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資治通鑑長編拾補/卷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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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
△崇寧四年乙酉,一一○五
1、正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庚午朔。 丙戌,詔於帝鼐宮立大角鼎星祠,以導迎景貺。《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案:《宋史禮志》七有周鼎星君、帝席星君、大角星君諸名,竊疑此大角即壽星。《爾雅》所雲壽星,角、亢也。《宋史天文志》三:周鼎三星在角宿上,大角一星在攝提間,帝席三星在大角北。《天文志》之大角,即《爾雅》角亢之亢,似以屬壽星為合。
2、乙未,尚書省言:“准詔罷水磨茶場,案:詔罷行水磨茶場,三年五月辛丑可考。 許客人通販,每年息錢,令朝廷管認。勘會水磨係元豐舊法,不可罷。欲並存留,但罷官差人動磨,召磨戶六十戶,承認歲課三十萬緡,每月均納。一切條禁,並依酒戶納麹錢法,磨戶賣茶,並以舊茶場地分為界。水磨應均節水勢,令汴河都大使臣依舊主管,任滿無阻滯者,減磨勘三年;住滯者,科罪。商賈販茶入京,與籍定鋪戶從便交易,仍置收茶錢庫,隸提舉京城所留見今茶場官吏主管。”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案:《文獻通考》十八卷雲:是年,京復議更革,遂罷官置場。商旅並行所在州縣或京師請長、短引,自買於園戶茶,貯以籠篰,官為抽盤,循第敘輸息訖,批引販賣茶事益加密矣。馬氏雲是年所行通商之法,但請引盤,苛於祖宗矣。本文未見,今附此。
3、丙申,呂惠卿遣管勾機文字徐申、勾當公事錢秉,齎本路守奭圖冊並劄子詣闕進呈。上令諭惠卿曰:“此事乃安不忘危,無事時做了,極好。合措置事,便逐漸奏來。”《紀事本末》卷百三十。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春正月,以童貫為熙河等路經略安撫制置使。案:《宋史·本紀》丁酉日。《編年備要》雲:先是,蔡京請以童貫為帥,蔡卞阻止之,京密請不已。內批降貫熙河帥兼節制秦鳳。京又檢元豐李憲例,與樞密同呈。卞於上前作色曰:“內臣為帥非盛世事,貫聞臣此言必不喜,然朝廷事體可惜。”上曰:“可罷貫秦鳳。”卞曰:“若此,甚善。”卞退,京與執政吳居厚、張康國、鄧洵武?噪之,卞乃求去,命知河南府,未幾,除貫熙河蘭湟秦鳳諸路。
1、二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庚子朔。 己酉,中書省言:“《周官》宮正掌王宮之戒令,糾禁以時,比宮中次舍之眾寡為版,以待夕擊柝而比之。又宮伯掌王宮之士庶子。蓋王宮之內有士庶子為衛,而士庶子者,非王族則功臣之世賢者之類,王以自近而衛焉,故休戚一體,上下親而內外察。逮漢以郎執戟宿衛殿中,舉衣冠子弟充選;至唐遂分三衛、五府,其法詳密。今殿庭設仗,悉以禁旅,而士庶子之法未能如古,欲依前世擇賢德之後,勳戚之裔,以侍軒陛,庶幾先王宿衛之意。今放古修立三衛郎一員,治一府之事,秩比大中大夫;三衛中郎為之貳,文武各一員,秩比朝議大夫。日率其屬直於殿陛,長在左,右立於起居郎之前;各分左右,文東武西,在都承旨之後;仗退,治事於府;博士二員,秩比承議郎;主簿一員,秩比宣德郎。博士掌教導,校試親勳翊衛郎程文,講書武藝。親衛府郎十員,秩比朝奉郎;中郎十員,秩比承議郎。勳衛府郎十員,秩比通直郎;中郎十員,秩比宣德郎。翊衛府郎二十員,秩比宣義郎;中郎二十員,秩比承事郎。親勳翊衛郎文武各四十員,分左右侍立,給衣帶、紫羅義襕窄衫,鍍金雙鹿束帶,執長柄八瓣骨垛。親衛立於殿上兩旁,勳衛立於垛殿,翊衛立於兩階衛士之前。三衛郎依給、舍,中郎依少卿,餘依寺丞。親衛官以後妃嬪禦之家有服親,及翰林學士並管軍正任觀察使以上子孫;勳衛官以勳臣之世賢德之後有服親、大中大夫以上及正任團練使、遙郡觀察使以上;翊衛官以卿監、正任刺史、遙郡團練使以上,並以親兄弟子孫試充;直退,皆入府誦書,各占一經,一月一私試,一季一公試,習武藝者許赴武學。親勳翊衛郎許年十八以上、人才秀整、武班即兼有材武之人,親衛承務郎已上、大使臣親勳翊衛許通選人小使臣,各召六曹郎官、武官正任團練使以上二員保明。文臣令太學官,武臣令武學官,試以合格人,聞三省審差。”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原注:雲:詔旨太繁,此用《實錄》所修稍增之。《本紀》但書置三衛中郎等官。案:《長編》卷二百四十三,熙寧六年三月癸亥原注引陳瓘論略雲:安石欲變宿衛之法,讬於先訓,三衛作於後,漸危根本,忠義寒心,人皆歸罪於卞、京,安知謀發於私史哉!
2、乙酉,詔:“元祐奸黨五服內親屬不許保明充三衛官,親、勳、翊衛郎。知同保係籍元祐奸黨五服內親屬而不告者,處斬。”《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二,又卷百二十八。案:卷百二十八作己酉日,誤。卷百二十二作乙酉,為是。
3、辛卯。案:《長編》卷三百二十二,卷三百二十五,卷四百五十,詳載元豐五年四月辛亥、四月戊寅、元祐五年十一月壬申詔定佩系金魚制度。原注均雲崇寧四年二月十二日可考。案:原文已佚。元豐五年四月、元祐元年十一月俱足參。原注又雲紹聖元年十一月十二日,又崇寧二年七月二十五日,大觀二年五月十七日可考。今已俱佚。
4、乙丑,改三衛郎為三衛侍郎。《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雨雹。案:《宋史·本紀》,二月甲子日。是月庚子朔,蓋二十五日也。
1、閏二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己巳朔。辛未,詔應諸路州學據學糧餘數額外增養學生,並依額內人條例施行。《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2、壬午,詔:“諸州縣生徒試補入學經試終場及自外舍升內舍者,免身丁;內舍仍免,借升上舍,即依官戶法。”《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3、壬辰,案:畢《通鑒》作壬辰二十四日,據補。知大名府呂惠卿罷節度使,為右銀青光祿大夫、提舉洞霄宮。惠卿再上表乞弟諒卿出籍,表詞有“明昭先烈,以推美於泰陵,闊略微文,用保全於蔡邸”。言者論其引喻失當,特責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案:初次上表乞弟諒卿出籍在三年十一月癸巳。
