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藝術典/第81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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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十二卷目錄

 刺客部藝文一

  鉏麑見趙盾贊      北周庾信

  論刺客          宋蘇轍

  書刺客傳後        王安石

  豫讓論          明張吉

 刺客部藝文二

  詠荊軻          魏阮瑀

  俠曲           晉張華

  詠史            左思

  詠荊軻           陶潛

  賦得荊軻        陳周弘直

  前題            楊縉

  結襪子          唐李白

  結客少年場         前人

  詠荊軻          柳宗元

  古東門行          前人

  俠客行           元稹

  遊俠曲          宋王觀

  易水行         明李東陽

  詠史           王世懋

  紅線詩五首       屠隆

 刺客部紀事

 刺客部雜錄

 刺客部外編

藝術典第八百十二卷

刺客部藝文一[编辑]

《鉏麑見趙盾贊》
北周·庾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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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盾將朝,端衣整笏。鉏麑受命,衝冠怒髮。惆悵賢臣, 顧瞻城闕,利劍不抽,青槐先絕。

《論刺客》
宋·蘇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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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衰,禮義不明,而小人奮身以犯上,相夸以為賢,孔 子疾之。齊豹以衛司寇殺衛侯之兄縶;蔡公孫翻以 大夫弒其君申,《春秋》皆書「盜」而不名,所謂求名而不 得者也。《太史公傳》刺客凡五人,皆豹、翻之類耳,而其 稱之不容口,失《春秋》之意矣。獨豫讓為舊君報趙襄 子,有古復仇之義,如荊軻刺秦始皇,雖始皇以強暴 失天下心,聞者快之,要以盜賊乘人主不意,法不可 長也。至曹沫之事,予以《左氏》考之,魯莊公十年,沫始 以謀千莊公,公用之,敗齊於長勺,自是魯未嘗敗。十 三年而會齊侯於柯,安得所謂三戰三敗,沫以匕首 劫齊威,求侵地者哉?始公羊高采異說,載沬事於春 秋,其後戰國游士多稱沫以為口實,而實非也。莊公 之禦齊,沫問所以戰,以小惠。小信不足恃,惟忠為可 以一戰。沫蓋知義者也,而肯以其身為刺客之用乎? 《春秋》宋、楚盟於城下,齊、魯盟於夾谷,皆以要盟不書, 書平及會而已。使沫信以匕首劫威公,得非要盟乎? 而《春秋》書「公會齊侯盟於柯」,足以知其非要盟也。是 以削去曹沫而錄其四人,然亦非所謂賢也。

《書刺客傳後》
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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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將而亡人之城,又劫天下盟主,管仲因弗倍以 市信,一時可也。予獨怪智伯國士,豫讓豈顧不用其 策耶?讓誠國士也,曾不能逆策三晉,救智伯之亡,一 死區區,尚足校哉?其亦不欺其意者也。聶政售於嚴 仲子,荊軻豢於燕太子丹,此兩人者,汙隱困約之時, 自貴其身,不妄願知,亦曰有待焉。彼挾道德以待世 者,何如哉?

《豫讓論》
明·張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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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堂管見》稱「豫讓報讎趙襄子,乃無所為而為之,可 謂義士。」其說是已。惜讓於國士之道,猶有可議者焉。 所貴乎國士者,以道事君,俾立於無過之地,上也;不 幸而有過則諫,諫而不聽則去,次也。不然,能以身為 國家輕重,常險一節,死生以之,如宋孔父、仇牧之所 為者,又其次也。智伯以國士遇讓,亦可謂知人而能 下士者矣。是豈不可與有言耶?一旦無故求地於三 晉、韓、魏,割地以𢌿之,乃啗以利而驕其志,非其本心。 襄子拒而不與,所執者亦有辭,未可圖也。夫以是非 言之,立國有疆,無故求割人之地者,非也。求而不與, 遂稱兵以戕其國都,危其宗社,尢不可也。以利害言 之,挾其所以啗我者,以攻執辭拒敵「之人,彼陰與合, 縱墮其計中必矣。」斯二者獨不可言歟?言而不聽,則 去之可也。苟不忍去,以身殉國,智氏死則死之,亡則 亡之,亦可也。讓誠國士,計不聞,其出此何歟?獨於國 亡君死之後,區區以圖殺襄子為事,萬一事濟,亦何 益於國家成敗之筭,而況不濟也?且捐軀以報其主, 於既滅之後,孰與竭節以活其國於未亡之前乎?君 人者,患不能知人與下士耳。智氏能之,忽焉沉其宗 而不血食,則賢者無益於人國,信矣,烏得專罪其不 君耶?故讓於報仇之義,可謂盡矣,而國士之稱,恐亦不能無愧焉。不然,豈其報讎於諫而去之之後,史失 其傳耶?否則國疵,二子之不若也。讓之賢,疑不止諸 此。

刺客部藝文二[编辑]

