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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第308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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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

 第三百八卷目錄

 方術部紀事四

神異典第三百八卷

方術部紀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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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齋筆談》:「富鄭公少好道,自言吐納長生之術,信之 甚篤,亦時為燒煉丹竈事,而不以示人。余鎮福唐,嘗 得其手書《還元火候訣》一篇於蔡君謨家,蓋至和間 守其母服時書以遺君謨者,方知其持養大概。熙寧 初,再罷相,守亳州,公已無意於世。圓炤大本者,住蘇 州瑞光,方以其道震東南。潁州僧正顒,世號顒華嚴」 者,從之得法以歸。鄭公聞而致之於亳,館於書室,親 執弟子禮。一日旦起,公方聽事公堂,顒視室中有書 櫃數十,其一扃鐍甚嚴。問之左右,曰:「公常手自啟閉, 人不得與。」意必道家方術之言。亟使取火焚之,執事 者爭不得。公適至問狀,顒即告之曰:「吾先為公去一 大病矣。」初亦色微變,若不樂者,已而意定,徐曰:「無乃 太虐戲乎?」即不問,自是豁然,遂有得。顒曰:「此非我能 為,公當歸之吾師。」乃以書偈通圓炤,故世言公得法 大本。然公晚年於道亦不盡廢,薨之夕,有大星隕於 寢洛,人皆共見,此豈偶然哉!妙湛師為余言,親得於 其師小本,小本得其師《大本》者云爾。

《談圃》:神宗時旱,一西僧咒水,金明池雲氣蔽水,加黑 僧云:「羅叉神災劫重戰退天神,不令下雨,但可於某 日內東門降雨數點而已。」果如其言。

子由嘗為黃白術,先治一室甚密,中置大罏,將舉火, 見一大猫據罏而溺,須臾不見。子由以為神仙之術, 天使濟貧乏,待其人然後傳予,非其人,遂不復講。 《春渚紀聞》:東坡先生初官鳳翔日,遇一老僧謂之曰: 「我有鍛法,欲以相授,幸少憩我廬也。」坡語僧曰:「聞之 太守陳公,嘗求而不與,我固無欲,乃以見授,何也?」僧 曰:「我自度老死無日,而法當傳人,然為之者多因致 禍,非公無可授者,但勿妄傳貪人耳。」後陳公知坡得 之,懇求甚力,度不可不與,陳得而為之,不久果貶官 而歸。其法以一藥鍛朱,取金之不足色者,隨其數,每 一分入鍛朱,一錢與金俱鎔,既出坏,則朱不耗折,而 金色十分耳。潁濱遺老亦詳記之。《龍川錄》云。

密院編修居世英之父居四郎者,少遇異人,得鍛朱 法。其法「取辰錦顆塊砂,不計多少,以一藥鋪蓋煆之, 朱已伏火,即日用炭火二兩,空養,不論歲月要用,即 取水銀與足色金對母結成母砂子。取鍛朱細研,以 津調勻,塗砂毬上。熾炭十斤,籠砂鍛之。俟火半紫焰 起,去火出寶,淬梅水中,則俱成紫,磨金不再坯鎔,便」 可製器用也。而老居未嘗對人言,亦朱輒用一錢也。 臨終呼世英語之曰:「我之煆法,世唯語韓魏公矣。非 魏公德業之厚,餘人不可授也。我亦不當授汝,汝分 中合得,後自當有授汝者。」然亦素知我有此法,必費 妄求訪,以盡資用。因語數法皆不能成寶,世謂爇法 者授之,并語目睹數人緣此而致禍者以戒之。 承議郎賀致中為余言:任德翁之猶子,嘗隨德翁人 都,艤舟相國寺橋,遇一道人,邀坐茶肆,手出小藥瓢 云:「吾視官人,蓋留心丹竈有年,而未有所得者,今能 施我百錢,當以此瓢為贈。」夜以水銀一兩投中,翌早 收取,二兩乾銀也。任意謂必無此理,然亦不能違其 請,傾篋得百錢與之,袖瓢而歸。夜取汞,試納瓢中,置 之枕間。次夕,醉中探手撼瓢,則其聲董董然,汞如故 也,置之不復視。一日德翁須汞為用,任欣然取器分 取,既傾器中,則堅凝成寶矣。入火烹煉,了無耗折,自 此夕注晨取,無不成寶者。蓋真仙丹藥所製,汞感丹 氣,自然凝結,但不知出瓢始凝之理。向使在瓢即堅, 則破瓢而「取,止於一作而已。」此亦真仙神化無方,非 塵凡之可憶度者。任無妻孥之累,資用素窮,既日獲 一星之利,於是厚為己奉,不踰年一病而卒,瓢亦隨 失之也。