4、丙申,王彭年贈諫議大夫。《長編》卷四百二十二:元祐四年二月丙辰,王彭年二奏蘇軾詆謗,俱不報。崇寧末,乃檢會施行。原注:崇寧四年閏二月二十八日丙申,贈彭年諫議大夫,檢會施行。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閏月,詔河、陝諸路各置招納司。案:李《十朝綱要》:閏二月己巳朔,置河東、陝西諸路招納司。
1、三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戊戌朔。 丁未,詔願試三衛官,依钅巢廳人例,仍依條破券。《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
2、庚戌,右銀青光祿大夫、提舉崇福宮呂惠卿特令致仕。《紀事本末》卷百三十。
3、戊午,宰臣蔡京言九鼎告成,詔:“於中太一宮之內為九殿以奉安,各周以垣,上施睥睨,墁以方色之土,外築垣環之,名曰九成宮。中央曰帝鼐,其色黃,祭以土,王日為大祠,幣用黃,樂用宮架。其北方曰寶鼎,其色白,祭以冬至,幣用皂。東北曰牡鼎,其色青,祭以立春,幣用皂。東方曰蒼鼎,其色碧,祭以春分,幣用青。東南曰風鼎,其色綠,祭以立夏,幣用緋。南方曰彤鼎,其色紫,祭以夏至,幣用緋。西南曰阜鼎,其色黑,祭以立秋,幣用白。西方曰魁鼎,其色赤,祭以秋分,幣用白。西北曰魁鼎,其色白,祭以立冬,幣用皂。八鼎皆為中祠,祭饗用素饣巽。其樂舞,帝鼐奏《嘉安之曲》,迎神奏《景安之曲》。初獻升降奏《正安之曲》,亞獻奏《文安之曲》。文舞曰《帝臨嘉至之舞》,武舞曰《神娛錫羨之舞》,八鼎皆奏《明安之曲》,迎神、送神奏《凝安之曲》,初獻升降奏《同安之曲》,亞獻奏《成安之曲》。”帝鼐銘禦制,八鼎銘實京為之。《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原注:雲:《政和會要祭鼐鼎篇》雲:崇寧三年二月,以隱士魏漢津言備百物之象,鑄鼎九,四年三月告成。與《禦制九鼎記》年月不同。蔡絛《國史後補》與《記》同,與《會要》不同。今以《會要》為據,於三年二月末載始鑄九鼎,並取《禦制九鼎記》及蔡絛云云,附此後。《禦制九鼎記》其略曰:朕荷天顧諦,相時揆事,庶幾有成。然世俗單見,淺聞之士,駭心愕聽,胥動以言。朕取成於心,請命上帝,屏斥邪言,乃詔有司,允徒趨事。以崇寧四年乙酉三月戊戌朔二十有一日戊午,即國之南鑄之。中曰帝鼐,後改為龍鼎,金二十有二萬斤。镕冶之夕,中夜起視,炎光燭天,一鑄而就。上則日月星辰雲物,中則宗廟朝廷臣民,下則山川原隰墳衍,承以神人,盤以蛟龍,飾以黃金,覆以重屋。既而群鶴來儀,翔舞其上,甘露感於重屋,屋之下,不遷之器,萬世永固。萬物東作於時為春,故作蒼鼎,後改曰育,以奠齊、魯。萬物南訛於時為夏,故作彤鼎,後改曰明,以奠荊、楚。平秩西成於時為秋,故作魁鼎,後改曰蘊,以奠秦、陝。平在朔易於時為冬,故作寶鼎,依舊,以奠燕、趙。西北之區為乾,物以資始,鼎曰魁鼎,後改曰健。西南之區為坤,物以資生,鼎曰阜鼎,後改曰順。東北之區為艮,艮為終始,鼎曰牡鼎,後改曰龢。東北之區為巽,巽以申命,鼎曰風鼎,後改曰潔。於以贊天地之化,協乾坤之用,道四時之和,遂品物之宜,消水旱之變,弭甲兵之患,一夷夏之心,定世祚之永,非上帝博臨宗廟眷祐,何以臻此?案:吳曾能《改齋漫錄》卷十二雲:崇寧四年,歲次乙酉,製造九鼎。製造官魏漢津狀雲:“承內降,鑄造鼎鼐。內帝座鼐,如天之正畢之數。外有六圍,若易之六爻之象。中疊五重,以應九五之龍,惟上九虛之。其五重,謹案帥旨,合用萬年松化石並龍牙石,各一尺二寸為一重,用松石一塊周圍。第二圍用龍牙石一塊,亦用寶器捧。第三、第四圍各用松石一塊,亦高一尺二寸。第五圍用龍牙石一塊,如乾之六爻上九之爻。所有合用龍牙石並萬年松化石,聞自皇祐閒西川取到,祗備造鼎。今見在城東南玉仙觀內,有此石五段,松石三,龍牙石二,並堪充今津鼎中五圍便用。伏望詳酌,特賜指揮,下所屬取索前來應付。”據魏漢津狀,稱皇祐閒西川取到,祗備造鼎。乃知仁宗朝已嘗議造九鼎矣。《紀事本末》不載此狀,《長編》於皇祐閒亦未載西川取松化石文,今姑附此,以備參考。程大昌《演繁露》卷六:崇寧四年,鑄景鍾,《大晟樂書》具載其制曰:“景鍾垂則為鍾,仰則為鼎,鼎之中,大為九斛,中聲所極,九數退藏,則八斛有一焉。”
4、樞密院言:“鄜延路經略司奏,已收復銀州,乞賜名,仍乞知州已下官屬並從本司奏辟。”詔依舊為銀州,除知州已差人,餘依奏。《紀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本紀》三月戊午複銀州,與《實錄》同,詔旨無之。收復銀州,《實錄》極不詳,須尋陶節夫》事蹟修入。蔡絛《史補》雲:收復銀州,百僚入賀,虜使不肯就列。按收復銀州乃三月二十一日,虜使見在四月四日,此必絛妄說。初草十二月二十九日敕樞密院劄子;鄜延路經略司奏,進築銀州自三月五日下手,至九月畢工。勘會到一行官屬,分立等第,並乞優與推恩。數內丞制張祖寧奉旨與轉一官,此月日當考。陶節夫《家傳:乙酉春,夏人又點集,與本路綏德軍相對,久之,諜者言;“夏人引其兵東矣。”先公議出師,城銀州,官屬皆不願從,至有引永洛事爭者。又曰:“夏人東出,不過至麟府,此去不逾旬,奈何?”先公曰:“我計之熟矣,夏人必西趨涇原,諸君不我從,我當以二子與士卒同死生。”遂選耿彥端為都統制,而二子從之云云。疾驅至銀州,夏眾來拒者猶萬人,我師即陳,一擊而敗,遂城之,五日而築畢。夏人果趨涇原,擾蕭關築事;洎聞城銀州,引兵來爭,城成已幾月矣。至城下顧瞻,無可奈何而退。紹聖間,呂惠卿帥延,朝廷有意取銀州,惠卿難之。至是朝廷嘉先公計之審,取之易,無橫費而成此茂功。西上邠門使、廉州防奭使、權發遣保安軍耿彥端,西上邠門使、忠州防奭使、知威德軍杜大忠,朝請郎、新提舉鄜延路弓箭手陳豫,降授內殿崇班、新知銀州王舜臣,朝散郎、權陝西路轉運判官錢昂等十一人,各遷一官,賞收復銀州功也。
5、己未,龍圖閣直學士、鄜延路經略安撫使陶節夫遷一官,改樞密直閣學士。《紀事本末》卷百四十。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三月,置青海馬監。案:《宋史·本紀》作丙寅日。《編年備要》雲:時馬政不修,河東轉運使洪中孚請於三路給地養馬,於是令青海之側置馬監蓄牧。
又:以趙挺之為右僕射。挺之為門下侍郎,奏曰:“今內外皆大臣之黨,若以忠告於陛下者,乃指為懷異,議沮法度,此大臣恐人議己之私欲,以杜天下之言爾。又以私恩陰結衛士,增侍立食錢,皇城巡鋪增月給錢。又因小隴拶降,請上登樓受之,如南郊禮支賞,此皆京用私恩以牢籠士卒爾,願陛下深察之。”乃有是命。後京與挺之爭權,挺之屢陳京奸惡,力請補外,而上不允。案:《宋史·本紀》甲辰日。《編年備要》載挺之奏較詳,雲:環皇城置巡鋪卒,日給錢百五十,挺之奏:巡鋪卒,祖宗以來月給錢五百,今乃頓增四千五百,比前加十倍云云。遂有是命,六月罷與宮觀。《通鑒續編》:六月,挺之罷。初,帝以蔡京獨相,謀置右輔,京力薦挺之。及既相,與京爭權,屢陳京惡,且請去位以避之,遂罷。《宋史·本紀》、薛氏畢氏《通鑒》,罷在六月戊子。
