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通鑑長編紀事本末/卷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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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舊臣 下

元祐二年三月辛巳，太師文彦博奏乞致仕，右僕射吕公著以旱乞退，皆答詔不允。

四月丁亥，吕公著再乞罷，不允，詔公著勿復請，且召公著入對，遣使押赴都堂，公著即歸私第，時閤門及通進司皆被㫖，無得受公著章奏，公著乃具申中書省以聞，於是遣内侍陳衍諭㫖，押赴都堂，公著始復位。詔太師、平章軍國重事文彥博，可自今後每十日一赴朝參，因至都堂議事，仍一月一赴經筵，以彥博累章乞致仕，故有是命。甲午，宰臣吕公著等以時雨不繼，詔書責躬，乞賜降黜，詔不允。

五月，劉摯等遷官。〈詳見張舜民罷言職〉

六月戊申，朝奉郎^[1]、太常博士丁騭為右正言。騭自行新法，即不肯為知縣，折資監當㡬二十年，人多稱之，其得太常博士，因王覿薦也。朝奉郎充集賢校理趙挺之、承議郎方䝉、宣徳郎宗正寺丞趙屼，並為監察御史。

七月丁巳，通直郎姚勔，落致仕，為宗正寺丞。勔，山隂人，嘗為龍游縣令，母老思歸，請侍養，居二年，遂致仕，於是復起。辛未，正議大夫、守門下侍郎韓維，為資政殿大學士、知鄧州。丁丑，端明殿學士、光祿大夫、提舉崇福宫范鎮，乞致仕，詔遷銀青光祿大夫，仍前職致仕。【舊錄云：「是時凡得罪先朝者，悉相援以起，羣姦引鎮以助己，鎮力辭，卒不起，士論嘉之。」新錄辨曰：「元祐之政，起老成以自輔，而鎮以癃老力辭，非縁議事不合也，史臣之言如此，實為厚誣，今刪去。」鎮所以辭不起，已具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提舉崇福宮時，新錄要亦未考】

八月辛丑，吏部尚書蘇頌、翰林學士蘇軾，兼侍讀；兵部侍郎趙彦若，充實錄院修撰；校書郎李徳芻，為集賢校理。癸卯，承議郎、殿中侍御史上官均，為禮部員外郎；朝奉郎、集賢校理孔平仲，為太常博士。詔賜文彦博、吕公著曰：「朕聞几杖以優賢，著之典禮；耋老無下拜，書於《春秋》。魏太傅鍾繇以足疾乗車就坐，自爾三公有疾，以為故事，而唐司徒馬燧亦以老疾，自力對於延英，詔使毋拜。今吾耄老大臣，四朝之舊，徳隆而望重，任大而憂深者，惟卿與公著而已，方資其蓍龜之告，豈責以筋力之禮，今後入朝，凡有拜禮，冝並特免，卿其専有為之報，畧無益之儀，毋或固辭，以稱朕意。」丙午，翰林學士蘇軾言：「按《禮經》『八十拜君命，一坐再至。』所謂君命者，傳命而拜，非朝見也，然且不免；周天子賜齊桓公胙曰：『伯舅耋老，無下拜。』者，無拜於堂下，非不拜也、然且不敢。鍾繇以足疾乗車就坐，疑若不拜，然亦無明文君前乗車，豈足為法？而馬燧延英不拜，葢是臨時優禮，無今後遂不復拜之文。祖宗舊例，如吕端之流，以老疾進對，亦止於臨時傳宣不拜，今來彦博、公著今後免拜指揮，自是朝廷優賢貴老，度越古今，無可議者，但有司合守典禮，兼恐彦博、公著終不敢當，不若允其所請，若聖恩優憫老臣，眷眷不已，遇其朝見，間或傳宣不拜，足以為非常之恩，所有不允批答，臣未敢撰。」從之。丁未，文彦博上章辭不拜恩命，詔曰：「朕優禮師傅，逹徳齒之尊，以亟拜為可畧，古之道也；卿尊朝廷，明君臣之分，以不拜為未安，禮之節也。道並行而不悖，義有重以難移，勉徇所陳，不忘嘉歎，所請宜允。」