薛駝,蘭陵人,嘗受異人鍛砒粉法,是名丹陽者。余嘗 從惟湛師訪之,因請其藥,取《藥帖》抄一錢,駝相語曰: 「此我一月養道食料也,此可化銅二兩為爛銀。若就 市貨之,鍛工皆知我銀,可再入銅二錢。比嘗直每兩 必加二百,付我也。」其藥正白而加光璨,取棗肉為圓, 俟鎔銅汁成,即投藥甘鍋中。須臾,銅汁惡類如鐵屎 「者,膠著鍋面,以消石攪之,傾槽中,真是爛銀,雖經百 火,柔軟不變也。」此余所躬親試而不誣者。後亦許傳 法,而賊亂不知所在矣。

姑蘇查先生得鍛銷石法,章申公與之為莫逆,而法 不傳也。嘗遇一病僧而憫之,取銷作盂,令日煎水飲之,服之月餘,病良已。僧有周旋過而詢其由,以飲煎 水為言。是僧素知查術,曰:「此伏銷所成也。當取汞置 盂中,就火試之,果致汞死。」僧更以為希世之遇,即往 禮謝再三,且語其盂之異,復懇求其法。查曰:「法固未 易傳,而前盂用力將竭,可㩦來為公加藥為之也。」僧 取盂授查,即碎盂別鎔,門臨大河,俟銷成汁,即鉗投 火中,曰:「我初但欲起師之疾,不意無厭至此也。」僧懊 恨而歸。

法空首座,無相師霅川人,與余為姻家,待制公沈純 誠之季也。一舉不第,遂祝髮以求出世,法間亦留心 鍛事。嘗於焦山與僧法全語及點化,而全云:「我術正 是點茅耳。」空曰:「出家兒豈當更學此?若一有彰敗,則 所喪多矣。」全曰:「我法異此,止以一藥點銅為金,而所 患制銅,無法於骨董袋中㩦行,或為人所窺爾。」因出 一紙裹,示空質溪砂也,而加重,且抄數錢七,令空烹 之,通夕不能成汁。呼全訊之。全笑曰:「人得此視之,溪 砂也。豈知實銅耶?」復取白藥少許投之,砂始融化出 火,視之,真金也。空拜禮稱贊,云:目所未見也。復日加 延款,且請其術。全曰:「我不惜術,但我有前誓,且恐起 貪人妄費之心,反致奇禍,實無益於人也。請為師言 其自也。我年二十,無家為道人,同侶三人,共學丹竈, 歷年無成。因紹聖元年七月十五日相語曰:『我輩所 學,遊訪未遠,今當各散行,以十年為期,卻以此月此 日會於此地,道人無累,是日不至,即道死矣』。」遂舉酒 為約,三人者散往川陝京洛間,我即留二浙。轉首之 間,忽復至期。出豐樂橋,三人者次第俱集,相待歡甚, 劇飲數日,各出所得方訣參較之,內一茅法差似簡 易,即試為之,而銅色不盡。一人曰:「我於成都藥市遇 一至人,得至暈藥,彼云奇甚,而我未試也。」因取同烹, 而色益黃,意謂藥少未至,增藥再烹,及出坯中,則真 金矣。更相驚喜,袖市肆中,云良金也。眾復相與謀曰: 「常聞京師鑾家金肆,為天下第一,若往彼市之無疑, 則真仙祕術也。」襆被而行,至都,以十兩就市。鑾氏取 其家金較之,則體柔而加紫焰,即得高直以歸。時共 寓相國寺東客邸中,復相慶曰:「我輩窮訪半生,今幸 遇此,可以安心養道矣。萬一未能免俗,則飲酒食肉, 可畢此生。今當共作百兩,分以為別。」即市半邊宮醞, 大嚼酣飲而烹銅。不虞銅汁濺發,火延於屋,風勢暴 烈,不可救撲。火馬四至,三人者醉甚,而我獨微醒,徑 破煙焰,從稠人中脫命而出。懼有捕者,素善泅,即投 汴水順流而下。度過國門下鎖,始敢登岸。方在水中, 即悔過祈天,且誓「為僧,及不復再作。或遇幹大緣事, 不能成就,當啟天為之,不敢毫髮為己用也。況敢傳 人乎?若首座有未了緣事,可與眾集福者,我當分藥 點治,雖百兩,不靳也。」空既聆其說,亦不敢深逼之,一 旦不告而去。後不知所在,其徒三人,二人醉甚,不支 焚死,一人就捕受杖,亦數日而卒。

