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永樂大典03143.pdf/7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通州將數月。又有省札下通州。令。公具家狀陳乞差遣。人皆賀公以為起也公曰。此廟堂欺君玩世之術爾。若與差遺。豈因見問上聞吾叙

官不當而見於御批。諸公不敢。但已為此遷延之說。以塞上㫖。家狀雖可供而差遣其可乞耶。彼謂吾不堪流落。而因兹乞憐爾。乃報云家狀昨囡

削籍毁棄。無憑供具事果不行遺事公晚年。益負天下重名蔡氏之黨。必欲殺公以快意時王寀得罪。公適居江州讒者以為公未居寀之鄉郡。因

危言䧟公。賴徽宗聖察止令移居南康。及後方寇嘯聚。又這飛語。言公之婿為寇所劫取欲以相中傷復有楚州之命。蓋公所論京卞。皆披摘其用

心。而發露其潜慝。蔡氏最有忌嫉。故得禍比同時諸公為最酷猶以徽宗保全不至死也。遺事公性至孝。事親承順顔邑。使親庭無不適之意居喪

毁瘠如禮廬墳茹蔬。連年有甘露芝草之瑞。於兄弟友愛尤至。伯氏早世公撫恤其孤教養嫁娶使皆有所成立初奏補恩澤捨己子。而先伯父之

子及後貶責以至終身諸子皆白衣。未嘗有不滿之意遺事公性謙和。與物無競。與人議論。率多取人之長。雖見其短。未嘗面折。唯微示意以警之。

人多退省愧服尤好。奬進後輩。一言一行。苟有可取。即譽美傳揚。謂已不能。公平生手不執錢。不。視懼衡貨殖之事。未嘗講論。唯於農田不廢詢訪。

以米之貴賤。而察歲之豐凶也。然常語人則曰。有國家豈能忘利。或孳孳而營之。或臨事必以為言。此前賢以為成也。遺事公雖閑居。容止常莊。言

不苟發。雖盛暑見子孫輩。未嘗不正衣冠。一日嘗與家人語。家人戲問實否。公退自責者累日。豈吾嘗有欺於人邪。何為有此問也御下尤有禮法

未嘗以非類駡人遺事公有斗餘酒量每飲不過五爵雖會親戚間有歡適不過大白滿引。恐以長飲廢事每日有定課。自鷄鳴而起。終日寫閲不

離小齋。倦則就。枕既寤即興。不肯偃仰枕上。每夜必置行燈於床側。自提就案。人或問公。何不呼喚使令者。公曰。起止不時。若涉寒暑。則必動其念。

此非可常之道偶吾性安之。故不欲以勞人也。遺事公智明慮逺事無大小必原始要終驗如符契。又通易數。如靖康變故隆祐垂簾。國家中興之

事徃徃嘗預言之士大夫間有親間者。遴事李丞相伯紀為杜史坐論水被謫。有書與公求華嚴奥㫖。若將忘世者。公以狄梁公得筏猶捨之語報

之。且謂李文靖王文正二公。皆好佛者。未嘗泥其教文。而專以衛物為心文靖為相。以不憂之說報罷。内外所陳刺害。文正當軸。終日端默。包兵羊

以待夷狄。地其繼踵。二公於筌筏之外。書辭數千言及後伯紀果大用。識者嘆公藻鑒且服公之至論也遺事徐師川以才氣自負。少肯降志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