又:西羌溪賒羅撤居臨哥城,誘夏國入寇,迫宣威城下寨,隴右都護高永年、劉仲武發兵奭之。仲武大敗,永年帳兵皆所招蕃部熟戶,執永年以叛,為溪羅巴所殺。乘勝犯熙河城,楊惟忠募敢死士接戰,殺其酋而還。案:《宋史·本紀》載,是月,夏人攻塞門砦。不系日。《十朝綱要》系戊午日,下雲:鄜延路奏已複銀州,詔賜舊名。溪賒撤增兵四萬攻宣威城甚力,又攻臨宗砦。《編年備要》雲:永年、仲武發五萬人奭之,出西寧城未三十里而賊至,仲武欲持重,永年易賊迎戰,遂大敗。羌人遂乘勝犯熙河,城中羸卒四千,城主楊惟忠以便宜發常平錢募士,虜有善礟者,所擊樓櫓摧折,惟忠以一矢殪之,賊大駭,乃開門接戰,殺其酋而還。初王厚之功多出永年,至是乃奏永年不稟約束,專任新羌,既坐受縛,又不能死,乞寢贈典。上以永年死,震怒,親書仲武及五路帥臣十八人,命侍禦史侯蒙制勘於秦州,厚亦罷職,聽命於秦州,俟蒙往制勘之,燕雄權熙河蘭會路帥。蒙至秦州,上言曰:“漢武之殺王恢,不如秦穆之赦孟明,蓋子玉縊而晉侯喜,孔明斃而蜀國輕。虜既殺吾一都獲,而將臣十八人申之以死,是虜得志也。夫人自棧其支體,欲身之不病,得乎?”上即日赦仲武等,詔蒙還朝,厚亦上疏自劾,願坐誅竄。赦諸將使立功自贖。三詔,厚入朝,未幾,厚至,即召見,厚謝罪,請屬吏,上慰諭之。厚辭所複官,未就命,遣就第賜告,命提學醴泉觀,奉朝請。《宋史燕雄傳》:高永年死,西寧諸戎阻絕,起雄權經略熙河,輯複新邊。
1、四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戊辰朔。 癸酉,尚書省言:“崇寧監製鑄禦書當十錢,每貫重一十四斤十兩,用銅九斤七兩二錢,鉛四斤一十一兩六錢,錫一斤九兩二錢,除火耗一斤五兩,每錢重三錢,十錢重三兩。”詔頒樣於諸路,仍令赤灰烏背,字畫分明。《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案:《宋史食貨志》:立錢綱驗樣法。崇寧監以所鑄禦書當十錢來上,緡用銅九斤七兩有奇,鉛半之,錫居三之一。詔頒其式於諸路,令赤仄及烏背,書畫分明。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遼使來言:“朝廷出兵侵夏,今大遼以帝妹嫁夏國主,請還所侵地。”蔡京謂虜書悖慢。京草劄書言甚峻,上令易之曰:“夷狄當示包容,今西邊方用兵,北虜不宜開隙。”案:《宋史本紀》:辛未,遼遣蕭良來聘。《十朝綱要》雲:四月辛未,遼國使蕭良、高端禮入見。畢氏《通鑒考異》雲:《遼史《天祚紀》:乾統二年六月,李乾順為宋所攻,遣李造福、田若水求援。遼乾統三年十月,夏國複遣使求援。乾統四年二月,夏國遣李造福、田若水求援。乾統五年正月,夏國遣李造福求援,且乞伐宋。此夏國求援於遼之始末也。是年,遼以族女嫁夏國主,始遣高端禮來請罷兵,其議未成,次年複使蕭德勒岱等來定議耳。《宋史》止書崇寧四年蕭良》來聘,於前後情事不備,從《遼史》,書遼樞密院直學士高端禮來聘。《通鑒續編》雲:夏主連年請昬於遼,遼以其族女南仙為成安公主嫁之。
1、五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丁酉朔。戊申,詔:“前降元祐奸黨五服內親屬不許保充三衛官,及知同保有犯不告條內‘五服’字上各添入‘本宗’二字。”
2、又詔:“元祐奸黨係籍除情罪人子不得到京師及不注知州、知縣差遣外,父子孫兄弟並餘指揮並罷。”《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二。
3、癸亥,河東提舉學事言:“絳州州學申荊國公王安石未有贊國子監,乞依鄒國公例。”詔學士院撰贊頒降。《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原注:學士張康國、鄧洵仁也,不知撰贊者誰,嘗考贊曰:孔、孟雲遠,《六經》中微;斯文載興,自公發揮。推闡道真,啟迪群迷;優入聖域,百世之師。陳瓘《尊堯集》序可考。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林攄報聘。案:《宋史·本紀》:壬子日,遣林攄報聘於遼。《續宋資治通鑒》連上為文,故省“於遼”二字。《十朝綱要》雲:壬子,命林攄為遼國回謝客省使,高俅副之。“林擄”,《遼史》作“林洙”。又據《遼史》,於五月壬子遣曾孝廣、王戩,而林攄之遣在十二月乙巳,事必有一誤。然考是年十二月甲子朔,無乙巳日,則《遼史》已見舛誤。而畢氏《通鑒》乃據《遼史》,改置十一月內。據陳《通鑒》,則十一月為林攄由遼還朝日月。《編年備要》雲:蔡京欲開邊釁,乃以龍圖閣直學士林攄報聘於遼。京密諭攄,令激怒之。入境即盛氣,而往見虜主,跪上國書,仰首曰:“夏人數寇邊,朝廷興師問罪,以北朝屢遣講和之使,故務含容。今逾年不進誓表,不遣使賀天寧節,又築虎徑嶺、馬練川兩堡,入寇不已。北朝若不窮詰,非所以踐勸和之意也。”虜主出不意,為愕貽久之。《通鑒續編》,是年冬十一月,書林攄還自遼有罪,貶知潁州雲。攄之使遼也,蔡京使其激怒以起釁。攄遂恣情不遜。遼人大怒,空客館水漿,絕煙火,至舍外積潦,亦汙以矢溺,使饑渴無所得。如是者三日,乃遣還,凡饔餼、祖犒皆廢。歸複命,議者以為怒鄰生事,猶除禮部尚書。遼人以為失禮來言,始出之。《東都事略林攄傳》雲:時朝廷用兵西方,遼人遣使為請命,攄報聘。攄至虜廷,盛氣言曰:“夏羌數寇邊,罪在不赦。北朝屢遣使勸和,當俟其服,然後可副勸和之意。”虜廷君臣皆不答。及辭,虜主欲為夏人求複進築城砦。攄曰:“北朝往日夏人不庭,亦嘗取唐隆鎮,今還之乎?”虜不勝憤。《雲麓漫鈔》卷四雲:林攄奉使契丹,國中新為碧室,雲如中國之明堂,伴使舉令曰:“白玉石,天子建碧室。”林對曰:“口耳王,聖人坐明堂。”伴使雲:“奉使不識字,只有口耳壬,卻無口耳王。”林詞屈罵之,幾辱命。彼之大臣雲:“所爭非國事,豈可以細故成隙!”遂備牒奏上,朝廷一時為降黜,後以其罵虜進用至中書侍郎。考攄為中書侍郎在大觀二年九月。蔡絛《鐵圍山叢談》卷三:攄時奉使至北,而北主已驕縱,則必令我習其儀也。攄不從,因力強不可。《東都事略》雲:北主欲為夏人求複進築城砦,攄力折之,主不勝其忿。既還館,紿以宣旨,使降階跪。實以國書授,攄引故事行之。與蔡絛所載又異。陳《通鑒》謂攄為中書侍郎乃蔡京報其掩覆張懷素獄書。是《漫鈔》謂由罵虜,或當日京借此以引薦歟?《漫鈔》所載事甚瑣,而攄為中書侍郎實由此行,姑附存之以備考。