朝奉郎劉均國言,侍其父吏部公罷官成都,行李中 水銀一篋,偶過溪渡,篋塞遽脫,急求不獲,即攬取渡 傍叢草,塞之而渡至都,久之,偶欲汞用,傾之不復出, 而斤重如故也。破篋視之,盡成黃金矣。本朝太宗征 澤潞時,軍士於澤中鐮取馬草,晚歸,鐮刀透成金色, 或以草燃釜底,亦成黃金焉。」又臨安僧法堅言,有《歙 客經於潛山中,見一蛇,其腹漲甚,蜿蜒草中,徐遇一 草,便囓破,以腹就磨,頃之漲消如故,蛇去,客念此草 必消漲毒之藥,取至篋中。夜宿旅邸,鄰房有過人方 呻吟床第間,客就訊之,云「正為腹漲所苦,即取藥就 釜,煎一杯湯飲之,頃之不復聞聲,意謂良已。至晚,但 聞鄰房滴水聲,呼其人不復應,即起燈燭視之,則其 人血肉俱化為水,獨遺骸臥床,急挈裝而逃。至明客 邸,主人視之,了不測其何為至此。及潔釜炊飯,則釜 通體成金,乃密瘞其骸。既久經赦,客至邸,共語其事, 方傳外人也。

嘉禾墨工沈珪,言其賣墨廬山,過僧了希,語及丹竈, 夜宿其廬,希探篋取一藥示沈玉琥珀色,稱「取二錢 重,用水銀一兩,同入鐵銚中,以盞覆之,置火上,頃之 作嬰兒聲,即開視,以稱稱之,并藥成一兩二錢黃金 矣。希言此是死硫也。」又言臨安一山寺前有翁媼,市 餅餌為給,而寺有僧日出坐其肆凡二十年,察其翁 媼,日用無過費,而純質如一。一日,密語之曰:「我有乾 汞法,未嘗語人。念爾翁媼,甘貧於市井,且老矣,可坐 受安逸。」翁媼即謝而受其方,并面作乾汞示之。數日, 翁媼復㩦餅餌造僧房,見僧云:「誠謝老師見惠祕方, 以休養二老。然老夫婦亦自有一薄術,自謂不作不 食,不敢妄享,甘心餅肆,以畢餘生也。」乃出藥於僧前, 取汞糝製,即成黃金矣。老僧慚恧,禮謝翁媼云:「吾二 十年與神仙俱,而不知真凡骨也。」翁媼既歸,明日僧 出訪之,則空室矣。

朝奉郎、軍器監丞徐建常,余姊丈也。建安人,其父宣 義公,故農家子,後以市藥為生,性好施惠,遇人有急 難,如在己也。貧乏求濟,傾資與之,不吝焉。暇日乘舟至郡,與一道士同載,如舊相識。道士從容謂公曰:「子 有陰德,我所祕《乾汞法》,當以授子,可廣所施也。」即疏 方示公,并令公市藥與汞。取汞置鐵銚中,以藥少許 糝上,復以器覆之,置火上。須臾聞銚中嬰兒聲,即揭 起示之,汞已枯矣。公徐取汞,并以所示方裹之,以謝 道士曰:「我之薄施,未足及物,要當竭力所致為之,此 不願為也。天或下憫,我未有子,倘遣吾得一起家之 子,是吾願也。」即投汞與方潭水中,道士笑謝曰:「非我 所及也。」是歲建常生,至年十四,始令從其姊丈陳庸 器讀書,且囑之曰:「吾待汝十年遊學,若至期不第,即 還代我掌藥肆也。」建常十八歲,考中上舍高第,二十 四果於季常寧榜中登科,如公約也。

李樞公慎,副車李瑋之曾孫。云其季公雄帥,祕藏王 先生捷《手化金瓦》,遇好事,常出而示之,且言初長主 召捷至,為設酒,謂之曰:「聞先生能化金,可得一見否?」 捷曰:「此亦戲劇耳。」時坐爐側,捷令取新瓦一片,手段 之,取所酌酒杯置湯鼎上,投瓦其中,抄少藥糝上,復 注湯滿杯酒散,湯已耗半。取瓦視之,則兩角浸湯處, 皆成紫磨金,而一角元是新瓦也。又餘杭陳祖德云: 「嘗見呂吉甫家藏婁敬所化藥金,重三十兩,元是片 瓦,而布紋仍在也。」

閤門宣事陳安正云:「其姻家劉朝請者,在鎮江,常延 顧一道人,臨行借取案間鐵銚,云欲道中暖酒用。既 與之。數日,其子相遇泗上,道人以紙數重,封銚還劉, 囑曰:『慎勿遺墜』。至家呈其尊,因大笑曰:『銚不直百錢, 何用見還,又封護如此其勤也。即置之閒處。一日,取 銚作糊,既滌濯之,視銚柄有五指痕,及轉握處皆成』」 紫金色,驚歡累日,傳玩親友,無不歎賞者,蓋是其真 氣所化也。

