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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相悅。自靈公化之。然詩中本無說靈公之事。王鄭於此詩。徒求其君臣滛亂之事。遂為之說。是求之太過也。以澤陂爲君臣。以蒲荷喻男女。其

文又安得相貫。惟其男女相悅。故有美一人。則其情感傷如之何而得見之。或寤或寐。但涕泗滂沱而已。自目曰涕。自鼻曰泗。毛氏以爲傷無禮也。

使君子果傷其無禮。則下文不應曰涕泗滂沱也。碩大且卷。卷美也。盧令曰。其人美且鬈。字𨿽不同。其義則一。儼者。儼然容貌也。悁悁。憂貌也。輾轉

伏枕。言寐之不熟。思之如此。王氏曰。東門之楊。宛丘之應也。澤陂。株林之應也。此說是也。至於言苟以至誠爲之。則未必無應。苟無其應。則是誠之

未至尔。此不知道者之言也。人之爲善。有安而行之。有利而行之。人之至誠。則能爲善。爲惡則安得謂之誠。不誠人固有詐善者也。不聞有詐惡者

也。楊龜山曰。惟天下之至誠爲能化。非聖人不足以與此。未有至誠而爲惡者。爲惡者則失性矣。尚何至誠之有。此實至當之論。黄講同放齋曹粹

中詩說陂。障也。蕑。蘭也。蒲以喻男子之柔而曼。荷以喻女子之柔而潔。蕑以喻女子之柔而芳。菡蓞以喻女子之柔而艷。男子非柔曼而無特操者。

不志於滛。女子則随所美足以爲悅。故專以蒲興男。而以蒲蕑菡蓞喻女也。此數物者。各以弱媚相依倚於水澤陂障之間。男女之相慕悅者。恨不

能然。是以感物興懷而至於憂傷涕泗也。自目曰涕。自鼻曰泗。卷者。卷髮也。儼者。嚴粧也。自宣公三世而至靈公。靈公後五世而爲楚所滅。戴岷隱

續呂氏讀詩記澤陂。男子相說憂思感傷也。首章言蒲與荷。說者謂婦人之色。如蒲荷之美然。三章皆言蒲。蒲未可以為美也。蒲近於荷。猶蒹葭倚

玉樹之意。盖男子自謂也。寤寐無爲。言思之而無所用力也。慈湖楊簡詩傳菡。户感切。蓞。大感反。枕補音。如輦切。釋名。枕。檢也。所以檢頃也。周易險

以枕入于坎。窞亦以枕韻。窞補音。此切未安。詩固自有徵叶而不切者。縱此切叶則冝占歛切。乃今音之徵轉。若知輦切。則差甚矣。是詩念正人至

潔至美。知其大患且及。憂之痛之。至於涕泗滂沱也。攷諸其史。則泄冶諌靈公君臣滛亂。公告孔寧。儀行父。二子請殺之。公弗禁之時也。而毛傳序

曰。刺時也。言靈公滛於其國。男女相說。憂思感傷焉。諸儒遂謂此有美一人。爲婦人誤矣。攷他詩簡𠔃。西方美人。彼美人𠔃。謂美德之人也靜女。美

人之貽。亦謂美德。不謂其色。野有蔓草。有美一人。亦謂美德之士。孔子甞以程子汾沮洳。美無度。美如英。美如玉。皆謂大夫。况此詩所謂碩大且卷。

碩大且儼。豈女子之容耶。漢史謂衛宏作毛詩序。屢攷衛序。差謬不一。蒲與荷。生於水中至潔矣。君臣俱滛。餘皆從靡。獨泄冶直諌。此固國人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