謝,則卽爲擧行,不然則待立秋擧行事,分付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己未年雩祀壇報謝祭,因傳敎六月初七日,卽爲設行。而同年六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報謝祭,依《五禮儀》及孝廟朝受敎,立秋後報謝定式事擧行條件,同月十五日啓下,故其後壬戌年社稷、北郊,遣官祈雨,報謝祭立秋後擧行矣。今此北郊報謝祭,依己未年例設行乎,依壬戌年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今之旱,豈比於古?雖雨靳霑,此時報謝,其宜隨行,依雩壇例擧行。

○趙明履,以禮曹言啓曰,報謝祭,取稟草記。傳曰,今之旱,豈比於古?雖雨靳沾,此時報謝,其宜隨行,依雩壇例擧行事,命下矣。今此北郊報謝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五月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獻官以正一品重臣差出,祭物依雩壇報謝祭例,從位數磨鍊進排。獻幣獻酌時,獻官陞降三獻,每巡復位行禮事,依己未年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必寧,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金彦立逃躱一事,極有關係,而趁卽捕捉,誠爲多幸。其在邊上勸後之道,捕捉人不可不卽爲施賞,故令本道査報矣。卽者平安監司金若魯狀啓,以捕捉龍川討捕軍官閑良安世淸,指示義州陪持軍官閑良黃世昌,査實報來,論賞一款,請令廟堂,稟處矣。安世淸、黃世昌兩人,竝施以加資之典,以爲慰悅聳動之地爲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兵使李彦祥,前以身病危重,呈狀乞遞,故以調理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連次呈病內,症狀危重,浹旬調治,少無分減,許多戎務,一任曠廢云。西閫重任,雖難輕遞,而實病如此,至於久廢戎政,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李重庚,以承文院提調言啓曰,院製述官金昌發身死代,前縣監柳重謙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金陽澤、任瑋爲假注書。

○趙明履啓曰,假注書任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傳曰,今番嘉禮廳堂郞,依例書入事,命下矣。納采閏四月十八日,納幣同月二十日,命複內出。同月二十五日,親迎五月初二日行禮,而主婚及本廳堂上以下,從事目啓下日爲始。依前例,竝列書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今五月初七日,北郊祈雨親祭罷後,還宮時,大駕到把子前路,駕前引見時,傳曰,卿旣兼察兩廳,重囚外輕囚草記放釋事,親承下敎矣。左捕廳罪人中,亡命罪人振紀子bb枝b英外,崔毛得、崔太謙、婢今伊、李枝昌、徐斗金、奴有彬、朴太世等七名,所犯不過作賊事,故一倂放送。而右捕廳罪人中枝英,卽振紀之子,刑曹還送罪人崔金山、金時萬、金順命、張福仁、朴世昌、金石山等六名,官庫明火作賊,旣已承款修啓,安偉、李興付、金二金、韓卓奉、梁順相、李永才、全益萬等七名,或明火作賊,或殺越人命,亦已承款,已上十四名,所犯至重,仍爲拘留。其餘罪人李枝八、田重己、林遇春、陳卜同、李二福、纛實等六名,所犯亦不過穿窬之賊,仰體聖上悶旱恤囚之盛德,一倂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必寧,以義禁府言啓曰,問事郞廳六員,依例差出書入。而其中魚錫胤、李衡萬,方在罷散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啓曰,臣明履,與左副承旨鄭必寧伴直矣。必寧今方進去鞫廳,伴直無人,右承旨李重協式暇,左承旨韓師得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趙明履,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曺命敬,以吏曹單郞廳入直,魚錫胤在外,竝姑改差,其代以兵曹正郞李燮元,副司果任𪼛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和協翁主嘉禮時,主婚洛豐君楙,鞍具馬一匹面給。使者參奉申㬇,判書鄭錫五,參判吳光運,各熟馬一匹。參議兪健基,半熟馬一匹賜給。都廳副校理李宗迪加資,正郞李知聖,半熟馬一匹賜給。佐郞尹光理,上弦弓一張賜給。監役官尹之彦,修理官黃晳、宋翼運,竝陞敍。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

○京畿監司狀啓,右議政趙顯命月廩不受事,傳于韓師得曰,令本道輸送。

○鄭必寧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傳于鄭必寧曰,推鞫姑罷。

○待敎趙明鼎上疏曰,伏以臣之從兄右副承旨臣明履,例兼春秋館修撰官,而臣亦帶記事之任,在法當避,早宜祈免,而昏未省覺,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令該曹考例,稟處。

○副校理李宗迪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得聞母病之報,猥犯擅出之罪,聖度涵貸,罰止問備。得以扶護醫治,粗伸情私,到底洪恩,只有感結。第臣母病,一向沈重,初則偶患眉癤,不甚痛痒,忽又毒氣大肆,根絲熾蔓,滿面浮高,轉成風丹之漸,急傅膏藥,連服丸餌。目前危急之症,雖似少減,而餘暈尙未消散,癤處又有膿意,刺疼牽引,痛勢苦劇,迷瞀煩悶,症形莫狀,委身床褥,寢食都廢,奄奄綴綴,實有朝夕難支之慮。臣方煎迫罔措,不忍暫離病側,日來荐逋,雖出萬不獲已,每念義分,不勝悚惕。今以本館闕直,翰院召試,天牌又下臨,而以此情理,趨承無路,玆敢隨詣陳籲,徑還私次。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臣懇迫之情,亟賜鐫罷,俾便救護,仍勘臣違慢之罪,以嚴邦憲,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兵曹參知韓顯謩上疏曰,伏以臣苫塊餘喘,無復有生人之念,而上畏義分,下逼事會,逃遁不得,蒼黃膺命。餘哀在中,未暇號籲,突然彈冠,自同恒人,情有所怵惕,義有所歉忸,理難晏然仍冒,而連値淸齋,疏未得徹,迄玆盤礴,只有悶蹙。適因入直僚臣之差祭,遂復黽勉持被,已經三宿矣。卽接家信,臣之老母,纔遭慘慼,疚懷過節,床玆凜綴之中,素患風痺之症,挾感重發,寢眠全失,飮啖頓減,轉側須人,症形不輕云。臣聞此報,心神飛越,歸護甚急,而宿衛重地,不敢徑情擅離,玆敢急搆短章,疾聲哀籲。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許遞改臣職名,俾臣得以安意歸護,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兵曹參判魚有龍上疏曰,伏以臣賦性疎拙,言議巽懦,前後忝居臺地,非止一二。而蔑效涓埃之報,徒貽尸素之譏,此臣所以有除輒辭,不敢爲冒進之計者也。況今年紀摧頹,神精消耗,尤何能出氣力爭是非,以效一日之責也哉?頃日諫長之復叨也。適値親臨慮囚,事體重大,加以伊日特敎至嚴,在臣分義,不敢屢事違敖,黽勉承召,祗肅恩命,仍隨諸臣之後矣。兩罪人特放之命,出於意外,爲當日居耳目之任者,豈不知極力爭執,以冀還寢?而前席倉卒,未盡所懷,終不免含默而退,當論不論,臣亦自訟。果然請罷之啓,發於執法之論,溺職之罪,反省多愧,刺劾之來,惡得免乎?閱月縮伏,恭俟譴罰,庶幾少贖其不言之辜矣。何意彈墨未乾,復有騎省佐貳之命?臣誠惶隕感激,罔知攸措。顧臣情地之危蹙,猶夫前日,不可以諫職之已解,有所自恕,揚揚冒出。而祗緣親禱期迫,宿衛任重,法駕已戒,呼籲無路,廉恥大防,擔却一邊,冒沒隨牌,因參陪從。此雖出於事勢之迫急,未暇他顧,而臣心愧恧,當復如何?若其因仍盤礴,靦然蹲冒,揆以私義,斷無是理,敢入文字,仰暴情懇。伏乞聖慈,察臣情勢之難安,亟許鐫削臣職名,以謝公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戶曹判書金始炯上疏曰,伏以亢旱太甚,聖心焦遑,至冒炎暑,親禱北郊,仰惟玉體,不瑕有勞損之節,下情憂迫,殆如焚灼。顧臣不敢偃處私室,移伏近城之地,而當此動駕之日,冥然退蟄,終未能自效於陪扈駿奔之列,其在分義,罪合萬死。臣方懍惕俟譴之中,伏見備忘記,以臣之不卽入來,誨責嚴切,臣尤不勝惶怖戰慄,罔知所以自措也。念臣向來所遭,不過事體間事,屢蒙聖敎,開釋無餘,臣何敢一毫自阻?而第臣之竊自傷悼者,上而孤負聖眷,下而貽羞朝體,誠無可以抗顔趨列者,則惟有追愆訟尤,退伏自靖,爲粗安於私義而已。咫尺之守,亶在於此,非專以一時相規,有此許久逬遯。伏想聖聰,亦或記識臣前疏主意也。且伏念臣雖無似,致位至此,官職去就之際,其不宣放倒廉義,不計道理也,明矣。臣於京兆之命,四朔違召,而今忽趨承於見職,此於辭受之節,果何如也?況臣再叨度支,一味尸素,至今追思,愧懼冞切。而今復抆拭釁尤,扶曳衰病,進秉國計,强其不能,則此於量己之義,又何如也?廉義道理,均無所據,臣若一倂擺脫,冒沒膺命,則臣身自處之無理無義,雖不足言,其於羞辱朝廷何哉?顧今曹務積滯,責應多端,身帶重任,退處野外,顧其罪戾,已不可容誅。而特敎之下,猶不能竭蹶奔趨,以效臣子之恭,此而未蒙顯戮,則其何以嚴國紀,而厲臣分乎?伏地惴慄,惟竢卽被嚴誅。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削臣職名,重勘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俾令曹務無曠,賤分粗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下敎之下,撕捱過矣。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弘文提學趙觀彬上疏曰,伏以臣徒懷生死答恩之願,反昧出處乖義之嫌,藩節之冒赴,而危言立至,試牌之勉承,而淸議方生,狼狽極矣。崎嶇,甚矣。惟自反躬慙恧,滿心尤悔,思有以戒滄浪而補桑楡矣。不意經筵館閣之命,聯翩下辱於數旬之內,又以翰圈召試,嚴召荐至,臣誠惶蹙悶塞,殆不知所措也。噫,臣之今日情地,可謂窮且慼矣。欲進則義礙跡苟,便似無羞之鄙夫,欲退則恩虧倫廢,將爲不忠之罪人。一意遲回,無所着落,時復反覆熟講於面前去就之節,惟有一疏告歸,終爲恰當底定算矣。雖閑漫冗散之職,固不可容易承膺。況此經筵講論之責,館閣詞翰之選,本非如臣不學無文者,所可一時比數。從前濫竽,已多承乏之譏,顧今精力遽衰,聞識愈謏,殆甚於荒碑沒字,老木空腔,雖欲暫出惟命,一分報效,其於無少裨益,只取嗤點,何哉?至於會坐時私義之不便,亦通朝之所共諒,隨處牽掣,尤無轉動之勢。玆不免坐犯逋慢之科,分義全壞,合被重譴。伏乞聖慈,俯察臣肝膈之懇,亟命遞臣所兼兩銜,仍治臣偃蹇之罪,使公法嚴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同義禁李周鎭上疏曰,伏以臣獲蒙恩暇,歸省先壟,榮動桑梓,感結幽明,固宜趁時造朝,以伸反面之禮。而此來以後,適有墓道看役之事,連日勞動,感傷忒重,宿患虛陷之症,又復猝發。頭目疼眩,吐瀉竝劇,素弱之胃,全失飮啖,積敗之氣,若將隕絶,加以頑痰流注,臂脚拘攣,坐臥須人,貼席昏涔,窮身荒村,宛轉叫呼。若能駄還京裏,則或可便於醫藥,而一息之程,蠢動無路。因仍留滯,已過由限,公體虧損,私計狼狽,病裏悶蹙,靡所容措。仍念臣稟賦虛脆,夙嬰奇疾,轉輾沈痼,源委已深,十數年來,劇歇無常,忽自前冬,重遘大腫,症形乖常,四朔濱危,人或相傳爲已死。臣亦自知其不起,幸賴天地之大造,得保須臾之軀命,而蓋其氣力之衰朽,精神之耗鑠,無復餘地,寧有一分供劇之望?而顧以輇才菲質,最爲人下,遭値聖明,受恩罔極,不計顚仆,期以死報,强策癃疾,挨過至此,則豈敢一毫飾辭,以爲圖便之計?而見今症形危厲,奄奄垂盡,旬月之內,無望起動。所帶樞筦經筵、金吾兼任,俱係緊重,有非在野淹病之身,所可一任虛縻。又況聖心悶旱,連有親禱之擧,而無以趨走城闉,獲遂陪扈之誠。情禮俱缺,罪戾益深,玆不得不從縣道,仰首陳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鑑諒,曲加哀憐,亟遞臣所兼諸任,仍治臣前後辜犯,以延殘喘,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間上來焉。

○行副司直具聖任上疏曰,伏以臣累受本任,終蔑絲效,今此復叨,益愧虛受。況且亢龍之災,惕然驚心,鞶帶之遞,豈容少稽?玆敢被瀝肝血,涕泣呼籲。伏乞天地父母,哀憐而允許焉。夫人臣之罪,莫大於履盛滿而不知止,蓋天地鬼神,無不惡盈,滿則輒損,理之必然。從古以來,犯此而不敗者,百無其一。彼初不覺悟者,無足可言,旣知其然,而猶且貪進不已,卒陷不測之禍者,豈非尤可哀者耶?臣於昨年,自訓局,擢拜京兆尹,臣弟聖弼,亦陞隷院長,庸騃武夫之位躋八座,常調蔭官之階超三品,可謂亢之至矣。而季弟聖益,又除捕將,榮寵太過,盛滿已極,顚覆之患,朝暮必至,臣於是,大加驚懼。因事陳懇,冀有以抑損,曾未幾何,果陷大何。又未幾,臣弟聖益,出北閫,以啓語妄率,重被聖譴。噫,臣雖駑鈍,本非驕傲之人,聖益,亦非病風喪性者,則豈不知體統之有截?而只緣福過災生,次第顚沛,此豈非位不期驕,祿不期侈,而自有所失於不知不覺之中而然耶?臣以此爲幸,而不以爲不幸者何也?臣之弟兄,不遭此貶逐,安於祿位,恬不知戒,則他日招損之禍,必不止於向來薄罰,而將不知稅駕之所。到此地頭,臣雖噬臍於旣往,已無及矣。聖上雖欲曲貸於臣,亦無可奈何。此臣所以以今罪爲幸,而必以歛退爲決者也。臣之本末,聖上今已畢燭之,豈有寸長片能,可以副聖寄而答眷注者耶?猶且不撓浮議,終始枋用者,蓋以臣先祖三世勳庸,顯于王室,狐、趙舊勳,不忍廢之故也。殿下旣以先臣之故,致臣隆顯,則獨不念先臣之後,將不能克其世耶?今臣去權位,則身可免而門戶可全,不去權位,則身不免而子孫難保。聖上亦愛臣,則宜許臣之投閑,以圖其終,不愛臣則不許臣之謝事,祗益其疾。此乃微臣之必欲及今求退者,而亦聖眷之所宜俯恤處矣。噫,人之所惡,莫甚於死,所畏,莫大於禍。而今臣進退,實係於死生禍福之關,則富貴雖人之所大欲,而豈可以此而易彼哉?故臣非有筋力之不逮,疾病之難强,而惟以卸免權位爲期,悉暴危悰,仰瀆崇聽。伏願殿下,亟遞臣摠使、捕將之任,得以軍銜,永編行伍,以爲生死效力之地焉。臣於昨年五月十四日次對入侍時,以城池事,有所陳達,而自上俯詢諸臣後,仍令廟堂,各別經紀,又於退出時,以予志堅定,卿等須勿汎聽之意,丁寧敎戒。而今過周年,尙稽一番講究,臣竊不勝憂嘆之至。伏乞聖上,更加申飭,俾無如前伈伈泄泄之地,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者,申飭,卿其勿辭察職。

○敎摠戎使具聖任書。王若曰,閫外當一面之寄,爲任不輕,師中侈三錫之恩,復授非偶。尙殫已試之效,毋替申告之言。惟卿,三世將家,一念王室,不忝名祖之遺範。器局沈雄,綽有眞將之令譽,韜鈐曉暢,歷兩朝任遇之不凡。逮近日委毗之益隆,外之仗鉞於畿甸、海西,威愛交濟,入而典兵於御營、訓局,望實俱優。籌司贊謨,忠可見於憂國,京兆進長,才亦驗於治民。顧玆三輔之元戎,卽卿前日之舊踐,緩急可仗。予所以再任而益專,施措得宜,卿亦嘗一心而效用。矧今軍政之漸弛,尤急宿將之晉庸,飢癘荐仍。簿籍多闕額之弊,蒐練久廢,卒伍有解體之嘆。河陽之部曲歸心,誰是郭令公之舊望,朔方之旌旗變色,莫如李光弼之復行。不但僉議之允諧,蓋亦予志之先定。玆授卿摠戎使,輦轂開府,若馮翊扶風之環衛漢京,郡邑藏兵,如龍武神策之捍蔽唐室。較四營而戎制無間,視列閫而事體尤隆。卿其益勵忠勤,無負委寄。練卒乘則期致固圉之效,嚴約束則常如對壘之時。器械疎虞,頃盡善敹之道,兵民凋瘵,必先撫綏之方。凡諸巨細監詰之要,卿所自曉,已悉前後諭誥之敎,予不多言。於戲,重建旌麾,便是卿傳家之物,折衝樽俎,庶寬予中朝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翼謩製進

○未時,右副承旨趙明履請對入侍時,右副承旨趙明履,事變假注書申晦,記注官李知聖,編修官李昌碩。上曰,注書當爲記事,兼春秋一人出去,待命騎馬三匹立之事,分付後入來,可也。明履進伏。上曰,何道狀啓耶?明履曰,全羅監司狀啓與封書,俄者來到,曾前則自政院,有拆見後入之之例,而莫重封書,自外開拆,有所未安。故只拆見狀啓,封書則臣今方持入,臣與注書,先爲拆見後上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明履與晦,拆封書,乃踏印文書,付都目諺書也。上曰,諺書則置之,印文及都目上之。上覽之訖,問曰,諺書都目名字,與楷書相同乎?明履曰,取諺書名字,問於罪人,而翻謄云矣。上曰,都目中首書之人,果是曾經侍從者乎?明履曰,然矣。上曰,此人曾遭論駁矣。仍命承旨讀狀啓。明履讀畢。上曰,所謂金殷昌者,與姜世發,爛漫相議云,果是姜哥之的實,則決末易出,而若是虛名做出,則出場未易也。且其印跡何字耶?明履曰,此是僞造也。上曰,此是寶字也,極其妖惡矣。其帖文及勿禁帖,皆語不成說矣。國字下着手例,尤極妖惡矣。卽爲本府設鞫事,出榻敎,可也。明履書榻敎。上曰,大臣、捕將,不爲牌招乎?明履曰,本府設鞫,則不爲牌招,卽規例也。上曰,注書持此榻敎出去,卽爲擧行事,分付,持密匣以來,可也。晦承命持密匣還入進伏。上曰,此密匣近來久不用之,今因幺麽事,又用之,誠爲絶痛矣。狀啓與封書,皆納置匣中,鎖之以入,開金注書持去,可也。明履曰,假注書二望,入啓已久,而落點尙不下,故只有事變注書申晦一人,極其苟簡,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當落點以下矣。上曰,今番北郊擧動時,所捧上言,承旨讀之。注書隨讀書之,作軸,可也。明履曰,自前則出付政院,猥濫者拔去後入啓矣。上曰,今番只爲其憫旱,雖涉猥越,四件事外,事關貢物者,雖微細,皆付諸各該司,稟處,可也。其中五六丈,皆是逆獄干連之宗室子孫所上言也。上特命拔去。仍敎曰,不待朝家之處分,如是紛紜,此亦出於嘗試之計,極可駭也。諸臣以次退出。上卽命更爲入侍進伏。上呼傳敎,今番捧上言,蓋爲悶旱,猥濫違格,豈拘常例?採施勿施,惟在該司,一體下各該司。其中非民瘼非情願而猥濫者,不踏而下政院置之,方欲議決,而不爲靜俟,上言者猥濫勿施。明履書畢。上曰,俄者拔去上言,注書持去,可也。其餘則當踏啓字以下矣。上曰,承旨當往鞫坐乎?明履曰,各有分房,刑房可以往矣。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5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式暇。左副承旨鄭必寧坐直。右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朴弘儁被論。假注書任瑋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申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李重庚啓曰,新除授應敎沈䥃,時在京畿衿川地,修撰兪宇基,時在楊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副應敎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校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鄭必寧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又以再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韓師得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鄭必寧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大司憲柳儼,病勢猝重,殆至昏窒,纔已出去。兩司不備,無以開坐,憲府臺官備員間,不得已今姑罷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鞫坐,因大司憲柳儼身病猝重,纔已罷歸,而執義朴弼傅,掌令李徵夏,持平閔光遇,俱在外,掌令許采疏批未下,持平趙明健呈辭受由。無進參之員,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員竝改差,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官,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箕鎭在外,參判李益炡進,參議未差,左承旨韓師得進。

○兵批,判書徐宗玉病,參判魚有龍進,參議韓顯謩病,參知未差,左副承旨鄭必寧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箕鎭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罷散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以洪昌漢爲執義,閔堣爲掌令,林象元爲持平,尹植爲判決事,南德老爲兵曹正郞,閔百行爲獻納,朴春普爲副校理,朴弼載爲弼善,金致謙爲司饔僉正,尹敬龍爲定州牧使,趙榮魯爲淸道郡守,沈鳳徵爲永興府使,愼世東爲東部奉事。進善單朴弼傅,學正單康德衢,獻納李宗迪加通政,兼春秋任珣、金慶衍、姜杭、蔡慶承、曺允濟、鄭玉。

○副護軍朴弼周、李徵夏、李彦祥、李漢弼、具善行,副司直閔光遇。

○以李永祚爲假注書。

○鄭必寧,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北部牒呈,則俊秀坊居內侍宋獻徵,今月初四日歐打其妻柳召史,仍爲致死之故,移文京兆,使之依例檢驗。而宋獻徵係是三品職,移義禁府囚禁,待初覆檢屍帳及本曹各人等所供,憑覈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內侍宋獻徵,移本府囚禁處之事,允下矣。宋獻徵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北部牒呈,以內官宋獻徵殺死柳召史事,昨日草記,移送禁府,旣已拿囚獻徵矣。柳召史父泰錫,娚業同,爲先推問,則業同招內,其妹屍身,傷處狼藉云。而初覆檢屍帳,則元無傷處,實因以飮毒致死懸錄,事甚怪駭。殺獄肯綮,都在於屍帳,而業同之招,檢屍之狀,相左如此,不可不嚴査處之。發遣本曹郞廳,依舊例三檢,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以成均館言啓曰,本館依日昨筵稟,發遣郞廳於靈巖郡良下浦矣。郞廳纔已摘奸上來,而本郡監色及本浦民人等處,一一査問,則本郡進上各樣物種,例爲專責於所安芿邑巨吾等島而已。本浦船隻,則元無進上載運之規,而上項兩島進上物種責出時,只有官差一時過涉之事云。當初本郡之憑托進上,要爲防塞者,萬萬不當,自本館依前折受,而此外又有本郡戶稅及兩南監、兵、統、水營各邑鎭船收稅之事。此等私稅,一切禁斷,然後本館可以專管,自今爲始,亦竝革罷。而本浦處在遐遠之地,如不嚴立科條,則前頭必多虛疎之患。依蝟島例,成節目啓下後,下送監稅別將,逐年收捧,以補養士之資,何如?傳曰,允。

○鄭必寧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憲府臺官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玉堂臺諫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金尙迪上疏曰,伏以臣昨伏見禮曹草記批答,則以報謝祭,依己未年雩壇例擧行事,命下矣。顧今亢旱太甚,郊禱親行,冥應斯捷,甘霔隨至,此莫非我聖上至誠孚感之致。大小民庶,莫不攢頌,則臣固知報謝之命,實出於一心憂民,仰答神惠之至意。而第伏念今番雨澤,與己未差異,旋又開霽,猶未周洽。田畝之望霓愈切,山川之薦璧更勤,則一邊祈禱,一邊報謝。其於事神之道,無或近於屑瀆,而四方聽聞,亦將以爲如何耶?臣意則待秋擧行,亦似未晩,己未往事,今不必援用。臣於此事,竊有微見,而今日疏決有命,初欲登筵仰陳矣。適値鞫事方張,臣當赴坐,享禮將行,受香在明,故玆不得不略具短疏,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加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報謝之規,豈爲張大之意?昔則祈雨而祈晴,一邊祈雨,一邊報謝,例也。雖欠周洽,水報尺餘,闕禮可乎?頃年雩壇已行矣。

○掌令許采上疏曰,伏以臣追愆訟尤,杜門病蟄,今已一載有餘矣。聖度滌瑕,恩敍有命,該司一肅,粗伸私分。栢府新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驚惶感激,莫省攸措。噫,臣之昨年一疏,只出於憂慨之忱,而誠未見孚,言又乖時,批旨之誨責切至,筵敎之惶隕冞極,罪黜鄕里,惟有涕淚。且其反詈之言,侮辱狼藉,繼援之章,詭衊殊甚,臣實付之一哂,事冷之後,不欲與之呶呶耳。噫,臣以局外之疎蹤,斷斷愚衷,仰聖世恢蕩之治者,神明可質,而憂憤所激。一言輕發,雖以日月之明,亦何以盡燭伊時之事實哉?臣誠愚拙,不能效人之隨時方便,改頭換面,而惟其孤憤之狂言,妄觸要津之手勢,則無怪其受人之無限凌罵,尙誰咎哉?臣自是以來,撫心自悼,呑舌知戒榮塗名場,灰冷夢斷,雖閑司漫局,亦不敢爲因仍蹲冒之計。則況此顚沛之宿硏gg宿趼g,等是千仞之鍼限,去就一節,初無可論。今於天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闕外,拜章徑退,臣尤死罪。伏乞聖明,諒臣情勢之難强,亟許鐫遞,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於引罪丐免之章,宜不敢妄有論列,而適有目下數事,略此附陳,唯聖明澄省焉。噫,江都天塹,卽國家之保障,石築之役,今已始工,而延袤旣廣,物力浩大,時月之遷延,勢所必至。臣謂宜令諸軍門,各限把數,一時堅築,則可紓沁民之力,而永奠金湯之固矣。且仙桃浦一帶,昔年防堰之後,已作平陸,若不連築此浦,則他處所築,等是九仞之虧一簣也。亦宜商確廟堂,一倂築完,斷不可已也。字牧難愼,有國之大政,關西列邑,號稱豐饒,勢力之人,爭先占得,則不能稱職者,必多其人。當此愼簡之日,不可以些少迎送之弊,有所容貸也審矣。臣謂另飭道臣,今番殿最,益加嚴明,亦令廟堂,量其平日之才具能否,去其太甚者,則不害爲今日綜核之政也。臣旣不能進身於朝,又不能進一言,則是臣重得罪於聖明也。伏願殿下,勿以人而廢其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者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前郡守朴弼傅上疏曰,伏以庸陋賤臣,百不猶人,而病廢田野,憑藉先蔭,濫叨匪據,今幾遭矣。頃遞憲職方切感幸,而曾未幾何,又奉除旨,本兼兩任,仍復如舊,嚴召荐下,臣於是,益復驚惶迷惑,措躬無地。如臣衰病一蔭官,有何一毫關係於朝廷之用捨?而乍遞旋授,朝免夕除,執政之臣,有若非臣,則無以充其爵位者然,抑何意歟?況此臺憲之職,受殿下耳目之寄,春坊之官,有東宮輔導之責,其爲職任,不輕而重,何如哉?朝家當初設官之本意,非姑爲假借華銜,榮寵其身而止耳。誠以一日在職,則有一日之責,一月在職,則有一月之效,日月愈久,則其責尤大,故朝無倖位,人皆稱職。而今則不然,每每委之於千千萬萬不近似之身,淸官美職,只今虛縻,而無絲毫之報效。恩除嚴召,徒然辱臨,而無跬步之前進,欺人欺天,雖或僥倖於一時,衆怒群猜,必致狼狽於後來。臣之一身,雖不暇恤,其於淸朝之羞辱,何況今才彦不乏,讀書飭躬之士,不患無人,而獨何取於愚昧空疎之一微臣哉?且臣素患痰火之症,近又添劇,委身床席,日夜叫苦,咳喘兼發,憊劣殊甚,暫時戶庭之間,亦難運動。當此聖上悶旱親禱之日,大小臣僚,莫不憂遑奔走,而獨臣方帶侍從之職,偃伏鄕廬,無計變動,論其罪犯,萬戮猶輕。臣伏聞在外諸臣,以下諭後過限,被罪者非一,而臣獨逭焉。同一罪也,而或被或免,刑政之失,莫大於此,惟彼諸臣之獨爲獲罪,得無冤乎?臣恭竢處分,亦已多日,而一向虛帶,尤極惶悶,玆敢冒死自列。伏乞聖慈,亟命遞罷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人臣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此時元良輔導,過何撕捱?爾其勿辭,其卽上來察職。