道士楊希孟善笛,蓄鐵笛大如常笛,每酒酣必引笛 自娛,聽者莫不稱善。一日與沈野飲於娼樓,月色如 晝,而笛素不從,客有舉酒而言曰:「今夕月色甚佳,杯 酒之樂至矣,獨恨不聞笛聲也。」楊徐笑曰:「俟令往取, 實無所遣也。」酒再行,忽引袖出笛,快作數弄,座客皆 不知笛所從來。徐叩之云:「小術耳,乃某左右常驅役 使鬼也。俾之取物,雖千里外立可待,但不可使盜取 耳。子欲學之,當以奉授。」沈始敬異之。擇日焚香,跪請 其術,且言:「吾術斷欲為先。子欲學之,當先誓於天尊 像前,無不可者。」沈與一姓闞人,同受盟戒而行其教。 闞未滿百日,而輒有所犯,即夜夢受杖於像前,晨起 背發癰,數日而卒。沈後亦不能畢行其所授而終。 道人王樂仙,或云潭州人,善胎養之術。相州天慶觀 李先生一旦至,謂之曰:「汝刳心求道,而燒假銀,何也?」 樂仙謝:誠有之,但以備乏絕,無告耳。然是乾水銀法, 非若人世點銅為之,以誤後人也。李探懷出銀小鋌, 請以是易子所作如何,樂仙取以示之,範製輕重,與 李所授無異也。即令取油鐺于前,投樂仙所作烹之, 須臾粉碎。還元曰:「豈不誤後人耶?」樂仙悔謝久之,李 勉之曰:「知子不妄用,亦欲子知此術,於子無益耳。我 且歸,後更就汝語也。」明日訪之,不知所適。

《鐵圍山叢談》:桂林有韓生,嗜酒,自云有道術,人初不 大聽重之也。一日欲自桂過明,同行者二人俱止桂 林郊外僧寺,而韓生亦來,夜不睡,自抱一籃,持匏杓 出就庭下。眾共往視之,則見以杓酌取月光,作傾瀉 入籃狀,爭戲之曰:「子何為乎?」韓生曰:「今夕月色難得, 我懼他夕風雨,儻夜黑,留此待緩急爾。」眾笑焉。明日 取視之,則空籃弊杓如故,眾益哂其妄。及舟行至邵 平,共坐江亭上,各命僕辦治殽膳,多市酒期醉。適會 天大風,俄日暮,風益亟,燈燭不得張,坐上墨黑不辨 眉目矣。眾大悶。一客忽念前夕事,戲嬲韓生曰:「子所 貯月光,今安在,寧可用乎?」韓生為撫掌而對曰:「我幾 忘之,微子不克發我意。」即狼狽走,從舟中取籃杓而 一揮,則白光燎焉,見於梁棟間。如是連數十揮,一坐 遂盡。如秋天晴夜,月色瀲灔,秋毫皆睹。眾乃大呼痛 飲。達四鼓,韓生者又酌取而收之,籃夜乃黑如故。始 知韓生果異人也。

《武進縣志》:劉混康,吳隍人。幼疏曠,寄食太和觀,遇異 人授以咒術,治病輒驗。徽宗聞而召之。先是混康眉 睫間有灼瘢,辭不敢見,因為舉手移於髮際,遂入對 談圃。京師盛傳一老人有奇術,西駙馬店火,先一日 往店後孫染家,懷中出一木,略如魚狀曰:「此行雨龍 也。我於玉皇大帝處借來」,取水一碗,以木魚盡灑屋 壁,懷之而去。是夜火,孫氏完,惟焚一廁,乃木灑水不 至也。

《溫州府志》:「何居中,元豐觀道士。嘗遇異人授以祕書, 能制魔卻祟,病者不遠千里求符,病立愈,名聞京師。 大觀四年,召見宣和殿,使禳京城火患,治齊郡狐妖 及祈雪於太乙宮,皆有驗。」

《處州府志》:「項舉之字彥昇,甫七歲,為遂昌紫極觀道 士。大觀庚寅,往汴京九成宮,會金明池旱,應詔符召 池中龍。舉之挺劍結步,池水即湧溢,有七巨魚浮水上,如北斗之次,雨隨沾足。」

《宋史方技傳》:「王仔昔,洪州人。自言遇許遜,得大洞隱 書豁落七元之法,出游嵩山,能道人未來事。政和中, 徽宗召見,賜號沖隱處士。帝以旱禱雨,每遣小黃門 持紙求仔昔畫,日又至,忽篆符其上,乃細書焚符,湯 沃而洗之。黃門懼不肯受,強之,乃持去。蓋帝默祝為 宮妃療赤目者,用其說一沃立愈,進封通妙先生。」 《閩書》:「曹道翁,不知何許人,宣和間始至清流縣,邂逅 道菴初成,遂居焉。狀貌甚野,青巾短褐,終日兀坐。居 數年,稍合藥濟病,得者輒愈。每入市必大醉歸,有尾 而伺之者,但見其行趨酒家,據床而酌,取金於袖,無 餘無欠。至茶食肆亦如之,不則經旬不爨。或詰之曰: 『翁無生計,百需無窘,營作何狀』?」對曰:「我能呼錢。」或求 其術,曰:「吾所呼者,皆深溝巨壑久湮之物,汝若傳之, 必睨人帑藏,禍及身矣。」登真觀道士丘居通慕而歸 之,常獻金一千二百為製衣用。翁分取諸故笥,果得 之如數。因令居通為之碾藥,令自摩頂曰:「可使鬚髮 不白。」後居通年八十四,髮無一莖白者,獨皤然其鬚。 或扣之曰:「碾藥時未鬚」也。邑有賴岫者,㩦女子來遊, 翁取藥小劑令嚥之,撫其首曰:「爾終身無病,通夕無 便旋矣。」果如其言。