九月辛亥，詔吕公著今後入朝，或有失儀，無得彈奏。丁巳，詔文彦博告老章奏，有司勿受。

十月^[2]癸卯，尚書左丞劉摯言：「伏見知陳州傅堯俞、知齊州王巖叟、知潞州梁燾、通判虢州張舜民、知廣徳軍賈易，皆早䝉陛下識擢，分任言責，不幸志業未伸，謗嫉横作，罷職補外，各已數月。按堯俞等皆忠直之臣，守正不撓，在職未久，知無不言，此固陛下素所奨愛，必未棄捐^[3]。然臣私憂過計，恐其補外漸久，朝廷漸亦忘之，不避僭越，輒効一言……伏願聖慈深賜省察，特發睿斷，召此數忠正之臣，入備任使，以慰公議，以消姦黨，天下幸甚。」丙午^[4]，左司員外郎朱光庭，為太常少卿；右司郎中韓宗道，為太府卿；承議郎直龍圗閣張汝賢，為左司郎中；前華州司户參軍廖正一，為正字。

十一月丁卯冬至，詔賜御宴於吕公著私第。初有司以故事賜冬至節㑹，既辭免矣，至是以嘉雪應期，朝廷無事，中㫖特令公著與輔臣近侍宴樂，其日又賜教坊樂七十人，又遣中使賜上罇酒及禁中果實、鏤金花，皆瓌竒珍異，十倍常數^[5]，又遣近侍賜香藥，以御飲器勸在席酒甚苦，惟於公著頗寛，又出御前錢，賜教坊樂人百緡、開封衙前樂人五十緡及管勾使臣等四十緡，至晡，復賜椽燭二十秉，且傳令繼燭坐，皆異恩也。甲戌，中書舎人蘇轍，為户部侍郎；天章閣待制顧臨，為給事中；左諫議大夫孔文仲，為中書舎人。

十二月庚辰，承議郎、殿中侍御史豐稷，為右司諫；朝奉郎、楊康國，為監察御史；朝議大夫李杲卿，為太府少卿。

三年二月甲申，尚書右僕射吕公著等言：「去冬積雪甚於常嵗，今春以來，沈隂不解，跨時越月，民被其灾，望賜罷黜，以答天變。」詔不允。乙未，朝散郎、右正言丁騭，為左正言；宣徳郎、正字劉安世，為右正言。司馬光既歿，太皇太后問吕公著：「光門下士素所厚善可任臺諫者，孰當先用？」公著以安世對，遂擢任之。朝散大夫王子韶，為衛尉少卿；奉議郎、祕閣校理、權判登聞鼓院劉唐老，為太常博士。

