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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奏艱食鮮食於民。非人人而飲食之。亦教之有方爾。此說極當禹既奏艱食鮮食以救民阻飢。於是又使之勉於遷有之無。互相資給。使有居積

者得以貨易。如魚鹽徙山林。材木徙川澤。既懋遷有無。則民之所以資生之具。無所不備。然後可以安坐而饗粒食之利。粒食既足。萬邦自然各底

其治。蓋禮義生於富足。盗賊起於貧窮故也。舜使禹陳昌言禹讓不敢當能賢之責。故以孜孜自任。至臯陶問以孜孜之事。禹乃反覆陳其躬行之

實。而其所言。皆根極至理。雖曰陳其所行實天下之至言也。故臯陶所以有俞而師汝昌言之說。黄彝卿尚書精義無垢先生曰。舜使禹亦昌言。禹

見舜。好善不已之心。嘆曰。美哉此好善之心。然臯陶昌言至此極矣。予復何言哉。予思日孜孜。行其平生所學所得者。在堯艱之言爾。余讀至此乃

知聖賢之心。如此其一也。 又曰禹之功。即舜之功。舜不於禹之外别自求功。臯陶之謨。即舜之謨。舜不於臯陶之外别自陳謨。至於禹之心。即臯

陶之心。所以不見謨在臯陶而若在己也。臯陶之心。即禹之心。所以不見功在大禹而若在己也。 包氏曰。君臣都俞相敕戒。胥賡歌。其功逺。其言

粹。故録而為謨。大禹謨。臯陶謨。是也。益稷則不能言謨。然稷為后稷。益作虞。奏艱食鮮食。貿遷有無而已。其功鉅者也。德焉而謨。功焉而否。不亦昭

昭然乎。 臯陶曰吁。至師汝昌言。 張氏曰。昏言其性之失也。墊言其身之溺也。民之昏墊如此。聖人其可以坐視斯民之罹害而不為之憂乎。此

禹之所以思日孜孜。至於三過其門而不入。盖以天下之溺猶已之溺故也。 吕氏曰。予乘四載。即舊注所謂水乘舟。陸乘車。泥乘輴。山乘樏。隨山

刊其木以相視水勢。於是與稷播艱食奏鮮食。鮮。鳥獸之食。當水土未平之時。田澤蔽塞。全未播種。故但奏鮮食。及水漸平。民之播種尚艱。故曰艱

食。所謂彀粟之食也。惟其艱。故以食鳥獸之食相兼。當洪水未平天下道路割絶不通。故天下之物。有處充積。無處全無。天生萬物。欲以養天下不

可不均。化居。變其居積。謂如此處出茶。茶必有餘積。故化之於出鹽之地。鹽䖏有茶。茶處有鹽。物物如此。自然均足。於是烝民乃得全用粒食。天下

皆得其治。禹在虞朝所謂不矜伐。不自滿假之人。當萬世成功之後。宜乎如所謂君子所過者化。曰求新功。子路曰不忮不求。何用不臧。至子路終

身誦之。夫子則曰。是道也。何足以臧。禹亦聖人。豈不知此。今乃歷舉其功似若矜伐者。盖治定功成。禹恐虞朝之臣。見其已成。而不知其經營艱難

若是。故自言之以常存敬懼之心薛季宣古文訓帝曰徠𢁰。女亦冒。𢁰曰。帝予何予思曰孳孳咎繇曰𣅙如何。𢁰曰。水滔天。𤄹𤄹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