《寧波府志》:「宋朱棣字彥誠,鄞人。初本江南士子,靖康 初,㩦家逃難,行抵明越之界,萬山嵯峨,望一石室,壁 立千仞,規舍其中,忽有老父曰:『此聖公巖也,神人居 之。上每有金鼓聲,毒蛇猛獸守其窟,不可往也』。棣曰: 『吾止平地而遇寇,必無幸者,匿此中未必死』。於是棄 擔持糒,沿崖魚貫而進。居旬有五日,絕無可怖者,而」 岡嶺秀出,泉石清泚,真仙者所居。望巖竇數有異光, 疑之。因梯竹以上,得一黑匣,緘鐍甚固,一劍橫其外。 啟之,中有《書》與印,言役鬼治病之術。寇退,奉之以去, 設壇而事之,自是役鬼神如反掌。最異者,能追魂胗 脈,人有病,妻則診其夫,父則診其子,有祟則以法治 之,無祟吞符亦安。合沙鄭瓚常伺其作法,往觀焉。見 其據案而坐,運指於袖,噀水於口,以桃茢麾使,而鬼 神自至,訊鞫論報,若官府然。問曰:「此何法也?」棣曰:「非 法也,周天大數也,《大衍》所謂成變化而行鬼神也。成 變化者,數之方也;行鬼神者,數之圓也。」棣妻戴氏妊 幼子,神降於奉化張氏,言續棣法,某日則生。戴亦夢 一道士,顙有珠,曰:「上帝使為爾子,代夫行法。」俄入於 懷,如期不血而生。

《襄陽府志》:「孫寂然名元政,字嗣業。時金兵厄武當,殿 宇一空。紹興辛酉,首登武當,興復五龍,以符水禳禱, 為民除災,數年殿宇悉備。高宗召赴闕,以符水稱旨, 敕度道士十人。」

《永明縣志》:「蔣震字長生,宋隆興間任江西臨江府推 官。入境時,未蒞任,過一巖,鼓吹者止,公問之故,云:『鼓 吹時水怪即能為祟』。公命點過人數,鼓吹而行,行過 復點,果少一人。公即選四壯丁,將劍二口,鐵練二條, 取筆書符一道,命四人經巖洞索之,四人焚符,輒猛 若四天帥鎖一蛟以出,公命導之前行。蒞任後,祝天」 地城隍,聲其罪狀,乃斬之,血流里許。臨江人士咸驚 為神人。終公之任,無敢以不情事罔上欺公者。公亦 用清淨澹泊,著《冰蘗》聲。歸家貧乏,幾不能自存。其《斬 蛟符》,想於諸生時遇異人指授耳。

《閩書》:梁野一名戴,長汀人,兵部郎中灝之弟,自號野 人,居天慶觀左,嘗遇神,授以致錢之術。每欲錢,縮手 一振,錢輒盈袖,益放曠,歌酒,施捨貧乏,人目為狂。嘗 久雨彌旬,薪粒告盡,母責之,戴曰:「所須幾何?」母曰:「多 益善耳。」翌朝,戴引薪米數十擔從外來,母曰:「善哉!兒 多固好,顧安所得錢乎?」戴曰:「母幸無慮。」振袖償值,一 一如數,無欠無餘,母方異之。天慶初,灝守廬州,野衣 敝衣藍縷入謁,灝命沐浴更衣,拂而起,忽不見。求之 弗得。明午,旅邸有告曰:「昨夜有道人扺宿,晨起窺其 室,但見錢垛半壁,不復見人。」灝遣官吏破戶,見錢上 有書云:「弟野以煙蘿侶,久候,不果進辭,冀珍重。有少 錢,煩周貧乏。」仍遺所服敝衣,異香襲人,殆非人間所 有。灝感歎久之,自是不知所往。

