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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07 (1700-1725).djvu/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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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曰:「嵩山不是天之中,乃是地之中。黃道赤道皆在嵩山之南。南極北極,天之樞紐,只是此處不動,如磨臍然。此是天之中至極處,如人之臍帶也。」

「天一日周地一遭,更過一度。日卽至其所,趕不上一度。月不及十三度。天一日過一度,至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則及日矣,與日一般,是爲一期。」

「天日月星皆是左旋,只有遲速。天行較急,一日一夜繞地一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而又進過一度。日行稍遲,一日一夜繞地恰一周,而於天爲退一度。至一年,方與天相値在恰好處,是謂一年一周天。月行又遲,一日一夜繞地不能匝,而於天常退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至二十九日半強,恰與天相値在恰好處,是謂一月一周天。月只是受日光。月質常圓,不曾闕,如圓毬,只有一面受日光。望日日在酉,月在卯,正相對,受光爲盛。天積氣,上面勁,只中間空,爲日月來往。地在天中,不甚大,四邊空。有時月在天中央,日在地中央,則光從四旁上受於月。其中昏暗,便是地影。望以後,日與月行便差背向一畔,相去漸漸遠,其受光而不正,至朔行又相遇。日與月正緊相合,日便蝕,無光。月或從上過,或從下過,亦不受光。星亦是受日光,但小耳。北辰中央一星甚小,謝氏謂『天之機』,亦略有意,但不似『天之樞』較切。」

「曆家言天左旋,日月星辰右行,非也。其實天左旋,日月星辰亦皆左旋。但天之行疾於日,天一日一周,更攙過一度,日一日一周,恰無贏縮,以月受日光爲可見。月之朢,正是日在地中,月在天中,所以日光到月,四畔更無虧欠;惟中心有少黶翳處,是地有影蔽者爾。及日月各在東西,則日光到月者止及其半,故爲上弦;又減其半,則爲下弦。逐夜增減,皆以此推。地在天中,不爲甚大,只將日月行度折算可知。天包乎地,其氣極緊。試登極高處驗之,可見形氣相催,緊束而成體。但中間氣稍寬,所以容得許多品物。若一例如此氣緊,則人與物皆消磨矣。

「渾儀可取,蓋天不可用。試令蓋天者做一樣子,如何做?只似箇雨傘,不知如何與地相附著。若渾天,須做得箇渾天來。」

「有能說蓋天者,欲令作一蓋天儀,不知可否。或云似傘樣。如此則四旁須有漏風處,故不若渾天之可爲儀也。」以上語類

《天經》之說,今日所論乃中其病,然亦未盡。彼論之失,正坐以天形爲可低昂反覆耳。不知天形一定,其間隨人所望固有少不同處,而其南北高下自有定位,政使人能入於彈圓之下以望之,南極雖高,而北極之在北方,只有更高於南極,決不至反入地下而移過南方也。蓋圖雖古所創,然終不似天體,孰若一大圓象,鑽穴爲星,而虛其當隱之規,以爲甕口,乃設短軸於北極之外,以綴而運之,又設短柱於南極之北,以承甕口,遂自甕口設四柱,小梯以入其中,而於梯末架空北入,以爲地平,使可仰窺而不失渾體耶?古人未有此法。著其說以示後人,亦不爲無補也。答蔡伯靜。

星室之說,俟更詳看。但云天繞地左旋,一日一周,此句下恐欠一兩字。說地處却似亦說得有病。蓋天繞地一周了,更過一度。日之繞地比天雖退,然却一日只一周,而無餘也。答蔡仲默。

性理會通

天地

程子曰:「凡有氣,莫非天;凡有形,莫非地。」

天地之中,理必相直,則四邊常有空闕處。空闕處如何,地之下豈無天?今所謂地者,特爲天中一物耳。如雲氣之聚,以其久而不散也,故爲對。凡地動者,只是氣動。凡所指地者,只是土,土亦一物爾,不可言地。更須要知《坤》元承天,是地之道也。

天地動靜之理,天圜則須轉,地方則須安靜。南北之位,豈可不定下?所以定南北者,在坎離也。坎離又不是人安排得來,莫非自然也。

天地之化,一息不留,疑其速也,然寒暑之變甚漸。

冬至之前,天地閉塞,可謂靜矣。日月運行,未嘗息也,則謂之不動可乎?故曰:動靜不相離。

天只主施,成之者地也。

天地生物之氣𧰼,可見而不可言,善觀於此者,必知道也。

道則自然生萬物。今夫春生夏長了一番,皆是道之生,後來生長,不可道却將既生之氣,後來却要生長。道則自然生生不息。

天理生生,相續不息,無爲故也。使竭智巧而爲之,未有能不息也。

地氣不上騰,則天氣不下降。天氣降而至於地,地中生物者皆天氣也。無成而代有終者,地之道也。

萬物始生也,鬱結未通,則實塞於天地之間,至於暢茂,則塞意兦矣。

天之所以爲天,本何爲哉?蒼蒼焉耳矣。其所以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