《詠荊軻》
魏·阮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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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丹養勇士,荊軻為上賓。圖盡擢匕首,長驅西入秦。 素車駕白馬,相送易水津。漸離《擊筑歌》,悲聲感路人。 舉坐同咨嗟,歎氣若青雲。

《俠曲》
晉·張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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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樂幽險,築室窮山陰。棲遲熊羆穴,容與虎豹林。 雄兒任氣俠,聲蓋少年場。借友行報怨,殺人都市傍。 吳刀鳴手中,利劍嚴秋霜。騰超如電激,迴旋如流光。 生從「命子遊,死聞俠骨香。沒身心不懲,勇氣加四方。」

《詠史》
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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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軻飲燕市,酒酣氣益震。哀歌和漸離,謂若傍無人。 雖無壯士節,與世亦殊倫。高盼邈四海,豪右何足陳。 貴者雖自貴,視之如埃塵。賤者雖自賤,重之若千鈞。

《詠荊軻》
陶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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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哉劍術疏,奇功遂不成。其人雖已沒,千載有餘情。

《賦得荊軻》
陳周弘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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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卿欲報燕,銜恩棄百年。市中傾別酒,水上擊《離絃》。 匕首光陵日,長虹氣燭天。留言與宋意,悲歌非自憐。

《前題》
楊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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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關使不通,燕將重深功。長虹貫白日,易水急寒風。 壯髮危冠下,匕首地圖中。琴聲不可識,遺恨沒秦宮。

《結襪子》
唐·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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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壯士吳門豪。」筑中置鉛魚隱刀。感君恩重許君 命。泰山一擲輕鴻毛。

《結客少年場》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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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燕黃金瞳,啾啾搖綠𩯣。平明相馳逐,結客洛門東。 少年學劍術,凌轢白猿公。珠袍曳錦帶,匕首插吳鴻。 由來萬夫勇,挾此生雄風。託交從劇孟,買醉入新豐。 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羞道《易》水寒,徒令日貫虹。 燕丹事不立,虛沒秦帝宮。舞陽死灰人,安可與成功。

《詠荊軻》
柳宗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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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秦不兩立,太子已為虞。千金奉短計,匕首荊卿趨。 窮年徇所欲,兵勢且見屠。微言激幽憤,怒目辭燕都。 朔風動易水,揮淚前長驅。函首致宿怨,獻田開版圖。 炯然耀電光,掌握罔正夫。造端何其銳,臨事竟沬趄。 長虹吐白日,倉卒反受誅。按劍赫憑怒,風雷助號呼。 慈父斷子首,狂走無容驅。夷滅芟七族,臺觀皆焚污。 始期憂患弭,卒動災禍樞。秦王本詐力,事與桓公殊。 奈何效曹子,實謂勇且愚。世傳故多謬,太史徵無且。

《古東門行》韓仲詔云此詩諷當時盜殺武元衡事而作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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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家三十六將軍,東方雷動橫陣雲。雞鳴《函谷》客如 霧,貌同心異不可數。赤丸夜語飛電光,徼巡司隸眠 如羊。當街一叱百吏走,馮敬胸中涵匕首。兇徒側耳 潛愜心,悍臣破膽皆吐口。魏王臥內藏兵符,子西掩 袂真無辜。羌胡轂下一朝起,敵國舟中非所擬。安陵 誰辨削礪功,韓國詎明深井里。絕䑋斷骨那可補,萬」 金寵贈不如土。

《俠客行》
元·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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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不怕死,怕在事不成。事成不可藏姓名,我非竊 賊誰夜行?白日堂堂殺袁盎,九衢草草人面青。」此客 此心師海鯨,海鯨露背橫滄溟。海波分作兩處生,分 海減海力。俠客有謀人不識,測三尺鐵蛇延二國。

《遊俠曲》
宋·王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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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滿燕南道,酒闌中夜行。千里不見讎,怒須如立釘。 出門氣吹霧,南山雞未啼。」腰間解下聶政刀,袖中擲 下朱亥椎,冷笑邯鄲「《乳口》兒。」

《易水行》
明·李東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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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光刎頭如拔毛,于期血射秦雲高。道傍灑淚沾白 袍,易水日落風悲號。督亢圖窮見寶刀,秦王繞殿呼 且逃。力脫虎口爭秋毫,荊卿倚柱笑不咷。自就斧鑕 甘腴膏,報韓有客氣益豪。十日大索徒為勞,荊卿荊 卿嗟爾曹。

《詠史》
王世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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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士輕七尺,由來殉知己,知己問為誰?」濮陽嚴仲子, 白刃起睚眥。行遊報《俠累》。平生所食客,緩急難可恃。 顧盼求賢豪,乃在軹深里。政也方鼓刀,辱此卿相軌。 捧觴意何長,肝膽向君委。獨行謝車徒,匕首入韓市。 鷹擊無完膚,餘勇自屠毁。慨意酬所知,雄名付其姊。 遐哉壯士規,寧為百金死。仲也何所云,所貴得茲士。 「三歎令心哀,九原不可起。」