○大司憲柳儼上疏曰,伏以臣草土危喘,宜死不死,三年倏過,憂服已闋,萬事靡及,穹壤罔極,忽蒙聖朝特垂收錄之恩,復廁簪紳之列。臣今家無父母,所恃者君上耳。惟其所命,燥濕不避。況臣積違軒陛,居然五載矣,區區戀君之忱,夙宵靡寧,夢囈諄諄,豈不欲卽日趨朝,獲近耿光?而第臣有不忍從仕之情私焉,又有不堪從仕之疾病焉。玆敢略陳悲苦之懇,仰瀆崇高之聽,惟聖慈之垂察焉。念臣不孝無狀,獲戾神天,年纔弱冠,遽失嚴父,所以依賴生活者,惟慈母之恩。使臣不以衣食亂心者慈母也,使臣得以文字發身者慈母也。以之名塗熱鬧之場,而使臣稍自逡巡者,慈母之訓也。朋比膠固之地,而使臣得不濡染者,亦慈母之訓也。平日所飭,只在於不負君恩,不忘國事,毋惜身毋憚勞。每當臣赴公之時,親被冠服,飭勵申申,及其歸也,必問今日在公,有何所事,以其得失,每爲憂喜。今則訓飭之言,於何得聞?出處行止,於何更質乎?且以臣私情言之,仰藉君恩,以爲親榮者,殆十數年矣。三道大藩,兩地雄府,罔非榮養,臣於受任湖南時,當陛辭之日,一道養三字之敎,歸傳臣母,相對感泣。其他大小除職,輒皆奉命書而入,先告臣母,臣母每以恩數之隆,益勉圖報之誠矣。從今以後,毛義奉檄之喜,將無所憑依,思之及此,腸肚摧裂,更以何心,被章服乘軒軺,依舊作官人貌樣乎?顧臣所以不忍從仕者此也。若臣素抱塊癖之症,垂閱卄載,便成癃癈之狀,聖明之所以俯燭,而屢垂問於筵席者也。自再昨年之秋,挾感重發,比前十倍,奄奄昏塞,全不省事者,幾數朔矣。親愛之間,有或相傳爲已死,及至縷息稍甦之後,其危症敗兆,則全不退轉。一日之內,不大聲叫痛者,無多時,食飮專却,神形大脫,驟見之,幾乎鬼耳。房闥戶庭之間,扶掖運動,萬分艱辛,若其速帶趨班,實無其路,雖欲拚死强起,其勢末由。顧臣所以不堪從仕者此也。苟使臣,非如是之情私,無如是之疾病,則顧何爲便訣明時,辜負隆恩之計哉?力疾强起,涕泣封章。伏乞聖上,特諒臣悲哀之情,沈痼之病,亟遞臣所叨憲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卒天地日月覆燾照鑑之恩,千萬至祝。臣於在鄕時,得奉除旨,仍有馹召之命,而泯伏數旬,無計轉動。纔因先廟有事,來伏私次,而情私悲苦,氣息危綴。嚴召下降,而自犯違逋之科,憫旱親禱,而未遂陪扈之誠。惶隕之極,無以自容,惟願亟降譴罰,以爲蔑分慢命者之戒焉。臣之情理旣如此,病勢又如此,惟冀聖后之特加俯察。而喉司則抑以何心,一呈疏而不捧,再呈疏而又不捧。臣方悶蹙抑鬱之際,忽有設鞫之擧,仍降牌招之命。則臣則知鞫獄方張之時,爲臣子者,宜不敢陳情言病,忍死出肅,遂赴鞫坐,三載垂死之餘,徹曉裝束,果致塊氣衝亘。頃刻有隕絶之形,不得不徑自退還,症勢益危,昏倒床席,萬無復起之望,僚員不備,亦無推移之勢。莫重鞫事,緣臣遷就,則其爲罪尤無所逃逭。乞被重何,以警他人,是臣病裏區區之望,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府事兪拓基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聞親禱郊壇,冒熱動駕,達曉將事,區區下忱,曷勝憂慮?而猥越是懼,又不敢輒入文字,只切兢悚。乃於千萬意外,伏蒙恩諭收召,十行旨意,萬萬非負罪如臣,所敢當者。臣誠惝怳驚惑,不知所出而近遭慘慼,屬値營葬,悲傷哭泣,神識迷瞀,仰對之辭,亦未能敷陳衷典一疏申籲,又此稽遲,臣尤死罪。噫,臣鹵劣下品,無足比數,而自在先朝,俯蒙恩眷,歷遍華要,涯分踰溢。及至聖上臨御,自緋玉而陞列卿,節次推排,特置三事之列,褒予之音,屢形於絲綸之間。天地之洪造,雖非私於一物,而雨露之厚渥,若獨遍於微軀。古人於交際之間,尙且曰,士爲知己者死,況君臣大義之無所逃,而重之以受恩前後,與天無極。苟非病風喪心與至暴至嚚者,其敢爲懷私背公,植黨罔上之計哉?審如是,則眞禽獸之不若,臣雖無狀,寧敢爲也?臣才智短乏,雖未能以仰酬毫分,而斷斷一心,寤寐自勉者在此。特以愚迷昏惷,任情直行,終自陷於人臣莫大之罪,邦憲難赦之科,遂至於負三朝翦拂之恩,傷聖上則哲之明。臣每一念至,中夜繞壁,拊心徊徨,忽若忘生。至若聖敎所引宋帝諭其臣之語,以爲譬者,臣尤不勝隕越萬萬。念臣家世,世受國恩,至于臣身,竊位至此,誠有如聖諭之責以喬木世臣者矣。臣請因是而竊有復焉。夫以戰國之士,朝楚暮齊也。而其能意氣相然諾,則雖至殺身以相報,而無所悔。今乃如臣者,卽聖敎所謂世臣者是也。以世臣而其負犯如此,則論其罪,比疏逖者,尤何如也?苟使古烈士當之,必已決脰以自白,而特臣淟涊懦弱,不能出此,唯有蹙蹙泯伏,沒齒自廢,或可以少贖萬一,尙敢爲復入脩門計哉?己未春法殿下敎,臣何敢一日忘之?耿耿寸忱,又安敢夙宵暫解也?臣於乙卯之冬,猥忝輔養之任,及至冊禮之時,又叨宮賓之列,區區延頸之誠,有倍恒人。而昨歲齒學之日,旣未趨詣,今春三加之禮,又闕進參,情禮分義,俱無可言,周南遺恨,死亦難瞑。矧又頃者小孫,來傳揀擇日所承聖敎,臣尤感泣,無地措躬。聖眷愈往愈隆,而臣罪去益層疊,唯有亟就重誅,然後方可以少安賤分,日夜顒祝,唯此而已。噫,臣之策名登朝,恰滿gg洽滿g三十年矣。涓埃未酬,蒲柳先衰,每誦古人所云不惟臣之蒼顔白髮,已迫遲暮,而竊仰天顔,亦覺非昔時之語,未嘗不戚然興感。今伏讀中夜思此卿必蹶然之敎,臣誠百回莊誦,不自禁淸血之交集也。嗚呼,臣之罪至是,而尤不可逭矣。臣旣舊罪未勘,新辜隨添,歲月愈久,罪戾愈積,卽無論他事,只此四歲違逋,亦合萬死,而猶有餘在。然則臣之不敢書職名於章頭者,非故爲是之强引,而寔出於據實不容已者,天日之明,亦或有以下燭矣。臣之瀝血控籲於疏狀之間者,首尾七十餘矣。辭已竭矣,意已窮矣,而誠意淺薄,未獲仰孚於蓋高之聽,每奉敦迫之聖敎,益復抑塞罔措。旣末由鑽地以入,又末由高飛遠走,則只願早自滅死,而又不可得。噫,臣之情實亦戚矣。伏惟聖上,至仁至明,凡臣所陳,如或有一言半辭涉於矯妄者,則是臣本來負犯之外,又添以欺誣君父之罪矣。亟命攸司,嚴加勘處,以戒有位,是臣之幸。倘或不至於此,則亦乞俯加諒察,收還史官偕來之命,停寢月廩輸送之旨,俾臣得與老母,相守涵育於天地生成之澤,千萬至願。臣無任云云。傳曰,敦諭。

5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式暇。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朴弘儁被論。假注書任瑋李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鄭必寧曰,此敦諭,使偕來史官傳諭。

○鄭必寧啓曰,掌令許采,疏批已下,待明朝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庚啓曰,副應敎李天輔,校理尹光毅,副校理李台重,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尹光毅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鄭必寧曰,只推。

○趙明履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朴春普,時在公洪道溫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修撰兪宇基,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必寧,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光運,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十五日北郊行報謝祭獻官,以正一品重臣差遣事,禮曹草記,允下矣。正一品重臣,只有兼工曹判書申思喆,行副護軍李秉常,以獻官實預差,塡差以入矣。申思喆,以判義禁,連赴鞫坐,李秉常,身病方極,他無推移之道。不得已以月城尉金漢藎,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北郊報謝祭獻官,月城尉金漢藎,改付標以入矣。以其身病陳疏云,不得已以宗班從一品,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假注書李永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必寧曰,承旨入侍。

○鄭必寧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啓曰,輔德李光運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臣師得,與左副承旨鄭必寧伴直矣。必寧今方進去鞫坐,伴直無人,右副承旨趙明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民事方殷,此時守令,其何遽遞?臺中外任人,其令仍任。

○鄭必寧,以嘉禮謄錄廳言啓曰,今此謄錄修正時,看檢郞廳禮曹正郞李知聖所帶兼春秋之任,依例減下,使之專意於本廳使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啓本據,刑曹粘目內,鐵山前府使鄭恒賓、邊柱國、安宗大、金夢煃、崔台耉、趙之鎛、沈東尙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鄭恒賓、邊柱國、安宗大、金夢煃、崔台耉、沈東尙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趙之鎛,以公州營將,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敬奉敦諭,馳往傳諭于楊州牛耳村領中樞府事徐命均所住處。則以爲,伏聞聖上憫旱憂勞,親行虔禱,至再至三,而臣蟄伏郊野,疾病瀕死,不得與於陪扈之列,敢陳短牘,仰請嚴誅。千萬意外,近侍遠臨,特宣聖敎,責之以大義,諭之以入城,嚴截而懇勤,有踰尋常。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所以容措。臣之仍處鄕舍,非敢爲自便長往之計,祗緣衆病侵纏,衰削忒甚,不能轉動,而間或少減,則入參朝賀。不以城之內外有間,卽今則兩膝痰核成膿,無以屈伸,泄病積月沈痼,飮啖專廢。形貌銷鑠,氣息綿綴,卽近侍之所親見,非敢誣也。以此病狀,萬無蠢動之路,恩旨之下,未克祗承,益增震惕,席藁私次,恭俟威譴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今此鞫事,雖未知虛實之如何,而旣曰設鞫,則其在國體,不可付之遊泛。而因憲府不備,兩日不得開鞫,設令憲臣,有些少可嫌,所重有在。撕捱恐非其時,而開門出牌,向午不進,事之寒心極矣。臣謂今日牌招憲臣,竝拿問嚴處。喉院之不飭牌去來,銓曹昨政之不能差出無故憲臣,不可無警,當該承旨銓堂,亦皆從重推考,恐不可已也。見今旱災孔酷,其雨其雨,若又滾過多日,則民將靡遺矣。一分消弭之在於疏決一事,前已啓達,而事故相仍,亦復遷延至此。況且百度皆弛,萬事不理,朝廷上規模氣象,一味厭厭,若此不已,臣恐可憂之端,又不止於一時流行之災而已。更願聖上,惕然戒懼,大加奮勵,以爲感回天心之本焉。臣方添病委頓,而憂愛耿耿,冒瀆至此,惟聖明垂察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金殷昌事,雖涉荒誕,在下之道,不知事狀,其沐浴之義,焉敢若是?而事體寒心,故其方下敎,不可拿處而止,先削職而拿處,其名官之稱在外,事體之無嚴,莫此爲甚。在外人外任受由外,拿處。若了此事,其將決囚,薇垣、柏府在外受由人遞差,此非政官之不察,政院之不飭,而不過問備,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持平林象元疏曰,伏以臣纔自西邑,隨病父入城者數日,而柏府新命,遽下意外,驚惶感激,不省所處。仄伏聞朝家,方有憫旱疏決之議,又當鞫坐連開之日,陳力趨走,固知臣義之不敢不爾。而第臣父素有痰痺不仁之疾,源委已深,作歇無常,居恒有凜凜之憂。自赴載寧郡任所,海堧異候,不能bb止b風氣,病情一倍陡劇。日昨爲就醫調治計,受暇上京,衝冒癉炎,起居失宜,路中重添赤痢,輿入都下,症狀一向苦重。而宿病從以轉加,肢體如碎,運用甚妨,寢膳俱廢,氣息昏綴,今幾浹旬,有加無減。衰病之人,受傷最易,一添新𧏮,理宜難蘇。臣傍無長成兄弟,藥餌扶將,動輒須臣,憂遑煎灼,以夜爲晝,實無頃刻之暇。今以鞫坐,天召儼臨,而臣父病,若有暫捨之勢,豈敢偃然違傲於此時,以重隳臣分,自干斧鉞之誅哉?情理甚切,進身無路,玆敢隨牌祗詣,疾聲呼籲於慈覆之天。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加重戮,以警群僚,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判敦寧府事尹陽來疏曰,伏以臣待罪樞府,許久病伏,不意昨政,猥承判敦寧移授之命,臣手奉除書,感惶罔措。此府之職,必待敦寧,苟非然者,莫敢居之,故曾前無敦寧,拜是職而輒卽辭免者,歷歷可數。今臣旣無敦寧,例當鐫改,玆敢據實仰籲。伏願亟賜遞免,以存國體,俾安私分焉。仍竊伏念,臣年老病痼,自昨年以來,食味全失,强呑米飮,以延時月,眞元日鑠,委頓莫振者,今已十二朔矣。腰脚拘攣,不能起動,宛轉床席,作一僵尸,支撑至今,實是異事。前後駕動庭候之時,一未致身於送迎之列起居之班,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年至之後,封章乞身,凡三四上,而迄未蒙允許,名繫朝籍,到輒罣礙,情窮勢蹙,只切悲憫。伏乞聖慈,俯諒臣病勢,斷無復起爲人之望,考諸禮經國典致事許退之例,將臣所帶備堂牲署之任,一倂遞改,仍命銓部,勿復檢擬,使之安意就盡,千萬幸甚。臣無任悶迫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者,令該曹,稟處。卿其勿辭行公。

○十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承旨引見入侍時,左承旨韓師得,假注書李永祚,記事官趙載德、兪彦好。上曰,今日憲臣違牌者誰某耶?師得曰,掌令許采,執義洪昌漢也。上曰,在外者誰某耶?師得曰,掌令閔堣也。大司憲柳儼則受由,持平林象元,親病陳疏,持平趙明健,呈辭遞職矣。上曰,儒臣有入直者耶?師得曰,上下番皆空。李天輔、李台重、尹光毅,皆違牌不進,兪宇基今日自鄕上來,故已出牌矣。上曰,尹光毅方在何品耶?師得曰,已入應敎望矣。上曰,兪宇基何品耶?師得曰,未陞四品矣。上曰,可爲掌令耶?師得曰,自上特除,則亦可爲之矣。上曰,不行公之儒臣,寧差憲職,可也。豈不愈於鄕人乎?上曰,諫院則有行公者耶?師得曰,諫院則大司諫申思建未上來,司諫金尙迪行公,正言南惠老、金相福,獻納閔百行,皆在外矣。上曰,其稱在外,似殊常矣。如金相福者,何故在外耶?師得曰,此則其父爲嶺南守令,故向者投疏下去而給由矣。上曰,然則此則受由也。如閔百行,有何在外之故耶?此則無可以分疏者矣。上命承旨書左相批答,載日記上曰,此非政官之罪,政官則尤以開政爲苦,豈欲以在外者差出耶?承旨亦何以申飭耶?承旨書批答訖。上曰,注書持此批答出去,先付政院。臣永祚承命持出。上又命承旨書之。傳曰,副校理尹光毅,執義除授,修撰兪宇基,掌令除授,其卽牌招,卽爲開坐。仍命注書,出給傳旨。上命承旨,讀鏡城人姜齊胤爲其父訟冤原情。傳曰,莫重公事,下敎之下,誤踏,極爲非矣。當該中官推考。上曰,富寧府使張德紹之用眞木杖,幾一尺者,極怪矣。豈忍以此杖人乎?古語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渠亦曾任軍門矣,若用如此之杖於渠,則渠豈不稱冤乎?仍命注書,出問都監棍杖之用何木爲之。注書出問入奏曰,常用棍杖,則用柳木,如逃軍當死之罪,則用眞木棍杖,而比柳稍小云矣。上命承旨,書判付於刑曹啓目。書訖退出。

5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朴弘儁被論。假注書任瑋李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南斗星。

○自卯時至巳時,日暈。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鞫坐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鞫坐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常參節目,傳曰,鞫坐相値,停。

○又啓曰,兩司闕啓,已至多日,受由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閱李毅中,以親病陳疏,已過三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申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天輔,副校理李台重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副應敎李天輔,副校理李台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以下番翰林,又不承牌,有違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竝卽牌招入直,而奉敎趙載德,亦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天輔,副校理李台重牌不進禁推傳旨及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李毅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禮曹兼春秋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兼春秋單尹光理。

○趙明履,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洪重一,家有拘忌之疾,李彝章,親病方重,竝姑改差,其代以前掌令南泰赫,前持平趙明健差下。而南泰赫方在罷散中,趙明健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新有罪人入來者,所當卽爲開坐,而領議政金在魯,以身病陳箚,左議政宋寅明,以宗廟祈雨祭獻官,今方入齋。大臣有故,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本館所管靈巖良下浦折受處,成節目啓下事,草記蒙允矣。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履,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江華留守金始㷜牒呈,則璿源閣北邊第一間廳板一立,動退欲落云。不可不及時修改,本寺郞廳,卽爲給馬發送,奉審後修改,何如?傳曰,允。

○掌令兪宇基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夏宅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訊得情,夬正王法。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徙邊罪人陸師聖,依律處斷。請還寢物故罪人明彦特放之命。請還收遠配罪人尹志放歸田里,禁錮終身之命。請趙東夏罷職不敍。請長興府使南益曄,德源府使閔諗,竝命罷職。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領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强策積傷衰憊之氣,鎭日奔走,不擇曉夜,自分不時顚斃,而猶不敢言病矣。數昨鞫廳之坐,徹夜於火光之中,歸卽昏倒,不省人事。晩始覺其傷暑忒重,自胸膈至臍腹,或飽滿,或衝亘,或沸鳴,或疼痛,憒憒不可名狀,惡心厭食,又特甚。神氣薾然,轉側須人,一語而三引氣,雜試湯劑,少無所效。昨日鞫坐,旣不得進參,今日吏郞,以祈雨祭獻官來問,而亦不得見差。問候之禮,疏決之擧,次第當前,而俱無起動之望,惶悚鬱悶,如添一病。玆敢倩人草疏,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本職及藥院之任,以便公私,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傳曰,遣御醫看病,遣史官傳諭。

5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必寧坐直。右副承旨趙明履。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朴弘儁被論。假注書任瑋李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必寧啓曰,大司憲柳儼,執義尹光毅,掌令兪宇基呈辭,持平林象元,親病受由,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議政趙顯命上疏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重協啓曰,副應敎李天輔,副校理李台重,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李毅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天輔,副校理李台重牌不進禁推傳旨及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李毅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履,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謄報,則今曉自鞫廳發捕罪人柳日新,行止殊常人康友賢爲名者譏捕,使之監營將校,押領上送,爲先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必寧啓曰,罪人旣已拿來,兩司當爲參鞫,而諫院則大司諫、獻納、正言俱未差。司諫金尙迪,昨以親病,陳疏徑歸,無進參之員,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吏曹參判李益炡,以兼帶摠管,呈辭受由,不得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兼帶遞差,過齋後牌招開政。

○李重協啓曰,司書李益輔,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祈雨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李益輔,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疏徑出,兼司書曺命敬,謂有身病,說書尹光纘,謂有親病,兼說書趙重晦在外。他無推移入直之員,兼司書曺命敬,說書尹光纘,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必寧,以兵曹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春塘臺蜥蜴童子祈雨時,限三日閉南門,開北門事,允下矣。自十七日十九日至,閉崇禮門,開肅靖門,而肅靖門則依他城門例,晨開昏閉,事畢後依前還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禮曹言啓曰,曾前春塘臺池邊蜥蜴童子祈雨時,獻官監察,當留宿於靑陽門外,而童子軍一百名,使之留宿於弘化門外。本曹郞廳、刑曹郞廳各一員,領率留宿,逐日待開門入送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必寧,以義禁府言啓曰,駕前白活人鏡城地居幼學姜齊胤原情據,刑曹啓目內,富寧府使張德紹,令該府嚴處事,判下矣。張德紹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掌令閔堣,前獻納閔百行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閔堣時在京畿富平地,閔百行時在公洪道堤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副應敎李天輔,副校理李台重,旣有只推之命,竝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必寧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大臣或身病,或差祭,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鄭羽良疏曰,伏以國依於民,民依於食,無民不可以爲國,無食不可以爲民,其勢則然,不待智者而知之矣。今玆大旱,自春涉夏,雖間有涓滴,而不過焦釜之沃而已。向來辛壬之凶,近古所無,已經十年,而鄕里村落,流移未復。今年之旱,又如此,民將何食,而國將疇依?農家云,小暑前十日畢移秧,則豐稔可望,過小暑未移秧,則前頭雖風雨調順,登熟難期。辛壬兩年,皆過小暑移秧,故爲慘凶,今日之旱,又將挨過小暑矣。是以田家消息,遑遑罔措。四方農形,峽穀耐旱,雖云稍勝,而其餘良田沃疇,皆彌望赤土。今雖得雨,已不無後時之歎,況其藐然者乎?殿下上奉皇天,下臨兆民,皇天之震怒如此,兆民之死期將迫。此所以親勞聖躬,前後三禱,至誠所孚,宜有靈應,而終不肯沛然一下,慰我三農。連日雲陰,合而復散,若有曀鬱不平之氣何也?疏決之擧,雖未知必爲感回和氣,而成命之後,已過八九日,閔旱消弭之策,雍容紆餘如此,尙可以回天意而得甘霈乎?人臣之義,異於婦寺,民國之計,急於焚溺。而殿下自數年以來,雖多在靜攝,經筵召對,一竝罕御,如承旨持公事之規,亦且停廢,而匡弼論思之地,未嘗有陳請。親禱還宮之後,深拱穆淸,久靳延訪,而亦未有爲言者,大小臣僚,皆因恬度日,罔念國事,天怒於上,民困於下。而所以處之者,眞若太平無事之時,臣實中夜無寐,爲之仰屋而長歎也。臣聞該曹典例,應禱圭璧將卒,而旱勢冞酷,決不可但已。謂宜分遣近侍,遍禱於畿內名嶽,以盡靡神不擧之義,亦宜及時召集諸臣,講究實政。而如經筵召對,承旨持公事之規,時命擧行,一以爲弭災救民,一以爲端本出治之地,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其勉者其用尙矣,宜勉。而所陳方有量者,過三日後,當下敎矣。

○司諫金尙迪疏曰,伏以臣於言責之任,便是僨誤之蹤,今豈有去就之可言?而適値鞫事方張,他未暇恤,不得不黽勉出肅,連參鞫坐矣。卽接鄕信,則臣之老父,近因脫着失宜,感傷忒重,寒熱迭作,頭疼最劇,重以毒痔復肆,結核稍硬,動輒牽刺,坐臥俱妨,晝夜呻痛,委頓不省云。臣自聞此報,急於歸護,方欲治疏呼籲之際,因本院闕啓,至有牌召之命。當此多臺飭勵之日,陳情請急,極知其萬萬惶悚,而私懇煎迫,按住不得。玆敢隨詣投章,自外徑還,任情之罪,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5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朴弘儁被論。假注書任瑋李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襄陽府使姜一珪,長城府使李彦熽。

○鄭必寧啓曰,大司憲柳儼,執義尹光毅呈辭,掌令兪宇基陳疏,持平林象元未肅拜,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鄭錫五,副提調臣李重庚啓曰,亢旱日甚,蒸炎愈酷,伏未審近日,聖體若何?眩氣一向差間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耳部症候,亦何如?前入湯劑,已盡於昨日。卽令醫女入侍,詳細診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湯劑五貼以入事有敎,依此擧行。予則一樣矣。勿爲入診。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李毅中,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御製謄書已畢,一時奉安於該曹,有所未安,臣光運,今方陪進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禮曹參判吳光運,御製陪進後,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自內亦有所抄,待下敎入侍。

○又啓曰,吏曹參判李益炡疏批已下,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必寧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箕鎭在外,參判李益炡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徐宗玉書筵進,參判魚有龍進,參議韓顯謩進,參知未差,右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箕鎭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富寧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金相奭爲大司諫,洪得厚爲掌令,李台重爲獻納,任𪼛爲持平,洪益三、金爲正言,李宗迪爲兵曹參知,李天輔爲兼輔德,尹光毅爲兼弼善,朴弼載爲校理。朴弼傅爲司僕正,趙台祥爲兵曹佐郞,金愼行爲兼京畿水運判官,朴民秀爲掌樂僉正,趙載彦爲富寧府使,學錄單李重彬,書題單姜起文差下事,承傳。安岳郡守申思建仍任事,承傳。

○兵批,副司直趙明健,副司果南惠老、金相福,副司正任瑋、李永祚。

○兵批啓曰,前僉使金俊輝,及第元復揆、李挺夏,閑良金益顯等,或捉得惡虎,或軍器別備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俊輝雖已資窮,未經準職,元復揆、李挺夏、金益顯,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趙明履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諫院不備,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李天輔,副校理李台重牌不進禁推傳旨,及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李毅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明履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履啓曰,副應敎李天輔,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檢閱兪彦好、李毅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卽牌招,副提學李鼎輔,自鄕纔已上來,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翰林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鳳山郡守申慶瑞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所患痰病卒劇,晝夜叫苦,旬月之內,萬無差復之望。夫馬留滯,一日爲悶,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旣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歇。夫馬留滯,亦甚可慮。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當此憫旱減膳之時,有不敢循例擧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昨日自訓局,捉送兩人,而卽大將手決僞造事也。今日坐推問,則乃兼引儀李瑞五之所爲。而以黃蠟三十稱價本上下樣,假成手決,轉賣捧錢。其往來書札及手決,旣已現捉矣。印信及文書僞造之弊,近來尤甚。而至於朝官之作此者,前古所無。今此瑞五所犯,關係變怪,萬萬痛駭,所當依律勘罪。而係是東班正職,移義禁府處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李益炡疏曰,伏以臣閱月奔走之餘,素患吐血之症,觸暑重發,症情苦劇,實無持被宿衛之望。冒上辭單,特蒙恩遞,得以調治,感戴之忱,圖報無地。今因開政命下,天牌儼臨,扶舁病軀,謹此隨詣。而臣於本職,實有所難冒之端。日昨大僚,以不能差出無故憲臣,箚請重推。其爲惶蹙不安,當如何哉?近來臺諫之厭避,已成痼習。雖搜覓無故,艱難備擬,而受點之後,無端撕捱,忽稱在鄕。銓官亦且奈何,而大僚之論責銓曹,若是嚴截,臣何可以推考薄勘,以贖其不職之罪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肅頹綱,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5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朴弘儁被論。假注書任瑋仕直李永祚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弘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邊府使鄭彦燮,驪州牧使李成中。

○李重協啓曰,新除授弘文館校理朴弼載,時在江原道鐵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朴弼載,自鄕纔已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提學李鼎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及副應敎李天輔,校理朴弼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大司諫金相奭,獻納李台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明履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尹光毅,除拜之下,不卽出肅。兼說書趙重晦,自鄕纔已入來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啓曰,今日鞫坐,大臣出令,而判義禁申思喆,病不進,日勢向晩,尙未開坐,申思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推鞫,尙未開坐,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再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今日推鞫,尙未開坐,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開門牌招。

○李重協啓曰,副提學李鼎輔,副應校李天輔,校理朴弼載,旣有只推之命,竝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水報尺,則報謝,例也。雖受香得雨,入報謝句,例也。旣行北郊,況尊重之地乎?其令該曹擧行。

