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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之。房元齡。魏徵。以其身之所厯而言之。故於創業守文之難易。俱有所偏。若禹者。親與益稷之徒。跋履艱難。踐越險阻。以定洪水之難。故其始之

所言者。無非所謂創業之難。及其洪水既平。帝方命之以陳其嘉猷嘉謀以為警戒。故其終之所言者。無非守文之難。盖其意亦以謂創業之難既

徃矣。守文之難。方將慎而圖之。觀太宗之言則禹所陳之謨。本末首尾。不煩訓詁而可通矣。夫禹之陳謨。其意不出諸此。而太宗乃與之合。若太宗

者。亦豈可多得哉。帝曰吁者。禹之陳謨。盖盡於此矣。帝於是歎其言而謂之曰。慎乃在位之道。亦非一人之所能為必資群臣之𦔳也。臣哉鄰哉。孔

氏曰。鄰近也。言君臣道近。相湏相成。此說未通。據下文曰。欽四鄰。則其所指禹之僚屬。左右前後。所與協力以事君者。臣哉者。言必頼爾臣之𦔳此

蓋指禹而言之也。鄰哉者。言汝又當率其僚屬。左右前後之人。以為我之𦔳也。鄰哉臣哉。言之不足又重言之也。哉字古人多重言之。如蚖哉蚖哉。

時哉時哉歸哉歸哉。以此臣鄰二義反覆言之。以見致意之深也柯山夏僎詳解禹曰都。至禹曰俞。 禹前既陳洪水之初已與益稷盡力營治。終

至烝民乃粒。萬邦作又。故至此稱都以嘆美其治且戒帝使慎乃在位。欲帝不以天下已治而不思也。盖洪水之初懷山襄陵。下民昏墊。已與益稷

併力治之險阻艱難。備嘗之矣。今也。烝民乃粒。萬邦作乂。雖無可憂者。然聖人不畏多難。而畏無難。洪水之時。天下雖多難。人皆知其難而焦心勞

思。共拯救斯民今也。已安已治。一無所難。人情既玩其所可樂。而忘其所可戒。已治已安者。或不可保。故禹所以一言蔽之曰。帝謹乃在位也。董仲

舒謂堯舜禹以天下為憂。不以位為樂。豈非有見於此乎。禹之言既在於居安不忘危。故帝所以俞而然之也。帝既然其言。禹於是又言其慎乃在

位之事。下文安汝止而下。皆慎在位之事也。禹之意謂帝之所以有此大位者。皆本乎天命之眷。今也。履兹帝位。能慎以保之。安汝止而不為外物

所移。惟幾惟康而不忽於至微。不玩於已安。其弼直。而不謬聴於謟諛。惟動丕應徯志。而不違於民意。以此昭受上帝之命。則天將再命以休矣。故

曰。天其申命用休。安汝止者。言所止不可不安。大學引詩曰。至止於信。見拙齋全解蓋人各有所止。止於所當止。則善矣。非所止而止焉。則外物得

以移之矣此禹欲帝慎乃在位。而必貴於安汝止也。幾者。動之微也。事至於顯然。著在耳目。人誰不知所以圖之。惟藏於眇綿。微而未著。則人多忽

之。殊不知已安而不能保。則安未幾而危或繼於後。此慎在位。又在於惟康也。好人順已。惡人逆已。人之常情也。况已治之後。人情溺於宴安。必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