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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顯宗/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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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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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玆辰,慈殿氣候,若何,聖體亦復,何如?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問安。答曰,罔極。以上《藥房日記》

○答玉堂箚曰,不允。且箚中陳誡之言,出於愛國之誠,予用嘉尙。可不惕然焉?

○答府前啓曰,不允。

○答兵判鄭致和疏曰,卿其勿辭察職。

○答大司憲蔡裕後疏曰,卿其勿辭察職。以上內下記草

○傳曰,今見咸鏡監司狀啓,則嶺南米,時未來到,民多餓死云,殊甚驚慘。分付已久,而何以時無擧行之擧耶?問啓事,命下矣。因咸鏡監司趙啓遠狀啓,嶺南穀一千石,自嶺南運置於嶺東,嶺東運置於安邊之境事,去三月初八日覆啓分付之後,因慶尙監司所報,元米一千石內,五百石則自江原道送船運去,五百石依前分付,自本道星火運置於江原道,俾無一刻遲滯之弊事,行會於慶尙監司處矣。厥後續接江原監司朴長遠所報,則北運米領運差使員平陵察訪牒呈內,以慶州、蔚山兩邑米合五百石裝載次,移文催促,而各倉散置之穀,收合運來,故尙此遲延云云。本司以北道賑救一刻爲急,當初分付,已過數朔,今雖准數運送,未免爲過時之物,本道亦不可越視餓死之民,道內所在賑餘米,不計多少,隨所儲爲先入送北路,以爲及時救活之地事,題送矣。得接江原監司馳報,則前月十一日,襄陽船十九隻,所載慶州米一百七十二石,平海留置租六百石,亦於蔚珍般隻,裝載發送云,而去二十六日到付江原監司馳報,有曰,租五百石,米一百九十六石,十五日夕,始爲到泊,而風勢甚惡,雨且大作,不得已待晴斗量,裝載於十八船隻,今十八日爲先發送,其他米穀,亦必鱗次到泊,隨到載送之意,十分嚴飭云,而昨日到付江原監司牒呈內,平陵察訪所領米五百石,今五月十五日,回泊於平□郡,而以風勢不順之故,十七日始爲發送云云。大槪海路險惡,行船甚難,未免遲延,而以江原監司所報觀之,則想必今已到泊於安邊境內矣,敢啓。答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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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右副承旨李慶億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嵩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慶億啓曰,三省推鞫,兩司上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蔡裕後,陳疏批下之後,不得行公,以次官參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慶億,以兵曹言啓曰,當日保人千起胤稱名人,缺四行之意也,實一國公共之論也。上自公卿,下至隸賤,皆以爲莫大之慶,則有慶告廟,禮安可廢乎?蓋當初聖候違豫之日,擧國臣民之憂煎,罔有紀極,逮聖候復常之後,懽欣喜悅之情,實有倍於常例矣。以此推之,則祖宗在天之靈,其憂喜於冥冥之中者,當復何如哉?昭告慰安之擧,斷不可已。此豈一毫有損於聖明謙沖之德乎?請勿留難,將令該曹,亟行告廟之禮。柳後聖、趙徵奎等,罪惡貫盈,三司交章,屢月爭執,一國輿論,皆曰可誅,而至今得保首領,此國家失刑之大者也。況名以編配,亦無其實,偃然游息於輦轂之下,公議之憤鬱,久矣。令釋之命,實出於千萬意慮之外,凡在瞻聆,莫不驚駭。當初減死,恩亦極矣,豈可使復同平常之人,待以酬勞之典哉?王法至嚴,公議可畏,請還收柳後聖、趙徵奎等放赦之命。臣等之請正言李東老下諭上來之擧,實出於尊臺閣之體面也,非不知聖意之所在也。雖然若使李東老遞任,而賑飢之政,更無可爲,則容或有一時變通之道,而今則不然,賑政已畢,瓜期已過,道臣之請留,不過有些未盡事耳。東老之去留,無甚損益於彼,而仍此遞臺職仍外任,則其虧事體,莫此爲甚,而日後之弊,亦不可不慮。請勿留難,還收正言李東老都事仍任之命,亟下諭旨,斯速乘馹上來。司評朴相漢,爲人庸鄙,久居詞訟之地,多有非義之事,至於買人奴婢,而其主見屈後,指嗾訟者,呈訴圖囑,無所不至,欲使所賣者不勝,士夫行事,豈有如此之理乎?人言藉藉,莫不唾鄙,請司評朴相漢,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朴相漢事,依啓。

○三省罪人莫立元情後,刑問四度,承服。

○府啓,今此告廟之擧,實出於情禮之不可已者,論請已久,未蒙允許,臣竊惑焉。頃在聖候違豫,上下憂遑之日,祖宗在天之靈,震驚於冥冥之中者,當復何如,而幸賴陟降左右,旋收勿藥之效,快覩復常之慶,則在今日,昭告慰安之擧,安得闕然而已?參情據禮,自是應行之典,有何留難之事乎?凡有慶事,告于祖廟者,國朝之所嘗行者也。今有宗社臣民莫大之慶,而獨不行告廟之禮,則豈不有歉於有事則告之義耶?群情可循,古禮難廢,請令該曹,特行告廟之禮。柳後聖、趙徵奎等,以罔赦必誅之罪惡,得逭邦刑,徒有編配之名,至今偃息於輦轂之下者,雖出於事勢之萬不得已,而擧國輿情,尙且憤鬱,今者放赦之命,遽下於意慮之外,凡在瞻聆,莫不驚駭。渠輩雖參議藥之列,固不可比諸平常之人,竝施恩賞之典也。請還收柳後聖、趙徵奎等放赦之命。新除授持平吳始壽,時在忠洪道公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鞫廳啓曰,罪人莫立,以賣田木專呑不給,襪子不爲造給,供饋薄待之故,撕殺其姊太加屎夫妻,旣已承服於敬差官按問之時,而至今變辭,不爲直招,兇詐莫甚,刑推得情,何如?傳曰,依啓。

○鞫廳啓曰,罪人莫立,刑問訊杖四度,承服,結案取招後,依律文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李慶億,以義禁bb府b言啓曰,三省罪人莫立,旣已承服正刑,其妻子家産,令該曹依律文處置,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金壽恒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忝授校書館提調,臣兄壽興,方爲本館兼校理,雖云館職法無相避,在臣私情,誠極不安。卽當具由乞免,而恐涉煩猥,遲待至今矣。今者殿最臨迫,開坐考績之際,事多妨礙,臣之情勢,一倍難便,決不可仍冒。伏乞聖明,俯察微懇,亟遞臣校書提調,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下吏曹。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大典相避條》,學官則不避,故弘文館、成均館、承文院,皆以襃貶衙門,不用相避之法是白乎等以,校書館亦爲一體施行,已成近規是白如乎,校書提調金壽恒之於本館兼校理金壽興,旣是兄弟之親,前頭殿最時,事多拘礙是如,陳疏控辭是白在果,金壽恒方爲承。缺四字以上燼餘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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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右副承旨李慶億。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嵩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韓山郡守徐弘履。

○辰時巳時,日暈。未時,日暈。

○尹鏶,以御營廳言啓曰,前縣監崔應天,本廳軍色郞廳,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慶億啓曰,刑曹判書洪重普,來詣請對,敢啓。傳曰,予有微恙,故不得引接矣。所懷何事,書啓。缺二行餘

○藥房啓曰,雨餘日氣,蒸鬱益甚,卽者伏聞聖候違豫,不勝驚慮。未知始自何日,而卽今證候,若何?必須詳悉,然後方可趁卽議藥,先爲入診宜當。臣等無任憂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自昨午後至夜半,泄瀉四度,而又自酉時,頭部隱隱微疼,似有暑感之候,故朝來煩熱頗盛,氣甚萎薾,而頭疼之症,泄瀉之候,今已差歇,姑勿入診。

○藥房再啓曰,以臣等啓辭,答曰,自昨午後至夜半,泄瀉四度,而又自酉時,頭部隱隱微疼,似有暑感之候,故朝來煩熱頗盛,氣甚萎薾,而頭疼之症,泄瀉之候,今已差歇矣,姑勿入診事,下敎矣。頭疼泄候之差歇,雖甚幸矣,而自昨午後,不安之候如此,而不卽下敎,今晩始得聞知,無非臣等奉職無狀之致也,不勝惶悶。卽問於柳後聖及諸醫官,則以爲,明是暑感,二症向差,而不無後慮。淸暑六和湯,非但治暑,亦宜於痰喘咳嗽,調和脾胃之劑,二貼姑先劑進,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胤錫啓曰,以戶曹春川地柴場革罷事,粘目,傳曰,榻前定奪,只爲江陵一邑而發也,非謂江原一道也,今此回啓,殊未知本意也。江陵外勿罷事,判下矣,取考其時擧行條件,則洪命夏所啓,泛稱江原道柴場,所當革罷,而領相亦遠道柴場,爲先革罷,陳達,別無單擧江陵一邑之事,而自上以江原道柴場諸宮家及各衙門折受處,令本道明査啓聞後,竝爲革罷,可也,爲敎,旣以此行會于本道,中外聽聞,莫不感悅。今有江陵外勿罷之命,則與當初諸臣建白之意有異,抑恐惠澤,不能均施於一道之內,反致民情之缺望,實非細事也。臣以代房,區區所懷,敢此仰稟。傳曰,其時道臣所啓,有江原道江陵之說,而兩字疎漏於擧行條件中矣。予亦有江陵兩字而亦漏矣,此非予本意也。

○政院又啓曰,江原道柴場革罷事,本院稟啓,傳曰,其時筵臣所啓,有江原道江陵之說,而兩字疎漏於擧行條件中矣。予亦有江陵兩字而亦漏矣,此非予本意也事,傳敎矣。柴場折受,爲近來病民之巨弊,故當日入侍諸臣,合辭陳達者,欲於新化之初,痛革流來之弊,以爲慰悅民情之地。其間雖有江陵之說,其意不但在於一邑之弊,故相臣所啓,遠道柴場,先爲革罷云者,蓋爲此也,而自上有令本道革罷之敎,中外物情,擧皆欣悅,以爲一道窮民,均被德澤矣。旣爲査出列錄啓聞之後,今若只罷江陵,則遠外之民,歡聳顒望之餘,必多落莫之嘆,朝家已下之令,不但終歸無實,聖上一視之仁,亦恐有所歉,然似當一體革罷,以慰一道之民心。臣等待罪近密,旣有區區之慮,故不避煩瀆,敢此申稟。傳曰,有多少說話,氣甚困惱,勿煩。

○刑曹判書洪重普書啓,以北道定配罪人趙永祿,越獄逃亡現捉後,刑推五次,不限年充軍,覆啓判付內,前以徒三年照律,則亡命之後,其罪均乎?在徒亡命之人,非一人而已,不可輕施其罰,以開其路,拿致京獄,照斷處置,本曹亦難免放過之失,殊甚非矣。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事,命下矣。臣於回啓,措語未瑩,致有特推之命,方在惶恐之中,不敢有所陳達,而第臣待罪該曹,常恐用法之失中,苟有所懷,亦不敢不達。臣謹考法典,則在配逃亡者,每於本罪上加一等,只有杖一百還發配所之文,若減死定配,以全家徙邊缺二行餘配,逃亡罪人趙永祿,當初以徒三年定配,越獄逃亡之狀,雖極痛惡。與死罪亡命者有間,亦不可遽以一罪論之,則五次嚴刑,足懲其逃亡之罪,不限年充軍,正加本罪上加一等之法,故敢以依狀啓施行之意,覆啓矣。今若拿來後,以一罪論之,則未免抵死,則有違一定之律,不以一罪照斷,終歸於還發配所,則不必拿致京獄,法有科條,不可有所低昂。今此趙永祿之事,拿致京獄,實涉過重,似當有參酌之擧,區區所懷,敢此來啓。傳曰,知道。然則以杖一百,不限年邊遠己身充軍處難,可也。

○李慶億,以刑曹言啓曰,實錄廳排設之後,本曹則移設於掌隸院矣。掌隸院狹窄,坐起之時,郞廳則未免分處於中門外,閭閻訟人推閱之際,事多難處,不得已更爲移設於昌德宮門外古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啓曰,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鄭太和,則以爲,臣病伏經月,尙帶職名,罪積瘝曠,只竢恩遞,今又特遣近侍,敦諭至三,非臣微分所可承當。臣雖愚昧,亦非木石,苟有可出之勢,則豈敢爲必遞之計哉?犬馬之疾,末由自力,到此地頭,置身無所,惶恐悶泣,罔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廷夔,正言崔寬啓曰,今此告廟之請,非臣等之意也,實一國公共之論也。上自公卿,下至隸賤,皆以爲莫大之慶,則有慶告廟,禮安可廢乎?蓋當初聖候違豫之日,擧國臣民之憂煎,罔有紀極,故逮聖候復常之後,懽忻喜悅之情,實有倍於常例矣。以此推之,則祖宗在天之靈,其憂喜於冥冥之中者,當復何如哉?缺二行半徵奎等罪惡貫盈,三司交章,屢月爭執,一國輿論,皆曰可誅,而至今得保首領,此國家失刑之大者。況名以編配,亦無其實,偃然游息於輦轂之下,公議之憤鬱,久矣。全釋之命,出於千萬意慮之外,凡在瞻聆,莫不驚駭。當初減死,恩亦極矣,豈可復同平常之人,待以酬勞之典哉?王法至嚴,公議可畏,請還收放赦之命。臣等之請正言李東老下諭上來之擧,實出於存臺閣之體面也,非不知聖意之所在也。雖然若使李東老遞任,而賑飢之政,更無可爲,則容或有一時變通之道,而今則不然。賑政已畢,瓜期已過,道臣之請留,不過有些未盡事耳。東老之去留,無甚損益於彼,而因此遞臺職仍外任,則其虧損事體,莫此爲甚,而日後之弊,亦不可不慮。請勿留難,還收李東老都事仍任之命,亟下諭旨,斯速乘馹上來。答曰,不允。

○掌令成後卨啓曰,今此告廟之擧,實出於情禮之不可已者,而論請已久,未蒙允許,臣竊惑焉。頃在聖候違豫,上下憂惶之日,祖宗在天之靈,震驚於冥冥之中者,當復如何,而幸賴陟降左右,旋收勿藥之效,快覩復常之慶,在今日昭告慰安之擧,安得闕然而已?參情據禮,自是應行之典,有何留難之事乎?凡有慶事,告于祖廟者,國朝之所嘗行者也。今有宗社莫大之慶,而獨不行告廟之禮,則豈不有歉於有事則告之義耶?群情可循,古禮難廢,請令該曹,亟行告廟之禮。柳後聖、趙徵奎,以罔赦必誅之罪,惡得逭邦刑?徒有編配之名,至今偃息於輦轂之下,雖出於事勢之萬不得已,而擧國輿情,尙且憤鬱,今者放釋之命,遽下於意慮之外,凡在瞻聆,莫不驚駭。渠輩雖參議藥之列,固不可比諸平常人,亟施恩賞之典也。請還收柳後聖、趙徵奎放釋之命。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蔡裕後上疏,伏以小臣,疾患危苦之狀,已悉於前疏,今不敢更溷,臣處事顚妄,得罪公議,決不可一刻冒居,玆敢再籲宸嚴。且撰局之役,一日爲急,而屛縮不敢出頭,坐成瘝曠,加以負罪之臣,不宜汚衊。伏乞聖慈,俯諒臣病勢情迹,萬無加出之理,亟罷臣本職及兼帶,以便公私。臣不勝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本職當勉副卿意矣。安心勿辭,從速察職。參出朝報燼餘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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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尹鏶。右副承旨李慶億。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嵩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夜雨連朝,涼熱相雜,伏未審聖體,若何?昨入淸暑六和湯,已進一服耶?煩熱萎苶之候,視昨,如何?必須詳知夜朝間症候,然後進藥中,或有添加之材,或改他藥,欲知其詳,入診似不可已。臣等不勝終宵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所患幾盡差減,湯藥連進,勿爲入診。

○大王大妃殿、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無事。

○二品以上,大殿單子問安。答曰,旣已差愈,今後勿爲問安。

○傳于李殷相曰,今此初一日祈雨祭,獻官以下,書啓。

○大司諫李廷夔,正言崔寬啓曰,告廟之請,兩司論之久矣。玉堂亦已陳請,三司之臣,豈皆導殿下於非義者哉?大槪人君以謙沖爲德,臺臣以規諫爲職,今此告廟之擧,苟或一毫有損於聖上謙沖之德,則殿下雖有敎命,臣等固當爭論之不暇,豈有合辭請行,若此之久乎?輿情之所同,情禮之所宜,斷可知矣。況祖宗在天之靈,震驚於當時,喜慶於今日,則迄無昭告慰安之擧,亦豈非未安之甚乎?人情事理旣如此,於聖德又無一毫欠當之事,則臣未知殿下何所憚而不從群下之請乎?請勿留難,特令該曹,亟行告廟之禮。柳後聖、趙徵奎等必誅罔赦之罪,國人之所共言也。當初減死,亦拂公議,而實體聖上萬分不得已之心也。編配未久,旋卽召還,偃然游息於輦轂之下,物議之憤鬱,久矣。今者意慮之外,又有放赦之命,則竝與其虛名而無之,當初必殺無赦之意,果安在哉?臣等非不知聖意之所在,而今日臣等所論之意,獨不重且大乎?臣等不得請,則決不可止,請勿留難,還收柳後聖、趙徵奎等放釋之命。臣等昨伏見下政院之敎,伏不勝慨然之至。以殿下之聖明,當新服淸明之日,綸綍之音,豈容如是乎?宮家立案,爲今日國家之巨弊,至於遠道柴場之廣占,尤爲無據之甚者也。査覈之命,出於新化之初,窮山蔀屋之民,擧皆懽忻而想望矣,誰意道臣査啓之後,有此意外之敎也?不但遐遠之人,大失所望,在邇諸臣,獨不慨然於中也?設或江陵二字,落漏於當初記事之中,到今査啓之處,有何不當罷之理乎?況筵中之建白,聖敎之丁寧,已載於擧行條件,朝臣所見知如此,遠近之所聽聞如此,而今乃變其初令,則失信於民,莫此爲甚。臣未知宮家所失幾何,所關幾何,而較諸國家病民失信之患,其相去何如也?殿下若省察乎此,則其輕重緩急,不難辨矣。請勿留難,江原道査啓中,各處柴場,竝命革罷。答曰,不允。

缺數行不意昨日,又蒙誤恩,近侍下臨,敦諭至三,在臣微分,何以當此?震悚悶迫,無地措躬。臣病苦重之狀,已盡於前後之籲,今不敢一一更陳,仰溷宸嚴,而一向彌留,差復無期,虛帶官銜,常自憂煎,不得釋負之前,未有少愈之望,倘被洪造,趁時許遞,縷喘綿延,調息回蘇,復起爲人,可以陳力,則圖報涓埃,豈無他日?瞻天祈祝,涕泣而已。伏聞聖候未寧,至有朝廷問安之擧,而末由致身於闕下,尤極兢惶,伏地竢罪。伏乞聖明,俯垂憐察,臣之本職兼任,竝賜鐫改,公私幸甚。臣無任激切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不可不出之義,縷縷言說,非止一再,而卿之固辭至此,無非予之誠心未孚也。愧赧之極,不知所以爲喩,卿若不出,不能爲今日之國事矣。體予至意,速出論道,以副予如渴之望。以上燼餘參出朝報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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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億。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孟胄瑞。假注書申厚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嵩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聖候,若何?昨日伏承所患幾盡差減之敎,不勝喜幸,而第未知煩熱之候,今復如何?泄候亦旣止歇否?淸暑六和湯,已進二貼,而未有顯效,則一二貼似當加進。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已差減矣。

缺數行本府襃貶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家舍,側居於斷岸之下,岸上有一雜木,株榦頗大,枝葉蔥鬱,而岸土半落,根無所據,體大之木,卒然傾覆,則年久頹圮之家,將未免破傷,而地勢高峻,俯臨大內,不敢私自役人,不得不今日斫去之意,敢啓。

○尹鏶啓曰,前以咸鏡監司狀啓,慶安鎭、崇義堡等處兵符,旣已造成,別定禁軍一人,撥馬下送,而阿吾地、西水羅、金崇義等堡三處舊兵符,竝爲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之地事,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掌令成後卨啓曰,凡有慶事,告于祖廟者,國朝之盛典,而祖宗之所常行者也。豈可以一時謙沖之德,有所廢闕於自古應行之禮乎?當聖上違豫之日,臣民之煎憂,已不可言,而祖宗在天之靈,震驚於冥冥之中者,亦復如何?論請閱月,兪音尙靳,群情悶鬱,靡不缺然,此臣之所以爭執,而不知止者也。公議可循,古禮難廢,請令該曹,亟行告廟之禮。柳後聖、趙徵奎,身負罔赦之罪,幸免刑章,名在編配,而適緣事勢之萬不得已,偃息輦下者,已久,輿情尙且憤鬱,放釋之命,遽下於意慮之外,物議愈激,無不驚駭。渠輩雖參議藥之列,豈可使同平人,竝施恩賞之典也?請勿留難,還收柳後聖、趙徵奎放赦之命。答曰,不允。

○大司諫李廷夔,正言崔寬啓曰,措語見上。臣等請遵前旨者,爲國立信義均惠澤之意,而不允之敎,出於慮外,不惟臣等之惑滋甚。其於遠近瞻聆,當復如何哉?所關非細,不可但已,請勿留難,江原道査啓中各處柴場,竝命革罷。答曰,不允。以上燼餘朝報參出

○吏曹啓曰,南原府使洪柱一,辭朝之後,物議重發,勢不得赴任,而本府空官,三朔迎新,人馬久留京邸,糧費蕩竭,貸食月利,艱苦萬狀,泣訴道路,誠爲可矜。洪柱一旣被臺論,不可督迫仍赴,合有變通之道,洪柱一改差,其代後政差出,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尹鏶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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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右副承旨李慶億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嵩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霧氣。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日伏承今已差減之敎,不勝欣幸,憂猶未已,敢來問安。答曰,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缺三行餘

○吏批啓曰,判書洪命夏陳箚,參議李慶徽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睦兼善爲舍人,宋浚吉爲大司憲,李之翼爲正言,朴世模爲執義,蔡裕後爲知敦寧,李奎老爲南原府使,鄭晢爲富平府使,柳綽爲南部主簿,朴隆阜爲司評,金世鼎爲承文著作,平安都事李東老仍任。

○兵批,判書鄭致和上疏,參判李正英病,參議李弘淵病,參知吳挺緯進,左副承旨尹鏶進,以閔應騫、洪柱一爲副護軍,成台耉爲副司直,崔應天爲副司果。

○金壽恒啓曰,右贊成宋時烈等處有旨,似不當以禁軍循例下送,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諭,可也。

○吏曹判書洪命夏箚曰,無狀小臣,再忝銓衡,小心慄慄,若隕淵谷,常恐孤負聖明付畀之意。非不欲盡心策勵,圖報萬一,而目今朝著潰裂,浮議縱橫,雖使古人當之,猶難塞其𡼏矣。況如臣人微望輕,萬不近似者,動拂時議,訾謗隨之,冥行墑埴[擿埴],勢將顚沛,何敢一刻晏然冒據乎?且臣稟賦虛薄,積傷已久,自遭喪慘,衰脫日甚,精神昏耗,疾病侵尋,强疾奔走,筋力亦盡,添患暑感,寒熱交攻,頭部疼痛,眼患又劇,雖日赴史局,不得披閱文字,未免掩卷而坐,以此病勢,決難供職。伏乞聖慈,曲諒至懇,將臣本職及實錄堂上之任,亟賜鐫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以備忘記,傳于金壽恒曰。缺燼餘

○社稷、宗廟祈雨祭獻官,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元斗杓,熟馬一匹賜給,典祀官,典籍李廷楫、崔可活,大祝,副護軍鄭晳,佐郞姜汝㦿,各兒馬一匹,監察及諸執事以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朝報

○掌令成後卨啓曰,聖候復常,禮當告廟事。請收柳後聖、趙徵奎放赦之命事。竝見上新除授大司憲宋浚吉,時在忠洪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李廷夔,獻納崔逸,正言崔寬啓曰,措辭見上殿下深居九重,何由得聞此等情狀乎?臺諫爲殿下之耳目,灼知其可罷,爭論屢日,而天意邈然,每以不允爲敎,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宮家,殿下之骨肉也。殿下於骨肉之親,不忍奪其所有者,實出於仁愛之至情,而今此江原道柴場革罷之事,實有萬分不可已者,當初筵臣之建白,聖敎之丁寧,已播於遠近,深山蔀屋之民,擧皆懽忻想望,而今乃變其初令,則失信於民,豈有若此之甚者乎?不但江原一道,大失所望。當此新化之初,中外瞻聆,當復何如哉?臣等今日之請,非特爲宮家之弊,誠恐國家失信義取民怨也。所關非細,不可但已,請勿留難,江原道査啓中柴場,竝命革罷。答曰,不允。燼餘

