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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08164.pdf/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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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舉江州太平觀胡安國奏。臣忝預從臣。職當次對。雖嬰疾疹。尚竊祠宫。苟有見聞。自當論奏。庶逃尸素之責。以酬隆厚之恩。伏見元祐之初。宰臣

司馬光吕公著。秉政當國。急於得人首薦河南處士程頥。以為言必忠信。動遵禮義實儒者之髙蹈。聖世之逸民。加召命。擢以不次。遂自韋布起居

講筵。而臺臣僚光庭等。又奏頥道德純備。學問淵愽。有經天緯地之才有制禮作樂之具。寔天民之先覺。聖世之眞儒也。頥之見知於當世至矣自

頥之司。勸講不為辦辭解釋文義。所以積其誠意。感通聖心。固不可得而聞也。及當官而行。舉動必由乎禮。奉身而去。進退必合乎義。其修身行法。

規矩凖繩獨出諸儒之表。門人髙弟。莫獲繼焉。雖崇寧間典加禁防。學者向之。𥝠相傳習。不可遏也。其後頥之門人。如諫議楊時右史劉安節舍人

許景𢖍殿院馬伸。待制吴給等。稍稍進用。於是傳者浸廣。士大夫爭相淬礪。而其間志於利禄者。託其說以自售。學者莫能别其真偽。傳者既失之。

河洛之學幾絶矣。壬子年。臣甞至行關有教授仲拜者言伊川之學近日盛行。士大夫將轉而為伊川矣。臣語之曰。伊川之學不絶如綫。可謂孤立

而以為盛行何也。豈以其說滿門人人傳寫耳納口出。而以為盛乎。自是服儒冠者以伊川門人。妄自標榜。如喻樗輩。又益甚焉或者又言。非伊川

門人。𨚫皆進用。樗真其人也。乃不見知。近臣亦有信之而稱嘆者。故樗之改官入館。舍人王居正命其辭曰。頃窮西洛之淵源。遂見古人之大體。夫

西洛淵源。古人大體。雖其髙弟謝良佐。游酢。楊時。諸人尚難言之。而况樗等曷為者也。乃敢託於詞命。妄加褒借。識有憂之。士大夫所學各分黨與。

互相排繫。自此起矣。紹興五年。省試舉人經都堂陳乞。不用元祐人朱震等考試從於新學者。耳目見聞。既已習熟。安於其說。不肯遽變而傳河洛

之學者。又多失其本眞。妄自尊大無以屈服士人之心。故衆論洶洶。深加詆誚。夫有為伊洛之學者皆欲屏絶其徒而乃上及於伊川。臣竊以為過

矣夫聖人之道。所以垂訓萬世。無非中庸非有甚髙難行之說。離世異俗之行。此誠不可易之至論也。然中庸之義不明乆矣。自頥兄弟。始發明之。

然後其義可思而得也不然。則或謂髙明。所以處已。中庸所以接物木末上下。析為二途而其義愈不明矣士大夫之學宜以孔孟為師。庶幾言行

相稱可濟時用。此亦不可易之至論也然孔孟之道不傳乆矣。自頥兄弟始發明之。而後其道可學而至也不然則或以六經語孟之書。資口耳取

世。資以干利禄。愈不得其門而入矣。今欲使學者蹈中庸。師孔孟。而禁使不得從頥之學。是入室而不由户也不亦誤乎。夫頥之文於易則因其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