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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文考。肅將天威。大勲未集武成又曰。誕膺天命。惟九年大統未集。若以九年逆數至三年䘮畢。觀兵孟津。已而復至。誠已十有三年矣。是文王果

於九年之前受天命也。𢦙者求其說而不得乃曰。文王實受命。見紂之不道。不忍伐之。待其自斃。抑又厚誣文王者。珠不知武王爲此說。盖有意驅

西土之人以赴敵也。且文王之德。豈唯西土之人服。天下之人亦服。八百諸侯不期而會者。豈爲武王哉。爲文王之德。在人而不厭也。武王雖爲此

舉。懼人心之未服。故託以文王甞有此志。諸侯素信文王者。亦且不疑。而武王之功。𢦙可必成矣。此太公之謀也。或者又曰。載木主而行。未之詳也

若果然與木主俱行。則知武王每以文王爲辭者。懼民心之未從也。後世固有託扶蘇項燕以起事者。詐也。猶可以得民心。而况文王眞有道化及

民。而未嘗得施設者。則武王舉之以信諸侯。未爲過也。雖然。大雅有文王受命作周之詩。武王卒伐功之詩何耶。二篇者。後世稱美之詩也。若以爲

當時所作西伯爾。安有文王之號乎。大傳謂武王牧野既事。柴上帝。率諸侯。追。王太王。王季。文王。故至武成。始稱文考文王。又安可引之以傳會太

誓之辭乎。黄度書說稱春則序一月爲建寅之月矣。此與春秋不同。春秋書王書正月。則爲時王正月。加春於其上。以爲正雖改。而四時之序不可

改。此獨書春。則當自建寅之月始。詩書書月。皆不改夏正會孟津未濟誓衆。諸侯大會。故名泰誓。拙齋林之竒全解一月戊午。至大會于孟津 一

月戊午者。十有一年之正月戊午也。不謂之正月戊午。而曰一月者唐孔氏曰。武王以紂之十二月發行。正月四日殺紂。既入商郊。始改正朔。以殷

之正月。爲周之二月。其初發時。猶是殷之十二月。未爲周之正月。改正在後。不可追名爲正月。以其實是周之一月。故史以一月名之。此說是也顧

氏以爲古文。或云正月。或云一月。不與春秋正月同。此雖亦一說。然考之其他諸書。未嘗有以正月爲三月者。則顧氏之說。未敢以爲然也。紂都朝

歌。在河之北。武王伐紂。必自孟津濟河之北。泰誓三篇。皆其渡河之時。誓師之辭也。故史官追録其事。故作泰誓三篇。先儒謂皆以渡河而作。上篇

未次時作。中篇既次乃作。下篇明日乃作。其意盖以謂三篇之作。皆在渡河之後。然而㩀中篇曰。惟戊午。王次于河朔。則是上篇之作。當是未渡孟

津時所誓。既誓而後渡河。已渡河矣。至明日戊午。乃始作中篇之誓也。序云。惟十有一年。武王伐殷。一月戊午。帥渡孟津。而篇首言惟十有三年。大

會于孟津。是春者。即序所謂一月戊午也。故漢孔氏曰。此周之孟春。盖古者改正朔。則必以其所用之正月。爲四時之首。周以建子之月爲正。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