○以李弘德爲事變假注書。

○趙明履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坐,因判義禁申思喆違牌不進,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禮曹言啓曰,水報尺,則報謝,例也。雖受香得雨,入報謝句,例也。旣行北郊,況尊重之地乎?其令該曹擧行事,命下矣。依聖敎太廟報謝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五月二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兼引儀李瑞五,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瑞五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

○李重庚,以宗簿寺提調言啓曰,今癸亥春夏等講學宗室,勤慢抄出。而或値公故,或値本寺有故,不得依例課講。故旣未準十五分,則紙筆墨施賞,固不當擧論。而其中順悌君炟,行興溪令柚,自辛酉春夏等,至癸亥春夏等,連五等居首,似當依近例,加資啓請。而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

○右議政趙顯命上疏,傳于李重協曰,此手書史官持往,傳于偕來承旨,使之傳諭。

○右議政趙顯命上疏曰,臣屛野竢譴,月已再易,血籲祈免,亦已四五遭矣。顧以誠薄辭拙,無由孚格崇聽。敦責冞勤,分義徒傷,惶愧之極,宜不敢更有煩瀆。而第今拜表卜吉,行事日急,遷延不決,恐益狼狽。玆不得不申暴至懇。冒干威尊,僭猥之罪,尤無所逃死矣。顧臣斷斷必遞之義,已決於都門逬出之日。苟可以抗顔復冒於相職,則初何敢背負恩義,輕爲逃逸之行也哉?雖萬被誅戮,要必一遞後已。匹夫之志,可以證質於神明矣。爲大臣四年之間,泥首金吾之日,殆居三之一。僇辱之慘,今年較甚於前年。一之再之,其勢不至於湛滅臣則不止也。人之議臣者如此,而猶且貪榮戀恩,旣去而復來,依舊盤礴於具瞻之地。則雖天下之賤夫,必不忍爲此。而犬豕亦豈肯食臣之餘哉?噫,孤忠自結於明主,而誠信閼於同朝,旻覆雖勤於仁天。而性命垂於坑坎,臣實自悼,尙誰咎哉?惟有飯蔬飮水,沒齒田野,卽是臣安身立命之地。去就一事,非所可論。而使命之尙稽承膺,實緣職名之未解,羈縻於必辭之地。而使不得自效於往役之義,是豈國體之所宜有也?行事之種種拘掣,已極可悶。況今吉日已卜,其勢益急。伏乞卽命遞解臣所帶相職,以開進身之路,俾無莫重使事臨時窘急之患焉。臣無任云云。手書答曰,省卿之懇。卿之當初擧措,旣涉過矣。目今旱氣若此,國事解弛之中,領、左揆又憊矣。以卿體國之心,胡弗諒此?且拜表其亦擇日,此豈一向在鄕之時?當此之時,雖三公備員,於民事可謂悶矣。況股肱之臣,邁邁國事,則恒日倚仗之意焉在?卿之一掬丹衷,可質蒼蒼。鄭宲黨心,上下共知。卿何過爲撕捱,不顧小子?且不遠遊之義,往已下敎諸臣,況股肱之臣?卿入城而後,小子之心可弛。甘雨之餘,其雨其雨,雲漢之心切矣。把筆欲諭者,再而止矣。僅以手諭,須諒須諒。

○掌令兪宇基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適有事,郊外經宿,而還承館職新除。臣於是職,旣有自畫,又未免依前違牌。而闕下歸路,忽有柏府特除,召命狎至。蓋以鞫事變通至此,臣誠惝怳震惕,而亦不敢爲圖避計。黽勉祗肅,昨又詣臺。而第念風憲之職,責任甚重,決非如臣衰朽,所可堪承。況今旱乾孔酷,民命近止。事之可言,雖以毛擧,誠宜廣選極言敢諫之士,布置臺垣,論列時猷,以爲救災答譴之策。而乃以鹵劣賤姿,苟然充數於言事之列,如此而寧有一分裨益之望哉?況臣數年以來,荐遭喪慼,悲哀熏心,生意都盡,束帶供仕,無路自力。則虛帶職名,孤負聖簡,實非臣心之所安也。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許鐫改,以重臺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第於目下事,竊有慨然者,略此尾陳,伏願聖明澄省焉。春秋之法,治亂賊,至嚴且重。其不可以年久事遠,而少弛堤防也決矣。臣伏聞自先朝庚申以後,犯逆抵法者之子孫,乃敢相繼訟冤,殆至數十餘云。其爲放肆無嚴,有不可言。而今之議者,方且以伸理此輩,爲弭災導和之方,亦豈不異哉?原初聖上之有考案更稟之敎,雖出於欽恤之仁,而乃欲藉此,而開凶逆輩翻脫之門。則其於王法之嚴,顧何如也?嗚呼,考諸往牒,亦不無稱兵埋蠱之逆。而其凶毒慘刻,寧復有如戊申、庚戌之事者哉?爲殿下臣民者,至今思之,肝膽墜地。不欲與此賊戴天,必將百年如一日。而惟彼大臣之別拈庚戌案,至謂之煩冤鬱結,以今日致旱之由,諉之於此獄,有若眞有可伸而不伸者然。臣誠莫曉其意也。噫,値旱疏決,自是故事。則當此靡不用極之日,烏得遂已。而然其弭禳轉移之方,又不專在於是。苟殿下益懋對越之誠,廟堂克殫輔相之道,言路恢張。而摧折之威不加,民隱上聞。而若保之惠下究,則天心終可底豫,沛澤庶幾時下。而今之救災之策,徒欲伸千古所無之凶案,以求玄遠之冥應,豈其理也?抑臣尤有所大懼焉。世道日下,人心陷溺。殆不知亂逆之爲可惡,邦憲之爲可畏。而於斯時也,又爲此擧,則懲討之典旣解,希覬之類漸蕃,雖其有甚於今之所欲理者,亦將次第而起矣。羸豕躑躅之患,亦豈可不念哉?臣謂事關先朝及名入戊庚案者,特命一倂拔去於疏決文書,俾勿擧論爲宜也。此事旣係逆獄,則其自訟之類,初宜嚴禁。而喉院之循例啓下,騎省之不能申飭,終難免失職之罪。亦宜特施譴責,以懲日後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者,此等悶旱之際,該曹政院,豈可沮遏?過矣。爾其勿辭,察職。

○兼說書趙重晦上疏曰,伏以臣嚮逋威命,罪積如山,泥首金吾,誅戮是竢。而聖度天大,曲加寬貸。末終勘律,止於奪告臣以罪爲榮,杜門省愆,自分爲聖世之棄物矣。曾未幾何,乃有給牒收敍之命。又於千萬夢想之外,春坊新除,忽下於有事先壟之日。臣誠驚惶感激,靡所措躬。恩命之下,不容偃息久淹。作速登途,昨纔來伏私次。在臣義分,固當竭蹶趨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情勢,實有萬萬難强者。何敢自隱於聖明之下哉?噫,人臣事君,出處爲大。而分義廉隅,互爲輕重。雖失於此,苟得於彼,則不害爲去就之有據。而於此兩件,俱無所當,則特一顚倒慌亂,中無所主者耳。將焉用如此臣哉?臣於昨年,積費撕捱於召試者,誠出於欲全微諒。而區區尺守,未蒙天日之所俯燭。畢竟嚴敎,有非臣子之所敢聞者。情窮勢極,遂乃冒赴。始焉旣不能卽膺嚴命,以伸不竢駕屨之義。終焉又無以堅守迷執,自全匹夫難奪之志。由前而言,則分義蔑如,由後而言,則廉隅壞盡。彼此逕庭,全沒著落。徒使國綱臣分,緣臣而掃地無餘。立身初程,尤是去就之大關。而其顚倒矛盾,至於如此,末梢歸宿,只自陷於蔑分喪守之科,將安所藉手,而事殿下哉?此臣所以撫躬慙悼,無面可顯者也。仍伏念臣本以魯莽滅裂,蒙被洪造,曾已屢忝春坊。而隨逐隊行,絲毫無補,居恒愧懼,若隕淵谷。況此所叨兼銜,其地望之淸峻,尤非實官之比。苟非經學才望,超出流輩,則鮮有當此選者。如臣無似,其不可苟濫也,明矣。矧今王世子邸下,典學方勤,日開書筵,此時宮僚,責任尤重?臣以已試蔑效之蹤,其何敢一日僥冒,徒玷淸朝之名器也哉?雖微本來情勢,此尤臣不敢爲冒進之計者也。且臣老母,素患痰火之症,卽是數十年痼疾,無論冬夏寒暑,長委床席,寧日無多。而近因旱炎所傷,自數日來,重添暑感,宿症益劇。氣升而胸膈煩憊,胃敗而飮噉全却。兼以暴泄成痢,登溷無算,衰老元氣,澌鑠無餘,實有朝夕難支之慮。臣在途聞報,疾馳歸視,諸般症形,少無所減。臣方左右扶將,焦灼罔措。顧此情理,萬無離捨供仕之望。玆於天牌之下,隨詣九閽之外,略陳短章,逕歸私次。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削臣職,俾便救護,以伸至情。仍治臣前後辜犯,以勵臣節,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修撰元景淳上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歸護病母,情理少伸,感祝冞深。而急勢乍滅,餘症尙苦,焦熬之私,實難離捨。向來臺疏泄泄之斥,在臣廉隅,亦甚忸縮。而當此天災孔酷,至尊勞焦之日,不敢爲在鄕祈免之計。方將趁限趨朝,束裝臨道,忽自昨夕,臣母本病之外,猝添暴泄,轉成毒痢。一夜之間,度數無算,腹痛絞急,朝夕難支。裏熱口燥,粒米不呑,危綴之形,殆無餘地。臣誠不忍便去,未免遲回。由期已迫,惶悶罔措。玆敢急治短章,仰請嚴命。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俾得留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仍伏念今玆之旱,亦已太甚。赤地之慘,殆將有浮於乙亥、辛亥之凶。未知皇天,有何疾怒於東土生靈,而必欲盡劉之耶?夫天人相感之機,不啻若影響。臣雖不敢言某事某失之所致,若曰人事無失,而天心不豫,則非臣愚賤之所敢知也。以我聖上平日敬天之心,恐懼修省,何所不至?而在臣私憂過慮,猶恐其或有未盡於誠之一字。古人有言曰,應天以實不以文,實卽誠也。誠苟至矣。天豈有不應之理乎?臣請姑就殿下所已行者,略陳加勉之意焉。嗚呼,我殿下遇災以來,躬禱至三。自太廟而社壇,卒又行於北郊矣。爲民祈穰,可謂盡其方。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然必祗懼之心,對越之誠。雖在幽獨得肆之中,常若灌薦將事之時。純一專精,無少間斷,然後方可望上格高穹矣。至若特減酒房之御供,裁省貴主之婚具,悶旱警省,可謂得其道。其在聽聞,豈不感歎?而然必自有司所不供,外人所不知者,先行減削,凡係流循侈靡之習,一切刮去。所以抑畏節約之方,純然一出於惻怛之誠。而不以一毫循人觀瞻之意,雜於其間,然後方可以上格高穹矣。且夫遇旱恤囚之擧,蓋亦靡不用極中一事。而今於成命之下,遷就屢日,恐其有歉於救焚如不及之意。而又於稱量裁處之際,如或先後失序,輕重乖宜,干係惡逆。而混被解澤,罪涉眚災。而未蒙宥釋,則尤無以導和弭災。而徒歸於壞堤防長亂階矣。此亦臣之所深懼也。臣又得之道聽,每當桑林之禱,輒有祈祈之興。而城闕之間,非不沾足,畿甸之近,猶未周洽,天意似不偶然。臣愚死罪。無乃殿下所以感格上帝者,有愧成湯六事之責,無以致大雨千里之應耶。嗚呼,易弛而難持者心也。一有不誠,便與天心隔絶。伏願殿下,勿以圭璧已卒,冥報尙閟,遽生自沮之心。惟恐其一念之微,毫忽之頃,或咈于臨汝之天。出一言,則必求其合天意,行一令,則必要其循天理。洞洞屬屬,造次一於是,使怠豫之萌,非僻之干,毋得以投隙。則仁愛之天,終必底豫。靈應之至,可立而待。惟殿下懋哉懋哉。臣刀圭燻心,言不盡意,願聖明之恕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勉者宜勉,爾其勿辭,竢其少間,上來察職。

○檢閱李毅中上疏曰,伏以臣之情理,至爲悶切。嚴召之下,無以祗承。日事違逋,臣實死罪。蓋臣老母,以積衰之氣,抱沈痼之疾。而今番添感,尤極深篤。諸般危惡之症,殆阽萬分地頭。十餘日遑遑罔措,賴天之幸,得以少甦。而眞元大脫,餘症尙劇,叫痛之聲,不絶於口,臥起之際,必須乎人,一日所啖,不過米飮數合。雜試湯劑,漠無應效,晝夜扶護,心神焦熬。時月之內,實無頃刻暫離之勢。官職去就,有不暇論,如是屢瀆,極知惶悚。而又不得不隨牌詣闕,敢暴悶急之悃,仰控疾痛之呼。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許鐫遞,得以安意救視。仍治臣前後慢命之罪,以勵群工,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5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必寧。右副承旨趙明履。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朴弘儁被論。假注書任瑋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弘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履啓曰,明日次對,大臣出令,而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呈辭、受由外,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左副承旨鄭必寧,再昨以臺疏,引嫌出去,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賓廳進不進單子,傳于趙明履曰,入侍事,固已欲諭矣。滿坐亦爲之。而當此悶旱之時,久未入侍之餘,單子如此,故還給,使之改修正書入。

○趙明履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雖非日次,而久未登對,且有時急稟定事,來會賓廳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傳于李重協曰,吏判薦望開政之際,必致夜深,亦有量焉,明日待開門開政。

○韓師得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登對罷後,日勢已暮,判義禁亦未及差出,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所報,則兼引儀李瑞五,行己不正,至有被捉刑曹,移送禁府之擧。如此之人,不可暫時仍置,斯速入啓汰去云。果如所報,則事極可駭,決不可置諸朝官之列。李瑞五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參贊閔應洙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都事狀啓,以戶曹判書金始炯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韓師得曰,竢間上來事,回諭。

○左副承旨鄭必寧上疏曰,伏以臣庸魯衰朽,最居人下。而濫蒙洪造,忝叨喉院,常懼溺職而招尤。果然臺章峻發,論斥至緊,臣竊不勝瞿然悚蹙之至。蓋凡上言啓下之後,各該房,察其當下與否,有所區別啓稟,然後判下該司者,例也。而今番則因我聖上之閔旱,旣有榻前書下傳敎,諸不踏啓字者外,特令一倂下各該司。臣則奉行成命,循例判下而已矣。執法之言,乃至於此,臣之不察之失著矣。其何可晏然復冒於出納之地乎?天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禁扃之外。玆控短章,略陳事實。徑還私次,臣罪尤大。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不職之罪,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察職。

