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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悉矣。禹奚復以言為哉。在力行而已矣。八年于外。乎足胼𦙁。所謂思日孜孜者。言莫加乎此也。臯陶欲盡發其義。故歎息而問之。四載。舟。車。輴。樏。

隨山刊木。川依於山。而路因於川也。刊木通道也。匠人曰。兩山之間。必有川焉。大川之上。必有凃焉益虞官。奏進鮮食鳥獸。茹毛飲血在粒食前。洪

水草木暢茂。益烈山澤而焚之。乃奏鳥獸鮮食。九州之川。皆因其自然趨下之勢而通於海。大水既入。無泛溢之患。則於其中為畎達溝。為溝達洫。

為洫達澮。為澮達川。稷。農官。艱食稼穡鮮食。魚鱉。川瀆溝澮。本為播種。因奏魚鱉鮮食。懋勉。勉遷有無使之相通。化其居積。使無壅滯。而後烝民乃

粒。萬邦作乂。凡此不過數十言。禹之治水規模盡在此。益山澤之政。稷播種。與契敷教。其次序亦在此。可謂能言矣。言貴於可行也。而其見効如此。

則豈不深切著明矣哉。臯陶昌言禹拜之。禹昌言。臯陶師之。服善無我。聖人之心一也。故曰師師絜齋𡊮燮書鈔帝舜端拱在上。而禹臯陶相與講

論治道於前。臯陶既陳謨矣。舜又命禹亦進其昌言自思曰賛賛襄哉之下。即繼之曰帝曰來禹。本不必分為兩篇然必異其篇而以益稷名者。蓋

二人在唐虞時。其功亞於禹臯陶。非他臣下比。不可没而不彰。所以表而出之。使天下後世。知益稷之功其大如此書之篇名。不與語孟叙篇相似。

以益稷名篇。此等史臣之深意也。 舜命禹亦昌言。不過只此一句。然則有何可拜。有何可美。而禹既拜之。又都之。彼果何所見而若是也。此不可

以不思。禹之拜。拜舜之意也。夫臯陶陳謨。可謂盡善盡美無以復加矣。舜猶不以為足。更命禹亦昌言。這一箇求言不己之意。禹安得而不拜。只亦

之一字。禹便當端拜。禹謂我亦何所言哉。我之所思。惟日孜孜而已。孜孜者。勉勉不己也。日孜孜者。無日而不孜孜。言其孜孜之無窮也。禹之孜孜。

即舜之求言不已也。所謂聖人。亦惟不已而已。舜樂於聞善。其心不已。禹之工夫。亦只是孜孜不已。曰予思日孜孜。所以印證帝舜求言不已之心

也。臯陶見舜有昌言之命。而禹所以復于帝者。不過孜孜之言。心竊疑之。故曰吁。而問以如何。吁者疑辭也。如何者。言其所孜孜者何事也。禹於是

自述其前日治水之艱難。予乘四載。四載。如注家所謂山乘車之類是也隨山刊木者方洪水未平。草木暢茂。道路不通。民無所得食。禹於是刊除

其草木。闢為通衢。然後徃來始無壅遏。暨益奏庶鮮食奏。進也。鮮食。鳥獸之肉也。進庶民以鳥獸之肉也。予决九川距四海。九川。九州之川也。九川

皆入於海。則天下之水無有不得其所者矣。决九川而使入於海。濬畎澮而使入於川。觀此二句。禹治水之功大綱舉矣。觀畎澮二字。便知井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