===
《紅線詩》五首
屠隆
===結束戎裝劍陸離,月華星彩共低垂。嚴城秋冷銅焦

死,魂斷三千外宅兒。

龍文匕首髻烏蠻,一霎遙空響珮環。街鼓未休營卒 臥,滿身風露魏城還。

直拂銀河織女機,天風颯颯泛霞衣。手持北斗黃金 合,千里關山度若飛。

忽離瓊筵下玉階,湘裙低覆蹋雲鞋。情知不是人間 別,歌散香銷十二釵。

金銀宮闕是儂家,暫插鸞釵拂鬢鴉。一逐孤雲天外 去,朱門空鎖碧桃花。

刺客部紀事[编辑]

《吳越春秋》:越有處女,出於南林,越王使使聘之。處女 將北見於王,道逢一翁,自稱曰:「袁公問於處女,吾聞 子善劍,願一見之。」女曰:「妾不敢有所隱,惟公試之。」於 是袁公即杖箖箊竹,竹枝上頡橋末,墮地,女即捷末, 袁公則飛上樹,變為白猿。

《瑯嬛記》:「主父既胡服,夜恆獨觀天象。一夕見有神人 自天而降,主父拜之,授主父以元女隱身之術。後主 父入秦,直至昭王所居六英之宮,而人不覺。夜靜,昭 王方與儀姬戲帷中,主父因以匕首刺昭王,中之而 不傷。昭王驚,疑有諸侯刺客,遣官追捕,而主父猶在 傍也。」

《戰國策》:楚王將出,張子恐其敗己也。靳尚謂楚王曰: 「臣請隨之。」儀事王不善,臣請殺之。楚小臣,靳尚之仇 也,謂張旄曰:「以張儀之智而有秦楚之用,君必窮矣。 君不如使人微要靳尚而殺之,楚王必大怒儀也。彼 儀窮則子重矣。楚、秦相難,則魏無患矣。」張旄果令人 要靳尚刺之,楚王大怒,秦楚攝兵而戰,秦、楚爭事魏, 張旄果大重。

翟章從梁來,甚善趙王,趙王三延之以相,翟辭不受。 田駟謂柱國韓向曰:「臣請為卿刺之。客若死,則王必 怒而誅建信君。建信君死,則卿必為相矣。建信君不 死以為交,終身不敝。卿因以德建信君矣。」

《史記秦始皇本紀》:「始皇二十九年,始皇東游至陽武 博浪沙中,為盜所驚。求弗得,乃令天下大索十日。」 《漢書張良傳》:「秦滅韓,良年少未宦事韓。韓破良家僮 三百人,弟死不葬,悉以家財求客刺秦王,為韓報仇, 以五世相韓。故良嘗學禮淮陽,東見倉海君,得力士 為鐵椎,重百二十斤。秦皇帝東遊至博浪沙中,良與 客」狙擊秦皇帝,誤中副車。秦皇帝大怒,大索天下,求 賊急甚,良乃更名姓,亡匿下邳。

《史記·梁孝王世家》:梁王西入朝謁竇太后,燕見,與景 帝俱侍坐於太后前,語言私說。太后謂帝曰:「吾聞殷 道親親,周道尊尊,其義一也。安車大駕,用梁孝王為 寄。」景帝跪席舉身曰:「諾。」罷酒出,帝召袁盎諸大臣通 經術者曰:「太后言如是,何謂也?」皆對曰:「太后意欲立 梁王為帝太子。」帝問其狀,袁盎等曰:「殷道親親者立 弟;周道尊,尊者立子。殷道質,質者法天,親其所親,故 立弟。周道文,文者法地,尊者敬也,敬其本始,故立長 子。周道太子死,立適孫;殷道太子死,立其弟。」帝曰:「於 公何如?」皆對曰:「方今漢家法周,周道不得立弟,當立 子,故《春秋》所以非宋宣公。宋宣公死,不立子而與弟。 弟受國死,復反之與兄之子。弟之子」爭之,以為我當 代父後,即刺殺兄子,以故國亂,禍不絕。故《春秋》曰:「君 子大居正。」宋之禍,宣公為之。臣請見太后白之。袁盎 等入見太后,太后言欲立梁王,梁王即終,欲誰立?太 后曰:「吾復立帝子。」袁盎等以宋宣公不立,正生禍禍 亂後五世不絕,小不忍害大義,狀報太后。太后乃解 說,即使梁王歸就國。而梁王聞其議出於袁盎,諸大 臣所怨望,使人來殺袁盎。袁盎顧之曰:「我所謂袁將 軍者也,公得毋誤乎?」刺者曰:「是矣。」刺之,置其劍,劍著 身,視其劍新治,問長安中削厲工。工曰:「梁郎某子來 治此劍。」以此知而發覺之,發使者捕逐之。

《漢書袁盎傳》:「盎為楚相,病免家居。景帝時時使人問 籌策,梁王欲求為嗣,盎進說,其後語塞。梁王以此怨 盎,使人刺盎。刺者至關中問盎,稱之皆不容口,乃見 盎曰:『臣受梁王金刺君,君長者,不忍刺君。然後刺者 十餘曹備之。盎心不樂,家多怪,乃之棓生所問占,還 梁刺客後果遮刺殺盎安陵郭門外』。」