○司直權𥛚上疏曰,伏以臣於向者,曲荷聖慈,特蒙鞶遞之恩,得以解脫禁直,任便調息。私心感祝,庸有其極。惟是積瘁之餘,衰氣已竭。近又添得河魚之痛,多日彌劇,登溷無算,飮嚥專却,眞元澌鑠,末由蠢動。卽者賓對當次,亦不得爲隨衆趨造之計矣。忽於玆際,又伏承籌堂齊會之命,此可見聖明悶旱求助之至意。偃息私次,亦有所不敢。擔舁病躬,進詣闕下。而得見過去朝紙,則掌令兪宇基疏中,盛論近日擊鼓訴冤之紛紜,深恐堤防之漸弛。至請騎曹、喉院諸臣之譴罰,遣辭至嚴,有此非常警責。臣亦向來吳應運擊鼓時,入直該堂。則不職之失,在所難免。揆以廉義,有不容晏然進身於文石之陛。玆敢略陳危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亟命遞臣籌司之任。仍治臣前後辜犯,以肅頹綱,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副提學李鼎輔上疏曰,伏以臣病蟄鄕廬之中,得伏聞新除有命。榮寵無比,惶感罔措。馹召之下,不敢久淹,昨始來伏私次。而顧此見職,卽從前自劃之地。頃者五朔虛帶,其所違牌,殆至累十次。日事撕捱,罪積逋慢。幸蒙聖度寬貸,罰止例罷。臣至今感悚,若負大何。竊伏念聖明,已燭人器之不稱,情勢之難强,特許鞶遞。從今已往,當永謝於金華一步矣。今因館錄之遷就,特命變通差出,則其在選部奉行之道,固當擇差無故之人。而又以臣苟充者,抑何意也?如使臣,有一分可出之勢,則前後筵中,屢勤催督之敎,臣豈敢爲自便之計,終不得承命耶?大防截嚴,不宜冒膺之狀,卽通朝上下之所共知。秉銓之人,亦豈有不知之理?而必屬之於臣,非但使臣,又當窮隘之境,成命之下,亦使新錄,不卽擧行。臣誠不勝訝惑之至。近以館職之久曠,喉院鎭日煩稟於靜攝之中。臣非不知違傲之萬萬悚懍,而區區微諒,與前無異。不可以時月之稍久,除命之屢叨,有所變動者決矣。玆於荐召之下,隨詣陳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迫隘情狀,亟罷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俾完館錄。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至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尹光毅上疏曰,伏以臣情地臲卼,不可以復處言議之任。向叨館職,積違嚴召。惶隕竢譴之餘,柏府新除,特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所以措身之所也。鞫事嚴急,不可以區區私義,輒事撕捱。不得不黽勉出肅,仍參鞫坐。而其不可因仍冒據之狀,非但臣素心之自劃,天日之明,亦必賜俯諒矣。況今亢旱太甚,民命近止,其雨其雨,霈澤終靳。此正君臣上下憂遑警飭之時,宜以直言極諫之士,置之臺閣之職。使之上格君心,下糾官邪,恢弘言路,開張聖聽,以爲消弭天災之道。不宜以如臣屢試蔑效之蹤,復畀此言責重任也決矣。且臣私情,有萬萬懇迫者。臣之老母,已迫九耋之年,向於床席起居之際,偶有所跌傷。惟其氣息至微弱,故昏眩之症,隨以發作,已經累日,劇歇無常。昨又添得暑感,宿患風痰之症,一倍增重,達宵叫痛,元氣綿綴。在臣情理,不忍頃刻離捨。今日以次對,天牌降臨。而末由承入,謹此隨詣闕外,仰暴至懇。伏乞聖明天地父母,特許鐫罷臣職名,以伸至情,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癸亥五月十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鄭錫五,御營大將朴纘新,訓鍊大將金聖應,兵曹判書徐宗玉,刑曹判書鄭羽良,吏曹參判李益炡,禮曹參判吳光運,右承旨李重協,持平任𪼛,正言洪益三,假注書任瑋,事變假注書李弘德,記事官趙明鼎、兪彦好進伏訖。寅明曰,欲雨不雨,蒸鬱轉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寅明曰,憫旱勞動之餘,眩氣若何?上曰,無加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受灸後更何如?上曰,比向時則少勝。而受灸後,未知有顯效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安過矣。寅明曰,自古豈無天災,而未有如今歲亢旱之跨歷三序,尙靳一霈。內而朝廷,無可恃之才,外而邊塞,有可憂之端。此莫非如臣無似,冒據三事,上不能匡弼君違,下不能糾正官邪之致?惟願早賜斥退,以挽國勢,以濟時艱矣。上曰,諒由否德,豈卿等之過乎?向日秋判批答中,亦有過三日後下敎之敎。而欲雨不雨,今之旱,異於古矣。寅明曰,旱災如此,雖上下惴懼,猶不知其有濟。況以小臣言之,踰歷兩朔,今始登對。向在辛亥壬子,殿下之所以振刷憂勤,當復如何?卽今則以外面觀之,不知者以爲倦勤,亦不異也。小臣愚淺之見,則聖上或以爲有妨於齋戒,而罕接臣僚也。古史云,齋居決事,方寸之中。無思慮之干,是之謂齋。殿下用敬字工夫,或欠於生活,故惶恐敢達矣。上曰,卿言是矣。向時亦諭之。而欲雨欲雨,雨來然後予心方可少休。卿等必以予爲躁,而日不得不然矣。寅明曰,臣以爲向時仁政殿月臺殿坐,亦出於聖心之奮發。聖心奮發,則必將得雨矣。上曰,予坐月臺,亦有意。予則以爲伊日終日於階上,上下沾濕,然後庶可得雨矣。寅明曰,雖不御月臺,若以奮發繼之,則天必有雨。而其後聖心,恐不能繼矣。今日首揆,有實病不來。來日日次,不必徑爲之。而有稟定事,故請對矣。意外有湖南鞫事,而因判義禁有故,日日遷延,不得開坐。鞫事重大,豈容如是乎?上曰,向時卽欲決放矣。意外有怪事,而日昨,下諭有意矣。雖欲奮勵,無人共之,亦無如之何矣。寅明曰,小臣亦有狗馬賤疾,今始入侍,誠爲惶恐矣。上曰,昨有日次來會之敎,而今日備單,亦寒心矣。寅明曰,申思喆、趙尙絅、權𥛚,今日皆有實故矣。昨日鞫坐,出令以待矣。判義禁,意外遭其妻喪,不得來赴。判義禁今姑許遞,其代以無故人差出,以爲開鞫之地,宜矣。上曰,申思喆許遞,其代卽爲差出事,分付政官。出榻敎寅明曰,冢宰何等重任,而曠職今已半年矣。向聞元景夏之言,則在鄕時逢著吏判,以不出爲定云。其所執,亦不可謂無所據矣。累召不來,只損國體而已。且今都政之期已迫,臣意以爲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吏判許遞,可也。出榻敎其代問于首相及入侍大臣出之。仍命吏曹參判李益炡,出去開政。寅明曰,弘錄不可遷就。副學李鼎輔,一向撕捱,殊涉過矣。推考催促。應敎李天輔,旣與鼎輔爲相避,則不欲膺命,事理亦然,今姑許遞。應敎、副應敎,竝以無故人差出,以爲速完新錄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寅明曰,左參贊閔應洙,久處卿列,多歷外任。故諳練廟務,曉解事情,又能乃心王室,留意國事,廟堂方倚以爲重。而自有向來所遭,連事撕捱。筵敎申飭之後,亦不赴備局之坐。鍼灸受由,已至月餘,尙不出仕。見今年事,將大歉。此時賑堂,何可任其引入?閔應洙推考,牌招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亦出擧條寅明曰,朴文秀所遭之至冤,聖上旣已洞燭其査狀矣。聞文秀以爲受國厚恩,不忍便訣,方栖遑於郊外云。當此飢荒之時,其才智可仗。雖無職名,以斯速入來之意,申飭,何如?上曰,從當下敎矣。寅明曰,右尹元景夏,以沐浴事受由,未知何當出去。而方欲與京夏,有相議陳稟後變通之事。此事頗有關係。景夏姑不可任其出外,設或下直,令政院姑勿捧單事,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萊府,邊上重地。而頃見前萊伯狀啓,則馬島倭館事勢,俱爲可慮矣。金漢喆聞有幹局,且以御史往來後,亦以熟諳南邊事情。故臣當薦望,首擬受點矣。漢喆以情理,連呈辭狀,至今撕捱,萊府之久曠可悶。而漢喆情理雖可念,親年旣不至篤老,則邊任擇授之後,何可以一時私情,輕許遞易?臣謂推考催促,不多日內辭朝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亦出榻敎寅明曰,公洪水使鄭汝稷,赴永興,不過月餘。今若遞歸,則永興事誠爲可悶,仍任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寅明曰,守令曠官,極爲民弊。加平郡守洪致期,曾以境內占山事,遭臺啓,自上不允。而臺啓不停不連,至今相持。致期不敢在官,上來待勘,不但官事之一向曠廢,麥還若過時不捧,則設或年凶,何以賑救?似聞致期占山事,果不無所犯云。此必有當律,或罷或遞,從速勘處,仍卽出代下送爲宜矣。上曰,以何律處之乎?宗玉曰,在法當罷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亦出榻敎寅明曰,向時彰義門,以靖社功臣名號懸板事,有命矣。臣俄與首揆,有所酬酢。而刻板懸揭事,近如何矣?上曰,獻陵碑文末,亦列書開國功臣。今此懸板,亦何異於此乎?卿以爲如何?入侍諸臣,各陳所見,可也。錫五曰,今者懸板,臣亦以爲如何。領相以爲若値藥房入診,則欲白之云矣。今聞左相之言,亦同矣。勳府旣有麒麟閣,復揭於門樓,非但不甚關緊而已。且門樓淺近,士庶雜登。則事近褻慢,臣意則以爲不懸好矣。纘新曰,懸板雖似無大段妨礙,而外議皆以爲不可,臣意亦然矣。上曰,卿等於戊申淸州狀啓入來時,豈知今日國家能如是乎?古亦有田舍翁之言矣。北郊擧動時,考皇朝古例,則皇帝禱雨於泰山。予之祈雨北郊,亦倣於此矣。皇帝亦親禱,則況國君乎?予讀《麟經》,龍見而雩,雩無古事,而予亦行之矣。予每過延曙驛,顧地名而思完豐,門名彰義,似不偶矣。重協曰,國初已有此門名矣。上曰,門在西方,義字固宜。而彰義二字,極似有意。故予每感愴于心矣。古云,創業易守成難。予豈曰有德有誠,而至於爲民之事,雖肌膚,無所惜矣。秋判欲禱雨名山,未知謂何山,而泰山不若林放乎?予苟無誠,則雖盡禱國內之山,亦何益乎?頃作憫旱詩,以賜元良矣。不知其能記誦,而講官雖解說,必如風過耳。此蓋年幼所致,元良自在乳下,不知苦事。此後雖過此門,豈知擧義時事乎?若登此樓,問知癸亥時事,則必懍然矣。我國麟閣,不過記名,殆同畫中餠。欲於南門樓,記戊申功臣。而事近夸大,故已之。頃日大射壇,亦欲爲頌題,慮或侈靡而止之矣。今欲懸刻靖社勳臣於北門,意有在矣。予在潛邸時,行由此門而見之,則一時遊人,亦多題名巖上矣。今此懸刻功臣,以爲不甚關緊,何也?聖應曰,門是彰義,年則癸亥。聖心愴感,欲爲揭板,列書功臣,非曰張大。而旣有麟閣,則又揭門樓,似不甚關緊矣。上曰,訓將言是矣。予下敎後,亦以爲不甚關緊,誠質實矣。寅明曰,以大體言之,則似不甚關緊。而非以爲大段過誤也。宗玉曰,臣亦以懸板事,爲不甚關緊矣。卽聞下敎,則聖意深遠,異於臣等仰揣。而諸臣之意,皆以爲不必爲之,已之好矣。羽良曰,想創垂之艱,有此懸刻之命,而事異於麟閣藏名。諸臣所言,雖不執以爲不可,大意則皆以爲不甚關緊,臣意亦然矣。光運曰,臣在外,只聞諸臣之言,初不知聖意之所在,泛以爲不甚關緊矣。今承下敎,則出於於戲不忘之意,欲以垂裕後昆,臣意則未知其必不可爲也。上曰,承旨與耳目之官白之。重協曰,去癸亥年,先大王昌陵擧動時,過延曙驛,有沾濕戎衣何足惜之句。至今臣子,莫不感泣。懸板事,諸臣之言,亦非謂張大也。門樓處所淺近,故以爲如何。而御製懸板,則北漢諸處,亦多有之。門樓懸揭,有何所妨乎?小臣則未知其不可矣。𪼛曰,聞諸臣之言,則皆曰不甚關緊而已。無以爲不當,亦無以爲不可者。而旣有勳府,則更揭門樓,未必爲久遠之圖。臣則不知其必可爲矣。益三曰,遇癸亥年,適上此樓。聖心感愴,想有倍於他日矣。延曙驛亦有碑,此豈有意義乎?小臣之義,則懸板似爲不害矣。亦或聖手,親製序跋,或使臣僚,代撰以揭之,似好矣。上曰,洪益三所陳似矣。而旣曰靖社,雖無序文,亦無妨矣。任𪼛言是矣。只曰,不甚關緊,無以爲不可不當者,予因以思之。丹書鐵券,豈能言乎?繼體守城之君,豈知艱難乎?登此門樓,想聖祖,何以率靖社功臣而來?此則非但感先烈而已,亦足以懲創逸志,澟然如朽索之馭六馬矣。舜、跖之分,判於毫忽,予旣五十矣。豈爲唐玄宗,而彼年幼元良,何以警戒乎?然則懸板事,不可不爲矣。上曰,彰義門果是古名乎?益三曰,壯洞人傳言,初名壯義門,後因仁廟擧義,改以彰義門云矣。重協曰,《輿地勝覽》,亦曰彰義門。臺臣所達,似未考據矣。益三曰,如此傳言,何可盡信乎?上曰,壯字無意味矣。寅明曰,今距癸亥,僅百餘年,而臣等亦只知金瑬、李貴若干人而已。則揭板,亦以爲後人易知之道矣。上曰,領相諳於古事,李起築,是李道吉之祖先云矣。錫五曰,起築,完豐之庶從弟矣。光運曰,聖敎之下,臣不勝感歎矣。聖上想創垂之艱難,欲爲經遠之謨,二十年如一日。而至今治不徯志,臣嘗慨然矣。卽今下敎,莫非至誠。而第念致治有機,不治亦有機。以史冊觀之,則要道在於君心與用人。爲官擇人則治,爲人擇官則亂。國家之治道,不過以士大夫風敎,爲汚隆。而近來則專事奔競,凡於守令有窠,雖度才量邑而除之,猶難知人。況初不度才量邑,惟視關節之緊歇而除之。此則一世耳目,有不可誣也。今當憫旱救荒之策,另擇親民之官爲急。臣每於朝堂,勸大臣以董率百官,大臣亦以爲然矣。臣嘗入闕中,則吏參方特除入來。臣從後呼之曰,亞銓能聽吾言否,吾有所請云爾。則亞銓問以何事,臣曰,生民休戚,專在守令。勿聽關節,而爲官擇人,可也。亞銓笑而應之,蓋人之力量各異。只知黨論,而不知蕩平者有之。或只知粉飾蕩平,而不知眞箇公正者有之。聖上以天地爲力量,三代事是分內事,豈有不致治之理乎?前輩言,文忠公柳成龍,有經濟之才,而無經濟之志。如文忠之賢相,尙論者之責備如此,居經濟之地者,能塞人望,亦難矣。臣亦以爲今之大臣,無經濟之志矣。上曰,四境之內不治,予自當之。豈大臣之過乎?光運曰,古人云,正心以正朝廷。殿下以不能正朝廷,反求於心,則是乃禹、湯罪己之盛德也。臣敢不仰贊於聖敎之下乎?上每厭能吏,此政明見萬里之外也。所謂能吏者,不過料辦矣。大抵利在上,則不在下,利在下,則不在上,實無空中辦出之理。所謂料辦,實奪諸民也。上曰,所謂能吏,外誘小民,內能善事矣。光運曰,有財而後,能善事矣。百姓逐逐爲業,始能圖生。而所謂能吏者,使百姓,失業嗷嗷,陰奪其利,張大賑資,博取善賑之名。政如推壑而拯之,初不入井之爲幸。且推壑之後,能食賑粥而生者幾人乎?塞料辦之弊,然後京外之民,可得以活矣。上曰,能誘民而能善事,此予之所絶痛也。所謂能吏者,能善事銓官,能善事耳目之官。京外上下官,無不善事,故人皆稱譽。而善事之目,獨歸於疲軟之人,此予之所絶痛也。光運曰,北道魚物貿易,大臣以爲如王安石均輸之政,欲爲塞之,此誠是矣。上曰,向時靈城亦爲之。靈城之心,卽沈聖希之心。豈其然乎?蓋不思之矣。光運曰,有人微而盡耗中外財物者,所謂金遇兌是也。遇兌盡籠一國之利權,人皆曰可殺,三十年于玆矣。臣嘗坐備局矣。聞其過去,開戶視之,形貌尙壯。其蠹財害民之日,想亦多矣。上曰,遇兌常漢乎?光運曰,渠之來歷,不可知。而不過中庶輩,或常漢矣。所謂各司防納,非渠之物,皆移東補西替納之,其徒無不好衣好食。臣謂遇兌絶島定配,勿揀赦前宜矣。上笑曰,烹弘羊,天乃雨乎?開不關事端,聞嘉言矣。宰臣所達皆是矣。閔亨洙與靈城,皆率去遇兌。而李宗城之言亦是矣。與其置諸海島,毋寧不用。雖置絶島,後必有請放而用之者,朝廷何爲必用如許漢乎?此後則勿用,可也。寅明曰,關節之言,小臣亦惶恐矣。銓政若不能一出於公,而或以私情,或以要名,則臣心自覺泄泄。故往往有所犯手,不能如古人者亦多矣。銓官若能如包拯,則臣豈如是乎?臣之所囑者,雖不敢曰皆免於私,而亦豈無相當者乎?雖然,今聞關節之言,臣誠惶恐矣。且守令料辦,誠爲絶痛,而出於公罪者亦多。金遇兌事,閔亨洙爲北伯時,旣多所給。今若逐去,則無以收殺矣。卽今朝廷,無用遇兌之事,而欲爲了當前事,故不得已姑委之矣。上曰,遇兌之所散者多乎?宗玉曰,小臣往湖南見之,則以遇兌之害,幾至數十年,不能支堪矣。所謂遇兌,靈城與尹容,莫不稱讚其興利之法,可謂能矣。而爲利之際,毋論監營與京司,下吏輩則皆積敗矣。寅明曰,朝廷不用則已矣。丁未以後,誰復用遇兌乎?北道事則旣已委之,故不得已姑置之。若謂今日朝廷,用遇兌則誤矣。宗玉曰,此則光運之言善矣。以天下心爲心者,豈用如遇兌者流?而其專心於一處者,始用之矣。上曰,此非渠罪,北事收殺後,勿用,可也。寅明曰,朝廷之上,識見爲大,識見小,則不知大體。今日朝廷,雖曰乏人,豈至於任此輩而牟利乎?上曰,以刃與梃,有何異乎?使用金遇兌,亦予之過也。寅明曰,宰臣用人之說,誠格言矣。銓政雖飭勵,而一世之人,皆爲奔競,不過爲就其中而用一人。雖銓官,亦無奈何矣。上笑曰,近來耳目之官,亦奔競乎?光運曰,厭避爲病矣。上曰,我國用人,亦多岐。而判義禁則無故人絶少。故領相李光佐之言曰,宗伯亦重,何以塡充乎?此言果然矣。寅明曰,吏、兵、戶,尤宜愼擇而任之矣。上曰,彼中多兼六部,此法善矣。且以黃曆見之,亦有十餘年久任者矣。寅明曰,我國則不可用此法,若如是久任,則亦多有飢死者矣。銓曹必責之以實心,而銓官庸劣,則循私而已。稍勝者不過要譽矣。上曰,吳光運所達然矣。銓官以不分明之見,何以盡知其人乎?光運曰,文臣則姑捨之,以武弁言之,別將千摠之類,或非其人,則足以臨危僨師。何者?太平時節,如參議、參判,雖苟充,亦無大害。一朝有緩急,一副將誤事,則豈不亡人國乎?徒見臨危失任之害,而不知平居無事。官不擇人,則自然庶務益以蠱壞,國勢日以土崩矣。我國用人,專取履歷。以壬辰事觀之,李舜臣外無一人。中朝人,以陳璘之功,爲第一。陳璘之功,卽舜臣之功也。舜臣乃是不識何狀之人,而捍衛邦國,其功如是卓然。其時若以申砬、李鎰之所任,委之於舜臣,則國家豈至於播越之境乎?上曰,背水陣申砬乎?光運曰,然矣。履歷豈能拒賊乎?上曰,李舜臣其時何官乎?寅明曰,似是前萬戶矣。宗玉曰,初則先正臣李珥薦之,後則柳成龍奬用之矣。光運曰,百年昇平,是稀有之事。武臣必待緩急可仗之才,然後可用,不必取履歷門地。西銓長,雖有誠心,百餘年痼弊,一朝有難猝祛,申飭可矣。上曰,李殷春爲人頗精矣。寅明曰,權以鎭爲平安監司時,每言渭原郡守權儆之爲可用矣。其時權儆,與滿浦僉使朴泰新,設計逐馬尙舡。十數年來,江邊無馬尙舡往來之事矣。其後儆爲遂安郡守,亦能革祛民瘼,痛治盜賊,使弊邑,得成貌樣,此爲可嘉矣。上曰,予亦奇之矣。宗玉曰,權儆解由尙不出,故不得除職。而惟內禁將,不拘解由,有闕則可擬矣。益炡還入曰,開政差出吏判事,問於領相,則以爲身病方劇。且僚相方入侍,待其退出,相議薦望云矣。上曰,唯。寅明曰,絲綸間引用故事,貴乎襯合。而頃於兪判府事用王朝王素事,似不相襯。此於領相則可矣。上曰,予則指其先世而言矣。卿言是矣。寅明曰,旱災如此之時,不爲土木之役,非但惜費,蓋由於恐懼天譴之意。卽今營繕,雖命停止,而諸宮家、各衙門,多有土木之役云。宜令限秋前,一體姑停。營繕中緊急,雖已始役者,竝姑停退,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此申飭,可也。出擧條,亦出榻敎寅明曰,疏決,卽憫旱時應行之事。而至於考閱戊庚文案則過矣。今姑停止宜矣。而旣有成命之後,寡妻孤兒,不能自量,有所鳴冤。而許久置而不論,則亦可以感傷和氣矣。上曰,兪宇基上疏中所指者何人?而兵堂亦謂誰耶?重協曰,似謂吳尙億之子應運。而兵堂卽權𥛚也。上笑曰,尙億則殊常矣。守門將推考,亦可笑。曾聞擊錚者,不爲直告所入來之門,必以他門爲對云矣。寅明曰,此咸鏡監司沈聖希狀啓也。道內文武出身,雖有入仕之路,而至於生進,則老死窮鄕,不霑一命者,有欠朝家一視之道。故昔年濬源殿參奉二窠,不以京大夫差送。以本道參奉,準限移遷本殿。本殿仕滿後,始陞京官。道內人士,莫不感頌矣。近年以來,銓曹格而不行。時任參奉李煦報瓜,今過二年,其間行三次都政,終不檢擬云。一方物情之失望,姑捨勿論。箇滿二年,尙不調用,殊非朝家變通定式之意。申飭銓曹,依例遷轉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此旣有定式,箇滿之後,何可不爲調遷乎?銓曹事極爲非矣。前後當該堂上,竝從重推考。自今六月都政,必卽計仕,陞差京參奉事,嚴加申飭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此亦咸鏡監司沈聖希狀啓也。以城堞改築,樓廊改造,器械修補等所入物力,無以拮据。本營有流來五升防布三百四十餘同,而自前此等經用,狀啓請得矣。其中鼠破布四五十同,特爲劃給,以備工匠朔布及瓦甓燔造時所需。備局所儲中羅州三陽箭竹數萬介,亦爲劃給,以驛便下送。三軍門所儲石硫黃,限五六百斤,輕價許賣事,分付爲請矣。北道乃是邊上重地,而城池之頹廢,器械之朽傷,至於此甚,則其在備豫之道,不可一向抛棄。而本營荐經災荒,物力之凋殘特甚,朝家不可不各別軫念。所請鼠破布,雖不得準數,參酌許給,使之補用,何如?上曰,邊備事重,所請五十同,特爲準給,可也。寅明曰,箭竹、硫黃等物,亦當許施,竝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此公洪監司李宗城狀啓也。以司諫蔡膺福上疏中,有湖中沿海守令,以陳田結卜之欠縮,分排於時起田畓,請一一按査事,自備局啓下移關矣。卽使列邑,査報曲折,則列邑所報,元無此等弊端云。臺疏所云,誠未知其何說。而査明覈實,更無其路云矣。旣無分排之事,又無査覈之路,則此狀啓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出擧條寅明曰,此京畿監司申晩狀啓也。以爲今此諸道出身將校試射之擧,實是前所未有之曠典,所當趁卽奉行。而本道異於他道,各邑軍兵將校,皆屬於守禦、摠戎兩廳及江華鎭撫營。而臣營則道內軍校,元無摠轄之事。泝考謄錄,曾無自本道試射之例,請令廟堂指揮矣。事勢如許,京畿則置之,何如?上曰,然則諸道中京畿將校,將獨漏矣。寅明曰,守禦、摠戎廳,各有所管營將。令該營,以屬邑鄕將校試射,則可免獨漏。而前日筵中,以此發端,筵臣有異議,置之矣。頃聞首揆之言,則以爲京畿不可獨漏。令守禦、摠戎兩廳試射,有不可已。待登對,當更稟請云矣。上曰,自摠戎廳、守禦廳,畿甸所屬各營、將校,一體試射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此全羅監司趙榮國狀啓也。以爲茂朱府使南泰良,以降續陳庚申新起二十餘負,槪狀修報時,混同懸錄於流來還起中。當初一從槪狀,置之於全無秩。而到今行査,則其爲庚申還起,有可據文書云矣。事狀如此,則宜有分揀之道。拿問現告中南泰良,區別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黃海都事瓜滿,而次官不得出代云。褒貶及公都會,俱爲緊急,令參判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宗玉曰,捕將尹光莘,兼帶副摠管矣。若値入直之日,則巡邏等事,不無相妨之端。尹光莘摠管之任,宜許遞改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亦出榻敎宗玉曰,武臣呈辭,政院以爲猥濫,輒爲退却,此恐不然矣。如守門將、部將,亦呈掃墳、覲親呈辭,則嘉善武臣之呈辭,有何不可乎?重協曰,摠管厭其入直,每欲數遞,故退之。而此亦院中有前例矣。宗玉曰,此後則武臣摠管,如有情理情勢,而呈辭者,政院捧入宜矣。上曰,只依前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宗玉曰,頃日訓局,請得災減代於賑廳,則賑廳請報備局,以兵曹木一百同劃送。而都監災減,不過五十餘同。中旬賞資,亦甚不足云。故此則纔已上下,其餘姑置之矣。賑廳之設,蓋爲此等酬應。而凡爲災減代給之事,則稱以無所儲,請報備局。備局則又不得已劃給兵曹之布木,今年所劃者,已至三百同矣。卽聞賑廳,又以各司災減代事請報云。兵曹布木,實無支當之道矣。兵曹,乃國家經費之根本,恐不當移劃他處。而賑廳之設,亦豈亶然哉?臣意已劃未送之木,仍命置之。此後則勿許劃送,恐似得宜矣。上曰,該廳之每事請報,固非也。而成命之下,不卽移送,又慮其請報,而徑先防塞,亦非也。賑堂與卿,竝推考。前已劃給者則移送,此後勿爲劃送,可也。出擧條羽良曰,亂廛出禁,自古刑曹、漢城府,同爲主管。而近來漢城府,專管爲之。京兆非用刑衙門,故不能痛治,而奸民無所懲畏。各廛市民,逐日來訴刑曹,請自本曹,出禁推治矣。此事旣有先朝受敎,卽今民情如此,今後則刑曹、漢城府,一體出禁事,定式,何如?聖應曰,市廛旣是京兆之所管,故此事新有筵稟定奪而然矣。羽良曰,前則刑曹、漢城府同禁,故本曹有禁亂牌矣。今日之獨付京兆,殊非受敎之本意矣。上曰,自備局考出前後受敎,稟處,可也。出擧條纘新曰,卽見前全羅右水使盧啓禎狀啓,則戰船碇,皆以鐵改造云。器械變制,何等重事?而不爲先稟朝家,獨以己意,任自爲之。鐵碇利害,姑捨勿論。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且關後弊,不可仍置,故敢達矣。上曰,所達得體,當用何律耶?寅明曰,以爲可罪則當罷職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亦出榻敎聖應曰,李舜臣創造龜船,而未聞以鐵爲碇。豈古人之智,不及今人乎?宗玉曰,鐵若有勝於木,則古人亦豈不爲之乎?以木爲之,傳至于今矣。其利害勿論,御將所達得體,果如聖敎矣。軍器改造,則當爲狀聞。不此之爲,任意改造,無識所致也。上曰,鐵入水年久,則亦爲剝落。雖以便否論之,以木爲之似勝。而不爲狀聞,以鐵改造者,非無識也。是質野所致矣。纘新曰,馬尙船之往來江邊者,蓋往廢四郡,欲得大木也。大臣所達朴泰新、權儆事,泰新則臣同生弟也。嫌不敢達,而權儆之設計驅逐,誠有其功矣。十餘年,自江界至渭原、碧潼間,不見馬尙船之往來矣。卽今以平安道狀啓見之,則比前尤有加矣。此事當下詢於大臣,以爲善處之道矣。寅明曰,前者馬尙船往來時,往往劫奪邊將或邊民穀物而去。故其時移咨彼中,則回咨中,以爲此所謂偸山賊也。盡爲擊殺爲宜云云矣。今番亦必移咨,然後可以處之矣。𪼛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具書見上上曰,旣諭何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具書見上上曰,其勿更煩。請還寢夏宅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訊得情,夬正王法。具書見上上曰,其勿更煩。請瑞虎、元諧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具書見上上曰,其勿更煩。請陸師聖,依律處斷。具書見上上曰,勿煩。請還寢物故罪人明彦特放之命。具書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遠配罪人尹志放歸田里,禁錮終身之命。具書見上上曰,勿煩。請趙東夏罷職不敍。具書見上上曰,依啓。請南益燁、閔諗,竝命罷職。具書見上上曰,遠外風聞,豈可盡信?更加詳察處之。又所啓,今日賜對,出於憫旱求助之盛意,則職在宥密,固宜一齊來會。而座單改修命下之後,備堂一人外,懸頉又復夥然,事體至爲未安。請今日次對時,備堂不進人。應頉外,竝命從重推考。上曰,依啓。新除授掌令洪得厚,時在京畿水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益三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具書見上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具書見上上曰,旣諭何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命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具書見上上曰,其勿更煩。請聖鐸、獻章等二人,竝令還發配所。具書見上上曰,其勿更煩。請還配罪人穆絶島定配。具書見上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橏減等之命。具書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鞫囚拿來,事體重大,苟非大段苟簡迫不得已。則金吾實郞,以次發去,自是不易之規。而向日罪人發捕時,因當次都事之規避不當,至以假都事替行,事之未安,莫此爲甚。請當次都事拿問定罪。上曰,依啓。寅明曰,臺啓旣以鞫囚發捕時,替送假都事爲言,此豈但爲都事推諉之罪而已。其所替送,出於堂上,則亦宜請推矣。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益三又啓,臣止發金吾郞拿處之啓。而大臣,以堂上亦不無所失爲言。臣之當論不論之失著矣。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不過一時疎漏,勿辭。亦勿退待。寅明曰,鞫事收殺後,臣亦欲依右相例,往見江都矣。上曰,唯。上曰,故領府事李濡,嘗主築北漢城,欲屬之於都城矣。宗玉曰,欲築蕩春臺以屬之矣。上曰,故領相李光佐苦爭之矣。今番見之,則經理廳、宣惠廳兩倉,誠爲淺露,且甚虛疎,此所以欲築城而移入也。古云據敖倉之粟,塞成皐之險。戊申亦遣兵守之。蓋北漢,俯瞰都城故也。只築水門,則所謂藉寇兵而齎盜糧也。寅明曰,水門豈可使賊踰之乎?然而蕩春臺,只是長谷,無可拒之所矣。上曰,水門誠爲可笑。雖小兒,亦可以踰矣。寅明曰,四五年前,因臣所達,四五萬石穀,移入於此倉矣。上曰,移入於此倉,將何用乎?寅明曰,江倉尤極虛疎,此倉國家若照管,則可以守之矣。上曰,東邊則不虛乎?寅明曰,只有西一條路。而若守水門,則未易踰矣。宗玉曰,故李領府事築北漢時,欲連築水門,以屬都城,而未及築之矣。故判書宋眞明,欲爲仍築。以江倉粟,移入此倉而未果矣。上曰,江倉粟移入誠難,而不爲移入亦難。兩處皆虛疎矣。若不移入於都城,則皆齎盜糧也。纘新曰,古人欲開南小門,移入倉粟。蓋南小門,最近於江口矣。上曰,南小門大,可容車馬矣。古人曰,在德不在險。趙簡子一隅晉陽,猶爲得力。予以爲都城,是金城湯池。故領相及大臣,皆以爲不可守。若不能守都城而走江都,則亦何能爲乎?北漢有御製,而豈比於都城乎?南漢行宮,望見將臺。丙子年紅夷砲,亦落於行宮前云。予以爲行宮,宜移建於深處矣。嘗聞北漢,則頗大於南漢矣。及往見,則豈比於都城乎?都城雖闊大難守,而府庫倉廩皆有之。南漢則比北漢少勝,而不過自熬於其中矣。亦將奈何乎?江都比都城尤大,是所謂且戰且走之地也。彼人雖强,豈能以船圍繞一海乎?予則以爲一時避難之所,則無過於江都矣。今之憫旱,非爲予身,爲百姓也。如祈雨兒童,亦是百姓。公私賤,俱是國家之民。社稷寄於百姓,不在於土地。予不忍棄百姓而走矣。彼都民,將何以爲之乎?訓將曾見古馬津與甲串矣。脫有不幸,將何以濟活吾民乎?聖應曰,江華非但爲一時避亂之所,地方闊大,足爲屯田矣。上曰,臨時何能造廬舍,接濟民人乎?予非玩愒,意有所在也。江都是大山城耳。松都麤壯,漢陽山勢差弱,以其秀麗太過也。宗玉曰,松都東邊虛疎矣。寅明曰,都城亦然矣。上曰,都城是天險也。道詵gg無學g欲爲東向,鄭道傳以爲人君當南面,不爲東向。而道詵gg無學g言是矣。地形果合於東向矣。向見北漢,則所謂先據北山者也。卽扼其吭而食其粟矣。御將先白之,可也。纘新曰,小臣曾與吳光運言之矣。我國平時無定計,故臨亂亦無定所,大事當先定矣。上曰,欲入江都,則當先釐江都矣。士夫百姓之先走,皆由於不能戰守之致也。纘新曰,地利不如人和。使此民守都城,則無非敢死之卒也。而若無必守之意,則雖有北漢,亦何用之乎?上曰,我國人心易動,故今番欲問大成門路而止之矣。卿等知大成門路乎?諸臣皆言門路所由。上曰,外砂更繞之乎?門路可騎馬上去耶?聖應曰,可以騎馬而行矣。上曰,故領府事以爲可乘轎而行,然乎?益炡曰,路雖不甚險,而至於乘轎以行云者過矣。纘新曰,路頗峻急,而其廣可以竝馬矣。寅明曰,以大摠論之,都城形址,決不可守矣。聖應曰,江都比都城則勝矣。宗玉曰,凡築城之規,必設雉,蓋欲易守也。我國城無雉,此所以難守也。上曰,雉制,何如?光運曰,城三堵一雉。蓋城外別築如環,左右放射,使賊不得迫城者也。其制如今之甕城矣。上曰,東大門有甕城矣。重協曰,古有千雉百雉之制,中國則似無無雉之城矣。纘新曰,雉果有益於城守,則物力雖詘,豈不築之乎?都城南山近處,不善築城。若以堅守爲定計,則隨力築雉似宜矣。上曰,築北漢物力入之,則足以築都城之雉矣。聖應曰,以大經大法言之,守都城宜矣。而子女玉帛,皆在於斯。以卽今人心,雖欲守之,必不能守矣。西關嶺隘,若能嚴守,則都城之守不守,非所可論矣。上曰,卿不見戊申年乎?一胡出來云爾,則人心必瓦解矣。若移此一步地,則無可言矣。欲守都城,此予苦心矣。寅明曰,臨急移都,人心必大駭。若聞中原撓亂,則率百姓,先爲移入,可保無虞矣。以卽今人心觀之,若欲臨急移都,則必無得入江都之理矣。宗玉曰,移入江都,非播遷也。寅明曰,高麗時入江都,非必臨難也。今若以江都爲行宮,時時行幸,有何不可乎?上笑曰,欲聞經理倉泛濫,及於移都築城矣。聖應曰,能爲固圉之策,善防敵人,則不必論江都、北漢,而都城當晏然矣。或不善守關隘,以至於賊薄王都,則天下無如此而能守之城矣。上曰,丙子時,南漢,彼豈能盡圍之乎?聖應曰,都城則誠闊大難守矣。我國地利,無如江都,是且耕且守之地也。卽今江華留守,以甓城稍低,盡爲撤毁,加築以石矣。上曰,留守勤矣。聖應曰,以大砲放之,則丸入周尺一尺餘,而城不壞矣。重協曰,御製懸揭事,何以爲之乎?上曰,御製懸於南樑,功臣名號,懸於北樑,此亦有意矣。與向時於義宮懸板,有異。不用儀仗鼓吹,承旨陪去。上曰,諸道句管堂上進來。錫五、宗玉、羽良、益炡進伏。上曰,春麰幾盡收乎?諸臣曰,盡收矣。上曰,秋麰亦異於始料云乎?羽良曰,結實頗好,故可以免凶云矣。上曰,今則雨適云乎?宗玉曰,田穀頗有登熟之望云矣。羽良曰,卽今霧氣,大有益於各穀云矣。錫五曰,聞方根耕云矣。宗玉曰,麥則皆言免凶,而卽今移秧最急云矣。益炡曰,海西則稍勝云矣。宗玉曰,南中亦頗好云矣。上曰,向見麰麥田尙靑,歸而過慮矣。不過十許日,成熟而亦能免凶云,誠幸矣。羽良曰,小暑後至初伏前,農家望雨尤切。若於此際有雨,則可以移秧云矣。上曰,若不得霈澤,而只得微沾,則雜草易盛,農家想必爲憂矣。乾播何如云耶?宗玉曰,乾播則好云矣。羽良曰,峽中久不稔矣。今年則野地不如峽中云,似是流行之災矣。益炡曰,如今年之旱,儲水處似爲蒙利矣。上曰,堤堰堂上誰也?羽良起伏曰,卽今則雖儲水處,亦皆盡乾,豈有蒙利者乎?錫五曰,南門外池、盤松池,盡涸矣。上曰,未嘗見如此之旱矣。錫五曰,民賤穀物,則年事必歉矣。上曰,富寧府使何如人耶?宗玉曰,張德紹也。泰紹之六寸矣。似聞富寧,有小兒步來訴冤云。雖甚可惻,而此亦北道之巨弊也。上曰,以渠供辭見之,㐏金爲名者善杖,故德紹至於施賞云。其人事可怪矣。羽良曰,聞德紹之杖,厥漢因黃麻紙不納之致,似異於私喜怒矣。上曰,厥兒著氈笠而來云。雖北道風習,似不然矣。値擧動時故然耶?宗玉曰,欲擊錚者,毋論兩班常漢,必變服,方許入門矣。錫五曰,富寧等邑,絶遠京城,王化難及。此等事不可以能復父讎,褒之矣。益炡曰,富寧府使趙載彦,解由不出云,依例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富寧亦入六鎭耶?宗玉曰,先朝設置茂山爲六鎭,合富寧爲七鎭矣。諸臣以次退出。

5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齋宿。左承旨韓師得齋宿。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右副承旨李命坤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普昱齋宿。注書任師夏奉命在外朴弘儁呈辭。假注書任瑋齋宿朴師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趙明履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纔經登對,不得云意gg矣g,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以親祭齋戒,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鄭必寧,陳疏承批之後,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提學李鼎輔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當此憫旱減膳之時,有不敢循例擧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其雨其雨,霈澤尙靳,農民日夜企待,王者豈甘玉食?農壇親行,已有昔年下敎。且此壇有敎乃行,翌朝當躬行,其令儀曹擧行。

○傳于李重協曰,祝文當製下,提學牌招置之。

○傳于李重協曰,諸執事其令擇差,侍衛之人,百官以精潔者隨駕。

○傳于李重協曰,侍衛仍侍衛,守宮承旨翰林,以前受點人擧行。

○傳于李重協曰,駕行弘化門,依此擧行。

○韓師得啓曰,明日農壇祈雨祭擧動時,諸承旨當爲齋宿,都承旨李重庚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明日農壇祈雨祭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同副承旨李普昱,以右議政趙顯命偕來事,方在郊外,在前如此之時,有姑令入參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藥房提調、副提調,來詣請對矣。傳于李重庚曰,提調以擧動事入來,而祭文旣已製下,無異於擧動已行。若引見,則明日將擧動,當休息止之。路雖廣,而以步輦行,壇所街口狹窄,分付漢城府,勿傷禾穀事,申飭。

○李重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農壇祈雨親祭時,王世子方在沖年,亞獻之禮及出還宮時祗迎祗送之節,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上旣御步輦之後,則陪從諸臣,當有步從之節。而近來郊壇祈雨親祭時,雖以步輦出宮,而陪從百官,依常時擧動時例,乘馬侍衛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祈雨親祭時,自上逮至諸享官,例有散齋之規。而今此先農親祭,只隔二日,散齋則勢未及擧行。自今日殿下別殿致齋,不弔喪問疾,不聽樂,有司不啓刑殺文書,惟啓享事。諸享官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自今日,宿於本司,致齋一日於享所。陪祭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壝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先農壇祈雨親祭時,壇上修理等事,依例別遣戶曹、工曹郞廳及本曹郞廳,眼同看檢。而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急速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曾前先農祈雨親祭出還宮時,以翼善冠、衮龍袍,乘小輿,侍臣節次及前後部鼓吹,竝爲減去。其他儀仗中可以節損者,令兵曹稟旨以處事,啓稟蒙允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趙明履,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農壇親臨祈雨祭擧動時,本曹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京畿驛馬二十一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都事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先農壇祈雨祭親臨時,侍衛不可不備員。二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綎、柳濬爲副摠管。