○庚子六月初七日,諭議政府右贊成宋時烈,向者史官之回,聞卿驚動凶言,不安家居,徊徨道路,若負累請命者然,繼見卿疏,引咎太過,予甚衋焉,寢食靡寧,今聞已返舊廬,予心稍用慰釋。第予之懇迫傾佇之意,已悉於前日之諭,而又以君臣知心之義,罄竭於疏批,冀卿之庶或改圖,終不棄予也。側席渴企,如旱望雨,而介石之志,邈不少回,豈卿猶未曉予意耶?予嘗臨朝不怡,中夜而歎,繼之以靦然自愧也。噫,鬼蜮之計,言之慘矣,今不欲更掛齒牙,而由予待賢不誠,使讒賊之言,敢至於前,致卿等相繼狼狽而歸,每念及此,氣短心寒。雖緣有所不忍,薄施三危之典,而厥罪之當誅,予固已知之矣,公議亦不可謂不申矣。其奸情凶態,畢露無餘,缺二行餘有君臣之情志交孚,朝廷之是非旣定,而一意缺二字長往不返者也。卿執此以爲難進之嫌,而予則以爲卿之不可不還,正在此也。何者?君子小人之道,一消則一長,此進則彼退,理之常也。卽今讒賊旣黜,正論稍長,實是善流道長之會,雖巖穴幽隱之士,猶當相率而來,況卿之去國,初出於兇人之潛搆,則今日進退,尤有別於他人,豈容一向屛縮,有若受誣莫伸者哉?若以予不足與有爲,則予固無如卿何?然念昔我先王,殫誠盡禮,致卿同朝,契合之密,夐越千古,而經營大業,中道遽輟,遺我後人,俾任匡輔,則古人所謂追先帝而報陛下者,豈非卿今日之責耶?卿若恝然不顧,任其顚隮,則予之忝先志,誠有愧矣。卿於他日,亦何以有辭於先王耶?予雖曰痛斥凶邪,而不能使卿復進,則人將以予爲堲讒之無其實也。卿雖曰非有疑於予,而終若無意還朝,則是卿於予,猶有所不釋然者也。卿必爲予一起,然後予心可安,衆疑可釋,而卿之出處,方可謂明白正大矣。予之必欲致卿,卿之不可舍予,其義若是甚明,卿若深思,必不待予言,而有所審處矣。不憚煩複,玆又申誥,卿其諒予至意,速圖幡然,以副朝野之望。故諭。

○諭議政府左參贊宋浚吉,自卿之蒼黃去國,孤嘗忽忽如有所失,食息靡寧,不能一刻忘于懷也。日月如流,練祥奄過,叫呼哀痛,無所逮及,想卿在外,追慕之誠,益復罔極,前疏中行禮縣庭之語,念來悲咽。嗚乎,日者之事,尙忍言哉?自古憸小之謀害忠良,何代無之?缺二行餘之不幸,豈獨卿等之不幸也?鬼昧情狀,予旣盡燭,網打之奸謀,縱未得售,其動搖逐去之計,則固已行矣,可勝痛哉?罪止投北,雖出於屈法之意,公議少伸,士氣稍振,此正道消長之機也。卿何可一向退縮,有若負累引慝者然哉?嗚乎,昔我先王,至誠聘召,積以歲月,始致左右,將欲大有爲也,而予小子,旣不能繼志述事,共濟艱難,終使卿爲讒賊所困,相繼跋疐而歸,予心之不安,如何,四方之聽聞,如何?書諸史冊,來世亦以爲,如何,而先王在天之靈,其肯曰,予有後乎?卿等進退所關若此,豈宜長往不返,自同於忘世者乎?歷觀前代賢士之受誣者非一,而皆出於上下相阻,是非靡定,伊致退遜而莫之回也。今則不然,讒邪之人,旣正其罪,卿我之間,情志相孚,而尙此遲回者,抑未知所執何義耶?卿若不勉回遐心,是卿終有所不釋然者,而從前所謂貴相知心者,亦虛語耳。予不得使卿還朝,其何以有辭於後世,卿等亦何以拜先王於他日耶?卿等去就之道,固當審其輕重,而君臣契合之義,不宜有間終始,卿須幡然改圖,以副予如渴之望。故諭。燼餘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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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億。同副承旨趙胤錫。注書孟胄瑞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載仕直李翊相。事變假注書鄭載嵩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義縣監尹惟晉。

○假注書望。

○李翊相,注書孟胄瑞出任代。

○尹鏶,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年四五月當次立番之軍,乃湖西沿海所在之軍也。以連歲失農之故,勿爲赴番,給暇作農,而八月爲始立番事,前已定奪矣。八月初一日立番之軍,例於七月二日十五日京中逢點,後部屬前左司十哨軍兵,依前例缺數行欽,當初相議啓下時,取其文才之優,通顯之名,不卽供仕,再度呈病,不宜續續輕遞,故姑令調理矣。今至於三,不可久曠,郭之欽都廳郞廳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實錄廳言啓曰,實錄纂修後印出時,及入盛櫃子,所入椵板、黃楊木、全每漆、松脂、正鐵、炭等物,依庚寅年謄錄,當爲分定於諸道,而與戶曹判書許積相議,則其中正鐵及炭,則其數不甚浩多,自本曹亦可推移進排云。只以椵板、黃楊木、全每漆、松脂,酌量宜入之數,分付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實錄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實錄纂修,事莫重焉,而都廳、堂上,專管監修,爲任尤重,不可一日曠者也。知敦寧府事蔡裕後,以大司憲時事,被玉堂之斥,陳疏得遞之後,卽出楊州地云,姑待其付職,未及陳達矣。輕重間名掛箚論,則不能自安,勢所固然。相規之意,本無深意,則亦何至於過爾介然退去之遽也?史局都廳堂上,任旣緊重,重臣進退,揆以朝廷事體,亦何得若是其輕也?決不可一向退在,以致史事之遲延。斯速乘馹上來事,令政院啓稟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殷相,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三房郞廳沈世鼎,曾在庚寅實錄纂修時,已經都廳郞廳之任者也。郭之欽改差代,以沈世鼎,陞差啓下宜當,世鼎之代,以掌令成後卨差定,令該曹兼春秋下批,俾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成後卨啓曰,措辭上同請行告廟之禮,請收柳後聖、趙徵奎放赦之命。答曰,不允。

○大司諫李廷夔,正言崔寬,獻納崔逸啓曰,請行告廟,請收赦命,請罷柴場。措語上同答曰,不允。

○左議政沈之源箚曰,伏以旱魃爲虐,愈往愈酷,西成無望,民事罔極,以致聖明憂煎於上,臣以無似,受命祈雨,誠意淺薄,未能上格,雖得小雨,旋卽開霽,杲杲出日,旱乾仍舊,枯槁未蘇,田疇龜坼。臣罪至此,將無所逃,聖朝尙寬,縱不加之以罰,臣誠踧踖,措躬無地。今者賜馬之命,出於千萬意外,臣之得免譴責,亦云幸矣,有何可賞之事,而叨此便蕃之恩耶?弊袴至微,而古之明王,尙待有功者,況此賜馬之重乎?臣聞命愧懼,不寒而慄,伏願聖慈,亟收成命,以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旱魃之餘,得此甘雨,亦甚幸矣。至於外方,頗有雨澤之報,一匹廐馬,何所惜而不給乎?安心勿辭領受。

○右議政元斗杓,伏以旱暵彌月,農功缺望,宸憂方殷,禱雨之誠,靡不用極。分遣諸處,祈祝甚至,而冥應杳茫,聖心尤勤,乃命臣等,虔告廟社,冀蒙格思,而以臣之誠意淺薄,其可上感于天,雖得一犁之雨,實緣九重憂民之至意,臣無絲毫可紀之勞,而賜馬重賞,出於意外,缺二行餘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旱魃之餘,得此甘雨,亦甚幸矣。至於外方,頗有雨澤之報,一匹廐馬,何所惜而不給乎?安心勿辭領受。

○吏曹參議李慶徽疏曰,伏以臣,素患渴病,已近十年,根柢深固,遇夏輒作,自數日前,重得暑感,舊症兼發,火熱內熾,形神外鑠,飮冷無節,晝夜嘔泄,元氣澌敗,漸至委頓,旬月之內,供仕無望,豈敢虛帶職名,以益瘝曠之罪乎?且臣自惟,至愚極陋,百不如人,而前後歷踐,無非踰分。惟此銓衡之地,尤所萬萬不似,自知甚明人謂斯何?祗爲貪戀恩私,碌碌隨行,絲毫無補,媿懼已積,豈敢一向冒居,以重名器之羞乎?況近來人材渺然,議論多歧,每一注擬,訾謷輒隨,是非交亂,底定無期,長官旣以此有所不安,則凡在同席,均任其咎,何可自諉佐貳,而獨能晏然乎?臣之病勢情勢,俱難仍冒,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賜遞改,以幸公私。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李應蓍疏曰,伏以臣,樸愚譾劣,最居人下,而叨承洪造,致身宰列,前後歷職,無非踰分,至於銓衡佐貳,尤不近似。陳疏乞免,未蒙允許,繼呈長單,終未上徹,黽勉供仕,愧懼徒深,災生福過,疾病纏身,自昨日午後,重患暴下之症,頃刻之間,遽至危境,全不收拾,帖身床席,呼痛達夜,氣力如綫,自積瘝曠,殊切惶悶。況今朝著之上,論議多歧,每一注擬,輒有臧否,同席之人,擧不自安,訾謗之來,臣何獨免?省咎踧踖,尤不知所以措躬也。病勢情勢,俱難仍冒,伏乞聖明,曲察危衷,亟遞臣本職及備局堂上實錄廳纂修之任,俾延殘喘,得尋生路,以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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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億。同副承旨趙胤錫。注書孟胄瑞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載仕直李翊相。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日暈。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朗善君俁,以監膳事,除標信司饔院進去,而此後入直時,如値監膳,則依前例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鏶,以備邊司言啓曰,北京鷹連,例於九月望間入送,而京官前期下送,與本道知鷹守令,眼同試才,交付內官入送矣。京官則該曹差出,知鷹守令則令本道擇定,而上年中使之回,鷹手中知鷹者擇入送事,口傳□黃海道例入鷹手中一名,平安道例入鷹手中二名,各別極擇知鷹者,入送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知道。後日登對時,更稟處之。

○大司諫李廷夔,獻納崔逸,正言崔寬啓。措語上同答曰,勿煩。

○掌令成後卨啓。上同答曰,勿煩。

○尹鏶啓曰,事變假注書鄭載嵩,前此呈病,累日不仕,至於請推矣。今又以病,不爲仕進,已過三日,似是實病,當此多事之日,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尹鏶,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掌隸院奴起宗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邊光祚,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尹鏶啓曰,禮曹以今六月令宗廟、敬慕殿李實薦新單子,傳曰,此九字之上,十字書塡宜乎?傳敎矣。十九缺二行餘令攸司推治,此單子還出給,使之改入,而臣亦難免不審之失,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蔡裕後上疏曰,伏以臣,賦性昏愚,處事顚妄,惶悚罔措。遞職之後,不敢偃然在家,倉卒出城,往于先墓之下,只擬杜門省愆,而第臣所帶春秋館之任,方當撰局之役,非但以廢事爲慮,昏愚顚錯之人,其敢與於修史之地乎?況臣狗馬之齒,今六十二矣。臣自幼,於經傳子史,全無所讀誦,祗綴拾聞見,倖捷科第而已,中間忝竊,曾是夢寐外事,而到今精神耗脫,溝澮已涸,兩目昏花,不辨文字,尋常書史,亦不成模樣,如是而其可當此事乎?臣內顧外揣,斷無堪任之望,伏乞聖慈,俯諒臣情狀之悶迫及衰朽之實狀,亟遞臣兼春秋之任,以便公私,千萬至幸。臣不勝屛營祈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史局纂修,一日爲急,則不可如是退在,宜遵前旨,從速入來。

○右副承旨李慶億上疏曰,伏以臣,宿病纏髓,榮衛素虛,居常呻痛,未敢自同於完人,此實同朝之所共知也。時月之內,難望差愈夙夜出納之地,決無自力之勢,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從速察職。

○領議政鄭太和上疏曰,伏以臣,病勢一向沈綿,氣力漸就凘頓,反覆自度,決難供仕,而前後聖批,責諭備至,分義所在,罪戾難逭,一息猶存,豈得晏然?臣不敢更辭本職,乃於今日,扶詣闕下,少伸惶悶之情,切擬强疾行公,以趁殿最,常限亦未卜其果能耐過否也。臣精神茫昧,近日益深,前忘後失,全未省得,臣所兼任之中,太僕事務,尤爲繁緊,每當文牒,末由領略,先朝特授之意,已歸虛矣,終不可昏冥尸居,推諉僚席而已。至於扈衛大將之任,屢辭不獲,冒據至今,仍帶不似之名號,彌增病心之憂悸。伏乞聖明,俯諒微臣之懇,將此兩任,爲先許遞,使蚊力所負,稍除一分之重,以爲尋出生路之地,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今出仕,國事之幸甚,予心之切望,可勝云喩?況太僕提調,今日似難率爾處之,扈衛之任,又當有從容議處之擧,安心勿辭,善攝卿身。

○兵曹判書鄭致和上疏曰,四度陳疏,未蒙恩遞,區區下情,無路上達,臣誠悶遑,未知所以自處也。前後瀆擾,罪合萬殞,而溫批累降,異數稠疊,臣非木石,寧不感激?揆以分義,不敢不强疾冒出,以盡筋力之可及,玆不得更有所控辭,只冀病勢之少愈矣。自數日前,又患毒瘧,症形極重,寒熱迭作,不省人事,此出於久病積傷之中,而調治差復,時月難期。臣之本職,爲任甚緊,其在常時,亦不可一日瘝曠,況今殿最當前,都目不遠,何敢遷延虛帶,致誤國家之大事,益添臣身之罪戾哉?不得不冒死便蕃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亟遞臣本職,俾尋生路,臣不任伏地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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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式暇。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億。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孟胄瑞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載李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殷相,以舍人,以三公意啓曰,襃貶等第啓聞,期限已迫,而本府左右參贊,皆未差出,不得備員開坐,參贊闕員,令該曹明日內爲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尹鏶啓曰,假注書李翊相、鄭載禧,時無職名,竝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廷夔,獻納崔逸,正言崔寬啓竝見上答曰,不允。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卽聞崔有泰入侍,親承下敎,而傳說之言,自上左足大指之次指中指及第三指間搔癢甚苦,仍成瘡爛,大指之次指內節橫紋,有揭拆形而不痛,足跗上腫浮,赤暈頗盛云。臣等不勝驚慮,卽與尹後益、崔有泰、金重百及鄭後啓、李東馨等相議,則尹後益等以爲,凡濕毒下流於足指間,或有蚊蝱噆膚搔癢,仍有黑暈,則當處不宜輕刺,刺則針孔成瘡。今上候有此赤暈,則指間及當處,散鍼出血,以瀉其毒,且寢其蔓延之漸爲當云,而柳後聖追至,更與商議,則以爲,此等癢處,或因微癤而爬搔如此,則不可輕刺,刺則或有發毒者,必須診察然後可以議定云。此言出於萬全。爲先入診稟定,何如?答曰,依啓。居處狹窄,提調勿爲入侍,只令醫官三四人,入診,可也。

○都提調口傳啓曰,雖有聖敎,不可令醫官獨入,臣等願與醫官入侍。傳曰,然則提調史官各一人入侍。可也。副提調金壽恒,與記事官兪命胤入侍。小頃傳曰,都提調以下入侍。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針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大殿受鍼後,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足跗搔癢處,晝塗馬齒莧,夜塗大黃膏,已經啓達於御前,馬齒莧卽已先入,大黃膏當隨後以入矣。牛黃末,用金銀花茶調下事,亦已稟定,而退議其分數於柳後聖等諸醫官,則以爲一分太小,宜以二分調進,而朝晝夜間有熱候,則斯可進矣,不拘時調進宜當云。牛黃末二分及金銀花茶五錢作貼,各五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胤錫,以長生殿言啓曰,本殿所在黃腸木板子,餘數垂盡,缺二行相考料理整待,然後事可易就,敬差官缺七字榦,解事之人,爲先擇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言啓曰,江原道各邑黃腸木所在之山,切禁私伐,國法至嚴,近來偸斫之弊,愈往愈甚,國用可合之材,今已絶無云,無非地方官不謹看護之致,事甚可駭。前頭敬差官下去時,遍行看審,査出所犯輕重,入啓論罪之意,豫爲行會本道,使之知委列邑,敬差官下去時,別爲立科授送,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假注書申厚載,記事官宋昌、兪命胤,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柳後聖、金尙誠入侍。上曰,自今日頗覺有浮氣,故召崔有泰見之矣。抑夜已成癤而不知耶?李景奭曰,自上有勿爲逐日問安之敎,故臣等全昧所患,不勝未安。上曰,初不至大段,卿等何由知之?李景奭曰,馬齒莧搗付當處,最爲妙方,大黃膏亦好云矣。相間用之,何如?且凡百病患,莫如愼重,而足部則尤是重處,勿以小患而忽之也。上曰,雖有浮氣,豈至成腫?鄭後啓對曰,或有成腫時矣。上曰,此病緣何以生耶?柳後聖、鄭後啓皆對曰,暑氣蒸鬱,濕熱擁滯,此患之生,蓋出於少陽明胃經。缺二行餘柳後聖、金尙誠輩皆以爲,診脈然後方可受針矣。柳後聖診脈。上曰,何穴有動脈耶?柳後聖曰,折骨穴有動脈,他穴則或有或無矣。李景奭曰,十分詳審,方可下針,更令柳後聖診之,何如?上曰,柳後聖進來。後聖旣診後啓曰,折骨穴最難定,以手按之,頗覺酸苦,則便是眞穴矣。於是崔有泰點穴,尹後益執鍼,內庭大衝折骨三穴受針。上曰,不用大黃膏而用馬齒莧者,何歟?柳後聖曰,馬齒莧最合於治腫矣。李景奭曰,牛黃末進御宜當。上曰,金銀花茶,何如?鄭後啓曰,治腫之藥,莫過於此。上曰,浮氣則不至太甚,而足背若裂,厥故何在?尹後益對曰,足部所以運動,故雖微癤,亦難堪其苦。上曰,傅藥速進,可也。遂罷出。燼餘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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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式暇藥房進。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億。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孟胄瑞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載李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政院,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日受鍼傅藥,牛黃進服之後,足跗腫浮處無加減否?診察然後,可以商議,或有蔓侵之勢,則雖犯日忌,不可不及時鍼治,今日入診,何如?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吏曹,以閔光熽爲工曹佐郞,尹湊爲靖陵參奉,洪柱溟爲慶安察訪,吳竣爲左參贊,李明奎爲內贍主簿,吳燦爲刑曹佐郞,成後卨爲實錄兼春秋,郭之欽爲司諫,李光迪爲持平。

○兵批,判書鄭致和上疏,參判李正英病,參議李弘淵病,參知吳挺緯進,承旨尹鏶進。以李翊相、鄭載禧爲副司正。

○李殷相,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庫中所儲藥材中,黃蓮一種,尤甚垂乏,在前例爲貿易於釜山,以爲繼用之地矣。今年則行文催促,非止一再,而只以數斤塞責之後,更不上送,已往則艱難繼用,前頭決無推移之勢,極爲悶慮。此必訓導別差等,不念內局需用之道,未能誠心求得,以致如此,殊甚可惡,不可無施罰警飭之道,竝爲從重推考,使之趁卽貿送,而貿送遲速,亦難豫料,倭黃蓮十餘斤,令該曹給價貿用,何如?傳曰,允。

○入診時,都承旨所啓,假注書申厚載遞差,代金世鼎。

○右副承旨李慶億疏曰,伏以臣,狗馬之疾,重發於積敗之餘,不得不冒死陳章,而未蒙恩遞,反承溫批,許臣以調理察職,臣誠感泣徊徨,不知所以自處也。顧臣疾病而猶有一分自力之勢,則豈不欲仰感洪私,俯循微分,黽勉就列,更過時月乎?第臣所患,非一朝偶然感傷之比,形神之羸脫,病根之深固,實如前疏所陳,今日顚仆之患,亦云晩矣。歸家僵臥,痛勢益甚,日加一日,漸就危惙,遍身如刺,頭腦如破,種種危症,殆難悉數,當此聖候違豫,逐日問安之日,臣職是近密,尤不敢偃然退在,而病勢如此,末由力疾强起,致身於諸臣之列,情勢其亦慼矣,惶怖悶泣,罔知所爲。玆敢不避煩猥,更申危懇,未免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罪益大。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察,將臣所帶職名,亟許遞免,俾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尹鏶,以刑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春夏等襃貶,方爲等第,而典獄署官員,則色承旨有故,不得一時等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廷夔啓曰,昨日受鍼,出於急遽缺二行職。答曰,勿辭。

○南龍翼啓曰,大司諫李廷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敢啓。傳曰,知道。

○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獻納崔逸、正言崔寬啓曰。見上

○掌令成後卨啓。竝見上答曰,不允。燼餘

○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假注書申厚載,記事官宋昌、兪命胤,醫官鄭後啓、安景昌、尹後益、崔有泰、安禮、金重百入侍。李景奭曰,朝者,與尹後益、崔有泰商議,則皆以爲,毒氣或有蔓延之漸,則不可不急治,而大指似是當處,次指第三指則旣非當處,可以鍼寫云,而柳後聖,獨於昨日持難,且以日忌爲嫌,故卽者送崔有泰,問於後聖,則以爲,若有蔓延之漸,則兩指間似當受鍼,而渠無的見,不能自斷,溫黃日則醫家所忌,決不可受鍼云矣。且安禮以世醫,素有名稱,金重百亦善鍼術,故使之入診矣。未知証候與昨,何如?上曰,稍似減歇矣。昨者運動,足背若裂,今則不然。尹後益等,診察後啓曰,幾至差境,不必受針。李景奭曰,聞醫官之言,足部所患。缺二行上曰,幾盡差復矣。李景奭曰,史局纂修,事體緊重,蔡裕後以曾典文衡之人,與李一相、洪命夏相議爲之,今則退去,非特孤單,揆以事體,豈容如是?且實錄纂修之役,大提學專管爲之,而大提學李一相,兼帶備局提調,雖有除本司之規,不敢不進參於備局之坐,未免有妨於史事,備局則他堂上非一二人,李一相,且非有司之任,姑爲勿參,使之專管史局之役,何如?傳曰,依爲之。上曰,蔡裕後尙不來耶?李景奭曰,聞副提學兪棨之言,則頃日箚論,蓋出於是非之不可無,非有他意云,而或者以爲太過矣。上曰,以糾檢言之,則涉於太過,年少人事,類如此矣。李景奭曰,引嫌之事,近日尤多,臣曾爲禮曹佐郞時,被推至於四五度,小臣以爲悶慮,則故相臣李廷龜,時爲判書,引古人推緘備囊猶且行之語,曉喩備至,而近日校理李翊,亦以引嫌呈告,史局之事,誠爲可慮。上曰,何事難便耶?金壽恒曰,玉堂箚子,言及吏曹,吏曹堂上,以此引嫌,故李翊亦不自安耳。上曰,吏曹三堂上,皆以論議譁然,相繼引入,抑何事耶?金壽恒曰,以洪柱一之故如此耳。李景奭曰,古稱王襃無外家,猶爲名人,至於改嫁子孫,爲公卿者甚多,而近日則以門地相高,故銓官相繼引入矣。上曰,發於行伍,猶爲卿相,今何不然耶?李景奭曰,自設史局之後,六卿以下職務鞅掌者,皆逐日供仕,無敢怠忽,而近日蔡裕後引嫌退去,已多日矣。上曰,本司屢度催促,而猶且不來,則請推以爲忌憚之地,可也。裕後若終不來,則自有當處之事矣。金壽恒曰,承文院新來被抄之人,有先生家回刺之規,而本院襃貶之缺二行餘其中一人改差,其代,以無故人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實注書何不備員,而以假官代行耶?金壽恒曰,鄭載海、李夏,皆以相避遞職之後,未出其代耳。又啓曰,歲抄單子,至今不下,聖候不寧,未暇及此而然耶。上曰,然矣。遂罷出。燼餘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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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坐直。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右副承旨李慶億。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孟胄瑞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翊相金世鼎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晉州牧使南天澤。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洪重普,刑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足跗之浮氣,指間之爛瘡,視昨更覺有減否?今日當爲受針,而入診後仍爲之乎?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以上參出燼餘朝報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入診正時,巳正。

○黃海監司書目,本月初一日始雨,三日乃霽,雨水過多,反有所害事。

○又書目,鳳山、安岳等郡呈,以去五月十八日,雨雹如鷄卵,禾穀損傷,變異非常事。

○答副校理李翊疏曰,省疏具悉。爾之愛君憂國之誠,予用嘉尙,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藥房再啓曰,臣等親承聖敎,昨夕咳嗽連發不止,幾至二更,頭部左邊,有微疼之候,今朝泄瀉一度,實是感暑氣之意下敎,退與鄭後啓等諸醫官會議,則皆以爲,百代醫宗暑症門,淸肺湯,加香薑一錢,三貼進御爲當云,此藥卽當劑入。且醫林撮要諸瘡門,神應散,枯礬六錢,黃丹半錢,作細末,乾糝患處云。當依方以劑,且鹽草莖葉竝搗爛,付著指間患處,乾則易新云。竝爲進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院啓,告廟事。柳後聖、趙徵奎放赦之命還收之請。竝見上臣等昨伏見藥房啓辭,醫官崔有泰入侍出來之後,提調以下,始得聞聖候違豫云。臣等不勝驚駭之至,藥房之設,爲保護聖躬,大臣主之,爲任極重,玉候愆和,則無論輕重下敎,藥房提調,率諸御醫入診,然後議藥,自是流來舊規,豈可使一醫官,先自入侍,而提調以下,漠然無所聞知也哉?臣等雖未知其時曲折緩急之如何,而事體過重,所損非細,其流之弊,亦不可不慮。請自今以後,凡有議藥之事,必先下敎於藥房,勿令醫官獨爲入侍,以重事體,以杜後弊。武弁之善事權貴,以爲發身之階梯者,其習已極可惡,至於方爲閫帥,剝割軍卒,恣行賄遺者,尤不可不痛懲也。全南右水使李東顯,滿載米布於一船,竝與其船而送于吏曹參判家,則參判李應蓍不受其書,諉諸前任,而前任李一相,亦以爲吾所不知,其米船則久置江上,此說傳播,上自搢紳,下至閭巷,有口皆言,不勝藉藉,所送之物,雖無所受之人,而東顯之肆然行賄,至於此極。此而不治,將何以懲貪黷之輩乎?全南右水使李東顯,請命拿鞫定罪。太學圓點齊會之時,例有旬製之規,此出於勸課儒生之意,而蔭官居泮者之不與諸生同製,乃是近來之謬例也。大司成趙復陽,當食堂齊坐之日,分給筆墨,以蔭官同製之意分付,則其中一二蔭官,以爲復陽,創爲無前之擧,乘醉發怒,投擲筆墨於地,呼名僇辱,無所顧忌,此前所未有之變,士習之不美,莫此爲甚,俱令本館摘發,從重施罰。答曰,勿煩。李東顯事及太學事,依啓。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知敦寧蔡裕後上疏上送事。