四月戊寅，詔勿受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吕公著告老章奏，以屢請故也。辛巳，金紫光祿大夫、守尚書右僕射兼中書門下侍郎吕公著，為司空、同平章軍國事，仍一月三赴經筵，二日一朝，因至都堂議事。中大夫、守中書侍郎吕大防，為大中大夫、守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范純仁，為太中大夫、守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壬午，觀文殿學士、正議大夫兼侍讀孫固，守門下侍郎；中大夫、守尚書左丞劉摯，守中書侍郎；中大夫、尚書右丞王存，守尚書左丞；正議大夫、知樞密院事安燾，為右光祿大夫，依前知樞密院事；試御史中丞胡宗愈，為中大夫、守尚書右丞；試户部侍郎趙瞻，為樞密直學士、簽書樞密院事；吏部侍郎兼侍講孫覺，為御史中丞；龍圗閣直學士、知延州趙卨，為樞密直學士。甲申，右司諫劉安世進對，太皇太后問近日差除如何，安世等曰：「朝廷用人，皆協輿情，惟胡宗愈未允耳。」丙戌，詔司空。平章軍國事吕公著遇後殿垂簾，同三省進呈，六參日仍起居奏事。自兩宫同聽政，常以雙日於延和殿垂簾，故詔公著二日一入朝，然皇帝乃五日一御前殿視朝，皆隻日也，於是公著復請六參日仍起居奏事，庶得瞻望皇帝清光，詔從之。戊子，朝散大夫、太府卿韓宗道，為權户部侍郎；朝散大夫、起居郎、權樞密都承㫖公事劉奉世，為天章閣待制、樞密都承㫖；起居舎人彭汝礪，為中書舎人；右司郎中王陟臣，為起居；郎著作郎兼侍講范祖禹，為起居舎人。庚寅，左正言丁騭^[6]，為禮部員外郎；監察御史趙屼，為都官員外郎，以騭與胡宗愈、屼與孫固親嫌故也。司空、同平章軍國事吕公著免冊禮，令學士院降詔，從之。舊制將相皆以階官守三師或三公，元豐改官制，文彦博嘗以河東節度使守太師，王安石以觀文殿大學士守司空，元祐初，彦博罷節度使，入為平章軍國重事，即去守字，及公著為司空，學士院草制，誤存守字，是日三省被㫖貼麻改正。戊戌，朝請大夫、集賢校理、諸王府翊善王汾，為左中散大夫、直祕閣。庚子，龍圗閣待制傅堯俞，為吏部侍郎；承議郎、侍御史王覿，為右諫議大夫；朝奉大夫、右司郎中盛陶，為侍御史；朝奉郎、祕書丞、集賢校理孔平仲，為江南東路轉運判官。詔吕公著俸賜依宰相例。

五月己酉^[7]，三省、樞密院以軍國事目當關吕公著者，定為令。初以太師文彦博平章軍國重事，及公著平章事，乃去重字，前所未有也。【此據公著《家傳》修入。按吕大防奏藳，元作軍國重事，却抺去重字，不知何故，其後亦縁此致人言，當考】丙辰，詔以元豐北庫為司空吕公著廨舎。丁巳^[8]，朝奉郎、考功員外郎歐陽棐，為集賢校理。

七月丙午，衛尉少卿、直龍圖閣文及甫，為光禄少卿。己酉，故大理寺丞王安國，特追授宣德郎，仍復祕閣校理。丙辰，左中散大夫、直祕閣、諸王府翊善王汾，為祕書少監；朝奉郎、集賢校理杜常，為左司郎中；國子司業盛僑，為揚王府侍講；朝請大夫、直集賢院、諸王府侍講鄭穆，為揚王府翊善。丙寅，承議郎翟思，為殿中侍御史，從翰林學士蘇軾、許將、給事中顧臨、趙君錫、中書舍人曽肇、劉攽、彭汝礪所舉也。

八月己卯，朝奉郎、集賢校理、權判登聞鼓院歐陽棐，為職方員外郎，以劉安世等言也。丁酉，承議郎、直集賢院、知齊州王巖叟，為起居舍人。

九月己酉^[9]，朝奉郎、監察御史楊康國，權發遣開封府推官。庚戌^[10]，詔毋得受文彦博告老章奏。乙卯，給事中顧臨為刑部侍郎。己未，户部尚書李常為御史中丞，御史中丞孫覺為龍圗閣直學士、提舉醴泉觀兼侍講，覺引疾求罷，故有是命。【劉安世言：「去年五月中，臺臣劾胡宗愈，未䝉施行，孫覺、楊康國相繼解職而去。」當考，安世章在四年三月初七日】辛酉，知定州、樞宻直學士韓忠彦，為戸部尚書；直龍圗閣、太府卿葉均，為秘書監。癸亥，承議郎、校書郎孔武仲，充集賢校理。辛未，詔文彦博章奏非陳乞致仕者，仍許受進。