1、六月朔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丙寅朔,據增“朔”字。 丙寅,尚書省言:“訪聞東南諸路盜鑄當十錢,率以船筏於江海內鼓鑄,當職官全不究心,縱奸容惡,理須別行措置。除廣南、福建地裏遙遠,其當十錢逐路今後更不行使;舊有者限一月具數經官驗,驗非私鑄,聽官司因事受納,轉運使兌換於別路行使,餘東南諸路,乞依畫一措置。”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案:《宋史食貨志》雲:時趙挺之為門下侍郎,繼拜左僕射,與蔡京議多不合,因極言當十錢不便,私鑄浸廣,乃令提刑司歲較巡捕官一路所獲多寡。
2、丙子,禦紫宸殿,以修復解池,百官入賀。解池為水浸壞八年,案:自元符元年淫潦池壞。至是始創開四千四百餘畦,案:《十朝綱要》、《文獻通考》卷十六作“二千四百餘畦”。積成鹽寶故也。《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案:《文獻通考》卷十六載;徽宗崇寧元年,解州賈考南北團池修治畦眼,拍磨布種,通得鹽百七十八萬二千七百餘斤,州具以聞。至是乃議修復,四年池成,百官皆賀。其役,內侍王仲千實董之,仲千以額課敷溢為功。然議者或謂解池灌水盈尺,暴以烈日,鼓以南風,須臾成鹽,其利則博;苟欲溢額,不俟風日之便,厚灌以水,積水而成,味苦不適口。《玉海》卷百八十一:崇寧四年六月十一日,以興複解池鹽室,百官表賀。是月丙寅朔,則丙子為十一日。
3、甲申,詔以興複解池,撫定西邊,曲赦陝西、河東、京西路。《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
4、庚寅,詔:“陝西提舉鹽事康評、解州通判呂潛,禦前處分,多不遵稟,議論偏曲,沮抑種鹽,不務公心,堅執己意,不欲究治,顯示戒懲,可並放罷,送吏部別與差遣。以朝散大夫、權知解州李百祿同管勾措置解州兼提舉陝西路茶鹽香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
5、辛卯,尚書省言:“勘會解鹽興複,除已降朝旨給新鈔支鹽通行陝西一路外,其自來朝廷非乏應副陝西糴本等,一例給降鹽鈔。竊慮與請新鹽鈔名色不同,別致交互,理當重行措置,具畫一以聞。”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案:《宋史食貨志》:蔡京建言:“河北、京東末鹽,客運至京及京西,袋輸官錢六千,而鹽本不及一千,施行未久,收息及二百萬緡。如通至陝西,其利必倍。”議遣韓敦立等分路提舉。及鹽池已複,京仍欲舊解鹽地客算東北末鹽,令榷貨務人納見緡無窮,以收己功,乃令解鹽新鈔止行陝西。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陶節夫罷經略五路。案:《編年備要》:蔡京任節夫帥鄜延,節夫誕妄特甚,每進築一城寨,即奏雲此西人要害,必爭之地。未一年,自常調遷樞密直學士,然未嘗遣一騎一卒出塞。蓋與虜戰則有勝負,獨進築則無虜,又皆遠靈武數百里之地,虜所不爭,故皆得就功論賞,而京力主之。俄京奏使節夫經制五路,節夫盡檄諸路兵將,以城本路城寨,人率不平。會上意厭兵,宣諭曰:“北戎遣使和解,西邊用兵,朝廷既許其叩關請命矣,安用經制五路為?”乃罷節夫五路之命。上既許還西人侵地,詔廢銀州為銀川城,威德軍為石堡寨。節夫奏言:“既城銀州,又得石堡,而夏、洪、宥皆在吾顧盼中矣。橫山之地,十有七八,興、靈巢穴,籬落淺露,可以計取,此豈可棄也!”又陳異日取興、靈之策甚備。章屢上,知樞密院張康國因力陳節夫之奏為是。趙挺之曰:“節夫狠戾無比,專為蔡京用;若使節夫在鄜延,必須百端沮抑,西人無由叩關請命。”明年夏,上移節夫熙州,未數日,康國再陳鄜延非節夫不可為,遂令節夫依舊在任。此事《宋史·本紀》不載罷日,不可考。又節夫本傳雲:節夫在延安日久,蔡京、張康國從中助之,故唯京意是徇。夏人欲納款塞,拒複納,放牧者執殺之。夏人怨怒,大入鎮戎軍,殺鹵數萬口。節夫尋領經制環慶、涇原、河東邊事,陳取興、靈之策。加龍圖閣直學士。會朝廷罷經制司,且棄所城地,節夫乃求內郡。徙洪州,改江寧府,曆青、秦二州。廢銀州威德在五年四月,可考。
1、七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丙申朔。 甲辰,製造大樂局鑄帝鼐、八鼎成,宣德郎、大司樂劉炳轉一官,賜五品服,沖顯處士、大樂府師、授大樂局製造官魏漢津為沖顯寶應先生。《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案:“劉炳”,《通鑒續編》作“昺”,《宋史》賜名與漢津同,崇寧三年正月蔡京擢薦,見前注。
2、甲寅,禦批:“元祐奸惡即今皆有墳寺,歲度僧行及紫衣師號等尚如故,未曾降指揮訩改,可令從今並住罷,更不施行,以戒為臣之不忠者。禮部勘會呂大防、韓維、司馬光、韓忠彥、傅堯俞、孫固、鄭雍、曾布、胡宗愈、黃履、蔣之奇、陸佃、文彥博、呂公著、李清臣、王岩叟、蘇轍、張商英、劉摯十九人所管墳寺,詔本身所乞寺額特免毀拆,不得充本家功德院,並改賜敕額為壽寧禪院,別召僧住持。”《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二。
3、丁巳,詔:“方田路分令提舉司體量稅賦最不均縣分,每歲逐州先方一縣,如五縣以上,先方二縣,滅傷權罷。”《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八。案:《文獻通考》卷五載:五年,詔諸路見行方田,切慮民間被方不均,公更騷擾,乞取難禁除已方外權罷。據《宋史本紀》,五年正月丁未,因太白晝見,權罷方田。
4、尚書省言:“廣南、福建路最係產銅去處,已降朝旨,逐路更不行使當十錢。其本路自合鑄小平錢外,有所合應副上供及起發住行使當十錢路錢數,並合依舊鑄當十錢,乞專委逐路轉運判官措置。”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案:《宋史食貨志》:令福建、廣南毋行用,第鑄以上供及給他路。