○藥房都提調以下入診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副校理安後說疏曰,伏蒙恩暇,往覲病母,而症勢危劇,爲就醫藥,將母還洛,遑遑煎泣,不忍暫離,乞遞臣職名,專意救護。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安意救護母。以上朝報獨此疏答在燼餘

○副司果金孝純疏曰,伏以臣,至微至賤,猥蒙聖恩,頃於孝宗大王留瀋之日,濫在偏裨之列,頻年遼塞,侍衛左右,御題一紙,幸及微臣,尋常奉璧,圖報涓埃,未效犬馬之忱,奄遭崩天之痛,望斷蒼梧,慟哭罔極。至於今日,御筆御押,不可仍留私室,敢此敬奉以獻,臣不勝伏地哀號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所進御筆御押,欽玩未畢,悲痛哀感,不知所諭矣。仍傳曰,此人之誠,極爲可嘉。令該曹僉使除授。

○校理李翊疏曰,伏以臣,賦性愚騃,觸事昏謬,愆尤旣積,謗議沓至,其辱名器累淸朝,固已多矣。加以宿疾纏縛,神氣凋殘,以筋力而效勞,亦不如人,反躬慚懼,若無所容,而方當纂錄莫重之役,不敢以私懇瀆擾,忍耐行公,只以顚仆爲期,自數日以來,重感暑風,頭痛身戰,泄痢兼發,委頓枕席,差復無期,所帶本館之務,旣有他僚,自可推移替察,而若其謄寫功課,未免因此而廢却,揆諸分義,豈非萬分惶悶者乎?伏乞聖慈,曲加恕察,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且臣有區區所懷,玆敢仰陳。臣竊念殿下,聰明誠孝,發於天性,爰初踐祚,曾未幾何,凡仁民愛物懇眷惻怛之意,見於設施政令之間者,皆足以慰悅群情,莫不翹首企足,願覩新化之成,而逾時閱月,實效悠邈,非惟經世大業,殊未有日新之益,而殿下之志,漸不克終者,無乃疾威哀疚之中,久廢問學之工,志爲氣所奪,日究乎委靡之域,而莫之覺耶?試以近日臺閣所爭之事論之,柴場折受之弊,乃爲病民之大者,而曾因筵臣所啓,致有本道査覈之擧,窮山蔀屋之民,莫不懽忻鼓聳,祈望方切,而不料昨者之敎,變其初令,殊非臣庶所以期待聖明之意也。臣往在先朝,猥荷廉按之命,親承手敎,十行綸音,不啻丁寧,到今披玩,不覺摧隕,其中一節,卽諸宮家各衙門士大夫屯庄、鹽盆、漁箭、船隻、廳堂,凡干作弊事體也。可見先大王,旣致難致之臣,而用其言行其道,將大有爲,作我東方億萬年宏規,此等積痼之弊,將無一事爲民之害,而內戚瑣屑之私,將無一毫缺數行經綸大業之幾,迓續天命,興衰正傾之會,在朝缺數字,豈但有精白一心,丕應徯志之願,在野之士,亦將懷幡然改圖,興起事功之計矣。而近日以來,頓失所望,其爲殿下之耳目者,不得不慮其匡救之道,而殿下一向靳固,無意允從,臣竊恐若此不已,則雖欲祛私而私不能祛,雖欲恢公而公不能恢,因循偸惰,終至於莫可收拾之域,臣竊痛之。夫柴場之設於宮家,不甚緊重,雖使革罷,便不至一朝窮餒,殿下猶未免係吝之私,則況敢望痛洗一時之謬習,以圖維新之至治乎?頃日儒臣所陳之疏,裒合儒先之正論,無非今日之急務,可謂良法美意,殿下旣能襃之以可試可用,誠爲國家之倖。然若不先從殿下一心,大公至正,猝然以王道自勵,則臣恐其徒爲文具,而竟無實效之可見。言旣不能行,則進言者必不欲苟留,今日失一士,明日又失一士,則邦國空虛而危亡立至,豈不大可懼哉?臣竊想柴場一款,事係宮家,殿下亦有所不得自由者,然殿下之志,旣有所在,則至誠能動,豈有不感之理?此雖微細,所關甚重,不得不縷縷。伏願殿下,篤實强健,無虛僞退托之意,公平正大,盡精一克復之工,無安於姑息,無蔽於私昵,益自振發,恢張聖聰,以昭淸明之治,不特微臣之幸,實宗社生民之幸也。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愛君憂國之誠,予用嘉尙,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知敦寧蔡裕後疏曰,伏以臣於再昨,伏奉諭旨,昨晩又伏承臣疏批下之敎,臣惶悚之極,繼以感泣,臣雖昏愚無狀,豈不知分義之至嚴且重乎?顧臣大段悶蹙之狀,有難冒進者,曾已略陳,而今願畢其哀鳴,竊缺二行餘而至下賤輩,亦必指點曰,彼人纔被箚疏,乃得缺一字然來矣云,則其羞辱如何哉?其時臣之處事,果然謬妄,而至於玉堂,以此進箚,曾所罕有,臣之愧懼悶迫,安得不然?人之見之者,亦皆謂自處之道,不宜循例,臣何敢仍冒出來?今又百爾思量,徊徨瞻仰而不敢進,臣罪萬死,臣罪萬死。伏乞聖慈,俯諒臣之情迹,不宜汚衊史局,竝遞臣兼春秋之任,仍治臣逋慢之罪,臣不勝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勿辭,從速宜遵前旨焉。

○戌時入診時,都提調李景奭,副提調金壽恒,假注書金世鼎,記事官兪命胤,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金重伯。

○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假注書李翊相,記事官宋昌、兪命胤,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入侍。李景奭曰,使醫官瘡處先察,何如?上曰,依爲之。上謂醫官等曰,與昨,如何?諸醫曰,別無加減矣。上曰,予意則比昨似加重矣。李景奭曰,必搔癢所致矣。諸醫曰,爪氣入而致浮,非內出之病。李景奭曰,別無熱候則幸矣。尹後益曰,足指間鍼破宜當矣。李景奭曰,尹後益,雖欲下鍼,老醫輩皆以毒氣發作爲憂矣。尹絳曰,宜以濕熱治之矣。上曰,觀此病勢,決非腫候矣。若無腫毒則何當受鍼耶?李景奭曰,自當差愈,何必下鍼?上曰,不必多數下鍼,只數處足矣。李景奭曰,醫老卜少之說有之,而柳後聖,欲不爲下鍼,此老醫必有所知,似不可輕施矣。上曰,何如是流膿汁乎?鄭後啓曰,無妨矣。若干處下鍼似好,而亦恐有害矣。諸醫曰,經絡下鍼,似可矣。上曰,依爲之。李景奭曰,缺二行下鍼似好矣。於是上乃受鍼,崔有泰缺七八字足部大指之次指外間一穴,第三指外間一穴,右邊足部大指之次指外間一穴,下鍼。上曰,李點所缺一字缺一字如何?李景奭曰,此藥用於諸瘡,合於此疾與否,不能詳知矣。上曰,柳後聖言,桑灰水不可用於此等之病云,如何?鄭後啓曰,其言是矣。上曰,昨日所用之藥,入何等材料耶?尹絳曰,金重伯,以黃蠟膏,改名生肌膏,其實乃黃蠟膏也。李景奭曰,明日受鍼與否,當退而相議,若觀夜來症候則當知之矣。上曰,昨日昏後至二更,咳嗽大發,有泄瀉之氣,且有牽引之症矣。李景奭曰,近來閭巷間,亦多此症,此似是暑感所致矣。上謂鄭後啓曰,診脈,可也。後啓入診後,上下敎曰,脈道,如何?後啓曰,自上脈度有熱候矣。今則六腑脈皆順矣。然肺經似浮大,似有暑感,當進治暑之藥矣。上曰,上年重患咳嗽之後,此症每發矣。李景奭曰,溫水雖夏月,服之則極好。臣往北京時,適當炎月,每飮溫水,則咳嗽少止矣。尹絳曰,自上雖有欠安之候,不爲明白下敎,外間不知症患之輕重,故都提調極以爲悶矣。上曰,痛勢不至大段,故不爲下敎矣。李景奭曰,雖有未寧之候,不卽下敎,此必未孚而然,不勝惶恐。上,不答。遂罷出。燼餘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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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右副承旨李慶億。同副承旨趙胤錫。注書孟胄瑞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翊相金世鼎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氣候與昨一樣,足中指揭拆下邊小浮處,亦與昨同,而足背浮氣,則頗減矣。

○再啓曰,伏承口傳問安下答,氣候與昨一樣,足中指揭拆處下邊小浮處,亦與昨同,而足背上浮氣則頗減事,下敎矣。足指下小浮處,與昨無異,足背上浮氣有減,則其毒氣莫留,而向歇之漸可知,臣等不勝欣幸。今日入診,朝前爲之事,昨已稟定矣。早晩何以爲之乎?敢此更稟。答曰,隨時爲之,可也。

○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李應蓍病,參議李慶徽進,左承旨李殷相進。

○兵批,判書鄭致和進,參判李正英進,參議李弘淵進,參知吳挺緯進,左副承旨尹鏶進。

○兵批啓曰,全南右水使,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絶乏,隣邑瓜滿營將及邊將中,曾經閫帥之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蔡裕後爲工曹判書,李曼爲副摠管,李元老爲慶尙右兵使,李斗鎭爲所江僉使,李壽仁爲副護軍,尹文擧爲副司直,邢汝藎爲副司正,李仁及爲上護軍,盧錠爲全南右水使。

○尹鏶,以備邊司言啓曰,全南右水使李東顯,以諫院啓辭,有拿鞫之命,而當此風和待變之日,主將不可暫時曠闕,今日內爲政,新水使差出,急速下送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殷相,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祭器燔造,依上年擧行事,傳敎矣。本院燔造所用原瑞兩土,皆非精潔,而他處則亦無可合之土,上年不得已以慶州白粘土取用事,入啓行會矣。今年又有燔造之役,而他處更無可合之土,依上年例,本州土三十石掘取,罔夜上送之意,令該曹撥馬,行移本道觀察使處,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銀奉爲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致厚,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入診時,都提調啓曰,昨夕今朝,咳嗽頭疼及泄㵼之候,何如。答曰,泄㵼昨日一度後,更不發作。咳嗽頭疼等症,亦己缺數行領府事李景奭所啓,臣方忝摠裁之任,史局之事,多有可慮者,故不得不仰達矣。都摠堂上,專管史局之事,而知事蔡裕後,出在郊外,時未入來,方以爲悶矣。大提學李一相,二房堂上李應蓍,皆以名在於昨日臺啓中,不敢行公,虛實間臺論重發,惟當待其結末,而但以無形無據之事,若待李東顯上來辨決,史局久廢,誠爲可悶。蓋聞此事,由於全南右水使李東顯處僞造書狀之事,而頃日備局之坐,吏判洪命夏、戶判許積等,目見其書,則其書字畫文理,俱非士夫之書札,僞造之狀,昭不可掩云矣。金壽恒曰,此事有曲折,不得不仰陳矣。當初李東顯,送一書於李一相處,其書有邊姓人舊退船買賣之事,其外面書吏曹參判,故坼見,而李一相初無是事,故送于時任吏曹參判李應蓍。應蓍亦無是事,兩人皆作書問於東顯處,東顯果送僞造書狀一度,其中有舊退船買賣之事,其末,以一相名字書塡,而字畫文理,不成模樣,決非士夫書簡。備局諸堂上,無不目見駭憤,大將李浣,方有邊姓人窺伺捕捉之擧矣。此事曲折,不過如斯,而訛言日增,至有米船來泊之說,實甚無據矣。尹絳曰,臣詳聞李東顯之書,先到李一相處,一相轉送於李應蓍,而臺諫以先送於應蓍爲言矣。一相先見其書,送其書於應蓍處,一相之元無是事,此亦可知矣。上曰,然矣。李一相若眞有請托之事,則當隱諱之不暇,豈有轉送其書於應蓍之理乎?且李一相則名在僞造書中,其不安,理或然矣,而李應蓍則尤無不安之事矣。且僞造之書若尙在,則何難辨乎?李景奭曰,李應蓍之事然矣。李一相亦無所與之事,而二人姓名,俱入於臺論中,臣雖啓請行公,豈得晏然而供職乎?此事未痛卞之前,必不能頃刻自安,下問於諸大臣,速爲處置宜當。且臺啓中,有米布滿載一船,方置江上之語,令該曹摘奸似可,而議者或以爲,明知其無實而若爲摘奸,則有若致疑於兩人之事者然,此言亦然矣。上曰,依啓。臺諫,旣以米布滿載一船,久置江上爲言,則令該曹,跟尋摘發,可也。

○掌令成後卨啓。竝見上大司諫李廷夔,獻納崔逸,正言李之翼、崔寬,啓。措語三件竝見上答曰,勿煩。

○答府曰,勿煩。

○大司成趙復陽疏曰,伏以臣,駑劣,猥長賢關,萬萬不稱,自知已明,屢疏控辭,見阻政院,黽勉供仕,愧恧實切,多士輕慢,固所宜然。今玆臺諫啓辭,所謂叱辱之說,蓋亦有由,本館例於每旬出題,課試儒生,缺二行蔭官雖與儒生有間,旣以擧子方爲圓點,則至於旬製,宜同製,頃月旬課出題之後,仍以蔭官同製之意,分付矣。數日前,聞有一二蔭官,泥醉入食堂,說道蔭仕之人,不可爲旬製,語甚悖亂,傳說藉藉。臣聞之驚駭,卽當自列,但念妄人醉言,有不足取實者,而臣雖無似,職是師儒,若以此事,輕自引入,則似涉疲勞,有傷事體,謬見如此,群議亦然,姑爲隱默,徐思自處之道矣,卽伏見諫院之疏,不勝瞿然之至。臣之不早陳列之失,亦覺難逭,臣旣被圓點者之叱辱,豈可仍居國子之長,重爲多士之羞乎?伏願聖明,命遞臣職名,以重師儒之任,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安意鎭物,無所動也。燼餘

○上御興政殿[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假注書李翊相,記事官鄭重徽、兪命胤,醫官柳後聖、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金重伯,入侍。李景奭曰,自上咳嗽與頭疼之症,比昨,如何?上曰,今日則不發矣。上曰,神應膏塗付,則瘡處必痛楚矣。尹絳曰,臣聞於領相鄭太和,此藥不可率爾用之云矣。金壽恒曰,初雖有痛楚之氣,後必有效云,故進御矣。上謂柳後聖曰,瘡處比前日,如何?前日有牽引之候矣,今則無之矣。李景奭曰,今日則揭坼處亦似減歇矣。上曰,黃栢末塗之,則瘡處不痛乎?欲速愈則黃栢末似好矣。諸醫曰,下敎誠然矣。李景奭曰,淸肺湯昨已進御否?上曰,牛黃末進御,淸肺湯則不爲進御矣。上曰,今日亦欲受鍼矣。諸醫曰,無妨矣。上乃受鍼,崔有泰點穴,尹後益執針,右邊足部大指之次外間一穴,左邊足部大指之次間一穴,第三指外間一穴,第四指外間一穴,下鍼,李景奭曰,小臣老惛,昨日啓辭中噆膚之噆字,以囋字書入,不勝惶懍,而臣方忝摠裁之任,史局之事,多有可慮者,故不得不仰達矣。小臣以下此一條見上

○尹絳曰,臣連有事故,禁府坐起,久未爲之,韓震琦事,時未結末,而順贊一款事,摠戎使,使中軍査覈,則與震琦原情有異,更當受原情乎?上曰,豈缺二行之參輕重照律云者,似爲未妥,故使之査覈矣。震琦言,以順贊定束伍,以束伍定馬隊云,而其中兒弱之數,中軍以十名懸頉,兪瑒則以五名懸頉,瑒之循私之狀,無疑矣。瑒且言,今雖兒弱,將來成丁壯云者,情態可惡矣。渠只當言兒弱與否而已。豈可以成丁壯爲言乎?無據甚矣。以此作問目,可也。

○尹絳又啓曰,黃寅瑞科擧時用情事,終始牢諱,姑爲照律,何如,同官之意,亦有如此者矣。上曰,寅瑞多有循私之迹,除尋常嚴刑,則豈有不爲承服之理乎?嚴刑而終不承服,則照律,可也。遂罷出。

○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燼餘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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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億。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孟胄瑞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翊相仕直金世鼎。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連雨蒸熱,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患處浮氣,更有減歇之候耶?今日入診後,受針與否,當爲稟定,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趙胤錫,以吏曹言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事,過齋戒後爲之,缺一行半之前加資何等乎?問啓事,傳敎矣。江原道蔚珍人黃起良,以納粟嘉善之人,上年納穀百石,今年又納穀百石,以爲賑救之用,本道監司朴長遠,請以論賞,而凡納粟之人,嘉善之外,無他可施之賞,故依事目,以加設同知論賞矣。今此金振則曾授納粟通政帖,而又納小米二百石,則不可無別樣論賞之擧,而如嘉善帖,係是重典,故自下不敢擅便,依他例以加設僉知,論賞之意回啓,而措語未瑩,致勤聖敎,不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趙胤錫,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以司諫院啓辭,太學圓點齊會之時,例有旬製之規,此出於勸課儒生之意,而蔭官居泮者之不與諸生同製,乃是近來之謬規也。趙復陽,當食堂齋中之日,分給筆墨,以蔭官亦爲同製之意分付,則其中一二蔭官以爲,復陽創爲無前之擧,乘醉發怒,投擲筆墨於地,呼名叱辱,無所顧忌,此前所未有之變,士習之不美,莫此爲甚,請令本館摘發,從重施罰。答曰,依啓事,命下矣。所謂蔭官,使之摘發,則卽典牲署奉事崔世榮也。本館無他可施重罰,卽令停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先罷後推,以懲他人。

○掌令成後卨啓。措語上見

○大司諫李廷夔,獻納崔逸,正言崔寬啓曰,臣等昏愚,且無交遊,凡干論議,漠不聞知,忝居臺閣,被人嗤點久矣。再昨本院之坐,同僚以李東顯米船之說,發於席上,臣等以爲,此說閭巷間雖有傳播者,而未得其詳,更加聞見云,則同僚答以臺閣論事,許以風聞,旣有所聞,安得不啓乎?拿問東顯則自可知之云矣。大槪李應蓍、李一相等,爲一時名流,淸謹自持,雖有百般浮言,孰有致疑於兩人者哉?第東顯送米之說,虛實間旣有騰播,則有不可置而不論者。同僚之意,不過如斯,故臣等亦以爲然,以閭巷間所傳之說,相議論啓,而其米船泊在西江云。故卽令一隸,招西江里任矣,管領都將輩三人,稱以有故,昨午始爲來現,詳問其事狀,則水營之船,元不來到,反復究詰,終無端緖,臣等旣以爲訝矣。卽者伏聞相臣重臣,多有言其失實,至於昨日入診時,大臣近臣所達,與臣等所啓之意,大相不同,臣等不勝瞿然之至。所謂李一相抵囑東顯之書,乃是爲人請買退船之事,而僞造之迹,猶且分明。備局諸宰,無不目見,米布之說,出於訛傳,元無於書中云,而況東顯之書,先傳於李一相,而臣等以爲,先傳於李應蓍,此亦失其實狀也。臣等之究問於江上人者旣如彼,諸臣之陳達於榻前者又如此,臣等論事,果未免失實之歸,何敢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正言李之翼啓曰,李東顯米布載船,竝其船送于吏曹參判家,前後參判互相推諉之說,出於四月間,人孰不聞乎?當初所送之物,納于李應蓍處,應蓍坼見其書,不受其物,則又納于李一相處,一相亦爲不知云。故邑吏船格,恐其事覺,卽爲逃散,不知去處。衆口如一,藉藉傳播,旣有此說之後,則爲兩人之道,所當驚惶自列,以竢區別之不暇,而終無陳辨之事,不顧掩置之嫌,其間情迹,殊未測也。一船米布,旣非若干苞苴尋常饋遺之比,則兩人以一時之名宰,恬不愧懼,幸希消磨,終始媕婀,不欲辨白,國綱之不嚴,世道之寒心,亦可見矣。前於東顯請拿之啓,臣昏不致察,不爲竝論,兩人物議,皆以爲非,且昨日入診時,大臣近臣陳達之說,與臣所論相左,同僚亦以此引避,臣旣首發東顯之論,則臣之所失,到此益著,以彼以此,決難仍冒,竝引嫌而退,臺閣論事,雖許風聞,苟同無據之論,難免顚錯之失。米船之說,本是孟浪,而旣知失實,猶且張皇,文過遂非,未免搆虛。請大司諫李廷夔,獻納崔逸,正言李之翼,竝命遞差。

○正言李之翼啓曰,措辭上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李廷夔,獻納崔逸,正言崔寬啓措辭顯上答曰,勿辭。

○答府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尹鏶啓曰,大司諫李廷夔,獻納崔逸,正言崔寬,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李之翼,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吏曹,以平安監司狀帖金振論賞上裁事,傳于趙胤錫曰,黃起良未授同知之前,加資何等乎?問啓。

○金壽恒啓曰,昨日入侍時,禮曹判書尹絳,以李東顯之書,先到於李一相處,陳達,而擧行條件中,以僞造之書書入。且臺諫啓辭中,以米船久置江上爲辭,而亦以方置江上書入,兩處竝付標改書以入矣。上敎中方置江上之方字,則自下不敢直爲改入,敢稟。傳曰,知道。

○李殷相,以藝文館官員,以領事意啓曰,本館今春夏等襃貶,當爲磨勘,而大提學李一相,有故不爲行公,提學未差,臣不可獨爲等第,限內不得爲之事,敢啓。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吏曹言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入診時,金壽恒所啓,上候方在未寧中,望祭攝行事,分付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

○入診時,藥房問安。口傳啓曰,淸暑之劑,退而議啓事,旣已啓稟,而柳後聖以病不來,當於明日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尹後益以爲,革麻葉,覆諸促膿膏塗處之上,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左參贊宋浚吉疏曰,伏以臣,積戾孤恩,狼狽而退,先大王練事之日,亦不得攀哭於諸臣之列,中情痛割,寧欲無生。噫,公私之不幸,一至於是,向微聖明,曲加洞察,拯之不測之淵,置之平地之上,則臣於今日,豈保首領?臣誠惶愧感頌,中宵只自涕泣而已。臣每誦臨歸數三批敎,辭旨懇惻,足以感泣神鬼,臣雖退歸,豈敢片時忘于心?依依一念,長結五雲,惟當趁卽還朝,以贖前罪之不暇,而顧臣衰病孱悴,日甚一日,行役之餘,百疾添㞃,重以天時漸熱,潦雨方作,想今諸司殿最之期已迫,而臣之精力,實無趁卽戒程之望,所叨諸任,不宜仍帶於田里,懇乞聖慈,曲賜矜諒,將臣本職及兼帶成均館祭酒社稷署掌樂院提調等任,一倂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臨紙涕零,不知所云。更祝益愼調養,益勉聖學,喜怒必中,刑政必謹,大思小量,務合天心,以爲祈永迓續之地,畎畝之望,惟在於是。臣不勝慚恩畏罪,震灼掉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諭於史官之行矣。復何言哉?卿其安心勿辭,速圖幡然之意,予日望之。

○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假注書李翊相,記事官宋昌、兪命胤,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金重伯入侍。李景奭曰,旣已問安,而猶未能詳知氣體若何?上曰,稍安矣。李景奭曰,卽伏聞咳嗽之音,未知偶然所發耶?上曰,然矣。上謂諸醫曰,瘡處比昨,如何?諸醫曰,流汁雖下,浮氣則與昨一樣耳。鄭後啓乃診脈。上曰,予意則指間浮氣似減矣。諸醫曰,下節脈絡頗減,馬齒莧宜更付之矣。李景奭曰,臣在外相議,則皆以爲,上候因濕熱而發,此後亦不無憂云。此後當進御之藥,不可不詳議定之矣。上曰,依爲之。上曰,膿處至今不潰,當塗眞油耶?諸醫曰,促膿膏似好矣。上曰,若下鍼則患必生之耶,何故難於下鍼耶?諸醫曰,生處若早針,則不無生患之弊,今日則決不可受鍼矣。上謂尹後益曰,爾之所見,如何?後益曰,小臣所見亦同矣。李景奭曰,右邊雖已差愈,不可不用藥矣。諸醫曰,黃栢末似可矣。李景奭曰,臣連日入侍,瞻望玉色,則頃缺二行病不能供職,再次陳疏而未蒙許遞,聞其所患,有加無減,旬月內決無差復之望。當此逐日問安之時,旣不得趨詣,而又不敢更爲陳疏,其情勢極爲狼狽,出納多事之地,不可久曠其任,似當有變通之矣。上曰,遞差,可也。又所啓,伏見刑曹公事,金武男情迹,殊甚可惡,而若下三四次刑,則必有致斃之患矣。上曰,京山斫伐,已極可駭,而禁中木公然斫伐,欲爲重治矣。金壽恒曰,非謂此人之爲無罪也。旣有所懷,不得不達矣。上無發落。遂罷出。