十月丙子，御史中丞李常，充龍圖閣直學士；刑部侍郎顧臨，充天章閣待制。庚寅，朝請大夫、陜西路轉運副使孫路，為考功郎中。戊戌，祕書少監王汾，為太常少卿；太僕少卿^[11]王欽臣，為祕書少監；前太僕少卿、直龍圖閣髙遵惠，復為太僕少卿。

十二月辛卯，朝議大夫、試中書舍人劉攽，為中大夫、守中書舍人。

閏十二月癸卯^[12]，端明殿學士、銀青光禄大夫致仕范鎮卒。

元祐四年正月丁酉^[13]，詔故端明殿學士范鎮本家不曾陳乞前致仕恩例，遺表外，特與恩澤一名。詔太師文彦博男保雍丁母憂，每遇入朝，許令孫男扶掖。

四年二月甲辰，司空、同平章軍國事吕公著卒，輟視朝三日，乗輿臨奠，成服苑中，敇有司治葬，贈太師、申國公，謚正獻。公著識慮深遠，量閎而學粹，茍便於國，不以私利害動其心，與人至誠，不事表暴，其好士樂善，出於天性，士大夫有以人物為意者，必問其所知，與其所聞相參覈，以待上求，神宗嘗謂執政曰：「吕公著之於人材，其言不欺，如權衡之稱物。」上前議政事，盡誠去飾，博取衆人之善以為善，至其所當守，毅然不可回奪也。己酉，朝奉大夫、集賢殿修撰、知潞州^[14]梁燾，為左諫議大夫。癸丑，左中散大夫、太常少卿、直秘閣王汾，為直龍圖閣、知明州；朝散大夫、衞尉少卿王子韶，為太常少卿。

三月己卯，尚書右丞胡宗愈，為資政殿學士、知陳州。【《劉安世言行錄》云：安世申三省，凡二十次論胡宗愈，乞請章疏付外，翌旦，三省奏事罷，執政皆退，簾中有語云：『右丞且住，劉某有章疏言右丞知否？』宗愈對：『不知，言臣何事？』宣仁曰：『章疏更不降出，右丞宜自為去就。』遂罷政，此事當考】丁亥，翰林學士蘇軾，為龍圖閣學士、知杭州，從軾請也。己丑，承議郎、著作郎范祖禹，為中書舍人，仍賜金紫。乙未，朝請郎、禮部員外郎吳安詩，為右司諫；朝散郎、權發遣江南東路提㸃刑獄賈易，為禮部員外郎。^[15]

五月辛未，著作郎^[16]范祖禹，為右諫議大夫，依前兼侍講，充實録院修撰，賜三品服。癸酉，龍圖閣直學士、御史中丞李常，為兵部尚書；龍圖閣待制、吏部侍郎傅堯俞，為御史中丞；朝奉大夫、侍御史盛陶，為太常少卿；朝散郎^[17]、太常少卿朱光庭，為侍御史；中書舎人曽肇，為給事中。丁亥，龍圖閣直學士李常，罷新除兵部尚書，出知鄧州，坐不言蔡確也。中書舎人彭汝礪，依前朝奉郎，知徐州，坐營救蔡確也。中書舎人曽肇，為寳文閣待制、知潁州，辭給事中，請補外也。朝散郎、集賢校理、權發遣潁州韓川，為太常少卿。辛卯，朝散大夫、衛尉卿王子韶，權知滄州；朝奉郎、金部員外郎孫升，為殿中侍御史。丁酉，吏部尚書蘇頌，為翰林學士承㫖；翰林學士許將，兼吏部尚書；朝奉郎、新除禮部員外郎賈易，為殿中侍御史。