《後漢書來歙傳》:「歙字君叔,建武十一年,歙與蓋延、馬 成進攻公孫述將王元環安於河池下,辯陷之,乘勝 遂進。蜀人大懼,使刺客刺歙,未殊,馳召蓋延。延見歙, 因伏悲哀,不能仰視。歙叱延曰:『虎牙何敢然!今使者中刺客,無以報國,故呼巨卿,欲相屬以軍事,而反效 兒女子涕泣乎?刃雖在身,不能勒兵斬公耶』!延收淚」 強起,受所戒。歙自書表曰:「臣夜人定後,為何人所賊 傷,中臣要害?臣不敢自惜,誠恨奉職不稱,以為朝廷 羞。夫理國以得賢為本,大中大夫段襄,骨鯁可任,願 陛下裁察。又臣兄弟不肖,終恐被罪,陛下哀憐,數賜 教督。」投筆抽刃而絕。

《杜林傳》:「林字伯山。隗囂素聞林志節,深相敬待,以為 持書平後,因疾告去,辭還祿食,囂復欲令彊起,遂稱 篤。囂意雖相望,且欲優容之,乃出令曰:『杜伯山天子 所不能臣,諸侯所不能友,蓋伯夷叔齊恥食周粟,今 且從師友之位,須道開通,使順所志』。林雖拘於囂,而 終不屈節。建武六年,杜成物故,囂乃聽林持喪東歸」, 既遣而悔,追令刺客楊賢於隴坻遮殺之。賢見林身 推鹿車,載致弟喪,乃嘆曰:「當今之世,誰能行義!我雖 小人,何忍殺義士!」因亡去。

《崔琦傳》:「琦為郎,梁冀請與交,琦引古今成敗以戒之, 作《外戚箴》,以言不從失意,復作《白鵠賦》以為風。梁冀 見之,呼琦問曰:『百官外內,各有司存,天下云云,豈獨 吾人之尤?君何激刺之過乎』?琦對曰:昔管仲相齊,樂 聞譏諫之言;蕭何佐漢,乃設書過之吏。今將軍累世 台輔,任齊伊公,而德政未聞,黎元塗炭,不能結納貞 良,以救禍敗,反復欲鉗塞士口,杜蔽主聽,將使元黃 改色,馬鹿異形乎?」冀無以對,因遣琦歸。後除為臨濟 長,不敢之職,解印綬去。冀遂令刺客陰求殺之。客見 琦耕於陌上,懷書一卷,息輒偃而詠之。客哀其志,以 實告琦曰:「將軍令吾要子,今見君賢者,情懷忍忍。可 亟自逃,吾亦於此亡矣。」琦得脫走,冀後竟捕殺之。 《蜀志先主傳》:「先主領平原相,郡民劉平素輕先主,恥 為之下,使客刺之,客不忍刺,語之而去。其得人心如 此。」

《晉書荀勖傳》:勖字公曾,時官騎路遺求為刺客,入蜀, 勖言於帝曰:「明公以至公宰天下,宜仗正義以伐違 貳,而名以刺客除賊,非所謂刑于四海,以德服遠也。」 帝稱善。