○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燼餘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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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孟胄瑞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翊相仕直金世鼎。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夕及夜間患處,楡根皮、馬齒莧、大黃膏等藥塗付後,連有引出之膿汁,而浮氣亦減耶?今日似不當受鍼,而只爲入診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浮氣少減,膿汁連出,雨勢至此,姑勿入診。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浮氣少減,膿汁連出,雨勢至此,姑勿入診之意,下敎矣。缺二行當歸拈痛湯,能瀉下焦之濕氣,兼治胃中之暑濕,又治足跗腫痛生瘡,膿水不絶,或癢或痛,竝宜服之之良劑也。當此暑濕方盛之時,最愈於聖候,此藥散出諸醫書,而回春所載,尤爲得中,依其錢數,元入防風,代以防己酒洗,加香薷一錢宜當云。三貼姑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望祭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尹鏶,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今春夏等襃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時未差出,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殷相啓曰,政事,過齋戒後爲之事,命下矣。明日,是襃貶開坼,百司廢坐之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十六日爲之。

○南龍翼,以戶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二日入診時,領府事李景奭所啓。臺啓中有米布滿載,久置江上之語,令該曹摘奸似可,而議者或以爲,明知其無實而若爲摘奸,則有若致疑於兩人者然,此言亦然矣。上曰,臺啓旣以米布滿載一船,久置江上爲言,則令該曹跟尋摘發可也事,命下矣。當日曉頭,發遣本曹正郞徐必成、尹弼殷,使之十分詳細摘奸跟尋矣。徐必成等,卽爲回來言內,郞廳與工曹郞廳二員,疾馳直到楊花渡,分江左右,泝流而上,勿論公私船隻,一一摘奸,詳細推覈,則蠶頭望遠亭留泊船四十三隻,西江留泊船二十五隻,瓮幕麻布[瓮幕麻浦]留泊船六十八隻,龍山留泊船五十五隻,合二百一隻,而詳細推問其船主及其里管領及都將有司等,則或是各邑各樣上納米所載之船,或是各處興利之船,或是漁採船,柴木載來之船,其中亦有其里人空船及破毁之船也。大小船隻,無一遺漏,而終不見全南右水營之船,一邊招致各里管領都將有司等,詳細捧招,多般鉤問,而自今年早春,至於今日,所謂全南右水營船爲名者,元無一隻往來之事,至於訓鍊都監軍器寺所納椴材木,則全南水營,年年例納,而今年則此船亦未及上來云。漠無形迹之可尋者,故不得已回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工曹言啓曰,全南右水營米布船摘奸事,本曹郞廳,當日曉頭,詣闕門聽傳敎矣。卽定正郞臣韓明遠,佐郞臣任奎,戶曹郞官一同,出往江上,下自望遠亭、楊花渡等處,上至龍山南北,一一往審,則外方船來泊者,其數甚多,而無一可疑之船,莫重摘奸之擧,不可不十分嚴明,故公私船船主等,各其所從來,一一捧招,望遠亭、蠶頭、西江、黑石里、麻浦、龍山等江浦有司管領及右水營江主人等,捉致嚴問,則今留泊船及曾前下海船中,右水營米布載持可疑者,使之一一現告,則船主及有司管領江主人等招內,自春至夏,絶無右水營船往來者云云,則同辭發明,此外更無明査摘發之路。郞廳二員,終日出入江浦,多般訪問,而竟不得疑似之船,日暮之後,始爲還來矣。大槪米布船摘奸,係是戶曹所關,同曹啓辭,想必詳悉,而船隻亦係本曹所掌,郞廳同聽傳敎,故摘奸還來之後,先啓其不得査出之狀,而各人招辭,則踏印封置,以備後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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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孟胄瑞出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翊相仕直金世鼎式暇。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玆辰,慈殿氣候,若何?聖體調攝,亦復何如?患處流汁,亦與昨日,如何?足跗指下之浮氣,更覺有減否,昨入當歸拈痛湯,已進一貼乎?今日雖不針,似當入診,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無事矣。

○望祭後,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

○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問安。傳曰,罔極。

○尹鏶啓曰,咸鏡道今春夏等守令襃貶,無一人居下,殊非嚴明殿最之意,監司趙啓遠,請推考。傳曰,允。

○尹鏶啓曰,今此春夏等褒貶時,江原監司朴長遠,京畿水使元䎘,全南左水使崔廷顯,慶尙左水使朴鳴漢,邊將中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南兵使金體乾,則江口權管李繼興名下査字,以杳字誤書,至於等第,不爲書塡,其不察甚矣。請竝推考。傳曰,允。

○尹鏶,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新除授佐郞吳燦,曾經本曹正郞,勢難察任,依例改差,他無故人,後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備邊司言啓曰,曾見回還謝恩使洪得箕馳啓,鳳城柵門點出人馬之時,淸馬四匹,以數外被執,不得已依城將所言,各其馬主之名,書給而來云。如或轉報北京,致有査問之擧,則在我之道,不可無先査以待之事,頃年焰硝時遭詰,亦可鑑也。令攸司馬主等,摘發囚禁,詳細捧招,稟處,何如?傳曰,允。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趙胤錫,以工曹言啓曰,曹屬瓦署、造紙署官員等,去己亥年秋冬等襃貶,因其各署提調有故,不得磨勘矣。今庚子春夏等襃貶,一時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龍翼,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中內資寺提調咸陵君李澥,陳疏之後,退居郊外,今春夏等襃貶,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殷相,以吏曹言啓曰,五月二十六日備局堂上引見時,臣命夏所啓,守令除拜時,縣監、郡守,則自可推移塡差,而至於牧、府使,擬望之際,尤患乏少,苟艱莫甚,依先朝例,州牧可任者,令大臣議薦,以爲調用之地,何如?傳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臣問于大臣,州牧可合人,抄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朴世模,掌令成後卨,持平吳始壽、沈榟啓,請行告廟之禮。還收柳後聖、趙徵奎放赦之命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咸陵君李澥疏曰,伏以臣,年滿七十,援例請退,連章累疏,至於五六,固非虛辭能讓,聖明亦已洞燭,特下臣疏於該曹,蓋欲使稟旨施行也,何嘗有不許之意,而該曹諉以聖明之不許,不復論其可否,但曰,兼帶提調之任,別無奔走之勞,似無難便之勢云云。回啓之意,若以微臣情願,爲循例也。乞免提調而已,臣不勝慨然也,七十而致仕,人臣事君之大節,非其人而欲行古人事,該曹之防塞,宜矣。但以臣之故,此路楱蕪,遂使終古通行之盛禮,不復見於今日豈非聖朝之一大欠事耶?提調之任,尙在身上,雖無朝夕劇務,猶有職事。臣少多疾病,中年聾閉,久作天地間一廢物矣。況今桑楡之年,精神筋力,消磨已盡,只是命脈未絶,視息徒存,所管內資官吏勤慢,矇然不察於考績,何所知而等第之也?該曹若知曠官不職之實,則有何所惜於臣,而如是回啓?臣竊悶焉。微臣前後之疏,已陳其永辭魏闕,退伏郊關之意,猶可任便居住,出入京外,不至獲戾,而君臣猶父子也。切迫之情,不呼於父母,徒抱悶鬱,非孝子事親之道,故不避鈇鉞之誅,又復冒瀆,臣罪萬死。伏乞聖明,俯察微臣情悃,亟命該曹,速爲處置,俾得瞑目地中,情隘勢迫,籲呼至此,臣不勝惶恐隕越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七十致仕,雖云古事,才局德量,可堪重任之人,一謂古規而如是固請,則將來國事,其何以爲?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行禮曹判書尹絳疏曰,伏以無狀小臣,感激洪私,報答無階,唯思奔走供職,而精力俱盡,暑濕添傷,脾胃大虛,泄瀉猝劇,轉成下氣不通之症,痰火上升,頭疼不止,臍腹下脹,作痛愈甚,元氣憊敗,不能收拾。賤疾如此,無計自力,今日倍祭問安之列,俱不得進參,乞治臣罪,以爲逋慢者之戒,將臣本職及兼帶,竝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不勝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司諫成台耉疏曰,伏以臣,早嬰痼疾,中年以後,雖或職名在身,僅僅扶曳,辛苦就列矣。三四年前,添得中風之症,手足痿躄[痿痹],昏眩僵臥之狀,擧朝之所共知也。頃者忝叨憲職,冒呈辭單,得蒙恩遞,臣誠感幸,縷喘稍安,而不意新命,遽降於數日之後,重被謬恩,驚惶感蹙,罔知攸處。臣如有一分自力之望,當此玉候違豫,受鍼連日之時,分義所在,豈敢以狗馬賤疾,干瀆宸嚴於靜攝之中乎?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惻,亟許遞免,公私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李景奭,副提調金壽恒,假注書李翊相,記事官宋昌、兪命胤,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金重白[金重伯]入侍。李景奭曰,瘡處,使醫官輩審察,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與昨日,如何?諸醫曰,稍減矣。上曰,昨朝則幾盡減歇矣,夕後更有浮氣矣。且自昨日潰破後,赤氣漸無矣。鄭後啓曰,瘡處膿汁不流,而似有乾氣,促膿膏塗付宜當。諸醫曰,不可率爾用之矣。上謂諸醫曰,爾輩前言瘡處,當自外面漸差矣,今則,如何?諸醫曰,自當漸差矣。李景奭曰,搔癢之氣,今則減歇耶?上曰,少減矣。李景奭曰,若少有勞動,則必加浮矣。上曰,雖安坐,亦有加浮之時矣。諸醫曰,今則幾盡差愈,別無可慮之事,楡皮更爲塗付宜當。上曰,分付入之,可也。前番則楡皮似太燥,今則使之有濕氣似可。李景奭曰,日勢如此,入診若頻數,則恐有妨於調攝,自今日間一二日爲之,如何?上曰,病若差愈,何必入診也?上謂金壽恒曰,歲抄所當卽下,而文書浩大,且缺二行有所懷,欲爲仰達矣。上曰,言之。李景奭曰,金自點之凶逆,前古所無,而當其未逆時,朝臣不無相親者,小臣亦知之矣。前監司李時萬,以金自點親切之故,左相沈之源,爲大司憲時,論啓廢錮矣。罪廢年久,不無可恕之道,故沈之源,又於榻前,詳細啓達,則先王以特爲敍用似難,當觀六月歲抄,處之爲敎矣。今臣欲爲歲抄未下前,陳達而未果,今則歲抄雖已下,旣有所懷,玆以仰陳矣。上曰,曲折予未能詳知矣。上謂金壽恒曰,右贊成宋時烈、左參贊宋浚吉處下去史官,何間當入來耶?金壽恒曰,今昨間似當入來,而必爲雨所阻矣。上曰,然矣。上謂金壽恒曰,明日賓廳坐起爲之事,分付可也。遂罷出。

○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燼餘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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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李袗未肅拜。注書孟胄瑞入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夜朝間,聖體調攝,若何?伏聞醫官傳說,去夜下問之敎,患處塗付楡根皮後,有疼痛牽引之候云,此由於楡皮塗久乾着而然耶?萆麻葉改貼之後,有愈於前乎?不爲頻煩入診事,昨已稟定,而今日診察,似不可已,所進當歸拈痛湯三貼,盡於今日,又三貼當爲劑入矣。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傳于尹鏶曰,今日引見,非循例賓廳引見之比。領相出仕之後,未得引接,今欲相見,且有可議之事,只今日賓廳進參人員入侍,可也。

○尹鏶啓曰,然則兩司長官,不爲命招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招李點,問以萬病無憂膏煎造之法,且考回春本方,則可以治濕生肌,亦能止痛,政合於聖候。當爲劑入,而須用香油二斤,浸藥一宿,亦須火熬之後,去渣再熬,不可造次劑得,明日當成矣。渠之私造之藥,本不合進用,而自言其材料,或加或減,有不如法者云。宿劑之膏,問其有效與否,則雖不及於新劑,猶勝於萆麻葉之付貼云,敢啓。答曰,知道。

○尹鏶啓曰,都摠都事李炕,本府襃貶居下,而昨日抄啓時,落漏不書,臣以該房,不察甚矣,不勝惶恐。李炕下考,追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李應蓍病,參議李慶徽式暇,左承旨李殷相進。以李袗爲承旨,李慶億爲大司諫,慶㝡、安縝爲正言,吳斗寅爲獻納,鄭始大爲刑曹佐郞,朴贄爲典牲奉事,前縣監李晶、權侙,今加通政,降資還給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致和進,參判李正英病,參議李弘淵進,參知吳挺緯實錄廳進,左副承旨尹鏶進。

○兵批啓曰,卽接五衛廳牒呈,則衛將閔晉亮,除授已久,而遠在平山地,病重不得上來云。宿衛之任,不可久曠,閔晉亮,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檜、鄭榏、李淀、鄭昌胄、朴宗寧爲五衛將,柳坦然爲兼司僕將,南斗柄爲副摠管,崔錫祐爲文兼宣傳官,鄭雲望爲武兼宣傳官,李廷夔、李慶億、權諰、南斗柄、閔震益、趙必達、金汝水、鄭檝、李汧、李重信、李泌、鄭昌胄、柳坦然、玄太始、黃埏、李枝遠、朴弘踽、睦林奇、李喜寅、邢汝藎、李仁及、權侙爲副護軍,鄭昌胄、鄭榏爲曹司衛將,權勛爲五衛將,元萬石爲僉知,金鼎爲南陽監牧官,崔逸爲副司直,缺二行書金世鼎服制,代李光稷、曺憲卿、李棨。

○執義朴世模,掌令成後卨,持平吳始壽、沈梓啓曰,臣等以柳後聖等事,論列累月,兪音尙悶,臣等竊不勝悶鬱焉。當初編配,已是末減之典,而適緣事勢之萬不得已,雖參議藥之列,放赦之命,出於意慮之外,輿情憤鬱,久而愈激。請勿留難,還收柳後聖、趙徵奎放赦之命。答曰,不允。

○尹鏶,以實錄廳言啓曰,本月十二日,摠裁官李景奭入診時所啓,李應蓍、李一相等,無所與之事,而二人姓名,俱入於臺論中,臣雖啓請行公,豈得晏然而行公,此事未痛辨之前,必不能頃刻自安,下問于諸大臣,速爲處置宜當。上曰,依啓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臣鄭太和、左議政臣沈之源、右議政臣元斗杓議,則以爲李東顯當初書辭,及李一相推見僞札曲折,非但臣等所已詳知,榻前大臣,陳辨無餘,憲府處置,亦甚明白,李一相、李應蓍等,更無可引之嫌,而只念李東顯拿鞫之請,旣已蒙允。此事未及究竟之前,朝家事體,兩臣情勢,有難行公,若無別樣處分之擧,則似不可强令出仕,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臣鄭維城,則以爲此事曲折,大臣重臣,已於榻前,陳達無餘,諫院多官,亦已論啓失實,皆已引避見遞,則訛言傳播,致此虛無之論,已著明白。李一相、李應蓍等,更無一毫可避之嫌,此後行公,似不必引日等待,伏惟上裁。傳曰,旣已發落於登對時矣。其於兩人,今無引入之事,使之速出察任,俾無遲滯之患。

○下直,延安府使李萬雄。

○巳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鄭太和缺二行刑曹判書洪重普,左尹柳赫然,副提學兪棨,副承旨尹鏶,假注書李光稷、鄭載禧,記事官宋昌、兪命胤入侍。上曰,領相出仕,予心之喜當復,如何?太和曰,小臣本來多病,今夏特甚,意欲遞職調治,以延殘喘矣,聖敎累下,不敢承當,玆敢冒出,而一身支撑,亦不可必,其於國事,豈有所補,公私俱害,誠爲惶悶矣。上曰,有可言之事乎?太和曰,今年雨水不適,已失豐年之望,年旣不登,則濟民無策,卽今所大悶者,惟在於此,此外事,皆是之次矣。上曰,望雨得雨,又不開霽,恐反爲水災矣。太和曰,京中雖雨,外方則不能周足云矣。積曰,關西則過雨被災云矣。上曰,北路則頗有雨澤云矣。積曰,北路事,因本曹公事持來人聞之,農事庶有可望云云,而最是湖西一道,不得雨澤云云矣。上曰,近來雨水大抵不均矣。之源曰,連歲飢荒之餘,今年又如此,誠爲渴悶矣。太和曰,民間方且救死不贍,秋事又不實,則賑濟之策,誠難著手矣。積曰,海西民事最急,未知何以濟活。之源曰,民間以木丁應役者素多,而今年木花不實,尤悶慮矣。太和曰,湖南山郡大同設行事,春間因本道監司啓請,當於秋後擧行,斷定行之,則必須前期與本道往復定奪矣。上曰,大同之規,竝行於山郡事,已爲完定,使之擧行,可也。太和曰,然則當令該管堂上,文移本道,講定節目矣。命夏曰,山郡大同節目,曾在先朝,旣已講定,每結作木一匹之價,以七斗磨鍊,而當初李時昉之意,必欲減其一斗,以六斗折價者,亦不無意見,今日所可講定者,不過七斗與六斗之便否如何耳。上曰,此言,何如?太和曰,湖西山郡作木之規,缺二行斗,不當准減,宜減一二斗,旣減元米,而作木折米價數,至於七斗,則元數多縮,宜以六斗爲式云。臣意則若以便民之道言之,以七斗作木一匹,似可矣。積曰,臣意則有不然者,必欲曲循民情,則雖定七斗,民豈知足,亦必言其偏苦,若論以湖西,則五斗之米,決難貿一匹之木,山郡之執言者在此,而海邑亦豈只以五斗上納乎?名雖五斗,其出於民者,則必不下於六七斗,以此言之,山郡未必偏苦於海邑。且田稅則一石作木三匹半,一匹價米,卽是四斗二升零,而本色米上納之邑,皆願作木,道臣之啓請不已,作木之官,不爲偏苦,此亦可見,湖南雖曰米賤,定以七斗,未爲不可。上曰,每一結收米十三斗,寬其元數,更觀其所餘多少,然後減其斗數者,乃是先朝定奪之意,此則決不可撓改,而作木斗數,則以一結所收十三斗,作木二匹,未知如何。太和曰,然則是爲六斗五升,作木一匹,折衷於六斗七斗之間,聖敎似當矣。積曰,此似適中矣。太和曰,以此定奪而退矣。上曰,依爲之。命夏曰,陳田開墾處,海澤則免三年稅,其餘則無此規。湖西則己卯年間,因監司狀啓,雖陳田開墾處,亦許免稅矣。上年覆審時,湖西多得新結,自今秋將爲收米,而本道監司,屢度請報,陳田開墾之民,極以爲悶云。新結大同米,自明春爲始,收捧,何如?上曰,允。

○上命中官,取一度上疏以敎曰,此是李惟泰之疏,擇用可也。太和曰,此疏條目甚多,不可倉卒陳啓矣。上曰,此外又有《鄕約冊》矣。斗杓曰,臣等退出,當爲議啓矣。上曰,此則乃是政院單抄者也。太和曰,初頭所陳鄕約,曾在宣廟朝,有欲行之者,先正臣缺二行統,固欲行之矣。斗杓曰,此是古人之法,豈不曰美法也?太和曰,延英院則曾於先朝,故臣金益熙出此論,已多講定之言矣。五衛之制,今則只有其名而無其實,今若盡復舊制,則卽今諸色軍兵,皆當罷矣。且疏中有內需司出納之物,吏郞豫知而言,此則必不能詳知而發矣。命夏曰,此疏中竝及改貢案事,論者皆以卽今貢案,爲燕山朝弊政,而恐是非的論也。若改貢案,則或不無反重於今日之弊矣。量田事,二十年一打量,自是國家之定制,仁祖朝甲戌年,亦爲三南量田矣。之源曰,京畿量田事,先朝已爲定奪,而以年凶未得擧行矣。鏶曰,小臣曾以臺官入侍時,果爲完定,京畿量田,似不可已矣。上曰,若何?量田,當通八道一同爲之矣。太和曰,量田使,最難其人,雖或量田,若不能詳審其等數,則後必有弊,尤宜擇人而任之也。所謂汰冗官,不知指何,而卽今見存官員,已減於大典所載,或多不成模樣之時,似難更議,久任雖是好議,必得其人,然後方責其效,此則臣等及吏曹之責也。所謂禁奢侈之一款,只在自上導率之如何,臣等退出後,當就其疏中所陳,逐段議啓矣。斗杓曰,營將之任,率領四五千兵軍,爲任甚重,不可不擇差,故臣曾忝本兵之時,先王,許令毋論堂下擇擬,故臣遵奉擧行,自堂下陞堂上者,前後十數人,其時雖有物議,不如是則無以塡差矣。今則武弁堂上中可用者,不及於其時,而兵曹判書,難於輕易擢用,就武臣堂上中,苟充以送,營將之不得其人,誠可慮也,合有變通之擧矣。上曰,然則兵判,何不於入侍時稟定耶?致和曰,可合營將者,曾已啓請,蒙敍擬差,如李益達、李沂,雖有其罪,亦不無自效之路,而旋被駁遞,更無推移擇差之勢,不得已僅僅以堂上缺二行曹有州牧之薦,兵曹何獨不然乎?致和曰,上敎如此,營將可合之人,當議于大臣,就堂下武臣中抄啓矣。上曰,允。斗杓曰,李益達,以水操時敗船之故,被罪先朝,小臣陳達其實狀,先王卽有敍命,國家待武弁之道,與名官有異,似不當一向坐廢,以寒其自效之路矣。之源曰,益達不聽虞候之言,輕易發船,以致許多軍卒之淪沒,誠不爲無罪矣。赫然曰,小臣爲統制使時,亦爲水操,猝遇惡風,僅以得免。益達則習操前一日,已送諸船于港外,習日未明,忽値風勢甚惡,以致敗沒,所謂虞候勸止者,實浪傳矣。棨曰,益達,本非有心,若有心,豈得保首領乎?斗杓曰,武弁卽臨亂責死之人,不可待之太薄矣。太和曰,江都之事,先朝專委於右相,及其入相之後,臣啓請仍管其行會文書,則以堂上洪命夏次知爲之矣。右相頃者遞職,不爲照管,今則依前察任宜當。且洪命夏罷散之時,使洪重普代察,而今則命夏旣已還入本司,重普所管守禦之任,事務煩多,不可兼察江都,紫燕之事,令命夏依前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太和曰,李一相等事,因下詢已爲獻議矣。李東顯若拿問,則一相等必不敢出仕,其事旣歸於虛套,必須不問李東顯,方可使之行公矣。米船之說,傳播已久,同朝之人,無不灼知其不然,而臺啓猝發,今則果見其失實矣。上曰,然則李東顯勿爲拿問。命夏曰,東顯旣不聽宰相之請簡,設令一相等,有所干求,而東顯則誠無罪矣。積曰,自上旣已洞燭,故不敢更達,而李一相之送其答簡於李應蓍一款,可驗其初無所干請也。太和曰,李東顯拿問之命,旣已還收,則盧錠亦當仍其營將之任矣。致和曰,盧錠之代,以李慶綿擬差,誠出於不得已也。大臣言其年衰,方欲啓稟,缺二行旣蒙敍,且其被論之事,人多稱冤,不可虛授堂上之資而已。海美營將,還爲差送,似可矣。上曰,依爲之。之源曰,頃者領敦寧府事李景奭,以李時萬事,至擧臣名云,故敢陳其曲折矣。臣於其時,適忝憲長,論自點黨與李時萬、李之恒等諸人,皆被罪雖出於一時公議,而年歲旣久之後,似不當永爲廢置,故曾已陳達於先朝,而未有成命,奄遭天崩,領敦寧之言,必由於此也。上曰,當爲體念焉。之源曰,偶聞別軍職中,有陳訴於差備門外,願贖其子者,未知此說然乎?上曰,無有是事。之源曰,然則此言何從而出哉?上曰,吳孝誠,以前日軍官之故,有時招見,似聞其語,而別無陳訴之事,且所謂近來云者,恐是誤傳。棨曰,事已發端,則不可不懲治,以杜其漸也。太和曰,小臣所帶太僕提調,卽先朝特授之任,而卽今臣之精力已衰,不能察任,亦不可推委於同僚,竊願遞免矣。上曰,閑漫之事,自當委諸副貳,何可輕遞特授之任乎?太和曰,頃日江華留守柳淰上來時,以本府牛隻移給太僕事陳達,而其時臣在呈告中,同任提調洪命夏,以追後與臣議處之意,回啓矣。移授牧子,決不可爲,若令本寺發賣區處,則可以逢授,倘使之留牧,則一境之民,亦不能支云,數少牧子,其可堪乎?無已則速令該曹處置,可矣。積曰,或依前使江華府留養,或使臣曹發賣,此兩款中,指一定奪,何如?上曰,不必發賣,依前置之,可也。致和曰,內禁衛將申檀,以病未得供仕,似當改差矣。上曰,依爲之。內禁將,統率一番之軍,不可以年老人苟充,今後以年少可合人,擇差,可也。致和曰,新恩出身赴防,今當排日以啓,而禁軍則不爲赴防,已成近規,其中尹昌亨,方爲內乘,其任亦重,非如禁軍之比,何以爲之乎?上曰,缺二行持鷹者對以初男胎最好,中使慮其求索缺二字彼人言于中使曰,歸告本國,覓男胎以送,解鷹者則勿論士大夫家奴子云,似是將爲仍留之計,何以爲之?今番持鷹入去者,未知如何?太和曰,京中人則入送不便,例送鷹手元數外,兩西極擇各一人,前期上送于本司,看擇定送,而鷹病所用之藥,則中使入往時,依其言入送,似無妨矣。上曰,解鷹者,不可不擇送,奸黠之人,不可入送矣。積曰,諸宮家屯田革罷事,已有傳敎,畿內則或有陵寢願堂,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不爲擧論,可也。赫然曰,李廷沃,有職牒還給之命,故昨已千摠啓下矣。今聞猶有未下職牒,改差,何如?上曰,知道。重普曰,延陽府院君病重時,臣適往見則言曰,丙子之亂南漢守堞時,有軍士一人來言,賊登城,驚起視之,則一賊已立於城上,似是將領也。軍官宋儀瑛,以其所持棱杖,擊墜城外,仍奪其雲梯,仁祖大王卽爲召見,以銀器賞之,其軍士則其後,以此功加資,而宋儀瑛則只得僉使,未有襃賞,願爲陳啓云,係是大臣臨死之言,故敢達矣。致和曰,臣以李時白從事,細知其日事,西城之功,當以儀瑛爲首矣。上曰,尙不加資耶?特陞堂上,可也。上曰,延陽府院君發引,在於何日耶?其葬山事,如何?重普曰,其軍官李元煥,曾於延陽府院君妻喪,自言其家後山,合於葬地,願爲襄窆,而延陽府院君以爲,不可占人家後山,不聽矣。頃者元煥,聞延陽府院君之訃,來弔喪人,仍請葬於前日所獻之地,故其家信聽其言矣,今忽變說云,其間曲折,實難測知矣。上曰,世間有如此無義之人耶?棨曰,近因聖候未寧,停筵已久,雖不得日三開筵,而古今治亂,歷代事變,不可不領略,願聖上特引接缺二行燼餘