《廣信府志》:「劉用光,貴溪人。貌奇古而黔,既壯,無所聞 道,往游南嶽,至撫州臨川,逢一道人,自言是張輔元, 與用光偕行。用光行為張負,止為之炊。次長沙,張謂 曰:『子事吾勤亦久矣,向吾慢子,觀子之變,子益加敬。 吾今去蜀,有一編書授子,子其祕之』。遂去,啟視,乃天 心五雷法書。」宋慶元間,衢州旱甚,郡守沈作礪夜夢 黑龍蟠於城隍廟門,旦視之,乃用光醉臥也。即延禱 雨而應。即上其事,後復禱雨於朝,亦應。

《齊東野語》:安定郡王子濤字仲山。在京師時,其兄子 沖喜延道流方士。有許公言者,能以藥為黃金。其人 皎然玉樹,有小鑪,高不盈尺,以少藥物就掌中調之, 納火中,須臾精金也。謂仲山曰:「如何?」仲山曰:「畢竟只 是假。」許愕然。

《異聞總錄》:嘉興令陶彖有子得疾甚異,形色語笑,非復平日。彖患之,聘謁巫祝,厭勝百方,終莫能治。會天 竺辨才法師元淨適以事至,元淨傳天台教,特善咒 水,疾病者飲之輒愈,吳人尊事之。彖素聞其名,即詣 謁,具狀告曰:「兒始得病時,一女子自外來,相調笑久 之俱去。稍行至水濱,遺詩曰:『生為木卯人,死作幽獨 鬼。泉門長夜開,衾幃待君至』。」自是屢來,且言曰:「仲冬 之月,二七之間,月盈之夕,車馬來迎。今去,妖期逼矣。 未知所處,願賜哀憐。」淨許諾,杖策從至其家。除地為 壇,設觀音菩薩像,取楊枝霑水,灑而咒之,三繞壇而 去。是夜,兒寢安然。明日,淨結跏趺坐,引兒問曰:「汝居 何地,而來至此?」答曰:「會稽之東,卞山之陽,是吾之家, 古木蒼蒼。」又問:「姓誰氏?」答曰:「吳王山上無人處,幾度 臨風學舞腰。」淨曰:「汝柳氏乎?」輾然而笑。淨曰:「汝無始 以來,迷已逐物所為,轉溺於淫邪,流浪千劫,不自解 脫,入魔趣中,橫生災害,延及亡辜。汝今當知魔,魔即 發界,我今為汝宣說,有《楞嚴祕密神咒》,汝當諦聽,痛 自悔恨,洗既往過愆」,返本來清淨覺性。於是號泣不 復有云。是夜謂兒曰:「辨才之功,汝父之虔,無以加吾, 將去矣。」後二日復來曰:「久與子游,情不能遽舍,願一 舉觴為別。」因相對引滿。既罷,作詩曰:「仲冬二七是良 時,江下無緣與子期。今日臨岐一杯酒,共君千里遠 相離。」遂去不復見。

宋寧宗時,新塗縣有雷擊物,為產婦所觸,不能上升。 時鄒巫能誦解咒,有神請曰:「為誦《解穢咒》千遍,當有 以報。」鄒誦千遍,神授鞭印各一,曰:祈晴順用印,祈雨 倒用印。用鞭畫空,雨止畫處,神忽不見,雷升天矣。鄒 平生喜食鴨,嘗過其女,留殺鴨為餐。時女曬菱於庭, 天有雨勢,女欲收而後饌,曰:「雨雷無損於菱。」須臾大 雨。鄒望空四向而畫,獨庭無雨。由是遠近之人招之 祈禱,如法用印,無不立應。年九十餘卒,鞭印亦亡。今 鄉人祀之於玉笥山承天宮前,廟中但號「鄒公」而已。 《續文獻通考》:宋黃昇,長汀人,自幼得道法,能納汞於 口中運氣煉之即成白金,後尸解。

《杭州府志》:宋羅微少寓紫陽宮,夜雪,與丁文學輩擁 爐,思美醞肥羜。微少奮袂提羊蹄銀榼酒至曰:「師庖 物也。」相與歡醉,擲劍騰去,榼歸於庖。

《紹興府志》:「蔡華甫,新昌人,名必榮。幼警敏,略涉書史。 為縣從事,嘗遇道人授以道術,遂能驅使鬼神。一日, 甫偶出遊,有道人來其家索酒,持麻袋盛去,歸而知 其事,即剪白紙二條,噴以符水,化二白蛇凌雲去,投 其醮壇,吸所懸佛像并樂器。道人哀懇,乃叱還之。女 適張文華,文華嘗過華甫,見園中有二虎,倉皇驚走。 華甫曰:『無懼,我當呼來』。」即馴伏於地。其異術多此類。 《九江府志》:「宋胡用琮,太平宮道士,遇道流於雲堂,留 之飲酒。既醉,道流以刀剜土,瀝酒漱津,和之成墨,以 授用琮,投之几上,鏗然有聲。翌日視之,紫磨金也。」 《福建通志》:「曹四公,其先徽州人也。祖從王審知入閩, 行戍於集賢之香寮,因家焉。公幼有異」質。昔里中有 神妖,「每三年社中輒以人祀,不爾則為癘。」公焚香祝 天,誓欲除之。遂往廬山,遇異人,得禦妖止癘之方乘 竹枝,俄頃至其鄉,風雨鏗鏗然有金戈鐵馬之聲,而 妖已遁,然其餘烈猶為癘。公因以劍擊石,甘泉湧出, 病者賴以全活,自後里社以寧,年九十八卒。