○韓師得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齋宿,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判義禁,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閔應洙爲吏曹判書。

○傳于趙明履曰,吏曹判書卽爲牌招開政,吏曹判書閔應洙牌不進,參判李益炡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趙明履進。

○吏批啓曰,判書閔應洙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又啓曰,富寧府使,今當差出,而邊地守令,不可不擇差。他道守令中,有聲績之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秉常爲判敦寧,李德壽爲左參贊,權𥛚爲大司憲,尹東衡爲大司諫,李箕獻爲掌令,李昌儒爲持平,朴㻐爲獻納,南泰耆爲正言,尹光毅爲副應敎,兪宇基爲修撰,趙鼎耉爲黃海都事,柳儼爲京畿監司,尹審爲繕工副正,安錞爲刑曹正郞,徐命興爲司僕主簿,李時鼎爲加平郡守,權祐爲榮川郡守,李喜夏爲鳳山郡守,李煌爲富寧府使,尙履昌爲軍器僉正,李潤身爲弼善,鄭錫五爲判義禁,趙明履爲左副承旨,李命坤爲右副承旨,趙觀彬爲內局提調,閔百昌爲待敎,柳儼爲菁陽君,李重晉爲學錄,順悌君烜,今加中義,行興溪令柚,今加昭義,已上字學考講時,連五次居首,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宗玉病,參判魚有龍入直進,參議韓顯謩病,參知李宗迪未肅拜,右承旨李重協進,以沈鳳徵、李命祥、趙載彦、李天輔爲副護軍,尹陽來、李箕鎭爲副司直。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崔日輔,五衛將白時呂,俱以篤老之人,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明履曰,內局提調,今日雖肅謝,方有慈殿問候,提調許遞,今日政備擬以入。

○假注書李永祚服制,代以朴師訥爲假注書。

○趙明履啓曰,判義禁鄭錫五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變通特除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臣等卽聞東部官員之言,則壇所至近之地,有草葬二處,應入設布帳之內。且其近處三四家,時患方熾,雖已撤去,而染氣想未乾淨矣。固知聖上爲民祈雨之誠,靡不用極,而其在聖體愼重之道,豈宜臨幸於十分可慮之地乎?臣等自聞部官之言,不勝焦憂迫切之忱。而昏夜不敢求對,敢此齊聲仰籲。伏願聖上,亟加三思,還寢親禱之命焉。從前動駕時,停幸之請,多未蒙允。或承嚴敎,非不知此時煩瀆之極爲兢悚。而至於今日所聞,萬萬驚心。雖至被罪,不可不告,冒萬死惶恐敢啓。傳曰,其於爲民,豈可顧身?但其方侍湯,其先愼身,勉副其請。遣史官,傳諭于大臣替行。

○傳于李重協曰,開門後,若製祭文,則似遲。卽爲製入,所下祭文,奉安于香室。

○領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亢旱此酷,民命近止。日有雨意,若將大霔。而旋復靳閟,不知天意,竟亦何在。臣於病枕中,日夜焦熬,罔知攸措。而昏委澌綴,轉動無路,久未能登筵席造朝堂,進一言效一策。仰贊殿下至誠弭災之道,只自悚鬱竢譴。此際伏聞有農壇親禱之命,臣蹶然驚起,不覺長吁曰,我聖上對越之誠,可質神明。而何皇天不少顧惠,卒復使親勞玉趾於郊坰之外也?雖然,祭不可瀆,載於戴記。雖在悶急懇迫之中,圭璧之親將,不可太無限節。人君奉宗社理萬機,亦不容全忽於愼疾之方。是以惟我肅考朝,憂民之勤,禱雨之頻,前古所無,而似未有一歲四禱之擧。今殿下親禱至三,固已至矣。其可又乎?近竊覵玉色之消瘦,聖體之衰憊,自有每年不同者。其不可事事比同於盛壯之時,聖明亦必自量矣。目今盛暑流金,閭巷之人,殆無不病。況聖體之傷損源委,已積於前禱之日。今又動駕遠郊,受暑幕次,仍以徹曉露禱,則必至於憂在目前。殿下縱自輕,獨不念上貽憂慮於東朝太廟乎?聖意雖出於爲民忘勞,而聖躬安然後民事亦可救濟。此所以大小民情,或慮更有是命,罔不相告齊悶者也。且伏聞東郊之路,病幕相連,猝令撤移,則垂死者之可矜。與最初北郊命下時所達,無異。不撤而駕過其間,則大有違於淸道齋潔之意。此亦不可不十分深思處也。玆敢急進短箚。雖病思昏瞀,文不成理,而遑遑切迫之情,亦可以槪見。萬乞勿以成命已下而難於反汗,亟許寢止,以答群下之渴望焉。自古旱乾之歲,必行疏決。目今靡不用極之道,只餘此一事。而有命已久,連値事故,尙未擧行。皇天之欲雨不雨,延過四旬,尙慳一霈者,無乃有鬱結不解之氣而然歟?臣意莫如姑停親禱,亟行疏決。判bb義b禁新除之人,卽爲牌招,俾於明日行之,千萬幸甚。至若逆案人家擊錚上言事,自古元無逆案疏決,關係至重,斷非混議於疏決之日者。此則依臣前日所請,姑徐之宜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之旱,爲民祈雨,焉可已乎?今予之心,惟在于民矣。卿勿過慮,從容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5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右副承旨李命坤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朴弘儁呈辭。假注書任瑋朴師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普昱啓曰,大司憲權𥛚,持平李昌儒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洪得厚、李箕獻在外,持平任𪼛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右議政趙顯命處,偕來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命坤牌不進罷職傳旨及校理朴弼載,修撰兪宇基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普昱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庚啓曰,右副承旨李命坤,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檢閱李毅中,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朴弼載,修撰兪宇基,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沈䥃,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䥃,校理朴弼載,修撰兪宇基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命坤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假注書朴師訥,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普昱曰,今此祈雨祭進去諸差備,以文臣差備爲之。

○備忘記,頃者飭勵之下,其涉可駭。當該部官汰去。

○李命坤,以禮曹言啓曰,五方土龍祭,東方爲首。遣三品官,今二十二日甲日造成,二十三日二十四日行祭。而與二十二日先農壇,遣大臣祈雨祭日相値。此後甲日,在於六月初三日,則不可等待。土龍祭仍以二十二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領議政方有身病,左議政差祭農壇,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贊善朴弼周上疏,傳于李重協曰,原疏留中。

○答贊善朴弼周疏曰,省疏具悉卿懇。見卿今已幾朔,惟卿之心深矣。眷眷其勉,以頃日之問,眷眷若此。若見卿,而其用欣矣。原章留中,以爲服膺之資。卿其體小子慇懃之意,安心益善自調,用副小子之心。

5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趙明履。右副承旨李命坤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朴弘儁陳疏入啓。假注書朴師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觀彬,副提調臣李重庚啓曰,久旱始雨,蒸鬱轉甚,伏未審近日,聖體若何?眩氣一向差間乎?聖心悶旱,去益焦慮,寢膳之節,不瑕有妨。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耳部症候亦何如?前入湯劑,已盡於昨日。卽令醫女入侍,詳細診候,議定繼進當否,有不可已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眷彼雲漢,夙宵焦心。霈然甘霔,吾民庶幾。慈殿氣候已下敎,而予則一樣矣。

○韓師得啓曰,注書朴弘儁,臺啓旣停之後,連呈辭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命坤啓曰,今日鞫坐,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輔德李天輔,除拜有日,兼說書趙重晦,由限已過,俱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先農壇報謝,依例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先農壇報謝,依例擧行事,命下矣。報謝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五月二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䥃,校理朴弼載,修撰兪宇基牌不進禁推傳旨及掌令李箕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應敎沈䥃,校理朴弼載,修撰兪宇基,旣有只推之命,副應敎尹光毅,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命坤,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金華門西邊宮墻半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依前例金虎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金鼎萬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所授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直赴殿試。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長城前府使李顯允,珍島前郡守李喜龍,益山郡守林象翼,靈光兼任咸平前縣監吳命厚,扶安前縣監柳謇,興海前縣監邊是重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顯允、李喜龍、林象翼、吳命厚、柳謇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邊是重,時在濟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鞫坐,因禁堂之撕捱,尙未開坐,事甚未安。同義禁吳光運、洪景輔、鄭成周,竝卽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禁府堂上不齊,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正言洪益三上疏,以今夜開坐事爲請,聖批有依施之命,所當卽爲擧行。而禁府堂上,雖已承牌,卽今更鼓屢下,齊會開坐,必將夜深。當此聖候靜攝之時,推案之達曙出納,極涉未安。待明朝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兵使狀啓,瑞興居牙兵金呂采等嚂死事,傳于李命坤曰,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參判李益炡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一分襯宜者?而當初承膺,實緣事勢之迫阨,連値僚堂之在外,推諉無路,尙此苟冒。而若臣耿耿苦心,自有定計,差待僚堂之來,卽欲自處故耳。今則長席新出,代臣之職名,義在必遞。此則不待臣言之覶縷,可蒙聖明之鑑燭。第臣於日昨宰臣筵奏,顔騂背汗,實有所懍惕靡容者。蓋近來奔競之風,關節之弊,不獨宰臣之所知,臣亦知之。非但宰臣之所惡,臣亦惡之。而其所爲言,似出於泛論時事,自附慨歎者然,臣不必費辭自辨。而其曰亞銓能聽吾言云者,其曰惟示關節之緊歇云者,觀其語脈,有若專指臣身而發,臣惡得不竦然而駭惑者哉?噫,注擬之際,關節是循,居銓者重犯也。臣以無似賤品,受知最偏。分外冥陞,致位至此。一毛一髮,罔非君賜。圖報一念,只在當官盡分,隨事殫誠而已。矧玆重擢銓地者,聖意尤摯。自叨是任,兢畏之忱,有倍恒日。必欲懋公祛私,仰贊大中之治,以少答委毗之眷者。寸心如丹,鬼神可質。臣若有一毫私意,參互於其間者,則是上以負國,下自欺心,天必厭之,天必厭之。臣豈忍爲此哉?臣之在銓,殆將半年。點檢政注,默數中心,自謂不至大咈於公議者。而人之爲言,實舛所料,是或人見之各自不同而然耶?抑臣之鑑識不明,用舍昧方,不能每悅於人而然耶?此必人或知於臣所不覺之中,而其爲臣之罪則大矣。況臣於大僚引咎之對,亦有所不自安者。其所援引包拯之言,愧忸一倍矣。拯之公淸,在宋一人,臣何足彷彿其萬一?而若謂臣非拯之可比,故或可以關節相屬者耶?此尤臣難冒之一端也。如是而臣可以銓官自居,復入政席,以益取忘廉冒恥之譏乎?臣之當遞,於此尤決矣。伏乞聖明,亟賜鐫改臣職,以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職。

○京畿監司柳儼疏曰,伏以臣之情理病勢,決難從仕之狀,已悉於辭憲職之疏矣。尋單獲遞,實荷恩造。惟期散秩優閑,得遂素願。千萬不意,忽有畿藩新除。臣聞命愕眙,不覺五情之震駭也。念臣以不才無能,偏荷眷知,叨冒藩寄,竝見職而凡爲四度矣。海鳥之聞鍾,林猿之被裳,已駭人瞻視。且以其已試言之,到底蔑效,無績可紀。人旣不以才幹待臣,臣亦自以疏迂處身。澄淸彈壓之責,誠可謂千不近萬不似矣。徒以恩顧之隆,辭避不得,前後受命,只增罪咎。今又於情理崩迫,疾病沈頓之日,反將畿輔之重。而容易畀之,臣之自顧罔措,有不足言。而其僨誤國事,比前日,又不啻加矣。朝家綜核之政,恐不宜如是。況今亢旱孔酷,田野無草,凶歉之徵,視八路而畿內爲尤甚。其所經紀濟民之責,誠不容疎忽。而使如臣半人半鬼之身,猝然當之,知覺冥昧,轉運乖錯,將使殿下之赤子,緣臣而失仰哺之路。思之至此,誠爲寒心。其關係公事之萬萬乖謬如此,至若情病之難强,有未暇覶縷。伏乞聖上,推天地之仁,恢日月之明,將臣新授藩任,卽日鐫改,以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正言洪益三疏曰,伏以亢旱之餘,甘雨霶霈,莫非我聖上一心對越,感應仁天之致。轉災爲祥,萬品咸甦,擧國歡欣,曷有其極?仍竊伏念治逆事體,至重且嚴。自古鞫獄之出,上下驚懼,不遑他事,惟懲討是急。沐浴之義,固當如是矣。不幸近來,鞫獄無歲無之,人心狃安,視若例事。非但初不驚動,其施措凡百,莫不稽緩泛忽。甚至於彌日不坐,而人亦不以爲怪。如許鞫體,曾所未聞。今日又無故,而委官達夜將事,仍復出令。則金吾諸堂,固當汲汲聚會,以成鞫坐。而忽以不當之事,引以爲嫌,終不仕進,日將夕矣。而動靜無聞,鞫事之泄泄沓沓,豈有甚於此者耶?今日規模,可謂莫可奈何矣。設令此獄,雖或不實,不宜曠日延拖。況獄情未分虛實,罪人新有拿來者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臣謂今日不進之金吾三堂,一竝重推,卽爲牌招。雖深夜,必令開坐之地,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依施焉。

○注書朴弘儁疏曰,伏以臣伏見諫臣論臣之啓,以庸騃無識四字,爲斷案。而請改正,此實知臣之言也。臣誠庸騃,臣誠無識,眞一個無用底物耳。冗官散秩,尙難堪勝,況於記注之任,淸塗之選哉?臣之不合此職,臣亦自知,非不欲露章自劾。而第見喉院於此等辭疏,視作例讓,率皆退却之,未暴蘄免之忱。而徒得飾讓之名,亦非臣所欲爲者。故承召而來,隨牌而謝,逐隊隨行,泯默度日。時自循省,有靦面目。果然糾彈之章,乃能言臣之所欲自言而未能者,於臣,豈非幸歟?臣以本職,入侍筵席,前後累十餘次。臣之長短本末,已莫逃於天鑑之下。臣竊謂殿下一循公議,明示斥退。而不自意聖度含容,終靳兪音,末又因停啓,而召牌遽降,殆若臣猶可以比數於使令之末者然。臣誠惶縮訝惑,莫省所措。雖然,卽其發啓之日,便成已遞之職。今豈可冒昧更進,以重貽淸朝之羞哉?玆敢隨詣闕外,略陳短章,徑歸私次。伏乞聖慈,特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違慢之罪,以重官方,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癸亥五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宣政殿。藥房入診時,提調趙觀彬,副提調李重庚,假注書任瑋,記事官兪彦好、李毅中,醫官金應三、玄起鵬、吳志哲、鄭文恒、金德履、李道吉進伏訖。觀彬曰,日氣蒸鬱,憫旱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近來則一樣矣。觀彬曰,近伏聞大王大妃殿未寧之候,稍爲少減云。卽今則未知如何。上曰,比向來少減,耳部亦差勝矣。觀彬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觀彬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無病安過矣。重庚曰,日氣蒸熱,未有甚於近間。而今日書筵亦開矣。經筵或有日熱間姑停之規,書筵間間停止,何如?上曰,觀前頭,而當下敎矣。觀彬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應三曰,脈候左三部微數,而右三部均矣。起鵬曰,左脈不沈不浮,右寸關稍滑矣。志哲曰,左脈不沈不浮,右關微滑矣。文恒、道吉所達,與應三同。上曰,當論大妃殿氣候。醫官進伏。上曰,前已下敎,而氣候與向時一樣,耳部則向時不聞讀書聲矣。今則盡聞之,比日前可謂大勝。而口味終不快生,水剌無味。粥進杏仁粥,飯用麥飯。頭部症候一樣,咳嗽亦一樣。向時則掌心,雖六月不熱,今則少溫。鼻涕亦如前。喉渴之候頻數。爾輩議進當劑,可也。應三曰,大妃殿,本來有風痰之候。而鼻涕或由於外感,雖不治療,亦必差勝矣。以臣愚見,前藥加用數十貼,則口味可開。而姑觀前頭,議定加進好矣。起鵬曰,卽今雖不快差,而大勢有稍減之候,不可責效於十數貼,連爲進服,似好矣。文恒曰,每當夏節,則輒有眼疾。耳鳴出於少陽經,鼻涕亦然。宜疏其滯通其氣矣。道吉曰,鼻涕亦由於內傷痰火,非必感氣。前藥溫散補中,加進十許貼。若無熱生之候,又爲加用宜矣。上曰,蠟紙灸,先試於予身,則新灸之時,耳反似聾矣。翌日又試,則其似聾者,顯然有減。始敢請試於大妃殿,初欲進試七壯矣。恐或過熱,減其二壯矣。今則初伏漸近,有難更試。首醫之意,何如?湯劑與鍼灸竝試,則效驗難知矣。應三曰,旣用湯劑,過三伏後,一番鍼經絡宜矣。上曰,今則似非其時矣。應三曰,醫官中鍼術,文恒熟矣。上曰,多見效乎?應三曰,渠之以醫行世,專以治聾矣。文恒曰,卽今症候,是三焦經熱,不必屢鍼。不過數次,似有效矣。亦嘗見微聾者,多由於耳屑之不卽挑出矣。上曰,少兒患聤耳,亦能成聾云。而向來白之,則非耳部有物而然也。應三曰,耳主竅,若或有屑,則聽瑩固也。文恒則曲鍼撥出云矣。上曰,其鍼持來乎?文恒曰,耳屑成聾者,多招臣挑出。故果造曲鍼,挑出耳屑,則聾病或有見效者矣。上曰,卽今症候有異,似不可試用此術矣。觀彬曰,雖不敢以至卑之身,仰喩於至尊之地,而臣之祖母,享年九十餘歲,每有不安之節,雖勿藥,亦多有自愈時。蓋老人筋力,難於鍼藥,惟以食飮調補爲宜故也。大妃殿春秋亦高,凡有病患,雖爲悶甚,不可輕試鍼藥矣。上曰,所達是矣。大妃殿春秋亦高,而調攝諸節,爲尤難矣。加減天麻湯,依前加入,加劑五貼以入之。出榻敎觀彬曰,旱乾無前,屢次動駕。臣雖在野,伏見下敎,仰感聖上一念憂民矣。今雖節晩,得雨可幸也。上曰,今旱非不雨也。霈澤終靳,迤至於初伏矣。予身豈惜哉?欲爲更禱於社壇矣。今始得雨,而快注近來所無矣。觀彬曰,水標報幾尺乎?上曰,初則三尺,後則四尺矣。重庚曰,日氣微涼而雨,似是久雨之徵也。上曰,非但農事有喜,滌暑大矣。重庚曰,今番汰去東部都事趙祉命,擧動命下之後,親往摘奸。歸見臣等曰,草葬數三,當入於設布帳內。近處閭家,亦有方痛者,豈可駕幸其所乎?臣等聞此言,亦爲啓辭矣。果蒙允兪,誠爲多幸矣。上曰,向時召見元景夏,飭淸道矣。今聞都承旨言,部官功過相當矣。勿汰,可也。出榻敎重庚曰,守令一司署經者亦多,而近來臺諫不備,署經未易,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一司署經者,催促發送。出榻敎觀彬曰,人主遇災恐懼,倖而少稔,則其乾惕之心,自然易弛矣。殿下毋曰得雨,造次之間,無懈向來憫旱之心,幸矣。上曰,卿罕爲入侍,故爲言如是矣。古人曰,無忘在莒,常時豈無風,亦豈無雨乎?予則惟恐其或過,此心常憧憧于中。故今番祭文,亦曰夙夜憧憧矣。昔日亦有所仰覰者,常以露多沾潤爲敎,此政予加勉者也。重庚曰,提調陳戒誠好。而聖上憫旱之際,非但過爲焦慮,憂勞亦或太過,在臣等之心,此亦可悶矣。上曰,舜、跖之判,在於毫忽。唐玄宗予其庶免,而都承旨知予心矣。提調陳戒,亦善矣。上笑曰,看今雨,必以成川爲頉者矣。或慮其對大無,而無不足之憂矣。觀彬曰,嘗看古談書,有天旱地旱之語。天旱者不雨也。地旱者無水氣也。雨水雖均,而年事不豐者,此地旱也。上曰,今旱謂異於前者此也。下不應而然也。川渠之盡涸,今年初見矣。觀彬曰,承旨所達之意,臣亦同矣。天命之聖,聰明筋力,雖絶異於在下者,而春秋已晼晩矣。都承旨所達,是保嗇之術,不可不留念矣。重庚曰,日氣甚熱,而書筵連開,此誠可悶矣。上曰,予無身敎之事,所望於元良者,欲其得力於學問矣。予於《小學》,略有所得。故亦以《小學》,方敎元良。而每問明日亦開書筵否,非欲之也。乃厭之也。在渠勞心者,無過於此矣。今幾十歲,而肌膚過於豐潤,多讀書,則肌膚不肥。元良則告栍每通,無所用心處矣。予近三十入儲,故書筵日開數次矣。今元良,則不過讀五六行,似不至甚勞矣。觀彬曰,臣忝入賓筵,陳達文義,則問難如塾學,誠宗社無疆之休矣。上曰,程子見哲宗,折柳事諫之。而我國規模,君臣之分甚嚴,異於古矣。觀彬曰,昨年世子春秋八歲矣。進講時刻稍久,而少無倦怠之色。所達之言,能辨其泛緊輕重。卽今悠悠萬事,無過於輔導東宮。如臣俗學,豈能當此任乎?山野讀書之士,必爲招來,使之輔導,方有益矣。上曰,所達是矣。今番有山林之士來者,故問渠以見山林之士何如云爾。則對曰,貴貴云者,有敬憚之意矣。列聖朝有字,成三問曰謹甫。而元良性嚴於君臣之間,易不識泰卦之義矣。君臣間如此,則況百姓乎?領相定字之時,以寬字爲副望,領相知元良矣。元良過於嚴,故予之規勉者在此矣。觀彬曰,古雖有與閭巷少兒同學之議,而古今有異,今不可行矣。上笑曰,閭巷間,亦有敎《小學》者。彼注書方入侍,而可以知敎兒之道矣。上曰,翰林召試,向時以一邊方行祈雨祭,似非其時,故已之矣。此非豫大之擧,不過前日講坐。雖憫旱之時,猶可爲之。過國忌後,勿爲擇日,卽令擧行。出榻敎上命臣瑋出去,持入靖社功臣名號,列書草本。又命右承旨李重協入侍。觀彬、重庚趨出,重協進伏。上親展草本曰,父子兄弟同參者,承旨歷數以達。重協曰,金瑬、慶徵爲父子,李貴、時白、時昉爲父子兄弟,元裕男、斗杓爲父子,具宏、仁垕爲叔侄,而仁墍卽宏之子也。崔鳴吉、來吉爲兄弟,申景禛、景禋、景裕爲兄弟,而埈卽景禛之子也。張維、紳爲兄弟,洪振道、振文,似爲兄弟行。李起築,爲李曙之庶從弟矣。上曰,李起築,卽李道吉之祖先云矣。兪伯曾子孫誰耶?重協曰,兪健基爲嫡長孫矣。上曰,然耶?爲嫡長孫,則承襲封君之類也。上曰,洪瑞鳳子孫誰耶?重協曰,洪應復、應夢,皆爲其子孫矣。上曰,李義培誰耶?重協曰,李基夏之曾祖也。上曰,李元榮誰耶?重協曰,未能的知矣。上曰,洪振道誰耶?重協曰,洪鳳祚、龍祚之祖先也。上曰,柳舜翼誰耶?重協曰,未能的知,而君號菁川,似是柳儼之同宗矣。上曰,元裕男誰耶?重協曰,元斗杓之父,元景夏之祖先也。上曰,趙潝誰耶?重協曰,趙尙絅,爲其子孫,而非嫡長也。潝,癸丑冤死人趙守倫之姪,而涑之從弟也。涑,參聞靖社之議,而辭勳不居,有苦節矣。重協又曰,金元亮,卽臣父之外祖也。上曰,子孫誰耶?重協曰,無子孫,以先正臣金淨之後孫,爲後矣。上曰,擧義時,有官職者幾人耶?隨所知達之。重協曰,金瑬同知,李貴堂上平山府使,李曙長湍府使,崔鳴吉、張維、洪瑞鳳、兪伯曾、朴炡,俱是文科名士,其外未能詳知矣。大抵靖社時參勳者,多是士類。延平,卽先正臣李珥之門人。延陽,卽文忠公李恒福之門人。崔鳴吉、李厚元、金元亮、張維、朴炡、韓嶠,卽先正臣金長生之門人。而李厚源則以金長生之孫壻,爲其門人矣。上曰,以今見之,亦多有不知名者矣。大都幾人耶?重協曰,五十人。拔适、自點、器遠等三人,合四十七人矣。重協曰,土龍祭先行東方,故於先農壇,已始行之矣。雨勢如此,今日受香,將何以爲之乎?上曰,土龍之制何如耶?重協曰,以杻木爲質,以紙塗之以彩畫鱗甲矣。甲乙屬木,故此兩日祭靑龍,丙丁屬火,故此兩日祭赤龍。戊己屬土,庚辛屬金,壬癸屬水,隨其日辰,造龍祭之矣。上笑曰,土龍祭,今始知之矣。旣已造龍,則以得雨報謝之意,添入於祭文中。南方、中央、西北方土龍祭,竝爲停止。出榻敎上曰,今番御製,有御詩,已有完豐事之句,事體重矣。以龍亭子,奉行功臣懸板,用架子載去。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右副承旨李命坤。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朴弘儁呈辭。假注書任瑋朴師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大王忌辰齋戒。

○夜自一更至三更,艮方坤方有氣如火光。

○李命坤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重庚啓曰,左承旨韓師得,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朴弘儁呈辭,代假注書任瑋,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命坤曰,公私營繕雖停,太學所建者體重,仍令擧行。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趙明履,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任𪼛,移拜臺職,代副司果安𠍱差下,問事郞廳尹得載,家有拘忌之疾,姑爲許遞,其代前文學李渭輔差下,而李渭輔,時在罷散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渭輔。

○趙明履,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應敎沈䥃,校理朴弼載,修撰兪宇基,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䥃,校理朴弼載,修撰兪宇基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趙明履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閏四月二十三日備忘記,涼德誠淺,不能感孚。旱氣日甚,民事尤悶。良由否德,何甘玉食。自今日周洽間,減御供之米,停御供之醞事,命下矣。大霈旣降,無不周洽,民事萬幸,自明日復常膳等事,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傳曰,頃者奉保夫人占山時下敎,則孰敢不知?而贈崔領相墓,有偸用之事,其涉寒心。令該曹,分付該道,施以當律,卽令用他狀聞。

○傳于李命坤曰,推鞫姑罷。

○李弘德啓曰,臣敬奉聖諭,傳宣于議政府領議政金在魯處,則以爲臣於達宵焦憂之中,卽者史官忽臨,傳宣聖旨。因喉院啓達,以壇所近處村癘方熾,特念侍湯之重,勉許攝行,仍令諭知於臣等。臣欣幸之極,益不勝欽仰感祝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普昱狀啓,臣伏奉史官所齎傳手書,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趙顯命處,則以爲御書從天,寶墨昭回。深夜荒村,龍光爛然。辭旨隆重,恩禮迥絶。從前宿德元臣,雖間有獲此者,實非負罪賤臣,所當得者。魂魄飛越,汗淚交逬,茫然莫知所措也。臣之情勢,斷無復冒相職之理。去就之義,非所可論。而拜表期日漸迫,有不容一向遲淹者。思所以從近入城,以爲理辦行事之計。而適患暑病,呻楚苦劇。容竢若干日調攝,謹當進伏輦下,更暴血懇。而承宣之閱月相守,爲弊甚多,爲先召還,以安賤分,不勝萬幸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此馳啓。踏啓字。

