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15 (1700-1725).djvu/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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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也,驅獸毋害五穀,毋大田獵。」

「《夏獵》曰苗」,正為驅獸之害禾苗者耳,與三時之大獵自不同。

農乃登麥,天子乃以「彘嘗麥」,先薦寢廟。

登,升之於場也。

是月也,「聚畜百藥,靡草死」,麥秋至。

聚藥為供醫事也。靡草。草之枝葉。靡細者。陰類。陽盛則死。秋者。百穀成熟之期。此於時雖夏。於麥則秋。故云「麥秋」也。大全嚴陵方氏曰:「藥之可採者不必皆在孟夏,則以蕃廡之時所可採者為多故也。凡物感陽而生者則彊而立,感陰而生者則柔而靡,謂之靡草,則至陰之所生也,故不勝至陽而死。

斷薄刑,決小罪,出輕繫。」

刑者,上之所施。罪者,下之所犯。斷者,定其輕重而施刑也。決如決水之「決」,謂人以小罪相告者即決遣之,不收繫也。其有輕罪而在繫者,則直縱出之也。

蠶事畢,后妃獻繭,乃收繭稅,以桑為均,貴賤長幼如 一,以給郊廟之服。

「后妃獻繭」,謂后妃受內命婦之獻繭也。「收繭稅」者,外命婦養蠶,亦用國北近郊之公桑,近郊之稅十一,故亦稅其繭十之一,其餘入己,而為其夫造祭服。一說再命受服。服者,公家所給,故稅其十一者,為給其夫祭服也。受桑多則稅繭多,少則稅亦少,皆以桑為均齊也。貴謂卿大夫之妻,賤謂士妻,長幼婦之老少也。「如一」,皆稅十一也。郊廟之服,天子祭服也。

是月也,「天子飲酎」,用禮樂。

重釀之酒,名之曰「酎」,稠醲之義也。春而造,至此始成,用禮樂而飲之,蓋盛會也。

《孟夏》行秋令,則苦雨數來,五穀不滋,四鄙入保。

「申」,金之氣所泄也。

行冬令,則草木蚤枯,後乃大水,敗其城郭。

亥水之氣所傷也。

行春令,則蝗蟲為災,暴風來格,秀草不實。

寅木之氣所淫也。以孟夏之月而行孟秋、孟冬、孟春之令,故感召災異如此。四鄙,四面邊鄙之邑也。保與堡同,小城也。入保入而依以為安也。格,至也。大全嚴陵方氏曰:「陰氣之所召,故苦雨數來。謂之苦,則以極備而為人之所苦故也,與《詩》所謂甘雨異矣。夫雨固足以滋五穀,然至於苦則適所以傷之,故言五穀不滋也。」又曰:「感肅殺之氣,故草木蚤枯。大水敗城郭,則以冬德之所在故也。蝗之為蟲,殘物之末,不傷其本,春則木盛之時也,故行春令則蟲之為災者特殘」其末而已。春於方為東,東方生風,故暴風來格,秀草不實,則以盛於末故也。

仲夏之月,日在東井,昏亢中,旦危中。

東井在未,鶉首之次。

其日丙丁,其帝炎帝,其神祝融,其蟲羽,其音徵,律中 蕤賓,其數七,其味苦,其臭焦,其祀竈,祭先肺。

蕤賓午律長六寸八十一分寸之二十六,

小暑至,「螳螂生,鵙始鳴,反舌無聲。」

此記午月之候。小暑,暑氣未盛也。螳螂,一名蚚父,一名天馬,言其飛捷如馬也。鵙,博勞也。反舌,百舌鳥。凡物皆稟陰陽之氣而成質,其陰類者宜陰時,陽類者宜陽時。得時則興,背時則廢。《疏》又以反舌為蝦蟆,未知是否。大全嚴陵方氏曰:「螳螂、鵙皆陰類也,故或感微陰而生,或感微陰而鳴焉。反舌,蓋百舌也,以能反覆其舌而為百鳥語,故謂之反舌。然其鳴也,感陽中而發,故感微陰而無聲焉。

天子居明堂太廟,乘朱路,駕赤騮,載赤旂,衣朱衣,服 赤玉,食菽與雞,其器高以粗。」

「明堂」,太廟南堂當太室也。

養壯佼。

《壯》,謂容體碩大者,「佼」,謂形容佼好者。擇此類而養之,亦順長養之令。

是月也,命樂師「修鞀鞞鼓,均琴瑟管簫,執干戚戈羽, 調竽笙。」簧飭鍾磬柷敔。

凡十九物,皆樂器也。鞀、鞞、鼓三者皆革音,鞀即鞀也,鞞所以裨助鼓節。琴瑟皆絲音,管、簫皆竹音,管如篴而小。干、戚、戈、羽,皆舞器。干,盾。戚,斧也。竽,笙。皆竹音。竽三十六簧,笙十三簧。即箎也。長尺四寸,簧笙之舌,蓋管中之金薄鍱也。《竽笙》三者皆有簧也。鍾,金音,磬,石音,柷敔皆木音。柷如漆桶,敔狀如伏虎。柷以合樂之始,敔以節樂之終。修者理其弊,均者平其聲,執者操持習學。調者調和音曲,飭者整齊之也。以將用盛樂雩祀,故謹備之。

命有司為民祈祀山川百源,大雩,帝用盛樂。

山者,水之源,將欲禱雨,故先祭其本源。三王祭川,先河後海,示重本也。雩者,吁嗟其聲以求雨之祭。《周禮》女巫,「凡邦之大烖,歌哭而請」,亦其義也。帝