《魏書司馬楚之傳》:「楚之字德秀,晉宣帝弟太常馗之 八世孫。父榮期,司馬德宗梁益二州刺史,為其參軍 楊承祖所殺。楚之時年十七,送父喪還丹陽。值劉裕 誅夷,司馬戚屬,叔父宣期、兄貞之並為所殺。楚之乃 亡匿諸沙門中,濟江,自楚陽西入義陽、竟陵蠻中。及 從祖荊州刺史休之為裕所敗,乃亡於汝、潁之間。楚」 之少有英氣,能折節待士,與司馬順、明道恭等所在 聚黨。及劉裕自立,楚之規欲報復,收眾據長社,歸之 者常萬餘人。劉裕深憚之,遣刺客沐謙害楚之。楚之 待謙甚厚。謙夜詐疾,知楚之必自來,因欲殺之。楚之 聞謙病,果自齎湯藥往省之。謙感其意,乃出匕首於 席下,以狀告之曰:「將軍為裕所忌憚」,願不輕率,以保 全為先。楚之嘆曰:「若如來言,雖有所防,恐有所失。」謙 遂委身以事之。其推誠信物,得士之心,皆此類也。 《王慧龍傳》:慧龍拜滎陽太守,仍領長史。在任十年,農 戰並修,大著聲績。招攜邊遠歸附者萬餘家,號為善 政。其後劉義隆將到彥之、檀道濟等,頻頓淮潁,大相 侵掠,慧龍力戰,屢摧其鋒。彥之與友人蕭斌書曰:「魯 軌頹鈍,馬楚粗狂。亡人之中,唯王慧龍及韓延之可 為深憚。不意儒生懦夫,乃令《老子》訝之。」劉義隆縱反 間,云慧龍自以功高而位不至,欲引寇入邊,因執安 南大將軍司馬楚之以叛。世祖聞曰:「此必不然,是齊 人忌樂毅耳。」乃賜慧龍璽書曰:「義隆畏將軍如虎,欲 相中害,朕自知之。風塵之言,想不足介意也。」劉義隆 計既不行,復遣刺客呂元伯購慧龍首二百戶,男絹 一千匹。元伯偽反間,來求屏,人有所論。慧龍疑之,使 人探其懷,有尺刀,元伯叩頭請死。慧龍曰:「各為其主 也,我不忍害此人。」左右皆言義隆賊心未已,不殺元 伯,無以制將來。慧龍曰:「死生有命,彼亦安能害我?且 吾方以仁義為干鹵,又何憂乎?」刺客遂捨之,時人服 其寬恕。真君元年,拜使持節、寧南將軍、虎牢鎮都副 將,未至鎮而卒。臨沒謂功曹鄭曄曰:「吾羈旅南人,恩 非舊結,蒙聖朝殊特之慈,得在疆場效命。誓願鞭屍 吳市,戮墳江陰。不謂嬰此重疾,有心莫遂,非唯仰愧 國靈,實亦俯慚后土。修短命也,夫復何言!身歿後,乞 葬河內州縣之東鄉,依古墓而不墳,足藏髮齒而已。 庶魂而有知,猶希結草之報。」時制,「南人入國者皆葬 桑乾。曄等申遺意,詔許之。贈安南將軍、荊州刺史,諡 穆侯。吏人及將士共於墓所起佛寺,圖慧龍及僧彬 象讚之。呂元伯感全宥之恩,留守墓側,終身不去。」 《梁書·鄭紹叔傳》,「高祖為雍州刺史,紹叔補寧蠻長史、 扶風太守。東昏既害朝宰,頗疑高祖。紹叔兄植為東 昏直後,東昏遣至雍州,託以候紹叔,實潛使為刺客。 紹叔知之,密以白高祖。植既至,高祖於紹叔處置酒 宴之,戲植曰:『朝廷遣卿見圖,今日閑宴,是見取良會 也』。賓主大笑。令植登臨城隍,周觀府署,士卒器械,舟艫戰馬,莫不富實。植退謂紹叔曰:「雍州實力,未易圖 也。」紹叔曰:「兄還,具為天子言之。兄若取雍州,紹叔請 以此眾一戰。」送兄於南峴。相持慟哭而別。

《北夢瑣言》:唐祖末年,用兵不利,河北數鎮不順其命, 一旦疏躁,堅要親征。師次深州界,遂令楊師厚分兵 攻棗強縣,半浹旬方拔其壘。是邑也,池湟堅牢,人心 獷悍,晝夜攻擊,以致疲竭。既陷之日,無少長皆屠之。 時有一百姓來投軍中,李周彝收於部伍間,乃謂周 彝曰:「請一劍,願先登以收其城。」未許間,忽然抽茶擔 子揮擊周彝頭上,中擔幾仆於地,左右乃擒之。元是 棗強城中遣來,令詐降,本意欲窺筭招討使楊師厚, 斯人不能辨,誤中周彝,是知河朔之民,勇勁如此。 《金鑾密記》:周黔府都督謝祐,兇險忍毒,則天朝徙曹 王於黔中,祐嚇云:「則天賜自盡。」祐親奉進止,更無別 敕。王怖而縊死。後祐於平閣上臥,婢妾「十餘人同宿, 夜不覺,刺客截祐首去。後曹王破家,簿錄事得祐頭 漆之,題『謝祐』」字,以為穢氣,方知王子,令刺客殺之。 《唐國史補》:或說:天下未有兵甲時,常多刺客。李汧公 勉為開封尉,鞫獄,獄囚有意氣者,感勉求生,勉縱而 逸之。後數歲,勉罷秩,客遊河北,偶見故囚,故囚喜,迎 歸,厚待告其妻曰:「此活我者,何以報德?」妻曰:「償縑千 匹可乎?」曰:「未也。」妻曰:「二千匹可乎?」亦曰:「未也。」妻曰:「若 此不如殺之。」故囚心動。其僮哀勉,密告之。勉衩衣乘 馬而逸。比夜半,行百餘里,至津店。店老父曰:「此多猛 獸,何敢夜行。」勉因話言,言未畢,梁上有人瞥下曰:「我 幾誤殺長者。」乃去。未明,攜故囚夫妻二首以示勉。 貞元中,長安客有買妾者,居之數年,忽爾不知所之。 一夜提人首而至,告其夫曰:「我有父冤,故至於此,今 報矣,請歸。」泣涕而訣,出門如風,俄頃卻至,斷所生二 子喉而去。