七月甲戌，右諫議大夫范祖禹，為中書舍人兼侍講。丙子，天章閣待制、樞宻都承㫖劉奉世，為户部侍郎；光禄卿、直龍圖閣范育，為樞宻都承㫖。辛巳，右司郎中林旦，為祕書少監；吏部郎中晁端彦，為左司郎中；承議郎、祕閣校理、提㸃秦鳯路刑獄張舜民，為考功員外郎；中散大夫、集賢校理、蔡河撥運王晢，為直祕閣、提舉崇福宫。庚寅，權吏部侍郎王巖叟，為天章閣待制、樞宻都承㫖。甲午，實錄院檢討官、朝奉郎、行著作郎黄庭堅，為集賢校理。

八月壬寅，權知開封府、龍圖閣直學士吕公孺，為户部尚書；刑部侍郎、天章閣待制顧臨，權知開封府；給事中趙君錫，為刑部侍郎。癸丑，詔徐王府侍講黄景為秘閣校理，以翰林學士承㫖蘓頌、中書舍人鄭雍薦其行義故也。

十月丁酉，詔無得受文彦博乞致仕章。己亥，國子祭酒、直集賢院、兼徐王府翊善鄭穆，為給事中；侍御史朱光庭，為右諫議大夫，仍並賜金紫。庚子，御史中丞兼侍讀傅堯俞，為吏部尚書兼侍讀；左諫議大夫梁燾，為御史中丞；右諫議大夫兼侍讀范祖禹，為給事中；起居舍人兼左司諫、宣徳郎劉安世，遷通直郎，為左諫議大夫，仍賜緋；右司諫吳安詩，為直集賢院兼侍講。

十一月癸未，正議大夫、守門下侍郎孫固，為光禄大夫、知樞宻院事；中夫夫、守中書侍郎劉摯，為守門下侍郎；朝請大夫、試吏部尚書傅堯俞，為中大夫、守中書侍郎。

五年正月，初文彦博起為太師、平章軍國重事，是年九月劉摯、王巖叟再上疏論韓琦定策功，明年二月韓忠彦復上疏，既批出付外，踰三年莫有言者，及賈易為殿中侍御史，乃上疏申言韓琦定策之功，庚寅，太皇太后以易䟽示三省，宣諭曰：「韓琦定䇿功甚詳悉，在仁宗朝無敢言此事者，惟韓琦一人言之。」劉摯因請檢元祐初摯與王巖叟二䟽，悉付實録院，從之。【或曰易等為此，葢傅㑹忠彦攻彦博也，彦博由是不安於位，尋罷去云】甲午，給事中兼侍讀范祖禹言：「臣伏聞陛下已許文彦博求退，降詔俟至中春，議從所欲者，彦博年八十五，爵位已極，惟是得觧重任，歸休私第，乃其幸也。陛下憫其過老，以其累請而從之，為彦博身計，則可謂羙矣，若為朝廷計，則臣請試言之 —— 彦博為相四十餘年，歷事四朝，仁宗時平貝州之亂，名聞四裔，英宗、神宗時為樞宻相八九年，先帝已加優禮，許其致仕，陛下嗣位，復召而起之，葢藉其威名宿望，以為朝廷之重也。向若陛下不復召之則亦已矣，今既起之，則不可使輕去朝廷，彦博雖老，精力尚强，卧置京師，足以為重，外則西北二邊，必懐畏憚。夫以四海之大，若常無事，則人人皆可為大臣矣，豈無萬一非常之慮哉……今舊老惟彦博一人，若去則其餘在朝者皆是後進，無前輩矣……陛下若欲彦博更得優逸，但聽其解軍國重事，以太師就第，留之京師，以備訪問，不必再除致仕，朝廷有貴老尊賢之羙，足以繫屬天下人心，所得實多。」

二月庚戌，太師、平章軍國重事、潞國公文彦博，為守太師、開府儀同三司、䕶國軍、山南西道節度使致仕。彦博自言嘉祐中封潞國公，經今三十餘年，為是鄉國，乞不改封，從之，尋詔學士院，麻制内特不用守字，以彦博甞正任太師也。壬子，太師文彦博乞免冊禮，詔允所請。壬戌，太師文彦博乞免兩鎮節度使，祗帶河東一鎮致仕，從之。甲子，詔即玉津園宴餞太師文彦博，宰臣吕大防主之，三省、樞宻院暨侍從官赴。