《處州府志》:「徐元璡,玉虛觀道士,宋理宗時應詔祈雪, 用粉筆書青紙為五出者進曰:『翌日辰時必雪』。及期 果然。」

《浙江通志》:「宋莫起炎,山陰人。更名洞,一號月鼎師。青 城山徐無極及南豐《鄒鐵壁傳》:斬勘雷書,能召鬼神 驅叱之。寶祐六年,浙東大旱,紹興守馬鸞迎致之。起 炎登壇瞑目按劍呼雷役之,即陰雲四起,震雷大雨, 理宗作詩賜之。元初,見世祖於內殿,世祖曰:『雷可聞 乎』?起炎即取袖中核桃擲地,雷聲應發。」又:「起炎嘗與」 客遊西湖,烈日中向空噓氣,忽黑雲一片隨而覆焉。 人皆異之。

「南昌郡乘夏主信,新吳浮雲宮道士,能運掌心雷治 石精」,至今丫口石現存,凡祈晴禱雨,無不輒應。 傅椿年,字莊叟,進賢人,有法術,能驅雷盪妖,故老相 傳其事甚異。元至元丙子,以安集功授奉新尉,不赴。 《元史世祖本紀》:至元十七年,張易言高和尚有祕術, 能役鬼為兵,遙制敵人,命和禮霍孫將兵與高和尚 同赴《北邊》。

《續文獻通考》:「陳可復號雷谷,定海人。至元中,得林生, 役雷術鄉。大旱,可復以法興雲,雷電大作,雨遂浹洽。 嘗主教鄞之元妙觀,時值中秋,有方士賞月,可復不 與,戲以墨水噀符,頃即烏雲掩月而雨黑雨,座客衣 盡淄。眾知其所為,延之入席,雲霧盡散,月復朗然。世 祖召至京師,命治足疾。乃試禁架術,良愈。復命止風」 祈雪,皆立應。後追封為「誠明翊教太極真人。」

「王天助字致和,定海之蓬萊鄉人,學道於袁松溪。至 元間,大旱,書符咒之,雨輒應。聞於朝,賜號為太虛元 靜明妙真人《蘇州府志》:「元張善淵,字深父,號癸復道人。其伯父崇 一始為道士,得易真人如剛靈寶飛步法,稱為張雷 師。善淵從之學,輒能捕逐鬼物,呼致雷雨。郡守潛說 友舉住建德永隆宮,再住郡之光孝觀」,道法藥術並 究其妙。《元世祖》召入朝。召鶴且有禱,輒應。命為「平江 道錄。」

《元史釋老傳》:「張與棣卒,弟與材嗣,為三十八代,襲掌 道教。時潮嚙鹽官、海鹽兩州,為患特甚,與材以術治 之。一夕大雷電以震,明日見有物魚首龜形者,磔於 水裔,潮患遂息。大德五年,召見於上都幄殿。八年,授 正一教主,主領三山符籙。」

《蘇州府志》:「步宗浩字進德,早習儒,中歲慕道,從張雷 師於元妙觀,授《四風混合、大洞真詮》《上清靈寶》三五 飛步之祕,碧潭斬勘之書,祈禱雨暘,召呼鸞鶴,咸在 掌握。驅邪救患,甚多靈跡。延祐間,制授弘教法師。」 《衢州府志》:「王自然字復初,延祐間棄家修煉,有道行, 能致雷雨。初,玉霄宮縣前池有蛙,譙樓多蚊,以符驅 之」,遂絕,至今猶然。

《輟畊錄》:陝西某縣一老嫗者,住村莊間,日有道流乞 食,與之無吝色,忽問曰:「汝家得無為妖異所苦乎。」嫗 曰:「然。」曰:「我為汝除之。」即命取火焚囊中符篆。頃之,聞 他所有震霆聲曰:「妖已誅殛,纔遁其一,二十年後汝 家當有難,今以鐵簡授汝,至時亟投諸火。」言訖而去。 自是久之,嫗之女長而且美,一日有曰大王者,騎從 甚都,借宿嫗家,遣左右謂曰:「聞嘗得異人鐵簡,可出 示否?」蓋嫗平日數為他人借觀,因造一偽物,而以真 者懸腰間不置也。遂用偽獻,留不還,謂曰:「可呼汝女 行酒,以疾辭。」大王怒,便欲為姦意。嫗竊思道流之說, 計筭歲數又合,乃解所偑鐵簡,投酒竈火內。既而電 掣雷轟,煙火滿室,須臾平息,擊死獼猴數十,其一最 鉅,疑即向之逃者,所齎隨行器用,悉係金銀寶玉,赴 告有司,籍入官庫。泰不華元帥為西臺御史日,閱其 案,朱語曰「鬼贓」云。