○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都提調李景奭,副提調金壽恒,假注書李翊相,記事官宋昌、兪命胤,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金重伯入侍。李景奭曰,夜來聖候,若何?上曰,瘡處似有辛痛之效矣。上命醫官診察。上曰,無可洗之水耶?諸醫曰,桑灰水似可,而洗之太早矣。諸醫曰,筋上生瘡,故有牽引之候矣。上曰,有可塗之藥耶?李景奭曰,李點所造膏藥,似好矣。臣前日問於渠,則答曰,於聖候可合與否,不能知,而諸瘡塗之則有效云矣。上曰,若塗李點之藥,則吮出惡氣耶?尹後益曰,李點之藥,若塗傅則無痛楚之氣矣。上曰,李點之藥,予於年前有疾,塗之則卽愈矣。一邊生肌,一邊出汁,實是可用之藥矣。李景奭曰,若用此藥,則當招李點問之,而後用之矣。上曰,依爲之。李景奭,招李翊相謂曰,李點持渠所造藥待令事,出往分付,可也。金壽恒曰,若用此藥,則當別有劑之耶?仍用渠所造耶?上曰,劑之可也。上曰,文義缺二行於刀鎗弓劒所傷處云矣。諸醫曰,然矣。李景奭曰,近來缺二字若何?上曰,時時發作而不至大段矣。鄭後啓曰,李點之藥,雖未及別劑,以渠之所儲藥進用,亦無妨耳。上曰,何害焉?上謂鄭後啓曰,鹽汁最合於治毒云然耶?後啓曰,然矣。李景奭曰,當退去,治膏藥以進。上曰,依爲之。遂罷出。

○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燼餘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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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同副承旨李袗未肅拜。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金壽恒啓曰,昨甚蒸熱,不安之中,有引接之勞,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宿劑之膏傅貼,而患處汁流痛疼之症,止歇否,今日入診,何以爲之?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言于醫官,姑勿入診。

○尹鏶啓曰,缺二行卽日肅拜,乃是本院古規也。同副承旨李袗,昨日違牌之後,屢度發牌催促,而終不入來,至於投疏控辭,今日亦不出肅,此實曾所未有之事,流來廳風,將未免自此墜落,誠極未安。卽爲牌招肅拜,何如?傳曰,允。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標信已下矣。自辰時下雨,而猶冀其開霽,方爲等待矣。今則日晷漸晩,雨勢不止,中日習射,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慶㝡啓曰,柳後聖、趙徵奎等必誅罔赦之罪,國人之所共言也。當初減死,亦拂公議,而實體聖上萬分不得已之意,編配未久,旋卽召還,使之偃息於輦轂之下,群情之憤鬱,久矣。今者意慮之外,又有放釋之命,則竝與其虛名而無之,當初必殺無赦之意,果安在哉?渠等雖參於議藥之列,決不可遽施肆赦之典,請勿留難,還收柳後聖、趙徵奎等放赦之命。江原道柴場革罷之請,實出於除民弊而立信義也。殿下初雖有不得自由於其間,而臺閣之臣,爲殿下耳目,論執至此,則殿下之屈意允從,實爲盛德事也。聖明何不念及於此,而每以不允爲敎,以致遠近之疑惑哉?雖使勿罷之命,出於當初,人必以爲,殿下不恤民弊,而私於宮家也,況今旣令之後,又此變更,則其失信於民,當復何如哉?此所謂一擧而兩失也。當初新化之初,所關尤重,請勿留難,江原道柴場査啓中各處柴場,亟命革罷。藥房之設,專爲保護聖躬。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執義朴世模,掌令成後卨,持平吳始壽、沈梓啓曰,臣等以柳後聖等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趙胤錫,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司諫成台耉疏曰,伏以臣,積年風疾,全身不收,決無供職之狀,擧朝所共知,冒陳危懇,冀蒙恩遞矣。聖批溫諭,反下勿辭之敎,臣誠感激恐蹙,尤不知攸處,臣苟有一分起身之勢,則所當扶曳出肅,供職不暇,而臣之病勢,已到十分地頭,加以近日酷暑霪霖,百症交作,奄奄喘息,斷續垂盡。言責重任,不可虛帶久曠,不得不更籲於天地父母之下,臣罪萬死。伏乞聖慈,曲加矜惻,亟許遞免,公私幸甚。踏啓字下。燼餘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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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李袗未肅拜。注書孟胄瑞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萬病無憂膏,昨已劑入傅貼之後,患候有漸歇之勢否,今日入診,何以爲之?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瘡處浮氣,比之再昨,少有差減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退出,眼患受針及進藥事,與鍼藥諸醫等商議,則鄭後啓、尹後益等諸醫官以爲,受鍼左右穴,俱宜手部合谷尺澤,足部三里絶骨,日子明日爲可云。藥則回春方柴胡湯,加黃連酒炒七分,三貼進御爲當云。柳後聖以病不來,令醫官往問,則以爲,眼候外眥,有赤暈之氣,手部前谷極好,似不可已。更議於尹後益等,則初不議此者,只嫌穴數之多也。今加此穴宜當,穴數雖多,亦可觀勢增減云。加黃連柴胡湯,柳後聖以爲,聖候所患,出於肝火夾帶暑濕而發,此藥非但宜於眼候,亦宜於足部之患云。右藥三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袗疏曰,伏以臣,漆室調治,今至半載,視物成兩之症,雖得一分之減,而暫時開睫,少用眼力,則昏眩羞㤼,如隔烟霧,居常閉目,久廢文字間酬應,雖有不得已之事,使人代行,此固同朝之所共知而矜愍者也。當此新化之日,銀臺出納之地,文書塡委,逆復頻煩,以臣痼疾,豈有一刻承當之望乎?古人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其所謂不能者,才器不稱,一也,此臣所以聞命惶蹙,不敢輒出者也。雖然,人臣分義,逋慢是懼,爲臣今日之計,所當出謝恩命,繼陳情勢之悶迫,而臣又不幸數日之前,添患暑痢,症勢危苦,貼身床席,雖欲自力,不能運動於跬步之間,敢於昨日,猥上辭本,冀蒙恩遞,而院中不諒,沮却不受,臣於病伏之中,罔知所措。卽者召牌臨門,臣實驚惶感激,欲起還仆,竟不得趨詣,臣罪至此,萬死猶輕,伏乞聖慈,矜臣情勢之悶迫,憐臣疾病之危苦,亟遞臣職,兼治臣罪。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判書李一相疏曰,臣於昨者,伏見以實錄廳啓辭,因諸大臣獻議,聖批有使之出仕,俾無遲滯之患者,臣驚感之餘,不勝慙恧,臣本空疏庸陋,一無善狀,而只以門戶餘蔭,致身此地,尋常反顧,寤寐怵惕,旣無一分才力,可補塵露,則惟欲小心謹愼,庶保名節,俾不至於貽辱淸朝,是臣區區之所自礪者,而不意玆者,遽陷罔測之地,汚衊之辭,狼籍臺章,此實九死難洗之辱也。幸賴聖鑑孔昭,先察無它廷議所同,畢陳實狀,査命特下,虛僞立辨,使臣得以自暴於黯黮之中,此豈微臣粉骨,所可酬報,感結之極?但有涕淚滿面耳。然念人之所以爲人,以其有廉恥之心也,苟無是心,何以爲人?今此臣之所遭,實近古所未聞者,毋論虛實,此名一加,則士夫羞辱,莫甚於此,朝家處分,雖已痛辨無疑,而在臣自處之道,其何敢謂無所犯,更擧顔面,出入修史之列乎?況臣之平日處身,果能無愧於素所自礪於心者,則初豈名入於僞書之中,又豈見疑於臺閣之臣,終被誣辱,乃至於此耶?點檢一身,只自愧省而已。決不敢復齒朝端,重辱名器。伏乞聖明,亟正臣罪,以謝人言,仍削臣所帶諸銜,俾無史事遲滯之患,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予旣洞燭其實狀,卿何事紛紜之末事?安心勿辭,從速察職。缺二行懼,不意玆者,臣之姓名,至出白簡,臣誠愧恧,罔知所措,此事顚末,同朝之所共知,而大臣及近侍,旣爲陳達於榻前,聖朝亦已洞燭,則臣不欲一二覶縷,而臣伏見李之翼引避之辭,謂臣終無一言陳辨,欲爲周旋掩匿之計。又曰,幸希消磨,終始媕婀,深文醜詆,一節加於一節,至以不爲竝論,爲引咎之地,此豈尋常相規底言意哉?臣心寒骨驚,益覺人心世道之一至此極也。當初李東顯書中,本無米布一字,臣雖無狀,豈可動於浮訛無據之說,紛紛然自列於聖朝之下哉?亦豈做出虛言,以無爲有,以中之翼之心哉?此固不足多辨,而臣所帶本職及實錄纂修等任,俱是重地,決非耐彈冒恥者之所可一刻堪居,而臣於平日,未能見信於人,致此橫逆之來,則汚衊名器,實自臣始,惶恐縮伏,杜門自訟。頃日召牌之下,不敢趨造者,雖出情勢之萬不獲已,而逋慢之罪,實所難逭。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悃,亟命竝許遞改,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礪廉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予旣洞燭其實狀,卿何事紛紜之末事?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尹鏶啓曰,今見憲府多官引避之辭,則以咸鏡監司趙啓遠推考緘答回啓時誤察事也,臣以代房文書捧入之際,不能致察之失,實所難免,不勝惶恐。元公事還入,請啓字爻周,復還出給,使之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吳斗寅啓曰,臣於春間,忝叨本院之時,得聞坡州牧使柳坦然,公除前,肆然酒肉,對客酬酢之說,傳播京外,不啻藉藉,臣不勝痛駭,擧劾蒙允矣。其後物議以爲,竝論其客爲非,而其客卽李泌云。故隨後竝論,而其時或有稱冤之語,臣猶缺二行之意,陳達於榻前,而臣不勝瞿然之至。當初之事,雖出於其時傳聞之說,然而臣何敢自以爲是,晏然於言責之地乎?因此一事,前後煩瀆,旣非一再。今過累朔之後,又未免煩擾於靜攝之中,臣罪至此尤大,決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胤錫bb啓b曰,獻納吳斗寅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成後卨,持平沈梓、吳始壽啓曰,本府僚員不齊,久未開坐,公事積滯,未有甚於今日。再昨之坐,推勘粘目,多至五十餘度,考律之際,非不十分詳審,而咸鏡監司趙啓遠,推勘啓聞,不爲遲晩,而文書叢沓之中,臣等矇不致察,以泛稱遲晩,至請上裁,照律判下,今日齊坐,始覺其誤,臣等昏謬不察之失,著矣。何敢一刻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朴世模啓曰,推緘公事昏不致察之失,與同僚無異,而況咸鏡監司趙啓遠,卽臣異姓三寸叔母夫也。在法應避,而與諸僚矇然參署於粘目之中,臣之不察,尤有甚焉。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胤錫啓曰,掌令成後卨,持平吳始壽、沈梓,執義朴世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慶㝡啓曰,柳後聖、趙徵奎等必誅罔赦之罪,及江原道柴場革罷事,勿令醫官獨爲入侍事。措語竝見上獻納吳斗寅,掌令成後卨,持平吳始壽、沈梓,執義朴世模,竝引嫌而退,風聞之言,自有異同,旣往之事,何必爲嫌?未及詳察,難免其失,當避誤署,亦涉率爾。請獻納吳斗寅出仕,掌令成後卨,持平吳始壽、沈梓,執義朴世模竝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傳于李殷相曰,政事,明日爲之。

○尹鏶,以吏曹言啓曰,來二十一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吏曹言啓曰,臣等今日開坐,本曹招致各司官員,大典考講時,司畜署別提李榓,稱病不進,殊甚怠慢。司畜署別提李榓,汰去,何如?傳曰,允。

○辰時入診,上御興政堂。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假注書李光稷,記事官宋昌、兪命胤,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金重白入侍。李景奭曰,瘡處浮氣乍減云,藥效如此否,適當差歇之時而然乎?上曰,何以詳知?付藥而差,必是藥效也。景奭曰,去藥後不痛否?上曰,別無所痛,而足背又有斑瘡之漸。缺二行上曰,此處所患,若於發散之後,則可用無憂膏付貼,此時則似不可徑用矣。醫官等曰,促膿膏似好矣。上曰,然矣,膿潰之後,方可付無憂膏矣。諸醫曰,無憂膏,多入黃丹,其藥燥熱,今此斑瘡,無乃由是而然耶?上曰,不然。瘡處向差,例患爬搔,恐是由此而然矣。絳曰,小臣曾被蚊蚋之毒,趁不完合,以爲尋常而置之,久乃差歇,聖候若不至太苦,則姑置之,毋速近效,多用雜藥,未知如何。醫官等曰,此處則與當初所患有異矣。上曰,此非偶然生瘡之比,以手摩撫,頗覺隱隱而痛矣。醫官等曰,促膿膏,能令當膿者速膿,且能消毒矣。上曰,此生毒處,皆當付之耶?對曰,然矣。上曰,前患處更無憂耶?醫官等曰,今已生肌,保無患矣。上招尹後益近前曰,汝看我左邊眼睛。後益診視,仍曰,精彩無異,而但瞳子似不若矣。上曰,昨日左眼尾,若有物入,以手摩揉,覺有礙痛之候,良久合眼而開,物若脫去而不能如常,恰如眼疾始生之時,向來視物,似勝於前,近來則不然,近視無物不分明,遠視則有若以烟霧遮障於中間,僅辨其柱與壁,而其間間架廣狹,不甚了了,此因日氣之熱而然耶?無乃欲生眼疾耶?左右邊,竝受鍼如何?絳曰,前劑入藥,幾許進御乎?上曰,服四貼矣。景奭曰,當退議藥,受鍼事亦當定日以啓矣。金壽恒曰,凡受鍼時,大風大雪,皆有妨矣。上曰,大雪亦有忌乎?醫官等曰,然矣。上謂金壽恒曰,近日疏章紛紜,本院何不察處耶?對曰,頻煩捧入,臣等亦知未安,而或因實病,屢呈辭疏。缺二行上曰,除衆所共知,實病及有懷陳疏者外,切勿捧入,可也。壽恒曰,同副承旨李袗疏,亦知其煩瀆,而旣不進於召牌故不得已捧入矣。上曰,其病實然乎?對曰雖未詳其輕重,而至於召牌不進,殊不可知矣。罷出。燼餘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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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右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同副承旨李袗未肅拜。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有政。

○政院,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連雨蒸鬱。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疾亦復,如何?足跗瘡處及追搔處,視昨有所加減否?昨入柴胡湯,已進一貼乎?牛黃末,因熱候而進御乎,抑爲瘡處而進之乎?大暑下鍼,出於不得已,而穴數之多,又是刺家之所忌,柳後聖使之力疾來待,卽朝與尹後益、金重白等,更加商議,則後聖、重白等以爲,今日姑用前定穴數,後次手部中,除却尺澤前谷受鍼,互相增減爲當云。依此爲之,何如?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尹鏶啓曰,大司憲宋浚吉、掌令李元楨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李應蓍病,參議李慶徽進,左承旨李殷相進。

○兵批,判書鄭致和備局坐起進,參判李正英病,參議李弘淵進,參知吳挺緯實錄廳進,左副承旨尹鏶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掌令申恦,前任襄陽府使時,有越等,而臣等矇然不察,循例擬望,至於受點,不勝惶恐,旣有越等,則不授臺職,自有常例,掌令申恦,合有變通之道,而臺諫進退,該曹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可也。

○吏批啓曰,新除授南原府使李奎老,呈狀于政廳曰,家有八十老母,時在沔川地,常多疾病,入夏以來,症勢添劇,百般治療,日就沈綿,方在死生間,人子情理,不忍暫離,斯速入啓處置云。近來南原,爲一厭避之地,遞易頻數,曠官已久,臣曹不能擇差,貽弊此極,不勝惶恐,而李奎老,非但情勢切迫,且有才局不稱之議,勢難赴任,似與厭避有異,南原府使李奎老,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睦兼善爲執義,郭之欽爲司諫,申恦爲掌令,尹趾美、李東老爲持平,李慶果爲承文副正字,趙弘壁爲校書正字,吳始壽爲校理,李敏敍爲修撰,鄭始大爲兵曹正郞,沈儒行爲全南左道京試官,李光迪爲忠洪左道京試官,鄭世輔爲咸鏡道京試官,任翰伯爲慶尙左道京試官,丁昌壽[丁昌燾]爲平安南道京試官,李光載爲掌令,朴世模、成後卨、睦兼善、金瓚先爲副護軍,成台耉、吳始壽、沈梓、李敏敍爲副司直。

○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缺一行餘

○加刑啓目,傳于趙胤錫曰,以嚴刑別判付,則回啓以嚴刑之意懸錄,例也,何如是矇矓乎?嚴刑與否,別爲問啓。

○李殷相啓曰,今二十一日,都目大政爲之事,命下矣。與受鍼定日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可也。

○受鍼時,上曰,工曹參議李惟泰,使之來會備局,以其上疏,相議以啓。

○傳于尹鏶曰,昨日刑曹坐起,斫松罪人等,已下嚴刑,而何有更推之事乎?卽爲問啓。

○趙胤錫,以刑曹言啓曰,以刑曹春同、金武男等加刑啓目,傳曰,以嚴刑別判付,則回啓中以嚴刑之意懸錄,可也。何如是矇矓乎?嚴刑與否,卽爲問啓事,傳敎矣。春同、武男等所犯,實非尋常偸斫之比也。當初一次,亦不循例刑訊,及承各別嚴刑之敎,有何一毫徑斃之慮,而不爲嚴刑乎?擇其訊杖中最重者,箇箇顧察,嚴訊同黨,而但於加刑啓目中,自有規例文字,故嚴刑二字,無可懸錄處,以依例加刑書入矣。今承下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殷相曰,長番內官尹完,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李殷相,以實錄廳言啓曰,二房郞廳李堥,今以下考,不得行公,其代,以前直講呂曾齊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六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以右議政所啓,堂下武臣中營將可合者,議于大臣,抄啓調用事,命下矣。曾前不次擢用被抄人及新抄營將可合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吳斗寅,正言慶㝡啓曰,柳後聖、趙徵奎等依前啓

○趙胤錫,以備邊司言啓曰,工曹參議李惟泰,使之來會備局,以其上疏,相議以啓事,命下矣。卽令本司郞廳,往傳下敎之意于李惟泰,則以爲,本職除授之後,時未肅拜,上疏辭職,今已數月,亦無發落,不得來詣云。待其出仕,會議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胤緆,以義禁府言啓曰,當初張澩、柳培元等元情公事,三人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事,命下矣。其後知事洪命夏,以此獄情,榻前陳達,只以張澩、柳培元等兩人面質後議啓,則張澩、柳培元等,宜遵缺二字施行事判下,而厚元之名,不在其中,故張澩、柳培元兩人,爲先刑推,而柳厚元刑推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柳厚元則停刑推,以待結末。

○領中樞府事鄭維城箚曰,臣於今月初,左邊脚脾[脚腓]之痛,將至成腫,鍼藥調治,稍有差減之效,頃日問安,連三日强疾趨參,以致添傷,更爲重發,數日以來,症勢益急,末由運步,再巡問安,俱未進參,揆諸分義,逋慢之罪,無所逃矣。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副司直尹文擧疏曰,伏以臣,一縷殘喘,僵載尸行,辭京十日,而僅達父母墳下,伏蒙天地父母之德,獲免仆死於道路,區區首丘之情私,得其分願,從今至死,莫非聖慈之賜也。如使狗馬之疾,不至於全然痼廢,近死之心,不至於日就淍落,則何敢輒以悲辭,瀆冒宸嚴?伏願聖明,察臣垂盡之命,憐臣疾痛之呼,亟令攸司,將臣前後所蒙爵秩,悉行刊除,實我父母終始之恩也。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矣。宜遵前旨,調病上來。

○副護軍李惟泰疏曰,臣恭承前後聖批,所以諭臣者,辭旨懇惻,不啻若慈父之詔孺子,臣誠感激,不知所云。第臣有區區之懷,而欲避煩瀆之誅,有所不盡於君父之前,亦非臣事上以誠之道也。敢復自陳,而冀聖明之垂察焉。臣非有高蹈之志而不屑於仕也,亦非以謙遜之意而游飾其辭也。自分才學蔑如,不足以供當世之用,又有疾病沈痼,不能以堪奔走之役,而貪戀恩竉,不忍便決,旣去復來,來又滯留,缺四五字榮,其軀道路之勤,有不足恤,傍人之誚,烏可免乎?臣竊愧焉,臣頃日於榻前,猥蒙矜察,許臣以不加職事,使之以時入侍,此亦出於異數,有非賤臣所敢承當者,而比之縻身簪組,唐突班列者,差可少安於微分,故區區之意,寧無捨彼而取此,庶不負愚陋之素志矣。事有不如所料者,屢承除命,已甚踧踖,連章懇乞,又未蒙允,豈聖明不思前日所以諭臣之敎耶?以臣今日之辭,命爲不過謙讓之例而已故耶?聖批以當在職而後,可以辨問爲敎,臣請言其不然也。古人有能用盲躄之言者,豈必得其人之陳力乎?臣雖靡帶職,旣許缺二行亦深自愧恧而已。且伏承聖批,許以老母往來相見,臣徒增感泣,臣離膝下,今至五月矣。不勝孺慕之懷,卽聞老母,重患暑感,全廢食飮,氣力危惙,比來特甚云。八十老人之病,朝暮難將,人子情理,萬分切迫,伏乞聖慈,特加矜念,鐫臣職名,許臣歸見病母,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已竭予意於前後疏批矣。安心勿辭,速出行公,參議備局,俾無意見相礙之弊。

○上御興政堂。受針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注書孟胄瑞,史官宋昌、兪命胤,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金重白。

○鍼穴手部,合谷二穴,尺澤二穴。足部,三里二穴,絶骨二穴。

○受鍼巳時,執鍼尹後益。

○上命提調進前曰,朝者藥房問安時,不爲批答,欲於入診時言之也。景奭曰,聖候視昨,何如?上曰,氣候則一樣,而第以足部瘡處,寸步不能自運,甚苦矣。景奭曰,當此暑月,受針一事,甚爲重難,而諸醫皆以爲不可已,故啓達矣。醫官曰,右邊眼候若此,受鍼當自左邊爲之耳。上曰,花草膏,點眼無妨耶?景奭曰,聖候明是內傷之致,與風眼不同,輕用點藥,有害無益耳。上曰,瘡處連付促膿膏乎?醫官曰,姑觀今日停傅宜當矣。上曰,受鍼幾巡爲之耶?醫官曰,日氣甚熱,三次受鍼後,觀勢處之,似可矣。上曰,見效則卽停,可也。醫官曰,雖受鍼而以白沸湯,頻頻浸洗好矣。缺二行何爲而進之乎?上曰,非但屬於瘡患,且有熱候,故入缺數字景奭曰,自上眼候如此,都目政,寬限爲之,雖三日亦可矣。上曰,當觀勢爲之耳。尹絳曰,禁府乃讞獄重地,而小臣冒據首席,恒懼罪戾耳。聞以元簋照律施緩之故,自上特下嚴旨,臣待罪藥房,此時引咎,亦知不敢,黽勉入侍,而極爲惶恐待罪矣。上曰,一時意見不同,有下敎之事,而卿豈至於待罪乎?絳曰,外間議論,頗以元簋爲不宜重處耳。臣昨日藥房罷後,進去禁府,則堂上呂爾載、吳挺一皆來待矣。照律之際,只徇物議而已。豈敢有他意於其間哉?上曰,守令濫刑,極知不可,在前非不申飭禁止,而守令輩不爲惕念,乘其憤怒,則殺人之命,若刈草管,民者,非守令之民,而乃國之百姓也。豈敢肆然酷刑,至於此極哉?元簋以一次之刑,遽斃人命,其尸體亦不出給,豈不痛甚乎?絳曰,元簋事,因臺論,只勘其遮欄査覈之罪也,故如是揩律矣。上曰,元簋事,使渠自査,萬萬無理,雖定推官査覈,必有遮欄之事,故如是延拖矣。絳曰,金敬信妻,不爲下去對辨,故趁未査覈云矣。上曰,此則大不然耳。只欲覈出其濫殺與否,其時刑吏及執杖人等,推問足矣,何必敬信妻下去,然後方可閱實乎?監司狀啓中,亦有此意,而殊未妥當耳。絳曰,敬信之妻,元非士族,而自稱士族,每於街路呼訴,故所見慘酷矣。臺啓亦因此而發也。敬信受刑二次而遽殞,元簋難免其失,而敬信妻所爲,亦過甚耳。上曰,敬信妻濫稱,無非國綱解弛而然也。蓋元簋之二次殺人,非濫刑而何?庭鞫之杖,或過五六次而始斃,以此言之,元簋之濫刑,甚矣。絳曰,大凡受刑之人,若過二三次,則能支屢日,而二三次前,多有徑斃之弊云。缺二行入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遂罷出。以上燼餘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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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右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同副承旨李袗坐直。注書孟胄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淸風府使柳慶昌,務安縣監曺挺宇。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房星上,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四更五更,月暈。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受鍼甫耳,湯藥已進二貼,眼候覺有微效否?兩膏藥傅貼處,視昨,如何?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浮氣及瘡處,視昨稍減,眼候與昨一樣。