○右尹元景夏疏曰,伏以惟我聖上,至誠憫旱,側修對越。明神孚格,喜雨霶霈。豐年綏邦之慶,於斯可卜,臣不勝攢手頌祝焉。昔周宣,遘雲漢之災,兢兢業業,憂懼修禳。事天之敬,事神之恭,恤民惻怛之仁,藹然洋溢於雲漢七章之內。蘊隆之氣消,而豐禳之效著。先儒稱周室中興之烈,實基宣王一念之篤。今臣區區愚悃,惟願我聖上,克法周宣。念玄穹之眷顧,而靡懈寅畏之誠,思靈貺之肸蠁,而益懋酬報之道。處深宮如秉圭幣,履尊位若對神祗。勉剛德而整頹弛之綱,振怠習而行奮勵之政。上而毋或忽公嚴之體,下而毋敢進私囑之言。若夫幽鬱不平之氣,絓結而未釋,則必有旱暵之災。今日召災,安知不由於斯乎?丁巳秋,臣以御史,奉命于湖南。而災旱孔甚,南民遑遑。臣考閱道內囚案,多冤獄之未決者。抄錄年最久而冤最甚,如靈光童子之獄,歸告廟堂。諸臣幸得稟啓酌處,卽湖南而他道可知。八九年間,屢經疏決。臣未知八路囹圄,果無抱幽冤而干和氣者否乎?苟或有之,此亦爲召災之一端也。臣以爲另選御史,分遣各道。與方伯,按閱文案。情可恕而罪惟輕者,分等疏釋,斷不可已也。雖然,戊庚以來干係逆案之類,苟有國法,固不宜輕議伸雪。而禁籞深邃之地,擊鼓者隨續,淸蹕嚴肅之途,上言者紛紜,道路喧傳。皆曰某人擊鼓,某宰囑之。某人上言,某宰主之。雖未委事實之果如何,而若或彷彿於傳聞,則乃敢以親族姻婭之私,蔑紀綱而毁隄防,略無顧忌。臣竊爲世道長吁也。至於庚戌逆獄,故相臣洪致中、李㙫、趙文命,終始按治。此三大臣,皆平允,寧有多濫之理乎?臣得伏見首揆箚,有曰逆案至重,斷非混議於疏決之日。大臣箚陳,誠得體矣。伏乞聖明,留神而深思焉。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勉者宜勉,而所陳者其當下敎于相臣矣。

○右議政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昨於史官之回,以若干日調病,入城治行之意,有所附奏矣。數日以來,賤疾無減,見方嘔泄痞塞,全廢寢食,昏眩叫痛,不省人事。病勢如此,雖數十里之近,末由運動前進。跡涉欺謾,無所逃死。病裏惶恐,尤不知所以自措也。此際得見掌令兪宇基疏本,以庚戌獄案事,有所論列。其謂彼大臣而盛加譏斥者,卽指臣而云。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也。春間疏決時,禁堂趙尙絅、鄭彦燮等,以庚戌案中數家人擊錚回啓事,發端筵中。遂有考案議大臣,稟處之命。近聞以臣之在外,不得擧行。而適會災旱如此,慮無所不至。成命之緣臣遷就,亦甚不安。故辭疏中,略及毋待臣還朝,從速爲之之意。然臣於此獄,實未詳其裏面委折,故不過設辭汎論而已。非有固必於其間,今其疏語,可按覆也。而憲疏之意,有若無端拈出此案,以爲全數翻換之計者然,何其不諒也。此獄罪死之人,從前因筵臣訟冤,多所伸脫。故臣嘗以逆案體重,非有大段事會,則不當續續毁動之意,有所陳達。聖明亦必記有之矣。淺見本來如此。而今以翻脫凶逆,乃反得罪於司直之論,此固臣妄言之故。而抑今日春秋之義,闊略於前,而致嚴於臣者,獨何見也?況此事,與稱兵埋蠱之案,條件各異。而混同抑勒,必欲甚gg勘g臣之罪,多見其過也。臣之本來情地,斷無復叨相職之理。而今又罪上添罪如此,雖欲抗顔冒沒於具瞻之地,何可得也?伏乞亟罷臣職,仍治臣妄言之罪,以謝臺議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手諭之後,冀卿幡然。今覽卿章,知卿欲爲偕入。而兪宇基事,又復撕捱,其涉過矣。卿以往者撕捱,因手諭釋然。欲入從容陳章,其猶可也。豈可若此?昨日撕捱之端,是豈恒日情志之相孚?其事旣知過矣。卿何bb若b是過矣?此等之時,往撕捱於南,今撕捱於北,過尋江郊,今欲復止,股肱輔相之意焉在?爲卿慨然者,隨少輩悻悻去就。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小子之付事,安心勿辭。其卽偕入,用副手書之意。傳于李命坤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5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右副承旨李命坤。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朴弘儁呈辭。假注書任瑋朴師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大王忌辰。

○李重協啓曰,小臣彰義門懸板揭板次,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權𥛚,掌令李箕獻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洪得厚在外,持平任𪼛、李昌儒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庚啓曰,右副承旨李命坤,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因旱災,自上方在減膳之中,依例停止之意,啓請姑停矣。旣已復膳,今日入直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命坤,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應敎沈䥃,校理朴弼載,修撰兪宇基,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閉南門開北門遷市等事,蓋出於悶旱禳災之道。而其間亦不無多少弊端矣。開南門閉北門,旣自兵曹草記擧行。而祈雨之擧,皆已停罷,依前例自今日還市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5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趙明履。右副承旨李命坤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瑋朴師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命坤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庚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召試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命坤啓曰,大司憲權𥛚,掌令洪得厚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李箕獻呈辭入啓,持平任𪼛、李昌儒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樹勳,以御營中軍新番別馬隊點考及舊番別馬隊賞中日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庚啓曰,注書朴弘儁,辭疏承批之後,連呈辭單,不爲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啓曰,翰林召試,過國忌後,勿擇日卽爲擧行事,命下矣。明日當爲擧行,領、監事、館閣堂上、春秋館堂上,竝依節目,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翰圈被薦人召試時,對讀官當爲書入受點,時任玉堂及曾經玉堂,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同春秋鄭羽良、李益炡,弘文提學趙觀彬,藝文提學元景夏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召試命下之後,趁不擧行,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春秋鄭羽良,弘文提學趙觀彬,藝文提學元景夏,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召試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此與科試無異,所當更請牌招,而當初節目中,元無定式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事體,極涉寒心,從重推考。

○趙明履啓曰,今日召試時,承旨一員,當爲進參,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禮房承旨進去。

○李重協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以左議政宋寅明意來言,臣以召試承牌,來待闕外矣。猝得暑感,頭痛苦劇,今日召試雖成,實無考券之望。方此自外退歸,召試待後日擧行爲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命坤,以備邊言啓曰,東萊府使金漢喆,日昨筵中,推考催促之後,始爲歷辭之役,而不但邊地曠官之可慮,遠地夫馬,上來已久,今又留滯多日,弊必不貲。金漢喆除歷辭,明日內下直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宮家各軍門私貿易之弊,自先朝連有禁令。蓋以市民之物,雖係國用,不可不準價和買,而所謂私貿易,則或減價勒買,便同白奪。或名爲外上,不卽給價,民無告訴,勢難支堪,故不得不有此申禁矣。近來法綱解弛,禁令不行,私貿易之弊,日以益甚。豪勢之家,視若外庫。漁奪爲事,不顧民怨。私門酷杖,傳說狼藉。國家之置平市署者,欲其糾察此等弊端。小可以隨加禁戢,大可以論報本司。使市民,得以安保,而今乃全然尸職,一任作弊,殊無掌市之本意,事極寒心。該署提調,從重推考。當該郞官,拿問嚴處,有不可已,近日尤甚作弊者,別爲摘發報本司,以爲入啓論罪,嚴加懲礪之地爲宜。以此申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德宮假衛將牒報,則本宮內尙衣院近處中松一株,昨日折落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慶德宮修理時,戶曹判書徐宗伋,熟馬一匹,工曹判書趙尙絅、金始炯,各半熟馬一匹賜給。戶曹正郞鄭志翼,工曹佐郞李宜炳,竝陞敍。監役官鄭懋先、尹尙遜,竝陞六。算員以下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題給。

○以京畿都事曺允濟啓本,右議政趙顯命月廩不爲領受事,傳于趙明履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李命坤,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柔院前僉使金精一,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精一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今五月十九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本廳屬各營出身將校等,自本廳一體試射事,奉承傳矣。當此農劇,外邑將校,裹糧赴試於京廳,弊亦不貲。三營將所屬出身將校及左右部別將所屬出身將校,竝爲從附近分屬於各營將,一體試射後,中數多寡,區別轉報,以爲自本廳啓聞之地之意,分付各該營將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近來各牧場所放馬匹,擧皆殘劣。凡於國用軍兵酬應,極其苟簡。故年前自本寺草記變通,濟州馬雌雄竝一百匹,別爲擇取,添放於興陽牧場所管內羅老島,以爲取種蕃息之計矣。本島自是禁松山,故牧馬無游吃之所。添放未過周年,相繼致斃,幾至二十餘匹之多。殊無別擇取種之本意,故移放可合之處,今方廣求矣。卽接興陽監牧官所報,則所管示山島放馬至近處,有草島。周廻稍廣,水草豐足,且無松田,實合放馬取種之地,而此島係是左水營所管,故諸島牧馬移放之意,曾前文移往復,而因水營持難,因循置之。到今自本寺別擇濟種,以爲放牧蕃息之地,則草島外,更無可合處。草島旣是興陽地,而與本牧場至近,本場所管順天地濟里、禾泰兩島,在水營,亦甚便近。從附近相換,濟里、禾泰兩島,則以草島代,屬之水營,草島則移屬本場,以爲濟馬放牧之地,則事甚兩便云云矣。草島之於水營,雖未知其關係緊歇之如何,而水草豐足,旣合牧養,則牧馬事重,雖不給代,固當移放。以折爾諸島論之,或以黃腸宜松,曾爲統水營所管,而厥後竝與松田,而移屬於本牧場,則況此草島,旣無養松,且以濟里、禾泰兩島相換,則在水營,亦與全失有異。濟種之漸次致斃,一時爲急,趁早秋移放草島之意,分付左水營及地方官,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鄭錫五疏曰,伏以,臣猥以庸愚之賤,偏蒙簡拔之恩。位躋卿月,報蔑涓埃。尋常兢懼,若隕淵谷。不自意金吾寵擢之命,忽降於藥院求對之際。臣五內震惕,在闕違召,略控短章,仰陳不敢當之義。値齋見却,再召踵至矣。適當鞫獄方張,親禱有命之時,顧臣所帶本兼兩任,具係緊急。區區私義,有不暇恤,遂不得不放倒廉隅,冒沒承命,而環顧初心,臣實自愧。顧今鞫坐姑停,時急事務,粗已了當,則臣以一時副急之人,夤緣倖會,貪戀不去,非但私心之所不安,王府長席,何等重任,而乃以如臣空疎,苟然擢授於衆望之外,而不少難愼,則在朝家惜名器之道,恐不當若是也。噫,臣受恩如天,致位至此,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而顧此所叨職秩,尤知其萬萬不稱。若又委之於趨命之恭,而厭然仍冒,冥升不已,則過福之災,僨事之懼,固不須言,而其所以辱聖明之知,貽當世之羞者,爲如何哉?玆敢冒死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微懇,特收臣新授資級,俾公器重而私分安,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者特除,意有在矣。卿其勿辭,行公

○左參贊李德壽疏曰,伏以,臣爲葬亡妻,月前扶病入峽。連日露處山頂,受傷甚重。上吐下瀉,氣力柴綴。駄歸私寓,踰月調治,而猶不能起動。然此係一時之感傷,未必爲決死之候,而惟是神氣,日覺厭厭。昨之所爲,今已忘之,朝者所言,夕焉不省。慌慌惘惘,半人半鬼。蓋數年之前,猶覺歲化,數年之後,便覺月化,今則直是日化時化。大限之不遠,可以坐知矣。人之所以爲人者,能視能聽能行步,而臣今耳目昏塞,脚部攣疼,雖一息未絶,猶言猶食,而不過屍居之餘氣耳。其何能彈冠束帶,于于而造於朝乎?見今所叨職名,雖是閑局,而兩堂俱在外,若有不時參坐之事,則必致窘迫。至於賓客四員之中,過半在外,遂使東宮法筵,屢無勸講之臣。臣每念此,坐臥不安。如臣老病癃廢之人,謂宜先許遞改,移授無故之人,以盡輔導之責。此非臣之私言,實擧朝之所共言者也。仍伏念臣天賦,短於矯飾,有言在中,輒復衝口而發。伏惟聖明所以取臣者,或在於此,而此非臣能人之所不能也。惟殿下待臣僚如家人,溫然其色,廓然其量,略去細節,虛襟延納。故臣有所恃而無所恐,雖猥雜之言,苟可以開廣聖聰,不憚傾倒而畢陳,此乃聖主導之使然耳。苟論臣之本末,質且多愧,忠於何有?嗚呼,臣今耋矣。旣不能趨蹌拜跪,周旋法講之席,又不能承聞天語,對揚密邇之休命。回思昔年,若在夢境。念及恩遇,自然流涕。此生已矣,酬答無路。含環結草,惟期身後而已。伏乞聖明,特垂哀愍,將臣本兼兩任,竝許鐫免,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戰悸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少間上來行公。

5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右副承旨李命坤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瑋朴師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東萊府使金漢喆。

○李重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趙明履啓曰,大司憲權𥛚,掌令洪得厚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李箕獻,再度呈辭入啓,持平任𪼛、李昌儒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世璡,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閔應洙未肅拜,參判李益炡病不進,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閔應洙,參判李益炡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明履曰,大臣、備局堂上來會事,分付。

○趙明履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來會事,命下矣。兩司當爲入侍,而諫官今方詣臺,憲府無進參之員,除陳疏呈辭入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議政宋寅明,判義禁鄭錫五,咸寧君朴纘新,判尹金聖應,兵曹判書徐宗玉,左尹尹得和,依下敎來會矣。傳曰,引見。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三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六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二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六番中部左司屬京畿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三番海西別驍衛四十九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六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命坤,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頃日牛黃二十部,別貿未久。而連有啓下丸藥及生材內入,已爲盡用。今此中宮殿進御牛黃淸心元一劑及世子宮進服牛黃六一散五貼所入,無推移之道。且前頭若有不時藥用之事,則殊涉可慮。限二十部,又爲別貿,急速進排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檢閱兪彦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奉敎趙載德,待敎趙明鼎、閔百昌,檢閱趙雲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尹光毅,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閔應洙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調治賤疾,私心感祝,殞結難酬。而適値亢旱,上下憂遑。臣獨偃息在床,徒事養疴。前後親禱,一未陪從,籌坐賓筵,久未進參。一念悚蹙,若無所容。向於特牌之下,不敢違逋,强疾趨承,纔入禁門。而忽承復除銓長之命,臣驚惶震越,五情失守,蒼黃逬退,歸伏私次,歷累日而罔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三入銓地,輒遭僨敗,伎倆畢露,罪戾增積。此皆聖鑑之所俯燭,今不必更事煩縷。而夫冢宰爲任,其責至重。人物進退,皆在其權衡。苟厥政注,非公伊私,則他無足可論。而今臣再行大政,皆以不公,被斥於大臣。畢竟以干托騁私之目,聲罪狼藉。論其負犯,誅殛亦輕。雖蒙聖慈,曲加寬貸,只許鞶褫,銓席一步地,已作永謝之跡。揆以公體私義,不可冒沒復玷也,明矣。況代臣之人,未及行公,而旋又授臣,此便是以臣代臣。回瞻政席,舊座未改,點閱望草,前闕尙在。臣之當初力辭,殿下之特許處分,到今觀之,則全無意義。一時暫解,徒歸塞責,銓衡重任,依舊盤礴。則求之事理,寧有是哉?臣雖至無恥,決不忍爲此也。抑臣又有慙痛惶懍者,以臣愚魯,過蒙洪造,致位至此,區區所期勉者,只欲殫誠奉公,以圖自效。殿下不知臣不肖,亦每以務公,責勉成效。前席誨飭之敎,尙此銘鏤在心。而今乃反陷於循私滅公之科,下而負自勉之素志,上而孤飭勵之聖敎。每自追思,惶愧無地。雖欲銜恩畏義,奔走率職,更無藉手而事君。閑司漫局,尙且逡巡,終難抗顔冒進,則顧此屢試狼狽之地,尤何敢晏然自掩,揚揚復當,以益其無忌憚之罪乎?此不但臣心之所自畫,仰惟日月之明,容光必照。則又有此誤恩者,抑曷故哉?豈或聖念,深軫銓任之久曠,謂臣易於驅使,姑欲備數苟充,以副目前之用,更不責以廉隅之大防而然耶?反覆循省,莫非臣行己汗下,素無執守,疎賤之情,不能見諒於君父之致。撫躬慙悼,尙誰怨尤。惟當懺悔前愆,深懲覆轍,斂避睢盱之塗,粗保廉恥之節,以爲息黥補刖之計而已。銓職去就,固非暇論於今日。虞旌之招,死且不往,則政官之牌,臣豈敢承乎?難進之義,已成鐵限,違慢之誅,亦難自逭。而連値淸齋,病又添劇,尙未能陳暴危懇,以請嚴譴。虛縻重擔,留延時日,徊徨悶塞,氷炭交中。敢此不避煩猥,瀝血疾聲,冒死仰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明,曲垂諒察,亟許鐫削臣職名。仍命勘正臣罪犯,毋致徒傷國體,重誤銓選,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惶隕抑塞踧踖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冢宰之命,意有在矣。卿之撕捱,極涉過矣。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副司正李敏坤疏曰,伏以人有疾痛,莫不呼號其父母。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凡有誣枉,安得不一暴於君父之前乎?頃者諫臣,論臣以來歷不明。夫來歷者,指其世派之所自來者也。不明者,謂其有所疑晦也。彼雖急於持人,其忍以是加之,而無少顧忌耶?臣極知其對較自辨之爲疲勞可羞之甚。而此而不辨,無以爲人之子,無以爲人之臣,亦無以一日立於世。只緣其啓之未停,隱忍泯默,亦且累月矣。今始一籲於聖明之前。伏願聖明,寬其罪而少垂察焉。念臣以庸愚無似,晩占科第,淸塗顯秩,意念實不到。而乃者堂后之職,出於人望之外。嚴瑀駁正之啓,亦云晩矣。第其誣辱,若及於臣之一身而止,則臣固不足與辨。而今乃斥之以四字之目,則誣及先系,所重有在。何可以其言之悖妄,而無一言以辨之乎?臣卽我世宗莊憲大王第八子永膺大君敬孝公琰之九世孫也。大君有孝悌令德,最爲英廟之所鍾愛。而顯陵、光廟,寵眷益隆。事在大君碑誌及《國朝寶鑑》,可考而見也。至臣五世祖,屢絶宗籍。而臣之高祖、曾祖、祖父,或以蔭仕而進,或以文科而進。祿位雖未大顯,亦能世繼簪纓。雖以臣之外派來歷言之,自臣初祖之配,以至臣之母黨,俱以國之著姓,譜牒咸在。臣固不敢一一猥陳,而誠有所不可誣者矣。噫,門衰族單,寡弱零丁,未有如臣之比者。今使言者,論臣以孤寒濫竽,則臣固無辭。而若誣其來歷,則天下寧有是耶?且昨年臣之被枳於槐圈也。大臣陳達筵中,略擧臣之世派。瑀以侍從之臣,尙或有聞,而初若不知,故爲是四字之誣。及其翌日,又忽變幻前啓,而猶不自引其爽實。其意以爲誣悖之言,一書朝紙,四方傳道,有足以眩人之聽而惹人之惑故也。其簸弄誣詛之狀,聖鑑在上,尙亦洞燭之矣。臣因竊伏念,天潢之派,雖甚孤弱,臣我祖宗者,曾未聞斥其來歷而醜誣之,如瑀之所爲者。緣臣不肖,忝辱至此,此臣所以驚心痛骨,欲死而無地者也。臣一脚未出,而忽受此前古所無之誣。臣於是,百志俱解,萬念都休,惟一伸此誣。雖卽日退顚溝壑,亦無所限。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下明旨,覈臣來歷。如有一毫不明,如瑀之所云,臣請伏誣罔之罪,以謝人言焉。臣無任惶懼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覽爾章,卽是璿派,伊時院臣,闇於古而過斥,何累於爾乎?

○副司直尹汲疏曰,伏以臣荐哭二子,心喪神殞,人事殆絶,世間大小事,都不省識。晩始得見先朝賜死罪人始壽之孫吳星運擊鼓供辭,則攙及臣祖父故判書臣堦,爲黃海監司時,與通官張孝禮問答事。而一反事實,有若臣祖其時所聞,爲始壽之證援者然,臣不勝驚痛憤惋之至。噫,始壽,始造臣强之凶言,驅脅臣祖,搆捏排陷,拘囚竄逐,幾不保性命。而及今六十年之後,復爲其孫之所提說,反欲以爲伸理始壽之資。臣心痛迫,當復如何。而緣臣昏迷,聞知最後,辨白之章,尙不克上,不肖之罪,誠無所逃。竊伏聞臣强之說,初出於柟,庚戌使還之後,再出於始壽。乙卯儐接之時,蓋顯宗大王昇遐之後,弔勅出來,而有二度致祭之擧。始壽以儐使,使譯輩,探問厥由於通官。則孝禮以爲,一度乃是常例,一度先王至誠事大,而連有疾患,享壽不永,皇帝別爲惻然故也。孝禮又謂譯輩曰,卽今戶判何人爲之耶?爾國兩班不善,例給之物,必當操切矣云云。始壽因二度致祭之異於常規,且憑兩班不善之說,捏造凶言,至達天聽。故臣祖再上疏,辨破其情狀。逮至庚申,遣使于彼中,質問凶言有無於孝禮。則孝禮之答,不但無一辭近似於始壽所謂臣强之說者,竝與柟庚戌之言,而擧歸虛地矣。於是,始壽之獄起。而肅宗大王下敎,有曰,自古人臣之謀反者有之。而至於借口於他國之人,誣辱其君父,古所無有者。始壽因其致祭二度,做出此說,以實逆柟之言,而且欲因此而爲陷害舊臣之計也。及始壽之援臣祖,而鞫廳之欲請拿問也。則聖敎又曰,始壽因兩班不善之說,做此不忍聞之言。而到今無以指證,則又擧尹堦而援之。尹堦於乙卯年,已明其不聞。則始壽此言,不過出於情窮理屈,置之。夫始壽造言誣聖之罪,臣祖不聞之實,於此二敎,已盡之。則固可以竢後聖而不惑,何賴於臣之辨明?況始壽之誣逼先王,罪關宗社。丹書之籍,百世不磨者,固已爲聖明所繼照而嗣守。則雖千百星運,亦將自起自滅。而其所張皇,不過爲棘寺之敗紙而已。誠無所事乎臣之辨矣。雖然,亦已猥塵於乙覽,覆下於金吾,而獄在久遠,則容有聖聰之未及盡燭。事關父祖,則又有私情之不容自已者,敢冒煩瀆之誅,略陳被誣之槪,伏幸聖明垂察焉。星運供辭,謂始壽行到金川,聞黃海監司尹堦,私見孝禮時問答,則亦與譯輩所傳,少無異同。此卽始壽,以遠接使,回奏于西郊幄次,而始誣臣祖之說也。時肅宗大王,特使領議政積,往問孝禮於館所。則積故屛譯輩,不以實問,而飭辭回達,以爲眩亂彌縫之計。臣祖卽上疏,辨其虛罔,其略以爲與孝禮相見之時。孝禮曰,皇帝聞先王之訃,極其驚悼且悲。先王之積年沈痼,不能有所施爲,而遽爾薨殂。故今此弔問,特設兩次祀奠云。臣强二字,全不出於孝禮之口。臣以何意思,添加是說?以爲孝禮說,而言於始壽歟云云。此蓋與始壽所謂受制强臣,不得自由者,語脈指意,千萬不相近。而始壽,幸臣祖之見孝禮,謂此隙可乘,敢生援引之計,欲實凶狡之語。臣祖逆知其然,再疏之末曰,臣强之說,遠有源委。頃年柟,還自燕京,始以此說,達於先朝。今者始壽,歸自灣上,又以此說,陳於榻前。奉使儐接之臣,指不勝屈,俱未有聞。而始壽一家,獨能聞知,人皆疑惑。則始壽之欲得別人爲證之心,宜無所不至矣。當是之時,始壽之罪未彰。而臣祖因其誣己之跡,灼見用心之源。明辨痛析,辭理嚴正,殆乎擢出其肝肺。於是乎,威脅利誘,爲計益急。而三朔對吏,再供愈明,則雖以始壽之禍心,卒無奈何?陰嗾賊鑴,竟致北荒之投竄矣。臣祖不聞之實,旣如此,故聖考前後下敎,皎若日星。渠何敢復肆攙說,弁髦聖敎,若是無嚴哉?噫嘻,痛矣。臣祖之疏,又曰,臣於黃州,得聞遠接使,聞所謂臣强之說於龍川云。蓋其說不出於孝禮,不出於諸譯,而始壽自以爲聞之。故當時不曰孝禮諸譯之說,而皆曰始壽獨聞之。凡彼人所言,勿論大小輕重,譯輩竝傳於儐臣、道臣,例也。果有是言,則始壽所聞,道臣必無獨不聞之理。而其時西伯申晸,旣曰全不聞之,參證之柳斐然,亦以爲不聞。則卽此而始壽造言情狀,已可略綽想像矣。及乎庚申獄之未竟,孝禮復隨勅到館,則肅宗大王,特遣領議政金壽恒,與都監堂上閔維重,館伴鄭載嵩,更問其言語虛實及乙卯賊積所問之爲何語。則孝禮以爲,吾則無是說無是說,此事元不干於致祭,豈有爲此言之理哉?況大國,元無此說矣。許積,則其時以閑說話酬酢之後,但曰彼中,以本國朝臣爲惡云。然耶云。而至於致祭之事,元不發問矣。孝禮又以爲本國告訃之後,禮部例請致祭。則皇帝甚爲惻然常例之外,特命別爲致祭云云。肅宗大王,特下判付曰,以禮部奏議時,皇帝特命二度致祭曲折觀之,則其元不出於彼中之口,尤爲明白。更命嚴問始壽所引諸譯,一竝逮問,而皆曰,全不聞。始壽所謂來傳凶言之朴廷藎,再加訊問,而與始壽之言,節節相反。渠遂諉以異國之人、象胥之輩,而歸之不可信。苟如是,則渠所引至親之權守經,密友之閔熙、始壽,所仰望求活者,何如?而其供無一相應,抑又何哉?渠又以諸譯之招,爲怵於威禍,承望風旨,變幻辭說,陷人於死而不足信。此亦窘遁,全不成說。當臣祖與始壽相辨之日,諸譯皆以爲不聞,而特未及朝家逮問耳。始壽賜死時傳旨,有曰雖以閔熙之招觀之,當許積到館所,問孝禮之日,安日新,已稱不聞其言,則可知其非出於到今變辭。今此數句王言,足爲千百年不易之斷案。若使譯輩之言,果出於一時怵威望風,則己巳之獄,渠黨莅刑,桁楊楚毒,何求不得?而向之諸譯,卒無一人取服,終始一說,至死不變。求反其獄,卒不可反,此又何爲也?始壽誣聖之誅,雖正於庚申之獄,而其造言之形,益著於己巳之獄,是尙何情之可疑,何冤之可訟哉?臣祖之再度辨疏,錄在院史,始壽之造言情節,昭載鞫案。況聖考處分,如日中天,照人耳目,則固不待臣言之覶縷辨暴。而第臣之所痛恨者,臣祖受知兩朝,位躋崇班,平生言行,惟是直道事君。而身歿五十餘年,乃爲幺麽囚人所攙引,姓名至謄於訟牘,誣言上徹於宸聰,身前身後,齮齕至此。臣於此,崩心痛骨,直欲無生。玆敢不避煩猥,略暴事實,伏祈聖明之澄省而嚴處焉。臣無任涕泣陳懇惶懼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覽爾章,了然其事,爲其祖登聞者,汎濫援據,何足介意焉。

○大司憲權𥛚疏曰,伏以臣,日昨猥上首實之章,敢請溺職之辜。不意聖度天覆,恩批旋降,諭以勿辭察職,臣誠感惶罔措,柏府新除,遽下於杜門竢罪之中,惝怳震惕,不知死所。顧此言責,卽臣年前僨敗之地,至今追思,寢夢俱愕。跡同覆轍之車,心類傷弓之鳥。霜臺一步,鐵限十重。有除輒辭,矢心退避者,不但同朝之所共知,實惟聖明之所深燭。今於七旬垂死之年,揚揚冒出,復踏宿趼,全喪素守。則眞所謂不識人間羞恥事者,豈不爲市童之所笑哉?鎭日尋單,以祈必遞,誠出萬不獲已。而臣於情勢窮蹙之中,偏母所患暑泄,萬萬危劇,度數無算。眞元澌竭,氣息奄奄,委頓床玆,若不保朝夕,實無霎時離違之勢。今於召牌之下,略控危迫之悃,席藁私次,恭竢威罰。伏乞天地父母,曲加矜諒,亟許鐫削臣所帶職名。仍命攸司,重勘臣違傲之罪,俾得安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不勝區區至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護焉。

