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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顔曾孟之後千七百年。廢壞而不明。斃陋而無統者。如日月關霽。星斗照耀。無復難知難行之慮矣。然而國家之戒令方新。學術之源流易逺。其

有不溺扵時王之制者鮮矣。是以民安扵性之微。而不肯從事扵隆師親友之勝。士忘其習之偏。而未必眞有切問近思之美。不幸而知識髙廣。則

䧟扵異端。而無復大道中行之盛。幸而志念平實。則溺扵章句。而非有通經學古之益。其玩意燈窻者。懷書挾字以志科舉之得。而脫迹場屋者。計

日累月以求利禄之榮。其大者以經術政事為兩塗。而不加之力。其小者以駢儷詩歌為一技。而謬用其心。又其甚也。窺竊大道。皷舞後生。而去聖

門之教益逺。雖有豪傑者出。卓然自立也難矣。然則道之不行不明也。豈皆知愚賢不肖之過哉。性善之說不傳扵後世。修道之教無與扵生民故

也本朝表孔顔曾孟以覺民。聖上尊周程張朱以立教。親灑聖訓。腏食有差。所為孳孳汲汲者豈特故事之美觀哉。所以同民心而出治道者大矣。

而郡學更乙未兵毁殿齋吸門。猶有存者。屋老地庳。不稱來學。太守姚公珤即以為堂他未皇及。王公伯大典漕計。慨然以御書閣為己責黄公壯

猷守郡。任大成殿之費。方公大琮代為漕。與諸生謀曰。右廟左學。前殿後閣。京邑制也。為圖以授博士趙君陛夫。曰。子之職也。趙君曰。吾之事也。捨

是而不治。何以哉。辛丑十月。乃始為殿。明年二月訖事。又明年六月建閣以次而舉。大帥徐公漕叟。漕使項公寅孫。庾使李公昂英趙公綸。蔡公籥

太守王公野聞之。捐金相其役。殿在學西。從祀惟謹。十齋東列以博學。審問。謹思。明辨篤行致知。格物。誠意修身正心。為名而扁之。中則為堂。牓曰

明倫。後植閣以煥雲章之美下為先賢之祠。自游胡而下十二人。先達宿儒。莫不咸在。又北為藏書之樓前設重門修廡以嚴啓閉與方公之圖無

以異。合扵頖水之規。次扵辟雍之制。大而新之踰三年而後備。遂到郡。見其輪奐燦然。無所加乎丹雘之功。環佩井然。無所益乎弦歌之盛他日陛

夫講學建安書堂。私謂遂曰。子誠有意扵共理乎。願一言以為之教。遂避席不皇。遲遲數月而不敢當因念夫郡守部刺史之經始廣大。不可及矣。

趙君之掃地更新亦甚難矣。大非溪山清偉之勝也。所謂富有之謂大業是也。新非宫墻觀美之盛也。所謂日新之謂盛德是也。然扵其大而䧟就

平實。則約已靠裏。不為髙虛。其小也。安知其非大也。扵其新而提醒之。則明善復初。不求竒異。其舊也。安知其非新也。此孔顔孟相授之宻指。而周

程張朱自立之要訣不可易也。記曰致廣大而盡精微。又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大與新之功其盛如此。豈鶩扵外者所能致哉。將見建安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