○掌令李元楨,持平尹趾美、李東老,執義睦兼善,掌令李光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壽恒啓曰,同副承旨李袗,陳疏批下,今已數日,尙不出仕。又呈辭單,雖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本院閑漫之地,僚員一有不齊,則出納直宿之際,未免苟艱之患,況同副承旨之引日不出,曾未有若此之時,無非體例漸壞之致,殊極未安。屢請牌招,亦涉煩瀆,而不可一向遲待,任其曠職,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事極怪駭。姑先推考,卽爲牌招。

○趙胤錫,以義禁bb府b言啓曰,李澤、田注雨拿來事,命下,而李澤曾於癸巳年間身死,田注雨時在水原地云。發遣羅將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袗,以禮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三日敬慕殿雨漏處改瓦時,當有移安節次,故可合處,所問於本殿參奉,則其回答以爲,殿前空廣,只有西庭云。將爲奉安於此所,不可不以磚造壇,權設幄次,而第念改瓦之役,或至浩繁,則未及完畢於朝上食時刻之前,上食於權設幄次,有所未安。御齋室距正殿,雖欠便近,若以神轝奉移,則恐或宜當,而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然則上食後修補,似好矣。

○司諫郭之欽,獻納吳斗寅,正言慶㝡、安縝啓曰,柳後聖、趙徵奎等必誅罔赦之罪。江原道柴場革罷事。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

○注書孟胄瑞啓曰,臣承命往諭于右贊成宋時烈,左參贊宋浚吉,則宋時烈以爲,螻蟻微臣,罪戾山積,過蒙聖慈,得保首領,凡人於敵以下,受一食於流丐之中,尙思報還,況於微末如臣者,受何等恩遇於君父,而糜粉圖報之心,其敢少後哉?臣累蒙恩旨,諭臣還朝,臣雖承命趨赴,固知無一豪有益於世,祗以害事而然,區區私心,以爲聖躬在疚,今已經歲,而中間又有愆候,未知食飮之節如何,興寢之度如何?深墨之色,暫失之音復如何?思欲一赴天門,得瞻淸光,細承凡百之候,然後歸死邱壑,則犬馬之情,得以少伸,而更無遺憾矣。此心耿結,愈久彌切,此豈敎之使然哉?秉彝之天,自不能已也。今者聖旨復下,辭意愈懇,近臣宣傳,禮遇猥隆,臣奉讀感泣,益無以爲心。聖明每以貴相知心爲敎,自有君臣以來,人臣之得此於君父者,未之前聞,庸陋如臣,何敢當此?若其諭及先朝之事,則臣曾於榻前,伏蒙聖明,亦嘗以是爲敎,小臣仰達,以爲先王當日之意,臣缺二行至慟之辭也。玆者復蒙提諭,臣之悲號,無異於新陟之日也。至於近日之事,則臣實厲階也。蓋臣仰恃聖明,言不知裁,以致人言之罔極,終於潰決而後已。此豈獨其人之罪哉?況今辭說未已,愈益紛䋈[紛拏],此其物議,豈以臣爲無罪者也?物議不以爲無罪,而臣乃敢怙冒聖明,反以無罪自處乎?若是則罪戾益重,而適足以仰累聖朝矣。若因此轉輾,終至於論議愈激,名目愈大,則雖欲保臣,亦不可得矣。然則小臣之不敢出頭者,匪爲一身之便圖,實是畏懼物議也。其所以畏懼物議者,乃所以畏懼朝廷也。臣之腎腸,斷然如此,非敢疑攝於聖明之或不照盆也。天日在上,臣豈敢一毫誣飾,以欺君父哉?且臣疾病沈綿,氣息淍殘,雖蒙聖慈,曲加矜恤,至今淹延,而終是難醫之疾矣,死非所恨,而只恨其不得生謝聖恩耳。遙望宸極,只切悲泣而已。臣纔因縣道,冒上疏章,微衷已竭,更無所達。只乞聖明,諒察情勢,矜許所懇,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不勝區區祈望之切云。而宋浚吉以爲,臣身伏鄕廬,心懸象魏,區區犬馬之忱,豈敢食息弛于中,不料近侍遠臨,齎傳別諭,溫綸十行,辭旨懇惻,微臣情抱,有蘊而欲吐者,聖諭已先盡之,臣無可更有所言,祗自反復莊誦,感激涕泣而已。臣雖亡狀,亦嘗聞古人事君之道矣。如其麤拳大踢,藏器待時,則可以有爲於世者,出而際遇,外托君臣之義,內結腹心之契,則雖有讒言百車,惟當𤁒然堅坐,不動毫髮,以濟國事而已。雖或不免乍退,其君命還之缺二行今臣情事,則絶有不然者。臣本闇孱癃疾,無一能之庸人,平生自期,不過靜居山間,無大過惡,以全父母遺體而已。實無大抱負大力量,可以陳效於當世者,不意先大王,誤聞虛名,猥施隆眷,數年之間,巍然於上卿之班,而兩朝恩禮,靡所不極,此實天下古今絶無之事。臣之名實蹠盭,心事矛盾,而歷試諸地,觸處顚頓,無少報效,人非鬼責,福過災生,理所必然,重以痼病纏髓,神精摧朽,奄奄若不保朝暮。臣內揣己分,外怕公議,自在先朝,以及當宁,乞歸之請,未嘗不懇迫而痛切,思欲以保晩節,爲報答恩遇之地,初非豫慮向日之事而然也。向日之事,聖明旣已洞燭,其所處置,無一毫未盡,公議旣已大定,則臣豈有一毫不釋然者,又豈有因此而不敢更進之義乎?唯臣情勢,本來如許,況此衰病日甚,潦暑方極,以此筋力,强赴嚴召,或至僵死道路,則亦非聖王扇暘之仁意,臣徊徨踧踖,不知所以爲計,但有伏地悲泣而已。臣如飾語,以欺殿下,神明必殛之矣。且臣伏蒙聖慈,特賜食物,臣之猥費廩食,亦已多矣。誠不敢更有承當,而事係煩瑣,亦不敢輒申辭免,僅僅領拜,臣罪尤大,不勝慙悚震灼之至云矣。傳曰,知道。

○工曹參議李惟泰疏曰,臣冒陳危懇,乞遞職名,未蒙準許,反下參議備局之命,臣慙惶震越,罔知所措。夫備局,卽古之政事堂,非人人所可廁參之地,而臣前日所上疏中之事,乃古人糟粕,特以微臣區區芹曝之誠,敢有所陳於冕旒之下,其言之當否,則在籌局諸臣斟酌取舍耳。臣雖冒赴,更無可陳之說,徒駭人瞻聆而已,微臣不足,缺二行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才局,有何媿於備局參議之事乎?安心勿辭,無使遲滯。

○右贊成宋時烈疏曰,臣負犯甚大,罪名不輕,幸賴天日照臨,謂臣猶無邪心,不惟財赦,又從而慰諭之,使之得全腰領,祇伏田廬,毫毛喘息,皆是聖恩,臣雖糜身粉骨,何足以仰報萬一哉?惟是所叨職名,迄未鐫改,而中間又蒙聖慈,軫臣旅瑣,命給食物,臣所當冒昧陳瀆,以祈竝免,而有所不敢者,蓋臣曾於四月晦間,猥上引罪之疏矣。俄聞物論譁然,以爲寧有見告以犯罪者,偃然陳疏,自同餘人哉?臣又瞿然增惕,自訟□□之事理,而自添罪愆也。以故雖蒙聖批,而不□□申,只自畏縮矣。玆蒙道臣傳諭聖旨,則謂雖還家,前日食物,終使領受,臣一倍兢惶,益無所處也。夫貳公職秩,非微末散班之比,而久辱於田野樵牧之間,其在朝家事體,旣非所宜,而矧今方生之說,愈益光鮮,其勢未已,而臣以罪戾之蹤,久此叨冒,偃息自如,豈非罪之大者?至於食物之恩,則臣伏知□□□恤,雖慈母之於盲兒,無以加此,聞之者猶且感泣,矧在臣心,尤當如何?第臣今春,旣已蒙恩,得免丘壑,今又受此,則其於免死而已之訓,何如也?且今論者以爲,以臣之故,而宗社不安,民志不定,此則臣久自循省,誠不得其說也。至於安富尊榮之誚,則誠實有之矣。孟子曰,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喩,今臣則不止徵發於色聲而已,而猶且不喩,則是特禽獸之冥頑不靈矣。臣雖至愚,尙不至於如此也。今殿下,必使叨此職名,受此恩賜,則其所以寵之者,乃所以增其罪也。伏乞聖慈,憐臣踪迹,愍臣情勢,亟命遞職,而竝許食物之辭,則臣之蒙被洪恩,又不啻萬萬於前矣。臣不勝危怖戰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才竭予意於史官之行,卿意愈堅,茫茫幡然之意者,無非我之誠意未孚,而卿之心猶未盡解耶?忘寢食而未知善處也。當今潦暑方盛,宿疾作行,末由自力,久久善攝,以待秋高未冬之前,改圖遐心,毋負予日望之心。所賜之物,極其略小,何用固辭乃爾?予心愧赧,不知所諭,卿其安意領受。燼餘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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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服制。右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同副承旨李袗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夜三更,月暈。

○有政。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伏承下答之敎,浮氣及瘡處,視昨稍減,眼候與昨一樣,卽今眼候,與昨,如何?浮氣瘡處,今復有減否?所進柴胡湯三貼,當盡於昨日,三貼今當加劑以入,辰時受鍼事,已承聖敎,依此爲之,而卽者尹後益,更爲議穴而言,前谷不如尺澤之有效。柳後聖以爲,然則仍用尺澤宜當云。手部受鍼,以尺澤定穴,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吏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李應蓍進,參議李慶徽進,左承旨李殷相進。

○兵批,判書鄭致和進,參判李正英進,參議李弘淵進,參知吳挺緯進,右副承旨趙胤錫進。

○吏批啓曰,都目大政,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李應蓍,又呈辭疏,不爲來參,命招參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都目政,各其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淮朔監察缺數字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袗啓曰,吏曹參判李應蓍牌不進矣。傳曰,更爲命招。

○傳于政廳曰,前後扈從有功勞人,戰亡、淸白吏子孫,各別收用。

○受鍼時,上謂都承旨金壽恒曰,守令各別擇差事,言于吏曹。

○受針時,都承旨金壽恒所啓,大提學李一相頃日之事,旣已洞釋無餘,辭疏之批,開諭丁寧,所當感激卽出,而第其當初所遭,非如尋常被謗之比。其在宰臣自處之道,不可以已盡辨釋而遽爾出仕,便卽供職,物議若有云云,則廉隅所關,尤有所不安,故再陳辭疏,連日來呈,若如常時,則與循例辭免之疏有異,雖再三捧入,亦無不可,而纔有別敎,故不敢直爲捧入。史局之事,漸至遲延,似不可一向相持,何以爲之?敢稟。上曰,當初疏批所謂何事紛紜之敎,據終始而言也,何必屢疏控辭乎?其疏則勿爲捧入,而史局之事,誠爲可慮。自政院牌招,可也。

○領府事李景奭曰,纂修之役甚急,臣亦欲請推促出,而但念宰臣進退,不可自輕。其在朝家禮待之道,亦不可徑先强迫,故昨以牌招之意,已構啓草,姑爲進待。臣入來時,通于吏曹判書洪命夏,將於今日入啓矣。上曰,此與無端引入不出者有別,不必待本廳啓辭,自政院直爲牌招,更觀處之,可也。

○金壽恒啓曰,禮曹參判李一相,牌招不進矣。傳曰,更爲命招。

○受針時,都提調李景奭所啓,醫官金重白,以鍼術名於南中者也。上來之後,士夫家多有見效者,前後入侍,亦非一二,而旅食甚艱,勢難仍在。如此之人,自前或有東班除授,以爲激勸之地,係是恩典,不敢仰請矣。昨者諸醫官等,齊聲願留,故臣答以當爲啓達於榻前,而據其術業,實爲可尙,合有勸奬之道矣。提調尹絳曰,重白術業,臣亦累試見效,而第其形勢,誠難久留。若除實職,則渠亦必榮幸而願留矣。上曰,旣有前例,則東班相當職,待闕除授。

○都承旨金壽恒所啓,闕內禁喧,常時亦當惕念爲之,而受鍼之日,不能嚴禁,至使聲徹大內,致勤下敎,事極可駭。兵曹當該郞廳推考,色吏從重推治,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袗,以備邊司言啓曰,臣等與工曹參議李惟泰,將其疏辭,槪已論難,而本司堂上中,亦缺數字參者,待其齊會,更加商確後,登對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趙珩狀啓,則敬慕殿先告事由移還安祭,祭肉生獐二口,趁期捉得事,卽爲知委於近邑,而一日之內,事勢急迫,恐未及捉得,在前不得生獐,則例以生猪代封云。日期已迫,時未捉得,則其勢不得不代封,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延年爲應敎,金萬均爲副校理,元斗樞爲錦城縣監,洪𰖱爲南原府使,呂台齊爲載寧郡守,黃玧爲司畜別提,權慬爲活人別提,李希英爲造紙別提,安廷煥爲宗廟直長,郭聖衢爲司畜別提,尹以濟爲司甕奉事[司饔奉事],李長榮爲召村察訪,李馨植爲龍宮縣監,金益烈爲沃川郡守,李光翼爲司甕直長[司饔直長],鄭道存爲歸厚別提,宋光栻爲工曹佐郞,李昌胄爲彦陽縣監,張善瀓爲白川郡守,柳卓然爲京畿右道水運判官,鄭重徽爲監察,姜世楨爲典籍,朴宗杓爲理山郡守,尹敏道爲松禾縣監,金光烒爲報恩縣監,尹以濟爲長興奉事,韓碩良爲甑山縣令,任潚爲沃溝縣監,趙汴爲尙瑞直長,金得文爲中部主簿,鄭載海爲承文副正字,呂顔齊爲司甕奉事[司饔奉事],卞榥爲結城縣監,姜鎬爲襄陽府使,韓楫爲价川郡守,李敏章爲永柔縣令,閔晉亮爲泰安縣監,呂曾齊爲實錄兼春秋,崔尙勳爲掌苑別提,朴昌文、朴廷益、鄭元徵爲監察,權霌爲巨濟縣令,韓公億爲尙衣直長,柳斐然爲肅川府使,洪柱彦爲益山郡守,朴就文爲富寧府使,申善一爲熊川縣監,金濬爲學諭,吳命說、尹弼殷爲學正,李桓爲利仁察訪,蔡時欽爲祥雲察訪,黃儁爲靈光郡守,李碩寬爲宗簿主簿,吳燦爲刑曹佐郞,權勩爲繕工監役,洪淨爲宗廟副奉事,睦履善爲司贍主簿,李晩吉爲平安都事,許纉爲禁府都事,李惟馨爲司儀,蘇斗山爲監察,李壽仁爲副應敎,洪儆禹爲典籍,宋奎禎爲司宰主簿,金益炅爲司甕主簿[司饔主簿],崔浣爲兵曹佐郞,宋海吉爲章陵參奉,洪應元爲靖陵參奉,李文淸、兪瑾爲童蒙敎官,李斗翼爲康陵參奉,鞠旻爲濟用參奉,南翃爲長陵參奉,李文傅爲禮賓主簿,尹誼之爲司評,李鳴夏爲禁府都事,申禹翼爲軍器直長,李應培爲軍器奉事,咸得一爲軍器參奉,沈梓爲禮曹佐郞,南斗極爲掌樂僉正,尹安基爲直講,鄭文昌爲引儀,李承祿爲瓦署別提,金笈爲禮賓別提,申慶胤爲瓦署別提,閔義亮爲活人別提,崔碩祐爲戶曹佐郞,呂孝曾爲典籍,沈梓爲黃腸木敬差官,李𤍿爲東學訓導,朴以文爲南學訓導,李棨爲西學訓導,元振澤爲兼養賢庫直長,鄭致和爲冬至正使,姜栢年爲副使,權格爲書狀官,南二星爲內侍敎官,兪槮爲典設司別檢,兪枋爲繕工假監役,朴震岳爲司宰參奉,朴𥴪爲司僕判官,李奎明爲重林察訪。

○兵批,以金南重、趙必達爲副摠管,金興運爲訓鍊正,林爲都摠經歷,金孝純爲上土僉使,獨古義[獨孤義]爲□□僉使,李錫祚爲赤梁萬戶,許煒爲所斤僉使,朴惟建爲茂山僉使,趙方立爲加德僉使,鄭後亮爲都摠都事,崔晩得爲統營虞候,黃埏爲內禁衛將,朴長卿爲宣傳官,柳夢弼、李瑞蓂爲部將,權德裕、金起英、禹光續爲守門將,李晩□、宋憲徵爲訓鍊僉正,具翧、崔海聖爲宣傳官,禹□□爲都摠都事,李善行爲部將,劉成一爲忠壯衛將,丁尙俊爲包伊浦萬戶,金尙鳴爲武兼宣傳官,金汝柱爲訓鍊判官,朴材爲宣傳官,延閏爲武兼宣傳官,李蘤爲部將,李文頀爲守門將,朴東益爲知世浦萬戶,李希楫爲高山里僉使,李稷爲水口萬戶,朴亨根爲菁川召募別將,韓夢說爲昆陽召募別將,車永立爲永登萬戶,李枝興爲吾叉浦萬戶,金起俊爲武兼宣傳官,崔克相爲會寧浦萬戶,禹濟民爲漁游澗僉使,金振秋爲足島萬戶,魏天會爲全南右水虞候,羅得星爲珍島監牧官,金興運爲內禁衛將,文緯地爲武兼宣傳官,金後天爲宣傳官,吳壽昌爲部將,缺二行爲僉知,方好生爲黔毛浦萬戶,曺無敵爲南虞候,金起英、文緯地、金尙鳴爲副司果,李端相爲司直,李一雄爲三千權管,陳時達爲黃拓坡權管,朴震英爲大坡兒權管,李龍生爲同仁權管,趙起昌爲楸仇非權管,兪聖欽爲登公仇非權管,金義逸爲加乙軒洞權管,金興翼爲山羊會權管,金義忠爲安原權管,金忠俊爲斜下北權管,胡彦光爲鎭東權管,曺無敵、金興運爲折衝將軍,崔廷立爲訓鍊主簿,尹應天爲訓鍊參軍。

○兵批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金興運,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兵批啓曰,新除授南虞候曺無敵,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執義睦兼善啓曰,臣以柳後聖等事,論列已久,兪音尙閟,臣竊不勝悶鬱焉。當初編配,已是末減之典,而適緣事勢之萬不得已,雖參議藥之列,放釋之命,出於意慮之外,輿情憤鬱,久而愈激,請勿留難,還收柳後聖、趙徵奎等放釋之命。新除授持平李東老,時在平安道任所,持平尹趾美,以接慰官,時在慶尙道東萊府,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而尹趾美,竣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司諫郭之欽,獻納吳斗寅,正言安縝、慶㝡啓曰,柳後聖、趙徵奎等必誅罔赦之罪。江原道柴場革罷事。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

○禮曹參判李一相疏曰,臣於頃日,伏覩疏批,以予旣洞燭其實狀,何事紛紜之末事爲敎,辭旨丁寧,如父誨子。臣於此,益見聖明缺二字察,三復聖諭,自不覺感涕之交集也。向來臺啓,旣歸虛僞,朝議已定,痛辨無餘,況前後聖敎開示至此,揆以分義,唯當奔走承命之不暇,而第念士夫處事,廉隅最重,簠簋不飾之譏,亦足爲淸朝之羞辱,矧此臺啓中勒加之語,是何等罪目,何等汚衊也?事本無據,雖已立辨,而誣辱之恥,終難自釋,錯愕至今,慙恧欲死。臣則不幸名在僞書,雖臣夢寐所不知之事,而亦豈非臣平日bb不b謹愼之致?只當自悔而已。至於李應蓍,則尤無干涉,而混被橫逆,在臣之道,亦豈無不安之意乎?以彼以此,決不敢抗顔復出,重辱名器,玆陳僞書曲折,兼申狼狽情勢,連日屢呈,見阻政院,縮伏私室,只自惶悶而已。乃於朝者,牌命特隆,臣雖無狀,豈不知義不俟駕,而臣之所遭,實非尋常被參之比。今若迫於恩命,偃然赴召,則雖免一時違傲之誅,終爲忘廉喪恥之歸,其在中外之瞻聞,亦將以臣爲何如人哉?反復思惟,竟未得唐突趨詣,逋慢之罪,實所難逭。具疏纔送,未及上徹,而不料卽刻,召命又下,以微末缺二行餘上所陳。伏乞聖慈,亟遞本職,及兼帶諸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諭之批矣。復何言哉?勿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

○上御興政堂受鍼。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注書孟胄瑞,史官宋昌、兪命胤,醫官柳後聖、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金重白。

○鍼穴,合谷,尺澤,左右足部,三里、絶骨左右。執鍼,尹後益。李景奭進曰,瘡處診察,當先爲之矣。上曰,依爲之。醫官等診察後,上曰,受鍼無妨乎?醫官曰,已出膿汁,不必受鍼耳。唯當以田螺作末,塗付好矣。景奭曰,一刻爲急,注書出而分付藥房,宜矣。醫官曰,眼候則當依前受鍼耳。上曰,然矣。受鍼後,景奭曰,醫官金重白,以針術名於南中者也。措語見上絳曰,臣亦累試見效,而措語見上缺二行聲出於闕中耶?壽恒曰,出於闕中耳。上曰,兵曹郞官禁止耶?注書出而言之。壽恒曰,常時非不申飭,而今日乃都政,故如此矣。上曰,闕內地形甚高,外間迫近,故每於風便,士大夫往來闢入之聲,皆徹於大內矣。壽恒曰,禁喧事十分分付,至於問安之日,則兵曹特令軍土,持杖圍立,如有闌入者,則輒加棰橽猝出,而紛沓之弊,愈往愈甚矣。上曰,此亦國綱解弛之故也。壽恒曰,今日喧聒之聲,如彼,兵曹難免不能嚴禁之失,當該郞廳請推考。上曰,依爲之。壽恒曰,大提學李一相頃日僞簡之事,旣已洞釋無餘,辭疏之批,開釋丁寧,所當感激。卽爲出仕,而當初所遭,非如尋常被謗之比,其在宰臣自處之道,不可以已盡辯釋,而一番陳疏,便卽供職,物議尙在,責以廉隅,則尤有所狼狽,故再陳辭疏,連日來呈。若如常時,則此非循例辭職,雖再三捧入,亦無不可,而纔有別敎,故不敢直爲捧入,而史局之事,漸至遲延,似不可一向相持,何以爲之?敢稟。上曰,當初疏批,所謂何事紛紜之事,已盡之矣。何必屢疏控辭乎?其疏則勿爲捧入,而史局之事,誠爲可慮。自政院牌招,使之察職,可也。景奭曰,纂修之役甚急,臣亦欲請推促出,而但念宰臣進退,不可以輕。其在朝家禮待之道,不可徑先强迫,故昨以牌招之意,已構啓草,姑爲遲待,今日則將入啓耳。壽恒曰,若非史事方張之時,則李一相必欲乞解矣。上曰,不必待本廳啓辭,政院直爲牌招,可也。上謂壽恒曰,今日大政時,守令極擇差出事,言于該曹。絳曰,科擧事目,當無增減乎?上曰,擧子入場時,一一數入事,頃日領相入侍時,非但日勢已暮,予亦氣憊,未能相議,欲待後日商議定奪矣。絳曰,自前亦有此議,而如此則日勢太晩,多有窘速之患,故未之行矣。遂罷出。燼餘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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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尹鏶服制。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李袗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蒼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東方,長十餘丈,廣尺許,漸進東方,良久乃滅。五更,月暈。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無事。

○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蒸熱之氣,昨日尤甚,開政終夕,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眼候亦復,何如?伏聞尹後益之言,足部傅着田螺處,略有爛破云,夜間復有漸破之勢否?卽聞鄭後啓,金重白等之言,《細考方書》,《東醫寶鑑》、《醫林撮要》諸瘡門,載錄蝸瘡,而《鄕藥集成方》,最詳焉。蝸瘡者,由腠虛風濕之氣,托於血氣,結聚所生也。多着手足間,遞相對如新生茱萸子,痛痒抓搔成瘡,黃汁出,浸淫生長拆裂,時差時劇,變化生虫,故名蝸瘡。似與聖候相類,其治法多方,當與諸醫官商議以定,而先爲入診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症候當言于醫官,姑勿入診。

○再啓曰,卽者得聞鄭後啓、梁濟臣、尹後益、金重白等傳說之言,眼候傷於昨日視政,赤暈有加於昨,挼揑不止,視察久勞,患候之加,勢所必至。雖曰不至大段,憂悶曷涯?相議於鍼藥諸醫官等,則靑水膏,時時點眼爲當云。且足跗瘡處,則《鄕藥集成方》,有曰,萆麻葉煎湯浸之,令痂爛如綿絮自脫,瘡處浸之難便,用靑色柔軟紬巾,取湯漬灌。且防浸漸他處爲當,塗付之藥,則生韭一握切硏,煖醋五合,浸良久,以布絞取汁,塗揩瘡上,日三四度用之。又一方,苦蔘三兩爲末,以蜜調塗之云。群議皆以爲,宜此等藥物,竝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以上《藥房謄錄》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呂爾載戶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殷相,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壽仁,時在全南道康津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袗,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月令劑藥官等,勿論晴雨,逐日來仕,凡啓下之藥,盡心劑進,其苦倍他,故自宣廟朝至缺二行醫官宣尙胤、金弘龜,典醫監醫官金惠昌勤仕之勞,令本衙門高品付錄,或除審藥事,依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執義睦兼善啓曰,臣以柳後聖等事,論列累月。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司諫郭之欽,獻納吳斗寅,正言安縝、慶㝡啓曰,柳後聖等必誅罔赦之罪。江原道柴場革罷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燼餘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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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服制。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服制。右副承旨趙胤錫服制。同副承旨李袗坐直。注書孟胄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式暇。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左承旨李殷相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眼候與昨,如何?患處湯洗塗付以試之,而有爛破消歇之漸否?湯藥味苦而連進耶?今日下弦也,而眼患一樣,則受針不可停止,先爲入診稟定,似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再啓曰,退與柳後聖等諸醫官商議,眼後所用之藥,則皆以爲洗眼湯元材,當歸、赤芍藥、黃連各二錢,加陳皮二錢,剉作一貼,臘雪水二升,煎至半去滓,乘熱洗眼良久,日三次爲當。瘡處傅藥,則猪脂煮令香,傅瘡上,貼以萆麻葉,亦宜云,兩藥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土,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都摠府中日草記,傳于李袗曰,今日乃先告事由之日,而何以取稟乎?

