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永樂大典14545.pdf/10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留子之貽民如此。則其施可謂厚矣。此固民之所思而不置也。先王未嘗有意於建功也。而功必由我而立。未嘗有意於得人也。而人必鄉我而

服者。無他焉。惟反身以修道而已。故其所以求之也。異乎人之求之也。蓋修辭非以廣業而業自廣。文德非以來逺而逺自來。道之所在。固有不蘄

然而然者矣。猶之丱角童子乎。身日加長而不自知。至於突然而首弁者見之。曾未幾何時也。此豈有所勉强而使然哉。齊襄無禮義而求大功。不

修德而求諸候徒志於求而不知其所以求。故甫田刺之而序詩者以謂所以求者非其道。夫所謂道者何哉亦曰求諸已而已。夫子至於是邦。而

必聞其政。其亦類是邪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克綏厥猷惟后。曰衷。則非由外鑠者也。曰恒則天使我有是性也可謂乆矣其衷也。其

乆也。而道固常存矣。彼所謂元后者夫何為哉。若有其性。克綏厥猷而已。謂之若。則非有於逆也謂之有。則勿梏亡之而已。謂之綏。則貴於安而無

變也。故民之厚謂之歸厚。民之彝謂之秉彝而君子之於經。亦在乎反之而已。然則孟子道性善者是邪。非歟。玄烏。序言杞髙宗也。康成謂當作

祫。祫者合也。合神主於太祖而序昭穆。詩上述玄烏生商。成湯受命。若四時常把。不應逺頌上祖。蓋特以長發般武之義推之爾。夫詩非一人作也。

豈可以例言闷宫頌魯僖。而姜嫄后稷文武周公之事。皆見于詩。安知其非頌周而特頌魯哉。鄭失之明矣。近世說者曰。上頌祖。下及孫子。言髙宗

之上有以紹祖。下有以詒孫也。吾有取焉。又詩曰。景員維河。毛以為景。大員。均。頴達釋曰。言商之政大均。如河之潤物無不及也鄭以員河為云何。

謂發語辭也。夫景員維河四字耳。遂以謂其政大均。如河之潤物無不及。穿鑿之說非人情也。鄭以為發語雖文理頗順。亦未可據信。說者迺謂景

讀如既景乃岡員。如聊樂我員。河為武丁所都大抵皆牽强之說也。詩之來乆矣。或字舛失真。或古今語異。明者辨之可也。傳所以釋經也。傳失

而後有箋。箋者所以助傳而正其失也。又有失焉。而於是乎有䟽。然則䟽者固宜紏剔二說之失舉而歸諸大中也。觀潁達之書每每列為二說毛

謂此焉則從而失之。鄭謂彼焉。又從而失之。使後學之士如窺江海汪洋凡濫業雜分播靡所不有。然至於驚瀾怒壽。東西四流徒震悸心目。瞀然

亡所適從。無一人能了然者。則疏者果何用耶。此潁達之大罪也。夫皇甫謐腐儒也。其言博而多妄。然其釋湯所都之地。明辯晣晣。大正宿儒之謬。

潁達以鄭說之不同也既著之於前而復破之於後。是則正義之名果安在哉此余所甚病也。然觀其言。每略於毛而詳於鄭。則潁達者。真助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