○掌令洪得厚疏曰,伏以臣,有事畿郊,受由暫出。柏府新除,適下此際,繼有馹召之命。在臣分義,固當卽日就途,以效古人不竢駕之義。而第臣本來水土之疾,每當暑月,輒致加劇,今番行役,調將失宜,嘔逆麻痺等症,依舊竝發。而症形之危惡,視前有加,不得不遲留數日,以爲調治之計矣。伏聞我聖上,悶旱求雨,將有農壇親禱之擧。臣不敢偃便鄕廬,寸寸前進,來伏私次。而顧臣本病之外,泄痢之症,猝發於冒雨撼頓之餘。度數無算,食飮全却,一味昏昏,若將垂盡。似此病狀,已無束帶供職之望。且臣於前秋待罪見職也。適見南惠老之處置乖當,大駭物情。竊自附有懷必陳之義,略及辭疏之末。而微誠不槪,批旨至嚴,至以挾雜爲敎。臣追思至今,不勝惶懍之至也。噫,臣出入臺端,今幾年矣。徒事含默,隨行逐隊,以孤我聖上簡拔之恩。私心愧恧,若負大何。至若過激之論,偏私之言,臣所深惡,而未嘗不自戒者也。草草一語,反見疑於君父之前,此莫非臣之言議無素,未能見信之致,豈可以日月之稍久,而靦然冒居,不思所以自靖之義也哉?以情以病,實難抗顔於周行。玆於天牌之下,隨詣闕外,乃敢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鐫免,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朴春普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待罪館職也。猥以皇明閣臣葉向高奏疏進御事,妄有所論矣。及伏見副司直元景夏疏本,其所詆臣而罪臣者,殆無餘地。臣於其時,旋移該郞,疏辨無路,繼被臺劾,惶恧度日。不意迺者,恩敍特降,除旨遠下。臣不敢久淹鄕廬,昨始來伏私次。而前後人言,俱極悚怖,不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終默。玆敢更進短章,仰暴危悃,以冀聖明之恕察焉。臣與向高,生非同邦,世非同時,本無臭味好惡之可論。臣亦何心,求過於無過之地,必欲深排於百載之下哉?誠以其書,眩亂忠邪,言議不正,決非上備於睿覽。故斥之不得不嚴,辨之不得不明,此所以竝與其人之本末而言之也。臣豈有他意哉?臣之所謂眩亂而不正者,在於保護魏忠賢。凶逆如魏賊,而猶欲爲之保護,則卽此一事,可爲向高之斷案。其餘言行,非臣之所欲論也。宰臣果以向高之疏,爲非保護忠賢,而欲爲分疏乎?此則臣亦有說焉。何者?夫忠賢之罪,覆載之所不容,擧國同憤,欲磔其肉。此楊漣所以擔閣一死,尺疏叫天,必欲爲國家翦凶而除患者也。若向高所謂退歸私第,遠勢避嫌,此豈彷彿於忠賢,而許其休退於一時者,亦果爲薰鼠蕩狐,誅翦禍根之道耶?向高信以忠賢之辭東廠,出於眞情,爲可休退。而敢以休退中官之名,加於王法必誅之賊,爲此萬萬不近理之說乎?且忠賢之於國家,有何寸功尺勞之可以曲加保護者,向高旣請其時加保護,又冀其恩義如舊,使君聽益偏,凶勢益固,忠諫直言之終不得以入耶?此已常情之所不出,而況其所謂譖搆勿行者,又欲指誰而爲譖搆乎?忠賢之二十四罪,播人耳目,萬口喧傳,豈楊漣之所知,而獨向高不知乎?然而向高以爲,忠賢何敢作此等事,皆臣之不知也。此其意將欲置楊漣於何地乎?向高,雖急於保護忠賢,何忍以攻忠賢者,肆然謂之譖搆,使一時忠直之士,受此黯昧之目乎?以其必欲保護也。故歸忠賢於無罪,以其必欲無罪也。故目楊漣以譖搆,其爲言如此,而謂之非出於保護忠賢者,實非臣所可曉也。臣且以向高再奏觀之,有曰楊漣一人之言,容有過激,諸疏繼至,擧朝鬨然,臣等亦被指摘。又曰,臣地居密勿,不敢自同於廷臣。又曰,使天下,曉然知忠賢之無他,此則載在《明史》,臣非敢誣也。噫,忠賢不誅,則善類必殱,此天下安危之所關也。大臣不言,而其誰言之乎?以其地居密勿,而不敢自同於忠正之論,非臣攸聞。向高此言,未必不爲後世小人藉口之患也。況無他二字,人臣之純褒也。以此純褒,加之忠賢,必欲曉然於天下。而在楊漣,則斥之以過激,訴之以鬨然,殆無一言之顧藉。向高之心事,誠有不可知者。雖在百世之後,其眩亂疑晦之跡,不能自掩於文字之間。況同時諸賢,目覩其事情者,謂向高將如何。夫所謂爲忠賢畫策,與焦芳同傳之說,可見其公議之至嚴矣。此與點將等書,不可一歸於妖誣,其亦明矣。宰臣又引向高歸時一疏,以爲向高再上疏論之,遂忤忠賢,群璫圍第,何其言之失實如此也?向高之歸也。其身名謬戾,行裝狼狽,更無顔面可對天下之士矣。區區一疏,出於自贖之計。而不過以綽略句語,假借楊漣,强欲自同於天下所同之見。其言亦可笑也已,此何足輕重於楊漣哉?況忠賢之罪惡,一無指斥,而只引前輩之去就,强爲大談而已。此疏何忤於忠賢之有哉?群璫之圍第,蓋由於林汝翥。汝翥,向高之甥也。群璫,疑其匿於其第,遂圍之。此亦非向高忤於忠賢之故也。然宦寺之恣橫,於此亦可見矣。從而爲保護之論,果何益哉?宰臣又曰,保合善類,協恭爲國,儒臣之所深嫉。噫嘻,此何言也?苟如是,則臣固媢賢醜正之人,其罪無所逃於斧鉞矣。臣何可泯默而已?請昧死而畢陳之。嗚呼,自古君子小人,勢不相容。一爭則至於小人必勝,君子必敗。竝用則終於君子盡去,小人獨留。蓋小人貪利忍恥,擊之難去,君子潔身重義,沮之必退。此其勢固不可一邊援引小人,一邊保合君子,使之同調而共劑,亦決矣。夫所謂調劑者,兩皆士類,而其言議差相乖岐者,可以調劑之矣。若是一爲小人,一爲君子,則氷炭不同器,薰蕕非一叢。安有君子小人,同調共劑,而能保其國者乎?惟彼向高少日名論,固爲東林之所推。而天啓以後,相業寥寥,其含容依違之態,至使繆昌期,色變而出,則向高之失望於東林,已久矣。大抵其立朝言論,病於調劑。縷縷章奏之間,一則調劑,二則調劑。而處心不明於好惡,持論不嚴於是非,至以君子小人,不必立名目存界限,爲一副當義理。不問善惡,不論邪正,必欲調娛和合,竝容於一朝廷之上,其勢顧可得乎?東林黨名,始於萬曆之間。而其爭甚微,初無君子小人之可辨,此時則固可以調劑處之矣。及其忠賢用事,群凶合勢,仇視東林,日事排擊,則不但邪正之分,到此截然。彼忠賢,逆也賊也。與逆黨相角,獨非忠於國,而義於君者乎?論其大體,此類皆善類也。國之存亡,何嘗不係於此類之盛衰矣?而向高,以調劑之術,施之忠逆之間。當扶而不扶,當抑而不抑,反使忠賢,得以全保,狺然益肆其凶暴,則楊漣諸人,禍不旋踵。而一網所打,善類殆盡。所謂高攀龍、周宗建之輩,終皆不免於忠賢之毒手矣。從此東林之人,擯斥抑摧,不得著足於朝廷。而恩兒義子,遍滿天下,頌德忠賢,競立生祠。世道人心,乖敗至此,而國安得不亡乎?及夫天禍崇禎,宗邦永覆,則伏節死義之士,在在盡然,而皆東林也。國危則死直,國亡則殉節。一隊忠良,殱殘無遺。千古士類之不幸,未有如東林之慘且酷者也。嗟呼,若使向高,當忠賢之世,扶護此流,如救焚拯溺,旌別淑慝,肅明刑賞,以伸公議,以樹元氣,則善類固可以保全矣。國事亦可以協恭矣。何遽至皇家天地,斷送於一凶宦之手,而使今日東土之民,咨嗟飮泣於匪風下泉之思也耶?由是言之,向高之保護忠賢,乃所以貽禍士林。貽禍士林,亦所以覆我皇家也。今者宰臣,以向高謂之保全善類,保全者果是何人?謂之協恭爲國,協恭者果是何事耶?彼所謂保全協恭,便是題外,則斥臣以深嫉,誠不滿一哂也。雖然,嘉謨善言,不患無書,而必以是書,猥進於黈纊者,實非鄒聖敦王之義也。臣雖萬被深嫉之斥,又何不爲殿下言之乎?嗚呼,世衰俗渝,人心日溺。士大夫風節,委靡不振久矣。是以忠賢之逆,卒至於保護。而保護之論,又不爲後世所斥。今之宰臣,至以深慕爲言,臣爲之慨然也。夫宰臣之意,亦豈欲背馳於義理也哉?惟其調劑一事,近於蕩平之名。故遂信而爲深慕,殊不知蕩平本意,異於向高之調劑。而調劑之弊,流而至於保護忠賢之境,此宰臣之大病痛也。宋臣朱熹之疏曰,古之欲爲平者,必稱其物之大小高下。而爲其施之多寡厚薄,然後乃得其平。若不問其是非曲直,而待之如一,則是善者常不得伸,而惡者反幸而免。以此爲平,是乃所以大不平也。是以雖堯、舜之治,旣擧元、凱,必放共、兜。此易象所謂遏惡揚善,順天休命者也。旨哉斯言也。若使宰臣,從事於一部《朱書》,深味乎此箇義理,則其所以爲蕩平者,必求所以致蕩平之本。而如向高之調劑,其將深斥之不暇,又何深慕爲哉?臣聞其後筵中,宰臣又以燕閑省覽,留意體察,仰勉於殿下云。是宰臣,終以是書,爲可尊信,而齗齗不已於終始也。臣竊覵殿下聖學高明,千古治亂得失,邪正是非,固自瞭然於淵衷。此書雖日進於前,不過爲監戒之資,何傷乎?緝熙之工哉?但宰臣名位已顯,其言論趨向,亦關於世道。而平生之所深慕,止於向高之調劑而已。則臣恐其流之不能無弊也。臣又伏見校理尹光毅之疏,以臣之斥是書,譏詆備至。臣非訟向高者,其秉心公平,不必强爭。而抑未知儒臣,以向高之保護忠賢,謂出於公平之心,必以其疏選入於御覽之本耶?儒臣之意如此,則臣不欲呶呶也。仍念臣魯莽無似,濫荷洪造,出入三司,殆有年所。區區報效之忱,只在有懷無隱。而今者一言脫口,衆鏑叢身,至以宵小嫉賢之目,搆臣之罪。臣若憑恃聖慈,墑埴榮塗,則只見其身之災,而未見其益也。伏乞聖明天地父母,特垂矜察,削臣見帶之職,治臣妄言之罪,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俾卒生成之澤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下敎之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李昌儒疏曰,伏以臣,自畫有素,情理且切,前此屢忝臺省,每以撕捱爲懼。新命之下,庚牌繼降,鞫事嚴重,不敢言私。竭蹶趨承,黽勉參坐,而秪爲少伸沐浴之義而已。本非以言責,爲一分可堪也。噫,臣父多年痼疾,一味屛蟄。散秩兼銜,尙難陳力就列。路左秪迎,忽被恩敎眷眷,搢紳相傳,闔門感祝。而病父宿症之外,猝患髮際之腫。向來外除,竟亦未赴,間因强加巾櫛,以致轉輾肆毒,分野甚重,差完未易,乍歇旋劇,流汁不止。且臣母病之沈篤,視前落下數層。而又自昨日,重添暑感,有時昏窒,達夜辛苦,食飮全却,氣息奄奄。臣方左右扶將,念未及他。自來必辭之義,有不暇覶縷,而目下焦迫之情,實無以從仕。玆將疾痛之號,猥瀆仁覆之天。伏願俯垂矜諒,亟許鐫改,俾得安意救護,仍降威罰,以警具僚,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檢閱兪彦好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抱痼疾,居恒懍惙之中。近因日候斗熱,添得外感,諸般症形,轉輾沈篤。顧臣情理,豈有離側供仕之勢?而微末之蹤,不敢以區區私懇,縷瀆天聽。抑情在直,已有日矣。卽又得接家信,則臣母之病,自去夜一倍增劇。頭疼若刺,身熱如烘,胸膈痞滿,勺飮不下,神識昏瞢,氣度綿綴云。臣聞此報,方寸煎熬,不能頃刻耐住,急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以便救護。仍勘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副應敎尹光毅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聞家信。則臣母宿病之外,跌傷餘症,發作無常。因近日暑濕,流痰滯凝於肩背,刺痛忒甚,坐臥不便,食飮全却,氣息綿綴。臣不勝方寸焦灼,方欲一疏,仰申至懇矣。此際伏見副校理朴春普之疏,則以臣向日辭疏,略論葉向高奏議事,盛加譏詆。臣於是,不勝瞿然,繼之以駭惑也。向高,乃皇朝之人,而其死已累百年矣。其爲賢爲邪,自有後世定論,非可誣也。其奏議抄進之命,在臣待罪經幄之時。故臣取考其本傳,則其傳曰,向高爲人光明忠厚,有德量,好扶植善類云。故臣於命下之後,無所爭執。抄選雖不經臣手,亦嘗與聞,故於自引之章,略陳其難安之端矣。今其疏語,乃至於此,臣實未曉也。噫,論人之未易得中,自古然矣。或有論其全體者,或有指其一事者,古人之見,猶患難合,況於今之人乎?況於偏黨之時乎?無怪乎人見之各自不同也。且其書之是非邪正,已莫逃於聖鑑之明,則何必與之呶呶爭辨也哉?然臣旣以情外之事,受其無限詆誨,則其不可苟然仍冒於職次也決矣。玆敢投進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許鐫削臣職名,以伸至情,以靖私義。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勵臣分,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南泰耆疏曰云云。原疏下備局答曰,省疏具悉。其勉者宜勉,所陳者令備局,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癸亥五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宋寅明,行禮曹判書鄭錫五,咸寧君朴纘新,判尹金聖應,兵曹判書徐宗玉,左尹尹得和,左副承旨趙明履,正言洪益三,假注書朴師訥,事變假注書李弘德,記事官趙雲逵、李毅中,同爲入侍。宋寅明進伏曰,日氣之蒸熱,比來益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宋寅明起伏曰,大王大妃殿調攝之候,益有差減之勢乎?上曰,近來則稍愈爲敎矣。宋寅明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好過矣。宋寅明曰,久旱之餘,已得大霈,誠極多幸。雨後連爲陰濕,亦是好徵矣。上曰,自初靳霈,今雖得雨,予意則猶恐其未洽。又必連雨,然後民事有庶幾之望。姑觀前頭,可以知之。而望雨之際,旣得甘霔,欣幸何諭?若於乾播處,則已來之雨,亦可洽足,尤爲多幸。曾已下敎,而此實輔相之力也。宋寅明曰,莫非聖德所致,於臣下,何力之有焉?又曰,首揆病未快愈,今日未能入侍。而西關狀啓,一則有循例擧行者,一則有時急稟定者,故不得等待首揆,而持入,仰達矣。此平安監司狀啓也。據義州府尹南泰良所報,而以爲前日鳳城答通中,有皇帝駕行期日,呈問瀋陽再行知會之語。推計日字,已過往復之限。而尙無消息,誠甚泄泄。更送譯學於鳳城,詳問瀋陽回文,何如?請令廟堂,稟旨,分付云矣。臣意則今番雖送譯學,不過如李樞手本,末必得來定期文迹。而其在審愼之道,更遣譯學探知,亦何妨耶?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寅明曰,此兩張,卽平安兵使李彦祥前後狀啓也。廢四郡彼邊淸人之造馬尙,泝禁江,誠是無前之事,此係約條所禁。而又有丁未皇旨之可憑,故令邊將責諭嚴禁,則以爲有瀋陽刺史公文,而終不出示云矣。廢四郡,旣是極邊無人之地。而創用馬尙,恣行禁江,已不無可慮之端。況其人之必爲彼中良民,亦何可知也?所謂瀋陽刺使公文,旣不出示,則其言虛實,有未可知。假令眞有公文,固當援據約條,請其禁戢。而又或無公文,而假托爲言,則尤不可掩置。臣謂一番移咨,有不可已矣。上曰,瀋陽刺史,眞有公文成給之事,則當直爲移咨。而今其眞僞,不能的知。而徑先移咨,事涉如何?聞鳳城與瀋陽,不甚相遠。瀋陽之公文有無,鳳城似必知之。姑先馳通于鳳城,以探眞僞,何如?徐宗玉曰,徑先咨文,實涉重大。先問鳳城之敎,似好矣。上曰,公文有無,姑未的知。則馳通中勿以公文爲問,而以造馬尙泝禁江,前所未有之事,爲措辭問其由,似好耶?宋寅明曰,渠輩旣言有公文,則公文虛實,不可不問。而臣意則雖移咨,亦似無妨矣。上曰,咨文則終涉徑先,使灣尹,馳通鳳城,以問瀋陽刺史之成給公文與否,可也。抄出擧條宋寅明曰,戶曹判書金始炯,尙今撕捱,不爲上來。度支之任,何等緊重,而長官久曠,自多廢務,此已可悶。而年分事目,又當前不可一任其在外。且大臣,蕫正百官得失,間或有論罪卿宰之事。而爲卿宰者,輒復堅臥不起,則將何以爲國乎?此則戶判事非矣。宜更從重推考,各別催促宜矣。上曰,重臣氣稟,本來醇厚。而向來右相所論,可謂薄矣。豈可以此,每每撕捱,終不上來耶?特爲從重推考。催促使之卽速上來行公,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前吏曹判書之變通出代者,爲慮重任之久曠,而必欲使都政,不至踰月也。新判書閔應洙,當初見遞,與戶判有異,則尤不可過爲撕捱。且應洙居銓時,以臣見之,別無行私之政。其時僚相,以其姻婭擬望爲斥。而我國士大夫,率多相爲姻婭。且用人,必以大家人爲先。則政注之間,姻婭之嫌,自然難免。而其擬於下望,不擬於首望者,此亦貴事。且或以名官及三曹郞官之類,注擬於守宰者,豈皆謂私情乎?臣曾對僚席,言其箚論之過矣。僚席亦自謂無深意,而筵中屢有開釋,則今何可每每以此引嫌耶?都政不可踰月,各別嚴飭勉出,俾卽行公好矣。上曰,當初遞職,已過,而至今撕捱,尤爲過矣。催促行公,可也。右相之揚淸太勝,其所謂吾則不爲之說,極峻且過矣。宋寅明曰,僚相常以這等之政,看作太嫌,而臣意則不必爲然也。上曰,銓長可合之人,不過數人。或有方入於筵中,而亦各有重任。則今者閔應洙之除拜,蓋量之審矣。一向辭免,豈不過耶?抄出擧條宋寅明曰,新錄方催促,而副學又違牌罷職矣。副學宜更差出,而違牌坐罷人,竝敍用,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翰林召試有令,而尙未爲之,此實紀綱所關也。宋寅明曰,昨日臣則承牌,而以館閣堂上,不爲承牌之故,未卽開試,臣亦中暑出去矣。明日再明日,竝無故,若又定日牌招,則豈復不成耶?上曰,今番召試,姑爲退行。新榜翰圈,使之催促爲之。竝前後圈,同爲召試,似好矣。趙雲逵曰,前圈中,旣有無故之人,而未及召試,更圈後榜與當初節目有礙,節目不爲變改,似好矣。上曰,當初翰圈,蓋有深意。而其所圈點,復爲例套矣。新榜所圈,其數不多,則似有難便,故欲更圈新榜,而合爲召試也。宋寅明曰,不必有難便之慮,先爲召試,似好矣。上曰,然則召試再明日爲之,可也。抄出擧條鄭錫五曰,禁府都事金光進,因臺啓,方在拿問中。而次堂上三人,亦皆以此事爲嫌,以爲金光進事,不可參涉云。本府坐起,必備堂上二員。而至於金光進事,則堂上不備,只有臣一人,無以捧供議處之路,何以爲之?上曰,金光進付過放送,可也。榻敎鄭錫五曰,此是前北兵使禹夏亨査狀也。北評事南泰耆,査實以報。而北道御史,書啓中所按夏亨諸不法之事,皆白脫。其中田米四十石無歸處,而亦以軍器修補,見錄於重記中云矣。夏亨曾因赦典見放,査事亦無可問,則固無可論。而當初行査,旣出朝令,則不可不稟定,以竢處分,故敢達矣。宋寅明曰,臣於御史事,有可異者。御史異於臺官,非可以風聞論人。禹夏亨所犯,果如此,而在本道時,有所聞,則亦當査問監色,按閱文書,得其實狀後,狀聞論罪。而不此之爲,不行査不封啓,有若筵中泛論。而其罪則罔測,此旣非得聞於還朝之後者,論人何如是草率也?御史論罪時,臣亦入侍參聞,極以爲駭矣。及見本道査狀,則又全然脫空,外方行査,素稱易脫。而此則有可信者,以虛錄買米等事言之。其時監賑御史韓億增,在鏡城,夏亨何敢生心運送許多米石,於鏡城以爲私買之計。而億增,亦豈不聞而不罪之耶?且虛錄,卽庫無文書在之謂。若果如此,則監賑御史,計戶磨鍊各巡後,以其餘數,移轉分俵於各邑。如非賑巡間斷,則必將分俵數縮,虛錄可以立見。億增必無不知之理,而其可矇然置之耶?此兩事査狀,似理直,他可推知矣。上曰,此事誠然矣。旣歸白脫,則今無可論,置之可也。擧條上曰,今番鞫獄事情,果何如?見趙榮國狀啓,略可料知。而又見推案,甚是虛謊,厥漢似當刑推矣。日昨鞫坐時,予意則應當請刑,而終無所請。今日將欲下敎矣。宋寅明,見其爲人,極爲凶詰,且事涉虛謊,故初欲請刑矣。更思之,旣有發捕之事,而厥漢徑先嚴刑,或致斃之後,果有捉來之人,則將何以推問耶?不無難處之慮,故姑待捕校之入來矣。上曰,所招諸人,極爲虛謊,甚於捉影,何處推捕耶?捕校若遲來,則此時鞫囚之久滯,亦可恤憫也。宋寅明曰,捕校非久當來,今明日雖或不來,必無太遲之慮。待其來而處之,誠爲未晩矣。上曰,繪事後素,事貴質矣。今番元景夏之疏,慮外方滯囚多冤,欲爲疏決,則其意誠好。而若其御史分遣之請,則其言闊矣。外方之囚,如欲疏決,當以恤囚之意,申飭諸道,使之酌處,自有道臣、守令足以奉行之事也。何必以御史爲之,然後乃有實效也。宋寅明曰,聖敎至當。御史不必勝於道臣、守臣,而其廚傳之弊,亦不可不慮也。上曰,然矣。宋寅明曰,因今旱災,疏決有命。而連有事故,未及擧行。今則已得甘霈,疏決事置之耶?上曰,憫旱是爲民也。疏決亦爲民也。豈以得雨,而不爲疏決耶?從當下敎矣。宋寅明曰,內重外輕,名官之出外者,雖不得不漸次內遷,而日昨聖上,爲慮數遞之病民,新除諫長之人,亦命仍前任守令。則一邊仍任,一邊內遷,事涉不便。春坊又與臺諫有間,洪州牧使李潤身,姑令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申飭之下,銓曹之備擬,不可無警。該堂推考,可也。擧條宋寅明曰,寧遠郡守李煌,移除富寧府使矣。富寧,卽六鎭之一,道里絶遠。李煌自寧遠上來後,辭朝赴任,將無其期。寧遠之於北關,道路稍似便近,除朝辭赴任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擧條宋寅明曰,守令擇人,爲今急務。而求則得之,不求則不得。誠如日昨宰臣之言,故恬靜自守之士,朝家無以用之矣。李廷燮、徐命純,曾入別薦,至經郞署。命純姿稟至高,廷燮才識非常。鄭熙河,卽故相臣澔之子,而文行亦非俗流云。如此之人,姑不必强之以不自安之職。而爲先試以守令,則其在世祿之義,何敢過辭?在其人,不過爲不安,而在國家,方可有實效。臣謂此三人,令銓曹隨相當縣邑窠,次第差除爲好。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擧條宋寅明曰,如臣者,固不敢薦士,而旣有所知,則亦何敢自隱?社稷直長李壽頤,曾聞其博古有才,爲典牲奉事,亦善擧職矣。日前差祭社壇,始見其面,果是可用之士。所著《尊周錄》,雖是其師故諮議李泰壽命題始手者,而壽頤能卒業此書,大有裨於世道。臣謂如此之人,別爲調用好矣。上曰,《尊周錄》,諸臣中亦有見者耶?徐宗玉曰,臣亦聞其冊名,而姑未得見矣。洪益三曰,臣則適見一卷,而泛然看過矣。上曰,《尊周錄》名目誠好矣。李壽頤陞六調用,可也。抄出擧條宋寅明曰,翰林被薦人,若見枳,則例皆出六。而金善行、趙炳彬,則莫有爲之陳白,至今在參下矣。臣謂此兩人,依例竝許出六,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擧條宋寅明曰,翰林旣定朔數,準朔後卽當出六,有上下番預備三員,則右位出六,亦是前例。聞趙載德,已於二月準朔,趙明鼎四月準朔,閔百昌今月準朔,而因吏曹無長官,尙不出六矣。旣有上下番預備,過召試,則又將有連次付職之人。前日閔百昌出六,亦因右位之未及出六,致有掣礙矣。臣意翰林,不必積滯。趙載德、趙明鼎、閔百昌,竝爲陞六,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擧條徐宗玉曰,北評事有闕之代,當以玉堂銓郞中備擬。而卽今玉堂銓郞出入之人乏少,似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兩司中擇差,可也。擧條徐宗玉曰,黃海兵使具善行,巡點後狀啓,自備局移下本曹矣。各邑各鎭軍兵之代點闕點者,其數夥然,軍器執頉亦然。而其中最甚者,安岳與海州也。若自臣曹,據例覆啓,則其律重矣。而狀論中守令、邊將,其數亦多。此與一二人犯罪者,有異。似宜有酌量嚴處之道,故敢達矣。上曰,具善行能據實狀,聞其事可尙,向日靈城之言過矣。予以具善行,不過爲年少膏粱子弟矣。以此見之,可謂可用之人也。徐宗玉曰,具善行可謂難者,前後巡點時,軍兵軍器之不成貌樣者何限,而曾無能執頉之人矣。具善行能之,可謂難者也。上曰,可謂之猛烈耶?宋寅明曰,猶不能猛烈也。若眞箇猛烈,則卽其時當有嚴懲之道矣。上曰,所謂代點,比諸闕點,尤巧矣。軍器之抛棄,亦甚無據。當此西北,申飭之日,此等之事,不可不嚴處矣。宋寅明曰,此無狀聞則已,旣狀聞之後,不可不分等勘罪。而至於代點,則或自面里哨隊,推移充數,守令未必皆知之矣。上曰,常時代點之習,不爲嚴懲,則萬一軍興之時,守令輩將以何兵領付耶?兵判之不能依法覆啓,而乃請自上酌處者非矣。予則當無屈法,其本律何律耶?金聖應曰,軍書雖有臨陣時代點者,彼此俱用軍律之文。而今番之事,乃是習操,則與軍興,有異,似不當施以軍律。守令則自朝家別論罪罰宜矣。上曰,此則訓將非矣。常時嚴其軍法,然後紀律素立。而臨急時,可無懈弛之患。若於常時,軍法不行,使人不知戎政之可畏,則有事時,何以猝立紀律,而能爲御用也?卿等身居將任,猶欲如此耶?訓將之常時軍政,若多如此太寬,則雖當軍興之時,軍兵必以爲此將善將也。不甚畏憚,恐有慢易之患矣。卽今以京軍門言之,設令禁衛營,點閱軍兵時,一哨有闕,則其將何以處之?比類觀之,可以推知矣。徐宗玉曰,有變之時,闕點代點,則其守令應當梟示之事,而常時則終與軍興,有異矣。尹得和曰,兵使巡點,便是軍行。各邑如有軍兵闕代之事,則卽其時用軍律而後狀聞,是得大將之體。而不此之爲,推上朝廷,請罪守令,具善行事極非矣。旣上朝廷之後,惟當參酌用律,似好矣。宋寅明曰,尹得和之言誠好矣。上曰,其非斥具善行,則誠是矣。而朝廷惟當參酌之說,則猶非矣。具善行旣一誤,而朝廷又豈宜再誤耶?昔唐玄宗,閱武驪山,以其軍容不整,欲斬郭元振。玄宗他事,雖無足可法,而其事則頗勇斷。予不效其霓裳羽衣,而欲效其驪山軍法也。當初廟堂之不卽直請嚴處,非矣。今者兵判,亦不以軍律直請,尤非矣。兵使則據實狀聞,其心可嘉。而卽其時不用軍律者,極非矣。兵判從重推考,兵使罷職,可也。而至於守令,則實難屈法,終未得好樣處置之道矣。宋寅明曰,爲先罷職,拿問定罪似好耶?上曰,軍法至嚴,不可撓屈。而未卽用律,旣已過時,則一番詳査而處之似好。代點闕點之守令、邊將,竝拿處,査問其委折,然後處之,可也。徐宗玉曰,代點闕點十一名以上者八邑,八名以下者七邑,一倂拿處耶?上曰,然矣。徐宗玉曰,僉使六人,則決棍,似好矣。上曰,與守令,豈宜異罰?宋寅明曰,兵判所達好矣。僉使輩,多年積仕,僅得鎭將,若皆拿罷,誠爲可憐也。上曰,西鎭僉使,禁旅久勤,亦爲之耶?徐宗玉曰,爲之者多,而西鎭多好處矣。宋寅明曰,守令則今雖遞罷,更有復職之路。而至如邊將,一遞難復,豈非可憐耶?且各邑則各有將官輩,自下推移代點,守令未必皆知之故,拿問有義。而邊將則渠輩身自爲將,闕代等事,實無推諉發明之處,更有何可査之事耶?直爲酌處,似好矣。上曰,邊將尤爲過甚,渠輩受恩國家,宜思圖報,而常時所爲,若此無據,豈不可痛乎?邊將所管,不過軍務,抛棄軍務,更爲何事?其罪尤不可容貸,而且不無可査之事矣。若直勘梟示之律,則渠輩必有發明之端,而以冀其拿處矣。一體拿問,可也。徐宗玉曰,軍器執頉守令、邊將,何以處之。上曰,已遞來者,分輕重削罷,時任者令本道兵營,分輕重決棍,可也。宋寅明曰,旣令分輕重,則自本道似難區別擧行,當自備局,計其名數而知委耶?上曰,依爲之。已遞來者,居一居二削職,居三罷職。在官者分輕重,使之決棍,可也。抄出擧條尹得和曰,臣意則決棍之令,異於常規,守令必爲棄官謀避之計。而朝令或有所不行,則豈非屑越之甚乎?上曰,決棍之令,旣予所敎,則渠輩安敢謀避。左尹所達,極爲非矣。從重推考,可也。抄出擧條徐宗玉曰,大射禮後,因大臣陳達,諸道監兵營出身將官,一巡試射後,狀聞論賞事下敎矣。諸道試射狀啓,連爲入啓。而無賞典命下之事,其將依前下敎施行乎?一番稟定後,可以奉行,故敢達。上曰,諸道狀啓畢來後,兵判持入筵中,稟定,可也。徐宗玉曰,諸道狀啓,姑未畢來。而公洪監司李宗城狀啓,試射得中者,只是二人。而不載矢數,黃海監司徐命九狀啓,試射者亦不過數人。海西有出身作領,其數幾五百人矣。此則不在試射中,故得中如是至少耶?其在擧行之道,殊甚未安。兩道道臣竝推考,湖西狀啓,則還爲下送。其得中矢數,使之改錄上送,何如?上曰,依爲之。黃海道作領出身,如果不爲試射,則一體試射啓聞之意,分付,可也。抄出擧條徐宗玉曰,外方武科出身,豈皆上來求仕乎?如鄕將官之任,亦足以聊賴矣。臣於頃年,以玉堂長官入侍,因下詢而有所陳達,故其後待罪藩任也。將官有闕,皆以出身差出,則亦頗慰悅,此可爲區處出身之一道矣。宋寅明曰,外方將校,皆以出身差出,則出身有所屬。而良丁難得之弊,亦可減矣。今以一巡試射時,應試數少事觀之,出身將校之絶少可知,此宜有申飭之道矣。徐宗玉曰,臣意正如此。而大臣先爲發端矣。以此定式,分付諸道,何如?上曰,令備局量宜定式,分付,可也。擧條