○南龍翼,以戶曹言啓曰,安東田稅米五百八十五石,分載八隻,站船下來之際,到楊根地,其中七十三石裝載船一雙,誤觸巖石,全船覆沒於大水之中,沙工一名,兩班一人,一時渰死,米則無一石拯出。船雙缺五字慶州地,此雖出於沙工輩不謹之致,其缺五字明白無疑,而大水中不得拯米,亦宜於事勢,其船米七十三石,蕩滌,何如?傳曰,允。

○李袗,以扈衛廳言啓曰,本廳別將趙方立,移授他任,其代以申時豪差出,使之付軍職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以中日草記,傳曰,今日乃先告事由祭,而何以取稟耶事,傳敎矣。凡先告事由祭,例無齊戒,故宗廟朔望及先告祭時,亦不頉稟,而今此敬慕殿先告事由祭,則禮曹別無傳關通報之事,臣等未及覺察,循例入啓,致勤聖敎,不勝惶恐。闕內行祭,與外處告祭有異,今日中日試射不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受鍼時,上謂左承旨李殷相曰,明日賓廳坐起爲之事,分付,可也。

○南龍翼啓曰,當日幼學韓翊五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司諫郭之欽,獻納吳斗寅,正言安縝啓曰,措語見上請江原道各處柴場,亟命革罷。答曰,不允。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以上燼餘

○上御興政堂受鍼。入侍,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承旨李殷相,注書孟胄瑞,史官宋昌、兪命胤,醫官柳後聖、鄭後啓、尹後益、金尙誠、梁濟臣、安禮、金重白。

○鍼穴,手部,合谷、尺澤左右。足部,三里、絶骨左右。李景奭曰,今日乃下弦,刺家所忌,而症候與昨一樣,則不可拘此而停鍼,故敢請入診矣。上曰,眼胞皆爛傷,涕洏自出,症患與前不同耳。景奭曰,眼胞赤爛,則患候易以見效,而其苦則有倍矣。上曰,靑水膏不爲點眼乎?上曰,點藥則前古不曰輕用乎?醫官等曰,此症則點之無妨矣。上命醫官,診視足部蝸瘡。缺四行上曰,似無不可之事,仍爲下鍼,可也。鍼畢。上曰,不必逐日問安。景奭曰,連日問安,而未詳症候,恒切悶鬱。何可偃然退在乎?絳曰,去春監試後,因忠洪監司狀啓,不爲錄名,冒赴儒生,拔去榜目,限一科停擧矣。其後聞之,非渠等冒入之罪,或兼官不報,或齋任掩置,以致冒赴云,而被停擧儒生中,或有呈訴於臣曹者,故臣曹更問於本道矣。今番史官孟胄瑞之行,見宋浚吉,則浚吉以爲稱冤,使之歸語臣及都承旨金壽恒云,其意槪出於陳達榻前,而廣聽道內之公論也。上曰,其習不美,不可無痛懲之擧,而物情如是稱冤,亦不可仍停,察處,可也。絳曰,渠輩呈于臣曹,以爲前頭慶科,與尋常設科有異。旣限一科停擧,則監試雖不爲許赴,東堂則願爲觀光云矣。上曰,左參贊之欲使陳達者,實非偶然,合有變通解停之擧,而但不可不問於大臣,明日賓廳坐起爲之事,分付,可也,仍爲引見矣。絳曰,臣則忝在藥房,故不參於賓廳之坐矣。上曰,須及引見時來參,可也。殷相曰,聖候如是未寧,而緊急公事,則不得停留,續續入啓,必妨於靜攝之中矣。姑限復常間,留置以待,何如。上曰,固知有妨於調病,而時急事,何可滯也?殷相曰,前日持公事入侍事,或命下或取稟,實爲便好,而今則間日受鍼,不可於間日取稟,故公事到院,隨卽入啓,添傷之患,固其然也。絳曰,凡公事不必親覽,使內官奏達,好矣。上曰,或淸朝取稟,入侍,可也。遂罷出。燼餘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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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服制坐。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趙胤錫服制。同副承旨李袗坐直。注書孟胄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富平府使鄭晳。

○申時酉時,日暈。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眼候及足患,與昨,何如?瘡處傅以黃栢末後,別無痛候耶?洗眼湯連洗,猪脂膏亦爲塗傅,而有微效否?柴胡湯當盡於昨日,三貼今將加劑以入,而差晩入診,似當爲之矣。伏聞今日,備局堂上,將有引見之擧,數日來炎威益酷,當此鍼藥調攝之中,眼候添傷於都目之政,繼以應接之勞,則尤極悶慮,徐觀少間而進退,允合於愼疾之道。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症候當言于醫官矣,姑勿入診。朝氣未熱之前,雖或引接,似無所傷,卿等勿慮焉。

○再啓曰,卽聞鄭後啓傳說之言,眼候視昨頗愈,瘡處有向歇之漸,浮氣亦減,揭坼處別無可憂之端,以萆麻葉煎水浸洗,傅猪脂膏則可漸收效云,誠甚幸焉。萆麻葉煎水之洗,猪脂膏之傅,纔經一晝夜,其效已著,問諸醫官等,則皆以爲,連用宜當,揭坼處洗傅亦宜云,萆麻葉今當加煎以入,而受鍼則姑觀今明症候,當爲稟定矣,敢啓。答曰,知道。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呂爾載,戶曹坐起後,仍爲禁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尹鏶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二十三日受針後問安。上曰,今後勿爲逐日問安。都提調李景奭對曰,上候未至差復,問安何敢不爲?今日受鍼,明日問安,誠不可不爲矣。

○李袗,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臣景奭,今日來坐史局,各房堂上,除提調入侍者外,皆來會,而獨禮曹參判李一相,不爲仕進。一相意外被誣之狀,聖明洞燭,申諭丁寧,朝廷之上,公議灼然,事已白矣。無所可引之嫌,而猶不供職,爲日已久,其未得遽出,蓋由於不敢自安,而都廳堂上纂修之任,大提學專爲主管,極緊且重,陳疏退伏,以致遲延,殊涉過矣。請李一相推考,使之急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袗,以吏曹言啓曰,來七月初,各陵殿秋享大祭,一時稠疊,獻官多至一百十餘員,而除公故老病外,見存之員,其數不多。不得已刑官禁府堂上及實錄廳堂上,常時不爲差出之員,依前例竝爲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謝恩,部將李蘤、柳夢弼,戶曹佐郞崔錫祐,掌樂僉正南斗極,都摠經歷林,宗廟直長安廷煥,司僕判官朴邁,康陵參奉李斗翼,吾美浦萬戶李枝興,司饔主簿金□□,典籍姜世禎[姜世楨]、權琡、安後昌。以上朝報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元斗杓,禮曹判書尹絳,戶曹判書許積,判尹李浣,刑曹判書洪重普,吏曹參判李應蓍,左尹柳赫然,副提學兪棨,左副承旨尹鏶,執義睦兼善,司諫郭之欽,假注書李光稷、鄭載禧,記事官宋昌、兪命胤。上曰,有何可言事乎?太和曰,李惟泰疏陳之事,招李惟泰,已與相議矣。上曰,其中可問處,皆問之乎?太和曰,其疏條目雖多,其要不過欲知田結民戶之數。且言田結所出,皆自公家管攝,雖各衙門,不得使之干涉矣。上曰,上疏持來,則可以議定矣。缺二字曰,不可一時竝行,必漸次行之。所謂鄕約者,缺四字殊,其終則爲號缺數字大槪其疏綱領有三,而群議皆以爲,與其行缺二行恐無其期,隨稍實之道而爲之,似可矣。許積曰,稍實處試行,然後方可爲之矣。太和曰,甲戌量田時,金bb時b讓以有才局人,參定節目,頗爲詳密,今可以考見,許積卽其一家,亦必詳知矣。上曰,三南則今年亦可爲豐耶?太和曰,今難豫度,待各道所報,然後可以爲之矣。斗杓曰,所謂量田云者,不是看檢,今年豐凶,只量其田之長短廣狹,甲戌量田時,亦於七月後,發送量田使矣。鄭太和曰,量田事,旣已歸一,令戶曹豫知此意,待七月,各邑農事狀啓來到後,從其稍實之道,爲先稟旨奉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五家統,自然有號牌乎?元斗杓曰,五家統與號牌,名雖殊而實則同,人心不淑,必不肯入於統中,若依李惟泰之言,行鄕約似可,而齟齬爲之,恐不得遂行,故以爲寧行號牌爲愈矣。沈之源曰,李惟泰之疏甚好,若盡行之,則可做三代之治。但此時飢荒,惟當與民休息,不可輕易設施,而然欲缺二字寧不若鄕約之正大矣。斗杓曰,諸議皆以爲號牌當行,而左相則獨以爲決不可行矣。上曰,何以如此?號牌之規,如何?太和曰,人各佩牌,各書其稱號於牌面,令出之後,若有不佩者,則不但其法當殺,人雖殺害,亦無償命之事,蓋爲其不從命之民故也。乙丑年間,設行此法,而丁卯之變,適有西路之人,怨國請來之語,故朝議因此,遂焚其文書矣。光海朝壬子年間,亦嘗爲之而不竟矣。上曰,何以罷之?太和曰,其時亦必以民怨罷之矣。尹絳曰,丁卯年間,李植爲號牌廳堂上,亦請罷之矣。太和曰,其時多得民丁,厥後頗因此得力矣。上曰,雖不殺,亦可爲之乎?五家統之法,終不可行乎?太和曰,先朝亦欲行之,而恐擾亂,以此持難,至有設行而改其名號之敎,設行爲重難矣。上曰,此時則姑不可行矣。太和曰,諸臣缺二行鄕約,則臣未曾留意,不詳其便否矣。太和曰,鄕約之法,其節目雖多,自國家所當知者,不過其大綱。許積曰,殿下猶未詳今日形勢耶?祖宗朝則雖無號牌,而戶籍自是五家統之法也。法壞至此,戶籍漏疎,自古無不知民數之國,而獨我國如此。試以民丁之役言之,則初生之兒,亦未免充定軍役,而良民壯實者之落漏,不知其幾。以此民生,不但困於結數之役,重困於身役,若行號牌,則保無此患,而暫行其法,旋以變亂停罷,此不過年少輩,妄論胡之來不來,豈有干涉於號牌之理乎?近來流民不定居,土着之民,偏受其苦。號牌之法,流民則必苦之,而良役則必減,臣則以爲,必可行矣。但我國之事,不能堅確,始事之後,豈能都無怨言乎?若或因一二怨謗,而乍行旋罷,則初不若不始之爲愈,如欲行之,則斷然行之,可也。鄕約之法,兩班則雖不厭,愚民則必不肯來入,臣與李惟泰相語,則以爲,整頓之後,自當爲號牌之行云矣。今之人皆曰,守之爲當,守之爲當,臣則以爲,當守,所謂守者,有可守者之爲也。奈此元無可守者,何哉?量田則隨各道稍實爲之便矣。太和曰,號牌則必須八路俱擧,不然則有移來移去之弊矣。李浣曰,臣亦以爲,號牌必可行矣。許積雖詳達,而猶有未盡言者,仁祖朝,雖乍行旋罷,而卽今餘丁之類,多有所賴矣。洪重普、李應蓍、柳赫然等皆曰,號牌甚是良法,不可不行矣。兪棨曰,李惟泰之意,則欲先敎後法其意固好,而諸議皆以爲,不如先以法驅之,臣亦不能難之。大槪近來民役不均,量田號牌,皆是不得已之擧矣。睦兼善曰,李惟泰疏,臣未得見,凡事便否,不能詳知,而國無紀綱,則百事不可做,如欲行之,則必須先行紀綱,若或中廢,則徒貽譏笑耳。郭之欽曰,近來人心不良,必先法而後可缺二行也。卽今緊務,恐無過此量田,則隨各道稍實,以爲甚好矣。元斗杓曰,備堂立案,有參考原情,大臣不可不相議,勢將更稟定奪矣。上曰,先行五家統,然後方可行號牌鄕約等法矣。沈之源曰,臣意則民生俱困,必須待時,然後方可爲之矣。積曰,由今之道,豈是與民休息之意乎?鄭太和曰,李惟泰疏中,所謂軍資別倉者,欲令地之所出,盡歸於地部,內需司所入,亦欲分送於軍資倉。且免稅革罷,尤其主意,如內需司,豈能一朝罷之乎?元斗杓曰,罪人張滎,臣未曾一接,而今此刑推立擧,似未妥當,故敢達矣。沈之源曰,臣亦每爲此言,張滎之造言與否,雖不可知,而若受累次之刑,則恐非適中也。上曰,受幾次刑乎?判義禁尹絳曰,受一次矣。鄭太和曰,張滎卽儒臣張顯光之族子,而渠亦爲南中巨擘,雖使差晩,其罪必不至於死,似當參酌施律矣。上曰,予則以爲,此非張滎之所爲,則必是柳培元之所爲,臺啓何等重事,而如是僞造乎?其供辭似有推諉之端,且多曲辭,故欲施嚴刑,鉤得其實狀矣。元斗杓曰,苦熱受刑,若致殞命,則實爲過重矣。上曰,然則張滎,令禁府參酌照斷,柳培元,亦爲一體施行。鄭太和曰,元簋事,臣欲仰達矣。臣則以爲,今此刑訊,元簋實爲罷賴,朝家旣令査覈之後,至今遷延者,莫非監司之責。元簋則似非其罪,今若更査其不卽啓聞之由,元簋果有其心之迹,則待此論罪,亦非宜也。上曰,元簋則査覈間姑停刑推,不卽啓聞之監司缺二行上曰,儒生入門事,予意則欲令趁設場前一日點入。鄭太和曰,若許點入,則不當入者必入,應入者或不入,科場難保其無事設行矣。臣等亦自少出入科場,已悉場屋之事,擧子及擧子之父兄,若能各自戒飭,勿爲率入則好矣,而若夫設法禁斷則難矣。上曰,只四學儒生赴擧乎?太和曰,國家取人甚廣,雖忠義衛輩,亦令觀光,故京中士子,則雖不能下鄕赴擧,而鄕士之來京者,則不禁其入場矣。上曰,豈無鄕試乎?太和曰,或有因事上京者,則不禁其仍赴京試矣。沈之源曰,點入之擧,有難輕議矣。鄭太和曰,自前入門時,必以小籤書名,考於四館之前,以考其入不入,而今則無此規云矣。上曰,何以廢之?太和曰,擧子輩不肯爲之矣。上曰,此後不爲置籤者,拔榜則如何?兪棨曰,待士不可拘束矣。沈之源曰,闌入者,必令詳察,隨現重究,似可矣。元斗杓曰,此等事皆是細瑣,若能先其大者,則小者自當次第擧行矣。上曰,大事旣不得行,而小事亦不行可乎?斗杓曰,此甚是細事矣。太和曰,仁祖初年,鄭曄使禁亂所下人,臨出時摘發治罪,今若依此爲之則似好矣。兪棨曰,雖有現發者,不可輕施重罰,治以儒生例罰,限幾年停擧,必待上敎,然後許解,則爲儒者,庶可畏憚矣。上曰,柴場事,當初予意,則只在於江陵,其時擧行條件,乘暮入啓,混稱江原一道,而不及詳察,循例啓下矣。其後更入其擧行條件,則果稱江原矣。此事臺諫雖論執,而旣非予當初之意,故不爲允從,非有意也。承旨尹鏶曰,以此事,群下頗缺望矣。上曰,承旨非臺諫,姑默可也。尹鏶曰,旣有所缺二行上曰,元非大段事,不必支繁。遂罷出。燼餘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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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服制。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趙胤錫服制。同副承旨李袗坐直。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州判官權尙矩。

○謝恩,掌令李光載,刑曹佐郞李守恒,監察朴有文,中部主簿金得文、鄭文星,僉正邊得一、鄭腠,司甕直長[司饔直長]李元翼,禮曹佐郞沈梓。

○申時酉時,日暈。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眼候及瘡處,昨又洗傅藥物試用後,更覺有差歇之漸否?柴胡湯亦爲連進乎?如此盛熱,累度受鍼,在所當戒,如有差候,停止似可,先爲入診後稟定,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症候當言于醫官,姑勿入診。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頭部左邊,生小腫如菽子大,以已三日云,毋論輕重,速灸二七張,萬全無患,卽當以文字啓稟,而恐致日晩熱甚,姑先口傳啓達矣。答曰,依爲之。熱甚殿窄,提調勿爲入侍,只令柳後聖、鄭後啓、尹後益、梁濟臣四人入侍,可也。

○口傳又啓曰,臣等不得入侍,甚爲未安,請入侍。且醫官等,俱是年老者,新入醫官金顮,竝令入侍,何如?答曰,日熱如此,提調入侍,則有不安於心者,勿入可也。醫官則勿令新入者入侍。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聞柳後聖等傳說之言,眼候向歇,無復可憂,瘡處亦有向差之漸,而追搔爛破之上,又有抓痒,如小栗形者二箇,藍葉與柔莖爛塗,付於當處及傍近紅暈處,宜當云。卽已依此擣入矣。且言古方,醋一升溫令沸,以生韭一握,內中封瘡上,以差爲度云。此則足跗上瘡處傅藥也。揭拆處則木香、檳榔各二錢爲末,香油調塗,此則今當竝爲追劑,又乳香蠟油膏元材,杏仁、油香各三錢,硫黃一錢半,輕粉亦一錢半,而去其五分爲末,麻油三錢,黃蠟五錢,熔化入右藥末,攪煎成膏,塗之瘡處爲當云,此則明日當爲劑入矣。伏聞頭部右邊曲鬢穴傍,生小腫如菽子大,今已三日,毋論輕重,速灸二七張,萬全無患云,此事甚急,已以口傳啓達矣。卽者伏承聖敎,熱甚殿窄,提調等勿入事下敎,而頭部受灸,是何等事,而臣等不爲入侍乎?敢爾陳達,而及承當此盛熱,欲爲任便受灸之敎。臣等不敢更爲煩達,祇候於閤門外,敢啓。答曰,知道。

○延安縣西面居兩班延萬齡妻及稚子壓死。啓。傳于南龍翼曰,壓死人處,令本道各別恤典施行。

○以忠洪監司,大司憲宋浚吉上去不得事啓,傳于尹鏶曰,從容調病上來事,下諭。

○以工曹參議李惟泰病親呈辭,傳于李殷相曰,欲爲相見而發落矣,今日適有未寧之候,不得引接,此意言于李惟泰處,呈辭姑爲還送。

○尹鏶,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前兵使尹天賚,糧餉色郞廳前郡守洪重亨,已爲啓下,而俱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光載啓曰,臣之庸陋,無與比數,尋常職務,猶恐不堪承當,千萬夢寐之外,復叨匪據於罪罰之餘,感激天恩,糜粉難酬,而撫躬踧踖,惶愧冞深。臣有胸膈成塊之症,勢難供仕,累呈疏單,見阻政院,而當此玉候議藥之時,亦不敢終始言病,顚仆爲期,勉强出謝矣。朝者府吏,以今日朝食後,行相會禮於本府,仍爲開坐事,來傳同僚之意,故臣不愆其期,來詣等待。多時之後,同僚稱疾不來,症勢輕重,雖不可知,朝者旣約相會,則稍晩之後,雖有小疾,猶不可暫會成禮耶?無非臣百不猶人,見輕同僚之致。臣何敢晏然仍冒?廉隅所關,不得不瀆擾於靜攝之中,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鏶啓曰,掌令李光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郭之欽,正言安縝啓曰,江原道柴場革罷之事,臣等論之久矣,每以不允爲答,至以擧行條件誤抄爲疑,恐有乖於大聖人出言如綸之美也。所謂擧行條件,左右史書之退與入侍承旨,同議抄啓,又經睿覽踏啓焉,然後乃爲行會,例也。大哉王言,史官豈有誤記之理,啓下之際,亦豈無下敎之及此耶?臣等之惑,至此而滋甚。凡諸宮家柴場,實爲今日病民之痼弊,江原一道,尤有甚焉。頃日筵臣之陳達,聖明亦已洞察矣。査覈之擧,不但爲江陵一邑,而殿下特軫民弊,卽許其査覈,中外聽聞,擧皆欣悅,及今旣査之後,又復因循,則其於事體,所損,如何?失信於民,亦復如何?自聖上臨御以來,宵旰憂勤,罔不在民事,言及革弊恤隱之政,則聽納如流,無不快從,今於此事,尙靳兪音,實非所望於殿下者也。當此新化之初,尤不可少忽,請勿留難。江原道査啓中各處柴場,亟命革罷。殿中之官,爲任極重,苟非其人,決難冒居。監察崔山竣,爲人闒茸,事多麤鄙。請臺之際,多有人言,如此之人,不可置諸此任。監察崔山峻,請命汰去。成均館掌務官之於儒生,雖與師長有異,爲任尊重,諸儒之所當禮敬者也。頃者有一圓點蔭官,醉入食堂,面辱掌務官,而不爲檢飭,反相戱謔,見侮多士,貽笑泮中。其蔭官則四館雖已施罰,而掌務官之不能自檢,虧損體面之失,不可不懲。其時當該掌務官,請命罷職。馬官之任,關係甚重,召村爲驛,乃是嶺南之巨郵也。馬政繁多,驛卒頑悍,苟不得人,彈壓未易,自前擇差,其意有在,新除授察訪李長榮,雖緣積仕,循例差除,地位卑微,年且衰老,南中巨驛,不可付諸此人。察訪李長榮,請命遞差。前金山郡守,旣謂濫刑殺人,則査覈之擧,其意有在,而本道推官,經年淹滯,至於六度行文,亦不卽査報,莫重啓下査覈之事,視之尋常,淹延經歲,其循私稽緩之罪,不可不懲。慶尙道當該推官,請命拿問。正言慶㝡,獻納吳斗寅,竝引嫌而退,經年淹滯,責在推論,而不論推官之罪,請拿被査之官,難免不察之失。請正言慶㝡,獻納吳斗寅,竝命遞差。答曰,依啓。柴場事,不允。

○吏曹判書洪命夏疏曰,伏以無狀小臣,待罪銓席,無一毫可稱之效,有萬分難堪之勢,恒自愧懼,若無所容,而猶且黽勉供職,不敢力辭者,唯以大政迫頭,爲一瓜限也。今則大政已過,賤疾轉劇,不得不冒呈辭單,冀蒙恩遞,而加由之命,反出格外,臣誠惶感,不知所出。竊伏念國家理亂,實係於任官之得失,而顧臣才稟至庸,鑑識至昏,未嘗甄援人才,薦進賢能,以補新化之萬一,按簿注擬,意見苟簡,以致官方紊亂,衆職不擧,瘝曠之罪,無所逃矣。何敢一刻冒據重地,以防賢路,以誤國事乎?且臣遭遇兩朝,偏荷恩私,自郞署至卿班,首尾二十餘年,出入本曹,非一非再,而涓埃無補,旋速譏刺,貪戀恩榮,猶不知止,則便是無恥之人,不但災必隨至,爲聖德之累,益復,如何?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勢,察臣危懇,先遞本職及史局之任,以安微分,則臣雖衰敗多病,筋力所在,不憚奔走之勞,庶竭魯鈍,以爲圖報之地,是臣區區之願也。臣無任祈懇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局力量,何因循謬例若是哉?安心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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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服制藥房直。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趙胤錫服制。同副承旨李袗服制。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懿仁王后忌辰齎戒。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左承旨李殷相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候亦復,何如,受灸處平歇耶?瘡處洗傅之藥,連試而漸覺有效否?柴胡湯九貼,旣已劑進,姑爲停止,宜矣。今日似當入診,何以爲之?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症候當言于醫官,日氣蒸熱,姑勿入診。

