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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已具於是時。畎澮乃井田之所有者也。暨稷播奏庶艱食。艱食。五榖也。得之也艱。故謂之艱食。始也奏庶鮮食。既又播奏庶艱食鮮食。至於洪水

既平。懋遷有無。彼此變通。然後烝民乃粒。萬邦作乂。方其始也。民有未得粒食者。且只教食鳥獸之肉。到得烝民乃粒。然後舉天下之民無有不粒

食者矣。所謂奏庶鮮食。播奏庶艱食鮮食。當時多少辛苦。若非禹與益稷。天下之民何由而得食。縱使只有禹。無益稷以輔助。則禹之一身。亦自了

許多事不得。是益稷在當時有生餋萬民之功。民之於益稷。有生死肉骨之恩也。無此二人。則民莫之得食。思至於此。其功豈不甚大。此其所以並

於禹也。此其所以特舉而名篇。表而出之也。禹既如此自述其艱難。臯陶乃曰。師汝昌言。今觀唐虞君臣之間。絶與後世不同。且如後世人主。若命

其臣以汝亦昌言。必須於此敷陳治道。以為治天下當若之何禹却都無一言及於治道。止曰。予思日孜孜而已。蓋孜孜二字。有無窮之義。說此二

字。是說無限治道也。且如人主為天下。果能勉勉不已。日進無疆。天下何患不治。是孜孜之言。乃所以為治道之大者也。至於臯陶有如何之問。禹

亦不及於治道。但自述其前日之艱難。臯陶便曰。師汝昌言。且自今觀禹之言。若自矜伐其功者。所謂昌言。果安在。然臯陶便欲師之何哉。後世說

者謂古人不事形迹。理所當言。雖自伐其功而不為過。亦不必如此說。蓋此便是禹不矜不伐處。便是禹思日孜孜處。何者。常人當功業未成之時。

則必艱難以基之。及功業既成。前日之艱難徃徃忘之矣。於是侈然自大。無復前日之心。此心稍更變。便是矜伐。便是滿假。禹成莫大之業。而猶不

忘前日之艱難。方洪水未平。存於禹者。是心也。及洪水既平。存於禹者。亦是心也。禹之心只是孜孜不已。學者須當看禹自述其艱難。此正是禹不

矜不伐處。惟臯陶深知禹之心。所以有師汝昌言之辭。舜命禹汝亦昌言。禹便拜而都之。禹自言其治水之艱難。臯陶便謂師汝昌言。皆默會於言

意之表。此無他。只緣其工夫一同。舜之工夫。即臯陶之工夫也。臯陶之工夫。即禹之工夫也。工夫既同。此其所以能默會於言意之表歟拙齋林之

竒全解帝曰來禹。至暨益奏庶鮮食。 此文與臯陶陳謨同為一時之事。其文當與上賛賛襄哉相厲。帝曰來禹。汝亦昌言。益臯陶既已陳謨于帝。

於是呼禹使汝陳其盛德之言。禹拜曰都。帝予何言。手思日孜孜。禹既承命。於是拜而嘆美。以謂臯陶之謨。既已盡善矣。然復何言哉。惟思日夜孜

孜奉臣職而已。臯陶曰吁。歎辭也。臯陶於是嘆而問禹以予思日孜孜之事為如何也。楊子雲曰。禹以功。臯陶以謨。當舜之時禹臯陶之事君。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