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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故曰天下無性外之物。而性無不在。此性之所以無内外也。性無内外。故未發之前。誠有存養之功。則天理之本然者。無所虧喪。所以逹之於用。

則無適而非天理之流行也。以情對事而言。則情發於心。而事至乎外。若有内外之分也。然情未嘗無所感而徒發。必因有當應之事。而後喜怒哀

樂之情。隨所感而應之。事非死灰其心者所可應。必因喜怒哀樂之情。發皆中節。而後事始各得其宜。故已發之後。誠有省察之功。則情無不。中其

節。而事亦無不當於理者矣。由是觀之。擇中庸而無存養之功。則察理必不能精。而無以爲力行之本。守中庸而無省察之功。則人欲必不可遏。而

所知爲徒知矣。謂存省與擇守。所指不同可乎。朱子以中庸之中。兼中和之義。則存省皆所以爲擇守之本擇守皆有以致存。省之實。此内外所以

有交養之益也。雙峯既謂性情與事理所指各異。又析存省與擇守之二者而二之。則存省時未暇擇守。擇守時妨於存省。正如前論坐致與戒懼

慎獨時有相妨者相似。此則不唯内自内外自外。而且至於内外之交相爲病矣。尚安得其相養乎。抑愚又甞反覆雙峯之說。而知其所以致此差

失之故有二。謂首章未及氣質。下章乃言氣質者。其一也。說中和以爲四無偏倚一無乖戾者其二也未及氣質之說。愚已辯之詳矣四無偏倚一

無乖戾之說愚亦嘗辯其畧矣今請再申二者未盡之藴以明之盖子思之意所重在乎未發已發中節不中節而不在於喜怒哀樂之四者。雙峯

則限之以但於喜怒哀樂四無偏倚拘之以但於喜怒哀樂一無乖戾是所重不在於未發已發中節不中節。而但在於喜怒哀樂之四者也。殊不

思人之情。豈止於此四者子思特舉此四者以爲之凡例耳。唯饒氏只以四者發皆中節爲和。故謂性之所具。情之所發。皆無預於擇守之工。遂以

性情與事理判而爲二。而如此差失也。且人性之目。有仁義禮智四者之别姑以智仁兩端言之。智之發爲是非之心仁之發爲惻隱之心。是非惻

隱之心非情乎非此心之用乎二者之心不能察識擴充以盡其量。又可得爲中節之和乎。於此可見情之發於性者不止於喜怒哀樂之四者矣。

及其逹之事理之間則智主於知。所以擇中庸者實本於是仁主於行。所以守中庸者實本於是謂性與事理所指各異可乎。謂存養之功。與擇守

之事。所指各異又可乎况擇中庸者。在於窮理以致其知。苟不擴充其是非之心以分别乎事物之理。則善惡邪正。莫得而辯。則理必不明雖欲擇

乎中庸不可得而擇也。守中庸者。在於固執而力行。苟不能擴充其惻隱之心以全其本心之德。則心不能以無私。事不能以當理雖欲守乎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