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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斯可知。孝弟忠信。以我而推。天秩自然。豈人所强。惟理之歸。大中無黨。毫釐之察。或爲詭隨。妾婦之道。不衍則儀。美哉斯堂。有銘昭若。壽卿居之。

視此無怍。宋葛元承詩題韓伯直順齋路如直弦萬古新。平吾方寸是經綸。一元靜轉憑何力。日月序行天地春。怡順齋

元陸子方集怡順齋記杜元凱序春秋内傳云。優而柔之。厭而𩚿之。渙然冰釋。怡然理順。然後爲得也。先儒以爲此數語。非深知讀書之味者不

能道。元凱有左氏癖。因其癖也。故得其趣。豈惟左氏。凡讀經書者。不得其理。則不得其趣。抑左氏長於議論而短於理。如君子曰之類。背理亦多。以

其善叙事也。學者愛其浮華。而讀之者亦不覺其浸潤之入人深也。然理一也。有義理之理。有文理之理。左氏於文理。可謂順矣。特不純於義理耳。

讀者尚爲之怡然。而况於聖賢之經書乎。而况於義理之至順者乎。筌者在魚。得魚而忘筌。蹄者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在意。得意而忘言。所謂意

者。亦順乎理而已。理順則意樂。樂則烏可已。烏可已。則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昔庖丁善觧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滕之所踦。皆。中理

解也。其言曰。臣之解牛之時。所見無非牛者。三年之後。未𣋈見全牛也。見其理也。以神遇而不以目視。恢恢乎游刃有餘地矣。提刀而立。爲之四顧。

爲之躊躇。滿志即怡然理順之譬也。雖然。此文理之理。非義理之理也。桓公讀書堂上。斵輪者笑之。斵輪之妙。得之於手而應於心。口不能言。父不

能以喻其子。子不能以受之父。此理之至也。古之人與其不可傳者死矣。所讀之書則古人之糟粕耳。以書觀書。而不以理觀書。烏能造其奥之深

而爲之躍然也哉。余友夏君仲實。慱學而强識。稽古而能文。與其弟仲賓友愛甚篤。於所居之東偏築室三間。榜曰怡順。昆季藏修於内。焚膏繼日。

𡎖篪唱和。常■之華然。鄉人皆稱之。黄君子高爲之作記。亦既發明兄弟怡怡之樂矣。而於元凱書中雋永之味。未之及也。余復衍其義焉。𠺜夫。技

葉扶踈。根本之撥也。華藻敷腴。朴素之灕也。今世之士負學問。矜文詞。燁然取光寵於一時者。有之矣。反而求之閨門之内。倫紀之間。放利而多怨。

挾財而致爭。傷手足之誼。失妯娌之歡。有耕夫販婦之所不敢爲者。而讀書之家或爲之。是非吾書之遇。學而不思。致知而不力行之過也。若然。則

呻吟裘氏之地。雖三年而爲儒。亦何益哉。仲實聞余言。怡然曰請書之。遂書以爲後記。弘齋宋史李燔傳。燔徃建陽從朱熹學。熹

告以曾子弘毅之語。且曰。致逺固以毅而任重貴乎弘也。燔退而以弘名其齋而自警焉。元具澂支言集弘齋記士之貴乎弘者。何也。天地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