5、左僕射蔡京等奏:“伏奉聖旨,京畿四面可置輔郡,屏衛京師。謹酌地裏遠近之中割移縣鎮,分置四輔:南以潁昌府為南輔,割汝州之郟縣隸之,凡七縣;東去南京道裏差遠,今以襄邑縣建名輔州為東輔,割南京寧陵楚邱柘城、京畿之考城太康隸之,凡六縣;西以鄭州為西輔,割西京密縣隸之,凡六縣;北以澶州為北輔,割北京輔城南樂隸之,凡七縣。四輔郡並依節度州,以大中大夫以上充知州事,置副總管、鈐轄各一員,知州、都總管,餘依三路帥臣法,各屯馬步軍共二萬人,積貯糧草,每州五百萬。”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原注:雲:輔州改為拱州在八月十三日。趙挺之《手記》:京置京畿四輔郡,每郡以兩制一人知州事,屯兵各二萬人。京意蓋欲以密親如宋喬年、胡師文等為之,則兵權歸己矣。京初欲逐殿前指揮使王思以己私人代之。臣挺之因對奏雲:“思受陛下聖恩,除節度使、殿前指揮使。思武人,頗懷感激。今京欲逐之,願陛下留以宿衛。”上然之,思遂不逐。京遂謀為四輔屯兵之計。王思除殿帥建節在大觀二年正月,此時挺之已死。《手記》必誤,或是在崇寧四年正月除殿副時。蔡絛《史補》:都邑,舊宣武軍也,地坦平,旁無險固。魯公自為侍從時,已歎其無戎備矣。又上即位,每好下問,故臨朝詢聽左右侍禦之臣。魯公微意欲稍革去宦官親近。由是崇寧中力陳祖宗寓將兵於畿內縣,不唯就糧,蓋以防微杜漸焉。但制度狹小,今宜法前意,放漢三輔,盡萃兵於輔郡,仍各增屯至五萬人,以近臣領之。季一入奏如故事,遂置四輔。又詔設三衛府,置三衛侍郎主之,擇大臣勳戚子弟及儒士為親衛、勳衛、翊衛郎。然四輔始置,兵亦未及五萬,制度猶未就。時三衛諸郎既多勳戚子弟,或不能副上意者。時謗言至謂魯公反設此以囚人主。由是四輔、三衛皆遽罷。雖魯公,亦不敢言複也。其後,上果聽任宦者,晚年又亦稍厭之,每臨朝禦幸,至無所詢,顧其應對者,多察視親事,賞之,徒爾。及北狄犯順,舉兵而南,自越大河,略無遮罩,遂直抵闕下,四輔之制,良可惜雲。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雲:蔡京謂:“汴都無險,置四輔,以潁昌為南輔,以襄邑改輔州為東輔,以鄭州為西輔,以澶州為北輔,各屯兵二萬以侍。”從之。後四路總管,皆京之門人。
6、御筆手詔:“應上書奏疏見羈管、編管人,可特與放還鄉裏,仰州縣長吏及監司取責,親屬保任其身,仍令三省量輕重,具名立法聞奏。”《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二。原注:雲:此詔當有啟之者。案:《九朝編年備要》雲:御筆手詔:“放上書見羈管人還鄉。”御筆手詔始此。
7、癸亥,宰相蔡京等追呈庫部員外郎姚舜仁請即國中丙己之地建明堂,繪圖以獻。上曰:“先帝常欲為之有圖,見在禁中,然考究未甚詳。”京曰:“明堂之制見於禮記周官之書,皆三代之制,參錯不同,學者惑之。舜仁留心二十餘年,始知《周官考工記》所載三代之制,為文各互相備,故得其法。今有二圖,一其齋宮悉南向,一隨四時方所向。”上曰:“可隨四時方所向。”仍令將作監李誠同舜仁上殿。《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五原注。案:原注據為七月二十七日事,今據《朔閏考》核之,二十七癸亥日。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梁子美將漕河北,傾漕計以市寵,至用三百萬緡市北珠以進者,召為戶部尚書。案:《編年備要》雲:此事系七月,《續編年資治通鑒》上脫“七月”二字,屬六月矣,今依《備要》編次。據《備要》,北珠皆自虜中來,虜人始欲禁絕,或曰:“中國傾府庫以事無用之物,此為我利,而中國可困矣。”因聽之,虜酋後益驕,遂從而慕尚焉,至虐女真捕海東青以求珠。女真不勝其求,遂叛。而子美在部五年,竟以戶部尚書召還。都發運使首以羨餘進者,崇寧閒自梁子美、胡師文始。監司郡守,不待詔命,首以土物進者,政和閒自盛章、宋慶始也。考北珠,即東珠,出混同江。海東青,鷹名,俊健,能擒天鵝,爪白者尤異,出黑龍江左右。
1、八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乙丑朔。 丙子,詔改東輔州為拱州。《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原注:雲:《實錄》但雲改東輔為拱州,沒其當日州名,今增入。案:《宋史本紀》:大觀四年十一月丙戌,罷拱州為襄邑縣。十二月癸酉,升拱州為保慶軍。拱州,《文獻通考》及《宋史》並雲屬京東西路,《宋朝事實》以為京東東路。
2、壬午,李誠、姚舜仁進《明堂圖》。上謂誠等曰:“聖人郊祀後稷以配天,配以祖宗;祀文王於明堂,配以考,兩者當並行。明堂之禮廢已久。漢、唐卑陋不足法。宜書三代之制,必取巨材,務要堅完,以為萬世之法。”遂詔依舜仁等所奏《明堂圖》議,唯不得科率勞民。《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五原注。案:原注作十八日,據《朔閏考》為壬午日。
3、甲申,奉安九鼎於九成宮。《紀事本末》卷二十八。案:《容齋三筆》卷十三雲:九鼎奉安之日,以蔡京為定鼎禮儀使。大觀三年,又以鑄鼎之地作寶成宮。
4、乙酉,幸九成宮酌獻。《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原注:雲:蔡絛《五行篇》:崇寧四年三月,鑄九鼎,其制皆以九州水土內鼎中。及奉安於九成宮翌日,車駕幸之,以禮焉,至北方曰寶鼎者,上方焚香再拜,而鼎忽漏,其中水流於外,然鼎金既厚,水又久在其中,不應及上行禮而作,故魯公私怪之,殊不樂。於是劉炳進言曰:“鼎之水土皆取九州之地,中獨寶鼎取水土於雄州界,非燕之正方也。豈為此乎?”當時尤以為神。然其後終於北方致亂。
5、丁亥,庫部員外郎姚舜仁言:“伏聞神宗皇帝嘗詔侍臣欲考古三雅之制,開明堂辟雍,以發政施仁,其初志蓋將以追配黃帝三代之治。元祐紛擾之後,紀綱法度靡複存者。陛下天縱之聖,獨見於昭曠之先,而執政大臣相與發明神考之遺訓,肇建外學,規制辟雍,而弦誦之音遍於天下,茲盛德之舉也。”又曰:“今陛下恢復先烈,蒐講上儀,體虞庠之制,立近郊之學,即丁未之方,辟廱之教。與夫區區之漢、唐,增煥祈年之館,大營避暑之宮,萬萬相遼矣。臣伏願陛下上規黃帝三代之遺制,下采《戴禮》經傳、群儒之碩論。即國之東、丙已之地,正明堂之大禮,革皇祐權宜之設,定崇寧不刊之規,具大駕之鹵簿,備五路之禮容。俾夫旗物舒布於國門,鼓吹徐引於馳道。萬國諸侯鹹覿於縟禮,四方賓客鹹睹於盛儀。則列祖在天,罔不來格,上帝時歆,罔不顧諦。陛下雖未及登封泰、華之巔,禪地汾陰之北,而橫經四學,閱禮三雍,臨辟水以掔群英之綱,禦明堂而受四海之贄,顧不盛哉!”又曰:“臣謹考古禮,繪成圖式以獻,其制:中為一堂,上設重屋,太室居中,四阿重屋,四門四堂,各為一室。其八室以通八方,以擬八卦。外闢四門,以示明四目、達四聰之義。四面各為五門,以應五行,皆法《禮記》明堂位之文。堂脩十四步,其廣十四步二分步之一,應《周官》世室之制;其崇九尺,以應《周官》一筵之數。門堂取則於正堂三之二,其脩九步三分步之一,其廣十一步三分步之二。其門堂各為一室,取則於門堂三之一,其脩三步十分步之一,其廣三步六十八步之五十三,室居中,其脩四步,其廣四步三分步之二。四阿重屋,各為一室,其脩三步,其廣三步二分步之一。每室為四戶,以法四時,四旁為八窗,以象八節,皆法三代之制。總而計之,凡九室以象九州,三十六戶以法三十六旬,七十二牖以應七十二氣。九階以周天之道九。上圓下方,以體天地之形;四隅無壁,以法皇道之四達;戶設而不閉,以示不藏;室覆以茅,貴其質也。東序、西序合二百一十有六,乾之策也,驗之於古,則有稽參之,於禮則不悖,奢不至靡,儉不至陋,號為《崇寧明堂定制之圖》。爰漢曆唐,茲禮殆廢,舉而行之,意在今日,千載一時,超絕邃古。臣愚妄議典禮,死有餘罪。”《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五。