《唐書武元衡傳》:「元衡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吉甫卒,淮、 蔡用兵,帝悉以機政委之。王承宗上疏請赦吳元濟, 使人白事中書,悖慢不恭,元衡叱去,承宗怨,數上章 誣詆。未幾,入朝,出靖安里第,夜漏未盡,賊乘暗呼曰: 『滅燭』,射元衡中肩,復擊其左股,徒御格鬥不勝,皆駭 走,遂害元衡,批顱骨持去。邏司傳譟,盜殺宰相,連十」 餘里達朝堂,百官恟懼,未知主名。少選,馬逸還第,中 外乃審知。是日,仗入紫宸門,有司以聞。帝震驚,罷朝, 坐延英,見宰相哀慟,為再不食。贈司徒,諡曰忠愍。詔 金吾府縣大索,或傳言曰:「無摉賊,賊窮必亂。」又投書 於道曰:「毋急我,我先殺汝。」故吏卒不窮捕。兵部侍郎 許孟容言於帝曰:「國相橫屍路隅,而盜不獲為朝廷 辱。」帝乃下詔:「能得賊者,賞錢千萬,授五品官,與賊謀 及舍賊,能自言者,亦賞;有不如,詔族之。積錢東西市, 以募告下。」於是左神策將軍王士則、左威衛將軍王 士平以賊聞,捕得張晏等十八人,言為承宗所遣,皆 斬之。逾月,東都防禦使呂元膺執淄青留邸賊門察 訾嘉珍自言始謀殺元衡者,會晏先發,故藉之以告 師道而竊其賞,帝密誅之。初,京師大恐,城門加兵誰 何?其偉狀異服,燕、趙言者皆驗訊。乃遣公卿朝以家 奴持兵呵衛,宰相則金吾彀騎導翼,每過里門,摉索 喧譁。因詔「寅漏上二刻乃傳點」云。

《唐國史》,補武相。元衡遇害,朝官震恐,多有上疏,請不 窮究。唯尚書左丞許孟容奏言:「當罪京兆尹,誅金吾 鋪官,大索求賊。」行行然有前輩風采。時京兆尹裴武 問吏,吏曰:「殺人者未嘗得脫。」數日,果擒賊張晏輩。 《唐書裴度傳》:「度進兼刑部侍郎,王承宗、李師道謀緩 蔡兵,乃伏盜京師,刺用事大臣。已害宰相武元衡又 擊」度,刃三進,斷韡刜,背裂中單,又傷首。度冒氈得不 死,哄導駭伏。獨騶王義持賊大呼,賊斷義手,度墜溝, 賊意已死,因亡去。議者欲罷度,安二鎮反側。帝怒曰: 「度得全,天也。若罷之,是賊計適行,吾倚度,足破三賊 矣。」

《劉從諫傳》:甄戈者,頗任俠,從諫厚給卹,坐上座,自稱 荊卿。從諫與定州戍將有嫌,命戈取之,因為逆旅上 謁,留飲三日,乘間斬其首。它日又使取仇人,乃引不 逞者十餘輩劫之。從諫不悅,號「偽荊卿。」

《通鑑》:唐僖宗中和二年五月,加高駢侍中,罷鹽鐵轉 運使。駢既失兵柄,復解利權,攘袂大詬,上表自訴,言 辭不遜,上命鄭畋草詔切責之。初,駢好神仙,有方士 呂用之坐妖黨亡命歸駢,駢補以軍職,信任之。用之 引其黨張守一共蠱惑駢,駢與鄭畋有隙,用之謂曰: 「宰相有遣劍客來刺公者,今夕至矣。」駢大懼,問計,用 之曰:「張先生可以禦之。」駢請於守一,守一乃使駢衣 婦人服,潛於他室,而代居駢寢。中夜擲銅器於階,令 鏗然有聲,又密以彘血灑於庭宇,如格鬥之狀。及旦, 笑謂駢曰:「幾落奴手!」駢泣謝之。

《五代史梁家人傳》:康王友孜目重瞳,嘗竊自負,以為 當為天子。貞明元年,末帝德妃薨,將葬,友孜使刺客 夜入寢中。末帝方寐,夢人害己。既寤,聞榻上寶劍鏘 然有聲,躍起抽劍曰:「將有變耶?」乃索寢中,得刺客手殺之,遂誅友孜。

《南唐書》:初,宋齊丘謀間晉,會契丹使燕人高霸來聘, 歸至淮北,唐陰遣人刺殺之。霸有子乾從行,匿之濠 州,於是契丹頗信,以為霸之死出於晉人。保大十二 年,述律遣其舅來,夜宴清風驛,起更衣,忽仆於地,視 之,失其首矣。厚賞捕賊不得,久乃知周大將荊罕懦, 知契丹使至,思遣客刺之以間唐,乃下令:「能得吾枕 者,賞三百緡。」俄有劍客田英得之,即給賞如約,仍屏 人語之曰:「能得江南番使頭,賞三千緡。」英果得之。自 是唐與契丹遂絕。