○洪益三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旣諭何煩?又所啓,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其勿更煩。又所啓,請聖鐸等二人,竝令還發配所。措辭見上上曰,其何更煩?又所啓,請遠配罪人𰘟絶島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罪人橏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向日北郊親臨祈雨,槪出於我聖上爲民虔禱,則凡在臣民,孰不憂遑?而前兵使魚有琦,乃於其夜,張樂挾娼,終宵娛樂。彼雖武弁,位至閫任,則當聖上至誠將事之夜,固宜寢不安處,而其所悖度無識,莫過於此。請魚有琦罷職不敍。上曰,果若所陳,極涉可駭。不可罷職而止。先罷職而後拿處。又所啓,我國殺人之法,最爲嚴重。一有犯者,窮覈得情,斷不饒貸。而近來法綱日漸頹弛,關係殺獄,罪不可赦者,間多暫配旋放。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頃日蒙宥罪人金潤國,當初打殺介同之事,傳說狼藉。而特以元告之無人,終未成獄,止於竄配。又因赦典,旋卽放還。有乖法理,無以懲後。請蒙宥罪人金潤國,勿限年還發配所。上曰,勿限年之目,其涉過矣。所陳得其大體,依施。又所啓,我朝立法,尤嚴科場。無論文武試官與擧子,用奸之迹,一或現露,則自先朝處分,至嚴且重。或置重辟,或爲奴絶島,有赦不宥,以終其身。奸細之徒,因此而有所懲畏。不幸近年以來,此法漸弛。或以出身之人,鬻文爲事,代述場外,或以會試擧子,率入額外能文能筆者,行奸情節,俱極巧慘。其所奸犯,豈下於昔日之科賊?而此輩則薄竄旋宥,便同平人。或偃息都下,或出入科場,渠不知憚,人不爲怪。事之寒心,莫爲甚者。亦不可以曾經薄勘,置而不論。請外場人李世瑃、朴來章,還爲充軍,限己身有赦勿宥。請率入額外儒生黃處奎,亦爲依前充軍,限己身,勿許赴科。上曰,所陳雖得臺體,累經大赦之後,其涉過矣。不允。黃處奎事,果若所陳,其初試可謂冒赴。其令秋曹,査閱以稟。又所啓,武科科場,尤無忌憚。用奸相續,至於頃年黃海道試官李禧遠、成碩臣等事而極矣。渠輩雖是武夫,受國厚恩,或位至閫任,或職在字牧,而乃敢設計巧密,行私狼藉,事之痛駭,豈甚於此者?朝家處分,失之太寬。乍竄旋宥,偃息都下。亦不可以曾經薄勘,置而不論。請限己身,還爲充軍,有赦勿宥。上曰,所達雖得體,累經大赦,不允。又所啓,近來代射之弊,愈往愈甚。至有臥達之稱,若不各別嚴處,莫知懲畏,無所忌憚。此後則代射現露者,請隨卽嚴刑,限己身充軍,仍命有科勿赴,有赦無宥事,永爲定式焉。上曰,依啓。又所啓,騎郞旣屬淸選文官,出六之後,未經春曹,直爲通擬者,尤是峻望。前主簿李孟休,以潛賊之猶子,爲公議所棄。而銓曹不少留難,直擬騎郞,扶植此輩,實關世道,奚但官方之紊亂而已?不可以未蒙天點而置之。請當該銓曹堂上,從重推考。上曰,雨露之下,不擇燥濕。王者用人,豈拘其人?況頃因宰臣陳達,有下敎者。蓋頃年治潛,蓋所以嚴堤防,非逆也。雖或其子,不可以此拘之,況其猶子之間乎?親策于庭,所對有知識,方欲試用其人,豈可老於京兆郞?而騎省通擬,亦因此而晩矣。若此不已,大訓訓諭之意焉在?予之執心,今雖五旬,可質彼蒼,所陳其涉過矣。不允。又所啓,新除授行大司諫尹東衡,時在公洪道尼山地,獻納朴㻐,時在京畿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所啓,臣言議拙訥,見識庸愚,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官。而感激殊遇,逃遁不得,咫尺前席,亦不敢有懷自隱。略以草草數語,欲效一日之責。而或蒙開納,或許以所陳得體,臣誠欽仰大聖人擇芻之盛意。而至於騎郞通擬事,請推銓堂之啓,不惟不賜允可。縷縷下敎,無非誨責而牖導者,雖慈父之詔迷子,何以過此?惶隕之極,無地措躬。臣之愚意,竊以爲用人之法,固自多岐,淸塗峻望,則有不宜容易通擬而已。亦何嘗永爲廢枳,不許仕路之謂哉?近來銓曹,全無此等涇渭,堤防漸弛,故乃以官師相規之義,只得請推,而非有他意於其間矣。雖然,旣承此未安之敎,且於魚有琦事,有議律太輕之失,於此於彼,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俄者下敎,不過勉飭,勿辭,亦勿退待。

○臺啓時,李世瑃、朴來章、黃處奎事讀訖。上曰,限己身勿宥之請,太過矣。洪益三曰,不如此,則無以懲戢。而科賊之弊,不可防矣。宋寅明曰,此與科賊,稍似有間矣。上曰,己卯科賊,終無放還乎?洪益三曰,無放云矣。宋寅明曰,李世瑃,則其同生爲之。而橫罹云矣。上曰,其儒生果更有出入科場之事,則誠爲可痛。洪益三曰,黃處奎,其未蒙宥時,亦爲初試見拔矣。上曰,此則可駭也。及李禧遠、成碩臣事讀訖,上曰,此是頃日右相所達事耶?尹得和曰,然矣。上曰,此啓亦得體,而終身勿宥,豈不過乎?宋寅明曰,此不過以試官不察之致,非爲私情,則充軍似過矣。及代射事讀訖,上曰,臥達之說,誠爲駭怪。以儒生輩言之,曾前則借作之事,恥之諱之。而近來則反爲誇說,不知羞恥云。文士亦然,武夫何責?此等事固宜痛懲。而永勿宥之請,似過矣。宋寅明曰,每値赦典,點閱罪簿。若非代射罪人,則無可放宥者。雖然臺啓亦得體,似是允從之事也。及騎郞事讀訖,上曰,潛賊之賊字,誠過矣。李孟休年少新進,政如方長之木,必須不折,是好道也。予見其文,似是人才,將有試用之意。而騎郞猶如是枳塞,將來雖欲用之,似不可得也。洪益三曰,方長不折之敎至當。而爲世道堤防之道,亦不可不嚴矣。宋寅明曰,事或有兩是之道,正是此等事也。臺言之欲嚴堤防,亦是矣。聖意之方長不折,亦是矣。李孟休淸塗峻望,則固爲不可,而亦何可永枳而不用耶?洪益三曰,臣意亦非欲永塞仕路也。仕路多岐,豈無調用之道?而直兵曹則乃是峻望,非人人可爲,故臣所論啓者也。上曰,頃於私覿,予之勉飭,何如?而觀此所啓腔子內,猶有挾雜之心,予甚慨然矣。辛壬以後,浮於李潛者亦多,何其斥潛太甚耶?大訓旣諭之後,雖或身有所犯者,猶有蕩滌之道,而況其猶子乎?勉飭之後,不體予意,心有渣滓,豈不慨然?此等之習,予深不取也。上曰,近觀政目,蓋騎郞多不擇人,而至如禁喧,尤多以鄕人爲之,殊涉未安。此後勿爲如前,各別擇差事,申飭銓曹,可也。抄出擧條上曰,李聖龍,以侍從臣父,頃欲變品而不爲乎?宋寅明曰,不得變品,而爲嘉義矣。上曰,其年紀幾何?其老衰何如?趙明履曰,七十二歲。而以其年紀見之,不甚老矣。上曰,李衡萬則少乎?趙明履曰,辛卯生矣。上曰,可謂晩生。李聖龍之衰老,與尹陽來何如?而亦可供職耶?尹得和曰,足以供職,而勝於尹陽來矣。徐宗玉曰,刑判之父,亦爲嘉善,而尙不得變品矣。宋寅明曰,子爲判書,則其父似有變品之道。在先朝時,亦多爲之云矣。上曰,刑判之父,今必老甚矣。若閑司漫局,則猶可供仕耶?鄭錫五曰,其人本來强健,卽今筋力,可供閑職。而但其休仕已久,似不爲更供職事也。上曰,其祖子孫三世,予皆任使。鄭壽期之父鄭寅賓,壬辰年間,爲宗親府郞廳。予於其時,率諸宗班,有庭請之事。而寅賓以其家在門外,未及入來,故仍爲罷職矣。鄭錫五曰,其後以侍從臣父年七十,加資爲僉知,蓋兩代壽職矣。上曰,貴事。鄭羽良兄弟,亦皆勁强必壽矣。上命宦侍曰,諸上疏持來。上曰,此疏大臣見之。上曰,尹汲疏,何如?宋寅明曰,大體爲其祖辨誣矣。上曰,辨誣何事?宋寅明曰,囚人吳星運供辭中,以爲渠祖始壽,與尹汲之祖堦,所聞無異云云。而乃欲援證尹堦,以爲訟冤渠祖之計,故尹汲欲辨明者也。上曰,批答承旨書之。批答措辭見上上曰,吳星運,是擊錚人耶?徐宗玉曰,然矣。上曰,近來擊錚事,誠有怪矣。常時予謂擊錚人,潛自入來,騎曹不能預知矣。始聞知,則皆騎曹堂上所預知而許入者云,豈不可怪?而守門將推考,亦可笑矣。未知此規,出於何時耶?尹得和曰,臣曾經騎省,亦知此事。凡擊錚供草,預先入覽於堂上。果其事合於四件事,則許入爲之。雖未知此規所創,而已成例事矣。上曰,以守門將推考事見之,古法則必不如今。可以推知,自政院擊錚創始法及中間,或有變通與否,皆詳考以達,可也。上曰,李敏坤疏,何如?所陳似無緊關。趙明履曰,嚴瑀所啓,以爲來歷不明云,故欲一陳其世派也。上曰,嚴瑀於嚴緝,誰也。徐宗玉曰,嚴緝之孫,嚴慶遐之子也。上曰,尹汲則其祖被誣,欲其訟冤,可也。至如李敏坤疏,亦可謂有何爲先訟冤之事耶?人或侵斥其祖先,則可以辨明,而此則不知有可辨事也。趙明履曰,雖無侵斥祖先之事,而旣論其來歷,則此與只斥其身,亦似有異矣。尹得和曰,李敏坤,贊善朴弼周弟子矣。上曰,嚴瑀其後,改其啓辭措語耶?趙明履曰,來歷不明,改以見枳槐院矣。上曰,尤無可辨事也。宋寅明曰,此疏不過歷陳其世派,無可處分之事。且臺啓旣改,則尤無可論。此疏還給,似好矣。上曰,然矣。趙明履曰,此後將付注書,而若未承批,則益似不安矣。上曰,批答承旨書之。批答措辭見上諸臣退出之際,上曰,禮判進來。鄭錫五進伏。上曰,今者陞擢,意非偶然。見卿玉圈及所帶,尤有興感之心矣。予於頃日帳殿,諭以予之六寸,只有鄭錫五、元景夏云云。而有所下敎,卿其不忘耶?今見洪益三不體勉飭,未免有年少挾雜之習,予深慨然。向者卿之所達,右相則以爲非矣。而予則是之,卿心旣知不必更勉。而至於子孫,則漸漸疎遠,不如其父祖之心矣。卿必有子,須以卿之心,常常訓戒。必使子孫,毋替卿心,可也。鄭錫五曰,聖敎如此,不勝感泣之忱。敢不敬奉聖敎,惕然自勉耶?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趙明履。右副承旨李命坤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瑋朴師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鴻山縣監趙載浩。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酉時,日暈。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處暑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命坤啓曰,大司憲權𥛚,持平李昌儒親病受由,執義未差,掌令洪得厚未肅拜,李箕獻三度呈辭入啓,持平任𪼛牌不進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臣李重庚啓曰,喜雨連日,蒸炎轉甚,伏未審近日,聖體若何?眩氣一向差間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耳部症候,亦更何如?前劑入湯劑,已盡進御乎?今日臣率諸御醫入侍,承聞聖候,議定繼進,宜當。臣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湯劑五貼劑入事有敎,依此劑入,予則一樣矣,勿爲入侍。

○李重協,以內醫院官員,以副提調意啓曰,當此東朝問候議藥之日,都提調金在魯,方有身病,提調趙觀彬,不爲仕進,只有臣李重庚,事體未安。提調趙觀彬,卽爲牌招,同參議藥,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朴春普,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春普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明日翰林被薦人召試時,領、監事、館閣堂上、春秋館堂上,竝依節目,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翰圈被薦人召試時,對讀官當爲書入受點,時任玉堂及曾經玉堂,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翰圈被薦人召試時,承旨一員,當爲進參,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禮房承旨進去。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大射禮時,諸具所藏屋宇,纔始畢役矣。御弓矢奉安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二十七日爲吉云。故今日臣宗玉、臣尙魯等,來詣泮中。御弓矢奉安後,大射禮諸具,亦爲藏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御弓矢奉安閣守直一名,依尊經閣例,典僕中差出,使之各別典守,而其朔布,令兵曹磨鍊上下,何如?傳曰,允。

5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式暇。左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右副承旨李命坤。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瑋朴師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趙明履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呈辭入啓、陳疏受由、牌不進傳旨未下外,掌令洪得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命坤啓曰,今日召試時,兩館提學牌招事,允下,而藝文提學元景夏,以疏批未下,不爲出牌矣。今則疏批已下,一體出牌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藝文提學元景夏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召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趙觀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召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䥃,校理朴弼載,修撰兪宇基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命坤啓曰,應敎沈䥃,校理朴弼載,修撰兪宇基,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兪宇基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修撰兪宇基,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朴春普,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兪宇基,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䥃,校理朴弼載牌不進禁推傳旨及副校理朴春普,前應敎李天輔,前校理閔百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只推bb考b,卽時牌招。

○又傳曰,今日召試,亦不得行,則分義寒心,牌去來催促。

○又傳曰,如此則夜亦爲召試耶?牌去來,申飭。

○趙明履啓曰,前校理閔百行,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閔百行。

○趙明履,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五月二十六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正言洪益三所啓,我國殺人之法,最爲嚴重。一有犯者,窮覈得情,斷不饒貸,而近來法綱日漸頹弛,關係殺獄,罪不可赦者,間多暫配旋放,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頃日蒙宥罪人金潤國,當初打殺介同之事,傳說狼藉,而特以元告之無人,終未成獄,止於竄配。又因赦典,旋卽放還,有乖法理,無以懲後。請蒙宥罪人金潤國,勿限年還發配所。上曰,勿限年之目,其涉過矣。所陳得其大體,依施事擧條啓下矣。金潤國,當初定配於咸鏡道高原郡矣。壬戌七月,因赦,黃海道黃州牧量移減等。今年三月,因赦蒙放,而時在平安道平壤地云。以臺啓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仍令還配於高原郡,何如?傳曰,允。

○掌令洪得厚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夏宅島配之命,仍令鞫廳,嚴訊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命王府擧行。措辭見上請徙邊罪人陸師聖,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寢物故罪人明彦特放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遠配罪人尹志放歸田里,禁痼終身之命。措辭見上請長興府使南益曄,德源府使閔諗,竝命罷職。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右尹元景夏疏曰,伏以臣,嘗閱陳鼎《東林列傳》,至天啓崇禎之際,而黨禍滔天,一代忠直之臣,魚肉于逆璫之手,未嘗不掩卷而流涕。及讀葉、韓兩閣老傳史氏之贊,有曰,東林無韓、葉二賢,不特無噍類,竝三族而禍之矣。委宛於中,調燮於內,其功鉅矣。余故以二君子,爲東林宰。熹宗之朝,群奸擾攘,百佞森立。卽使周公爲政,安能制此虎狼之衆哉?然臺山在,而調護淸流,尙可苟延國脈。至臺山去,而有明亡矣。夫臺山,向高號也。嗚呼,天欲亡皇明,而使向高,見逐於逆璫,卒至憂憤以卒。及向高去,汪文言逮,而大獄起矣。劉一燝削,趙南星戍,楊漣、左光斗等,拷死北寺。臣讀此,益信史氏之贊矣。而況逆璫,東林黨人榜三百九人,向高爲魁,天下人仰之如泰山北斗。且排擊向高者,魏廣徵、崔呈秀群邪也。尊信向高者,孫丕、揚鄒、元標諸賢也。其爲君子爲小人,自有百世公案。今儒臣,忽操戈於二百年人與骨已朽之後,張皇數十百言,論劾向高之罪曰,保護忠賢,至援繆昌期證焉。其言慘刻,殆有甚於雷平同志諸錄。臣亦見昌期傳矣。方楊漣二十四罪疏之未上也。昌期謂左光斗曰,內無張永,外無楊一淸,一不中而國家從之,可僥倖乎?漣與光斗不聽,夫揣量時勢,不欲促其禍,則臺山、西谿,未嘗不同也。儒臣,以昌期爲保護忠賢之證案,別有信史,而臣未及見耶?雖然,今日朝廷,固多可憂而可言者,臣懦㤼畏懼,未敢洞陳其情狀。實不欲爲向高左袒,而徒事可笑之鬨也。儒臣痛疾向高調劑,至以從事朱書勉臣,此誠忠厚相愛之意。臣敢不樂聞朱子嘗嚴斥調停之說。而向高亦曰,宋人調停,促命之藥。今日調停,續命之膏。善類則必欲護,世道則必欲扶。和平公正,不隨於磯激之論,卽向高一生苦心。雖顧高諸君子,亦不斥向高斯論。宋、明調停,名同而實異,此可以辨矣。若夫千百變化於涇渭蕩擊之際,占氣先而轉身捷者,向高惡之,臣亦惡之。竊願儒臣,姑捨向高。而熟讀朱書,眞明於是非,眞嚴於賢邪,終爲東林好君子,則臣當執鞭而相從也。抑臣深有所怪惑于心者,向高奏疏抄選之時,儒臣亦在職,曾無攻斥向高之言。而忽自四月以後,一疏再疏,齮齕而不已者,此何故也?事多恍惚,莫測端倪。臣所咋指者,向高不幸爲臣所稱,作此奇貨於戈戟玄黃之場。苟使向高有知,亦將撫掌而莞爾矣。向高嘗上六十七疏,而終決其退。臣則終南未忍便訣,眷顧低徊於無可奈何之時。臣誠向高之罪人也。撫躬浩歎,尙誰咎哉?伏乞天地日月之明,俯賜照察,重勘臣妄言之罪,以快人心,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識。

○修撰兪宇基疏曰,伏以臣於向者,忽被憲府特除,時當鞫獄,沐浴義重,不敢辭避,黽勉祗肅。而若其臺閣自任,刺口論事,有非衰劣賤品,素所爲期。適以事在目下,不容泯默,辭疏之末,妄有論列。而及承聖批,則不惟不賜允兪,反以過矣爲敎。言之不慨,已極惶愧,而分所靡安,曷有容措?第緣疾病適苦,不能登時引避,壞損臺規,莫此爲甚。至今思之,惟有羞赧。何乃例罷之餘,卽降甄敍之命,旋畀以積年撕捱之職,復速以鎭日違慢之罪。此豈朝廷之體所宜有,而小臣之心所可堪也?臣於此際,得伏見大臣疏本,以臣疏事,盛費對辨。而觀其語意,令人滋惑,不得不又有言焉。嗚呼,宇宙以還,人所同惡,莫有甚於亂逆。而戊庚之事,槪所目覩,臣子之心,孰不痛隕?而王法之嚴旣弛,翻脫之門漸開,識者之憂,有不勝言。乃於成命之下,不聞有執法之論。而憫旱之會,反請其速爲擧行,則使臣安得不旣懼且慨也。而況憫其煩冤鬱結,斷之以必爲今日致旱之由,蓋亦有固必之語。而今以爲無之,抑又何哉?此獄之多所伸脫,旣有前失,故逆家之肆然訟冤,乃復紛紜。臣之所論,有觀于此,而欲嚴其防於來頭也。大臣之始則筵達,不欲毁動,今焉疏請,至憂遷就,豈亦前後異觀之意耶?由此而言,則其爲闊略,果誰執咎?而謂臣臆勒,多見其自恕之,甚也。然大臣之言,旣爲深至,以臣情地,添此難安。官職去就,寧有可論?伏願天地父母,俯垂諒察,特賜鐫削,仍治臣罪,以爲妄言者之戒,千萬幸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召牌又爲狎至,而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投進已成之文字,仍復自外徑歸。臣罪之積,至此而益無逃矣。伏乞竝賜勘處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議政趙顯命疏曰,伏以臣,以拜表期日漸迫,使事裁稟爲急,不得已昨纔舁疾入城,今方歸伏私次。而若其斷斷必遞之義,則固自如也。臣之向日出城,非不知徑情妄行之近於悻悻,孤恩負德之爲罪萬萬。而猶且忍爲之,豈臣所甘樂者哉?前後疏啓,畢陳無餘,聖明業已洞燭,今不必更有煩瀆。而惟此必遞之志,皎然如日,出城之初,固已刀斷。到今冞久冞堅,殆同木石。雖因事勢之不容已,輒敢抗顔冒入,揆路一步,豈有更進之理哉?不但臣心如此,雖街巷婦孺之論,必不曰臣之此來,欲爲仍冒相職之計。而臣則恬然藉一時往役之義,以爲夤緣媒進之階,則人之無恥無廉,孰甚焉?臣雖無狀,汚不至如此。而以殿下之德愛臣,而豈欲其有此行也?寧被斧越gg斧鉞g之誅,而匹夫之志,終不可改。玆敢力疾搆疏,更籲崇嚴。伏乞亟命遞臣所帶相職,俾臣專意使事,以爲趁期發行之地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卿入城,心以欣喜,方欲敦召。今覽卿章,旣體小子之意,入城後何撕捱?卿須體頃日慇懃之旨,顧今日企待之意,安心勿辭。其卽偕入,共濟國事。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領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積勞傷敗之餘,疾病果發,症涉危惡。幸蒙恩暇,兼以遣醫予藥,末又有從容善攝之敎,區區感祝,罔知攸報。調治已浹一望,大勢比初少減,不敢爲一向臥調之計。昨日藥院問安,今日翰薦召試,必欲强起進參矣。適値無前酷暑,神氣澌綴,益無以收拾。醫人亦以脈尙未緩,恐動之故,不免廢然而止。病懷惶懍,靡所容措,不得不拜章請譴。伏乞亟降威命,鐫臣職而勘臣罪,公私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其憊多矣,爲卿悶焉。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5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重庚。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李重協式暇。左副承旨趙明履坐直。右副承旨李命坤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奉命偕來。注書任師夏奉命偕來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瑋朴師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明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權𥛚再度呈辭入啓,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洪得厚,持平李昌儒呈辭,任𪼛牌不進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命坤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時無留公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檢閱兪彦好,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尹光毅,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光毅牌不進禁推傳旨,及應敎沈䥃,校理朴弼載,副校理朴春普,修撰兪宇基,前應敎李天輔,持平任𪼛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命坤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應敎沈䥃,副應敎尹光毅,校理朴弼載,副校理朴春普,修撰兪宇基,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吳彦儒。

○李命坤啓曰,檢閱吳彦儒,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近年以來,江路不順,每當風雨,沿江諸處,船覆渰死者相繼。西南兩部部官,以各人拯活之勞,連續報來。而此等事虛實易混,名爲激勸,而實開僥倖,故本府姑皆置之。各該部官,枚擧江民輩等狀,以濟活路塞,有關後弊之意,請報不已。今此拯活,果皆實狀,則一切防塞,亦恐非勸後之道。不得已累次行査,只以居首若干人,別單以啓,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普昱啓曰,臣敬奉聖批,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趙顯命處,則以爲臣雖因使事入城,而相職去就之義,初無可論,血誠祈免,實無一分假飾之意。而微忱未格,又未蒙允可,臣誠惶恐抑塞,莫知所處也。然臣之必遞乃已之義,業已悉陳無餘,辭意窮竭,惟願速就斧鉞而已。第使事甚急,稍待數日,賤疾少間,謹當求對,有所稟裁,兼欲面陳至懇,偕來承旨,爲先召還,以安賤分,不勝萬幸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覽承宣之達,其以欣喜,承宣其令先入。卿其體此意,俟間卽爲造朝,用副慇懃之意。傳諭。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後,承旨先爲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