6、戊子,詔曰:“朕若稽先王饗帝之義,嚴父之禮,布政之居,夏有世室,商有重屋,周有明堂,對越在天,以孝以享。朕承祖宗積累之緒,永維先帝盛德休烈,懼無以稱,而宗祀之報,尚有闕焉。中夜以興,怵惕靡究。比詔有司,審加論定,具圖來上,於禮有稽。追三代之墜典,黜諸儒之異說,作而成之。庶幾乎在朕將秩禮祗載,昭事上帝,佑我烈考,斂時五福,用敷錫厥庶民。其姚舜仁所奏《明堂圖》,可依所定營建。”《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五。原注:雲蔡絛言:先是,崇寧四年七月二十七日,宰相蔡京等追呈庫部員外郎姚舜仁請即國丙己之地建明堂,繪圖以獻。上曰:“先帝常欲為之有圖,見在禁中,然考究未甚詳。”京曰:“明堂之制見於《禮記周官》之書,皆三代之制,參錯不同,學者惑之。舜仁留心二十餘年,始知《周官考工記》所載三代之制為文各互相備,故得其法。今有二圖,一齋宮悉南向;一隨四時方所向。”上曰:“可隨四時方所向。”仍令將作監李誠同舜仁上殿。八月十八日,李誠、姚舜仁進《明堂圖》,上謂誠等曰:“聖人郊祀後稷以配天,配以祖宗;祀文王於明堂,配以考,兩者當並行。明堂之禮廢已久,漢、唐卑陋不足法。宜盡用三代之制,必取巨材,務要堅完,以為萬世之法。”遂詔依舜仁等所奏《明堂圖議》,唯不得科率勞民。仍令學士院降此詔雲。案:《文獻通考》卷七十四雲:崇寧四年,詔營明堂,已度地鳩工,俟過來歲取旨興役。明年,以彗出西方,遂詔罷之。政和三年八月,詔立明堂於大內之丙地,徙秘書省於宣德門之東,以其地為之。
7、庚寅,崇政殿奏新樂。詔曰:案:薛通鑒列此詔於九月朔鼎樂成下,雲是日初用新樂。 九月,非初用也,薛說誤載。“道形而上,先王體之,協於度數,播於聲詩。其樂與天地同流,雅頌不作久矣。朕嗣承令緒,荷天降康,四海泰定,年穀順成。南至夜郎、牂柯,西逾積石、青海,罔不率俾,禮樂之興,百年於此。然去聖逾遠,遺聲複存。迺者得隱逸之士於草茅之賤,獲英莖之器於受命之邦。適時之宜,以身為度,鑄鼎以起律,因律以制器,按協於庭,八音克諧。蓋祖宗積累之休,上帝克相,豈朕之德哉!昔堯有《大章》,舜有《大韶》,三代之王,亦各異名。今追千載而成一代之制,宜賜名曰《大晟》。朕將薦郊廟,享鬼神,和萬邦,與天下共之,豈不美乎?其舊樂勿用。”《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五。原注:雲:《實錄》不載,詔旨亦不載。《本紀》於辛卯日書賜新樂,名《大晟》,置府建官。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八月,作《大晟樂》。《編年備要》雲:初蔡京用魏漢津鑄鼎作樂,漢津取《尚書》身為度之義,以上年二十四當四六之數,取上中指為黃鐘之寸,而生度量權衡以作樂。京為緣飾之。劉炳請改定二舞名,仍分九成。每三成為一變,執籥秉翟,揚戈持盾,取象治功,賜名《大晟樂》,置府建官。舊制,樂掌於奉常。至是大晟府以司馬樂及典樂為長貳,複置樂令,協律禮樂,始分為二。大觀初,頒新樂於天下。先是,端州忽上銅器,驗其款識,為宋成公之時物。而端州,上興王之地,故詔文有曰“獲英莖之器於受命之邦。”初,京令其子攸提舉大晟府,而父子自為並論,各引曉音樂之士。朝奉大夫任宗堯。京客也;進士田為,攸客也,並為典樂。《大晟樂》舊用中正聲,若每月初氣即用中聲,正氣即用正聲,為謂:“中聲非是,當去中聲,於正聲中分太少二音。”宗堯謂:“六律為太,六呂為少。”為又謂:“非是。蓋律、呂各有太少。”攸主為之說,以奏於上。重和秋,遂詔樂止用正聲,已頒中聲樂,並納禮制局改正。為既無所傳授,樂遂大壞。始成,試於政事堂,執政心知其非,然不敢言。既遂用之於明堂,而其聲益散矣。大觀四年,給事中蔡薿言:“陛上以身為度,因帝指之尺,起鐘律之制,奏之郊廟,八音克諧,願頒指尺,以同五度、五律、五量、五權之法。”從之。《文獻通考》卷百三十雲:八月,新樂成,列於崇政殿,有旨先奏舊樂,三闋曲未終,帝曰:“舊樂如泣聲。”揮止之。既奏新樂,天顏和豫。詔:“賜名《大晟》,專置大晟府,大司樂一員,典樂二員,並為長貳,大樂令一員,協律郎四員。以其樂施之郊廟、朝會,棄舊樂不用。”又詔:“春秋釋奠賜宴,辟雍貢士鹿鳴聞喜宴,悉用《大晟樂》,屏去倡優淫哇之聲,仍令選國子生散習樂舞。”
8、辛卯,大理寺卿曹調、少卿李孝稱、中書舍人張閣許光疑各以本職進對,上謂閣曰:“昨日新樂如何?”閣對曰:“昨日所按《大晟樂》,非特八音克諧,盡善盡美,至於樂器,莫不皆應古制。竊聞初按時已有翔鶴之瑞,簫韶九成,鳳凰來儀,亦何以異。臣無知識,聞此和聲,但同鳥獸蹌舞而已。”閣因奏,被旨以古州等處納土,差官奏告永昭、永厚陵。上曰:“古州是古牂柯、夜郎之地。”閣對曰:“牂柯、夜郎接連南詔,最為荒遠,所謂‘上仁所不化者’。今不緣征誅文告之煩,舉國內屬,非陛下文德誕敷,何以致此?今告功諸陵,在天之靈,亦當顧享次。”光疑奏曰:“昨日按新樂,臣忝侍從之末,得預榮觀,不勝幸甚!”上曰:“八音克諧。”光疑曰:“此聖德所致,可謂治世之音安以樂,至如陛下收復青唐,趙懷德歸順,近古州二千餘裏盡內附,今正功成作樂之時。”上曰:“盡出詒謀。”光疑曰:“神考勵精庶政,今陛下收其成效,若非陛下善繼善述,何以致此?”《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五。
9、壬辰,詔:“應上書編管進士已放歸鄉里責親戚保任者,若犯流以上罪,或擅出州界,或不改革,輒有謗訕,其保任與同。”《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二。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劉正夫使遼。林攄使遼而失虜情,故虜使繼來。正夫酬對敏博,與北人議皆如約,上嘉之。案:《宋史·本紀》壬辰日,此年為《遼史》乾統五年。“正夫”,《遼史》作“正符”。《遼史》雲:冬十月己亥,宋與夏通好,遣劉正符、曹穆來告。遼乾統六年,乃宋崇寧五年。蓋林攄使遼據《宋史》在崇寧四年五月壬子,據《遼史》則當在崇寧四年十二月乙巳。正夫使遼據《宋史》在崇寧四年八月壬辰,據《遼史》則當正崇寧五年十月己亥,日月多不合。畢《通鑒考異》雲:是年十月,宋遣劉正符來告。《宋史徽宗紀》載於四年八月,不應逾年之久始抵遼庭,今改書於今年八月,庶與《遼紀》不相牴牾。竊疑畢說殊謬。若從《宋史》,即應在四年八月;若從《遼史》,即應在五年十月。今畢氏既從《遼史》載之五年,又從《宋史》系之八月,是誠騎牆之見,與兩史又無不牴牾矣。況《續宋編年通鑒》及《九朝編年備要》於崇寧五年三月均載遼使來為夏人請地事。《編年備要》載遼使蕭保光、牛溫舒來。考《遼史》,乾統六年正月辛丑遣蕭得裏底、牛溫舒使宋,諷歸所侵夏地。蕭、牛以正月奉使,三月抵宋,事又較合。然則正夫議如約在四年八月,而告以與夏通好或在五年,複遣往遼,與此為二事。據《續宋編年通鑒》,則於五年三月後載遼使來請地。然則劉正夫必當再遣往遼報聘告以通好,此時則是初議始擬如約,未竟與夏通好,至六月夏人納款,則始通好,而後遣使告遼。前後情事具有可徵,史不具載,姑以存參。李《十朝綱要》於庚寅日下雲:詔禮部侍郎劉正夫充北朝國信使,以林攄銜命未還,虜繼遣至,故先命正夫報聘。