《洛陽舊聞記》:萬州白太保名廷誨,即致政中令諱文 珂之長子也。任莊宅使時,權五司兼水北巡檢,平蜀 有功,就除萬州刺史,代歸歿於荊南。白性好奇,重道 士之術。從兄廷讓為親事都將,不履行檢,屢遊行於 廛市中,忽有客謂廷讓曰:「劍客嘗聞之乎?」曰:「聞。」「曾見 之乎?」曰:「『未嘗見』。客曰:『見在通利坊逆旅中,呼為處士, 即劍客也,可同往見之』。」廷讓如其言。明日同至逆旅 中,見五六人席地環坐,中有一人深目豐眉,紫色黑 黃鬚。廷讓拜,黃鬚據然受,徐曰:「誰氏子至此?」客曰:「白 令姪與某同來,專候起居。」處士黃鬚笑曰:「公爾同來, 可坐共飲。」須臾,將一木盆至,取酒數缾,滿其盆,各飲 一磁碗在面前,舁一按驢肉置其側,中一人鼓刀切 肉,作為大腐用,酌酒於碗中,每人前設一器肉,廷讓 視之,有難色。黃鬚者一舉而盡,數輩亦然,俱引手取 肉啖之。顧廷讓揚眉攝目若怒色。廷讓強飲半碗許, 咀嚼少肉而已。酒食罷散去,廷讓熟視,皆豬屠角觝 輩。廷讓與同來客獨款曲,客語黃鬚者曰:「白公,志士 也,處士幸勿形跡。」黃鬚於床上席下取一短劍,引出 匣,以手嵌弄訖,以指彈劍,錚然有聲。廷讓睹之,意謂 劍客爾,復起,再三拜之曰:「幸睹處士,它日終,願乞為 弟子。」黃鬚曰:「此劍凡殺五七十人,皆恡財輕侮人者。 取首級煮食之,味美如豬羊頭耳。」廷讓聞之,若芒刺 滿身,恐悚而退。歸以其事咨於弟廷誨。貴家子聞異 人奇士率所好尚,且曰:「某如何得一見之,可謀於客。」 遂告之。客曰:「但備酒饌俟之。」明日辰巳間,客果與俱 來,白兄弟迎接之。延入,白俱設拜,黃鬚據受之。飲食 訖,謂白曰:「君家有好劍否?」對曰:「有。」因取數十口置於 前,黃鬚一一閱之,曰:「皆凡銕也。」廷讓曰:「某房中有兩 口劍,試取觀之。」黃鬚置一於地,亦曰:「凡銕耳。」再取一 觀之,曰:「此可令取火著。」至引劍斷之,兩無傷缺。以手 揮擲,若舞劍狀,久之告去。廷誨奇而留之,黃鬚大率 少語,但應唯而已。一日,謂廷讓曰:「於爾弟處借銀十 錠,皮篋一具,好馬一匹,捷僕二人,暫至華陽,回日銀 馬卻奉還。」白兄潛思之,欲不與,聞其多殺恡財者;欲 與,慮其不返。黃鬚果怒,告去不可留。白弟遜謝之曰: 「銀馬小事耳,卻是人力,恐不中意。」處士指顧,悉依借 與之,不辭,上馬而去。數日,一僕至曰:「處士至土壕。」怒 行遲,遣回。又旬日,一僕至曰:「到陝州。」處士怒,遣回。白 之兄弟謂是劍客,不敢竊議,恐知而及禍,踰年不至。 有賈客乘所借馬門者,白詰之曰:「於華山買之,契券 分明,賣馬姓名易之矣,方知其詐。三數年後,有入陝 者見之,蓋素善鍛者也。」大凡平常厚貌深衷,未易輕 信黃鬚,假劍術以威人,宜乎白之可欺也。書之者,亦 鑄鼎備物之象,使人入山林逢之不惑爾。斯亦自古 欺詐之尢者也。君子覽之,抑鑄劍之類也,戒之。 《清波雜志》:韓魏公領四路招討,駐延安,忽夜有攜匕 首至臥內者,乃夏人所遣也,公語之:「汝取我首去。」其 人曰:「不忍得諫議金帶足矣。」明日公不治此事。俄有 守陴者以元帶來納留之。或曰:「初不治此事為得體, 卒受其帶,則墮姦人計中矣。」公嘆非所及。元豐間,亦 有守邊者,一夕失城門鎖,亦不究治,但亟令易而大 之。繼有得元鎖來歸者,乃曰:「初不失」也。使持往,合關 鍵蹉跌不相入,較以納帶似得之,豈大賢千慮,未免 一失乎?延安刺客,乃張元所遣,元本華陰布衣,使氣 自負,嘗再以詩干魏公,公不納,遂投西夏而用事迨 王師失律於好水川,元題詩於界上寺云:「夏竦何曾 聳,韓琦未是奇。滿川龍虎轝,猶自說兵機。」其不遜如 此。

《聞見後錄》:元符年,眾人宿岐山縣客邸,明日,一人亡 其首無血,官捕殺者,踰年竟不得。或云:「俠客劍氣中 人無血。」政和年,河中府早宴罷,營妓群行通衢中,忽 暴風起,飛劍滿空,或截髻,或剪鬢,或創面,俱不死,亦 不傷他人。或云:劍俠為戲耳。予親見之。