《五色線》曹德體行符藥,有一女子為蛟所魅,德體與 符投之,忽見潭水翻湧,水中霹靂,蛟已死矣,而女子 會失其病。

葉千韶,辟釜谷服氣。忽有白衣人拜千韶言:「君道德 臻備,仙籍褒升,當在人間役使鬼神。今神人將降,無 畏。」俄頃,雲中有遠遊朱衣真官一人,神將十餘人,皆 帶劍,佩龍虎符,部從鬼神甚眾。有二黃衣綠衣吏,各 執簿一卷,謂曰:「天命授君此簿,神將吏兵,幸備役使。」 千韶拜受天書後,長嘯則風生林壑,噀水則雨流原 野,擦地則雷鳴轟烈,書空則電光爍人。後濠州刺史 劉昉忽中風垂死,千韶策杖入州曰:「感我來此,使君 再生矣。」於是書符三道,貼於肩、脅、腿,曰:「驅風從腳出」, 三日當愈。風果颼颼從腳心出,三日平復。

譚峭字景升,嘗作詩云:「線作長江扇作天,靸鞋拋向 海東邊。蓬萊信道無多地,只在譚生拄杖前。」

杜昇能《沙書》,好作水碗及盆中,以沙書「龍」字,浮而左 右轉。或叱之飛起,高丈餘,隱隱若雲霧,作小龍形,呼 之,復下水中。

張志和為《水戲》,鋪席水上,獨坐飲酌嘯詠,其席來去 如刺舟聲,揮手以謝親賓,上昇而去。

《徐州志》:「元徐神翁,蕭人,居陳畽村,通黃白之術,家日 殷富,酋建願窮堂不富亭後白日昇舉。今丹井遺址 存焉。」

《紹興府志》:「元馮道助,山陰人。善幻術,凡里中犬嚙人 者,道助指之,則狂猘以死。有村夫板築道側,見行者 偶妨其業,則詈之,道助摘草置其上,已而所築連堵 皆潰。三江戍卒侮之,遜謝不與較,但引之坐石橋上。 道助既去,戍卒踰時不能起。道助行三十里許,摘草 與樵者曰:『某橋上有戍卒數人,可以此草與之』。樵夫」 如言,戍卒始能去。嘗至丁墟,呼農夫渡,不得,遂幻雙 鯉躍田中,見者取鯉,禾盡蹂躝。又嘗暑行至顧埭,乞 瓜於圃,人弗與,蔓中忽走一白兔,行者爭逐之,瓜蔓 亦盡傷。後符籙事發覺,有司遣人持牒往捕,適與捕 者遇於途,取捕者公牒去,而捕者昏然不見。

《嚴州府志》:「元錢九五,淳安人,居蜀阜,幼習五雷天心 正法,樵採山中。有雷部神為孕婦所魘,九五為之解 釋,遂得上昇,因授以呼雷法。嘗求桑於江村人弗得, 遂書『江村風拔木』數字焚之,須臾盡拔其木。時縣苦 旱,尹俾令祈雨,應禱而降。遂往龍虎山受籙,道逢二 老對奕,啖以數果,精爽倍常。命拔一松倒種之,誓曰: 『此松活,則法可傳』。」九五乃往,及回,則二老猶在,而松 固無恙也。授以四石子,戒以勿啟。頃之,石子錚錚有 聲,啟之,則雙蝶颺去,僅存其二,自後有二神人呵護 之。一日聞張天師至,九五方飲酒,戲以栗殼置杯中 咒之。天師舟不能發,詢故致謝,乃得上。後如廁,失持 溷籌,呼帥將,則籌如蝟集,而神不復至矣。今所居《法 水井》猶存。

《寧波府志》:「元鍾道士,失其名,有法術。歲嘗大旱,書符咒之,雨輒應。時以天下方亂,妖術並興,道士禁之即 息,呼神召將。嘗使二童持劍入水,斬鬼物,持其首而 出。」

《溫州府志》:「元梅芹,永嘉人。能驅鬼出神。或盜其丘木, 焚符竈中,盜者披髮負樹來歸,以水噀之,謝而去。」 《元史順帝本紀》:「至正十三年冬十二月,哈麻及禿魯 帖木兒等陰進西天僧於帝行房中運氣之術,號演 揲兒法。又進西番僧,善祕密法,帝皆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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