又:置蕃學於熙河蘭湟路。案:《十朝綱要》壬辰日詔。《宋朝事實》卷十八:熙河路有蘭州、會州、湟州。蘭州,元豐四年收復,崇寧二年置蘭泉縣;會州,元符二年收復,崇寧三年置縣敷文;湟州,大觀三年賜蔊德軍額,宣和元年改為樂州。蘭、湟、會三州名,《宋史·本紀》於正月庚午朔雲改蘭湟為蘭會。
1、九月乙未朔,以九鼎成,禦大慶殿受賀,詔用新樂。《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又卷百三十五。案:《通鑒續編》雲:帝以九鼎成,受賀於大慶殿。詔於鑄鼎之地作寶慶宮,置殿以祠黃帝、夏禹、周成王、周公旦、召公奭。置堂以祀唐李良及魏漢津。賜漢津號嘉成侯,漢津尋死於京師,年九十矣。
2、己亥,制曰:“朕聞先王成人有德,小子有造。今天下承平休養日久,垂髫幼稚,在所樂育。仰學事司州縣長吏,多方勸諭,令入小學,依大學例量舍支數,破與飲食;其考選校試之法,仰三省措置取旨,庶幾有造之時。”《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案:《文獻通考》卷三十六載:五年,頒規約,州隸教授,縣隸學長,其小學生皆自備餐錢附食。
大赦天下。制曰:“朕承祖宗之烈,宅兆民之上,任大守重,靡敢遑寧。思持盈守成之至難,念繼志述事之攸濟,選用眾正,共圖康功。內則講修憲章,興熙、豐既墜之典;外則攘卻戎狄,複版圖已棄之疆。恢雝泮以賓賢能,招岩穴以取遺逸;隆九廟以尊祖,戢五兵以阜民。荷天降康,方夏綏靖,星軌循序,年穀屢豐。南至夜郎、牂柯,西逾積石、青海,蔊風請吏,稽首來庭。永惟天命之至隆,宜有靈承之丕應。若時夏後,幽替成能,命九州之牧而貢金,貫三才之命而制器。是為大寶,三代奉之,千載以還,百王敢議。迺者得隱逸之士於草茅之賤,窮製作之妙於範圍之先,乃因天之機,以身為度,懷大象以立極,興神物以前民。上承天休,下奠坤載,以篤邦家之慶,以協神人之和,宜大澤之肆均,與並臣而共慶,可大赦天下。於戲!有典有則,纘禹之功,卜世卜年,過周之曆。惟天之所祚者厚,則澤之所施者鴻。佈告邇遐,宜體朕意。”《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
3、御筆手詔:“元祐奸黨,詆誣先帝,罪在不赦,曩屈常憲,貸與之生,屏之遠方,固無還理,棄死貶所,豈不為宜!今先烈紹興,年穀豐稔,鑄鼎以安廟社,作樂以協神明。嘉祥薦臻,和氣浹洽;肆頒赦宥,覃及萬方。興造邦誣,久責遐裔;一夫失所,朕尚惻然。用示至仁,稍從內徙;服我寬德,其革爾心。應嶺南移荊湖,荊湖移江淮,江淮移近地,惟不得至四輔畿甸。除上書已經量移及近鄉人外,依下項州軍:一今來朝廷寬恩,所移州軍不見得地裏遠近,切慮所移卻有遠近、妨礙去處不同,限指揮到五日內許經州自陳乞去處;本州人急遞申尚書省,即不得陳乞,非合移路分及拘礙去處,如願依舊者,亦聽之。一今來係特降詔許量移,今後有司不得用例檢舉;量移違者,以違制論罪。一量移諸州人離州日並免伴送,具起離及到日申尚書省:鄒浩昭州案:編管昭州在二年正月乙酉。 移漢陽軍,陳次升循州案:二年正月乙酉除名勒停,建昌軍居住,二年八月丁未移循州。 移鄂州,餘爽封州移潭州,範正平龔州案:《紀事本末》三年四月甲辰日“正平”作“平仲”。 移岳州,範柔中雷州案:九年十一月甲辰編管雷州。 移全州,任伯雨昌化軍案:編管昌化軍在二年正月乙酉。 移道州,陳瓘廉州案:三年四月甲辰“廉”作“連”。《紀事》二年四月乙酉及《宋史》本傳同此,作“連”者誤。 移郴州,黃庭堅宜州案:編管宜州見二年三月辛卯。 移永州,張庭堅象州原注:二年八月一日自鼎移象,三年四月一日卻移桂州。案:編管鼎州在二年正月乙酉日,至三年四月甲辰日移桂州。與原注同。 移複州,龔夬化州原注:三年八月一日自象移化。案:“三”當作“二”。編管象州在二年正月乙酉,移化在二年八月丁未可考。 移桂陽監,李祉英州案:李清臣子,二年八月丁未編管英州。 移汝州,王道韶州案:編管韶州見三年四月。 移郴州,梁弼瓊州移歸州,陳恂南恩州移峽州,馬諗南恩州移岳州,王履新州案:三年四月甲辰配新州牢城。 移歸州,郭子旂賓州案:編管賓州在三年四月甲辰。 移峽州,趙希德賓州案:三年四月脫“賓州”二字。 移荊門軍,王長民循州移江寧府,張林白州移衡州,範純粹鄂州案:三年四月甲辰由常州別駕編管鄂州。 移宣州,閻守勤全州案:編管全州見三年四月甲辰。 移漣水軍,王化基高州案:元年九月作建州,三年四月己亥同此。 移全州,曾布衡州原注:廉戶舒住。案:元年九月壬寅衡州安置,三年四月同。 移舒州,劉安世光州案:三年四月甲辰由提舉崇福宮光州居住。 移江州,孫琮荊門軍案:編管荊門軍在元年十一月甲辰。 移海州,馬涓澧州案:編管澧州在二年正月乙酉。 移荊門軍,李深複州案:編管複州在二年正月乙酉,三年四月甲辰同。 移建昌軍,曾紆永州案:二年八月辛酉編管永州,三年四月甲辰同。 移和州,蔡克明桂陽監案:編管桂陽監見三年四月甲辰日。 移饒州,鄭居簡邵州原注:三年四月二日編管信州。 移滁州,韓忠彥濟州原注:磁副濟置。案:二年八月丁未由磁州團練副使濟州安置。 移相州,範純禮徐州原注:靜江副使。案:二年八月丁未由靜江軍節度副使徐州安置。 移單州,安燾建昌軍案:三年四月甲辰由漢陽軍祁州團練使配本州牢城,與此異。 移襄州,王古溫州案:三年四月甲辰由溫州別駕編管溫州。 移徐州,曾肇汀州原注:明年正月十七日複官,住汀州在二年七月十五日。 移臺州,朱師復興國軍案:勒停建安軍副配興國軍見元年八月甲辰。 移秀州,張耒黃州案:黃州安置在元年七月庚戌。 移兗州,呂希純汝州案:元年十月丙子汝州居住。 移河陽,王覿臨江軍案:臨江軍居住在二年正月乙酉,三年四月同。 移潤州,豐稷建州案:建州居住在二年正月乙酉,三年四月同。 移婺州,張舜民房州案:房州居住在二年正月乙酉,三年四月同。 移虢州,謝文瓘邵武軍案:二年正月乙酉勒停邵武軍居住,三年四月同。 移處州,龔原和州案:元年十月丙子和州居住。移湖州。 吳安遜濮州案:“濮”原作“漢”,似誤。據元年十一月改雲甲辰羈管濮州。 移汝州,馮說徐州案:編管徐州見三年四月甲辰。 移汝州,梁安國齊州案:二年五月甲午羈管齊州。 移澤州,王箴通州案:二年五月甲午羈管通州。 