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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07 (1700-1725).djvu/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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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雷奮迅而出,故木之類感雷而化。
然飛走草木,又更相交錯而化。如木之類,亦有木之木、有木之草、木之飛、木之走,其他皆可以類推也。

走飛草木交,而動植之應盡之矣。

走飛草木交,而後有動植之應。應者,和也,陰和乎陽也。
性情形體,本乎天者也;走飛草木,本乎地者也。本乎天者有感焉,本乎地者有應焉。一感一應,天地之道,萬物之理也。

走,感暑而變者,性之走也;感寒而變者,情之走也;感晝而變者,形之走也;感夜而變者,體之走也。飛,感暑而變者,性之飛也;感寒而變者,情之飛也;感晝而變者,形之飛也;感夜而變者,體之飛也。草,感暑而變者,性之草也;感寒而變者,情之草也;感晝而變者,形之草也;感夜而變者,體之草也。木,感暑而變者,性之木也;感寒而變者,情之木也;感晝而變者,形之木也;感夜而變者,體之木也。性,應雨而化者,走之性也;應風而化者,飛之性也;應露而化者,草之性也;應雷而化者,木之性也。情,應雨而化者,走之情也;應風而化者,飛之情也;應露而化者,草之情也;應雷而化者,木之情也。形,應雨而化者,走之形也;應風而化者,飛之形也;應露而化者,草之形也;應雷而化者,木之形也。體,應雨而化者,走之體也;應風而化者,飛之體也;應露而化者,草之體也;應雷而化者,木之體也。

天地之生物,所以萬殊而不同者,以感應之交錯也。感應之交錯,所以謂之變化也。《易》曰:「方以類聚,物以羣分」,此之謂也。

性之走善色,情之走善聲,形之走善氣,體之走善味;性之飛善色,情之飛善聲,形之飛善氣,體之飛善味;性之草善色,情之草善聲,形之草善氣,體之草善味;性之木善色,情之木善聲,形之木善氣,體之木善味。走之性善耳,飛之性善目,草之性善口,木之性善鼻;走之情善耳,飛之情善目,草之情善口,木之情善鼻;走之形善耳,飛之形善目,草之形善口,木之形善鼻;走之體善耳,飛之體善目,草之體善口,木之體善鼻。

物有聲色氣味,人有耳目口鼻,此只言人物之有所合也。天地之生物,皆以其類而有所合焉。

夫人也者,暑寒晝夜無不變,雨風露雷無不化,性情形體無不感,走飛草木無不應。所以目善萬物之色,耳善萬物之聲,鼻善萬物之氣,口善萬物之味。靈於萬物,不亦宜乎。

暑寒晝夜無所不變,雨風露雷無所不化,性情形體無所不感,走飛草木無所不應,然後能生而爲人。故惟人爲能目善萬物之色,耳善萬物之聲,鼻善萬物之氣,口善萬物之味。不獨耳目口鼻能善萬物之聲色氣味,而心之官又能善萬物之理,此所以靈於萬物也。葢天地,巨物也,分而爲萬物,萬物各得天地之一端。能備天地、兼萬物者,人之謂也,故能與天地並立而爲三才。孟子曰:萬物皆備於我,唯聖人然後能踐形。能踐形,則能反身而誠之,求諸己而天下之理得矣。衆人則日用而不知,役於萬物而喪其良貴,雖謂之人,曾何異於物哉!

太和所謂道,中涵浮沉升降、動靜相感之性,是生絪縕相盪、勝負屈伸之始。其來也幾微易簡,其究也廣大堅固。起知於易者乾乎,效法於簡者坤乎!散殊而可象爲氣,淸通而不可象爲神。不如野馬絪縕,不足謂之太和。語道者知此,謂之知道;學《易》者見此,謂之見《易》。不如是,雖周公才美,其智不足稱也已。

太虛無形,氣之本體,其聚其散,變化之客形爾;至靜無感,性之淵源,有識有知,物交之客感爾。客感客形與無感無形,惟盡性者一之。

天地之氣,雖聚散、攻取百塗,然其爲理也順而不妄。氣之爲物,散入無形,適得吾體;聚爲有象,不失吾常。太虛不能無氣,氣不能不聚而爲萬物,萬物不能不散而爲太虛。循是出入,是皆不得已而然也。然則聖人盡道其間,兼體而不累者,存神其至矣。彼語寂滅者往而不反,徇生執有者物而不化,二者雖有間矣,以言乎失道則均焉。

聚亦吾體,散亦吾體,知死之不亡者,可與言性矣。

知虛空卽氣,則有無、隱顯、神化、性命,通一無二,顧聚散、出入、形不形,能推本所從來,則深於《易》者也。若謂虛能生氣,則虛無窮,氣有限,體用殊絕,入老氏「有生於無」自然之論,不識所謂有無混一之常;若謂萬象爲太虛中所見之物,則物與虛不相資,形自形,性自性,形性、天人不相待有,陷於浮屠以山河大地爲見病之說。此道不明,正由懵者略知體虛空爲性,不知本天道爲用,反以人見之小因緣天地。明有不盡,則誣世界乾坤爲幻化。幽明不能舉其要,遂躐等妄意而然。不悟一陰一陽範圍天地、通乎晝夜、三極大中之矩,遂使儒佛老莊混然一途。語天道性命者,不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