《宋史張浚傳》:「浚討苗傅、劉正彥,次秀州,嘗夜坐,警備 甚嚴。忽有客至前,出一紙懷中曰:『此苗傅、劉正彥募 賊公賞格也』。浚問欲何如,客曰:『僕河北人,粗讀書,知 逆順,豈以身為賊用?特見為備不嚴,恐有後來者耳』。」 浚下執其手,問姓名,不告而去。浚翌日斬死囚徇於 眾曰:「此苗劉刺客也。」私識其狀貌物色之,終不遇 機警。苗傅、劉正彥叛,張魏公浚在秀州,謀舉勤王師。 聞苗劉偽詔將至,公潛取府庫中舊詔,令持往十里外易之。詔既至,令僚屬宣讀,略張於譙樓,旋即斂之, 大犒諸軍,群情賴以不搖。一夕獨坐,從者皆寢,忽一 人持刀立燭後,公知刺客徐問曰:「汝非苗劉遣來殺 我乎?」曰:「然。」曰:「若是」,取首去。曰:「予頗知書,寧肯為賊用? 況公忠義,豈忍加害?恐防閑不嚴,有繼至者,故來相 告爾。」問欲金帛乎?笑曰:「殺公何患無財,然留事我乎?」 曰:「有老母在河北,未可留也。」問姓名,俛而不答,攝衣 躍起,屋瓦無聲,時方月明,去如飛。明日,公取死囚斬 之,曰:「夜來獲一姦細,後嘗於河北物色之,不可得。」 《誠齋雜記》:姜廉夫祖寺丞,一夕方就枕,忽聞呵殿聲, 一女子絕色,自簥出,上堂拜姜母啟焉曰:「妾與郎君 有嘉約,願得一見。」姜聞,欣然而起,妻時引避。女請曰: 「吾久棄人間事,不可以我故間汝。夫婦之情。」妻亦相 拊,接懽如姊妹。女事姑甚謹。居無何,與姑言:新婦有 大厄,乞暫適他所。避之,再拜出門,遂不見。姜盡室驚 憂。頃之,一道士來,問姜曰:「君面不祥,奇禍將至,何為 而然?」姜具以曲折告之。道士令於靜室設榻,明日復 來,使姜就榻堅臥,戒家人須正午乃啟門。久之,寒氣 逼人,刀劍擊戛之聲不絕,忽若一物墜榻下。日午啟 門,道士已至。姜出迎笑曰:「亡慮矣。」令視墜物,乃一髑 髏,如五斗大,出篋中,刀圭藥滲之,悉化為水。姜問其 怪,道士曰:「吾與此女皆劍仙,先與一人綢繆,遽舍而 從汝,以故懷忿,欲殺汝二人。吾亦相與有宿契,特出 力相救。今幸獲濟,吾去矣。」纔去,女即來,同室如初。

刺客部雜錄[编辑]

《說苑奉使篇》:「唐且曰:『夫專諸刺王僚,彗星襲月,奔星 晝出;要離刺王子慶忌,蒼隼擊於臺上;聶政刺韓王 之季父,白虹貫日。此三人皆夫布衣韋帶之士,怒矣, 含怒未發,搢厲於天下』。」

張衡《西京賦》:「都邑游俠,張趙之倫。」張、趙並刺客也。 《酉陽雜俎》:荊州盧山人嘗語賈人趙元卿曰:「世間刺 客隱形者不少,道者得隱形術,能不試,二十年可易 形,名曰脫離,後二十年名籍於地仙矣。」又言:刺客之 死,屍亦不見,所論多奇怪,蓋神仙之流也。

《蜩笑偶言》:「晉靈公刺客不殺趙宣子,漢陽琳刺客不 殺蔡中郎,晉劉裕刺客不殺司馬楚之,唐太子承乾 刺客不殺于志寧,淮南張顯刺客不殺嚴可求,西夏 刺客不殺韓魏公,苗劉刺客不殺張魏公。孰謂盜賊 無義士乎?」

《太平清話傳》云:「天遯劍術,遯法之最高者。」乃《九國志》 云:「俠客劍術,皆鬼為陰物,神仙清淨事異於此。」

刺客部外編[编辑]

《瑯嬛記》:薛嵩性慈戒殺,即微細如虱,亦不害之。一夕, 夢被上虱甚多,漸變為寸許人,謂嵩曰:「受君之貺非 一日矣,今君有急,正吾儕效命之秋也。」遂列行於被 上,須臾皆隕。嵩驚覺,燈火尚明,呼侍兒視之,被上有 一線血痕,橫廣尺餘,乃死虱也。嵩痛惜久之,不知其 故。蓋是夜有刺客為主所屬,得金百斤來害嵩。其人 有古劍,利甚,著處必破,見血立死。是夜,其人見劍,一 下即見血,以為殊死矣。歸報其主,相對懽甚。明日遣 人瞷之,無恙,蓋虱代嵩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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