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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惟幾者謂人君當戒慎萬事之㣲。而不敢忽也。惟康者。言當安靜天下之民。而不耰之也。其弼直者。謂輔弼之臣。當得切直之臣而用之也。自古

太平無事之世。上恬下熈。四方無虞。若可以無慮矣。及其禍亂一起。卒至陵夷。敗壞。而不可復收者其禍未嘗不出於三者。為君者宴安鴆毒而不

悟危亡之機。禍之所自萌也。好大喜功以擾斯民。禍之所自萌也。人主好佞於上。群臣致諛於下。上下相徇。不聞切直之言者亦禍之所自萌也。苟

能惟幾以成天下之務。惟康以安天下之業。又能使其弼直以通天下之情。危敗禍亂。無自而萌。而慎乃在位之道。盡於此矣。惟動丕應徯志。荀子

曰。德操然後能定。能定然後能應。自安汝止至其弼直。可謂能定矣。惟其能定。故動而有為也。則可以大應夫徯志之民。此其所謂能應也。徯志。謂

民之於君。聴唱而應。視儀而動。徯上之志而樂從之者也。惟為君者。無以大慰斯民之望。故有悍戾而不從。苟能安汝止。惟幾惟康。其弼直。則民固

得所欲矣。彼之徯志於我。而我之發政施仁有以待應之。孔氏曰。徯。待也。帝先安所止。動則天下大應之順命以待。詩曰。宜民宜人。受禄于天。惟動

丕應徯志。是宜於民人也。民之所欲。天必從之。故有以昭受上帝之命。天將命以休福。受天之祐。永永無窮矣。盖洪水滔天。下民昏墊其終也以至

於九州攸同。萬邦作乂。天命春顧。錫以休福。何以至此。苟於此能兢兢業業。以慎乃在位。如上之所云。則固有以昭受上帝之意。而天之命以休福。

至於億萬年而無易。是天重命之也。天與帝之稱雖異。其實一也。嘗考経之所載。凡稱天稱帝者。大扺皆是變其文以成義既曰格于皇天。又曰格

于上帝。既曰帝乃震怒。又曰天乃錫禹洪範九疇既曰惟帝不畀。又曰惟天不畀。凡若此之類甚多。皆是史官錯綜其文以成義。以昭受上帝。天其

申命用休。但謂如此。然後可以昭受上天。天其申命以休福。此但是不欲言以昭受上天。天其申命用休。故變其文曰上帝。必欲從而為之說則鑿

矣。故詳考此章之義。盖謂欲慎乃在位者。其靜而無事也。則君臣盡道於廟堂之間其動而有為也。則天人協應於幽明之際。定之於此。應之於彼。

盖不期然而然者。此禹所以諄複反覆。為帝申言之。昔唐太宗問創業守文孰難房玄齡曰。草昧之初。群雄競逐。攻破乃降。戰勝乃克。創業則難。魏

徵曰。王者之興。必乗衰亂。反覆昏暴。殆天授人與者既得天下。則安於驕𨓜。人欲靜。徭役毒之。世方弊。拮克窮之。國於此衰。則守文為難。帝曰。元齡

從我定天下。冒萬死。遇一生。見創業之難。魏徵與我安天下。恐冨貴則驕。驕則怠。怠則亡。見守文之不易。創業之不易既徃矣。守文之難。當與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