○再啓曰,卽聞柳後聖等諸醫官傳說之言,眼候雖有赤暈,而已向歇。當此盛暑,鍼藥不宜更議,足跗瘡處,搔癢漸加,赤暈上侵,勢至滋蔓云。商議其或鍼或藥之當否,則尹後益以爲,新瘡聚毒處,以鍼散刺,則可遏侵淫之勢。金重白、梁濟臣則以爲,方癢三四處細刺,則或有止癢之效,反復問之,則不敢質言其必效。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則以爲,毒氣方聚搔癢不止之處,遽用鍼刺,則恐有發毒之患,不敢輕議。問諸他鍼醫,則安禮以爲,瘡處略爲鍼刺,似可云,而亦不能的知其有效。後益之言,專以治濕言之,亦嘗試之於閭巷云,而後聖、後啓、徵奎等,老於醫術,多所經閱,意慮深遠,謂不可輕鍼者,以其源委之深也。聖躬患候,殆類於古方所謂蝸瘡、螺瘡、濕瘡,雖曰大同,而治法略異。姑以鹽湯同煎苦蔘生韭,浸溫足部,頻數洗之,塗以生韭調醋之藥,則癢患可止。揭拆之浸,亦無所妨,不可輕刺云者,出於愼重慮患之深意,洗之以鹽湯,傅之以醋韭,專爲止癢,依此試之宜當。且練子湯,亦宜於浸洗,煮取之際,未免稍遲,此則當追後劑入矣。進御之藥,則防風通聖散,加生地黃酒洗一錢,漢防已酒洗五分進御,允合於治瘡。後聖等諸醫之說同然,此藥三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殷相,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尹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國忌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行都承旨金壽恒,同姓六寸兄前郡守金壽仁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南龍翼啓曰,工曹參議李惟泰,缺二行傳敎矣。卽聞李惟泰,以其親病之故,不得缺數字城,今將發行,以此意陳疏到院,而今日乃國忌齋戒也。上疏則不敢捧入,姑爲留院,而聞其行期在卽,故敢此仰稟。傳曰,切有相見面諭事,而適以眼患,不得更爲引接。雖有母病,必須勉留數三日,相見後發行之意,卽遣禮曹郞官傳諭。

○南龍翼啓曰,工曹參議李惟泰處,遣禮曹郞官傳諭事,命下矣。卽遣禮曹佐郞沈梓,往諭於李惟泰處,則以爲,臣老母,年今八十一,氣力如綫,長在枕席,比聞重感暑症,症勢危惙,臣冒死呈單,冀蒙恩暇,未蒙允許,勤加恩諭,臣聞命感激,當復留待,一瞻天顔而退,是臣分義之當然者,而第老人之病,朝暮難恃,一刻遲留,情所不忍。未及陛辭,徑出城門,冒陳危懇,恭竢誅譴,聖度優容,不惟不誅,至遣禮官,傳諭聖旨,以玉候未寧,不得引接,勉留數三日,相見發行爲敎,臣伏地流涕,不知所喩。老母之病,若不危急,則當此聖候違豫之日,旣不參問安之列,又豈敢違越聖敎,自陷於逋慢之罪乎?臣從前乞歸,每引母病,而症勢不至大段,則輒遵聖旨,或復還留,故到今急上危迫之辭,而聖上未盡曲察微臣之情悃,乃加眷留,不卽許歸,臣竊愧悶焉。今臣情事,萬分切迫,不得復留仰副聖敎,惶恐竢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爾因老母之病,不忍久留,固辭乞歸,予亦何心强迫爾行乎?情之所在,理亦如是,而但一欲相見,少敍將別之懷而已。若持難數日之留,明朝入來,毋負予心之意,遣禮官傳諭。

○南龍翼啓曰,李惟泰明朝入來之意,更遣禮官傳諭事,批下矣。卽聞李惟泰,自城外已爲發行云。禮官卽爲更遣,而私馬追往,勢必難及,給馬追送,俾及於所到處,傳諭,何如?傳曰,卽爲給馬追送,可也。

○南龍翼啓曰,卽者,禮曹佐郞沈梓回言,臣承命追及工曹參議李惟泰於銅雀津越邊,更爲傳諭,則惟泰伏地流涕曰,臣之切迫心情,已達於禮官初諭之時,而未蒙矜察,再賜追諭,聖旨勤懇,至以情之所在,但欲一見爲敎,臣誠感泣,不知所喩。第臣之情悃,不足以感天,故下此欲留之敎,臣誠愧悶之至,歸護母病,萬一獲愈,則臣雖上來,今則人子情理,有所不忍者。臣若懷戀聖眷,又復遲留,而老人之病,一朝遽危,則臣身不足恤,其奈大傷孝理之化,重貽淸朝之玷何?臣不得更留,仰副聖敎,不勝惶恐竢罪云矣,敢啓。傳曰,再諭予意,爾雖不忍一刻少留,忙忙遽歸,不許一見,予心愧缺,無以爲言。今何强迫爾行,以傷母子之情乎?安意救護,竢母病少間,從速上來,毋負予心。且爾若作行,一日爲急,今卽賜馹,使爾速敍至情,爾其毋辭焉。更遣禮官傳諭。

○傳于尹鏶曰,長番內官金成輝,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印字,極爲非矣。從重推考。

○傳于尹鏶曰,工曹參議李惟泰下去時給馬事,兩道監司處,分付。

○執義睦兼善啓曰,無狀小臣,百無一能,尋常職事,猶且不堪,況如言責重任,已萬萬不似者哉?三朝從班,過蒙寵眷,朝除夕遷,長帶華銜,以榮爲懼,常恐福過而災生。今於新命之下,黽勉就列,含默度日,臣罪萬死,再昨掌吏之來問臺廳也,言送以明日與同僚約行相會,而還家之後,暑癨猝急,呼吸不通,痢疾兼發,症勢非輕,欲起還仆,竟未參坐,致令同僚,費辭先避,經夜之後,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到此益著,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東老啓曰,掌令李光載,執義睦兼善引嫌而退。將行相會,先詣等待,則終未成禮,非其失,病未參坐,勢雖或然,而旣約不赴,未免失信。請掌令李光載出仕,執義睦兼善遞差。答曰,依啓。

○藥房啓曰,得聞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入侍出來之言,則上候頭部左邊,耳後風池穴上髮間,自朝小腫如粟米,午後如菽子大,夕後招醫入診,手按腫處,則堅且隱痛,面上亦有浮氣,命召提調以下受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假注書李光稷,記事官宋昌、兪命胤,校理吳始壽,修撰任翰伯,俱詣閤門外。少頃,都提調李景奭入來,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追後入來。都提調口傳啓曰,臣方來詣,而柳後聖家在遠處,未及來到,卽當入診乎,抑待其來乎?敢稟。答曰,待柳後聖來到,更議入診,而提調則依昨勿入。又啓曰,臣等入侍,別無難便之事,事體亦重,臣等不可不入侍矣。答曰,雖欲入侍,方御之處,只二間屋,若提調入侍,則醫官無可坐處,不可入侍矣。又啓曰,當夜入診受灸時,臣等退在門外,極爲未安。雖伏於廡下,不可不入侍矣。答曰,雖如是累請,所處甚狹,決不可入侍矣。又啓曰,下敎至此,更達未安,而事體之重,不得不更申,臣等如不可入侍咫尺,則雖伏於庭下或內門外,亦可稍存事體,而在此門外,漠然不得聞凡奇,則尤爲鬱悶矣。答曰,何以微細事至此耶?予在此,卿等在庭,於心未安,事體雖重,惟以差病爲度,何必入侍?又啓曰,此事豈是微細?雖以聖心不安爲敎,而臣等在此,不安於心,尤有甚焉。不但事體至重,區區悶迫,亦無以陳達。答曰,啓辭至此,提調來入於越邊抹樓,而都提調則勿入,史官亦令一人入侍,可也。少頃,柳後聖入來,卽爲啓達。且啓曰,與後聖相議,則受灸不容少緩,防風通聖散,卽刻亦爲進御,金銀花茶,調牛黃進御,亦當云矣。上曰,依啓。

○醫官等入侍時刻,則初更四點矣。上御便殿前楹,地勢甚狹,醫官等列侍左右,缺數字人分侍兩傍,上使後聖等診察。後聖曰,腫處頗有淡白之候,不無毒氣,然不至大段,仍與諸醫講定受灸,張數一七。上受灸後下敎曰,灸處微痛,此是新灸所致耶?且毒氣雖未盡消,明日亦可繼灸耶?後聖曰,雖有未盡消散者,一夜之內,不至大段發毒,明日診察,更爲觀勢受灸,無所不可也。上曰,今日姑灸一七張,更觀明日,可矣。醫官等遂退出。

○都承旨金壽恒,招承傳色啓曰,自上當夜受灸,臣等決不可退去。今日藥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都提調則出去,只承旨、提調入直,可也。

○大殿受灸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燼餘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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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坐藥房直。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李袗服制。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懿仁王后忌辰。仁穆王后忌辰齋戒。

○大王大妃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中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未審夜間,氣候,若何?受灸處,有平歇之漸乎?啓辭差遲,故敢以口傳先爲問安。答曰,灸處乍凹,牽疼之氣未止,不如右邊之平歇矣。

○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無事。

○大殿當此極熱,患候如此,極以爲悶矣。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承口傳問安下答之敎,灸處乍凹,牽疼之氣未止,不如右邊之平歇,七壯之灸,猶未消散其毒也。今日入診加灸,趁早爲之宜當,柳後聖等之言,如此矣。眼候亦復,何如?防風通聖散,昨夜又進一貼耶?瘡處搔癢及浮氣赤暈,視昨有所加減否?練子湯之浸洗,生韭調醋,乳香蠟油膏,已試之乎?臣等終宵憂慮,先以口傳問安,敢復啓稟。答曰,知道。姑先診察後,加灸,可也。

○藥房再啓曰,朝日伏聞鄭後啓、尹後益等所傳之言,灸處向上寸許,曾已糜爛處,以手按之,則頗有牽痛之候,枕骨上向右,有一小癤,亦已糜爛,而別無牽痛之氣,有妨於仰臥,竝傅促膿膏。且右邊食指外側第一節,有𤁒聚之形,按之微疼,臣等聞來,切以爲憂,以其微小而輕之,不早豫防,乃醫家之所誡也。今此食指微疼之氣,雖曰不至大段,曷若早治之保無他憂,遲待過時,恐失於緩,隔蒜灸,不比灼焫之苦,赫炎方鬱,更觀夜間瘵候,趁早入診,如可行矣。宜卽乘涼,而但恐明朝始爲啓稟,則勢必緩晩,臣等憂慮靡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且念嚴廬處所,太甚隘窄,其爲擁鬱,有甚於閭巷間蓬蔂之室,至尊平日居養,如何,而當此鑠金之酷暑,況有頭部及手足上下所患,皆傷於熱濕,而種種繼發?臣民悶慮,有不暇言。慈念之憂,必復倍萬,於此而可不思其變通之道乎?興政堂元非侈大之宇,移處將攝,少無不可,區區下情,皆在於此。伏願聖明,深思愼疾之道,以爲靜攝之地,千萬幸甚。答曰,知道。予安此處,不至苦極,而卿等之憂深摯,當觀勢處焉。

○金壽恒啓曰,左承旨李殷相家間奴僕,自五六日前,有苦痛者,症涉可疑,故卽爲出送,而婢流一人,相繼染痛,決不可出入於近密之地,以此陳疏到院矣。元疏則不得捧入,而自前本院之官,家有可疑之疾,則例有啓稟變通之擧。且近日廳中,任甚不齊,右副承旨趙胤錫,服制未盡,同副承旨李袗,亦遭女喪出去,入納之際,事多苟簡,而李殷相之不敢行公,又如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遞差。

○卽者,禮曹佐郞李齊運,回來言,承命馳往,追及工曹參議李惟泰於果川地,傳諭聖旨,則惟泰以爲,臣不勝私情,徑出城門,臣罪萬死,聖主紆眷,特遣禮官,傳諭至再,辭旨勤懇,臣雖冥頑,異於石木,旣有心腸,寧不知感?第臣之方寸已亂,只貪歸程之急,不覺自陷於違傲之誅,惶恐震越,惟竢罪譴,不意聖上優容,不加以誅,反賜矜念,至以不忍强迫,安意救護等語爲敎,又遣禮官傳諭之,臣奉讀聖旨,感喜惶恐,不知所諭。賜馹之命,又出尋常,乃謂爾若作行,一日爲急,使爾速敍至情,不啻丁寧惻怛,臣是何物,獲承恩眷至此耶?旣許臣歸,又令速行,惶懼雖深,心事少安,不勝感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啓曰,今月二十四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擧行條件,張滎等事一款中,有此非張滎之所爲,則必是柳培元所爲之敎,而正書時落一則字之故,不成語勢,使本旨不明,外間頗有致疑者云。誤落一字,雖出於無情,當該注書,難免不能詳審之失,請推考。臣以其時入侍承旨,條件抄出時,累次看檢,而亦不能覺察,昏謬甚矣。不勝惶恐待罪,條件中此非張滎所爲之下,添一則字,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以上燼餘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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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坐藥房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趙胤錫服制。同副承旨李袗服制。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穆王后忌辰。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頭部灸爛兩處互疼之氣,夜朝間有所加減耶?眼候亦復,何如,瘡處洗傅之藥有效否?右手食指凝聚按痛之氣,與昨,如何?趁早入診事,昨已啓達,謹俟下敎,防風通聖散三貼,日服一貼,則當盡於今日。諸醫皆以爲,此藥實合於聖躬上下所患之候,多進最宜云,三貼當爲加劑以入矣。興政堂移處之意,伏承下答之批,感幸于中,而第觀勢處焉之敎,似非遄動之意,此甚悶鬱,固料廬居之狹隘,而亦未知其窄迫至此之甚也。臣等昨日之請已晩,此時一晝之熱可畏,伏望趁卽移處,以爲調攝之地,不勝幸甚。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復此申稟。答曰,知道。移處事,更觀日勢處之。

○金壽恒啓曰,右副承旨趙胤錫,妻父前郡守金壽仁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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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坐藥房直。左承旨吳挺緯未肅拜。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同副承旨李袗服制。注書孟胄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載禧式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南右水虞候魏天會。

○有政。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候亦復,何如,湯洗及靑水膏有效否?昨聞醫官等之言,受灸處傍近牽痛之氣平歇云,夜亦爾耶?瘡處赤暈已收云,而大沖傍搔癢處,視昨,如何?防風通聖散,昨已再進乎?蒸鬱之氣,雨中猶甚,移處之擧,不宜其徐,伏願趁卽聽許,以副群下之望,不勝幸甚。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申陳所懷。答曰,知道。證候當言于醫官。

○南龍翼啓曰,同副承旨李袗女,幼學李增妻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土,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御醫朴頵,方在罷散中,當此議藥之時,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龍翼啓曰,今日政廳,承旨當爲進參,而都承旨金壽恒,吏批有相避,左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袗服制。左副承旨尹鏶,以該房,兵批進去。廳中只有臣龍翼及右副承旨趙胤錫,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判書洪命夏,呈辭受由,參判李應蓍病,參議李慶徽進,左副承旨尹鏶進。兵批,判書鄭致和呈辭,參判李正英進,參議李弘淵進,參知吳挺緯,實錄廳進。左副承旨尹鏶進。

○吏批啓曰,判書洪命夏,呈辭受由,參判李應蓍,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全南道京試官沈儒行,呈狀于政廳曰,春間重患毒痢,幾死復甦,元氣積敗,未離床席,又得瘧疾,逐日苦痛,鍼藥無效,以此病勢,決無登程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沈儒行病重實狀,人所共知,而前頭試日不遠,試官發行,一日爲急,似當有變通之擧。全南道京試官沈儒行,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吳挺緯爲承旨,金世行、朴以文爲學諭,李延年爲執義,金萬基爲獻納,呂聖齊爲正言,元萬石爲戶曹參議,吳始壽爲持平,梁濟臣爲衿川縣監,李緯國爲利川府使,朴長遠爲大司諫,具時勉爲高城郡守,鄭德謙爲監察,尹以宣爲禁府都事,柳承培爲召村察訪,吳斗寅爲洪州牧使,吳燦爲安陰縣監,吳始壽爲全南左道京試官,任翰伯、鄭世輔爲兼掌令,丁昌燾、李光迪爲兼持平。

○兵批,以李殷相、李有謙、睦兼善、金興運、張遇漢、李益善、林時閏、孫仁及、金虎俊、尹天賚、申時亮爲副護軍,李慶億、安後說、吳斗寅爲副司直,慶㝡、洪重亨、李泰英爲副司直。

○金壽恒啓曰,上候方在調攝中,明明日朔祭攝行事,依前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困病不得親行,遣大臣攝行。

○趙胤錫,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月入番別馬隊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兵曹言啓曰,冬至使一行入把驛馬,忠洪道,上等一匹,中等五匹,全南道,上等一匹,中等八匹,慶尙道,上等一匹,中等十二匹,江原道,中等四匹,下等一匹,咸鏡道,中等三匹,下等一匹分定,而下三道,則來九月晦日內,京中逢點。咸鏡、江原兩道,則直送于平安道,十月初五日,安州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豫爲行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再昨日藥房之啓,以嚴廬隘窄,請移興政堂,以爲靜攝之地,則聖批中有卿等之慮深至,當觀勢處焉之敎,臣等方切喜幸,昨今藥房,更爲申啓,而尙無明白發落,臣等不勝悶鬱之至。今此聖候之未寧,爲日已久,群下煎悶之情,固不足言,而慈殿惟疾之憂,當復,如何?詳聞醫官之言,則主證皆由於濕熱溽暑所惱,如此種種患候,若不節愼居處,疏散熱氣,則差復之期,難以日計云,而嚴廬之湫隘壅鬱旣如此,則一日之內,受傷亦多。況興政堂,元非宏侈之所,暫時權移,有何不安,而若是持難,不爲允從乎?伏乞卽許移處,請以盡愼疾之道,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敢此陳達。傳曰,更觀日勢處之之意,已諭藥房矣,爾等勿慮焉。

○掌令李光載,持平李東老啓曰,新陞六品之官,毋論文武與蔭官,必須積仕而後,循序遷轉,乃是規例。倉卒之際,不可躐等,新除授都摠經歷林,訓鍊院僉正李晩榮,去冬都目政,始出六品,別無功能之著顯,而纔過數月,遽陞四品,上距淮職,只隔一階,爲政之道,豈容如是?物議皆以爲不可。都摠府經歷林、訓鍊院僉正李晩榮,請亟命改正。答曰,依啓。

○司諫郭之欽,正言安縝啓曰,諸宮家柴場立案,爲今日病民之痼弊,請命革罷。措語依前近來炎熱,因雨倍甚,蒸鬱之極,尤復難堪。閭巷之間,病暍者亦多,況玉候未寧,方施鍼灸,嚴廬狹窄,有妨調攝,臣民之憂慮,曷有其極?興政堂移處,實愜群下之望,請從藥房之請,亟命移處。答曰,不允。移處事,依啓。

○傳于尹鏶曰,歸厚缺數字朝不用外棺板,一朝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趙胤錫,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前副正字李世華,方在罷散中,依前例肄習官啓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鏶曰,醫官梁濟臣守令除授事,旣捧承傳,臺諫亦已停啓,而今日政何不擬望乎?尹鏶回啓曰,此與循例差除有異,而他堂上適有故不來,小臣獨政,未敢輕易擬望矣。

○趙胤錫,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修史方急,而一房郞廳吳斗寅,今日政,爲洪州牧使,其代,以正言安縝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元斗杓等箚曰,伏以殿下,自初喪,哀毁踰禮,哭泣無節,以致眼患之重發,幸賴上天默佑,獲睹日月之重明,而尙有餘症,未盡快祛,兼有頭部手指足部等患,殆無一日之安,臣民之憂悶,固不可言。兩慈殿惟疾之憂,當復,如何?臣等竊觀殿下所患諸症,皆出於熱候,而今年暑熱,又是近歲之所罕,雖閭巷賤人,鮮有不病者,況殿下當此違豫之日,處於嚴廬隘狹之所,蒸鬱之氣,尙有所難堪者,所居若此,而望其諸症之勿藥不亦難乎?藥房之請,實出於保護之意,而聖批以觀勢處焉爲敎,臣等不勝悶鬱之至,雨中酷熱,無異坐甑,移處之擧,不可少緩,有何更觀之事乎?伏願亟從藥房之請,以副群下之望,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等之請,至此而益切,予何强焉?當依箚辭施行。

○政院啓曰,今番玉堂上番應敎李延年,移奉臺職,肅禮之後,仍爲出去,替直之員,終不入來,以致闕直,極爲非矣。竝入之員,請推考。傳曰,允。

○戶曹判書許積bb箚曰b,伏以臣,承命徑退,達夜昏倒,生死未分,縱令痊可,時難期效。臣之本職,旣異閑局,兼帶春秋,尤爲緊重。況當玉候鍼灸之日,不得隨參於問安之列,臣罪固已大矣。伏乞聖慈,俯察微懇,許遞臣本職及兼帶春秋之任,公私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病勢猝發,服藥調治,可收速效。勿辭調理察職。以上燼餘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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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恒。左承旨吳挺緯。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尹鏶坐直。右副承旨趙胤錫。同副承旨李袗坐直。注書孟胄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翊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鄭載禧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宗大王忌辰。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副提調金壽恒啓曰,日氣陰鬱,夜亦蒸熱,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昨聞醫官之言,頭部眼疾之患已愈,足部瘡勢,亦漸向差。且許移處之請,不勝欣幸,右臂手掌搔處,如何?痒猶未止否,防風通聖散,昨日已進二貼耶?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湯藥已進二貼矣。

○口傳啓曰,卽聞尹後益、金重白來傳聖敎,足胕[足部]痒甚,欲爲散鍼事下敎,問諸後益、重白,則雖散鍼,別無發毒之憂。且問金尙誠、安禮等諸鍼醫,則亦以爲,似不至發毒。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則以爲,發毒未可必,而亦未知其有益也。如其無害,至散鍼,似或無妨,而但恐痒猶未止也。若爲受鍼,則提調入侍,似不可已,敢啓。答曰,已受鍼矣。

○大殿受鍼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鏶,以御營廳言啓曰,七番黃海道別馬隊四十五名,今已整頓矣。來七月初一日,與六番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各陵連朔摘奸,非但多有守護軍之弊,今朔本曹郞廳,皆有故,不得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鏶啓曰,政官下直之後,終無發落,以致經夜於闕內,此曾所未有之事。臣等相顧錯愕,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大凡政事之間,如或失當,則明白下敎,使人人皆知大聖人好惡之公,可也。今者政官,雖未知所失之何事,而殿下不爲顯言其失,隱示不平之意,罷政已久,而不許其歸本院,微稟而亦不下答,竟使無省記之官,經宿政廳,翌朝始出,瞻聆所及,莫不疑惑,其爲聖德之累,爲如何哉?臣等竊不勝慨然之至。且入診受鍼時,提調入侍,事體當然,而臺諫累啓,大臣力請,終始持難,不爲夬許,群下之情,方庸悶鬱矣。至於今日,則提調才請入侍,遽下已受鍼之敎,玉體施鍼,何等重事,而只委於醫官輩,使提調不得與焉。豈非未安之甚乎?人君一擧措之間,所關甚重,不可以已過之事而終不匡救。伏願聖明,平心省察,克體不貳之過,則千萬幸甚。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今後則示病何用?藥官勿爲待令,竝爲出送。藥房提調,自明日全數勿爲問安。

○又啓曰,醫官出送,藥房提調勿爲問安事,分付下敎矣,此非臣子所忍聞者。同僚皆已出去,臣以毒痢,未能起動,留院中而不敢分付,惶恐敢啓。傳曰,氣候便安,有此下敎,速爲分付事,命下矣。臣以沈病,獨留院中,雖被重律,決不敢將順分付矣。傳曰,旣知不敢分付,則何以有此啓辭乎?令爲此啓辭之人,速爲分付事,命下矣。臣猝得暑痢極苦,方在昏倒中,雖未及出接承傳色,而此乃一院共議之事,合辭同發,臣亦其一,當與同僚,同出門外,均竢罪罰,而抗顔獨留,有所陳達,其罪加一層矣。何敢使之分付乎?悸慄悶蹙之外,不知所達,惶恐敢啓。傳曰,其除煩雜之言,速爲分付。

○又啓曰,其除煩雜之言,速爲分付事,命下矣。屢下之敎,愈往愈峻,臣誠惶感,不知所達,而此非臣子所忍聞者。設或分付,稍有血氣者,豈敢順旨奉行乎?臣寧被重律,決不敢承命分付矣,敢啓。傳曰,勿煩。

○又啓曰,嚴旨連下,大小遑遑,莫知所措。如臣恇擾,蒼黃□□何能申暴萬一,當初非不知卽爲封還,而亦有所未敢焉。嚴威少霽之後,試加睿思,則在外聽聞,以此擧措,爲何等景像,而至於臨御以來,轉環投石,少無間阻之美,爲如何哉?今此本院之一有所懷,輒敢陳達者,未必不有恃於聖明之常時寬懷,誘導□發也。豈料嚴敎遽下,至有臣子所未忍見者乎?屢次反覆成命,旣靳還收,臣亦決難施行,上下相持,日勢已暮,出去諸僚,若不趁速缺四行難於强迫者,若使諸僚,不卽還入,而終至闕直,其在國體,何如,初政,何如?臣於此,不知所以爲辭也。伏願聖明,少霽雷威,平心恕察,亟寢醫官出送之命。且令本院諸臣,斯速還入察任,不勝幸甚。臣亦在待罪中,而事勢有不可終默者,惶恐敢啓。傳曰,勿煩,承旨則使之入直。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啓曰,臣等伏見政院啓辭後,下敎之嚴旨,毛髮竦然,不勝戰慄。此實由於臣等奉職無狀,誠意淺薄,有無不足爲輕重而然也。臣等慙懼驚惶,罔知攸措。顚倒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