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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存。中庸之戒不睹。曲禮之儼若思所當深體也。欲者所以害吾之存。孟子之寡周子之無。所當漸進也。雖然。有儒者之存。有老氏之存。儒者之存。

存吾之誠理也。而老氏之爲說。則曰綿綿若存用之不勤。其末流又有所謂存想之法。則皆以爲爲本而非主乎理矣。清父顧兼取之。子懼清父之

貳而失其所存也。夫學莫惡於多歧。莫貴於主一。清父其姑舍是而顓求於吾儒之學。持守之堅。涵養之孰。未聞心存而氣不與俱者也。清父其思

焉。張南軒集存齋記太極動而二氣形。二氣形而萬物化生。入與物俱本乎此者也。原物之始。亦豈有不善者哉。其善者。大地之性也。而孟子道

性善。獨歸之人者何哉。蓋人禀二氣之正而物則其繁氣也。人之性善。非被命受生之後而其性旋有是善也。性本善而人禀夫氣之正。初不隔其

全然者耳。若物則爲氣所昏而不能以自通也。惟人存夫天地之性。故有所主宰而爲人之心。所以異乎庶物者。獨在於此也。是以君子貴於存之。

存之則在此。不存則孰知其極哉。存之則有物。不存則果何所有哉。故主一無適。敬之方也。無適則一矣。主一則敬矣。存之之道。曷要於此乎。誠能

從事焉。眞積力乆。則有所存者將洋洋乎察于上下而不可掩。工用無窮。變化日生。性可得而全矣。吾友呂季克敏而好義。以存名齋。其志逺矣。屬

予爲之記。若子者蓋矻矻自保之不暇。而何以善於友朋。然則斯記也。非特以勉季克。且將以自警歟。元程禮部集仔齋記余客京師。以句讀之

學。教都人之子。張君文昭踵門請曰。僕家雍陽有讀書之室。曰存齋。願爲之記。余謝不能。他日又來又謝之。既而來益數。謝之如初。則投簡愀然不

懌曰。敏文欺我哉。何見絶也。蓋王君敏文善於辭令。深知文昭而厚於余。閔余老而無聞。亦欲朋友之知余也。故稱許過當而文昭實來。余宣能言

者哉。用是自愧。雖然。若終無一言。是孤文昭之望而成敏文之欺。殆於不可。乃書其簡而復之曰。余讀孟子書至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未嘗𣋈

不慨然而感。人與禽獸果何異哉。亦惟有仁義之心焉爾。君子存之則爲君子。小人去之則爲小人。而况於禽獸乎。孔子曰。操則存。舍則亡。亦以人

心之出入無常而不能存乎仁義也。仁義心之德也。心存則仁義存矣。仁義存則施之四體而喻。達之家國天下無所。處而不宜矣。人道不幾於盡

乎。君子也。庶民也。禽獸也。同此生也。而貴賤縣絶若此者。存不存之間而已。家有寳玉。則必固襲藏謹守護。使盗賊不得窺𡫢。是以能乆存仁義之

於身。非特寳玉之重也。而不知所以存之。以忘於私欲之盗賊可謂。知乎。有天下者存天下。有一國者存一國。有家者存其家。仕者存乎位。農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