三月壬申，中大夫、守尚書左丞韓忠彦，同知樞密院事；翰林學士承㫖、光禄大夫、知制誥兼侍讀蘇頌，為右光禄大夫、守尚書左丞。己卯，吏部侍郎范百禄兼侍讀。兵部侍郎趙彦若，為禮部侍郎；禮部侍郎陸佃，加龍圖閣待制，為吏部侍郎；光禄卿范純禮，權兵部侍郎，彦若、佃尋復，故純禮改刑部。國子司業豐稷，為起居舍人。己丑，詔太師文彦博，致仕恩澤依條外，特與一名。辛卯，新永興軍路提㸃刑獄楊畏，為監察御史。

四月戊申，太師文彦博言：「䝉聖恩候臣出門日，於瓊林苑賜餞送御筵，縁前日孫固薨，昔臣與固在三省供職，義均休戚，乞罷。」詔：「至日，三省、樞宻院官於瓊林苑㑹餞送，更不用樂。」

五月辛巳，直龍圗閣、樞宻都承㫖韓川，為中書舍人。壬午，中書舍人王巖叟，為龍圗閣待制、樞宻都承㫖。丙戍，祕閣校理張舜民，為殿中侍御史；工部員外郎楊康國，為監察御史；監察御史楊畏，為工部員外郎。庚寅，御史中丞梁燾，權戶部尚書；左諌議大夫劉安世，為中書舍人。燾、安世並以乞罷鄧温伯承㫖除命，不從，辭所遷官也。壬辰，翰林學士蘇轍，為龍圗閣直學士、御史中丞；吏部侍郎兼侍讀范百禄，為翰林學士；給事中鄭穆，為寳文閣待制、國子祭酒；右諌議大夫朱光庭，為給事中；太常博士、祕閣校理劉唐老，為右正言。

六月丁酉^[18]，資政殿學士、知成徳軍曽孝寛，為吏部尚書；知成都府、寳文閣直學士李之純，為户部侍郎；著作佐郎兼侍講司馬康，為左司諌；眀州定海縣主簿秦觀，充秘書省校對黄本。辛丑，禮部侍郎陸佃，權禮部尚書；兵部侍郎趙彦若，權兵部尚書。乙卯，監察御史楊康國，為殿中侍御史，以張舜民辭免也；秘閣校理張舜民，為金部員外郎；正字張耒，為著作佐郎。〈已下見調停〉

六年七月癸亥，三省言：「張方平元係宣徽南院使、檢校太傅、太子少師致仕。元豐官制行，罷宣徽使。元祐二年復置，儀品恩數如舊。」詔太子太保致仕張方平，依前太子太保，充宣徽南院使致仕。

十二月，太子太保致仕張方平卒。

七年三月辛丑，知潁昌府、資政殿大學士韓維，為太子少傅致仕，從其請也。

紹聖四年五月丁已，降授太子少保、潞國公致仕文彦博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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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02 作「朝散郎」
2. 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06 補
3. 原作「必有棄捐」，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06 改
4. 原作「甲辰」，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06 改
5. 原作「十倍常宴」，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07 改
6. 原作「右正言」，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09 改。案二月乙未，丁騭自右正言改左正言
7. 原作「丙午」，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10 改
8. 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11 補
9. 原作「戊申」，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14 改
10. 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14 補
11. 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15 補
12. 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19 補
13. 原書只作「乙未」，又無年月，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21 改
14. 原作「知梁潞州」，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22 改
15. 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24 下有小注：「賈易為禮部在丁酉日，今并書之」
16. 原作「著作佐郎」，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26 改
17. 原作「朝散大夫」，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26 改
18. 原作「乙酉」，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443 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