移陝州,曾燾歙州案:編管歙州見三年四月甲辰。 移單州,裴彥臣池州案:編管池州見三年四月甲辰。 移廣德軍,朱紱福州案:五年正月庚戌敘複知福州。 移睦州,李穆全州案:三年四月甲辰李穆有二:一編管金州;一為內臣,編管全州。 移鄧州,鄧世昌密州案:編管密州在四月甲辰。 移唐州,王化臣青州案:編管青州見三年四月甲辰。 移濟州,李之儀太平州案:編管太平州見三年四月甲辰。 移唐州,江公望南安軍案:二年正月乙酉責授衡州司馬,三年四月甲辰南安軍安置。 移衢州,陳祐歸州案:編管歸州在二年正月乙酉。 移廣州。《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四。原注:雲:呂本中雜記:崇寧間,蔡京每謂人如劉安世更碓搗硙磨,亦只說元祐是也。京執政久,亦時有長者之言,嘗有乞將元祐臣僚編置遠惡州郡者,京曰:“元祐人本無大罪,止是不合改先帝法度耳。”其後,蔡京得保其首領以歿,未必不緣其有長者之語也。 劉奉世沂州移兗州。”案:據《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四原注補此六字。百二十四卷五年正月庚戌奉世敘複提舉宮原注雲四年九月五日自沂徙兗州,此不載奉世移兗之文,蓋楊誤遺其文也。奉世沂州居住在三年四月甲辰。
4、辛丑,中書省奉御筆:“向因奉行滄鹽法,於陝西增置都大巡捉私鹽等官二員,在四十二州軍分南北路巡捉。今既興複解鹽,並可省罷,所領兵卒,亦還元差來處。其逐用軍管勾滄鹽官吏並可省罷,其解鹽所致州軍,約束條禁,並依自來鹽法施行。”《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
5、乙巳,沖顯寶應先生、大樂府師、授製造九鼎官魏漢津為虛和沖顯寶應先生,秩比中散大夫,賜宅一區,田六十頃,銀、絹各五百疋、兩;大司樂兼同詳定大樂書劉炳轉三官,承務郎張阜轉承事郎,左藏庫使副俞隨等二十二人各轉一官,大將王恂等六人授三班借職,皆以九鼎成,推恩故也。《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
6、丙午,詔:“諸路方田,更不專差官點檢,令提舉司於本路見任人內委官。”《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八。案:《宋史食貨志》上二雲:四年,指教官每三縣加一員,點檢官每路二員,未幾,詔諸路添置指教官不得過三員。
7、壬子,詔:“王仲千昨往解池措置鹽種,今稍已就緒,其隨行人吏特與推恩轉資,賜絹各有差。”《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
8、丙辰,右銀青光祿大夫致仕呂惠卿複觀文殿學士。《紀事本末》卷百三十。
1、十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乙丑朔。 己巳,詔:“明堂功力浩大,須寬立期限營建,俟過來年丙戌妨礙外,取旨興功,仍令胡師文、梁子美各於本部出材木處據合用,造成熟材,般輦上京,其見役工可權罷。”《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五。原注:雲:胡師文淮南發運,梁子美河北都運。《實錄》但雲:詔修建明堂,俟過來歲興役。不顯因由,今用詔旨刪修。八月二十四日初下詔修建。
2、庚午,朝奉大夫、直秘閣、熙河蘭湟路經略安撫判官、權發遣熙州李忱降兩官。言者論:“忱前為陝西漕臣,詔令措置興複解池,忱專欲推行東北鹽法,曲加沮抑。今解池既興複,忱尚雲所產皆是硝堿,更五七年亦未知如何,恣行詆訾,殊無忌憚。”故有是責。《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
1、十一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乙未朔。 丙辰,尚書省言:“私鑄當十錢,利重不能禁,深慮民間物重錢濫,乞荊湖南北、江南東西、兩浙路並改作當五錢,舊當二錢依舊。又慮冒法運入東北,宜以江為界。”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案:《宋史食貨志》雲:凡為人附帶若封識影庇私鑄錢者,悉論以法。毋得蔭贖。其置鑄錢院,蓋將以盡收所在亡命盜鑄之人,然犯法者不為止。乃命荊湖南北、江南東西、兩浙並以折十錢為折五,舊折二錢仍舊。慮冒法入東北也,今以江為界,淮南重寶亦作當五用焉。
2、癸亥,詔付王仲千:“陝西鈔法留滯,物重錢輕,兼併秉權,細民被害,應告身、度牒、交子、錢引之類,率皆虧捐價直,遂致富商坐邀厚利,芻糧踴貴,職此之由,宜子細條畫救弊措置先後以聞。”時遣仲千奉使陝西,沿路有目擊興利除害,監司守臣不虔違法及未盡未便事,皆得具奏聞。《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原注:雲:仲千時任何官,當考。
1、十二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甲子朔。 乙亥,尚書省言:“諸路學校各已就緒,其所貢人,今來中選多舊日科舉遺落老成之士。鄉舉裏選之效,已見於此。士之在學,月書、季考,苟有成材,理當不竢歲月,便合入貢。今放《周官》每歲考德行道藝、三年大比之意,為歲貢之制,俟滿三歲,則赴殿試,第其高下推恩,庶使士益知勉。”詔大司成兼侍講薛昂等看詳增損,修立條約以聞。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原注:雲:送昂等看詳乃十月二十七日聖旨,為歲貢之制,及尚書省建議薛昂等看詳增損耳,非昂等創為也。《實錄》刪修失實,今改正。案:《文獻通考》卷三十一雲:四年,詔:“將來大比,更參用科舉取士,一次辟廱,太學其函,以此意諭達遠士,使即聞之。時州縣悉行三舍法,當官者子弟免試入學,而士之在學者,積歲月累試,乃得應格。其不能輟身試補者,廑可從狹額應科舉,不得如在籍者三舍解試兼與而兩得,其貧且老者尤甚病之。”時人議其法曰:“利貴不利賤,利少不利老,利富不利貧。”故詔書及此,而加以審訂,未遽廢科舉也。
2、御筆:“四輔屏翰京師,兵力不可偏重,可各以二萬人為額。”《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八。
3、癸巳,御筆手詔:“昨降手劄,應上書奏疏見編管、羈管人令還鄉裏,責親屬保任,而有司止從量移。其誣謗深重,除範柔中、鄧考甫不放外,餘?依已降指揮,放還鄉裏,令親屬保任如法。”《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二。
山陰王詒壽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