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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雖責有之勇無所為力。良平之謀。未如其自處。何者。發於不意故也。故君子不可不養靜以俟動。羔裘之大夫。以其君不用道也。故去之。遵

大路之君子。以其君失道也。故去之。至於南山。則大夫遇其君之惡者也。夫遇惡而後去。其辨之蓋不早矣。故序詩者奥之於鄭檜。君子之仕也。

行其義也。道之不行。我知之矣。又曰。不知命無以為君子。若夫賢者。則未足以及此矣。詩於君子。常以出處去就為言。至於賢者。然後有困窮放逐

不能餐飽之詞。孟子所謂所就三。所去三者也。大哉君子。非以道事君者。烏可以語是哉。戴馳之詩曰。女子善懷。亦各有行。夫人未嘗無懷也。而

有所謂善懷者。嗟我懷人。求賢也。每懷靡及。敬事也。與夫召南之有女懷春。衛詩之我之懷矣。固有間矣。是所謂亦各有行也。晉獻之聽讒。特好

之而已。未必信之也。故采苓刺之。其詩曰。人之為言。胡得馬。是尚庶幾其改也。陳之宣公。則既多信之矣。君子不獨刺之。而又憂之。其詩曰。心焉忉

忉。心焉惕惕。初曰忉忉。終曰惕惕者。由憂而至於懼也。若夫東周之王。其於讒也又甚焉。米葛之詩曰。一日不見。如三歲兮。則是豈獨忉忉惕惕云

哉。故序詩者以為懼讒之詩。蓋以憂為不足道也。至於幽王之時。則讒之禍成矣。君子得罪。而盗言孔甘。蕩然莫可救止也。巧言曰。無罪無辜。亂如

此膴。匪其止共維王之卬。則所謂憂與懼者固無及矣。徒亦自哀其不幸而已。故曰傷讒焉。孟子有言。飢者易為食。渴者易為飲。且謂以齊而王

猶反乎也。當是時。不獨庸人愚士私怪其說。雖其髙弟弟子公孫丑之徒。盖亦疑以為不然。吾讀褰裳之詩。見鄭人之獻苦於兵革。而思獲赴愬於

他邦者。何其切也。其言曰。子惠忍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宣無他人。嗚呼。其勢豈不急而其情豈不可悲哉。管夫溺於水而䧟於火者。方其四顧號

呼願濟須臾之命。狂奔疾走。沉没潰爛。當此之際。有一人焉。能援手而出之。觧其塗炭之苦。而措於安平之地。則其人之感恩戴德宜如何哉。齊桓

公攘狄而之衛。衛人人思之愈乆而不忠。木瓜之詩是也。彼一伯者假仁義而樓諸侯。尚能如此。况乎以王者之仁政。而撫亂世之遺黎乎。夫惟孟

子能知之。故曰惟此時為然。東方未明。顛倒衣裳。過之大者也。庭燎之光。鸞聲將將。過之小者也。宣王之遇。過於勤而已。若夫齊君。則號令固亦

不時矣。故庭燎之詩。止於箴之。而東方之無節。則在所刺也。天下之治亂。在夫人材之盛衰。國家之廢興。撃於賢者之出處。方厲王之際。

人才㣲矣。拮克在位。而匪用其良。則賢者亦不可得而致也。宣王承其喪亂之餘烈。側身修行。其始也固嘗任賢使能如烝民。新美人林如采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